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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llie(比莉)与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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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lly(比利)被欺骗卷入一桩高科技犯罪,随后不得不四处逃亡。他最初被乔装成女孩以隐藏身份,随后又被坏人抓住,坏人们认为,如果让他永久保持这个新身份,将会为他们带来可观的利益。(最终章节添加于 1999 年 1 月 17 日)
故事正文
这是给成年人看的故事。如果你未满18岁,那就请继续玩雷神之锤——这篇不适合你。如果你不喜欢关于变性人的故事,请不要往下看——只会让你生气。
如果没有我最好的朋友、导师,以及在我伤心时给我肩膀依靠的伊琳(Elaine)的启发、鼓励和耐心,《比莉》这故事根本不会诞生。所以我将此篇献给她。如果你还没读过她的作品,请下载并阅读——它们非常精彩。我也欢迎你对《比莉》的评论与反馈,无论是喜欢还是厌恶,都请写信告诉我原因:[email protected]。本故事版权归Nikkie所有,1998、1999年。
比莉与妓院
——Nikkie
Billy
比利陷入了大麻烦。当然,他向来麻烦不断,就像黏人的臭味。但这一次不一样。他深吸几口气,慢慢平复心跳,试图让自己恢复到接近平常的状态。然而,肾上腺素在血管里涌动,让这一切几乎不可能。
他忽然坐了下来,双腿因刚才发生的一切而颤抖。比利摇了摇头,仿佛不愿承认真相:有人刚才试图要他的命。他深信不疑。在拥挤的地铁站台上,那站在他身后的男人,故意将他推向呼啸而来的列车。
比利究竟怎样避开带电轨道,跌落到铁轨下面的沟槽里,只有上帝知道。他瘦小的身形或许救了他一命。当火车在他头顶呼啸而过时,比利本能地抓住了嵌入混凝土轨道的一根螺栓。他能看见车轮旁边迸出的火花,就在自己头边。地面震颤,他以为自己就要死去。
列车终于停了下来,但那时它已完全碾过他。列车过去后光线瞬间恢复,他才听见人群中女人惊叫,以为他已经被碾死。紧接着,一个慌乱的男声告诉他要保持一动不动……非常一动不动。比利无需第二次吩咐,吓得像木头一样僵在轨下,双眼睁大。工作人员切断了电源,车站人员才慢慢将他从轨道下救上站台。人群猛然意识到他活了下来,爆发出一阵欢呼。
“天哪,你真走运,”一名警卫说,“上周我们这里就有人被切成碎块!”
有人已经叫了警察和救护车,他们赶到时,比利正被扶上站台。
一位身材结实的女急救人员问:“你还好吧,亲爱的?”
比利点点头,说:“嗯,我没事,就是腿有点发软。”
女急救人员快速检查了一遍,似乎确认他确实没有大碍。
“你还是跟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她说。
比利摇头:“不……不,真的没事。我只是需要缓口气。”
一名警察走到他身边。“好吧,那您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先生?”
比利本想说自己是被推的,但转念一想,只说:“我只是不小心在站台边滑倒。人太多了,我正站在最前面,就滑到轨道上去了。”
一旁的路人插话道:“是啊,这站台上总是人太多,真该想想办法!”
警察问比利年龄、姓名和地址。
“我18岁,叫托尼·哈奇(Tony Hatch),住在沃尔沃思(Walworth)公爵街32号。”比利说。他那时只记得牙医的地址,便冒用了。
比利恢复了一点清醒,知道得赶快离开,免得警察问更多私人问题。警察转身去和急救人员说话,比利趁机融入人群,奔出站台,冲向街道。他沿着挤满购物人群的街道又跑了几百码,见到一条小巷便跳了进去。他走到巷子深处,终于得停下──心脏怦怦直跳,呼吸在耳边轰鸣。他找到一个木箱子坐下,拼命想要缓过气来。
坐在那儿,他对自己说:“我靠!我到底得怎么脱身?”
他全身又汗又脏,一路拼命逃跑后,现在正朝巴特西(Battersea)那套小公寓的方向慢慢摸去。他深信警察会因他突然离去而找他。他靠着昏暗的街道和影子前行,偶尔停下回头张望,却分辨不出是否有人尾随。到这时,他的心跳总算平稳下来,才稍稍放松。
关于刚才发生的事,他心里开始生疑。万一真是意外呢?是自己多心了吗?他向来想象力丰富。等他走到家门口,心里已经说服自己是误会。他伸手去开门,却发现门竟然自己敞开着,他僵住了。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还是硬着头皮钻进门里。屋子像战场一样,所有东西都被洗劫一空。家具和衣物满地散落,凡是没钉死的都被撕成碎片或撕得乱七八糟。
比利再也无法否认事实。他们是来置他于死地──彻底杀他灭口。
一动静吸引了他的注意。有意思的是,在混乱中,他的笔记本电脑正放在床上,而且开着机,屏幕保护正在运行。也就是说,他们试图偷他的文件。比利明白必须立刻离开,但他还够机智,一把抓起电脑和包,就冲出门,奔向大街。
他心想现在该怎么办。头脑迅速清晰起来,他意识到只有一个人能帮助他——山姆(Sam)。正是那位把他惹上这场祸端的山姆。比利必须联系山姆,而要做到这一点,只有笔记本电脑。
Sam
一切的起因都很无辜。比利玩电脑很久了。他从来不擅长与全男校里那些好打架好装逼的男生混在一起。他瘦弱的身材和出众的外貌,加上对体育和喝酒的厌恶,让他显得格格不入。
其他男生觉得他有点怪,大多时候都不理他。当然,他的身材和长相也吸引了一些同性恋男生,有的把他当猎物,时不时找他玩爱抚。比利倒也配合,和人互相手淫,有个男生还给他口过几次。但一次在淋浴间里那人特别粗暴的猥亵后,比利认定够了,明确表示再也不想来这一套。这当然让他更孤立,比利的反应是把自己埋头钻进计算机里。学校的电脑设施很棒,在一位热心老师的帮助下,他很快就掌握了高级技能,成了人人喊“书呆子”的极客。
比利开始迷上黑客技术。最初,他只破解一些注册软件的密码。但就像所有的痴迷一样,比利玩得越来越冒险。学校电脑里的资料轻而易举就被他攻破,他甚至把几个折磨过他的人的成绩改得一塌糊涂。随后他越飞越高,入侵了越来越多的系统。但那天他发现互联网后,人生迎来分水岭。整个世界都在他的电脑屏幕上展开,自此他一发不可收。
此时比利已经离校,在一家大公司的IT支持部上班。虽然在其他员工眼里他的职位连泡茶工都不如,可他倒乐得轻松,因为他得以使用几乎所有他梦寐以求的计算资源。
比利还发现自己能在网络上交到朋友。现实生活里他难以轻易建立关系,但在网上就不同了。他常泡各种聊天室,人们在那儿接受真实的他,比利第一次对自己感到从容。
很早他就知道网络性爱。他在聊天室里打字满足自己的幻想并与人云雨,已成一技之长。最近他常去一个聊天室,总见到山姆的ID在线,但山姆从不发言,似乎乐于做个旁观者。某晚聊天时,山姆突然发来私人消息:
“hello billy”字样出现在他屏幕上。
“hi sam. How r u? M or F?”比利回了句。
“F billy”
“where u from sam?”
“london, billy”
“me too sam”
“I know, billy”
“you want to cyber, sam?”
“can we just chat first, billy?”
“surething”
“good, billy, hows your day been?”
比利喜欢山姆想先聊天的态度,这与那些只想快餐式性爱的人很不一样。山姆想知道比利的感受、喜好、日常。没多久,比利就开始向山姆敞开心扉,这是他在网上从未对任何人做过的。他们交换了电子邮件,约好次日再见。
那天比利一整天都在想山姆是否会再出现,见到聊天室里山姆的名字时,他的心“砰”地跳了一下。从那以后,除非有事无法上线,否则他们几乎每晚都在聊天室相见,也会通过邮件保持联系。
比利发现自己越来越期待与山姆的线上见面,现在他几乎只和山姆聊天了。
他曾经闪过一个念头,这比他在现实生活中经历过的任何事情都更像一次真正的诱惑。最终,就像真正的诱惑一样,他们的消息越来越火辣。透过键盘与屏幕,他们开始毫无现实束缚地探索彼此的渴望与幻想。
他们演绎了比利曾经想过的所有欲望与梦想,还有一些由山姆提出、比利从未考虑过的想法。某晚,比利甚至同意倒换角色,自己扮演女性,而山姆扮演男性角色。这次性别互换成了他们最火热、最充满情欲的一次对话,因为山姆全身心投入到那个角色中。起初,比利觉得有点困难,但随着山姆开始担当主导,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能以女孩的思维和举止行事,并对山姆产生了一种奇异的臣服感。
后来,当他退出聊天室后,比利开始对那次经历心怀困惑。他无法将其忘却,却又不明原因。山姆再也没有提出过那样的游戏,而比利自己也有些害怕,但他清楚,自己欲罢不能。
某晚,山姆上线,却显得十分不安,不再像平时那般自信、主导。
比利问:“Sam,怎么了?”
“哦,有些私事,Billy。”
“我能帮忙吗?”
“我觉得不行,Billy。我有点麻烦。”
“告诉我吧,Sam,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嗯,我最近替一家公司做过一些工作,刚发现他们手里有我的一些资料。”
“那有什么问题吗,Sam?”
“是关于几年前我做过的一些事,可能有点违法。”
“那不就像‘一点点怀孕’吗?要么怀,要么不怀,LOL。”
“Billy,这可严重了,如果他们拿去用的话,我可能要进监狱。”
“哇,Sam,你不能去要回来吗?”
“Billy,那可不是你随便说句‘拜托’就能要回来的那种人。”
“哦。”
在比利还有事要问之前,山姆就下线了。他不知道自己的态度是否让山姆不悦,迫切地想道歉。接下来几晚,山姆都没有在他们常去的聊天室出现,比利开始非常想念她。他没意识到自己对山姆的感情已经多么深,当他发现山姆不在后,顿时焦虑地在网上四处寻找。没人见过她最近上线过,比利开始觉得自己可能彻底搞砸了。他简直无法相信山姆不在时他会如此想念她。失落与自责涌上心头,他发誓如果再找到她,一定要弥补。
几天后,当比利陷入彻底的沮丧时,他在常去的聊天室登录,惊喜地看到她的名字在线。他飞快敲击键盘,给她发私信:
“Sam?”
“是我,Billy。”
“你去哪儿了?我好想你。”
“干嘛?上次你对我可不太好。”
“对不起,Sam,我不想让你难过。你对我很重要。”
“上次看着可不像。”
“Sam,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想失去你。我不知道事情这么严重。”
“Billy,它确实很严重。”
“Sam,我能做什么?”
“只有把那份档案要回来才行。”
“Sam,是存在电脑里吗?”
“是的,Billy,我想是的。”
“好……告诉我那家公司的名字、电话号码、网站,还有你知道的任何信息。”
“你打算怎么办,Billy?”
“等着瞧吧。”
当日稍晚,山姆将信息通过电子邮件发给了比利。比利收集了一堆黑客工具和技术,利用公司电脑,他觉得入侵那个数据库应该不成问题。比利总是惊讶于入侵大多数公司的系统是如此容易。他们的计算机安全普遍薄弱,简直弱不禁风。那家公司名为The Carter Clinic,看起来是一家私人诊所。比利心想这怎么会有什么危险?大概山姆去那儿做过检查没付账,或者其他尴尬的事,不好意思提吧。
一开始着手这件事,他就发现这家公司确实很重视安全防护。他们牢牢设起了电脑防火墙和其他屏障,比利很难找到突破口。此时,他感到一股挑战的快感。他想为山姆办事,但更想证明自己能办到。对于一个有着强迫倾向的人来说,这是条危险的道路。
他不断思考如何破解安全系统,并在线和几个黑客朋友讨论,一度几乎绝望。然后,他找到了突破口。有时,为了确保所有窗户上好锁、后门上好双栓,你就出去一会,反而把钥匙从门垫下留在那里。某天下午,比利就“捡”到了前门钥匙。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条路就摆在眼前。谁设计的安全系统竟给自己留了这么个小通道,让自己在不触发警报的情况下迅速进出。而比利发现了它。
他一跃而入,迅速搜索,找到了看似客户记录系统的数据库。山姆说她的档案应该在这里,但不知道他们用的名字是什么。比利决定把整个客户文件下载下来,并快速行动。他知道不能逗留太久,虽然他已很好地隐藏了自己的痕迹,但仍不愿多待。他很幸运档案不大,几分钟后传输完成,他便登出系统。
“太棒了!”他庆祝般地挥拳。他做到了!他本想先翻看文件再发给山姆,最后还是一有满足感,就直接发了邮件。他为攻破一道难关而自豪。那晚他登录,看到山姆在线:
“Billy,谢谢你。我收到了,你真聪明。”
“是啊,很棘手。”
“Billy,我得问,你打开文件看了没有?”
“没有,直接发给你了。”
“好样的,Billy,谢谢你。现在我们该怎么庆祝呢……?”
就在那里,就是昨晚。可此刻比利在搏命狂奔。他知道自己必须赶往山姆身边,警告她并寻求帮助。此时已接近中午,他直奔当地图书馆,找了个安静角落,将笔记本接上手机,拨通ISP,给山姆发邮件,急切地请她在线上他们最爱的聊天室见面。他等得心急如焚,希望山姆常常查看电子邮件。登录后,他几乎要喊出来了——屏幕上赫然出现她的名字。
“Sam,出事了,我们有麻烦。”
“Billy,怎么了?”
比利飞快解释发生的事,
“Sam,我能做什么?”
没有回应。
“Sam?”
依旧无声。
“Sam?你在吗?”
“Sam,我该怎么办?”
“Billy,别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保证。今晚见我。”
“在哪儿?”
“我会给你指路。小心别被跟踪。地方叫Club Tropicana。”
Club Tropicana
比利推门而入,径直走进酒吧。室内光线昏暗,他停下脚步让眼睛适应。Club Tropicana是一间长条形的房间,一侧是吧台,另一侧是一排卡座。音响里正播放着Lou Reed的《Walk on the Wild Side》,空气弥漫着烟雾,以及酒精与人体的浑然气息。吧台前和卡座里都坐着男女。比利听到一声大笑,转头望去,眼睛适应了昏暗后,才发现那笑声来自一个金发大女孩。准确说,一惊之下他才意识到,那并非金发女孩,而是一个打扮成女孩的男人。
他惊讶地环顾四周,以前以为的女孩们,竟然都是男扮女装。他的嘴张得大大的,那金发走过来,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亲爱的,你在找谁么?还是我来得?”
比利愣住,张口结舌。
“别吓他,Benice,他跟我一起来的。”身后传出柔和的声音。
“好吧,Sam,试试看又如何?”Benice笑道。
比利猛地转头,看见眼前这张脸,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面孔。
“Sam?”比利终究问出口。
“是的,Billy,就我一个。”那女孩说着,快步走上前,吻住了他的唇。她的舌头探进他的口中,在牙齿间滑动,然后迅速退出。
他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她退后一步,轻笑道:
“可以合上你的嘴了,Billy!”
她挽起他的手臂,带他走向空着的卡座。他们坐下,不知从哪里出现了一位女服务员。
“给我来杯白葡萄酒,Lisa,Billy,你要喝什么?”山姆问。
比利盯着那位女服务员打量,她穿着紧身上衣贴合傲人双峰,黑色超短裙勾勒出一双连超模都艳羡的美腿。
“你想喝什么,伙计?”女服务员依旧是那道地的男性嗓音说道。
“Billy,别盯着姑娘看,回答Lisa的问话,太没礼貌了。”
“来杯苏格兰威士忌吧。”比利挤出一句。
Lisa转身离去,比利转向山姆,结结巴巴地问:“你是……是……是……?”
“什么,Billy?人类?火星人?还是双鱼座?”
“不,我是说,这里其他人都是……”他话锋一转。
“我就是你所见到的样子,Billy。”山姆答道。
“哦……”比利依旧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满脑子问号。
“为什么要在这儿见面?
我是说,他们似乎认识你……”他急切地说。
“首先,我在这家夜总会有些投资;其次,那些追你的人在这里也会显得太过显眼,不觉得吗?”
“哦,对啊。我还真没想到。”他看着一位至少六英尺高的、极具魅力的黑人“女孩”俯身去吻一位比她矮六英寸的男子,出神地说。
比利这才认真地看向山姆。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第一印象绝非错觉。她美得令人窒息。乌黑的短发恰到好处地修饰着脸庞,榛子色的眼睛从高颧骨和微微上扬的眼角中闪烁,她那精致的五官仿佛透着一丝东方血统。她的唇涂着鲜红口红并配有深红唇线,饱满而诱人;耳垂上垂着精致的银质耳环;细细的连衣裙肩带勾勒出她纤细的肩线,一条简约的银项链搭在优雅修长的颈间。
“如果你想知道,我是香港华人外婆和苏格兰卫队外公的后代。”她微笑着说。
“我不是说那个……我是说,你真的很美。”比利说道。这一刻,他第一次——也绝非最后一次——觉得山姆仿佛能看透他的心思。
“谢谢你,比利。我也很喜欢你!”她爽朗地笑出声来。昏暗的灯光下,他看见她洁白的牙齿一闪而过,他的心脏不由自主地为之颤动。
丽莎端着酒水回来了,山姆等她离开后才继续开口:“现在,把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别漏掉任何细节。”
比利迅速复述了当天发生的一切。自那件事开始到现在才不过几个小时,但在比利看来仿佛已延续了数周。山姆专注聆听,一句话也不插嘴,目光始终紧盯着比利的脸。比利说完,酒也一饮而尽。
这是比利开始讲述后,山姆的首次开口:“你没留任何文件吧,比利?”她的目光依旧紧锁。
“没有,绝对没有。一切都发给你了,山姆。说实话,我至今都不知道其中究竟是什么。你把我扯进了什么麻烦?”比利焦急地回应。
“一切都有安排,比利。但现在,我觉得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山姆站起身,比利也想跟着站起来,却发现双腿仿佛失去知觉。他想挪动,却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试图呼喊山姆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嗓音。黑暗开始吞噬他,他最后看到的是贝妮丝朝他走来,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山姆的住处
比利缓缓醒来。他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分别苏醒,大脑似乎是最后恢复清醒的。他摇了摇头想要清醒,却立刻后悔,因为一阵剧烈的头痛从眼眶后方袭来。
“啊呜……”他轻声呻吟。
他平躺着,小心翼翼地试图睁开双眼。刺眼的光线涌入,让头痛更甚。他想抬起身体,却发现双臂无法动弹。随着意识完全回归,他才意识到双手被铐在身后。他努力扭头想看清所在之地:这是一个宽敞的房间,墙面漆成白色,装饰风格现代简约,墙上挂着几幅颇显档次的画作,房间里放着几件同样昂贵的家具。
“啊呀,睡美人醒了!”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山姆随之进入视线。
“你对我做了什么?”比利声音颤抖。
“没什么致命的,比利。别担心。我只是想先确认你的状况,所以做了些预防措施。让你在转移过来时先睡一觉,然后用手铐确保你不会做傻事。”她边说边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她交叉双腿,那件在夜总会穿的短裙随着动作滑落,露出修长双腿。即便身处此刻境地,比利依旧感到胸口猛地一紧。
“你要对我做什么?”麻醉药效逐渐消退,他的声音比之前更为坚实。
“如果你真是我想的那个人,什么也不会发生;如果不是,就看贝妮丝怎么处置你了。”山姆耸肩道,“目前我相信你,但只要我一有改变想法,你就完了。”
“我说的都是真话!”比利几乎喊出声。
“我真希望如此,因为我很喜欢你,比利。现在,我答应过要给你一些答案。”
她并拢双腿,身体前倾。比利看着她微张的双腿和那一片昏暗的阴影,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让你从卡特诊所拿走的那些文件根本不是我的。卡特诊所只是一个高端性俱乐部的幌子,专门为极富有的商人和政客服务。保密性极高,价格昂贵。只要出得起价,几乎任何性需求都能满足。他们的客户都很有分量,我想要他们档案里的信息,所以需要人帮忙。我猜你所谓的‘掩盖痕迹’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完美。有人追你来,就是为了抢回那些文件。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比利大喊,“今天我差点儿丢了性命,你却只会说‘仅此而已’?”
“比利,别生气。我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也没料到会演变到这一步。但既然发生了,我们就必须面对。”山姆平静地说道。
“面对?我自然会面对。”比利吼道,“我要报警!”
“然后告诉警察什么?要是你连警察都到不了呢?比利,现实点,你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我。”
比利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毫无选择,他渐渐平息了怒气。
“比利,我觉得我欠你一些补偿,现在只有一种办法能做到。”
山姆从椅子上起身,走到比利面前。她俯身吻向他的唇,舌尖探入他的口中,与他纠缠。随后抽身,她轻松地先将他拉至坐姿,又一把拉到站立。比利惊讶于她的力量,却因她的话语而仍然神志恍惚。
山姆拉着比利的手臂,领着他走进卧室。床头柜上的灯被她打开,并用一条粉红丝巾罩住灯罩。柔和的粉色光芒洒满房间,营造出若隐若现的私密氛围。山姆将比利推到床尾,轻轻将他往床上靠下。
“请坐,比利。”山姆说道。
双手死死铐在身后,比利只能坐下。山姆站在他面前,俯瞰着他仰起的面庞。比利感到期待与欲望在体内交织。她交叉双臂,缓缓解开连衣裙那极细的肩带,肩带滑落,露出她白皙的双肩。山姆慢条斯理地舔了舔那鲜红的双唇,比利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轻吟。
“喜欢吗,比利?”山姆低声说道,“后面还有更多精彩。”
山姆让裙摆滑落,露出罩在黑色蕾丝饰边无肩带胸罩里的丰满双峰。透过薄薄的罩杯,他清晰可见那挺立的乳头。山姆移动身躯,将双膝置于比利双腿两侧,缓缓坐在他的腿上。比利耳边血液轰鸣,从未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如此坚硬,几欲冲破裤子。
山姆动作迅捷地将那轻薄的裙子从头顶一拽,直至露出仅着黑色蕾丝胸罩和内裤的身姿。此刻,比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触碰她。
“山姆,请把这些手铐解了。”他央求。
“哦不,比利,”山姆回答,“相信我,这样更刺激,我的爱人。”
她开始翩然扭动臀部,在比利的坚硬上来回摩擦。比利几乎因这丝滑的动作而昏厥。山姆凑近,将罩着蕾丝的左侧乳峰推向他的唇。比利张嘴迎合,感受到乳头透过罩杯更为坚挺。山姆伸手在背后解开胸罩,让它坠地。比利看着那对丰盈的双峰松散地垂在面前,不由得发出一声呻吟。
“山姆,你真美。”他说着,将嘴压向那丰满的乳峰。
比利用舌尖轻轻挑逗她的乳头,随后双唇包裹住它,不断吸吮,使乳头愈发坚硬、挺立。山姆头向后仰,快感在她体内蔓延。她双手环住他的后脑,将他紧压在胸前。
比利轻咬乳尖顶端。“嗯嗯嗯……”山姆低声呢喃,快感冲击着她。她离开比利,站到他面前,双手穿过长发,让比利尽览她曼妙的全身。他因被诱惑而近乎失控,但无法触及她的身体,他感到一阵炽烈的欲火在体内奔腾。他随意地想,山姆是否常做运动,因为她的身形匀称、肌肉线条分明。肩膀结实、双腿有力。然而,他并未深究,只见山姆用大拇指伸进内裤,缓缓按压并沿着腿部将它们褪下,然后轻轻一踢,将内裤抛向一旁。
她静静地站着,让比利能看清她腹部的线条,一直到那修剪整齐的黑色阴毛丛。灯光与她所站的角度投射出的阴影,使他的目光无法穿透。
“比利,你想让我亲你的阴茎吗?”山姆俯视着他说道,此刻她全身赤裸。
比利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表示同意。
山姆露出她那慵懒柔和的微笑,“我就知道,比利。”
她跪了下来,手指从裤子里摸到他的阴茎,轻轻捏揉摩擦。她一边吻他,舌头在比利的口中轻快地游走。他感觉到她的手解开皮带,听到拉链滑落的嘶嘶声。突然,他感到坚挺的阴茎从裤裆中弹了出来。山姆的嘴唇离开他的唇,头随即俯下,先是用舌尖轻触他的龟头。
他不禁焦躁地本能向前抬臀。
山姆收回头,“比利,除非我告诉你,否则别动,好吗?”
她再次将头移向裆部,他再次感到舌尖触碰阴茎。这一次,她围绕龟头来回舔舐,指甲从顶端沿阴茎根部轻轻刮过。那指爪带来的刺激令他“扑通”倒吸一口气,伴随着令人酥麻的恐惧。山姆品尝到他阴茎顶端溢出的前列腺液,试图将舌头伸进裂缝。她开始更猛地舔舐,舌尖在阴茎顶端打圈。此时她的手移到他的阴囊上,指甲轻刮带来细微的刺痛。
他几乎失去控制,山姆则以口含整个阴茎,不断前后吞送,每一下都将更多阴茎深入口腔。他能感觉到她的舌头旋转越来越快,嘴唇紧紧包裹着整个阴茎。
比利感到腹股沟那熟悉的胀痛,他呻吟出声。山姆看出端倪,停止吸吮。她的手开始抚弄他的阴囊,比利在那细微刺痛中扭动欢愉。“你做过泰式足部按摩吗?”山姆问。
比利只能摇头。他现在连声音都不敢放。
山姆再次站起身,后退几步,比利几乎因渴望而气喘吁吁。她拿来一把椅子,坐在比利正前方,抬起一条腿,将脚放在他的膝上。他清晰地看见她那修剪整齐的黑色阴毛丛,环绕在阴唇周围。
山姆将脚移到他的阴茎上,用足侧按摩。他有些不敢相信,这竟如此感官,随着她的节奏,她的脚在他阴茎上有节奏地摇晃。
山姆抬起另一只脚,放在比利阴茎的另一侧,然后双脚有节奏地上下滑动。他低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她的双脚柔软而性感,宛如给他颤动的阴茎戴上了一副天鹅绒手套。他闭上眼睛,任凭山姆用脚趾继续爱抚。
“比利,看着我。”她命令道。
他睁开眼,见山姆双手移向胸前,指尖开始抚弄乳头。她的乳头已挺立突出,他隐约觉得,在她揉捏乳房的同时,乳头似乎更加坚硬。她仰起头,闭上眼睛,用那染着鲜红指甲油的长指甲在乳尖上滚动、捏扭。一手继续侵略性地刺激乳房,另一手沿腹部缓缓下移,直到触及阴部。她的手指在阴唇入口处画圈,然后时而探入又抽出。随着体内快感高涨,她发出轻微呻吟,手指速度越来越快。
比利再也忍不住,“山姆,求你,现在我需要你。”他央求道。
山姆突然睁开眼,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的比利。她站起身,回到比利的大腿上:此刻他的阴茎已彻底坚硬。她轻柔地将自己往下,感受两腿之间,指引他的阴茎进入她体内。她一寸寸地包裹下去,每次下沉,再微微上提,让他每一下都更深入。
比利感觉阴茎进入她紧致的阴道,差点晕厥,却也因她上下的律动而沉醉。
他仰靠在床上,山姆速度不断加快,她的臀部以极快的节奏起伏。此时比利极为敏感,仿佛神经都集中在阴茎上,每一次深入都让他全身震颤。山姆能感到热浪在阴部升腾,随着活塞般的运动,快感流遍全身。她感觉到他在她体内扭动,知道他已将近顶点。她微微后移,挑逗他,延长彼此的快感,然后比以往更用力地进出。
“山姆,我要射了!!!”他喊道,山姆骑乘地更快更猛。
她亦感觉高潮将至。
“是的,比利,就为我射出来!”她尖叫。
“我现在就要射了!!!”他低吼,洪水般的精液涌入她的阴道。山姆持续抽送,直至自己的高潮席卷全身,她再次尖叫。
“是的,是的,我要射了。哦哦哦哦哦——”
她在高潮的颤抖中浑身发抖。最终,她瘫软下来,山姆让他的阴茎从自己体内滑出。
“天哪……”他依靠着床喘息。
“比利,我很享受。”山姆躺在他身旁说,“你呢?”
“哦,是的,山姆。”他几乎说不出话,只感觉筋疲力尽。
山姆侧身躺下,伸手用指尖轻抚他的脸颊,又用一根指甲描绘他的唇形。本能地,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指。她将手指伸入他口中,他吮吸着那硬而锋利的指甲。
他的感觉逐渐恢复,注意到手铐在手腕处摩擦。
“现在,你能把这些手铐拿掉吗?”他恳求她。
“好吧,比利,但你得按我说的做,对吧?”
“好,好,我会的,但请先把它们拿掉。”他恳求道。
山姆未作声,滑下床铺,披上一件苍蓝丝质和服,系在腰间。她拿出手铐的钥匙,在他身后解开锁。他感到手铐被取下,便抚摸因金属勒痕而微痛的腕间。
“那样做真的有必要吗?”他委屈地嘟囔。
“比利,你喜欢不喜欢?”她直视着他,语气让他莫名熟悉。她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丝质和服敞开,露出修长双腿。
“是的,我喜欢。说实话,太美妙了。”他说。
“别再抱怨了。我们还有别的事要考虑。”她语气坚定。
“比如什么?”
“比如安全地把你带出城。”她神情凝重。
“比利,”山姆说,“我们唯一能让你活着离开的办法,就是乔装打扮。”
比利点头,“但要扮成什么?这又不是电影,现实中哪会有这种事!”
“哦,你是说现实中没人会想要杀你?”山姆讽刺地说。
她走到比利身旁,仿佛在拿他与自己做比较。她上下打量一番,然后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有办法的,比利。”
“怎么做?”比利问。
“穿我的衣服,”山姆回答,“我们差不多一个尺码。你够瘦,穿我的衣服,加点发型之类的,你就能足够像个女孩,混过去。”
“不,不,不!”比利说,“我做不到,不可能。”
山姆站起,抓住比利肩膀。他不是第一次注意到她力量之大,以及她轻而易举地主导他。山姆锁定他的目光,坚定地说:“比利,如果你想要我帮你,就必须接受我在掌控。否则,我就无法对接下来的一切负责。”
比利眨眨眼,感觉口干舌燥。他仍犹豫不决,惊恐不安。
“比利,我在等你!”山姆厉声说道。
“好吧。”比利声音嘶哑地应道。
山姆微笑,“好孩子,比利。”她低声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山姆走进浴室,比利听见淋浴声响起。山姆出来对他说:“好了,孩子,去洗个澡。务必洗头并全身刮净。不只是脸,比利,全身都要刮。”
“真的有必要吗?”比利抱怨。
“比利,”山姆语气坚定,“我刚说了什么?是我在掌控,对吧?”
比利进了浴室,脱光衣服,按吩咐去做。热水冲刷过身躯,带走了整日的紧张,他感觉好了一些。他用芳香洗发水洗头并擦干,发现浴室柜里有女士剃刀和刮毛膏,便开始刮体毛。他本来就不多,倒也不难,但总觉得怪怪的。再冲一次澡,看着水流过光滑的身体,他不得不承认,这感觉不错。
他用毛巾裹住自己,走回卧室。山姆站在床边,床上铺开一些衣物。他看到那似是白色丝质的内裤和胸罩,还有一条深色短裙和白色丝绸衬衫。比利呆住了。
“那些可不是给我穿的,对吧?”他结结巴巴地问。
山姆走上前,强行按住他的肩膀。
“当然了,比利,”萨姆说,“我不会再重复。如果你不照我说的做,我就帮不了你。明白吗?”
比利点头;他知道萨姆掌握着主动权。萨姆走到比利面前,拽开毛巾。他的突然赤裸让他感到毫无防备,脆弱不堪。
按萨姆所说,比利站了起来。他所有的抗拒消失了,意志仿佛都转移到了萨姆身上。她走到他面前,单膝跪地,手里拿着一条内裤。
她说:“抬起脚来,比利。”他照做了,身体靠在萨姆肩上。她将他的脚滑进内裤里,说:“现在另一只,也来吧,比利。”
他再次听从指令,另外一只脚也被这片丝质布料套了进去。萨姆顺势将内裤往上拉。丝绸轻抚他光滑的腿,令他几乎倒抽一口凉气。她将内裤拉过臀部,遮住了他的阴茎和睾丸。她的手指微调着贴合度,指甲掠过他的阴茎,引得他不由自主地抽动。
萨姆拿起一件配套的丝质胸罩,迅速来到比利身后,先后将双臂穿进肩带。比利若想动弹也不可能。他胸前的胸罩越拉越紧,让他脑中一片混乱。他的乳头被胸罩的拉力所顶出,变得坚硬。他既害怕又兴奋。他低头看见自己的阴茎从白色丝质内裤前凸了出来,差点发出呻吟。
萨姆动作敏捷,从后面绕过比利的腰部,扣上吊袜带。比利能感觉到吊袜带的带子轻贴大腿,浑身一颤,勃起更为坚硬。
萨姆说:“坐下,比利。”他没有动,萨姆于是推他坐回床边。
萨姆问:“比利,你还好吗?”
他点头,却因为体内的感觉而无法开口。萨姆打开丝袜包装,将比利一条腿抬起,套过脚踝和膝盖,并扣在吊袜带上。此刻,一股近乎要令他昏厥的感官冲击涌来:丝袜轻柔地滑过他无毛的双腿,带来涩情的抚触。
萨姆默默地对自己的洞察感到满意:比利对目前所发生的一切越来越兴奋。
她柔声道:“比利!你其实很享受,不是吗?”
萨姆走到梳妆台,取出两只假胸和一件白色丝质衬衫。她将胸垫塞进胸罩与比利肌肤之间,调整到最佳位置。比利立刻感受到重量的增加,低头惊讶地看着胸罩下隆起的形状。几小时前,他若有人告诉他会穿内裤、胸罩还有蕾丝吊袜带,他定会笑而不信。如今,他不止身着这些,还硬得像大本钟那样。
萨姆将比利的双臂套进那件白色纱衫的袖子,从背后扣好扣子。材质在他肩膀和胸前落定,让比利仿佛置身梦境。胸罩的轮廓透过衬衫清晰可见,他不由得好奇从正面看会是怎样。
读懂他心思的萨姆说:“就这样,看起来不错,比利,亲爱的,马上就好了。”
萨姆从身后拿出一条短款白色半裙,比利如同入魔般将双脚穿进裙子的弹性腰带里。萨姆拉起半裙,贴合他丝袜包裹的双腿,那触感几乎令比利当场高潮。他咽了口口水,难以理解体内的情感为何如此强烈。
萨姆退后,打量自己的成果。“嗯,还不错。”她心想。尽管比利几乎动弹不得,她能看出他那纤细的身形和柔和的面容足以蒙混过关。女性化的内衣让他的身姿柔和,仿佛正在悄然幻化成另一个角色。
接着是那条短款蓝色棉质半身裙,比利几乎迫不及待地将它拉到腰间,他左右摆动胯部,将裙子提起,然后耐心等待萨姆在后面系好。比利几乎本能地用手抚平裙摆,使其垂直。萨姆看着比利微微弯曲的膝盖,以及那不容忽视的女性姿态,忍不住暗自一笑,这几乎太轻而易举了。
萨姆走到比利面前,将手伸进他的头发,梳拢定型,让发丝顺着耳廓垂到肩膀附近。“这样就行了,”萨姆心想,“洗剪一下就更完美。后面还有时间。”
“现在该化点妆了,比利。”萨姆说道。
这句话让比利从恍惚中回过神。“不,不行,”他抗议道,“我才不化妆呢。”他几乎噘起嘴,萨姆忍住笑意。
萨姆语气心平气和地说:“比利,我们已经说好,这是你活着出去的唯一办法。如果你一副这样子出门,我保证你五十码范围内就会被抓。你必须让人信服。”
“好吧,萨姆,”他低声说,“接下来呢?”
萨姆把他推到梳妆台前,让他坐在两把椅子之一上。她拿来另一把椅子,坐到他对面,双膝几乎相触。萨姆从梳妆台上拿出一堆瓶瓶罐罐、口红和唇膏,伸手摆在触手可及处。她转向比利,说:“闭上眼睛,别睁,除非我说可以,明白吗?”
比利点点头,迅速闭上眼睛。尽管在萨姆面前他的抵抗已土崩瓦解,他仍难以相信这一切正在发生。闭上眼后,他感觉新衣服在身上奇怪地拉扯着,完全失去方向感。他能感到双腿在光滑的丝袜中相互摩擦,也感觉胸前的负重不断将他往前拽。他既害怕又兴奋。
萨姆开始动手。她是一名技艺娴熟的化妆师,很快为比利涂上粉底,遮盖他残留的胡茬,随后依次上散粉、眼影和腮红。萨姆心想,要软化比利的五官竟如此容易。一点精巧的阴影,一点细腻的高光,就能彻底改变他的脸型。比利在萨姆触碰唇膏时猛地一颤,感受到唇上被涂抹的那份湿润压力和奇异的味道。
“宝贝,会有点刺痛,但很值,你等着瞧,”萨姆一边说,一边拉扯他上眼皮上的皮肤。她迅速而有条理地拔除他多余的眉毛,只留下一道细长的弧线。
“啊呜!”比利尖叫,萨姆拔第一根眉毛时,“好痛!”他嘟囔着。
“别孩子气了,要是这就算最糟了,你该觉得幸运。”比利纳闷是什么意思,但话音未落,萨姆已在另一侧拔下眉毛,“啊呜——”
“睁开眼睛,不过别动,比利。”萨姆命令。比利照做,只见萨姆美丽的面孔近在眼前。他眨了眨眼,努力聚焦那双浅棕色的眸子。“差不多了,”萨姆一边低声说,一边为他上下睫毛刷上睫毛膏。
“好了!”萨姆说,“这就差不多了。你可以站起来了。”
比利站起身,立刻感觉到假胸额外的分量,下意识挺直背部以平衡。他能感觉到丝绸的贴合,也感觉到丝袜与吊袜带的摩擦。他看向萨姆,问:“我看起来怎么样?”
“自己看看,”萨姆说,指向房间角落的落地镜。比利转身望去,看到镜中映出一个打扮得体的女孩:短款蓝色半裙配白色透视衬衫,怎么看都像一个公司秘书。衬衫下隐约可见胸罩的轮廓,被衬衫紧紧包裹的乳房让人一眼识别。可更令他心跳加速的是那张回望的脸——不可能是他自己!她的发丝顺着肩膀垂下,恰到好处地框住面庞。萨姆的化妆技巧已将比利的五官彻底改变。他的五官变得柔和,整张脸看起来更窄、更不具攻击性。巧妙的阴影与高光让他看上去像个女孩。唇上那抹暗桃色强调了唇角的饱满,也巧妙掩盖了他面部更男性化的棱角。
比利久久凝视,随后转身侧对镜子看自己的侧面,一边东看西看。双手本能地抚平裙摆与衬衫。萨姆看着比利眼中洋溢的幸福,暗自一笑:计划正在奏效。
她拍了拍手,脱口而出:“你看起来太棒了,比利。这次一定能行!”
萨姆跑到衣橱,拿出一双鞋子,顺手从梳妆台拿了样东西。回到比利身边,她说:“现在穿鞋,比利。先不穿高跟鞋,但这双也能凑合。”
比利似乎没听出萨姆话中“先不戴高跟”的暗示,或是假装没听见,他穿上了一双黑色皮质便鞋,外形与自己的类似,却明显是女款。萨姆走到他身后,将他的长发往后一撩,给他夹上银色耳环。耳环有些夹痛,但在灯光下闪闪发光,镜中看去无懈可击。
“现在没时间给你打耳洞,这副耳环就先顶替一下吧,”萨姆说。
比利依旧沉浸在镜中的自己,仿佛没在意话里的暗示。
“但我不敢就这样出门,”他喘息道。
“好吧,不是这样就只能一丝不挂了,”萨姆答道。
“你什么意思?”比利缓缓从恍惚中反应过来,问道。
“好吧,当你在洗澡的时候,我把你以前的衣服都处理掉了。”
“你……你干了什么?”比利大喊。
“比利,你又在吼了,”萨姆依旧用最平静的语调继续说,“我们已经讨论过了。要把你弄走,我们必须做得妥当。既然你要伪装成女孩,就得全职打扮。绝不允许半途而废!”
“但我们要去哪儿?”比利问道,他的怒气转为任性。
“我在边界以北有个非常好的朋友。离开伦敦我们更安全。我们最好赶紧出发,比利。到爱丁堡火车要坐很久。”
夜行列车
在用一只黑色Mulberry皮质手提包和一件与他所穿短裙相配的夹克为比利做了最后的润色之后,他们乘上了萨姆事先电话叫来的出租车。天色渐暗,他们穿过伦敦时,正值交通高峰结束之际,街道上车流不多,出租车飞快行驶。
“比利,你得学会一些女性的举止和仪态,”萨姆在出租车后座低声对他耳语。
“比如什么?”
“首先,穿裙子坐下时要并拢膝盖和双腿。走路时步子要比平常小,尽量让一只脚直接踩在另一只脚前面。”
“我根本不可能隐瞒过去。”比利嘶声说。
“当然可以,”萨姆反驳道,“只要看着我,模仿我的动作。如果有人跟你说话,就笑笑、耸耸肩。我会在旁边,告诉他们你是我来自斯洛伐克的朋友,不会说英语。”
比利心里暗想:但愿我们不要撞上任何斯洛伐克人。
当他们到达车站时,车站寂静无声,萨姆和比利顺利找到了正确的站台和他们的列车,毫无闪失。他们找到卧铺包厢,迅速关上门。包厢里有四个铺位,但萨姆把整个包厢都包下来了,不会有人打扰。虽然此时已是深夜,天色漆黑,萨姆还是拉下了百叶窗,为他们争取更多隐私。火车颤动了一下,随即加速驶离车站。
“好了,比利,我们要去爱丁堡见我的一个老朋友。我觉得你暂时离开伦敦会更安全。我敢肯定没有人跟踪我们,而且你的新形象在爱丁堡足够安全。她在那里有套公寓,我已事先打过招呼,她很乐意让我们住上一段时间。”
“但我得这样待多久?”他满脸自怜地问道,萨姆差点忍俊不禁。
“多久就多久,比利。我会照顾你,但你必须听我的。要是不听,我就保护不了你,你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她平静地回答。
比利咬着嘴唇,眼看就要哭出来。萨姆坐到他身边,把手臂搂住他,将他拉向自己。他的头顺势靠在了萨姆肩头,只要被她紧紧拥抱,他就感到放松。比利很喜欢被萨姆环抱的感觉,在这个包厢的茧状空间里,他觉得既安全又受保护。随着火车轰鸣着向伦敦郊区以北驶去,比利知道自己的生活将要改变,但他万万没想到,这改变会有多大。
“萨姆……”比利低声呢喃。
“怎么了,比利?”
“谢谢你,萨姆。”他说,“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萨姆将他搂得更紧,说道:“没事的,比利,你在我身边很安全。”
萨姆开始用手抚摸比利的发丝。她被他此刻以女孩姿态流露出的脆弱所吸引。她继续轻抚他的头发,感到他更依恋地靠向自己。比利双手放在腿上,萨姆则用另一只手将她的手指与他的交握在一起。她转过头,对着比利的脸颊轻轻一吻。比利回应道,更紧地靠进她身体里,同时将他们交握的双手凑到嘴边,吻着她的手、吮吸她的手指。萨姆感到一股暖意涌上来,随着比利微微后仰,她转过头,两人随即热吻起来。
比利感到萨姆的双唇贴上自己的。他能感受到彼此的唇瓣互相滑动,那异国情调的滋味让他全身颤栗。他的舌尖探入萨姆的口中,与她的舌头进行短暂的纠缠,随后在萨姆热烈的进攻下不得不退回自己的口腔。萨姆抽出舌头,在比利涂了唇膏的唇上轻轻滑过,比利因此发出了一声低吟。
“萨姆,”他呼吸急促地说,“你在对我做什么?”
“想让我停下就说一声。”萨姆回答。
比利的回应是再次贴上萨姆的双唇,与她紧紧相缠。他的手按在萨姆的大腿上,立刻感觉到她的手移到他那包裹着尼龙丝袜的腿上。她触碰他丝袜覆盖的双腿,那种感官刺激如此劲爆,让他差点当场射精。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她的手沿着他的腿上滑,探进了裙摆下。他仿佛中了魔咒,当她的手触及丝袜上方的光滑肌肤时,他惊喜地倒吸一口气。他也大胆地将手移上萨姆的腿,惊喜地发现她也穿着丝袜。
他们停止了接吻,比利睁开眼,看到萨姆那双淡棕色的眸子从半掩的眼皮中注视着自己。有那么一瞬,他隐约想到那像猛禽捕食前锁定猎物的神情,但随即欲望冲走了那念头。比利露出陶醉的微笑,萨姆心知,比利此刻愿意为自己赴汤蹈火。
“比利,你能为我做件事吗?”萨姆继续注视比利的眼睛,问道。
“哦,当然,萨姆。什么都行。”他喘息着回答。
萨姆站在两排长椅的中间,背靠舱门,那扇门她已经上锁了。
“比利,给我跪下,”她命令道。
比利立刻照做,跪在了她面前的地板上。他不得不提起裙摆以便跪下,然后抬头看着她,静待指示。
“脱掉我的裙子,比利。”
萨姆出门前套上了一条及膝的黑色松紧腰半裙,比利只需抬起双手,轻拉裙摆,便能让裙子滑落至地面。而萨姆则换上了一件象牙色丝质情趣内衣和自动抬袜丝袜。比利看得几乎要晕倒——就近在咫尺。
“现在,用你的舌头舔我的阴部,比利。”萨姆命令道。
比利身体前倾,解开了内衣裆部的扣子,将舌尖送入萨姆此刻已湿润的阴部。他的双手托住她的臀部,将她按得更紧靠在自己脸上。他的舌头掠过阴唇,然后开始在体内翻腾。萨姆不得不以双手撑住包厢两侧,以抵抗涌来的快感。
“比利,用力点。”她呻吟道。
他反而放慢了速度,用舌头在萨姆湿润的“爱之通道”入口处轻柔地按摩。萨姆差点因挫败而大喊,臀部一次又一次碾压在比利的脸上。他知道自己暂时掌控了主导,便戏弄起萨姆,舌头忽进忽出,挑逗地上下翻飞。
“比利,比利,用你的舌头操我!”她几乎对着他尖叫。
比利随即再次冲刺,舌尖探到她的阴蒂,开始玩弄它,舌头在上面打圈滚动。萨姆开始在比利的舌吻下痉挛颤动。随着他的动作愈发激烈,吮吸、舔舐并扭转着舌尖深入,她不停地扭动身体。
“哦,比利,比利,快操我,操我!”她呻吟道。
比利感觉她的高潮近在眼前,便更猛地抽送,直到她一次又一次地痉挛抽动,任由高潮的波浪冲击。萨姆感受到那从体内深处涌出的快感,咬紧了嘴唇,高潮一次又一次席卷而来。
“哦哦哦哦哦,比利……”
“哦哦哦哦哦哦哦……”
她将头向后一仰,顶点一过又向前颓倒。她低头看着依旧欢快吮吻她阴部的比利,轻轻将他的头扭开,然后将他从膝盖上拉起。她吻了吻他,品尝自己唇上的余味,又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你喜欢吗,萨姆?”比利问道,萨姆笑着回答:“你觉得呢,比利?”
夏洛特
他们最终抵达爱丁堡韦弗利车站时,天仍旧黑且寒冷。他们整理好卧铺,彼此依偎入睡,但由于车轨的轰鸣,两人几乎没合眼。距离到站还有不到一小时,萨姆用她的小剃刀给比利刮了脸,然后又帮他重新上妆,接着在那面大大的墙上镜子前补了自己的妆。火车缓缓驶入站台,比利和萨姆留在包厢里几分钟,让其他乘客陆续下车。比利渐渐紧张起来,萨姆则安慰他说。
“别担心。现在天还早,站里也没多少人,况且在车站没人会留意他人,都忙着照看自己。”
萨姆探出车厢门,确认外面没人,冲比利点头示意跟上。他紧抱挎包,屏住呼吸,迈步走出包厢。正如萨姆所言,站台上唯一的人是一对在长凳上酣睡的酒鬼、一群可能刚从通宵聚会上回家的学生,以及几个无所事事的斯科特铁路员工,漫不经心地检票。
他们走近检票闸口时,萨姆低声说:“记住,抬头看,老盯着地面看会显得可疑。”比利抬起头,竟与检票员四目相对。
男检票员微笑着说道:“请出示车票!”
比利在手提包里摸索着,他颤抖的手指难以解开包扣。
“来,我来帮你,”萨姆说道,打开包袋,掏出车票。她将两张车票递给检票员,然后从闸口走了过去。那人直视比利,微笑着说:“谢谢你,小姐。”
比利脸颊微红,男子依旧笑着。“希望你们两位女士在爱丁堡玩得愉快,”他说,带着浓重而亲切的苏格兰腔。
“谢谢,我们会的,”萨姆回头应道。当他们继续向前走时,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赞赏口哨。萨姆轻笑道:“看来你这关过得不错。”
就在这时,她们听见一声带着女性语调的呼喊:“萨姆,萨姆,在这儿亲爱的!”
比利顺着声音转身,看到一个金发高挑的女孩带着调皮的笑容朝她们跑来。
“查理!”萨姆大喊,张开双臂迎接。查理径直奔到她身边,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像女性那样礼节性地在对方脸颊上亲了一下。比利站在一旁,看着两个女孩互相依偎,心头涌起一阵微妙的嫉妒。他能感受到那份明显流露的深情,可两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终于,金发女孩才松开拥抱,退后一步,扶着萨姆的肩膀说道:“好了,我可爱的萨姆,让我好好看看你吧。”
比利惊讶地看到萨姆脸上泛起羞红,眼睛低垂,露出害羞的微笑。她轻声说道:“哦,我没事,看得出你也……,查理!”
比利咳嗽一声,想引起她们的注意,同时他开始觉得寒意袭来:单薄的女装加上清晨的寒风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哦,比利,太抱歉,请原谅我。比利,这是查理,我是说,夏洛特。”萨姆向查理——也就是夏洛特——介绍道,“夏洛特,这是比利。”
夏洛特似乎这才注意到比利,笑容灿烂:“哇,萨姆,你真厉害。比利,你太漂亮了。我终于见到你了,真高兴认识你。”
她向前倾身,在比利脸颊上亲了一下,比利依稀闻到一丝香水味。然后夏洛特挽起比利和萨姆的手臂,三人臂挽臂地穿过大厅,走出了车站,来到出租车乘车处。比利惊讶地发现这里的出租车竟然和伦敦的一样是那种黑色的出租车。比利坐在后排的中间,能感受到裙下两侧腿部传来的温暖。夏洛特向司机报上地址后,拉下了玻璃隔板,确保谈话不会被外界听见。萨姆和查理像老朋友般聊得正欢,比利则看着窗外这座刚刚醒来的宁静城市。车子疾驰而过,越过那座古堡,此刻没有游客的喧嚣,显得格外寂静。
出租车在一幢公寓楼前停下,三个女孩一起跳下车。萨姆付了车费,夏洛特打开前门,她们沿着磨损的石质螺旋楼梯走到一层。夏洛特打开公寓门,三人纷纷走了进去。公寓不大,却装饰精美雅致。每面墙上都挂着油画,风格既有古典也有现代,既有抽象也有风景。家具同样是古董与现代斯堪的纳维亚风格的绝妙混搭,既不显杂乱,又别具品味。
夏洛特走进厨房,招呼道:“喝茶、咖啡还是果汁?”
比利瘫坐在沙发上,说道:“不用了,谢谢,我想休息一下。”
他脱下鞋子,闭上眼睛。萨姆和查理忙着在厨房准备饮品,比利独自一人听着她们兴奋的交谈,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究竟睡了多久,无从得知。他慢慢醒来,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回到现实。身下的被子让他感到温暖舒适,于是他又闭上眼睛,试图继续入睡。这时,他听见耳边有声音,在那种半睡半醒的美妙状态里,他分不清自己是否在做梦。他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什么时候告诉他?”
“等到需要的时候,再说。”另一个女孩回答。那声音听起来很熟悉,随即回忆如洪水般涌入脑海,各种动作、声音和感受一齐涌上,让他努力想理清思绪。他仍闭着眼,伸了伸懒腰,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竟躺在床上。柔软的被褥裹着他,暖融融的;他还感觉到身体被另一样光滑丝滑的东西包裹着。当他移动双腿时,能够感觉到腿部与同样的材质轻轻摩擦。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极具女性气息的卧室。窗帘拉着,但仍能透进些许日光。
比利完全醒来,他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穿着一件睡衣。他盯着覆盖全身的粉色缎面睡衣,触感轻拂私处,令他大吃一惊。他立刻坐起身,感到胸前的材质被拉得很紧。他简直不敢相信,为什么会穿成这样?突然,他听到一阵轻笑,回头一看,只见萨姆和夏洛特站在门口,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
“我为什么要穿这个?”他脱口而出。
“因为我没给你别的衣服穿。”夏洛特天真地笑着回答。
“好了,比利,别抱怨了。你穿上它可可爱了,尤其是你脸红的时候。”萨姆插话道。
比利顿时觉得脸颊火热,他不敢再与萨姆对视。
“可是我怎么会在床上?”比利问。
萨姆和夏洛特走到床边,坐下。
“你睡着了,我们才把你安置到床上,还给你穿上睡衣,让你更舒服。你不会想睡在椅子上的吧?而且不脱下新衣服,你还会弄皱它们嘛。”萨姆解释道。
她俯身整理比利睡衣肩带,又重新系好领口处解开的蝴蝶结。这个小动作让比利心头一软,觉得自己既脆弱又受保护,对萨姆涌起一股莫名的依恋。看得出来,他似乎随时都要哭出来。萨姆搂住他的肩膀,将他紧紧拥入怀中。
“比利,别担心。我们在这里照顾你。查理和我都会照顾你的。”
“我该怎么办?”比利低声嘟囔,“我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比利,毕竟是我把你牵扯进这事,我对你有责任。”萨姆答道,“你可以先和夏洛特一起住,等我在伦敦那边搞定一切再说。你现在牵涉到的事和人只有我能处理。”
“可为什么我要穿女装?”比利几乎要哭出来。
萨姆转过身,双手撑在比利肩上,直视他的眼睛。比利想移开视线却做不到。
“听着,比利,我们得保密你的身份,直到事情解决为止。到目前为止,这招很管用,我看没理由停下。但如果你要继续扮成女孩,就得全职过下去,好吗?别问我要多久,我也不知道。”
比利这才低下头,轻轻点了点头。萨姆心想,让他彻底接受这种生活竟如此容易。比利现在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中,他无力反抗。
“来吧,比利,我们去吃点东西。你一定饿坏了。”夏洛特说道。
她站起来,握住比利的手,轻轻拉他起身。比利站起时,睡衣下摆在小腿间轻轻摆动。夏洛特递上一件配套的缎面袍子,比利本能地将双臂伸进袍袖,萨姆迅速替他系好腰带。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夏洛特已俯身帮他穿上了一双粉色拖鞋。比利低头看去,心里瞬间冒出一丝疑虑。萨姆察觉到他的犹豫,随即上前一步。
“比利,你还记得昨天我们做的事吗?更多好戏还在后头呢。”她亲了他一下唇,又挽起他的手臂。
比利脑中最后一丝疑虑顷刻消散,他迈出卧室,走进了全新的生活。夏洛特看向萨姆,挑了挑眉。萨姆点头,两人心照不宣:他已经彻底属于她们了。
没回头路
比利发现自己几乎从早餐时分一直睡到了晚餐前,感到非常惊讶。他也意识到已有大约二十四小时没吃东西,饥肠辘辘。夏洛特做了新鲜意面和沙拉,三个人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她们开了瓶霞多丽,很快便见底,接着又开了第二瓶。早晨的穿着已更换:夏洛特换上了一件宽大的白色男士衬衫,敞开几颗扣子,让比利不时能看到她的胸部,下搭紧身蓝色牛仔裤和一双牛仔靴。
萨姆则换了一套宽松的棉质长袍和长裤,深宝蓝色更衬托出她的东方五官。比利看着她,心中莫名一动;当她啜饮酒液、浅笑时,那一口白牙尤为动人。
当比利听着两个女孩轻松而坦然地交谈时,他的心情越来越放松,所有的拘谨都消散了。他渐渐加入对话,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上这身装扮。他开始沉醉于柔软缎面在肌肤上滑动、抚摸的感觉。缎料在阴茎根部轻柔摩挲,他仅仅是坐在椅子上动一动,便足以让他全身躁动起来。
萨姆似乎又能看透他的心思,她站起身,绕到桌子那头他坐的地方。她俯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舌尖直探他的口中,迅速与他的舌头纠缠,她像吮吸小鸡巴一样吮吸着他的舌头。比利仰头后仰,任由她主导,他觉得自己仿佛融化在她的拥抱里。就在那一刻,他彻底将自己交付给了她。他无法调和内心的复杂情感,但他隐约感到,为了讨她欢心,他愿意付出一切。他是在爱上她吗?
萨姆停下拥吻,注视着比利的眼睛。比利凝视那双杏仁眼时仿佛跌入无底深渊,越陷越深,唯有萨姆能将他救起。她拉他站起,语气坚定:“比利,去卧室等我,别脱下睡衣。”
比利吞了口口水,知道自己再不会提出异议,就像不会把大头针扎进自己眼睛一样。他转身时,看到夏洛特正专注地注视着自己。
“比利,去跟夏洛特道晚安,”萨姆命令道。
比利乖巧地走到夏洛特面前,轻轻而温柔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晚安,夏洛特,”他几乎是在耳边低语。
“晚安,比利,”夏洛特回应道,“今晚好好玩,明天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比利不明白她的意思,但对于人生的各种曲折他已不再感到惊讶。他走向卧室,回头看到萨姆和夏洛特正相拥而笑。
“别担心,比利,我不会太久,”萨姆说道。
比利进了卧室,关掉顶灯,只留床头的微弱灯光在房间里投下柔和的光晕。他迅速解开睡袍,小心地将其叠放在椅子上,然后掀开被子,坐在床沿。他看了看镜子,镜中映出一张几乎陌生的脸:他那平时挽着马尾的秀发松散垂落至肩,囊罩住的缎面睡衣露出领口的一角,他猛地意识到:自己竟然渴望这身打扮。他真心想穿着这件睡衣,甘心为萨姆效劳,听凭她摆布。
就在此时,萨姆走进房间。她又换了一身衣服,身上是一套淡奶油色丝绸睡衣,随着她的步伐轻盈飘动。她走到床边再次吻了他,这回先用舌尖轻拂他的唇,然后轻咬他一下。她慢慢将他推倒在床上,直到他全身平躺,然后跪坐在他身上,背部横跨他的腹股沟。萨姆把手指伸进他的口中,比利饥渴地吮吸她的手指。
“帮我解开上衣,”她对他说。
比利的双手抬起,笨拙地解开她睡衣上层的纽扣。上衣随即敞开,露出她丰满的双峰。她向前倾身,低声说:“比利,吮吸我的乳头,别停,直到我让你停下。”
比利伸手抚摩她的左侧胸部,又将另一侧含入口中。他能感觉到乳头立刻在口中挺起,翻滚着刺激他的味蕾。一次颤抖从萨姆身体深处传来。他离开胸部,用舌头亲吻、舔舐乳头。那乳头已全然勃起,他能将它吸入嘴里,像含着婴儿般吮吸。随着她的身体与他的胯部摩擦,他的阴茎也开始勃硬。
“现在换另一边。”
他转而吮吸另一侧乳头,只见萨姆因为快感扭动得更厉害。
“哦哦哦……”她轻声呻吟,当他轻咬乳头时尤甚。
“够了,”她吩咐,比利立刻松口。她将双臂向后伸,将丝绸上衣从肩滑落。比利看着她的双峰在眼前轻轻摇摆,她俯身对他微笑。
“你喜欢这样吧,比利?”
“是……是的。”
“不,我是说你喜欢穿那件睡衣,对不对?”
她一边说,一边在他胸前抚摸,直到找到他的乳头。他能感觉缎面下乳头的敏感,像萨姆的那样也渐渐挺硬。他从未体验过如此感官刺激,身体在她指尖下蠕动。
“哦,萨姆,我好爱……不要停,弄得更用力些。”
萨姆微笑,用指甲紧掐他的乳头,换来他一声声气喘吁吁。
“哦哦,这太爽了。”
萨姆能感觉他的阴茎紧紧顶着她的阴部,她微调姿势,以免过度推进。她顺着他的身体向下,双手伸进睡衣下摆,用指尖沿着他的双腿往上滑,直至大腿根部。比利在她身下扭动,她将睡衣提起,露出他挺立的阴茎,顶端在灯光下微红闪亮。
她伸手用指甲沿着他的阴茎袢上下滑动,他因触感而微微颤抖,发出低吟。她一手托起他的睾丸,另一手依旧回到乳头上捏弄。比利被那阵阵快感和轻微疼痛击中,猛地一颤,低声尖叫。
萨姆的手滑到他身下,忽然探向肛门入口。比利想要抗议,却在她再次掐捏睾丸时只能呻吟。萨姆松开他的阴茎,却仍用指甲牢牢扣住他的睾丸。她伸手从床头柜抽屉里取出一根细长的假阴茎。
“翻过来,”她命令。
指甲在睾丸上的压力让比利不得不服从,他侧身将臀部高高翘起。萨姆跪在他身后,轻轻用假阴茎顶着他的肛门。比利这才意识到将发生什么,紧张地抽泣:“不,别,萨姆。”
“嘘,比利,我不会伤你的,放松点,宝贝。”她一边轻抚他的阴茎。
假阴茎的坚硬令比利惊恐,但萨姆柔声安抚。他努力放松,萨姆开始有节奏地推送,逐渐加深。他感到初入肛门时的疼痛,但并不像他想象中那般剧烈。当假阴茎深入更深时,疼痛逐渐减退。比利开始随着推进而扭动臀部,感觉自己被填满。萨姆能感觉他的阴茎因这种刺激而更加坚硬。她微笑:他终于真正属于她了。
“以后还有机会再来,”她心想,同时缓缓抽出假阴茎。她脱下睡衣裤,踩在一旁。回到床边,她让比利翻回仰卧,两腿分开,然后跨坐在他身上,迅速将他的阴茎插入自己体内。这一次,她要快要猛,开始像骑木马般上下猛冲。
“操我,操我,比利!”她大喊。
这回比利无需指令,双手按着她的臀部配合冲刺。萨姆骑得更猛更快,毫不留情。比利亦因欲望驱使,越快越猛。萨姆尖叫道:“更快,更快!”
比利睁眼看见她的双峰在面前震颤,双手紧抓不放,给予她同样的刺激。反过来,这更激发了萨姆的热情,磨得更用力。她感到高潮即将来临,仍然不住用力撞击比利。
“比利,我要高潮了!”她尖叫,“哦呀,是的,是的!”
比利也达到了顶点,他能感觉睾丸的压力瞬间爆发,将精液喷入萨姆体内。
“对,操我,萨姆,操我!”比利喊道。
就在她达到巅峰的同时,他彻底越过了界限。他已经无法回头。
分别
萨姆一直抱着比利直到他入睡。她温柔地注视着酣睡中的他,双臂环抱,给予安慰与保护。对于自己所做的一切,她毫无遗憾。事情既已发生,就无法挽回。尽管如此,萨姆没预料到自己会对比利产生如此情感,这让眼前的局面更加复杂。她知道,接下来他们都将面临更艰难的考验。
她迅速吻了他一下,然后就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自己也睡着了。
比利被卧室外的声音吵醒。他起床,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临出卧室前才想起自己还没套上袍子。他心里觉得很奇怪,“居然一点都不觉得尴尬”。为了取悦萨姆,也为了取悦自己,如今穿这些衣服居然感觉如此自然。
“早上好,发生什么事了?”他走进厨房时问道。
两个女孩正坐在桌旁,穿着浴袍喝咖啡。
“早安,比利。”萨姆心不在焉地说道。
“早安,亲爱的。”夏洛特对他微笑着说。但比利感觉她们刚才在他进来之前好像还在争论什么。
“咖啡机里有新煮的咖啡,想喝果汁也有。”夏洛特接着说。
比利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坐了下来。
“比利,”萨姆说,“我得离开一阵子,有些事要回伦敦处理。”
听萨姆这么说,比利的心像坠入谷底。
“可是,为什么?”他几乎噘起嘴问道。
“比利,要想让你安全脱身,我不能在这里办到。我得回伦敦去。”
比利瘫坐在椅子上,眼眶一酸差点要流泪。萨姆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别担心,比利,查理会照顾你的,而且我知道不会离开太久。”
“来嘛,比利,我们在这儿会玩得很愉快的,”夏洛特插话道,“我为我们女孩们准备了好多计划呢。”
比利抬头看着萨姆说:“我们在这儿真的没问题吗?安全了你会给我们打电话吗?”
萨姆看了看夏洛特,却是夏洛特回答:“我们每晚都会和萨姆联系。”
“怎么联系?”
“当然是在聊天室里,”萨姆笑道,“记得吗?好像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什么时候走?”比利问。
“我坐十点那班去国王十字的车,”她说,“所以得快走了。”
萨姆忙着往包里塞衣服和化妆品。比利担心地注视着,转眼她就收拾停当要出发了。萨姆站在门口等出租车,比利走过去抱住她,把脸埋在她肩上,她轻抚着他的发丝。
“萨姆,你知道我爱你,对吗?”他轻声说。
“知道的,比利。我也爱你。”她回答,比利的心怦然跳动。
他们又深情地、热烈地吻了一次,出租车这时到了,一连串的“再见”“回头见”之后,她就走了。
夏洛特决心不让比利闷闷不乐,于是先让他整理收拾早餐的餐具擦洗干净,然后把他带到一张现代风格的皮质沙发上坐下。
“比利,我给你准备了几个惊喜,”她说,“既然你要在这儿住一阵子,就需要一些新衣服。今天你可以先穿穿我的衣服,但终究要有你自己的,所以我们今天下午要去购物。”
比利摇头。“不,我做不到。我会被发现的,会立刻被抓住。”他的声音开始有些歇斯底里。
“不,你不会被发现的,比利。你现在这样可能会被注意到,但这正是另一个惊喜。我有个朋友,今天上午会过来给你做个改造。头发、指甲、化妆,全都来一套。等她给你整完,我的孩子,你都认不出自己来。”
比利感受到所有在萨姆在场时压抑着的绝望和恐惧全部涌上心头。他捂着头开始哭泣,静静地呜咽了几秒钟,然后抬头看着夏洛特,脱口而出:“查理,我做不到,我知道我做不到。”
夏洛特移到沙发旁边,把手臂搂过他,让他把头靠在自己肩上,轻轻抚摸他的头。
“好了,好了,比利,不要担心。我会照顾你的,萨姆会在伦敦那边处理好一切。一切很快就会好起来。你会看到的。”
“可我不能这样继续下去,穿女装,我真的做不到,查理。”
“比利,就我看,你没剩多少选择。你已经迈出第一步了,也还没露馅,不是吗?”
“查理,可为什么我现在在这里就得穿女装?从伦敦逃出来穿女装没问题,但现在已经安全了,我想穿男装。”比利坚定地说。
“哦,你这么想?”
“是啊。没人跟踪我们到这里,也没人认识我,为什么我不能恢复男儿身份?”
“比利,萨姆让我发誓不告诉你这件事,但在这种情况下我别无选择。”
“什么?”比利的心开始沉了下去。
“萨姆这么快回伦敦是有原因的。昨晚你和萨姆来这里的路上,Tropicana夜总会被纵火炸弹袭击了。”夏洛特神色严峻。
“哦,我的天,不会吧。”比利重重坐下。“有人受伤吗?贝尼斯?”
“没有,她没事,其他人也都平安。贝尼斯刚关门准备上车,一辆面包车开过,几颗燃烧弹被扔进窗内。整座俱乐部一下子就像火炬一样被烧得只剩框架,据贝尼斯说,都烧成废墟了。”
“那萨姆呢,她安全吗?”比利开始颤抖。
“她觉得这是在警告他们。如果对方想干更过分的事,完全可以在夜总会营业时就下手。萨姆很厉害,比利,她以前就和三合会、牙买加帮的人打过交道,习惯了这些麻烦。”
“但她能做什么呢?”
“萨姆交际广泛,她说能谈成点什么,但必须小心行事。背后牵扯到很多有势力的人。所以你看,比利,我们可容不得有任何闪失。”
“不。好吧,也许确实不行。但购物、美发、美甲……查理,我都不确定我能应付得来。”
“比利,我知道你能行。你一定可以做到。我看见过你喜欢穿那件睡裙和袍子。我看见过你怎样举止,全像个女孩。我看见过你在镜子里看自己时的神情。比利,我觉得不仅你能做到,你其实也想这么做。”说完,她的声音更坚定了,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取代了几分钟前的温柔。
夏洛特触及了比利一直想掩埋的记忆。他的脸立刻烧得通红,回想起那些年他偷溜进姐姐房间打开衣柜时的心情。她比他大几岁,衣服差不多合身,他记得那种探索她衣物、让手滑过她精美内衣的快感。他仍然记得首次把脸埋进她的内裤里、抚摸她睡衣时胸口的悸动。
他记得第一次把姐姐的内裤从腿间提到大腿根时的眩晕感。他的阴茎立即反应,硬而结实地挺立,感受到柔软面料紧紧贴合在上面。他几乎兴奋得要晕过去,一边在床上镜子前自慰,一边看着他的阴茎从蕾丝内裤中显露。他仍能记起那紧紧包裹着睾丸的内裤,和他用手上下摩擦鸡巴直到一阵眩晕般的高潮喷射出精液时的狂喜。
在那第一次之后,他多次冒险溜进姐姐的房间,穿她的内裤、胸罩和连衣裙。有一次,他还穿上藏在梳妆台抽屉里的吊袜带和长筒袜,那是姐姐以为母亲不会发现的藏匿之处。比利清晰地回想起尼龙丝沿着双腿滑落的触感,以及他行走时大腿相互摩擦的感觉。当夏洛特看进他最深处的思绪时,比利回忆起那种渴望与怕被发现的纠结混合。如今,他终于被发现了。
夏洛特看着比利脸红,微笑着确认了自己的判断——他确实渴望这一切。她迅速行动,利用他的不安。她牵着他进了自己的卧室,打开衣柜,挑出一件淡柠檬黄、饰有白色滚边的纯棉连衣裙,拿到比利面前让他试穿。
“嗯,完美。”她赞叹道。
“那下面要穿什么呢?啊,对了!”她拉开其中一个抽屉,拿出一件白色的吊带连体内衣。比利看到前片从裆部到领口处呈V形的蕾丝网眼装饰,以及四处点缀的精美蕾丝,惊叹从未见过如此精美的衣物。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夏洛特已经一把扯掉他的浴袍,又拽住睡裙下摆,从头顶往下脱了过来。
比利再度脸红,赤裸地站在夏洛特面前,阴茎也高高挺立。夏洛特俯身看着他笑了,随手捏了捏他的鸡巴,亲了他一下,低声说:“这个嘛,待会儿我们或许得好好‘利用’一下哦。”
比利完全跟不上局势,只能任由夏洛特摆布。她拉开吊带内衣的领口,他麻木地抬腿踏了进去。夏洛特轻轻把内衣往上拉,直到丝绸紧贴在他的裆部。他闭上眼睛,感受着那柔滑的面料被她一路撩过胸膛,他把胳膊穿过细细的肩带。丝绸轻抚他的乳头,那细腻的触感让乳头猛烈勃起。
夏洛特退后一步,欣赏自己“作品”。她微调肩带让内衣更贴合,然后拿起那件连衣裙,双手握紧裙摆,从比利头顶往下套。柔软的棉料滑落时让比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裙摆恰好落到他膝盖下方,他能感觉裙边轻扫小腿时的触感。
连衣裙在前面扣上了扣子,夏洛特迅速把扣子系好,顺直裙身。
“哇,你简直就为这件衣服而生,”夏洛特低声赞叹道,“等一下,还有最后一步。”她拉开另一个抽屉,取出一条小丝巾,上面印着花纹,用来把比利的头发扎成一束马尾。
比利终于动了动,慢慢地在原地转了一圈,双手扶住裙摆两侧。
“亲爱的,你看起来真可爱,”夏洛特说。
比利听了这话,心里充满了自豪。说实话,他也这么觉得:我穿这身真好看。
“走吧,”夏洛特道,“在下一个惊喜到来之前,我们还有时间喝杯咖啡。”
比利和夏洛特坐在厨房里喝着现煮的咖啡,比利惊讶于穿着这条裙子会有如此自然的感觉。过去那套紧绷的男性衣物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自由和解放的感觉,轻盈通透、充满女性气息。
门铃响了,夏洛特去开门,她回头说:“准备见识克利奥吧,她可够精彩的。”
克利奥像突如其来的夏日暴风般闯进来。她肩上挎着一个大大的黑色手提旅行包,戴着能遮住半张脸的巨大黑色Dior墨镜。她那宽厚的嘴唇涂着艳红的口红,咧着一张大大的笑脸。她散发着无穷的活力和气场,比利顿时被震住了。
“嗨,你一定是比利。我是克利奥。”
“你好,”面对克利奥那股活力,比利几乎害羞地回应。克利奥迅速在比利两侧脸颊各亲了一下,比利闻到她身上香水的味道。
“嗯,这香味不错,是什么?”比利自己都惊讶竟然问出口。他以前从没关注过女生用什么香水。
“帕洛玛。想试试吗?”克利奥拿出一个小瓶子,往比利手腕内侧喷了几下。她揉了揉,然后又把他的手腕凑到他自己鼻子前让他闻。
“喜欢吗?”克利奥问。
“喜欢,很好闻,”比利回答。那香味让他脑海浮现出温暖的夏夜。
“那就留着吧,算我送你的礼物。”
“不,我不能接受......”比利想说,可克利奥已朝夏洛特那边走去。
克利奥和夏洛特热情拥抱,比利看到夏洛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克利奥穿着一条紧身白色牛仔裤,配一件简单的白色刺绣棉衬衫。短袖衫足够短,露在牛仔裤外面,露出一截晒成古铜色的平坦小腹。她的肚脐上戴着一枚小银环,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她脚踩一双棕色皮质凉鞋,脚趾甲涂成深蓝色,与她修长的指甲相呼应。金发如瀑布般垂落到肩头,她总不自觉地用手拨弄发丝。比利觉得这个动作极具诱惑力。
克利奥放下包,站到比利面前,然后解开夏洛特早先绑他马尾的丝巾。
“看看这头发该怎么办吧,”她自言自语道。
“啧,”她几乎是嘶声说道,一边用手指把比利的头发拨开,在他头上揉弄,“谁剪的头发,这得枪决了才行。”
“别担心,比利,”夏洛特笑着说,“她每次都这么说。克利奥就是个大明星脾气。”
夏洛特转向克利奥说:“克利奥,我知道你是艺术家,但请这次也给我弄得好一点,行吗?”
夏洛特甜甜地一笑,比利看得出克利奥差点都要融化了,他不由得一时好奇起两人之间的关系。
“夏洛特,你还指望我能做得差吗?”克利奥说道,试图讽刺却没成功。
克利奥又转回头来继续拨弄比利的发型,尝试各种造型。比利一直留长发;在计算机行业里,稍微怪一点倒也正常。他平日里总爱把头发绑成马尾,偶尔修剪一下头发,其他时间并不怎么打理。
“嗯,我看还算整洁,但这发梢真糟糕。”克利奥闻了闻,“不过,先得用洗发水和护发素洗一洗,然后我才能给你应得的待遇。”
“比利,你去浴室洗头好吗?洗发水和护发素都在那里。洗完给头发裹个毛巾,”夏洛特说,一边麻利地安排比利,又向克利奥凑过去小声说了几句,克利奥听了露出灿烂的笑容。
比利走进浴室,脱下连衣裙和之前穿的连体内衣。他站在淋浴下,让温热的水流洒在身上。这种感觉他一向喜欢,以前常常在淋浴下泡到水变冷才肯出来。他照着夏洛特的吩咐用那瓶香氛洗发水和护发素洗护头发。很快,浴室里就充满了热气和洗护产品的浓浓香味。比利洗完后用浴巾擦干,感觉皮肤格外光滑,披在身上的厚实柔软浴袍让他全身舒适。他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毛巾,学着女人裹头巾的样子包住头发,不知怎么的,他竟然让毛巾稳稳地裹住了头,走回卧室。
夏洛特和克利奥看了一眼,立刻笑作一团。
“比利,你还有很多要学的呢,”夏洛特笑得合不拢嘴。
“好,好,别笑得太过分,”比利气呼呼地回应。
“来吧,比利,”克利奥笑眯眯地说,“别理她,坐下让我开始。”
克利奥把一把椅子摆在这样一个位置,让比利看不到屋内任何镜子里的自己。她把工具摆到梳妆台上,比利刚一坐下,克利奥就开始打理他的头发。比利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故意放在无法看到发型的位置。夏洛特则躺在床上看着克利奥的手艺,不时对比利投去赞许的目光并点头。
“你打算做什么?”比利有些紧张地问。
“别担心,亲爱的,我要让你漂亮得自己都不敢相信。”
虽然不太明白,但克利奥的自信让比利稍微安心些。克利奥一边工作一边和夏洛特聊个不停,比利头脑渐渐放空,偶尔按克利奥的要求转动头部。他感受得到手指在发间拨弄,还有剪刀落剪的声音。剪刀的声音和两个女孩柔软的女声几乎有催眠效果,比利思绪飘回过去三天的冒险。他仍不敢相信这一切正在发生,并期待早醒来后发现这不过是一场梦。
吹风机开机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克利奥开始给他吹干头发。
“我把发型剪得挺简单的,回去你只要自己吹一吹就能定型,”她在噪杂的吹风机声中说。
几分钟后,克利奥结束,略显无聊的比利问:“现在能让我看看吗?”
“不行,”克利奥回答,“我还有其他‘惊喜’呢!”
她绕到比利面前,在他腿上放了一个托盘。
“把手摊平,”她说。
克利奥拿起比利的一只手,开始给他打磨指甲,然后准备那包假指甲。比利看着那些指甲条,惊恐得瞪大了眼。
“不会吧,我不能戴这种玩意儿,都这么长!”他嚷嚷着拿起一片又赶紧放回原位。这时夏洛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比利!记得我们说过的话!”
“夏洛特,我非得戴吗?”他哭喊,“我指甲本来就挺长的,也许只要修一修形状、涂个指甲油就好了?”
比利看着夏洛特那严肃的表情,又看了看她自己那修长漂亮的指甲,知道她说的是认真的,只好闭嘴,让克利奥继续。那些假指甲只有大约3/4英寸长,但在比利眼里却像长爪一样。
“我用的是专业假甲,还用一种特殊胶水,保证不会在尴尬的时刻脱落,”克利奥边说边先量好大拇指的甲片,然后用吹风机的热风加速胶水固化,给他粘上。
克利奥很快完成了一只手,比利摊开手掌看着新指甲,低声说道:
“这么长,我怎么做事啊?”
“比利,你很快就习惯了,”克利奥说,“女生都没问题。”
另一只手也很快搞定,比利以为折磨结束,他想站起来,可克利奥又让他坐回去。她拿出一瓶深棕色指甲油,熟练地刷了两层,又迅速帮他涂了脚趾甲。
“好了,就剩一个惊喜了,”她放下瓶子,说。
克利奥轻轻撩开比利耳边的头发,比利感觉到她往耳朵上喷了点什么。
“那是什么?”他问。
“嘘,”克利奥说,“快好了,亲爱的。”
比利只觉得耳朵被轻轻拉扯了一下,然后意识到她在给他穿耳洞。不仅一次,而是两次。
“我暂时给你戴上了金色的闭合式小耳钉,比利,以后你就能戴正式的耳环了。”她说。
比利坐在那里,半害怕又半兴奋地盯着克利奥看她还要施加什么。克利奥又把另一把椅子搬到他面前,从旅行包里拿出一个化妆箱,迅速专业地开始给比利化妆。
“你是专职做这行的吗?”比利问。
“嗯嗯,是啊,”她不看他,一边继续手上的工作一边回答。
“我在镇上有自己的沙龙。下次你可以来我那里看看。”
比利一想到这点就激动不已。他已经习惯了自己所受到的关注,开始乐此不疲地享受着。
“不过我打赌,你做这种事的顾客肯定没几个是男的吧。”他接着说。
两个女孩都笑了起来,克利奥说:“比利,你就错在这儿了,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的男生喜欢这种护理。虽然不得不说,很少有人能像你这样漂亮,哪怕我自己这么说也不为过。你有一张那么可爱的脸,给你服务真是我的荣幸。”
说完,她迅速俯身,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克利奥!”夏洛特厉声说道,“别走神,专心工作!”
“哦,抱歉,当然没问题。”克利奥笑着说,并向比利眨了眨眼。
比利也笑了起来,连夏洛特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不一会儿,克利奥就收工了,两个女孩站在比利面前,打量着克利奥的手艺。夏洛特站在克利奥身后,双臂环绕着这个个子较小的女孩,深情地拥抱着她。克利奥回头对夏洛特一笑:“怎么样,你觉得怎样?”
“克利奥,你真是个艺术家!”夏洛特一边说,一边捏了捏她的肩膀。
比利可以看见,即便是在黝黑的肌肤下,克利奥也红了脸。“你还能指望什么呢?”她说,但他看得出她很满意。
“好吧,你们这两个女巫什么时候让我看看成果呀?”
“哦,我想应该差不多可以揭开面纱了,不是吗,克利奥?”夏洛特回答道。
克利奥点点头,夏洛特便打开了衣柜门,露出一面落地镜。门被推到一旁,比利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他愣住了。镜子里似乎坐着一个人正和他对视,但那个人并不是他自己。一个女孩坐在那里,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比利摇了摇头,仿佛想要清醒过来,女孩也跟着摇头。她的嘴唇被涂成性感的棕色,饱满而性感。眼妆融合得天衣无缝,晕染得恰到好处。长而浓密的睫毛在他眨眼时显得异常沉重。他的鼻子看起来更小,面颊红扑扑的。
比利看到自己抬手摸向脸庞,眼前的女孩也用修长的指甲触碰自己的脸。比利再次摇头,镜中的女孩发丝宛如流水般在动。比利暗想,这实在太怪异了,然后猛地震惊地意识到,这个美得惊人的家伙竟然就是他自己。
“怎么样,比利?”夏洛特的声音仿佛从远处传来。
“太不可思议了。”他勉强说道。
他无法将目光从镜中映像上移开。头发被剪至肩膀长度,修成简单经典的波波头,齐刘海勾勒出他的脸庞。两只耳朵上闪着金色耳钉的光芒。妆容依旧简约,却仿佛彻底改变了他的整个面容。整体效果让脸看起来更小更圆。鼻梁不再突出,下颌线更柔和,双唇更饱满,颧骨也更高。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双眸。它们变得更大了,柔和细腻的眼影、睫毛膏和眼线相得益彰,让他的眼睛充满诱惑。
夏洛特站在比利身后,搂着他的肩膀,两人一同注视着镜中的身影。
“我就说她很厉害,不是吗?”
“哦,是的,是的。”比利如梦似的说,眼睛依旧盯着镜中的倒影。
“走吧,说到困难时,硬汉就去购物。”夏洛特拍了拍手,跳了起来。还在出神的比利只好让两个女孩把他推进夏洛特的卧室。克利奥和夏洛特决定换衣服,迅速脱了衣服。夏洛特只剩下胸罩和内裤,克利奥只保留着白色牛仔裤。
“好啦,比利,既然我们都这样了,我觉得你也应该如此。”夏洛特咯咯笑道。她在梳妆台的抽屉里翻找,拿出一套漂亮的蕾丝文胸和内裤,还有配套的吊袜带。他们帮比利脱下浴袍,协助他穿上这些内衣,因为他还不习惯自己那新长出的指甲。比利并不太抗拒,因为两个女孩的手和手指在他身上游走,让他感觉她们都享受着这种调笑:一个人把内裤从腿间拉上,另一个人帮他扣上文胸。克利奥把吊袜带扣在他的腰间,夏洛特则把深蓝色长筒袜卷到他腿上,并固定到吊袜带上。
站在那儿几乎无能为力,被两个女孩触碰和调逗,意料中的事情发生了,比利的阴茎开始膨胀,顶破了丝质内裤。克利奥最先注意到了,通过内裤捏了他一下。
“克利奥!”夏洛特语气中带着无奈,“我已经警告过你一次了,别乱动手。”
“可她现在可太漂亮了。”克利奥说着,又捏了他一下。
“好了,咱们走,去吃午饭吧。”夏洛特继续说,像对待调皮的小孩一样无视克利奥。
“可是谁付钱?我没钱啊。”比利说。这是他已经担心一阵子的难题。
“别担心,比利。萨姆已经做了安排,绝对没问题。”夏洛特坚定地说。
比利想,这意味着他自己不会得到花钱的机会。这倒是留住他的好办法,他苦笑着想。真是讽刺,萨姆如今对他的生活掌控得太彻底,他甚至没想过逃走。
克利奥和夏洛特最终挑好了自己的衣服,而比利则坐在那里看着。夏洛特穿了一条黑色皮裤,搭配她标志性的白衬衫;克利奥则选了一条鲜红色棉质连衣裙。他们花了好一会儿才为比利选衣,最后为他准备了一条酒红色小腿长度半裙和同色夹克,配上一件白色衬衫。他踩进一双带细带、约两英寸跟高的小凉鞋后,便准备好在爱丁堡大展身手了。
他们坐出租车前往市中心,路上夏洛特和克利奥不断安慰他,他还是担心自己会被识破。
克利奥说:“放心吧,别人都忙着顾自己,哪有空留意你。记住我的话。”
“唯一要注意的是别说太多话,你的声音还是会暴露身份,等我们再做些调整就好。但最重要的是,表现得自信。这样会让人措手不及,也不会留心那些小细节。”夏洛特用她那经验丰富的口吻补充道。
他们在市中心一家小酒吧吃午饭。那里不算太拥挤,比利猜这是为了让他适应穿着女装的感觉。午餐进行得越久,比利越放松。几杯葡萄酒让他渐渐平静下来,甚至开始略微享受。
下午余下的时间他们都在购物。比利从没想过女生为何能对逛街如此着迷。克利奥和夏洛特像脱缰的野马似的,从王子大街的一家店冲到另一家,为自己和比利疯狂选购衣物。比利大多站在一旁,在这种女性圣地里仍然不太自如。两个女孩会拿衣服比在他身上,让他感受颜色和尺寸。比利觉得,她们就像在给自己最心爱的洋娃娃换装。
只有在一家店里,比利才差点被识破。他们买了一大堆内衣、连衣裙、衬衫、化妆品和配饰,拽着那么多袋子走路都快撑不住了。
“鞋子呢!”克利奥突然大喊,“我们忘了买鞋!”
比利哼了一声。他觉得自己已走不动一间店了。
“必须买,宝贝,鞋子是女孩的重头戏啊。你不能永远只穿那双凉鞋。”
“为什么不能?它们很舒服啊。”
“闭嘴,你会喜欢的,来吧。”
他们找到一家高档鞋店,提着一大堆袋子冲了进去,嬉笑打闹。销售小姐年轻又漂亮。
“我能帮您吗?”
“哦,是的,你可太能帮忙了。”克利奥娇声说,比利注意到夏洛特轻轻踢了她一下。
“我们想给我的朋友看看鞋。”夏洛特指了指比利。
“您有没有想要的款式?”
“我们需要一些正式款、靴子,还有便鞋,我觉得拖鞋式的也不错。”夏洛特回答。
“您穿多大码?”
空气中突然静了下来,比利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女鞋几码。克利奥赶紧补救:
“不如给她量一下脚,确保尺码没错。”
比利看到售货员好奇地打量他们,似乎想猜出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拿来了量脚器。
“请脱下凉鞋。”
比利弯腰用那长指甲艰难地解开鞋带,脱下鞋子,把脚放进测量器。售货员让他站直,然后认真测量他的脚。测量完后,她抬起头直视比利的眼睛。两人对视只是一瞬,但就足够比利意识到她已经看出了他的秘密。
他沉重地坐下,等她说什么,但她只是甜甜地笑道:“哦,中号八码。请问有什么心水款式吗?”
“哦是的,我想要那双。”克利奥插话道。
“克利奥,闭嘴!”夏洛特喝令道。
“我是说,有几双鞋很不错。”销售小姐对克利奥说,眼睛却一直盯着比利。
“我没有……”克利奥小声嘟囔,只有比利听得见。
夏洛特从售货员到比利再回到售货员,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是的,我想先试试那双,”比利指着附近展示架上一双带有一英寸厚鞋底和笨重四英寸高跟的绑带坡跟鞋,迟疑地说道。夏洛特听着女孩去拿鞋子时,终于忍住的呼吸化作一声低哨。
“比利,我看你交到新朋友了,”夏洛特对比利低声说,“小心别让克利奥吃醋哦。”
比利笑了笑,忽然对自己和这身新打扮感到十分轻松。女孩抱着几大堆鞋盒走来,把它们放到比利脚边。
“我是露西,顺便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她说道。
“比莉,”比利答道。
“这个名字很好听,我也认识一个叫Billy的男孩。”
“哦,要是我也是男孩,或许就叫Bill了。我爸一直想要个儿子。”
比利看见克利奥张大嘴巴听到这对话时差点笑出声。
“唉,我想我们都无法成为想成为的样子,”露西说道。
她跪在比利脚边开始试鞋。她一手拿着鞋,一手轻轻帮比利将脚滑入鞋中。她的指尖触碰到比利的脚踝,让他不由得颤抖。比利不太确定,但露西似乎比单纯帮忙试鞋更热情地抚摸他的脚和脚踝。她一边扣鞋带,一边抚摩他的脚踝,然后抬头问道:“感觉如何,比莉?”
“感觉真好,露西。”比利轻声说道,边在店里来回走动。额外的高度让他有些不适应。
“要不要再试试别的款式?”
“嗯,我还想再来一次,谢谢,”比利现在非常享受这种体验。
“也许我们接下来可以试试靴子。”露西嘴角挂着微笑建议。
她从盒子里拿出一双漂亮的及小腿长皮革高跟靴,再次跪在比利面前。她脱下比利脚上的鞋,再次让手指在他的脚和脚踝上流连。露西拿起一只靴子,轻轻套上他的脚,然后顺势向上滑到他的小腿。透过他丝袜的尼龙,露西的指尖温柔地抚过他的下腿。当她慢慢拉起靴子的拉链时,露西不经意地撩起比利裙摆的下摆,然后抬眼对他柳眉微挑,指尖轻触他膝后的瞬间,露西停顿了一下。比利只觉下体一阵膨胀,露西又在另一只脚上重复了同样的动作。
“走走看看,试试它们的感觉吧,比莉。”露西建议。
“不用了,没问题。”此刻的比利知道自己根本站不起来。
“快来嘛,比莉,”克利奥也凑过来,“让我看看你穿上它们的样子。”
比利顿时羞红了脸,愤愤地瞪向克利奥,她却甜甜地回以微笑。
“好啦,露西,还是买这双吧,比莉似乎很喜欢。”夏洛特再次出声救场,“接着帮我们看看别的款式。”
比利试了好几双鞋,最后一口气买了六双。走出店门时,夏洛特对露西说:“谢谢你,露西,你真贴心。”
“我很高兴能帮忙。”她直视比利回答。
比利经过她身侧时,露西微微低头,迅速在他脸颊上轻吻一下,“我觉得你很漂亮,比莉。”她低声说。
回到公寓,拆开鞋盒时,比利发现一个纸条,手写信息和电话号码:“比莉,如果你需要朋友,就给我打电话。——爱你的露西”
Cleo and Charlotte
几天后,比利早早上床,抱怨头疼欲裂,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最终决定吃一片止痛药,起身去厨房倒水。正当他提着水杯往回走时,听见客厅传来窃窃私语和笑声。他快要走过门口时,才注意到门还没关紧。他正想顺手关上门回房,却突然听到克利奥的声音。
“夏洛特,嘘,会吵醒比莉的。”
“别担心,她早睡着了。”
比利听见自己的名字,脚步顿住,他躲在门后,屏息偷听。
“克利奥,闭嘴,再亲我一次。”夏洛特的声音清晰可辨。
比利早就怀疑她们是恋人,但真正听到仍让他大吃一惊。
“只要你答应先让我来搞定比莉。”克利奥几乎要让比利窒息。
“别闹了,克利奥,萨姆会揍扁你的。你知道她对比莉的感觉。况且,比莉身上只有一件东西我没的,你别忘了。”
克利奥放声大笑,低沉而富有期待。
“嗯,我记得。不过曾经是这样……”
话未说完,比利冒险从门缝往里看。他猛地瞪大双眼,几乎惊出声来。客厅一端,电视闪烁的光与夏洛特夜晚总亮着的蜡烛照亮沙发,夏洛特上半身仰躺在沙发上,衬衫敞开,坚挺的乳尖在颤抖。她仰头闭眼,口张大而陶醉。比利移动目光想看个究竟。
他看到夏洛特的牛仔裤和内裤滑落到大腿根部,直对着她双腿之间,那么鲜明地,是克利奥那一头金发在激烈上下颤动。比利被定在原地,只听见夏洛特的呻吟声。克利奥一只手抚摸着她的一侧乳房,同时舌头在她双腿间来回舔舐。
“哦……是的,克利奥,舌头再深一点,再深……”夏洛特低声哀求,克利奥短暂停下,抬头望向夏洛特,唇边光亮在昏黄灯光下闪烁。比利感觉自己下体也渐渐硬起,忍不住隔着睡裙的丝滑面料摩挲自己。他的呼吸急促起来,看着夏洛特在克利奥的舌下扭动。
“拜托,克利奥,我现在就要你。”夏洛特沙哑地请求。克利奥还穿着白色牛仔裤和紧身T恤,她从沙发起身,迅速脱下T恤,露出罩杯蕾丝包裹的丰满胸部。她转身背对比利,夏洛特则双手抱头,专注地看着克利奥往下脱裤子。比利能清晰看到电视光亮映照下她身躯的曲线。
克利奥把牛仔裤踢开,短暂停顿,比利从夏洛特的眼神就能读到渴望。她把拇指勾进内裤腰线,缓缓将内裤滑下大腿,直到落在地上。比利仍盯着夏洛特,只见她舔了舔嘴唇,克利奥随后侧身俯视夏洛特。夏洛特的视线顺着她的目光下移,那里凸显出光滑挺拔的六英寸阴茎。
比利惊恐地往后退,靠在墙上心想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光线的错觉。他试探性地再靠近门缝,克利奥此刻正骑坐在夏洛特身上,臀部前后摆动。夏洛特双腿搂住克利奥的腰,随着她的冲刺在轻轻颤抖,发出低沉的喘息。
“哦,克利奥,宝贝,再来,再深一点……”夏洛特向克利奥发出呼唤。
克利奥更用力撞击了几下,显然快到达顶点了。
“哦哦哦哦……我要射了,我要射了,操我,快操我……”夏洛特第一次喊出声。
“是的,我也要射了……”克利奥回应。
两人一起颤抖,克利奥却仍继续用力,直到自己精疲力竭,摔倒在夏洛特身上。比利怔怔地站着,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屏住呼吸许久。他看着克利奥移开身体,随即跪到夏洛特面前,往她口中撞去。夏洛特张开嘴唇,用舌尖含住克利奥依旧勃起的那根肉棒,用舌头细细清理。
比利这才扭身退回房间,脑海中一片混乱。他听说过伪娘,却从没想到克利奥会是这样。但她和男人一样坚挺的阴茎又如此柔软女性,怎么可能让人联想到?回到房里,他闭上眼,却无法将那鲜明画面从脑海抹去——克利奥站在夏洛特身上,那根如湿钢般闪亮的肉棒深深刻在他的记忆里。终于在梦中,他只有一个梦:自己躺在沙发上,克利奥慢慢将肉棒送到他的唇边……
David
接下来的几周,夏洛特和比利建立起一套稳定的日常。她每天都会抽时间教比利身为女性所需的各种技能。夏洛特既耐心又娴熟,而比利也日益变成一个更加积极的学徒。他从未意识到女人在外貌、举止和反应上有多么不同。他们练习从化妆到坐姿,从走路到用餐,直到比利渐渐忘记了自己曾经作为男人的模样。
每天晚上,比利和萨姆都会在一连串聊天室中在线聊天。
萨姆坚持让他们换房间,以防有人试图找到他们。比利非常想念萨姆,夏洛特意识到比利需要一些休息和放松。
“比莉,我今晚好无聊。咱们去找个地方喝一杯吧。”有一晚夏洛特提议道。
比利犹豫了一下才回答。过去几周他们白天已经多次一起外出,但这是第一次夜晚出去。比利想,为什么不呢?
“好吧,但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行吗?”比利说道。“我可受不了太拥挤的场所。”
“当然了,”夏洛特微笑着说,可比利没太看懂她的笑意。
他们迅速换好衣服。比利现在已经相当熟练地穿戴好服装和化妆,几分钟后便准备就绪。出租车将他们送到城堡下的一条街上,一个名叫“黑公牛”的酒吧门外。比利下车时,看到门口聚集了很多人。
“我不是说要安静点吗,”他通过涂着口红的嘴唇低声对夏洛特嘟囔。
“别这么担心嘛,比莉。放轻松,会没事的。”她回嘴道。
夏洛特拉着比利的手将他拽进酒吧。里面挤满了下班后寻欢作乐的人,嘈杂又闷热,充满生机。夏洛特在人群中推推搡搡,把比利带到吧台前。有人从旁边撞到比利,他顿时一怔。
“对不起。”一个穿深色西装的高个男人说完便转了身。比利感觉被忽视后,自信心稍微增强。
夏洛特来到吧台,正要给他们点白葡萄气泡酒。比利忽然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连忙转身。一个金发帅哥正直直地望着他。那人举起酒杯,冲他眨了眨眼,宽大的笑容让比利脸颊发热,他赶紧别过头,仿佛听见那金发男孩笑了声。
“嗯?是来把男孩们都看个遍了吗?”夏洛特端着酒回来说。
“不是!”比利忙道,“他在看我。”
“习惯就好,比莉。他可不会是唯一一个今晚看上你的。你今晚真是性感极了。”
比利听会心窝里一阵慌乱。他不喜欢这种目光,却也为夏洛特的话心里暗爽。
“看,那边有空位。”夏洛特说,率先朝一张有人要离开的圆桌飞奔过去。刚落座,一只手伸过来抓住椅背。
“这位先到的吧?”那男人说道。
“哦,不,似乎是我们先到。”夏洛特反驳。
“这样吧,我们一起,这儿够四个人坐的。”男人说。
第二个人也跟着走了过来。
“好啊,没问题。”
比利试图引起夏洛特的注意,这实在太令人紧张了。
“我叫夏洛,嗯,我的意思是查理,这是比莉。”夏洛特坐下,拉着比利并排坐下。
“嗨,我是葛斯,这位是大卫。”那男人回应。葛斯坐在夏洛特身边,大卫则直接坐到比利旁边。葛斯和夏洛特立刻热络起来。
“嗨,比莉。这地方真不错。”大卫笑着说。
比利吓坏了。他从未在举止像女人时如此接近男性,自觉随时会被识破。他在脑中预演情景:众人愤怒尖叫,讥笑不止,他尴尬捂脸,挣扎着穿越嘲弄的人群跑向门口。
他连看大卫都不敢直视,只想赶快让夏洛特注意到,好离开。然而他又没带钱,根本无法借口离席。
比利警觉地意识到,大卫正故意在长凳上向他靠得更近。夏洛特完全沉浸在和葛斯的对话中,根本不理比利与大卫。比利想往长凳另一头滑,可一头靠墙被卡住了。桌子底下,他感觉大卫的腿轻刷他的腿根,一惊差点跳起来。
“哦,对不起,”大卫脸上挂着笑容,“希望没吓到你。”
“没、没关系,真的。”比利结结巴巴地回答,浓重的伦敦口音暴露了他来自英格兰的身份,双眼焦急地寻找夏洛特的回应。
“比莉,你来爱丁堡做什么?”大卫声音轻柔,还带着口音,即便慌乱的比利也觉得动听。
“我在这边工作,当自由职业的计算机程序员,在一家设计公司接项目。”比利遵循之前与夏洛特定下的说辞。
“那你喜欢这里吗?”大卫问。
“嗯,非常喜欢,尤其是这里的人们。”比利答道。
心头的恐慌首次开始消退。他仍旧全身微微颤抖,但最强烈的恐惧已被紧张替代,大卫的靠近让他神经紧绷。比利第一次认真打量大卫,被他那双洞察一切的蓝眼睛所吸引。
“你以为我们都要披着《勇士》的战袍,像梅尔·吉布森那样涂满颜料吗?”大卫大笑。
“哦,不,只是大家都热情得出奇,我不知道该期待什么。我是头一次来苏格兰。”比利回应。
“真高兴你跑了这么远来,欢迎来到爱丁堡,干杯。”大卫举起酒杯,比利也拿起自己的杯轻抿一口。他看到杯口留着口红印。
“谢谢你,大卫。你是做什么的?”比利问。
“我?我在上皇家迪克兽医学院学兽医。”大卫说。
“什么?”比利愣住。
“真的,叫皇家迪克。每次说出来人们都忍不住笑。”大卫笑道。
“那一定很有趣。”比利现在松了口气,大卫并未再过分靠近,也没察觉到什么异样。
“有趣吗?还真不算。有时候工作又脏又臭,还带点危险。”大卫说。
“危险?”比利脑中只想到猫狗兔子之类的小动物。
“如果你站在一匹马后面看宰割节育时,就会觉得很危险。”大卫微笑,“马大都打了镇痛剂,可有时它们还是会示威。”
“会疼吗?”比利想象自己就要失去睾丸,不禁皱眉。
“不疼,我们有痛感缓解药物,动物不会觉得像被别人踢了一脚。”大卫解释。
比利自嘲地笑出声,大卫也跟着笑。两人的笑声终于引来夏洛特和葛斯的注意。
“你们俩聊得挺投机的。”夏洛特带着诡秘的一瞥看向比利。
“是啊。”大卫回答,“我正给比莉介绍兽医那糟糕的日常生活。”
“你们两个女孩接下来想做什么?”葛斯问。
夏洛特抢先回答:“去跳舞吧。”
比利差点当场晕厥。“查理,你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吗?”他嘶哑地问。
“当然,来吧比莉,你会喜欢的。”夏洛特大喊,一边和葛斯往门口走。比利暗自骂道:“我才懒得呢。”
大卫拉起比利的手,按他站起来。“别扫兴嘛!”
虽然忐忑,比利因大卫的关注而受宠若惊,最终还是被说服跟了上去。“反正随时可以找借口溜掉,”他心想。
酒吧外,大卫握着比利的手。比利在大卫臂弯里感到出奇的安心。他的男性魅力冲淡了比利残存的男子气概,比利惊讶地发现自己竟沉溺于被当作女人的感觉。夏洛特领着大家漫步幽静的夜街,比利被刺骨的秋风吹得发冷,大卫便挽住他的肩膀。他们踩着鹅卵石路面,比利的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咔嗒声,朝皇家一英里街走去。
“这样舒服些吗?”大卫问。
“嗯,谢谢你,大卫。”比利靠在他肩头。他心想:这有什么不对吗?
突然比利一滑,那双高跟鞋加上湿滑的石砖太危险,他差点重摔在地。幸好被大卫的臂膀稳住。夏洛特和葛斯喊笑声。
“救了你。”大卫说。
“谢谢,”比利说,“我说穿高跟走石板路可真不明智。”
“至少我有机会义务扶一扶落难的姑娘,”大卫笑道。
他们来到火车站后面一间名叫“梅卡道”的迪斯科,里面音乐震耳欲聋,连轴转不停。葛斯和大卫又买了一轮酒,他们站在吧台附近看着大多数是女舞者的舞池。噪音太大,想说话只能大声喊叫。夏洛特突然拉葛斯到舞池,大卫和比利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
突然,大卫抓住比利的手,带他挤进舞动的人群。人多得跳不了什么舞,只能随人群摇摆。大卫忽而靠得更紧,然后在比利来不及反应时吻了他。比利被突如其来的举动打懵,完全无法挣脱。大卫双臂环住他的腰将他固定,比利本想挣脱,但大卫的力气太大。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真的发生了。
就在舞池上,一名男子正在亲他!大卫的舌头探入比莉的口中,没等比莉反应过来,他发现自己也回吻了。回应大卫似乎如此自然,比莉闭上眼睛,舌头与大卫的舌互相挑逗,他也张开双臂紧抱大卫的背,搂得更紧。
大卫停下,面带微笑地看着比莉。“我希望你不介意,我想我没猜错吧。”
作为回应,比莉把双手放在大卫的脑后,将他再度拉向自己的唇。这一次毫不犹豫,比莉彻底沉醉在大卫的怀抱里。吻男人的感觉截然不同——味道、那份侵略性、那种力量,都与亲女孩天差地别。正当此时,比莉感觉到有什么坚硬的东西顶住了他的裆部。困惑了几秒钟后,他才意识到,是大卫因激动而勃起的阴茎正热烈地抵在自己身上。
比莉心想“哇,太过分了,太快了”,于是拉着大卫回到吧台前。几分钟后,夏洛特和葛斯赶了过来,夏洛特朝比莉嘴型示意:“我们换个……清静点的地方。”
比莉点点头,四人费力挤出酒吧门。他们站在外头,一时不知该往哪走。大卫把手搭在比莉肩上,将他紧紧揽入怀中。比莉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夏洛特轻声对比莉说:“好招,姑娘。”
比莉正要反驳,突然一辆车尖锐地刹停在他们身旁。他转头想看,却猛然被身后人抓住,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比莉目瞪口呆,看见两名男子开始对葛斯和大卫拳脚相加,而夏洛特惊愕地僵在原地,双手捂着嘴无声尖叫。比莉被一把推搡着拖进车内,一块散发恶臭的垫片被捂到他的口鼻上。比莉最后记得的,是轮胎尖叫声伴着车子冲入夜色的响声。
比莉醒来得很慢。他知道自己拼命想睁眼,可回到那温暖的睡梦中实在太舒服。渐渐地,他抵抗再次入睡的诱惑变得容易些,清醒的瞬间越来越长。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穿白衣、戴着口罩的男人们站在他头顶,身边绕着刺眼的白光。比莉想,他们是不是天使?不,他想,天使是长着翅膀的女孩。有一次他以为看到一个熟悉的女孩在朝他招手,叫他过去。
一缕光线刺入他的眼皮,他打算睁开眼,可又想“晚点再睁也行,不急”。各种声音缓缓渗进他的脑海。那是什么声?流水声?不,是车辆声,对了,是远处传来的交通声。现在,比莉感觉比起再次入睡,维持半醒更容易。他感到温暖、舒适——他在自己公寓的床上。大概是星期天,他前一晚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对了。现在该睁眼了。
他努力睁眼,却被刺眼的光强迫又闭上。“回家时一定忘了关灯,”他想,“肯定喝了个痛快。”他感到胸口发痒,下意识地抚向那里。哦!好疼!他的指甲该剪了。这时,他的大脑才意识到,这并不是唯一奇怪之处。他挠过的地方似乎多了层脂肪。“不可能啊,”他想,“我上学以来可没胖过。”
就在这时,他意识到情况大条了。他强行睁开眼睛,看到满墙花纹壁纸和一张梳妆台。这不是他的公寓。他在哪?他翻身想起身,胸口压着什么沉重的东西,令他大吃一惊。那是什么鬼?他开始害怕,想弄明白究竟怎么回事。他躺在被子下,慢慢掀开被子,抬头看胸口的“东西”在动。他低头一看,愣住了:胸口上一对颤抖的、扁平的肉团。天哪……他盯着看,突然明白那是胸部。而且是自己的!他闭上眼,摇头想甩开最后的朦胧,自言自语:这肯定还是梦。睁开眼就没了,一切回到自己的公寓。
可如果这不是梦呢?如果它们真的在那里?不,太荒唐了。他壮起胆,重睁双眼。该死,它们还在。他马上又闭上眼,条件反射般伸手去捂自己的阴茎——毕生所为的安全感,只有这样才能在恐惧时安抚自己。他感到手移动,却什么也抓不到。该死,他那根阴茎不见了。他掀高被子,探头往下看,却什么也没见到,只有皱褶的皮肤。他尖叫,接着一次又一次地尖叫,然后昏了过去。
他缓缓醒来,但这次他知道自己完了。他睁开眼,看到床边有个看似男护士的人正坐在椅子上读一本平装书。
“我在哪?发生了什么事?”比莉问道。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惊讶极了。应该是自己的声音,毕竟脱口而出的是他想说的话,可听起来却很奇怪。又高又尖,像女孩的嗓音。
那人未作回答,起身按了床旁墙上的按钮。
“我出事故了吗?我在医院?”比莉声音微微颤抖地问。
那人只是站着,一脸冷漠地看着比莉。比莉试着动手腕,却发现手腕已被皮带固定在床护栏上。他能动大约一尺,只有这些活动空间。
“这是怎么回事?请告诉我。”没有任何反应,比莉痛苦地依靠回床。
他开始回想发生的一切。想要杀他的阴谋、萨姆、爱丁堡和夏洛特,还有他的被绑架,记忆全都涌了上来,他止不住地放声抽泣。
“那对你毫无帮助。”房间另一侧传来一名女人的声音,比莉转头看去。他看到一位身材高挑优雅的女人,长腿上踩着一双精致高跟鞋,与他身高相仿,显然有一头红发因发髻盘起在头顶,还戴着一副时尚无框眼镜。她穿着白大褂,双臂支撑在胸前,打量着比莉的脸。
Carter
“你是谁?我在哪?你们对我做了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向那男子点了点头。比莉感到有东西在头上套了条带子,然后猛地拽紧。比莉感觉一块又圆又硬的东西被塞进嘴里,带着橡胶味,让他的下颚被撑得无法合拢。
“别担心,那只是个口塞球。如果你乖乖的,我很快就会取下来;不乖,就留在那里。记住,你的选择,比莉。要是你肯乖,就点点头。”
比莉点了点头。
“好孩子。我为绑这些皮带表示抱歉,但考虑到你刚才的‘精彩表演’,我觉得有必要。再提醒你一遍,要是乖,我就网开一面。”
比莉未被邀请,又点了点头。
“很好,比莉。现在我来回答你的问题。首先,你在卡特诊所。你还记得卡特诊所吧?应该记得。你闯入我们的电脑系统,窃取了大量不属于你的档案。为此我吃了不少苦头。”
比莉听得目瞪口呆。“该死,”他心想,“完了我摊上大事了。”
“看来你还记得,比莉。顺便说一句,你在我们系统上做的那段程序很棒。我只好惩罚写那程序的程序员。希望你别见到他,他可会怀恨在心,比莉。你或许以为我会因为你对我做的事记恨,但可以说,你半对了,比莉。”
比莉猜到正是这位女人在地铁站谋害他那回。
“你看,在那列火车下你奇迹般脱身后,我当时气炸了。但事已至此,这份报复给我带来了无比快感。不仅对你,比莉,还有那个把你带偏、号称很爱你的小亚裔英伦贱货,萨姆。”
一想到萨姆,比莉的心几乎停止。
“是的,我对你和萨姆所为了然于心。这也正是活着留在这里让复仇如此甜蜜的原因。我等会儿会告诉你萨姆的下场,但先说说你自己。后来我们终于在爱丁堡抓住你,你假扮成女人的功夫几近完美,我想给你一点‘小小’帮助。只是这种帮助,没法逆转。”
比莉猛然明白她的意思,惊愕得眼睛更大。
“嗯哼,是的,我猜你已经猜到,比莉。我让你真正变成了一个女人。你似乎学得挺不错的,但总有些地方难以‘突破’,可以这么说。”那女人听到这里发出诡异的目光,“现在,你可以一路到底。”
比莉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心砰砰直跳,耳中只听到血液奔涌声。
“我为我们为你所做的一切感到无比自豪,比莉。”
性别重置手术通常既昂贵又漫长。你得说服一群医生,证明你已做好准备。他们还坚持要你全职以女性身份生活,满足他们随意设定的期限。比莉,你被加急处理了。我们给你做了该做的一切。从植入义乳,让你拥有38英寸的胸部,看起来天衣无缝;磨平你的喉结,改造你的声带;重塑你的腰身和臀部,让你拥有好莱坞女星都梦寐以求的完美曲线。我们还缩小了你的耳朵,削薄了你的下巴;注射胶原蛋白丰唇,灌注强效女性荷尔蒙;当然,也给你做了一个漂亮紧致的阴道,替代了你以前那副你最担心的小东西。你该心存感激。这一系列手术花了不少功夫。你或许没留意,自你来这里至今,已经过了三个月。我们一直用一小剂量的药物混合,确保你大部分时间处于可控状态。
比莉感到一股狂怒在体内翻腾。
“我想,现在该是我们回报你的时候了,比莉。你给我带来了大麻烦,也让我花了不少钱,而我看到了要回本的好机会。我猜你已经从山姆那里知道这里的规矩了?好,现在起,你也将成为我们的‘资产’。有了你,我们每年能够稳定多赚数十万英镑。”
比莉恨得几乎要尖叫,他觉得自己又要晕过去了。
“我们这里应对各种口味的客人,比莉。而你现在成了一种极具商业价值的诱惑,吸引大量隐秘消费的男士,甚至有些女士,也愿意为此付费。如果你还有点爱国心,比莉,我们甚至为情报部门做过几笔活。你或许会问,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比莉恰好在想同样的问题。
“我只是想让你考虑下别无选择的后果。否则你将像那种无名尸一样,被泰晤士河冲走,最后被河警打捞上来。而我,也会把对你的那点‘怨气’发泄到那个小荡妇山姆身上,以及她那两个变性朋友夏洛特和克莉欧头上。”
此刻比莉开始哭泣,泪水沿着面颊滑落,他在口塞球后默默抽泣。
“你看,我和你那山姆达成了一个协议。出于某种原因,她很喜欢你。她一知道我把你控制住,就提出如果我保持你活着,就把那些文件还给我。她甚至想立刻要回你,但那对我来说还不够——我要你们俩,一起付出代价。你留在这里,她就在外面受罪。”
比莉的心几近崩溃。
“不过,比莉,也别全盘悲观。如果你肯配合我,我保证两年后你就能离开这里。到时候如果那个小荡妇还想要你,你就回去找她。期间,当然,你得靠工作谋生。但也不会太痛苦;我手下有一群男客,外加几个女生,都会成为你的常客。你不能擅自离开,但这儿的住宿非常奢华,吃穿用度一应俱全。你要明白,不能出门,但诊所里有健身房和游泳池,可以防止我的‘资产’过快折旧。我的建议是,趁早把脑子放进去(无意双关),别想山姆了。别搞错,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比莉瘫倒在床上,泪水仍不住地流,他盯着天花板上一条细小的裂缝出神。
“最后问一句,关于山姆。她当时为什么让你去黑进——你常用的那词——我的电脑,她解释过吗?”
比莉摇了摇头。
“就知道。她曾是我的生意和情感搭档,你可以这么说。”
比莉转过头,不想再听下去。
“没错,她和你一样出身。我在曼谷的一个人妖酒吧里发现她,当时她到处招揽生意。她与众不同,于是我把她‘包装’好,带回英国做我的情人。那些手术,我亲自给她做,就像给你做的一样。你明白的,我既是医生,也算是个生意人。”
比莉紧闭双眼,试图将那声音抹去。
“她很聪明,只是我当初没意识到她有多聪明。后来我们一起做起了这门生意——她管那叫‘社交娱乐’。她天生擅长为了私利操控他人。直到有一天,她说受够了就走人了。她就是这样报答我,把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比莉不再在意,他只想见山姆,想抱紧她,想吻她。他知道此刻只要能回到她身边,就算付出一切也心甘情愿。
“是那个贱人夏洛特搞的鬼。山姆在伦敦的同性恋俱乐部里遇见她,然后把她带进诊所,对我说:‘给她做手术,她会成为我们的真正资产。’”说到这里,她的唇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
比莉听到此处,睁开了眼睛。
“哦,你也不知道夏洛特?我想她肯定不会告诉你她的那些‘恋人关系’吧?”
比莉一动不动,专心倾听。
“对,在山姆软磨硬泡我给你做手术的那段日子,她俩在我背后搞婚外情。然后她们俩合谋开了个低级的小酒吧——现在也烟消云散了。我倒是好奇她们接下来怎么办。哦,对了,文件为什么山姆要?因为她要做自由职业者,她觉得自己应该拿到那笔报酬。如今那小婊子总算拿到了她跑路欠下的债。她有本事但意志薄弱,结果还把你也拉进来。”
至少此刻比莉知道,山姆和夏洛特还活得好好的。
“我看今天就到这里了。比莉,你打算配合吗?”
比莉点了点头。
“很好。我走后,他会把口塞和绑带拿掉。但再惹事,他就会和她们一起回来。别想逃跑,跑不了五十码。隐秘需要保安。别让我失望,比莉,否则你会后悔。但如果你表现好,我和你或许还能做朋友。”
说完,她俯身用指尖轻抚比莉粉嫩的面颊。比莉心中暗骂:“做梦!”那女人转身走出房门。男看护默默解下口塞和绑带,然后跟随她离开。
比莉独自一人躺回床上,身心俱疲,无力多言,只能沉默。
左 alone,Billy 开始意识到自己遭遇的可怕程度。他他妈该怎么办?首先,他得看看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样。他把双腿从床上挪下来,努力想站起来。他穿着一件丝缎睡裙,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胸部的重量把他往前拉——连以前戴的胸垫都无法让他适应这种实际重量。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胸部比例完美丰满,像挑逗般挺立在胸前。他轻轻扭动身体,胸部也随之轻盈摆动。它们已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现在他拥有了38DD罩杯的胸脯。他注意到头发已经长及肩膀,柔顺地披散下来。他把头发撩到耳后,发现自己那对耳朵变得小巧了许多,上面还多了几处穿孔——他数了数,每只耳朵至少有六个耳洞。他看向自己的双手,简直不敢相信所见:指甲涂成亮红色,长度足足有一英寸。
这显然是间带浴室的卧室,空间宽敞,家具看上去像古董,颇为昂贵。沉重的深色木床占据一角,同色系的大衣柜和梳妆台沿墙而立,一边还有一张贵妃椅。另一侧靠墙摆着一张卷帘写字桌,厚重的窗帘遮住了他估计是窗户的地方。他拉开窗帘,探头向外看,只见窗外装有几根粗实的防护铁杆。
比莉走到浴室门口窥视,里面同样宽敞且布置精良。一面墙几乎被一块巨大的落地镜占据,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他闭上眼,走到浴室中央,转身面对那面镜子。
睁眼的一刻,他倒退几步,震惊得说不出话:镜中映出的身影,他完全无法辨认。再闭上眼,再睁开,还是一样。镜中的,是一个穿着短款白色缎面睡裙的女孩。她的头发蓬乱而自然,披散在肩头。比莉认出了那张脸——却又如此陌生;轮廓更柔和、更圆润,不像他记忆中那副细长的模样。睡裙前襟被胸脯撑起,露出饱满的曲线。比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想这睡裙下藏着什么秘密。
他深吸一口气,提起睡裙下摆,将其从头顶扯下。他僵立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景象,仿佛已经许久没有呼吸。终于,他吸了口气,肺部渴求空气。他看到那张被彻底改造过的脸,安放在这具比例玲珑的少女身上。一对丰满而坚挺的胸部骄傲地耸立在胸前。比莉抬起双手,捧住那对乳房,惊讶于它们的沉重。当他低头注视时,双手轻微移动,一种奇异而愉悦的感觉在体内蔓延。他用一根修长的指甲轻触乳头,顿时被眼前的光景和乳头的反应所震惊。
比莉顺着身体往下看,当他看到本该属于自己阴茎睾丸之处竟是一处光滑剃净的阴户时,差点又昏过去。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微微凸起的两片阴唇,以及现在落在双腿之间的裂缝。他的手几乎不受自己控制地被吸引过去,当手指触碰到紧围开口的小肉丘时,他感到一阵震惊。他的手指触碰上那新生之物,并引发腹股沟处的奇异触感,这一切都令他觉得无比陌生。他将一根指尖伸进那狭缝里,触碰到一个小凸起,他猜想那一定是阴蒂。他曾一瞬间想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但随即打了个冷战,因为他意识到自己连想知道都不敢。
接着,他探 probing手指慢慢发现这处新器官竟然敏感异常,于是迅速抽回了手指。他感觉有尿意,就站到马桶前,然而惊恐地意识到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站着撒尿了,而必须坐下。这一念头让他心如五雷轰顶——永远也不会再回到从前。这不是暂时的不便,而是永久的,他将永远是个女孩。他坐在马桶上,感受到膀胱放松,尿流落入水中时,他又开始哭了。
他最终止住泪水,再次在镜中凝视自己。他心想:无论他们对我做了什么,这里还是我。他们得不到最核心的那部分。他知道如果要在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中活下来,就必须紧紧抓住某样东西。那个女人关于山姆所说的任何话都无关紧要,比莉需要那关于山姆的画面来支撑自己。那个女人配不上山姆,这也是她和夏洛特分道扬镳的原因。想到夏洛特和山姆,他的眼眶再次湿润。但这一次,他抑制住了泪水,下定决心要活下去,并且不惜一切代价回到山姆身边。
他又一次在镜前打量自己,并侧身看侧面。他们干得不错,他的身体不知以何种方式变得柔和起来,取代原先男性轮廓的是一条条曲线。他再次用双手托住胸脯,轻轻抚触,顿时一阵酥麻感自体内流窜。他的双手上下滑过这具新躯体,试图回忆起从前自己男性身体的感觉。但要准确回想旧身体的触感已变得困难,他如今正慢慢学着接受这具新身体。
正如我们大多数人一样,他一直把自己的身体视为理所当然。除非生病或受伤,否则你的肉体通常会在你需要时顺从地运作,你很少去关注它——当你确实去考虑,也往往仅是因为你对它做了点糟糕的事。因此,对比莉而言,必须重新认识这具新身体无疑是场震荡。新身体拥有许多旧身体所没有的部件,现在他不得不思考它们的运作方式。本该在多年生活中逐渐熟悉自己的身体,但比莉却被迫在没有使用手册或常见问题解答的情况下,接受一门速成的女性身体使用课。
他重新穿回睡裙,决定再四处看看。他注意到一扇之前没留意到的门,门后是一个带有几张现代风格沙发和一台音响的小客厅。客厅有两扇门,一扇通向设备齐全的厨房,另一扇则是锁住的,应该是外出的出口。
比莉踱回卧室,拉开那只古董大衣柜,见里面全是衣物,不由得轻轻吹了声口哨。他的手沿着衣架滑过,看到一端挂满了半身裙、连衣裙和衬衫。衣架下方摆着好几双鞋,角落里还有一双皮质大腿靴,旁边似乎是一双马术靴。他逐一打量那些鞋子,发现全是细高跟的尖头鞋,跟高得可怕。想到在夏洛特那儿时他就从未习惯穿高跟鞋,能避则避,他不禁皱眉。中间的几根衣架上挂着数件紧身胸衣(basque)和连体内衣(teddy),还有丝质、缎面的睡裙。里面至少混着一件皮质紧身胸衣和一件风格严苛的维多利亚式束身衣。
在衣柜的另一端,还摆着几套更具辨识度的服装。比莉认出一套护士制服、一套女仆装、一套纳粹军官制服,以及一整套皮革调教用具。他对护士制服颇有好感,毕竟他一直对护士制服情有独钟。无论如何,相比纳粹军装,这套制服看上去要舒适得多。他不禁好奇,究竟会有什么人想通过这种装扮满足变态癖好。很快,他就要知道答案了。
想到自己被当作某种……妓女——脑中唯一浮现的词汇,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坐在地板上再次哭泣。此刻,眼泪仿佛不费力气就能流下来,他怀疑这是否因为那女人提到的激素作用。他决定叫她“卡特”:他曾看过一部迈克尔·凯恩主演的暴力电影,名叫《绝命卡特》(Get Carter),这恰好表达了他想对那个女人做的事。
之后,他带着烦乱入睡,睡得浅而不安。醒来时又饿又累。他发现厨房里夜间已备好各种食物,便给自己准备了早餐。起床后他很快去洗了个澡,却惊讶地发现头发已经长得很长——曾经的克莉欧短发如今长过了肩,坦白说,急需修剪。他找到一把吹风机,尽力把头发洗净、吹干,尽管自己并不擅长。
他发现大梳妆台里藏着一堆异国情调的内衣,多数都是精美的丝绸和蕾丝。有些款式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怎么穿。最终,他挑了一套黑色蕾丝胸罩和配套内裤,还搭配了一套粉色的Christian Dior(迪奥)白边套装。换装过程中,他开始渐渐熟悉这具陌生的女性躯体。他对自己此刻体验到的种种不同感觉感到好奇——胸部敏感至极,几乎每一次轻微触碰都能刺激乳头反应。他迅速穿好衣服,却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为了分散思绪,他往音响里放了一张CD。
Monique
他听到钥匙在锁中转动的声音,比莉立刻紧张起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当一位容貌清秀的女孩走进房间时,他颇感惊喜。
“你好,你一定是比莉。我叫莫妮克。我将成为你的专属女仆。”她满脸笑意地说道。
比莉惊讶不已:“我的女仆?”
“哦,对啊,他们没跟你说吗?这里的每位姑娘都有专属女仆来照顾。我每天早上都会来帮你安排当天的事务,确保你的服装恰到好处,尤其是如果你有特殊癖好的客人前来。我也会帮你弄头发、做美甲,并大致确保你所需的一切都妥当。”
比莉目瞪口呆地坐在那里,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我会把你的脏衣物拿走,洗净或损坏的话就给你换新的。”
比莉对这句话的语气并不太喜欢。
“不过我可不负责打扫或做饭,那得你自己来。但如果你写个厨房物资清单给我,我会帮你订齐。”
比莉估摸着她二十来岁,相貌姣好,却不至于惊艳。带着淡淡的法国口音,说话颇有魅力。
“莫妮克,我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她停顿了一下,带着同情地看着他。
“是啊,据他们跟我说的,我猜你也是一头雾水。我知道这不寻常,因为我通常同时照顾两位姑娘,可现在只有你一人。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这是出于好意的安慰,可比莉并没有因此感到安心。
“宝贝,我会尽我所能让你舒服。如果你愿意,这里我以前也干过一次。我当初也和你一样害怕,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但你会渐渐习惯的。”
“要多久?”比莉问。
“大概两年左右,”莫妮克答道,“我熬过来了。”
“我好害怕,莫妮克。我觉得我做不到。”
“比莉,不会那么糟糕的。我知道现在想这么说很难,但你必须采取严格的职业态度。这是一份工作。最重要的是别让感情牵扯进来。”
“可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轻笑起来,“哦,我打赌你会找到方法的,比莉。我们大多数姑娘都是这样。”
“可我不是女孩!”他哀号。
“宝贝,你或许不是那样开始的,可我觉得你现在就是个女孩了。”
比莉再度失声哭泣。他恨不得自己不要这么容易掉泪,但却无能为力。
“好了好了,别哭了,宝贝。请不要哭。我会成为你的朋友,帮你的。”她张开双臂将比莉搂入怀中。仅仅这一件简单的善举,在那一刻已对他意义非凡。
“谢谢你,莫妮克。你真贴心。”
“好了,宝贝,我们得开始了。先弄你的发型和妆容。”
比莉已停止哭泣,用莫妮克递来的纸巾擦干了眼角。事实证明,莫妮克是一位非常称职的发型师,很快便替比莉修剪打理好发型——直发造型修至肩膀,下垂自然。比莉立刻喜欢上了这种长发长度以及转头时甩动的韵律,如同水波般轻盈。莫妮克建议他日间化简妆容,因为为每位客人会有详细的妆容要求。提到客人,他立刻清醒过来。
“莫妮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紧张地问。
“好吧,比莉。这是你的住处。有时你会在这里接待客人,如果他们更喜欢逼真的场景……”
“不过,这里还有其他房间,你会在那里接待客人。如果客人有特定的喜好的话,你就会在这些,怎么说呢,游戏室之一里与他或她见面。”
“那些房间是什么?”比莉睁大了眼睛,问道。
“哦,别担心,女主人不允许客人对她的姑娘们施暴。她对那些虐待姑娘的客人非常严格——他们不会第二次再来。”
比莉依然紧张,莫妮克于是安慰他说:
“比莉,这没什么好担心的。对大多数客人来说,这只是一场游戏。他们喜欢在这里尽情扮演那些在家里对妻子,甚至对情人无法实现的幻想。大多数情况下,他们对这种游戏很满意。不过,也许有时会有个别客人过于兴奋,女主人就得介入。”
“过于兴奋是什么意思?”
“哦,比莉,我不该提的。那种情况很罕见。你问我游戏室,我可以告诉你,其中有一间像医院的房间,还有一个牢房,和一个地牢,等等。”
比莉顿时面色发白。
“别担心,亲爱的,它们只是用来玩的。如果有人受伤,那是客人的责任。”
“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客人相处。我又不是女孩,不知道该做什么。”
“比莉,我想那些要求见你的客人,对你的身份肯定心知肚明,相信我,他们不会对你失望。而且,我会一直告诉你他们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如何穿着,以及与他们相处的方式。有些人喜欢你扮成小女孩的模样,另一些人则想让你严厉地指挥他们该做什么。这并不难,当到了那一步,你很快就会知道该怎么做,亲爱的。每天,我都会确保你知道他们喜欢喝什么、抽什么烟,喜欢哪些药物,这些东西都会为他们准备齐全。还有一点,比莉,女主人对她的姑娘和那些药物管得非常严。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你都不能自行服用这些药物。即使客人强求,你也必须拒绝。这是铁的规矩。女主人会严厉惩罚你如果你违命。”
比莉打了个寒战。他可不想弄明白那究竟意味着什么。
“莫妮克,那游泳池和健身房呢?”
“啊,对,女主人允许你使用健身房和游泳池,但可惜不能和其他姑娘一起,只能只有我和你。你会喜欢的。”
“其他姑娘?”比莉对这里还有谁工作很感兴趣。
“有许多姑娘在这里工作,比莉,但女主人说在你还在这儿的时候,你必须和她们分开。”
“又是惩罚。”比莉心想,“莫妮克,你对我很好,我想和你做朋友。可以吗?”
“当然可以,比莉。你和我会成为好朋友的。”
比莉知道,他至少需要一个朋友。
“比莉,这里有一条规矩,你必须遵守。女主人规定姑娘们必须始终穿着长筒袜。只有当你穿上那些特殊制服时,才可以例外。”
比莉耸耸肩。这个规定他觉得倒是容易遵守。
“比莉,你今晚就有第一个客人。”
“是谁?”比莉非常紧张地问。
“我们从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也绝不能问,比莉,那也是规矩。”
“好,好,莫妮克,我不想知道他的名字。他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客人我也没见过,他刚来。他喜欢喝加冰的杰克丹尼威士忌,会为他准备好的。他不想在游戏室里,所以你会在你的房间里接待他。”
“莫妮克,我该怎么做?”比莉茫然地说,“我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
“首先,他会被带到你的房间,然后有人敲门,你要开门迎接客人。你必须让他感到受欢迎。你的任务就是让他觉得自己是神,所以你要始终按他的指示行事。我知道的一点是,所有男人都喜欢被恭维。所以无论何时,你都要告诉他他看起来有多帅,让他知道他让你感觉有多好。告诉他历史上从来没有比他更出色的情人——所有女人为了过生活而对男人说的那套常用谎言。”
莫妮克顿了顿。比莉看得出来,她正在回忆过去的场景。他想知道她还能讲出什么惊心动魄的故事。
莫妮克继续说道:“有些人喜欢说话,另一些则只想让你尽快用身体来满足他们。顺便说一句,别接受任何人的钱。女主人不允许。”
比莉心想,还会有多少规矩是女主人不允许的呢。
“你绝不能,也决不能表现出真实情绪,他们是神,记住了。即便他们只是猪圈里的神,好吗?”她说这话时夸张地眨了眨眼,比莉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样就好,亲爱的,笑对你有好处。”
“那我该穿什么?”比莉问道。
“啊,比莉,这位客人似乎喜欢神秘。他要求你戴上眼罩,这样你就看不见他了。有些名人不想被认出。我们有一个兜住眼睛的头罩,能让你呼吸,却看不见东西。”
比莉听了不太喜欢,但似乎没有别的选择。莫妮克摆出了你要穿的衣服和头罩。是之前见过的黑色皮革紧身胸衣,配一双黑色透明长筒袜和三英寸高跟黑色细高跟鞋。莫妮克帮比莉穿上那些陌生的衣物,比莉惊讶地发现皮革紧身胸衣异常柔软而富有弹性。它的剪裁凸显腰身,并将胸部裸露出来。除了长筒袜,唯一的其他衣物是一条同样柔软山羊皮制成的丁字裤,穿起来痛苦不堪。
然而,比莉最害怕的还是那个头罩。它看起来像一顶头套,嘴部和鼻子处挖了洞,但没有眼睛的开口。它在脖子处用一个按扣固定,以便必要时快速脱下。莫妮克帮助比莉戴上,但经过练习,一个人也能自己戴。他戴上头罩后,光线顿时被阻绝,他感到心脏怦怦直跳,呼吸变得又急又浅,惊慌袭来。
“慢慢深呼吸,比莉,没什么好担心的。你会没事的,相信我。我也戴过很多次,你会习惯的。”莫妮克说着,紧握了比莉的手以示安慰。
“好了。”莫妮克整理完毕,“你准备好了。祝你好运,亲爱的。”她领着比莉走到床边,让他坐下,透过面罩亲吻了他的嘴唇,然后离开了。
头罩
比莉突然感到非常孤独和恐惧。他什么也看不见,听觉也被阻隔了。他忽然意识到房间里有人。
“莫妮克,是你吗?”他声音颤抖地问。
“不,我不是莫妮克。”声音被罩住,无法辨别来自何处。
“你是谁?”比莉问。
“站起来,”那个声音命令道。
比莉扶着床沿站起,踩在那些不习惯的高跟鞋上,腿肚子隐隐作痛。
“你要我做什么?”比莉问。
“我会告诉你该做什么。”
当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掠过自己腿时,比莉几乎被吓得晕过去。那感觉像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在抚摸他的腿。没错,确实是一只手套,一只柔软的皮手套。那只手沿着大腿滑行,男人在他身后,那只戴着手套的手移到他的臀部,停顿一下,一根手指滑进两颊之间,挑逗着那里的小裂缝。比莉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侵入吓倒。
“别动,”那声音厉声道。
“我在努力,”比莉回答。
“闭嘴。只有得到允许才能说话,”那声音命令。
这次比莉感觉声音来自他面前,所以当手触到他胸部时,他有了心理准备。那只手立刻被一条舌头取代,先舔舐他的右乳头,迅速挑逗使其变硬。随后,一对唇包住挺立的乳头,先吸吮再亲吻。那种感觉非同寻常。比莉失去了视觉感知,这似乎增强了对触觉的敏感度。他感觉乳头被含进嘴里,然后牙齿狠狠地咬在乳头上,痛得咬牙切齿。
“啊呜,太疼了。”
“我说过未经允许不要说话,”声音说道。
“那就别再那样干了,”比莉硬着头皮回应。
“如果你再次未经允许说话,你会吃不了兜着走。”回应随之而来。
比莉咬住嘴唇。那双唇从一侧乳头移到另一侧,直到两边都酸痛难忍。比莉感觉那只手再次掠过大腿,滑向裆部。
“脱掉丁字裤,”声音命令。比莉按吩咐脱掉了那条令人难受的衣物。再次站好后,他感觉戴手套的手指触碰到他的小阴唇,探入两腿之间的狭缝。这是他第一次在那里被触碰,感觉令人屏息。那根手指在那片新生之处来回探索,然后抽回。此时比莉几乎喘不过气来。性兴奋、恐惧和无助交织,带来强烈的身心冲击。
“跪下,”那声音仍在前方。
比莉慢慢跪下,焦急地等待下一条命令。他感觉有东西再次触到他的嘴唇,起先他以为是手套,但这次明显不同。他猛地意识到那是根阴茎。当它再次抵在他唇上时,他猛地把头向后甩,不想让它再次接触。
但他感觉自己的头被两只有力的手抓住,向前猛拉,贴向眼前等待的阴茎。
“张嘴,贱货!”那个声音命令道。
比莉感觉阴茎被重重顶在嘴唇上,他越来越难以保持闭嘴。他只觉头被猛地向前拽去,逼迫他的嘴唇贴上对方的鸡巴。比莉闻到了那根勃起鸡巴散发出的麝香,也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他知道自己迟早要屈服了。
“张嘴,你这小婊子!”声音咆哮道。
比莉感觉力气在渐渐消失,他轻轻呜咽着,终于张开嘴,鸡巴滑了进去。
“啊啊啊——”那声音说道,“好点了吧,你这妓女。现在,给我含住!”
比莉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被这根鸡巴完全填满了口腔。他想往后缩,却被男人的有力双手死死按住头部,无处可逃。比莉意识到他还能用鼻子呼吸,这让他的恐慌稍微平息了一些。经过最初的震惊后,他发现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可怕。比莉想,女人们整天都这么干,肯定没那么糟。那男人此刻正在不断地抽插他的嘴,比莉大为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舌头竟开始在男人鸡巴的顶端打圈。比莉对该怎么做并不十分清楚,但他努力回忆山姆对他做过的动作,便用舌头更加积极地动了起来。他探起手来,抓住男人鸡巴的根部,用嘴含住并轻抚着阴茎。
“呜嗯嗯嗯——”男人开始呻吟,比莉猜自己至少做对了一点。
比莉想起山姆的诀窍,用指甲划过男人的阴囊,立刻换来一声非常不男人的尖叫。男人这才松开了比莉的头,鸡巴“扑通”一声从他嘴里滑出。
“哦,想玩花样是吧?”声音此刻有些不确定,至少比莉算是得分了。
“给我趴到地上,婊子。四肢着地。”
比莉向前跌去,双手着地。他听到男人在身后走动,猜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感觉到男人在他身后跪下,用双手分开他的双腿。比莉感到那根鸡巴轻扫过他的臀部,然后开始进入他的阴户。男人一手撑在比莉臀部,另一手引导着鸡巴插入。他一点准备的余地都没有,便猛地将处女阴户撕开。比莉几乎想要尖叫,当鸡巴深深刺入他的体内。男人开始越来越用力地抽插,比莉痛得几乎要失声。
然后,突然间,比莉意识到痛楚正在被另一种感觉取代。难以置信地,他开始体会到快感与疼痛并存。随着男人不断地深深撞击,他的阴蒂受到刺激,阵阵深沉而温暖的欲望在体内蔓延。他本能地开始回推着对方的抽插,感觉男人随之改变节奏来配合他。比莉简直不敢相信,这些强烈的感觉像洪流般席卷全身,仿佛每一个细微动作都被无限放大。
当男人的鸡巴无情地在他阴户中出入,都感到腰间有股滚烫的热流升腾。这股热流迅速扩散,吞噬了他的全身,直到在一个意想不到的瞬间爆发到每一条神经末梢。
“啊啊啊……”比莉在高潮席卷全身时嚎叫。这是他男性生涯中从未体验过的强烈快感。男人也“嗵”地一声闷哼,比莉甚至能感觉到精液从他的鸡巴射入他的阴户。第二波快感再次席卷而来,比莉倒吸一口气。男人抽动了两下,然后比莉知道他已经射干净。他感觉男人退出,自己瘫倒在地,被这次震撼的高潮耗尽了所有力气。
“怎么样,小婊子,你喜欢吗?”那个声音问道。
比莉不敢相信地点点头。他确实喜欢,胜过他此生经历过的任何事。
“很好,现在你还得学一件事。”即便罩着头罩,比莉也听得出声音变了。少了几分阳刚,多了几分女性的音色。比莉感觉有人在摸索着解开头罩的按扣。不,这不该发生。莫妮克说过不能摘下头罩。出了什么差错?他要挨罚了吗?随着光线涌入眼中,头罩被猛地扯下。他挣扎着用力睁开双眼,试图适应光亮。
“要把新人‘磨炼’一下。我会记得告诉山姆,你喜欢这个。”那声音贴得很近,比莉带着无边恐惧终于认出了声音。
当他睁开眼,看到一头红发散落在卡特脸旁。
“是你!”比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卡特赤身裸体地站在他面前,红发披肩,两腿之间垂着一根阴茎。
“没错,是我,你这小妓女。惊讶吗?别告诉我你这么天真。”
比莉感觉脚下的土地崩塌,他整个人跌入万丈深渊,直到黑暗将这幅画面掩埋。
电视节目主持人
那第一个夜晚之后,比莉发生了变化。他内心燃起的不仅是求生欲,还有复仇心。他将卡特的话铭刻在心,不再愤怒,而是决心挺过这一切,并设法讨回公道。总有一天,当卡特最意想不到时,报复将如他所料的方式到来。复仇将属于他。
从那一刻起,比莉便全心投入要逃离诊所。他与莫妮克花了许多时间学习这门新行业的技巧。她是个耐心的老师,比莉发现自己学得又快又好。他很快摸清了如何以最小努力取悦客人的门道。大多数客人似乎都满意,不断回头找他。
然后,有一晚,比莉猛地睁大眼睛,认出新客人竟是那档日间电视冲击对抗节目节目的主持人。他记得曾在爱丁堡和查理一起看过这个男人邀请两位变性人同上一档节目,与一群极端恐同者对峙。那时查理因观众戏弄两位女孩的残忍无情而勃然大怒。比莉当时不明白为什么查理会如此愤怒,但现在一切都明白了。他想起那主持人假笑着对镜头高谈宽容时的伪善神情。
如今,这个人竟然成了比莉的客人。这虚伪让比莉作呕,但也许有机会让他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比莉走向他,露出甜美微笑,张开双臂搂住男人的肩膀,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你好,亲爱的,”比莉用他那套行话说道,“真高兴见到你。我们去玩玩吧。”比莉狠狠捏了捏男人的裆部,力度或许比平时重了些,男人皱了皱眉。
“呃,小心点,婊子,真疼!”
“抱歉,宝贝,让比莉亲亲消消气。”比莉笑得又甜又纯粹,男人也放松了,比莉带着他去了卧室。
当然,比莉没看到的是,第二天该主持人的节目化妆师得花大功夫掩盖他脸上那道长长的红色指痕。他对化妆师说是花园里的玫瑰丛刮的,可那伤痕看上去就像有人用指甲划下的。后来,剧组问他为何一瘸一拐,他说是不慎从楼梯跌下。
比莉对此受到了惩罚。他因“粗暴对待客人”被一个打手痛打。那个打手乐此不疲地动手,故意不把他打得太重,以免留下明显伤疤。卡特也提醒比莉,他是可有可无的,不许再对客人动手。总的来说,比莉觉得这次惩罚还是值得的。
伤愈后,他恢复了日常。他有一小群固定客人,四五晚乃至白天也让他忙得不可开交。不过,那位电视节目主持人再也没有出现。比莉对自己的客人都很好奇,认出了其中两三位。一位是著名的足球运动员,一位是政界人士,还有一位他觉得曾在电视上见过。有两位女性要求见他,但只有一位成了常客。比莉更偏爱她,不是因为男人们很暴力——恰恰相反——而是他更喜欢一个姑娘温柔柔软的身体,哪怕是在他身下,胜过那些冰冷坚硬的男性身体。
比莉很快对客人们完全脱离感情。他们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只是他为获取自由必须支付的“代价”。他偶尔也会见到其他姑娘,但保安总能阻止他与她们接触。比莉唯一见得最多的另一个人就是莫妮克。每当她来,他便期待能有一两个小时跟别人说说话。莫妮克很善良,似乎也喜爱比莉,但当他问起诊所或其他姑娘的事时,她总会闭口不谈。
比莉曾要求过一台电视机,最后如愿得到一台,然而尽管他一再恳求、甚至大吵大闹,却始终不准他拥有渴望的电脑。在客人来访的空档里,他靠电视、健身房和游泳池打发时间。然而无法逃避的是,他始终是个囚徒。他被完全剥夺了那种我们每天与人接触、保持理智所需的常态交流。他有时觉得自己快要崩溃,常常哭着入睡。但他总是带着逃离这座牢笼、重返山姆身边的念头醒来。
大约三个月后,卡特某个晚上来找他。
“比莉,今晚我们有个新客人要你招待。”
比莉并没有被激起丝毫兴奋。
“我要你特别照顾他。他对我可能很有价值,我可不想让你在他身上耍那些花招。不要抓伤他,也别动手打他。明白了吗?”
比莉心生好奇;卡特以前每当要给他安排新客人时,都会告知他,但她从未如此严肃。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比莉若无其事地回答,但内心却对这位“新客人”充满了好奇。
—— 旧友 ——
比莉正在浴室里做最后的妆容补妆,这时有人敲门,他喊道:“进来,我马上好。”比莉抿了抿嘴唇,确保口红完美无瑕。他顺着指令穿的丝质睡裙抚摸了一下,又最后整理了下发型。他听到有人开了门走进卧室。
“你好,比莉。”那声音低沉柔和,带着他永生难忘的沙哑。比莉猛地转身,嘴巴差点张成“O”型——居然是大卫!比莉试图开口,但大卫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保持安静。比莉万分困惑,大卫怎么会在这里?大卫示意他跟着自己进卧室。大卫关上门,坐到床边,还挥着手指示他闭嘴。然后他凑近,将手臂搂过比莉,低声在他耳边说:
“别说话!他们可能在录音,所以就当我是客人。咱们要把你带出去。”
比莉知道卧室里装了窃听器,但莫妮克曾有次说浴室里的麦克风坏了。比莉拉着大卫径直奔浴室,关上门。
“大卫,你在这儿做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比莉还一头雾水,脑袋嗡嗡作响。
“没多少时间,但待会我再跟你解释。咱们要把你救出去。”
听到这话,比莉的心猛然一震。
“怎么救?‘咱们’是谁?”
“山姆和我,还有夏洛特也有帮忙,”大卫答道。
“她还好吗?山姆……我是说,她还好吧?”比莉神情恍惚。
“哦,她很好。很想你,希望你平平安安地回来。”
“不过……像现在这样?她会想要我还是这样吗?”比莉做了个全身示意。
“哦,我想会的,比莉,我想会的。你看,”大卫顿了顿,“你看起来……很美,比莉。”
“今晚就能走吗?”比莉迫不及待地问。
“不,恐怕今晚不行。得选女老板不在的时候。”
“为什么?”比莉问。
“山姆搞到了一种中国老药,能让人看起来像是心脏病发作。我们要你吃下去,他们只好叫医生。如果老板娘在场,他们就得先叫她,而不是外面的医生,”大卫解释道。
“可他们不会给我叫医生的,只会把我晾在那里,”比莉兴奋的神色顿时消退。
“只要我在现场发生反应,他们觉得我可能跟我父亲有关,会很重视。我要折腾得他们不得不采取行动。那就是我们的机会。”
“你父亲?他跟这事有什么关系?”比莉完全糊涂了。
大卫略显尴尬。“我父亲其实是政府里相当重要的人物。他本人不会来这儿,”他说得有些匆忙,“但有几个他认识的朋友碰巧跟这里有人认识,就把我介绍过来……”他的话戛然而止,意识到自己说得多么荒谬。“我平时不跟别人提我父亲的事,要么把人吓跑,要么让人巴结取悦我。”
“我不在乎,”比莉说,“我只高兴你来找我。”比莉吻了大卫的嘴唇。“谢谢你。”
“我看到爱丁堡发生的那些事时简直惊呆了。有那么一瞬间,你还在我身边,下一秒就被人拖走,两三个大汉还在袭击古斯和我。查理站在那里直嚷嚷。等我们安抚她,她就不停地说山姆会杀了她。最后我们让查理把真相说了出来,然后赶到伦敦找山姆。我可不允许任何人这样对待你。”
比莉的心脏狂跳不止,他将大卫搂得更紧。
“你是说他们把真相都告诉你了?”比莉问。
大卫抬起头,直视比莉的眼睛。“哦,是的,我需要的时候很能说动人,我让查理和山姆把关于你的一切都告诉了我。”
“你还愿意来救我?”比莉困惑地问。
“我真的很喜欢你,比莉,也觉得自己对发生的事有些责任。我不喜欢那个女人对你做的事。”
这次大卫俯身吻向比莉,“而且我在爱丁堡没能完成我开始的事。我可以非常执着,直到得到我想要的。”
比莉听到这话,眼睛瞪得更大。
“你真的这么想?”比莉问,“即便现在?”
“哦,是的,我真的这么想,比莉。”
“那我们只有一件事能做了,”比莉轻声说。大卫露出困惑。比莉冲他笑了笑,“给他们一段他们永生难忘的录音。”
比莉领着大卫进了卧室,将灯光调暗。大卫站在房间中央,不知所措。比莉走过去,脱下他的夹克,挂到椅背上。然后他松开大卫的领带,解开衬衫的纽扣。比莉撩开衬衫,露出宽阔而结实的胸膛。他开始轻轻吻大卫的乳头,说不定那柔嫩的小突起能因为他的舌头和牙齿的挑逗而更坚挺。
大卫渐渐明白眼下该做什么,双臂环过比莉的肩膀,将他紧紧搂住。比莉感到被那双有力的臂膀环抱,心里无比踏实,于是抬头凝视大卫的双眼。
“你确定要这样吗,大卫?”比莉低声问。
大卫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比莉的下巴,深深吻了他一下。大卫的舌头钻进比莉的嘴里,与比莉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比莉也同样热烈地回应,两人紧紧相拥。舌尖在口腔里彼此滑动,交织缠绵。比莉将手伸向大卫的裤腰,一把握住衬衫,然后甩到地上。比莉双手滑过大卫那平滑、肌肉分明的胸部,指甲刮过他腹肌的线条。
“痒痒的,”大卫从吻中断开,笑道。
“那可不行,是吧?”比莉咯咯笑。他的手滑到大卫的裤子上,透过布料触摸到大卫的勃起。“看看,让你想想别的?”
大卫笑了,那笑声浑厚而富有磁性,让比莉当场融化。大卫猛地俯身,将比莉一举抱起,一条手臂托住他的膝盖、另一条环住他的背。比莉惊呼一声,搂紧大卫的脖子。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大卫笑着说,一边把比莉带到床上,就像抱小孩一样轻松。大卫将比莉放到床上,然后站在床边,仿佛在做最后的决断。
比莉伸手握住大卫的手。“大卫,你能为我做爱吗?”
大卫微笑着点头。比莉将双腿摆到床边,松开大卫的皮带,拉下拉链。裤子落地,大卫一脚踢掉。比莉战战兢兢地将手伸进大卫的白色四角内裤,往下滑,露出那根令他瞠目结舌的8英寸坚硬阳茎。龟头在灯光下已闪着微光,比莉将嘴唇覆到顶端,用舌头开始绕着龟头画圈。大卫轻轻呻吟,看着自己的阴茎被红唇包裹,忍不住颤抖——这是他从未被任何女人如此撩拨的感觉。
“哦,比莉,别停。”
比莉继续吹送,将大卫送到欲望的边缘,然后察觉到紧绷感后稍稍退开,让他保持在边缘。这一来一往持续了三四次,直到大卫再也忍不住,将阳茎从比莉口中抽出。大卫抬起比莉的双腿放到床上,自己躺在他身侧。比莉感到大卫强有力的手抚起睡裙的下摆,顺着臀部往上滑到胸前。
“把它脱掉会更方便,”比莉说着,将睡裙从头上拉过。
大卫的双手再次回到他的胸部,温柔地抚弄着。比莉的乳头因这番挑逗而勃起,他迫切地想要大卫吮吸它们。大卫仿佛读懂了他的心思,将嘴紧贴在比莉敏感的乳头上,贪婪地吮吸。比莉不敢相信大卫的舌头对乳头的轻抚竟如此敏感,他呻吟着,身体在乳峰的快感中扭动。大卫停止吮吸,开始缓缓吻下比莉的躯体,舌尖先在他的肚脐处打转,然后一路滑向腹部,直到探到比莉的私处。
大卫用手指撩开他的外阴唇,然后灵巧地将舌尖伸了进去。
比利颤抖着,感受到大卫的舌头在他的阴户里迅速颤动。当然,以前没有哪个客人为他做过这样的服务,所以这是他第一次真正体会到舌头在这副新阴户上滑动的感觉。比利能感觉到大卫的舌头在里面不断探索,时而轻轻舔舐、时而探探刺刺,又忽而粗暴,用不同的力度和强度交替,让比利因兴奋不断扭动翻滚。
对比利而言,这种感受简直美妙至极。随着大卫加大攻势,一阵阵快感浪潮席卷而来。大卫终于找到了比利的阴蒂,当他的舌尖触碰到那里,比利只觉得自己快要因极度兴奋而爆炸。他从未体验过如此强烈的刺激,在这场美妙的放纵中,他扭动身躯,完全臣服于大卫。比利开始感觉到下腹一阵温热,他知道自己已经接近顶点。
“大卫,大卫,”他轻声呢喃,“我现在就需要你进入我体内!”
大卫猛地收回舌头,向床头移动。他大幅分开比利的双腿,停下来俯视着眼前湿润敞开的阴户。接着,他滑动起阴茎,狠狠地顶进了等候的通道。比利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力吓得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掰成两半。大卫现在开始用力抽插,而比利很快恢复过来,随着大卫的节奏开始配合动作。
“哦——大卫,大卫,太舒服了。操我,永远操我……”比利大声喊道。
感觉就像大卫可以无限制地继续下去。他强壮有力,比利能感觉到大卫的睾丸随着每次抽送拍击着自己。他还能感觉到大卫在自己体内愈发涨大,他知道大卫也快要到高潮了。
“比莉,比莉,我要射了!”
“好,好,好,和我一起射,和我一起射!”比利尖叫着,两人同时颤抖着达到高潮。大卫的阴茎还在他体内缓缓冷热抽送,但比利能感觉到它在逐渐软化,很快两人都不再动弹,紧紧相拥而卧。他们享受着性爱后的余韵,轻柔而温情地亲吻,低声呢喃着彼此给予对方的极致快感。比利这是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被一个温暖而关怀的男性身体当作女人来爱抚,是何等美好。比利此刻明白,这才是他内心真正渴望的道路。他并未出于选择而成为女人,但现在他真正意识到,这正是他所向往的。他不是天生的女人,却被造就为女人。当他就这样相拥大卫躺在床上时,比利终于感到自己找到了真正的自我。
逃脱
接下来的几天,比利的日子仿佛在迷雾中度过。自由的气息令他陶醉,他除了逃跑别无所思。客户来来去去,比利几乎毫无感觉。他按要求满足每一位排队而至的客人,口交、阴茎插入、肛交,三个通道被反复使用和折磨。在客人之间,莫妮克看出比利心不在焉,但以为这只是暂时的情绪波动。比利渴望向人倾诉,但若向莫妮克透露半分,便是致命的后果。他好几次咬紧嘴唇,防止自己一时冲动说出什么鲁莽的话。
又过了几天,随着希望的狂喜逐渐消退,绝望的怀疑悄然而至。什么都没发生,比利开始担心计划出了差错:大卫被抓住了?卡特察觉了计谋?他自我安慰道,如果卡特真的发现了什么,比利肯定会迅速得知——卡特绝不会错过让比利更受侮辱的机会。
比利的情绪在极度兴奋与深沉失落之间剧烈摆荡,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持续下去。他努力让客人们满意,但莫妮克已经注意到他反复无常的情绪。漫长的无眠夜里,唯一让比利支撑下去的是:有人爱他,爱到愿意不顾一切将他从这奴役中解救出来。
一周过去了,比利几近绝望。直到某个夜深人静时,正当他以为自己当日的最后一位客人已离去,莫妮克让自己开门进来。
“比利,亲爱的,又有人要见你。”
“不,不,”比利揉着因频繁性爱而生疼的下体,“今晚我已经见过最后一位了。我今晚没法再见人了。告诉他们我疼得受不了,让他们别来了。”
“可比利,这位很重要。老板娘留话说,只要这位到来,无论何时都要立刻接见。”
比利心中响起一阵警铃,他好奇这位“重要的人”到底是谁。
“是谁,莫妮克?”
“亲爱的,你知道我们不知道客人的名字,但就是上周那位个头高的,带着奇怪口音的,来自苏格兰那位。”
那一定是大卫。比利的心猛地狂跳,他意识到这也许就是他自由的日子。尽管兴奋,他知道必须在莫妮克面前保持冷静。即便他们关系亲近,比利也不敢轻易信任她。
“哦,是他!”比利上唇轻蔑地翘起。
“怎么,你不乐意?”莫妮克说,“上周你看起来很开心啊。”
“他身上有股怪味,”比利捏住鼻子朝莫妮克做了个鬼脸,“大概是苏格兰人,省钱一周才冲一次澡吧。”
莫妮克笑着继续替比利梳理肩上的披肩发。
“他说今晚要你穿护士制服。”
“天哪,又有人想玩‘医生护士’游戏!”
比利心底暗暗笑意涌现,想到要和大卫扮演医生护士,竟有种莫名的吸引力。比利慢条斯理地穿上白色真丝胸罩和内裤,配上同色吊袜带和长筒袜。洁白的制服在身体上发出细碎的硬挺声,剪裁紧身,他特意解开几颗上方的纽扣,露出丰盈的乳沟。他将护士帽别稳在发上,抬脚迈进三寸高的白色高跟鞋,心想究竟是什么让男人对护士制服着迷——也许是因为他们真想被一个女人制服,而护士正好扮演着这种角色。
敲门声终于响起,比利微微摇晃着高跟鞋,心跳如鼓,当即走过去打开了门。他胸口剧烈起伏,大卫就站在门口,嘴角挂着慵懒的微笑,目光盯着比利的乳沟随着呼吸起伏。
“嗨,又见面了,小护士,准备好接受大手术了吗?”大卫眨了下眼,逗得比利忍住笑声。
“那当然,医生,我已准备好为您处理所有器械。”比利边说边张开双臂环住大卫的脖子,热烈地吻了过去。比利的舌头探进大卫的喉间,一只手顺势探向他的下体,惊喜地发现那儿已有明显的凸起。
“哎呀,护士小姐!这可符合职业道德吗?”大卫笑道。
“我是专业的没错,”比利回应,继续在大卫裤子里揉捏、挤压。
“也许我应该给你做个全面体检,”大卫扭动着身子,享受着比利的挑逗。
“医生,请务必彻底检查,别停,直到满意为止。”比利一边吻一边说。
“我可能得做一些内部检查。”大卫言罢。
“那就选对工具,别用错了,”比利忍笑回嘴,“我也会保证你的工具干净无菌。”
大卫彻底撑不住,笑得前仰后合。比利跳进大卫怀里,两人一起笑出了声。
大卫将比利抱进卧室,一把把他扔到床上。这一次,他们又野性又响亮地做爱。比利撕扯大卫的衣物,大卫也撕开那件薄弱的制服,比利迅速从内裤中滑脱出来。他靠在床上,大卫扑上来,一手撬开他的双腿,阴茎直插进等待的阴户。他们以野兽般的激情交合,大卫长长地抽送,比利在下面扭动身体,用指甲划过大卫的后背,一场欲火炬盛的狂欢在两人之间燃烧。过程粗暴而短暂,两人共同迸发,喷射高潮。比利在一浪接一浪的快感中大声呼喊,大卫则随着精液急促地涌入比利体内而闷哼。
比利夹紧双腿,将大卫困在体内,同时通过摩擦保持自己的兴奋。大卫缓缓回应,动作渐慢,余韵震荡穿透全身,直到两人再也承受不住。大卫慢慢抽出,两人依偎着躺了一会儿,手臂环绕,低声呢喃,相互交换着悠长而温柔的吻。
比利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他整夜想问的问题:“今晚就能脱身吗,大卫?”
大卫微笑着,轻轻吻了吻比利的唇。
“是的,比利,今晚就行动。卡特不在,一切安排就绪。”
“我们要做什么?”比利迫不及待地问。
“首先你得吃下这剂药,”大卫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白包说道。“它起效很快,但持续时间短,所以我们得争分夺秒。它会让你看起来像心脏病发作,但你会保持清醒,能听见声音,却动弹不得。”
“好,我们什么时候行动?”比利急切地问。
“现在就可以,”大卫回答。
“只要把药粉和一些水混合,然后等几秒钟就行了。”
比莉连忙去端来一杯水,将药粉搅拌后,一饮而尽,几乎在大卫还没来得及动弹之前就把整杯药水吞了下去。
“我什么感觉都没有,”比莉焦急地说道。
“再等等,再等等。它会起作用的,”大卫安慰道。
忽然,比莉觉得自己的双腿像豆腐渣般无力,一阵踉跄,想要支撑住身体,却慢慢软倒在大卫怀里。大卫轻轻将他放到地上,然后大声呼喊。
“救命!救命,我这里需要人帮忙!”
他听见门外有人脚步声,还有钥匙转动的咔哒声。
“快,叫医生!她需要医生,现在!”大卫尖声喊道。
保镖之一冲进来,一看见扭曲倒在地上的比莉,脸色顿时煞白,仿佛已见他气若游丝。
“见鬼了,”那保镖检查比莉微弱的脉搏,咕哝一句。
“大卫吩咐:“快,打电话叫医生。”
“我不行,我没有权限。”
“我不在乎权限。我现在就要一个医生给这个女孩!”大卫厉声道。
“可老板不在……”那人结结巴巴地说。
“你觉得要是这个女孩死了,还牵连到我,老板会怎么说?我会闹得天翻地覆,让你永远都坐牢去吧!”大卫看准了保镖以前进过监狱,这绝对吓住他。
“该死,该死,该死……”那人骂道,“我留在这里照看她,我去叫之前合作过的医生。”
“大卫冲他吼道:“快去!”
大卫心里清楚,医生一旦被叫来很快就会上门。他们的计划已安排得天衣无缝。山姆此刻正守在拐角处,坐在他们“借来”一晚的救护车里,监听着诊所的电话系统。电话一通,山姆就会赶来,声称自己听到了求援声,然后径直走进去;几分钟后,他们就能带着比莉离开,抢在真正的医生赶到之前。
计划果然万无一失。保镖们被大卫震耳欲聋的呼喊声激得像被煮开的蚂蚁般乱成一团。诊所里各处门窗被打开,其他顾客和女孩们被这阵嘈杂声惊扰,纷纷四处奔走,增加了混乱。有人还发了警报,警铃在整个楼里此起彼伏。顾客们惊慌失措,以为遭遇了突袭,竟有些人慌不择衣,赤身裸体地试图逃出。趁着这一片混乱,山姆和贝妮丝乔装成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直奔比莉所在的房间。
比莉能听到周围的一切,却如同大卫所说,一动也不能动。他只感觉到自己被抬上担架,沿着走廊向外推进,耳边还回荡着大卫高喊“警察!警察!”的声音。
“快到了,比莉,”山姆说,比莉想回应,却发不出任何声响。
他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从噪杂声的变化中知道担架已推出室外。
“我们到外面了,比莉,”山姆说,比莉想要欢呼。几秒钟后,他被抬上救护车后座。
“不!停下!你们在干什么?住手!”一道熟悉尖厉的声音划破空气——是卡特!
“见鬼,她怎么又回来了!”山姆咆哮。
“把担架给我推出来!”卡特尖叫。
“贝妮丝,处理她,”比莉听到山姆说,“我去发动引擎。”
比莉只听见一声尖厉的惨叫,随后伴着不远处传来的“扑通”一声,如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
“要是你在意的话,比莉,贝妮丝刚才踹了卡特一脚,保证她很长时间都没法再折磨新来的女孩了。”
比莉努力笑出声,发出一声微弱的吱呀。
“啊,你终于回到我们这儿了,亲爱的?快到了。”他感觉到山姆吻了他一下,当救护车加速驶离时,他的心猛然一跳。
避风港——爱情三角
大卫和山姆在富勒姆路附近租了一套大公寓。显然租金不菲,比莉毫不怀疑大卫富有的父亲就是资金来源。
逃离后,比莉整整睡了两天。山姆说药效要这么久才会完全消退,但不会有任何后遗症。比莉渐渐恢复了体力,也开始留意周遭环境。公寓在一栋老房子的三楼,布置得优雅精致,三间卧室、两间浴室,还有一间能俯瞰屋顶的超大客厅,落地飘窗让余晖倾泻室内,映出温暖的金棕色光晕。
这么短时间里发生的一切让比莉难以消化,他只想歇歇,静静恢复。山姆和大卫都悉心照料他。山姆也住在这里,而大卫每天都会来探望。比莉渐渐意识到,自己同时爱上了他们俩,而且很快就要从中做出选择。但他怎么选得下啊?他爱他们的方式完全不同,无法忍受失去任何一人。
逃脱约一周后,山姆为三人准备了晚餐。她做了一道上乘的泰式咖喱,大卫还拿来了几瓶绝佳的霞多丽佐餐。席间笑语盈盈,大家随意聊着,比莉得赶上许多被囚期间错过的趣闻。笑到泪流满面时,才发现时光多么珍贵。
饭后,他们在客厅喝咖啡和白兰地。落日缓缓隐没,室内渐渐暗了下来,山姆起身播放音乐,尼娜·西蒙的歌声从隐藏的音响里飘出。比莉坐在硕大的沙发上,山姆回到他身边,一同凝望最后一点余晖消逝。大卫打开了背景灯,一行人静静聆听。比莉心满意足,被这两个人包围的感觉太好了。他伸手握住山姆的手,交缠在一起。山姆抬起他们紧握的手,亲吻比莉的手指背。
“都是想到你,我才撑下来的,”比莉说。
“我也从没停止想你,”山姆回应。
“没有你的爱,我想我撑不下去,”比莉说。
山姆再次吻了吻比莉的手指,依偎到他肩头。
“我太想你了,”山姆说着,倾身吻向比莉。她的舌尖探入他口中,比莉立刻回应,将舌头深入山姆喉间。他们双臂环绕,带着深沉的渴望投入彼此。比莉一边吻着山姆的脖颈,一边解开她的衬衫。山姆的手滑入比莉的裙下,在他穿着的长袜上方抚摸他的腿。
“我可以加入吗?”大卫已经挪到比莉的另一侧,比莉转过身去吻他。这时山姆已经将手伸进比莉的内裤,探向他的阴户,轻柔地摩擦、挑逗。与此同时,大卫吻住比莉,解开他那件丝质衬衫,将蕾丝胸罩下的胸部尽收眼底。比莉已分不清是谁在他身上做什么,但他知道,他不想停下来。大卫开始透过蕾丝胸罩亲吻、吮吸他渐渐勃起的乳头,而山姆则用手指在比莉的阴蒂上来回摩擦。
比莉的手滑向大卫的裤裆,摸到他硬挺的根部。他蹑手蹑脚地拉下拉链,大卫的阳具一跃而出。比莉停止与大卫的吻,将嘴凑上去,含住他坚硬的阴茎,舌头在根部绕圈。舔吻整个长度,他能感觉大卫逐渐紧绷,便放慢速度,防止他过早释放。不知怎么的,山姆已悄然脱下比莉的内裤,把脸埋向他的阴户。山姆的舌尖进进出出,让比莉瞬间沉溺快感,她正将他推向巅峰。
比莉睁眼,看到山姆已脱掉裙子,而大卫正用手指挑逗山姆,逗得山姆一边吃他一边呻吟。他们如此相互取悦了几分钟,仿佛把彼此的情感传递给对方,让快乐倍增。
比莉察觉大卫快到了,但他更渴望让大卫在体内射精。他停止用嘴含住阳具,躺倒在地。众人领会暗示,比莉的裙子被掀到腰间,衬衫敞开,露出胸部。大卫挪到他身下,几乎是立刻就进入了他那湿润的阴道。大卫开始时抽送力度极大,让比莉担心他早已愈合的伤口会崩裂。山姆骑在比莉身上,将阴户覆在他脸上。比莉的舌头立即开始舔吮山姆,迅速找准她的阴蒂,用舌尖发出颤动,从而让山姆在他面前颤抖。
大卫继续和比莉交合,但速度渐缓,也想延长快感。他深沉而缓慢的抽插,让比莉享受每一秒钟。
比莉此刻已经忘我。他的舌头与大卫的舌动步调完全一致,仿佛他们三人已融为一体,任何一人的快感,都同时被其他两人感受到。
比莉多次攀至顶点,却被大卫死死拽住不肯放手。然后,比莉感觉到大卫猛地一紧,他知道高潮近在咫尺。比莉的舌头更用力、更深入地探入山姆体内,而大卫则拱起背,用力抽送,将精液注入比莉体内。山姆发出呻吟并一次次痉挛。躺在两人身下的比莉感受到他们两人的射精力量,几秒钟后他也随之喷发,一次竟是三重同时的高潮。
那夜,他们三人第一次同床共枕,仿佛永远也用不尽变换无穷的玩法来取悦彼此。舌头和手指与大卫的阴茎交织,调制出一杯永无止境的性爱鸡尾酒。
对比莉而言,这段时光简直如梦似幻。有些夜晚他与大卫独处,有些夜晚则与山姆相伴。偶尔他们也会三人同床,重温初次交合的美妙体验。当然,比莉心里明白这样的日子终究不会长久,但他宁愿忘掉那些他希望永不做出的抉择。
比莉渴望再次外出,起初山姆坚决反对这件事。卡特已经表明她会动用武力来强压一切,但比莉被囚禁得足够久,开始不断坚持要离开公寓更长的时间。
几周过去,比莉越发觉得自己必须外出一趟。迫切想要添置一些最新时装,他决定前往伦敦西区血拼,把整整一天都花在外面。然而,到了中午,比莉受够了人山人海里汗流浃背,为了抢最划算的货色拼命厮杀,便决定打道回府。在短暂的出租车车程后,他很快又回到了富勒姆路那套公寓门外。
拎着购物袋,比莉快速走上两层楼梯,打开了公寓的门。他在大厅的大镜子里看见了自己,顿住脚步仔细打量镜中的映像。他仍无法从镜子前走过而不被眼前的自己惊艳到。他脱下细高跟鞋,将手提包放在镜子下方整齐摆放的小桌上,然后惊喜地凝视着那一幕。
镜中回望他的是一位惊艳绝伦的美丽女子。有时比莉还得伸手触碰自己的脸颊,才能确信那真的是他的面孔。他的金色秀发如今优雅地披散在肩头,轻轻转头时,金发便如盛夏麦田里的微风一般颤动,如波浪荡漾。他的眉型精致得如同专业模特,突显出那双如钻屑般闪烁的浅蓝眼眸。浓密丰盈的睫毛加以深色眼影的烘托,勾勒出明眸,而那对贵族般精雕的颧骨之间,挺翘着一只线条柔美的鼻梁。他先前在诊所习惯用的假指甲已被自然修长的红色指甲取而代之,这双指甲属于他自己。
比莉斜头侧身,微微转向侧脸,目光再次被那对鲜红微撅的樱唇所吸引。他忍不住伸出舌尖,撩人地舔了舔唇瓣。那一抹粉色唇舌在艳红口红之间掠过,总能让他瞬间性感指数飙升。
满意地,他终于移开视线,沿着走廊朝卧室外走向客厅。当他走近时,就听见了山姆的声音,期待地笑起来,想要快点见到她。但随后他分辨出两道声音:山姆的,还有一声低沉的男性嗓音。肯定是大卫。比莉短暂地愣住,他知道自己很快就得在山姆和大卫之间做出选择。然而,就在此时,他听到了一句话,让他当场僵住。
“‘大卫,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只为我这么做,’”山姆说。她的声音透过微掩的房门清晰传来。
“‘我确实爱你,山姆,但非得这样才能证明吗?’”大卫的回应带着几分怨气。
比莉踮着脚尖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前,从门缝里往里偷瞧。眼前的景象让他瞪大了双眼,震惊不已。山姆光着全身,赤裸如初生,唯一遮体的是从腹股沟处突出的绑带假阴茎。跪伏在她面前四肢着地的正是大卫——他穿着一套鲜红色的胸罩和内裤,与山姆的假阴茎颜色相呼应。黑色透明长筒袜夹在吊袜带下绷得紧紧的,他脚蹬一双三寸高跟鞋,脸上浓妆艳抹,一顶页男式假发柔和了面庞的棱角。
比莉看得手捂着嘴巴,眩晕感涌上来,不得不靠在门框上才稳住身体。山姆和大卫都全神贯注于彼此,丝毫没察觉他的存在。比莉悄退半步,既能看清屋内情景,又处在视线之外。
“‘大卫,我保证会温柔的,如果你觉得疼,我就停,’”山姆诱人地低声说。
山姆随即在大卫身后跪下。比莉看到大卫张口欲言,却在山姆的手探至他内裤前方抚摩时,话到唇边戛然而止。
“‘哦哦哦,山姆,我爱你,我爱你……’”他呻吟着,山姆那层薄薄红色丝料下的勃起愈发坚硬显著。
比莉看着山姆俯身在大卫的背上落下一吻,同时用手指勾住内裤边缘。她缓缓又撩人地将内裤顺着髋部向下滑落,直至地面。大卫抬起双膝,内裤彻底滑落。山姆用膝盖把他的双腿分得更开,透彻了大卫那已完全勃起的阳具。山姆贴近大卫,大卫的假阴茎在灯光下闪着湿润的光泽。
山姆在大卫的背上亲吻片刻后,继续往下,舌尖开始绕着大卫的肛门舔舐探探。他因那一抹舌尖的触探而微微一紧,但山姆的手却蜿蜒而上,再次攥住他的阴茎。他开始向后按压,迫使山姆的舌尖更深地探入。比莉目不转睛,望着山姆继续用舌与手让大卫欲罢不能。
忽然,山姆松开了大卫的阴茎,也许是感觉到他已足够欲火中烧,准备好迎接自己。她重身坐直,膝间前后摩挲,使假阴茎沿着大卫的臀缝上下滑动。他再次紧绷,感受着假阴茎的坚硬抵触,而山姆则用双手上下抚摩他的背部,轻柔地按摩,直至他放松。
“别担心,我的天使,我不会伤到你的,”她轻声嗲道,同时加大力度,让假阴茎在他臀瓣间更猛烈地摩擦。
忽然,她将假阴茎的顶端插入他紧致的肛门,比莉只见大卫的头猛地仰起,随着假阴茎的顶端深入,他的嘴张成了“O”形,比莉发誓自己分明看见大卫那双野性双眸中闪过一丝恐惧。山姆心知肚明,随即又将假阴茎抽出。她一次又一次地推送,每次都略微推进得更深。假阴茎越插越深,大卫变得异常焦躁。比莉看着他被挑逗到欲罢不能,不禁开始手淫自己。恐惧已转化为欲望,大卫任由这股强烈的身体感受,开始向后推压假阴茎。
山姆此刻开始认认真真地操他。她的动作变得愈发激烈,俩人找到了彼此的节奏,在热情的交合中合为一体。山姆完全掌握了主动,她不断变化推送的速度和深度,仿佛本能地知道如何带大卫冲上巅峰并牢牢锁住他的极限。比莉简直难以置信:那个曾对他强势有力的大卫,此刻竟被山姆彻底驾驭。他的身体完全服从于山姆的欲望,而比莉也见识到山姆能对他人施加多么彻底的控制。
“告诉我你有多想被操,贱货。”山姆的声音像鞭子般抽在大卫身上。
“哦,是的,是的,操我,操我更用力,再用力点……”大卫伴随着山姆更猛烈的抽插咕噜道。
比莉看出大卫已快达顶点,山姆的每次推送都更深更猛,大卫终于在一阵激烈的冲击中崩溃式喷发,精液溅落在地板上。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他在一次剧烈的高潮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吟喘。
山姆迅速抽出假阴茎,将大卫翻身掀到仰卧,用嘴含住他仍旧坚硬的阳具,将残余的精液一滴不落地吮入体内。随后,她让阳具从嘴里滑出,顺着大卫的身体爬上去,给了他一个热烈的吻,又让他从她口中喝下自己的精液。
“你这婊子,你从没告诉我你会这么做。”他勉强说出这句话。
“别跟我说你不喜欢。你可是享受其中了,你真的爱像女人一样被操。你早就渴望像个小荡妇那样装扮,然后被操肛门。大卫,你这一生都在找像我这样的人。好吧,现在你找到我了,但你是我的,从今往后别忘了这一点。”
大卫低下头,比莉看得出,山姆对她的男人评估得再完美不过了。
“现在给我起来,”她更温柔地吩咐,“把内裤穿回去。我想看你画上口红后,那个精致小脸的模样。”
“那比莉怎么办?”大卫问。
“她又怎样?”
“当她发现我们之间的这段,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你把那小嘴给闭上,就永远不会发生这事,不是吗?”山姆厉声反唇相讥。
比莉浑身的血液逐渐冰冷起来。
“等我查到她把从卡特那儿拿走的文件副本藏哪儿之后,我就把她当玩具,送给那帮小弟们玩玩。”
比莉的头开始发晕,他再次抓住门把手才勉强站稳。
“你怎么知道她做了副本?”大卫问。
“你听到她自己说了,大卫。她总是唠唠叨叨地讲计算机的第一条定律:全都备份。她老挂在嘴边。”
山姆的话如同一柄利剑刺入比莉的心。他知道,必须趁现在赶紧逃走,不能再耽搁。泪水在他眼角打转,他轻轻踮起脚尖,悄无声息地沿着走廊往回走。果然,卡特说得没错,那个卑鄙又肮脏的小贱人……比莉心里这样想着,关上公寓门,重新穿好鞋子,头脑一片混乱,在夜色里踉跄前行,急切地寻找一个能让他们全都付出代价的复仇计划。
别生气,要以牙还牙。
终于,他想到了行动方案。首先,他来到维多利亚车站的行李寄存处,取回一只内有笔记本电脑的黑色行李箱。
“你好,我的老朋友,”比莉心想,“幸好我把你留在这儿,才能这么快找到山姆。”
他在车站的咖啡厅坐下,点了一杯卡布奇诺,迅速给笔记本开机。电脑还有剩余电量,他打开邮件程序,在“已发送”文件夹里发现了当初发给山姆的那份文件的副本,一直没有动过。
比莉顺路买了几张软盘,迅速将文件复制了好几份,又买来几只结实的棕色信封,花了些时间在信封上写好地址,把每张软盘装进去。贴上邮票后,他走到站厅的邮筒前,将一封封信投入其中。看着信封上的收件地址,他忍不住微笑……《每日镜报》、《太阳报》、《泰晤士报》、《卫报》、《世界新闻报》……
接着,比莉来到公共电话机旁,逐一拨通各家报社的新闻编辑。他告诉对方,很快会收到一张可能颇有看头的软盘,并建议他们关注卡特诊所、被烧毁的“特罗皮卡纳”俱乐部,以及某位内阁部长之子的神秘关联。性爱、政治与暴力,这样的组合放哪个报社都不会抗拒。
比莉还没挂断电话,又拨了一个他早就记在心里的号码。铃声响了几声,他正准备挂断时,一道柔和悦耳的苏格兰女声响起。
“是普林斯大街鞋店里那位叫露西的吗?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比莉,你曾说过如果需要帮助就给你打电话。”
比莉曾经很喜欢苏格兰,如果现在能回去,他毫不介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