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ublished on
拉德的交换商场 - 第一卷
- Authors
- Name
Petticoating Returns(束裙归来): 莉迪亚·莱德已经受够了男人。凭借她雄厚的财力,她在当地开设了一家专为女性打造的商场。她与许多同样心怀不满的女性结成联盟。她们携手开始将身边所有行为不端的男性,转变为甜美端庄的女性。(第1册,共5册)(作为独立作品已完结;涵盖多个年龄层,难以分类)
故事正文
拉德的交换商场·第一卷
束裙归来
作者:詹妮弗·苏
——莉迪亚·莱德——
这个名字听来柔美、富有女性气息,甚至颇具韵律感。对许多人来说,它正是如此;而对另一些人而言,它则意味着赤裸裸的恐惧。
她出身于房地产业巨头的千金,曾是被万众宠爱的娇女。可在老师、朋友和家人无意的影响下,她那原本无忧的生活,慢慢地发生了细微却深刻的改变。成年以后,她成了优雅女性的化身,与此同时,也成为女权的捍卫者,誓要摧毁那些将女性视为附庸的男权企业。她的人生,从此便是在宣扬柔美的光环里,冲击粗犷的阳刚。
莉迪亚对男性的首次重大幻灭,源于父亲的去世。此后,她犯下了另一个错误——竟然将信任寄托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哪怕那人是她的丈夫,是她儿子的父亲。她发誓绝不重蹈覆辙。当然,她也曾对那些真真做出卑劣行径的男人,实施了她自诩为“精妙绝伦”的报复。正是那种冷酷的复仇快感,将她牢牢拴在了自己选定的人生轨道上——一条令许多不幸的男性(或该称他们为“前男性”)心生恐惧的道路。或许有一天,你也会与莉迪亚不期而遇……
这一切的起点看似甚是平常。她从小便在教会学校接受保护式教育,是个勤奋、平凡的乖乖女。成年后,身高一米七八、体重约六十八公斤的她,拥有高挑的身材、清澈的蓝眼睛和一头金发。父亲曾创立并发展了“莱德地产与保险公司”,年营收数百万美元,家中财富滚滚而来,莉迪亚从不缺少任何东西。
大学最后一年,她意外地被詹姆斯·查尔斯深深吸引。詹姆斯身高一米七,却有着少年感十足的俊朗外貌,轻易就俘获了大批女性的心。他成绩优良、野心不小,却向往安逸生活。在莉迪亚身上,他看到了通往上流社会的捷径。两人毕业时已订下终身,詹姆斯欣然接受了未来岳父弗兰克·莱德为他提供的管理职位。
婚后,莉迪亚遵循惯例改姓为莉迪亚·查尔斯,并与詹姆斯搬进了弗兰克·莱德那座坐落于低矮山丘上的二十年代大石屋。屋前是修剪一新的草坪和花园,管家夫妇负责司机与园丁,厨娘与洗衣工也在其中。外加两名女仆,但由于可靠人手难寻,女仆职位常有流动。莉迪亚接管了家务,丈夫则每天准时上班,一切恍若田园诗。
最初几年,这段婚姻可谓和睦。詹姆斯在公司得心应手、蒸蒸日上,莉迪亚则在第三年孕育了儿子詹姆斯·小查尔斯。可到了十月,也就是JJ刚上幼儿园没多久,变故骤然降临:弗兰克在自己为情妇所置的公寓里心脏病突发身亡。丑闻被迅速掩盖,却无情地撕裂了莉迪亚对生活的美好幻想。
莉迪亚曾将父亲视若偶像。十三岁那年,母亲遭遇酒驾肇事者撞击丧生——那人自然是个男人。事故发生时,莉迪亚正坐在母亲身侧,几乎毫发无伤,肉体上的痛楚很快痊愈,可心灵的伤口却一直深埋,从未真正得到抚慰。直到父亲死后,一连串肮脏秘密浮出水面,她几乎崩溃,不得不求助心理咨询。
海伦·奥特森博士是一位坚定的女权主义者。她的一生都在与男权社会抗争:从童年遭受父亲的酗酒与性侵,一直到校园里虽有全A成绩,却因校方偏见被剥夺了致辞主席的资格,后她诉诸法律并在美国公民自由联盟(ACLU)的帮助下艰难胜诉。大学毕业依旧以满分绩点登顶,博士课程也一路顺风。她在多家城市公立医院实习、工作,以擅长催眠疗法深入患者内心著称——对女性,她给予支持和同情;对男性,她则揭露其潜藏的暴虐与自私,令他们自觉作为并学会顺从。
莉迪亚听闻海伦之名,便预约了她的治疗。海伦用催眠让莉迪亚把积压已久的恐惧和愤怒一一倾泻而出,助她面对内心的伤痛。治疗结束后,昔日温顺的莉迪亚破茧而出,成为一位独立自主的女性。
她的第一步举措,便是恢复娘家姓——莱德。丈夫勉强接受后,她在次年一月回绝詹姆斯试图接管“莱德地产与保险公司”的提议,坚持自己仍是唯一股东,并晋升为董事会主席。而詹姆斯则被任命为总裁,专责日常运营,暂时平息了他的不满。
随即,莉迪亚将董事会成员换成女性,首位便是海伦·奥特森博士;又任命顶尖女销售格温·迪特为副总裁,专门监督公司内部的性别平等事宜——任何问题都直接向她报告。
莉迪亚看出海伦渴望独当一面,却又因患者多为经济拮据的女性而收入有限。于是一月,她决定改造父亲最早期开发的小型商住综合体,将其打造成女性创业或女性服务商业的基地。该地原是莱德庄园前庭的一片土地,她将其命名为“拉德交换商场”,迅速成为无数心怀不满女性的圣地。
三月,莉迪亚与海伦合资创办了“另类生活方式医疗中心”,是一家专门为女性服务的私立诊所。海伦还招募了多名妇科、心理、内科等领域的女性医师,于此环境下执业,满足各种女性健康需求。
接下来的数月中,莉迪亚斥资数百万美元,对“拉德交换商场”进行翻新扩建:五座四层公寓楼(每栋24套),五座两层公寓(每栋5套),以及一处双排式商场。商场两栋九百英尺长、百英尺深的沿街建筑呈直角对峙,中间是拥挤的五百英尺宽停车场,主路边另有更大停车场。公寓楼排成一行,距商场百英尺;各楼长百英尺、深八十英尺,楼间隔五十英尺。公寓后百英尺处是排成一列的公寓产权楼,尺寸同前,各楼间亦隔五十英尺。
为完善商业区,莉迪亚在原有建筑上方增建了二层,并拆除两栋楼间的停车场。她分别在原建筑两侧新建两条宽百英尺的中庭连廊,并在其中建起两栋三百英尺宽、四百英尺长的两层购物楼,中庭相隔一百英尺,连接两条主廊,形成巨大的“H”字形。连廊顶部铺设弧形玻璃屋顶,形成宽阔封闭的内廊,各处点缀花坛、池塘、喷泉和长椅,并设有小型售货亭。二层内廊环绕行人道,别具一格。
至此,莉迪亚开始积极招募女性商家入驻,令商场成为全方位、专为女性打造的购物天堂。
四月,在那些翻新工程启动之后,JJ就读的圣弗朗西斯·亚西西寄宿学校——就坐落在拉德交换商场和莉迪亚私人庄园旁边——向莉迪亚求助,希望她出资升级校园设施。莉迪亚本是该校校友,于是与会长玛丽·弗朗西丝修女及其数位工作人员会面,听取所需,并商讨能够提供的帮助。莉迪亚对自己在那座庄重的红砖建筑中度过的岁月充满眷恋。
见到玛丽·弗朗西丝修女依旧面容严肃、丝毫未改,莉迪亚感到惊讶。最初的谈话很快在她脑海中流转成一幅幅过往回忆:那严厉的修女曾多次在课堂上逮住犯错的男孩,当众用小木板施以体罚,令全班同学无不噤若寒蝉。大多数男孩为此规规矩矩,生怕被升级到下一步纪律:如果体罚无效,家长会选择开除或实施“束裙惩戒”——强制男孩穿上女式校服上课。通常只要一道惩戒示范,其他孩子便自觉忌惮;只有极少数故意为之的顽童想借此羞辱感,反倒更嚣张。莉迪亚想起自己的同学马库斯·布拉欣,曾在高中后两年不断遭受束裙惩戒,却依旧时不时犯错,不知他后来如何。
回神时,玛丽·弗朗西丝修女察觉到莉迪亚脸上的微笑与恍惚,冷冷发问:“莉迪亚,自你毕业以来,倒还是老样子——人却常常心不在焉。现在又在做什么白日梦?”
莉迪亚顿时红了脸,像个学生般吞吞吐吐:“我……我只是在回想您对付那些顽劣男孩的方法……”她话一止,又怯怯地看向修女。
修女微微一笑,声音坚定却平和:“那些方法我们依旧沿用,效果依旧显著。只是现在,多数顽皮家长在我们动手之前就把儿子接走了。”她眨了眨眼,继续问:“哪位被束裙惩戒的男孩让你印象最深?”
莉迪亚更深地红了脸,仍对修女的犀利洞察力惊叹不已,小声道:“我想知道马库斯·布拉欣后来怎么样了。”
修女大笑,出乎莉迪亚意料;在场两位工作人员窃笑,第三位面色绯红,更令莉迪亚一头雾水。很快,修女恢复镇定,自豪地介绍道:“让我来回答你关于马库斯的问题,并顺便介绍下我的团队。这位是我们负责预算的费丝·贝格斯修女,”说罢,莉迪亚与一位五十岁、灰发娇小的女士握手;“这位是中学部主任丽贝卡·邦博伊修女,”与一位四十出头、黑发高挑的女士握手;“最后是我们小学部主任玛西娅·布拉欣修女,”莉迪亚与一位面色微红、身材纤瘦、岁数与她相仿的修女握手。
莉迪亚在握手的瞬间愣住了,嘴巴张得都快合不上——玛西娅·布拉欣修女竟然就是马库斯·布拉欣!此刻,她恍若被重锤击中。
玛丽·弗朗西丝修女又一次开怀大笑,白发在灯光下分外显眼。莉迪亚再次打量玛西娅,难以置信地在心中反复确认:两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修女换上柔和却依旧带笑的表情,缓缓道:“你的同学马库斯·布拉欣从五年级起就渴望成为女孩。从他看到同学被束裙惩戒时的反应就能看出来:他没有惊恐,也非尴尬,而是嫉妒——只是他自己没察觉。接下来的几年,我一直观察他,并在与他寡居的母亲交谈中得知,她本来就想要一个女儿。虽然她努力把马库斯当男孩养,但心里并不真心。我向他们提出了我的想法,马库斯初时否认,可我们都心知肚明。那时他刚满十六岁,刚读完十年级。我们安排了一连串‘惩戒’,好让我对他实施束裙惩戒,这样他就能以女孩身份在学校活得轻松些。不出意外,效果极佳,无人察觉真相。”
“毕业后,我帮他加入修道院,受誓成为修女,让他彻底以女性身份生活。我们资助她上大学,毕业后又留校任教。她能力出众,对付顽劣小男孩尤为得心应手。”玛丽·弗朗西丝修女骄傲地补充,“玛西娅·布拉欣修女并非我们机构中唯一的‘男性修女’。”
这话让莉迪亚愣住,惊讶地看向修女:难道还有男人做修女?这样的人不会给孩子带来危险吗?这些疑问在脑中翻腾。
修女仍含笑道:“大萧条时期,有个十岁男孩顽劣不堪:爬树、玩匪帮、印第安人或棒球,举止粗野,对长辈毫无尊敬。酒鬼父亲视儿子如常,母亲再怎么努力也难以管教。有一次,他偷走学校的募捐箱,父亲在他房间发现后,几乎把他打得半死。”
说到这里,玛丽·弗朗西丝修女仿佛颤了一下,似还能感受到那次毒打。她凝重地继而道:“在医院里,悔改的父亲终于听从了会长和我的建议。我们的方案沿袭了许多母亲和修女的老办法——对不肯悔改的捣蛋男孩实行束裙惩戒。那个男孩出院时就裹着女裙。第一周他极度拒绝和反抗,可惩戒起了作用。一个月后,他竟变得温柔谦恭,再没穿回裤子。恰巧他因打架丧失了睾丸,再无‘男性特征’。随着身体发育,他长得柔和圆润,束裙惩戒成了他的救赎。到高中时,他已经认同自己是女孩,后来也跟随我受誓为修女。她深知束裙惩戒的妙用,曾四处游说各地家长采纳此法。”
修女稍作停顿,目光直视莉迪亚:“我知道马库斯当学生时的感受,也明白玛西娅现在的心境。其实,我以前叫马克·弗兰克,我就是那位幸运的男孩。”
听到这里,莉迪亚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曾敬畏、仰慕,甚至试图效仿的严厉修女,竟亲口承认自己原来是个男性!
还未等莉迪亚组织语言,修女已继续道:“我深知男孩穿裙子的恐惧与快乐,所以鼓励并欢迎那些以女孩身份生活的男孩来信。我开设了专栏,提供建议,还创建了一个笔友俱乐部B.E.L.L.E.(Boys Echoing Lacy Lass Essence,回响纤柔精髓之男孩会),类似匿名戒酒会,为他们提供一个无谴责的交流环境,让迷茫与恐惧的孩子们互相支持,共同接纳自己的女性身份。”
“目前我们学校有好几名被束裙惩戒的男孩正在就读,我们也一直欢迎更多。”修女狡黠地笑了,“可惜我们的财力跟不上现代科技的发展,急需更新科学实验室,并在每间教室配备电脑。为此,我们希望你在升级拉德交换商场时,也能牵头号召商场业主长期赞助我们。我相信我们也能帮你宣传,鼓励学生和家长到你那边消费。”
莉迪亚对这个计划印象深刻,她意识到玛丽·弗朗西丝修女完美融合了男性世界和女性世界的精华。这一切都与奥特森博士此前告诉她的完全吻合。拉德交换商场未来愿景的种子已被播下、浇灌,并正蓄势待发。
“总修女长,我非常乐意帮助您,”莉迪亚微笑着答道,“事实上,我确信有几位商业伙伴也会很愿意在各个方面助学校一臂之力,让那些幸运的孩子们顺利适应女儿身份。我相信,现代医学在将不情愿、执迷不悟的男孩转变为甜美温顺的女孩方面,能取得极为显著的成效。”
会议在与会者的微笑与和谐氛围中结束。莉迪亚与玛西娅·布拉欣修女约定再续友谊。与此同时,莉迪亚也迈出了她对付那些令人生厌、下流男性的第一步:与这些经验丰富的修女们携手。
回到家后,莉迪亚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她发现儿子JJ越来越难管,而詹姆斯·查尔斯先生(James Sr.)陪伴孩子的时间却微乎其微。莉迪亚不禁质问詹姆斯,为什么他整天忙于办公室事务,并暗自揣测他是否像她父亲那样,背地里有着风流韵事。此时,刚满六岁的詹姆斯·小查尔斯(JJ)活泼又调皮,莉迪亚对丈夫不与儿子相处感到愈发失望。她渴望能有一个女儿来让自己尽情宠爱,却又怀疑詹姆斯是否暗中纵容了所谓的“课外活动”,才导致自己无法再怀上第二胎。
当然,詹姆斯当即向她义正辞严地否认了所有绯闻,并把不孕不育的原因都归咎于莉迪亚的焦虑。但事实上,他早已与十九岁的秘书崔夏·特雷蒙暗中交好,这还不是头一桩。自从詹姆斯·小查尔斯出生后,詹姆斯悄悄去医院做了输精管结扎手术,趁着妻儿还住院时就完成了。
为了缓和家中的紧张气氛,詹姆斯开始多抽出时间陪JJ,到处带他去看职业棒球、篮球和橄榄球比赛,成了父子俩每周的例行活动。他把自己的风度与外貌优势传授给儿子,教他如何用聪明才智和魅力俘获异性。JJ领悟得很快,很快就让莉迪亚相信他已经“改邪归正”,再也不调皮了。当JJ央求要一辆迷你摩托时,莉迪亚虽然心软,却也不得不拒绝。他没有大吵大闹,只是默默接受,令她暗自欣慰:在自己面前,这孩子真是又乖又礼貌。
可家里的佣人、JJ的老师和同学们都知道真相:这个小霸王根本没变乖。莉迪亚终于忍不住去找玛西娅修女打听,得到了一份令人吃惊的报告:JJ聪明得很,总是在触及严厉体罚的边缘,但又不会越线。于是,莉迪亚授权老师在必要时对他施行体罚,不断将那条“分界线”往前移动,让这个小家伙始终不知道该有多乖才够。
在经历了几次“打屁股”之后,JJ意识到在学校里还是老实点比较好——老师们有一条“直通莉迪亚”的后路。JJ乐此不疲地扮演那个受冤枉的“天使”,他清秀纤瘦的身材、笔直的金发和一双大大的纯真蓝眼睛,为他的无辜请求增色不少。
与此同时,詹姆斯与秘书/情人崔夏的关系因管家格温·迪特的警惕而只能在办公室里匆匆一刻。他和崔夏都很郁闷,尤其是崔夏越来越爱耍小性子。她早已习惯了与詹姆斯共享的体面晚宴与昂贵礼物,而詹姆斯已不再用心。终于,崔夏向他发出最后通牒:要么恢复原状,要么她就去找莉迪亚告状。詹姆斯很清楚,这脾气任性的女孩说到做到,没什么可失去的。于是他灵机一动,找来刚出校门的哈里·西姆斯,安排他给崔夏当“替身男友”。
詹姆斯告诉莉迪亚,哈里和崔夏正在约会,两人都喜欢体育运动。他解释自己工作劳累,常常疲惫不堪,所以让这对“情侣”陪着他和JJ去看比赛,既能分担开车,又能照看这位小家伙。莉迪亚觉得无伤大雅,便没有反对——这个决定,日后成了她的痛。
父子三人第一次带着“哈里和崔夏”一起去看棒球时,JJ已经感受到那对伪情侣之间的紧张气氛。崔夏明显想单独跟他爸在一起,哈里则努力逗JJ玩儿,免得他看穿两个大人的猫腻。精明的JJ立刻识破:哈里其实是高薪保姆,而崔夏则是他爸的“秘密情人”。他同样看出,妈妈根本没发现异样,于是决定配合大人演戏,暗中观察事态发展。他从父亲那里学来的那些“花招”,这回可派上了用场。
第四次去城里看比赛时,詹姆斯干脆决定顺道在城里留宿一晚。JJ几乎忍不住兴奋地笑出声——他和哈里分住一间房,而他的父亲和崔夏住另一间。回到家后,莉迪亚满心好奇地追问周末过得怎样,JJ便滔滔不绝地告诉她他们看了什么比赛、住了多么“豪华”的房间。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丈夫讲述,那股神情令詹姆斯听得冷汗直流。直到JJ没提房间里“谁和谁睡在一起”,詹姆斯才如释重负。
不久,JJ又天真地问父亲那辆迷你摩托的事。詹姆斯愠怒地皱起眉头,说那根本别想,并训斥他这个话题早就谈妥并已结束。JJ只是耸耸肩,淡淡一笑,边走边说他忘了告诉妈妈谁住哪间房。詹姆斯忙喊住他,摸着他甜美的笑脸说其实是开玩笑:“明天就去给你挑一辆迷你摩托好不好?”JJ欢喜地谢谢了父亲,然后跑去玩了。
这个消息让莉迪亚火冒三丈,但詹姆斯却理直气壮地说这是男人的“权利”。莉迪亚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对JJ这么纵容。过去,詹姆斯一直强调孩子要靠功劳挣得一切。面对质问,他只推给莉迪亚,是她非要他多陪孩子。
很快,父子俩达成了默契:只要JJ的要求不太离谱,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詹姆斯则用JJ的“知情”来换取隐瞒他与崔夏的私情,甚至开始在孩子面前大胆打情骂俏。JJ和哈里常常单独去看比赛,而詹姆斯和崔夏则另有去处。就这样,这对父子与那段偷情持续了好一阵子。
大约在詹姆斯靠JJ掩护开展这段不正当关系一年后,同城另一处正上演着不同的故事。苏珊·莱马斯特正在给卡拉·费克的人事档案复印几份,心中暗自冷笑:这位老色狼活该有今天。多次趁机对她上下其手,让她对男性的厌恶与日俱增。
苏珊美得惊人,一头火红长发和蓝色大眼都令人无法移开目光。自小她就明白,男人只对女性有一种需求。六年级时,她的老师对她动手动脚,可她告状却无人相信,直到她狠狠一膝顶中对方裆部,那位“好好先生”才罢手。
此后,她与男性交往无数次都是类似遭遇。到了高中,她彻底对男性绝望,开始尝试女同性恋。大学期间,她轻而易举地勾引了室友琳达·奥尔曼,两人成为至今仍在一起的恋人。苏珊凭借聪明才智与出众身材周旋于各色男子之间,也因此得以在她那位好色上司创立的知名律所担任初级律师。
在她出色的工作业绩面前,许多资历较浅的女性要么顶住老板的骚扰要么被迫离职,而她成功守住了职位。但几乎所有高级合伙人都对下属或客户毫无顾忌地示好。无奈之下,苏珊知道若要升职,免不了得妥协;可在这座城市里,再也没有哪家律所敢在她的档案上落款,因为她老板的权势无人能敌。
漂亮的女律师们并不是唯一遭遇性骚扰的对象。秘书和客户同样会面临这些问题。丰满迷人的秘书卡拉·费克便身陷其中。她工作效率极高,每次与她靠得很近时,苏珊都能感觉到一阵心慌。她们常常互诉遭遇不受欢迎的性骚扰,两人之间因此自然地建立了友谊。苏珊虽然能压抑对卡拉的欲望,但男性同事们可没这么克制。卡拉一直能巧妙地从各种大范围的猥亵中逃脱,直到那个早晨——整个办公室都在谈论那天在物品储藏室里,他们那位受人尊敬的创始人与这位性感秘书的“意外”事件。
据苏珊听来的八卦,如果哪怕只有四分之一是真的,她就能借此提高自己的地位,甚至拿到跳槽推荐,因此她迫切地想翻到卡拉的人事档案副本。在主办公室的隔间里,她仔细打量着那份档案:表面上一切都很正常,可细心一看,蛛丝马迹无所遁形。
苏珊忍不住轻笑,想象那位老头当场发现真相时的表情。据说,凭着他那硕大的身躯,他把卡拉压在货架上动了手脚。如果传闻可信,他当时口水直流,邋遢地强吻她;一只粗壮的手掌紧紧捏住她丰满的双峰,另一只脏兮兮的手偷偷滑进她那条短裙下,抚弄着包裹着内裤的女性私处。随着一声凄厉的惊叫,他狼狈地从储藏室踉跄到他的私人卫生间,剧烈作呕声隔墙都能听见,他那苍白又满是汗水的脸色,显露出极度的厌恶。
数分钟后,面红耳赤的卡拉从储藏室静静出来,她平日无可挑剔的妆容此刻已被弄得花花糟糟。众人屏息注视,只见她一步三摇地走进女厕,没人敢出声,也没人敢挪动分毫。当他们听到老板厕所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呕吐声时,都在猜测:卡拉会不会狠狠地教训了那个老混蛋。
终于,一个拍马屁的小喽啰冲进老板办公室想要挽救局面,而办公室里顿时又是一片窃窃私语。等卡拉整理好妆容、镇定下来后,她避开所有目光,径直走到自己的工位,一言不发地将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揣进包里,转身就走。随后又有些马屁精跑去告诉老板:她已经离开了。
所有谣言很快被压了下去,整个事件被人刻意掩盖——也正因如此,所有人都认定这事儿绝对千真万确。男人们惊恐万分,女人们却暗自窃喜:那个好色的老头居然发现了卡拉其实是个男人,名叫卡尔!
苏珊微微一笑,合上档案,把它放进了公文包。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男性产生欲望,虽然当时她并不知道卡拉是个男的。想到像卡拉这样外表完全女性化的男性,她就心里发热、血脉贲张——她甚至忍不住幻想如果能和这样的人来一次深入的交欢会是怎样的体验。把两性精华汇聚于一身的念头深深吸引了她,也激发了她强烈的释放需求。她迫不及待想回公寓,把这劲爆消息告诉琳达。
两位大学时的恋人住在一间虽小却整洁的一居室公寓里。琳达最近情绪低落,非常需要人安慰。自从她老板的妻子病倒后,工作量就日益剧增。眼下那位夫人正葬礼进行时,未来究竟如何无人知晓。
城另一头,三月中旬的风夹着细雨从遮雨棚下席卷而过,将一群人吹得瑟瑟发抖。他们默然低头为逝者送行,牧师火速结束仪式以便大家尽快回到温暖的车里。琳达看着老板和他的儿子,心里满是怜惜:多年以前,她父母去世时同样的悲痛至今历历在目。她带着复杂的情绪紧紧握着老板的手,对方沉默地点点头,示意理解她的心意,随后他们分开,留下他父子俩独自承受悲伤。
詹姆斯·克利普紧紧抱着儿子吉米,依旧站在被雨水压弯的遮棚下,看着棺材缓缓落入墓坑。妻子从一月中旬才被确诊癌症,却仅仅两个月就离世,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和吉米措手不及。过去,他和儿子全靠妻子支撑家庭,如今他要一手打理会计事务一手带孩子。尤其自从吉米上七年级后,就从那个安静、爱学习的小男孩渐渐变成爱惹事的大麻烦,随着妻子病情加重,他的变化更是加剧。
回家的路上,琳达心里盘算着未来。她身材矮胖,不引人注意,男人们从未向她示好——对她而言,这反而更添失落。高中最后一年父母双亡后,她对爱和关注的渴望达到了顶点,苏珊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把琳达牢牢拴在自己身边。
她们的关系互相满足,彼此都在乎对方。苏珊偶尔会在外约会其他女人,琳达虽然害羞却也不敢有抗拒。琳达内心深处渴望一个男人以及当母亲的感觉,苏珊瞧出了她的需求,又担心总有一天会有无良老男人盯上她。因此,当琳达拿到在克利普会计事务所做助理一职时,苏珊暗自松了口气——詹姆斯·克利普是个古板而已婚的人,不太可能对下属下手。
一天,琳达做好晚饭,苏珊回家时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和热烈的吻,为她疲惫的心点燃情火。吃饭时,琳达滔滔不绝地讲述葬礼细节,苏珊凝神聆听。突然,她察觉琳达貌似对老板日渐动情却浑然不自知,这让她心中一紧:她可不想失去自己的爱人。趁着琳达情绪高涨,苏珊轻而易举地让对方沉浸于肉体的快感中。
事后偎依在一起,琳达笑着听苏珊复述办公室的趣事,却忽然流下了眼泪。迷惑的苏珊连忙安慰,待琳达平复后,二人低声探讨,琳达坦露自己嫉妒一个男人能比她更吸引人,以及愈发强烈的母性渴望。等琳达疲惫入睡,苏珊躺在一旁,思索如何既解救琳达的痛苦,又不丧失她。一个大胆的计划,慢慢在她脑中成形。
随着妻子病情加重,詹姆斯把越来越多事务交给琳达打理,直到琳达真正担当起与他同样多的工作。苏珊建议琳达向詹姆斯提出自己做事务所法律顾问的想法,他欣然同意。从此苏珊常到事务所“督导”琳达。借助苏珊在亲密时的暗示,琳达在所里越发自信,到四月中旬,她已经能够独立做出大部分重大决策,詹姆斯则像对待妻子一样,甘心让她主导一切。
四月中旬的某天,琳达来到詹姆斯办公室,见他双手撑着额头,正给自己按摩太阳穴。她知道吉米出了新麻烦,刚转接过来的学校电话正是又一次危机通报。此时,经过苏珊的巧妙引导,琳达发现自己已然对老板动了真情。她轻手轻脚走到他身后,温柔地将他的双手移开,接过按摩的活儿。
詹姆斯在她娴熟的手法下长舒一口气,告诉她:吉米因企图溜进女生更衣室,被校方处以本学年剩余时间的校内留校察看。他犹豫地说,是否要带吉米去阿尔特森博士的“重塑心灵”咨询中心再做一番调理。对这个难以管教的儿子,他无可奈何。情急之下,他像过去对妻子那样,情不自禁地把脸埋进琳达柔软的胸前。
琳达一惊,却也心头一暖,只得继续为他按摩。渐渐地,詹姆斯压抑的情绪在泪水中迸发。他哭着发泄心中的无助与悲痛,而琳达也感觉自己的胸部阵阵颤动,呼吸急促,下体涌起熟悉的炽热。就在那嘶哑的哭声与颤抖的触碰中,两人的情感与肉体,正悄然融合。
两人都没有多想,便情不自禁地热吻起来,双手在彼此身上探索。很快,他们滑到地板上,詹姆斯积压已久的挫败感和欲望,与琳达的渴求和需求交织在一起。事毕,他们静静地依偎在一起,詹姆斯为诱惑琳达感到愧疚——她笨拙的姿势无可辩驳地证明了她对男性的初次。虽然琳达在与苏珊的女女爱里曾获得强烈快感,但此刻她却觉得前所未有地满足,甚至渴望重温这一切。
激情渐渐平息后,他们缓缓松开彼此,随后进行了一段长而真诚的交谈,倾诉各自的希望与恐惧。两人都需要时间思考,尚未准备好做出确定的承诺,于是他们回到各自的工作,心里却知道更多的幽会还将来临。
吉米被关在留校察看室里,身边是那些边缘学生,他得意地咧嘴一笑。大家纷纷拍着他的背,祝贺他这次“壮举”,他终于被他们当成一伙儿。可内心深处,他仍颤抖不安,担心回家后将面临何种惩罚。可无论如何,这一切都值得!助理校长在他从女更衣室外偷偷溜出来时当场抓住了他——他刚才还在淋浴间成功窥视同学们那白皙闪亮的裸体。几个十二岁的小女生胸部甚至相当丰满。
幸运的是,那位严厉的女助理校长以为他是在进入更衣室,而不是离开,否则他肯定被开除。同学们热切地听他生动描绘女生们丰腴的身段,得知那个总爱穿紧身毛衣炫耀身材的女生其实在里面填了“假货”后,更是瞠目结舌。
对吉米来说,这些同伙的喝彩如音乐般悦耳。自他记事起,就不断被那些他极力模仿的“硬汉”同学嘲笑。小学时学业优秀更给他们提供了更多话柄。直到七年级,他的平均成绩跌到“ C ”,父母大为失望,而嘲笑声才有所减弱。除此之外,他一直是班里最矮小的。越来越多男生成熟后出现的低沉嗓音、体毛甚至胡须,更让他自惭形秽。每次淋浴时,他看着他们那半勃起的、长达六到八英寸的毛发遮掩的“大家伙”,却只能尴尬地用尽全力隐藏自己那光秃秃的两英寸“幼苗”。身高比同学们矮上一大头的他,宛如一个八岁孩童。无情的嘲弄加上失去保护他的母亲,让他非得证明自己和他们一样“有种”,即便“身长”不足。
他闯进女生更衣室的一幕,正是他那渐萎陷入谷的“男子气概”所需的强心剂。从此,他昔日的“书呆子”形象荡然无存。
那天晚上,詹姆斯对吉米大动肝火,一顿痛骂后无限期禁止他外出。吉米却以新获取的“男子气概”漠视训斥,这反倒令詹姆斯更加恼火。躺在床上,他辗转反侧,思绪在吉米和琳达之间交替徘徊——愤怒与欲望竟出奇地相似。
当晚下班回家,苏珊一眼就从琳达的神采中看出她已失去了处女。她立刻意识到,必须马上采取行动,阻止恋人被夺走。她没有等待细节,也顾不上吃饭,一把挽起琳达的手,直接带进卧室,用压抑已久的渴望扑向她。琳达虽然曾发誓要与她断绝女女关系,但突如其来的强势勐攻还是让她在余韵未散之时彻底沦陷。
喘息过后,糊涂的琳达安然躺在苏珊怀里,听她描绘天马行空的计划。琳达咯咯笑着,依偎进她温暖的怀抱。“你是想就算我和詹姆斯结婚,也要我做你的情人?真是难以置信,苏珊。”她笑着对恋人说,“不过看你刚才对我做的那些事,或许你真有那个本事呢。”
苏珊温柔地抚摸她的爱人,坚定地说:“我肯定能如愿。詹姆斯软弱又顺从,只要我们出好牌,他会答应我们的三人行。我们都能从这段关系中获益。更何况,我发现我特别喜欢他那股体液和你的混合味道。”她看着琳达被这番话惊得目瞪口呆,暗自想到:“或许我还要直接来一点……我从没想过会对一个大爷级的男人这么上心,可詹姆斯不一样,他几乎像我们……就像卡拉那样……”带着这些念头,二人沉入充满幸福的梦乡。
一个星期过去,詹姆斯和琳达才又缠绵一次。吉米还陶醉在自己的“荣耀”中,苏珊则继续谋划。到学年结束时,詹姆斯和琳达几乎每天都在一起;而苏珊则每晚饕餮琳达,早已准备好执行下一步计划。吉米发现自己与新朋友相处小心翼翼,他们又开始质疑他的壮阳能力。是时候再出惊天一手,证明自己真“男人”了。但他被无限期禁足,根本无机可乘。每晚他都试图自慰,不停把玩那两英寸的小家伙,直把自己弄得又痛又麻,却始终无果。
六月十三日,这天将令詹姆斯、琳达和苏珊终生难忘。事先商量好时机后,苏珊顺利进入了CLIPP会计师事务所中一间没锁的办公室。此时,琳达和詹姆斯正并肩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欢爱。她轻轻锁好门,紧张地褪尽衣物,悄然溜进房间。地上打滚的两人浑然不觉。看着琳达用舌尖挑逗詹姆斯的阴茎,苏珊的欲望被瞬间点燃。尽管她对男性依然存有恐惧,但詹姆斯的身分与身高,再加上琳达在他面前的主导地位,让她感到安全。几周来,她对直接品尝他体液的渴望已成痴迷,如今她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尝究竟。
琳达毫不犹豫地为苏珊腾出位置,一边继续用舌头挑逗詹姆斯的“战栗之物”。起初,苏珊小心翼翼地用舌尖在那股浓烈的覆浮肉体上轻轻一刷,但很快她就被本能吸引,张口将那五英寸的阴茎整个含入口中。詹姆斯最初一头雾水地享受额外的刺激,但当他即将到达顶点时,才惊觉源头竟是苏珊。那种野性的、迫不及待的快感令他瞬间失控,当他爆发时,苏珊毫不浪费地吮吸干净了所有精液。
被榨干又茫然的他瘫倒在沙发上,满足又疲惫。两位女人却并未就此满足,她们自然而然地转向彼此,展开了最激烈的“69”交缠。詹姆斯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直到她们交合完毕,他却意犹未尽地再次冲向琳达。琳达含笑接受,而苏珊则爬到一旁,津津有味地观战。
事后,琳达与苏珊向詹姆斯坦白了她们的女女关系。两位全裸的女人一边抚摸调情,一边向他倾诉过往的性经历与彼此的私情。当苏珊再次口交他时,詹姆斯已毫无保留地答应她们任何请求——苏珊的计划大获成功!
其实,吉米在母亲去世前就认识琳达,觉得她人很不错。四月时,苏珊到他们家处理法律事务,他第一次见到她,便认定她是活体《花花公子》封面女郎。琳达和苏珊都知道吉米是个典型的小猪男子主义者,但出于对他意见的忌惮,她们俩极力笼络他。于是,当詹姆斯与吉米谈及他与琳达的风流韵事,并表示想让琳达和苏珊都搬到家里时,这个好色少年早已舔舐嘴角,满心期待能与梦想中的女神同住一屋。六月底公寓租约到期后,琳达搬进了詹姆斯的卧室,而苏珊则占据了父子房间中间那间空置的第三卧室。
琳达和苏珊承担起家务、洗衣和做饭的工作,极大地减轻了这两位疲惫不堪的男性的负担。吉米兴奋地看着苏珊在屋里忙碌,她故意穿着性感撩人的衣服来挑逗和引诱这个男孩。每晚大约九点半,苏珊都会换上一件丝质荷叶边蕾丝装饰的睡裙和同款睡袍。吉米和詹姆斯看着她自信地展示自己的优美身材,口水直流。琳达并不担心,因为她会把詹姆斯带入卧室,借助他的兴奋为自己赢得快感。与此同时,苏珊会陪着渴望的吉米上床,温柔地替他掖好被子,在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为此,她需要坐在床边,身体倾向他,单手撑在他身旁。苏珊离开后,正是这种亲密的距离让吉米终于勃起。他在对仙女般的苏珊充满幻想的淫思中耗尽体力和初生的男子气概,然后立即沉沉睡去。
苏珊十分清楚自己对吉米的影响,并有意无意地挑逗他,知道他会留在房间继续上演自己的梦中情节。她“无意中”把一条最花边的内裤挂在浴室里。果不其然,吉米立刻中招,偷偷把这条精致的小内裤夺回房间。每到苏珊独自离开之后,吉米便会从隐蔽处取出那条内裤,塞到被窝里。他一边幻想苏珊仍穿着它,一边抚摸着柔软的蕾丝尼龙,最终在那沁人心脾的柔软中射精,将湿漉漉的残迹无力地掉到地上,然后入睡。第二天早上,他小心翼翼地将内裤拾起冲洗干净,再放回原处。
等把吉米留给他的幻想后,苏珊就会回到詹姆斯和琳达身边——此时他们已然满足地做完爱。詹姆斯躺在床边,看着苏珊走进来,与琳达缱绻一吻,然后慢慢进入他们最钟爱的“69”姿势。两女尽情享受后,又转向重新燃起欲火的詹姆斯,用舌尖将他玩弄得精疲力竭。接着,琳达和詹姆斯则一起抚摸并舌交苏珊,直到她达到高潮。苏珊回到自己的卧室,而詹姆斯和琳达则相拥偎依,通常还会再来一次才沉沉睡去。
自从琳达和苏珊搬进来后,詹姆斯很高兴地发现,吉米再也没心思去和那些地痞流氓朋友混在一起。他十分清楚,正是苏珊的挑逗让男孩突然愿意乖乖留在家里。再加上吉米差点下七年级的事,也让他不敢再肆意捣乱。苏珊明白地告诉他:如果他行为不端,就不会有人在夜里为他掖被子,也失去了进行幻想的刺激。虽然詹姆斯对这种手段心怀不安,但他无法否认效果。自妻子去世后,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吉米的服从,他认为这个代价并不算高。到七月底,四人已经发展出一种舒适、关爱的大家庭关系。
苏珊、琳达和詹姆斯多次讨论苏珊以及其他女性在男性主导的事务所遭遇性骚扰的问题。苏珊也把许多心怀不满的女性推荐到CLIPP会计师事务所,因为琳达和詹姆斯愿意并能够满足女性客户的需求。到了八月一日,詹姆斯终于问苏珊,为什么她不想像当初鼓励他开事务所那样,自己开一家专门服务女性的事务所。她的回答很简单……资金问题。创办新办公室需要资金,并且要花时间才可能建立起盈利的业务。
正如这对策划搭档所预想的,琳达在讨论中适时提到,CLIPP会计师事务所已经运转到极限,两人都快忙不过来了。苏珊便问:“为什么不雇一个秘书来负责接电话和前台事务呢?”詹姆斯回答说没有足够的空间放置另一张办公桌,也不确定是否有足够的工作量支撑一个全职秘书。苏珊忍住笑,向琳达使了个眼色。
“你知道,”苏珊若有所思地开口,“如果我们搬到更大的地方,就能扩充办公面积,我可以占用一部分单独做我的事务所。按你们的需要和我的需求,我们可以雇一个全职秘书,共享她的服务。”
詹姆斯坐起来,若有所思地说道:“是啊,这主意不错。开辟新的空间,就能利用你的客户资源来扩大CLIPP的业务,反之亦然!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研究下这个方案。”
琳达深吸一口气,掌心轻轻按在詹姆斯的手臂上,冷静地说:“詹姆斯,如果我们这么做,我认为CLIPP会计师事务所的名字也该改一下。我现在不仅是你的雇员,如果说还有别的身份,那就是合伙人。所以我们搬家时,就叫CLIPP-ALMEN会计师事务所吧。”
琳达和苏珊屏息以待,詹姆斯看着琳达,显然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点了点头,笑了起来,令两人松了一口气。“是的,你说得对,”他说,“我一直在说要公平对待女性,我以为自己做到了,现在才意识到我也有大男子主义的时候。”他转向苏珊,补充道:“作为LYMASTER事务所——律师事务所的第一个客户,我想请你负责将CLIPP CPA的名字改为CLIPP-ALMEN CPA。同时,我们可以为新公司拟定一份合伙协议。CLIPP-ALMEN CPA出资25%入股LYMASTER事务所,而LYMASTER事务所同样以25%回报CLIPP-ALMEN CPA,你觉得怎么样?”
苏珊大笑着抱住詹姆斯,琳达也加入了拥抱。两人很快搂在一起,情不自禁地开始亲热。满意过后,詹姆斯若无其事地问:“你们到底筹划这件事多久了?”
琳达屏住呼吸,而苏珊满怀自信地微笑:“亲爱的,从一开始就如此,第一天就已经动心思了。”
詹姆斯笑着靠回琳达怀里:“那我们应该搬到哪里?又该找谁当秘书?我猜你们都已经想好了,对吗?”
苏珊点点头:“对,CLIPP-ALMEN CPA会成为我的第二位客户。我已经在为莉迪亚·莱德工作。等我们在莱德的交换商场开业,我会接手她所有的业务账目。与此同时,她也会把她的CPA业务转到你们这里。”
詹姆斯睁大眼睛,惊叹道:“莉迪亚·莱德?真是位非凡的女性。谁会想到她短短一年半就取得如此成就?她把父亲破败的事业扭转乾坤,在这片区域为女性争取权益所做的贡献无人能及。她肯定身家数百万,她不仅拥有莱德的交换商场、莱德房产与保险,还在另类生活医疗中心做主要合伙人。如果我们能拿下这些业务,就得雇好几个助理会计师才行。”他摇头感慨着苏珊的成就,“看来我们需要不止一个全职秘书,但也许就不需要合伙协议了。”他在补充时露出了几分遗憾。
“恰恰相反,”苏珊笑着说,“我坚持要成立合伙。可不想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人!况且,我已经有个经验丰富的秘书准备担任我们联合的办公室经理,她是莉迪亚·莱德和‘重塑心灵’辅导中心的奥尔特森博士推荐的,也会成为我们的客户。你们应该听我提过她很多次,卡拉·费克。”
詹姆斯咧嘴一笑,“当然,那个变性秘书。她再合适不过了。你也许可以试试让她给你破处呢。看我这么多年没成功,你就试试吧。”
苏珊毫不犹豫地直视詹姆斯:“詹姆斯,我给你个条件。如果卡拉帮我破处,你也得让她帮你破处。”
詹姆斯脸色微白,干咳道:“嗯,这个……我不太确定……”
琳达此时插话,她温柔地抚摸着詹姆斯的下体:“别装了,亲爱的。你手上这东西可不配你的免责声明。我觉得苏珊的提议挺合理的。”然后她看向苏珊,补上自己的版本,“前提是她要先让你尝一尝!”
苏珊微笑着点头:“公平交易。但我要告诉你们,别指望我很快会让任何男人随意插入。詹姆斯,暂时你们两个人都安全了。”
詹姆斯被利诱了,乖乖地同意了这笔交易。想想与一个男性发生关系让他有些排斥,但他见过卡拉的样子,完全不像男人,也怀疑她能否行使男性功能。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大概不用担心会被兑现这个协议。
他们的谈话像往常一样,以在那张早已被频繁使用的床上再度纠缠告终。
自从搬进克利普家后,苏珊和琳达便循序渐进地将詹姆斯和吉米变成了内衣控和潜在的伪娘。柔软的尼龙、荷叶边和蕾丝无时无刻不在包围和诱惑他们。一旦詹姆斯同意了合伙,苏珊便告诉琳达,是时候进入下一个阶段,让这两位男性全面绽放女性魅力了。
8月2日,琳达轻而易举地说服了詹姆斯穿上内衣。那时两人和苏珊折腾了一整天,当苏珊离开后,他们相拥时她嘟嘴卖乖。詹姆斯好奇地问她怎么了,经过一番斟酌,她说:“我不想你吃醋,但有时候我真的好想又能靠在苏珊身边入睡。”
詹姆斯心里又嫉妒又受伤。“我还以为你喜欢跟我睡觉。苏珊有什么是我没有给你的?”
琳达依偎过来,“嗯,”她有些羞涩地说,“我喜欢她那柔软光滑的肌肤,还有我们两个穿着睡裙拥抱时,那件睡裙轻抚身体的感觉。”
詹姆斯沉默了几秒,漫不经心地隔着睡裙抚摸琳达,“好吧,我的皮肤也不算粗糙啊,而且你现在也没脱睡裙……”他有气无力地抱怨。
琳达坐起身,脸上挂着顽皮的笑容。“我有个主意,”她咯咯笑着,“跟我来。”她拉着他的手,把他带进浴室,“进淋浴里去吧。”说着,她在床单柜里翻找。
她手里端着一把NAIR脱毛膏走过来。詹姆斯很快明白她要做什么,张开嘴想抗议,却被她兴奋得快要得意忘形的表情给噤住了。他叹了口气,任由她把脱毛膏从头到脚——当然也包括生殖器——都抹上一遍。十五分钟后,当她用水冲掉他身上稀疏的体毛时,他“哆嗦”出了意想不到的快感。他看见那些毛发在排水口处团团簇聚,心里纳闷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但还没等他陷入内疚,琳达就给他涂上一层淡紫香氛的润肤柔肤乳,轻柔地按摩到他光滑的肌肤里。随着她的细心呵护,一种新奇又美妙的感觉在他全身流淌。
回到卧室时,她直接给他套上那件柔软的浅蓝色薄纱娃娃装睡裙。他连吭都没敢吭一声,只是惊叹于这轻盈透明的薄纱是如何优雅地环绕、轻抚他刚刚被刺激得无比敏感的肌肤。不久,他们又在床上缠绵,投入了一场温柔而炽烈的爱抚。
事后,他们彼此偎依,沉浸在迄今为止最美妙的余韵中。双层睡裙之间,柔滑的身体相互摩挲。他嘶哑地在她耳边低语:“现在我明白你为什么会想念跟苏珊睡觉了。”
琳达更贴近他,隔着尼龙轻声回道:“不再想了,简(Jane)。我现在和你睡,已经足够开心。但这不代表我们俩不能偶尔也享受一下跟苏珊一起睡觉的乐趣。”轻轻依偎,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詹姆斯躺在那里,沉浸在刚才经历过的一切新鲜与美妙中。他并没有忽略她把自己叫成“简”而不是“詹姆斯”,他在心里纳闷这对自己的未来意味着什么。经过一番内心挣扎,他决定:如果接下来的一切,哪怕只要有刚才那般愉悦,他都不会反对。他对自己的男人身份很有把握,也知道琳达对他只有最好的期望——即便那意味着让他稍微女性化一些。于是他心满意足地陷入梦乡,梦里竟是自己打扮成一个全副女性、翩翩起舞的奇异画面。
第二天早晨,他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了些时间互相抚摸、爱抚。一起淋浴完后,琳达从衣柜里拿出一条蕾丝镶边的浅蓝色尼龙内裤,递给詹姆斯。他带着一丝苦笑,竟也有些情不自禁地顺着他那宝宝般光滑的腿,将它缓缓滑上去。琳达咯咯笑着伸手进去,温柔地把他光秃秃的生殖器重新摆正在两腿之间。她又举起一件同款尼龙蕾丝吊带背心,挑眉示意。他会意,优雅地抬起双臂让她为他穿上。背心滑过头顶,贴合他光滑的躯干时,他忍不住轻轻颤抖。套装完毕前,他们深情一吻。
“可惜要用那些讨厌的男装把你的美丽内衣都盖住,”琳达带着点撒娇的口吻埋怨着,詹姆斯正拉紧裤带。“改天咱们得看看你穿裙子的样子。一定超级漂亮,而且我敢打赌,你会爱上那种感觉。”
詹姆斯脸颊一红——因为他心里正有同样的想法。
相比之下,吉米第一次接触内衣可没那么愉快。那天早上,他醒来时大吃一惊——苏珊默默地坐在床边,脸色凝重,明显很生气。他试图回想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时却想不出半点蛛丝马迹。等他坐起身,才惊恐地看到她手里钩着一条满是精液污渍的内裤。见他面色煞白,苏珊得意地知道他落入圈套。
“我正想这些东西跑哪儿去了,”她冷冷地说,高高举起那条湿漉漉的内裤,“我来收你的脏衣服,就在地上发现了它们。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吉米张口张得干干净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显然你喜欢内衣。”她带着质问的语气盯着他,“你穿着它们才会弄成这样,对吗?”
吉米连连摇头,仍旧找不到一个字来回答。
“我不信。”她斩钉截铁地说。“我敢打赌你还跑进女生更衣室去偷内衣。我早就看见你盯着我穿睡裙的样子看了多少回了。我肯定你也想穿上漂亮的衣服。大多数娘娘腔小子都是这样——要不要我给你整套女装?”她语气里满是甜蜜的讽刺,“我敢说你穿上洋装和衬裙会可爱极了!你太漂亮了,本来就不该是个男孩!你真应该是个女孩!”
这些问题、暗示和嘲弄几乎让吉米崩溃了。他咬紧嘴唇,羞愧地低下头,泪水模糊了视线。毕生记忆里,他就没少听到这种或类似的评论。小学时因为这事简直像地狱。过去一年,同学们纷纷踏入青春期,胸怀长大,而他只能狼狈地把“装备”藏起来,因它实在太小,几乎跟婴儿区别不大。他不断地怀疑自己到底算不算男人。连那次闯进女子更衣室后,他也发现自己长相更像那些被他偷窥的女生,而不是那些他觉得自己应该与之“站在同一阵线”的男生。直到上个月,他才稍微能像个男孩一样正常生活,可现在连这点也像背叛他一样消失了。
苏珊见势不妙,立刻转变策略,从指责者变成安慰者。她将内裤摔下,移到床边,把吉米揽进怀里,温声安抚道:“没关系,吉米。想当女孩的男孩没什么错。实际上,你曾经见过一个你觉得很漂亮的女生——其实她也是个男孩。”
吉米惊恐又不信地抬起泪眼。
“卡拉·费克其实也是个男孩,”她向他吐露秘密。“从大概和你差不多大的时候起,他就一直以女生身份生活。‘重塑心灵’辅导中心的奥尔特森博士多年来一直给他使用女性荷尔蒙,让他更加天然美丽和富有女性魅力。你也可以这样,杰米(Jamie)。”她强调,用上他名字的女性化版。“你并不需要马上开始打激素,但我觉得从学期开始前的几周就先当个女孩试试,看看你是不是会更喜欢。我敢打包票,你爸和琳达不会介意,他们早就知道卡拉的事。我们都知道你现在过得并不快乐。你在学校的失败和那次闯更衣室,只是你想证明自己很男人而做的徒劳举动。你得承认我说的都是事实。”她一边说,一边继续抚摸安慰他。
她并不需要抬头,就知道琳达和詹姆斯正站在门外,从敞开的房门往里看。苏珊特意安排好时间,让琳达领着穿着内裤和吊带的詹姆斯从他房间出来,说是去吃早餐。他们从一开始就听到了整个对话,现在正紧紧盯着吉米的反应。
吉米在苏珊怀里像石像一样瘫软,一遍遍回味她的话语,那些句句都像利刃般切中他最敏感的自尊。尽管他极度抗拒承认,但他早就暗暗想过:如果自己是个女孩,生活会不会更好?他原本深信的“男人身份”,竟在这一刻崩塌。知道卡拉/Carla原来是个男孩,他如梦初醒:竟然真有男孩能看起来如此娇柔。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回想奥尔特森博士陪伴他走过失去母亲的痛苦时有多么有效。他毫不怀疑,这位博士同样能帮助男孩变成女孩。但问题是——他真的想要吗?吉米陷入更深的迷茫: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并不快乐。
终于,他含糊地问:“我好…好混乱……如果爸爸和琳达答应我试着做女孩,要是我不喜欢呢?他们还会逼我继续吗?我不想被强迫。要是我喜欢怎么办?我该怎么回学校……”他再次撕心裂肺地泣不成声。
琳达轻推詹姆斯走进房间。两人眼中含着泪花,因为刚才他们听到了吉米痛苦的倾诉。当吉米的抽泣再次平息后,詹姆斯伸手拍了拍儿子耷拉的肩膀。
“吉米,”他开口,惊讶的男孩顿时僵住,“我什么都听见了。我向你保证,我们不会再嘲笑你,也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如果你想试着做个女孩,就去试试吧。”
琳达连忙附和:“吉米,我和苏珊的意见一样。我觉得你应该给女孩子的生活一个机会。如果你不喜欢,那就结束了,你也能亲自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更适合做女孩。如果合适,那就更好了。至于学校,你要是决定做女孩,我们秋天就把你送到圣方济各堂区学校,那里没人知道你其实是个男孩。”
苏珊放松了拥抱,一只手托起吉米的下巴,让他抬头看向大人的脸。“杰米,从现在开始,接下来的一周,我要你试着当个女孩,就算你不喜欢。我觉得一周的时间,足够让你克服恐惧和男孩子的笨拙,给女孩子生活一个公平的机会。你认为你能做到吗?”
吉米含着泪抬眼看向爸爸:“我……我好害怕……爸……”
琳达心疼地看着这只困在自己话语里的小家伙,脑中突然蹿出一丝调皮的火花,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杰米,”她一边微笑,一边伸出手臂环抱住詹姆斯,“我们理解你试当女孩一周的恐惧和疑虑。为了证明我们全力支持,我敢肯定你老爸也会陪你一起当女孩,对吧,简阿姨?”
詹姆斯看进琳达明亮的眼神,感受到那份暗藏的挑衅和挑战。他深吸一口气,苦笑着摇头,心里明白又被琳达算计了一次。他转向吉米,歪着嘴笑了笑,耸耸肩:“怎么样,杰米,要不要一起试试?”
苏珊看到事态发展得比想象中还要顺利,欣喜得几乎跳起来。她和琳达对视,一同眨眼。
吉米带着敬畏地看着爸爸,声音低得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如果您愿意的话,简阿姨,我就试试看。”
“太好了!”琳达兴高采烈地说道,然后拉着詹姆斯的胳膊,“简阿姨,我们现在就开始吧。苏珊,你能给杰米找些衣服穿吗?”
苏珊笑着抱住吉米:“没问题。你们先去把简阿姨准备好,杰米,我先带你去泡个泡泡浴,一会儿我就拿东西给你穿。”
说完,詹姆斯就被琳达领回卧室。琳达迅速帮他脱去外衣,让他换上贴身内衣。当她的手在他身上游走时,詹姆斯的思绪翻腾不已——第一次穿这些内衣的感觉竟然出奇地舒适,他暗自希望接下来的一切也同样愉快。
他透过吊柜的缝隙,看见琳达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农家风格的宽松上衣和一条中长牛仔裙,不禁苦笑:“你们早就想好了吧?连让我穿什么都不用犹豫。”
琳达脸颊微红,认真打量詹姆斯的神色,确认他没生气后才轻声回应:“嗯,我们确实有讨论过,我也琢磨该让你穿什么。我喜欢当女孩,也习惯跟女生在一起。苏珊也是这么想。你和吉米不太像一般的男孩子,你们更深沉一些。你们俩都不太融入大多数男生圈子,这也是吉米之前越发难管的原因。我知道你在关键时刻依然是个男子汉——重要的就是这一点。但我希望你和吉米都能快乐,所以我们才觉得做女生会让你们更开心。”
“我本来就知道你们想把我变成女人。”詹姆斯冷静地说,“说实话我不该生气,可我确实害怕。但我内心也有一部分想试试。我知道自己不是全世界最雄壮的男子,可我也不想失去做男人的尊严。你们对吉米也打算这么做,我就更难过了——他还没那么自信,我不该让他这么早尝试。”
“詹姆斯,”琳达认真地说,“无论怎样,苏珊和我都不会伤害吉米。我们都觉得,成为全职女孩对他是最好的。如果他最后坚持要留住男儿身,那也没问题;如果他决定彻底放弃,那就让他自己做决定。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支持他的选择。”
詹姆斯无奈地点头,坐到床边,套上琳达递来的透明连裤袜。他站起身,轻轻扭动臀部,让丝袜贴合光滑无毛的肌肤,一阵酥麻快感顺着腿部蔓延而上。他咬牙抑制住欲望浮现,提起递过来的一条半身衬裙,小心地迈进裙里,感激那松垂的柔软尼龙帮他遮掩住愈发硬挺的下体。
琳达帮他脱下吊带衫,又为他系上蕾丝文胸。她从抽屉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乳房假体垫片,脸上泛起羞涩的红晕。詹姆斯对上她会意的目光,只得配合地将“B罩杯”垫片放入杯中。文胸调好后,他又穿上那件宽松的天然亚麻农家上衣,并把牛仔裙提到腰间。
坐到梳妆台前,他给自己穿上白色低跟凉鞋,踩在丝袜包裹的小脚上恰到好处。照镜子时,他轻叹一声:除了发型,自己看上去几乎已经完全像个女性了。
琳达取来化妆刷,帮他整理长发,时而修剪,时而喷点水,最后再用卷发棒打造出恰到好处的齐耳翻翘短发。詹姆斯在镜前望着自己一成不变地女性化身,不禁心生忐忑。她又为他涂上口红、眼影、腮红,并喷上淡淡香水——简阿姨终于完成了。
两人相视而笑,对着全身镜欣赏这轻而易举的蜕变。詹姆斯无奈地长叹:“看来,从今以后你和苏珊都打算让我一直穿裙子了?”
琳达笑着,搂紧了彻底蜕变的简阿姨:“只有你想一直穿才会一直穿……”她一边低语,一边抚摸简阿姨微微颤抖的身体。手指在前面那抹隆起处停留良久,轻轻吻向简的唇——口红交融。她低声呢喃:“要不我们先放松一下,再去见苏珊和吉米?”说着,又领着心甘情愿的简阿姨回到床上。
此时,吉米正泡在满是泡沫的浴缸里,心情在忧郁和兴奋间摇摆。过去几年的怒火已经消散,他明白自己别无选择,只能顺从这出为他安排的戏码。终有一刻,他将真正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男人”。
房门被轻轻推开,苏珊抱着好几件蕾丝内衣走进来,把他从沉思中惊醒。
“都洗完了吗,杰米?”她甜甜地问,“我们冲冲水,看看你能变成多漂亮的女孩。”说罢,她松开下水口。
不久,吉米站在镜前,苏珊大方地往他丝滑柔嫩的肌肤上撒满淡紫香体粉。然后递给他一条粉色蕾丝花边弹性尼龙小内裤。吉米吞了口口水,犹豫着不愿迈出“解除男人身份”的第一步。深吸一口气后,他咬牙穿上这抹丝滑,迅速拉好。看着面前柔弱的下体被内裤严丝合缝地包裹,他惊讶地发现一切都隐藏得完美无缺。吉米朝苏珊投去期待的目光,她微笑着鼓励他,才让他继续穿衣。
接着他套上那件白色初学者款弹性蕾丝内衣,内置A罩杯衬垫,胸前的粉红小花格外可爱,紧贴在小小的身体上分外女性化。然后,他战战兢兢地接过白色尼龙二层百合对眼吊带裙,上面点缀着小蝴蝶结和玫瑰绣饰,让他忍不住也露出一丝娇羞的笑容。之后,他又穿上一件珊瑚粉蓝相间的花卉长袖连衣裙,薄纱泡袖和蕾丝领口更添俏皮。裙身的公主线贴合着他的纤细躯干,落腰处系带更显圆润臀部。裙内附带的尼龙裙撑让下摆自然蓬起。没想到,这一系列操作竟带来意想不到的愉悦感。
苏珊微笑着,看他不自觉地把裙摆在身后摊开又理顺,便招他坐到马桶盖上。她跪下来,替他套上粉色蕾丝脚踝袜,然后换上配有蝴蝶结的粉色漆皮高跟鞋。吉米还没完全适应,脸颊却已染上一抹羞怯的红晕。
站起身,琳达严厉地打量着面前那个战战兢兢的羞涩女孩。除了那稍显凌乱的发丝,她已经相当可爱了。她拿起发刷,慢慢梳理那齐肩的灰棕色头发,直至发丝柔顺泛亮。接着,她拿起剪刀和卷发棒,小心翼翼地修剪出一撩弹跳的刘海,轻盈地飘在她天生稀薄的眉毛上方。
然后,琳达将剩余的头发在中分处各自集合,聚拢在耳上方扎成一对高高的蓬松马尾,用双蝴蝶结粉色缎带牢牢系住。她后退一步,满意地微笑,再次打量自己精心打造出的这位可爱少女。
杰米在她的注视下颤抖着,他知道自己必须看上去和内心一样柔软、精致、女性化。男孩气息最后的一丝傲慢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一股难得的平静包裹了他的身心。在这愤怒而疲惫的生活中,他第一次感到如此轻松和安适。
他转身看向梳妆台上方那面镜子,被自己彻底的蜕变震撼。镜中映出的表情,慢慢从惊愕和难以置信,转为满足与喜悦。当那张女孩子的面孔绽放笑容时,杰米转身给苏珊一个温暖的姐妹拥抱。尼龙与蕾丝所带来的那抹撩动人心的悸动在她柔嫩的双腿间消散,再也不会归来。从那一刻起,杰米便是个女孩——无可否认的女性化,并且十分快乐地打算如此度过余生。
简和杰米在客厅里相遇时对视,两人都明白,他们的生活将彻底改变。简看得出吉米已永远消失,唯一提醒她自己仍是个男性的,是偶尔在大腿之间徘徊的那丝孤独悸动。她不禁打了个颤,心想这股愉悦还能维持多久,生怕它也会永远熄灭。战战兢兢地瞥了一眼琳达,她欣喜地松了口气——琳达并不想让那最后一点“男子气”彻底消失。
那天下午,四人和海伦·奥尔特森博士一起坐在另类生活方式辅导诊所,向她说明情况。奥尔特森博士微笑着表示,很高兴这两位先生愿意以全职女性的身份生活。她还说,乐意为简和杰米开出所需的女性荷尔蒙处方。片刻后,四人被引导到另类生活方式医疗中心的检查室,简和杰米接受了第一次荷尔蒙注射。清凉的金黄色液体进入杰米血液时,她娇声咯咯笑,而轮到简迈出这不可逆的第一步,通往女性单行道时,她努力忍住泪水。
到月底,简已完全适应女性角色,她和琳达安顿在靠近医疗中心的拉德交换商场二楼宽敞办公室里。苏珊也开了自己的办公室,涌入的女性客户让三位创业者惊喜不已。卡拉·菲克作为办公室经理已展露才华,苏珊也沦陷于这位性感人妖的女性魅力。简虽心有不甘,却还是让卡拉搬进她们家,和苏珊共用一室。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曾答应,等这位性感人妖夺走苏珊的处女之身后,就让卡拉“拿”走她的“樱桃”。女性荷尔蒙在简的身体里越来越显效,她竟几乎开始期待那一刻。
女性激素对杰米的影响更为显著。首周,她那脆弱的男性部位失去功能,身体开始发育;第二周,皮肤变得柔嫩,声音也转为清亮的女高音;第三周,乳头勃起,全胸区变得敏感;到月底,她身高增加两英寸,拥有了明显的AA罩杯。大人们已经习惯她不断的咯咯笑声,以及她在家里裙摆飞扬的青春舞动。
劳动节周末,全家五口一路前往拉德交换商场,为杰米挑选新学期的行头。踏入“服装体验”时,他们的兴奋几乎要传染给全场。杰米试了数十套,但只买了几件,主要是校服——她觉得可爱到想在家也穿。简看着那身校服下的乖巧少女,既自豪又羡慕。
杰米被送进圣方济各堂区学校八年级,以免与旧同学相遇。校服是一件紧身无袖的热粉红天鹅绒连衣裙,紧贴她挺拔的上身,轻微外扩的百褶裙摆调皮地晃动在光滑大腿两英寸上方;淡粉色尼龙衬衫配宽大的彼得潘领,精致蕾丝覆盖裙带;长袖两英寸蓬松袖口也用同款薄蕾丝装饰;淡粉尼龙及膝袜与热粉T型带漆皮鞋相映成趣;她蓬松的棕色马尾用一粉一深粉缎带互绕成蝴蝶结,衬托出柔弱的少女气质。
校运服同样少女感十足,简在旁看着嫉妒不已。那件贴身粉色拉伸缎面连体运动服,配三分之四袖,前后低领险些露出她的小巧胸型;仅覆盖两英寸的圆润臀部外接俏皮粉色缎面裙摆,前后微妙下垂,展现柔美;袖口、领口和裙摆饰以一英寸荷叶边白色绣花蕾丝,细粉缎带穿梭其间。外搭是粉色棉质纽扣背心,剪裁公主线、收腰褶皱,并配后系带可调节,腰线上缎面玫瑰花蕾点缀其间,愈发增添女性韵味。
买完所有东西后,他们到二楼继续采购——一件热粉色弹性尼龙舞蹈紧身衣和连裤袜,并为杰米报名了变形舞蹈学校的芭蕾、踢踏和爵士舞课程。接着,他们到变形俱乐部,为她报名模特、仪态、时装设计、化妆和缝纫课;最后又在变形舞蹈学校给她安排了钢琴和长笛课程,才结束这场商场之旅。
九月的第一个星期三,杰米满怀兴奋地加入了八年级的新同学行列。老师和修女们都知道这位漂亮的新女生曾经是男孩。当然,她不是校内唯一的“前男孩”,但每个穿裙子的男孩都有自己的故事。有些修女本身也是昔日男生,她们深知束裙惩戒法在改造顽劣男孩方面的有效性。
院长玛丽·弗朗西斯修女便坚定信奉束裙惩戒法。过去几年,她颇感挫败,因为大多数家长宁愿把问题儿子撤走,也不愿让他们接受如此非常的惩戒。幸运的是,她过去的学生莉迪亚·莱德正在改变这一局面。莉迪亚为女性发声,对抗男性主导的商业行为,她的理念和行动在社区中备受关注。她知道,自己正是帮助重振束裙惩戒法的最佳人选。
莉迪亚利用自己作为商业领袖与金融巨擘的地位,聚集了一批志同道合之人,推动各项计划。让大男子主义者理解并尊重女性需求的最有效方法之一,就是直接或间接地让他们体验束裙惩戒。当男人看到另一个男性轻易被转变成迷人女性时,绝大多数都很快屈服于莉迪亚的期待。最终,她自己的家人也将见证这套理论的威力,成为束裙惩戒法成效的最佳范例。
破旧的吉普车在狭窄山路上呼啸颠簸,这让舍曼斯基中尉心生不安。他身边的战友们却嘻嘻哈哈,仿佛这颠簸再平常不过——他们早已习惯与死神擦肩。年轻的美国军官知道,为了赢得这些粗犷士兵的尊重,他必须与他们同往。空气中弥漫着闷热的潮湿和腐烂丛林植被的刺鼻气味。维克多懊悔当初接受了“顾问”这些粗犷拉丁美洲士兵的任务,他宁愿留在美国本土陪伴妻儿。然而,这项任务几乎能保证他的晋升;在和平时期的陆军中,对一个志在军旅生涯的军官而言,这一点至关重要。
丛林里的鸟儿在吉普车疾驰而过后归于寂静,待它的轰鸣和回火声逐渐远去,又恢复了尖啼。维克多试图在树间发现那些色彩斑斓的鸟儿,却始终一无所获。思绪漂远之际,他没察觉司机故意将车驶向一个又深又大的坑洞。士兵们大笑着,维克多差点被弹出车外,多亏他反应敏捷才抓住了车身。此刻,他横悬在后备胎上,奋力不让自己摔落,身后的同袍却仍在尽情开怀。
说维克多愤怒,实在有失 understatement。但正是他们这粗鲁的恶作剧救了他的命。就在这时,一声巨响划破空气,爆炸的白光瞬间将他目眩神摇。他被炸风卷起,身体在半空中翻滚,仿佛失重一般,世界在这一刻静止。他看到吉普车翻了个底朝天,其他战友的尸块和血雨四散飞溅。与此同时,他感觉裆下有一股灼热,然后一切都陷入黑暗。
当鸟鸣再次回荡,温热的初秋雨点打在脸上,带来了迟钝的知觉。维克多迷糊中恢复意识,努力回想自己身在何处,究竟发生了什么。下半身的剧痛迅速令他神清气爽。环顾四周,他看见被炸得支离破碎的吉普车、同袍的残肢断臂,以及爆炸坑洞的深深裂痕。他伸手触碰伤口,小心地检查。
泪水消退后,本能与训练立刻占据上风。他麻木地用随身绷带尽力止血,然后蹒跚着走向残骸,搜刮着求生物资,随时准备等救援……或被游击队击毙。他靠在一棵大树背后坐下,步枪横放在膝上,水壶挨在身侧,他甚至考虑过用子弹了结自己。在他看来,失去“男性生殖器”的男人还有什么活着的价值?
在遥远的城市里,桑德拉·梅克斯-舍曼斯基博士在病房里守着躺在床上满头大汗、辗转难眠的丈夫。陆军心理学家曾告诉她,时间会治愈一切——只要给予足够的时间。不幸的是,他们全家已经没有时间了。维克多失去一年的时间早已过去,伤口痊愈,陆军为他颁发了勋章,办理了医疗退役和高额伤残津贴,让他回到家中。为了不让孩子们打扰那忧郁的父亲,整个家庭正在日渐支离破碎。桑德拉叹息着,既愤怒又无奈,恨不得强迫维克多正视自己的困境。
维克多生来强壮坚定,当年在大学相遇时就凭着ROTC军装和得体礼仪把桑德拉迷得神魂颠倒。两人毕业后闪婚,他去参加高级训练,她进入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深造。二人的时光既甜蜜又热烈。桑德拉医学院第一年结束时,他们的长子菲利普诞生;随后,桑德拉第二年结束时生下了莉莎;而当她完成学业之际,双胞胎保罗和琳达也相继出生。那时,双胞胎才只有三岁,维克多就因地雷被毁去了“男性装备”。
从此,维克多仿佛被困在苟且的苔藓上,他一生都依赖自己的力量和男子气概。运动、竞赛、更衣室的豪气,这些曾构成他的世界,如今都被剥夺。男性生殖器的彻底丧失击碎了他的自尊。惟一的安慰是家人依旧爱他,可他无法理解——他们怎么能爱一个“怪物”?
桑德拉在医学院和实习期间声名鹊起:聪慧、机敏、直击病灶的诊断力,加之温和周到的医患沟通,无一患者投诉。她的评估无不称道,却仍谦逊低调。唯一的失败,是无法将维克多从那深不见底的沮丧中拉出。原因,她深知,是自己离“病人”太近。
一位导师得知她的困境后,建议她让维克多去找专攻男性性依赖与自尊问题的心理学博士海伦·奥尔特森。终于,在一月,桑德拉陪他去了。两位女性很快就聊得投机。桑德拉按照海伦的建议开始与丈夫互动。
维克多带着不情愿去会诊,然而首诊后的转变极为显著。奥尔特森博士擅长在病人不自知的状态下运用催眠术,维克多正是其中一例。他在潜意识的暗示中慢慢破壳而出,开始意识到家人仍然需要并爱着他。每月一次前往拉德交换商场二楼的另类生活方式辅导诊所,再加上桑德拉的努力,让他逐步重拾自我价值。
桑德拉在康复过程中鼓励他们恢复夫妻生活。海伦博士指出,失去“男性生殖器”让维克多觉得自己一文不值。每晚入眠前,桑德拉给丈夫按摩背部,并鼓励他回敬。得益于催眠暗示,当维克多开始回应时,他的无意识里迅速接管,按摩变得愈发撩拨。很快,桑德拉享受到了本应属于她的性需要。两人开始抚摸、拥抱、挑逗,宛如初恋时的青涩探索。
维克多最初的努力既犹豫又怯懦,毕竟他仍被那不能作为男性的阴影困扰。但在奥尔特森博士的催眠暗示下,他意识到桑德拉依然需要温存,否则她可能另寻他人。这个念头让他下定决心用巧手满足妻子的渴望。渐渐地,他在手指和舌尖的配合下让妻子忘却烦恼,而桑德拉也自然而然地回报以爱抚。
令维克多惊喜的是,他仍能被性刺激点燃,虽方式与过去截然不同。他曾与自己的男子自尊激烈抗争,然而对身体带来的快感无法抗拒。幸运的是,他对性的需求并未随“男性生殖器”消失,而奥尔特森博士的暗示也拆除了他最后的“男人墙”。在每日的缠绵里,他那光滑的裆部、肛门乃至胸部,都对桑德拉的挑逗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敏感反应。
当他们真正跨过心理障碍,彼此坦诚面对时,维克多开始期待每夜的亲热。此时,海伦博士建议进入下一阶段——使用跳蛋和绑带式假阳具。起初维克多尴尬犹豫,却在妻子的悉心鼓励下尝试,并随着看到妻子得到满足而逐渐投入。
首度将震动假阴茎滑入他的后庭时,他颤抖、扭动,终于迎来了自受伤以来的首次彻底高潮。此前一个小时的爱抚、亲吻只为让他放松警戒,直到不能抗拒。事后,他与桑德拉相拥而泣,自尊被毁的他惊骇于自己竟能被“穿透”并获得快感。思绪拼命试图理解,却在泪水涌出中被睡意淹没。
第二天早晨,当他们俩面对面地躺在床上时,桑德拉非常温柔地重复了她们之前的“动作”,轻轻唤醒了维克多。他在尚未完全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情况下就体验到了一阵性高潮,但他仍然知道是她所为。当她将振动器从他颤抖的臀部抽出来时,他甚至不敢直视她。她把振动器放到他的手中,然后翻过身去,主动将自己的臀部露给他。维克多对桑德拉的爱意慢慢战胜了他的抗拒与羞辱。他轻柔地将振动器滑入她体内,当她呻吟着扭动时,他感到自己再次燃烧了起来。这让他更加投入,她翻身过来亲吻他,而他一手搂住她,一手继续用振动器在她后庭上下抽送。她的双手探向他仍然滚烫的臀部,令他惊喜地发现她悄悄又在他臀部塞入第二个振动器。他们疯狂扭动、摩擦,并深情热吻,很快一起迎来了迄今为止最为满足的双重高潮。就是在那一刻,他们都明白了,维克多再也无法抗拒桑德拉想尝试的一切。在接下来的几周里,他们不断探索彼此的性欲,尝试所有可能。 许多夜晚,当两人在共同的高潮后相拥依偎时,桑德拉都会思考维克多作为女性时的性反应。依托约翰·霍普金斯的经历,桑德拉对人类性行为和性别转换有不少了解,她开始琢磨:维克多是否愿意彻底完成性别重置?这是她打算深入探究的事。 到那时,维克多已无法在生理上再将自己归类为男性。桑德拉的刺激以及体内缺乏男性荷尔蒙让他的胸部发育到了A罩杯,并变得格外敏感。他现在常穿宽松的衬衫或毛衣,尽量掩盖自己那对小而坚挺的乳房。虽然他的乳房发育让他倍感尴尬,但每次桑德拉爱抚和吮吸时,他反倒因被宠溺而无比享受。 自从从中美医疗撤离后,桑德拉一直鼓励维克多放任那头火红的长发自由生长——军队里那个一贯的平头发型是她最不喜欢的。伤后两年,他的秀发已浓密且富有光泽,长度远及肩下,夏日炎炎,他习惯将头发束成马尾,更添他原本就充满中性美的气质。很多并不熟悉他们的人都以为维克多是个女人,而且凭借他和桑德拉间那种深情,大家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女同性恋。事实上,此刻的他们关系几乎就如忠贞的莱斯边侣。 在维克多受伤前几个月,海伦·奥尔特森博士与房地产大亨莉迪亚·莱德共同创立了另类生活方式医疗中心。然而,这对组合一直找不到一位精通内科的医生来执掌诊所的主要业务。维克多每月定期就诊的同时,桑德拉则参观诊所各处设施,向工作人员提出了许多建设性意见。莉迪亚和海伦对桑德拉的专业度、知识面及态度印象深刻。 讽刺的是,就在维克多受伤两周年那天,莉迪亚向海伦建议聘请桑德拉担任诊所的主任。海伦博士像资深医师与菜鸟讨论要事时那样,居高临下地微笑,却又一言不发。莉迪亚顿时怒火中烧,直截了当地问海伦是否认为桑德拉能胜任医生一职。海伦不得不肯定地回答,但又谨慎地补充说,桑德拉年纪尚轻,对诊所运作流程还不熟悉。莉迪亚盯着海伦,然后淡定地说,这正是她看重桑德拉的原因:她尚未被其他诊所的陈规陋习所玷污。 海伦不得不给莉迪亚的见解点头默许,随即又补充道,维克多已经准备好重返职场,需要一份工作。考虑到他过硬的学历与军旅经历,极具管理和经营能力。莉迪亚正好需要一位经理来打理拉德交换商场,于是海伦建议让维克多担任该职。莉迪亚欣然同意。 同一时期,维克多也准备结束自我放逐,重新融入社会;而桑德拉在那家男性主导的医疗中心担任的次要角色也让她按耐不住。八月度过例行就诊后,海伦约桑德拉和维克多与莉迪亚共进午餐。四人在距离商场几分钟路程的小餐馆里展开了一场紧张的商务午宴。午餐结束时,维克多·舍曼斯基已正式成为拉德交换商场的经理,而桑德拉·梅克斯-舍曼斯基博士则成为另类生活方式医疗中心的主任。夫妇俩惊喜地回家后,桑德拉立刻提交了辞呈,全家迅速打包迁往新址,并于9月5日正式上任。 那次午餐也成为另一个家庭命运的转折点。莉迪亚一直不满商场里没有一家能提供既体面又私密用餐环境的餐厅,于是她在午餐后留下,找到了当日餐馆的助理经理多丽丝·费尔柴尔德。得知多丽丝对自己职位有多大不满后,莉迪亚当场挖角,将她罗致为顾问。到8月中旬,亚当的肋骨餐厅——一家主打安静半包厢、高性价比的高端餐厅——已开始动工。该项目由莉迪亚出资,保留25%股权,多丽丝持有其余股份;租赁方式也非常新颖:店铺租金按利润的25%支付。亚当的肋骨餐厅于9月5日开业,随后商场人流和氛围皆大为改观。 维克多迅速适应了商场经理的角色。莉迪亚·莱德虽对他要求严格,却公平慷慨;与多丽丝的合作模式在业界前所未见。失去“男性器官”后,维克多深刻理解莉迪亚将拉德交换商场打造成女性圣地的用意。他积极招揽新租户,确保所有商铺都能接纳并配合以女性需求为导向的运营理念;商场所有宣传也都围绕女性展开,摒弃死板粗犷的男性气质。商场在温馨沉静中焕发出别样生机,女性顾客络绎不绝,莉迪亚对这位经理极为满意。 桑德拉则轻松接掌另类生活方式医疗中心。尽管年轻,她却凭直觉洞悉所需,并说服他人付诸实践,是天生的领导者。她推行的其中一项举措便是设立精子库,既方便女性安全地进行人工授精,也为像吉米·克利普这样正在服用女性荷尔蒙的人士,趁尚未不育前保存精子。首批保存的两份样本,正是来自吉米和简·克利普。简同意将自己的精子用于人工授精,而吉米的则暂存待后续处置。无需额外广告,诊所凭借称职、坦诚、热心的专业形象口碑相传,业务井喷,吸引了更多女性光顾商场。莉迪亚对桑德拉所做的改变赞赏有加,毫不吝啬地为精子库的建设拨款。 格蕾丝·梅克斯则在孙辈们上学期间,对他们放任自流——只要待在家里不惹事,就任由他们自己玩耍。舍曼斯基家的孩子们适应新环境毫无波折。搬家时特意考虑到开学需要:菲利普读二年级,莉莎读一年级,双胞胎保罗和琳达入读幼儿园。孩子们都清楚父亲经历的变化,也为见到父亲逐渐摆脱过去的抑郁重回正常生活而感到高兴。
到十月底,桑德拉和维克多已经愉快地适应了各自的新岗位,他们通常一起吃午饭,还常在商场里散步。由于维克多认识几乎所有店主,他们时常会被拦下来聊东聊西。维克多颇为惊讶地发现,会计师事务所CLIPP-ALMEN CPA的合伙人珍·克利普,居然是位到八月才开始以女性身份着装并服用雌性激素的男性。珍如今的举止、仪态都宛如一位生来就是女性的人。另一个重磅消息更让他难以置信:那家事务所及其姊妹律所LYMASTER ASSOCIATES貌美如花的办公室经理卡拉·费克,其实也是个男性。更令维克多无法应对的是,珍·克利普那漂亮的十几岁女儿詹米,也同样是在与珍同步开始以女性身份生活的男孩!
当他将这些告诉桑德拉时,桑德拉先是一笑而过,随后平静地解释道:在他们把生意搬到商场之前,奥尔特森博士就已为这三人进行过治疗。更令维克多瞠目结舌的是,桑德拉随后漫不经心地补充说,如今正是她在给他们注射至关重要的雌性激素,并把他们尚具生育能力的精子保存到了她开设的精子库里。桑德拉说,她看过雌激素对詹米改变的效果后,还特地为詹米“采集”了那微量、浑浊的分泌物,并保存为家族继续传承的唯一来源。詹米才服用一个月,胸部已发育出高挺的AA罩杯,不过三至四个月的激素疗程后,就几乎无可挽回地失去生育能力了。听到这些,维克多一时语塞:经历了自己因伤失去“男性身份”的种种折磨,他无法理解有什么男人会心甘情愿放弃自己的“部分”?桑德拉则建议他去找奥尔特森博士好好聊聊。
奥尔特森博士告诉维克多,有些男性天生就认同自己应该是女性。有的人像卡拉一样,是自己发现了这个事实;也有像珍与詹米那样,是在某种机缘下被引导走上了性别转换的道路。博士进一步说明,有的人希望保留男性性功能,也有人想通过手术彻底完成性别转换。她看得出维克多难以将“变性倾向”与自己因伤失去生殖器的经历相提并论,于是安排了几次每周会诊。待时机成熟,她又补充道,一些男性则因一场意外或伤害失去了“男人”的象征,被迫进入女性角色。
维克多听到这里猛地从椅子上坐起来,怒目盯着奥尔特森博士,想从她脸上寻一丝轻视或嘲讽的表情。见她面无表情,他才渐渐平静,震惊与思考交织。
当天晚上,二人在缠绵过后依偎在一起,桑德拉告诉维克多,詹米因在青春期前就开始接受雌激素治疗,已经彻底失去了生理上的男性功能,性别特征全面变为女性。几乎是顺带一提,她还说珍·克利普也同时在服用雌性激素,加上电解脱毛,他原本粗犷的男性体毛消失,身体曲线柔和,如同初潮女孩般发育。如今珍拥有骄人的A罩杯,但仍能使用缩小后的“男性器官”。桑德拉随后问维克多,他是否愿意尝试以女性身份生活。维克多听了僵住,不发一语;桑德拉也明智地那晚没有再多提。
几天后,他们走进THE CLOTHING EXPERIENCE为桑德拉挑选服装。桑德拉逐一征询他的意见,最后又问他是否想为自己买件什么。维克多再度僵在原地,这次桑德拉更加主动。
“听着,维克多,我不是要逗你或折磨你。我和奥尔特森博士都觉得,你应该试着探索一下自己的女性一面。我知道你很怀念自己做男人的日子,可我们都清楚,你再也回不去了。你的身体在慢慢向女性转变。我们的爱就像两个女人之间的缠绵——你的高潮和我一样强烈。亲爱的,面对事实吧,你正在变成女人了。我们必须接受,并帮你向前走。不能再装作没看见。既然不能当男人,就必须当女人。这很简单,你只要对自己坦诚就好。我保证我会爱你,孩子们也会爱你。莉迪亚绝不会在乎你以女性身份生活。商城里每个人都认同珍、卡拉和詹米,他们都会支持你的。”
维克多叹了口气:“我一直在想这些问题,也在和自己争辩。可我这蠢男人的自尊就是放不下……我需要更多时间……”他强忍着泪水。
第二天午饭前,维克多又走进桑德拉的办公室。桑德拉兴奋地扑进他怀里,午饭早已被抛诸脑后,二人径直倒在沙发上尽情发泄欲望。过后,维克多还沉浸在温暖余韵中,桑德拉已站起身舒展。
维克多抬头,看见桑德拉站在他面前,双臂在身后交叉,像个紧张的女学生似地踮着脚跟前后晃动。她眸中闪着狡黠的光,毫无疑问又在策划什么。维克多喊道:“好啦,性感的小妖精,怎么了?”
桑德拉撩人地一笑,伸出一支装着金黄色液体的注射器,说:“这个。”
维克多顿觉背脊一凉,桑德拉挥着酒精棉球,露出那闪闪发亮的针头。他心里一阵慌乱,想逃开,却被恐惧和好奇牢牢吸引,目不转睛地盯着针尖。
“放松,亲爱的。”她温柔地说,把他往沙发上一按。随后上前,深情地吻住他微微颤抖的双唇。法式热吻让维克多的防线瞬间崩溃,呼吸急促、头脑微醺。趁他神智不清,桑德拉迅速在他手臂上一扎,将金黄激素注入血管。
她将棉球和注射器放在沙发边的桌子上,贴近他开始抚弄他那对尚小的胸脯,还在他耳边轻咬,嘲弄地低语:“这是你的第一针雌性激素,亲爱的。你已经踏上成为女性的旅程了。”她的语气和姿态中透出无法掩饰的满足感。
维克多大受震撼,努力挣脱情欲的迷雾想清醒过来:“什、什么?我没同意!我说过我需要更多时间!”
桑德拉没有理会他的抗拒,继续用激情攻势笼罩他:“你要等到世界末日吗?等待已经结束,你正走向永恒的幸福。”她双手捧着他的小胸脯,低声在他耳畔暗示:“很快你就得开始戴胸罩来支撑这美妙的宝贝了。”
随着她的热情发酵,维克多的抵抗迅速瓦解,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他们释放了彼此的情感与欲望。离开办公室时,维克多已准备好拥抱女性世界——在那一连串令人陶醉的女性快感面前,他最后的男性自尊彻底崩溃。被剥夺选择权后的将来,才真正显现出他新生女性身份的诱惑。
当晚,二人将完成维克多变身“维多利亚”的计划告诉了格蕾丝。格蕾丝毫不犹豫地接纳“维多利亚”,并认同他们的决定早该作出。她唯一担心的是孩子们的反应。经过商量,他们认为孩子年纪尚小,能接受“爸爸”的消失和“维琪阿姨”的出现。
第二天,维克多找苏珊·莱马斯特启动法律程序办理性别变更。苏珊听后大喜,断言“维琪”会和卡拉·费克一样享受女性身份带来的快乐。维克多并不意外地发现,苏珊早已准备好所有所需表格和文件:驾驶执照、出生证明、选民登记、社会保障卡、信用卡、银行账户、保险和护照等。当天午后,“维克多”到“维多利亚”的所有法律文件已正式提交流程。
午餐时,桑德拉和维琪来到THE CLOTHING EXPERIENCE服饰体验店,开始为维琪挑选女性化的衣橱。奥利维亚·恩德雷斯兴奋地帮助维琪进行首次购物尝试。维琪踏进一条柔软粉色、蕾丝花边装饰的尼龙内裤时,既紧张又拘谨。她曾喜欢通过桑德拉的丝滑内衣轻抚她,但这是她第一次把这样的女性化小物穿到自己这副高度敏感的身体上。颤抖的双手将这条如缎的内裤抚平,紧贴在圆润的臀部和光滑的会阴处,令她感到温暖而娇俏。相比之下,维克多那条松垮空荡的平角短裤被毫不留情地扔进了垃圾桶。
同样令人陶醉的还有她笨拙换上的第一个胸罩。虽然她看过桑德拉穿戴的全过程,但亲自操作依旧生疏。然而,柔滑面料仍旧贴合她那小巧结实的A罩杯敏感肌肤,胸部在罩杯中轻轻晃动,带来阵阵酥麻的愉悦。女性内衣的感官刺激迅速将维琪淹没,她沉醉于全身涌动的新奇快感。她已离去的男性气质拼命反抗,却无力阻止这最后的羞辱与贬低。更何况,试衣时桑德拉不断抚摸她柔软的身体,不仅没有减轻她的紧张,反而彻底瓦解了她残存的“男子气概”。
于是,她们花了整个下午,试穿各种款式的内裤、胸罩、睡裙和衬裙,每一种诱人的材质都让维琪更加沉醉。但维琪对穿裙子或连衣裙仍感到局促不安,她们决定循序渐进:在公开场合先以女式套装或长裤出现,让维琪在真正面对裙装的细节之前,先以女性身份学会日常活动。桑德拉仍坚持,至少让她在家里多穿几件连衣裙和半身裙,以便从容应对女性生活的方方面面。
一个紧张不安的维琪换上保守却不失女性气质的黄色女式裤装,走出试衣间。桑德拉特意前往NEW SENSATIONS SHOES新感受鞋店,为她挑选了一双一寸高跟的黄色中跟女鞋来搭配。维琪在镜前深吸一口气,从店内的安全区迈向外面的世界,神经绷得紧紧的,担心所有人都会认出她曾是男性。桑德拉却对她的害怕感兴趣,并提醒她:真正让你紧张的不是以女性示人,而是担心显得“娘娘腔”!
接下来,她们来到TRANSFORMATIONS STYLING造型变身沙龙,为维琪的红色长发洗剪吹。店主苏珊·邦斯热情迎接,亲自洗发、做造型并聊起商场里的最新八卦。渴望被当作女性接纳的维琪,让对话顺畅自然,也因此得知了很多之前作为男性时完全没留意的内幕,这些八卦既有趣又实用。
同时,维琪注意到理发师那种关爱、温柔、几乎富有感官享受的手法,与过去在理发店受的冷冰冰、粗暴服务形成鲜明对比。生平第一次坐在吹风机下时,她远远看到桑德拉和苏珊兴奋地讨论自己,迫不及待想知道她们在策划什么。苏珊端着一个塑料盒走过来,满脸笑意,但维琪看不清盒中有什么,只好问:“发生了什么?”
苏珊让她噤声,在耳后贴上一块湿毛巾,然后拿出喷雾消毒耳垂。突如其来的冰凉让维琪惊叫一声,她猛地一抖。紧接着,她惊讶地发现,一颗小巧的金色耳钉已被熟练地穿入耳垂,另一侧同样被迅速施以穿耳。维琪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也不确定如果有机会是否会选择停止。
当苏珊梳理并定型完她的一头红色卷发后,桑德拉拍手称赞维琪焕然一新的女性韵味。店里所有人都认为这发型是她整体女性形象的点睛之笔。迫不及待想一睹镜中自己的维琪,催促着将转椅转向镜前,桑德拉和苏珊对她的小小爱美心会心一笑。镜中那位少女般的面容令她瞠目结舌,随即在满意的笑容中左右转头细细端详。金色耳钉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松散的红色卷发欢快地在脑后弹跳。
确认发型足够女性化后,维琪坐回去,看苏珊为她化妆。淡红唇膏、柔和腮红、深色眼线和蓝色眼影完成了她的蜕变。镜中那位漂亮而成熟的年轻女性,彻底钉死了她被剥夺的男子气概。她与苏珊约好第二天开始进行电解脱毛治疗后,维琪·舍曼斯基迈出店门,以一名自信的年轻女性身份走进商场,第一次迎接真实的世界。
当晚,桑德拉和维琪回家时,维琪因即将以“维琪阿姨”的身份见孩子们而忐忑不安。菲利普和丽莎已足够年长,知道父亲住院并接受治疗,也完全接受了“他又返回医院进一步治疗”的说法。孩子们对“姐姐”来接手家务和工作毫无疑问的接受——他们年纪尚小,不懂女同性恋的含义。孩子们见到桑德拉和维琪阿姨时欢天喜地,反而让维琪因他们如此轻易地接受改变而感到心痛。格蕾丝看得明白却保持沉默。孩子们的直觉与诚实,让他们一眼识破谎言,却当作世界上最自然的事。
哄孩子们上床后,桑德拉说服维琪去泡一个香氛泡泡浴,好好享受作为女性的诞生。维琪泡澡时,桑德拉在一旁摆出当天下午买下的惊喜礼物。待维琪从芳香泡泡中起身,尚未反应过来,就被桑德拉带回卧室,仅围着浴巾。床上铺着一套纯白缎面与蕾丝边装饰的“新婚夜娃娃装”睡衣。
维琪疑惑地看向桑德拉,随即像第一次约会的紧张女学生般咯咯笑出声。犹如参加第一次睡衣派对的少女,她欢快地穿上这件轻盈的少女装。旋转着,让罩住大腿的薄纱性感摇曳,她忍不住一直咯咯笑。当她旋转时,桑德拉已换上自己的“新婚夜娃娃装”。桑德拉一进房,维琪立刻停止舞动,带着颤抖的期待走向床铺,乖巧地钻进被窝。很快,她们两具穿着俏丽睡衣的柔嫩身体紧紧相贴。薄纱睡衣与她们诱人肌肤的摩擦,带来无与伦比的快感。那个夜晚,她们用敏感的双手、嘴唇和舌头,甚至情趣小玩具,彻底探索彼此的身体。直到沉浸在满足的昏睡中,她们都明白会将此刻的欢愉尽可能频繁地重温。
三天后,维琪收到了临时身份证明和公证过的出生证明更改申请表,显示她的性别将正式改为“女性”。此时,商场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转换和其中的缘由。大多数人都见过她,被她作为女性的真实形象所折服。虽然她的举止还未完全女性化,但没有人提出批评或嘲笑,因为大家都知道她正努力以女性方式生活。众人依旧支持、配合并赞美她,就像当CLIPP-ALMEN会计事务所开业时,人们才发现简·克利普原本是男性一样。不同的是,以前简是以女性身份出现,没人见过她的男性模样;而维克多·舍曼斯基几乎与商场内每个人都有过接触,大家认可他的真诚,也都知道他与桑德拉博士是夫妻,更了解他的伤情。因此,当维琪·舍曼斯基出现时,商场的人并不惊讶,反而觉得这是水到渠成的变化。到了假日季,维琪·舍曼斯基已经自如地穿着漂亮柔美的连衣裙在商场里行走。
新年伊始,另类生活医疗中心又新增了一位整形外科医生。莎拉·巴尔库特医生是一名技艺精湛的整形外科专家,同时也是奥尔特森博士的病人。她原本独立执业,名为“另类生活整形外科”,后来经招募,与另类生活医疗中心共同发展。
巴尔库特医生的过往可谓一波三折。她年幼时成了孤儿,由叔叔抚养,叔叔不仅冷酷无情,甚至多次以她满足自己卑劣的欲望。这些记忆被她深埋心底,但她并未因此放弃,一路攻读博士,又在梅奥诊所跟随名医学习,凭借精湛的手术刀法赢得了诸多赞誉——直到那场剧烈的轮奸彻底摧毁了她的内心。
她以为自己已从那场创伤中恢复,并重返手术台。可不久后,一位男性患者需要做腹股沟处的修复手术。当她看到对方的生殖器时,压抑已久的可怖回忆瞬间涌上心头,差点让手术失控。幸而其他手术团队成员迅速干预,才保住了患者的性功能。
那之后,莎拉彻底崩溃,不得不向奥尔特森博士求助。漫长的治疗中,两人结为挚友。虽然后来巴尔库特医生得以恢复工作,她仍需每周进行心理辅导。于是,奥尔特森博士提出,让她将诊所整体搬到拉德交换商场,与医疗中心同处一地。
对男性,莎拉仍旧心存芥蒂,但对任何能将男性“女性化”的手术都欣然接下:无论是完整的性别转换、对少男的阉割,还是将粗犷的男人改造成性感傻妞,她都毫无顾忌。她甚至乐于把那些粗犷野性的男孩,雕琢得温柔娴静。
奥尔特森博士担心这些手术会让莎拉的病情反复,始终严密监控她的每台手术。却没想到,这些手术反倒成了她的“减压阀”——完成手术后,莎拉的精神状态竟大为好转。
巴尔库特医生接诊的第一批病人,就是卡拉·费克和克利普母女。多年来,女激素疗程已让卡拉的阴茎萎缩至仅一英寸长,即便勃起也只是变粗不变长。鉴于它已毫无用处,卡拉决定完成转变,接受全套性别转换手术。简·克利普此时也不育,她也被“说服”去势。正如琳达所言:“简,你的睾丸已经失去功能,只会妨碍你下体的顺滑。”
当詹米得知母亲和卡拉要做手术时,她发现自己那对男性器官同样萎缩、毫无用处,便极力请求也做一次性别转换。经奥尔特森博士和舍曼斯基医生商量,简·克利普虽然不情愿,还是同意让詹米切除一切生殖器官。简担心詹米日后会因拥女性器官而过于放纵,于是决定等她完全发育成熟后,再做最后的手术。詹米虽然勉强接受了部分转变,但坚持至少外观上要与普通女性无异。巴尔库特医生向她保证,这类外部整形毫无难度,反而能让后续的终极手术更顺利。
在奥尔特森博士的默许下,莎拉·巴尔库特保留了所有切除下来的睾丸和阴茎残端。每做完一次,她都会把“战利品”带到实验室,细心清洗睾丸,若有裸露的阴茎,就一并清理干净,然后将它们按原位固定在隐形铁丝架上,浸入福尔马林中保存。她还会在瓶身上贴上手术日期和“供体”姓名,放进自己办公室的“奖杯”展柜。奥尔特森博士发现,每当莎拉情绪再度波动时,只要让她在展柜前静坐十五到二十分钟,便能迅速恢复平静。
巴尔库特医生的另一组首批客户是费尔柴尔德一家。三年前,丈夫抛下她和两个孩子后,多丽丝一直过度保护孩子。她做助理经理收入微薄,还常常加班,孩子们只能独自在家,既不能玩耍,也不能交朋友。开了“身体坊”后,她依旧让孩子们待在家中。
二月初的一天,桑德拉路过她店门口,多丽丝冲出来拦住她,神色焦急。她握着桑德拉的手,忍不住哭诉:
“上周六我回家取忘在那里的文件,进门就看见十三岁的布伦达和十一岁的托尼在一起玩洋娃娃。虽然光是玩娃娃不奇怪,但他们竟然都穿着裙子!”
多丽丝说到激动处,双手紧握,面颊泛红,颤声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
“他们看见我,就愣住了,嘴张得大大的,脸也红透了。最后是托尼站起来,轻轻抚平自己裙摆,说:‘妈妈,很高兴你找到了我们。’他又看了看布伦达,她点头示意,然后深吸一口气接着说:‘我喜欢这样打扮,喜欢做女孩会做的事情。我已经坚持了四年,我不想停下来。’”
多丽丝此时泪流满面,哽咽着说:“我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却又坚定地回答:‘妈妈,我真希望自己是个真正的女孩,叫我托尼娅就好。我两年来只穿女孩的睡衣和内裤,上学时间除外,但我去学校也穿女孩的内衣和袜子!只要你不让我上学,我就一直想打扮成女孩。’”
多丽丝痛苦地说:“我根本逼不回他的‘男孩装’!只有到学校才让他换校服,但内衣还是女式!可他穿上那身校服后,更像个娘娘腔的女孩子,完全不像男孩。我该怎么办?我非得让他变回男孩不可!”
鉴于拉迪亚·莱德女士倾力支持并培植以女性为主导、满足女性需求的商业生态,商场里聚集了不少伪娘和欲将男性女性化的人。桑德拉一点也不意外多丽丝的来访。
见过孩子们后,桑德拉想起托尼那纤瘦的身材和明显的“娘气”。多丽丝曾多次带他来诊所治疗同学欺凌留下的伤痕。上个月还是吉娜·弗里德曼的儿子凯尔·弗里德曼打他流鼻血。桑德拉当时气得通知了吉娜,提醒若再纵容儿子欺凌,后果自负。
桑德拉心里暗暗思索:托尼究竟是纯粹的伪娘,还是潜在的变性人?这直接决定了该如何帮助他。她向多丽丝解释了自己的判断标准,并提出要与奥尔特森博士一起,约请布伦达和托尼——不,是“托尼娅”——来做一次全面检查与面谈。
说到帮助托尼女性化,桑德拉竟然有些兴奋不已。她暗自承认,能像对维琪那样,塑造一个男孩成为女孩,对她而言不仅刺激,更是对男性主导世界的有力反击。当她终于定下与奥尔特森博士见面的时间,却带着一丝愧疚向对方倾吐了自己的情绪。
心理学家奥尔特森博士听后大笑:“桑德拉,别为自己的感受担心。从莉迪亚·莱德到我,乃至大部分同仁,都希望能将更多男性变成伪女性。每多转换一个,就少一个会在职场和市场上与我们竞争。”
那个星期六的早晨,显得非常紧张慌乱的多丽丝带着托尼娅和布伦达来到诊所。桑德拉和奥尔特森博士对两个孩子的出现都感到惊喜。如果不知道托尼娅其实是个男孩,任何人都会被她们相似的打扮所迷惑,丝毫不会怀疑这个惊人的事实。两个女孩都把及肩的浓密棕色直发扎成马尾,马尾上系着厚实的粉色毛线蝴蝶结。微微卷起的刘海刚好掠过她们纤细的眉毛。她们那双棕色的大眼睛流露出紧张又充满活力的女性气息。衬托她们丘比特小嘴的淡粉色唇膏,与发饰的颜色相得益彰。
她们穿着大姐/小妹款式的无袖背带裙,红色格子图案搭配浅粉色尼龙衬衫。衬衫高领处饰有精致褶皱蕾丝,与长袖伞状蕾丝袖口相呼应。温暖的羊毛背带裙裁成公主线型,裙摆刚好在她们漂亮的膝盖上方,露出下摆与红色膝袜之间的一小截肌肤。她们脚踩一模一样的红色玛丽珍T型带鞋,每走一步都发出悦耳的咔嗒声。她们都用右手轻搭在红色单肩包的扣环上,包随肩而挂。
她们带着紧张的微笑走进诊室,让人意外又欣喜的是,这对少女双双向医生行了古雅可爱的屈膝礼,左手提裙,右手轻抚裙摆。随着她们在座椅上坐下,尼龙衬裙的柔和丝滑声响随之而起。布伦达那轻盈饱满的少女胸部,与托尼娅微微隆起的胸前轮廓相映成趣。托尼娅明显戴着训练文胸,更加衬托出她如同模仿成熟姐姐般含苞待放的“妹妹”形象。
奥尔特森博士开始了初步询问,但很快显现出孩子们在母亲面前对托尼娅想要成为女孩的愿望感到犹豫。约五分钟后,博士请多丽丝先行到外面的办公室等候,只留下她与孩子们单独交谈。母亲一离开,孩子们便打消顾虑,畅所欲言。
布伦达率先开口:“这一切其实都是我的错。爸爸离开后,我们不得不搬家,因为付不起房租。妈妈让我们呆在家里,不要跟新朋友来往,怕我们惹麻烦。我们以前习惯跟同龄朋友一起玩,可搬到新家后压根没了朋友。我们只能自己在家里玩。”她停顿一下,似乎有些内疚,又继续说道:“几个月下来,我们玩腻了,也不肯玩对方喜欢的游戏。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吵架,惹得妈妈很生气,还不停数落我们,让我们的日子更糟。每当那时,我都希望托尼娅是我妹妹,而不是哥哥。越是这样,我越希望她能是个女孩。有一天,我想出了一个完美的办法。光是愿望解决不了问题,但我可以做到!”
“我知道托尼娅绝不会答应当我的妹妹,于是我想了个办法把她骗过来。那时我九岁,她七岁,正好暑假刚开始。我们又吵架时,我突然停下来提醒她,如果再吵下去我们会挨罚。”
“‘托尼娅,’我对她说,‘就像你想念朋友一样,我也想念我的朋友。与其老是打架,咱们不如做个妥协。一天我装作男孩,我们来玩男孩子的游戏;第二天你装作女孩,我们玩女孩的游戏。这样咱们每天轮换,一天我行,一天你行。你愿意试试吗?’”
托尼娅犹豫了一下。她跟我一样无聊,也厌倦了因吵架而挨罚。“好吧,布伦达,”她对我说。“我愿意试试,前提是别让我太像个娘娘腔。”第二天我换上牛仔裤和T恤,我们几乎把公寓翻了个底朝天,像两个弟弟那样大打出手,又大喊又闹,吵得邻居都去投诉。妈妈把我们收拾得一团糟又噪音太大,她很生气,但看到我们一整天没吵架,也觉得欣慰,至少托尼娅玩得开心。
我迫不及待盼着第二天。吃完早饭后,我把托尼娅带到我的房间,拿出我给她准备的裙子和内衣。“啊不行,”她退后一步喊道,“我才不会穿女装去玩你那些无聊游戏!”
“你答应过要扮女孩的,昨天是我扮的男孩。”我直截了当地对她说,“我已经尽责扮演你的哥哥,现在该你扮我的妹妹了。”我们为此争论了二十分钟,她不停抗议,说她绝不会打扮得像个娘娘腔。
突然我灵光一闪。“你可不是要打扮成娘娘腔,笨蛋,”我对她说,“你是要扮我的妹妹!女孩才不会是娘娘腔,所以你既然是我妹妹,就不可能是娘娘腔!”她无法反驳,我终于把她从衣服里拉出来,迅速给她穿上我准备的那套衣服。我知道她感觉既傻又尴尬,还一直怕有人突然进来发现她的打扮。但我没有嘲笑或折磨她,而是像对待亲妹妹一样对她。我们一整天都在玩洋娃娃,她直到妈妈回家时才换下那身裙子。
妈妈再次为我们整天相处融洽而高兴,也为家里整洁、邻居没有投诉而欣慰。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轮流做兄弟或姐妹。托尼娅想一直做兄弟,我则想一直做姐妹。我们聊起假扮异性时的感受,托尼娅勉强承认她几乎跟我享受扮哥哥时一样喜欢扮我的妹妹。然后她告诉我,她开始做梦梦见自己是女孩。每当天轮到她扮我的妹妹时,我还得和她争论让她穿上女装;但每次她的抗拒都越来越弱。
整个暑假我们都这么玩,甚至持续到整个学年。我说服她让头发留长,这样我帮她打理发型时就没人能看出她是个男孩。与此同时,我逐渐把“做男孩”那天的活动从粗野打闹改成一些温和的游戏;“做女孩”那天则完全走少女路线。我会指出男孩子的粗鲁和笨拙。她提到爸爸离开了我们,我就说爸爸就是自私男性的典型。她的兴趣慢慢从普通男孩的爱好转向普通女孩的爱好。学年结束时,托尼娅已经把自己跟班上的男孩子隔离开来,成为了一个独来独往的孩子。她不再喜欢运动、牛仔与印第安人、警察抓小偷或军队游戏。如果可以选择,她更愿意在课间和女生一起玩,我们也会讨论班上女生的穿着和行为。由于同学们都认为她是大娘娘腔,常常拿她取笑甚至找她的茬,她在学校遇到了麻烦,”布伦达一脸得意地补充道。
整个布伦达讲述的过程中,托尼娅一直谦逊地坐着,微微紧张地微笑。现在轮到她发言了。“布伦达说得没错。我真的希望自己是她的妹妹。我想成为女孩。男孩子又笨又恶心,男装也是。我恨它们!我只有在上学时才穿男装,那也是套在内裤外面。”她声音里的肯定让人毫不怀疑,她真心憎恶做一个男孩和穿男装。“布伦达和我曾想好几种办法告诉妈妈我想变成女孩,但每次她一提这个话题就反对。因此,当她终于当面抓住我时,我就让她知道我不再隐藏想当女孩的事实。”
当梅克斯-谢曼斯基医生和奥尔特森医生听着托尼娅如何被缓缓诱入女性世界的描述时,二人不仅觉得这对姐妹看起来亲密无间,就连举止也恰如其分。托尼娅在女孩子的伪装下显得非常自然,让人信服。她穿着那件可爱的毛衣裙坐得格外端正,静静地合拢着双腿,举止娴静。总而言之,她看起来像个乖巧、害羞、文静的好女孩。桑德拉给她做了个身体检查,以排查究竟有没有什么生理原因能解释她为何如此女性化,结果显示她完全是个正常的十一岁未成熟男性。
多丽丝回到孩子们身边,听奥尔特森医生开口:“基本上,托尼娅不喜欢做男孩,因为他将‘男性气质’与愚蠢和被抛弃感联系在一起,这部分源于他父亲的所作所为。布伦达出于同样的原因鼓励他远离男孩的行为,此外她也需要一个玩伴。由于你不得不独自离开,不让他们与朋友一起玩,这才把他们紧密捆绑在一起。年纪较大的孩子自然而然会主导并支配年幼的。若是早些发现,也许我们能相对容易地解决问题。不幸的是,这种状况拖得太久。托尼身为男孩的重要性格形成期已经被压制,彻底被女性化了。起初,照你所述,我以为他可能只是个异装癖者(男扮女装者)。而现在我认为,他是个变性者,一个憎恨自己男性身份、渴望成为女性的男性。我们需要给他做一系列测试才能确认。”
多丽丝听得心如刀绞,完全垂头丧气:“这都是我的错,”她伤心地说,“要是我多关注他们一点,这一切就不会发生。”说到这儿,她看着孩子们,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对不起……”两个小姑娘立刻扑进妈妈怀里,给了她一个又暖心又安慰的拥抱。
“没关系,妈妈,”托尼娅说,“我喜欢做变性者。这样我就不是个娘娘腔了!”
看着这对小天使积极乐观的态度,多丽丝终于忍不住笑了。她重新振作起来,向医生们道谢,然后带着孩子们回家,好好想想刚才发生的事,讨论各自的感受和愿望。
薇琪一直在诊所外等着带桑德拉去吃午饭,直到多丽丝和她的孩子们——仍然拥抱在一起——离开后,她才走进诊室。“我还以为多丽丝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呢,”她疑惑地说。
“她确实……曾经有的……”桑德拉和奥尔特森医生相视轻笑。
薇琪满脸不敢置信:“你不会告诉我,那两个漂亮女孩中有一个其实是她儿子吧?别开玩笑了!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是男孩。”
桑德拉挽住薇琪的手臂,笑着向外走:“我向你保证,托尼在生理上百分之百是个男孩,心理上却几乎百分之百是个女孩。多年来布伦达在她弟弟身上做了不少功夫。我想,这孩子想摆脱裙子的念头,恐怕哪怕用铁棒都拦不住。不过我可喜欢他这样打扮成女孩的样子。”
薇琪看着两位医生得意洋洋的表情:“我打赌你们两个就等不及要把他变成女孩了。你们已经对我、简·克利普和杰米·克利普、卡拉·费克下手了,现在又多了一个新目标,”她责备地说。
“薇琪,”奥尔特森医生语气坚定,“你明知道把你变成女人是对你最好的安排。我们的所有变性患者都是同理。我们会做对托尼最有益的事,而最有益的,就是帮助他成为女孩!”
薇琪哼了一声,露出一丝未褪去的男性倔强,随后又咯咯地笑出声:“我知道啦,只是你们俩特别热衷把男孩推进那条花路。莉迪亚·莱德开办‘莱德交换商场’的时候,大概就想趁机制造这种风潮吧。看样子你们要把男孩都变成女孩,指不定还会传染呢。”他们都笑了起来,畅想变性会“传染”的情景。薇琪的笑声带着几分紧张,桑德拉和奥尔特森的笑声却更像是殷切的期盼。
一周后,费尔柴尔德一家重返诊所。三人紧张地落座,托尼娅再次穿上一袭俏丽的裙装,显得格外女性化、欢快,满脸兴奋:“这段时间我和孩子们反复讨论过无数次,他们坚持认为托尼娅是被困在男儿身里的女孩。这一周我留意了托尼娅的一言一行,彻底相信她就是女孩。”多丽丝握住孩子们的手,深吸一口气:“我们希望你们给托尼娅做阉割,并开始给她激素治疗,让她成为她本该成为的女孩。”
医生们虽欣喜若狂,却克制住了情绪。奥尔特森医生提醒道:“按你们的要求做,可能会犯大错。如果他并非真正的变性者,一旦阉割并上激素,便无法逆转。我认为我们应该做更多测试,再花些时间三思而后行。或许让托尼娅以女孩身份生活几个月,上圣弗朗西斯·亚西西堂区学校,也能给大家更多时间确认这是真正合适的选择。”
“我们也讨论过这样做可能是错的,”多丽丝说,“但我们觉得这是对的决定。我已和总修女玛丽·弗朗西斯谈过,她保证托尼娅以女孩身份入学绝无问题,尤其是有你们的推荐。我想要两个女儿,布伦达想要一个妹妹而不是哥哥,最重要的是,托尼娅想成为女孩。如果你们不帮我们,我们就去找别人。”
“我们会帮你们的,”桑德拉笑着、语气热切,“我们只想确认这真是你们的心愿。在做任何决定前,我们必须确定你们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得到你们的合法授权。如果你们去找林马斯特律师事务所,他们会为托尼娅办理变更性别的法律手续。如果文件都办好了,下周六我们就能安排门诊手术了。”
托尼娅失望地叹了口气,她本想马上动手术。她知道不能强求,只好听天由命,再等一周。站起身,她看向母亲:“妈,我们走吧。先去找律师,我要确保没什么能阻止我们下周动手术。”
“在你们离开前,”桑德拉说,“我们在诊所建立了一个精子库,用于人工授精,也可以储存那些未阉割或尚未因激素治疗致绝育的男孩的精子。我建议托尼娅先让我们采精,把精子存起来,供他将来自己使用,或者作为其他需要者的捐赠。”
多丽丝缓缓点头:“说得对,在它消失前让它发挥点用途,挺好的。要多久?”
“几分钟就好,”桑德拉回答。“我现在就可以做。要是真打算用于一般人工授精,我希望在手术前每隔一天都给他采精一次。”
多丽丝转向托尼娅:“亲爱的,你觉得怎么样?”
托尼娅羞红了脸:“嗯……我想没问题吧,不会疼吧?”
布伦达插话道:“托尼娅,我觉得这是件好事。你或许能帮助一个想单独怀孕的女人,或者帮上一对无法生育的夫妇。你就让他们尽可能多采精呗。”
桑德拉笑道:“你妹妹说得对,托尼娅。你的捐献会让很多人幸福。我保证采精不会痛苦,刚开始或许有点不适,但最后一定会很舒服。”
“好吧,”托尼娅有些犹豫地说,“我同意。”
桑德拉带着这位漂亮的“男女两相”走进诊疗室,熟练地为她“采精”。正如所言,托尼娅开始时觉得有点不自在,但结束时却感到愉悦。回到办公室,桑德拉把还有些错愕的托尼娅交给母亲和姐姐。
布伦达使得母亲一脸嫌弃,桑德拉也忍不住憋住笑,嘴角抑制不住地勾起:“一切……都顺利‘射’出来了吗?”
在为后续采精安排妥当后,多丽丝再次向医生们道谢,随后带着女儿们前往林马斯特律师事务所。前台坐着一个可爱的年轻女孩,很专业地打招呼询问需求。多丽丝一时欲言又止,迟迟没能说出来。简·克利普认出布伦达是同班同学,又知道她本有个弟弟,便猜出了她的来意:“也许您更愿意和主任谈?”说着,她按铃叫来了卡拉·费克。卡拉从旁边的办公室走出,邀请费尔柴尔德一家入内。她很快了解了他们的需求,又按铃给苏珊·林马斯特的办公室报了信。当卡拉走出办公室,领着三位兴奋的女孩前往苏珊·林马斯特办公室时,托尼娅几乎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
苏珊请大家稍等后,便与费尔柴尔德一家三口坐下来,答应帮他们办理变性相关的法律手续。卡拉敲了敲门,捧着一大叠需要签署的文件进来。多丽丝微笑着在一张张表格上签下名字。
“托尼娅,”苏珊对这位活泼的小姑娘说道,“我相信你做的是对的。我想,你会像卡拉一样,长成一个美丽的女人的。卡拉当年也是男孩出生的。”
三位女性闻言吃惊地抬头看向卡拉,她们都没想到这位漂亮女子竟曾是男性。临走时,她们因即将完成的事情而满心激动,也因卡拉经历过同样的过程而倍感欣慰。可当她们走过简·克利普的办公室门口时,却再次听到简的话,让她们大吃一惊。
“布伦达,”简兴高采烈地说道,“我觉得你那个小弟弟真是个可爱的女孩!”
众人纷纷停住脚步,困惑地打量着这位带着柴郡猫笑容的女孩,纳闷她怎么会知道她们的名字。布伦达皱起眉头,似乎从那块写着“JAMIE CLIPP”的桌牌上认出了什么。她心想:去年我班上有个又瘦又粗鲁的男孩,叫吉米·克利普。他俩长得挺像的,也许是他姐姐?可这也解释不了她怎么认识我的名字。
简看穿了布伦达的心思,咯咯笑道:“布伦达,其实你离真相很近。去年,我就是吉米·克利普。”
布伦达张大嘴:“你是吉米……可他当时真是个超级讨人厌的小混蛋……”她声音越说越小,脸上一阵绯红。
简笑道:“小时候我那确实够闹腾的。可就像你弟弟一样,”她指了指托尼娅,“我找到了真正的自己。虽然现在还没完全是个真正的女孩,但我再也回不去做男孩了。”
布伦达、 多丽丝和托尼娅面面相觑,都不敢置信。她们还记得布伦达曾经讲过的一系列关于吉米的种种“恐怖”经历。如今眼前只是一位有着明显发育中胸部的漂亮姑娘,即将迈入成年女性的行列。
“我现在正由奥尔特森医生和梅克斯-谢曼斯基医生负责治疗,也在圣弗朗西斯·亚西西堂区学校就读,”简坦率地承认,“如果你们也转学到那里,说不定就能见到我了。”
多丽丝满脸惊讶却又充满欣喜地微笑:“你父亲也做了变性手术,是吗?克利普-奥尔门会计师事务所的那位先生?”
简点头认同。
“那我肯定能在学校见到布伦达和托尼娅的了,”多丽丝在带着目瞪口呆的女儿们走出商场时说道。
等她们回过神来,托尼娅看着布伦达和妈妈,说:“我真希望自己能快点长出胸部!简的看起来多整齐!”
布伦达赞同道, 多丽丝也暗自庆幸,觉得把托尼变成托尼娅是个正确的决定。
一周的时间对每个人来说都格外漫长。法律手续办妥后,“托尼”这一身份彻底消失,托尼娅在法律上正式成为女孩。星期五早上,多丽丝陪着孩子们去公立学校签转学表格,将她们转到圣弗朗西斯·亚西西堂区学校。从那天起,任何人都再也看不见托尼·费尔柴尔德。当天晚上,托尼娅一回到家就脱下讨厌的男装,飞奔到房间里换上一件心爱的裙子。
二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六上午,费尔柴尔德一家走进了多元生活整形外科。在那里,她们见到了萨拉·巴尔库特医生、海伦·奥尔特森医生和桑德拉·梅克斯-谢曼斯基医生。签署完法律文件后,巴尔库特和梅克斯-谢曼斯基两位医生领着身着可爱牛仔迷你裙和粉色毛衣的托尼娅,走进了隔壁多元生活医学中心的一个小型手术室。奥尔特森医生则陪同多丽丝和布伦达,焦急地等待着。
托尼娅满心欢喜地踏入那间明亮、带粉色调的无菌手术室,迎来自己作为男性身份的最后一步——阉割。二十分钟后,巴尔库特医生前往化验室,梅克斯-谢曼斯基医生护送托尼娅回到等待的母亲和姐姐身边。曾经的男孩脸色有些苍白,但在母亲怀抱中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新女性的喜悦感染了在场所有人。布伦达和托尼娅相拥咯咯笑着,多丽丝则与梅克斯-谢曼斯基医生约定每月的检查和激素治疗时间,同时约定奥尔特森医生的心理咨询时间。最后,她们带着可以将托尼娅变成完美女孩的处方,前往多元生活药房。
药剂师安德鲁·布鲁姆看到处方和取药人时,诧异地挑了挑眉。当他抬头看见那位表面漂亮却曾是男孩的女孩,裤裆里猛地一阵激荡,瞬间硬成了一块。他不明白,为什么将一个男孩变成女孩的念头竟让他如此心动。
等费尔柴尔德一家离开后,奥尔特森医生去化验室探望巴尔库特医生,看看她阉割完患者后状态如何。果然,她在化验室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给那瓶装着托尼睾丸标本的展示瓶贴标签。奥尔特森叹了口气,没打扰她,知道她对此颇为满足。巴尔库特回到办公室后,打开办公桌抽屉,拿出战利品展示柜的钥匙,打开玻璃门,小心翼翼地为自己的奇异收藏——经过精心标本处理的男性生殖器——腾出空间,准备将托尼的贡献摆放进去。
星期一早晨,多丽丝带着系着蝴蝶结的两位小公主走进圣弗朗西斯·亚西西堂区学校。布伦达和托尼娅都穿着淡粉色套头衫、卡其色百褶裙、粉色短袜和低跟钱夹鞋,步入这座庄严的红砖楼。修女们热情迎接她们,让她们放松。她们已经接到奥尔特森医生的通知,知道这俩新生儿的来历。托尼娅的尴尬让小学部校长玛莎·布拉欣修女忍俊不禁。
“没关系的,托尼娅,”她安慰道,“可不止你是转学来当女孩的男孩呢。我们这里还有一些并不想当女孩的男孩,也穿上制服上学。能帮你们,我们很乐意。”她凑近耳朵低声说,“其实,我们修女里也有以前是男孩的呢!”修女总爱抖这个冷惊喜,看到那些尴尬的‘男孩女孩’表情,乐得眉眼弯弯。虽然她知道这样有点不太正经,但只要一想自己那根没用的肉芽在大腿间微微颤抖,她就美滋滋。
“你们明天就可以正式上学,今天要是把校服准备好就行。THE CLOTHING EXPERIENCE有全套校服可选。”她起身与多丽丝和两个女儿握手,送她们离开办公室。
几分钟后,多丽丝在THE CLOTHING EXPERIENCE的店主奥利维亚·恩德罗斯面前说明了女儿们的尺码和款式要求。奥利维亚笑眯眯地招呼托尼娅,让她真正踏入‘性别之争’的另一边。
不一会儿,托尼娅和布伦达站在试衣镜前,互相打量彼此。她们都打扮得端庄可爱,校服格外衬得她们像模特般漂亮。托尼娅看着布伦达怎么把校服凹出完美曲线,心里既嫉妒又期待,盼望激素早日发挥功效,让自己也能把这身制服演绎得如此生动。
布伦达身上的那件玫红色无袖天鹅绒连衣裙紧贴着她玲珑的身段,下摆两英寸悬于膝上,随一举一动婀娜摆动。衬在裙里的是淡粉色尼龙衬衫,宽大的彼得·潘领和飘逸的蕾丝袖口都和裙子形成优雅呼应。粉色膝袜与玫红色T型专利皮鞋互相呼应,头顶的弹力高马尾绑着一深一浅两色的丝带蝴蝶结,为整体穿搭增添少女气息。
至于托尼娅,她只是个尚未发育完全的简化版,但绝不逊色于任何一个女孩。
奥利维娅注视着托尼娅,心中再次涌起一种奇特的渴望。她已经帮了好几个男孩和成年男性完成从男性化到女性化的转变。自从还是小女孩时,她就梦想拥有一个可爱的女儿,给她穿上缎面和蕾丝尽情宠爱。可惜在儿子出生后不久,她就被一名酒后驾驶者撞死的丈夫甩下,成了寡妇。与保险公司的漫长诉讼让她的生活一直很艰难。两年半前的赔偿金让她得以创立并开设了THE CLOTHING EXPERIENCE。虽然日子依旧紧巴,但至少生活过得安稳,前景也看好。不幸的是,那场持久之战也让她对男人及其大男子主义态度满腔怨恨。她深吸一口气,怅然地想起十三岁的儿子汤米因接受了大剂量的束裙惩戒而受益匪浅。每每看到其他母亲通过把儿子改造成女儿而获得“亲生”女儿,她就会因为羡慕而心生嫉妒。每次在变性过程中助人一臂之力,她就愈发想要将汤米也迫使变成自己的女儿。汤米对这家店敬而远之,奥利维娅也理解他的抗拒,但她坚持要他帮忙。然而,自从进入青春期后,他变得越来越不服管教,总想在哥们面前证明自己依旧够硬汉,尽管他们都揶揄这家店是“女装店”。但她决定不再容忍他的叛逆!
此刻,汤米·恩德罗斯正郁闷地在后库房扫地、清理垃圾。他讨厌在这家服装店里打工,更别说这家店专门为女性服务了。店开业之前,他还能和哥们出去疯玩;自从开业,他的母亲就让他帮忙刷地、拆包裹、给衣服定价。孩子们毫不留情地嘲笑他在“女装店”工作,他告诉他们这里也卖男装,他们就更乐了。他妈让他放学后直接到店里,坐在办公室里做完她满意的作业再执行她交代的各种杂活。等他忙完,天都黑了,再也没机会和哥们混在一起。唯一的胜利是他赢得了不必直接服务顾客的权利——她知道他那副消极模样会吓跑客人。可这点小胜并不足以弥补他最大的失败。
奥利维娅天性节俭,那些年紧衣缩食的习惯已根深蒂固。既然自己开了家服装店,她和汤米所穿的衣服都是从店里拿的。她的节俭、实用与时尚理念相结合,使得为汤米挑选衣物并不难——许多衣服根本分不清是女装还是男装。汤米对此恼火不已。只要汤米缺衣少食,他穿的衣服往往出自女装部,毕竟便宜。结果他的所有袜子、牛仔裤、毛衣和套头衫全都是女孩款。汤米对这些还能勉强接受,因为不得不承认它们和男装基本没有区别。但他最讨厌、也是极力抗议的,是那些替换了他的三角裤和T恤的女款白棉内裤和背心。还有睡觉时必须穿的女款法兰绒睡衣。他唯一争取到的特权,是在体育课那天能换上一套男士内裤。
按惯例,奥利维娅一把汤米安顿在店里做作业和干活,就把店交给信得过的助理,回家打扫、洗衣。这样她可以暂时远离周五的忙碌,喘口气。她总能赶回店里,带汤米去吃晚饭。正是因为这个习惯,去年奥利维娅在收拾汤米的洗衣时,震惊地在他抽屉里发现好几本翻得破烂的PENTHOUSE和PLAYBOY。皱巴巴的页面、照片上的污渍,以及那股干涸精液的怪味儿,无可辩驳地证明了汤米曾抱着杂志自慰。起初奥利维娅对这发现大为震怒,后来她意识到他不过是在探索自己的性好。她拿着杂志,提早回到店里想跟他当面谈谈“鸟和蜜蜂”的事。
可是汤米不在办公室。你能想象奥利维娅发现儿子在库房一角,一边抚摸自己勃起的下体,一边对着一个穿着蕾丝内裤和文胸的老人体模发出呻吟时的震惊吗?无法自持的她冲进房间,对这出乎意料又羞愧至极的孩子发起了一场犀利的口头攻击——可谓捉了个正着。
当汤米看到抽屉里那些紧攥在她手里破烂的杂志时,他立刻泪流满面,她不断训斥他的“变态”举动。等她把怒火宣泄完,心里又开始自责,便把哭成泪人的儿子抱进怀里安慰。那下更让当时十二岁的汤米摸不着头脑。待两人平静后,她把他送回办公室,告诉他必须为所作所为受罚,但她要等冷静下来再决定怎么惩罚才最合适。
那晚对奥利维娅来说相当煎熬,她在愤怒和怜悯间来回挣扎。儿子除了和哥们在一起,就没什么男性榜样,而她又不让他跟那些哥们来往,怕他们带坏他。可另一方面,她对男人彻底失望,也担心汤米会走错路。到早晨,她虽平静了,却依旧没有找到解决办法。汤米带着忐忑去上学了。
整整一天,奥利维娅都在思考惩罚方法。她几次忍不住走回库房,盯着那具人体模特发呆——至少可以安慰自己,汤米在内衣品味上还算不错。忽然间,她找到了答案。
放学后汤米回到店里,战战兢兢地向母亲报到。此时,他的焦虑与恐惧已经接近极限。奥利维娅面色严厉地命令:“跟我进试衣间。”他提心吊胆地服从,一步三回头。进门后,她冷冷说道:“把身上的衣服全脱掉。我马上回来。”
汤米害怕得不敢反抗,只能颤抖着照办。一个个扔下他的内裤和背心,他全身发冷,脑中一片混乱,只想到被妈妈当场抓到的情景。低头一看那些平淡无奇的白棉内裤和背心,他竟然第一次希望自己还穿着那套女式内衣。接着,一个骇人的念头划过脑海:要是妈妈拿来一整套女装给他穿怎么办?
就在这时,奥利维娅拉开帘子,吓了汤米一跳。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上,见到一套粉红色丝质尼龙内裤和蕾丝边背心。顿时一股反胃的恶心感在喉咙里涌起。
看着儿子脸上流露出的恐惧,奥利维娅几乎动了恻隐之心,差点收回主意。但她咬牙坚持,把那套娇媚轻薄的内衣硬塞到汤米颤抖的手里。随即她捡起他扔在地上的白棉内裤和背心,站起身,目光冰冷,“现在,你可以穿上了,去做作业和干活吧。”
帘子落回原位,汤米顿感松一口气——至少不用穿裙子了。他看着手中的这套漂亮内衣:当真极具女性气息,远比他之前穿的无趣内裤要性感多了,和他之前玩弄时那套一模一样,只是尺寸合他的身形。矛盾的情绪在心中交战:他一方面抗拒女式内衣的“娘化”,一方面却对它那份柔软和性感满怀期待。咽了口口水,他缓缓将内裤套进绒毛覆盖的小腿。伴随上升,他浑身颤抖——既是因为一个男孩不愿穿女式内衣,也因那柔滑触感带来的性刺激。最深层的恐惧是:要是我不穿这套可爱内衣,妈妈就会逼我穿裙子。等他把内裤妥帖地固定好,不由自主地就勃起了,他强忍着不去看下体,生怕露馅。压抑住那股焦灼,他又套上了那件柔软合身的背心,颤抖着让它贴合在躯干。出乎意料地,这套内衣不仅贴合舒适,还让他感觉自己调皮地性感。既尴尬又侥幸,他重新穿好其他衣物,像只小鼠般怯生生地走出试衣间。
他一路小跑回办公室,脸涨得通红。奥利维娅拦住他,在一排裙装之间的过道上停下:“让我检查一下,你真的穿上了吗?”说着,她拉开他牛仔裤的拉链,看到那粉红光滑的尼龙。汤米惊恐地环顾四周,仿佛随时有人要看见他的尴尬。奥利维娅收回手,郑重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穿这些,对吧?”
“很好。”他点头。她继续说道:“我把你房间里的所有内裤都收走了,换成漂亮的女士内裤和吊带衫;把你的睡衣换成可爱的娃娃装睡裙。作为惩罚,你要一直穿到我觉得你真的吸取了教训,再也不做那些肮脏恶心的事为止。我不容许任何争辩或不服从,我会定期检查你是否穿上了新内衣。如果我发现你没穿,或者你抗议……那么下一步惩罚你绝对不会喜欢。要是我再抓到你玩弄自己,或者藏弄那些下流杂志,后果自负,明白吗?”
他再次战战兢兢地点头答应:“是,妈妈。”说这句话时,他心里暗暗发誓,绝不让自己遭遇“下一步惩罚”!
一年过去了,他依旧每天穿着那些柔软漂亮的内衣和睡裙。到目前为止,他还没在体育课上被迫穿上那套性感内裤,虽然偶尔也得换上普通白棉内裤。他最担心的,是自己的兄弟们 somehow会发现他那套精致小内裤。除此之外,他对穿着这些娇嫩内衣倒不再抗拒,反而常常性奋不已。他每天都会跑到洗手间自慰,以释放不断积攒的性张力。拆包定价那些女装时,他还忍不住好奇:穿到身上究竟是什么感觉?
正因如此,当托尼娅和布伦达试衣时,他郁闷地在店后仓里到处晃荡。他刚从洗手间出来,那种“如释重负”的快感很快被对自己欲念的厌恶所取代。自从被迫穿上那些内衣,他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在兄弟面前再也坐立不安,担心他们会看穿他的秘密。如今,他只能过着孤独者的命运。
奥利维娅看着托尼娅,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脑中回想着汤米。那一身极具女性魅惑的内衣已经大大削弱了他的男子气概。每次只要威胁揭发他的小秘密,他几乎无所不从。她知道,他经常悄悄躲进洗手间,一边抚摸那件丝绸质地的女式服装,一边沉迷其中。由此带来的情绪波动,一目了然。若有人问,她敢打赌他很想知道“完全打扮成女孩”会是什么感觉。她经常幻想,他会变成多么漂亮的女孩。她内心有一部分,真想把他变成自己的女儿——每完成一个个案,那种渴望就愈加强烈。
最近,她常和桑德拉·梅克斯-谢曼斯基博士探讨那些从男变女的人会有什么变化。看着简·克利普从一个普通的青春期小男孩,蜕变为身材匀称的少女,令她血脉喷张。想到托尼娅也即将迎来同样的过程,她的欲望更加坚定。走到后仓,她看到汤米闷闷不乐地在扫地,立刻脑补他穿上可爱迷你裙、紧身毛衣,那微微隆起的“胸脯”该多撩人。乌黑长发、闪亮黑眸,一定能让男孩子们目眩神迷。于是,她决定,要把汤米变成“塔米”(Tammy)。剩下的,就看如何不吓跑他。她想着,要循序渐进地改造才是良策。毕竟她还想要孙子孙女,可不能阉他。至于用多少女性激素才能让他女性化、又怎样保持他“爷们儿”的功能令其“不育”,她知道梅克斯-谢曼斯基博士一定有办法。
星期二早晨,费尔柴尔德一家热火朝天地忙碌着,准备送布伦达和托尼娅去圣·弗朗西斯学校报到。托尼娅沉浸在母亲和姐姐为她首次作为女学生登场而带来的万千宠爱中。大家都希望一切完美无缺,而她更享受这份初为少女的聚光灯下的荣耀。多丽丝和布伦达在一旁看着,托尼娅照镜子挑剔自己。
她的发辫梳理得一丝不乱,浅棕色的柔顺发丝被浅粉与嫣红的蝴蝶结扎成俏皮发饰。她那双棕色灵动的眼睛在齐平的刘海下闪闪发亮,刚好掠过她精致的眉峰。校服熨烫得整整齐齐,她微微发抖,却是在庆幸自己如此女性化。所有人都明白,托尼娅已经准备好迎接人生中第一天的校园生活。
托尼娅从镜前走开,感激地拥抱妈妈和姐姐,泪光闪烁。三人一同抹去泪痕,换上同款米色仿皮草大衣,背起书包,亲吻满脸笑容的多丽丝道别,踏出家门,朝新学校出发。
这是托尼娅第一次真正走到户外,除了之前从车到校门的短暂几步。与姐姐并肩小心行走,她第一次切身体会到冬日寒风拂过光裸的膝盖,在裙摆下轻轻拂动蕾丝衬裙带来的酥痒。她不晓得是寒风还是蕾丝摩挲的声响,竟让双膝上方露出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意外的感受让她意识到,穿裙子时的少女是多么脆弱——心头既惊又喜。
以前,托尼娅只在室内穿过裙子,知道要留意举止以保住端庄。然而置身户外,她只能任“捣蛋风”随意捉弄。几次,她都有被风掀裙的惊险。几群男孩常聚在校门口,托尼娅心里一阵紧张——虽然她看上去完全是个女生,但一想到那些男孩可能察觉她曾是男孩,就不免心惊。她和姐姐走上台阶时,布伦达下意识用手压住裙摆,那是多次经验带来的本能反应。就在这股调皮的风差点掀起布伦达的裙子,却成功撩起了托尼娅后摆和衬裙。看到托尼娅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一边手忙脚乱地压裙,一边被男孩们的呼喝与口哨声包围,布伦达忍俊不禁地咯咯笑了出来。
托尼娅终于稳住裙摆,一路小跑进校门,眼睛含着委屈地瞪着还在窃笑的姐姐。布伦达立刻正色道歉,一边搂住安抚:“对不起,托尼娅,我不是在笑你,而是……呃,就像挡风扇一样对付那些坏男孩。他们总在你防不胜防的时候偷袭,然后把你的内裤展现在众人眼前。等你在外面、多身边都是调皮男孩的情况下穿裙子多了,就会学会预测风向。到时候就能像我一样不假思索地压好裙摆。你需要一点时间练习。不会只有我班上会有人想掀你的裙子,你要小心啊!”
向办公室走去的路上,托尼娅回想着姐姐的提醒,想到自己幼儿园和一年级时还做正常男孩时,曾和小伙伴们一起偷偷掀女生裙子,以此炫耀“男子气概”,让女孩尖叫,偷看她们的漂亮内裤。她深深脸红,为当初的粗鲁行为懊悔不已,希望能向那些女孩道歉。虽然二年级后大部分女生学会了躲闪,不过遇到新转学的女生成了重点目标。想到这里,托尼娅不由自主地用力夹紧双腿,裙摆随之在她修长而挺翘的腿上性感摆动,彷佛在无声邀请男孩们多看几眼。
布伦达惊讶地发现,来接待她的竟然是杰米·克里普。杰米满脸喜色,像个女孩儿似的握住布伦达的手。
“我请示了高中校长邦博伊修女,让我来做你入学时的向导。起初她有些担心,直到我告诉她你已经很了解我了。”说到这儿,她又认真地补充道,“我想至少补偿一下,当初我还是男孩的时候是个多么混蛋的行为。只有变成女孩后,我才意识到那时候自己有多糟糕。我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
布伦达看得出杰米的歉意和友善是真诚的:“我也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她由衷地松了一口气,有了新学校里的第一位朋友。两人于是朝着大校园里那座高中教学楼的教室走去。
与此同时,托尼娅被介绍给了妮可·切斯纳特。两人并肩在人群里穿行,妮可能感觉到托尼娅的紧张和不安。
“托尼娅,你穿校服真的很好看。我相信大家都会把你当作朋友和同学接纳的。放松点,一切顺其自然,别紧张,我们都不会‘咬’你的!”妮可鼓励道,语气真诚。
在新朋友的开导下,托尼娅的神经确实放松了些。她紧张地对身边那位漂亮金发女孩露出微笑—能被这么美又讨喜的女孩看得起,她感到很受鼓舞。
“谢谢你,妮可。我第一天来这里确实有点紧张。这和公立学校真不一样。看见每个人都穿同样的校服,得慢慢适应。”托尼娅环顾四周那群全副统一装束的同学,说道。
妮可轻笑,几乎带着挑逗地回应:“是啊,要习惯可真不少呢,不是吗?”
妮可态度的突然转变让托尼娅愣住了。她担忧地看着新朋友,不由得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心想这位可爱女孩是不是识破了她的秘密,才拿她刚刚开始当女孩这事儿开玩笑?
妮可大笑出声,伸手安抚地搭在托尼娅绷紧的前臂上。她俯身贴耳低声说:“我知道你以前是个男孩……布拉兴修女跟我说了……”
托尼娅的脚步一顿,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心里满是对修女们出卖信任的难以置信。她极力忍住屈辱的泪水,觉得修女们肯定是故意挑了妮可来取笑、刺激自己。她一定要尴尬死……而且看起来还真见效了!
“所……所有人都知道了吗……”托尼娅声音发颤地问。
妮可看见托尼娅惊恐的表情和快要落下的泪水,轻声安慰:“托尼娅,别怕……放松……我理解你……一切都会没事的……布拉兴修女选我做你的向导,就是因为她们知道你需要一个真心理解你的人。我是唯一知道的人。我想做你的朋友,会尽我所能,帮助你变成你本该成为的女孩。”
妮可的坦诚稍微安抚了托尼娅,却也让她更加困惑。看着妮可脸上的关切,托尼娅终于觉得这份好意是真的。公开曝光的恐惧渐渐消散,她的脚步也放松了一些,但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为……为什么……”她只能结结巴巴地回应。
妮可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温柔地握住托尼娅的手,朝附近的女生洗手间走去。她们找到最末端的隔间,妮可赶紧把两人带进去,拉上门并锁好。
在托尼娅还没反应过来时,妮可一手按在她的裙摆上,牢牢压向她的胯部,能感觉到那包裹在内裤里的小小阴茎。与此同时,妮可扶着托尼娅的手,指引她把手也按到相同的位置。
托尼娅睁大眼睛,嘴巴惊愕张开——她触摸到了那根熟悉却极不女性化的肿块,正是在妮可的裙下和内裤里。
妮可放开托尼娅的手,也移开了自己那只压在托尼娅裙摆下的手,捂住嘴忍住笑意。接着她把双手挽到脑后,带着一副坏坏的神情扭动身子,明显沉浸在女性的喜悦中。她娇笑着耳语道:“我就说嘛,修女们选我做你的向导,是因为我懂男孩第一次穿裙子在公众面前会有什么感觉。”
接下来的片刻里,托尼娅仔细打量妮可,除了刚才自己摸到的那根小阴茎,完全看不出任何男性特征。金发高高梳成马尾,随着她的笑动活泼弹跳;顺滑的刘海轻覆细长的眉毛;一双明亮的蓝眼睛上镶着几丝俏皮的雀斑;可爱的微翘小鼻下,是粉嫩诱人的丰唇,笑起来自然真切;心形的金色耳坠在耳畔闪烁,项链上的小金牌也随着呼吸轻轻摇晃;洁白柔嫩的肌肤衬得少女的红晕若隐若现;校服贴合她玲珑的身段,凸显了那对小巧而紧实的胸部线条;下半身的T型带玛丽珍鞋更衬出修长的美腿。她整个人仿佛是从光彩夺目的少女画报里走出来一般。
就在托尼娅沉浸于视线中时,妮可忽然睁大眼,惊叫着停下扭动,直直盯着托尼娅。
起初托尼娅一头雾水,随即才意识到,自己还紧紧地把手搁在妮可那仅存的男性部位上。妮可竟然对通过几层尼龙裙布传播过来的触感做出反应了!
像被烫到一样,托尼娅猛地把手抽离妮可的裙下,两个人都羞得脸色涨红。
“我……对不起……”妮可低声道,连忙恢复镇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你别跟别人说。”她怯怯地后退几步。
看到妮可脸上的恐惧是真实的,托尼娅心里稍微踏实了些:“我不会说的。” 随后她冒出个念头:自己只摸到阴茎,得问清楚,“你还留着睾丸吗?”
妮可摇头说没有,这让托尼娅彻底松了口气。两人整理好校服,随着铃声响起,一起走出隔间。
她们快步穿过逐渐空荡的走廊,来到教室门口。妮可向严厉却和蔼的艾琳娜·阿尔泰里奥老师介绍了托尼娅和全班同学。阿尔泰里奥老师表示自己也知道托尼娅以前是男孩,并在课堂上时刻提醒她保持女性的举止。
整天进展得很顺利,妮可像护雏般照看托尼娅。午餐和课间时,她多次出面挡在那些调皮男孩前,阻止他们想掀托尼娅裙子的各种阴谋。
托尼娅发觉自己被这位同样曾为男孩又变成女孩的妮可深深吸引。这种感觉让她迷惑不已。她回想起自己不经意触碰妮可时听到的那一声声愉悦低吟,内心一阵炽热与羞红——这可不是她原本期待身为女孩时该激发的感受啊。她本以为自己变成女孩后,会像男孩对她产生反应,却万万没想到会反过来由自己去触发别人的这种反应。
而妮可也能感觉到托尼娅偷偷望向自己的目光。她在座位上坐立不安,几乎能感受到托尼娅温热的手,再拼命压抑那份不该有的悸动。两人的心里都翻腾着复杂不安的情绪。
放学后,托尼娅和妮可在校门口等着布伦达和杰米。她们俩正逐渐成为最好的朋友,也在暗自犹豫是否敢重现今早那次短暂的禁忌经历。她们对自己新近觉醒的女性身份既渴望关注,却又害怕被男生发现生理秘密后暴力对待。而与此同时,两人又都好奇对方究竟是如何安全地开始穿裙子的。
此时在商场里,奥利维娅正与梅克斯-谢曼斯基博士商讨要让汤米服用雌性激素。博士在确认奥利维娅已了解这一步对儿子意味着什么后,要求汤米当天下午到她办公室做体检,以评估他的当前激素水平和作为男性的功能能力。
当天下午汤米如约向母亲报到,激烈抗议自己根本不需要体检,还央求至少换上束缚感小些的紧身三角裤。但他依然没能说服妈妈。
当梅克斯-谢曼斯基博士与汤米和奥利维娅一起走进诊室时,汤米紧张得快要哭出来了。
桑德拉对这位毫无戒备的男孩心生怜悯,但她已坚定地信奉莉迪亚·莱德和海伦·奥特森博士所宣扬并践行的信条:将男性女性化,对所有人都有好处。长久以来,过度雄激素化的男性把世界搞得一团糟,现在是改变的时候了。希波克拉底誓言要求她本着不伤害病人的原则做最正确的决定,她深信让送来的人失去男性特征,才是真正符合他们利益的做法。
一开始,汤米拒绝脱衣。奥利维娅勃然大怒,冷冷问道:“汤米,你想换一套新衣服吗?”
汤米惊恐得瞪大了眼睛,开始哭喊恳求。未被男孩察觉的桑德拉向奥利维娅眨眨眼:“奥利维娅,也许你在门外等会儿比较好。很多像汤米这样年龄的男孩不愿在妈妈面前脱光。他知道我是专业人士,无论男女老少,我都要看光了才能做检查。”说完,她便将奥利维娅礼貌地送出了房间。
转身面对汤米,她微笑道:“现在你妈妈出去了,请脱衣服。”说罢,她转向柜子,准备体检所需的器械。
汤米站在原地,急于寻找脱身之计,“能否让我在单独的地方脱?或者给我一件长袍穿上?”
桑德拉不回头,平静地说道:“汤米,没空让你再拖。你穿的是女式内裤,我知道你妈妈是出于节俭又想惩罚你才让你穿的。我不打算纠结这些细节,你也不是我第一次见到男孩穿内裤。所以别再固执了,脱了吧。”
听到梅克斯-谢曼斯基博士(Sandra 的姓)这样说,汤米的胃猛地一阵翻腾,难以置信妈妈竟然把他的秘密告知她了。在强烈的羞耻感中,他不情愿地脱光衣服,坐到检查台上,全身通红。
桑德拉转身展开检查。汤米绷得紧紧的,她一边抚触并按压他的腹部,感受内部器官。当她检查到他的生殖器时,他赶紧把脸转向墙壁,努力不让自己有任何反应。可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有人碰触那里,根本控制不住地快速勃起。
“放轻松,汤米,”桑德拉安慰道,“勃起对你这个年纪的男孩来说是正常反应,成年男性也会这样。”说罢,她迅速拉出专为女性检查准备的支腿蹬。将他的双脚架好后,她戴上橡胶手套,在指尖抹上润滑剂,“这可能会有点不舒服,”她边说边熟练地将一根手指探入他的肛门。
汤米被突如其来的后庭探入吓得不停扭动,脸更涨红了。他原本在蹬子里稍微收缩的阴茎,又马上再次挺立。尴尬的是,在桑德拉熟练刺激前列腺的同时,他竟猛然射精,发出低低的羞耻快感呻吟。
桑德拉心里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轻松地用一根试管接住他的精液。检查结束后,她脱下手套,给装有精液的试管盖好盖子,才让汤米缓过神来。她再次温声安抚:“好了,汤米,检查结束了。你的反应完全正常,正是我所预料的。没必要感到尴尬或难过,这种情况每次体检时都会发生。你可以穿衣,我去收拾器械。”说完,她背过身开始清理器具并丢弃废物。
汤米连忙穿好衣服。当梅克斯-谢曼斯基博士收拾完,她已经全然着装,只剩满脸通红。
桑德拉对这位羞愧的男孩微笑道:“接下来我还需要抽血。”她迅速用绷带扎住他的上臂,消毒肘部,找到静脉后将针管刺入。抽满三支试管后,她告诉他体检完全结束,可以离开了。
汤米几乎是一溜烟地冲出房间,回到母亲身边。桑德拉拿着四份样本走出诊室,告诉奥利维娅:实验室一拿到结果就会打电话给她。奥利维娅带着尴尬的儿子离开,桑德拉则将试管送去实验室。取出足够做检验的精液后,她吩咐技师将剩余部分存入精子库。
两天后,汤米被安排到个性化女性化方案中。母子俩来诊所取体检报告时,桑德拉把真相稍作“修饰”后告诉他们:“汤米,除了这方面外,你基本健康。但有一项情况若不及早处理,短期内就会恶化。虽说现在还不危及生命,但将来可能会有问题。只要马上开始治疗,这个毛病就能得到根治。我会给你开早晚两次的口服药,以及每周一次的注射。一个月后再做复查和抽血,评估你的治疗效果,或许需要调整剂量。”
汤米听后一阵震惊,却还是顺从地接受了女性激素注射,没有询问药物会对他造成怎样的影响。奥利维娅向梅克斯-谢曼斯基博士保证,会监督汤米按时吃药。她心知肚明,医生所说那“可能威胁生命”的问题,其实就是汤米还保留的男性特征。
奥利维娅和汤米离开诊所,前往“另类生活药房”配药。安迪·布鲁姆扫视处方上的名字,又抬头看到和妈妈一同紧张等待的汤米,默然摇头,将那瓶强效女性激素一颗颗数出。过去一个星期,他已两次为男孩配这种激素。当然,药房里还陆续给卡拉·费克、简和杰米·克里普、妮可·切斯纳特、维姬·谢曼斯基以及意外情况下的圣方济各亚西西修道院的几位修女配过。男性女性化的想法令安迪既好奇又兴奋,他情不自禁想象汤米几个月后会变成什么样。周六他还见过托尼娅·费尔柴尔德,知道她会成为一位漂亮的“女体化男性”,他对这种变身着迷,却也自我困惑。
当汤米溜到杂志架前浏览,而奥利维娅因生意关系与他熟识,安迪忍不住好奇地问:“希望你别介意我问句话,但你为什么要给汤米服这些激素?他看起来才不想变成女孩呢?我敢打赌,他连这药物是什么、会对他做什么都不清楚。”
奥利维娅微笑回应:“不,他确实不知道。汤米最近太放肆,我发现让一个胡闹的男孩穿上女式内裤,会让他安分守己,即便我不在身边,他也怕小伙伴发现秘密。此外,我一直想要个女儿,看过托尼娅后,这个愿望更明确了。我不会马上让他被阉割,梅克斯-谢曼斯基博士会定期采集精液检测他是否还保持生育能力,并存入精子库,我终究要有孙子孙女。”
安迪意味深长地点头:“嗯,让男孩穿女内裤确实能让他老实,这过去叫做‘束裙管教’。我奶奶当年也说过,光拿这招吓我几次就够了。”他苦笑补充:“我倒是想知道,对我家的儿子使这招行不行?他们越大越难管了。”
“肯定管用,”奥利维娅淡然道,“你就像我奶奶当年吓唬你那样威胁他们。等凯伊来给他们量好尺寸,我会让她给他们每人配几条漂亮、柔滑、带蕾丝的内裤和睡裙。”
“等凯伊一来我就跟她说,”安迪一边数钱一边答应道,心里暗暗被束裙管教的念头挑动。他好奇地想着,多年来一直想体验被束裙管教的感觉,还羞涩地揣测自己儿子穿上女式内衣会不会像托尼娅那样可爱。
不久,疲惫的凯伊赶到药房。安迪正准备告诉她奥利维娅对汤米的安排,却先听她唠叨起三个儿子最新的麻烦。两人又开始讨论如何管教孩子,但忙于药店生意根本抽不出时间。越是严格,孩子们就越叛逆,令他们头痛不已。
三个男孩都没完成作业,上课捣乱,顶撞老师,成绩也只是勉强及格。十三岁的路易斯是幕后的煽动者。自从上初中以来,他就通过反抗权威来彰显自己的独立。学校里的青少年对他的影响比父母更大,路易斯又把叛逆精神传染给弟弟。十一岁的卡尔比路易斯聪明安静,不肯完全听从哥哥的指令,可这并不妨碍他在恶作剧上与哥哥一较高下。八岁的斯特凡像只小老鼠一样,跟着两个哥哥,几乎把路易斯当偶像崇拜。
凯伊又一次表示自己对管教这帮孩子已经没了主意。安迪借机告诉她有关汤米和束裙管教的事,凯伊对这个方法兴趣浓厚,这让安迪心中又愧又喜。店里生意繁忙,他们没能把话说完,但都清楚会认真研究这个主意。
那天晚上,汤米·恩德雷斯不知不觉中吃下了第一剂雌性激素。他躺在床上,听到母亲走近房门,急忙弯曲双膝,将双腿抬起来来遮掩自己剧烈的勃起。硬梆梆的阴茎被夹在两腿之间,滴落的前列腺液落在他仓促藏在两腿之间的最新一期《顶层》杂志的中心插页上。
奥利维娅端着一杯橙汁和那颗“营养片”走进来,只见他呼吸沉重、脸色绯红,就知道他又在耍自己的老把戏。羞涩的身体和他那件带着蕾丝花边、柔滑粉色尼龙制的睡衣形成鲜明对比,让她忍俊不禁。她故作无察觉地把那粒紫色小药丸和橙汁递到他面前。
他机械地接过药丸和橙汁,知道自己要在早晚各服一粒。他心甘情愿地吃下药丸,把橙汁饮尽,接受了母亲出其不意的晚安一吻后,等她离开房间才松了一口气。在庆幸母亲没有撞见他趁中心插页手淫后,他又拿起那本杂志,继续自我慰藉。
汤米一边幻想着照片中那位绝美的女孩、一件性感睡衣和自己肿胀的阳具,那种纠结而又极度兴奋的冲动迅速累积,直到在裸露女孩的照片上喷洒出一片自己的精液。如果他能看到母亲在门外悄悄离去时脸上得意的笑容,恐怕会吓得心脏都停跳。
奥利维娅靠在门边,从没关严的门缝里窥视着屋内。他看见儿子在刚做完那件她早已严词指出错误的事情后瘫坐在床上,气愤地摇了摇头。任何关于让儿子女性化是否正确的疑虑都被瞬间抹去。几个月后,他那点儿刚刚萌芽的男性特征就会被彻底改写,身体不久就会变得像照片里那样纤细柔嫩。在那之前,梅克斯-谢曼斯基博士会在每次月检时“收集”他的精子,并储存进精子库。
与此同时,安迪和凯伊·布鲁姆又继续讨论起对付倔强儿子的束裙管教法。两人对这个话题竟产生了奇异的兴奋感,两个多月的禁欲后,他们相拥而眠,享受起多年来最美妙的一夜。入睡前,他们都心知肚明一定会对孩子们实施束裙管教,只差怎么做、什么时候做的决定。如果安迪知道凯伊也打算拿他来试一试,恐怕这一晚他绝对睡不着。
当托尼娅逐步形成、汤米被安排步入角色颠倒的洪流时,谢曼斯基一家也在应对各自的生活变迁。维姬·谢曼斯基正逐渐以女性身份展露自我:化妆、打扮头发已成她的日常,镜子则成了她检查容貌的最佳工具。桑德拉和格蕾丝为维姬适应新身份而感到骄傲。孩子们从来不质疑维克多去了哪里,仿佛维多利亚一直是他们生命中的一部分,这时常让维姬感到心酸。很多时候,她忍不住怀疑自己到底是个糟糕的爸爸,还是个太好的姑妈,以至于孩子们从未提及到他们的爸爸。
事实上,孩子们早就洞悉爸爸和维姬姑妈是一人。他们只是接受了这一事实,从不质疑爸爸身在何处,因为在他们心里,爸爸一直都在身边。自从去年十一月维姬姑妈“出现”后,孩子们就当她是爸爸康复旅程中的一环。
由于祖母格蕾丝年纪渐长,不愿让四个精力过剩的孩子到院子里玩耍,担心没法照看。他们只好在宽敞的家里用“上学”、“过家家”和“扮装”等游戏消磨时光。既然孩子们的爸爸维克多如今以女性身份生活并着装,他们在游戏中便顺理成章让菲利普扮演爸爸,丽莎扮演妈妈,保罗和琳达扮演双胞胎孩子。不久,丽莎又想要一对女儿,于是把保罗打扮成保拉。过不了多久,“爸爸”菲利普也变成了“菲利斯姑妈”。他们的游戏与现实生活状况惊人一致,且本能地对成人隐瞒了这场换装秘密。
菲利普和丽莎身形相仿,保罗自然能塞进琳达的衣服里。穿上女子装后,两个男孩看起来就像他的妹妹。随着他们习惯这种“女装游戏”,举止也变得更加女孩儿。圣诞节期间,打扮成保拉的保罗突然生病,格蕾丝在浴室里听到她的呻吟,以为是真正的小女孩,就把“她”安置到床上休息。其他孩子发现奶奶的误会后,决定一同演下去。琳达换上保罗的衣服,他们就这样在成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继续完成了假期。孩子们自然对自己愚弄大人一事乐在其中,菲利普和丽莎有些妒忌,于是在元旦那天也成功互换了一次。此后,许多夜晚和周末,他们都在扮演对方;有时保罗和琳达甚至这样去上学。到了二月底,女孩子们开始不太乐意换回男装,因为男孩们总想时刻换装;她们也困于保持男孩子的发型和指甲。为了继续扮演女孩,男孩们只能对妹妹格外殷勤。当然,只要他们确定不会被发现,多数时候四个人更喜欢一同扮演四个姐妹。
至于维姬,雌激素确实为她原本削瘦的身形注入了柔和的曲线和活力。她那对“B罩杯”更为敏感,极易激起欲望。夜晚与桑德拉的激烈缠绵让她们互相心满意足却也疲惫不堪。最近,维姬忸怩地多次向桑德拉询问女同性恋的性爱与与男人做爱之间的差别。桑德拉知道,不久后维姬就会完全准备好完成变性手术,成为真正的女人。她期待那一天的到来,盼着能一起双双约会,然后让他们的男伴“主动进攻”她们。尽管与维姬的性爱令她满足,却也让她偶尔怀念真男人的感觉。
汤米服用雌激素后的第二天,海伦·奥特森博士与桑德拉和维姬共进午餐。谈到一系列变性计划后,海伦变得严肃起来:“维姬,你有没有考虑过做手术来彻底完成你的蜕变?你现在作为女性已经如此自然,如果不做手术就太可惜了。”
维姬脸红低垂双眸,桑德拉伸手拍了拍她的手:“我们还没把这个话题敞开谈呢,”桑德拉接着笑道,“不过我的小性伴就一直好奇和男人做爱的感觉。既然你提出来了,我想我们该认真讨论这件事了。”
维姬不由一颤,抬眼看向桑德拉,既期待又害怕地渴求对方的肯定:“我……我确实很好奇……我们的性爱已经那么美妙,你在我身上用的‘那玩意儿’……唔,自然会让我好奇……”
海伦和桑德拉相视一笑,海伦说道:“这就像当初决定吃雌激素一样,你们再不动手就永远不会下定决心。桑德拉,去找莉迪亚申请让维姬休病假,然后定个手术日期,直接做了!你们俩都会更幸福。”
桑德拉握紧维姬微微颤抖的手:“亲爱的,要不要我们现在就去找莉迪亚?”
维姬低头盯着自己的手,紧扣着手指,沉思了片刻后小心翼翼地抬头,轻轻点了点头。
莉迪亚一接到消息就爽快地答应给维姬充足的恢复时间。她还给这个计划抛出一个意想不到的难题:“你们得明白,一旦维姬完成了变性手术,你们就得离婚。要想像现在这样维持家庭关系,最好的办法是让格蕾丝收养维姬,这样她才真正是孩子们的姑姑,也能让你们保持亲属关系并亲密无间,同时又让你们可以去和男人约会。”
桑德拉和维姬对视,泪光盈眶。完全变性的法律影响她们之前从未考虑过,但理智告诉她们莉迪亚的提议是正确的。与格蕾丝商量后,格蕾丝非常愿意陪同她们去找苏珊·莱马斯特办理领养维姬的手续,于是这对相爱的伴侣悲伤地递交了离婚申请。讽刺的是,对所有人来说最合适办理离婚、收养和手术的日期竟是4月1日。
接下来的两周很快过去。知情的拉德的交换商场员工都知道托尼娅完成了蜕变。那个活泼的女孩和她的姐姐布伦达成为了商场的常客,经常在亚当的肋排餐厅帮忙,大家都为她们的变化感到高兴。商场外的情况却有些不同。费尔柴尔德一家住在商场旁的拉德公寓,附近的孩子们发现布伦达和托尼娅已不再乘坐通往公立学校的校车。由于公立学校的校车出发时间比圣方济各学校的校车早半小时,回程又比圣方济各一行学生晚一刻钟,没人知道她们到底去了哪里。
命运的那天下午,布伦达和托尼娅刚从商场和母亲告别,就碰上了布伦达以前的同学——特蕾西·弗里德曼。活泼的特蕾西看见两姐妹,高兴地打了个招呼:“布伦达,好久不见你在学校了,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了。你怎么没告诉我自己转学去了圣方济各?托尼娅在哪儿?这位是谁?”她一边说,一边指着托尼娅。
布伦达和托尼娅相视一笑,压低声音说:“嗨,特蕾西,事情很简单。我们得转学。你知道大家以前总嘲笑托尼娅是个娘娘腔,我们预感这样下去只会更糟。可实际上,托尼娅可不只是个娘娘腔。”
特蕾西满脸疑惑,两人忍不住轻笑。她皱眉审视这两个漂亮的女孩,“我不明白……”
布伦达笑着把手搭上她的手臂:“让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妹托尼娅。”
当托尼娅用标准的礼貌鞠躬动作自我介绍时,特蕾西先是一头雾水,继而惊愕,最后难以置信地大喊:“你是说……不可能吧……哦我的天啊……你真的是托尼娅!”
托尼娅羞涩地点头,微微泛红:“我以前是托尼,,现在我是托尼娅。”说完,她完美地行了个小礼。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特蕾西听她们仔细讲述托尼娅蜕变的前因后果。当所有疑问都得到解答后,她确信托尼娅是自愿且理由充分地由男孩变成了女孩。等她平复心情,又忍不住问布伦达一个问题:“我真羡慕你们,我一直想要一个妹妹,可你们真做到了——把弟弟变成妹妹。我也想把我那个讨厌的弟弟变成妹妹。你们能帮帮我吗?或者给我点建议?”
想象着硬汉凯尔穿裙子的画面,布伦达和托尼娅都咯咯直笑。因为凯尔曾经是托尼受欺负最狠的男孩子,将他女性化的念头对二人都具有吸引力。“那太好了!我可以代表我们俩说,我们愿意尽力帮你!”布伦达充满同情地回答。
三人一致认为,看到凯尔被制服将是一件多么痛快的事。他是个粗鲁、没礼貌、令人厌烦的男孩,到处惹麻烦,还总想扮硬汉。
“那我们该怎么开始?”特蕾西迫不及待地问,她心里已经盘算着如何对付自己那讨厌的弟弟。
过了一会儿,布伦达若有所思,脸上绽放出笑容:“你要先得到妈妈的同意或帮助。首先,向她提起托尼娅。一定要突出托尼娅既漂亮又有礼貌、表现得多么乖巧,告诉妈妈变成女孩让她安分了很多。然后问问妈妈,她觉得如果凯尔也变成女孩,会不会也乖一些。接着就咯咯笑着把话题转到别处,不要硬拗,否则她会固执地否定你。她会和你一起嘲笑这个想法,但种子已经种下了。之后你每次就提醒凯尔的缺点,说温柔的女孩绝不会做那些讨厌的男孩行为,每天都‘浇浇水’,就像养小苗一样。大概一周后,我和托尼娅会去一趟变形之旅旅行社,让她亲眼看看托尼娅是多么漂亮、温柔。我估计妈妈很快就会决定把凯尔也变成女孩!”
“听起来太棒了,”特蕾西兴奋地说,“我这就去告诉她。”三人道别后,特蕾西快步奔向变形之旅旅行社。
走进店里,她焦急地等着妈妈打完电话,双手 nervously 背在身后,不时踮脚前后摇晃,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吉娜·弗里德曼已察觉女儿有了动静,放下电话,看着她兴奋得像只小鹿,问道:“怎么啦,宝贝?你怎么这么激动?”
“妈,你绝对想不到托尼娅·费尔柴尔德发生了什么!”特蕾西得意地说。
吉娜困惑地皱眉:“你是说托尼·费尔柴尔德?那个被凯尔打了鼻血的好男孩?”
“也算吧……”特蕾西欲言又止。
“也算吧?”吉娜追问,“要么就是托尼,要么就不是。”
“哈哈,这是问题所在,妈妈。他以前确实是托尼,但现在是托尼娅!她现在是个女孩!”特蕾西迅速将托尼蜕变的全过程讲给难以置信的母亲听,“所以她们俩才转学去圣方济各,免得再被像我弟弟那样的硬汉嘲笑。”她提到弟弟时用了新绰号“硬汉先生”。“你应该看看托尼娅,她礼貌、守规矩、长得还漂亮!就像天生的女孩。我多希望也能让凯尔变成这样的女孩!我觉得他会很漂亮。那样他就得乖很多。你说呢,妈妈,我们能把凯尔变成我妹妹吗?”说到兴头上,特蕾西气喘吁吁,却忍不住想象弟弟穿裙子时发出的咯咯笑声。
吉娜终于想起了商场里传闻的那些事。她早听说简和杰米·克里普、卡拉·费克、维姬·谢曼斯基以前都是男性,但这个消息还是让她震惊。“托尼变成了托尼娅……是谢曼斯基医生给他做了手术……我能理解他们要转学……”她一边反复咀嚼着这个事实,一边若有所思。
“等等,小姑娘,”她突然坐直盯着女儿,“不管他多讨厌,我们可不会把凯尔变成你的妹妹!”
吉娜的坚决很快被思绪取代。当特蕾西又开始兴奋地讲述学校里发生的新鲜事时,她却发现自己心里盘旋着托尼娅的形象。托尼过去一直是个乖巧、干净、礼貌、穿着得体的孩子,和她的儿子简直判若两人。想到过去无数次她希望凯尔能像托尼那样,忽然觉得特蕾西的大胆建议其实也并非毫无道理,只是凯尔绝不会主动接受如此“娘”的事情。“唉……也许如果他能少一点阳刚气质……会不会变得乖一些……”她正沉浸在幻想中,电话铃声把她拉回了现实,只能继续忙碌着应付儿子的各种麻烦,却再也挥不去那个念头。
接下来的一周内,每当凯尔惹出新问题,吉娜就越发想念托尼与现在凯尔之间的对比。她记得两个男孩曾是好朋友,一起捣蛋;后来托尼突然变得安静乖巧,而凯尔却愈发叛逆。现在她知道了其中原因,也理解了凯尔对托尼(现在的托尼娅)莫名其妙的敌意。她担心凯尔如果知道这一切,会作何反应。
正如约定,第二周初布伦达带着托尼娅来到变形之旅旅行社,假装是要为学校项目找旅游手册。奥利维娅在店里见到这个脱胎换骨的女孩,惊讶得说如果不知道眼前女孩曾是个顽皮男孩,根本不会相信这种改变可能发生。托尼娅完全征服了吉娜的心。
那天晚上,吉娜看着因打架而被禁足的凯尔闷闷不乐地到处抱怨,心里却对把他变成女孩的念头越发感兴趣,又觉得自己有些内疚,只能强迫自己把想法赶出脑海。
特蕾西看出母亲的心思,决定再加把劲:“凯尔,”她忍不住嚷道,对他不断的咒骂再也坐不住,“我真希望你能像托尼·费尔柴尔德那样,他真是个好男孩。”
吉娜眯着眼看着特蕾西,顿时明白女儿那傻乎乎的笑容是什么意思。果如所料,凯尔对他那嘲笑的妹妹脑补的“理想”男孩想法大动肝火。但吉娜并没有阻止,只是沉默着。
凯尔毫不迟疑地开始贬低托尼。“你要我像托尼那样?”他的青涩嗓音一断一断,满是不信,“你一定他妈神经病!他就一死乖乖牌娘娘腔基佬!我真想把那些窝囊废全都抓出来,割了他们他妈的蛋蛋!要是能我真自己动手……”
“凯尔·弗里德曼!”吉娜怒吼道,“我不允许你说这种话!我也不允许你摆这种态度!立刻给我回房去!我要是一晚上再听到你出半句声音,看我不把你裤腰带都勒直!”
凯尔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的咆哮被狠狠地打断,毫无疑问,母亲此刻既生气又当真。最近,她对他的管束越来越严厉,惩罚也日益升级。他试图瞪回去,但吉娜的目光分毫不让。气呼呼地咔嚓咬紧牙关,他摔门而去,冲进自己房间。
凯尔走后,吉娜跌回椅子,怒气被慢慢抽走,却剩下深深的焦虑。她开始为儿子的未来担忧:他体内的雄性激素日渐肆意,每天都在试探可接受的底线。她甚至不敢想象,等他彻底长大会变成什么样。
特蕾西走过来,坐在母亲椅子的扶手上。“妈妈,他越来越糟了,就像那些新纳粹或光头党似的。要是再这样下去,他十八岁前不进监狱都难——如果还活得下来。”
吉娜双手捂脸。尽管她很想让特蕾西别多管闲事,但又不得不承认女儿说得没错。她尝试过的每一种管教手段都宣告失败。或许,束裙管教法才是答案。
特蕾西看出母亲的心思,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妈妈,”她轻声补充,“让凯尔变成我妹妹,是唯一能挽回这局面的办法。想想要是我们有两个女儿,生活会多美好啊。”她站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去,心里却暗喜:那颗种子已经发芽、浇水、施肥,不久她就要有自己的“妹妹”了。
吉娜坐着良久,深思熟虑。也许如果当初她丈夫对凯尔更像个真正的父亲……不,就算现在,那个孩子依旧把他父亲当作男人的典范。吉娜又想起自己当初怎么被这混蛋骗得神魂颠倒:结婚时,他对她体贴又温柔;怀特蕾西那会,他就开始到处找寻刺激,根本不对怀孕的妻子起任何性趣。尽管伤透了心,她还是一次次原谅了他;等到怀凯尔时,她为孩子的缘故再次接纳他。结果他又到处鬼混,失业后更糟,整天喝酒嫖娼,哪还顾得上孩子?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忍受。厄尔蒙知道,只要他对现任小妹玩腻了,就有吉娜的床等着他,即使她早已不陪他睡。吉娜重重叹气,心里明白自己应当与这混蛋离婚,彻底把他赶出生活……可她偏偏做不到,就像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去束裙管教凯尔一样。疲惫中,她上床睡去。
几天后,到了下午十二点三十分,吉娜·弗里德曼气呼呼地把“休息中”牌挂在门上,锁好“变形之旅旅行社”的大门。她能感到太阳穴的血管直跳。其实,她早料到今天学校那帮人又会搅事——凯尔骄横无比,实在太令人头痛了!她一边开车往学校,一边回想今天清晨发生的事。
凯尔听到特蕾西跟朋友们说费尔柴尔德家已经转入圣方济各学校。因为托尼的事被罚回房后,他发誓要好好“教训”那个窝囊废男孩。来得比平时更早,他拿着一桶泥,躲在灌木丛后等托尼路过,就要泼他一身。幸亏特蕾西机警,看到他在灌木后费劲巴力地调配泥浆后便起了疑心,赶紧去通知妈妈。
那时,费尔柴尔德姐妹刚好从灌木丛旁经过。特蕾西和吉娜一起冲出来。吉娜一声怒喝,断了凯尔的动作——他正准备把满桶泥泼到托尼头上。布伦达和托尼俩人探出头来,只见凯尔停住,手中泥桶半空,满脑子懵懂:眼前并不是他要捣乱的托尼,而是个漂亮女孩;而那女孩脸上流露出的惊恐和恐惧更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布伦达,托尼娅,快跑!”特蕾西喊着冲过去拉着姐妹俩。她们的裙摆在身后划出漂亮的弧线,嘻嘻哈哈地跑到特蕾西身边。
几秒钟后,吉娜冲到凯尔身边,一把打掉他手中的泥桶。凯尔还愣在原地,直到认出女孩是托尼,他才彻底浑身一颤。
吉娜毫不留情地把凯尔拽进屋里,狠狠训了他一顿。凯尔被眼前巨变吓蒙了,好像只意识到自己惹了大麻烦,而且比以前任何一次都严重。那之后,特蕾西向布伦达和托尼娅保证,给凯尔施行束裙管教的计划已经成功实施,不久他就不再是任何人的威胁。最终,吉娜亲自开车送孩子去学校,凯尔一路都没吭声。吉娜知道,等他缓过神来,肯定会闹事。
结果果然如她所料:在学校里,凯尔恢复神志后变得更加无法无天。整个上午,他一言不合就跟人冲突,态度刻薄。在餐厅的午餐队伍里,他遇到一位照例插队伸手拿甜点的女老师,气得他猛地一拳捶向对方肚子,那女老师被打得一个踉跄,餐盘连盘带菜都洒了一地。
吉娜来到校务处,只见儿子得意地坐在椅子边沿,双臂交叉,架势像要跟全世界叫板。她心里清楚,他还是不肯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只会把所有责任都推给别人。
当校长告诉她要无限期停学并交由教委复审时,吉娜意外地保持冷静。在连声道歉后,吉娜摆手说:“请不要停学,他只会以为这是又一块他的‘阳刚奖章’。我知道凯尔需要帮助和无微不至的严格管教,所以我决定送他去圣方济各私立教区学校,他们更严的校规正是他需要的环境。”
离开校务处时,凯尔傲慢地跟在母亲身后,看得出他似乎为母亲“挽回了”停学的决定而感到骄傲。
进了车,朝家的方向开去,一路上母亲一句话不说,直到坐定也只是冷冷地告诉他“没停学”,便拉起安全带。凛冽的沉默让凯尔坐立难安:他本以为自己会挨一通说教、狠批,没想到换来的是冷处理。他心底的恐惧和负罪感如潮水般涌上,想到要是自己当家长,绝对会先把孩子揍一顿。他越想越害怕,最后跌坐在座椅里,一声不吭。
他偷偷瞄向面无表情的母亲,注意到她紧握方向盘的指关节都发白。他知道自己这回真是栽大跟头了。胃里翻江倒海,一阵干呕,他再也憋不住。
路边停了车,吉娜见儿子开始呛咳,连忙拉紧手刹,下车,把凯尔的车门打开,一把将他头揽到外面,让他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光。干呕完毕,吉娜递给他一张纸巾,关上车门,然后重新起步。一路上,母子一句话没说,凯尔早已被吓得几乎不能动弹。
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商场。吉娜费了好大劲才拉开车门,牵着愣在原地的凯尔往“另类生活方式医疗中心”走去。凯尔步履蹒跚,像被吓傻了一般,隐约听到母亲在接待台请求:“谢曼斯基医生能不能看看从学校被送回来的凯尔?他路上还呕过。”
五分钟后,桑德拉走进吉娜和凯尔所在的诊疗室。见到脸色惨白、双眼无神的男孩和面无表情的母亲,她立刻明白事态非同寻常,并非普通病症。正当此时,凯尔又一阵剧烈干呕,冲到水槽边,只吐出一点胆汁。吉娜冷若冰霜,没有丝毫怜悯或关切之色。桑德拉不动声色地看着惊恐颤抖的男孩——那是彻底的恐惧——然后轻松帮助他躺到诊疗床上。
吉娜沉声开口:“他今天早上发现了托尼娅的事,就拿泥桶差点把泥泼到托尼身上。幸好我及时制止。然后他还因为打老师差点被学校开除。我受够他的混蛋行径,管不了他了。我儿子必须被毁灭。”
听到这话,桑德拉为吉娜的激烈语气一惊,也注意到凯尔听见这句话后剧烈发抖、呜咽起来。桑德拉对吉娜点点头,转向凯尔:“你现在太过紧张,我没法做其他检查。我要给你打一针镇静剂,让你放松。等药效起了,我们就带你妈妈去喝杯咖啡,先让她缓解一下。然后再回来说说怎么把这事整清楚。”说罢,她拿出注射器,吸满了一支强效镇静剂,麻利地刺入男孩手臂。几乎是瞬间,药力在血管里扩散,他渐渐放松了。桑德拉把他放平,牢牢用绑带固定好,然后带着吉娜去了自己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吉娜毫不迟疑,直视桑德拉的眼睛:“一个星期前,特蕾西发现托尼娅的变性后,建议我们把凯尔也转成女孩。我当时以为这主意太疯狂,但从那之后他做的每件事都证明,除了变性,根本没人能管得住他。今天早上的事更让我确信,必须马上动手!”
桑德拉深深打量吉娜那毫不退缩的眼神,片刻后点了点头:“我给巴尔库特医生和奥尔特森医生打个电话,看看他们谁有空。”
二十分钟后,桑德拉熟练地为昏睡的凯尔取精,并将样本送往精子库。随后,她把睡熟的凯尔推进手术室,巴尔库特医生正焦急地等在那里。奥尔特森医生则陪同吉娜赶往莱马斯特事务所,办理凯尔变性的法律手续。吉娜和奥尔特森医生顺路在变形造型店告诉老板苏珊·邦斯他们要给凯尔做什么。苏珊早有耳闻,见面时微笑着爽快答应,等他送来后会好好打理。
一小时后,吉娜领着双腿发软、傻傻带着痴笑的前儿子走出另类生活方式医疗中心,准备迎接彻底抹去他少年气的下一个不可逆转步骤。苏珊·邦斯在变形造型店门口迎接他们,巴尔库特医生这时还在实验室,为她的战利品陈列柜准备新的一对男性睾丸。桑德拉和奥尔特森医生则兴致勃勃地聊起最近一连串的变性潮,不禁好奇下一个会是谁。
吉娜把男孩送进店里,那醉汉似的傻笑就让苏珊知道他毫不怀疑自己已不是男孩。苏珊先仔细端详凯尔的骨骼、身材、肤色,几分钟后指引他到一张椅子上坐下。他刚坐下就昏睡过去。然后,苏珊吩咐脱毛师清除他的鬓角,并修细眉形,化妆师接手上阵:粉红唇彩、玫瑰胭脂、黑色眼线,再刷上一层淡蓝眼影。她在耳垂上打了两对耳洞,然后发型师修剪并卷出俏皮的黑色短发,几绺卷发轻轻垂落额前。最后,美甲师修整手脚甲,涂上一层亮粉粉。
当苏珊帮他抹去所有男性特征时,吉娜已经回家把凯尔所有男装都扔了,并从特蕾西的旧衣里挑出一套洋装。回到造型店,吉娜被眼前的成果震撼:“哦,苏珊,他……不,她太美了!我知道我做对了!非常感谢!”
店员们迅速帮吉娜给还在沉睡的前男孩脱去最后一件男装,换上那套女装。凯尔也在此刻慢慢醒来。
他隐约感觉到有人扶着自己,身上的女性衣物让他本能地反抗,顷刻间肾上腺素涌入,迅速驱散药力带来的恍惚。摇头甩掉搀扶,身子微微颤抖,他的视线渐渐对焦——对面站着一个黑发俏丽的可爱女孩,摇摇晃晃。
即便头脑尚混乱,他依然对漂亮女孩充满兴趣。那女孩身着粉色棉格子裙,袖口和彼得潘领都镶着网眼蕾丝,前面围着荷叶边花卉刺绣围裙,纯粹的田园少女风。
他心一热,居然想穿到她内裤里一探究竟,却发现下体竟感到前所未有的不适。好奇心战胜了烦恼,他正打量面前的少女,发现她也在瞪大眼睛望自己。二人同时抿嘴一笑,几乎异口同声舌头轻舔唇瓣。
突然,他愣住——那女孩的面容莫名熟悉,像是他的妹妹,但他又想不起在哪见过。正当他下意识想整理一下内裤消除不适时,女孩却用一种绝非女性的姿势揪住裙裾,两人惊恐地对视,手都触到那薄薄的花边围裙。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正照着镜子看。
震惊中,他猛地明白,镜中的“她”正是自己!这绝不可能!他拼命摇头,想甩散噩梦般的现实。几次张合嘴,却回忆不起梅克斯-谢曼斯基医生给他打镇静针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泪眼模糊,映出镜中自己过度少女化的容颜,深深刻在他曾经的男性自我之上。
然而,他那一贯自信的男子本能,却被这双地中海般的大眼与迷人妆容深深吸引:紧卷的黑发、小巧的眉峰、眼影下闪烁的好奇,粉嫩微张的樱唇,还有耳畔金色小耳环。贴身的软裙几乎勾勒出半露的胸部轮廓,让他第一次意识到训练胸罩的束缚。蕾丝紧裹双腿,一双玛丽珍鞋镶嵌在少女感十足的脚上。全然女性化的每个细节昭示着——他就是那个女孩!他的思维瞬间凝固,根本无法接受。
吉娜得意地笑起来,轻声唤着他的新名字:“凯莉。”她从身后走上前,确保他再次望向镜中自己,“这就是全新的你,一切都已永远定型。无论你怎么穿,始终是女孩。还有,你已经不是男孩了,巴尔库特医生已经取掉了你的睾丸。”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几近施虐的兴奋。
听到真相,凯尔全身颤抖,恐慌骤然爆发。他急切地在女性装束里摸索下体,想确认最可怕的事实。真相一旦显现,他扑通一声昏了过去。吉娜与苏珊合力将他抱到椅子上,用兴奋剂让他苏醒。他醒来时涌出无法抑制的泪水,意识到自己被永远囚禁在女孩身份里。他想起自己曾因托尼娅的变性耻笑她——现在,他竟与她无异!他无法想象自己要这样度过余生,却也无路可退……如果当初他没打那位老师就好了。
被不可逆转的现实震得目瞪口呆,凯尔闷闷不乐地跟着母亲走向车子。前往圣方济各私立教区学校的路程很短。把凯莉·弗里德曼注册到六年级、把特蕾西·弗里德曼注册到八年级的入学手续很快就办妥了。
凯尔真希望大地能裂开吞了他似的,他陪着母亲走进公立学校的校务处,母亲填写女儿们所需的转学表格。特蕾西被召唤进来,担心弟弟又惹麻烦。见到母亲身边站着一身女孩打扮的凯莉,她顿时破涕为笑,冲上前给这位“新妹妹”一个热情的拥抱。
凯尔还笨拙地用残留的那点男子气概抗拒拥抱,却没想到这一刻成为了转折点。他的新身份凯莉不但想接受拥抱,更渴望它。渐渐地,凯莉在凯尔的残存自我上占据主导,热切地回抱了特蕾西。
几分钟后,三人来到服装体验中心,奥利维亚·恩德里斯兴致勃勃地帮特蕾西和凯莉试穿新校服。看到凯莉变得多么可爱,奥利维亚更加坚信自己也要对汤米动同样的手脚。试穿女生制服的过程加速冲击了凯尔那微弱的男子气概,也进一步巩固了凯莉的新形象。回家时,凯尔已彻底被自己无法否认的少女气质压得一筹莫展。
第二天,一向活泼外放的特蕾西和极度羞怯的凯莉与布伦达·克里普和托尼娅·费尔柴尔德一起走向学校。学校给特蕾西安排了布伦达和杰米·克里普作为新生导师;给凯莉安排了托尼娅和妮可尔·切斯纳特做指导。六个女孩一路聊着划分各自的新生活。
课堂开始后,阿特里奥老师把凯莉叫到一旁,意味深长地告诉她对这次变性过程已了如指掌。凯莉局促不安、面露红晕,尤其当老师补充道会确保凯莉随时都表现得像个完美女孩时,她更觉得既陌生又无所适从——明明外表女性化,可内心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个“女孩”。
托尼娅不明白凯莉为何如此抗拒。凯莉却能感受到,托尼娅想和她做朋友,愿意不计以前受过的伤害帮她适应,她很感激。妮可尔则完全理解凯莉的心情,她也尽力化解凯莉那尚未言说的恐惧。午休时,托尼娅忍不住问妮可尔为何如此通情达理。
妮可尔脸颊泛红,女孩般下意识抚平裙摆,然后在操场角落的长凳上坐下,招呼其他人一起入座。她紧张地搓着手,整理思绪后才低声开口:“就像你,凯莉,我当初也根本不想当女孩。我穿牛仔裤的时候也不算乖,倒是自找麻烦。那是将近两年前的七月四号——我爸妈几乎对我快没办法了,正准备给我报军事院校。那天邻居们拿了烟花到院子里聚会,我塞了几颗‘樱桃炸弹’给几个男生,我们就跑到后院树林里乱放。‘砰砰’响得太过瘾。可刚放完一个,我爸和另外两个老爸就追过来了。他们听到爆炸声,赶紧冲出来,气得要命。
我当时哪懂烟花不是普通蜡烛,以为把导火线掐在牛仔裤上就能灭掉。于是我把樱桃炸弹一头塞进大腿,导火线就蹭在裤腿上,随后又压在两腿之间──想把手腾出来。结果那玩意儿一炸,我的蛋蛋彻底报废。当时疼痛没来的及传到大脑,我就昏过去了。醒来是在另类生活方式医疗中心,发现自己已经不是男孩,整个人都崩溃了。医生给我打镇静针,告诉爸妈我再也不会产生男性激素,身体注定要变成女孩。接下来的几周我一直被催眠药控制着,等我完全清醒时,他们告诉我做了全面整形,我已经成了女孩。”
妮可尔顿了一下,显然这些记忆依旧让她感到痛苦。特蕾西和凯莉都屏住呼吸,静静聆听。
“更糟的是,我再也不可能装成男孩。就算理发、穿男装,也只能看起来像个假小子。和你一样,凯莉,前一秒还像男孩,下一秒就醒来变成女孩。灵魂抗议,身体跟你说它们硬是这么做了。”妮可尔深吸口气,努力抑制涌上的酸涩。
“我们都别无选择,只能接受现实。”她继续说,“所以我完全理解你的感受。最好的办法就是别再挣扎。可惜我当初吃了这么多苦头才明白:你无法打败这个事实,越抗争越只会折磨自己。接受它吧,我保证,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像我们一样快乐。说真的,我很庆幸自己不再是个蠢男孩。”
听完这些,凯莉眼眶立即泛红。妮可尔笑着责备道:“哭吧,凯莉,你现在是女孩。女孩伤心了就要哭!别再浪费精力证明自己有多坚强,尽情享受你的少女身份吧!”
凯莉终于泪如雨下,妮可尔也跟着落泪,天性活泼的特蕾西见状立刻加入。三人哭了五分钟,接着相拥轻轻抽泣,直到课铃响起。她们彼此对视,脸上都带着既窘迫又温暖的笑意。对于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胸前的微微跳动,托尼娅的小腹也荡起了奇妙的酥麻感。
妮可尔的真情告白让三人成为牢固的好友。虽然凯莉依旧羞涩笨拙,她却努力吸取妮可尔的经验教训,渐渐适应女孩的生活。不久,三人便在妮可尔的主张下,报了变形舞蹈学校的舞蹈课。
布伦达·克里普、托尼娅·费尔柴尔德、特蕾西·弗里德曼、凯莉·弗里德曼和杰米·克里普从圣方济各私立教区学校一路叽叽喳喳地走到拉德的交换商场,八年级的三个女生紧盯着六年级的她们,一路护送着。
经历了在教区学校的第一天后,当特蕾西和凯莉到达变形之旅旅行社时,吉娜·弗里德曼既震惊又松了口气。她原本以为会见到一脸沮丧的凯莉,没想到她活蹦乱跳地跑进来,兴奋地向妈妈描述新学校的第一天:她结识了妮可尔·切斯纳特和托尼娅·费尔柴尔德这两位新朋友。吉娜简直不敢相信,竟然班上竟有三个曾经的男孩,但特蕾西当场证实了凯莉的话。
吉娜对结果感到非常满意。不到30小时之前,她还因儿子凯尔的行为而又气又急。可现在,同一个孩子站在她面前,礼貌地请求允许跟两位女伴一起去变形舞蹈学校上舞蹈课。吉娜曾质疑那些倡导“束裙教育”对凯尔有效的人,但此刻她已彻底信服。
特蕾西耐心等着这位新妹妹说完,再讲起自己一天的见闻。吉娜再次惊讶:特蕾西曾在公立学校时与托尼娅的姐姐布伦达是好友。班里有个讨人厌的男孩吉米·克里普,吉娜很清楚他和父亲詹姆斯·克里普去年夏天都被变性成女性,詹姆斯现以简·克里普-阿尔门的身份在商场里做会计师。吉米开学后也改名叫杰米,在圣方济各就读。看来,特蕾西的最佳朋友将是布伦达和杰米!
这实在难以置信,但吉娜已认定一切皆真。等女孩们聊完,吉娜就把她们送到另类生活方式药剂行,让她们为凯莉配雌激素处方。两个女孩一边傻笑一边走出店外,吉娜目送她们离去,对“束裙教育”带来的巨大变化感到由衷惊叹。
安迪·布鲁姆读着处方,眼睛顿时瞪大。他抬头向店外张望,想看看凯莉·弗里德曼的模样。心脏扑通直跳,下体也不由自主地涌起悸动。那家人里根本没叫凯莉的,只有吉娜、特蕾西和凯尔……当然了!又一个男孩开始服用女性荷尔蒙!他先看见特蕾西,却只见她和一位漂亮小姑娘在一起。店里根本看不到男孩的身影。当视线回到特蕾西身边,她正用试香瓶给那女孩喷香水。这时他猛然意识到,那女孩必定是凯莉——也是原来的凯尔!他再次盯着这位可爱少女化男孩,心中一颤:若非知道她曾是男孩,谁能料到?
“又一个,亲爱的,”凯伊·布鲁姆轻声道,将手伸到丈夫裆下验证自己的猜测,“我看了处方后就知道会有结果。”
安迪顿时面红耳赤,一把推开凯伊的手。“我……我……”他说不下去,就被她一个热吻打断。
“我最了解你了,亲爱的,”她在他耳边柔声低语,“每次看到男孩被变为女孩,你就会湿身。我知道你想把我们家的男孩都变成女孩,我也想要女儿……更别提,我还想对你做同样的事……在某种程度上。”她一边说,一边爱抚他的下体,“我想我该去找梅克斯-谢曼斯基医生谈谈,她最懂给这些男孩……还有你,注射多少剂量的女性荷尔蒙!”说完,她俏皮地挤了挤他,转身离去。
不知所措的安迪只觉得心慌意乱。凯伊的指责直戳要害,他无法反驳。待他回过神想要回应时,她已消失在门外。他透过柜台玻璃看到凯伊朝另类生活方式医疗中心方向离开,心中一阵眩晕,天旋地转。他跌坐在高脚凳上,抓紧柜台边缘,闭上眼睛直到头晕渐止。抑制住恐惧后,他开始为凯莉小心数出一粒粒淡紫色的药丸。
凯伊丝毫不耽搁。十分钟后,她已坐在梅克斯-谢曼斯基医生面前,满怀兴奋地向医生陈述自己对丈夫和儿子的计划。桑德拉医生(梅克斯-谢曼斯基医生)愉快地听着,并解释说首先需要给每个人做体检、抽血化验,以确定合适剂量的雌激素。她还建议将他们“挤奶”留存到不断扩大的精子库,凯伊欣然同意。她为安迪和男孩们预约了下周六的复诊时间。
回到药店,凯伊对丈夫露出一抹笑意:“下周六,你和男孩们要去见梅克斯-谢曼斯基医生。等血液报告回来,你们就都要开始服用女性荷尔蒙。我估计,到学期结束时,我们会有三个尴尬的儿子,他们肯定会心甘情愿以女孩的身份生活……如果你,也就是他们的父亲,也能一起服从的话!”
安迪听罢脸色涨得通红,感到一阵温热湿润自裆下扩散,顺着腿流淌。他既惊恐又兴奋,却没察觉自己已经尿湿了裤子。
凯伊大笑:“也许你还想要一条粉色塑料小内裤和纸尿裤?”她调侃着满脸错愕的丈夫,安迪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我一直想要个可爱的小女儿。我觉得你会是个超萌的小女孩!等我把你身上那些讨厌的体毛全除掉,又加上激素效果,你就会像个长大了却超可爱的小宝宝!”
安迪恨不得她赶紧住嘴。他搞不懂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奇怪感觉,也不知为何她的疯狂主意能让他如此兴奋。他只知道此刻自己站在她面前,裤子湿透、下体勃起,尽显丢人。然而,他也明白妻子并非在戏弄或轻视他。她的语气分明是真诚……而且坚定。
“放轻松,安德里亚宝贝,”凯伊轻抚他柔软偏长的头发,“我回家给你拿件干净衣服。”说完,她在他通红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离开。安迪只能等她拿来干衣服……以及她那些匪夷所思的后续计划。
当安迪走到后屋准备换上凯伊带来的干衣服时,他并不意外地发现,裤兜里不是他平日的三角裤,而是叠好的粉色尼龙蕾丝边小内裤。他颤抖着,既羞愧又恐惧又兴奋,急忙清理干净,然后迅速穿上丝滑的小内裤,再赶紧套上裤子,生怕下体再次膨胀。回到柜台,他刻意避开凯伊的目光,看见她正愉快地哼着《感谢上帝赐我小女孩》的曲调。
四月一日星期四,天清气朗。维姬·谢曼斯基洗澡穿衣,尽力压抑心底的不安与疑虑。她觉得自己在做正确的决定,但仍有些许顾虑。这一天,她将再次掌握自己的人生,而不再任由两年半前维克多的遭遇主宰。愚人节恰如其分,要在这个特殊日子彻底脱胎换骨——到今天下午,她将真正成为一名女性。
桑德拉在家等着维姬一同吃早餐,心里七上八下。格蕾丝像往常一样忙碌地准备食物并照看孩子们。他们都知道“维姬姑妈”要去另类生活方式医疗中心住几周,做重大手术。正如孩子们的直觉,他们也感受到了父母的紧张与不安。
昨晚临睡前,菲利普和保罗趁着紧张气氛,煽动姐妹们当天互换身份。男孩们兴奋不已,因为这是两周来他们第一次成功说服姐姐们互换。清晨,母亲和外婆将孩子们唤醒后,男孩们冲进姐姐房,见姐姐们咯咯笑着跟他们到男孩房。很快,弟弟们换上了姐姐的衣服,姐姐们则穿起了弟弟的服装。
菲利穿上粉红公主风背心裙,内搭长袖毛衣,还配及膝袜和粉色运动鞋;保罗则穿格子百褶裙、蓝色套头衬衫、短袜和系带皮鞋。他们将偏长秀发扎成两个缎带蝴蝶结马尾,就像姐妹们平常的发型。丽莎和琳达则穿上蓝色牛仔裤、毛衣和藏青色高帮运动鞋,头发披散肩头,模样如同兄弟平日的样子。
当格蕾丝宣布早餐准备就绪,菲利占了丽莎的座位,保罗坐到琳达的位置,丽莎和琳达则各自坐到菲利和保罗的座位。双胞胎本就容貌相似,只要稍加小心,没人会察觉身份已换。
维姬迈进餐厅,淡淡一笑,乖巧地坐到自己的位置。桑德拉坐在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给予安慰。早餐异常安静。用餐结束后,维姬和桑德拉披上外套,朝商场走去,格蕾丝一路相送到门口。
“维多利亚·梅克斯-谢曼斯基!”格蕾丝以严厉口吻喊道,呼唤她的新法定名字。两人停下后,她又柔声道:“今天是四月一号,所有法律变更已正式生效。你现在是我的女儿,也是桑德拉的妹妹。离开前给妈妈一个拥抱和亲吻,不觉得应该吗?”
维姬脸红,强挤出一丝颤抖的笑容。“当然,妈妈。”她抱住养母。随后看向桑德拉,笑容微僵:“既然我们离婚了,是不是该分房睡?”
桑德拉莞尔一笑,拥抱维姬:“何必呢?丽莎和琳达是姐妹,还一起睡一间房。我们也都是姐妹,睡房当然别变。我可不想迟到——快走吧。”随后她给格蕾丝一个拥抱和亲吻,然后牵着妹妹走出家门。
【一】厨房送学 Grace回到厨房,把碗碟放进水槽,孩子们则忙着收拾上学用具。不一会儿,她就开车送他们去学校。
菲利(扮作丽莎)走进他姐姐的一年级教室,安静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摆出一副认真看书的模样;丽莎(扮作菲利)则迈进她哥哥的二年级教室,见到几个男生正讨论冰球季后赛,就和其中一位击了个掌;保罗(扮作琳达)和琳达(扮作保罗)一起进了幼儿园教室,立刻和小伙伴们打成一片——琳达/保罗玩起了小卡车,保罗/琳达则忙着抱娃娃。
【二】手术室内景 到了九点,维姬因镇静剂的作用已经打起盹来。桑德拉·梅克斯-谢曼斯基医生一直陪着担架把她推入手术室。莎拉·巴尔卡特医生看着这位睡得安详的漂亮“病人”,准备完成那场由“樱桃炸弹”地雷效应当年引发的变形手术。海伦·奥特森医生则在一旁待命,随时应对任何需要心理辅导的情况。高效的手术团队忙碌起来,直到下午两点,维姬被推进了恢复室。巴尔卡特医生唯一遗憾的是:她连个奖杯都没得挂到展示柜里。
【三】商场探访 Grace放学后带孩子们来到拉德的交换商场,去看望他们的母亲兼“姑妈”桑德拉。确认维姬恢复良好后,孩子们按捺不住开始坐立不安。
“妈妈,”丽莎/菲利眨眼示意琳达/保罗的方向,压低声音问:“我和保罗可以去电玩城玩吗?那里有一款超酷的游戏……”
Grace正想严肃拒绝,觉得现在不是放风的时机。桑德拉却只是微笑,理解这帮“男孩”需得宣泄一下精力,“我想没问题,妈,”她对Grace说,“让他们去放松放松吧。”说着就递给他们五美元,目送他们奔向电玩城。
桑德拉转向Grace,笑着补充:“另外,你可以带‘姑娘’们去变形造型馆打耳洞。我们不是说好今天给她们做吗?”
【四】耳洞惊喜 交叉打扮的菲利/丽莎和保罗/琳达听到“打耳洞”四个字顿时目瞪口呆——他们根本不知道要打耳洞!一旦耳洞打了,就根本无法再和姐妹换回来!
Grace却笑着看着她漂亮的孙女们:“是啊,我们说好了。早在圣诞节我就想给你们打耳洞,可你们总是拒绝。今天愚人节一早就求着非做不可,怎么也想不通孩子们的脑袋都在想什么。”说完,她握住两个小家伙的手,牵着她们走向造型馆。
琳达/保罗简直惊喜得说不出话:一旦有了耳洞,“琳达”这个角色就更牢不可破了——就能一直穿漂亮裙子啦!最初的惊讶很快被兴奋取代。
菲利/丽莎则一脸懊恼,既气姐妹们,又气自己。不应该轻信她们头一天一口答应换位,第二天就没半点异议。他现在明白,是为了这个打耳洞的“惊喜”——想想丽莎前一晚那句“既然是愚人节,当然要来个好玩儿的恶作剧”,他气得差点冒烟。
【五】造型馆里的“真心”服务 造型师苏珊·班格斯热情迎接Grace和两个“姑娘”:“今天想给你们做点什么?”
Grace笑道:“姑娘们要打耳洞,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苏珊眨眨眼,大家都知道维姬刚做完手术,这是给她的康复礼物:“现在就可以,而且免费。”说罢,安排助理,各自带走一个孩子入座。
当苏珊在菲利/丽莎耳垂上喷上麻药时,他突然清醒过来,惊恐地扯着衣领:“奶奶,我不要打耳洞!”
苏珊见过太多小姑娘在关键时刻紧张逃跑,干脆一手按住丽莎/菲利的肩膀;当她想坐起时,苏珊稳稳地把打洞枪顶向一个耳垂——“啪”地一下,毫无疼痛感。
丽莎/菲利忍不住一抖,扭头避开那只被打好的耳朵,苏珊眼疾手快地对准另一边,一杆打完。
两下结束后,菲利/丽莎瘫坐在椅子里,彻底无可奈何地接受现实。镜中的倒影里,他—丽莎的耳垂上各有一颗小小的金色丸珠,格外增添娇俏感,他忽然觉得一切都回不去了,眼泪夺眶而出。
与此同时,保罗/琳达在打完耳洞后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急忙起身给奶奶一个大大的拥抱:“太好看了!”
Grace一边安抚开心的琳达/保罗,一边将哭泣的丽莎/菲利抱起:“怎么了,小丫头?不是你自己非要打吗?”
苏珊笑着安慰:“偶尔有小姑娘会被吓哭,是正常的,过会儿就好了,别担心。”
【六】平头“回敬” Grace正准备带女孩们去电玩城找兄弟们,突然听见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菲利/丽莎那对调皮兄弟回来了。
“奶奶,丽莎为什么哭?”保罗/琳达好奇地问。
Grace指了指哭得鼻红眼肿的菲利/丽莎:“她们刚打完耳洞,丽莎受惊了,我也不知道为啥。明明是她自己一大早求着要做的。”
丽莎/菲利耸耸肩,不以为意地说:“你知道女孩子对这些小东西多上心嘛。琳达,你的耳环真好看,我也肯定扎得挺漂漂亮亮的,快别难过啦。”她还故作姐姐模样,温柔拍了拍对方的肩。
菲利/丽莎抬起头来,狠狠瞪了丽莎/保罗一眼,对方却得意地笑,然后悄声补了一句:“愚人节快乐!”
菲利/丽莎气得几乎想上去揍她,幸亏奶奶搂得紧,才没冲出去。当下,他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趁奶奶还在,歪头凑近她耳边嗲声说:“奶奶,现在可不可以给哥哥们也来个平头?既然琳达和我更像姑娘,他们就该更像男孩子了!要不我心里老不服。”
那一声嗲嗲的小声儿,带着闺女式的撒娇,直戳奶奶的心坎。Grace无奈地摇头,却也赞同:“好主意!苏珊,他们该理理这俩‘小鬼头’的头发了,来个平头!”
还没等两兄弟开口反抗,他们就被拉到理发椅前。剪刀嗖嗖作响,丽莎/菲利不由得回想起奶奶之前说过的:下次到美容店就要剃掉那一大把“不男不女”的长发。看到自己的发丝一绺一绺掉落,菲利/丽莎和保罗/琳达瞬间明白:愚人节的这场“恶作剧”已经彻底反转,掉下的头发象征他们第N次不再能恢复男孩形象,眼泪又扑簌簌落了下来。
【七】病榻前的沉默 那天晚上,维姬躺在医院病床上,看着站在身旁的英俊儿子和漂亮女儿们——他们一个个沉默、闷闷不乐。Grace和桑德拉在后面,以为孩子们是被手术的严重性吓得乖巧。
【八】次日诊所体检 周六早上八点,凯伊·布鲁姆带着安迪和他们的几个儿子来到另类生活方式诊所的检查室。桑德拉医生为每个人做了快速体检,抽取血样,还熟练地“挤存”了安迪、路易斯和卡尔的精液。几个男孩半睡半醒,不满周末天这么早被叫起来;安迪乖乖坐着,让桑德拉全程操作。凯伊之前说,让他先来是给孩子们做榜样——安迪心里清楚,这些检查结果意味着什么,对他和孩子们都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安迪脸颊通红,刻意避开桑德拉的目光,这让她知道凯伊想对家里的男性成员做些什么。整整一天,她都在琢磨:为什么他竟一点也不反抗?显然,他对自己和孩子们被女性化的前景感到恐惧,却又默默顺从,仿佛对这种女性化怀有某种隐秘的、难以启齿的渴望。桑德拉不禁对男性群体产生了新的思考:也许海伦·奥特森的理论是对的?她认为多数男性内心深处其实羡慕女性,如果他们的傲慢、自负和大男子主义不会让他们因被贴上“娘娘腔”的标签而自觉羞愧,他们就会心甘情愿地与女性对调。回想起那些她所见过的所有被成功女性化的男性——包括她如今的前夫维姬——无一例外都符合这一理论。至于那些尚未被女性化的男性,也基本上契合。甚至连她的儿子菲利普和保罗都不例外。她的思绪由此飘向:如果这两个男孩真的变成女孩,会是什么模样?她断定,他们会和自己的姐妹一模一样。正当她神思飞扬时,对讲机的嗡鸣声打断了她。
十五分钟后,桑德拉站在自家客厅里,身旁是满脸疲惫又懊恼的格蕾丝。四个红着眼、抽噎不止的孩子低着头,仿佛在等待停刑的斧头落下。
桑德拉仔细端详自己的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除了情绪低落,面容并无异样。但格蕾丝刚才电话里简要通报的内容让她当机立断——取消了上午余下所有预约,匆匆赶回家。讽刺的是,当时她打电话前正好在想——没想到电话中说的,正是她脑中所想。
“好了,”桑德拉语气坚定,“我不容许在这里说谎、推诿。告诉我,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四个孩子轮番哭诉:他们怎么知道父亲成了姑妈,怎么从最初的“扮家家”玩起,怎么天真地开始换装,直到保罗生病时,姐妹们代替他出门;从那以后他们私下互换身份,最后又弄出这两个愚人节的双重恶作剧。
这场群体忏悔将过去几个月所有的小矛盾串了起来。为何男孩们渐渐对体育失去兴趣,拒绝理发?为何女孩们偶尔笨手笨脚?为何这三天他们几乎时时争吵不休?格蕾丝更为自责——怎么就被孩子们耍得团团转?
孩子们抽噎的同时,桑德拉静静听着,格蕾丝气得眼冒火花。几分钟后,桑德拉点了点头:“妈,不要再怪你自己了。如果非要怪,就怪我吧。我是专业的,应该更留意他们的变化。不管责任怎么分,既成事实已经无法挽回。现在我们得面对:菲莉丝和保拉已经是漂亮的小女孩,而丽莎和琳达则是苦恼的男孩。”
格蕾丝也认同地点头:“对,推卸责任也解决不了问题。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桑德拉叹了口气,看向面前两个泪眼朦胧的小女生。她想起托尼娅·费尔柴尔德的情形,心里已有盘算:“首先得弄清楚,菲莉丝和保拉是真心喜欢当可爱小女孩吗?”她和格蕾丝一起注视着两个不安地跺着脚、让百褶裙在大腿上轻轻摆动的女孩。
几分钟的死寂后,丽莎终于开口:“妈,我和琳达才不想当男孩!我们只是答应让保罗和菲利普顶替我们。他们缠着我们让位,我们只是没拒绝!”
桑德拉转头看向菲莉丝和保拉,语气中透出审视:“那么,姑娘们,丽莎说的是真的吗?”
两个女孩怯怯地点头。
“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你们都很享受穿女生装、做女生的感觉。”桑德拉斩钉截铁地说道,对面没有任何否认的声音。
她转向格蕾丝:“妈,看来我们得习惯有四个孙女了。”
再望向丽莎和琳达,她说:“至于你们两个,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顶着短发扮演弟弟们,等头发长回来;要么现在就去扎耳洞,戴假发。”
丽莎毫不犹豫:“我去扎耳洞,戴假发!”
琳达也赶紧附和:“我也是!”
“那就这么定了。”桑德拉语气一转,已成命令,“妈,我们带姑娘们去商场。要给丽莎和琳达量假发、扎耳洞,然后四个女孩都要试穿校服,周一一大早就去圣方济各教区学校报到。你和我,把菲莉丝、保拉带回房间,把所有男装和男孩子的玩具打包进垃圾袋,路上捎给救世军。我要马上给玛丽·弗朗西丝院长打电话,安排孩子们周一开学。”
说罢,众人各自奔向任务。
当天傍晚,桑德拉问那位还有些昏沉、药效尚未退去的维姬,是否愿意见孩子们。维姬兴奋地点头,桑德拉便领孩子们进屋。丽莎和琳达手挽着手,像两个小公主般蹦跳着跑向维姬,给了她热切的拥抱和亲吻。维姬完全沉浸在与“女儿”重聚的喜悦中,竟忘了自己的儿子们曾经模样。最近,她真切地羡慕女儿们,甚至幻想自己年轻时要是也能像她们一样——红发、蓝眼、软软的、可爱的女孩,该有多好?她打量她们身上的衣着:丽莎穿着红色格纹连衣裙,白色长袖尼龙衬衫,红色膝袜配褐色玛丽珍鞋,头顶绑着高马尾和红色缎带;琳达则是一身绿色系同款。女孩们咯咯笑着说,外面给她们准备了一个惊喜,让她们去拿。
门“咔哒”一声,女孩们笑着跑出去,没一会儿又飞奔回来,一双小手空空,却继续咯咯笑。维姬满脸疑惑:“惊喜呢?”
两人更放声笑,随后优雅地转个圈,展示她们的漂亮衣裳。
维姬看着她们,仍不明白。直到恍然大悟:丽莎穿了琳达的绿裙子,琳达穿了丽莎的红裙子!她们根本不可能在不到十秒内换装。
桑德拉见维姬惊愕得张大嘴,又一次打开房门,示意格蕾丝一同进来。格蕾丝领着丽莎、琳达,以及被打扮成小姑娘的菲莉丝和保拉走进来。
维姬瞪大眼,完全说不出话。伴随着阵阵不知所措,她才意识到:这四个“女儿”里,红裙的两位是大女儿和小女儿,绿裙的也是大女儿和小女儿,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桑德拉微笑着对维姬说:“这是我们的女儿们——丽莎、菲莉丝、琳达和保拉,你能认出谁是谁吗?”
维姬盯着她们看了好一会儿,仍然摇头。两对姐妹几乎一模一样,只有裙色不同。
桑德拉柔声向孩子们招手:“姑娘们,给你们的爸爸一个拥抱……温柔点!”女孩们蜂拥上前,给维姬一个大大的抱抱。
拥抱过后,她们围坐在维姬身边,维姬依旧困惑地说:“我还是分不清你们。”
“我们也分不清啊!”格蕾丝叹气,“她们不让我进试衣间,只让出来转圈、笑着出来。”随后,她向维姬讲述了孩子们如何换装、如何策划这场恶作剧。最后,孩子们娇声报上自己的真名。
维姬听后,缓缓点头,朝她的“女儿们”露出欣慰的笑容。她终于明白这些孩子的感受,也不忍剥夺她们享受新生活的权利——那种她也曾暗自渴望的女孩时光。
就在那天夜里快要入睡时,维姬忽然轻轻哭了起来。是喜是悲,她自己也说不清。她只知道,昔日的“维克多”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只有这位“维多利亚”。而维克多绝不会接受自己的儿子被女性化,唯有如今的维姬,才会欣然拥抱她的新“女儿们”。当晚最后一刻,她猛然意识:孩子们在桑德拉让他们“抱爸爸”的瞬间,眼里毫无迟疑——他们从一开始,就早已知晓,那位“爸爸”其实是他们的母亲,一直都知道……
周一清晨,天色晴朗而微凉。桑德拉先帮格蕾丝把四位小女孩收拾好送去学校,然后赶往诊所,去取布鲁姆一家人的验血结果。格蕾丝则把一脸紧张、叽叽喳喳的四位“孙女”领进车里,驱车前往圣方济各教区学校。到了八点,桑德拉已经在办公室里仔细阅读布鲁姆一家人的验血报告,并根据他们的年龄和体型,精确计算出每个人所需的女性激素剂量。格蕾丝带着四个终于安静下来、穿着崭新校服端坐在校长玛西娅·布拉欣修女办公桌前的“孙女”们,满意地点点头。
布拉欣修女打量着这四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红发蓝眼女孩,心里竟生出奇异的悸动——她分不清哪个是真的女孩,哪个其实是男孩,这些迷人的小家伙实在太惹人怜爱了。她面带微笑对格蕾丝说:“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玛丽·弗朗西丝院长非常乐意满足您特别的需求。”
格蕾丝听闻学校欣然接纳这些被束裙惩戒过的“男孩”摇头笑道:“太好了,孩子们,听着!”她语气坚定,“我把你们交给布拉欣修女了。我要每个人都做个举止端庄的小淑女。”说完,她给每个孩子一个拥抱和亲吻,然后在门口又补充一句:“下午三点半,我来接你们。”
布拉欣修女扶着孩子们进教室。琳达和保拉被安排在全天制幼儿园班,丽莎入了一年级教室,菲莉丝则进了二年级。琳达、保拉和丽莎很快就适应了新环境和同学,唯有菲莉丝遇到了麻烦。
二年级里的男生们都把JJ当成“最牛的家伙”。他虽然身材瘦小、金发碧眼,几乎有点漂亮,但骨子里却十足十个男孩。按惯例,他每周至少得被送去校长办公室一次,还常因为各种过失在课堂上挨老师打屁股。这个早熟的“小捣蛋”是学校教职工和班里女生的苦恼源泉。其他男孩看他耍弄胆大的把戏后,通常只学到了如何挨打,却不敢跟着动手。JJ便凭借这些惊险的兴奋感和惩罚,将自己的“男子气概”视作一种荣耀。
JJ的父亲在一旁鼓励他,连母亲也退让,不采纳修女们提议的更严厉处罚——也就是用束裙惩戒这个不服管教的孩子。JJ的母亲难以相信儿子会坏到修女们说的那种程度,尽管她毕竟也在圣方济各读过书,知道束裙惩戒对男孩的震慑力。只要儿子在她面前,就会规规矩矩;可一到学校,他立刻又成了个“小恶魔”。
那天,当菲莉丝跟随布拉欣修女走进二年级教室,整个课堂瞬间鸦雀无声,孩子们一个个挺直腰杆,双手叠在课桌上。唯独第一排的JJ瘪着屁股,斜倚在椅背上,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新来的“女孩”。介绍过后,布拉欣修女特意对菲莉丝说:“小心JJ,他可不太会规矩。”
这话无异于在JJ面前扇了一记耳光。他立刻觉得这位新女生身上有种特别气质,让修女对她格外呵护。只要惹她哭,修女就会冲过来。午休时,JJ趁操场上看护修女还没发现,先后三次悄悄掀起菲莉丝的裙子,才被其他女孩拉住,并吵到修女来干预。JJ得意地站在布拉欣修女面前;菲莉丝哭得梨花带雨,却赢得了老师和女生们的怜惜,反倒把班里的男孩都给疏远了——他们麻木地指责她“惹毛”了JJ。
布拉欣修女给JJ的母亲打了电话。母亲赶到学校,听完修女讲述儿子的恶行,转头审视他:“JJ,你是真的掀了那位新同学的裙子吗?”
JJ低着头,顺从地耷拉着肩膀站在母亲面前。布拉欣修女惊讶地发现,只要母亲在场,这个在学校里横冲直撞的小男孩立刻能变得这么听话。
JJ慢慢点头,双脚在地上挪来挪去。母亲叹了口气,转向布拉欣修女问:“您还是想用束裙惩戒他吧?”
JJ瞬间瞪大眼,身体本能地绷紧——他最怕的就是被“娘化”。
母亲不等修女回答,转身对儿子说:“迟早有一天,我倒要看看你也穿裙子的时候是怎样的光景,记住妈的话。”她说这话的时候,JJ身体里既燃起了反抗的火焰,又被恐惧冻住。过去她深知束裙惩戒的威力,但也担心让他逃避或否认自己的男性身份,她更希望他学会控制,而不是被强迫“娘化”。况且她最清楚布拉欣修女的底细——多年前,她俩可是同校同学,只不过彼时的布拉欣修女还是男生……并且曾被束裙惩戒过。
母亲回头对修女说话时语气十分坚定:“我不想让他被束裙惩戒,不过要是您觉得行不通,就让他在全班面前屁股挨一顿痛快的打屁股——把裤子拉下来,让同学都看看他内裤,再让那个被掀裙子的女孩用平板狠狠打他十下。我相信她会觉得过瘾,而他也该在全班面前丢丢脸。如果他要是敢不服,或者再敢惹事,我就让他在光屁股的情况下被打二十下!”
布拉欣修女点头赞同:“我觉得您最好也在场,看看他受惩罚的样子。”虽然她更愿意直接用束裙惩戒JJ,但毕竟这是母亲的提议,她得尊重。修女也明白,正是这位母亲的资金与赞助,让学校得以翻修和升级设施。只要她还能提出可接受的替代方案,修女就会暂缓束裙惩戒的计画,等待时机成熟。
第二天,再度上课时,教室里刹那间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布拉欣修女领着JJ和他的母亲进来。菲莉丝认出来访的正是她那位笑眯眯的“仇人”母亲,心里一阵发怵,怕自己要挨打。
修女宣布处罚后,整个教室更加鸦雀无声。菲莉丝怔怔地走向站在前排的母亲,只见她拿着一块光滑的打屁股板,示意JJ俯身趴在一把椅子上。JJ咬牙挺住了羞耻,他发誓这次绝不出声——反正是个小姑娘,也打不痛他。
JJ的母亲半跪在菲莉丝身旁,轻声在她耳边嘱咐:“别怕,宝贝,我不会让人知道你其实是个男孩。我觉得你可爱极了,就像维多利亚姑妈那样。现在,你要拼命打他,让他哭出来,这才算有效。顺便警告全班,谁再敢掀你的裙子,就得付出代价。”说着,她在菲莉丝脸颊上轻轻一吻,然后把打屁股板交到她手里。
菲莉丝颤抖着走到JJ身后,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看他母亲。见她点点头,她鼓起勇气,一挥打屁股板——
“哎哟——哇啊啊!!!”JJ发出一声惊叫,差点从椅子上跳下来。他只有想到母亲说好,不乖就打二十下,才硬生生忍住。打到第五板时,他已控制不住泪水;到第十下结束时,JJ哭得撕心裂肺。
班里男生都愣住了,他们的“英雄”被一个小女孩当众打趴,连挨打都来不及还手;女生们则对菲莉丝竖起大拇指,个个暗暗嫉妒——要是自己,就好了痛快回击这混小子。JJ也惊讶地发现,这位新同学竟然如此强悍又坚韧。这次事件彻底把他和同学们分裂成两派,他痛恨这局面,并誓言要找机会报仇。菲莉丝则因当众让“班霸”现形而洋洋得意。
莉迪亚·莱德留下了哭泣的儿子,看着他赶紧拉好裤子。她心想,也许束裙惩戒才是对付他的良方——说不定他穿裙子也能变得像菲莉丝一样可爱。但终究,她还是叹气决定保留儿子的男孩身份,只是暗自立誓得去找梅克斯-谢曼斯基医生,弄明白自己到底为何怀不上二胎。如果她没问题,或许真是丈夫那边出了问题,到时候就去做人工辅助生育。
那天下午晚些时候,凯伊看着安迪为下一批处方药做准备,忍不住憋住笑意,因为安迪一看到要给自己和儿子们开女性激素的处方就脸色发白。等他配好药,凯伊端来一杯可乐,柔声哄道:“宝贝儿,给你,边喝边把药吃了吧。”
安迪愣愣地接过饮料,从药瓶里取出一颗药丸。手里握着它,他定定盯着看。明知道迟早得吞下去,心里却一点也没轻松。深吸一口气,他把药丸塞进嘴里,一口可乐送了下去。看着凯伊,他眨了眨眼,强忍着泪水,凯伊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轻抚着他的头。
“没事的,宝贝,”她告诉他,“现在我会更爱你。你只要做个乖乖的小女生就行了!”
安迪不由得发抖,想到儿子们当天稍晚也要服下“女孩子剂量”的“维他命”。那晚,他胃里翻腾得厉害,看着凯伊给每个孩子分发“维他命”药丸准备睡觉。凯伊见他面色发白,朝他眨眨眼。安迪只能转过头。他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苏格兰威士忌。到了十一点,他踉跄着钻进床。
凯伊早已等着他。在他还没来得及躺下前,就拦住他,把他领到浴室,让他躺进浴缸。此时的安迪已被灌醉得够呛,只能哭着乞求凯伊别伤害自己和孩子们。凯伊边安抚,边拿出一瓶散发怪味的粉红润肤乳,开始给他按摩。直到全身(眉毛和头顶略长的刘海除外)都被涂满,凯伊才离开,让他在浴缸里静躺二十分钟,去准备下一步。随后她回到浴室,轻轻摇醒安迪,用水龙头把他冲洗干净,然后自己也走进淋浴间,与他一同彻底清洗,并激起他的快感。
当凯伊牵着他走回房间时,安迪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凯伊笑着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他被弹起又重重摔回床上,也不禁咯咯笑,想坐起来抓住她。凯伊在旁边转圈,先给他的一只手腕套上绳索,再给另一只绑上。绳子一拉紧,他便被固定在床头两根柱子之间,无法动弹。当他嘟囔着试图弄清状况时,凯伊又把他的双脚拉开,固定在一根横在床脚柱之间的扫帚柄上。就这样,安迪被十字形绑在床上,嘴里还被塞了一条内裤作封口布。
凯伊从容地举起一块48英寸见方的厚白布,在安迪惊恐的眼前晃了晃。“宝贝,来啦,”她柔声诱哄,“小宝贝女孩都准备好用屁屁了吗?”凯伊笑看安迪拼命扭动,反而把绳结勒得更紧。她熟练地将那块超大号尿布滑到他扭动的臀下,又迅速塞入强效栓剂到他紧闭的肛门。不一会儿,尿布被别针固定到位,外面又套上一条加大号粉色塑料内裤。她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举起一夸脱装李子汁的瓶子——瓶口装着乳头状奶嘴。
当她掏出他嘴里的内裤,将奶嘴塞进他口中时,安迪光滑的“婴儿”面颊滑下泪水。“现在我的小宝贝安德莉亚,要是想表现好,可得把夜奶瓶里的东西全都喝光,别让我和另外三个小男孩失望。”即便酒意冲昏头脑,安迪也听懂了警告,勉强开始吮吸。凯伊一边抱着奶瓶,轻哼童谣,一边抚摸他那光滑无毛的小腿、手臂和胸膛。她的爱抚让他嫩滑的身体在羞耻与快感中颤动,尽管愤怒、恐惧与屈辱交织,他还是迅速勃起。
凯伊紧盯他粉色塑料裤里的动静,很快察觉异样。她将手滑下,轻抚起伏。“看我家小安德莉亚多喜欢用屁屁喝奶呀,”她逗趣着,加快节奏,用力摩挲,“宝贝想为妈妈高潮吗?”安迪大口喘气,拼命扭动骨盆,发出低吟。凯伊知道自己掌控了他。“答应妈妈,做个乖乖的小女生,好吗?”她一边问,一边放缓了按压的力度。
安迪扭动呻吟,渴望释放,急切地点头。凯伊得意地笑了。“好孩子,安德莉亚。”她故意在他最敏感处加大摩擦节奏,“为妈妈来一次吧,亲爱的安德莉亚,把料全喷到那暖暖的尿布里。”在安迪本能的抗拒中,他最终在快感与屈辱的交织下弓起身子,尖叫着将精液尽数泵入毛茸茸的尿布里。凯伊持续操作与安抚,直到他瘫软下来,几乎瞬间昏厥。
凯伊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取下他还在吮吸的空奶嘴,换上一颗大号奶嘴并绑紧。她小心地将仍酣睡的安迪侧卧到床的一侧,再次确认绳索牢固。关灯后,她躺在他身旁,轻柔地拥着这个“大宝宝”,也甜蜜地进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安迪伴着剧烈宿醉醒来。他感觉得憋尿,想翻身起床,却仍被绳索牢牢束缚。昨夜的模糊记忆逐渐清晰,他意识到这并非梦境。试图挣脱时,奶嘴令他无法发声。他急需上厕所,欲望愈发强烈,胃部绞痛,泪水滑落,他明白自己再憋不住了。
卧室门开了,凯伊端着一盘水和一个透明大玻璃碗走进来。“我家小宝贝女孩醒得怎么样?”她甜声打量他绝望的脸,将托盘放在床头。微笑着,她捧起水壶,缓缓将水倒入玻璃碗,水声在他惊恐的视线前回荡,进一步刺激他排尿的冲动。
安迪拼命扭动头部,想躲避,奶嘴让他无法发声。水声激起他更强烈的放尿欲望。很快,他控制不住地渗尿。热流透过尿布,他哭出声来,顺着脸颊滑落。
凯伊停止倒水,知道已逼他屈服。她抚摸他凸起的肚子,含笑看着他泪眼婆娑的脸,轻轻施压。“来吧,安德莉亚,做个乖女孩,为妈妈好好放松一下。”随着她增压,他再次发出与昨夜相似的惨叫,在屈服的叹息中,肠道松弛,大便如软布丁般填满尿布。那一刻,安迪彻底明白自己已不再是男人。泪水不断滑落,凯伊将他拥入温暖怀抱。
安迪止住哭泣后,凯伊松开绳索,去浴室取来一块塑料垫,滑到他屁股下。“我为我的小美人安德莉亚感到骄傲,”她柔声对她那彻底被征服的丈夫说,“你像个乖宝宝一样把屁屁都弄脏了。”说罢,她开始脱去脏尿布,轻柔地清洗他的下身。清洁完毕,她搀扶他到浴缸,泡满了香氛泡泡。
“现在,漂亮的安德莉亚,”她命令道,“我们要订下新规矩。你要保持身体光滑,别长任何讨厌的毛。你每天要乖乖吃特制小药片,不许抱怨。只要妈妈需要,你就要随时做我的小宝贝安德莉亚。我会期待你像个乖巧小女生,夜夜穿着尿布和可爱的婴儿裙睡觉,并且一定要用。没尿床前,我不许你离开床铺。每周日早晨,我要你也拉便便。每晚睡前,你都要喝夜奶瓶;只要你对妈妈够乖,下次我会让你用另一种不女性化的方式再“弄脏”尿布——那是你唯一为那小不点儿缓解的方式。要是我发现你偷玩它,我就带你去找巴尔库特医生。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白天我会称呼你Andi...A N D I...安德莉亚的女孩昵称。只要你乖,这是我们的秘密。至于孩子们,现在他们是我的责任。你要支持我对他们的一切做法。我希望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安迪羞愧地低下头,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能做妈妈的好小宝贝。意识到这一点后,他抬头对凯伊微笑。温暖而宁静的平静感涌遍他柔软的“婴儿”身体,他吮起了拇指。
凯伊得意地笑了:“我再给你十五分钟泡泡浴时间。之后我得去商店开门,你可以自己穿衣服。我把你所有的内裤都扔了,给你留了几条漂亮的粉色内裤、一件配套吊带衫和一双丝袜,供你在那丑陋的男性外衣下穿。以后只要不穿尿布,这就是你的着装。宝贝,玩得开心,我肯定会!”
说完,凯伊转身离开,让安迪在泡泡中思考她为他安排的新生活。
离凯伊·布鲁姆家的门不远,奥利维亚·恩德雷斯也度过了同样精彩的一夜。汤米已经服用了一个月的“维他命”,也就是女性激素,随时都能看到效果。她注意到过去一周他开始避免穿紧身衬衫,偏爱宽松的毛衣。就在那天下午,她还看见汤米在打扫储藏室时,几次不自觉地抚摸自己的胸口。想到他的乳房可能正在慢慢显现,奥利维亚心中竟然有种兴奋和得意。
汤米一上床睡觉后,奥利维亚轻手轻脚地走到他房门前,悄悄拧开门缝——她早就想到要给铰链上油。透过门缝,她看见汤米侧卧,面朝门。粉嫩的薄纱睡裙衬得他可爱极了,直到她看到他在干什么:一只手在抚摸勃起的下体,另一只手则在揉捏一侧乳房!床头摊着一本翻得旧旧的《花花公子》。透过那薄薄的材质,她可以隐约看见他一侧的乳房:乳晕大小约如一枚硬币,乳头则像铅笔橡皮擦般圆润高挺,把薄纱都顶得突起,紧贴着微微泛红的肌肤。乳头下方,更有一小小的尖锥,约半颗杏子那么大。这个场面让奥利维亚又暖又麻,尽管她对他手上的杂志十分愤怒。
定睛看看他的下体,她庆幸这次他勃起的程度比上次小多了。即便快要达到高潮,他的下体也只是半硬状态。
既惊讶又厌恶,她看着汤米紧闭双眼、拱起后背、轻声呻吟,一边捏扭乳头,一边疯狂地抽动那根软软的肉棒。他全身颤抖着进入高潮,奥利维亚见他那几乎透明的液体从萎缩的龟头尖端滴落,落在书页上,便高兴地笑了。更令她目瞪口呆的是,汤米竟然后仰松开下体,用手指抹拭那些分泌物,然后把沾湿的手指伸进嘴里吮干。
奥利维亚当机立断,猛地一脚踹开房门,大步走进,愣住的汤米只来得及惊叫一声,杂志就被她抢走。她转身站到床边,将那张中缝摊给他看,瞪着自己那缩在床头的儿子。
汤米僵住了,湿漉漉的手指还含在嘴里,另一只手攥着胸前那小小的嫩包。他瞪大眼睛,恐惧写满了脸——他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这就是你边看这种垃圾边自渎的下流样子啊,小荡妇!”奥利维亚怒目而视,胜利地冷笑:“我还真高兴你欣赏这种模样的女人,因为很快你自己也会变成这样!”
汤米开始发抖。他猛地把手指从嘴里抽回,松开胸口,急忙拉起被子想躲避她凌厉的目光。
奥利维亚大笑着,一把拉开被子,伸手握住他那刚冒尖的乳房。汤米震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愤怒又羞辱交织。
“瞧瞧这儿,长出了什么?”奥利维亚指着他挺立的乳房,边捏边责问,“我就知道你穿女式内裤显得挺合你胃口。这对小美胸,究竟长了多久了?”
汤米只能在床上抽泣,想用力挣脱母亲的铁腕,却只落得泪流满面。
奥利维亚厉声说道:“我警告过你,再要是让妈妈抓到你看这种垃圾,还自渎!结果今晚两项都中招了。好啊,宝贝,既然你喜欢用那娇翘的小奶子和手一起‘玩’,我就让你以后不用杂志也能满足——你只要一面镜子!
“请……妈妈,求你别这样!”汤米双眼圆睁,惊恐地哀求。
“闭嘴,听好了,‘塔米’!”她的语气不容置疑。“我早知道你藏这堆垃圾,还手淫不止。我本以为上个月在梅克斯-谢曼斯基医生面前丢脸之后你能自觉收敛,可明显没用。你知道那次体检是为测你有多‘阳刚’,好给你配上克制你恶心男性特质的女性激素剂量。你一直吃的‘维他命’就是大剂量激素。它令你皮肤细腻光滑,让你那粗壮小弟弟萎缩不硬,还干扰了精子生成,所以你那透明得几乎可以吃的‘精液’才成稀薄清液。但最好的效果是,给你长出两只漂亮小胸——而且只会越来越大,更加迷人。再过几周,所有男生都想摸、想亲,还求你给他们舔精!哦,我的小公主,不久你就会软绵绵、弱不禁风。你根本没有办法阻止!”
汤米低下头,泪水潸然而下。他母亲的话解释了一切:他身心的变化全是激素在起作用。纵然他多么想反驳、想逃避,浑身已无力反抗,只能瘫坐在床上,嚎啕大哭。
奥利维亚差点心软,但她知道计划必须继续执行。“从现在开始,你要永远穿最漂亮的内衣,包括合身的文胸,好好支撑你那初长的胸脯。放学回家后,你得换上裙子和衬衫,做家务、写作业都要穿裙。呆在家里时,始终要穿连衣裙。一定要把头发打理好、指甲修剪上色、化妆得体,举止像个淑女。唯一例外是完成本学年,你可以带着内衣(包括文胸)去上学,我会让梅克斯-谢曼斯基医生给你开体育课的请假条,这样你就不用在男生面前换衣服……除非你自己想……”
当她说出那句羞辱的话时,饭后的低头哭泣猛地止住,汤米抬头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无法理解母亲为什么要对他这样,也知道自己根本无力反抗。
“等到学年结束,我们将彻底消除你所有‘男人’的痕迹,”奥利维亚像是在用棍子抽打他一般宣告,“我要带你去TRANSFORMATIONS造型中心,让你永久化妆,把那点微弱的胡渣用电解法去除。今后你别无选择,只能以女性身份度过余生。”
汤米颤抖不已,既无可奈何,又羞愧得连骨头都酸了——他甚至对这可怕的命运感到一丝莫名的渴望。
“当然,”她又放软语气,给出一根“甜萝卜”,“如果你对妈妈听话,我或许还会让你保留那微弱的‘小崽崽’,只要它藏好不出来见人。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塔米’?”
汤米又是颤抖又是颤抖,缓缓点头。他太了解母亲了,如果不答应,她会让他尝到更狠的滋味;若合作,就有可能保住他那几乎消失的“阳具”。对他而言,别无选择。
奥利维亚得意地笑了。汤米已完全被制服,她预见不到任何反抗。得知女儿(?)计划后,她将更加不遗余力——若运气好,随着压力不断加剧,也许明天他就彻底崩溃,正式成为她想要的小女孩!
周二早晨,汤米颤抖着穿上那件粉色蕾丝边的AAA杯训练文胸,搭配同款柔嫩小内裤。他看着胸前那两个微微隆起的“包块”,眼泪又忍不住涌上来:它们将伴他一生。母亲已扔掉他所有的牛仔裤,他只好穿上松身长裤——前几周他总觉得屁股越来越紧,现在他明白为什么。选了件宽松毛衣,他想遮掩这对“姐妹花”。脚蹬短袜和便鞋,他勉强把长长的黑发梳成脖颈处的马尾。照镜子时,他才真切感到自己是多么无可挽回的女性模样。瑟瑟发抖的他不禁担忧:要撑到学期结束如何隐藏胸部?同学们发现真相后会怎样?带着绝望,他拖着脚步走向早餐,心中一片沮丧。
奥利维亚端着咖啡慢慢啜饮,看着汤米摆弄着自己的麦片。她知道他心里正被哪些恐惧折磨。深吸一口气,她决定孤注一掷。
“塔米,”她轻声开口。听到自己被冠以女性化的名字,他头猛地抬了起来,奥利维亚暗自得意。“我想我明白你对在学校面对同学的恐惧。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学校打电话,让你今天请假。我们去商店给你配一套女学生教区校服,然后再去圣方济各·亚西西教区学校以女生身份注册。这样就没人会因为你的变化而取笑你了。毕竟,你以前的同学杰米·克利普、特蕾西·弗里德曼和布伦达·费尔柴尔德都会在班上,她们都会接纳你这个女生。”
汤米看着妈妈,忍住泪水眨了眨眼。他绝对不会同意像她建议的那样开始打扮成女孩。然而,他无法鼓起勇气带着“自己因为不知情服用了女性激素而长出乳房”的事实去上学!他心中翻江倒海,挣扎不已。
他脸上的痛苦显而易见,奥利维亚决定下猛药。她严肃地补充道:“这是我给你的唯一机会,直到新学年开始前再也不会有转学的机会。如果你今天不去,你就得坚持到学期结束。我都能看到你漂亮小奶罩的形状了,看你怎么动都能瞥见。”
这话让汤米羞红了脸,赶紧用手臂交叉护住自己的胸部。
“我敢肯定,到学年末,你这对漂亮小胸至少会长到A罩杯,甚至可能到B罩杯,”奥利维亚继续道。“想象一下你的那些大男子主义的哥们知道你都发育成这样会有什么反应!”
意识到她说的全是实情,汤米止不住眼泪。他只要思考如果朋友们发现了他的胸和胸罩……结果简直不堪设想。可怜的汤米在愤怒、欣喜和恐惧中彻底僵住,既承认不了失败,也无法做出决定。
奥利维亚看出这一点,心中对受苦的儿子顿生怜悯。她一句话也没说,起身拿起钱包,一把拉起愣住的汤米走向汽车。几分钟后,他们来到商店的试衣间:汤米只剩内裤和文胸,她则挑选出一套合身的校服。汤米一声不吭地任由她给自己穿上,梳理长发成高高的马尾,涂上口红和指甲油,然后被她带回车上。从始至终,他没有开口同意转学,也没做任何反抗,却也没有阻止这一切。
一小时后,杰米·克利普欢呼着扑进她以前的玩伴怀里。她此前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叫去办公室,现在她知道了——她被指定为另一位新生、“塔米·恩德雷斯”小姐的引导员。杰米一路说个不停,带着腼腆、垂头丧气的新生来到教室。布伦达和特蕾西很快就看清眼前这位面露惊魂的漂亮女孩竟然是以前在公立学校的男同学汤米·恩德雷斯。不到六周前,他们还一起上课。她们和杰米一起,纷纷欢迎塔米加入女生的行列。
到放学时,塔米已经对周围所有人对她笨拙女孩风范的接受感到匪夷所思。当然,她也很高兴没人再取笑她。于是她放松了心情,开始享受新生活:漂亮的校服、所有人都把她当女孩对待。那些发现她越发“娘娘腔”的男生们的嘲弄和暴露的恐惧都随之消失。放学后,杰米、特蕾西、布伦达和塔米一起从高中走向邻近的小学,在那里托尼娅和凯莉已同菲丽丝、丽萨、琳达和宝拉等人等候。咯咯笑闹的一群女孩一起走向拉德的交换商场,与开心的父母们汇合。
布鲁姆家的氛围开始改变。同一晚,路易斯·布鲁姆因为顶撞母亲被禁足。卡尔和斯蒂芬知道他这时候惹不起他,所以都不敢靠近,他只能一个人默默憋气,坐在兄弟们共用的大房间里。愤怒中,他一脚把鞋子踢向房间另一侧。为什么爸爸让妈妈这么训斥他?从前爸爸总是在一旁帮他说话,转移妈妈的怒火。可今晚爸爸却默不作声,眼看妈妈训得他哭爹喊娘还判了禁足,连求爸爸帮忙都让妈妈更生气,禁足时间又加倍到两周!“从今以后,一方家长决定的事,另一方必须支持。”爸爸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路易斯知道以后更要倒霉了——因为爸爸根本不做决定。第二只鞋也应声而落。
片刻后,房门开了。发现“砰砰”巨响的凯伊看见墙上和地上散落的鞋印,转而怒视路易斯:“好啊,小伙子,你这副孩子气的样子又把禁足时间加倍了。现在,捡起你的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便转身离去。
在接下来的几周里,卡尔和斯蒂芬尽量躲着路易斯。这个老大兼临时保姆因为失宠而对弟弟们大发脾气。凯伊不动声色地让他们学会自我作践,同时暗地里继续对安德进行“婴儿化”改造。安德乐于摆脱照看弟弟的苦差事,完全沉浸在这出人意料的女婴快乐中。凯伊在他们房间放了好几个洋娃娃,她很喜欢看见安德坐在地上“当妈妈”玩耍的样子。
四月的最后一个周六早晨八点,路易斯独自躺在床上。他的禁足延长到九月,睡觉时间甚至提前到七点!而两个弟弟却可以熬夜!最窝囊的是,卡尔被任命为头号保姆,而他不得不听这个弟弟指使。他越想越气,心想还好卡尔并没滥用权力,到目前为止他只是按妈妈的要求行事。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他无奈地抚摸着自己的“家伙”。可这东西也不配合!最近几天他几乎硬不起来,更别提高潮了!
气馁之下,他翻了个身背对房门,哀叹自己的命运。他仍不明白爸爸为何不再帮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凡是妈妈吩咐爸爸的,他都得照办!他心不在焉地挠着胸口,那里越来越痒,尤其是乳头。他顺势搓揉起那带来温热刺痒的地方,乳头渐渐坚挺。不自觉中,他一边搓揉那诱人的痒点,一边想起被禁足前,他的六英寸武器一天能“发射”五次。如今三星期不到,却连硬都硬不起来!更糟糕的是,他发现睾丸仿佛被紧紧吸进屁股里,再也出不来!他几乎要哭出声——他为最微小的刺激就忍不住落泪。
学校里的男生因为他让妈妈禁足而嘲笑他是娘娘腔。昨天体育课后,他们在淋浴间围住他,嘲笑他那可怜的小鸡鸡根本硬不起来。愤怒之下,他让他们去死;他们却笑着抚弄自己,叫他来比比谁手淫最快。他尴尬不已却无法退缩。结果他还是没能硬起来,看到他们在淋浴地板上射了一地,他当场崩溃大哭,拔腿就跑,一路跌跌撞撞逃到校医室,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放学后妈妈来接他,妙的是,她似乎察觉到他受了多大屈辱,便对他说,他现在得到的只是自己撒下的苦果:既然他对家人发过狠,那么就由朋友们来回敬他吧。这话一出口,直击要害。
此刻,他一边揉着硬挺的乳头,一边忍不住发出愉悦的呻吟。那温暖的电流扩散至下体。他顺势把手伸向睾丸,用力一捏,感觉睾丸一个接一个被吸入身体内部。出乎意料的是,愉悦感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强烈。没多久,他便扭动着腰肢,在一种陌生而刺激的新高潮中浑身颤抖。精疲力竭地倒下后,他沉沉睡去,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睾丸再也没回到松垮的囊袋里。
当路易斯进入梦乡时,卡尔却坐在一大盆芬芳泡泡浴水里,困惑地思考着家里接连发生的一切。他回想起这些日子的种种:照顾弟弟虽是苦差事,却没人能拒绝;哥哥泪流满面,爸爸闻上去像个婴儿,妈妈让斯蒂芬坐在客厅地板上玩洋娃娃……
“卡尔,为什么不陪着斯蒂芬一起玩洋娃娃呢?”凯伊问儿子。
卡尔对母亲让我和弟弟一起玩的提议感到震惊。
“只有娘娘腔才玩洋娃娃。”他带着轻蔑回答,结果招来了凯伊的怒火。
“你是说斯蒂芬是娘娘腔吗?”凯伊气得厉声质问。
“我……对不起,”卡尔马上道歉,他知道必须哄好母亲。“我不是说斯蒂芬是娘娘腔……只是如果我也跟他一起玩娃娃,我会觉得自己很娘。”
“既然你不愿意好好陪弟弟玩,去准备睡觉吧。”凯伊下令道。说完,她便拉着他进了浴室,给浴缸放满了水和泡泡浴剂,命令他泡在里面,直到她回来。
卡尔在泡泡里嘟囔:“我刚看到爸爸也和斯蒂芬一起坐在地上,还抱起洋娃娃……肯定有危险的事要发生。我最好闭嘴,努力讨妈妈喜欢。”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下意识地开始搓揉最近乳头处总是痒的地方。
这时,他从客厅门口看到:斯蒂芬和安德正坐在地上,抱着洋娃娃玩得不亦乐乎。凯伊又取出安德的洋娃娃,腼腆地递给他。起初安德有些不好意思,但见斯蒂芬没反对,很快就融入了游戏。凯伊看着两个孩子玩的如此投入,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她决定今晚就正式给斯蒂芬走上“女孩化”之路。
八点半,她放卡尔离开香气四溢的泡泡浴,让他去睡觉。卡尔走进房间后,凯伊又把斯蒂芬叫去浴缸里泡泡泡。当斯蒂芬泡澡时,凯伊让安德换上尿布和娃娃装睡裙,然后给他喝上李子汁,哄他入睡。
等安德酣然入眠,凯伊准备给“斯蒂芬”正式打扮。她把一大包衣服拎进浴室,让斯蒂芬站着由她用毛巾轻拍身子擦干。斯蒂芬正服用的温和女性激素虽不会让他长出胸部,但确实让他的皮肤更细腻,也保留了一层幼嫩的婴儿肥。除了那一点点毛发尚未消失,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柔软的小姑娘。
凯伊俯身拿起那条粉红色的蕾丝边缎面小内裤,温柔地笑着,当作刚替他擦干准备穿上时,斯蒂芬呆愣在原地。这条小内裤和他洋娃娃的内裤一模一样。他心里有个声音想:玩了一晚上娃娃,穿这条小内裤也不违和;但另一个声音又火大:怎么能叫我穿这种女孩子的衣服?于是他死活不肯抬脚。
凯伊仍然微笑着,把内裤放在盥洗台边,转身坐在马桶盖上。她的笑容让斯蒂芬心头一惊。凯伊伸手猛地揪住斯蒂芬一条胳膊,把他拉到自己腿上,用发刷狠狠打了一巴掌在他光裸的屁股上。那笑容当即消失,换成了冰冷的怒视。
斯蒂芬吓得一声尖叫,跌下母亲腿,连连揉着屁股,震惊地盯着她。凯伊放下发刷,神情从容,再次拿起那条精致内裤递给他。斯蒂芬迟疑着,直到她伸手要取下内裤换回发刷,他才急忙抬腿,笨拙地把脚伸进内裤裤腰。
凯伊笑着为他拉好内裤,拍了拍拍他刚被扇得皱巴巴的屁股,强调他现在的“娇嫩”状态。斯蒂芬不知所措,只得战战兢兢地举起双臂,让她穿上那件同款的花纹缎面娃娃装睡裙,裙摆上还有一圈蕾丝小荷叶边。她拉了拉那短短的裙摆,给他做了最后的调整,斯蒂芬打了个哆嗦。
凯伊拿起发刷时,斯蒂芬又往后退了几步,脸上写满恐惧。她却甜甜一笑,招手让他靠近。斯蒂芬迟疑片刻,还是走过去,松了一口气:她把他头发梳到底下肩膀的直发后,又用粉色缎带扎成高高的马尾,系了一个可爱的蝴蝶结。凯伊对成果十分满意。
她把他转到镜子前,斯蒂芬惊讶地看到镜中那个俏丽小姑娘正凝视自己。他知道那就是自己,既羞愧又惊叹,居然能化身如此女孩子。凯伊递给他一双粉色绒毛拖鞋和一只粉色毛绒小猫,把他的小手牵去卧室。
斯蒂芬害怕哥哥们会取笑他,凯伊安慰说如果他们敢欺负他,也会被同样打扮成这样。这个保证让他安心了许多,躺在床上抱着小猫,含着母亲的晚安吻就睡着了。
凯伊看了看其他两个儿子:路易斯已经鼾声如雷地睡着了,卡尔则侧卧静静注视着这一切。凯伊走过去,坐在卡尔床边:“卡尔,我希望你替我告诉路易斯,绝不要说或做任何让斯蒂芬难堪的事。否则你们也会被打扮成一样。明白吗?”她的语气让卡尔心惊胆战,不容反驳。卡尔战战兢兢地点头,凯伊满意地起身离开。
卡尔躺在床上想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到斯蒂芬被打扮成这样,他并没有特别惊讶;母亲的警告也在意料之中。伴随着绝望的颤抖和无力的叹息,他意识到这几周以来发生的一切——同学托尼娅和凯莉、路易斯同学杰米和塔米,还有斯蒂芬的同学菲丽丝,都被母亲带到“拉德的交换商场”完成了彻底的“女孩化”。凯伊让他们穿校服、阉割、化妆、脱胡——过程之容易只因母亲手段过硬。
看着路易斯沉睡的背影,卡尔轻轻摇头:这个愚蠢的运动健将还没察觉。母亲早在晚饭时说过:“被女性化的男孩真漂亮。”路易斯当时咒骂个不停,结果被延长禁足一个月。他知道只要路易斯不停嘴,母亲就会不停地惩罚下去,直到他也穿裙子。
他犹豫要不要告诉哥哥母亲的警告,最后叹气打算还是听命行事。毕竟母亲太清楚路易斯绝对忍不住要取笑斯蒂芬。
至于斯蒂芬,他已经被教育得太习惯顺从别人的安排。卡尔想:其实,将他变成女孩恐怕还会让他生活更轻松。但父亲呢?父亲也早被母亲控制,才会和斯蒂芬一起玩洋娃娃,根本指望不上。
最后,卡尔想到自己。他打了个寒颤:若将来自己也被打扮成穿漂亮连衣裙的小姑娘,会是什么模样?想起母亲让他们看“交换商场”里男孩变女孩的样子,他彻底绝望,却也只能做出决定。他深吸口气,悄声起身,走到父母的卧室门前,轻轻敲了敲。
“进来吧。”屋内,凯伊一边抚摸着安德的头,一边低声应道。安德含着奶嘴,靠在凯伊胸前睡得正香。
卡尔推开门,走进房中,看到父亲穿着短款睡裙、打着尿布包,奶嘴还在嘴里,一头挨着母亲。他的表情顿时僵住——这画面太令人震撼。凯伊面带微笑,招呼他凑近床前。“我就知道你会来,坐在床尾,说说话吧。”
卡尔照做,却沉默良久,只能呆呆盯着父亲女儿装般的样子。终于,他放下所有抵抗,用几乎哀求的口气说:“我知道你打算把我们都变成像托尼娅和凯莉那样的女孩。现在我看清了,连爸爸都被变成这样,我根本无力阻止你。”
他停了一下,努力组织语言:“你已经对爸爸下手了,正在对斯蒂芬下手,而路易斯肯定又忍不住取笑他。我估摸着到明天午饭,路易斯也会跟斯蒂芬一样。托尼娅和凯莉都被阉割了——我想接下来你也会阉割路易斯、斯蒂芬,还有爸爸。那只剩我了。我不想变女孩,但你一定会照做。我愿意和你做个交易:只要你允许我保住我的小弟弟,其他你想让我怎样就怎样。如果你想要孙子,你也得让我们中留一个保留男性身体。”
“我也是最能给你添麻烦的那个人,”他大胆地接着说,“你要是把路易斯的蛋蛋给割了,他肯定支撑不住;爸爸已经变成这样,斯蒂芬妮也没有选择,只能乖乖接受。我可以装作平静,照你想要的配合你,但也能把一切搞得一团糟。如果你阉了我,我就打算成为镇上最放荡的荡妇,谁想上就跟谁上,让你最讨厌的那种女孩!”
卡伊对着自己又惊又认真但毫不退缩的二儿子露出笑容:“很高兴你对我坦诚,现在我也要对你坦白。你说得没错,你们都迟早会变成女孩,而且我还想要孙辈。我接受你的条件,只要你在十八岁前表现得像个乖女孩,并帮我把卢伊斯和斯蒂芬妮一起改造成功。有了你的配合,一切最迟星期一就会完成。星期二,你们三个就去圣方济各学校报到。成交吗?”看到他勉强点头,卡伊满意地笑了:“如果你决定放弃保留‘那边’,就直说,我不会因此看轻你。好了,卡拉,给我一个晚安拥抱和亲吻,小心别吵醒宝宝。”
卡尔站起身,照母亲要求给了拥抱和亲吻。他看着爸爸甜蜜地依偎在妈妈胸前,就知道爸爸很享受。叹了口气,他拖着脚步回房间。
“卡拉,”当他伸手去拧门把时,卡伊轻声唤道,“你最好先换上新睡衣。都放在梳妆台最右上层。”她一边说,一边指向那叠柔软的衣物,“这样路易斯一定会气疯,也能让斯蒂芬妮好受些。别拖了,趁现在一次搞定。”
卡尔垂着头不作声,走到梳妆台前。没有回头,他脱下睡衣——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小心翼翼地,他拿起那条柔软的内裤,叹了口气,套到了臀部。顿时,一阵酥麻的快感涌遍全身。他又迅速把那件白色缎面、及踝的连衣睡裙套过头顶,裙边镶着花边并缀着粉色缎带,轻柔地裹住他纤细的身姿,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浴缸里体验过的乳头暖意此时翻了好几倍,他无法否认这睡裙的美妙。迟疑片刻,他还是转身面对母亲。
“把头发扎成马尾,”她吩咐,“扎得再高一点,要在头顶,你知道女孩都是这么扎的。”她温柔地纠正他的动作。看到他脸红却照做,她心满意足——事情进展比预想的更顺利。她知道不必等到学期末,女儿们就都到手了。
无需再多指导,卡尔拾起梳妆台上的白色缎带,熟练地打了俏皮的蝴蝶结,将蓬松的棕色马尾固定住。穿上绒面拖鞋后,他轻轻地踏出房间。
他并没有直接上床,而是在浴室里解手。站在马桶前,他把睡裙往上提,又开始往下拉那条精致的内裤。照镜子,他看见镜中的自己——一个既伤感又漂亮的女孩。他叹了口气,将内裤拉到膝盖,坐到马桶上,暗自下定决心──不如趁早习惯当女孩。他唯一放心的是,只要像个端庄的少女,妈妈就会让他保留“那边”。他确定弟弟们没有保全男子气概的机会,他要在未来六年零两个月保持乖顺。泪水滑过脸颊,他忍不住担心自己能否撑这么久。
卡尔钻进被窝,把扎着缎带的马尾藏在被子里,转身贴向墙壁,但久久难以入眠。
清晨,路易斯的大笑声将他吵醒。卡尔小心地扒开被角,偷看下方的情景。
“哈哈哈哈,真他妈的娘娘腔!”路易斯嘲讽地看着被阉化的小弟弟。
斯蒂芬妮躲在梳妆台后,哭着说:“妈……让我穿这个……”
“对,你这窝囊废娘娘腔,干嘛——”路易斯的话还没说完,卧室门“砰”地被推开。
卡伊早料到这一出,迈步冲进房间,啪地一声给了路易斯一记响亮的耳光。路易斯猝不及防,“咚”地摔倒在地,捂着发热的脸颊,惊愕地看向妈妈。斯蒂芬妮吓得跑到母亲怀里哭泣,卡尔则静静地看着。
“够了!我受够了你那愚蠢的大男子主义!从现在起,我绝不容忍你身上有一丝阳刚之气!等我收拾你,你会变得跟杰米·克利普和塔米·恩德雷斯一样柔弱可爱!”卡伊怒视着地上的路易斯,看他像被打败的恶霸般忍气吞声。
“从此,这个家里不再有男人!”她转向斯蒂芬妮,微笑道,“从现在开始,宝贝,你就是斯蒂芬妮。”又看向床上的卡尔,“你,则是卡拉。”最后目光落到路易斯身上,“而你,我的小公主,将改名为卢伊斯。”
路易斯终于回过神,愤怒地盯着妈妈,却难以置信地低声嘶喊:“爸……爸爸不会让你这样对我们的!他绝对不会……”
卡伊早料到路易斯会求助爸爸,早已吩咐她那“安德里亚宝宝”一旦时机成熟便进来。只见“安德里亚宝宝”抱着洋娃娃、含着奶瓶,蹒跚地走进门。那超大号的“宝宝”穿着粉色格子小洋装,下摆蓬松,露出粉色塑料尿布裤。路易斯看见父亲成了女娃,整个人当场呆住,无力地跌坐在地。
卡伊立刻下令:“卡拉,你来当指挥。带斯蒂芬妮和宝宝安德里亚去客厅,给她们准备早餐,看动画片,等你做好再过去。”她又转向几近崩溃的路易斯。
已接受新身份的卡拉从床上爬起,穿上拖鞋,缓缓走向斯蒂芬妮。她瞥了眼还躺在地上的路易斯,心中生出怜悯。要是他像卡拉那样动动脑子,就不会被愚蠢的男子虚荣耽误。这一刻,卡拉第一次彻底明白了大男子主义有多愚蠢,也让她更快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在路易斯大喊大叫时,斯蒂芬妮满脸慌乱。幼小的脑袋根本分不清假装和真的区别——假扮女孩是场游戏,可真的要变成女孩?这让她更加迷茫。眼见父亲化身女婴,连昨晚一起玩洋娃娃的记忆都变得荒诞。她的思绪一片混乱,当听到妈妈要听卡拉安排,她至少对“卡拉”这个名字有所依赖。本想奔过去求个依靠,却看见穿着少女睡裙、娇俏可爱的卡拉走来,顿时如坠流沙,再无依托。既然卡拉都真变成了女孩,她也有可能吧,何况她像卡拉一样漂亮。
卡拉看出斯蒂芬妮的迷茫,扮演起姐姐角色,牵起妹妹的手,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斯蒂芬妮的错愕被姐姐的温柔所化解,乖巧地跟在她身后。卡伊见状满面笑意,“安德里亚宝宝”在一旁奶瓶里咯咯笑着。她俯下身,让三个女儿同时在她脸颊上印下一个吻。姐妹三人手牵手走出房门,只留下得意洋洋的卡伊和目瞪口呆的路易斯。
凯伊看着路易斯,静静等候。路易斯失魂落魄地盯着敞开的房门口,在看到卡尔被完全“女化”并乖乖就范之后,他的心又被击碎了一次。这一切太离谱,远远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围,仿佛一部匪夷所思的科幻小说。
凯伊让他在支离破碎的思绪里自我煎熬了片刻,才开口道:“你父亲已经变成了安德里亚宝宝。我给卡拉和你同样的选择权。你看卡拉是怎么选的——她接受了女孩身份的不可逆性,决定不再反抗,乖乖配合我。对她来说,这反倒轻松有趣。昨天斯蒂芬妮装扮成女孩还觉得好玩,可你今早的反应让她既羞愧又迷茫。卡拉让她明白,做女孩没什么可怕,她就不再抵触了。你父亲则甘愿做个兼职女婴。我知道你难以相信,他竟然真心享受穿尿布、用尿布的感觉,但这是真的。安德里亚宝宝绝不会帮你阻止我把你也变成女孩。路易斯,现在轮到你选了。你可以像卡拉一样,明智地选择合作,也可以硬碰硬和我较量。但无论如何,你一定会变成女孩。若你想为难我,后果你绝不会喜欢。你准备怎么做?”
大男子主义十足的路易斯当即下定决心。他猛地想冲出房门,可才迈出几步,就被凯伊伸出的腿绊倒,四脚朝天地滑到门边,重重撞在墙上,瞬间又惊又痛,喘不过气来。本能地摇头想清醒一下,可还没站稳,凯伊已扑到身上。发刷不知从何处飞出,伴随母亲坐在他背上,牢牢压住他的身体,随着她的发刷落下来,路易斯才明白,自己柔嫩的屁股多能让她得手。
没多久,凯伊就把路易斯弄得像一坨瘪软的肉团。他的反抗意志被彻底摧毁,嚣张全无,唯有卑微顺从。就这样,他被拉进浴室,脱得一丝不挂,踩进盛满热水和泡泡浴剂的浴缸里,像只被泡软的毛绒玩具。凯伊见他刚刚冒出的尖尖乳头,满足地点头:“现在你就在这里泡着。我回来后,会给你最后一次决定机会,再听你答应好好当女孩——就像卡拉和安德里亚宝宝那样。”说完,她拿起他的睡衣,转身离去,只留下还在抽泣的路易斯和满缸温热的泡沫。
凯伊回到男孩们的卧室,把他们所有的衣物和床单统统倒在地中央,接着把墙上的海报、架子上的玩具和书本全都拆下撒在地上。一切带有“男性”气息的东西都丢进垃圾袋里。路过客厅时,她欣喜地看到卡拉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吃着麦片,斯蒂芬妮和安德里亚宝宝并排躺在地上吃早饭,看着动画片。
将装满废弃物的垃圾袋送到门口之后,凯伊又回到浴室。路易斯仰头,用一双红肿、迷茫如小狗般的眼睛望着她:“那么,路易斯,你打算好好当个女孩吗?”
路易斯在水里缩着身子,把脸扭向墙壁。凯伊看出他此刻绝不会答应变成好女孩。他的倔强男性自尊虽然被踩得一塌糊涂,但还没彻底泯灭。不过,至少暂时,他不会再和她硬碰硬,却也不会主动配合。
凯伊放水,把他扶起来擦干。他尴尬得满脸通红,当她把他那根早已失去硬度的“小弟弟”掀起时,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的身体已被雌激素夺走了最后的男性尊严。凯伊冷静地评论:“幸好我决定把你变成女孩,你那点儿弹性也就只能这样了,估计都没法用。”她故意嘲弄,一语中的,让路易斯心如刀割。“你看,还长出小胸脯呢!”她捧起他挺立却柔软的新胸,话语里充满满足,“你现在可比以前更像女孩了。”
路易斯的嘴唇开始发抖,再也无法否认母亲毒辣却真实的指控。眼泪慢慢滑落,他最后一点男性自尊在现实面前瓦解,整个人像个破布偶般任由凯伊摆布。
接下来,他被母亲打扮得一丝不挂: 先是那条柔软的白色尼龙内裤,双层法式蕾丝荷边,点缀着粉色缎布蔷薇;紧接着是一件白色弹力尼龙小可爱,薄薄的花边和粉色缎带装饰;再加上一件两层镂空小百合花边衬裙,胸前别着小巧蝴蝶结和蔷薇花饰。然后,他被请坐在马桶上,凯伊为他套上粉红格纹边的白色短袜,脚丫儿轻盈地穿进一双珍珠粉色光面小牛皮T型带童鞋。
当凯伊拿出最后一件衣服——一条满印樱桃红圆点和花朵的软棉连衣裙,领口、袖口都装饰着粉红格纹皱边,裙摆上缀有花朵与格纹拼带时,路易斯全身颤抖。他眼神惊恐地站在原地,直到母亲帮他系上后排纽扣,又在腰间绑一个大大的格纹蝴蝶结。童装打扮此刻已完整呈现。
凯伊从裙子里抽出发刷,路易斯又吓得向后缩。她轻笑着,将他拉近自己,转身让他背对着自己,然后开始温柔地梳理他那披到肩的棕色长发。
路易斯想起卡尔和斯蒂芬妮的发型,也明白自己接下来会被塑造成同样的少女形象。他后悔当初拒绝理发,现在一切都已经太迟。
梳妆完毕,镜中映出一个既可怜又精致的女孩形象:柔顺的刘海垂在额头,一条高高的马尾系着粉红格纹蝴蝶结,蓬松有弹性。他看着镜中女孩,不由得胃里翻江倒海。若是昨天,他一定会忍不住想要靠近;可如今,他心里一片震撼——自己就站在那条小内裤里。
母亲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温暖却坚定:“我告诉过你你会成为一个美丽的女孩,路易斯。我深信,这是你本该拥有的模样。”
路易斯无力反驳。此刻,柔美的装扮带来的快感竟让他觉得异常自然。男性的固执与自尊在现实面前彻底崩溃,他叹了口气,任由自己逐渐融入女孩身份。
当凯伊把他带到两个姐姐面前时,三人都惊讶地看着这个美丽娇羞的小姑娘。她的连衣裙衬得身形更柔软,蓬松的裙摆恰到好处地掩映出新生的魅力。斯蒂芬妮立即想穿上同款,凯伊笑着牵着她们到另一间房,叮嘱路易斯要做个听话的小女孩,好好听从卡拉的指挥。
路易斯满脸通红,端坐在椅子边,小心翼翼地整理裙摆,默不作声地低着头。他婉拒了卡拉递来的麦片,胃里却没什么食欲。
十五分钟后,斯蒂芬妮拎着同样的粉红格纹连衣裙蹦跳进来,手里抱了两只洋娃娃,主动递给路易斯一个。路易斯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在凯伊严厉的一声“路易斯!”下接过娃娃,心不在焉地陪妹妹在地上玩了起来。
凯伊满意地靠在沙发上,端着咖啡杯看着自己“闺女”们嬉戏,轻声说道:“我很高兴,大家都接受了女孩的身份。”路易斯羞红了脸,低头咬唇;斯蒂芬妮目光明亮,渴望取悦;安德里亚宝宝咯咯笑着,含着奶嘴;卡拉投来坚毅的目光,仿佛在暗示若协议被打破便誓死抵抗。凯伊心里清楚,她的这群新“女儿”,各自的命运才刚刚开始。
“卡拉将负责你们所有人。她在这件事上是最机智的,我们已有默契。我会信任她的判断,并完全授权她对你们中的任何人进行她认为合适的惩戒。她知道规则是什么,并会确保你们都遵守。”
卡伊打量着女孩们,确认她们明白后继续说道:“你们的父亲将按他的装扮来对待。穿成人装时,你们要听他的;穿成你们最小的妹妹安德里亚时,她就是四姐妹中年纪最小的,你们都要听她的。叫她‘安德里亚’,因为她是你们的妹妹。路易斯,我不确定能否完全信任你。我不会让你负责管教你姐妹们,但也许会让你脱离卡拉的直接管控。我愿意给你一张白纸,但你必须自己争取特权。现在,今天剩下的时间,我们都用来学习如何像乖女孩一样行事。明天我们会去另类生活方式医疗中心,给你们准备圣方济各教区学校的校服,然后在那里注册入学。你们有问题吗?”
路易斯和卡拉本来有很多疑问,却明智地意识到问也没用,便保持了沉默。斯蒂芬妮没有提出问题,安德里亚的所有疑惑早已得到解答。余下的时间,女孩们都在学习如何坐、站、走,仿佛她们从来都是女孩。那天晚上,她们虽然疲惫,却知道自己能够应对即将到来的改变。
周一早晨,卡伊和安德鲁带着三个害羞的女儿来到另类生活方式医疗中心。海伦·奥特森博士迎接了她们,并陪同在场;桑德拉·梅克斯-谢玛恩斯基博士则先后带着安德鲁、路易斯、卡拉,最后是斯蒂芬妮进入一间微创手术室,由莎拉·巴尔库特博士施行她那所谓的“悦人仪式”。三个人出来后下体明显轻松了许多,而第四个人则做了一个精巧的内藏术。安德鲁和路易斯疼痛难忍,斯蒂芬妮几乎没有感觉,而卡拉则有些胀痛。所有人都被告知会很快适应这些变化。送走安德鲁去药店后,卡伊又领着三个漂亮的女儿前往“服装体验馆”。
莎拉·巴尔库特博士再次返回实验室,准备展示她最新的三个“标本”,但她略感失落,因为这次没有第四个。她办公室里那骇人的收藏还在不断增加。
为三个漂亮的女儿配好新校服后,卡伊带她们来到圣方济各教区学校,她们受到了热情的接纳与赞誉。
当晚,桑德拉·梅克斯-谢玛恩斯基博士又从诊所带回她的妹妹维多利亚。四个女儿和养母格蕾丝都热情地迎接了这位阿姨。
周二早晨,布卢姆家的四位新“小姐妹”紧张地开始了在圣方济各的课程。路易斯与以前的同学杰米、布伦达、特蕾西、塔米同班;卡拉与托尼娅、凯莉重聚;斯蒂芬妮则与菲莉丝一同上课。到下午,她们渐渐放松,开始享受自己的女孩子时光。校服美丽动人,同学们也把她们当作天生的女孩对待。
放学后,杰米、特蕾西、布伦达、塔米和路易斯从高中步行到小学,与在那里等候的托尼娅、凯莉、卡拉会合,接着斯蒂芬妮、菲莉丝、丽莎、琳达和宝拉也加入进来。所有娇声细语的女孩们一起穿过温暖的春日午后,步行前往拉德交换商场,和他们高兴的父母汇合。
(未完,续于第二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