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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丝绸手套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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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寻找“真正”魔法的过程中,保罗(Paul)找到了一个脾气乖戾的老妇人罗丝玛丽(Rosemary),她能表演一种特殊的“手套戏法”。这种戏法需要一只长手套,它会活过来,跃过毫不知情的观众的手掌和手臂。很快,保罗(Paul)就发现,活手套只是个开始……
故事正文
被丝绸手套袭击 —— RH Music 著
铺垫要花几页,但请坚持下去,后面还有大把好料。
第一章
保罗着了魔。他没有朋友,没有社交生活,也没有任何空闲时间。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心思完全集中在对魔法的执念上。
这始于他在高中时学的那些简单魔术,后来随着他逐渐掌握越来越复杂的幻术,这种狂热便愈发强烈。每当他第一次见到某个幻术,就会心潮澎湃,惊叹连连;他喜欢将它拆解、探究,揭开背后的秘密。不幸的是,正是在他揭穿并熟练掌握那个幻术后,那神秘感便瞬间烟消云散。倒是当他在朋友面前、聚会上大秀身手时(虽然人们都当他是书呆子——他的表演也算不上多戏剧化),他也乐在其中。但一旦把戏被琢磨透并练到炉火纯青,它就变得平淡无奇了。
他渴望的是真正的魔法——那种即使被看透一两天后,依然魅力不减的奇迹。归根结底,他寻找的是无法用常理解释的现象。
上了大学后,他才算真正开始实地搜寻。课余时间,他先钻进校图书馆,几乎把关于魔术的书籍都读了个遍,然后转向“宗教与神秘学”专区。那部分他足足花了一年时间筛选——图书馆实在太大。接着又阅读了“炼金术”类书籍,再后来是“神话与传说”类。等他把馆藏的书全部啃完时,差不多成了全州最博学的魔术专家。
可令他失望的是,书中所谓的魔法没有一样能通过他的“四大测试”:第一,必须可重复;第二,必须是物理现象,而非心理暗示(他才不屑什么 Psychic Friends Network);第三,必须由人类有意识地发起(闹鬼的房子不算数);第四,得是他凭自己已经相当高超的魔术技巧根本无法做到的。保罗不禁暗想:我会不会最终像哈利·胡迪尼那样,永远徒劳地寻找超自然现象,永远失望。
这些书里的魔法全都过不了关。要么宣称用了“神秘配方”或附带未指明的咒语,要么依赖统计学上毫无说服力的检验(尤其是所谓春药之类),要么就是零散轶事或道听途说。很多书开头都写着“据说某古老X族曾能施展神奇法术……”——纯粹臆测。
此时,保罗已修完大三并决定主修社会学。这个学位虽非通往财富与名声的捷径,却与他的兴趣相关,也让他能把神秘学研究成果用到课堂论文里。教授们对他那日益详实丰富、资料扎实的论文纷纷赞赏。
暑假伊始,他完成了图书馆研究,准备下到实地考察。但机会寥寥,他只找到五个符合标准的潜在案例:两个来自图书馆研究,两个通过网络检索,一个是报纸上发现的。既然地点都在美国境内(他早已排除了出国的可能),他决定来次公路旅行。
“看看外面到底有没有真货。”他一边想着,一边将车开出了车道。
三周旅程下来,他开始泄气。他已走访三个地点,一无所获。一个不过是简单的把戏,却被当地记者过度渲染(保罗自己在业余爱好者面前随手一秀便轻松征服了对方);一个干脆是纯骗局;还有一个人多年前就去世了(“我觉得肯定是编的,”他儿子说,“反正他死前把所有资料都烧光了,现在压根查不到什么东西”)。
保罗将车停在第四个地点的车道上,走到门前。这是一栋年久失修的维多利亚式老宅——那种总和高速公路挨得太近的房子,原主显然没预料到郊区会蔓延得如此之广。这座房子格外破败、肮脏,一切都剥落斑驳,院子里垃圾成堆,木质构件腐朽不堪。他隔着树丛就能听到卡车隆隆而过的声音,闷热难耐。
他穿过门廊走到大门前,漫不经心地想象着那被踩踏板是否能承受自己的体重,然后按下了门铃,等候回应。
两分钟过去,他再次按铃。通过破裂的侧窗,他从那脏兮兮的蕾丝窗帘缝隙里望进去,看到一条漆黑且空无一人的走廊。过了一会儿,他看见有人在走廊里踱步。
保罗第三次按铃,又等。
保罗第四次按铃。
“什么!?”门猛地被打开,一个脾气古怪的老脸冲了出来。
“哦!”保罗连退几步,一股难闻气味铺面而来:烟味、陈硫磺味、廉价香水味、婴儿爽身粉味和霉味。他咳嗽着说:“嗨……嗯,我叫保罗。”
“报上名来。”她显得焦躁不耐,头微微颤抖,至少有八十五岁高龄。
“对,我叫保罗。啊……我是不是已经说过了?嗯。卡特夫人?我在1954年版的Corbet County Times上看到过一篇提到您的文章。说您在一次慈善晚会上表演了一出魔术,好像是只手套能自己戴到手上之类的……嗯……”她满脸鄙夷地盯着他,“我蛮好奇您是怎么做到的。我可是幻术高手,就是想不通那把戏到底行不行得通。”
“也许那并不是把戏,也许是真的。”
保罗心头一震,倒吸一口凉气:“真……是真的吗?”他惊讶得结巴起来。
“哈哈哈……”她喘息着冷笑,还带着几滴唾沫溅在他脸上,保罗皱眉。“你们这些年轻人可真好骗,啥都信。还自称魔术师呢。算了,我的表演时代早就过去了。再见。”她往后一退,一把把门关上。
“等——”保罗大喊一声,一头冲过去,“啊啊啊,操!”门猛地合上,把他的手牢牢夹住,他尖叫出声。
“怎么回事?”她又将门打开。
“天哪……”保罗捂着被夹的手臂,坐在门口颤抖,呻吟出声。他抬头看着她,“求您了,您不用给我表演魔法,只要告诉我秘诀就行。我找这东西已经好几年了,快绝望了。”
她打量了他一阵,歪头审视,目光仿佛要透过他的头骨而不仅仅看脸。鼻孔微张,然后伸手往鼻子里抠了抠。“好吧,进来吧。你刚才打断我吃饭了。”
保罗坐在旁边,看着Carter夫人(“其实叫Rosemary”)驼背喝汤。她大声咕噜作响,双肘支在桌上,还把碗捂得严严实实。
“幸好你来了,这地方像猪窝。自从我女儿死了,我也懒得再收拾给谁看。”汤沿着她下巴滴落,她用手指抹了抹,又在家居服上擦了擦。
保罗环顾四周,果然肮脏不堪。他暗自庆幸她没让他同喝。她做汤时随手从一堆脏盘子里抓了个锅,灌了点浑水,又往里倒了些敞开的汤料罐头。桌面油腻,椅子上粘满了尘絮,他还看见蟑螂在爬。
“打扰一下?”保罗问。
“我说,你先把厨房给我收拾了。”
“厨房?”保罗愣住。
“对,给我打扫干净!”
“什么?为什么?”
“天啊,你比砖头还笨!你以为我会把秘密告诉一个满嘴鼻涕、屁股都没擦干净的孩子?想吃这个饭,得自己干活!”
“等会儿,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会魔法,更不确定你是不是真正的Carter夫人!要真让我当你专属清洁工,你得先给我个证明,否则我立刻——”
话还没说完,她已伸手过来,用一根油腻黏乎的手指指向他的手腕。那手指一靠近,他的手腕仿佛被什么磁性镣铐锁住,猛地被吸住,整个人向前一两寸被拉过去。
“真受够你们这些自以为聪明的家伙了!什么都不懂。”她轻轻一挪手指,他的手腕犹如焊在指尖般被拖着走。“就会哭哭啼啼,喧哗无知的一群蠢蛋。”她把他的手腕从桌上往外拖,保罗一瘸一拐地从椅子上摔到膝盖,脸撞翻了一只盛着酸奶和玉米片的旧碗,洒了一地。
她的手随碗落到了地上,保罗的手腕也被拖到地面。他跪着,身体前倾,被迫趴在地上。她将他的手腕狠狠按在那又脏又粘的地板上,接着转动手指拉开,留下他的手“粘”在地上。保罗用劲甩动手、甩胳膊,乃至全身,依旧一动不动。他跪地用尽全身力气猛拉,也无法挣脱。
保罗抬头看向Rosemary,惊恐万分,心扑通直跳,吓得要死。她又给了他那种奇怪的目光:一半是审视,一半是厌烦。她抬起食指指向他的头部。
“不要!”保罗大喊,猛地向后仰。可被锁住的手腕让他无法后退,她轻易碰到了他的额头。他感到整颗头颅仿佛被紧裹在一张皮革面具中,竟被磁力般吸向她的指尖。
那股力量巨大,却丝毫看不出她有用力的痕迹。“这是催眠吗?”他心想。他自认为研究过催眠术,能够将其破解。“这是手法?还是真的?”他的脑海一片混乱。
她的手指连同他的头一起朝地面移动。随着她缓缓、几近优雅地向地板逼近,保罗拼命挣扎,直到感觉自己的头与手腕一起被焊死在那黏糊糊的油毡地板上。她更进一步,将他的鼻子和嘴唇压在地板上。
“你得学着尊重人,孩子。”她俯视着他,而他能看到的只有她那双凉鞋。她的脚灰暗斑驳,趾甲开裂。
“事情是这样的。你把这厨房打扫干净,干得好我就给你看点东西。要是做得差劲,滚出去,以后再见到你我就报警。”Rosemary抬起脚,用凉鞋底狠狠刮他的脸,鞋底沙砾感强烈。她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保罗听着她缓缓的脚步声踏上楼梯,听到二楼卧室门“砰”地一声关上时,他原本被束缚的身体忽然松开,整个人腾空离地,头重重撞上桌子,又狠狠摔回地板。他爬行几步后,飞奔到前门,一把推开,迈出一步,然后……
他犹豫了。
“该死,”他心想,“这老太太危险得很。”他想往外走,又止住脚步,手还搭在门把上,左顾右盼,最终还是站在门槛上一脚在内、一脚在外。
保罗努力平复呼吸,战战兢兢地回头望向屋内。他完全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但这无疑正是他一直在寻找的机会。
他慢慢走回屋里,紧张地瞥了一眼楼梯,然后悄悄回到厨房。
又过了四个小时,保罗才再次见到Rosemary。这期间他在厨房里呆了整整四小时,尽自己最大努力清洁。他几次想出去再拿点清洁用品,但担心一出门就会被当作“永远离开”。
好在他的成效还算不错。橱柜里有两块未用的肥皂和一些清洁用具,显然是某个社工留下的。他用后院的泥土和砾石处理最脏的锅,彻底洗净碗碟后又用衬衣擦干。这样大概花了一个半小时,用掉近整块肥皂。再用一小时,耗掉另一块肥皂后,台面、桌面和橱柜都不再油腻。
他正蹲在地上擦地时,Rosemary走了进来。他先看到她的脚,然后抬头望向那双干瘦的腿。
她后退一步,低声嘟囔:“变态。”她环顾四周。保罗站起身,满怀期待地看着她。她又仔细打量他一会儿,盯得他不由得后退几步,面露尴尬。“她在找什么?”他暗自揣测。
她走到桌前坐下。“吃晚饭了吗?”
此时保罗对厨房已相当熟悉,便重新煮了些汤,两人默默吃着。
她靠在椅背上,一只胳膊搭在桌上,盯着保罗看了好一会儿。保罗决定先不说话,等她开口。
“好吧,谢谢你把厨房收拾干净,我差点都忘了它到底是什么颜色。”Rosemary向他扮了个鬼脸,打了个嗝,又在桌上敲了敲手指。“好吧,我看我得给你露两手了,”保罗眼睛一亮,“但不是今晚。我太累了,明天吧。”
“但是……”保罗刚想开口。
“什么?”她目光如电地盯着他。
保罗支吾两声,只得无奈退回座位。既然下了决心,他就要坚持到底。
Rosemary从椅子上站起。“起来,你可以睡我女儿以前的房间。”
保罗猛然醒来,惊慌失措。“我肯定是心脏病发作了,”他心想,心脏怦怦直跳。片刻后,他稳住呼吸,心跳放缓,才渐渐平静。他看了看梳妆台上的手表,晚上十一点,只睡了一个半小时。“看来要熬个漫长夜晚了,”他叹道。
四周弥漫着古老却明显带有女性气息的味道。他环顾房间,发现自Rosemary女儿去世后,这里没人动过。旧衣服散落在椅子和梳妆台上,化妆盒敞开着,床铺也未曾整理。睡在一张最后使用者是二十五年前去世的年轻女子的床上,感觉怪异,他仿佛一名闯入失落墓穴的考古学家。
保罗低头一看,被被子裹住的部位此时已硬邦邦的。“天哪,为什么偏偏现在?”他透过被子无意识地抚弄起来,享受着这种感觉。保罗睡觉向来赤身裸体。床是华丽的四柱帐篷床,只是帷幔已褪色泛黄。那女孩(保罗从未听说过她的名字)想必被宠坏了,才拥有这样一间布置精美的卧室。
片刻后,他起身走动。隔壁公路的灯光斜射进来,他掀开窗帘,看着卡车驶过。良久,他走到梳妆台前,开始翻找。
梳妆台上散落着化妆品、校徽、戒指和旧演唱会门票。他翻到一本旧笔记本,才发现女孩名叫Janice。显然她很受欢迎。舞会的男伴是个叫“Jacob”的家伙,从朋友的笔记来看相当帅气。
在梳妆台尽头,保罗发现一双丝手套。“难道就是那场魔术用的手套?”保罗心想。他捡起一只仔细端详。那手套由丝绸制成,长度及肘,显然为正式场合准备。“舞会用的?”他拿到手上试了试大小,颇为合适。
保罗放下手套。“阿拉卡扎姆!”他对着手套挥手,傻乎乎地假装念咒。
“该死!”保罗猛地缩手。
手套动了。片刻后,他又把手移近几寸,手套再度移动,朝他的手慢慢靠拢。
“天啊!”他惊呼,再次缩手,有些害怕。“就是它了!”他心想,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还在梦中。
保罗深吸一口气,再次伸手。手一靠近一英寸,那手套猛地弹起,一下子将他的手吞没!
“啊!”他猛地后撤,试图甩掉手套。那感觉就像一条丝绸蛇将他的手臂一节节吞噬。保罗拼命拉扯,却无法抓紧这滑腻的丝绸。丝绸抚摸着他的整条手臂,缓缓向上延伸。保罗竭力想抓住手套指头,撕开开口,但一切徒劳。
“该死!”保罗急得几乎崩溃。手套已经裹到胳膊肘,指头开始蠕动,试图一根根套进他的手指。“不行!”他迅速握紧拳头。
在保罗拼命抵抗时,那只仿佛有生命的拇指悄然滑到拇指指尖,无论他如何用力按压,丝绸总能抓稳指尖。一旦指尖被包裹,剩余的布料就逐渐吞没拇指,直到它与手掌分离。
接着,每根手指都被单独进攻。手套犹如被附体,抚摸、揉搓、挤压他的手臂,不可阻挡地侵入每一根手指,将它们彻底包裹、封闭、隔离,直到整只手、整条胳膊以及每根手指都完全被吞没。
保罗屏息片刻,意识到自己已然失败。他举起被手套笼罩的手臂,转动了两下。手显得更小,似乎被挤压过,但依旧十分贴合。他仍能感受到手套的蠕动——那是一只活生生、不停扭动的丝绸手套,完全覆盖了他的手臂。
随即传来轻微的“咔哒”声,保罗感觉手套袖口一紧,顿时心头一沉,他明白手套已自动锁死在他的手臂上。现在要想取下,只能毁掉它。
此时,保罗已退到床边,靠着床沿,仍大口喘息,因剧烈挣扎浑身是汗。他抬眼看向梳妆台,听到什么东西坠落的碰撞声,惊恐地看到另一只手套撞翻了空香水瓶,落到地上,然后像蛇般扭动着沿地板爬行,袖口朝前,明显要进攻他那只未被束缚的手。
“才不让你得逞!”这次保罗准备充分。他跳上床,将双手交叉扣住,然后坐了上去。“看你还怎么动!”那只手套顺着床柱爬上床,绕过床沿,窜到床面,立刻钻向床垫缝隙,试图缠住保罗未被束缚的左手。
不料,他没想到右手的手套会“助攻”。那只手套的指头开始蠕动,试图自我解开。无论他如何控制,都抵不过它的力量。片刻间,他的右手便从左手下脱身,向一旁推去。与此同时,保罗双手都被压在身下,那只活跃的手套愈加深入,将他牢牢困住。
“该死!”保罗决定放弃防御,转而主动出击。
他猛地站起来,试图把第二只手套从床上拍落。可那手套太快了,就在他一跃而起时,它牢牢抓住了他左手的手指,无论他怎样挥动双手都无法将其甩掉。这场第二次对抗迅速宣告失败,手套一点点“吞噬”他的整条手臂,寸寸蚕食。保罗仍在挣扎,但他心里清楚,结局已成定数。
当他的手臂完全被包裹起来,每根手指都被单独隔离并紧紧封住后,他听到一声不可避免的“咔嗒”,袖口收紧,第二只手套稳稳锁在他的手臂上。
“该死,”他心想。他很想知道罗丝玛丽会如何反应。要不是他那么多事、到梳妆台那儿打探,这一切大概就不会发生。算了,肯定是她的魔法足够强大,能解开这戏法。“除非她不想解。”他胃里一阵发紧。他可不想永远被困在这双丝手套里。他向后靠坐,试图让自己放松。
“完了,”他叹了口气,认命地接受自己要戴着手套待上一阵子的事实。“但从积极方面看,我不只一次见识了手套戏法,还是两次!”而且那种方式让这魔法比他想象中更加神秘、强大。然而他还是庆幸一切结束了,毕竟双手都被覆盖,已经无所畏惧。
这真是一双华丽的丝手套。他惊叹于它们让他的双手看起来多么纤细优雅。若非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自己的手竟会看起来如此娇嫩、女性化。他把手举到脸边,轻轻用光滑的丝绸在脸颊上抚摸。几乎就在同时,他的阴茎做出了反应。
随后,当他用手轻抚脸颊时,他发现并不是全程自己在抚摸。手套本身竟在控制他的手指,自行完成部分爱抚。“这才真是奇怪。”他心想。那依旧是他的手,因为他能感觉到,也(在大多数情况下)能控制它,可它似乎更小、更女性化,且有了自己的意识。
与此同时,保罗察觉不及,另一只手套已滑下,开始挑逗他的乳头。这是保罗平时绝不会做的事,但丝绸轻拂乳头的感觉美妙极了。整个夜晚,他因周围一切的刺激而持续勃起,不到几秒钟,他已彻底硬挺。
只需更直接的刺激,他便可彻底到位,右手从脸颊滑到他的阴茎上,开始爱抚。手指环住他的阴茎,形成一条丝绸隧道,随着上下摩擦,感觉极为奇妙。没过几下轻柔的来回,他便喷发了,精液溅到腹部,甚至洒在胸膛上。
在再做几下,榨干最后几滴后,手套将那些精液聚拢,送到他的脸前。不知为何,保罗毫不犹豫地吸入那潮湿的气息,张口吮食手套上的所有精液。直到手套彻底“清洁”干净后,这段过程才算结束。
随后,手套又继续爱抚他,伴随着保罗渐入浅眠。
第二章
保罗并未睡得安稳。他的梦境被那些脱离躯体、自行活动的手套抚慰他全身的画面侵扰,他梦见罗丝玛丽当着面羞辱他,让他解释为什么手套上沾满了精液,他赤裸站在她面前,她口头辱骂着他那硕大坚挺的阴茎。
然后梦境变得怪异。他梦见自己化身为一只手套,像尺蠖般蠕动,能够抓住毫无防备的手,然后一口吞入喉咙。场景一转,他又变成一条内裤,由那女孩穿上,他的“手臂”和“腿”搭成裤腿口,而他的“面部”则成了裆部那条布带。女孩走过房间时,那条内裤便顺着她的臀沟上蹿,他的“脸”被摩擦在她的肛门上。随后女孩变成一名男子,他的“脸”被按在散发麝香气息的男性阴毛中。再然后,那男人变成了罗丝玛丽,以及她那两坨干瘪的臀部。
“啊!”保罗呻吟一声,将那些画面从脑中抖落。最后那幅与罗丝玛丽的亲密画面几乎令他作呕。这种既恶心又怪异的景象让人无法抗拒,而全身却为之反感。
保罗将那画面从脑中甩掉,翻身坐起,把双脚放到地板上,伸手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
手套!他差点忘了手套,或是以为它们像梦中的其他画面一样随风消散,可当他打开台灯时,便感觉到那触感。白色丝手套果然套在他的双手上,过了肘关节。他叹了口气,将双手举到眼前,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办。罗丝玛丽见到它们戴在他手上会大发雷霆吗?他怀疑这双手套本就是她的杰作,而除非她帮他将其取下,否则他会永远戴着它们。或许这正是她的计划——要他向她求助,又或让他感到更加卑微,抑或其他目的。
他仔细端详手套的袖口。它并未紧得切断血液,只是贴合而牢固。然而袖口毫无弹性,一根手指尖都无法再伸进去,宛如套在上臂的钢箍,丝毫不给他逃脱的机会。再者,他根本滑不下来。首先是肘部卡住,其次每当他用力往下推,手套就会蠕动着重新回到原位。
当然他可以干脆把手套从手上割下来。但他确信手套会自我防御(天知道那会带来什么后果!),而且它们实在太漂亮,他也不想毁掉这件神奇之物——此刻它对他而言完全神秘难测。这正是过去六年里他苦苦追寻的目标。
保罗看了看手表。凌晨一点半。他又长吁一口气,再过六个小时才会到天亮。他环顾房间。
“奇怪。”他脱口而出。保罗发现床边躺着一件胸罩。“这之前有吗?”他伸手将它捡起。
那胸罩看似再普通不过。白色的弹性肩带柔软有弹力,在胸前交叉。胸罩杯是尼龙面料,下方有金属托条。他将胸罩扔回原处。
“等一下。”这回,他在放胸罩的旁边发现了一条束腹带。“我发誓之前没看到它。”他纳闷是不是被阴影或床褥的褶皱给遮住了。
保罗拿起束腹带打量了一番。它仅是一条宽约一英尺、长约两英尺的织物带,绕在腰间,将腰围收紧几英寸。一端有八个挂钩,对应另一端三排共二十四个扣眼,可根据需要选择三档收紧度,每档相差约一英寸。内置轻薄塑料条作支撑,底部还垂着几个带扣,显然用来固定长筒袜。
保罗以前从未见过这种束腹带,对这种全新的女性内衣充满好奇。他吸了口气,憋紧肚子,将束腹带举到腰间,想象它如何发挥作用。织物颇为挺括,下摆垂在腿侧。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保罗逐渐意识到自己有多愚蠢,没有意识到他所鼓励的危险;他后悔自己竟留在卧室里。他原以为手套戏法就是全部,没想到其他衣物也同样“有想法”。
他的后果马上就发生。束腹带的两端从他手中猛地抽出(丝手套根本抓不住它),啪地一声先是第一个挂钩扣上第一个扣眼。他大口倒吸一口气,感觉被偷袭得连呼吸都短促。
保罗慌乱地双手伸向身后,想抓住束腹带的两端解开挂钩。啪、啪、啪!又有三个挂钩接上了三个扣眼。该死!啪、啪!他的丝手套手指根本没法抓紧!啪!看样子他根本撼动不了束腹带。啪!他猛推猛扭,第一个挂钩依旧纹丝不动。
保罗放开双手,试图扭身看看发生了什么。啪!第一个挂钩已经进入更紧一排扣眼,他感觉腰部又被拉紧了。啪、啪!又有两个挂钩顺次扣紧。
“啊啊!”保罗喘不过气,恐慌之下觉得自己腰腹被切成两半。他低头看去,腰围明显缩小,比他想象中紧了许多。啪、啪、啪!剩下的三个挂钩又将腰围收紧了一英寸。
这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手上扫过。他低头一看,发现胸罩也活了过来,他的右手已被一条胸罩肩带圈住。
“别想得逞!”他几乎大喊,左手用力拉住胸罩,一下子将它整件扯下。但随即左手也被另一条肩带圈住。
“该死!”他疯狂在空中挥舞双手,胸罩疯狂在身边甩动。啪!束腹带的最后一个挂钩扣到了第二排扣眼。
不一会儿,保罗彻底被胸罩纠缠,双手被肩带圈住,纠成了一团。
咔哒! 第一个挂钩已移动到下一排扣眼,又将他的腰围收紧了一英寸。他的腰部被进一步压缩,现在变得惊人地纤细。他突然觉得,这不仅仅是物理作用,他的腰似乎真正在缩小!
咔哒,咔哒! 又有两个挂钩各自扣紧一英寸,卡入下一排扣眼。这种束缚令人痛苦,他只能断断续续地喘息。他回头看向束腹带,心头顿时一沉。丝手套竟在与他作对!当他将注意力放在束腹带上时,手套已经悄然解开了胸罩的肩带,胸罩竟滑上了他的左臂,越过了肘部!
“不——!”他伸出右手,试图将肩带拉回胳膊下。与此同时,右侧的胸罩肩带也顺着他的右臂滑上,一直到肘部。
咔哒! 另一个挂钩将束腹带再一次拉得更紧。每一次“咔哒”都费时更多,束腹带拼命将挂钩拉入最后最紧的位置。那种压力几乎令人无法承受。
而他的丝手套双手却完全无视他的意图!他试图抓住胸罩肩带,将其往下拉,可手指根本抓不牢!他只能在肩带上乱扑腾,却任由它们轻易地顺着手臂滑上,直到几乎滑过双肩。
咔哒! 又一个挂钩被扣紧。他的腰部不可避免地缩至大约26英寸的围度,而他正常的腰围约为32英寸。咔哒! 只剩两个挂钩了。
手套与胸罩肩带彻底阻挡了他解开胸罩的所有尝试,肩带已滑过双肩,胸罩下摆在背后环绕,紧贴他的躯干,第一个挂钩“咔哒”一声啮合。
咔哒,束腹带再次被拉紧。咔哒,胸罩的第二个挂钩牢牢扣住,将他的胸部紧紧包裹在丝滑的束缚中。保罗几乎无法呼吸,更无法弯腰。
咔哒,束腹带的最后一个挂钩被牢固地锁定在最终位置。咔哒,咔哒,胸罩的挂钩又在另一个位置“咔哒”作响,将胸罩越扣越紧。最后,咔哒,啪——咔哒! 胸罩在最终位置被最紧地勒住,宣告了他的命运。
保罗气急败坏地拍打床铺,喘息不止,泪如雨下。他被这些简单的女性内衣彻底击败——它们凭借魔法轻易绕过了他所有防御,将他的身体困在一个丝质囚笼里!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胸罩,他低头看到了一件令自己简直无法置信的事:他的胸部在生长。
毫无疑问,他的乳房正在膨胀,逐渐填满胸罩。原本空荡松垮的布杯现在慢慢丰满。他伸手尝试将逐渐隆起的胸部往回按。新的乳房在他手中不断膨胀,使指缝张开,双手被撑了出去。
很快,它们已达A罩杯,接着是B罩杯,再后来是C罩杯,然后在C到D之间停下。完整饱满的乳房几乎要从丝绸的束缚中溢出。
保罗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终于明白这一切的终极目的:他正在被转化。每件附着在他身上的衣物,都让相应部位变得更纤细、更精致、更女性化。他没从手和腰上察觉变化,也许仅仅是紧身织物的压迫,但他的乳房提供了确凿的证据。
“我要走了!”保罗惊呼,现在他意识到,为了保住残存的身体,他分秒必争。他跳下床,抓起手表,朝门口冲去……
……却猛地绊倒,脸朝下和双臂重重摔在地上。“该死,该死,该死!”是什么绊住了他!他奋力甩动双腿,想让它们重新支撑起身体。他低头一看,发现:一只长筒袜已经缠住了他的脚踝,另一只紧紧扣在他的右脚上,正沿着脚踝往上爬。
“哦,妈的……哦hhh妈的。”保罗此时已看清前路。他俯身想解开长筒袜,终于解下一只脚,爬到膝盖,然后蹒跚向门口……又一次重重跌倒。现在,两只脚都被长筒袜覆盖,其中一只刚走过膝盖,另一只仍在脚踝上方。
这场挣扎没持续多久便宣告失败。保罗试图脱下长筒袜,但丝手套牢牢束缚了他的手臂与双手,不听使唤。每当他试图站起,无论是否有长筒袜,自己的双脚就仿佛被人从脚下抽走般再次将他绊倒。
不到一分钟,战斗失败。连束腹带上的吊袜扣都紧紧勾住了长筒袜的袜口。
保罗俯身趴地,脸贴地毯,手指抓挠着地面,呜咽不止。他看着自己的双腿,泪如泉涌,断断续续呢喃:“为什么是我?”他的双腿也被转化,变得更加修长优美,双脚更小,脚趾更尖细,袜子上竟毫无破损。
他做了最后一次尝试,手脚并用地向门口爬行,但手套和长筒袜联手阻止了他的任何进展。他拼命反抗,可魔法太强,他只能勉强坚持几分钟,最终双手和手臂又将他推回原处。他颓然倚坐床边,浑身颤抖,气喘吁吁,感到绝望与沮丧。
保罗慌忙探手下伸,护住他的阴茎,试图保护它,但已经太迟……
他那依旧坚挺的阴茎在指间开始收缩。“停下!不——!!!”随着阴茎的缩去和消失,他哀求道。
而在内裤下的变化仅仅又花了一秒钟:他的臀部收紧,髋部微微拓宽,裆部的褶皱骤然凹陷,形成了饱满的阴唇,一条完整的阴道由此诞生。
此刻,保罗长出了自己的阴户,这使他无可置疑地成为了女性。“但,我还是我!”他虚弱地说,心底却在怀疑这是否真实。他双手在髋部的隆起处滑过,越过那可爱的臀部,最后伸向两腿之间。
他的阴茎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对会因触碰而张合的阴唇。显然,它们受到了之前性刺激的影响,微润而温热。
保罗不愿再继续探索那新生部位。“该死!”他说,“我还是个男人!这不过是魔法,我依旧是我!”
他翻身跪起,抓住床柱保持平衡,缓缓站起。床上的景象让他心头一沉:一件长袖丝质睡袍静静地躺在那里。
那睡袍格外华美。全身丝质,长袖修身,敞口领口,边缘饰以蕾丝与刺绣。
这一次,他没有挣扎。睡袍像蛇般滑上他的身体,将他的头部和双臂囊括在滑腻的束缚中,随后覆向全身,宛如一层紧密的衣鞘。袖口处手套探出,背后的每个扣子自动扣入对应的扣眼,将睡袍紧贴身体,抚平他的每一道赘肉,呈现出流畅的曲线。他此刻完全被这层亲肤丝绸束缚,紧紧贴合。
他无法否认,睡袍带来的触感极度愉悦,不禁怀疑这也是魔法的一部分。保罗绕着床走了几步,感受丝绸在双腿、双臂及肩膀上滑动的丝滑触感。
保罗脚下踢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双粉红色塔夫绸卧室拖鞋。它们有小巧的平跟,鞋后敞开。他的脚趾轻微蜷起,随后自然而然地将脚塞了进去。
“接下来怎么办?”他自言自语,环顾四周,伸出双臂,又低头看了看那件睡袍。长长的下摆下,拖鞋轻轻露出。他又累又晚,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已无力再抗拒这魔法。
保罗抬头望向梳妆台,脚步不由自主地将他引向那里。他坐下,点亮镜旁的台灯。
他凝视镜中自己,轻声道:“那还是我。”脸庞未变,却附着在一具明显不属于他的身体上。当他盯着镜中的新胸、新肩与细腰,猛然泪水滑落,他缓缓抽泣,双手戴着手套捂住脸。“该死!”他重重拍击梳妆台,为自己被囚于此而愤恨。“我为什么不离开?我要怎么办?”他深知,此刻只有依赖罗丝玛丽才能逆转魔法,别无选择。
哭泣过后,他环顾寻找纸巾,却没有。他却看到一块边缘绣有蕾丝的手绢。保罗用手绢擦干眼泪,擤了擤鼻涕,简单整理。
当他用手绢擦净面庞,再次望向镜中,映入眼帘的竟是另一个人的容颜——一张美丽年轻女性的面孔。
就在这时,床边悄然响起朦胧的声响,仿佛有什么无形之物在触碰他。白色针织毯子和床单已在他脚踝处紧紧缠绕,像静电吸附般对他穷追不舍。他试图抬手拨开,毯子却越缠越紧,轮廓清晰地勾勒出他的小腿和大腿。
“停下!”他伸手想将床罩拉开,却被它牢牢箍住腰部,压得他无法呼吸,身体被逐渐拖回躺平。床单如流水般顺着他身体蔓延,流过双腿,环绕双臂,滑入颈后,又盖过面庞。他能透过薄纱呼吸,却仿佛被封入棉质棺材。床单宛若奔腾的水流,在他身上波动。
当床单流过双臂时,他的手臂逐渐被撑离身体,双腿也被越扯越开。床单冲入乳房周围,环绕、按摩,随后紧紧抓握住它们——
“哦!”他惊呼,身体因粗暴的挤压而不由自主地做出反应。
一旦每只乳房都被织物虎钳般的束缚牢牢夹住,床单的顶端便形成两道褶皱,然后紧紧捏合,将他那新生的、更大的乳头夹在中间。
“哦,天哪!”保罗眯紧眼睛,用力绷紧身体,猛烈挣扎,试图摆脱这亲密的摧残。他的新乳房异常敏感,使他不由自主地发生性反应。他发出“停下!拜托……”的呜咽。床罩紧贴着他的身体随他挣扎和摆动一同起伏,毫不留情地挤捏和按摩他的乳房,令他无法逃脱。
最糟糕的还在后头。床单顺着他的双腿蔓延,滑入睡衣下,蠕动着钻进他的内裤。他感觉床单在耻毛上摩擦,顺着臀沟往下探寻。接着,伴随着一阵向下的波动,床单竟将内裤从他腿上顶了下去,滑落到大腿根部。现在床单可以毫无阻碍地从他两腿之间流过,环绕、覆没着每个臀瓣,又包裹、掠过他的新女性器官。
“啊啊啊……”他倒吸一口气,这种感觉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床罩紧贴着他的外阴,泛起涟漪。伴随着对乳头的捏搓与玩弄,他被束缚的双臂,床单紧裹住头部和面庞,一切都让他不堪承受。“不能射……”保罗咬紧牙关,拼命压抑高潮,他意识到只要一高潮,他的意识就会随之溜走。
更糟的是,他现在的身体是女性,意味着一次高潮远远不够。床单变得更加凶猛,流入他的臀沟,分开他的臀瓣,然后在一个硬点上,竟真正侵入了他的肛门。
一旦开始,保罗便无力抗拒感官的瀑布般冲击。他轻而易举地迎来了第二次高潮,随着床单对全身的操控不断加强。随后是第三次高潮,当床单探入他的阴道,来回冲刺。紧接着第四次高潮,当布料探头钻入他的牙缝,撬开他的口腔,涌入内部。
保罗再次因为昏厥而失去意识。他逐渐恢复知觉,努力在浓重的迷雾中清醒过来。现在他花了更长时间才看清周遭,身体也开始感觉较为自然。一会儿后,他决定趁还能动弹时,赶紧离开床铺。
他一滑出床沿,便狼狈地四肢着地,头脑发昏。他在地板上呆了整整五分钟,试图集中精神。终于,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靠在墙边,然后缓缓转动门把,打开了房门。
当他走出房间、下楼时,新衣物在他女性化的身体上摩擦碰撞,再次袭来一阵阵感官刺激。紧身束腹压缩着他的腰线,内裤(又神不知鬼不觉地爬了上来)紧贴裆部和臀瓣,长筒袜贴附在小腿上,长睡袍在全身滑动。还有那双手套,牢牢包裹着他的双臂和每根手指。每一步都让他再次意识到,这具新身体究竟有多么女性化。
楼梯底下,他看到了前门,径直朝它走去。门上反锁着一把死锁,只能用钥匙才能开。“该死,”他嘀咕着,开始在门框上方、装饰品之间寻找钥匙。但无论哪里,都没有钥匙!最后,他只好转向窗边。
“终于醒了,我看?”罗丝玛丽出现在他身后。
“我要走了,让我走。”保罗拨开窗帘。
“不行,你现在是我女儿了。”她上前,用手指指向他。受看不见的力量控制,保罗的手肘被拉回,正好碰触到她的指尖。她毫不费力地收回手指,手肘也随之向后,连同保罗自己一起往后拉。
“等等!你不能这么对我……”保罗无助地喊道,随即被拽向厨房。
“看起来我就是这么做了。到这儿。”她把他的手肘按在桌面上,仿佛将手肘焊在上面。无处可逃的保罗重重坐在椅子上。
“吃点早餐吧。”她“咔哧”一声放下一只碗,盛满了麦片和牛奶。保罗不情愿地开始进食。
罗丝玛丽坐下,盯着他吃。“喜欢那张床吗?”保罗一想到刚才的亲密经历,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她听见他的反应,轻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而且想想,你今晚又能睡在那张床上!”
“不!拜托别这样,这不公平,”保罗哀求。但他的身体背叛了他,毫不由自主地燃起了性欲的火花。
“这是你和我女儿贾尼斯之间的选择。既然身体已经给我了,我就要她剩下的一切。在我看来,她被夺走的那种方式根本不公平。”
“但那是你的问题,跟我没关系!”
“现在有关系了。”她顿了顿,“吃完了吗?”
保罗叹了口气,匆匆吃完早餐。
“好,”罗丝玛丽继续,语气轻快,“既然你吃完了,我想是时候让你去洗个澡了。”
当浴室门在身后关闭并反锁时,保罗感觉所有女性服饰稍稍松弛下来。那是一种松垮的感觉,仿佛弹性带失去了张力。他终于可以脱下这些衣物。
罗丝玛丽将他拖到楼上的浴室,就是贾尼斯大约二十五年前使用过的那个。旧毛巾依旧挂在一旁。罗丝玛丽提供了新的肥皂,并给了保罗一袋干净的衣服。然后她把他锁在浴室里,告诉他必须洗干净、穿好衣服才能出来。
不管怎样,保罗对浴室这片避难所心存感激。尽管门锁着、他被困在里面,却仿佛可以躲藏片刻,整理思绪,或许策划逃跑。
但首先,他必须脱掉最先困住他的衣物。随着保罗一件件从身上撕下这些衣裳,他不禁感慨自己这具新身体。腰线如今异常纤细(她真有这么苗条吗?他心想),双腿修长光滑,新乳房既沉重又饱满。唯有挺直身躯,微微拢肩,他才能站稳。这样一来,乳房便格外凸显于胸前。“我应该为之自豪,”他想,“它们太完美了。”保罗伸手想揽住它们再抚摸,却马上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咒骂出声。
当保罗转身望向镜子时,他看到了贾尼斯那张惊恐的脸庞在回望。同时,只有他的头发保留了旧日的模样,似乎魔法便止步于此。但因他本就蓬乱不堪,这反而让他看起来像一位发型糟糕透顶的女公司高管。
保罗颓然坐在马桶上,满心沮丧。“我该怎么办?”他自问。一切都显得毫无希望。当然,他必须逃跑,但如何逃?他被困在这具极度女性化的身体里,每一次因高潮而失去意识,都让清醒变得愈发艰难。
“我必须逃出去,那是我唯一的希望。”边重复这句,他边思索各种可能性。后门是不是没锁?能跳楼逃命吗?他抬头看了看,发现浴室的窗户太小,根本没法钻出去。
过了一会儿,他意识到自己需要小便,于是解开双腿。他顺畅地排出了尿液,却是从一个深处的陌生部位流出。他低头看去,发现尿液正从他新生的阴道中喷出。压力的解除带来极大的缓解,也稍稍让他心情好转。
“好吧,”他嘟囔,“我得想办法逃出去。但首先,我得离开这个房间,也就意味着得洗个澡、穿好衣服。我会忍受这一切,然后尽快逃走。”
保罗一手拎着肥皂块,一手握着可拆卸的花洒喷头。他现在全身已被洗净,唯一剩下的就是那处关键之地。
洗澡进行得很顺利。是的,他的新身体对触碰的反应比以前更强烈,毕竟比起他的男性身体敏感多了。但他迅速完成了清洗,免得感官刺激失控。
保罗低头看着自己的阴户,略微俯身,让视线越过新丰胸。“好吧,继续。”他说。他迅速将肥皂涂抹在阴户上卷曲的阴毛上,随着泡沫直接摩擦到阴蒂,他的双膝几乎虚软。然后他伸手到身后,在肛门处也涂上肥皂,同时用花洒的水流冲洗前面残留的泡沫。
就在这时,肥皂从他指间滑落。“该死。”保罗俯身在地上摸寻,却又将花洒喷头也弄滑了手。
“糟糕!”他蹲下,两腿分开,试图在地板上找到肥皂,但当他的臀瓣微微张开时,肥皂竟自行跳起,径直钻向他的肛门,试图穿过括约肌。
“呃啊!”保罗惊叫一声,猛地挺直身体。正当此时,花洒喷头移向他的阴户部位,强劲的水流像震动器般直接对准他的阴蒂喷射。
“噢——”此刻他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保罗一头栽倒在地,双手撑着地面,水柱直直地冲入他的阴户,冲刷着阴唇,灌满阴道。那滑腻的肥皂泡沫此时正缓缓穿过他的括约肌,逐渐深入肛门。“必须……离开这里……”
他喘息着,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在体内翻涌,让他浑身颤抖,凉意中乳头硬挺顶出。
淋浴喷头贴得更近,快速地来回扫打他的阴蒂。保罗虚弱地用手推着喷头,但它轻易绕过他的抵抗。他的臀部疯狂地前后摇摆,各种浴室用具同时侵犯他的各个孔道,让他在双重进攻下发出闷哼与呻吟。
此时,他先前丢在地上的毛巾忽然跳起,覆盖住他的左侧乳房,湿漉漉的毛巾揉捏着乳房的肉体,擦拭着硬挺的乳头。第二次高潮席卷而来,他感觉意识开始模糊,不自觉地靠在淋浴间的隔板上。第三次高潮正在酝酿。
但热水突然用尽,冰冷的水流让他脑中的迷雾瞬间散去,保罗不知从何处挤出力量跪到地上,一瘸一拐地向门口移动。他冲出淋浴间,重重“啪”地摔在瓷砖地面上。喷头在挂钩上摇摆,水花四溅,朝浴室墙面喷洒。
保罗回身伸手,竟然抓住了那块扭动的肥皂,将它狠狠扔回淋浴间。他用力关上门,靠住门板,听到肥皂和喷头在玻璃上不断撞击的声音。他又拽过那条毛巾,用脚将它压住,不让它再纠缠。
“哦,天哪。”保罗靠在门上喘息,直到撞击声渐渐停歇,毛巾也不再挣扎,不知从何而来,水流竟自动停止。他透过半透明的玻璃看到喷头无力垂挂,肥皂躺在地上。又过了几分钟,保罗腿脚发软地站起,拿起毛巾擦干身体。
罗丝玛丽给了保罗一个异常巨大的服装袋,尺寸足有一只草坪和落叶袋大小。保罗百思不得其解,这么大一个袋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首先,这次没有文胸,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真正的紧身胸衣,内置有支撑罩杯。它依旧采用钩扣设计,当保罗将胸衣套到腰间,胸衣不受控制地从他手中游走,紧贴着他的身躯,自行扣紧到最紧的一档。胸部被强力托举并微微合拢,形成深邃迷人的乳沟。腰身被进一步束紧,让他几乎无法深吸一口气,也弯腰不得,胸衣的鲸骨硬挺得让他只能用屈膝的方式拾取物品。
接着是内裤,一条简单的白色尼龙内裤,裆部以棉质衬里。然而,它有一个意想不到的设计:后幅中间有一条缝线,周围堆叠了额外的布料,该处缝入松紧带,勾勒出臀部曲线,包覆住他的双臀,并轻轻擦拭着肛门。他伸手向后拉扯内裤的后幅,但它又回缩进臀缝,紧贴着臀部,稍稍撑开,让肛门若隐若现地暴露。
第三,是一双黑色长袜,顺畅地滑入小腿、膝盖、小腿和大腿。袜口处的吊袜带片固定在紧身胸衣上,将他的双腿牢牢锁入长袜中。他在尼龙网眼里舒展脚趾,欣赏自己优雅的双足。“要是她没那么刻薄,要是这一切只是暂时的,”他心想,“那说不定还能玩得挺开心的。”
之后是半裙衬裙。它先套过头部和面部,滑落到身后,最后落在臀部周围。同样是尼龙材质,与长袜和内裤包覆的臀部轻轻摩擦。
然后是内裙和衬裙撑丝,它们也是袋子如此巨大的原因。这些衣料纠结在一起,但最终整理成一条用细网层层堆叠的裙摆,外覆一层简单的布料裙。它大幅外张,在臀部和腿部周围营造出相当蓬松的效果,尽管整体轻盈易于打理。
现在轮到礼服本身,它华丽极了。毫无悬念,它是露肩款式,暴露出保罗裸露的肩背。紧身胸裙的上身部分由深酒红色天鹅绒制成,完美贴合他躯干的每一道曲线,让丰盈的胸部若隐若现。裙摆则使用同色可变色塔夫绸,随着他转身上下滑动。当礼服从头顶滑下时,他不禁感叹,这是为他的身形量身打造的最美衣装,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或许很快就会彻底屈服于新的女性躯壳,那个旧我将永远消逝。礼服像亲密挚友一般贴合他的身体,后背的拉链缓缓向上拉起,将他牢牢封入天鹅绒与塔夫绸的囚笼。
后续就显得无比平淡了。新的一对丝质手套顺着手臂滑上,紧密包裹住每根手指,并在袖口处“咔哧”一声扣住,固定原位。然后他踏入一双约四英寸高的酒红色丝绸高跟鞋,颜色与礼服同色染制。最后一件点缀是一条丝质酒红色丝带,同样与礼服色泽相配,贴合系在颈间,正面呈现一枚精致的小浮雕胸针。
保罗在镜前审视自己的身形,惊觉贾尼斯实在美得不可思议。“难怪她这么想念她自己,”他心想。他凑近胸针仔细看,那浮雕上刻着他昔日男子面容,以十九世纪风格戴着高顶礼帽。保罗看着看着,泪水缓缓滑落,他轻声抽泣,意识到那张脸如今竟显得如此遥远。
“哦,你看起来真漂亮!”罗丝玛丽打开门说道。保罗想往楼梯跑,却被她迅速摸住肘部,牢牢扣住,狠狠一扯,将他拽了回来。“亲爱的,时间不多了,”她继续说,“我看得出。你对自己女性的身体越来越适应了。但你的头发乱糟糟的!得赶紧弄一下。”
罗丝玛丽将保罗拖进贾尼斯的卧室,粗暴地让他坐到梳妆台前。她将他的肘部焊死在桌面上,让他微微前倾,脸紧贴镜子。她拿出发刷,开始粗暴地梳理他的发丝。
保罗的头被她来回甩动,梳开缠结,让头发变得好看。“当然,贾尼斯的头发是棕色的,”她评论道,“不是这丑陋的脏金色。但这很好解决!”她将头发中分,继续梳理两侧。
然后剪刀登场了。“喂!”保罗喊道。他身上最后一点男性特征就是头发,现在也要被驯服、女性化了。
“怎么啦?”罗丝玛丽回道,“你打算怎么办?”
“求你别这样,你干嘛非要弄这头发?”
“我们必须看起来光鲜亮丽!”罗丝玛丽剪掉几缕头发。“毕竟,你马上就要宴请客人了!”
“什么!谁?”
“保密啦,现在闭嘴。”
“不不,我不能让这事发生。”保罗惊慌失措,愤怒不已。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尖叫:“救——命——!”
“我就知道会到这一步。”罗丝玛丽打了两个响指,然后摸了摸他的喉咙。像是一个开关被关闭,他的声音瞬间消失。保罗尖叫、喊叫、说话,除了空气外无声无息。
“好多了。现在继续完成它。”她剪齐刘海,然后用手指在他的鬓角上掠过,鬓角顺势被抹除,轻轻飘落在桌面上。显然,他新的女性面孔不仅仅是皮肤表面。
当她弄完,保罗看向镜子。罗丝玛丽达成了她的目的,头发不再像男士发型,而是彻底女性化,虽有些地方偏短,局部还略显凌乱,但绝不会再招人怀疑。
罗丝玛丽松开保罗的肘部,将他在椅子上转了个身。她拿出一些化妆品,轻轻为他的脸上妆。没花多少功夫,只是涂了些散粉和口红。
“好了,留在这里别动,我给你的老朋友打个电话。他就在隔壁等着,很快就会过来。”她笑道,“你们俩有好多话要聊呢!”罗丝玛丽打开门,走了出去。
“现在不走,更待何时。”保罗冲向敞开的门。蹒跚中他撞过罗丝玛丽,不习惯高跟鞋的他踉跄着,把她粗暴推倒在地。当他试图两步并作一步上楼梯时,一只高跟鞋被地毯绊住,他摔了个四脚朝天,裙摆和鞋子翻飞,他拼命抓住扶手缓缓爬起。到底层时,瘀青满身但无大碍,他赶紧站起,试图拢起散乱的裙摆。
这时罗丝玛丽已爬到楼梯边,跪在那里。“给我站住!”她怒喝,一指指向他。
顿时,保罗感到颈间的丝带骤然收紧,切断了空气。他提起裙摆,赤脚冲进厨房,试图打开后门。门竟锁着!他疯狂地在厨房里寻找钥匙、刀子或剪刀。当他终于找到一把刀时,丝带已紧得根本无法剪断,否则就是割断自己的喉咙。他不顾一切地试了几次,在过程中划破自己,然后气愤地将刀扔到地上。
保罗正翻找抽屉找钥匙时,终于失去意识。
保罗在一阵兴奋剂味中醒来,下意识地扭过头。“哦。”他扶着头,剧痛的头疼袭来。
他回到了贾尼斯的卧室,斜靠在床头的枕头上。
“吃这个,是阿司匹林。”保罗接过药片,用水嚥了下去。
“现在喝这个,会让你感觉好些。”罗丝玛丽递给他另一杯深色乳白色的饮料。保罗思绪尚不清醒,只觉痛楚减轻,便一饮而尽,那味道浓稠而甘甜。
“这应该能缓解你的头痛,也会让你更加服帖。现在你就放松,我去给你朋友雅各布·约翰逊打个电话。”
保罗想要抗议,可罗丝玛丽的魔法仍然封住了他的声音。他试图跟着她出门,却因身体虚弱连坐起来都做不到,只能重重摔回床上。她关上并锁上门,保罗能听见她下楼走向电话。
几分钟后,药力渗透了他的身体,带来一阵恍惚的眩晕。“就像南方舒适威士忌,”他暗自想着。
想到自己的处境,保罗几近绝望。他举起双手,在精致的丝质手套里弯动修长的手指。“该死的手套!”他心中恨恨道,“要是我有一点自制力,就不会落到这一步。”药物软化了他的防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从手套移开视线,看向自己的身体,感觉礼服温柔地拥抱着他,裙摆在双腿上轻轻摩挲、自行调整。被这件活衣物如此贴近地包裹,竟让他感到一种奇异的安慰。“谢谢你,”他说着,双臂环抱自己的胸口。他用手抚过紧身天鹅绒的胸裙,勾勒出自己的曲线。眼泪渐渐停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顺从感,仿佛他倒不如享受剩下的清醒时光。
内裤轻轻托住他那圆润的臀瓣,微微分开并紧紧挤压。保罗倒吸一口气,伸手去抚摸自己的臀部。接着,内裤悄无声息地移入他阴户的裂隙,轻柔地上下摩擦。“哦……”保罗叹息着,向那些感觉投降。自从罗丝玛丽离开已经差不多二十分钟,药剂完全接管了他的身体,让他感到头脑发昏、微微晕眩、恍惚。当罗丝玛丽和雅各布进门时,他带着无辜的惊讶抬起头来。
第四章
“贾尼斯!天哪,你一点都没变!”雅各布看着保罗,保罗也回以凝视。“我是说,简直跟我记忆里的一模一样。你还穿着当年舞会上的那条礼服!”
“我就先让你们两只小情侣重逢。记住,雅各布,她还在恢复中,说话也还没好。”罗丝玛丽满怀怜悯地看着保罗,轻拍他的额头。
雅各布坐到床边,挨着保罗:“当然,谢谢你,卡特夫人。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等罗丝玛丽关上门后,雅各布转向保罗,怒气冲天地“啪”地给了他一巴掌:“你这个无情的女孩!这一切你都到哪儿去了?我一直以为你死了,竟然过了二十五年你又出现……而且一点都没变!我都四十五了……天哪,我当年多么爱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一直以为你死了,可你还活着!你到哪儿去了?”
保罗默然抬头,眼中流露出无辜。雅各布四十多岁了,却依旧英俊挺拔:深褐色的头发,精瘦的身材,线条分明的五官。忽然,一只丝质手套自行抬起,抚在雅各布的胳膊上,像是在安慰他。
雅各布皱紧眉头,又移开视线,握紧拳头,身体绷紧。“我知道你不能回答我,可我曾告诉过你我爱你……你离开后,我以为你死了,我又气又痛……”雅各布眼含泪水看着保罗。保罗的手依旧轻抚着他的手臂。
过了一会儿,雅各布意识到保罗无法回应,才稍稍平静下来,沉重地呼吸。正当此时,他的表情忽然一变,低头看去。保罗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惊恐地看到:另一只手套已开始在雅各布裆部隆起处轻柔地揉捏。保罗皱紧眉,能感觉到自己手下那根软塌塌的阴茎和睾丸在被摆弄。
“贾尼斯……你在做什么?”雅各布困惑地望着保罗,阴茎竟开始慢慢勃起。两只戴手套的手持续抚摸。“贾……尼斯……”他又低声唤道,接着身子前倾,一手探到保罗脖颈后,指缠入他的长发,然后带着柔和的力量,将保罗的头拉向自己,深深一吻。
此刻药物已完全控制了保罗的身体,他热情地回应了这个吻。然而,意识却在反抗。“我在做什么?这怎么会发生?”保罗脑海惊叫。他感觉乳头发痒、发疼,一股暖流在下体涌动,标志着他已彻底沉沦于这具女性身体。他更深地投入这场不由自主的亲吻。
保罗猛地睁开眼:雅各布的舌头已探入他的唇内!他试图挣脱,却被脖颈后那只手紧紧按住。另一只手抚着他的面颊,雅各布将舌尖深扎进保罗口中,唾液与唾液交织。
就在此时,保罗所穿的贴身内衣开始发动进攻。内裤扣合在他下体,紧紧攥住臀瓣,深入各个缝隙。紧身胸衣的胸杯挤压起他的两颗乳房,开始捏弄他已硬挺的乳头,布料在乳尖上来回掠过,令其迅速变得胀痛。
过度的刺激让保罗发出低吟和呻吟。内裤滑入他的股沟,轻抚他的阴蒂。保罗无法自控,呻吟出声,舌头碰触到雅各布的舌头。雅各布趁机用舌尖在他口中来回摩挲,保罗在意识分裂与本能驱使下,不自觉地回吻。他的舌尖主动探出,深插雅各布的口腔。
雅各布低吟一声,保罗原以为那是回应他们的吻,随后却感到手套滑动——那只手已从雅各布的胳膊移开,松开他的腰带,将其拉出。保罗惊恐地低头,却无法阻止手的动作。双手接着解开裤钉,慢慢垂下拉链,露出雅各布挺立的阴茎。
保罗的手深入雅各布的棉质三角裤里,攥弄起他的睾丸。另一只手套滑向雅各布的臀瓣。
雅各布终止了亲吻,抬臀离床,手套帮他将裤子拉坠。雅各布面露欲痴的笑,脱下双鞋,一把扯掉裤子,然后翻身坐到床上,双手按住保罗的肩膀,将他压向下方的阴茎。
保罗的脸贴近雅各布的裆部。三角裤几乎毫无阻挡,硬挺的阴茎清晰可见。保罗全然无措,也根本不想做任何事,然而丝手套知晓一切——一只在两腿间轻抚着睾—肛交界的敏感部位,另一只揽住一侧臀瓣。
“不——不要!”保罗惊恐地侧头,试图远离,却被手套牢牢拉回。更糟的是,雅各布此时只顾满足自己,伸手拉住保罗的头,将其定向对准裆部。两只手套同时揽住雅各布的两瓣臀臀,将保罗整个脸拉进来;他的脸贴在棉裤和皮肤之间,鼻子深陷在睾丸丛中。雅各布轻轻向前推进,手套也紧拉探触,阴茎在保罗脸上来回摩擦。
雅各布裆部并不难闻,有一股浓烈的麝香气息,带着汗水的湿润与沉闷。保罗的女性内衣再次在敏感部位游走,令他理智渐失,欲火蒙蔽。他心想:“我的脸贴在男人的裆部上!天哪,我不可能享受这个……我……”正当此时,雅各布三角裤上出现了一道湿痕,顺着布料在他脸颊上留下一条水迹。“哦,不……”当它掠过他的鼻尖和唇间,他辨出了精液的味道,如同润湿的茉莉花香。
保罗看到丝手套从裤腰下滑动,将三角裤拉低。雅各布坐直身子,彻底脱下内裤。
此时保罗已经面对着一根硬挺而赤裸的阴茎……并且正在渗漏。
保罗绝对无法自愿抬手。他紧咬牙关,极力抵抗。但丝手套另有打算。一只轻抚雅各布的睾丸,另一只拿住阴茎,直指保罗的嘴唇。
雅各布再次呻吟,将保罗的头拉得更近,保罗的嘴唇撞上龟头,却仍紧闭。保罗抬眼哀求,雅各布却双目紧闭,完全沉浸于欲望中。他又一次拉近保罗的头。
这回,丝手套引导阴茎在保罗脸上擦来抹去,将前列腺液均匀涂抹在他那张精致的女性脸颊上,碰触他的唇,抹花他的妆容,探入他的鼻孔,来回摩擦过他的眼皮,甚至过他的鼻腔。
“就好像我在崇拜他的阴茎,”保罗心里想,“在跟它做爱。”在整个过程中,在内裤紧紧夹持的刺激下,保罗感到自己的兴奋不断累积。保罗微微抬起头,那根阴茎在他的嘴唇上摩擦,他的唇瓣变得湿润光滑。雅各布再次发出呻吟,他渴望完成最后一步。
只有一瞬间,他的思绪才被转移:保罗所穿的内裤已经滑入他臀缝深处,挑逗到他的肛门,越过括约肌。保罗的脑海瞬间被欲望的狂潮吞没,进入了一种充满欲望的恍惚状态,仅仅一瞬足以让他微微张开双唇,发出呻吟。雅各布向前一推,那根硬挺的阴茎便顺滑地滑进了保罗的口中。
保罗任由欲望席卷全身。他开始轻轻吮吸那根阴茎,起初试探着,随后力度逐渐加大,越吮越用力。这种感觉很奇妙——阴茎在他口腔中仿佛有了生命,外层柔软顺滑,内里却有一根坚硬的轴心,这与他过去嘴里含过的任何东西都大不相同。他发现自己居然真心喜欢这种吮吸的快感。“是我自己在做吗?”他想,“还是这个身体?”
他用舌尖在龟头上轻轻滑过,舔去从龟头尖端裂缝渗出的浓稠液体,先吮吸尖端,然后尽力将它吸入更深处。当雅各布推得太深时,他被噎得咳嗽了一下,但即便如此也让他全身激起阵阵热浪。他感到自己彻底臣服。
雅各布就要射精了。他两手的手指交错扣在保罗的后脑勺,将那根硬挺的阴茎深锁在他口中。雅各布猛地向前挺腰,再次将鸡巴塞得更深更深。高潮越来越近,最后在一次猛推中……他射了。
此时保罗的脸埋进了雅各布的耻毛丛中,鼻子深压在裆部。他正吮吸着,感到雅各布的精液喷涌而出,灌满了他的口腔。保罗拼命想要抽身,但雅各布心中只有自己的快感,死死抓着他不放。雅各布连续喷射了三四次。当他终于将阴茎从保罗口中抽出时,保罗感觉那咸腥的精液淹没了舌头。
一只丝手套拂过将近仍旧坚挺的雅各布阴茎,按摩着上面残留的精液。雅各布这才放松对保罗的控制。保罗把头往后一仰,阴茎也从他口中滑出,恰在此时,手套挤压出最后一滴精液,将它涂抹在保罗的嘴唇和下巴上。
雅各布彻底松开了保罗,躺倒在床上,疲惫不堪。“我的天哪,贾尼斯,真是太精彩了,”他说,“我25年来一直好奇,你究竟是怎样的口交高手。”
保罗对自己甘愿含鸡巴的行为感到厌恶,却发现自己的口中满是精液。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只能苦笑着咽下那粘腻的东西。保罗又咽了几次,清理口腔,然后擦去下巴和嘴唇上的残留。
— 过了一会儿 —
在雅各布射精后,保罗陷入了一种几乎完全失去意识的恍惚之中。当他又一次拼命挣扎要恢复意识时,感觉有一种外来意识的纤细指尖在身上轻轻掠过,就像驱散房间中的薄雾,他挥手时,雾气在空气中打旋。“就是这样,”他想,“我的时间所剩不多了。”
保罗将头重新枕回雅各布腿上,以图积蓄力气。他的脸恰好躺在雅各布赤裸的阴茎上。
“可怜的贾尼斯,”雅各布柔声说道,“你一定还在恢复。我们都失态了,你不该在这个状态下含我的鸡巴。”保罗抬头看向雅各布,只见对方俯视着他。一只丝手套伸过来,开始轻轻抚弄雅各布的阴茎。
“我到底在做什么!”保罗愤怒地想,“住手,见鬼!”他一度成功将自己的手抽开,但力量迅速消散,手套又恢复了抚弄。雅各布的阴茎再次硬挺起来。
另一只丝手套也随之活跃。它探向裙摆,抓起一把酒红色的塔夫绸,将其往上拽起,露出了下面的撑裙。接着再一次伸手,拉起撑裙与衬裙,露出他的长袜、吊袜带、内裤和大腿。保罗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丝手套主宰了一切,保罗只能看着那双手指被迫在阴唇上来回摩挲,将内裤推入他的阴户裂缝,每次摩挲都激发出新的敏感。当那纤细的手指扫过他的阴蒂,保罗因强烈的快感不由得猛地颤抖。
保罗抬头看向雅各布,看到他专注地注视着自己。雅各布的阴茎已完全勃起。
手套忽然从雅各布的阴茎移开,转而轻轻挤压保罗的双乳。然后手套伸进礼服上身,将一只乳房和罩杯一起拉出。乳头裸露后,手套开始一边捏一边轻拧,在乳晕周围画圈。
保罗无助地看着,雅各布伸手下去,轻轻抚摸保罗的肩膀。保罗的乳头因这亲昵的触碰而发麻,不由地低声呻吟。随后,雅各布交替用双手按摩保罗的双乳,一手抚弄裸露的那只,一手隔着衣料抚弄另一只。雅各布的呼吸骤然急促。
与此同时,抚弄保罗性器的丝手套也加快了节奏。保罗的内裤已被润滑液浸透,他不断因细微的性震颤而全身颤动。
雅各布挪到床边,用双手继续玩弄:一手在保罗胸部,另一手游走在腿上。他先顺着长袜腿部向上抚摩,然后拨弄吊袜带和长袜顶端,再抚摸大腿根部,最后在保罗的阴部四处来回,探索每一寸缝隙。
保罗躺在那里,无法抗拒这无休止的刺激。两只丝手套和雅各布的双手像乐手一样,将他当做乐器,在床上演奏——每一次抚触、每一个捏揉,都让保罗颤动、呻吟或轻叹。
雅各布将手指卡在内裤腿部边缘之下,探入保罗的阴道。当他侵入时,保罗立刻迎来第一次高潮。虽是短暂却强烈,使他再次陷入恍惚——只会反应、只会感受,而停止思考。
雅各布随后直接刺激保罗的阴蒂,令保罗剧烈拱背、喘息。他的第二次高潮更为猛烈,这次恍惚持续了整整十五秒。
终于,雅各布觉得时机成熟。他跪在保罗张开的双腿之间,将内裤裆部扯到一旁固定,用鸡巴头在保罗的阴道口上下抽送。
“就是现在,”保罗或许在最后一次清醒的思绪中这样想,“我就要将处女身交给一个男人了……”他停顿片刻,又补充道,“哦,请……给我吧!”
此刻保罗的阴道已充分润滑,雅各布缓缓将阴茎推入。保罗紧绷却湿滑,让雅各布能够相对轻松地深入,尽管动作依旧缓慢。雅各布一边呻吟,一边感受那紧致的阴道牢牢包裹他的阴茎。
保罗能感觉那根坚硬的肉棒分开阴道壁,深入到以前从未触及的深处。在恍惚中,他渴望子宫颈得到按摩。他将身体往下压,迫使那根硬棒全部插入,然后扭动身体,试图更用力地裹挟它。耻毛摩擦着他的阴蒂,带来无比的快感。
雅各布拔出后再猛插,反复进行。每次,保罗都感受到阴茎蹭过阴蒂,睾丸摩挲着他的臀颊。那种感觉太美妙了,保罗彻底迷失,甘心投降。
高潮来得并不久。雅各布的抽插愈发急促,最终随着一次用力的深入,他带着抽搐的快感射在了保罗那未加保护的阴道深处。
保罗也濒临崩溃。当他感觉到雅各布射精后,他抓住雅各布的臀部,粗暴地将他拉近,不顾对方的敏感不适。保罗在雅各布裆部又磨动了一秒,然后自己也达到高潮——一场强烈的颤抖式高潮,持续了十秒以上,让可怜的雅各布因阴茎受虐而发出呜咽。最终,保罗松手,倒在床上,让最后一丝意识彻底消散。
——
第二天清晨,贾尼斯醒来时,雅各布已被罗丝玛丽驱逐,承诺稍后还可再见。贾尼斯的舞会礼服也已被脱下,她此刻只穿着简单的棉质睡裙和棉质内裤。
罗丝玛丽一直在房间等着贾尼斯醒来。她确信,这一次,贾尼斯已完全适应了她的新身体。贾尼斯呻吟着坐起。
“贾尼斯?你感觉怎么样?”罗丝玛丽赶到床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妈妈?”贾尼斯抬头看向罗丝玛丽。
“宝贝?”母女俩对视,尴尬地停顿了一下。贾尼斯努力清理思绪,过了一会儿,她才完全清醒,回想起过去几天所发生的一切。
贾尼斯完全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她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贾尼斯坐起身。“妈妈!”她怒吼道,“你这婊子!”她狠狠给了罗丝玛丽一个耳光,留下鲜红的手印,然后粗暴地将母亲推开,罗丝玛丽踉跄着撞到墙边。
“贾尼斯,我的孩子!”
“妈妈,我以前没胆子跟你说,但你真是个邪恶的婊子。25年前我就恨你,现在更恨你。你陷害并谋杀了一个无辜的男人!”
“你难道就一点廉耻都没有吗?”
“没有!真正的凶手是那个把你撞出马路的混蛋。凶手就是他,就是那个最先把你从我身边夺走的混蛋。”
贾尼斯笑道:“还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记得二十五年前我出车祸那次吗?其实,我是在逃离你。我受够了你和爸爸的不断争吵,受够了你对我们生活的掌控,于是我决定离开你。无论如何,你都注定会失去我。我宁愿死,也不想和你继续共度余生。”
说罢,贾尼斯起身想脱下睡衣。可那件睡衣竟紧紧缠绕在她双腿上,一动不动。
贾尼斯抬头看向母亲:“天哪,妈,算了吧。你的把戏我早就看透了,别想再耍我。”说完,她双手轻抚睡衣,睡衣瞬时松弛下来,贾尼斯轻松将其脱下。
“求你别走!”罗丝玛丽上前,抓住贾尼斯的手臂,“我爱你。也许这样做不对,但我太想要你回到我身边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吗?这会要了我的命!”
“那也是你应得的。”贾尼斯再度推开她,“滚开。我恨你,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现在你竟然恨你的可怜老母亲!”罗丝玛丽尖声叫道,冲出房门。贾尼斯隐约听见她在走廊尽头抽泣。
贾尼斯冲着她喊:“这套把戏对我没用!我不会可怜你的!你是个凶手!”
她环顾房间,寻找可以穿的衣物。
“天哪,居然是我的舞会礼服?她让我穿这个?”贾尼斯瞬间忆起当年与雅各布共舞的那夜,脸颊一时泛红,满是羞愧。
地板上散落着保罗的原装衣物,贾尼斯捡起开始穿上。男装贴在她身上既宽松又粗糙,但在偷了保罗身体后顺手拿走他的衣服似乎也合情合理。“不如把他的所有东西都留在一起吧,”她心想。
这个念头让她愣了一下,她走到衣柜前,快速翻找后发现了想要的背包。“哇,从没被人动过。”背包里装着她开启新生活所需的一切:一百美元、出生证明、护照、驾照、文凭、剪贴簿、内衣及其他必需品。“太好了,这一次得好好开始。”
她离开房间,走下楼梯。“天哪,这地方简直像猪窝!”一直收拾打理这里的是她的父亲,他是唯一真正关心过这个家的。
“贾尼斯。”
“什么?”贾尼斯抬头看见站在楼梯顶端的罗丝玛丽。
罗丝玛丽面色惨白地走下楼,“我爱你,我会补偿你。求你别走。”
贾尼斯看着母亲一步步走来,“我不信你。你满口承诺,却从不兑现。”
罗丝玛丽伸手触碰贾尼斯的手腕,只见一道无形的魔力锁链缠上她的手腕,将她牢牢圈住。
“拜托,你真可悲。”贾尼斯厌恶地看着她,闭眼片刻,猛然扭动手腕,挣断锁链,然后径直走向前门。
“不!”罗丝玛丽扑上来,跌跪在地,爬行着抱住贾尼斯的双膝。
贾尼斯伸手到前门门锁,只要触摸并转动指尖,锁便滑开——这房子里根本没藏任何钥匙。
“再见,母亲。”她将母亲的手臂踢开,走出门外,重重关上了门。
走下车道,她看见保罗的车停在旁边。
“嘿!贾尼斯!”贾尼斯抬头,看到雅各布向她快步走来。
“哦,是你啊,雅各布。”
“嘿,你怎么换了这身打扮?不管了,我想今晚带你出去,反正看你已经恢复。昨晚简直难以置信……嗯……你觉得怎么样?”
“昨晚?”贾尼斯装出一副无辜样。
“对,就是昨晚。你不记得了吗?在你卧室里?”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呃……该说是我们,呃……我是去看你、安慰你的。”
“你是说,你趁一个精神恍惚的病人不备,用她的迷糊来逼迫她做那些有辱人格的事?”
“没有!是你先……”
“你个混蛋。”贾尼斯上前一步,距离凑近后,狠狠一膝顶向他的下体。
“哦,操!”雅各布大叫着弯腰倒地。
“从那次舞会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什么鸟样,在走廊里摸我最好的朋友!要是我有办法阉了你,我就阉了你!”
说完,贾尼斯头也不回地离去,上了车,摸索片刻找到了钥匙,发动汽车疾驶而去。
第五章
一周之后。
保罗醒来时,头痛欲裂。他翻身把脸埋进枕头,努力放松直到痛感缓解。过了一会儿,他坐起身。
房间是一间简陋的经济型旅馆,虽称不上豪华,却也过得去。写字台上放着一盘灰烬、一只散发酸甜怪味的玻璃杯,还压着一张便条。保罗下床取过便条,顺势瞥向写字台上的镜子,惊见镜中竟是贾尼斯。
“什么?”他转身看身后,继而又看向镜中,叹了口气,抬手摸向自己脸颊,镜中人也同样动了。
这都是真的,不是梦。他依旧变成了女人。
保罗拾起那张便条。
亲爱的保罗:
我是贾尼斯。为了逃离母亲,我不得不借用你的身体,如今我已将它还给你。
可惜,你的变身无法逆转:你将永远是个女人。对此,我深感抱歉。母亲是个邪恶的泼妇,我本想把她绳之以法,尽管我们几乎拿不出证据。但无论如何,我已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惩罚了她——永远离开她。
虽然你已彻底变为女性(包括所有生理结构和激素,对此也请见谅),但这具身体仍归你所有,保留(大多)你的DNA、你的大脑、你的记忆和你的反应。
所以,你有两个选择:一是通过整形手术、服装等尽量压制女性特征;二是学着作为女性生活,无论是异性恋还是同性恋,全凭你自己决定。
最后一点,如果没有你的配合,我无法完全从这具身体中消失。我的灵魂现在沉睡于你体内,若想彻底清除我,你须大声念出:
“我要让贾尼斯·卡利里亚娜永远与我同在这具身体里。”
一旦念完,我将终结在这身体中漂泊25年的时光,彻底死去。卡利里亚娜是我的灵名,唯有凭此名我方能受到控制。
谢谢你,祝你好运。
——贾尼斯
保罗放下便条,小心不发一语,想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他环顾四周,见到贾尼斯的挎包,便拿起一看,里面是她的剪贴簿,他随手翻阅。
保罗思忖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必须另起炉灶,开始新生活,世上无人会相信他的真实经历,即便他们知道,也不会相信。这样的念头令他倍感孤独。
几分钟后,他合上剪贴簿,准备迈出下一步。他拿起便条,坐到床上,默默预演了一遍,然后深吸口气,用中文轻声念道:“我要让贾尼斯·卡利里亚娜永远与我同在这具身体里。”
“你干嘛念那句?”
“你在哪?”保罗惊慌地环顾四周。
“嘿,笨蛋,我在你脑子里呢。”
“真的吗?太酷了!”
“你也不用大声说话,我想什么都能听见。说说看,你为什么把我带回来?”
“哦,天哪,你能听到这些?我需要有人陪伴,我一个人做不到。虽然这是我的身体,但看起来还是像你……现在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至少我希望能称你为朋友。”
“那我们再说吧。你可想过,从此你将没有任何隐私?我会听到你所有的念头?你无法屏蔽我的?”
“哦,我没想过这些。不过,我相信我们能解决,或许轮流操控身体……”
“对啊,你在周一、周三、周日操控,周二、周四、周五由我操控,周六平分?”
“比如这样……”
“你真会迁就我吗?要是我想当个荡妇,和路上遇到的每个男人上床怎么办?要是我想抽大麻?要是我想让一根大鸡巴操我的屁眼,再来一根塞进我嘴里怎么办?”
保罗听到这些下流要求,身体竟开始有了反应。“嗯……如果那真的是你想要的……”
“算了,我能感觉到你也渴望。等等,今天是不是星期五?轮到我了!我要这样做……”
只见一只手顺着他的身体滑下,完全由贾尼斯操控,一根手指撩开了他的阴唇。
“哦,贾尼斯,哦哦哦。我想,这就是一场不可思议的合作的开始。我们将成为史上最棒的两人一身组合!”
—
尾声:
摘自《编年史标准报》的一段:“Janice女主人的一人魔术表演不仅仅是一场戏法,它更是一场真正的戏剧盛宴,而且是一场极具性意味的R级盛事。”
演出惊艳绝伦,首先是利用台下观众进行“隐形束缚”,接着是各种逃脱表演,最后以令人屏息的压轴大戏收尾:当Janice女主人全身赤裸登场时,舞台上的衣物纷纷“活”了过来,自动为她穿戴,即便她拼命想要抵抗也无济于事。这是我所见过最具情色张力和视觉冲击力的表演。整个过程中,Janice女主人巧妙地在两种人格之间进行口头对话:一边是支配型的女性人格,另一边是顺从型的男性人格,两者不断争夺她身体的控制权……最终,男性人格败下阵来,被迫做出所有令他难堪的举动。整场表演能量十足,让我难以置信她还能每天一场,周六周日甚至一天两场……
剧终
读者评论
Fred (10/29/2024):
简洁又精彩的故事!真是个回旋镖啊!
RT (05/10/2021):
很有意思的小读物,谢谢你的故事!
Natalie Rath (03/09/2013):
可恶的愚人节……今年我要试着召唤一个。
Apple (03/16/2005):
咧嘴笑 早就看出来了,不过读起来还是蛮有趣的!
Deluded (07/14/2004):
真不敢相信我第一次看的时候居然没留评论……总之,故事真棒……
Josea (07/28/2003):
肯定是愚人节开的玩笑。
Starwolf (08/21/2002):
真是一篇令人惊叹的短篇故事。短短寥寥数语就蕴含了如此多的元素和无限可能。你利用了我们自身经验中已有的丰富知识,并将它们巧妙地融入角色,让人能瞬间与这三位角色产生共鸣。读起来真是太过瘾了。谢谢!——Starwolf
Heather Parker (11/23/2001):
这个故事真是太棒了!
Eric (07/15/1999):
非常有趣的故事,人物刻画也很到位!结尾太精彩了!我觉得主角们最好别再跟魔法扯上关系了。再次感谢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