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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出窍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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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华德·库珀(Howard Cooper)自幼便拥有超感能力。他利用这种能力将他的孩子们从生死关头中拯救出来,但这背后的代价究竟是什么?阅读他接下来所经历的故事叙述。(故事涵盖多种年龄倒退类别)
故事正文
《灵魂出窍体验》 作者:Paul1954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亲身经历现在的境遇。说实话,当年我成长过程中怀揣的只不过是一个健康年轻人的典型梦想——绝不可能想到今天会变成这样。
我的少年时代几乎都在想着成为地球上最顶尖的橄榄球运动员;而作为青少年,我又一心要做全世界最火爆的摇滚明星。我幻想过被年轻女孩们疯狂追捧,成为男孩们膜拜的偶像——我什么都想要,于是就拿着网球拍对着镜子当吉他练习。
可现实给了我两记响亮的耳光:第一,我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运动废材;第二,我完全没有音感!
这些事实并不能动摇我深藏在内心深处的幻想。在我的想象里,我会带球冲向达阵区,在最后几秒钟绝杀对手,助球队夺冠;我也会在舞台上,手指稳稳地在琴格间飞舞,完成在翻唱齐柏林飞艇乐队〈移民之歌〉那段令人热血沸腾的经典独奏。
虽然没能实现这些儿时愿望,我的人生并没有因此停滞不前。高中毕业后,我以一个乐观主义者的实干精神进入二十多岁,依旧充满干劲。
我知道你看见如今的我绝难相信这些经历,但请明白,我并不是在抱怨。纵使我和家人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我仍不会用任何曾经的梦想或回忆去交换现在这一刻。我实在忍不住,要把这个多年深藏的秘密,向唯一永远信任我的人倾诉——那只能是你。
你就静静躺着,听我慢慢道来如何走到这一步。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任何活人透露我的所见所闻。
先让我再介绍一下自己,你才能明白我是如何成长为现在这个模样的。
我叫霍华德·詹姆斯·库珀,出生于1973年11月,是妈妈玛丽和已故父亲乔治的独子。从记事起,我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太一样,却不明白原因。很早的时候,父母就常常发现我在跟别人说话,可那些“人”旁人根本看不见;我会描述极其生动的梦境,还说自己曾从空中俯瞰过自己,甚至飘出房间,穿墙而过,看到父母在床上熟睡。
可想而知,这把他们吓坏了,为了“保护”我,爸妈坚决不让我再提这事——他们说别人根本不会理解我,也许连他们自己都心生疑惑。
随着年龄增长,我渐渐意识到自己拥有强大的超感能力,并通过反复尝试学会了控制它们。首先,我能看到并与那些已故之人交流。这些灵魂造访时真切得仿佛活生生站在我面前;起初我并不知道他们是逝者,只觉得毫无畏惧。另一个天赋似乎是预知能力——许多时候,我可以准确预判一些小事的结果,不过我从未刻意探究,总觉得那更像巧合,有点可怕。
但有一点我毫不怀疑,那就是我能将灵魂投射出躯体。每当灵魂出窍时,我都会体验到无比自由的快感,仿佛在天际翱翔,从此这成了我生活的重要部分。
这些特殊经历伴随我渡过了中学岁月,也见证了我与妻子卢伊丝的相识相恋,直到痛失父亲。父亲因罕见白血病骤然离世,他离去的速度让我们震惊,让我深刻体会到生命的脆弱。但两天后,他的灵魂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安慰我说他一切安好,盼望着与家人重聚,这份慰藉成为我后来信仰的坚实支柱。
除了能与亡者沟通,我的能力还让我从他人身上获得了一些难以想象的奇妙体验。我曾多次尝试进入他人身体,每次之后都会觉得有些不安,就像偷窥者、不速之客。每次灵魂附体,对方都能很快察觉到我的存在,但我从未停留过久,也从未在异性身上尝试,直到有一次,我把目标放在了自己的妻子身上,那一夜既美好又惊心。
我们结婚时都很年轻,却深爱对方。激情时刻,我常常好奇:当女人与真爱结合时,那份快感究竟如何?某夜,卢伊丝快要达到高潮时,我居然失去了自控,在不经意间将灵魂投射到她体内。我体验到从未有过的美妙感觉,她却浑然不觉,只当是情感的高涨。直到她事后回神,发现我的身体像块木头一样压在她身上,才惊恐地尖叫——她以为我死了,那一喊把我拉回了肉身。
事后我向她袒露了一切能力。她被吓得不轻,甚至扬言如果我再做这种事就要离开我。那是我们婚姻中最黑暗的时刻,我发誓再也不冒这种险。虽然我不会放弃灵魂出窍体验,但绝不会再尝试附体。
我一直遵守着这个承诺,直到那场意外发生——我现在要向你讲的,就是那次意外的一切。
那天夜里,我正开车送十岁的儿子杰瑞和十二岁的女儿伊丽莎白回家。他们刚和我的妹夫在维克多维尔山外度了几天假,让我和妻子享受二人世界。
别误会,我们并不想彻底“赶走”孩子,只是已经十二年没好好度过真正的“品质时间”了,我们渴望再一次像十五岁那样新鲜热烈,而不是像平淡的三十五岁大人。
最初确实有些生疏,但不到四天,我们就重拾了激情:吃饭、调情、疯狂享受,仅此而已。可很快我们又想念孩子们了,期待他们回来,给我们日常生活添点混乱,让我们尖叫着重回现实。
我从曼哈顿海滩的家出发,前往山那边维克多维尔外的小镇,去接住在那儿住着的妹夫杰克和妹婿琳恩家的孩子。卢伊丝没跟来,她决定留在家里补做那些被我们忽略的家务。
从出发到到达不到一个半小时,路上出奇的安静。两个小时后,我在15号州际公路上调过车头,向杰克道别,再前行约十五分钟,就听见后座的伊丽莎白忽然喊道:“爸爸,爸爸——我得去厕所!”
唉,这简直典型得不能再典型了!
我早就叮嘱她在离开杰克家前去趟厕所,可她当时偏不愿意。就在那时,我看见前方有出口指示牌,便决定下高速,找家加油站,也顺便给他们买瓶饮料。
我们在加油站停下,莉兹先去解手、洗漱完才又往高速方向上路。天色渐暗,傍晚的微光让路边的一切显得陌生。
不知怎么的,我们竟走错了路。虽然还能在远处隐约看到高速公路的灯光,可我们却驶上了一条静悄悄、与它平行的小道。
就在那一刻,我们的人生彻底改变了!
我正拐入一个急弯,忽然感觉靠路边的轮胎“砰”地一声爆裂。我拼命想稳住方向盘,却还是失控冲向对向车道,伴随着孩子们的尖叫,我们一下子冲下路旁约三米高的土坡。
片刻静默,我唯一的念头就是孩子们是否安然无恙。我听见杰瑞问莉兹:“你没事吧?”她断断续续回了句:“我……我想还好”,随即哭着喊“爸爸”,我这才长了口气——至少他们还活着,看起来也没大碍!
接着,杰瑞说自己好像被什么压住了动弹不得。我想回头帮他,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体完全不受控制。我的声音发不出音,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断了颈椎或脊椎——一阵剧痛从脖子蔓延到背部。与此同时,一股刺鼻的汽油味扑鼻而来,我顿时惊恐万分:万一爆炸,孩子们必须立刻脱离险境!
短短几秒内,我思绪飞转:杰瑞被压住、我无法动弹,唯一可能寻求帮助的只有仍在歇斯底里的莉兹。不过她连中控门锁怎么解都搞不清楚——当初买这车时,正是看中了它的安全性能,没想到如今竟成了隐患。
我必须让莉兹懂得如何打开车门,让她爬上土坡去求救。时间紧迫,我屏蔽外界的喧嚣,努力让自己进入那种恍惚状态。很快,我再次体验到灵魂出窍的熟悉感——这次不是获得自由,而是关乎生死的一搏!
我强迫自己冷静,朝着女儿莉兹的哭声飘去,感受到两魂融合的那一刻——我与她融为一体。
这次体验和以往截然不同。之前我附体的对象要么平静要么走神,而莉兹全然陷入恐慌。我透过她的眼睛,看见自己扭曲失去意识的肉身,也能感受到她每一分惊惧和焦虑,几乎被她的情绪吞没。好在我迅速集中精神,把我的意念投射到她脑海里,她终于分辨出那股陌生的声音,意识到有人在指引她——解开门锁!
几秒后,莉兹按下钥匙上的复位键,车门应声解锁。她推开车门,奋力往土坡上爬,我能听到她抓挠草地的声音,也能闻到踩碎青草和泥土的清新气息。小小的她居然那样轻盈,一下就爬到了路面。
我把注意力拉回现实:杰瑞和我的肉身还困在漏油的车里,我必须抓紧时间!我本能地想透过孩子的视线判断路况,可莉兹的身体迟迟不受我的意念控制,只是盯着坡下的车。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只是她身体里的“乘客”,要真正影响她,只能以意志牵引她的思维。
她终于听到我在意念中示意,转头向来车方向搜索。我看见远处车灯越来越近,莉兹抬手疯狂挥舞。紧接着,一对老年夫妇下车,后面还有两个中年男人赶来。
后来我才知道,直到第二天清晨,我才在洁白的病房里醒来,阳光正透过窗帘洒进来。我不太记得过了多久才想起昨夜的经历,但虽说是几分钟,却足够漫长得像过了一个世纪。
你能想象醒来时嘴里竟含着一大勺稀烂的玉米片吗?那是医院给的流质早餐。
你能想象完全清醒,却没有任何缓冲,从朦胧到甦醒直接对接那种感觉吗?
那简直像我最可怕的噩梦:我感觉头猛地一转,看见自己(不知何为“我”)正飞快奔向一个放大无数倍的妻子雕像。
我的‘身体’被轻易抱起,脸贴在温暖柔软的胸膛上。正是她的抚慰,让我终于捕捉到周围细节,第一次得以理清思路。
我只能朝一个方向看,却能感觉几缕沙色发丝掠过脸颊,那是胸前的发丝。
“妈妈、妈妈——是爸爸,是爸爸!”我听见莉兹的声音,猛地意识到那既熟悉又陌生。
“嘘,乖孩子,别怕,爸爸会没事的,他一定会没事!”我听到卢伊丝安慰。
声音果然是卢伊丝,只是带着微弱的颤抖。
我感觉自己细小的手抬起,轻触卢伊丝的面颊,上面滑落的泪珠竟像是我在无意识中流的。
就在那一刻,一切回到我脑海:车祸、我出窍帮助莉兹求救、救援到来,然后一片空白——我一定是昏迷过去了。我原以为会再次回到自己的身体,结果显然没发生,我才惊觉自己仍在莉兹的身体里。
为什么没有回去?一阵恐慌涌上心头: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没有自己的肉体可归?这些念头在我急速失控的脑海里翻腾。
我感到莉兹又要崩溃,必须把自己压到脑海深处,让她慢慢平静。我也明白,当初她冲向卢伊丝,肯定是被我的意念牵引——我确实能透过思维影响她的行动。
我试着在莉兹的脑海深处“隐形”,看来真的奏效了,因为她的情绪确实平静了些。我听着卢伊丝不断对她安慰,明明这是我和另一个人最亲近的距离,我却愈发孤独——多希望有人能安抚我的思绪和恐惧,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无法回去。
仿佛回应了我的心声,卢伊丝又补充解释道:
“你知道你爸爸现在情况很严重,他会尽全力恢复健康。我们要有耐心,可对他来说并不容易——他受了重伤,可能要一阵子才能知道需要多久康复。”
如果他还能康复就好了,我沮丧地想。
“我真没想到,考虑到那场车祸,你和杰瑞都只是轻伤,”卢伊丝继续说,“你身上只有几处淤青,杰瑞只是胳膊骨折,本来可能会更糟。”
“我能去看爸爸吗?我想让他知道我在想他。”莉兹抱着妈妈说道。
“应该没问题,而且我相信他知道你爱他,也希望他快点好起来。”卢伊丝回答。
是啊,比你想象的还要多,我在心里难过地想,同时佩服卢伊丝的坚韧——她真是了不起的女人。
我开始有些着急,心想:走吧,我得早点看看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我必须收敛想法,她似乎总能察觉我无意中泄露的念头。
“他现在看起来可不太好,我得先去确认能不能让你去看他。你自己能在这里等几分钟吗?”卢伊丝说罢,听到莉兹点头后便离开了房间。
终于有了几分钟的宁静,我趁机仔细审视眼前这独一无二的处境;好吧,也许并非独一无二,但我也说不清楚。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尝试让莉兹做任何肢体动作——我不想把她吓坏。于是我决定做个小实验,想着让她的手动一动,结果却什么都没发生!
看来我暂时还藏得不错。集中精神保持现状的同时,我开始盘点自己所处的境遇。至少,我的身体还活着,听卢伊丝的口吻就能听出伤势严重。我知道她是在尽力把最坏的消息说得好听,其实情况可能还要糟糕。
更有趣的是,现在所有感官输入都来自莉兹的视角。我发现她年轻娇嫩的身体和我的原来躯体有些细微但明显的差别——视力更清晰,从前的近视不见了;色彩更鲜艳,尤其是那种初看不到的鲜绿、深红和湛蓝,美得如梦似幻,我在心底惊叹大自然的壮丽。短短几秒,我竟完全忘却了自己的困境。
正当我沉浸其中,卢伊丝牵着莉兹沿着走廊缓步走来,朝着我被照顾的病房方向。莉兹走近房门时,我既好奇又忐忑。
或许你会问:为何此处要停顿?我告诉你。因为当我以莉兹的身体进入那间病房,看到自己平静地躺在病床上,四肢插满静脉输液管和各种监测设备——几乎每个可见孔口都连着管线时,那种感觉简直像当头一棒。
如果莉兹有喝酒的年龄,那绝对是一场清醒梦魇的体验。
你知道吗?当你看到别人拍的你的照片,角度从来不是镜子里能见的;或是听自己的录音,声音压根不像自己。那就是我透过莉兹的眼睛看自己无意识身体的感觉。
在以往的灵魂出窍中,我习惯看到自己俯视的躯体,好像看镜子——只是没有左右颠倒,因为身体总保持离开前的姿势。但这次完全换了个角度。像我前面提到的,莉兹的视力更锐利,色彩更丰富,而且我看身体的角度也更低。但这些都不是让我最震撼的。
真正让我心惊的是:看到自己灰白的脸皮。
看到那双一动不动的眼睛,身体无声地躺在那里。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尸体”。
后来我才知道,我的身体实际上处于昏迷——当时我并不知情——颈椎断裂,疑似瘫痪。他们说我很难完全康复,预后暗淡。
这是车祸后,我首次真正意识到:我可能已经死了——就是我,霍华德·詹姆斯·库珀,差点儿被命运带走。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和失控,急切想做点什么,让那副半死不活的躯壳重获生命。卢伊丝需要我——莉兹和杰瑞也需要我——我必须采取行动,把灵魂送回身体,让一切恢复正常!
我尝试进入那种能催发灵魂出窍的恍惚状态,却怎么也做不到——这具身体的大脑根本不受我控制,我无法让莉兹进入那种状态。但我确实影响到了她,让她再次感觉到我的存在!
正如之前,他们以为莉兹对我喊“爸爸”只是因为看到我躺在那里担心,却不知道她能真切地感受到我的存在。我决定先退一步,让她先平静,等她睡着再尝试离开她的身体。
我一向理性务实、快速适应,这次却被逼到极限。既然无力改变现状,那就做个被动乘客,乐观地把这段经历当作通过莉兹的视角体验人生。我只希望这一切是“有限时”,一切能早日回归正常。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都待在莉兹的身体里,分享她的世界,发现了许多有趣的小细节,也在其中找到了些许乐趣。
人生的奇妙之处在于,我们竟能轻易忘记身为孩子时的感受——在巨人国中,那种渺小又惊奇的心情。我依稀记得六岁时父亲把我扛在肩上在屋里转圈,我害怕得要命,生怕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我曾想象,若能像他那样高大,从高处俯瞰会是怎样的体验。当然,当你长大后,慢慢适应了,就忘了那份童年的惊奇和冒险。
而这次,我竟重新体会到了那份惊奇,更妙的是——我还是以女孩的身份去经历!
这种体验彻底淹没了我。尽管契机如此特殊,我竟真正开始享受它。所有那些微小的细节都深深烙印在我脑海,我想把它们带回原来的身体里。
比如,走出医院,踏进温暖的夏日微风,感受那轻柔的风拂过光滑的双腿——这是卢伊丝探视结束后带我们回家的路上。哦,无论是以前作为男人还是孩子,我都习惯穿短裤度夏,但这次不同。莉兹的双腿无比光滑,肌肤柔嫩细腻;更何况她穿着裙子,微风能全面亲吻每寸肌肤——那种赤裸的感觉前所未有,真是美妙极了!
再比如,坐在医院那把粗糙的麻布椅子上,感受到麻布在大腿后侧轻轻摩擦的刺痒,然后不自觉地抬腿抓挠。
还有,走在路上时,清晰地意识到双腿之间的空荡。我这才明白,过去在自己身体里,我总是下意识地注意到裆部。我曾以为那是因为“尺寸可观”,如今才意识到,所有男人都被自己的生殖器牵制——它们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你:走路时摇摆,坐下时挤压,看见女孩时急切地催促你注意,总在最尴尬的时刻冒出来。我从未真正意识到它们的存在,直到现在——我再也没有它们了!
我记得从前还是个男人的时候,我曾试着双腿并拢像女孩那样坐着。那姿势看起来不自然,坐不了多久就又疼又尴尬,但我每次都惊讶:女人怎么就能轻松完成这项‘壮举’,仿佛毫不费力!
可现在我明白了——我对两腿间那道空隙的敏感,远超过过去对阴茎和睾丸那种无时无刻不在的存在感。不得不说,那一刻我体会到前所未有的解放感——真好!(至少暂时如此!)
坐下来,腿间的平坦与光滑让我如释重负。不再被裆部的布料束缚,整个人都轻松了。
我想,让这次体验如此激动人心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我深信自己很快就能回到原来的身体,这不过是一场短暂的奇遇。说实话,我也忍不住为女孩那样的感官世界心生羡慕,真希望能多停留一会儿!
回到家后,那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一切依旧新鲜、兴奋。唯一的阴影,是看到我的身体仍在医院昏迷,让卢伊丝和家人备受折磨。我更想念的,是那个曾与我共享亲密的她。毕竟,家里少了我,总是不完整的感觉。
我的肉身躺在病床上,不知何时能醒;杰瑞也因腿伤留院。看着卢伊丝愁眉不展,我下定决心,这晚一定要试着回去——我无法再让他们如此痛苦。
趁莉兹去洗澡时,我让自己忙碌起来,不想侵犯她的隐私。她上床后,我才松了口气。可没想到的是,她竟和妈妈一起挤在我的床上。也情有可原——母女俩都太难过,尤其是卢伊丝,她一定渴望女儿的陪伴。
大约五分钟后,莉兹入睡;等到卢伊丝呼吸平稳,我才再次尝试脱体。这次我想测试自己是否还能掌握一点控制权。起初我有些紧张,脑中闪过医院离家七英里的距离,不知道是否会成为障碍。“别想太多,”我默念,努力进入恍惚状态,营造出过去那种最有利于出窍的心境。即便她在睡,我仍能感到莉兹的意识在场——这是第一次,我尝试进入她的高层意识,争取足够的主导权来完成任务。我一边放松,一边想象自己飘向房顶,就像以前那样。
我满怀期待地等待那熟悉的轻盈感。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愣住了,屏息凝神,再次尝试。
依旧毫无动静!
在那短短几秒里,我彻底绝望——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脱离身体了。即便莉兹还在沉睡,但这里完全是她的身体和她的意识在主导。我的存在微不足道,根本施展不了过去的天赋。
试想一下,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失明、失聪或无法言语,那种无助感会多么恐怖?那正是当时我的心情。如果我永远被困在这具身体里——无论是自己的躯壳,还是莉兹的——那对我而言等同于失去一种基本感官!
更深的领悟是:莉兹根本不具备任何灵能,我一点也感受不到。这意味着,灵魂出窍或许需要某种特定的肉体条件,而她恰恰不具备。
出乎意料的是,这想法反而成了次要;当我意识到自己将无法再运用这身功夫时,才真正明白自己已被牢牢困在这里,成了女儿身体中的“乘客”。
直到我和莉兹同时进入深度睡眠,那一夜才算漫长。
当然,身体上的变化最显著、最容易被描述,可给我印象深刻的却远不止这些。比如莉兹与隔壁那两个小女孩(小女孩!难以想象,现在的我竟也成了小女孩)之间纯粹的友谊。她们玩耍时没有一丝攻击性,只是为了几件小事乐此不疲——涂口红、打扮、穿上卢伊丝那双大鞋,然后在房间里洋洋得意地走一圈,仿佛自己既优雅又成熟。这些体验对我都是全新又有趣的,也许我比想象中更容易接受女性身份,但我当时已完全沉浸其中,毫不在意。
然而,当生理变化真的来临时,哇,那冲击力可真不是盖的!
最轰动的一刻,是我——不对,应该说“莉兹”——第一次经历青春期。当然,对我而言已经是第二次,但老实说,这次和我当年从男孩变成男人的那次比,简直天差地别。现在想想,我才真正体会到卢伊丝每次经期来临时的痛苦!
莉兹一满十二岁,就开始觉得胸部周围发痒,预示着她的女性身体要发生变化。我好奇地盯着她洗澡时那对微微隆起的乳头,以及乳晕周围的胀痛。我再也不在意在她那些私密时刻“隐身”——毕竟,我们已经完全融为一体,每一个细胞都在一起。那时我不再觉得自己是偷窥者或入侵者,而是被她对未来发育的期待深深打动,兴奋难耐。她的纯真和天真让我感动不已,但我也替她感到一丝悲哀,因为我知道,这种兴奋不会持久——成长总伴随着更多的不适和烦恼。
当她第一次来月经时,她激动得几乎要飞起来,第一个就跑去和卢伊丝分享这神圣时刻。对一个女孩来说,这无疑是进入女性俱乐部的荣耀通行证。但很快,当第三次、第四次经期到来时,那阵阵胀痛和情绪波动让她恨不得能不要每个月都经历,常常痛骂它们的到来。
青春期还带来了对异性的兴趣。说实话,这一点比她的月经、胸部成长(现在已经是一对不小的“料”)乃至我和她一起经历过的任何女性变化,更让我难以适应。我能感觉到、也能听到她看见帅哥时的心思(看吧,现在想“男生”这种事对我来说也顺理成章了),这是近三年来让我第一次感受到强烈的身份错位,就像当初刚进入她身体那会儿,总担心她会照着我心里所想去做。但没过多久,我竟开始享受这种新奇体验。
我至今清晰记得邻家那个比莉兹大几岁的帅哥达伦约她出去时她的反应。如果换成当初的我,大概只会“硬”得一塌糊涂;可那时的我却体验到一系列全新的感觉:能感受到莉兹乳头的微妙挺动,能在下体深处感到一阵似黏非黏的温热感。最奇怪的是,还有一种眩晕的轻飘感,就像我年轻攀岩时补充纯氧后的那种短暂亢奋。
她的反应更让我吃惊:那种天真的憧憬源自于浪漫的幻想,以及知道自己被欣赏、被渴望时所产生的力量感。这种感觉与达伦那种直白的欲望截然不同。或许,这正是男女在情感上最根本的不同——至少在我记忆里,这是最深刻的一次对比!
她当然爽快地答应了——毕竟达伦确实挺可爱的!
这次约会也让“打扮”这件事有了全新的意义。对于莉兹来说,这是一场仪式;而对我而言,我能完全读懂达伦看到我们时心里的小九九,顿时觉得自己像被拴住的小山羊。但后来我才意识到,这份脆弱和紧张,恰恰是她渴望的刺激与快感。因为这一次,她是真的要和男孩赴约!
她精心挑选衣服,让对方对若隐若现的身体部位欲罢不能;化妆也是为凸显吸引目光的地方,同时隐藏不想暴露的瑕疵。而我,因为完全掌握她的内心独白,自然一清二楚。
夜风吹拂着莉兹光滑的双腿,裙摆在丝袜上轻轻拂过;她挽着达伦的手慢步走在街道上,每一步都伴随着小心而兴奋的律动;晚风中还有一股男性特有的体香,当她靠在达伦肩头时,我都能嗅出那股温暖与安全。所有这一切都那么新鲜,每个细节都弥足珍贵。
当莉兹吻别达伦时,我才真正理解女孩对男孩那种强烈的吸引力——透过她的感官与心跳,我切身感受到那种令人振奋的感觉。
随着莉兹恋爱的次数增多,这种兴奋也愈发强烈,而我则开始带着满心期待盼望每一次新的约会。
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情况并未有太大改变:莉兹的生活就是我的生活,一切渐渐变得平常。然而,好景不长,一场新的风波再次打破了我们的安稳。
那段时间,家人来看我的次数本来很多,却随着他们渐渐接受我可能永远醒不过来而减少。即便再爱我,也不忍一次次面对那副痛苦的躯壳。只有卢伊丝偶尔来探望,但次数也越来越少。对我而言,这种折磨不亚于见证了一次又一次的失去。我当时完全不知道,我即将迎来一次重回自身体内的机会——一个我其实宁愿没有的机会!
那时,莉兹十三岁,我们经常和一个叫巴里(Barry)的男孩约会,越相处越投缘。他高高瘦瘦、肤色微暗,还有一双让人恨不得亲吻的嘴唇!我很享受那些偷来的吻,以及偶尔的急促爱抚。直到有一天,我们在照顾他七岁的弟弟史蒂芬(Stephen)时,一切发生了改变。
最初,一切看似那么简单。我们三人坐在庭院外的长凳上,午后阳光炙热,巴里有点昏昏欲睡。史蒂芬骑着小自行车炫耀特技,却突然失控冲向马路。
莉兹的心脏瞬间停止,然后她猛地从长凳上跳起,冲向人行道想把弟弟拽回来,可来不及躲避,一辆小货车直冲她驶来。她只能下意识地把史蒂芬推到一边,自己却被撞飞,重重摔在车后。
然后——一片寂静。
我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记得醒来时看不见任何东西,脑袋里一片混乱。我想起车子冲向莉兹的画面,心里直打鼓:她会不会……死了?把我留在这虚无里?理智告诉我别惊慌,我努力集中注意力,终于听到一阵微弱的嗡鸣声,像是空调在默默运转,为房间维持着温度。
那种无助和孤独简直要把人压垮,尤其是无法感觉到莉兹的存在。
也许正是这股恐慌让我爆发了异能,或者是某种潜意识的召唤,下一秒,我睁开了眼睛——那竟然是“我的眼睛”!
我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久违的敬畏感涌上心头:我在控制自己的眼球!过了几秒,我确认这是间病房,布局和我原来躺的病床一模一样。莫非,那场车祸把我又一次带回自身体内了?
正当我思考时,视线边缘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令我惊喜的是,我竟然能轻微转动头部,虽然因为用力发出闷哼,但当一声熟悉的呼唤落入耳中,一股冰冷顺着脊背直窜——我认出了那声音!
下一刻,我看见了卢伊丝——不,该说“妈妈”——她正匆匆朝我跑来,一下打断了我的思绪!
“亲爱的……”她抽泣着喊我,“你回到我身边了。”说着张开双臂,将我紧紧搂住。
就在那一刻,顿悟如洪水猛兽般冲击而来,我所有的灵能感知瞬间回归,强烈到几乎淹没我。仅凭这点,加上身体传来的种种触感,就足以告诉我一切。时间仿佛凝固,我清晰地感到她的身体紧贴着我的胸口——我还留在莉兹的身体里。可莉兹本人在哪里?我感受不到她的任何存在,绝望瞬间席卷全身,视野又陷入一片漆黑。
当我再次醒来时,视线立刻恢复了清晰。我试着动动手臂,它听从我的意识。我努力让自己进入那种恍若梦境的状态——正是我当初在自己身体里用来出窍的方式。随后,我感觉灵魂轻轻往上升,如同穿梭过天花板。一转身,我看见床铺和下面那个满身瘀伤的女儿身体。
庆幸自己尚处于非物质状态,否则我心底的悲鸣恐怕会惊醒死者。正是因为我能操控她的躯体,又能随时脱离,才让我确认莉兹已经离开——在她身上已感受不到她的灵魂。知道她死去的事实,让我悲痛到窒息。
我一时不忍重回女儿身体,想要给自己一点时间消化这份情绪。于是,我飘离病房,滑向走廊。看着一群医生护士匆匆忙忙,我继续顺着心意飘动,忽然明确了方向。下一刻,我来到另一间病房,俯视那具苍白无力的原始肉身。
我不禁好奇:离开如此久后,如果再试着归还,会不会还能认出我,接纳我?正当我打算尝试,因为我知道卢伊丝见到我回归会有多么欣慰。可在此之前,我还有必要与莉兹再做最后的告别。
我重新飘回她住的病房,被重获自由的熟悉感包裹。喜悦里却混杂着失去莉兹的苦痛。我回到她的床边,本以为这里会万籁俱寂,却被眼前一幕惊得心骤停:卢伊丝坐在床边,紧握着莉兹冰冷的手。
“宝贝,醒醒……”她抽泣着哀求,“回到妈妈身边好不好?我知道昨天你曾短暂醒来,我听见你呻吟、看到你眼皮动,但医生们都说我歇斯底里,是个疯女人,什么都相信。求你了,宝贝,回来吧!”我看着母亲泪流满面,心如刀割,却无力回应。
我知道自己正面临有生以来最艰难的抉择。但在此之前,我得先梳理自己的内心:如今的“我”究竟是谁?没错,我曾是霍华德·库珀——卢伊丝挚爱的丈夫,杰瑞和莉兹的父亲,可如今已不再那么简单。
作为女儿的“另一半”,我陪伴莉兹走过喜悦与痛苦,亲历她成长的每一次变化,甚至体验到对男孩的吸引和渴望。这一切若在我回到中年男性的身体,又会如何影响我对自身的认同?
我细细审视内心,发现自己既像个年轻女孩,也像个中年男人:与莉兹共生太久,我已深深融入她的身体,能自在地游走于两种身份之间。
我明白自己最终要去向何方,但仍要在心里反复斗争,确认眼前的选择是否正确。而且,一旦做出决定,就不可能回头——对任何人都不公平。
我再次回望卢伊丝,看到她憔悴而焦急的面容,心中立刻无比坚定:我必须现在就行动。她最需要谁?答案显而易见。
卢伊丝已习惯霍华德·詹姆斯·库珀的“离去”。她痛苦却重燃生活,为孩子们付出所有。如果此刻再失去莉兹,我无法想象她会怎样——或许会彻底崩溃。
下定决心后,我凝视莉兹的年轻面庞,向她灵魂靠拢,准备再次与她结合——当然,这并非终结,因为我仍会偶尔脱离她的躯体,体验短暂的异游;但无论我在何处,这里都将是我的归宿,我将成为莉兹·库珀,永不再分离。
几秒钟后,我感到眼睛轻轻转动,定睛望去,卢伊丝察觉到我的动静,惊喜地将脸贴近我。那一刻太过动人,我第一次彻底放下霍华德的身份,身体和灵魂完全融入莉兹,沉浸在母亲对女儿的炽热爱中。或许正因如此,我为莉兹流泪,也为自己释然。
但我仍带着忐忑:今后每件小事都得由我操控,那种依赖于彼此的独特关系已成过去。我希望自己能胜任。首先,我要让卢伊丝彻底放下对我原本身体的执念;最后一次无私,就是解除她的负担,让她同我一样获得自由。
卢伊丝从我身上退开,双手轻抚我的下颏,凝视着我:“宝贝,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她强挤出笑容,仔细端详我脸上的每个细节,努力相信莉兹真的回来了。我知道这是对我的第一道考验,好在我可以把任何细微差异都归咎于事故。我决定放手一搏——现在,是时候影响她了,或者说,开始真正称呼她一声“妈妈”。
“妈……妈妈!”我吃力地喊出,接过她递来的水啜饮一口,“我跟爸爸说了话。”这是我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同“自己”对话,虽然我知道莉兹曾这么称呼过自己。
“我很害怕,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后来爸爸回来了,告诉我他没事,一切都好。他说他和爷爷又在一起了,总有一天我们会团聚,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让我回到你和杰瑞身边。”
看着卢伊丝痛苦扭曲的面容,愧疚如潮水般涌来——明知这是正确的决定,却也为她心疼。但我咬紧牙关,继续收尾他说不完的话。
“爸爸还让我告诉你,该放他走了。他回不去过去的生活,也不愿你再为他担心。他只想安息,直到我们再次相聚。”
我说完必须的话,心中祈愿能安抚她,让她重新看到未来的希望。
两天后,我才真正确信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那天,卢伊丝告诉我,爸爸的生命维持器已经被拔掉,接下来他的身体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决定生死。我发现自己已下意识地把曾经的“自己”称作“爸爸”;多年与莉兹同生共感,让我比想象中更深刻地融入她的思维。我还注意到,扮演莉兹几乎不费任何力气——一切都那么自然——甚至让我自己开始把自己当成女儿。
尽管已接受现实,我仍难以走出失去女儿的阴影。直到此时,我才从灵能体验中获得一丝安慰:自从超感能力恢复后,不时有离去者来访,而我乐于帮助他们。但这一切都不足够——我真正渴望的,唯有她的回访。我需要在延续她的生命时,将当初的选择彻底洗净。
又过六天,我的原身体终于也随之谢幕。葬礼成了家人们情感宣泄和救赎的仪式。那是一场陌生而悲伤的告别,我以“自己”的身份出席,却也为生命继续流转的真理默默致意。随着日子重回常态,我们的生活逐渐恢复平静。
自从那个改变命运的日子已经过去十八年,我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些年里发生的事情——直到现在,此后我便永不提及。
一开始我非常紧张,担心自己能否适应这一切,也担心没有莉兹的指引,我如何像女孩那样慢慢长大。幸运的是,我很快找到了替代导师——虽然来源有些出人意料!
我决定深入研究性别与性别困惑的问题,想着如果对这方面有更清晰的了解,也许能更好地理解自己正在经历的变化。毕竟,如果有人觉得自己住进了不该属于自己的身体,或者性别认同错置,那肯定是我!我想,了解他人的感受与应对之道,或许能给我带来启发,帮助我应对可能遇到的种种问题。
我先是在当地图书馆和学校图书馆里查资料,却发现相关书籍少且偏学术,读来枯燥。后来灵机一动:妈妈给我买了一台电脑帮我学习,于是我上网搜索。通过一个常用浏览器的快速检索,我很快发现了一个名为 Fictionmania 的网站,内容既有医学视角,也有大量情感故事。
其中的情感部分最吸引我——一个个“真实”的人努力接纳自己真实身份的经历,既有胜利也有悲剧,读来令人深思。可即便如此,它们并未真正解答我的困惑,反而让我心中疑问更多。
当我偶然发现 Fictionmania 专门发布跨性别小说,却丝毫不为自己正当化,肆意展现作者和读者的梦想与幻想,毫无羞愧与遗憾时,一切开始改变。尽管并非所有内容都合我口味——那些描写残酷虐待的篇章令我不寒而栗——但海量多样的作者和题材,让我意识到自己如今所拥有的,或许是许多人愿意付出巨大代价也想得到的东西。
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也许我不该只是哀叹命运,而该积极拥抱它——对很多人来说,我得到的绝对是一份礼物!
这些年里,我的人生极为丰富:以少女身份成长,又绽放为女人。我拥有每个青春少女应有的兴奋与热情,丝毫没有当年经历过一遍人生的霍华德·库珀所预想的那种世故疲惫。我想,这大概是因为,这一次在女性视角下体验人生,比我想象中要深刻得多。
成为母亲的可能性和几乎注定要承担母性角色,以无数微妙方式影响着女孩的一生,远超男性想象。但我却深深陶醉其中,幻想着婚姻与育儿,因为我发现莉兹体内自带母性本能。我并不热衷远大的职业抱负,却也不甘于整日待在家里做传统主妇。我在艺术创作中找到了释放——这是我作为霍华德时从未体验过的——甚至在曼哈顿海滩区小有名气。我计划在抚养你们的同时,也继续保持自我。
当然,并非一切都按最初设想进行。我曾告诉你们,我会永远是莉兹·库珀,但后来我又完成了一次“转变”,仅对名字进行了改变。我嫁给了你们的父亲詹弗兰科——朋友们都叫他“弗兰基”——如今我骄傲地成为了莉兹·维亚利。弗兰基是个温柔深情的男人,你们长大后一定会爱上他。
看着你们,我感受到暖流在体内蔓延,简直不敢相信你们竟然来自于我的身体!
现在,你们这对可爱的小双胞胎,已经知道了我的一切。你们也会明白,为什么给弟弟取名“霍华德”,纪念我亲爱的“父亲”;为什么给妹妹取名“玛丽”,缅怀那位失去独子的曾祖母。
我已经说了许久,你们看上去有点困了——我想该收尾了。等你们的父亲、奶奶和曾祖母都来了,你们才不会错过他们,他们随时就要进来陪你们了。
躺在这间曾在我生命中扮演重要角色的医院里,真是有趣——从我的“死亡”、重生到拥有孩子,仿佛这一切本就注定。
就在这时,门轻轻打开,弗兰基走了进来,温柔地吻了我,然后拉近我的脸颊。
“亲爱的,你看起来太美了——简直光彩照人。你知道吗?我觉得做母亲的你,最合适不过了。”
我抬眼看向他,眼中闪着俏皮的光芒,轻轻拍了拍他的裤裆——那里孕育了我们共同的礼物。
“别再多想了,这事儿先保密一阵子吧。你根本不知道,我们女人要付出多少,才能看起来这么光彩照人。”我的调侃让他尴尬地笑了。
作为既当过母亲又“当过”父亲的人,这句话我可是有发言权的。男人根本不懂,他们有时竟然那么轻松!
我把小霍华德递到他怀里,先紧紧抱住他,深深凝视他的眼睛。你知道吗?那双眼睛透着一种熟悉感——我几乎能在其中看到莉兹的身影,就在那一瞬间回望我。
这时,他的母亲和曾祖母也走了进来。
那一刻,对我来说,一切都圆满了。我轻轻握紧弗兰基的手。
“我想,你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母亲。”他说,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
“你知道吗,弗兰基——我想你说得对!”我笑着回答。
——完——
读者评论
Jade (03/02/2022):
真是有趣。文字优美,让我强烈感觉到你关于各种意识状态的描述,很可能源于你自己或多或少的亲身体会,而不只是靠资料堆砌而成。不过,我到目前为止对这个领域仅做过些粗浅研究,从未看到过能“接管另一个有形身体”的可能性。显然,你巧妙地把这当作你的TG(身体转换)装置使用,而且说实话,你用得很有分寸。对于可能感兴趣的人,我感觉更接近“真相”的描述是:意识(也就是你)像一个跨越更广阔实相的光谱,而此刻它聚焦在你理解为身体的那个化身上。可以看看几位资历深厚的科学/医学研究者的作品,比如Harold Puthoff博士与Russell Targ博士(还有Ingo Swann)、外科医生Pim van Lommel、电子/无线网络工程师Robert Monroe(Monroe研究所)以及NASA物理学家Thomas Campbell——仅仅是冰山一角。一路顺风。J.
lauren (03/05/2013):
这是我在这个网站上读过的最棒的故事情节之一,发自内心、迷人且非常生动。
pp (04/16/2006):
Jerry本来是断了胳膊,结果变成断了条腿。
真是太棒了,谢谢!
心灵,最后的伟大疆界。
那是唯一一个永远无法被完全探索的疆界。
我喜欢你从别人视角出发,再去观察事物的方式。
我忍不住热泪盈眶,为你所展现的那份爱流下了喜悦的泪水。
Carol Collins (03/27/1999):
我们多少次想知道别人究竟在想什么?这个故事正好为这种困惑提供了解答。谢谢你的故事。
Eric (02/23/1999):
又是一篇Paul写的好故事,语调平淡,带着梦一般的感觉——你真的会相信叙述者能够灵魂出窍。这个故事既让人感伤,也肯定了生命与牺牲。
Paula Eagan (02/23/1999):
太棒了的故事,保罗,一个很不错、略带苦乐参半的篇章……但总体来说,是一次非常积极的阅读体验。顺便说一句,我很赞同你对Fictionmania的观察——喜欢大多数作品,但对那些带有刻薄和残酷的故事感到很反感。我对这类故事也是同样的感觉,很高兴有人和我有相同的想法。努力得不错……祝比赛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