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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dd’s Exchange Mall(拉德的交换商场) - 第二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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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蓬裙风潮盛行:Lydia Ladd已经受够了男人。她利用自己丰厚的财力,在当地开设了一家专为女性打造的购物中心。她与许多有同感的女性结盟,齐心协力,将身边所有行为不端的男性都改造成温柔娴淑的女性。(全5部之第2部)(标注为可独立成书并已完结,因涉及年龄层次众多难以逐一归类)
故事正文
花样飞扬
乐德的变迁 马乐书2
简尼弗·苏
到了5月中旬;露易丝,塔米,杰米,布伦达,和崔西在竞争,看谁可能是最大的笑话. 八年级女生说服父母让他们一起在METAMORPHOSIS舞蹈学校上舞蹈课。 他们希望主人蒂娜·贝米斯(Tina Bemis)教他们爵士乐和有氧舞蹈,这样他们都能在即将到来的学年里组成啦啦队. 托尼亚,凯利,卡拉,和尼科勒要求蒂娜除了在发现年长女孩们的所作所为后,在他们已经接受的自来水和芭蕾课外,还要教他们同样的课程. Stephanie, Phylis, Lisa, Lynda, 和Paula也在工作室上初学者的录音和芭蕾课.
5月14日恰好是塔米·恩德里斯和尼科尔·栗子的生日. 两个女孩的母亲决定为女儿和同学举行星期五的生日派对/睡觉. Makes-Shemanski博士向母亲们保证,男孩/女孩没有一个具有功能的男性设备,他们完全没有菌株。 塔米邀请了露易丝,杰米,布伦达和崔西在派对上过夜,而尼科尔则邀请托尼亚,凯莉和卡拉到她家.
年纪较大的女孩带着她们的东西上学,放学后立即回到Endress家. 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与塔米分享他们的礼物. 5个女孩在打开礼物时都尖叫和笑了起来,并给服装或珠宝做模特。 他们笑着笑着说,自从变革以来,他们的生活变得多么不同。 由于路易丝是最新的交叉, 她仍然有点不确定自己。 塔米很不情愿地接受了她的女性气质,因为她知道自己不再是男性,但仍然对能够恢复自己男性气质的奇迹充满希望. 杰米毫不怀疑她不再是男性了 布伦达和崔西尽了最大努力,向三个男孩/女孩保证,他们现在是漂亮的女孩. 他们聊了几小时,又胡言乱语,讨论时尚和发型,布伦达和崔西试图让另外三人开始谈论男孩作为男朋友.
是8: 00,当他们意识到 他们忘了叫披萨。 他们兴奋地打来电话 并在电话送达之前 换成了小睡衣 当不幸的十几岁送货男孩到来时,布伦达站在门边,当她鞭打开门时,把头靠在边边上,要求他把披萨放在咖啡桌上,同时她从钱包里拿钱.
刚进去,那个可怜的男孩很震惊 看到五个性感的13, 刚变成14岁的女孩 欢笑地在他们的 蕾丝和摇摆的睡衣。 他的眼睛几乎从头部跳出来,当时他试图看到所有可以看而不过于明显的东西。 乳头勃起的小乳房 通过睡衣的阴暗的尼龙来取笑 细小的比基尼内裤 覆盖了圆形的性感的底部 女孩们欢笑着准备盘子和饮料 当那个被欺负的人 错开门的时候 他的牛仔裤里有个很明显的凸起
在熄灯后奔向窗户,阴谋者望着前面散步附近的灌木丛后面看到男孩挡住街道. 迅速拉下拉链,他从紧凑的牛仔裤中抽出他肿胀的男子气概,然后在想到他刚才所看到的性感景象时,开始打斗. 所有女孩都看的很兴奋 当他把负载射进灌木丛时 布伦达打开窗子,并按住她的双手,其他女孩立刻加入. 惊吓的男孩抬头看 傻笑的小女孩看着他 即使是在黑暗中,他们也能看到他脸红,因为他匆忙地将他的跛脚工具塞进裤子中,然后跑到他的汽车上然后起飞。
自然,他们成功地把男孩逗到他不得不自慰的地步,是他们今晚余下时间谈话的主题. 当她们吃完披萨时, 女孩们相当的性欲。 每个人都在摸自己,同时试图不明显。
杰米是最终在公开场合将自己的性爱主题提出来的人. "该死",她在他们动画讨论中的休演中强调过. "我现在很性欲,我想我可以让一个男人 几乎做任何他想对我。" 正如她说的,她伸了起来,抚摸了两个坚固的乳房,闭上眼睛,从她创造的愉快的感情中呻吟.
宣言和她的举动令人吃惊地看着其他人。 Brenda开始笑了,她伸手抚摸她的乳房 "我同意," 她喘了很大气。
几分钟后,所有人都在抚摸他们的乳房 并挤压他们的热大腿在一起。 房间充满了呻吟和沉重的呼吸. 没有人确定是谁发动的,但是在五分钟内,每个女孩都被在地板上的毯子内抱住. 他们如此欲火焚身 不管是谁听到他们自发的叫声和呻吟 他们每个人的手和手指几乎都在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得到了很好的使用。 一个接一个地到达顶峰 并挤出高潮
当他们在自慰试验的温暖的余光中 拥抱在一起时 他们轻轻地说话 以缓解他们脸红的愧疚感 即使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双手仍然在漫步,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坚持. 他们对前男孩们经历的改变自然感到好奇,结果出现了一些无耻的表演。 布兰达和崔西对男孩/女孩不再作为男性发挥作用有些失望. 杰米的双腿之间看起来像个真正的女孩,大家都感到惊讶,她解释了巴尔库特博士是如何制造这种幻觉的. 她指向塔米和露易丝 并暗示他们也有同样的行为 塔米脸红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仍然有胆量的人 杰米随后表示,她最终希望在完成改造后与一个男人发生性关系. 塔米和露易丝又发抖了 他们几乎达到他们能够接受成为女孩的地步,特别是在现在他们经历了一个女孩般的高潮之后. 但把性归结给男人的想法, 他们都远没有想到这一点。 没有一个客人记得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奥利维亚在吵醒她们吃早饭时,对发现女孩们在地板上漫漫不语. 没有人提到那些破烂的睡衣。 关于客厅发出的呻吟和尖叫,也没有任何说法。 女孩们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为什么。 每个人都知道他们还会这样做。 Olivia确保每位母亲都知道自己女儿的活动,知道她们讨论过可能性,并在同意党前予以批准。 当然,女孩们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们的梦游成功
尼科勒在等待客人到来时很紧张 他们决定六点开始她的派对 开一个正式的餐厅 客人五点半后到 这是她第一次有女朋友过来,她的母亲明智地离开了她一个人. 大部分邻居和尼古拉斯的老朋友都避开了他们. 孤独使尼科勒更爱她的母亲,特别是在她父亲离开他们之后. 每当她想起他,她还是会很痛苦的 他一直坚持说尼科勒在伤势摧毁了她的男子气概之后是女孩。 然而当他看到那个害羞的漂亮女孩时,他逼迫她四处跑来跑去,他无法应付. 她和她母亲知道他还活着的唯一方式是他们每月支付抚养费。
尼科洛迎接她的客人 穿着一个多酯 -科顿 -莎士比亚的粉红色花朵 印有茶叶长的裙子 背扣关闭 蕾丝修剪的方形领子 和整条裙子 被绑在前面的蓝色塔夫塔的纱布所开 托妮娅和凯莉走到了一起,卡拉不久后就到了. 托妮娅穿着背部拉链的粉红色派对礼服 上面有粉红色和绿色的领带 袖子和母鸡 萨丁玫瑰花和丝带 细化身体。 凯莉穿着一身清爽的紫色天鹅绒裙,腰部脱落,后拉链关闭. 长袖被修剪得非常细 雕刻精密的徽章带子 上面贴着丝带玫瑰花纹 贴在公主的腰上 卡拉穿着一件盛典的棉珊瑚 粉红色和蓝色的花裙, 上面印着浓郁的聚酯香肠袖子。 缝合公主将身体塑造为苗条的形状. 掉下的腰部,领带背部的萨什,以及前扣关闭,大大地增加了裙子的女色. 整条裙子被一条附着的尼龙螺旋花纹绒出.
五彩缤纷的礼物摆在蛋糕旁,身着时尚服装的姑娘们坐在餐桌前,尼科尔的母亲开始上菜。她们边优雅地品尝美食,话题自然地围绕着那一身明明是她们的女性装扮展开。吃完后,尼科尔迫不及待地打开礼物,展示那些可爱的内衣和漂亮的耳环。每接受一份礼物,尼科尔就轻轻地吻一下送礼的女孩。只有卡拉对尼科尔这个全然女性化的反应微微退缩。其他人则对她的局促窘态咯咯笑个不停,也让卡拉觉得自己并不那么尴尬——大家都明白,适应女孩身份实在不容易。
切完蛋糕后,尼科尔的母亲放起大波段音乐,四个女孩开始跳舞。她们两周的交谊舞课程此刻显得大有裨益。得知生日派对上这四位“前男孩”也会来,蒂娜·贝米斯身为变形舞蹈学校的校主,慷慨提供了这些舞蹈课程。所有人都沉醉于裙摆的飞扬、蕾丝内衣的沙沙声。到九点钟时,她们都累了,纷纷回房换上娃娃装睡裙。尼科尔的母亲大方地让她们独处于尼科尔的卧室。初见那几寸之下露出的臀线,所有人顿时羞红了脸。薄如蝉翼的丝质睡裙若隐若现地映出她们初具的女性曲线。到十点钟时,每个人都羞涩地感到兴奋,胸前的紧身上衣都被勃起的乳头小心翼翼地顶了出来。
自从把自己关在卧室,话题便绕着男孩、女性性欲以及如何用女孩气质征服小伙子们转。不少女生为自己不断滋长的女性性渴望感到既疑惑又害怕,同时又因背叛出生时的性别而有些内疚。
当她们瘫坐在床上时,尼科尔终于打破沉默。她轻声问道:“托尼娅,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吗?我在女厕把你带去上课的那次。”柔和的声音立刻吸引了在场每个人的注意。
托尼娅顿时脸颊绯红,让凯莉和卡拉明白她记得那次意外的性爱邂逅。尼科尔轻声叙述了那段既意外又无心的肉体接触。四个女孩都明白那只是个意外,但她们同样好奇自己女性的欲望将如何在真正有性行为时爆发。话题一提出,所有人更是个个心跳加速,胸口一阵燥热。
尼科尔咬着下唇,犹豫地点了点头,然后几乎伸手触碰托尼娅挺立的乳头。托尼娅轻轻倒吸一口气,却并未缩手。就在此时,尼科尔慌张地把手缩回,脸红得像个小姑娘。四人紧张地咯咯笑起来。
尼科尔想进一步探索女性身体,却又害羞不敢太亲密。她艰难地把手放到自己乳头上,轻轻捏弄、滚动指尖,哼出几声满足的轻吟。
不久,托尼娅也开始抚摸自己的乳头并呻吟起来。凯莉抚弄起自己丰满的小胸,时不时扭动身子。身旁的卡拉看得入神,可当她的手触到自己突出的乳头时,也忍不住尖叫一声。很快镇定后,闭上眼睛彻底沉浸在自我探索中。四人兴奋攀升,不再在意过去的男性身份和对“娘娘腔”行为的抗拒。没过多久,四人都在一阵高亢的尖叫和扭动中达到巅峰,然后带着满足的笑容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四个女孩尴尬地避开了昨夜的事。过了一会儿,尼科尔先咯咯笑出声,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气氛一松,尼科尔毫不害羞地提议再来一次。尽管个个脸红,但没有人迟疑,四人又一次手不释胸,很快享受了一轮女性的高潮,直到彼此瘫软在床。
她们气喘吁吁时,轻声聊起自己的女性感觉,以及新生活与过去男孩身份的不同。大家都对与男孩接吻抚摸充满好奇,却又为此感到害羞和尴尬。只有托尼娅毫无遗憾,对失去男性身份既无留恋也无疑虑。四个脸红咯咯笑的女孩走出卧室时,已近十点。尼科尔的母亲明智地让她们独自探索女性面貌。母亲们也都得到了她们从卧室传出的细微呻吟和兴奋尖叫的报告,对女儿们乐于接受女孩身份感到高兴。
四个“男孩/女孩”中,唯一在意昨夜游戏的,是卡拉。她玩得最尽兴,也最期待再来一次。但她最困扰的,是自己仍保留睾丸,却享受到了与其他三人同样的高潮。这一矛盾,加上她无法再以男性身份行事,让她开始怀疑是否还要努力保持男性身份。
毫无疑问,这两场生日派对都非常成功。所有参与的“男孩/女孩”都发现自己比想象中更具女性气质,更令人不安的是,她们意识到作为男性时的自己毫无价值,现在的唯一出路在于走上女性之路。这场女性性觉醒极大地推动了她们接受女儿身的进程。随着时间推移,她们愈发沉迷于女性身份,渴望消除一切男孩时代的痕迹。至夏末,她们对自我认同的思考以及进一步的性探索,必将转化为实际行动。
幸运的是房间里的烟雾探测器报警了。消防员破门而入,迅速扑灭了正在闷烧的火焰,而救护人员则连忙将两名已吸入烟雾的人员救出并带往安全地带。整个旅馆已经疏散完毕。毫无疑问,当詹姆斯·老先生认领了儿子并接受警方就他所喝的酒和吸的大麻进行询问时,他的内心充满了懊恼。
当JJ在午前苏醒时,浑身酸痛、作呕。坐在他们返家途中后座的哈里·西姆斯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哈里清楚自己所做之事,尽管因他那险恶之举而感到恐惧,但在他看来自己仍有理可据。
在回家的路上,JJ几乎无力地瘫坐在车内一角。詹姆斯警告他,虽然现在身体不适,但绝不能向他妈妈透露刚才发生的事情。
当他们到家后,JJ径直回房,没有像往常那样兴致勃勃地向她分享周末的遭遇时,莉迪亚就知道出了问题。詹姆斯仍抱着将此事保密的希望,向莉迪亚解释说JJ身体不适,自己要去办公室处理事务。作为一位始终挂念儿子的母亲,莉迪亚听后十分不安,便前去查看。她吃惊地发现儿子的房门反锁——这可是他平时绝不会干的事,除非想隐藏什么。更让她震惊的是,JJ对她的敲门和呼唤充耳不闻,拒绝开门,还叫她别来打扰,然后一声不响。
心急如焚的莉迪亚请来了看守员戴夫去撬开房门。房门一开,她眼前的景象令她惊骇欲绝:JJ还穿着衣服横卧在床上,鼻血缓缓流下。陪同前来的戴夫和他的妻子贝蒂立刻对神志不清的JJ进行了急救,而莉迪亚则联络了自己与阿尔特森博士共创的私人诊所——“另类生活医疗中心”。JJ肿胀的面容和断断续续的喘息,无一不表明情况极为严重。
一到诊所,在氧气罩的保护下,接受了镇静的JJ详述了那晚喝酒、吸大麻、纵火的惊悚细节……以及自从父亲带着特里夏·特伦蒙特和哈里外出以来所发生的一切。桑德拉·梅克斯-谢曼斯基博士不断加大镇静剂剂量,直到他进入一片无忧无虑的昏睡。
莉迪亚动用她庞大的资源核实了JJ陈述的全部内容。愤怒至极的她随即启动一切手段将此事压下来,并着手策划报复。和莉迪亚一样,对JJ所受虐待感到愤慨的还有海伦·阿尔特森博士。母子二人联手,决定惩治那些罪魁祸首。
那三名成年共谋者迅速感受到了莉迪亚的怒火。就在同一个夜晚,当莉迪亚当面对峙詹姆斯,把对他外遇的全部证据摆在眼前时,詹姆斯顿时感觉整个世界坍塌。他步步后退,苦苦求和。当她告诉他JJ所遭受的一切,以及此刻还在氧气罩中挣扎求生时,他彻底崩溃,含泪自白。尽管愤怒难平,莉迪亚却能看出,他对儿子的悲痛是真挚的,也真心无意让孩子受伤。在阿尔特森博士的帮助下,她让他振作起来,并在周二上午按照她的计划来到办公室,为诱捕特里夏铺路。他麻木地照做,就像走向屠宰场的羔羊。
特里夏·特伦蒙特一直在寻找一个“金主爸爸”,她认为詹姆斯·查尔斯就是那个目标。高中毕业后,她就进入“拉德房地产与保险公司”工作。那天她刚被录用,身穿包臀短裙的性感曲线就一下子吸引了詹姆斯,没过多久她就成了他的秘书。利用这个身份,她让自己被这个自封的“猛男”勾引,进而一步步成为他的情妇。但在弗兰克·拉德去世后,以及莉迪亚带来的诸多变动,都打乱了她的计划。格温·迪特尔被任命为副总裁,毫无疑问是莉迪亚在暗中安插的眼线,用来监视任何不正当的举动。特里夏苦苦哀求,直到詹姆斯设法绕过妻子安排与她秘密见面。头几次约会都很顺利,她也收到了很多礼物,心满意足。但事情的发展突然急转直下,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周二早上,特里夏像往常一样迟到后跑到公司上班,丝毫没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劲。她走进詹姆斯的办公室,以为他面色苍白只是因为周末的闹剧没休息好。她径直走上前,给了他一个热烈的吻,根本没注意到莉迪亚、阿尔特森博士和苏珊·莱马斯特正坐在门后椅子上,目睹了这一幕。当她支吾着想作解释时,莉迪亚打断了她:“你和哈里·西姆斯、詹姆斯一起,都要为JJ的遭遇负责,你们麻烦大了。”苏珊·莱马斯特点举了阴谋者触犯的法律条款和可能面临的刑期,除非按命令行事,否则别无他法。她的无辜辩白被彻底忽视,只得屈服。她写下辞职信,签署了自愿接受心理治疗和委托书的文件,然后在阿尔特森博士注入镇静剂时,瑟瑟发抖。
哈里·西姆斯加入公司时,本想投其所好讨好老板以谋前程。第一次被邀请同行去参加体育赛事时,他还以为自己捡了大便宜。结果他才发现,老板带他去只是为了让他在一旁看管那任性难缠的儿子,好自己去和秘书幽会。他虽然在心里受尽侮辱,但接连的加薪和福利让他觉得值得。不过那周对他来说实在太糟糕,以致生理欲望异常高涨。过度的酒精和毒品将他的挫折感扭曲成一种放弃和伤害,也伤害了那个他本应保护的孩子。
第二天,他写下忏悔信,留在家中,焦虑地守候着警方,还拿着上膛的手枪,随时准备开枪自尽。等了大半天,警察却始终未至,他才稍稍松口,发誓要告诉老板,以后再也不会护送JJ,哪怕因此辞掉工作。那晚他借酒消愁,醉倒而睡。周二早上他再也没能赶到公司。凌晨七点,他只穿着浴袍,步履蹒跚地去开门。门外不断有人敲门,他担心是警察,于是犹疑地往外张望,只见一位容貌憔悴、身着迷你短裙、身材凹凸有致的漂亮姑娘站在门口。开门后,她请求用他的电话叫拖车,说自己的车坏在外面。他惊讶之余,怀着幻想请她进来。她打完电话,带着微笑,给了他一个火热的吻。他甚至没感觉到屁股被针头刺入。当他在诊所醒来,发现自己被固定在担架上,那种恐惧又涌上心头。不久,莉迪亚、阿尔特森博士和苏珊·莱马斯特出现在他面前。他急忙认罪,哀求她们杀了自己算了。正是那封自白书和那把上膛的手枪,救了他的命。阿尔特森博士迅速判断,他的所作所为并非蓄意,而是因挫折和酒精冲动所致。在给哈里选择:要么接受她们的条件,要么移交警方时,他毫不犹豫地写下辞职信,签署自愿接受心理治疗与委托书。
当这三名罪魁祸首都被关进“另类生活医疗中心”后,苏珊·莱马斯特处理了完成既定变形所需的所有法律手续,使一切流程合法化。阿尔特森博士、梅克斯-谢曼斯基博士和巴尔库特博士则施展医术,对这三人进行了物理上的改造。哈里完成了彻底的性别转换手术,而特里夏则接受了子宫切除术。二人随后通过精湛的整形手术,几乎被塑造成彼此的复制体。她们被植入了新的思维,成为侍女和性玩物。她们保留了对过去生活的记忆,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这让她们深感屈辱。然而,她们却无法抗拒这场心理重塑,并逐渐享受起全新的生活方式,这反而加剧了她们的内心煎熬。
詹姆斯的命运却没那么幸运。由于当初是他的自我放纵让哈里失控,莉迪亚将这场悲剧的绝大部分责任都归咎于他。她剥夺了他的阳具功能,对他进行了阉割手术,并赋予了女性躯体,但却强迫他保留那个毫无用处的残余器官。他虽然没有经历脑控洗脑,却被以JJ的生死相威胁,逼迫他履行新的角色和职责。
莉迪亚觉得,既然他的放浪形骸是祸根所在,就应当让他定期发泄,以此平衡他那泛滥的性欲。于是他成了办公室的接待员兼“花瓶”,随时待命,满足那些饥渴客户的变态需求。如何应对这些荒淫无度的要求,就由他——现在的简——自行拿主意。他极度厌恶,但很快却熟练掌握了口交和肛交的技巧。只有每周一次与阿尔特森博士的例行会面,才能让他在被迫的同性关系中保持理智。对莉迪亚而言,这场复仇的滋味却是又苦又甜。
像大多数男孩一样,希斯·马丁一直努力效仿父亲。父亲总是以身作则,并对儿子寄予期望:无论何时都要言出必行。父亲很少多言,但每句话都掷地有声、字斟句酌。他常说,一个男人若不能以行动为自己的诺言作保,就不是真正的男人。这种信念贯穿了他的一生,也因此夺去了他的生命。
戴尔·马丁是一名便衣侦探,正在秘密调查时,却死于一阵机枪子弹的狂轰滥炸。尽管他心知凶险,却依然执着于自己选择的道路。所有种种安排无不表明,他早已料定自己会惨烈牺牲:葬礼已提前预备好并全部付清,他确保妻子和儿子的经济都有人照管,并留下一封长信,解释自己所为何来以及道别……同时,也提供了针对凶手的无可辩驳的证据。
那位地区禁毒负责人一直逍遥法外。见证了太多家庭被毒品毁掉后,戴尔发誓要将他终身监禁。作为卧底特工,他开始骗取毒贩、运输员和经销商的钱财。毒枭被戴尔的胆量所吸引,决定约见他,看看到底是该把他当傻子铲除,还是拉拢进自己的组织。
戴尔在会面时布置了多个角度的摄像机,录下了全过程。毒枭当场认定,戴尔既非糊涂虫,也不可收编,而是来者不善。他们对峙,戴尔毫不退让,直言要让对方倾家荡产。在交谈中,毒枭因炫耀其权势,撂下毒品交易和幕后花边新闻。最后,毒枭厉声宣布由他来“清算”戴尔,保镖们拔出冲锋枪,瞄准了戴尔。戴尔仍面带冷笑,当场朝他脸上吐了口唾沫。保镖们见状立即扣下扳机,将他撕成血肉。
那段四路摄像头拍下的血腥视频,记录了每一个字句和动作。毒枭及其爪牙最终被判终身监禁,无假释可能,整个贩毒集团也随之瓦解。戴尔信守诺言,光荣牺牲。
葬礼上,希斯为父亲感到无比自豪,他在棺木前郑重发誓,要像父亲那样度过一生,做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希斯确实一直说到做到……但他却希望自己能学会先思后言。正如那句警告所说:“先动脑,再开口!”要是他能慎言,也就不会陷入今天这番境地。如今,他再也无法追随父亲的脚步,也注定不会“光荣就义”。
父亲的葬礼那年,希斯才八岁。尽管物质上并不匮乏,母亲芭芭拉仍决定去工作,找点事做。她在一家大型律师事务所里做了研究专员,这里正好聘用了家人信任的朋友、律师戴夫·盖佐夫。戴夫原是戴尔的大学室友,也是校橄榄球队队友,两人同样坚守“男人要守信用”的信条,虽然这对律师而言并非易事。戴尔生前通过戴夫安排了全家事宜,戴夫也把希斯当成自己的儿子来照顾。希斯接受了他,就像接受父亲一样。
两个家庭常常一起度假,关系也很融洽。戴夫的女儿珍妮特与希斯同岁,虽然相处不错,却在性别平等问题上针锋相对。希斯是标准的大男子主义,而珍妮特则是高举女权的“甜美悖论”:她柔情似水,喜欢一切柔美、蕾丝和荷叶边,却坚信女性在任何领域都能和男性并驾齐驱、甚至更胜一筹。
戴尔去世一年后,戴夫的妻子琳达被诊断为绝症,噩耗让所有人如遭晴天霹雳。马丁一家尽其所能地伸出援手,而坚强的琳达在他人面前日渐消瘦。琳达的母亲玛莎·梅德勒搬进来照料女儿,料理家务并帮忙带娃。漫长的一年里,全家人因病痛情同手足。
琳达去世后,芭芭拉与戴夫自然而然地走到一起。临终前,琳达甚至嘱咐他们要结婚,玛莎也全力支持,认为两人的结合对大家都有益。珍妮特和希斯对此不置可否,他们都盼望再拥有两个家长,也乐于继续对骂的“兄妹”关系。
琳达去世一年后,芭芭拉和戴夫正式结婚。芭芭拉收养了珍妮特,戴夫收养了希斯。从此,希斯叫他“爸爸”。一家人搬进了盖佐夫的宅邸,玛莎奶奶则留在原地当管家,也认希斯作外孙。大人们相互配合,从不互相拆台;珍妮特和希斯心里都明白,谁也别想搬弄是非、离间大人。一人定下的规矩或惩罚,其他人都会一致执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这本设想严谨的“教育方式”却最终对希斯构成了伤害。
珍妮特和希斯就“男女谁更优秀”争个没完没了。大人们总是故意不选边站,一旦孩子上升到邀请他们判决时,大人们就让他们各自搜集资料,再向对方陈述观点。大人们保持中立,教他们理性和冷静,论辩技巧日趋成熟。然而,珍妮特的速度明显超过希斯,经常碾压他。他形势越来越岌岌可危,急于求胜,却忘了父亲的教诲:说话前先想清后果。
那天,珍妮特设计了一个天罗地网,希斯这一生都难以忘怀。两人争论男生是否比女生更聪明,却不记得一切始于何处。希斯的观点是男生更有常识,珍妮特则认为女生成绩更好。随后他们照例展开各自的研究,并在全家人面前作陈述,以便让大人裁决。按例,珍妮特又一次赢了。希斯气得慌乱,等她把他的论点一一击破,他下意识地做了此生最大的错误。
“好吧,”希斯激动地说,“这次你赢了。但我还是要说,男人比女人更坚强、更能吃苦、更出色。男人工作努力、讲究常识,女生之所以成绩比男生好,不过是因为她们比我们轻松太多,才有时间好好学习!”
珍妮特忍不住大笑:“这真是个笑话!说女生比男生轻松?等你每天过过我这样的生活,再来求我消灭你再好!”
此时,戴夫、芭芭拉和玛莎奶奶坐姿微动,提醒孩子们要收敛,别让辩论变成争吵。奶奶连忙插话:“我看你们还是暂时别谈这事,免得一时冲动后悔莫及。”
希斯事后觉得,当时真该听奶奶的,闭嘴别说了。可他那一股傲慢的“男性尊严”让他闭不了嘴。见珍妮特神色傲然,他气不打一处来,下意识地回呛:“哦?我偏要做给你看!”
珍妮特却根本没理会,只是倚在椅背上,自信地冲他露出得意的微笑。希斯这才明白,大人们为何极力想让自己收手:他已陷入对方设好的陷阱。屋内沉默了一阵,戴夫他们交换眼神,努力想找个对希斯不太尴尬的解法。最后,戴夫站起来表示:“够了,这场面已经过头了。”
希思当时几乎照戴夫的意思做了,但这一次珍妮特却不肯住嘴。
“你没法证明,因为根本就不是真的!”她满不在乎地反唇相讥,随即又补上一句犀利狠话,“况且,”她得意地扬扬下巴,“你根本没胆量去试试。” 希思本该寻求大人的出面制止,就此收手,可珍妮特那副自以为是的神情,激起了他那股大男子主义的愚蠢冲动——她是在挑衅他去证明她错了。每个血气方刚的男孩都明白,女孩子的挑战绝不能轻易放过。他故意不去看那些想打断他们的成年人,“有胆量,我很有胆量,”他咬牙切齿地盯着珍妮特,“我能证明给你看!”语气里透出的怒火让人毫无疑问他是认真的。
珍妮特居然笑了出声!“你没那个本事,活不出像个女孩的样子。”她的语气充满鄙夷,仿佛这件事一点儿都不值一提,反倒成了羞辱他的工具。
希思怒气值飙升,猛地站起身,拳头紧握,几乎要吼出来:“有的,我有!”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自己挖的坑正压得他喘不过气,一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笼罩胸口——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主动权在珍妮特手里,她有一次绝佳机会;无论希思能不能证明,都已无关紧要。要想赢,他必须亲自做那一切——也就是说,他得实实在在地变成一个女孩!
屋子里瞬间鸦雀无声。大人们知道事态已过头,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方面想压下事端,另一方面又不想彻底否定希思或承认珍妮特的话是真的。他们本希望两人都能保住面子。后来,希思甚至希望他们直接让他回房冷静,让珍妮特先享受胜利的喜悦。
正当众人绞尽脑汁想办法时,珍妮特直视希思的眼睛,笑意全无,取而代之的是冷峻严肃:“现在就该看看你究竟是真男人,还是窝囊废。男人就该拿行动来证明自己说过的话。如果你真想证明你可以做得比我更好,你就得先学会那些本领。我的作息和活动一年四季都在变,所以你得花上一整年,以‘女孩身份’来做我做的每一件事,比我做得更好。你有男人的勇气,当一年的女孩吗?” 她把希思逼到死角,无路可退。用质疑他男子气概的招数打出王牌,一下子就把他压得毫无还手之力。希思根本不知道如何摆脱这尴尬局面——他越发清楚是自己惹出的祸,越觉得无地自容。
戴夫愤愤地对珍妮特说:“珍妮特,这太不公平了!你不能逼希思以女孩的身份活一年。” “我当然知道这不可能,”珍妮特装出一副受伤的语气,“可他若没胆量承担,就别随便乱说。我只想用这个例子,再次证明女生比男生聪明。说实话,我并不真指望他当女孩一年。”话音一落,紧张气氛开始缓和,她轻轻咯咯笑了两声,“况且,你们哪会同意让他这么做?”随后又一本正经地补充:“希思还没准备好像你或你老爸那样成为真正的男人,当然更无力打败我。我可不打算为他的嘴硬负责。”这话说得十分大度。
希思刚松了口气,戴夫的干预像拉出他从塌陷坑里扔来的一根救命绳。他紧抓着绳子爬到顶上,谁知珍妮特那副居高临下的神情又让他松手,重重摔入无底深渊。他愤怒地压低声音,却又铿锵有力:“我才不是窝囊废!我不需要任何人帮忙!”他狠狠瞪了一眼戴夫,又扫视了一圈众人,“我会向你们证明我是言出必行的男子汉,我会全力以赴,用行动来支撑我的话。我能做得比珍妮特更好!你们愿不愿意都无所谓,我要让你们眼见为实!不管成本多大——即便要当个女孩,我也干得出来。”他的脉搏狂跳,面色绯红,呼吸急促。
众人大吃一惊地盯着希思,没人知道该说什么。当他喘息间,大脑终于发力,骂街似的质疑他的骄傲何其愚蠢。他明白自己惹下大祸,根本没法脱身,只能寄希望于戴夫出来阻止。
偏偏这时,梅德勒奶奶(好管闲事的)开口了,戴夫本想说话却住了口——他不想驳斥奶奶,也希望她能提出更好的解围法。“我一点都不赞成这事,我想我们都不赞成。然而,希思,你说过的话我们无法忽视。如果放你一马,你会继续做糟糕的选择。我们要么让你道歉,请求大家原谅你轻率、没想清楚的话。这丝毫不会让你丢掉男子汉的尊严,真正的男人也会承认错误并道歉。要么就让你兑现承诺,给你机会证明你说到做到。如果你不选,就等于承认没法面对错误,逼得我们只能按第二条处理。我现在要求你当场做出选择。” 奶奶说完,巴巴拉和戴夫都默然点头,等待着希思的回应。
接踵而至的沉默如雷贯耳。希思心脏快提到嗓子眼,耳中仿佛敲起了低音鼓。他的视线聚焦在奶奶身上,只见她期待地盯着他。太阳穴因为血脉膨胀在颤抖,喉咙仿佛被沙漠填满,大脑一边命令他下跪求饶,一边又让他傲气满怀地顶嘴。他张了张嘴,无数次想要回应,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众人屏息凝视,希思那自尊与固执的挣扎全写在脸上——他明知道应该道歉,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同样,他也绝不愿在女孩面前低头生活一年。
奶奶默默等待了五分钟,终于叹了口气:“既然你不做决定,那就必须信守诺言。我们现在就开始。珍妮特,既是你挑起这场风波,我就要你负责教希思所需的一切,让他有个公平机会去证明自己。我们都会帮他,从头教他如何做个合格的小淑女。我严令,”她环视众人,“谁都不许取笑、嘲弄、折磨或贬低他的努力。” 随后的沉默里,每个人都在思索未来将如何展开。
“好吧,希瑟,”奶奶转向愣在原地的希思,甜甜一笑却让他浑身发冷,“我们先去洗手间,给你来个香氛泡泡浴。”他听到这句话,知道命运已注定。没人再多说一句,他机械地被奶奶握着手,带上楼去。
两人进了洗手间,希思怯生生地想反悔:“梅德勒奶……奶奶,我……我改主意了,我要道歉,请……” 奶奶丝毫不松手,也不理会他的求饶。关上门,她命令这个又尴尬又迷茫的孩子脱衣服,同时打开水龙头,从橱柜里拿出香味泡泡浴液。希思机械地开始脱衣,动作太慢,奶奶干脆帮他脱下牛仔裤。他还不知道,这条牛仔裤将是他很长时间内最后一次穿了。
当他站在浴缸边,试图保留最后一丝羞涩时,浴缸已被温热的泡泡填满,淡淡丁香香充盈房间。奶奶扶着他坐下,示意他整个身体都要浸入水中,然后收拾好他的衣服,离开房间。
浸在热水里,希思开始反思自己到底闯了什么祸。由于母亲和继父都没有阻止奶奶,他知道已没有回头路可走。他狠狠自责,泪水顺着脸颊滑入浴水中。他不知道自己在水里愁绪多久,可一声轻轻的敲门和门打开的声音,把他从痛苦中拉回现实。
珍妮特探头看去,只见希思那张泪痕斑斑的脸正从一片泡泡海里探出头来。她带着一丝怜悯的苦笑,端着一大抱精致衣物走了进来。“奶奶说,你要先擦干身子,然后穿上这些衣服。”她明显看出他脸上的绝望,又轻声补充道:“我真的很抱歉。如果你穿这些衣服时需要帮忙,就尽管喊我一声。我会在外面等你。”说完,她将那堆女孩的衣物放在梳妆台上,便离开了浴室。
希思盯着摆在面前的命运出神了好几分钟,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无奈叹了口气,他拔掉塞住浴缸的塞子,站了起来。年仅十二岁的他还只是青春期前的男孩,浑身光滑无毛,尚未出现任何男性特征。虽然这对他日后想在“打败”珍妮特时有利,但此刻却成了令他窘迫的来源。泡澡令他全身肌肤柔嫩敏感,蓬松的毛巾在他擦身时擦得他隐隐发痒。他在镜中打量自己,心中暗暗后悔,若是遗传了父亲那般深色健壮的体格就好了,而不是像母亲一样纤细又苍白。他那及肩的直发金发也丝毫无助于塑造男性形象,他暗地里咒骂自己当初为什么拖延没去理发。
摇头惆怅地回想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如何把他逼到这一步,他抬手拿起那条带有蕾丝花边、柔软的粉色尼龙比基尼内裤,能把它拿多远就多远,生怕面对未来一年的命运。几秒钟的无用猜想后,他硬着头皮,咽下涌上喉咙的恶心,想着父亲当年怎样无畏赴死,勉强鼓起勇气:如果父亲能豪迈赴死,自己就能英勇地把接下来的一年都用来在“做女孩”这件事上超越一个真正的女孩!
下定决心后,他深呼一口气,咬牙迈进内裤,一把把它拉到光滑的大腿上,再往腰间定好。妮龙内裤在他无毛的双腿上滑动带来一阵酥麻,让他的阴茎不由自主开始膨胀。等内裤就位,希思竟在抗拒中勃起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完整的勃起,可惜一点也没平复他的紧张。他心跳如鼓,无数次在心里催促自己那不听话的“家伙”退缩,可越想,压力越大。
无奈之下,希思叹了口气,拿手把那不肯配合的“怪物”从内裤里拉了出来,用力一撸,迅速把它弄成软塌状态,几滴初次射出的液体凄凉地落进马桶里。他拿起一张卫生纸,沮丧地为自己淘气的部位做了简单清理,然后又硬着头皮把它塞回那条令他又爱又恨的尼龙内裤里。希思对自己以这种方式获得第一次快感咧嘴冷笑。
镜中映出自己的笑脸,他顿时停住,心底涌起巨大的不安——仅仅穿条小小的内裤,竟让他自己打手枪!更糟糕的是,当他把自己“塞回”那可恶的内衣囚笼时,他竟感到一丝满足!他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摇头深吸一口气,战战兢兢地拿起那件与内裤一套的粉色发育期文胸。
希思知道,珍妮特在上六年级后不久就开始穿这种发育期文胸,对女孩来说,这似乎是从童年跨入青春期的象征。他记得珍妮特自从四周前放暑假后才真正开始需要文胸。他犹豫着把胳膊伸进肩带,小心调整位置,试着往后扭手去扣钩。
可能真扣得太慢了,珍妮特轻轻敲门然后探头进来。“需要帮忙吗?”她看见希思一脸窘迫,咯咯笑着走了进来,“让我来帮你。这玩意儿刚开始确实挺难扣的。”说罢,她绕到他身后,接过那件“魔鬼”般的文胸,迅速套下手臂,把文胸前后调转过来,套在他胸前。“这样做,”她一本正经地示范,没有丝毫戏谑,“先在前面扣上,转过身再把肩带套上。身体稍微前倾,把松散的赘肉往上捏进罩杯里,然后站直就行了。”
当她捧起他扁平的胸部,把那片松软的赘肉推入蕾丝杯里时,希思浑身一震——他惊讶地看到,自己的胸前竟被撑出了明显的乳房曲线,而且竟乖乖地留在罩杯中了!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假小胸”并没有弹出来时,脸刷地红了。
珍妮特板着脸看着镜中的希思,刻薄地嘟囔道:“太不公平了!你的胸竟然比我还大!”
希思更惊愕了,他低头看着被软粉色蕾丝紧紧束缚的饱满胸脯,浑身一阵颤抖,却无法向珍妮特解释为何自己胸前会有两团软肉。见他无助的模样,珍妮特的嫉妒瞬间消散,忍不住又咯咯地笑了起来。紧张的氛围一下子瓦解,他也跟着笑了。他们在镜中瞥见彼此的映像,都有些惊讶地看向镜中那两个正咯咯笑的可爱少女——一个已经着装完毕,一个还在内衣里。
回过神来,珍妮特看着镜中的自己和希思,忽然正色道:“我也不想承认,但你很可能真的有机会做好这件事。”
希思心里一松:她居然承认他还有翻盘的可能!但另一部分却对自己的样貌能换来这种让步感到厌恶。他一脸惊愕,珍妮特见状,冲他一抱,主动化解了尴尬。他也回抱,两人一起哭了。
待眼泪擦干,珍妮特帮他把剩下的衣服都穿好:一件贴身的粉色棉质无袖上衣,胸前印着一只玩球的小猫,将他初现的“胸部”衬托得淋漓尽致;一条带有一寸蕾丝下摆的粉色尼龙半身打底裙,若隐若现地露出下摆;外面再套一条两层褪色牛仔迷你裙;双腿上是一双随意褶在脚踝处的粉色及踝袜;脚踩一双粉灰系带马鞍鞋,完整了他作为小淑女的初次装扮。
珍妮特打量着希思,几乎难以置信地摇头,几乎是气愤地说:“我现在可以肯定,你要想比过我还难了。你已经比我还可爱了!”
希思只能憋红脸:她说得一点不假,他确实更可爱!男孩的自尊受到重创,但下身那股蠢蠢欲动又让他明白,自己在那方面还是个男孩!
“好吧,”珍妮特带着几分宿命的意味说道,“这事是我整的局,我答应会尽力帮你——那我就来帮你打理头发吧。”她将他柔软的金发往前梳,修剪出齐眉的刘海,又示范如何往后一刷,把剩余发丝扎成一个俏皮的高马尾。她捡起一条粉色丝带,教他系成一个俏丽的蝴蝶结,以凸显他的少女气质。
接着,她拿起粉色指甲油,指导希思如何修甲。待他涂完指甲,两人一起端详镜中那副毫无疑问的女性化容貌,惊得说不出话来。良久,珍妮特拉着希思那双柔嫩的小手,像对待姐妹般在他脸颊上印下一吻。那一刻,希思体内涌起从未有过的娇羞与激动——他知道,自己正被少女的情感包围。
珍妮特忍不住轻声笑道:“你看起来太可爱了,小希瑟(Heather)。来,让我教你怎么行个屈膝礼。我敢肯定,爸爸妈妈和奶奶看到你这个礼数肯定会眼前一亮。”说着,她示范如何捏起裙摆两侧,左脚尖后搭于右脚脚跟后,右膝弯下去,优雅地抬头。
希思摸索了几次,才在珍妮特满意地点头后,跟着她从浴室走回客厅,准备向大人们亮相。
每一步,他都被裙摆和打底裙轻轻拂动的声音弄得心跳加速,却也慢慢觉得,或许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于是,他默默决定:既然都来了,就尽量把少女气质发挥到极致。
两人一同走进客厅,原本压低的谈话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转头看向希思。这个脸红扑扑、穿着小裙子的“孩子”甜甜地冲他们微笑,然后完美地行了一个可爱的屈膝礼。空气中唯一的声音,只有他身上蕾丝衬裙轻轻的沙沙声。他收起礼姿,双手在腰前合十,向众人展示他新涂的粉色指甲,满怀期待地等待回应。
时间仿佛凝固,他们小心打量着这个被女性化的少年。最终,巴巴拉站起身,张开双臂,示意她的“女儿”走向自己。希瑟的短裙在身后翻飞,他飞奔入她温暖的怀抱,俩人顿时泪如泉涌。好一会儿才各自收敛情绪,巴巴拉拉他一起坐到沙发上。希瑟微微垂着头,双手放在大腿上,认真抚平裙摆上所有的褶皱。
梅德勒奶奶笑容满面,点了点头。“我觉得有戏了,希瑟,”她开口道,“你这么漂亮、举止又自然,绝不像哪种偶然的巧合。我开始想,也许你真该是个女孩呢。”
希瑟听了脸颊通红,羞涩地低下头,一边小心把稍稍掀到大腿中部的短裙又往下拉了拉。珍妮特坐在他身边,露出满意的笑容,为自己的“杰作”暗自得意。希瑟忐忑地朝戴夫看去,想观察他的反应。戴夫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这让他更加疑惑不安。“怎么了,爸爸?”希瑟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仿佛在害怕自己还不够像个女孩,无法让人信服。
戴夫深深叹了口气,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没事,希瑟,”他说,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完全没什么不对。问题就在这里——我根本看不出一个男孩在女装,我只看到一个漂亮的姑娘!你进来之前,我们还在讨论那些勾搭女性的男人呢。”说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视线在巴巴拉和梅德勒奶奶之间来回打量,寻求她们的肯定。
停顿片刻,让思绪理清后,戴夫继续说道:“我曾跟你们说过,办公室里的资深合伙人们总是追逐那些漂亮姑娘。可你现在让我想起一件一年前半的事。”
希瑟的脸上露出困惑——他完全想不到自己的女装和那些饥渴老家伙有何关联;珍妮特也同样显得茫然。巴巴拉、梅德勒奶奶和戴夫看着他们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戴夫笑嘻嘻地说:“我得解释一下。原来那位里普利老先生一直想让办公室里一个既可爱又高冷的女文员……给他‘办事儿’。这姑娘总穿紧身短裙和低领毛衣,把胸前风光展现得淋漓尽致。尽管她时不时用挑逗的动作戏弄大家,却对任何男人——更别提那些所谓‘好处’——毫无兴趣,跟办公室里其他男的一个样儿,把他们全都拒之门外。大多数人以为她是个女同性恋,都乐得笑话她。可里普利老头死性不改,一天当这姑娘到用品储藏室去拿东西时,他借助身高把她压在货架上,一手伸进她的迷你裙下,硬是抓住了那条内裤的裆部。”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还没缓过神来,戴夫接着说:“她尖叫,他也惨叫。那家伙肯定想抽回手,好像手伸进了沸水锅似的。”笑声再次爆发。“结果呢?那个看似妖冶性感、戏弄所有人的可爱姑娘,裤裆里竟然别着一根……男性器官。”
这消息让珍妮特和希瑟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可你不是说她是真的胸部吗?”希瑟惊讶地问。
珍妮特斜眼瞪着他,伸手捏住他胸前包裹文胸的“软肉”之一。“正跟你一样,希瑟,”她语气笃定,瞬间让他羞红了脸,而众人又忍不住憋着笑。
戴夫直言不讳:“这就是我要说的重点,希瑟。Carla Fake 明明是个男人,却活脱脱像个性感女人,举手投足都那么动人。就像你明明是男孩,可此刻看起来、行动举止全跟真女孩无二。”
希瑟呆若木鸡,大家等他消化这些话。当他终于点头后,戴夫继续道:“Carla随后被体面地遣散,并给了不错的遣散费。办公室那阵风声鹤唳,好多女同事都气得辞职了。后来,一个叫 Susan Lymaster 的年轻女合伙人索性另起炉灶,当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现在她经营得风生水起——Lymaster律师事务所在拉德的交换商场里,与Clipp-Almen会计事务所合租办公。Carla Fake 就在他们那边做办公室经理,人也相当能干。看样子 Susan 是个女同性恋,正和 Carla 同居。我打赌她们的关系一定很有意思。她还一直鼓动我加入,说要找个男人合伙,却不让他把女性当性对象。她甚至还想雇我妈呢。”
希瑟陷入沉思,咀嚼着戴夫的话。见他似懂非懂,戴夫继续说:“巴巴拉,你觉得呢?我们要不要去投奔 Susan?我原单位已经没有发展机会了,而她愿意让我做正式合伙人。通勤也近,我们就住在离商场几条街外。更何况,随着希瑟你变成女孩,我们正好能用你的‘专业知识’,那方面的案例她接触过不少。她之前的女友 Linda Almen 是会计师,还嫁给了她的老板 James Clipp。后来 Susan 搬去跟他们一起住,雇了 Carla,然后她们竟然把 James 和他儿子 Jimmy 都给‘转’成了女孩。现在五个人都住在一起,都是女性。Jimmy 现在叫 Jamie,在圣方济各圣教区学校读书;James 则变成了 Jane,是个体面的女会计师。我相信 Susan 能帮我办理法律手续,把你的性别改成女孩,也让你去圣方济各念书。”
希瑟听得眼睛瞪得滚圆:两小时前,他连这种事都没想过;如今,他正乖乖叉着双腿、双手优雅叠放,像听天书似的坐在那儿,心里冒出一个念头——他们难道是想让我永远当女孩?“等……等一下,”他结结巴巴地反驳,终于意识到他们的意思在他“厚实”的脑袋里落了地。“我可没打算永远变成女孩!这一年仅仅是为了证明我的观点。绝对不可能真的成为女孩!”说到这儿,他的话语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手却抑制不住地挠起绑着蓬松马尾的粉色丝带。
他的动作出卖了自己,四周陷入死寂,他这才注意到连自己也被那丝带的轻盈扭动所牵引。脸刷地一下通红,低下头,羞愧万分。没人再出声,他的心底却升腾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或许他们的预测真的对,而自己竟比想象中更容易代入女孩角色。也许,他真该生为女孩?一头雾水的他唯一确定的,是接下来的一年,他得像女孩般吃饭、呼吸、思考,才能守住诺言。他甚至忍不住想,他那已逝的父亲听到自己这番话会不会在坟墓里翻身?但他仍决心把这件事坚持到底。
那天剩下的时间飞快过去,希瑟跟着珍妮特东奔西跑,毫不费力地模仿她的每一个动作。所有人都把他当作天生女孩来对待,他所做的一切都仿佛在印证这个身份。好在他们给他的思考空间不多,他只管按部就班地完成每件事。夜里,他披上一件可爱的蓬松粉色睡裙,钻进珍妮特房间那张带缎面床单的单人床。很快,他沉沉睡去,梦里全是少女的甜蜜幻想,他自己仿佛真的化身女孩。
第二天,希瑟从梦中惊醒,浑身酸痛、头脑依旧被梦境纠缠。梅德勒奶奶进来吩咐他们去换衣服。珍妮特递给他一条粉色尼龙蕾丝边内裤和一件少女文胸。希瑟毫不费力地穿好,甚至会像她教的那样把胸前“肉肉”托起来——这次,他惊喜地发现自己这回竟没硬起来。一件简洁的背心式无袖连衣裙和凉鞋,很快让他的少女打扮完整。
珍妮特和希瑟走进厨房,和大人们一起吃早饭。希瑟那马尾上的蝴蝶结随着他一动作一颤颤巍巍,他坐下时还下意识地抚平裙摆。梅德勒奶奶对他浑然天成的少女气质赞不绝口;巴巴拉和戴夫则拥抱着他们的“女儿”道别,兴奋地前往上班,一边决定辞职,尽快去投奔 Lymaster 律师事务所。昨晚电话里,他们已告诉 Susan,准备马上辞职,加入她的新公司。
吃完早餐,珍妮特和希瑟收拾碗筷后,梅德勒奶奶宣布,午饭后要带她们去拉德的交换商场。“珍妮特的衣服不够两个人共用,我们得去 THE CLOTHING EXPERIENCE(服装体验中心)买些新衣服。”她说着,目光特意看向希瑟,继续道:“另外,我觉得你也该去 TRANSFORMATION STYLING(变身造型坊)做一次全面的美容造型。这对你的首次完整美妆体验很有好处。”说到这里,希瑟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
“姐妹俩”度过了剩下的上午,做着珍妮特平日里做的那些各种小事。希思不得不承认,女孩的日子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轻松。大约上午11:30,电话响了,梅德勒奶奶小声地聊了几句,然后突然大笑起来。珍妮特和希思好奇地互相看着,想知道有什么好笑的。挂断电话后,奶奶带着几分得意的笑意告诉他们,戴夫打来电话,是从苏珊·莱马斯特的事务所打来的。原来,当芭芭拉和戴夫递交了辞呈后,那头老里普利先生大怒,直接把他们两人都炒了。当他们再给苏珊·莱马斯特打电话时,她立刻邀请他们去她的办公室,马上就能开始工作。全家人中午就在商场和新雇主们见面共进午餐。说罢,奶奶让珍妮特去给希思买个小手提包,然后两人就出发了。十五分钟后,他们来到莱马斯特律师事务所/克利普-奥尔门会计师事务所的办公室。迎接他们的是一位美丽的年轻女子,自我介绍说她是卡拉·费克。希思惊愕地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性感十足、完全像个女孩子的女人,居然明明是个男人!他不禁想:等我长大了,能不能也有她这么好看?这个念头让他脸色发白、浑身发抖——毕竟,他只打算做一年的女孩,而不是一辈子啊!希思暗暗下定决心,必须把这些怪异的想法彻底拋开,否则就真要把自己往女性的路上越推越远。还没等他整理好混乱的思绪,戴夫、妈妈和苏珊·莱马斯特都走出来迎接他们。卡拉和苏珊几次夸奖他那明显的天生女孩气质,让他更加糊涂。随后,她们赶紧把他们带到办公室另一侧的会计师区,介绍给琳达·奥尔门和简·克利普认识。如果有人告诉希思,她们俩中有一个其实是男人,他肯定会选琳达——可事实证明他选错了。简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位光彩照人的中年职业女性!她们也赞扬了希思的女孩气质,然后叫来一个正低头整理文件的漂亮少女。希思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女孩向他们轻盈地走来,既天真又撩人,让希思浑身紧绷,感觉小内裤里那位“不听话的家伙”都在抗议。他注意到她穿着一条粉红色的短百褶迷你裙,随着她圆润的臀部自然摆动,性感极了;腰间系着两寸宽的皮带,更显纤细;紧身短袖毛衣衬出她挺翘的胸型;深棕色马尾绑着缎带,随着她的每个动作俏皮地甩动。她漂亮的小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当她被介绍为杰米·克利普时,希思差点被自己的呼吸吓到——她竟然也是个男孩!大家共进了一顿愉快的午餐,希思一边享受着众人对他女孩气质的夸赞,一边暗暗观察他们——24小时前的他还是个从没想过男孩能打扮成女孩、甚至活成女孩的普通男孩;而现在,他坐在那里,看起来就像个漂亮女孩子,身边有两个其他“女孩”(其中一个其实是男孩),还有四位女性(其中两位是男性),外加爸爸妈妈!这场面,让他既惊讶又难以消化。午餐后不久,紧张的希思靠在一把椅子上,洗头师在给他洗发,而梅德勒奶奶、妈妈、苏珊和卡拉正在和店主苏珊·班格斯商量接下来要给他做哪些美容项目。珍妮特站在大人们旁边,也在听,她的表情让希思看出,她也很想体验刚才给他安排的一切。这让希思不寒而栗——他隐约觉得,只要知道真正内容的人,一定会吓跑。可是俗话说无知者无畏,他只好乖乖地让大家随意安排。洗完头发后,奶奶和珍妮特嘱咐他做个乖女孩,全力配合美容师,她们则要带珍妮特去买衣服。他能从奶奶的语气里听出,这不仅是关照,而是命令——所以他更害怕她们真正的意图了。他不由得在心里想:要是变成“多莉·帕顿”那样夸张,自己真该趁机逃跑。还没等他想好,发型师就领他到椅子前开始梳剪;美甲师也在旁边开始做他的手指甲和脚趾甲。另一边,一个女助理推来一台带着各种旋钮和电线的银色小箱子,插上电源后忙着调试线路,直到发型师修整完头发。接着,那位助理让椅背向后倾斜,用一种刺痛感十足的液体清洗他的眉毛,小心避开眼睛,告诉他涂的药剂会让皮肤先感到热灼,然后逐渐麻木,要他放松。希思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奇地看着她拿起镊子和一个通过电线连接到机器、笔尖带细针的仪器。她吩咐他闭眼,一边轻轻用针尖和镊子在他眉毛上触碰,他感觉到刺痛和刺麻交替,机器也嗡嗡作响。稍许不适后,那块皮肤真的麻木了。抚足然安抚的美甲师、机器的轻微震动、额头上的轻触,加上他满脑子的混乱,竟让他在椅子上睡着了。三个小时后,珍妮特满面笑容地把希思吵醒,几乎喊道:“哦,希思,现在好可爱!他们真是太厉害了!”昏昏沉沉的希思挣扎着苏醒,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他完全没准备好面对眼前的画面——虽然还称不上多莉·帕顿那样夸张,他显然已经不可能再像个男孩了!到店时的那个漂亮小女孩形象,此刻被打扮得更极致了:眉型变得纤细上扬,眼影是淡蓝晕染,眼线深邃,长长的睫毛浓密卷翘,柔和的粉唇带着光泽,双颊透着俏皮的红晕,就连耳垂都被穿了洞。他知道,现在无论穿多邋遢的衣服,也只会变成可爱的假小子!希思被自己的变身彻底击垮。然而更糟糕的还在后头。他听到珍妮特一边跟奶奶央求,一边把他带去买剩下的衣服:“奶奶,这也太不公平了!希思现在看起来太漂亮,我根本没机会赢过她!那半永久妆简直太赞了,我也要电解脱毛,像她的眉毛一样细!”希思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镜中那张彻底女性化的脸。自从妈妈几年前为了省早上化妆时间做过纹绣,他完全明白“半永久化妆”的含义——纹在皮肤上的!同样,他也知道电解脱毛就是彻底去除毛发。这意味着:他那可爱的妆容、耳洞和纤细的眉型,将永远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永无回头之日!才明白这些美容师们的“杰作”,是把他牢牢锁进女生的身份里。希思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如何脱身。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就被梅德勒奶奶领着上了商场二层,而珍妮特则兴奋地留在美容院里接受同样的项目。不一会儿,奶奶把他和珍妮特分别带进“另类生活方式医疗中心”,进入桑德拉·梅克斯-谢曼斯基医生的办公室。她给希思做了快速体检——他懵懂地把内裤放下来,让医生检查他的那位“小家伙”。医生看到后既不惊讶也不发表评论,反而让他安心;这让希思既惊讶又心生疑问——难道在这个女性化躯体上,还能容得下一点男性特征?后来他才知道,果然如此!接着医生让他转身、弯腰并抓住脚踝,检查他的臀部,还在他屁股上打了一针。希思连忙提起内裤,却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告知:他体内刚被注入了一剂女性激素!这意味着,他将从生理上变成女孩;若持续服用,随着年龄和发育的缘故,他那丝毫未起的男性特征可能就此永久抑制。希思麻木地接过医生开的处方,梅德勒奶奶带他去“另类生活方式药房”,由安德鲁·布鲁姆紧张地为他配药,将一瓶女性激素递到他颤抖的手中。希思终于意识到,他正被一步步不可逆转地推向女性之路。
当希斯意识到昨天的勃起和高潮,很可能是他此生唯一的一次时,眼泪不禁夺眶而出。他一边哭泣,一边却感到一种奇异的解脱。他们正努力确保他不再是男性,这样他就不用再纠结于身为男人的身份和必须遵守诺言了。正是那番“小姐”般的承诺,将他置于眼下的困境。当他反复思量自己未来将以一个漂亮女孩的身份生活时,他脑海里只剩一个念头:他那句“误判”的话,竟将他逼成了一个“小姐”!
凯·布鲁姆看着丈夫给希斯配制雌激素处方,心中不由得叹息——事情再也无法回到从前。孩子们已经相当顺利地融入了新的女性化生活。总的来说,那个两个不守规矩的儿子在家里掀起的风波,到此也算风平浪静了。
与此同时,安迪越来越难以穿得进以前的男性衣物。自从他被阉割后,雌激素对他原本的男性身体产生了持久而猛烈的影响:丰满浓密的秀发早已垂至肩下,不得不扎成马尾才能不遮住眼睛;他那渐渐柔软圆润的臀部,几乎塞不进裤子;不断隆起的胸部,更让他难以找到合身的衣衫来遮掩日益绽放的女性特征。凯越发沉醉于他那日渐娇柔的“女孩”气息,常常花上好几小时,抚摸、吮吸他那柔嫩的乳房。可遗憾的是,激素也一并剥夺了他的男性功能。虽然她当初并未打算让他完全失去男性性机能,但事实已无法挽回。凯对“小安迪”的喜爱已开始减退,唯独她对安德里亚的爱意依旧浓烈。
希斯的处方得到落实后,成为了关键转折点。凯觉得是时候让“小安迪”真正长大了。她对安迪说要出门给“女孩们”采购东西,便径直前往THE CLOTHING EXPERIENCE(服装体验中心)。奥利维亚·恩德雷斯热情迎接,寒暄过后,凯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来意。
“雌激素已将安迪改变得,几乎无法穿上男性的衣服。我想,是时候让安德里亚现身了。”她说话时声音微微颤抖,“当初我并不打算让安迪以女性身份公开现身。但既然男性能力已尽失,我觉得必须重新考虑。毕竟,维多利亚·梅克斯-谢曼斯基和简·克利普都已从男性顺利转换为女性,商场里无人侧目。希望安德里亚也能获得同样的待遇。”
奥利维亚心知肚明,先前凯对将丈夫彻底女性化的顾虑。然而,一旦被阉割后,彻底女性化几乎不可阻挡,至今她始终未能让凯意识到这一点。“凯,你的决定没错,”奥利维亚安慰道,“与其一点点试,不如一举完成。咱们不如先约苏珊·班格斯做个发型设计。给他下点镇静剂,让他一头睡在椅子上,这样苏珊就能趁机全面改造——电解脱毛修眉、半永久唇彩腮红、眼线、眼影……等他醒来,肯定是一位漂亮的女人。我敢保证,他一旦发现自己再也不像个男人,就会坦然接受女人身份。”
凯考虑了几分钟,觉得奥利维亚所言甚是,遂缓缓点头:“你说得对,奥利维亚,谢谢你。我现在就去找苏珊。”说罢,她起身,与奥利维亚相拥。
“你会对结果满意的。毕竟,据你所说,你们俩如今以女性的身份已能性福地彼此满足,何不让它成为正式?越早行动,对你们和孩子们都越有利。”奥利维亚微笑着,温暖地握了握凯的手。
凯径直赶往TRANSFORMATION STYLING(变身造型坊)找苏珊·班格斯。苏珊立刻看出凯神情紧张、心事重重,心中已有猜测。作为早已参与多起男转女变身计划的“内应”之一,她早知安迪已被阉割、服用雌激素数月。凯面诉给苏珊听自己想要的改造,印证了她的推断:激素已将安迪改造到几乎无法以男性示人。苏珊微笑着,让凯安心,并肯定奥利维亚的建议正合时宜。双方约定次日清早动手。苏珊还建议,凯去找梅克斯-谢曼斯基医生,拿一剂适合的药,让安迪在整个过程里都昏睡。
不久,凯再次坐到梅克斯-谢曼斯基医生面前,向她陈述了自己和安迪所处的状况。桑德拉医生微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我一直在关注安迪,他身上的男性已所剩无几。我会联系艾尔特森医生,让她了解最新情况。”说罢,她走到一只上了锁的柜子旁,取出一小瓶透明液体:“你在带他去变身造型坊前半小时,把这药倒进他爱喝的饮料里。如果超过半小时还没到,就得用轮椅推他过去。他会睡上五个小时,正好给苏珊足够时间‘施展’。等他苏醒时,让苏珊给艾尔特森医生打个电话,叫她来帮忙,让他更易接受改变。”
凯将药瓶放进手提包,致谢后便往ALTERNATIVE LIFESTYLES APOTHECARY(另类生活方式药房)赶去。安迪正忙着配药,凯等到他有空隙时,才告诉他:她已帮他约好了次日九点,去变身造型坊修剪长发。安迪满心欢喜,因为这段时间他才一直暗示想剪一款更“男性化”的发型,根本没察觉有什么异样。
就在同一个上午,J.J.终于从纪念日那场折磨中醒来。断断续续恢复意识时,他宛若在迷雾缭绕的沼泽中踉跄行走,声响、光线与声音时隐时现,恍若幻觉。等到雾气散去,他发现自己筋疲力尽、虚弱无力。试图起身,却发觉自己被绑在床上。他环顾这间既洁净又华丽的房间,看见母亲正坐在椅子上,紧盯着他。所有关于母亲若得知自己与父亲外遇同谋后会如何惩罚他的恐惧,骤然涌上心头。
“好了,亲爱的,”她从椅子上起身,甜声说道,“很高兴看到你终于醒了。我让医生一直麻醉你,直到你完全恢复。”听到这话,J.J.的心脏几乎提到嗓子眼,他从未见母亲如此泰然,那预示着的惩罚必然无比深重。
“你已经昏睡了六个星期,”母亲说着,满意地看着他惊恐的神色,“自你‘受伤’以来,几乎一切都变了。你应该明白,我对你参与这场事件有多不满。你会为此付出代价,我保证!”她冰冷的声音让他毫无疑问她字字在意。随后,她露出笑颜,补充道:“不过,如果你从今往后顺从地做我吩咐的一切,你的惩罚就不会像别人那样严重。”
说罢,她厉声喝道:“布里奇特、玛丽,进来吧。”房门打开,两名着装紧身、性感的法国女仆制服的乌黑秀发绝美少女走了进来。她们齐齐行了个标准的屈膝礼,然后俯首听候似乎是莉迪亚的女性主人调遣。
对于只有八岁的J.J.来说,他早熟而世故,移不开视线——那两位尤物丰满坚挺的双峰几乎要从迷你裙领口溢出。他隐约觉得她们似曾相识,却因脑中昏沉而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莉迪亚解开了他的疑惑。
“我看你认不出她们了。”她高傲地一笑,接着说道,“这是我们家的两名新女仆。我让她们做了手术,不仅提升了容貌,还让她们长得一模一样。她们其实都不愿意,但我没给她们选择的余地:要么合作,要么去坐很久很久的牢。”听着这些话,J.J.更是一头雾水。
“你以前认识布里奇特,是特里西娅·特雷蒙特;认识玛丽,是哈利·西姆斯。”她冷静地宣告,看到J.J.随之而来的恍然大悟,她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J.J.张大嘴巴,目不转睛地打量这两位美丽女孩。
“我向你保证,她们俩现在都是完全功能性的女性,不会有怀孕的烦恼,我已经安排妥当。艾尔特森医生还对她们进行了‘服从与顺从’的专业训练,她们会绝对服从我的任何命令。无论是家务、贴身侍候,甚至对男女双方进行各式各样的性服务,她们都驾轻就熟。最妙的是,她们俩完全热爱现在的生活!”
两位女仆听到真相都羞红了脸,而J.J.则知道母亲的每句话都绝对是真实的。他打了个颤,心里恐惧,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惊人的安排。他偷偷试图挣脱束在胸腹处的绑带,生怕被母亲发现他的反抗。
在莉迪亚的示意下,两名女仆扭动着身姿,性感地挪到房间一角,一声不吭地等着女主人的命令。
“你父亲的代价,比这两人付出的还要惨重。”莉迪亚冷冷地说。她转向门口,语气专横地喊:“简,可以进来。”
门开了,一位娇小、红着脸、眉眼灵动的金发美人缓缓走进来,看上去大约二十岁。四英寸的高跟鞋让她修长匀称的双腿步步生辉,圆翘的臀部性感扭动。她身着一件低胸的紧身迷你裙,勾勒出D罩杯的饱满曲线;纤细的腰肢勾出玲珑的沙漏身段。她樱桃般的嘴唇微张,似邀人轻吻;粉颊透着娇羞;耳垂上垂着的耳环,随着她每一次轻颤,都在洁白修长的颈项处轻碰。她的细长双手优雅地交叠放在腰间,娇俏动人。
“我看你对这位美人印象深刻,”莉迪亚淡淡道,“你认得她吗?”见J.J.满脸困惑,她忍不住大笑:“这位可人儿,过去可是你父亲!”
J.J.紧盯着那性感美少女,眼睛瞪大,胃一沉,最终当场晕了过去。刺鼻的氨水味将他生拉硬拽地拉回意识,他四处张望,努力理清混乱的神志。当他看到母亲和三位被变性成人的“女性”一起站在房间时,他所有“这只是噩梦”的幻想彻底破灭。
“好了,亲爱的,”莉迪亚温声朝J.J.说,“我可还没告诉你我做了多少事情,可别急着晕过去。与布里奇特和玛丽不同,她们虽然还记得自己曾经的那一面,却已经被洗脑爱上了现在的生活;而简,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事实上,她那对可怜的睾丸依旧垂挂在两腿之间,只不过我已经确保它们毫无用处。她不仅记得自己曾经是谁,还恨透了现在的模样。因为我不再允许她担任我们公司的总裁,就给她找了个新工作——现在,她是接待员!更妙的是,重要客户若想要陪伴,就由她来担当陪侍。我知道他们喜欢臂弯里挂着这么年轻又性感的姑娘。我也清楚,虽说她恨得咬牙切齿,却还是要满足客人所有需求。她知道,要是敢不依我所愿,我就把你拿来惩罚!此刻,你是她留在过去那段生命里唯一还能控制的东西,而她之所以愿意把你留着,也只是为了防止我对她施加最后的报复。她知道,她必须当个乖女孩,取悦我们所有的客人。”
说着,她示意明显惊慌的简走到J.J.床前,指了指那对精美的耳环:“我专门为简做了这副耳环,而且已经永久固定,再也摘不下来。她今生都要戴着它们。漂亮吧?”
J.J.凑近仔细打量,只见金色的细钩穿过简的耳垂,垂下一段金链,链端悬着一个透明塑料椭圆盒,里面嵌着3/4英寸×3/8英寸的粉色长条形微小物体。近看还能见到交错的细微血管纹理,一端伸出约半英寸长的蠕状细管。他不懂那是什么,但本能地感觉分外不祥。
简的眼角猛然溢出泪水,莉迪亚冷笑:“你看得懂了吧,亲爱的?在我调查你父亲‘受伤’的来龙去脉时,发现他在我生你的时候做了输精管切除手术,好让他能逍遥花天酒地。多年来,我拼命想再怀个女孩,可他根本没那个本事,竟还倒打一耙说是我身体不好。既然他那对睾丸发挥不了任何作用,不如直接除掉!”她话音一落,苍白的恐惧攥紧了J.J.的心。
“本来也不能草率扔掉家伙。”她顿了顿,眼神更冷,“在查清他和特里西娅那段风流韵事后,我决定把它们做成这一对耳环,以示羞辱。”说罢,她伸手轻弹耳环,让它擦过简的脖颈,然后接着道:“现在这无用的睾丸变成了精美的耳饰,每次触碰她柔嫩的颈项,都会提醒她曾做过的荒唐事;每次照镜子,她都能看到自己失去的——以及付出的代价。”
J.J.无声地瘫坐在床边,绝望如潮涌来:如果母亲能让三个成年人都经历这样的变身,他还有什么机会逃过厄运?他知道,自己也将面临无可避免的惩罚。
莉迪亚说完,把简赶到另一个角落,坐到床边,一边解开J.J.的捆绑一边宣布:“既然你是你父亲欺骗的主要帮凶,那我就用你来惩罚他,同时惩罚你自己!”她那张得意的脸在昏暗灯光下格外狰狞。
床单一掀,J.J.顿时惊恐万分——自己竟然被穿上了一件柔软的粉色丝绸蕾丝边荷叶裙。他急忙伸手摸耳朵,惊喜地发现耳垂上只有几颗小耳钉。正当他因这丝运气松了一口气时,母亲的话刺得他脸色骤变:
“不,宝贝,”莉迪亚语气温柔却异常冰冷,“你的睾丸还在那儿——至少目前还在。只要你继续做我那可爱、乖巧、听话的小公主,就允许你保留它们;要是你不听话,我可是会再给你做第二对耳环的。”
J.J.浑身颤抖,绝望不已。他清楚,母亲只要说到做到,就算最后残酷到把他的睾丸也取走也不足为奇。作为曾经幻想自己是披坚执锐的勇士的他,此刻却要穿上丝缎蕾丝的“铠甲”,全然无法反抗。
“既然我得不到我一直想要的女儿,既然你作为儿子让我失望透顶,那你的惩罚,就是成为我梦寐以求的乖女儿了。”莉迪亚宣布判决:“你以后再也不能穿裤子,从今以后就只能穿漂亮的连衣裙和半身裙。你那微弱的‘家伙’要不要留下,全凭你自己决定。我已经在你那可爱的臀部植入了一小剂缓释型女性激素;虽然你还没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我已经把你的容貌改成了一个可爱女孩的模样。你现在有了上翘的俏鼻,丰盈的樱桃唇被美粉染成粉色,小脸上半永久地打上了腮红。眼睛画着天真无邪的淡蓝色眼影和眼线,眉毛经电解处理成了纤细的弓形,就连耳朵也做了截短并穿了耳洞。不管你多么挣扎,你在人前永远都是个漂亮女孩。”
J.J.陷进深不见底的绝望,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他那原本清瘦的身体此刻变得柔美女相,哭声带着无助的颤抖。莉迪亚搂住他,温声安慰:“没事了,詹妮弗·简,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公主。宝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以后你就不用再玩那些粗鲁的运动了,我知道你会爱上当个柔软可爱的女孩的。”
送走众人前,她在门口回头对着那张满是惊惧的女孩脸露出慈母般的微笑:“明天你就可以回家了,到时候看我给你新房间的布置,你一定会喜欢。”说完,她关掉灯,留下J.J.在彻底的黑暗中进入“美容睡眠”。
J.J.盯着门许久,恐惧像钉子一样钉在心头。他很清楚,母亲铁了心要把他彻底变成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早先的泪水虽然让他暂时缓解了最初的惊恐,可现在他冷静下来,开始理性地审视自己面临的处境。尽管他憎恨母亲对父亲、特里西娅和哈利所做的残酷改造,但他深知自己别无选择,必须按母亲的意愿行事。他回想起父亲教给他的那些安抚人的技巧,暗暗决定要在母亲制定的铁律内,尽量按自己的方式去做。如果不能当回男儿,至少要学着在她手中活得顺心如意。白天的经历和疲惫最终让他在忐忑中进入了断断续续的睡眠。
梦中,他看到一条喷火的大龙正在欺负一位美丽的少女。忽然,一名披着闪亮盔甲的勇士骑着雪白战马飞驰而来,长枪直指龙心。大龙仰天怒吼,一口火焰伴着滚滚浓烟喷向勇士,将他和战马同时吞没。烟雾散去时,只见勇士与战马化为一团焦黑的残骸。大龙冷笑不止,少女尖叫着冲过去扑倒在倒下的骑士身旁,长裙飘舞,金色发丝从尖顶宽边帽下翻飞,为她增添几分纯真。她跪在那堆冒着烟的黑色盔甲旁,轻轻掀开面罩,想看清那位倒下英雄的容颜。J.J.惊恐地发现,那竟是父亲的脸!少女蓦地转身,对着大龙怒瞪,而大龙的嘲笑声,分明是母亲的声音——那条凶残的龙,正是母亲的模样!
一阵亮光从骑士盾牌的金属内侧反射出来,映在少女惊恐的脸上,J.J.定睛一看,那张面孔竟然是他自己!紧接着,少女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J.J.猛地从床上坐起,那声尖叫仿佛还在房间回荡,他浑身大汗如雨,急促地喘着气,拼命想平复颤抖的身体。那场噩梦太过真实,恐惧的阴影仍牢牢刻在脑海深处。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躺下闭眼,希望能迎来不再被梦魇侵扰的睡眠。可每当他合眼,那美丽少女的脸便浮现眼前——那就是他自己……直到黎明前,他才在残存的疲惫中昏昏入睡。
清晨,送走各自去活动的孩子后,凯·布鲁姆和安迪·布鲁姆于八点三十分抵达商场。安迪忙着处理文件,凯则给他端来一杯咖啡,从一旁小心观察着他将掺了药的咖啡一口口喝下。凯温声提醒他别忘了预约,便陪着他一同前往变身造型坊。路上,她见安迪开始打呵欠、眨眼,知道药效正在发作。
安迪只记得自己刚坐到美容椅上,紧张又尴尬地对着苏珊·班格斯勉强笑了笑。下一秒,他被凯轻轻叫醒,身后还有苏珊和艾尔特森医生的身影。伴随着脑中的迷雾渐渐散去,他才意识到自己奇怪地穿着文胸、内裤、连裤袜、衬裙、连衣裙和平底高跟鞋!吃惊之余,他猛地坐直,正准备大声抗议,却被凯移到一旁的镜子震慑住——镜中的那具不再是满脸羞辱的男人,而是一位精致动人的女子。
艾尔特森医生走上前,温声与这位说不出话的“安德里亚”交谈,不知不觉便催眠了她。一小时后,安德里亚挽着凯的胳膊,作为两位“女士”一起回到另类生活方式药房,迈入全新的生活。
另一边,J.J.战战兢兢地被母亲套上一条粉色尼龙小内裤,上面密布柔嫩的花边,将他那一点点还算“挺括”的臀部围了个严严实实。接着是一件配套的吊带小背心,又是一层薄纱衬裙,花边随着他的每一步都发出沙沙声。他脸上的嫌恶写得明明白白。
莉迪亚·拉德看着J.J.的窘态,冷笑道:“詹妮弗·简,你可得习惯穿这些甜美可人的衣服。我打算让你穿好、穿久!”
J.J.无力地叹了口气,努力忍住泪水,乖乖坐到床边,听母亲示范如何把小脚踝上的粉色花边袜卷起来,如何把宽宽的蕾丝褶边向下翻好。然后,她帮他系上那双亮粉色的玛丽珍带扣鞋。
接着,莉迪亚拿起一条蓬松的公主裙,薄如蝉翼的面料上绣着粉红和淡紫的大花。紧贴身形的公主裁剪胸衣,配上宽大的蕾丝彼得潘领,小泡袖以蕾丝滚边收尾。她又拿来三层软硬适中的裙撑,逼着J.J.踩进去。J.J.身体剧烈颤抖,泪水止不住地滑落,被拉到腰间后,她整理裙摆,让蓬满的下摆从膝盖外翘出几乎30厘米,铺开一层层的花边,每一次移动都像在起舞。
莉迪亚满意地后退几步,端详她乖巧的“女儿”,招来梳子,温柔梳理J.J.金色的长发,直至每一缕都闪着光泽。J.J.暗自埋怨要是听从父亲把头发剪短就好了。梳好刘海后,莉迪亚把其余的发丝拢到后脑勺,用橡皮筋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再系上一个同花纹的八寸大蝴蝶结。
“哦,詹妮弗·简,”她兴奋地说,“你简直太迷人了!我可没办法再要求有多漂亮的女儿了!”说完,她一把搂住这位被阉割后的儿子,热情地拥在怀里。
J.J.被母亲温暖的怀抱压得喘不过气来,却也感受到她那份发自内心的喜悦。他战战兢兢地被领到房间中央那面全身镜前,心中忐忑:要么镜中出现的只是个被妈妈打扮成大娘们的小男孩,借此让她放弃这离谱的念头;要么出现的是个美女,让他彻底无法反抗。
镜子里的映像彻底粉碎了他最后一点挣扎的勇气:面前那个满身缎面花边、蝴蝶结与丝带缀满的可爱小姑娘,宛如精灵一般甜美无辜。那张小精灵般的脸与他记忆中模糊的五官竟丝毫不像,一个亲戚都难以认出来。外科医生彻底抹除了所有的男性痕迹,他再也不可能摆脱这副女儿身。五分钟过去,他缓缓转向母亲,粉颊上挂着一滴泪珠,几乎无法抑制地哽咽。软声唤道:“妈妈……”这是他多年后第一次叫出“妈妈”二字。声音颤抖,“我好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怎么就变得这么女子气?”话未说完,他扑进母亲怀里,再也控制不住眼泪。
莉迪亚轻抚他的背,安慰道:“别怕,詹妮弗·简。一切都好,你本来就不是那种粗野的男孩。现在只是把你最美的一面呈现出来。你要放松,顺其自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相信你会喜欢这些花边和裙摆的。”
J.J.无力蜷缩在她怀里,心知自己别无选择。奇怪的是,那绵软的丝绸花边竟让他感到一股温暖与安心——这是他这具被阉割身躯第一次体验到的奇异感受。他明白自己既无法抵抗,也恐怕日后真的会渐渐爱上这些“花边装饰”。
当她被母亲缓缓牵着,穿过另类生活方式医疗中心的走廊,再走入拉德的交换商场时,她的情感几乎要崩溃。荷叶边衬裙在裸露的大腿上轻轻擦动、翻飞,让她感到格外柔弱、无助。走廊两旁的宽阔大堂里,所有人都对她投以微笑,纷纷回头注视。有不少人还停下来,称赞她和母亲是多么可爱的“小姑娘”。她只得羞涩地低着头,掩住那双通红的脸颊,反而更显甜美。直到走出商场,她的神经才几乎崩溃。
她抬头一看,顿时吓得浑身僵住——戴夫·加勒特,那个平日里负责做司机兼园丁的人,正站在为他们准备的林肯加长豪华轿车车门旁。莉迪亚拉着她一步步靠近轿车,突然一阵风吹来,掀起她那蓬松的裙摆,露出了荷叶边衬裙。她连忙猛地把裙子拉下,飞快地爬进车里,躲到车门内侧。母亲和戴夫都被她这窘态逗得大笑。
“早上好,拉德小姐。”戴夫立刻摆出一副职业而恭敬的样子,特意用上她的娘家姓。“还有,拉德家的詹妮弗·简小姐,早上好。”他深深行了个正式的屈膝礼,挽过她的手臂,优雅地将她引向敞开的车门。
“詹妮弗·简!”莉迪亚轻声责备道,她俯身帮她整理姿势,露出不满的神情。“淑女可不能那样钻进车里!我知道你爱漂亮的新衣服,想让大家看看你多可爱,可你这样可是把那条荷叶边小内裤都露给人家看了!”
她猛地挺直了身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不得体,脸像熟透的樱桃般通红。她的小手飞快地按回裙摆,将衬裙和外裙一齐抚平。抬眼瞟向戴夫,却见他若无其事地斜眼避开,仿佛什么也没看见。她心里暗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小淑女,她还有太多规矩要学。她满脸疑惑和惧意,仰望母亲,仿佛在渴求指点。
莉迪亚看着她那娇羞又谦恭的模样,满意地点点头:“一个合格的淑女,进车前要先把裙子从后面抚顺,再转身,小心翼翼地坐到座位边缘,别弄皱裙摆。然后双膝并拢,一气呵成地把两条腿挪进去。”
她乖乖地点头,回想起无数次看母亲上车的动作,便重重地抚平裙摆,转身坐在座位边缘,优雅地并拢双膝,再将双腿一并摆进车内。她抬头望向母亲,只见母亲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她也不好意思地回以浅笑,向一侧挪出位置,好让母亲一起进去。车门关上后,莉迪亚紧紧拥住她,给了一个温暖的拥抱——这是她们过去都刻意避开的亲昵。随后,母亲又细心地替她抚平裙子;戴夫绕到驾驶席,发动引擎,车子平稳驶离路边。詹妮弗·简·拉德小姐的首次公开之旅,节奏比她大脑能消化的还要快。
车子驶入庄园大门,她透过车窗看见两旁的林荫道蜿蜒延伸,顺着缓坡一直通向山顶的豪宅。到达正门后,戴夫停车开门,母女俩优雅地下车,缓步拾级而上。她一直为自己的家自豪,此刻更为这避风港感到安心。
踏进那座宏伟的圆形门厅,她心头一阵踏实——洁白大理石旋梯曲折向上,直达二楼环廊。厨房里负责做饭的贝蒂正等着欢迎她。贝蒂一见到她,满脸喜悦,连声称赞如今这位“可爱的小小姐”有多迷人。随即,她招呼新来的女仆。眨眼间,布里奇特和玛丽也小跑进门厅,停在她们面前,塔夫绸衬裙“沙沙”作响,短裙轻轻摇摆。两人羞红着脸,行了一个标准的屈膝礼。莉迪亚告诉她,如果有什么需要,只要呼唤任何一位女仆,她们都会在她制定的范围内尽心服侍。女仆们每进出一间房,也都要行屈膝礼。詹妮弗·简俨然被这一切压得无所适从。
接着,莉迪亚带着她沿着那华丽的弧形楼梯,来到她梦寐以求的套房。她颤抖着走进那间粉色调的公主卧室——墙纸是以柔和花卉为主的粉色系,天花板刷着亮光的浅粉,地毯蓬松厚实,深玫瑰色的绒毛触脚。窗框、门框与踢脚线都涂成深玫瑰粉,整个空间温馨得如同糖果盒般。中央的枝形水晶吊灯折射出柔和的光,洒满房间。
家具全是精致的白色藤编制品。12英尺×14英尺(约3.7米×4.3米)的睡眠区内摆放着一张双人四柱帐篷床,床尾是一只雪松内衬的储物箱,床两侧各有一个床头柜,还有五斗橱和梳妆台。对面是另一个相同大小的半高隔间,一侧是学习区:高大的多层书架式电脑桌、工作桌和标准书桌;另一侧则是娱乐区:音响、录像机和大屏电视齐备。区中央摆着摇椅、沙发和靠椅,对着电视。套房主区20英尺×14英尺(约6.1米×4.3米)的游戏区沿墙放着各式女孩子的玩具柜、填充玩偶和洋娃娃。中间是一张儿童用的茶话桌,配着小茶具。
睡眠区旁有一间8英尺×14英尺(约2.4米×4.3米)的全套浴室;与学习/娱乐区相对的是同等大小的步入式衣柜。整套房间(32英尺×14英尺,约9.8米×4.3米)还设有一扇通往6英尺×14英尺(约1.8米×4.3米)阳台的法式落地门。窗帘、床幔、梳妆台罩裙、枕套、床罩,以及沙发和摇椅的靠垫,全部选用与墙纸花色相呼应的粉色系花卉缎面,并饰以蕾丝荷叶边。
当莉迪亚带她转完一圈,她已说不出话来。衣柜里挂满柔软蓬松的连衣裙、半身裙和上衣,昭示着今后她的生活将全然沉浸在糖与香料的世界中。她恭敬地坐在沙发上,听母亲细数对她的期许——她的神经已近麻木。
“现在,詹妮弗·简,”莉迪亚露出满意的母亲微笑,柔声道,“你在见到除仆人以外的成年人时,一律要行屈膝礼。不论进出房间,或要与成人说话,都要先屈膝获准。未经许可,不得开口,我向来认为小女孩应当‘可见而不可闻’。”
“在室内,除非指定区域,绝不可奔跑。步伐要稳重优雅,切勿猛掩房门。你要学习并练习正式的礼仪。业余时间要学会缝纫、编织和十字绣。”
“你还将参加芭蕾舞、踢踏舞、爵士舞、钢琴和长笛课程。另外,我也为你安排了模特训练、仪态礼仪、烹饪、缝纫和照料他人的课程。我还在为你物色合适的女童子军队和少女俱乐部。”
“至于你能看哪些书籍、杂志、电影和电视节目,都由我决定。你将重返圣方济各教区学校——我知道他们有能力‘驯服’像你这样刚烈的‘女孩’,保证把你所有的假小子毛病都彻底抹除。我已经安排两个同学和她们的妹妹来教你玩漂亮的洋娃娃。”
她停顿片刻,让这些信息在她脑海中打转,然后继续道:“只要我发现一点叛逆或男孩子气,就不会放你一刻松懈。我希望你时刻保持最佳状态,成为一个有教养的淑女。如果你能按我的要求去做,你会发现生活是多么美好。你将拥有一切最好的东西。坦率地说,我打算把我心爱的女儿宠上天,也会竭尽全力抹掉我那说谎、欺骗的儿子留下的每一丝痕迹。你受到的待遇,全看你的表现。我说到做到。”
她话音落下,她看向母亲,深深叹息。微颤的身躯和鼻尖滑落的泪珠,昭示着她彻底被阉割后的绝望。想到母亲对父亲、哈利和特里西娅所施的改造,她深知母亲绝不会心慈手软。当莉迪亚对她的痛苦露出满足的微笑,并伸出双臂时,她扑进母亲怀里,放声痛哭。
当眼泪终于流尽,他依偎在母亲胸前,轻声乞求:“妈妈,我会尽力去做您想要我做的事情,我会尽我所能成为您期望的女儿。只是,我怕我会犯错,我什么都不懂,完全不知道如何做一个女孩。如果我无法掌握所有要领,就难免出错。我不想因为自己控制不了的事被惩罚。”
“你不必担心,詹妮弗·简,”莉迪亚安慰道,抚摸着JJ的肩膀,“无知或习惯不好都不是做得像个合格小淑女的借口。凡是你做错的地方,我都会纠正,并让你反复练习正确的做法。除非你明知故犯,否则我不会惩罚你。”
莉迪亚眼神一凛,伸手将JJ拉开,用严厉的口吻补充:“有一处男孩本性我打算保留,但若你不按我要求行事,即便那最后一点男子气概也会被扫除。我会让你的生殖器保持原样——毕竟我还想要孙子孙女——只不过它要穿上女性化的装束,仅限经我许可时使用。若你违抗,我绝不会犹豫,就像对玛丽所做的那样,把你彻底改造成女孩。”
JJ心中明白了她的意图和威胁,也毫不怀疑母亲说的都是真话。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向命运投降,希望自己至少能保住那最重要的一点男子气概。
就这样,在稚嫩的八岁年纪,詹姆斯·查尔斯·小�顿变成了詹妮弗·简·拉德——一个喧闹、易怒的小男孩,被硬生生从运动短裤中拽出,迫不及待地塞进满是缎面与蕾丝的世界。
深夜,灯火阑珊中,一位美丽的红发女子紧闭双眼、头微微后仰,用湿润的舌尖轻舔闪着光泽的朱唇。她喉底发出低低的娇吟,声音被一阵抽噎打断,随即随着气息的急促而渐次响亮。全身因快感颤抖不已,直到难以置信的高潮慢慢攀升。她只觉欲望如洪水般吞没全身。
她紧缩湿润的阴道,双手紧握恋人的阳具。每一击,他那充血勃起的器官都更深地闯入。她双腿如铁箍般夹住他的腰,将臀部向上顶起,让被贯穿的私处急切地吞没他每一次更深的冲刺。只听见他肿胀的睾丸拍打在她敏感的腹股沟,那脉动又软又硬,似要与她融为一体。
他呼吸急促,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低沉的呻吟。汗珠从他黝黑坚实的毛发遍布身体流下,与她那白皙、柔嫩肌肤上如露珠般的汗水交织。他体内积蓄的精液,沿着他的阳具管道一阵翻涌,猛然喷射进她那紧缚的私密洞穴。
随着第一股滚烫的精液沿着坚硬的器官往外喷涌,他仰头发出一声高亢的快感呻吟。此后一阵阵强烈的喷射不断上演,直到他再也喘不过气,重重地瘫倒在她身上。
她察觉到他的全身一紧, instinctively 预感到最后一击即将到来。眼睛极力睁大,他再度猛冲,她的嘴唇自然而然地张成一个完美的“O”。这一刻竟是她青春期时从未敢想象的体验。她迎合那猛烈的冲击,感受他的睾丸拍打在她高度敏感的下体,停驻并翻滚,仿佛时间变成了流淌缓慢的蜜糖。她发誓自己能感觉到精液在他囊袋中激烈翻腾,感觉到那通道张开,炙热液体喷涌而入。
当第一波精华喷溅在她滚烫的内壁上,全身肌肉一齐绷紧,热浪般的欢愉波涛瞬间席卷每一寸神经。随着每次喷射的高潮迭起,这些快感不断累积,直到她确信自己也要随之爆炸。最后一滴精液溢出,他彻底耗尽力气,倒卧在她身上。
二人并肩而卧,沉浸在双双高潮后的温柔余韵中。她开始有节奏地紧缩放松充盈着他精液的阴道,同时热情地用双手按摩他的后背。他撑起上身,目光相对,笑靥如花。阳具又开始微微勃动,他俯身吻了吻她湿润的红唇。那只是短暂一吻,他又抬头与她对视。两人相视而笑,她发出少女般的娇笑,扭动性感的胯部,诱使他再次挺起。他在她的引导下沉入更深一层,又俯身献上新吻。她张开渴望的双唇,将挑逗的舌尖伸入他的口中,似在吮吸那坚硬的肉棒。
他们又一次陷入热吻,未曾言语。他撑起上臂,将生殖器再度推入她炙热的体内,随后又一起疲惫地倒下。这次,他的器官滑出了她的灼热花园。二人陷于短暂的休息,他完全满足,而她却还意犹未尽。
她探身下去,抚摸他已软却仍带着余温的阴茎,想唤醒它再度勃起。他呻吟着享受,却未能再次硬起。她急切地想再一次被征服,俯在他身上轻吻阳具顶端,舌尖尝着自己与他的交融之液。他闭眼享受,一只手在她红发间轻抚,另一只手迅速探入她湿润的私处,老练地挑逗她。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享受吞食男人喷出的精液,竟如此奋不顾身地用嘴包裹那已软却仍滑腻的贞操棒。在他为她抚弄敏感的阴蒂时,她使劲吸允,终于又让它再度坚挺。他们彼此交错奋战,直到她再次迎来一波又一波精液的狂潮,直至他彻底失去力气。
她抬头,用舌尖舔净他阳具上的最后一滴精华,又急切地吸吮沾满爱液的指尖。看着他虚脱倦怠的样子,她轻轻贴上他的胸膛,安然沉睡在他温暖的怀抱中。
良久之后,她轻吻前门口的他,默默进屋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踮脚踏入漆黑的房内,走到姐姐床边,垂下眼帘,却发现对方已熟睡,不禁失望。她曾多么渴望与挚爱的姐姐分享:自己竟在车里被他征服,第一次在雪佛兰后座失去了处女之身。她长叹一声,双腿依旧微微发软,能感觉涌动的精液在体内荡漾。
她拾起夜衣,踱步至相连的浴室,未注意到门半掩着,微光照在熟睡的姐姐脸上。
她脱去衣物,坐在坐厕上小憩。即便只是如厕,她也感到一阵新生的欲望再次涌遍全身。低头望见红发上沾着未干的精液,她不敢相信自己竟让男人征服,更敢用嘴吮净那一切。回味细节,她闭上眼,回想刚才的每一刻:一手轻抚丰满的胸部,另一手滑入两腿之间探索那粘稠的混合体。她惊讶自己竟如此轻易被这位强壮的男人征服——除了姐姐,再无人能如此撩动她的心。
当她靠回忆与自我刺激让自己兴奋时,舔了舔双唇,颤抖中迎来了一个小高潮。她回想起,当年听姐姐怀疑地说起第一次与男人做爱时的感受。讽刺的是,那竟是在一辆雪佛兰的后座,在那场无聊的第二部电影中发生的。她知道姐姐的话是真的,因为她亲眼目睹过。两次樱桃初辱的场景,隔了这么多年,却在她脑海中并列出现,让她忍不住轻声呻吟。随着欲望攀升,她开始前后扭动骨盆,仿佛在邀请某个看不见的爱人。她的手似乎失去控制,沾满了自己和情人的混合体,离开温暖的情爱巢穴,向湿润的张嘴伸去。那滑腻的、沾满精液的手指,滑入她柔软诱人的唇瓣中心。温热的咸味和霉香将她直送到性感的高潮——回忆起她第一次吮吸男人阴茎的情景。她面颊被精液糊满,呻吟声愈发洪亮,不停地加大力度地吮吸,恨不得嘴里不是手指,而是真实的阳具。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幻想尝到男人的精液,但此刻做过一次之后,她只想再来一次。
正当她沉溺在狂欢的幻觉中,一只第三只手滑入她嫩滑的双腿之间。手指轻易地探入她湿润的穴口,几乎触及那过度敏感的膨胀阴蒂。与此同时,第四只手绕到她另一侧的胸前,捏弄着她饱满的乳头。她惊恐地睁大双眼,混合着欲望和震惊,不可思议地感受着这突如其来的入侵。低头一看,是姐姐带着微笑的面容,她俯身在她沾满精液的脸颊上轻吻。姐姐收回手指,迎向她的双唇。一个灼热的吻之后,姐姐一路亲吻向下,直到面颊埋进她滚烫的大腿之间。经过一段舌头的冲洗,姐妹俩脱离马桶,跌坐在浴室地板上,继续一个激烈又缠绵的“69”体位。
当两人终于满足了彼此的冲动,她们滑进淋浴间,给对方来了一场缓慢而感官的泡沫之浴。之后,她们各自穿上一件几乎相同的蕾丝镶边纱质睡裙,一件粉色,一件淡黄,若隐若现。手挽手,这对放纵的姐妹钻进床里,熟悉地互相依偎,温柔拥抱。留在家的那位姐姐轻抚着已被燃尽的妹妹,低声呢喃,不消片刻,妹妹便在安详如天使般的笑容中入睡。
姐姐依旧轻声呢喃,抚摸着她已被欲火耗尽的身体,就像多年来她们关系中一贯的呵护——甚至早在那场终结了她们夫妻生活的可怕事故之前。桑德拉微笑着,想到自己为维多利亚所付出的所有心血:如何将她那受过军职熏陶的丈夫,变成她的女同性恋情人,最后彻底塑造成一个完全的女人。现在,她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与男人一起做爱了。多年以后再次与男人交欢的念头,让她全身升温,欲火重燃。桑德拉满心期待地入眠,相信第二天早晨,维多利亚将被她渴望的舌尖唤醒。
次日清晨,在梅克斯-谢曼斯基家中,维多利亚满面光彩地望向桌对面的桑德拉,后者同样容光焕发。她们的生活已进入令人愉悦的日常,奶妈格蕾丝照顾着四个咯咯笑的孙女。按照莉迪亚·拉德夫人的安排,姑娘们白天要来拉德庄园,与珍妮弗·简一起玩耍,以助她完成向女性的转变。桑德拉博士继续工作,将更多男孩变成女孩;维多利亚忙于管理商场,并作为大使接待许多潜在的女性创业者。夜幕降临,维琪和桑德拉大多以激烈的女同性恋爱结束一天;如今,她们还将在生活中新增约会这一环节。
自从去掉男性器官后,杰米·克里普彻底开花成了一个活泼的少女。她骄傲的双峰几近B罩杯,纤细的腰肢和柔软圆润的臀部,吸引无数男孩侧目。与此同时,塔米·恩德雷斯和路易丝·布鲁姆也已华丽变身成“叛逆期”始前的美少女。她们都拥有敏感而挺翘的A罩杯,乳头微微肿胀,暗示着更多的成长。她们已无法用她们那萎缩的“男根”勃起,尽管在每月例诊时,塔米还会接受梅克斯-谢曼斯基博士的前列腺按摩,从而“挤出”少量精液。梅克斯-谢曼斯基博士告诉母亲奥利维亚,塔米对激素疗法反应良好,精液分泌很快就会停止。奥利维亚决定在新学年开始前,让塔米接受阉割手术和阴茎切除。
托尼娅·费尔柴尔德、凯丽·弗里德曼、卡拉·布鲁姆和妮可·切斯纳特也正在蜕变为可爱的学龄前少女。妮可已拥有A罩杯,而其他人也不远。她们都为自己的少女气质欣喜若狂。梅克斯-谢曼斯基博士结合自己对杰米·克里普和汤米·恩德雷斯的经验,与凯伊·布鲁姆商议卡拉突如其来的变化。凯伊与卡拉坐下来,解释她所经历的变化意味着什么,及其对她作为男性的性功能影响。卡拉虽受震撼,却早已料到真相。而她对自己的女性化感到满意,索性要求在“储精库”捐完最后一点精子后,再一并进行阉割与阴茎切除。“毕竟没用的东西就是废物,只会让我看起来像个怪胎。我想做真正的女生!”她对母亲、艾尔特森博士和梅克斯-谢曼斯基博士如此表示。于是她也定在开学前做了手术;姐妹露易丝和斯蒂芬妮,以及父亲安德里亚也都安排了阴茎切除。当托尼娅、凯丽和妮可知道卡拉要做手术时,她们也向母亲提出相同请求。
接下来的六周,对幼稚的JJ来说犹如一阵狂风骤雨,他被迫接受并学习自己作为女孩的角色。正如母亲所承诺,他必须随时吃、呼吸、行事如同女孩。每周在艾尔特森博士那里进行的训练——他至今记不清具体发生了什么——因为一进门她就给他打一支让他神志飘忽的针,然后在明亮的灯下,拿出一个多面棱镜……
每天他六点起床,换上亮粉色连体紧身衣,吃过清淡早餐,就下楼赴健身房,与母亲和前父亲(现为简)一起做半小时高强度有氧运动,八点钟简便上班。沐浴后,他身上扑一层淡淡的丁香香粉,换上简约的游戏裙,等待九点准时到来的玩伴。他的同学与她们的姐妹们,由玛夏修女和母亲根据“少女气质”精心挑选,欣喜地发现昔日死对头正被改造成真正的女孩,便乐意每天早晨教JJ如何优雅地玩洋娃娃和茶具。
第一天,当玩伴们来到时,JJ惊见淘气的菲利斯·梅克斯-谢曼斯基和她的姊妹莉萨、葆拉、琳达,以及斯蒂芬妮·布鲁姆都出现了。菲利斯曾因翻裙惹出大祸,还在全班面前挨过屁屁巴掌——JJ当时哭得一塌糊涂。他打了个寒颤,知道这些姑娘个个一丝不苟,他只能硬着头皮学她们的举止。
更令他震惊的是,她们笑着告诉他,菲利斯、斯蒂芬妮和葆拉和他一样都是男孩!JJ简直不敢相信,居然为翻裙而遭受惩罚的“漂亮女孩”竟是男孩!直到母亲和修女格蕾丝的祖母出面,证明这三个娇俏的姑娘确实和他一样,他才彻底明白自己将终生穿裙子的命运已定。
姑娘们要在11:15离开,JJ然后洗漱完毕,穿上一件带褶边的可爱围裙,和母亲共进午餐。午餐过后,一名女仆送他回房,给他换上另一套亮粉色紧身衣、浅粉色连裤袜,再套上无袖浅粉色连衣裙,脚蹬粉色运动鞋。拿上舞蹈包——里面装着踢踏鞋、爵士舞鞋和芭蕾舞鞋——她们便护送他到专车上。戴夫·加勒特随后驾驶豪华加长车,将他送到拉德交换商场下属的蜕变舞蹈学校,和梅克斯-谢曼斯基家的姑娘们及斯蒂芬妮·布鲁姆一起进行半私人授课。从12:30开始,先是30分钟踢踏,接着30分钟爵士,最后30分钟芭蕾。蒂娜·贝米斯对他们要求严格,尤其要这些“裙装男孩”尽可能做到动作柔美流畅。
这四个“半男半女”的孩子和另外两个女孩,匆匆跑到隔壁的蜕变俱乐部,参加下午2:15到3:45的课程。周一教形体与时尚搭配;周二教化妆与发型;周三教礼仪与举止;周四教缝纫;周五则学急救、保姆技巧和儿童护理。彭美拉·曼宁要求学生对各种场合都做好准备,绝不允许她们的行为举止中露出一丝假小子气。
下午4点,六个女孩一起去蜕变音乐学校,接受旺达·韦尔斯的半小时小组合奏课,内容是钢琴和长笛。JJ到家时已是下午5:30,累得筋疲力尽,但他休息的时间很短,要么由布里奇特,要么由玛丽陪同去洗澡。她们让JJ坐进一大盆带有丁香香味泡泡的热水浴缸里,仔细给他清洗,让他偷得浮生半日闲。
洗完后,侍女用柔软的毛巾轻轻为他拍干身体,然后在他皮肤上涂抹含女性激素的特殊滋养乳液,保持肌肤健康、无毛、婴儿般嫩滑并呈现少女粉嫩肤色。接着,她们把他带到房间,给他穿上一件带荷叶边和蕾丝花边的漂亮连衣裙,然后护送他到餐厅,要求他再系上另一件精致的围兜,端坐在下午6:30的正式家庭晚宴桌前。
晚餐过后是一段宁静的家庭时光,他跟母亲一起看书或看电视。如果简不去奔波护送,也会一起共进晚餐,亲眼见证JJ如何一步步被改造成柔顺的小淑女。
晚上9点,玛丽或布里奇特会把JJ带回卧室,帮他脱下白天的漂亮连衣裙,然后换上及踝的长袖尼龙睡裙,裙边点缀蕾丝荷叶边。9:30,莉迪亚夫人会进来听他跪在床边、双手恭敬地交叠在缎面床单上的晚祷。她轻轻亲吻他的额头,给他盖好被子,然后放上一盘艾尔特森博士特别准备的录音带,让房间里弥漫柔和的古典音乐,熄灯后,他几乎是一下子就进入了疲惫的梦乡。床头那盘录音带里藏着的潜意识信息,让他做了甜蜜又温柔的梦。
周六清晨,JJ会去见艾尔特森博士做每周例行的检查。结束后,他去蜕变俱乐部,和“姐妹们”一起加入女童子军队伍。她们先吃午餐,再回到蜕变俱乐部上网球课。周日,莉迪亚夫人则带JJ去博物馆、音乐会或话剧演出。
JJ无法抗拒这套新生活,无论与谁接触,对方都要确保他看起来、行为举止、感觉都像一个娇弱可爱的小女孩,任何带有男性特征的举动都被严格禁止。
对于希思·盖佐夫来说,这个夏末的几周简直是一次彻底的觉醒。刚开始,他被自己彻底的身体变化弄得晕头转向;一旦意识到自己物理上已不可逆转地变成女孩,他一时竟无法正常思考。珍妮特与梅德拉奶奶将这个愣在那儿、已被女性化的孩子护送回家,温柔地脱去他的衣物,为他穿上一件软绵绵、带蕾丝的娃娃装睡裙,然后将他安置在床上。
珍妮特换好睡衣,坐在床上看书,直到困意袭来。大约凌晨四点,希思轻声哭泣把她惊醒。她悄悄爬到他床边,钻进被窝里哄着他,直到他哭累才止。第二天清晨,希思仍对这场不请自来的永远变化感到震惊难平,更是愤怒,他拒绝起床。
珍妮特招呼戴夫和梅德拉奶奶进来,几人围坐在床边。愤怒的“希思”一个字也不肯说,他那厌恶又失望的表情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梅德拉奶奶柔声开口:“希瑟,”她叫出了他的新名字,“从法律上讲,你现在就叫希瑟。我来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要让你变成女孩。我们觉得,你这个年纪以女孩身份过一年,会对你的男子气概造成毁灭性打击。就像我在你首次亮相那天说的,你天生就比一般女孩更漂亮、气质更自然,我们都认为,你本来就该是个女孩。”
希思坐起身,听着奶奶的话,心里五味杂陈。他整夜梦见自己成为女孩后的一切:漂亮的衣服、逗弄男孩、约会,甚至是和男孩发生关系……而且他真切地喜欢这种感觉!这就是为什么当珍妮特跑去抱他时,他泪流满面。
母亲接着说话:“希瑟,”她语气坚定,“你现在不可能再回到希思了。卡拉·费克作为变性人,对这方面很有了解。她告诉我们,你做女孩实在太自然了——我们只让你试一次穿裙子,你就学得跟天生的一样。你很多小动作,比如扭动发带,都是下意识的。你的胸部更说明了一切,你的身体天生就很女性化。”
“男孩通常十二岁开始发育,你也十二岁了,声音很快会变低,身体也会长毛。既然我们已决定让你当女孩过一年,就不能让这些事发生。想象一下,如果在St. Francis学校学期中,你的声音突然变成低沉嗓音,还留起胡须,那场面太糟糕了。所以我们给你服用女性激素。”芭芭拉顿了顿,看见希思的愤怒似乎在缓和。
“希瑟,”珍妮特拍拍他,“我骗你让你答应过当女孩一年是错了,但我不后悔。你就是个女孩子,这点我能打包票。你天生就这么女性化,即使你以前没意识到,也一直在压抑自己。现在你是我的妹妹,我爱你。”
希思抿住泪水,他的愤怒消散了,却依旧感到挣扎。他不想活在两性之间。奶奶的话虽然合情合理,可他并不喜欢。永远变得女性化,只剩两个出路:自杀,或接受女儿身。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我不喜欢你们这样对我。我没要求这样,但现在我也没得选。不过,接下来我可以做主。既然你们逼我一辈子当女孩,那我就当女孩。但我不会出这张床,除非去另类生活方式医疗中心做阉割手术——所有的都要切除!别跟我再争了,你们把我逼成女孩,那我就要彻底变成女孩!”
希思——如今的希瑟——话透着决绝,没人再反对。戴夫握着芭芭拉的手臂说:“希瑟,我为我们对你的做法道歉。我们当时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现在我们尊重你的决定。手术我帮你定三天后做,你可以随时取消。如果不取消,就照办。”
希瑟看向戴夫,信任地点点头,脸上浮现一丝哀伤的微笑。随后,大家相互拥抱。很快,阉割手术的安排就在希瑟下床前敲定了。
三天后,希瑟在恢复室昏昏沉沉地醒来,发现珍妮特正焦虑地握着她的手。她疲惫地露出微笑。隔壁房间,巴尔库特博士喜滋滋地把手术完成的标本又放进她的战利品柜里。第二天,珍妮特来探望,问希瑟是否想认识未来的同学。希瑟还有些虚弱,但还是答应了。
珍妮特出去接来妮可、卡拉、托尼娅和凯丽。她告诉这四位漂亮女孩,希瑟刚刚做了阉割、阴茎切除,还有外阴整形手术,把她的下体塑造成真正女孩的样子。四个女孩竟然一个个笑了——原来她们也都是由男孩变来的!她们对希瑟的手术羡慕不已!六个人很快混成一片好姐妹,希瑟康复后便加入她们一起上课、玩耍。
当维多利亚接受了男人之后,桑德拉和她的社交生活也迅速扩展。两个迷人的姐妹开始跟单身男子调情,几次双人约会之后,都没什么成果,直到有一次她们的车在公路抛锚,被两个礼貌却害羞、三十出头、家境有点拮据的年轻人搭救……
桑德拉和维琪认真听着他们述说创业失败的窝囊经历。肯和兰迪·博伊德曾到技术学校学习机械修理,之后在一家汽车经销商处工作了几年,却对那里的坑蒙拐骗深感厌倦。发誓绝不重蹈覆辙后,他们租下一处加油站开设了自己的服务站。随着生意和收入的增长,他们却遭到石油公司不断提高租金和苛刻条款的打压,最终被迫停业。随后他们尝试经营二手车行,却因资金不足以维持运营而再次失败。如今,他们又被另一家经销商的行径气得坐立不安。
在几次愉快的约会中,桑德拉和维琪利用莉迪亚的关系调查了这两位绅士。结果果然不负所望:他们诚实可靠,待人友善,不需贬低别人或大肆炫耀来证明自己。经莉迪亚·拉德女士核实后,桑德拉和维琪邀请他们参加一场会面。
两人忐忑地步入“拉德地产与保险公司”的董事会议室。维琪向他们介绍苏珊·莱马斯特和莉迪亚·拉德时,桑德拉笑着迎上前去。博伊德兄弟原本只听说过莉迪亚的商业成就,没想到她竟是位平易近人的女性,而非高高在上的名媛。莉迪亚微笑道,她早就听说两位勤勉又诚实,尤其对女性客户公平诚信。兄弟俩闻言面带红晕,连连致谢。
接着,莉迪亚的提议令他们大吃一惊:“你们有兴趣和我合伙开设一家汽车经销店、零配件商行,以及一家车身维修厂吗?”
从与维琪、桑德拉的交谈中,他们已知晓莉迪亚为拉德交换商场中多家企业提供资金支持。心跳骤然加速,两兄弟迫不及待地抓住机会。更让他们惊喜的是,苏珊已经准备好了合作协议和租赁合同,条款宽松、利润共享。十分钟后,“博伊德汽车销售公司”“博伊德汽车零件公司”“博伊德汽车维修与车身修理厂”正式成立。
在莉迪亚的资金扶持、苏珊的法律专长和简·克里普的会计技能,以及博伊德兄弟的专业经验加持下,这几家公司迅速融入拉德交换商场的运作体系。表兄弟俩还聘请了他们信得过的员工来帮忙筹建和运营。公司在劳动节当天开业,就因街坊熟知莉迪亚·拉德的高标准,纷纷前来光顾并赞不绝口。
桑德拉和维琪时刻提醒肯与兰迪别忙得连放松的时间都没有。桑德拉与肯配对,维琪与兰迪配对,四人感情迅速升温。开业前两周,他们相约海边度过浪漫周末,进一步加深了彼此的感情。令双方欢喜的是,他们在智力与情感之外,性方面也十分合拍。周末结束后,维琪和桑德拉决定如实告知男伴维琪的过去。两兄弟得知维琪曾是桑德拉的丈夫,也是她四个可爱女儿的父亲时大为震惊。但得知详情后,看到她们没有逃离反而坦然相对,桑德拉又解释说,其中两个女孩原本是男孩,并向他们介绍了商场里其他男孩/女孩的转变案例。
肯,尤其是兰迪,起初觉得被欺骗和愤怒,但他们答应先听完整解释。肯提醒兰迪,自己早说过维琪是他见过最性感、最棒的情人。话音未落,兰迪和维琪都脸红。最终,两人请求时间思考,维琪含泪静候。
劳动节不仅见证了博伊德汽车王国的成立,也迎来了梅克斯-谢曼斯基一家搬入商场附近的新居。每个女孩都有了独立卧室,格蕾丝仍有专属房间,维琪和桑德拉也各自与兰迪和肯同住。
卡拉·费克和苏珊·莱马斯特在卡拉完成变性手术后大肆享受着她们的女 lesbian 关系;简·克里普和琳达·阿尔门依然在彼此怀抱中满足激情,并且至少每周一次,与卡拉和苏珊共同参与四人狂欢。简遵守了与卡拉的约定:只要苏珊先接受她的“男性”,简也会顺从,并且发现这段体验相当愉悦。卡拉的新“阳具”本就不大,简很快就习惯了这个小尺寸的结合。变性手术后,简也曾用自己的阳具为苏珊和卡拉提供各种服务。
然而,到七月底,女性荷尔蒙让简的阳具萎缩至和卡拉手术前差不多的细小程度,并且变得难以激起功能,每周仅能使用一次。结果,琳达和简的关系几乎变成了与卡拉和苏珊同样的相处模式。琳达努力确保自己每周至少享受一次这微小功能带来的快感。
当这四位疲惫的爱侣在每周的相聚后躺在一起休息时,卡拉顽皮地扯动着简那仅剩一英寸软塌塌的肉体,戏谑地问:“简,你干脆去除它算了,还留着干嘛?”简还没来得及回答,苏珊就接话建议简尽快完成变性。“做了手术,你就能像我们一样开心地使用震动器。”
琳达也满怀深情地握住简那微不足道的“阳具”说:“卡拉说得对,现在值得投入的只剩震动器了。如果你也做变性,就能像我们一样享受各种玩具。”
简听着大家的劝说,吞下无力的辩解,眼含泪水,却无法反驳。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勉强点头同意。
一周后,简走进了另类生活方式医疗中心。几天后她就重返工作岗位,变身为完全的女性后在女 lesbian 关系中尝尽了乐趣。作为前父亲的杰米·克里普(Jamie Clipp)为她终于完成转变而欢欣鼓舞。
时间没有停歇,商场里那些男孩/女孩和同学们渐入新生活。最年长的一批九月就要升入九年级,塔米·恩德雷斯暑期在女装店“辉映服饰”做起了店员;杰米·克里普还在克里普-阿尔门会计事务所和莱马斯特联合顾问处帮忙做档案和临时接待;路易丝·布鲁姆则在另类生活方式药房担任收银与理货。他们的同班同学布伦达·费尔柴尔德和特蕾西·弗里德曼分别在亚当肋排餐厅和蜕变之旅旅游公司工作。五人每天都在蜕变舞蹈学校跟蒂娜·贝米斯学习爵士舞和有氧舞蹈,以备选拔成为圣弗朗西斯圣徒天主教学校拉拉队主力。她们还参加女童子军队,并在蜕变俱乐部学习模特、礼仪、时尚搭配、化妆与发型、婴儿护理和缝纫。
中间年龄组的男孩/女孩将升入七年级,也跟大姐们一样上各种课程,还在蜕变音乐学校接受音乐培训。妮可·切斯纳特、托尼娅·费尔柴尔德、凯丽·弗里德曼和卡拉·布鲁姆整个夏天都泡在活动中,七月中又迎来希瑟和珍妮特的加入——六人全部入选圣弗朗西斯圣徒天主教学校初级拉拉队。
得知杰米和希瑟已经做了去势手术、阴茎切除术,并进行了阴部整形后,他们身体的女性特质和生理欲望愈发明显,其他男孩/女孩也在家长全力支持下,决定在新学年开始前完成同样的手术。在八月最后两周,梅克斯-谢曼斯基博士、艾尔特森博士和巴尔库特博士忙得不可开交,为仍保留睾丸的男孩做去势和阴茎切除,并塑形重建女性化阴部。8月20日,塔米·恩德雷斯第一个动刀,8月21日卡拉·布鲁姆,8月27日菲莉斯·谢曼斯基,8月28日保拉·谢曼斯基完成双重手术;8月22日妮可·切斯纳特、23日路易丝·布鲁姆、24日托尼娅·费尔柴尔德、25日斯蒂芬妮·布鲁姆、26日凯丽·弗里德曼以及29日安德里娅·布鲁姆则只做了阴茎切除与塑形。莎拉·巴尔库特博士兴高采烈地将切除下来的阴茎与对应的睾丸一起陈列在她的标本柜中。
梅克斯-谢曼斯基医生和艾尔特森医生一致认为,为这些已不再是男孩的孩子重建阴道的变性手术应等到他们年纪更大时再做。两位医生都担心,即便这些孩子已不再具备生理上的男性特征,他们作为“前男孩”那种天生乐于发生性行为的倾向,仍会让这些新“女孩”过于容易地屈从于与男孩的性关系。无论是父母还是医生,都不希望自己那些漂亮的小女孩沦为荡妇。
拉德交换商场正以惊人的速度扩张。整个夏天不断有新商家入驻,顾客也越来越多。截至八月底,杰夫·卡特曼开设了卡特曼肉铺;凯西·哈维开了百利佳杂货店;玛德琳·珀西开了烘焙奇缘面包坊;帕翠西亚·马克斯开办了命中熟食店;威尔玛·考特尼创立了贝丽健康食品与维生素;多莉丝·费尔柴尔德则通过开设伊甸园美食广场——商场内的露天快餐区,进军快餐业。莉迪亚在维多利亚·梅克斯-谢曼斯基的协助下又自筹多家新企业:一角落内开出了拉德交换保龄球馆,此外还有拉德交换游戏厅、拉德交换网球场、拉德交换游泳池和拉德交换迷你高尔夫球场。达琳·亚当开了蜕变洗衣干洗与尿布店;莎朗·桑德曼成立了变身健身俱乐部和蜕变体育用品店;赛尔玛·贝克特开了转变旅行箱包与皮具店;琳达·史密斯则经营转变杂志、图书与影像店;珍妮尔·曼威勒开设了美丽缝纫中心与手工艺品店;劳莉·哈珀开了美丽香氛泡泡礼品卡片派对用品店;凯特·哈莫尼开办了和谐玩具店,她的姐妹格雷琴则开了和谐兽医诊所,金格又开了和谐宠物店;黛安·贾贡成立了转变家居用品店;丽塔·塔瑞顿创立了贝丽珠宝;艾普丽尔·曼森开了转变人才中介;最特别的是,赫伯特·恩兹曼竟在商场里开设了恩兹曼殡仪馆。
随着新企业和顾客激增,安保成为头等大事。利用维多利亚·梅克斯-谢曼斯基的军旅背景,莉迪亚让维琪将拉德交换商场安保队伍扩编成一支庞大力量,不仅保护商场,还兼顾圣弗朗西斯圣徒天主教学校、拉德交换公寓群和拉德交换公寓楼。此外,她们还设立了私人侦探分部,协助莱马斯特公司处理离婚及其他法律调查。拉德集团快速扩张,让无数女性在这里感到安心与信赖,因为她们知道自己能获得诚实、公平的待遇。
劳动节周末,莉迪亚带JJ来到商场内的服装体验店,为他挑选新的修道院学校校服。他站在宽敞的女生服装区,心脏因激动而怦怦直跳——柔软的短裙蕾丝擦过大腿的轻轻触感已经变得司空见惯,自从三个月前脱下裤子后,他竟已忘记双腿被衣物覆盖的感觉。意识到这一点,他情不自禁地长出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彻底被女性化了。
莉迪亚听见那声轻叹,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她知道曾经的“儿子”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梦寐以求的女儿。“好啦,宝贝,”她对这位漂亮的女儿柔声说,“咱们快给你选一套合身的校服吧。”说完,她朝店员招了招手。
不一会儿,JJ只穿着带蕾丝花边的粉色内裤和背心,站在宽敞的试衣间里,面带微笑的店员正仔细为他量身。望着镜中那身柔美的内衣装束,他已无法想象自己还会穿上那套一向令他厌烦的厚重男生校服——藏青色西裤、淡蓝色衬衫、藏青色领带和马甲,再配上一双藏青色袜子和黑色牛津鞋,总让人觉得拘束而呆板。此刻他恍然明白:男生校服本就为培养纪律性而设计,女生校服则追求美观与舒适。
正当他沉思时,母亲和一位活泼的年轻店员拿着新旗袍般的校服走了进来。塔米·恩德雷斯一边递上衣服,一边兴奋地说:“我保证,詹妮弗·简一定会爱上这套校服的!”当塔米忽然透露自己六个月前还曾是男孩时,JJ惊呆的表情几乎令莉迪亚忍俊不禁——这一爆料更坚定了他将完全成为一个朝气蓬勃小女孩的预感。
不到片刻,JJ已站在镜前打量自己,脸上的笑意昭示了他对新校服的喜爱。那件热粉色短款背心裙设计贴身,高领下的无袖剪裁勾勒出娇小身段,下摆的轻盈百褶裙在膝上两英寸处俏皮摆动。浅粉色尼龙衬衫宽大的彼得·潘领和两英寸宽的蕾丝袖口与背心裙形成柔美呼应。浅粉色及膝长袜和热粉色T型带漆皮鞋的配色与整体相衬。他那金色的马尾用一浅一深两色的丝带交织成蝴蝶结,恰到好处地增添了几分柔弱女孩气质。
莉迪亚和JJ都知道,周三早晨,詹妮弗·简·拉德这位端庄可爱的小小姐将踏入圣弗朗西斯圣徒天主教学校三年级课堂,取代那位上届二年级时自私粗鲁、去年阵亡于另类生活方式医疗中心的詹姆斯·查尔斯。他们不禁好奇,同学们会如何看待这个同学身上发生的巨大变化。JJ得到安慰的是,至少有两位老友——菲利斯和斯蒂芬妮——已承诺会一直站在她身边。
开学第一天清晨,八岁的JJ穿戴整齐后,对着镜子默默想着:从此,他必须接受自己的新生活,再也不能把自己当成男孩。如今,他的身体和心理中几乎只剩下一个微不足道且已无意义的“男性”痕迹;就一切现实而言,他已彻底是个女孩。
那天早些时候,一位娇小却紧张的少女从校车改装的礼宾轿车上走下,出现在学校门前。詹妮弗·简在圣弗朗西斯圣徒天主教学校正门台阶下与暑期玩伴们会合时心中松了口气。六个叽叽喳喳的小女生说笑着一起穿过拥挤的走廊,来到教室门口。JJ、斯蒂芬妮和菲利斯对照座位表,开心地发现自己邻坐在一起,然后齐齐坐到课桌前。布拉欣修女面带微笑,先让学生们互相问候寒暄。铃声响起后,她威严地让大家端坐肃静,自我介绍并要求全班起立逐一亮相。大部分女生都好奇这位漂亮的新同学,而男孩们则纷纷猜测那位曾经活力十足的“环领头”詹姆斯·查尔斯究竟去了哪儿。到中午时分,真相大白——男孩们尤其难以置信,斯文害羞的詹妮弗·简居然就是那位调皮捣蛋的JJ;但随着她那清脆的笑声在人群中回响,大多数人还是接受了这不堪但无可挽回的现实。
布拉欣修女郑重声明,詹妮弗·简是个特别的小淑女,任何人都不得骚扰或欺负她。严厉的修女还宣布,在她的课堂上将施行“裙带惩戒”。当天放学时,每个男孩都带着疑惑回家:JJ究竟是如何被彻底改造成这样?同时他们也暗暗发誓,要好好听话,遵守规矩,免得自己也尝到同样的惩罚。
到那一周结束时,学校里几乎所有师生乃至大多数家长都已听闻JJ的惊人转变。许多母亲简直不敢相信这番传言,纷纷以各种借口来校参观,只为亲眼见证那位曾被称为“娇惯少爷”的孩子如今如何举止文雅。与富裕家庭常态相同,其他许多家长对于这场绯闻兴趣盎然。她们曾认识JJ是个被宠坏的富家公子,却被眼前这个规规矩矩、温柔可人的小姑娘所震惊。许多母亲看着自家调皮拽男孩,暗暗思忖:或许也该让他们好好体验一次“裙带惩戒”了。果不其然,校园风气在短时间内显著改善。修女们尽力回答所有关于裙带惩戒的疑问,并发放了FILLE项目的宣传册,推荐有需要的学生和家长接受海伦·艾尔特森医生的咨询。很快,不少男孩甚至成年男性都将从原本粗犷坦率的人生轨迹上分出一条“小径”,去往那条甜蜜而端庄的花径……
莉迪亚·拉德作为核心人物,将形形色色的群体凝聚成一股强大力量,推动那些必要且激进的变革。她的企业——拉德交换商场以及以此为中心的各项事业——将成为众多变身改造的发生地。
仍旧有几分顽皮和冲动,但如今更显少女娇柔的詹妮弗·简(JJ),一直缠着母亲央求,要把她那该死的“男孩子东西”做掉,就像斯蒂芬妮·布鲁姆和菲莉斯·谢曼斯基那样。她那微不足道的男性阳具让她心惊胆战,生怕别人发现她的秘密,或者同学会觉得她是个怪胎——毕竟,看见斯蒂芬妮和菲莉斯那对全新改造的臀部后,她就更怕被当成怪物。
在桑德拉·梅克斯-谢曼斯基医生回复莉迪亚的询问时,她确认,JJ在此前的变身过程中所服用的女性激素已让她的“男性功能”彻底失效。莉迪亚心意已定,只要能让女儿开心舒适,她便欣然同意。
那天晚饭后,莉迪亚告诉詹妮弗·简可以做手术,JJ兴奋得一跃扑进母亲怀里,泣不成声。坐在屋对面的简·查尔斯则强忍泪水,面色憔悴。过去几个月,她在办公室里当花瓶,为了保留JJ的“阳刚”形象自己却饱受折磨。JJ看出父亲的为难,也跨过去拥抱她这位已被女性化的父亲。
JJ转向莉迪亚,甜甜地问:“妈妈,既然我要变成真正的小女孩,阿姨简也能变成女孩吗?她这样会更幸福。”
莉迪亚和简都被JJ的请求惊住了。简愣在当场,最近她也常幻想做一次彻底的性别重置。她曾经陪同的那些男人里,不乏潜在的好床伴,但她一点也没享受那些体验,反倒觉得自己像个娘娘腔妖精,夹着毫无用处的男性器官,无法放松。
莉迪亚看了简一眼,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好啊,詹妮弗·简,也许你说得有道理。”这句话让简羞得满脸通红。莉迪亚又问:“简,你愿意陪JJ一起去诊所吗?”
简低下头,羞涩地点了点头,她那残余不彰的“阳具”让她连同意都只能默默点头。
“好,就这么定了,”莉迪亚说,“我安排你们俩一起住院,同一个病房。”
新学年第二个星期四,JJ翘了学,和满脸紧张的简·查尔斯一起住进了诊所,准备接受“改造”。当天下午,巴尔库特医生的标本柜里又多了两套完整的标本;第二天清晨,从病床上醒来的JJ率先对妈妈说,她在LADD’S EXCHANGE MALL的拼写里发现了个有趣的细节:把拼写稍微调整下,就变成了“LADD性别重置商场”!莉迪亚和简都忍俊不禁地笑了。
就在JJ进入诊所做矫正手术的第二天,吉娜·弗里德曼接到了一个不受欢迎却并不意外的电话。她那自认为“男人中的男人”的丈夫弗农,又一次失业了,还被他现在的花瓶甩门而出。与以往不同,这次吉娜早有准备。她简短地告诉他,情况变了,如果他要回家,就得签一份由吉娜制定、必须严格遵守的法律协议。弗农自负地以为,即便签了合同,吉娜也不敢真正强迫他履行条款;结果他自信过头,爽快地答应签任何文件。
吉娜约他第二天上午九点准时到商场里的莱马斯特顾问公司办公室见面。在电话里,弗农抱怨晚上没地方睡,吉娜“咔嚓”一声挂断了电话。弗农不敢多说,只能在公园长椅上过夜。
第二天早上八点四十五,衣衫不整、三天没刮胡子的弗农来到莱马斯特顾问公司,倒是鼓足勇气向可爱的十几岁前台姑娘搭话。前台女孩杰米·克里普轻轻一推,把他推给了办公室经理卡拉·费克。见到卡拉时,弗农那勃起的阳具在脏污的牛仔裤里绞得更痛,一见卡拉上前又试图挑逗,却再次被无情打断,尴尬至极。卡拉微笑着带他进了戴夫·格茨夫的办公室。
门没关严,卡拉“故意”留下一条缝。戴夫与弗农握手后请他坐下,耐心地解释吉娜合同的各项条款。与此同时,弗农的目光被对面苏珊·莱马斯特办公室里精心上演的崇高女同性恋戏码牢牢吸引:卡拉与苏珊热烈法式接吻,还把手伸进对方的衬衫里抚摸乳房。弗农坐立不安,裤裆里愈发闷热难耐。
戴夫说完要求条款,并问弗农是否理解。弗农才把目光从走廊对面的激情场面抽回,结结巴巴地表示懂得所有要求,还因为戴夫打断他而有些不满。戴夫淡定地把文件递给他,并嘱咐他阅读后再签字。弗农一边翻看文件,一边偷偷瞄向隔壁。戴夫随即打电话给苏珊办公室,对方一响铃,隔壁的女同性恋组合才分开,走出弗农视线范围。
此时,卡拉满脸潮红、气喘吁吁地走进戴夫办公室。弗农赶紧把文件挡在膝前,遮住那勃起的裤裆。
戴夫告诉卡拉,他要她在文件上见证并做公证。弗农赶紧往桌边凑过去,没看一眼文件就草草签下姓名。卡拉含情脉脉地收下文件,一边见证一边公证。待弗农签完,他那勃起也终于消退,终于能把椅子往后挪开一点。
戴夫起身与弗农握手,告诉他卡拉会陪他去另类生活方式医疗中心,先做必要的体检,然后才准他回家团聚。弗农听后显得忐忑,但还是硬撑着表示明白。事实上,他根本不介意跟着卡拉走过商场去诊所,还不停挑逗她,刺激着自己那可怜的男子气概。
走进桑德拉·梅克斯-谢曼斯基医生办公室做体检时,尽管弗农费尽心思招徕诊所里的姑娘做伴,他却最终孤身一人见到了这位性感女医生。看到诊室内仅一条屏风,他毫不犹豫地脱掉衣裤,想用自己的“阳刚”气息令医生印象深刻。桑德拉忍住不悦,礼貌地为这只大公鸡做体检,她早知道不出几天,这个吃着合同亏的家伙就要付出终极代价。
只有在看到针头时,弗农才略显犹豫,被桑德拉轻声嗔怪:“这么大块头的男人,还怕根小针头?”他点头,针尖刺入手臂,没多久视野旋转,身体一软便昏了过去。
六个小时后,巴尔库特医生正在重新排列标本柜,又多了整套浸泡保存的雄性生殖器。正如吉娜所策划的那样,弗农在签署合同后不知不觉同意了自己也要被改造。
三周后,弗农·弗里德曼在医院醒来,发现吉娜、特蕾西和凯莉正站在床前。他们告诉他,体检时他突感不适,已经昏睡三周。弗农浑身僵硬、疼痛,还询问凯莉和凯尔是什么关系,并好奇地问凯莉是不是凯尔的女朋友,夸对方“眼光真好”。他的声音变得尖细,自己也觉得尴尬,却以为这是病后余响。
吉娜狞笑道:“你眼前这个漂亮女孩,不是别人,正是你的前儿子。”
可想而知,弗农当时又惊又骇。正当他想爬下床去撕咬吉娜,怒骂她把儿子变成“该死的娘娘腔妖精”时,他猛然发现自己胸前竟是两只C罩杯的乳房。那副模样让人瞠目结舌。更可怕的是,他慌忙低头查看,见到的不是自己的阳具,而是一对粉嫩无毛的女性小阴唇,他再度昏厥过去。
在接下来的两周里,艾尔特森医生利用她的催眠技巧,帮助维娜逐步适应新身体和新生活。维娜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拥有堪比多莉·帕顿般傲人丰腴的身材。简·查尔斯也花了许多时间陪在维娜身边,二人一起度过了康复期。维娜吃惊地得知,商场里被改造的男性竟然多得难以想象,而在简身上找到这么一个同路人,也让她的转变过程顺畅许多。直到出院那天,她通过整形手术、激光脱毛和永久化妆,彻底蜕变成一位极具诱惑力的女性。艾尔特森医生还在她心中植入了爱调情和喜欢挑逗的欲望,并激发了她创业并将事业做大的强烈动力。简·查尔斯则带着更自信、更积极的心态,回到了前台接待的工作岗位,依旧欣然承担护送来访者的职责。
在莉迪亚·拉德、维多利亚·梅克斯-谢曼斯基和多莉丝·费尔柴尔德的鼎力支持下,维娜·弗里德曼着手筹建了一家名为“亚当到夏娃夜总会”的酒吧兼夜店。10月31日万圣节当晚,他们举办了一场化装舞会开幕派对,盛况空前,生意也随之一炮打响,立刻成为商场里的又一大热门。
随着事业蒸蒸日上,维娜很快适应了自己新的人生角色,尤其是在发现商场里还有那么多以前的男同胞后,她更觉得安心。吉娜·弗里德曼和维娜就像亲姐妹一样同住一处,轮流照顾特蕾西和凯莉,彼此也在性关系上与桑德拉医生和维多利亚医生那样平等相处。拉德交换商场的生活,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向前推进。
返校节当天正值本季最重要的橄榄球赛事——感恩节下午,圣弗朗西斯·亚西西堂区学校的一队和二队同场竞技。拉德交换商场几乎所有人都前来为队员加油助威,观众席上挤满了狂热的粉丝、老师和修女。队员们在观众鼓舞和方济各修女长玛丽·弗朗西丝最后一刻的激励下,全力拼搏,终于取得了本赛季首次(也是唯一一次)胜利。
热情的助威声固然激励了球员,但真正让那些铁汉队员拼死赢球的,是不想在感恩节后回学校穿上紧身女生校服的恐惧。仅仅“裙带惩戒”的威胁,就足以将他们炼成一支目标一致的队伍。修女长其实更想看见他们穿着纤细短裙在校园里蹦跶,但她也同样为他们的胜利感到高兴,并暗中确保对手队员被各种花絮吸引分心。
杰米·克里普、布伦达·费尔柴尔德、特蕾西·弗里德曼、塔米·恩德雷斯和路易丝·布鲁姆,是校队啦啦队的成员;妮可勒·切斯纳特、托尼娅·费尔柴尔德、凯莉·弗里德曼、卡拉·布鲁姆、希瑟·盖茨奥夫和珍妮特·盖茨奥夫,则组成了二队啦啦队。她们身着新制服,恰到好处地若隐若现,既能调动男生的赤诚目光,又留足了神秘感,让他们忍不住幻想更多。对手教练一度想正式抗议,但他自己在比赛中也被啦啦队妹子们吸引得抬不起头,深怕调查一来便暴露自己当体育老师也在盯人看戏的事实。
方济各修女长玛丽·弗朗西丝在看台上憨笑着,盯着那些狼狈地盯着她设计的制服的男生。那套制服由热粉色弹力蕾丝紧身长袖上衣和浅粉色缎面内衬组成,若隐若现地勾勒出每处曲线;外搭一件松身通透白色蕾丝背心,背后系着缎带束腰,平添一抹神秘诱惑;下身是浅粉色褶皱缎面短裙,衬有分层蕾丝衬裙撑起迷人弧度;热粉色蕾丝弹力尼龙紧身裤下可见浅粉色缎面内裤,凸显修长美腿;脚上踩着粉底粉鞍骑鞋,步履轻盈;头顶梳着高高的马尾,系着大大的热粉色蕾丝缎带发饰,整套装扮令人心跳加速。
啦啦队姑娘们爱极了这身性感制服,也尽情调戏那些垂涎欲滴的家伙,纷纷婉拒了无数约会邀请。比赛结束后的周六,她们各自举办了留宿聚会,话题无一不是比赛本身和那些垂涎欲滴的男生。几个派对上,当女生们谈兴渐歇时,突然熄灯,让每个姑娘自由释放压抑已久的欲望。这也是她们大多数人在经历疼痛的阴茎切除手术后,第一次正式的性体验,爆发的快感让她们直呼过瘾。事后躺在床上大笑着,她们发誓要尽快说服梅克斯-谢曼斯基医生和巴尔库特医生动手术,彻底完成她们的性别重置,拥抱全新的女性身份。
感恩节后一周,活泼的小詹妮弗·简小心翼翼地走到妈妈面前。莉迪亚最近忙于商场扩张,很少有时间陪伴她这位可爱的女儿。“妈妈,”JJ轻声问,“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莉迪亚正为手头的事情烦心,一转头本想训斥女儿,却在看见她脸上的关切后瞬间软化。她露出笑容,伸开双臂:“当然有,亲爱的。”JJ立刻扑进母亲怀里,享受那份温暖的拥抱。莉迪亚把椅子往后挪,将八岁的女儿抱到膝上,轻抚她柔顺的金发,“这些天我对你有点冷淡,对不起。”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JJ有些坐不住,却又舍不得离开妈妈。“妈妈,你在忙什么呢?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她天真地问。
莉迪亚笑着搂住她:“我在找人来管理拉德交换客栈。它两周后就要开业了,可我还没找到合适的经理人。”她叹了口气,“这个人要能应付粗犷的男人,又能满足女性顾客的需求;要有管理经验、学历、外貌、亲和力,还必须对我忠心。两个月来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维多利亚可以暂时顶一下,但我还要她负责商场和安保。”
JJ不满地揪着裙摆,气呼呼地看着妈妈:“就这些烦恼?妈妈,你有时候真笨!”说罢,她从膝上跳下来,跑出了房间。
莉迪亚被这句话狠狠地震住,愣着看着女儿消失在门口。她连忙喊道:“詹妮弗·简,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哪里笨了?”
JJ停在半门外,回头看妈妈一眼:“妈妈,你要找的人不就在这儿吗?简姑妈正符合您说的所有条件!”说完,她转身去玩洋娃娃。
莉迪亚楞在原地,看着关上的门,嘴巴张得大大的,片刻后竟笑出声来,笑得泪都出来了。她终于想通了答案。赶紧拿起电话,拨给“拉德房地产与保险公司”:“简,这是莉迪亚,我要去商场,帮我顶班,咱们去吃午饭。”说完,她收拾好包,披上外套,告诉员工自己要去哪儿,然后出门。
午饭过后,简忐忑地等着,莉迪亚上下打量她一番:“好吧,简。这几个月我们经历了不少事。你从一个说谎出轨的妻子,变成了一个糊涂的傻妹子,又成了一个负责却又放得开的淑女。我知道你已经看清了做男人的苦处,现在我需要知道,你对我,真的是什么感觉?”
简·查尔斯咽了咽口水。她不太明白莉迪亚到底想要什么,但她知道这件事很重要。她的回答必须恰到好处,否则就可能又得回到那些想上她的男人的床上去。她声音轻颤、微微哽咽地低声道:"我爱你,也爱詹妮弗·简。"她张口想再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咬着嘴唇,她拼命忍住意外涌出的泪水,却不知道泪水究竟从何而来。
莉迪亚露出微笑,温柔地将手搭在简颤抖的手上:“放松,亲爱的。尽管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依然爱你。”简的脸上既露出释然,也透出一丝疑惑。
莉迪亚继续说:“就在我给你打电话之前,詹妮弗·简来找我要抱抱。她说我工作太拼,问我能不能让她帮忙。我抱着她,跟她解释我正在忙的事。谁知这个小魔头站起来,双手叉腰‘训斥’起我来了!”
简听得目瞪口呆,仿佛能想象小JJ对她母亲那副得意又俏皮的模样。
莉迪亚笑着接着说:“我当时吓了一跳,就坐在那儿看她走。走出几步,我才喊住她,问她究竟什么意思。她跟我说完,我忍不住大笑——她说得太对了。”
说到这儿,莉迪亚抿了一口红酒,然后对简微笑:“我花了好几个星期想找人来管理拉德交换客栈,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詹妮弗·简知道最合适的人选是谁。”莉迪亚又轻轻抿了口酒。
这一顿顿让简越发疑惑:关于女儿的这个温馨小故事,究竟跟和莉迪亚共进午餐有什么关系?简终于忍不住问:“她建议您雇谁?”
莉迪亚笑意更浓,双手轻覆在简的手上,目光坚毅地对她说:“就是你!”
简愣在那里好几秒,不可置信地喃喃:“我……我吗?”
莉迪亚笑着轻轻握住她的手:“没错,就是你。这个小魔头说得一点没错。你想要这份工作吗?”
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口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点头。这一次,她再也憋不住泪水。
母女俩深情相拥,随后一同前往莱马斯特顾问公司,拟定雇佣合同。莉迪亚彻底解决了烦恼,简也欣喜地回到管理岗位。她们都知道,这次简会以礼貌和尽责的态度面对工作。
乔伊疯狂地沿人行道狂奔,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像把利剑撕扯着他满身的伤口。十二月末的冰冷寒雨伴随他的脚步扑面而来,浇透了他血迹斑驳、撕裂的衣衫。他已无法感觉到寒冷或疼痛,唯有恐惧和仇恨驱使着他向前冲。失魂落魄间,他闯入慢速行驶的车道。乔伊看见车却已来不及闪躲,命悬一线。就在那一刻,他体内的求生本能爆发出最后一丝力量——他跃起,准确地落在引擎盖上。车胎应声尖叫,顷刻刹停。
车内的两位女士刚围绕刚看完的话剧热烈讨论,才因恶劣天气绕行了偏僻街道,避开她们都厌恶的拥堵。她们其中一位玛丽,曾在医院急诊室当护士,退休后搬去跟寡居的姐姐艾琳同住。两人脾气都不算温柔,此刻却因前方突然窜出的满身血污的少年吓得猛打方向盘。湿滑的路面让车子滑向少年,尽管艾琳拼命转动方向盘,却仍撞了上去。
一瞬间,时间仿佛凝滞:车灯映出少年那张又肿又灰暗的脸,令人不寒而栗。他弹起撞上引擎盖,又顺着挡风玻璃翻落,滚到副驾驶一侧的路面,车子紧接着侧滑停住。
玛丽还来不及喘气就甩开车门,飞奔过去检查少年的伤势。她多年的急诊经验让她下意识地反应:少年的全身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浑身发抖,但最严重的恐怕只是肋骨多处骨裂。
四下无人,冰雨和夜色将街道笼罩。她和艾琳合力将昏迷软绵的少年抬回车内后座。车厢昏暗的灯光中,两人惊讶地看清他的模样:破碎的衬衫和裤子被血污粘住,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刚被车撞到的伤痕——显然,他刚从一场惨烈的厮杀中逃出来。玛丽心想,如果他所有的血都是自己流的,绝对活不过来。
“我们得送他去医院,”玛丽一面为少年裹住衣服,一面诚恳地对姐姐说,“他在碰上我们前肯定挨了很重的一顿打。”
艾琳点点头,关上车门,钻回驾驶座,车辆呼啸而出,朝最近的医院驶去。
车子刚启动,少年便动了动,努力想坐起来。玛丽连忙伸手按住他,轻声安抚:“别急,会没事的。我们要带你去医院,他们会照顾你的。”
少年双眼瞪得大大的,透着惊恐:“不……不行……”他嘴角龟裂,却拼命挣扎着想坐起,“我不能去医院……他们会把我关进去……我杀了他……我杀了他……”
玛丽愕然于少年的自白,温声道:“你不可能杀了谁。”她努力想让他冷静下来,但她心里忐忑:眼前的血恐怕并不是虚惊。
“女士,你没伤我,放我走吧。”乔伊的意识渐渐清晰,“我自己能照顾自己……啊!”他试图侧身坐起,骤然一阵剧痛从胸口窜出。玛丽立刻轻轻扶他躺平,他咬牙忍着,缓了几口气后又低声嘶吼:“我不去任何医院!”他再次用尽气力想要坐起。
玛丽放柔了声音:“好,好,我们不送你去医院。”她抬头看艾琳,确认姐姐点头后才接着说,“我知道你就怕被当局抓走,但你这副模样我们不可能就这么让你独自离开。我们先带你回家几天,让你好好恢复,然后再商量对策。我叫玛丽,这是我妹妹艾琳。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沉默片刻,郑重地点头,表示愿意让她们带回家。“乔伊,”他压低声音,放松地靠回座位。玛丽又看了眼艾琳,见她也点头松了口气——她们都相信自己做了对的决定。
当车库门在身后缓缓合上,艾琳和玛丽搀扶着乔伊踉跄进了她们干净整洁的房子。她们先带他到浴室,脱去他那几乎昏迷中无力挣扎的衣物,小心翼翼地让他坐进浴缸,给他洗去浑身的污血,洗净那一头又长又脏的乱发,并彻底清理每一道伤口。乔伊还没等她们洗完,便沉沉睡去。
玛丽用绷带牢牢固定住他的肋骨,又给他的割伤包扎好。这时,艾琳翻箱倒柜地从阁楼的衣物中找夜衣;她只养过女儿,可选项有限,最终拿出一件粉色缎面、地板长的女式睡裙,衣领、袖口和裙摆处都镶着细腻的蕾丝褶边,尺寸意外地合身。她们给这瘦弱的少年穿上,然后将他轻放到女儿房间那张精致的幔帐床上。
从未结婚却始终呵护病患如己出的玛丽,对艾琳说:“你去睡吧,我守着他,免得他半夜醒了想逃。”然后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书,不时抬头确认熟睡的少年状况。
她看着他安然睡去的模样,心头涌起淡淡怅惘:他看上去是那样脆弱,甚至有几分女孩的神态。沉埋已久的旧日回忆涌上心头,她不禁潸然泪下,叹息着如果自己当年走过另一条路,人生会是怎样。她在椅子上坐定,翻书继续守夜。
翌日清晨,艾琳轻轻唤醒还打盹的妹妹。玛丽缓缓伸展僵硬的关节,接过姐姐递来一杯浓香的热咖啡,浅尝一口后抬头,看向艾琳摊开的报纸标题:
“谋杀案后男童失踪”
警方在血迹斑斑的公寓里发现了琼·加思和保罗·罗伯茨的尸体。邻居们在看到十一岁的乔伊·加思仓皇逃离公寓后报警。那名满身是血、遍体鳞伤的男孩在下楼时撞倒了好几位住户,还将公寓门敞开。邻居们说,公寓里从傍晚到深夜不断传出激烈争吵和破碎声,他们习以为常,直到男孩逃出时才意识出事。
警察进屋后,发现琼的尸体被勒得面色黯淡,瘫在厨房墙边;不远处,保罗面朝下倒在地上,背上插着一把屠刀,刀尖从胸前穿出。对面墙壁上的血迹和倾倒的椅子显示,有人曾被狠狠摔向墙面。
警方推测,保罗先是当众痛打乔伊,琼出面阻拦时,他竟转而勒死了琼。危急关头,乔伊夺过厨房柜台上一把12英寸的屠刀,从背后刺入保罗的后背。事后厨房血流成河,血脚印一路延伸至楼梯口,他慌不择路逃离。警方仍在全力搜寻这个孩子。
当夜,玛丽抬头看向妹妹艾琳,两人对视时不约而同打了个颤。她们知道,床上正躺着失踪多日的男孩。透过昏暗的灯光,两人不禁心生怜惜。
“要不要报警?”玛丽轻声问。
“不,他已经受够了。”艾琳坚定地回答。她对男孩的来历了解甚多,远超报纸所写。凭借多年在学校的教学生涯,她很清楚,如果把乔伊交给当局,等待他的只会是监禁、歧视和再次的伤害。
“我们答应让他在这里养几天,先恢复身体。看他这副虚弱模样,谁会在少年拘留所放过他?就算不被判为犯罪孩子,也不会有寄养家庭愿意接纳。媒体会把他当作猎物,终身跟踪报道。”
她顿了顿,又说:“我发现他在圣弗朗西斯·亚西西堂区学校上学。南希·奥尔德,我退休后接替我的那位老师,就是他的班主任。她曾告诉我,乔伊总是满身污垢、遍体伤痕,却从不抱怨。她甚至想举报家庭虐待,但乔伊坚持说那只是邻里孩子打架。”
两人默默看着酣睡的乔伊。艾琳眼中闪过一丝俏皮的光芒,忽然低声说:“我们把他留在这儿,当我孙女好了。”
玛丽心头一亮:“好主意,可他家离这儿只有一英里半,肯定会被认出来。得给他做伪装。”
想到即将恢复儿时的默契,两人相视莞尔,像重返少女时代。她们憧憬着,把这个可怜的孩子纳入她们的“大家庭”。
翌晨,乔伊在噩梦与疼痛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两张白色法式床之一,四周粉色缎幔和蕾丝帷帐,近乎童话般精致。他努力坐起,却因肋骨的剧痛倒吸一口凉气,只得重新卧下。
他试图探视身上伤口,却惊觉自己被穿成了一件粉色缎面长款睡裙,领口、袖口和下摆都镶着精致蕾丝,与床帷、被褥和窗帘浑然一体。他脸颊剧热,惊愕不已。
这时,玛丽轻轻推门进来,端着一托盘橙汁和热气腾腾的燕麦粥。她柔声安慰:“亲爱的,你昨晚可真遭罪。报纸都刊到头版了,大家都在找你。”说罢,她帮乔伊垫好几个枕头,让他半躺着喝下橙汁。
“我是退休护士玛丽·埃克斯曼,这是我妹妹艾琳·奥泰里奥,退休教师。我们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见警察——你的前路太艰难。要是他们认定你违法,拘留所里你那副身板会成为暴力和性侵的目标;就算不定罪,没人敢收养杀人孩子,你只能进寄养院,面临同样厄运;若你独自闯荡,唯一活路恐怕是沦为妓女,更别提随时可能遭遇杀身之祸。”
玛丽把半杯橙汁放回托盘,然后端起那碗燕麦粥,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吃,同时继续说道:“至少两周之内,你绝对走不了。要花那么久才能康复到能正常行动,也就断了你逃跑的可能。艾琳和我讨论过你的情况,决定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们可以给你做个伪装,让你以我的孙儿(孙女)身份留在这里,跟我们一起生活;第二,就是把你交给青少年事务部门——那本来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乔伊一声不吭,默默吃着被喂进嘴里的燕麦粥。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么饥渴。她们说的话听上去合情合理,但他心里却七上八下,猜测背后肯定另有目的。他的街头直觉告诉他,事情没这么简单,可究竟哪里怪,他又说不清。为什么会有两个陌生女人对他这种“罪犯”感兴趣?他决定先不表态,先打量她们个究竟。恰在此时,艾琳推门进来,站到她姐姐身边。乔伊愣住了——他认出艾琳正是那位去年才退休、严厉却又关心每个学生的六年级老师。要是她没退休,他今年还得继续听她教课!她会不会当场就认出他来?并没有任何表现。他仔细端详她们,拼命想从她们好意的表情里找出破绽。
等她喂完,玛丽盯着他看,像是在观察他对食物和话语的消化情况。“你现在得选一个。要是不想留下,那是你的自由……至少现在是。要是想留下,就必须无条件听从我们的安排,不许有任何争吵、抗议或抵触。如果你答应留下,就绝对不能反悔,否则会危及我们。告诉我,你选哪一个?是做‘孙儿(孙女)’,还是做不良少年?”
乔伊又看了看两人。她们俩看起来就像电视里常见的慈祥老奶奶那样。以他对艾琳的印象,虽然她严厉,却是真心关心每个孩子,从来没听哪个学生骂过她。即便他和她之间没什么私交,也让他觉得这个人值得信任。他的心里暗暗渴望那份温暖与关爱。
可街头的那股世故又提醒他,世上没那么多好事。他清楚,凭自己的遭遇,她们大概只想把他当奴仆,甚至可能有更可怕的企图。他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问:“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帮我又有什么好处?为什么你们要把杀人犯收为孙儿?”
艾琳答道:“我确实在学校见过你,也记得在圣弗朗西斯·亚西西教区学校的教师会议上讨论过你。你那股好斗劲儿给我们带来了不小麻烦,但我们知道,你不是为了折腾而折腾,而是想自保。说实话,我们昨晚讨论了很久,也说不清为什么要提出让你跟我们一起住。我们都不认为你是个杀人犯——甚至不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杀了那人,我们相信,如果真动手,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和母亲。这就足以说明你的品格。在那种环境里你还能有这样的良善,如果能生活在一个安全、有人关爱的家里,你一定能把更多关怀带给别人。昨晚你求我们别让你走时,我们都知道必须帮你,这是我们心里的本能。看着你沉睡,想起你受的折磨,再结合我们对孩子和人心的理解,我们才放心向你提出这个提议。我自己的孩子远在两千英里之外,从来见不到面;玛丽从没生育过。我们都很孤独,心里有太多爱想分享。如果把你交给青少年事务部门,你要在那儿经历的痛苦我们无法承受。我们的良知只允许给你一个新生活的机会。我想,这下你的问题都该得到答案了。”
乔伊慢慢点了点头,内心觉得她们说得诚恳,但脑子里还是上了警。他又问:“如果我决定留下,为何不允许以后反悔?”
玛丽答得干脆:“理由很简单。我们没法允许你自己离开。如果你中途反悔,我们就得把你交给当局。那些人会追问我们为什么拖到现在才交人,我们会有麻烦的。”
乔伊点头表示理解,随即又问:“那为什么要把我穿成这套蠢不拉几的睡裙?”他环顾这间粉色少女房。
艾琳笑着解释:“这也好解释。你的衣服被毁光了,只能扔掉。我们家只有女儿的旧衣服,而且都收在阁楼里。她俩以前都穿这件睡裙。说实话,你穿上比她们穿还好看。”
这话一出,乔伊瞬间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他一直瘦小,个头也比同龄人矮,肩上的那头蓬乱金发更让他显得柔弱。他常常不得不用肮脏的手段打架,勉强才赢得小混混的所谓尊重——他们只要一句“娘娘腔”就能激怒他。可现在,这两个女人非但让他穿女装,还说他比她们的女儿穿得好看!“我要换别的衣服!”他愤怒地嘶声说道。
艾琳和玛丽相视而笑,显然已经找到了他的痛处。艾琳盯着他,语气坚定:“一会儿你问我们为什么要把你当孙儿。我们从来没说过要当孙儿,我们说的是孙子孙女──grandchild。”见他一脸茫然,她故意停顿。
乔伊因伤口而微微抽动的嘴上下张了几次,才慢慢明白她们的意思。他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不可能!你们可不是真的想让我当你们的孙女吧?”
“这是我们唯一能采取的办法,”艾琳继续解释,“如果你以男孩的身份留下,就算对外说你是我孙儿,也会被认出是乔伊·加思。你的照片上过报纸、电视,一旦让任何人认出,我们都会有麻烦。”
“而且,”艾琳补充道,“我阁楼里唯一够你穿的都是女装,买新衣我们没有预算。你只能穿女孩的衣服,学着以女孩身份生活。”
玛丽也点头说道:“这也是我们给你两个选项的原因。如果你决定自首,也只能穿着这身柔软漂亮的睡裙被带走。”
乔伊心里清楚,他们其实没给他什么选择。他绝不会去自首,作为女孩也不好过。但权衡之下,这总比被当不良少年关押或被迫卖身为强好。他想到学校里流传的几个男孩伪装成女孩上学的事:三年级的小莉迪亚·拉德去年就叫“JJ”,虽人人都知道她是男孩,修女们也不允许人去嘲笑她。再说,这睡裙确实穿着很舒服。他轻轻叹了口气,下定决心先答应她们,等伤好了再攒钱买回男装然后趁机逃走。他低下头,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说道:“好……我就做你们的孙女吧……”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满脸通红,却是他不情愿却无法反悔的回答。
玛丽和艾琳相视一笑,随后上前拥抱这名惊恐的“孙女”。她们心里清楚,他只是先忍着配合,等时机成熟再想办法逃跑。在拥抱的一瞬间,她们交换了一个狡黠的微笑,要是乔伊看得到,必定会浑身发冷。她们决心不让他逃跑,就像他誓要逃离这里一样坚决。
随着年终将至,莉迪亚回望商场的发展。自新学年伊始,拉德的交换商场便不断壮大,新增了许多门类齐全的新业态。在她直接掌控下,开设了由米里亚姆·霍克曼管理的新政资产管理银行,专门为女性提供贷款和投资服务。
与此同时,从为她的物业扩建工程工作的众多建筑工人和供应商中,莉迪亚挑选出那些诚实又友善对待女性的团队,为他们提供铺位和资金,条件是必须优先服务女性。于是,格洛丽亚·本德开了“转变花园中心”,经营花卉和园艺;肯尼斯·吉尔斯开了“转变五金建材”;泰德·诺尔则成立了“转变租赁”器材租赁店;卡门·赫尔南德斯开张了“改造家居地毯”,售卖家具、地毯及窗帘;她的朋友贾思敏·布莱兹则开了“改造办公设备”,经营办公用品和复印机;黛安·赫肖克则搞起室内设计,店名“新生活室内设计”;艾玛·哈克开启了“转变电子”,销售及维修家电、电视、音响和电脑。
管道承包商弗兰克·沃特曼开了“管道新深度”;电工承包商巴里·肖克曼则开了“电力奇遇”;木匠内特·希特曼开了“建设新明日”;砌砖匠里克·斯通开了“别扔石子”;基思·霍茨曼搞起“霍茨曼暖通”;达芙妮·迪兹成立了“伟大规划事务所”建筑设计公司;卡萝·利普森则开了“改变设计工程”;西尔维娅·沃德则以总承建商身份开了“全力协作”,协调其他施工团队。至此,商场已接近满铺,众多对女性友好的服务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女性顾客。
除夕夜,圣弗朗西斯·亚西西堂区学校的两支啦啦队齐聚一堂,举办了联欢和过夜派对。那群咯咯笑、活力十足的中学生们再次尽情庆祝新生活,畅想未来。此时,没有一个改造后的伪娘后悔自己为达成如今的少女模样所付出的改变;那些基因女孩甚至当面表示,她们羡慕这些美丽的伪娘。
当伪娘们追问为什么真女孩要嫉妒时,得到的回答是:伪娘们不仅享有所有真女孩的优势,还额外免于每月大姨妈之苦,更不用担心怀孕。听到这样的理由,伪娘们都羞得脸颊绯红。
午夜钟声敲过后,她们便相继陷入轻声细语,就未来的希望和愿望展开真挚交谈。此刻,所有曾经的男孩都已经对男性产生了情愫,渴望体验被男人宠爱的感觉。虽然尚未获准单独约会,她们也只是几次与男孩们成群结队去看电影;每月学校舞会则让她们尽享与男孩共舞的乐趣。男孩们的调笑触碰和笨拙的摸索,让她们好奇心与欲望同时高涨。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不停调情,尽情享受着少女的可爱风情。
正如感恩节周末的那次过夜派对,她们在被窝里害羞地自我慰藉,细碎的谈话渐渐停歇,房间里响起一声声急切的呻吟和压抑不住的满足低吟。
在乔伊同意接受两位“恩人”安排的接下来的两周里,这对姐妹既娇宠又训练这位受伤体弱的少男,推动并时常强行将他带入全新的少女生活。他甚至连思考逃离计划的余地都没有。他们的每个动作、每句话、每件事,甚至每一分秒,都在逼迫他去体验、感受、思考自己就是女孩。每天早晨,她们先轻声唤醒他,帮助他坐起并把双腿垂到床边。玛丽会为他套上柔软温暖的粉色绒拖鞋,再帮他穿上粉色绗缝缎面睡袍。小心地搀扶着受伤的身体,她们将他领到温暖的客厅,安置在壁炉前,让他观看精心挑选的电视节目或录像,让那些宣扬女性理想的画面不断强化他的“女性思维”。
同一时间,她们努力抹去他所有男性特征,突出他新呈现的女性气质。他狼吞虎咽地吃下她们烹制的可口营养餐,修补他那营养不良的身体。玛丽熟练地将女性荷尔蒙片掺入早晨的各种维生素中,让他毫不察觉地开始摄入。
数小时的洗发、护发和修剪,让他原本打结、枯乱的金发逐渐变成柔顺如丝的亮色长发,随意摆动时映衬在脸庞;齐刘海修到眉上方,衬托出他那双无辜的大蓝眼;就连眉毛也被玛丽用当年从一家倒闭美容院购得的电解仪修薄成超女性化的线条。尽管他虚弱地抗议,她依旧不留情面地完成了这些程序。
待他的新发型定型,她们坚持给他夹上可爱的发饰和缎带,以凸显他潜藏的柔美。与此同时,她们在他耳垂双层穿孔,挂上金色小圆环和闪亮的仿钻耳钉;手脚指甲则修成少女般的形状,涂抹亮丽的粉色指甲油。
这对姐妹时时监视他的每个动作、姿势和举止。任何不够优雅的动作都要反复练习,直到他做到自然流畅为止;完成后,还要再练当初需要多少次才能“合格”就再重复多少次。于是,他很快学会了如何端庄地并拢双腿坐下、如何踮着脚腕交叉,或按少女习惯把一条腿收在身下。每顿正餐和零食时间,都是餐桌礼仪课:要小口咀嚼、细嚼慢咽,打嗝或饱嗝都是绝对禁忌。
根据她们的观察,这位街头经验丰富的男孩习惯了用散乱的头发遮掩脸上的淤青和伤痕。这最后一段从伤势到痊愈的两周里,他会逐渐忘却那些可怕的记忆和画面。她们拒绝让他照镜子,理由是如果他看不见每日外貌的变化,就更容易从一个街头少男过渡到温顺的小淑女。两周的呵护、娇宠与不容抗拒的女性化训练,将深深烙印在他那既困惑又易感的内心。
从他答应做艾琳的“孙女”那天起,无论她们谈话还是训导,一律用女性称谓指代他。任何他试图自称男性的言语或请求,她们都不予回应。他很快学会了回应新名字——帕梅拉·苏·詹姆斯。他们深知自己在将他“纳入少女行列”上有多彻底,也明白这些努力对他日渐脆弱的“男子气概”有多具毁灭性。
每晚,当乔伊疲惫又沮丧地躺在新环境里,孤身思索时,他内心深处极度抗拒这份甜蜜与温情——它们正无情地压制他的少男本性。他躺在舒适的床上,回想白天的一声声温柔纠正:哪怕是不经意的动作、语言或姿态,只要不够“淑女”,都要被温和却坚决地修正。他清楚她们的目的——让他彻底以“女孩”的思维和行为生活;他又自责自己为何这么顺从。一旦愧疚感愈演愈烈,他便告诉自己,这不过是配合她们的“成功假象”,等伤好了就趁机逃走,等警方松懈后再离开。但内心深处,那份背叛少年的愧疚与痛苦,却一丝不减。
他并不知道,女性荷尔蒙已在暗中悄悄作用,改变他的思维与情感,让他越来越温顺地接受她们的引导和训练。
在他第一个星期结束时,她们坚持认为他已经恢复得足够好,可以穿裙子下楼了。他抗议并央求让自己继续穿睡裙和晨袍,但她们态度坚决,表示他的肋骨已经愈合,可以起来走动,还能帮她们做些轻活。那天,以及之后的每一天(这让他痛苦不堪),他都发现自己穿着一条可爱的白色尼龙内裤,镶着蕾丝边,下身套着一条同样以蕾丝收边的白色蓬松衬裙,为裙子提供适度的蓬度。接着,一件手工褶裥束腰上衣连接温柔散开的齐膝裙摆,配以缎带腰带、短蓬袖及白色蕾丝彼得·潘领的连衣裙被套过头顶。两个女人在他身后整理衣裙,拉到合适的位置后系上背后的纽扣,再在腰间扎一个小蝴蝶结。然后给他穿上缎面绑带的袜踝花边袜,再把棕色T型带皮鞋牢牢扣好。最后,她们在他柔顺的金发上绑了一个白色蕾丝边丝带小蝴蝶结,画龙点睛。
除了颜色,他每天穿的款式都与前一天一模一样:第一天是浅蓝,接着是薄荷绿、淡紫、蜜桃色、黄色、粉色,最后又回到白色。他每次小心翼翼上下楼梯时,都格外感到脆弱。裙摆随步伐轻轻摆动,露出单膝以上的肌肤,蓬松衬裙的蕾丝边轻拂大腿,带来一阵阵意想不到的酥麻快感,侵入他那被削弱了的身心。衬裙让裙摆更蓬更短,使他的双腿全然暴露,他无时无刻都意识到自己如此打扮。他很快学会迈小碎步、并拢双腿坐下、端庄地双膝并拢入座;每次坐下前都要先抚平衣裙,确保没有褶皱,还要防止短裙往上滑。
为了加重他日益女性化的负担,她们还坚持让他穿上一件白色荷叶边罩裙,以保护连衣裙不被弄脏。每一个动作都会和新装产生不期然的接触,进一步凸显他缺乏男孩气质。艾琳和玛丽看着他笨拙而小心的举动,他红彤彤的脸颊,不由得忍俊不禁,几乎憋不住咯咯笑。
随着日子流逝,乔伊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做起了女孩儿才会做的事。每晚他回顾当天经历时,都要因为什么都没多想就以女性化的方式行事而自责。他坐下前必定先抚平裙摆,原本兴致勃勃关注的超级碗比赛早已从脑海消散。那些他以前觉得无聊的少女小说和电影,如今让他着迷,他甚至开始把自己投射到女主角身上。乔伊越来越常无意识地将这对女士视作自己的奶奶和姑奶奶。他感到最糟糕的变化是:不再在被叫做帕梅拉·苏时皱眉,甚至每当她们赞扬他做得“像个小淑女”时,他也会本能地报以笑容。他悲哀地意识到,这些都是她们“训练”初见成效的信号,正在破坏他抵抗的意志。
在最初两周里,她们把所有镜子都遮住,让乔伊看不到镜中的自己,可怜的他根本无从得知自己究竟长什么模样——他唯一清楚的,只有自己的感受。他最不安的是知道自己穿的是十足的女性服装,头发被打理得十分女性化,行动和举止都必须像个女孩。他坚信自己一定看起来很可笑,不然她们就会让他照镜子。他天真地希望,尽管穿着洋装,他内在的男性特质足以压倒这一切,让她们放弃将他彻底变成女孩的“疯狂主意”。他借此安慰自己:只要她们最终认定这不可能实现,就会放过他。
到了住满第十五天的时候,艾琳和玛丽已经满意地看到乔伊所有的淤青和伤口都愈合得肉眼难见。精细的电解脱毛已完成,他那带着女性荷尔蒙气息的身体变得彻底无毛、婴儿般柔滑。由于当天是周日,她们决定带他去教堂,作为他以小淑女身份的首次公开亮相。
当得知要去教堂时,乔伊惊恐万分。他完全没准备好离开这个安全的家,迈向外面的世界,以女孩姿态示人。羞耻感让他只能哭喊、乞求,身体已被磨灭了抗拒的力气。
艾琳和玛丽细致地打量着这位“可爱的小女孩”,帮他换上新衣。那原本瘦骨嶙峋、带着伤痕的街头男孩,在美味营养的食物和女性荷尔蒙的作用下,身体已经丰润许多。骨骼突出的关节和肋骨不见了,脸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光滑无发。电解抹去了鬓角和初生胡须,唯一残留的是那对纤细弯眉。柔顺的金发被修出可爱的齐刘海,自然垂落于额前;其余发丝在头顶中分,分别扎成两缕弹性的高马尾,用宽约一英寸的粉色蕾丝丝带系成俏皮蝴蝶结。指甲留长约1/4英寸,修成椭圆形,涂上闪光的粉色;耳垂打了双孔,镶上金色小圆环和闪钻耳钉;一条金链温柔环绕在他细腻的颈项上,手腕叮当作响地戴满彩色手镯。
一件淡粉色安哥拉羊绒衫紧贴他纤细的躯干,衬托出那略微填充的粉色蕾丝文胸下挺翘的双峰,带来些许乳头的轻微刺痛。三英寸以上的粉色百褶迷你裙,随着他举步在光滑大腿上轻轻旋转;下摆蕾丝边的粉色衬裙偷偷在迷你裙下若有似无地轻抚着他洁白的肌肤;而粉色镂空蕾丝连裤丝袜则强化了他那修长、无发的双腿线条。一英寸高跟的黑色漆皮玛丽珍鞋,为整个装扮加分不少。连裤丝袜紧贴肌肤,每次动作都像第二层皮肤般轻柔包裹,带来阵阵微妙的触感。
这是乔伊第一次穿连裤丝袜,对他而言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官体验。他低头看着那双粉色镂空蕾丝包裹的腿,惊讶于一件薄如蝉翼的衣物竟能激起如此“美妙”的感觉。他不情愿地承认:自己的双腿在裙下看起来颇为性感。想要摇摇头来驱散这份困惑,可越怎么摆脱,越难抵抗连裤丝袜带来的女性魅力。
他拼命想逃离这两个监视他一举一动、纠正他每言每行的女人,心中情感交战:一方面憎恨这份女性化的训练,另一方面却又渴望那围绕他的柔情、善意与关爱。再加上一家人般的温暖体验,这种强烈的冲突让他陷入前所未有的内心僵局。在他心中,男性气概与日益膨胀的少女角色相持不下,而眼下两位教导者正稳步地将这一僵局往女性一方倾斜。
玛丽和艾琳相视微笑,满意地点头:乔伊现在宛若一个清纯无害的小女孩,举手投足间满是诱人的少女气息。他们觉得时机已到,让乔伊见见镜中的帕梅拉·苏。这时,艾琳慈爱地拥住他,轻声道:“帕梅拉·苏,到了你看看这两周以来自己变得多么漂亮的时候了。”说罢,她领着他走向衣橱门上那面仍被遮盖的全身镜。玛丽在一旁,随着艾琳的示意,俐落地揭掉了镜布。
乔伊张大嘴巴,一声不吭地盯着他知道那是自己映像的镜子看去。他那坚定的男性自我在这一幕面前颤抖,拒绝相信眼前所见竟是真实。过往所有因他娘娘腔外表而被嘲笑、讥讽的回忆不请自来,狠狠撞击他正迅速崩溃的男性心理。一阵剧烈的颤抖席卷全身,他的嘴唇哆嗦,想要发出厌恶的惊叫却发不出声音——他被迫承认,曾经那些折磨他的人竟然看到了他一直坚决否认的真相。泪水慢慢从脸颊滑落,他的双腿也渐渐没有了力气。无法将视线从镜中那位可爱女孩身上移开,他跪倒在地,又无力地坐回脚上。
他惊恐地看着镜中那位俏皮女孩将他的每个动作一字不差地模仿,且全然女性化。这时,他才知道,这两周来精心照料并训练他的两位女士,已经成功抹去了那个名叫乔伊的男孩的一切痕迹,创造出了一个无可否认的漂亮女孩——帕梅拉·苏。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猛地移开视线,用双手捂住脸,撕心裂肺地哭泣起来。伴随着泪水,一连串不受欢迎的感觉涌上心头——包裹在腿上的光滑尼龙轻轻抚摩他敏感的肌肤,贴身的内裤和训练文胸无声提示着他身份的彻底改变。那点缀在衣物上的蕾丝,每一次触及皮肤都带来无辜的痒意,提醒他这套装扮何等微妙。他拼命想要一跃而起,撕掉这可怕却又充满诱惑的衣裙,逃离这彻底掏空他的身体。
艾琳跪到他身旁,轻柔地将他揽入怀中。她抚平他柔软的长发,温声安慰说一切都会好起来。乔伊转过身,将脸埋进她温暖的胸膛,无法自控地抽泣了整整十分钟。
当他终于哭干了所有的眼泪,只能依偎在艾琳怀里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艾琳轻轻把手放到他的肩上,将他推开一些。她牵起他的一只手,轻抬他的下巴,目光与他那双通红的眼睛相对。她看见他脸上写满的恐惧、惊惶与彻底的崩溃。"帕梅拉·苏,"她语气坚定却充满同情,"我们得给你收拾一下,得快,否则要迟到上教堂了。"
乔伊默不作声,任由艾琳扶他站起来。裙摆轻拂大腿的感觉,不断提醒他自己此刻确实是帕梅拉·苏。艾琳用纸巾为他擦干眼泪,轻拍香甜的婴儿爽身粉,再给他补上粉色唇彩,整理马尾上的缎带。确认泪痕全被抹去后,她又让他重新面向镜子。
"看看自己,帕梅拉·苏,"她命令道,"镜中所见就是别人眼里看到的你。没人会怀疑你是个男孩,甚至不会想到你曾经是男孩。粗犷的乔伊·加斯再也藏不住在可爱的帕梅拉·苏裙下。你完全无需担心。"
乔伊勉强抬头看向镜子,只见一个完全是帕梅拉·苏的漂亮女孩。他长长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奶奶”说得对:没人会把他当成别的,只会认为他是个可爱的女孩。那个逃犯乔伊·加斯会从任何人的脑海中消失殆尽。他身心俱疲,已无力反抗这些强加于他的女性化努力。原本硬朗、好斗的部分在疲惫的意识里举白旗,躲进了他大脑最深处的角落,暂时无法处理这一切对他男子气概的摧毁。
于是,变得怯弱、腼腆的帕梅拉·苏被帮着套上那件白色假皮草短大衣,拎上小巧的白色肩包,走向等候的汽车。她小心铺开裙摆,生怕弄皱。短短几分钟的车程,她无暇多想即将公开亮相意味着什么。
当车驶进教堂停车场时,她认出这座教堂,就在她以前以乔伊身份居住的地方三条街之外。"我不能进去,"她带着恐惧低声说,"这里的很多人都认识我。我的老师和两个邻居常来这里。他们会认出我的。"
"帕梅拉·苏,"艾琳责备地说,"我们出门前就说过,没人会认出你曾经是乔伊。你看上去就像个漂亮的女孩。如果你像我们教你的那样行为举止,绝对没人会怀疑。"
说完,两人下了车,挽着依旧迟疑的帕梅拉·苏走向教堂。寒风吹起她的裙摆和衬裙,蕾丝在尼龙腿部轻轻摩挲,带来既恐惧又微妙的快感。对被发现的恐惧很快被这种意外的感官体验淹没——她拼命用手压住裙摆,生怕被路人窥见她那条漂亮的内裤。
一进教堂,事态发展得比帕梅拉·苏预想的还要快,反而让她来不及多想。她在迎宾处立即看见了那天值班的阿尔德女士——乔伊的老师,也是艾琳的前同事。
眼看帕梅拉·苏局促不安,艾琳替她解围:"阿尔德女士,"她正式地开口,立刻吸引对方的注意力离开帕梅拉·苏,"这是我十一岁的孙女,帕梅拉·苏。因家里有些变故,她暂住我家。帕梅拉·苏,这是阿尔德女士。"
阿尔德女士甜笑起来,"帕梅拉·苏,这名字真漂亮,也很适合漂亮的你。"帕梅拉·苏低下头,害羞地脸颊泛红。"她会在我六年级班吗?"
艾琳爽快地笑道:"当然会,我才不会有别的打算。"她边帮帕梅拉·苏脱下外套边飞快地问:"你班里近来怎么样?我记得你跟我说过那个被指控杀害母亲男友的可怜男孩,就是你跟我提到的那位,对吧?"
帕梅拉·苏僵住,心中那股乔伊的愤怒与背叛感一涌而上。他拼命让自己保持沉默,长长的外套袖子遮住了他紧握的拳头,低头也掩盖了从女性面容闪过的怒色。他疯狂地寻找报复艾琳和玛丽的机会,却又不敢露出破绽。
阿尔德女士忧伤地说:"是的,就是乔伊·加斯。我一直担心会发生这样的事。可悲的是,自那晚以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似乎踪迹全无。我很挂念他。"
艾琳轻声安慰:"如果他像你说的那么坚韧、机智,我相信他一定找了个隐蔽之处躲起来,等风头过去就会出现。或许就藏在我们眼皮底下呢。"说到这里,艾琳轻轻捏了捏帕梅拉·苏的肩膀,补充道:"我明天一早就带她到学校去报名入学。为什么不一起吃个午饭?帕梅拉·苏一定很想见见新任老师,我们也好聊聊近况。"说罢,她引导着仍在颤抖的帕梅拉·苏来到一排座椅前。
玛丽在一旁仔细观察着帕梅拉·苏,看着艾琳如何巧妙地编织谎言说服阿尔德女士。多年教导难缠孩童的经验,让玛丽深知如何令人不自主地配合。尽管帕梅拉·苏看似恭顺,玛丽仍从她微小的举动看出乔伊在挣扎、试图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她明白必须密切盯防,确保乔伊不会重新苏醒。
整个弥撒仪式过程中,乔伊努力保持安静,满脑子却在想着如何摆脱这场噩梦。不幸的是,像大多数十一岁的男孩一样,他很难一动不动。每当他轻轻挪动,手腕上的叮当作响的手镯就撞击出声,耳坠轻刷脖颈,蕾丝内衣的边缘又轻拂他异常敏感的肌肤;每当他咽口水,那条精致的项链链条就无声地提醒他自己现在的身份。所有这些细微的小动作都让他心神不宁,彻底打乱了他寻求解脱的努力。还没等他想到任何对策,弥撒仪式就结束了,两位女士又搀扶着他披上那件柔软的假皮草大衣。唯一让他稍感安慰的,是没有看到自己的老师认出他来。
弥撒之后,许多教友前来跟玛丽和艾琳打招呼,大多数人都好奇地询问这位面带红晕的漂亮小姑娘是谁。每当他们夸奖她端庄淑女的姿态,乔伊的脸就涨得通红——他不得不强挤出甜美的微笑,像个优雅的小小姐那样行屈膝礼。为了忍受一个又一个拥抱和捏脸,他只能让帕梅拉·苏完全接管自己;但每一次,乔伊都更难重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走出教堂时,起伏不定的冷风夹着纸屑四处飞舞,行人仍旧时不时停下来寒暄。其中一组人是蒂米·戴维斯,他曾是乔伊最要好的同学,这次还带着他的母亲和祖母。可怜的乔伊不得不站在那里和自以为潇洒帅气的蒂米敷衍寒暄,心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更让他作呕的是,他确信这一切都没被认出来,却又忍不住想:今晚那个家伙一定会在床上自我解嘲地幻想对帕梅拉·苏做什么。就在他因这个念头心神不宁时,一阵顽皮的狂风忽然从背后掀起了裙摆,露出他那条粉嫩的蕾丝内裤。趁着风声尖叫般地旋身下蹲想遮住裙子,他看见蒂米得意地咧嘴一笑,贪婪地打量着那一抹禁忌的蕾丝——乔伊恨不得瞬间从地面消失。
帕梅拉·苏的脸刷地一红,连忙转身躲到玛丽身后,眼眶里噙满委屈和愤慨的泪水。她哽咽着,心里无比屈辱。玛丽及时挡在她前面,将她护送到车边。终于坐进车里,帕梅拉·苏/乔伊瘫软在后座,身心俱疲,泪水夺眶而出。
艾琳坐到颤抖的“孙女”身边,张开双臂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没事的,帕梅拉·苏,”她轻声安慰道,“风会捉弄人,尤其在帅小伙面前更尴尬。他们有时候真会拿这些开玩笑,不排除他会把这事当成新鲜事跟同学们炫耀,礼拜一时还挥着手指给大家看你。不过你只要若无其事地照常出席,他们也就不过是好奇一眼而已。让他们等着吧,大家都想一睹你那条漂亮小内裤的真容。”艾琳的话恰到好处,让内心憋屈和愤懑交织的帕梅拉·苏重又感到一丝安全。她在祖母的怀里重新失守,哭声又一次歇斯底里地涌出。艾琳长吁口气,确信乔伊的意识已经再次被帕梅拉·苏的人格吞没。
此时已经下午一点三十。还在紧张担心以女儿身份见老师,帕梅拉·苏强忍恐惧,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口,面带礼貌微笑,行了一个标准的屈膝礼,轻声道:“南茜·奥尔德女士好。”迎入客厅后,艾琳笑着招呼南茜·奥尔德入席,帕梅拉·苏又小心翼翼地给玛丽端菜上桌。
用餐间,宾主轻松交谈,话题大多围绕圣方济各亚西西堂区学校的近况。南茜不断抛来探询问题,帕梅拉·苏根据精心编好的借口局促地作答。饭后,众人移步客厅,南茜和艾琳品着咖啡闲聊,帕梅拉·苏则在一旁默默地收拾餐具、洗碗。等她洗完碗才不情愿地回到客厅,三位女性对她投来赞许的笑容,让她又羞又喜。
正要坐下,艾琳忽然开口:“帕梅拉·苏,能不能麻烦你再给我们添杯咖啡?”忙着找事做的帕梅拉·苏赶紧站起,微微颤抖地行屈膝礼,端起咖啡壶走向厨房。一气呵成地把每个杯子都添满后,她又行了个小屈膝礼才退回客厅。南茜赞道:“做得真好,帕梅拉·苏。我敢肯定你在课堂上一准儿大受欢迎,恐怕我还得让你教教班里其他女生怎么端茶送水呢。”这番夸奖让帕梅拉·苏满脸通红,小心地拉平裙摆坐下。她双手合十,放在裙上,尽量看起来自然——可在内心深处,乔伊正瑟瑟发抖,愤怒地厌恶着自己不得不做出的一切。
直到傍晚,南茜才起身告辞。玛丽和艾琳都赞美面带幸福红晕的帕梅拉·苏这次来访中的得体表现。晚餐后,艾琳轻松地说服疲惫不堪的“孙女”早早上床,好为明天的“第一天”养足精神。帕梅拉·苏头一靠枕头就睡着了——乔伊的意识彻底不知所踪。
第二天清晨,艾琳轻声唤醒帕梅拉·苏,让她去洗漱,并把校服摆好。帕梅拉·苏刷牙时,瞥见镜中似乎映出乔伊那沮丧的目光。他俩各自明白,穿上那个女生校服会很可爱,也一定比那套讨厌的男生制服舒适得多。乔伊曾一直憎恨深蓝色西裤、浅蓝衬衫、领带和背心、深蓝袜子以及黑色牛津鞋的拘束,如今一想到终生如此便心灰意冷。但看到镜中自己,即使换回男装,也再也无法消除那双细长弯眉和打洞的耳朵——他彻底明白,自己将永远停留在这副女孩的躯壳里。
一个小时后,帕梅拉·苏紧紧握住艾琳的手,和玛丽一同走上台阶,来到圣方济各亚西西堂区学校。那天,所有人只见一位端庄可人的小女生,穿着学校那套俏皮的校服:热粉色天鹅绒吊带裙紧贴她纤细的上身,轻微下摆两英寸的百褶裙在光滑大腿上轻挑;浅粉色尼龙面料的衬衫上有宽大的蕾丝彼得·潘领,袖口上下翻的两英寸花边也是同款蕾丝;她脚上是一双同色膝袜,配以热粉色漆皮T字带小皮鞋;活泼的金色马尾用一条浅粉和一条热粉丝带交错系成的小蝴蝶结,恰如其分地增添了她的柔弱少女气质。
帕梅拉·苏办理完入学手续只花了十多分钟,甚至来不及慌张,就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那摞表格。琳达·埃弗斯——她曾经的同班同学,一个头发蓬松、长相甜美的伪娘女孩——领着她朝教室走去。琳达一边走一边滔滔不绝地聊着学校、衣服、音乐、电视剧,最让帕梅拉·苏尴尬的是……还聊起了男孩。琳达的滔滔不绝让帕梅拉·苏一头雾水,却也松了口气——至少自己不用回答。
一进教室,南茜·奥尔德接过表格,示意琳达去坐下,然后迅速翻看那些表格。全班同学都能看出,南茜老师看表格时明显吃了一惊,她脸上的不敢置信显而易见,视线不由分说地在帕梅拉·苏身上打量。帕梅拉·苏被那凝视逼得坐立不安,生怕自己的伪装被拆穿,而同学们也都好奇地互相窃窃私语。好不容易,南茜老师才在长长的几秒钟后,悄悄把帕梅拉·苏带到一旁。
“帕梅拉·苏,”她俏皮地低声说,生怕被全班听见,“你的伪装太完美了。昨天我完全没看出来,才明白艾琳说的‘乔伊就藏在我们眼皮底下’究竟是什么意思。”说完,她肯定地捏了捏这位惊讶的“男孩/女孩”的手臂,然后收起笑容,恢复了严谨的教师风范,向全班正式介绍这位脸红的新同学。
帕梅拉·苏被南茜老师的“揭秘”弄得局促不安,大部分时间低着头,只是偶尔抬眼扫视教室里的人。当南茜老师向同学们说明她的“特殊情况”时,帕梅拉·苏双手紧握腰间的手提包,仿佛那就能保护她不被识破。她身体下意识地微微摇摆,柔弱的身姿里充满肾上腺素的颤动,导致裙摆也跟着轻轻扬起,绕过大腿一圈,露出衬裙的蕾丝边缘,勾得同学们眼睛直发光。
乔伊(此刻是帕梅拉·苏)原来的课桌还空着,旁边正坐着蒂米·戴维斯。两人目光相碰,他那得意的笑容和不断舔唇的动作,都在昭示他还记得那阵风掀起裙摆时偷看到的蕾丝内裤。他那贪婪的神色让帕梅拉·苏羞得脸都红了。下一刻,她瞥见他趴在过道对面,正凑过去低声对贾斯汀·鲍尔斯和丹尼尔·迪特小声述说,后两人也开始对帕梅拉·苏投来饥渴的目光,窃笑不止。
帕梅拉·苏暗自绝望:她知道蒂米一定在用最淫秽的语言描绘那条蕾丝内裤的模样。曾经乔伊总爱跟蒂米、贾斯汀、丹尼尔炫耀偷看女孩子内裤的战利品,也不懂那些女孩为什么会生气。现在他明白了!羞辱感像针一样扎在心头,他恨不得地缝把自己吞了。幸好,还没有人认出帕梅拉·苏就是曾经的乔伊。
“蒂米、贾斯汀、丹尼尔!请站起来,当着全班的面,把你们刚才说得那么重要、那么好笑的内容,给大家听听!”南茜老师声音如寒冰般冷冽。
三人吓得浑身一颤,赶忙站到各自课桌旁,低着头一言不发。帕梅拉·苏心想,他们现在一定跟当初乔伊被抓到窃窃私语时的心情一模一样。教室又静若寒蝉,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过了好一会儿,南茜老师在沉默中板起脸:“我等着呢。”三人只是换了换脚步,还是不敢说话。老师狞笑了一下:“很好,那就请你们到前面来。”
三人噤若寒蝉地走到讲台前,帕梅拉·苏悄悄退到一旁,暗暗松了口气。南茜老师招呼他就坐到蒂米刚腾出来的那个空位上——也就是乔伊以前的座位。帕梅拉·苏迅速走到过道,优雅地坐了下去,上桌前还不忘整理裙摆。
教室静得能听见每个人的呼吸。又过了很久,南茜老师拿出三张空白的纸,语气严肃:“到窗边去,尽量保持距离,不许互相看,也不许说话,把你们刚才在讨论的内容写在纸上。你们的答案必须要完全一致,否则我可没兴趣浪费口舌。现在,开始!”
三人战战兢兢地拿起纸,默默地搬到教室两端的窗边,浑身颤抖。窗外的光投进教室,映出他们犹豫的背影——他们明白,在班上说闲话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但一旦有人要求说明内容,就不能撒谎。可他们怎么能告诉大家自己刚才在说帕梅拉·苏的蕾丝内裤呢?
丹尼尔是新转学生,父母因艾滋病去世后,他被姑姑格温·迪特接到家里。格温是“拉德地产与保险公司”的总裁,也是莉迪亚·拉德的好友。丹尼尔为掩饰内心的痛苦,总摆出痞痞的“硬汉”架子。父亲去世才六周,姑姑就为他的叛逆和缺乏尊重头疼不已。过去六周里,他也因打架和顶撞老师被训斥,甚至挨过几次“裙带惩戒”,还丧失了课间活动的特权。想到姑姑知道他因女孩子内衣出事时会有多失望,他就更心惊肉跳。
蒂米和贾斯汀早已被警告过,再犯就要被罚“裙带惩戒”或开除。他们回家时,父母严厉敲过警钟:学费不能因你们被开除而浪费,否则就真的要让你们体验“裙带惩戒”。
这些念头一涌进脑袋,三人只得硬着头皮合作,深呼吸后才开始在纸上写下内容。
南茜老师点了名,收了午餐费,正要布置第一项正式作业,三人便怯生生地举手。老师叫到讲台,随手翻看他们的纸,抬头露出一抹险笑:“虽然你们刚才讨论的主题让我不意外,但很高兴你们老实写实话。”
听到这话,三人脸色顿时松了弦,一起长出一口气。老师把纸撂回他们面前:“你们可以坐下了,我以后再处理这件事。”三人连忙退回座位,坐下后都屏息凝神,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到课堂上。
接下来整个上午异常平静,班里都很配合。帕梅拉·苏迅速融入课堂,对所教内容竟然全然不费力地理解——这是个重大发现。乔伊以前从不认真听讲,总想着捣乱;可现在成了帕梅拉·苏,专心学习反而顺理成章。他心想:难怪女孩子功课好。
到了午餐时间,蒂米、贾斯汀和丹尼尔都觉得这次不会再被带去校长办公室,个个有些得意,竟又忍不住抱怨起刚才的窘境。典型的男生反应,他们要么不承认自己的行为是祸根,要么把责任推给别人。最后他们一致认定:这一切都是帕梅拉·苏作怪,让风帮忙大肆展示她那条精致的内裤惹出来的麻烦。想到那层诱人的蕾丝,他们又起了窥视的心思,决意再找机会偷看帕梅拉·苏的底裤。
三个男孩都被帕梅拉·苏深深吸引。她身上有一种他们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气质,仿佛有点熟悉却又捉摸不透。整个上午,她一直偷偷打量着他们,每当被他们逮个正着,就会羞得满脸通红。只要有人看她,她就转过头去,或者趴在作业本上,仿佛对方的目光会把她变成石头似的。帕梅拉·苏的害羞与可爱同样让他们着迷,他们完全被这个怯生生的小姑娘俘获了。
毫无商量,三人便小心翼翼地绕到自助餐厅另一头,来到帕梅拉·苏和琳达等几个女孩吃午饭的地方。他们压低声音,兴致勃勃地讨论帕梅拉·苏那条漂亮的小内裤,猜测她的校服下究竟穿了什么。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和身边的女孩们,生怕有人不小心露出半点破绽,让他们能够一窥真容。
他们全神贯注于偷看与小声的“非法”讨论,竟没注意到修女长玛丽·弗朗西斯和校长马莎修女悄然走到他们身后。
“你们似乎对女孩子的内衣很感兴趣,尤其是帕梅拉·苏的小内裤。”修女长玛丽·弗朗西斯的声音严厉而洪亮,“男孩们这么做,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她说话时字字铿锵,堂内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被这冰冷的声音吓了一跳,三人下意识地往上一窜,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们脸色煞白,惊惧地站在那里,无处可逃。修女长手里攥着那几张记录他们事先低声议论内容的纸条,仿佛一切罪证都已掌握。他们知道,自己这回是躲不了了。
整个自助餐厅瞬间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三位瑟瑟发抖的“罪人”身上。帕梅拉·苏看着眼前的一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原来那些男孩又在打她的主意。
修女长玛丽·弗朗西斯接着说:“既然你们对漂亮内衣如此着迷,我倒想到了一个合适的惩罚。既然好奇心这么重,那就让你们也体验一下。我们会给你们准备一些花边小内裤,让你们亲身穿上,彻底满足你们的好奇心!我已经打电话把这‘好消息’告诉你们的家长和监护人了。”说完,两位修女从容转身,离开了现场,只留下愣在原地的三人,恐惧不已。
她们刚走,整个食堂里便爆发出一阵哄笑,同学们听清了那“惩罚”方案,个个憋不住笑出声来,嘲讽的眼神四处飞扬。三位男孩丢下餐盘,狼狈逃离这场耻辱。他们像行尸走肉般度过了余下的上课时间,心里只盼着“行刑斧”早点落下。
放学前,校内广播系统忽然嘟嘟响起。南茜·奥尔德老师接听后,脸上露出一抹“柴郡猫式”的诡异笑容。她声音清晰地对着全班道:“蒂米、贾斯汀、丹尼尔,请收好书本,去办公室报到。马莎修女想和你们讨论一下惩罚事宜。”
又是一片死寂,三名面色憔悴的男孩垂头丧气地摸索书本,像被判赴绞刑的囚犯一样缓缓走出教室。他们几乎希望自己是真的要走上绞刑架,也胜过将要面临的惩罚。他们丝毫没注意到校外门口正有艾琳·奥尔泰里奥耐心等候。
放学铃响后,帕梅拉·苏惊讶地看到奶奶早已在教室外等着。奶奶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拉着脸红心跳的“孙女”回到教室,和南茜老师谈论当天的经过。帕梅拉·苏静静站在一旁,低着头听她们交谈。
“艾琳·奥尔泰里奥,”南茜老师笑道,“你可真有两下子!昨天你把我和帕梅拉·苏一起耍了个大跟头。等修女长玛丽·弗朗西斯告诉我这位可爱小姑娘到底是谁时,我差点被惊得跌坐下去!我根本没想到她和乔伊有任何关系!”
“抱歉吓到您了,”艾琳·奥尔泰里奥莞尔,“不过我不得不这么做。帕梅拉·苏得亲自体会下,她自从跟着您和玛丽学习后变化到底有多大。要把一个城里出身、街头长大的硬汉乔伊,变成温婉可人的帕梅拉·苏,实在不是件容易事。她醒着的每分每秒我们都要看管,确保她做任何事都像个淑女。好在效果值得付出。”
帕梅拉·苏低着头,双手在身前交叠,她听着这番话,心里又气又喜:一方面恨不得把过去的“男孩乔伊”全抹掉,另一方面又为自己如今宛若真实的少女模样而暗暗欣慰。她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反应,大概只有又羞又恼地脸红点头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艾琳和南茜都被帕梅拉·苏的娇羞反应逗得忍俊不禁。艾琳接着说道:“我先去见了修女长玛丽·弗朗西斯,她跟我说了那三个离开教室的男孩给帕梅拉·苏带来了多大麻烦。可惜只有一个人不会被‘下内裤’,真不知道剩下的两位要撑多久才会屈服于‘女装惩戒’。”
“嗯,”南茜笑着回应,“若是一般的捣蛋男孩,估计撑不过一周就会自己跑来穿女装了。硬汉通常宁愿当女孩子也不愿被叫‘娘娘腔’,对吧,帕梅拉·苏?”
帕梅拉·苏再次脸色通红,只能又是羞涩地点头,这让两位女士乐得前仰后合。
“我相信明天当那些‘娘娘腔’男孩们穿着内裤来上课时,帕梅拉·苏一定会很同情他们,”艾琳信心十足地说。
“是啊,”南茜轻笑,“你知道,乔伊曾经就是带头那群人搞事的。四个人简直是班里最头疼的坏份子。我个人觉得,他们因为想偷看帕梅拉·苏的裙底风光而被抓,实在太好笑了。如果他们知道帕梅拉·苏以前就是他们的‘头目’,肯定会吓得魂飞魄散。”她话锋一转,安抚性地拍了拍帕梅拉·苏的肩膀,“明天看到蒂米和贾斯汀因为你而穿内裤来上课,你可别太难过。”
“嗯,我想会很难适应的,”艾琳揽过孙女,轻声安慰,“好了,我们该回家了。玛丽修女还在教帕梅拉·苏做饭呢。”
两位女士说完便道别离开,帕梅拉·苏整晚都闷闷不乐,心里为背叛自己孩提时代和朋友的感觉而无法释怀。
第二天,蒂米、贾斯汀和丹尼尔走进马莎修女的办公室,发现父母和监护人都已在场,还包括修女长玛丽·弗朗西斯。三人低着头,一言不发地站在审判席前。
“孩子们,”马莎修女语气缓和但充满威严,“你们的家长已经同意我们建议的惩戒方式,让你们亲身体验一下到底是什么吸引了你们的兴趣。”她故意停顿,让孩子们心里的恐惧再恶化几分。“丹尼尔,你在这里还算新人,今天可以跟蒂米和贾斯汀一同前往,但不会被迫和他们一样受惩。希望看着他们的处境,就能让你懂得规矩。如果还不行,那你也免不了要加入他们的行列!”
修女顿了顿,目光转向蒂米和贾斯汀:“蒂米、贾斯汀,你们将被带到拉德的交换商场服装体验区,在那里会为你们挑选带蕾丝花边的粉色小内裤和训练文胸。你们目前所有的内衣都会被收走,并且在学年剩余时间里,无论在家还是在校都必须穿着新的女性内衣。你们还要换上娃娃裙睡衣,并将所有袜子换成蕾丝花边的彩色脚踝袜,所有鞋子换成玛丽珍鞋,把男孩的运动鞋都替换成粉色女式运动鞋;上学也要穿学校规定的女鞋,配以漂亮的脚踝袜。”
听罢判决,三人抬头,惊恐与不敢置信写满脸上。蒂米和贾斯汀知道,从此以后,他们再也洗不掉“娘娘腔”的屈辱称号。愤怒与委屈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他们看着父母冷峻的表情和母亲们期待的眼神,只能打颤着低下头。丹尼尔打了个寒颤,庆幸自己侥幸脱身。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只有钟表的滴答声在回荡。三名少年的惩戒就此尘埃落定。
看到她已经把这帮男孩的自尊打得落花流水,马莎修女接着说道:“在惩戒期间,你们每周都要去形象变换造型沙龙,由苏珊·班格斯随她所想地为你们设计发型。既然你们要穿女式内衣,我们觉得最妥当的做法是你们以后别再上体育课了,因为在更衣室里,你们的内裤肯定会引起太大的骚动。
“我们知道你们俩平时都很喜欢运动和户外活动,可很不幸,这些也都得暂停。为了替代体育课和其他活动课,我们已经帮你们报名参加变形舞蹈学校的日常课程——每天一小时,学习芭蕾、踢踏舞和爵士舞。你们不用担心被其他男孩嘲笑,因为凡是敢取笑你们惩戒的同学,都得跟你们一起加入这场惩戒。”
蒂米和贾斯汀只感觉天塌了,他们从来没想到惩戒会如此彻底,而且还要持续到学年结束。既然他们的父亲就在场,也没有提出反对,他们就知道根本无处可逃。丹尼尔更是难以置信:父母居然真要让自己的儿子娘娘腔化。但姑姑格温那一脸的严厉责备告诉他,他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
马莎修女深知他们的心思,见三人面色发白,又补充道:“如果你们不配合我们、学校老师、家长和教练,那我们就只好施以更严厉的惩罚。”
果然,三个男孩都惊得睁大了眼睛。蒂米和贾斯汀心想:还有什么比已经面对的更可怕?他们决定宁可不去知道。丹尼尔也明白:下一步自己肯定要和同伴们一样入乡随俗,他同样没兴趣试探更残酷的下场。
方济修女长玛丽·弗朗西斯甜甜一笑,对这群满脑子疑问和恐惧的男孩说:“我相信你们都知道,圣方济各堂区学校里已经有好几个男孩全程以女孩子的身份生活和上学。现在就有几位男孩打扮成女孩子,就读本校。如果你们俩也想加入他们,我一点都不反对。事实上,说不定你们会发现,穿上女孩子的花边小内衣能让人如此上瘾,最后还会志愿加入那帮裙带惩戒男孩呢。”
蒂米、贾斯汀和丹尼尔彼此对视,眼里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他们当然听说过“男扮女装”的学生,像他们大多数男生一样,好奇地特意去看过那些“男孩女孩”。他们最熟悉的,是有钱任性的吉吉·拉德——他妈是拉德的交换商场的老板。吉吉二年级还是个男孩,三年级就成了俏皮可爱的詹妮弗·简·拉德。要说当年那又可爱又活泼的三年级小女生曾经是个顽劣的男孩,谁都不信。除此之外,托尼娅、凯莉、卡拉这几个女生也都被传闻曾经是男孩,但看她们一个个都腼腆又可爱,谁能想象得出真相?
但没有一个男孩愿意真正迈进那群“男扮女装者”的行列。至少,修女们保证过在学校里没人敢取笑他们——任何嘲笑的男孩,都得一并受惩戒。
“你们可以走了,商场的人在等你们。”说完,马莎修女领着三人和他们的家长、监护人出了办公室。等走到一处没人听到的地方,她忍不住咯咯笑出声,转身问方济修女长:“怎么样,你觉得他们撑得住吗?”
方济修女长那张严肃的灰发脸上露出笑意:“贾斯汀和蒂米很快就得穿上裙子了,我看撑不过本周。等蒂娜·贝米斯给他们换上女式体操服和罩裙,两个孩子的妈妈一定会发现她们的“女儿”比自己儿子又乖又漂亮。到那时,她们就会全力把儿子娘娘腔化了,而她们的丈夫根本拦不住。丹尼尔会慢些,但我猜到学年结束前,他也得跟上。”
两位修女相视轻笑——她们心想,自己又将收获三位“新生的女性信徒”,就像当年她们自己在圣方济各堂区学校时那样。
乔·戴维斯和玛吉·戴维斯是戴夫·鲍尔斯和安妮·鲍尔斯的老朋友。他们在学校就认识,如今两位爸爸在当地铸造厂上班,两个妈妈则都在拉德的交换商场打零工。他们一家人住在商场公寓楼里并排的两套房子中。
两个丈夫大大咧咧,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者,平时不是看球赛就是打猎、钓鱼,手上总握着一瓶啤酒,家里的家务和孩子几乎全由妻子承担。两个小男孩都是独生子,自从开始有点自我意识后,就越来越难管。更讽刺的是,两个母亲都对自家儿子跟楼里那个不良少年乔伊·加斯的友谊十分担心,因为乔伊一家实在太不正常了。
后来乔伊在逃跑时误撞到她们,才暴露出他杀害母亲男友的血案。她们虽然震惊,却也暗自松了口气——这头小野兽终于被移走了。正是这两位母亲,第一个发现那起骇人听闻的谋杀案。
同时也是她们,耐心应付学校不断打来的电话,向两位父亲通报孩子们的恶劣行径。可两位父亲总是一句话带过:孩子犯点小错有什么大不了,都是男孩嘛。时间一长,这两位“负责打工”的母亲决定硬闯一把:如果孩子们再敢胡闹,就让他们接受裙带惩戒。两位父亲因为不想再吵,连看都没看,就在同意书上签了名。
等到学校寄来挂号信,礼貌感谢他们配合,让“问题少年”要么接受裙带惩戒,要么下次再闹就开除,两位老爷们才惊呆了。他们抱怨被逼签字,可两个母亲拿他们的签名说事,毫不留情地指出他们根本没尽父责。
那天下午接到学校电话后,父亲们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工地,去面对现实。他们硬着头皮听完方济修女长那番训话,又在儿子面前打圆场。两位老爷们实在难以置信:孩子因为偷看漂亮女生内裤,就要被女装惩戒?他们也曾多次偷看女生内衣,根本没什么愧疚感。可既然签字在先,再想阻止也来不及了。他们离开学校时,还粗声粗气地吩咐妻子:带孩子回去好好“教训”——自己先去喝两杯压压惊。
相反,两位母亲倒是对接下来能把儿子裙带惩戒津津乐道。两位修女已经给她们灌了好几小时关于裙带惩戒好处的“洗脑课”,再加上之前见识了吉吉·拉德的彻底转变,她们都期盼能拥有自己兼职的“女儿”。要是早知道当年闯祸的那位可爱女孩竟是昔日死对头乔伊·加斯,估计她们会惊掉下巴;而乔伊自己也肯定羞愧得无地自容。
格温·迪特怒视着丹尼尔,脑中盘算着莉迪亚那位叛逆儿子吉吉、她那出轨的丈夫詹姆斯、以及前同事哈里·西姆斯和翠西娅·特雷蒙特的遭遇——他们四人都因为“恶行”被动手术变性并进行裙带惩戒。哈里和詹姆斯如今成了玛丽和简,彻底进行了变性手术;吉吉则做了阴茎切除并阉割,如今是一位举止优雅、彬彬有礼的小姐。她想,等今天看到蒂米和贾斯汀被惩戒,或许就能以这四位真人示例,让丹尼尔明白自己要是再不收敛,将面临的下场究竟有多可怕。她下定决心:绝不会让这个孩子重蹈他父亲的覆辙。
当两位愤懑的父亲驾着破旧皮卡离去后,两位母亲把低头垂泪的男孩带到车上。格温硬是把丹尼尔塞进自己那辆车。没过多久,在男孩们眼里,自己就要被送入形象变换造型沙龙了。
沙龙里,店主苏珊·班格斯热情迎接三人。蒂米和贾斯汀很快被分开,披上粉色罩衫,洗发、吹风,全程由苏珊跟妈妈们商量造型方案。每个男孩都坐在美发椅上,让发型师细心修剪、打理。站在一旁的丹尼尔,目睹好友们被一步步娘娘腔化,心里惊得无法呼吸。
两个男孩对美容师的折腾起初虽不满,但当理发师开始用发卷卷发时,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对。苏珊在旁提醒他们,如果不配合,就会遭到修女们的怒火,于是他们只好勉强坐好,任由带着刺鼻味道的药水涂在发卷上。发型师们给他们卷好头发后,就把他们送到烘头帽下烘干。还没等他们张口反对,美甲师就推来小推车,给两个尴尬至极的男孩修起了指甲。终于被单独放开的他们,羞愧得不敢与任何人对视,只能无奈地翻看手里那本《美国女孩》杂志打发时间。涂成圆润光泽的粉红色指甲让他们的手看上去格外纤细。一旦头发烘干,他们又被请回发廊椅上,发卷被小心地拆下,头发被仔细梳理。两人徒劳地试图阻止修女长为他们穿耳洞,但苏珊坚称,垂坠的耳环是新发型的重要一环。
当一切结束,他们从众人的欣喜表情就能看出——除了满脸惊恐的丹尼尔——他们的发型现在俏皮可爱得像女孩。母亲们对他们变得多么乖巧可人和外貌变化之大赞不绝口。两个小家伙都被禁止看自己的弹簧卷发,不过当他们彼此看对方时,都忍不住战栗,心里清楚自己看起来简直比同伴还娘。
丹尼尔简直不敢相信,这两个大老爷们竟被发型师改造成娘娘腔。压抑着羞辱,他硬生生咬紧牙关,任人牵着手带走。
蒂米和贾斯汀还没来得及反驳,便被匆匆领到服装体验区。走在商场里,路人指指点点,嘲笑这对娘娘腔的兄弟俩。蒂米和贾斯汀觉得整个世界都在针对他们,目的一样,就是羞辱他们!进了服装店,店主奥利维亚·恩德雷斯热情迎接那些兴奋的母亲和闷闷不乐的孩子们。奥利维亚与修女们合作密切,早就习惯了男孩们因为接受女装惩戒而来店选购各种女孩衣物。每次看到这些男孩被“裙带惩戒”改造,总令她啧啧称奇,她乐此不疲地配合圣方济各堂区学校的修女们。她自己的儿子托米就亲身体验过此法对调皮男孩的显著效果。每当她帮助粗犷的男孩变得柔弱时,总会涌上一股近乎性的快感。她雇佣的全体员工都清楚他们的职责:心甘情愿地协助变身。
蒂米和贾斯汀被领到女孩内衣部,要从那里挑选十二条带蕾丝花边的粉色尼龙小内裤、同数目的初学者文胸套装,两件满是蕾丝装饰的粉色娃娃装睡裙,以及十二双浅色系蕾丝花边脚踝袜。一位他们认得的高中啦啦队员塔米帮他们做“恰当”的选择。这两个被阉割成娘娘腔的少年觉得塔米是他们见过最美丽的女孩。看着她翩翩穿梭在精致的展示柜间,他们的下体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一丝悸动。在正常情况下,他们肯定会想通过展示自己的男子气概来讨好塔米,可当前的处境让这一切都不可能。他们对于自己娘娘腔的样貌和举止感到极度羞耻。丹尼尔再次被迫站在一旁,看着他的朋友们被一步步打造成娘娘腔。
当两个男孩的手臂都提满了选好的衣物后,店员告诉他们去试穿。进试衣间时,蒂米和贾斯汀的眼泪忍不住沿着脸颊滑落。他们脱下男式内裤和袜子,换上柔美的少女内衣和脚踝袜,心里万般不情愿。他们意识到,至少要六个月才能再次穿回男式内裤。更残酷的是,他们面对镜子,看到那因发型而显得格外娘娘腔的自己。他们不得不互相帮助扣上文胸,进一步加重了羞辱感。赤着上身只穿内衣就出来给人展示,可恨的是,店里没人嘲笑他们,反而被赞美少女一般的模样,这让他们稍感安慰却又更加茫然。连丹尼尔在格温的怂恿下都勉强承认,他们穿着那套内衣确实有几分可爱。两个小家伙在整个折磨过程中一句话都没说。终于,他们被允许再次披上男式衣服,将内衣隐藏起来。
当男孩们换衣时,塔米转向丹尼尔,甜甜地问:“想买一套可爱的内裤吗?”
丹尼尔狠狠地摇头,这让塔米和其他女人都忍俊不禁,他们对他的极度不适和羞辱大笑不止。
两个男孩暗自松了口气,因为他们的新内衣终于被严实地遮掩。他们抱着购物袋走出店门,再次被嘲笑声包围,路人一下认出他们的娘娘腔。两人几乎要哭出来,拼命适应这个充满困惑和不情愿的处境。
奥利维亚告诉塔米,接下来那些娘娘腔男孩将被送往“蜕变舞蹈学校”。塔米知道,蒂娜·贝米斯会确保这对尴尬的孩子在上舞蹈课前看起来像个女孩。蒂娜采用圣方济各堂区学校那套极具少女感的体操服作为舞蹈校服,对使人看起来柔弱、娇俏、女性化颇有一套。穿上校服后,学生无论如何都得表现得文静、乖巧。如果一切按计划进行,奥利维亚笑着告诉塔米,那对囧态毕露的娘娘腔男孩反而会因为被误认为女生而松一口气。塔米完全理解他们的感受,因为她自己也经历过类似的尴尬。两位母亲可能会对她们“女儿”的女性气质惊喜万分,更愿意让他们当乖巧的小女生,不愿再应付娘娘腔男孩的各种麻烦和尴尬。想到这一切,塔米就浑身暖烘烘的。
下一个目的地是“新感受”鞋店,两个脏兮兮的黑色牛津鞋被收走,换上了一双亮粉色的运动鞋、一双棕色玛丽珍鞋,以及一双热粉色漆皮T字带鞋——规定的女生校鞋。由于他们穿着校服,脚上一双热粉色漆皮T字带鞋显得格外突兀。他们原本的藏青色礼服长裤、浅蓝色衬衫、藏青色领带和马甲都显得格格不入,替换下的藏青色袜子和黑色牛津鞋被蕾丝花边粉袜和粉色漆皮T字带鞋取代,头顶的“娘娘腔”烙印又一次烙印在他们脸红的脑门上。丹尼尔再次被迫勉强称赞他的娘娘腔伙伴。
就在他们以为惩罚已到极致时,更糟的情况出现了。舞蹈学校的校长蒂娜·贝米斯把他们带进一个单独的更衣室,给这对满脸通红、已经快崩溃的少年量身,然后去拿舞蹈服。不久,这两张红彤彤的脸对着彼此,也对着镜子里的形象——彻底击碎了他们的心。此时,对面出现的竟是两个可爱的害羞小女生的模样!
任何路过的人都会以为眼前是两个普通的十一岁女学生——个子不高不矮、棕色卷发在头上弹跳。他们穿着蒂娜从圣方济各堂区学校那套极具少女魅力的体操服:粉红色弹力缎面连体紧身衣,三分之一长度的紧袖,前后圆领几乎要露出训练文胸;一条轻盈的粉色缎面飘逸短裙,前后微微低摆,裙边和袖口以及领口都饰以一寸宽的白色花边,花边中镶着细细的粉色缎带。搭配热粉色弹力尼龙紧身裤和热粉色芭蕾舞鞋,他们的整体造型柔媚动人。
母亲们因看到他们如此完全少女化的模样,纷纷上前拥抱和称赞,这让两位被羞辱的小家伙简直麻木了。还没等他们再集结起勇气,对自己奄奄一息的男性尊严做最后的抗议,就被领进教室,开始第一堂课。他们原以为又要被贴上“娘娘腔”的标签,可出人意料且心酸的是,当他们经过每一个人的身旁,所有人都冲他们微笑,甚至还夸赞他们的母亲真会养,居然有这样可爱的女儿!
慢慢地,两人意识到,被误认为女孩总比被当作娘娘腔更好。这样一来,他们的态度和自信心都被微微抬升了一些,于是也就顺着这场误会向前走。下课时,两人虽然因为新操练而筋疲力尽,却再也不担心被人喊作娘娘腔了。
丹尼尔彻底惊呆了——提米和贾斯汀从更衣室里换上舞蹈服出来后,呈现出的女性化形象简直让人惊诧。如果他不知道他们是男孩,绝对会被蒙骗过去。他无法相信他们的行为竟也随之改变:一旦扮成了女孩,举止也果真像女孩了!
两人又被要求回到更衣室,换回那套混合式的校服。想到还要再次出来,面对“娘娘腔”般的嘲笑,他们都不情愿。原先被误认为女孩的片刻安宁,让他们觉得被称作娘娘腔比以往更难以忍受。然而,天色已晚,玛吉和安妮还是硬逼着两个小家伙换回了那套娘娘腔校服。
两个心灰意冷的少年仍不停哭闹、央求能想办法把自己那副娘娘腔打扮藏起来,却还是被人牵着手走出商场。一路上嘲笑和窃笑的声音此起彼伏,让他们恨不得自己还留着女孩子的样子。这瞬间,他们愈发确认:宁愿被误以为女孩,也不想做那让人耻笑的娘娘腔。丹尼尔默默地跟在昔日好友身后,一句话也不吭。
回到家里,提米和贾斯汀迎来醉酒父亲投来的厌恶目光——他们根本不敢相信儿子会让自己遭受如此羞辱。孩子们被父亲的反应深深伤害,也让他们的屈辱感更上一层。随后,两人被带到各自的公寓,母亲们马上让他们泡进充满花香泡泡的热水浴缸。对这两个被娘化的少年来说,这可谓用香气与热水为这屈辱之日画下句号。
等到给他们换上柔软的、镶着蕾丝的娃娃装式睡衣,再让他们跪在床边做晚祷才算结束。灯熄灭后,两个小家伙翻来覆去,回想起当天那些无可避免的尴尬时刻,几乎没法入眠。
他们的“娘化”仿佛一场接一场的噩梦,每一次都把他们推进裙带惩戒的深渊。公开的羞辱与各种奚落几乎压垮了他们的男儿之心。唯一稍稍得以喘息的时刻,竟是在穿着舞蹈服被误认为真女孩的时候。可他们又分不清哪种更糟:被叫作娘娘腔还是被当作女孩。前者让他们在公共场合难堪,而后者则在私下造成更深的心理煎熬。
第二天回家后,格温毫不留情地给丹尼尔上了一场迄今为止最长、最严厉的训话。训话结束时,他真诚地道歉,并保证会尽力改行为人。母子都明白,他绝不会愿意重复提米和贾斯汀昨晚经历过、并得在整个学年里承受的折磨。格温还告诉丹尼尔,她希望他能避开麻烦,并接着讲起了JJ(詹妮弗·简·拉德)、简、玛丽和翠西娅的故事。他听得毛骨悚然:他在LADD不动产和保险公司的圣诞派对上见过她们,没有谁会想到她们并非天生女孩。如此彻底且永久的改变让他心生恐惧。丹尼尔在心里暗暗发誓,要尽量远离惹麻烦的事。他觉得,这些女人简直就是疯了,才会发明出什么裙带惩戒来控制人。
第二天一早,提米和贾斯汀的遭遇几乎一模一样。他们被从床上叫醒,换上那套混合娘娘腔校服,勉强跟父母坐到早餐桌前。两人脸上通红,却被父亲当成空气般无视,觉得自己就像不存在似的。两位大男人根本没多看儿子一眼,就急匆匆地出门上班。
提米和贾斯汀于心不甘地谎称自己得了流感,好不去上学。可这一招根本没用,他们只好被无情地牵着手,“护送”到学校。校长玛丽·弗朗西斯修女和其他修女对他们的娘娘腔装扮进行了一次细致入微的检阅。
上课铃响后,玛丽·弗朗西斯修女领着两个“娘娘腔鬼”走进六年级教室。教室瞬间鸦雀无声,全班同学张大了嘴,阿尔德小姐接过话头,向大家逐一介绍他们的装扮。她把他们的娘娘腔校服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一一描述,让大家明白他们穿的是什么,让他们到底“娘”到了何种地步。尽管两人极力保持一丝男性尊严,却仍忍不住泪流满面。
丹尼尔和帕梅拉·苏坐在座位上,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丹尼尔硬撑着没出声,可帕梅拉却快撑不住了,一时间连控制膀胱都成了问题。全班同学都很清楚,是她让提米和贾斯汀陷入了这场麻烦。帕梅拉心里懊恼不已:就是因为上周日她那条漂亮内裤被提米偷瞄,引发了这一切风波。
等“娘娘腔”男孩们被允许回到座位时,帕梅拉·苏举手,得到了阿尔德小姐的同意后,紧急跑向女生洗手间,才刚进隔间就把早餐全给吐了出来。泪水不断涌出,她瘫倒在那股酸臭的马桶旁,沉浸在噩梦般的回忆中。
当年作为乔伊·加斯的她,是班里最厉害的孩子。他的两个小弟,一个个也是钢筋铁骨——那就是提米·戴维斯和贾斯汀·鲍尔斯。多年来,三人几乎是每次恶作剧和闯祸的主力军。直到有一天,乔伊意外杀死了那个和母亲同住的恶棍,他吓得慌了,逃跑后被捕,强制接受了变身——从硬汉到缎面和蕾丝、蝴蝶结与糖和香料的世界!
可问题来了,原本她本该被这一切吓坏,可实际上却也有种莫名的享受。真正的噩梦开始,是当她以一个温柔害羞的小女孩身份重返乔伊那班级时,却看着他俩和新伙伴丹尼尔窃笑、讨论这个新女孩的性感内裤。她被他们的欲望羞辱得体无完肤,反倒打起主意要多看几眼那被禁止的女性魅力。
至于昔日的两个硬汉伙伴,则在修女面前束手就擒。现在,他们比她受的羞辱更甚,因为没有一个同学怀疑帕梅拉·苏就是乔伊本人。她将责任都归咎于自己,怪自己软弱,怪自己的男子气概不足,害得他们挨了这种不该得的惩罚。
“帕梅拉·苏,”玛丽·弗朗西斯修女柔声在隔间外唤道,“跟我去医务室。我会让护士给你开点药,缓解下不适的胃和紧张的神经。我知道你受了多大创伤。你应该庆幸,同学们都不知道你曾经是乔伊。”
这句话把帕梅拉吓了一跳,好在她认出来人后,心里松了口气。她迟缓地站起身,怔怔地走出隔间,低头在修女面前站定。羞得抬不起头来,她就那样任由修女带去医务室接受治疗。药效渐起后,这位可怜的男女兼角色又回到了教室。整整一天,她都感到无比内疚和自责,每当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旁边坐着、还在扭捏坐不住的昔日伙伴,她就阵阵胃痛。
尽管没有人明说那两位男孩的娘娘腔装扮,同学们压抑不住的窃笑和轻声嘲讽已经充分表明了他们的想法。丹尼尔对此深感不快。课间休息时,他把昨天提米和贾斯汀经历的惨状都告诉了同学们。这番描述让大家都清醒了许多,尤其当丹尼尔说,如果有人敢再欺负这两位娘娘腔鬼,就得先过他这关。尽管丹尼尔身材瘦弱,看上去并不威猛,可他已经证明过自己是个相当难缠的对手。没有人愿意惹他。
提米和贾斯汀整整一天都缩在一起。他们觉得,同学们认为他们是两个娘娘腔、任人折辱、彻底失去男子气概,也不过是情理之中的事。每当有人看他们,都会在心里给他们贴上“娘娘腔”的标签,那种对男性尊严的践踏感正与日俱增。只要有人盯他们看久一点,他们就会当场崩溃哭泣,而这又让他们更加无可挽回地陷入“娘娘腔”的深渊。他们唯一的指望,就是丹尼尔——他们知道他在背后替他们出头,非常感激他。
放学铃声一响,这两个被娘化的少年恨不得签下十年南极基地考察的合同,离群索居以逃避人群接触。他们都觉得,“娘娘腔”标签将永远追随自己。于是,当母亲们把他们从学校接走时,他们心情复杂:一方面终于摆脱同学的折磨,心里松了口气;另一方面要去商场继续受罪,又充满了恐惧。
母亲们在车上不断追问他们在学校发生的每个细节,他们的泪水、呜咽和撕心裂肺的求饶,都没能动摇母亲们的决心。两个小家伙已经到了宁愿付出任何代价、只求不再受折磨的地步。
帕梅拉·苏一如既往地被外祖母艾琳接出教室。看着提米和贾斯汀两人一路小碎步、不安地闪过走廊,艾琳忍不住在心里轻笑。见他们被彻底娘化,她和修女们一样,相信这两人很快就会彻底转变成真正的“男/女”。玛丽·弗朗西斯修女还告诉艾琳,帕梅拉·苏看到这对娘娘腔同伴时的惊愕反应。为了不再让漂亮的女孩受刺激,她什么都没提提米和贾斯汀的事。
格温坚持要丹尼尔每天放学后到“拉德房地产与保险公司”办公室,而不是像以前那样自己回家。丹尼尔一进门先向姑妈报到,然后在空着的办公桌前默默写作业。等格温下班,他们才一起回家。
提米和贾斯汀穿着娘娘腔校服在学校度过了一天后,丹尼尔独自走向“拉德的交换商场”。这个一向热闹的男孩,此时表情凝重,心绪难安,写作业时也心神不宁。格温询问同学们对“裙带惩戒”受刑者的反应时,丹尼尔说大家虽窃笑、讥讽,但如修女所言,再没人敢当面挑衅那两人。格温看着丹尼尔,为他为伙伴们受辱而痛心,也松了口气:至少他被触动、在认真思考。新学校里,丹尼尔原本和最调皮捣蛋的乔伊、提米、贾斯汀混得最好。如今,这三位“硬汉”被脱离了他的生活范围,格温满心期盼,这场震撼能让丹尼尔乖乖改过。
提米和贾斯汀被妈妈们带进“拉德的交换商场”后,沿着商场通道到“蜕变舞蹈学校”舞蹈教室,至少被嘲笑了二十多次。他们越走越羞愧,却也对即将拥有的“少女”舞蹈服小小期盼:哪怕只是暂时脱离“娘娘腔”的身份,也算是片刻解脱。
在蜕变舞蹈学校的更衣室里,两个男孩默不作声,让母亲们帮他们换上真正女孩子般的舞蹈服——粉红色贴身连体练功服、挽起的短裙、热粉色芭蕾舞鞋。化妆师给他们涂上粉色唇膏;发型师将头发束成两个马尾,用浅粉和艳粉丝带系成可爱的蝴蝶结。虽然心里仍在挣扎,不愿意出现如此女人化的模样,但他们都明白:这总比被当作“娘娘腔”更好。
上课时,两个疲惫的男孩全心投入蒂娜·贝米斯的编舞训练。他们拼命跟着动作,希望所有人都以为眼前是两个女孩,而非无趣的娘娘腔。剧烈的肢体运动,还消耗了他们身上因羞辱和沮丧而积攒的负能量。蒂娜不断称赞他们的优雅与柔美——在经历一整天的讥笑和轻视后,这些鼓励成了他们汲取的最大安慰。于是,他们越努力,想用“乖巧少女”的样子赢得更多认可。
课程结束时,两个男孩身心俱疲,却在短暂的“少女假象”中找到了难得的喘息。他们依依不舍地拖着步子,回到更衣室。可眼前挂着的,依旧是那套熨贴整齐的混合式娘娘腔校服,预示着新一轮的折磨即将开始。他们一进门就泪流满面,整天的情感拉扯终于崩溃。
“不要!不要让我再穿那些校服!”提米扑通一声跪倒在母亲脚下。贾斯汀也紧随其后,抽泣着求饶,甚至愿意赤身穿舞衣回家。
但是玛吉和安妮铁了心:“起来!立刻给我换回校服。”她们粗暴地指挥,根本不理会孩子们的哀求。两位母亲都看出,儿子们的最后一丝男子自尊正在被碾碎。
蒂娜·贝米斯此时正好走进更衣室,手里拿着为舞蹈服配套的罩裙。她不让任何人开口,直接说:“这些罩裙是你们舞服的外套,昨天你们走得太急没拿。穿上它们就能直接进出教室,不用在这里换。你们穿着舞服已经挺像女孩了,罩上它们就更像了。既然你们已经学会扮演女孩,被误认成女孩总比被叫‘娘娘腔’要好,不是吗?”
两个男孩听了,脸更红,心里却清楚这话一点没错——既能维持“女孩”身份,又能逃避“娘娘腔”的污名,他们真想把刚才的痛哭恳求都收回。但此时此刻,他们已无退路,只能默默接过罩裙。
母亲们为他们套上粉色棉质罩裙,前襟系扣,裁剪凸显细腰,腰间的小缎带假花点缀得娇嫩可人。提米和贾斯汀穿好后,不得不再次面对镜子里这两个看起来真像少女的自己——彻底泯灭了他们最后的男子希望。
玛吉和安妮瞪大了眼,简直难以置信眼前站着的是自己的儿子。镜子不会说谎,两个曾经的“小霸王”现在却像两个温顺的女孩。蒂娜·贝米斯满脸得意,又一次成功地把“野汉”驯化成“小姐”。
两位母亲带着这对害羞的“漂亮姑娘”走出更衣室,径直穿过商场通道去吃晚饭。谁看见了都会以为是两位骄傲的母亲带着乖巧的女儿出门。
来到“亚当肋排餐厅”,他们坐下后,提米和贾斯汀不由自主地学着母亲的样子,放下裙摆整理着坐姿。
玛吉微笑着对提米说:“做得很好,蒂芙尼,我真为你骄傲!”
安妮也看着贾斯汀笑道:“坐裙子也坐得很优雅,贾斯汀蒂,你真棒!”
两个男孩暗自愤慨,却只敢小声抗议:“我们不是女孩,也不想被叫这些女性名字……”他们本来更在乎被当作女孩的尴尬,刚才居然一度忘了还有“娘娘腔”的耻辱。
玛吉朝安妮投去一记不屑的眼神,安妮默契地点头。提米和贾斯汀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该小声抱怨。
“你们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娘娘腔,还想我们叫你们本名?真是忘恩负义!”玛吉盛气凌人地训斥道。
“我们只是不想让人发现你们其实是男孩子,可你们明显偏偏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真的是男孩!”安妮低声咝咝道。
“你们就好像非得把这锅怪到我们头上一样!当初是谁谈论帕梅拉·苏的内裤?是谁一直行为不端?不是我们!我们只是想帮你们,可你们怎么就这么愚钝,连这点都看不明白?既然你们非要让大家知道你们是娘娘腔男孩而不是可爱的漂亮女孩,那我们也乐意成全!”玛吉猛地吐了一句。
提米和贾丝汀的脸色惨白,恐惧写在两人的表情里。诚然,他们都不想被误认为女孩、也不愿被叫女孩子的名字,但他们更害怕的是——要是在这副精致纤弱的打扮下被认穿为男孩,那将更糟。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焦虑、疑惑、沮丧和愤怒,却不知道如何面对眼前的困境。
安妮冷眼看着两人被吓得发抖,得意地露出几乎像胜利者的轻蔑笑容:“看来你们终于明白,我们为什么要按女孩子的名字叫你们。既然你们现在懂了,就该接受我们把你们当女儿,期待你们像女儿一样表现。想想看,当大家嘲笑我们那对娘娘腔儿子时,我们是什么感觉?你们被当成娘娘腔时,我们和你们一样羞耻。”
“更糟糕!”玛吉接话道,“毕竟是我们把你们养大的!他们都觉得这是我们的错,怪我们把你们搞成了娘娘腔!”
两人正说得激烈,这时服务员走来为她们点餐。提米和贾丝汀借机在心里反复咀嚼母亲的话:他们从没想过,母亲也会为他们成了娘娘腔而感到羞耻。他们知道父亲们因为“裙带惩戒”对他们的惩罚早已无地自容。自尊心急剧崩塌,他们努力忍住泪水,却满是挫败和尴尬。
母亲们早已看穿儿子的脆弱,正如玛丽·弗朗西斯修女所料,她们毫不留情地从要害出击,誓要把儿子们彻底女性化。玛吉语气冷静却强硬地说:“既然你们已经明白我们的共同困境,我想大家都同意,最好想法子让所有人都不知道你们真的是男孩。我们打算带你们去‘服装体验店’,给你们买几条裙子、几件上衣、几条连衣裙。这样你们就能装作女孩而不是娘娘腔男孩。我相信大家都会更舒服,你们同意吗?”
已然陷入绝境的两个少年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木然地点头,连一句反抗的话也说不出来。
安妮趁热打铁,对两人最后的男性自尊再次狠狠一击:“根据玛丽·弗朗西斯修女的建议,如果你们愿意,就可以以女孩身份继续上学而不是娘娘腔。那才是最佳解决方案。谁也不敢再欺负你们,几天之后,大家就会习惯叫你们‘贾丝汀娜’和‘蒂芙尼’了。”
两人听到要彻底变成全天候女孩,惊恐不已。他们本来是无奈地在公众场合假扮女孩,只为避开“娘娘腔”的羞辱,却从没料到要真正成为女孩。还没等他们表达拒绝,玛吉便冷声宣布:“好,就这么定了。从现在到学年结束,‘提米’和‘贾丝汀’这两个名字都不再存在。你们要叫‘蒂芙尼’和‘贾丝汀娜’。”
母亲们脸上坚决的神情令两人心头发寒。他们拼命想反抗这突如其来的命令,但又都明白,一旦拒绝,只会让母亲们更坚定执行计划。两人只能压抑住内心的怒火和绝望,全身心地服从。现阶段,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父亲们能站出来阻止母亲们的疯狂计划。
当提米和贾丝汀被妈妈们牵进“服装体验店”时,塔米·恩德瑞斯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她认出了这对面色苍白、不停发抖的可爱“女孩”,这不正是昨天她帮忙挑选内衣的那两位娘娘腔小男孩吗?蒂娜给他们做的妆容和造型效果极好,塔米对男孩们此刻的忐忑感同身受,更因他们的“裙带惩戒”散发出的特殊气息而激动不已。
塔米快步迎上前,与此同时奥利维亚也走了过来。“噢,这真是个惊喜,”奥利维亚笑着招呼顾客,“看起来蒂娜给你们对付裙带惩戒带来了新想法。”
玛吉和安妮勉强挤出笑容,把两位快要崩溃的“女儿”架在身前,面向奥利维亚和塔米。“确实如此,”玛吉解释,“既然这俩顽皮鬼得戴内裤、绑脚链、保持少女发型到学年结束,如果大家都不知道他们是男孩子,就轻松多了。过去二十四小时里,他们还以最明显的娘娘腔装扮示人,给我们带来了太多麻烦。他们一打扮成女孩就太可爱了,所以我们决定让他们彻底以女孩身份生活。”
“你们绝对做了正确的决定,”奥利维亚点头,“我帮过好几位男孩,甚至有的成年人,挑选女性化衣橱,让他们能顺利乔装成女孩。你们想给‘女儿’挑整套裙装、半裙、衬衫,甚至校服吗?”
“想,”安妮回答,“不过暂时不想花太多钱,就先挑几套基础服装和校服。”
“好主意,”奥利维亚笑着说,“塔米,你带你们的‘女儿们’去试衣间,先脱到内衣,我们这边选衣服。顺便想好要给你们可爱女儿起什么名字?”
“想好了,”玛吉接过话题,“这两位就是蒂芙尼和贾丝汀娜。”她顺着红着脸的两个女孩指了指。
奥利维亚又对塔米说:“塔米,麻烦你带蒂芙尼和贾丝汀娜去更衣室,准备试身上的新衣服。”
塔米满面含笑,握住两人的手,迫不及待地往试衣间走。提米和贾丝汀娜拼命想抽回双手,却被母亲们牢牢拽住。玛吉和安妮虽决意女性化儿子,但对让一位少女给他们“准备”还是有点顾虑。奥利维亚看透了她们的担心,忍不住笑道:“你们放心,塔米知道怎么对付像蒂芙尼和贾丝汀娜这样的特别女孩。她太懂她们此刻的恐惧、困惑和羞耻感了。说实在的,店里没人比塔米更了解你们‘女儿’的心情。”
奥利维亚的话让玛吉和安妮有些错愕,提米和贾丝汀娜则愤怒不平——一个小女生怎么可能理解他们现在的处境!正当他们想反驳时,奥利维亚接着解释:“塔米是我女儿。她现在是个活泼可爱的十四岁少女,可九个月前,她还是我的儿子汤米。”
听到这句话,玛吉、安妮、提米和贾丝汀娜全都瞪大了眼睛。塔米娇羞一笑,做了个改良礼节的屈膝礼,还是紧紧握着两人的手。谁能想到这位朝气蓬勃的啦啦队队长居然曾是个男孩?
塔米浑身散发着十足的女孩气息。一件纯棉白色宫廷衫,衣领和泡袖处饰有宽大荷叶边,低胸口恰到好处地露出小小的胸沟。她身着一条流行的头巾印花牛仔草裙,层层褶皱上绣着缎面玫瑰,腰间系着复古皮带,俏皮又优雅。一双棕色玛丽珍小皮鞋,鞋头点缀精致花卉刺绣,衬得她越发柔美。黑色丝滑长发在前额剪着齐刘海,其余高高扎成弹性十足的马尾,用牛仔布蝴蝶结拴住。塔米噗嗤一笑,闪着顽皮的黑眸,看着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
玛吉第一个回过神来,惊讶地摇摇头,随即绽出灿烂笑容:“塔米,我真不敢相信你曾是男孩——你现在看起来胸部都那么真实了。”
塔米娇羞地红了脸,却仍甜甜一笑,说道:“我可不再是男孩了。那些讨厌的男生部位都已经切除了。我的胸部都是真的,以后我长大了,整个人都会是真正的女孩。”她的声音满含渴望。
这时安妮也回过神来,对塔米身上显而易见的变化产生浓厚兴趣:“摘除男生部位之后,真的会长出胸部吗?”
“不。”奥利维亚答道。“梅克斯-希曼斯基医生在另类生活方式医疗中心为塔米开了女性激素,才让她拥有了如此少女般的身段。去掉她的男性部位,不过是消除了那些讨人厌、令人烦躁的男子气概。”
玛吉和安妮相视一笑。提米和贾斯汀一眼就看出母亲们在想什么,两人当即想拔腿就跑。塔米早就注意到男孩们盯着母亲们看,察觉到他们的紧张,一下子就做好了准备。当提米和贾斯汀试图绕过母亲逃向店门口时,塔米脚尖一转,像舞台上那般优雅地做了个芭蕾旋转。由于她一直紧紧抓着两人被吓得僵硬的手腕,一转身便改变了他们的运动方向:两位少年猛地被拉住,重心不稳,扑通一声撞在一起,清晰的骨头撞击声响彻耳畔,然后两人哐当倒向地面,发出痛苦的呻吟,双手依旧被塔米死死攥着。
玛吉抓住提米的手,安妮从塔米手里接过贾斯汀的手。两个母亲怒视着浑身摇晃、还没完全清醒的儿子,猛地一把把他们拽了起来。“请给诊所打电话,说我们要带来两个野蛮的娘娘腔男孩。”玛吉冷声说道,她和安妮一边拉着还在呜咽、迷迷糊糊的男孩,一边横冲直撞地出了店门。
当提米和贾斯汀回过神来时,已经被领进了另类生活方式医疗中心。无论他们如何拼命挣扎,都无法阻止母亲们把他们推进诊所。事实上,他们的无用抵抗只激发了妈妈们更强烈的决心:彻底根除这些难缠的“雄性头痛”。
诊所前台早已接到奥利维亚的电话告知,将有俩“叛逆的娘娘腔男孩”送来。两名护士已经准备就绪,各自手持装有强效速发镇静剂的注射器。在注射的30秒内,提米和贾斯汀就停止了所有徒劳的挣扎,身体软绵绵地被护士和母亲扶住。
半小时后,梅克斯-希曼斯基医生完成了对两个男孩的镇静处理,并给他们体内注射了可在接下来三个月持续释放的女性激素,这些激素将彻底塑造他们的女性身体。两位少年度过了以男孩身份的最后一夜,被牢牢绑在诊所一间病房的病床上。临走前,医生还从他们体内采集了精子,用小瓶装好,送往精子库存储——她在“采精”方面已经相当纯熟。
随后,卡拉·费克拿来了离开前和丈夫们对质所需的法律文件。妈妈们因儿子的反抗和挣扎愈发下定决心,要让他们的顽劣儿子彻底“消失”。只需丈夫签字,一切程序就可启动。
乔·戴维斯和戴夫·鲍尔斯仍无法接受儿子被惩罚成娘娘腔的现实。他们虽然都知道老婆们对自己教养能力的谴责是有道理的,却像典型的男人一样,总想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那天下午,他们在酒吧里一边喝得酩酊大醉,一边互相抱怨老婆的“凶悍”——可没一个人有勇气承认真相:他们把儿子的教养和管束全都推给了妻子。随着酒精一杯接一杯下肚,他们的情绪也从愤怒变得好斗,再到忧郁和绝望。酒吧老板不让再给他们上酒后,两人扶墙而出,直到午夜过后才踉跄回到公寓楼。
玛吉和安妮责骂他们冷漠无情的态度,毫不留情。两人再也无力争辩,只能愣愣地听着老婆的“谴责教育”。玛吉让两人坐在客厅,她倒忙给他们不断续杯 NO-DOZE 和浓咖啡,直到他们根本睡不着。四个小时过去,安妮回房睡觉,玛吉才倒头休息。两位爸爸一个也没偷得半点睡意或喘息。当清晨来临,他们的醉意消退,却伤得满身疲惫,头痛欲裂;而体内的咖啡因让他们精疲力竭却辗转难眠。不断的责问让他们彻底接受了一个事实:教养不力完全是他们的错。他们惊愕又被“洗脑”般地服从,不得不在尚未冲澡换衣前,就被玛吉和安妮带去见奥特森医生。
奥特森医生早已收到梅克斯-希曼斯基医生的准备,八点就让两位男人接受了彻底的催眠。在深度催眠状态下,他把他们交给了妻子们,让她们随意植入想要的“编程”。此时的两人身心疲惫,毫无抵抗意愿,乖乖听命。所有手术和改名的法律文件,都在九点于莱姆斯特律师事务所签署并公证完毕。
九点半,提米和贾斯汀被推进手术室,巴尔库特医生已在等候。到十一点,蒂芙尼和贾丝汀娜已在恢复室安然休息,巴尔库特医生正兴高采烈地在自己办公室的纪念柜里摆新一对睾丸与阴茎模型。同时,奥特森医生将两位还在催眠中的爸爸唤醒,妻子们则在一旁得意地观摩。
当乔和戴夫回过神,才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签字同意儿子们彻底被阉割并改造成女儿。他们清晰回忆起在梅克斯-希曼斯基医生办公室与她面对面磋商,听她解释手术细节和女性激素疗程,又回想起自己在法律文件上的签名——当时每个步骤、每份文件他们都完全明白。可现在,一切都已无法挽回。玛吉和安妮扶着两个惊愕、疲惫、还带着宿醉的丈夫回家,给了他们奥特森医生开的镇静剂后,让他们上床休息,然后又返回诊所,陪伴她们可爱的“新女儿”。
丹尼尔和帕梅拉·苏,以及他们的同学,都在猜测提米和贾斯汀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被学校退学了?还是像有人所说,被强迫从男孩变成女孩,像珍妮弗·简·拉德那样?这个念头让丹尼尔难以置信,更让帕梅拉·苏感到恐惧。谁也不敢去问奥尔德小姐那些空着的座位究竟去了哪里,大家都只是默默等着。
艾琳依旧站在教室外面等候。修道院院长玛丽·弗朗西斯早已告诉她,提米和贾斯汀现在叫蒂芙尼和贾丝汀娜。艾琳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当帕梅拉·苏走进教室,看见空座位时不禁泪眼婆娑,扑进外婆怀里。艾琳便像之前对蒂芙尼和贾丝汀娜那样,温柔安抚她,慢慢强化她的“少女”情绪、感受与反应。
那天下午,格温沉着脸向丹尼尔打听提米和贾斯汀的情况,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和支吾的回答。由于“拉德房地产与保险公司”办公室就在“拉德的交换商场”连着另类生活方式医疗中心,她早就猜到男孩们的遭遇。她特意装作同情丹尼尔的疑虑,可又不暴露她早已知晓真相。
蒂芙尼和贾丝汀娜在发现自己遭遇后,整个星期四都泪流不止。
奥特森医生花了好几小时,耐心地与她们交谈,帮助她们理解并接受新获得的女性身份。最终,她们真正明白:自己已经不再是“娘娘腔”了。正如她们以前混迹女生堆里,享受被错认成女孩带来的隐匿感;现在,她们作为女孩,也同样享有这样的好处——在几乎所有意义上,她们已名副其实地成为女孩。
每天与这对“新女孩”及其目瞪口呆的父亲们的辅导,会帮助全家人共同面对这一身份的真实与不可逆转。
周六一大早,两位害羞又俏丽的女孩走出另类生活方式医疗中心。回家前,她们先去了变装造型店,苏珊·班格斯让店里的美容师对这对不情愿的“女孩”进行电解脱毛,并为她们施以永久化妆。腮红打造出粉嫩苹果肌,粉色口红勾勒出性感嘟嘟唇,深色眼线和睫毛膏勾勒出她们的大眼睛,淡蓝色眼影则让那双清澈无辜的大眼更显明亮。
看到自己现在永久定格的女性化面容,她们几乎麻木,只能顺从地跟着母亲们来到服装体验店。塔米·恩德瑞斯兴奋地帮她们挑选新款女校服:贴身的热粉色无袖翻领天鹅绒背带裙恰到好处地贴合她们纤细的上半身;轻轻外翻的百褶裙摆调皮地在光滑的大腿上晃动,长度恰好到膝盖上方两英寸;柔软的浅粉色尼龙衬衫配有宽大的蕾丝彼得·潘领和同款两英寸外翻蕾丝袖口,与背带裙相映成趣;她们穿着的浅粉色及膝长袜和热粉色T型带漆面皮鞋,完美呼应了裙装与衬衫的配色。弹性十足的棕色马尾辫各用一根互相交织的彩带系成蝴蝶结──一根浅粉、一根热粉──与整体装扮浑然一体,增添了几分娇嫩的少女气息。
当她们打量镜中的新面貌,也互相望着对方时,不由得又羞又喜,脸上绯红。并排站着的,是两位打扮端庄、妆容精致的少女,身着可爱的校服。
接受了自己全新的女儿身份后,她们轻轻叹息,顺从地与母亲们一同离开,穿着漂亮的校服回家。临走前,塔米·恩德瑞斯给新“女孩”们热情拥抱。两个训练型文胸里平坦的胸脯贴着塔米那带蕾丝边紧致胸部传来的温暖衬托,她们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想:不知何时,她们的胸部才能真正丰满起来?奇怪的是,两人心底竟希望不会太久。
按照计划,格温周六上午带丹尼尔来到商场。这个愁眉苦脸的男孩满脑子都在焦虑好友们的下场。中午,格温带他去亚当肋排餐厅午餐,在那里遇到了莉迪亚·拉德、珍妮弗·简和简·查尔斯。当话题转到那两位“失踪”男孩时,丹尼尔完全慌了神。珍妮弗·简咯咯笑着暗示,这对搭档已被送进另类生活方式医疗中心,永久变成女孩。等到用餐结束,丹尼尔听完珍妮弗·简自己被阉割切除阴茎的亲身经历,彻底目瞪口呆。那天晚上,格温临睡前警告他:如果他不收敛,有可能也要去那家诊所小住一阵。这个念头彻底击溃了他,令他彻夜惊醒,不断做噩梦。
周一早上,当蒂芙尼和贾丝汀娜走进教室,引起了轩然大波。班里仅剩的男孩们目瞪口呆——他们不敢相信,班上最强悍的两个家伙,竟在不到一周时间里彻底变成了矜持的小淑女。起初,女孩们也半信半疑,琳达·埃弗斯硬要蒂芙尼和贾丝汀娜证明自己不再是男孩。两人开始极力拒绝,女孩们把她们的抗拒当作仍是男孩的证据。最后,迫于压力,她们不得不在女厕所里向琳达和另一名女孩当场“检查”。帕梅拉·苏只能目瞪口呆,当她看到那两人所有男性部位都已被移除时,简直说不出话来。琳达则咯咯直笑,说两人活该受此惩罚,然后迅速把消息传遍全班:蒂芙尼和贾丝汀娜确实已经身体变成了女孩。其他女孩看到这一明显转变,和男孩们的恐惧和厌恶不同,竟然都兴奋不已!一些更大胆的女孩甚至建议全班男生都来一次类似改造。奥德小姐保证,没人敢再欺负这两位可爱的新同学。
在所有人中,最难接受这一切的,是温柔的帕梅拉·苏。过去一周,她作为班上的“新女孩”,既被女生接纳,又被男生暗中渴望。第一天虽然尴尬,但奥德小姐迅速惩罚了提米、贾丝汀和丹尼尔,化解了压力。第二天,大家都被提米和贾丝汀的“娘娘腔”打扮吸引,她也顺势进入了“做女孩”的节奏。接下来的几天,大家都忙着讨论提米和贾丝汀到底去了哪里,没人多注意她,反而让她安静地享受起害羞文静的女孩角色来。奥德小姐始终要求她言行举止都要十分女性化。琳达喋喋不休地给她讲班级八卦、分析每个人的行为,帕梅拉·苏一边假意惊恐,一边听闻那些最流氓的男生杀人后人间蒸发的故事。
看到两位好友亲眼遭遇,她彻底吓坏了。那两人因戏弄她而被无限放大惩罚,让她不禁自责: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自从提米和贾丝汀娜莫名消失后,她一直内疚地猜测他们的下落,如今终于亲眼目睹——她还保留着所有“男子部位”,只要解手看到那隐藏的部位,就会作呕;而她的好朋友们却没能像她那样保留。
为了减轻两位新女孩的痛苦,帕梅拉·苏刻意讨好她们。当班里其他女同学不肯接纳蒂芙尼和贾丝汀娜时,她便劝说:既然她们已经身心变成女孩,这样的命运早已是惩罚。若再不帮她们融入,就会让班级更添麻烦。她提醒大家当初对她不知情,却也能无条件接纳,让她顺利度过那些突然的变化。因此,也应该给蒂芙尼和贾丝汀娜同样的温暖。她真诚地说,自己非常感谢大家的包容,也会尽力成为班级一员。话音刚落,琳达立刻附和并督促其他人必须欢迎新同伴。令帕梅拉·苏欣喜的是,她的呼吁果然奏效!
一天结束时,蒂芙尼和贾丝汀娜都向帕梅拉·苏和琳达道谢,感谢她们帮忙争取女生们的接纳。四位女孩很快成了好朋友,而话痨琳达则成了其他稍显拘谨女生的“头领”。
丹尼尔看着两个好友摇身一变,坐进她们空出来的座位,顿时彻底傻眼。在贾丝汀娜身后、蒂芙尼对面的位子坐一天,他浑身不自在。以前那种粗犷和狂傲在这群甜美女孩面前全都失效,他只得麻木地度过一整天,心想:如果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究竟该怎么办?这一念头让他不寒而栗。
在成为真正的女孩后的第一个周末结束时,蒂芙尼和贾丝汀已轻松融入了新的“少女”角色。与仍对自己伪装身份感到内疚、渴望重返男性身份的帕梅拉·苏不同,这对女孩深知自己已无可回头之路,只能继续过上少女般的生活。她们对女性身份的顺从与接受反而让帕梅拉·苏愧疚难当,她开始做噩梦,梦见自己的“男性配件”,并在触碰那些部位时生理上感到作呕。
艾琳和玛丽通过南希·奥德了解到帕梅拉·苏在学校里的状况。她们对贾丝汀和提米所遭受的蓬蓬裙惩戒及手术改造都极为着迷,也为之震惊。南希建议她们联系海伦·奥特森博士,进一步了解这些改造方法。艾琳和玛丽意识到,帕梅拉·苏对提米和贾丝汀变成蒂芙尼和贾丝汀娜这件事深感内疚,正是这种内疚引发了她的痛苦与不适。于是,她们决定利用她的这种脆弱心理。
海伦·奥特森博士与两人会面后,对她们的经历大为惊讶,也为她们把乔伊彻底改造而表示祝贺。她随后邀请桑德拉·梅克斯-希曼斯基博士参与此事。在听完她们的故事后,桑德拉建议让帕梅拉·苏接受与蒂芙尼和贾丝汀娜相同的手术,保证对外保密,以维持乔伊·加思神秘失踪的掩护。同时,苏珊·莱马斯特负责为帕梅拉·苏·詹姆斯办理合法身份的法律手续。
艾琳和玛丽把帕梅拉·苏叫到一起,告诉她已经安排好法律文书,让她正式成为帕梅拉·苏·詹姆斯,并准备接受与蒂芙尼和贾丝汀娜同样的外科手术。帕梅拉·苏顿时面色惨白,她意识到一旦动刀,就再也回不到以前的少年身份。虽有一部分她渴望手术后投入快乐的少女生活,另一部分却想逃走——可她无处可逃,即便逃,也只能以女孩的身分逃亡。越想越明白,接受手术才是唯一出路:只要保留男性部件,她的性别困惑和身体不适就会不断反复,摘除那些“攻击性”的男性器官才是彻底结束自我矛盾的办法。最终,她勉强同意了手术。
帕梅拉·苏对学校里的朋友们说,她和外婆要回西海岸一趟,正式办理监护权手续。在贾丝汀娜和蒂芙尼重返课堂两周后,帕梅拉·苏离校一周。回校时,她脸色更苍白,神情也比以前紧张,大家都以为她经历了一场折磨。当帕梅拉·苏说不想谈论旅程和过往时,朋友们只得尊重她的沉默。帕梅拉·苏庆幸自己已无退路:在性别两难中挣扎过久,她已经受够了。既然一切已成定局,她也能坦然投入少女生活。唯一的难题,是她无法适应俯视自己光滑双腿间的“女性器官”。此外,存放在另类生活方式医疗中心精子库里的那支精子小瓶,也在潜意识层面缓解了她的焦虑。
到了二月中旬,帕梅拉·苏、蒂芙尼·戴维斯、贾丝汀娜·鲍尔斯和琳达·埃弗斯成了挚友。在格温的敦促下,帕梅拉·苏报名进入变形舞蹈学校,与蒂芙尼和贾丝汀娜一起上芭蕾、踢踏和爵士舞课程;次周,琳达也加入进来。蒂娜为四人还加入了杂技训练,以便她们未来能成为圣方济各教区学校初级啦啦队的候补成员。蒂娜看着这群咯咯笑的少女练习舞步,脸上洋溢着欢喜。
莎拉·巴尔库特博士很高兴能在自己的陈列柜中增添新的“展示标本”。海伦·奥特森博士、桑德拉·梅克斯-希曼斯基博士和丽迪亚·拉德也被这诡异的展览深深吸引。于是,四位女性开始在巴尔库特博士的办公室每周聚会,观赏那些手术标本。不久,她们的兴趣已不仅于此,这几位博士之间发展出颇为激烈的女同性恋情。唯一保持异性关系的,是桑德拉博士。每次交欢过后,她们都会讨论另类生活方式研究中心的最新案例和进展。
在这些聚会的推动下,丽迪亚决定举办一场大会,协调各方把男孩改造成女孩的实践经验。大会在拉德的交换剧场举行,参会者几乎涵盖了交换商场的各路人士。
苏珊·莱马斯特和戴夫·盖佐夫提供法律咨询;简·克利普和琳达·奥尔曼负责记账;卡拉·费克做会议记录;海伦·奥特森博士、莎拉·巴尔库特博士和桑德拉·梅克斯-希曼斯基博士亲自分享医学专长;圣方济各教区学校的院长玛丽·弗朗西斯、菲丝·贝格斯修女、丽贝卡·邦博伊修女和玛莎·布拉辛修女展示她们在蓬蓬裙惩戒及B.E.L.L.E.(男孩回响蕾丝少女本质组织)工作方面的心得;南希·奥德代表教师出席;维多利亚·梅克斯-希曼斯基以军人作风担任会议主持;苏珊·班格斯分享电解脱毛和永久化妆等美容技艺;多丽丝·费尔柴尔德和维纳·弗里德曼承办餐饮;吉娜·弗里德曼安排来宾差旅;奥利维亚·恩德瑞斯讲解时尚与紧身衣辅具;珍妮特·法尔特演示女性鞋履对男孩姿态的影响;凯伊与安德莉亚·布卢姆答疑如何用药物镇静横蛮男孩;蒂娜·比米斯介绍舞蹈训练的柔化效果;万达·韦尔斯讲授音乐课如何助力女性化;帕梅拉·曼宁示范仪态、家务和传统女性手艺如何让最桀骜不驯的男孩变身温柔淑女;帕梅拉·曼宁与贝弗利·伊夫兰德展示如何通过专业托育将学龄前及小学男孩引导至女性化行为;珍妮特·盖佐夫担任研究及档案专员;艾琳·奥尔蒂略与玛丽·埃克斯曼分享个人经历;安妮·鲍尔斯与玛吉·戴维斯则汇报了她们最近成功应用蓬蓬裙惩戒的成果。
新上任负责运营交换剧场和电影院的乔治·盖曼展示了他的大会组织能力;格温·迪特担任住宿协调,协助珍·查尔斯管理新开业的交换商场客栈。
大会持续了一周,成果丰硕,各方交换了大量经验。所有人都对建立一个全国性男男孩女性化组织充满激情。由玛丽·弗朗西斯院长创立的笔友组织B.E.L.L.E.将作为新组织的基地,而其月刊同时也会为更多女性化少年提供支持和意见。会议决定增设函授订购型资源目录。
这个名为BELLE集团的新体系,也对外提供服务,办公地点位于交换商场二层。丽迪亚提前规划建设了相应空间,并委任了能人负责各个项目。凭借她雄厚的财力,这些新企业如雨后春笋般成立,并于四月全部投入运营。
乔伊斯·佩蒂创办了BELLE影像工作室,专门拍摄社刊和产品目录所需的照片。多萝西·莱西则负责组建了一整套印刷业务——BELLE出版部,出版社刊、产品目录以及教学与操作指南类书籍。黛布拉·布利斯建立了BELLE声音录音室,用以录制广告、教学、操作以及潜意识催眠录音带。雪莉·韦伯凭借在电视行业的经验,设立了BELLE广播部,一家视频录制工作室,制作教学和操作视频带。贝弗莉·布洛瑟姆成立了BELLE传播部,负责争取外部广告并协调笔友俱乐部资料、照片、出版物、录音带和视频的发行。费伊·康泽尔曼则创办了BELLE广告部,专门设计和投放广告。辛西娅·柴尔德雷斯利用自己在邮购行业的背景,创办了BOYS WERE US目录,专门销售各类促使男孩和男性女性化的商品、草药、药物、化妆品、服装及辅助器具。同时,她还与另类生活方式研究中心合作,经营BOYS WERE US制造中心,为这些特色商品提供生产和组装服务。
这本目录一经面市便大获成功,邮购业务的巨量订单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目录中的商品琳琅满目,包括富含雌激素的化妆品、洗漱用品、维生素、护肤霜和脱毛剂,可显著软化男性皮肤和身体特征,使之向女性化方向转变;也有抑制雄激素的配方。特别牙膏和漱口水中添加了雌激素及强效收敛剂,能够收缩声带,将男性的声音提升至女性音域。市场上还提供各式裆部隐形支撑物,从简单束裆裤到塑形、重塑外观,都能遮掩男性生殖器,部分产品甚至模拟女性耻骨部位的外观。各种胸垫、假乳房和乳房切除术后假体按尺寸和逼真度分类列出。女装及“娘炮”男装应有尽有。几乎所有相关主题的书籍、手册、录音带和视频都纳入目录,包括“如何改变……”、“如何训练……”、“如何欺骗……”、“如何鼓励……”、“使用说明……”、“催眠信息……”和“潜意识暗示……”。目录还附有一些高科技装置:通过电刺激减少或消除男性特征,或增强、发育女性特征;部分产品伪装成普通男性衣物,让受害者在不知不觉中穿戴,直到变化过于明显才引起警觉。
在另类生活方式研究中心,玛歌·斯佩德博士和海尔加·哈尔特曼博士共同领导两大研发小组。她们都独具创意又极为聪颖,且几乎同一时间加入中心,便合租一处房子。两人对男性不感兴趣,又不够自信尝试女同性恋。随着共处时间增长,她们越发亲密——最初只是互相按摩,不知不觉演变为情欲邂逅。除夕夜,她们分享了一瓶香槟,微醺中彼此倾诉寂寞,热泪与抚慰交织,柔情爱抚迅速升温。天亮时,她们依偎在床上,沉浸在共同高潮后的暖意中。从那晚起,这对搭档夜夜同床。
玛歌童年时曾目睹酗酒且大男子主义的父亲毒打、强暴母亲;六岁那年,父亲更将母亲打死。此后,她在寄养家庭度过艰难童年,养成了对好指挥、霸道且过度男性化男性的深刻反感。她在曲折的青少年时期拼命学习,凭优异成绩拿到工程学奖学金。多年来,她将所有精力都投入证明自己不输男性。正因如此,与海尔加的恋情让她倍感满足:人生首度拥有幸福与满足感,她最不愿意的,就是让这段甜蜜的同居生活改变。
海尔加·哈尔特曼的身世更为错综复杂。她的祖父——赫尔曼·哈尔特曼博士,曾在上世纪三十年代的德国任职杰出研究员。战争爆发后,他毫不犹豫报名参加祖国服务,旋即被党卫军征召至集中营。尽管不认同纳粹意识形态,但他仍抓住机会对囚徒展开人体实验。党卫军高层认可他的才能,鼓励他探索壮大“主导人种”的方式,将犹太人、吉普赛人、斯拉夫人和波兰人等“劣等民族”改造为金发碧眼的雅利安超人。战事末期,他与其他顶级研究员及家人被紧急转移,上了驶向南美的潜艇。在巴拉圭,他们建立了纳粹残余据点,继续开展研究。哈尔特曼博士全身心投入,对其研究成果满怀信心。
他的儿子埃里克和孙子马克、威廉也相继加入。他的妻子、女儿、儿媳和孙女们被期望操持家务,支持男性,并为恢复大德意志生育大量子嗣。海尔加是唯一的叛逆孙女,她渴望的不止是做母亲,更想参与实现家族理想。
严厉的德国家长赫尔曼虽然对海尔加倔强个性颇为宽容,还是让她利用打字技能,将多年的研究手稿录入数据库,以便交叉检索。海尔加与他人共同整理研究记录后,对“主导人种”以及男性的自我优越感愈发反感。一次赴布宜诺斯艾利斯度假时,她暗中联系了犹太防卫联盟,将所有详尽资料提供给对方,以换取赴美大学奖学金。
当以色列特种部队突袭纳粹据点,几乎摧毁了所有研究档案与记录时,家族成员大多幸存,唯有研究资料化为灰烬。赫尔曼目睹毕生心血付诸东流后自尽,埃里克携家移居美国,继续抱持纳粹式大男子主义开办医疗诊所。海尔加对家族的压迫和限制无法忍受,趁机获得奖学金赴美深造,家人对她的离去一无所悉。她随身藏着唯一完整的研究备份磁盘。
海尔加在美国陆续取得生物学与化学双博士学位。桑德拉·梅克斯-希曼斯基博士曾与她同校,因而被选为另类生活方式医疗中心的化学与生物开发主管。海尔加发现该中心的宗旨后,欣然加入,将所有人体改造化学配方数据一并带入。
四月,一场重大变故席卷了她与玛歌——埃里克和儿子们经营的医疗机构因诉讼破产,埃里克无法面对最终失败,投毒自杀,家族几近覆灭,仅四名正就读军事学院的孙子和海尔加幸存。作为唯一成年幸存者,她在莱斯特事务所的协助下,办理丧葬及遗产事宜,并成为四位侄子的法定监护人。她大失所望地发现侄儿们早已被父系长幼灌输了大男子主义理念。为扭转他们的性别偏见,海尔加立即将他们退学,接到与玛歌共住的家里,并送进圣方济各教区学校。她与玛歌决心将这四个小男孩完全改造。
(续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