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ublished on
脱下红军军装,穿上粉色芭蕾舞裙
- Authors
- Name
当保罗于1979年12月从苏联红军中叛逃后,为了隐藏行踪,他被迫脱下橄榄褐色的军装,换上名叫卡佳(Katya)的年轻芭蕾舞者的粉色芭蕾舞裙。
故事正文
《脱下红军军装,穿上粉色芭蕾舞裙》 作者:Robyn A
这部作品尚未完结,目前只完成了大约三分之一,其余情节已有梗概。欢迎将您的意见与批评寄至:[email protected]。
苏联·扎德罗伊瓦……1979年12月15日
我明白逃跑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可我别无选择。作为苏联红军的一员,我再也无法忍受被困在铁幕之下的每一秒。
我原以为参军能磨练我、让我真正成为男子汉;事实证明,我错得离谱。我只是保罗·亚历山大·德罗约维奇,一个惊恐、绝望的少年,如今正从苏军的魔爪中逃脱。我最渴望的,是成为音乐会钢琴家,可红军里根本没有那份机会。
离捷克斯洛伐克边境仅四公里时,我藏身的农夫马车被边防巡逻队截停。我趁乱跳下车,消失在林中,侥幸逃脱。自由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我越往林子里走,身上只剩藏青色军裤和一双军靴。一天前,我从晾晒的衣物上顺来一件法兰绒衬衫和夹克,而那时距离我上次进食已过十二小时。夕阳西沉,寒意逼人,仅凭这件薄夹克,我恐怕难以度过冰冷漫漫长夜。
夜色愈深,寒风刺骨,我走进一片空地。中央有口老井,口渴让我忍不住打通冰层,舀了几口冰凉的井水,虽然体温骤降,却也无比痛快。
“算了,如果非得被冻死,先把渴解了吧。”我苦笑,自嘲地想着。雪花开始纷纷扬扬落下,我心里更觉悲凉:没人会冒生命之险来救我。
我顺着几乎看不清的小路前行,终于看见一座大农舍和一座同样宽敞的谷仓。屋内传出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钢琴声,这是我最爱的曲子。两年前,我姐姐卡特琳娜就在这出芭蕾舞剧中担任主演。
我凑到窗边偷看,只见一间舞蹈练功房:一面墙挂满镜子,对面是一排芭蕾舞把杆。三个身着白色和粉色舞裙的学员在排练,台边一位中年女教师注视着她们,手中拿着教鞭。伴奏的女钢琴师也身穿舞衣,粉色短裙显得轻盈优雅。
屋里看上去既温暖又舒服。我无意识地,希望自己化身为那三个芭蕾舞者之一,安全地待在温暖的屋内。
但我转身朝谷仓走去——我必须先取暖,好好睡一觉。明知留在农舍危险至极,可不取暖,我恐怕连明晚的落日都看不到。
谷仓里挤着十几头奶牛、三匹马和数只山羊,墙角的木炉让屋内温度略高于冰点。我躲进一匹阉马的马厩,用干草盖住自己,蜷成一团。入睡前,我心里默念:但愿那些女士别发现我,不要因为我惹来麻烦。
几个小时后,我被一阵戳击惊醒。
“你!站住!”一声女声厉喝,“你是谁?在这儿干什么?”
我揉去睡意,抬头看到正是昨晚那位带教鞭的女教师。她披着黑色大衣,头戴皮草帽,手中指着我胸口那把二战时期的毛瑟手枪。
我暗想,这枪铁锈斑斑,或许根本打不着人,但万一走火伤了她,就太糟糕了。我是逃兵,罪当万死,不想再连累她。
“夫人,”我小心开口,“我叫保罗·德罗约维奇……我迷了路,是和战友打猎时走散的……”
“谎言是最卑劣的自我介绍,”她冷声打断,“你的裤子暴露了——你是个逃兵。”
“不是!”我急忙否认。
“那你是什么?”
我吞了吞口水,心想她若要举报,我恐怕早就有人上楼拨电话了。“是的,”我最终承认,“我是逃兵,我猜你会履行公民义务,把我交出去。”
“我想也是,年轻人。”她盯着我打量了好一会儿,“人人都应尽国家之责,”她说,“站起来。”
我照做,她接着说:“那把枪随时可能走火……”
“闭嘴!”她厉声喝道,“转身!”
我听命转向墙壁,她又令我面向她,问:“你几岁?”
“十六。”
“看起来更小。”她审视我,“红军现在急缺人手,才抓你这么个瘦弱小子。别多久,他们就会来找你。”
“我不明白,”我疑惑,“要枪决我,早就该开枪了,怎么还留我到现在?”
她放下枪,柔声说:“我可以帮你。”
“帮我?”我惊愕。
“是的,但你必须此刻起对我言听计从。”
“当然,”我急忙答应。
“跟我来,我能带你远离这里。”她领我走出谷仓,进农舍,从地下室门进入地窖。
她让我坐在炉边暖手,自己上楼,几分钟后端来一盘煎饼、培根、鸡蛋,还有糖浆和热可可。楼上传来柔和的女声闲聊。
食物分量虽不多,我却狼吞虎咽,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你大概想知道我为何让我进来,”她坐到我对面,平静地说。
“我正想问呢。”我喝了一口热可可,暖意顿时直透心底。
“我对现政权毫无好感,”她说,“事实上,我和学生们计划七个月后叛逃到美国。我想,如果你愿意,也可以一同前往。”
“您……真慷慨。”我动容道,“但您怎么信我不会为减轻我的逃兵罪出卖您?”
“很简单,”她说,“一旦红军找到你,会直接开枪。逃兵罪可判死刑,你根本没机会谈条件。”
“但当局迟早会在这里发现我,”我指出,“这只是时间问题。”
“他们只会找到你,”她意味深长地说,“只要你不藏起来,我就不怕。”
“我不明白,”我承认,“红军知道我的长相,他们会把这房子翻个底朝天找我。”
“确实如此,”她说,“但如果你就藏在他们眼皮底下,伪装成我的芭蕾学员,他们就不会注意到你。”
我震惊地站起:“男扮女装?”
“没错,”她说,“你身高适中,身材纤细灵巧,面容和声音都偏柔和。只需化妆,换上合适的舞衣,就能轻松融入其他女孩。我可以向她们借练功服,也有多余的演出服给你穿。”
“我……不知该不该……”我迟疑。
“要么这样,要么红军子弹。”她毫不留情地指出,“七个月后你可以去美国,恢复男性身份。在那之前,你得学着走、说、行、思都像个少女。”
“可……芭蕾舞者?”我想象自己穿着薄纱白粉相间的裙摆、化着妆,在众人面前优雅转舞,顿时羞愧难当。
“只是练习,不需要上台演出。”她纠正道,“你只需掌握基础动作,无需登台。”
“但风险太大,万一身份暴露……”我担忧地问。
“那就完了。”她冷静地说。
我沉默片刻,终于轻轻点头。
“好!”她说,“马上开始。我上楼去拿件练功外套给你。等我回来前,把你身上的军装全都扔进炉里烧掉。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士兵随时可能到来。”
她转身往楼上走,我忽然想起:“夫人,您连名字都没告诉我?”
“我叫奥尔佳·安多罗维奇-波波夫斯基,但从现在起,你可以称呼我为奥尔佳夫人。”她笑了笑,“至于你,保罗·亚历山大·德罗约维奇不复存在。从此刻起,你是卡佳·安多罗维奇,我新收养的外甥女。”
说罢,她消失在楼梯上,留我一人将男性身份的最后痕迹付之一炬。从此,我叫卡佳,成为一名真正的女孩,也是一名临时的芭蕾学员。
片刻之后,我被从地窖带到楼上,穿过刚才见过的舞蹈练功房,进入一间更衣室。此刻我只披着一件粉嫩的浴袍,由三位年轻姑娘护送;她们匆匆自我介绍为Aukse、Ivana和Paulina。她们对我全身赤裸一点也不尴尬,对我的窘境也相当坦然。
“Aukse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你在外形上跟我们无异,看起来就像一个女孩,’”她接着解释,“这样当士兵们来了,就不会留意到你。只有确定我们没被怀疑藏匿逃兵,才能开始正式的芭蕾训练。”
“你的故事是这样的,”Paulina补充道,“你叫卡佳,是新来的学员,脚踝严重扭伤,连借拐都站不稳。我们这里备有绷带和急救用品,还有轮椅,凑合凑合就能过关。毕竟芭蕾训练强度太大,急救是常规。”
“我明白了。”我应道。
“Aukse点头:“那边是淋浴间,你会找到肥皂、洗发水和剃刀;把眉毛和头发以外的体毛都剃干净。要动作快,也要小心。我们正为你准备衣柜,马上也会安排你上楼的房间,卡佳。”
“我叫——”我刚要介绍自己。
“别提原来的名字!”她厉声打断,“你现在是卡佳,可别忘了!”
“我明白。”我咽了口唾沫。
“好,”Ivana说,“赶紧去洗澡。我的身材跟你差不多,我上楼给你拿练功裙、鞋子和假发。只要按Aukse的指示,一切都会顺利。”
Ivana离开后,我一边剃净腋毛和腿毛,一边好奇地问Aukse,她刚才说“一切都会顺利”究竟是什么意思。
Aukse露出罕见的笑容,那一瞬,她的笑颜点亮了整个面容。“当年我也用同样方式把弟弟偷出苏联,”她轻描淡写地说,“扮成芭蕾舞者带他走的。他现在人在英国。”
“他?”我惊讶地问。
“他更喜欢女孩子的身份,”Aukse平静解释,“后来就以Ingrid的身份生活下来。我想奥尔佳夫人记得我的故事,于是就打算用同样的办法救你。”
我不由倒吸口气。
“别太惊讶,卡佳,”她笑道,“当女生有时还挺有趣的。”
我在心里嘀咕:一旦到达美国、正式叛逃,我肯定还是要恢复做保罗。
冲洗结束后,Aukse让我站到她面前,赤裸无物。说来也尴尬,看到几位姑娘的身影,我下体竟微微一动。Paulina轻笑:“她也不用藏太多呢……”
“这倒值得庆幸,”另一位姑娘附和。她递给我一条淡粉色内裤,示意我穿上。我咽了口口水,顺着光滑双腿把这条精致丝质内裤套好。
Aukse吩咐我把阴茎夹在两腿之间,等我照做后,Ivana又帮我套上配套的粉色文胸,背后的扣子“咔哒”一声扣好,把我牢牢束在女性内衣里。
接下来是假胸垫。奥尔佳夫人此时走进更衣室,解释说许多芭蕾舞者胸部发育不均,把假胸垫塞进舞裙里,能营造统一的女性曲线。
“进步挺快,”奥尔佳夫人称赞Aukse和Ivana,“不过暂时先别上紧身胸衣,来不及让她适应束缚感,而且士兵一来,可不想看到我们女孩晕倒…”
终于暂时免了紧身胸衣的折磨,我暗自松口气。我见过妈妈穿紧身胸衣,也看过姐姐伊冯娜穿过,那简直像酷刑。现在奥尔佳夫人又暗示不久我也会被束进紧身胸衣,未来还得登台跳芭蕾!
Aukse让我坐到凳子上,挺直腰背,随即开始给我修眉。太疼了!我忍不住流下几滴眼泪,她却温声说:“美丽无痛不成器,姑娘。习惯就好,以后穿裙子就能舒坦了。”
Paulina跪在我脚边,一双粉色芭蕾舞鞋逐一系上。在我右小腿上,她先放了个护具,再缠上绷带,营造脚踝未愈的假象。我渐渐对伪装生出几分自信。
这时Ivana托着几个衣架进来,两位姑娘各挟了两个假人头,上面戴着长长假发。她们还穿着粉白相间的芭蕾舞裙,让我更深切地体会到自己的“命运”!
“我们觉得卡佳染红发最合适,”Ivana对奥尔佳夫人说。
“不错!”奥尔佳夫人笑道,“换发色更能打乱红军的印象。Aukse,底妆别太厚,我们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
“化妆?”我吞了吞口水。
“必须化!”Aukse满脸笑意,“做女生一大乐趣!将来你要学会自己化妆,不过现在……好好享受当公主的感觉吧。”
在其他姑娘既焦虑又兴奋的注视下,她为我刷了粉底、腮红,接着是睫毛膏和眼影,最后涂上淡粉色口红,又轻轻喷了一层香水。
“这是什么?”我有些被吓到。
“香水,亲爱的,”Aukse回答,“女孩要让五感都留下好印象:要看着赏心悦目,声音悦耳,触感柔软,甚至吻起来要甜蜜。”
我咽了口口水,暗自庆幸反正没人会吻我,但对那“甜蜜的吻”仍充满好奇。
试戴多顶假发后,最终选定一顶齐肩超卷红发假发,每动一动都俏皮灵动,还能遮住我的耳朵,不露没打耳洞的破绽。后面别上一只小白蝴蝶结。“太可爱了!”Paulina赞道。
接着我被要求穿上蕾丝衬裙,一条就搞定。衬裙每动一下都“嗤啦”作响。
“现在穿衣服了,”奥尔佳夫人说道。
她为我穿上一件白色长袖乡村风刺绣衬衣,翻领和袖口都饰以蕾丝,背后扣子全扣好。
我的多层蕾丝裙也随即穿上。由于有衬裙托撑,裙摆总在我视线下摇曳,时时提醒着我现在的身份。
最后,她们把我领到休息室。
在此之前,还得穿过挂满镜面的练功房。我第一次在镜子里看见自己——化完妆、戴上假发、身着裙裾,的确像个女孩!不知为何,我忍不住对镜自笑:或许我真的可以瞒天过海。
这样的经历绝无仅有:一群芭蕾姑娘帮我打扮成女孩!我想没人比我更“幸运”了。
Aukse见我对镜自笑,笑着说:“看吧,我就说当女孩挺好玩的。”
她们告诉我坐下时要把裙子往身后挪,双腿交叉。但因“受伤”的脚踝,我得到个脚凳休息,还配了拐杖。
“别浪费时间,”奥尔佳夫人坐到我对面,说,“万一士兵问话,你就按我们编的故事回答,声音也要像女孩。”
我点头,红发假发轻轻摆动,我知道要花时间适应。
“明白吗,夫人?”我尝试用柔和的女声问。
她翻了个白眼:“不不不,”她叹气道,“阉人和伪娘那腔调可别学。声音要柔软,像在唱歌般回答问题。正如Aukse所说,女孩要让五感都讨喜……该学会让耳朵也被宠坏。”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Aukse和其他姑娘去练常规动作,我则留在休息室跟奥尔佳夫人一起练声线、背故事。她还给了我一本言情小说,让我作为道具——这样士兵来了,看见我若无其事读书就更自然。
“你要完全融入这个角色,”奥尔佳夫人强调,“你必须相信自己就是我侄女卡佳。这一点至关重要。”
间或她会随意问我:“你叫什么名字?”或者“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不久,一位芭蕾姑娘进来报告,说树林里发现士兵踪迹。看来很快,我……卡佳……就要接受考验,这将决定我的生死!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别紧张,卡佳,”奥尔佳夫人低声说,“拿起你的书,抬头对军官甜甜一笑就好。”
奥尔佳夫人打开门。门口站着一名红军上尉,身侧各有一名魁梧的士兵。幸好,我对他们都毫无印象。
“下午好,先生们,”奥尔佳夫人微笑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下午好,夫人,”那位上尉干脆回应,“我是伊戈尔·加林卡上尉。我和我的随从正在乡间搜寻一名逃兵。”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保罗的近期照片,“您在这附近见过长得像他的人吗?我们有理由相信他可能就在这一带。”
“哦,不好意思,我可没见过……”奥尔佳夫人一脸无辜又慌乱,“请进请进,外面冷,要不要喝杯茶?”
“不用了,谢谢。”上尉带着两名随从走进屋内。他看见我时微微一笑又眨了眨眼,径直坐到奥尔佳夫人让开的椅子上。“多么可人的小姑娘,”他挑眉问,“你叫什么名字,亲爱的?”
“卡佳。”我回答,心脏怦怦直跳,连我的花边衬衫都掩饰不了激动,“我是奥尔佳夫人的侄女。”
“我明白了。”上尉把手搭在我膝盖上,低声问,“那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身后的两名士兵则四处环顾,似乎连沙发底下都要看看。
“我摔了一跤,”我声音有些发颤,心里暗暗祈祷他闻不出我的恐惧,“扭到了脚踝。”
“是啊,”奥尔佳夫人插话,语气中带着几分责怪,“她就知道逞强,要是脑子灵光点,就不会让自己受伤!”她借此将上尉的注意力暂时从我身上移开。
“我相信卡佳会是位出色的舞者,可怜的小家伙。”上尉站起身,叹了口气,“我倒想什么时候能看看你的表演。”他从怀里掏出一叠文件,“我需带人检查一下你们房子和周边地形,我完全有权这么做……文件都齐全。”
奥尔佳夫人挥手打发他:“随便看,但不要动这些姑娘。她们很少有年轻男客人来访。”
“确实。”上尉点头,“不会有人在你们这些姑娘里藏着……什么心上人吧?”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优雅地摇头并报以微笑。
“那我可希望没有!”奥尔佳夫人大笑,“要有,就给我立刻送回家!我的屋里可不允许搞那些歪门邪道,上尉!”
“很好!”他眨眼冲我笑了一下,然后和随从开始在房子里搜查。正如奥尔佳夫人所料,他们只是向其他姑娘问了几句小问题,从地窖到阁楼翻了个底朝天,却毫无所获,丝毫没注意到——他们的目标就藏在眼皮底下,披着裙子、化着妆,还戴着红发假发呢!
看似过了好几个小时,实际上不到半小时,士兵们就收兵离去。
“卡佳……”也就是我,和屋里所有人一起松了口气。
至少暂时,我们都安全了!
这是几天来我第一次能稍稍放松。
或者,我原本是这么以为的。
奥尔佳夫人把所有姑娘召到休息室,向大家表示祝贺,还让她们为我热烈鼓掌。我站起来鞠躬。
“不,亲爱的,”她立刻制止我,“女孩不鞠躬,要像这样优雅地屈膝行礼。”
“可您总不会真让我——”
“我——咱们都应该,卡佳。”她打断我,“从现在起,无论走路、说话还是举止,你都必须完全像个女孩。我们会全力帮你。在两周内,你要彻底变成叫卡佳的女孩,并且至少掌握基本的芭蕾舞技巧。亲爱的,你会弹钢琴吗?”
“会。”我努力用柔和的女声回答,“不过奥尔佳夫人,我以为芭蕾团还有七周才出发……”
“是的,那点没错。但我们有个难题。”她点头,“娜塔莎和贝瑟妮·博罗科诺夫是学院的当红姐妹学员,目前在列宁格勒郊外的父亲别墅。她们对政权极为忠诚,芭蕾学院那边是共产党官员硬性要她们回来的。我都怀疑她们还和情报部门有来往。”
“我可以像骗过加林卡上尉那样骗过她们。”
“不,卡佳。”奥尔佳夫人摇头,“她们可没那么容易糊弄。这两周里,从早到晚,你都要学习如何柔美、优雅,还要练习得像其他姑娘一样灵活顺滑。你可以拿钢琴伴奏的本事‘赚钱’补贴学费。”
“暂时先让你穿现在这身衣服,”她又对旁边的Aukse说,“不过得尽快让卡佳习惯紧身胸衣和高跟鞋。”
“跟我来吧。”Aukse站起身,“我去给你系紧身胸衣,挑合适的鞋子。”
“好主意。”奥尔佳夫人拍手,“其他姑娘,两分钟后回练功房继续练!”
我跟着Aukse上了二楼,沿着走廊来到一间寝室。房里有两张床,Aukse的几位姐妹学员正忙着把左边的床铺好,还往我的衣橱里放她们捐给我的舞裙和衬衣。她们的慷慨让我深受感动。
“我负责给你换装,”Aukse对我说,语气比刚才更严厉,“这几天你要尽快适应你的新角色,明白吗,小姑娘?”
我点头:“我明白。”
“别傻了!”她板起脸,“当女生远比当男生难。无论何时何地,女人都要看起来柔弱可人,尤其在男人面前。”
“可这里只有女人啊……”我有些疑惑。
“通常是没男的,”她回答,“可今天是特殊情况。接下来这几周,你要常常公开亮相,当众展示自己。你要学习女孩子的所有功课:声音、舞蹈、时尚和化妆。”
说罢,她把其他姑娘都赶出了寝室。
“先给你定做紧身胸衣。”Aukse拿起床上的胸衣,让我脱下衬衣,双手扶着床幔站好。
我咬牙,她却毫不留情地拽紧绳子,把我牢牢束缚在胸衣里。顿时,一口气都被勒得喘不过来,头晕目眩,可她根本不肯松手。我抓紧床幔,低头看自己身上的彩色胸衣和蓬蓬裙。
直到满意,她才放手,让我重新穿好衬衣,又仔细整理了一番。“很诱人,卡佳,”她嘴角带笑,“你倒是合格的芭蕾学员了。可这大概不是你当初想要的吧?”
“我从没想过要伪装成女生躲藏起来。”我有些委屈地说。
“你并不是女人,”Aukse严肃地纠正,“你只是个少女……女孩子要学着变成女人。我们先教你当女孩,然后再教你当芭蕾舞者。”
剩下的白天,她花了一整天教我如何走路、说话都像少女。她说,在芭蕾学院里,我绝不能穿短裤、长裤、牛仔裤或西裤,只能穿裙子和连衣裙,还要学会自己化妆、在公众场合举止得体。
因为我在红军里弹琴的时间太少,当晚又被安排坐到三角钢琴前练习一小时,几位姑娘围在旁边听。那种久违的感觉让我的手指一下子灵活起来,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在琴键上跳跃,就像芭蕾舞者在舞台上旋转。
弹完一段即兴小曲后,姑娘们不仅点评我的琴艺,还对我的“外表”指指点点。
“笑一个,”娜塔莎说,“女孩要比男孩更会笑。”
我努力露出甜甜的笑容,几位姑娘轻声咯咯笑。
“你得弹得更轻、更慢、更细腻,”Ilsa指出,“现在听起来像在砌砖。”
我转回琴键前,微笑着弹了一段费尼·门德尔松(费利克斯·门德尔松的妹妹)的短小乐章。姑娘们报以热烈掌声。
“好多了,卡佳,”娜塔莎赞道。
那天夜里,Aukse教我如何卸妆,然后我换上一件带花边的粉色法兰绒睡裙,钻进被窝,而Aukse就睡在我身边的那张床上。
第二天凌晨五点半,闹钟准时响起。我还困得想继续睡,可Aukse一点也不允许。
我和Aukse一起赤身站在冰冷的淋浴下,冷水一冲,我忍不住倒吸口气,而Aukse似乎早已习惯,她听着我挣扎的声音,忍不住咯咯笑出声。
“转过身去,”她一边给我涂香皂,一边在我头上搓入洗发水。我完全搞不懂她为什么对我这么上心。在别的情况下,能和像Aukse这样性感的金发姑娘共浴,肯定会让我小鹿乱撞,可想想还要再装成女孩,又要面对这刺骨的冷水,我那点“东西”几乎缩成看不见的状态,睾丸也快要缩进身体里。
几分钟后,轮到我给Aukse洗。她惊艳得令人窒息——22岁,是舞团里年龄最大的姑娘,身材如同一尊线条优美、饱含力量的女神像。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和这样的人一起淋浴……可既然身处当下,我也顾不上好好欣赏。
我们洗完,一起走出淋浴间,互相帮对方擦干身体。
“卡佳,我们今天的安排很满,”她一边擦一边说,特意又强调了我的新名字,“洗漱化妆、穿戴整齐后,我们要先给姑娘们做早餐,然后开始你的柔韧性训练和一些基础芭蕾动作。接着是你的钢琴练习,然后Ivana会给你上声乐课。再来一轮柔韧训练,晚饭后,其余姑娘会对你今天的表现提建议。今晚,你还得开始学点时尚……”
“时尚?”我疑惑地应道。
“当然,卡佳,”Aukse解释,“像我们这种都市女孩,得时刻了解流行。对你来说,这能帮你更好地融入环境。舞团里可不能有人出门穿过季的衣服,对吧?”
“也是啦,”我耸肩,“可我真的得这么……这么女性化吗?”
“你最需要!”Aukse郑重地说,“我们其他人是真正的女孩,自带女性魅力,不用刻意。但你必须把自己完全包裹在少女气质里,才能转移怀疑,免得有人看破你是男孩!”
我又一次系上了束腹。真难想象,一件看似轻盈、娇柔的贴身衣竟如此坚固死板。(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束腹就像是Aukse和我的新“姑妈”在严密掌控着我!)
“你不会穿着它跳舞吧?”我咕哝着,她却又紧了一分寸。
“别傻了,卡佳,”她回道,“等你的身形彻底塑好,就不用了。那时你会感到更自由,舞起来自然更出色。”
这件白色缎面束腹把我多余的“男性赘肉”——说实话,挺别扭的——往胸部往上顶,往胯部和臀部往下压。接着,Aukse又给我穿上了带衬垫的内裤和文胸,让曲线更柔美。
然后,她给我套了一双白色长袜,用吊袜带扣在束腹上。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这光滑的长袜贴在我光秃秃的腿上,感觉真好。
接着是一双粉色绒面低跟鞋,跟高约两厘米。我穿上就摇摇晃晃,Aukse让我在房间里来回走,一边教我女孩该怎样走高跟鞋。她自己则穿着简单衬衫和美国设计师牛仔裤,梳着马尾,化着妆。显然,今天我的打扮比她还要女性化。
我羞得无地自容。
等她自己的妆容和服装都搞定后,又给我套上一件米色全罩式衬裙,轻柔地披在身上,像一阵清凉的风,又像恋人的亲吻。最后,她挑了一件短袖、系腰带的淡粉色连衣裙——胸前点缀花朵图案、高腰设计、短款箱褶裙,看上去像十六岁少女会穿的款式。
而我要就这么出门——
“卡佳,你看起来真可爱,”Aukse满意地打量我,“完全适合你今天去小镇一日游的造型!”
“什么?”我咽了口唾沫,“我可没法就这样出门啊!”
“你能,而且必须去,”她说,“我们得尽快让外界相信,这里新来了一个叫卡佳的女学员。最好的办法就是带你去镇上露个脸。”
“万一有人认出我怎么办?”我抗议,“我还没准备好!”
“你准备好了,Androvitch小姐!”她坚持道,“看有多少人以女孩的身份记住你,就越不会有人怀疑你是男孩。我们会去逛逛,让人以为你在这儿已经待了一阵,自然而然就会把你和那个逃兵分开记忆……认为你早在一两周前就住在这里了!”
未完待续……
读者评论
grahams (06/08/2018):
很喜欢,谢谢啦
a guy (05/26/2007):
耶!这是我最喜欢的故事之一。我刚在你的网站上又重读了一遍《德州姑娘》(共35章!),看到这里也能读到,我好开心。我希望你在这部(未完结的)故事基础上有新章节,继续写到35章以后,而不只是搬运旧文……不过就算只是重发也没关系。(急不可耐的同学可以去 http://www2.storysite.org/a_crystal01.html)对于有耐心等更新的读者来说,后面几章可是大不相同哦。男的也不全是混蛋,但女主们即使长大了、不是家庭主妇,也依然是高尚典范。
James (Michelle) Jamison (03/19/2004):
谢谢你的回复。我都六十多岁了,很多年前我的梦想根本没人敢提,所以我一直保密。现在虽然能随心所欲,可却还是只能在家里做。我真希望自己有足够的意志力,能最终冲破束缚。(Michelle Millisa)
jimmy db2 (05/07/2000):
我真的好爱这个故事,等不及看德州女孩的第二部分啦!!快点更新啊!!我肯定不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如果你愿意给我发邮件,我超喜欢交朋友的。
Kim (11/12/1999):
我刚看完第四部分,本来想每部分都写一篇独立评语,后来就直接写在这里了。
如果你怕我会剧透,那就别往下看。
好吧,先说我挺喜欢这个故事的。它绝对不真实,只有在接受这一点的前提下你才能喜欢它。达拉是我读过的最积极的女角色。让我对这个故事更有好感的是,尽管她有点“塑料”——有点做作——但她依然非常讨喜。
至于第一部分开头,因为我并不喜欢“强制女性化”之类的题材,所以没太多可说。关于T.R.的批评:请把视线放到故事里所有的女性角色上(尤其是第2到第4部分)。我觉得作者真的是在试图把女性特质和力量结合起来,依我看,他做到了。
Tina Browning (08/10/1999):
与Tamara犀利的批评不同,我反而把你这篇详尽入微的故事当作对“被迫穿女装”这一常见幻想的妙趣横生的演绎。我特别喜欢你一步步的展开,以及那种对平凡却充满少女情调的日常活动的敏锐而细腻的描绘,还有在第一部分结尾处似乎在推动达拉·安妮不断前进的“命运之力”。迫不及待想看你提交的第二部分。谢谢你带来如此精彩的阅读!!——Tina b.
nlpagain (08/02/1999):
蛮详细的故事——我最喜欢的是他姐妹和她们的女朋友第一次给他搞女性化的那段……被那样“强制女性化”肯定特别爽!他们怎么不多耍耍他的JJ呢?
Tamara Rand (05/28/1999):
这篇点评会讨论故事里的某些元素,有些人可能会觉得是“剧透”。如果你还没读过《Texas Gal》并且打算读,那就别往下看我的评论了。=======
关于这个故事我有很多喜欢的地方。我觉得角色刻画相当出色。作者在这短小的篇幅里塑造了很多人物——几乎全都是女性——但至少对我来说,她们都鲜活地成为了独一无二的个体,这点很棒。我也很高兴看到作者对情节有所经营,虽然到目前为止剧情还算挺可预测的。我觉得对第一部分结尾的那种不祥氛围渲染还挺有手腕的。
话虽如此,我也得说,有些地方我真的是超级不满意。那种“男人又蠢又迟钝又刻薄”的主题在我看来根本下猛药过度。我简直无法想象一个儿科医生会对她那个11岁的生理男孩病人说,睾酮是一种让男孩做傻事的激素。如果这部作品本打算带点反女权色彩,那也太明显了,我怀疑对那些没被“反动的‘Fascinating Womanhood’(迷人女性气质)”生活方式绑架的现代读者来说,反而会起到反效果。
“妈妈”(按理我们得相信她是个聪明又有爱心的母亲)竟然毫不掩饰地把女儿们往将来做“完美绅士”奴隶的方向培养。她告诉孩子们,自己的价值就在于外貌美不美、抓男人的本事有多强、洗碗叠被的效率如何。她显然在把女儿们养成一群“Stepford Wives”。然而,同样被同情性刻画的成年女性,唯一还有个职位是医师的Anita Clark——她既不是家庭主妇,还是个MD。我们能不能猜想,克拉克医生是不是也把她那对双胞胎女儿教育成跟Darla Anne她们一样思想狭隘?当我读到第一部分最后一句时,作为我这个“邪恶的女权主义者”,脑子里想着的第一句竟然是:“好哇!”接着又冒出一句:“我希望她真是!”
最后,Darla Anne简直好得不真实。十年里,她从未从被男孩排斥、被女孩接纳的处境中跳脱出来想过更多可能,也从没哪怕试穿过一次“妈妈的内裤”。可偏偏在24小时之内,她就蜕变成了另一个Jon-Benet Ramsey——那个小小的童星选美皇后,连既是儿科医生又是妇产科医生的高手都毫无察觉。我觉得这个作者潜力很大,但得对自己把一切被视为“女性特质”的东西浪漫化的倾向稍微收紧点。毕竟不完美的女性才更真实,也更有意思。我很期待将来能看到C. Sprite的更多作品。
Jake (05/27/1999):
我刚看完《Texas Gal》,整个故事都很精彩。看到Darla在故事里一点点地变化,真是别有一番风味,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下一部了。虽然到目前为止的结局有点伤感,但我还是希望第二部里全体角色都能回归。我也特别喜欢Darla和那对双胞胎的互动,希望能看到Darla和他们更多的场景。既然医生给了Darla留在身边的机会,她接下来肯定会有一些不错的新变化。那么第二部还要多久才能完成?——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