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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丽丝和伊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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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弗里受政府之邀,帮助他们解决一场政治危机。这个故事是发生在现代的小说 The Bomber(《轰炸者》)的续集。
故事正文
克拉丽丝和伊莱恩 珍妮特·斯蒂克尼
轰炸者的续集
作为美国国务院联合联络组的一员,我曾阅读过有关克拉丽丝在二战期间及战后壮举的报道,对她的成就和勇气深感着迷。作为团队中资历较浅的一员,我有大量空闲时间,已经多次研究她的档案。她先是坠机,随后又设法前往巴黎。在德国总部内部直接工作并向外传递情报,这几乎是超凡的胆识之举。克拉丽丝已退役,至今下落被严密保密。她当时已近八旬,应该享受这份安宁,但她的事迹一直萦绕在我脑海中。我的名字叫杰夫·格兰特,今年23岁,毕业于一所十强大学。相貌平平,棕发棕眼,中等身材,身高5英尺7寸(约1.70米),体重145磅(约66公斤)。我很普通,但我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我偶尔喜欢打扮成女孩。
作为国务院的“新人”,我负责各种琐碎差事,来回奔波于中央情报局、联邦调查局、国家安全局等部门,甚至去过一次白宫。我认为自己只不过是那里无数人中的一个编号。为了获得更好的前景,我尽心尽力地完成每一项任务。某天,秘书玛丽莲告诉我,我收到一条讯息,要去见“首席”,也就是国务卿本人。我赶紧整理仪容,然后前往白宫的她的办公室。她个子不高,却以一种成熟的魅力动人,头脑更是出类拔萃。传言说,她遇事能唬得青蛙掉皮——以她的履历,倒也不无可能。
我被引入她的办公室,嘱咐放松坐下。我心里紧张,坐在椅子前沿,厅里只有她和我。墙面贴着柔和的米白色墙纸,配以丝绸画作和花卉装饰,为室内增添了明快色彩。她的办公桌则是深樱桃木色。我几乎沉醉于装潢之中,差点没听清她说话。
“报告显示,你相当有前途。你承担的每项任务不仅完成得好,而且都能按时交付——这在我们这里可不多见,杰弗里。” 只有我母亲会叫我“杰弗里”,所以她这称呼当真令我有点措手不及。“或许我们有个特别的机密任务要交给你。”她从桌上抽出一个文件,念了片刻。“这里写着,你有能力以女性身份出现并具有一定说服力,对吗?”我当时恨不得钻到椅子底下!
“我们对所有人员都会进行深入的安全审查,杰弗里。你总该知道我们会查出你的这个‘兴趣爱好’吧?”她继续道,可我嘴唇僵硬,一字不出。
“不管怎样,我就当你默认了。我要你去这个地址,面见克拉丽丝·巴顿。她手里有我们要的信息,而且在得知你对她事迹的兴趣后,特别愿意见你。”她递给我一张纸条和一些钱。“等你回来,我要亲自见你,杰弗里。”说完,一位男官员进来,把我引了出去。我即将去见传奇人物!
我想象中的底特律是一座粗犷的钢铁工业城市,但它早已脱胎换骨,成为一座大都市。当地报纸报道,除了汽车工业,还有许多新兴产业。我沿高速路向北,进入州北部的茂密林区。按着精确指示,最终来到一座宏伟豪宅前。我按响门铃,铁门自动开启,一条蜿蜒车道通向宅邸。 我迅速停好车,走向前门。刚踏上门廊,门便开了,一位装束考究、银发如雪的女士站在门口,微笑着,面容温和,丝毫看不出她过往的惊险。她身着藏青色连衣裙,佩戴珍珠项链,淡淡妆容恰到好处。
“进来吧,杰弗里,我一直在等你。” 我迈进房门,仿佛跨入时光深处,只需一步,就见到了我心中的传奇与英雄。宽敞的门厅被一座宽大而蜿蜒的楼梯所主宰。
“这里请,杰弗里,我们去喝茶。”她的声音柔和,如猫咪轻喵,然而我仿佛感觉到她过往的低沉咆哮,知道她曾有锐利的獠牙。
“马迪告诉我你一直在研究我的战时经历。我这么吸引你吗?” “坦率地说,您非常吸引我,夫人。正是您提供给巴顿将军的信息,使他得以突破德军防线,解放整支军队。仅凭这点,我就深感佩服,更何况事迹本身就非凡。” 我将所知的细节一一陈述,表达了我的钦佩。她静静聆听。
“是因为我和你一样原本是个男孩吗?” “部分原因是,但勇气不分性别与肤色,夫人。” “说得好,杰弗里。身处当下,人人都按需行事。”随后,她示意我开始记录笔记。
“战争期间,我们发生了一次情报泄露,起初认为影响不大。我们知道,或自以为知道泄密者是谁,但始终无法确凿证据,亨利决定让此人继续他的一切活动。事后证明,这是个错误。战后,这人凭借在游击队的战功加入了德高瓦重组的法国政府。当时法国缺乏真正的政府架构,大部分设施被德国或维希政府拆毁。重建政府机构和重建公共建筑都需要人手,给了他以可乘之机。他在重建过程中稳扎稳打,不断扩大影响力,最终成为法国政府三大要职之一的掌权者。他的名字不为大众所熟知,也极少见诸报端,但正是他做出法国武器销售与出口的重大决策。他叫阿兰·德布雷。从战后到在巴勒斯坦的军斗期间,德布雷通过‘伊尔贡’组织与以色列未来许多领导人保持联系,同时又向阿拉伯国家出售武器,积累起经年所需的关系网络。他也从那时起开始收受贿赂,第一任情妇便是伊朗方面馈赠的礼物。
要想接触孙子可不容易。他时刻有保镖守护,宅邸布满警报装置,监控摄像头无死角地拍摄一切。尽管这个年轻人常常让美貌女子环绕身旁,他其实是同性恋。我们与他的一位前男伴交谈,并得到了确认。然而男孩并不笨,他已指示所有男伴必须伪装成女性才能来见他,或者在他的别墅之外与他会面。要做到让祖父辞职、令他退位的唯一办法,就是曝光孙子的这层身份,而且还要以一种让老人体面下台的方式进行。按照法国传统,他很可能被安排继承祖父目前主管的同一部门,甚至是同一职位。那绝对行不通。如果我们对阻止这些局部战争还有一丝希望,就必须让整个家族退出政府。
克拉丽丝靠在椅背上,仔细打量着我,然后再次开口:“玛迪真是慧眼识英雄,杰弗里。我看过你的档案,了解伊莱恩的一切,甚至见过那些照片。你确实能把自己打扮成女人,比大多数人做得都好,但还差那么一点点。”“这是什么意思?”我愚蠢地问。她回答说:“玛迪会告诉你需要知道的一切,亲爱的。”随后她提醒我,伊莱恩(Elaine)是亚瑟传说中湖中仙女的名字:“湖中仙女赋予亚瑟征服四方、缔造卡米洛特的力量。正是她为石中剑祝福,并赐予他驾驭它的勇气。伊莱恩对你来说是个恰当的名字,杰弗里。你将成为我们复仇之剑的祝福者,为它赋予正义与荣耀。”说完,她指给我洗漱的地方。我一边洗漱一边回想她的话,唯独提到我扮女装令我摸不着头脑。当时我还没意识到自己有多愚蠢。那晚我请她共进晚餐,发现克拉丽丝依旧聪慧机敏、妙语连珠。她侃侃而谈过去的轶事,丝毫看不出年事已高——她的记忆力依然完好。她说:“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杰弗里。明早玛迪会来和你还有我一起会面。”
那晚我被安排在一间装饰华丽的房间,深色木质家具与厚实豪华地毯营造出庄重氛围。衣橱里放着一条卡其色斜纹棉布长裤和一件浅蓝色衬衫。那张床宛如催眠剂,我很快便进入梦乡。
我毫不惊讶地发现长裤和衬衫都很合身,刮净胡须、梳理妆发后出现在早餐厅。我们慢慢品尝裹着厚培根的蛋与软干酪煎蛋卷,细细回味那浓郁滋味。这时我听见车驶来,国务卿走进房间。她身着粉色套装,配以黑色高跟鞋,胸前别着一枚粉黑相间的胸针。“怎么样?”我为她倒咖啡。问题并非针对我,我试图不去在意,却没能屏蔽。她抬头道:“根据昨晚的表现、面谈和档案记载,我肯定地说,你合格。”她们同时望向我,我顿觉自己缩了一圈。“杰弗里,亲爱的,我们有个特别任务要交给你。”克拉丽丝的声音再次如蜂蜜般甜美,但我知道那只是一层伪装。另一种语调接过话头:“我们要你接近阿兰·萨尼(Alain Sanni),然后揭发他,杰弗里。”她带着一丝不常见的东欧口音,我立即明白此事的分量。我也在心底明白,她们想让我伪装成伊莱恩去接近此人。两人都看着我,这才恍然大悟她们的用意。我立刻开始找借口:“可是我的事业……我的家人不会理解……我……我会被干掉的!”她们沉稳地解释:“你的事业会非常丰盛、充实,杰弗里。我保证。除非你或我们自己透露,否则家人不必知道。他们和你一样,当初加入时就知风险。是的,你能做到。你可以成为伊莱恩,全天候生活,除非自己愿意,否则绝无泄露之虞。克拉丽丝就是这样做到的,且没有任何高科技手段。想想我们今天能做些什么!”
我知道她们有权命令我去做,否则若拒绝就得辞职,那为何要以请求的方式问我?“我不会命令任何职员做这种事,杰弗里,但如果你自愿,我们将全力支持,提供全国最优资源,让你的转变既轻松又万无一失.”
成为女性,这向来是我暗藏的梦想,为何此刻我竟如此紧张?而她们又怎会如此了解我?怎会知道我一直深藏的渴望?我看着克拉丽丝,想起她在更不利条件下所做的一切;再看国务卿,她从孤儿到瑞士学府,再到如今高位。她们都坚韧聪慧,绝不让环境左右自己。我钦佩她们,也深知只有加入她们行列,我才能有机会证明自己能为她们的功绩增添一笔。于是我说:“好,我愿意.”
很快,我被送到当地机场,搭机前往一个未知目的地。接下来的几天像风暴般连连接受各项检查,从体检到口腔及心理测评。负责的医生是位四十岁左右、短刺黑发、黑眸炯炯的女性,名叫玛丽,没有透露姓氏。她坐在我面前,详细说明将要为我做什么、何时进行、多大疼痛程度、术后效果及对我的要求。听她这样说,事情显得格外严苛,但其实她提到的手术在国内各大医院每天都在进行。我签署了知情同意书,当天下午手术便开始。“激光固然可以,”她说,“但传统电解脱毛效果最佳。这会很痛,你每天得受电解四小时.” 第二天我平躺着,两位女士分别在我左右同时去除胡须,只有上唇部分她们先做了麻醉。午后,我被带到健身房做有氧运动,一直持续到晚餐。夜晚则独自留在套房,面部浮肿也无可奈何。电视、收音机、电脑等一应俱全,却浑觉时光难熬。刮胡持续了三周,肿胀过了几天才消退.
在手术室里,她们用吸脂塑造我的腰线,并将吸出的脂肪注入臀部和臀部两侧,使更显圆润丰满。现在我的腰部纤细而收紧,但从此以后,体重将优先堆积在臀部和臀部两侧,就如天生女性般。她们在我腹部植入一个长期缓释的激素装置,“以增强你的女性特征,”她们如此解释。激光则彻底清除全身绒毛; 为期两周的可扩胸部小气囊被植入胸腔,用以拉伸皮肤,待真胸假体植入时更显自然。借助生理盐水假体,我最终拥有了标准B罩杯. 通过阴茎上方的一处小切口,我的阴茎和睾丸被移入体内,并用阴囊组织塑造了外阴唇,形成了外观正常的阴道; 但我可通过拉一根模拟棉塞绳的线来一次性重现男性生殖器. 随后我在医院住了三个月,才被转到另一侧病区。看上去,我就像一个发型从凌乱到端正的女孩. 她们给我配了内裤、短裙、胸罩、衬衫和便鞋。下一课是仪态训练,教练是一名男士! 他自称吉妮(Jeannie),简直是大众对同性恋的刻板印象——高挑、瘦削,留着修剪整齐的小胡子,头顶光秃,却严格认真,是位严厉的指导者。在他的指导下,我学会了走路、坐姿、摆头和手部动作,让每个动作都像与生俱来一般自然。所有男性化特征在他那双灰色利眼下和我的努力训练中被彻底抹除。我穿着运动鞋、高达五英寸的高跟鞋、便鞋,甚至光脚练习,以掌握行走艺术。他的训练严格却平衡,很多时候只是点根烟或坐下练习。我仍然坚持每天下午做有氧运动. 毫无预警时,玛丽来接我,将我再次带回手术室,对我的声带进行了调整。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做的,但一点也不痛.
我哑了两天,再次听到自己的声音时,整个人都被震撼了——我竟然拥有了极为柔媚的声线! 玛丽来接我,把我带到美发沙龙,将我原本凌乱的发型修剪、染成金发,并打造成经典的圆碰发型。一次次地,她们在一旁看着我化妆,不断纠正我的笔触。我习惯了用粉底遮盖胡茬,但此刻几乎无需粉底. 指甲已经长长,但因太薄,她们先做了一层假指甲,修成圆形,再涂上柔和的玫瑰色. 此刻的我,正是她们所期望的女性形象. 我的套房衣橱里已被量身定制的服装填满,全部都是我的尺码. 我的体重降至116磅(约52.7公斤),相当于美国八号,三围尺寸为36-24-36英寸.
我那天穿着一套红蓝相间的套装,内配白色真丝衬衫,踩着黑色高跟鞋,佩戴红蓝相间的耳环.
当我走进餐厅,掌声雷动,我向众人鞠躬致意。为我单独设了一张餐桌,餐盘上放着一个信封。玛丽坐在我对面,注视着我打开信封。
里面是一份完整的人生履历!读着它时,我才意识到大部分内容都是真的。我的生日、父母的名字,我哥哥和两个妹妹的名字,所有就读过的学校都正确无误,当然还有有效的驾驶执照、信用卡、护照等等。他们甚至还附上了我的高中和大学毕业文凭!“伊莱恩,我们所要做的就是给你拍张照片,以验证这些文件。晚餐后我们就拍,因为你明早要飞往怀俄明州。”我向大家表示感谢,拍了照片,然后回到了我的套房。
我在航班上穿的是同一套藏青色制服,行李被安放在机舱货舱深处。这是我第一次离开机构,也绝对是我第一次完全以女性身份出现。起初有些紧张,但当我从男人们那里只收到赞赏的目光,从一些女性脸上看到羡慕的神情时,我便放松了。飞机落地后,我被豪华轿车送到一家小而昂贵的餐厅,并被引到一张桌子前。几位男士注视着我走向餐桌,我知道自己无疑通过了他们对我所做的所有考验。他们那色眯眯的目光说明了一切。我现在几乎已真成了一个女人,我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我看到国务卿走了进来,就在总统身后!随着他的出现,保安队像方阵般展开。我看见他那短短的白发,便在他走近桌子时站了起来。“请坐,”他说,“你看起来太惊艳了,伊莱恩!”“谢谢您,长官。”总统为我们所有人点了餐,然后问我是否明白这次行动。“明白,长官。接近萨尼,诱惑他,当时机成熟时,将他曝光。”“伊莱恩,这是一个灵活的行动,”他说,“无论你必须做什么,都去做,没有人会问你如何做、做了什么,除了你想以何种方式结束此事。只有在万不得已时,你才可以杀了他。我再重复一次,只有在最后关头,才可考虑杀人。如果他的祖父退休,他将是继任政府职位的合情合理人选。最初的计划是铲除整个家族。现在我们认为,如果他继承祖父的位子,并且知道我们希望你能获取的证据,就能更容易操纵他。这将使我们对法国对非洲、伊拉克等地的武器销售拥有巨大影响力。鉴于我们正努力避免与伊拉克再次开战,从内部阻断法国技术人员和物资的流入,将严重削弱萨达姆·侯赛因发动下一次战争的能力——这一次甚至可能波及以色列。”“明白了,长官。我会全力以赴。”“我知道你会的,伊莱恩。”随后,国务卿女士递给我一份文件包。“把这些都看完,然后烧掉。”我把信封放进了手提包。
在飞往牙买加的航班上,我在报纸上看到,总统和国务卿刚刚结束对加拿大邻国的友好访问。有趣的是,他们在加拿大的时候,我却同一时间身处怀俄明州。当我的飞机降落后,我被送往一座我租的别墅,就在萨尼家附近。天气很暖和,于是我换上比基尼上衣和热裤,骑自行车沿着海岸线兜风,第一次看到了他的别墅。我向警卫挥手示意,然后继续骑行。第二天早晨,我又照样溜达,当我第一次瞥见目标时,他看了我一眼,我朝他挥手,确保那微弱束缚住我胸部的线几乎完全展示着我的双峰。那天晚上,我换上红色连衣裙。低胸、无背、超短、贴身,那才是真正的勾魂裙;除非他死瞎了,否则就算他是同性恋也不得不注意到我。我径直来到他最喜欢的酒吧,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二十分钟后,他在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坐下时,保镖们站在不显眼的墙边。他的目光与我相遇,我向他一笑,随后又低头看起了菜单。卖弄风情真是一件麻烦事,但不得不做。
他上钩了,慢吞吞地朝我的桌子走来。“今天早上见到的是你吧,Cheri?”他用带法式口音的英语说道,我则用流利的法语回答,这是我大学主修的科目之一。“我昨天才搬到你街对面。我叫伊莱恩·格兰特。”我伸出手,他轻轻吻了我的手。“我独自用餐,不知道你是否愿意陪我?”我点头接受,他立刻使出魅力攻势。或许他真是同性恋,但当他的目光偶尔落到我的胸部时,就能看出他有些动心,眼中还闪过一丝亮光。晚餐过后,他邀请我回他家喝一杯,我欣然同意。他的别墅极为宽敞,至少是我的两倍大。我们坐在阳台上,眺望温暖的加勒比海,看飞鱼跃动,啜饮玛格丽塔鸡尾酒。他的手触到了我的腿,我假装没察觉。接着他又碰了一次。“我们才刚认识,先生!我可不是那种女孩!”我说道。他道歉后,又邀请我第二天乘坐他的游艇。“是我失礼了,Cheri。让我补偿你。”我撅了撅嘴,当然还是答应了。他的司机随后把我送回家。
一回到卧室,我用加密手机向总部汇报,然后上床睡觉。我知道他几乎肯定会忙着观察我,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卧底”。他只会发现我们希望他发现的东西:我23岁,因一场痛苦的离婚单身,拿着一笔丰厚的赔偿金,且——我是个男性。这一点被深埋在一个他和他祖父都有权限访问的档案里。他近距离见过我,知道我的声音、举止和外貌都像个女人,但据说我是个男人,因此就能满足他。这是个危险的策略,却无其他办法引他走近我。第二天早上,我换上粉色比基尼,套好凉鞋、短裤和上衣,步行到码头。他已在那儿等我,脸上洋溢笑容。他看上去确实已经发现了我们植入的信息。掌舵的船夫像是从老海盗电影里走出来的人,甚至还戴着那只眼罩,但另一只眼正扫视着我的身材,让我脊背发凉!萨尼和我一起钓了会儿鱼,只有我这次上钩,于是他让我们上岸,带来野餐篮,前往一座小岛。我们坐在树荫下吃东西,然后他发起了攻势,而我也顺势放任。我并非同性恋,但在女性外貌的掩护下,我还是让他吻我。他的手探向我左侧的乳房,在觅弄我的乳头时,我感觉它在他手下渐渐隆起、变硬。他拉我向前,一把解开我的上衣,我的双峰便挺立而出。“你真是一位绝美的女子,伊莱恩·格兰特!”我站起身,把下身的比基尼裤滑落,赤裸地站在那里,让他尽情饱览,心知他还想看更多。他一言不发,却目光出卖了他。
萨尼个子很高,身材宛如非洲人般修长。他的容貌带着高卢人的特色:脸长而瘦,鼻梁稍宽,嘴唇饱满。虽不符合传统意义上的英俊,但他极具男性魅力,看起来依然十分吸引人。我的任务并不包括要喜欢他,只需以能让我们掌握把柄的方式引诱他。我看着他,他却并未勃起,我便确信他是同性恋。我伸手触碰他,他只是微笑。“你害羞吗,先生?”“才不呢,亲爱的。”他说完就脱光了,我们赤裸相对,我知道唯一能救我的,就是那根从我的阴道里垂下的线,他也看见了。他吻遍我全身,轻吹我的耳际,抚摸我的每一寸肌肤,直到自己躺下,示意我也同样躺下。我跪在他面前,让胸部扑到他面前,双手探向他。他开始勃起,闭上眼睛享受我的抚弄。我从未做过这种事,但我用嘴唇包裹住他的阳具,一口吞了进去。我的手握住他的阴囊,双唇紧箍,让他彻底疯狂。他终于射了,射进了我体内,我也只能吞下。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般糟糕。
连续一个星期,我每天都与他幽会。然后他告诉我,祖父要来访,并邀请我在他在期间担任女主人。我爽快答应。祖父乘坐豪华轿车抵达,由他的孙子迎接,而我在一旁稍稍退后。他和许多法国人一样个头高大,气度非凡,虽略有驼背,却依然威严。他有双深邃的蓝眼睛,白发向后梳去,笑起来能融化冰雪。他那双巨大的手握住我的双手做自我介绍,目光却扫向我的全身,宛如饥饿的人盯着一块牛排。我身着柔软的皇家蓝色丝质连衣裙和白色凉鞋,胸部依裙线自然凸显,行走时裙侧的开衩露出我光滑棕褐的双腿。老人挽着我的臂膀,一行人穿过宽阔的双开门时,他的手指在我胸罩边缘游走,几乎触碰到我的乳房。他回到房间梳洗后,换上运动衫和短裤。男士们到阳台上去,我想加入时,萨尼示意我留在室内。“那是私人空间,Cheri。”
我照料厨房的工作人员,随后在晚餐时坐在他们两人中间。正如克拉丽丝所说,阿兰·德布雷老先生真是个好色的老家伙;他的手在我腿上游走,在裙缝处抚摸,几乎摸到我的内裤。萨尼忙着抚弄我的另一条腿。我真想嘲笑他们两人居然都在追我,但还是忍住了。我们都在露台喝酒,老先生转头看向萨尼。“请原谅我,亲爱的,我有些电话要打。”“当然。”萨尼离开后,老人挪到我身旁坐下。他的目光让我的背脊发凉;那是一只大猫在狩猎时才有的神情。“我的孙子是
“他并不喜欢女人,亲爱的,不过你又不是女人,对吧?” 他们竟然信以为真!
“先生,您太过分了!阿兰见过我赤身裸体,先生,他会告诉您我是个女人的!” “不,亲爱的。无论你多聪明、多美丽,我都能查出真相,而且我知道你不是女人。” 我沉默了片刻,心想他这是要把话题引向何处。随后,我娇嗔地问:“然后呢?” “我的孙子终有一天会接替我的位置,也许很快。他必须有个妻子,才能被接纳进兄弟会。既然你是男儿身,却同时拥有绝美容颜,你既能满足我孙子的需求,也能为他提供必要的身份凭证。如果你成为他的妻子,凭借我的姓氏和你的容貌,他就能继承我的位子。” 我当然惊呆了——这完全不在计划之中!“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明天告诉您答复。” “好。”他依然带着笑意注视着我,直到我离开回家。
清晨,我被接入了一场与总统和国务卿的电话会议,向他们汇报了进展,并征求指示。“当然要嫁给他,亲爱的!作为他的妻子,你就能获得一切准入权限!”总统补充道,“决定权在你手里,但你能帮我们带来巨大助力。”我挂断电话,既害怕又知道无法拒绝,因为这将是本世纪最大的情报战果。
翌日,我身着那套蓝色热裤和比基尼上衣,走向萨尼的别墅。我的装扮至关重要:老先生必须亲眼见到我有多像女人,又得了解我本是男性。他要亲身确认,我确实能够无疑地融入他口中的兄弟会精英圈,以及法国政府的上层社会。
我告诉他我愿意嫁给阿兰,并邀请他回到我的别墅。“我知道您想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跟我来,我会给您看个究竟,甚至可能有更多惊喜。”他酷爱女人,尽管知道我“秘密”,但仍被我外表所迷,很快答应。
正午时分,我们进了屋内,他环视片刻,眼神与我相遇。我摇了摇手指,率先上楼,臀部在他眼前摇曳,他紧随其后。那条热裤紧绷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勒得慌,显然我没穿内裤,他可一清二楚。
我走进卧室,他立刻发难,我却后退两步,随着岛屿风情音乐的柔和旋律,身体缓缓扭动。手拂及比基尼上衣的系绳,我一拉,衣绳应声落地,胸部自由起伏,就在他伸手可及却始终碰不到的距离。
我解开裤子纽扣,顺势脱下裤子,只留鞋子和一抹微笑,向他走近。他已硬挺,裤裆的鼓包昭然若揭,我轻抚他,挑逗着他说:“你看起来就像个女人,伊莱恩,一个性感迷人的女人。”“我知道。我就是个性感迷人的女人。来,我会向您证明给您看。”
他迅速脱去衣物,我坐在床边看着他。虽已八十来岁,他依旧雄壮有力。他把我按倒在背上,吻住我的胸部,手已探入我阴部;却不料我闪电般翻身,将他按倒在背,跪立于他身上。
我的手握住他,开始轻抚。“舔我!”我喘息道,他的舌尖直扑我的阴裂。我低头,一拉系绳,阴茎脱出,距离他嘴唇不过毫米。
此刻,我手扶床柱,按下了录影按钮,正准备对着一个男人口交!
“真是绝妙的把戏,Cheri。一个看似女人的男人。”他笑着把我按倒,让我满足他,我也不负所望地配合。
事后我们一同淋浴,我换上裙装和衬衫,不再能轻易隐藏男性特征。
两天后,我和阿兰·萨尼在牙买加的一座教堂完婚。我告诉他要回国处理事务,卖车等事宜,约定一个月后在巴黎与他会合。收拾行李后,我先飞往迈阿密,再抵达华盛顿。
在国务卿办公室,我递给她那盘录像带,我们一起在电视上观看。“我们终于拿下他了,伊莱恩,全靠你的努力。”她紧紧抱住我,然后布置接下来的行动:“录像中你自然要剪掉镜头,但他一定知道那是你,这使你在他眼中可有可无。婚姻当然无效,但若要继续行动,玛丽给你带来了这个。”她递给我一个小包裹,又告诉我如有紧急情况该联系谁,并给了我一个密码,以备危机关头进入美国大使馆。“你给他们留了一个月,我们会确保阿兰老先生在那之前看到录像并被处理。之后,就看你了。” 我离开办公室,飞往底特律,租车北上,再次去见克拉丽丝。
当她见到我,神色未变,反倒像见到女儿般迎接:“伊莱恩,你真如我所料,美得令人惊艳!” 我们在客厅落座,我向她讲述了一切,包括我的所作所为和内心感受。“我一直以为自己只会被女孩吸引,可那位老先生的魅力让我无法抗拒!我想与他在一起,事实也如此。他喜欢,我也喜欢。那么,我为什么会……” 她握住我的手,在我脸颊轻吻:“我们所有人都可能在某天被男性或女性吸引,就算是所谓的‘异性恋’也不例外。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怀疑的种子,而如何运用这个种子,造就了真正的自己。深藏心底的秘密里,你一直在思索做女人的意义,而现在你已知晓:伊莱恩,这不关乎男性或女性的身份,而是关乎你是否愿意爱一个人、为他付出胜过自己。在我们这里,是对国家的热爱让我们做出这些事。你是个聪慧、充满活力的女人,现在何必抗拒?成为你一直好奇的那个女人吧。与男人做爱是女人的一部分;爱一个人,仅仅因为你爱他,本无可厚非。真正的爱情总在雷电交击的一瞬降临,而非预先安排。仅仅因为出生时的偶然就否定你内心的真理与正义,何苦?” 我泪流满面地投入她怀抱,那些话在我心中回荡。
克拉丽丝真正成了我的另一位母亲,她理解我的感受胜过任何人。她抱着我,倾诉自己在巴黎时期与敌方军官的经历:“我当时也像你,只是个男孩,还保有处子之身。然而长期活作女人后,自然地与那位军官亲近。起初我感到羞愧,后来却不再。那只是一种自然发生的事。后来,情感更深,但扮演克拉丽丝这个女人,便成了我的人生角色,我接受了它。伊莱恩,你无法回到从前。你已发现,成为女人远比想象中复杂。如今你是名‘男性女性’,若你愿意,我就是你的前辈。将来你依然会有困惑时刻,但当你裸体站在镜前,你便会明白为何如此。”
精神焕发、心无芥蒂的我告别克拉丽丝,飞往巴黎。正是在我抵达的那一天,阿兰老先生自杀身亡。我丈夫如期接任,两人定居在他办公室附近的一套公寓内。阿兰不算愚钝,但远不及其祖父聪慧,很容易被我引导。
在老先生去世后的混乱中,我找到了他的日记和账本,共五本,内容追溯至1946年,详记所收贿款、金额、付款人及缘由。它们价值连城,我将它们秘密放入包中,当天就发往大使馆。随后,资金源源汇入我们的账户,贿款也愈发不加掩饰。玛丽送我的那件物品,让我即便赤裸也能保持女性外观,却可在阿兰需要时随时移除。
我的衣橱渐渐塞满了Dior、Chanel、Versace等大牌服饰。每周我都会去做发型和美甲,还参加有氧操课程,保持身材。为了让丈夫的工作更顺利,我将一间房改作办公室,配备传真机、复印机、扫描仪和电脑。每天夜里,我都会整理他的文件,将它们扫描后通过电脑发送到指定号码。谁在接收,信息如何流转,我无从得知,但电视上法国的计划一连串遭到破坏:突袭流产、武器被缴、舰船沉没……我还在瑞士开了账户,开始转移部分资金,以防万一。
抵达巴黎十七个月后,我们受邀出席伊拉克大使馆的晚宴。我身着一袭翡翠绿珠饰紧身裙,前襟低开,胸部和手臂覆以透明薄纱。在沙龙花了三个小时做妆发和美甲。传闻萨达姆·侯赛因也会出席,我渴望见他一面,并让他注意到我。侯赛因以滥情闻名,他定会对我施展魅力,而我期待对他婉拒。
阿兰则照例换上了礼服,只用不到三十分钟完成打扮——我至今仍记得那份快感。
大使馆守卫森严,内院戒备如环,每隔两步就有一名武装人员,携带冲锋枪、辣椒喷雾和手榴弹。
我们被护送进入室内,并获准自由在一楼漫步。我从一位侍者那里抢过一杯饮料,站着观看正在进行的各种游戏。政治氛围浓得几乎和烟雾一样厚重。俄罗斯人与英国人争夺关注,保加利亚人与法国人争夺金钱,波兰人与阿拉伯人和中国人争夺军火。我沉浸在思绪中,直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头一看,是伊拉克大使。他身着整洁的制服,雪白的头发格外优雅,大使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法语,他以英语对我说:“我可以单独和您谈谈吗?”我让他带我走进一间小前室,看着他关上门。他个子相当高,长相英俊,言谈得体,却油滑圆滑。战争风暴行动之前,他曾在GNN上宣称,南部沙漠的军队调动不过是演习。四天后,伊拉克军队入侵科威特。布什总统迅速出击,把他们一路逼回本国边境,并实施制裁。如今,这个人就站在我面前。他权势滔天,什么都愿意做,我警觉万分。“夫人,您是影响您丈夫最多的人。我们国家需要很多物资:药品、食品、服装,可无论您丈夫多努力,这些物资似乎永远得不到我们手中。”我当然知道原因。美国海军在拦截、袭击或者扣押这些船只。“您能帮助我们吗?”“可是我只是他的妻子,先生,我怎么帮得上忙?”他露出温和的笑容,白牙整齐闪亮。我知道我这副无助妻子的伪装丝毫没能动摇或迷惑他。“我能直说吗?”“当然。”“夫人,无论您丈夫如何努力,他都不是他的祖父。经过我们缜密调查,我们发现您才是所谓权力背后的真正掌权者。您并非您自称的那位漂亮小白脸。您毕业于著名大学,拥有金融和多种语言学位。不,您才是真正的核心,我此刻就是在跟您说话。我们现在急需码头上那些标注为药品、食品、服装的物资。要怎样才能确保将它们送到我们手中?”我一言不发,让他心中那份期待不断膨胀。“我出价五百万美元,夫人。”这贿赂厚颜无耻,数额荒唐,却对这个政权来说并不算什么。
拖延时间,我抿了一口饮料,任由他注视。只要我小心,这或许正是我们所需的机会。“我在此向您保证,那些药品、服装和食品绝不会被扣留,而现在码头上的所有相应物资,两周内一定会运抵巴格达。”他露出整齐的白牙大笑,我们此时正好赶上他的上司走进来。自然我被介绍给那位上司,忍受他的客套寒暄和轻佻目光。然后,我和阿兰一起回了家。那一晚,我第一次真正渴望他,而我丈夫也尽了他的本分。我一夜连连得手。但到底是谁更棒呢?
第二天早晨,我打了个电话,果如所愿,两周后那艘船按约抵达巴格达。那些标为食品、药品和服装的箱子里,军火和机器都被按要求换成了这些物资。我立刻将款项转入我在苏黎世的账户,没告诉阿兰任何关于贿赂或金额的事。船只靠岸四日后,阿兰从他的轿车里走出来,就在办公室门前,被人射杀。他们传递出的信息再清楚不过,而我知道,我很可能就是下一张短短死亡名单上的目标。伊拉克大使打来电话,对那起枪击案表示遗憾,然后告诉我那些物资送到后,他们的人有多高兴。“但我是保证过的,先生,怎么会有别的情况?”除了客套的感谢,我知道他很生气,非常生气,而且是个危险人物。
阿兰的上司,内阁部长仅次的亨利·科莱,打来电话,要求与我见面。亨利贪得无厌,如今老阿兰去世,他理所当然排在第一顺位。胖得像个球的亨利走起路像摇摇摆摆,但头脑敏锐不可小觑。他本人我并不喜欢,但因贪婪我们以金钱收买,让他噤声不言,方便操控。我约他下午三点到我处,然后派出一支“特别”小组,迅速将公寓布置了摄像和录音设备。亨利本质坏透了,对钱的热爱和纵欲成性都是街知巷闻。尽管他身材臃肿,他手下所有工作人员的妻子都曾遭他撩拨,包括我。可悲的是,一些女人因地位或丈夫可能的升迁屈服于他。他准时到来,我们在我精心选定的椅子上就座,摄像头视角最为理想。
“得知阿兰之死,我万分悲痛,伊莱恩,你随时可以找我。”他触碰我的手,几乎让我本能地想缩回,但我还是强忍住,报以微笑。“谢谢你,亨利,你真体贴。”他没多废话,直奔正题:“伊拉克人最近火气很大。我们发的那些箱子,他们没收到任何我们声明的东西。大使跟我说,是你亲自保证过会发货的。物资丢失,有人说还有钱款受损,对我们一些朋友打击很大,他们想要向你报复。”“可为什么是我,亨利?我不过确保按期发货!”“是啊,我们知道,可有人动了箱子,调换了货物。”“我对此毫不知情,亨利!我只打了一通电话,仅此而已。”我的策略根本没能动摇他,他淡淡一笑:“大使说他们要回钱,伊莱恩。”“什么钱?我根本没拿过钱。”“他说他给了你五百万美元,全是现金,他要要回去。”如果亨利连确切金额都知道,那他涉案比我想象的更深。他要把钱要回来,不过是个借口。即使我真给他,只有一半会还给伊拉克人,剩下一半他就揣兜里,我照样会被杀。“要是他真拿现金送钱,他这蠢样就该被枪毙,亨利你也知道。”“我没有他的钱,亨利,你去查查我的账户!”“我已经查过了,伊莱恩。”“他说他给过我钱,可他压根没证据证明他给过我任何钱,更别提五百万!”他明白到不敢再提要看账单。如果有那笔钱,一定躲在某个银行里,脱不了干系也查不着。“他们的要求很坚持,伊莱恩。”接着他转换策略,告诉我,为了我安全着想,他撤销了我在法国的所有特权。“伊莱恩,你有两个星期时间。两周后还没离开,就坐牢吧。”说完,他突然起身,握手告辞!
搬家公司立即上门打包,我不到一周就离开法国,搬回我们在苏黎世的家。我们共同账户里的所有存款也都转到了那里,彻底切断了我与法国的联系。三天内卖掉了巴黎的公寓,为我净得两百万美元。两月后,我在苏黎世呆得差不多时,打了个电话,又去度了个短假,一个月后才回到苏黎世。我家俯瞰湖边小岛,视野开阔宁静。趁我离开的空档,有工人对房子做了些改造,装了防弹玻璃,大大提升了安全性。克拉丽丝罕见度假时来访,她先给我打了电话,然后与我在苏黎世相聚。她到后两天的晚餐很轻松,她直接问:“你把钱留着了吧?”“当然!没钱怎么活啊?”“玛蒂说官方说法是根本没那笔伊拉克钱。”“她抿了口茶,‘比尔倒是说,伊拉克那边吹口哨都吹不到那笔钱。’”“也就是说我不用上交?”“上交什么?他们可否认那笔钱存在,倒要你交,还能怎么样?”我才二十六,就成了千万富翁!“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活得够久,好好享受它。”“确实,”我答道。那晚,克拉丽丝和我迎来了一位访客。
女管家犹豫着不肯让他进来。他年事已高,驼背花白,穿着有些破旧的外套,所以当克拉丽丝像久别重逢的亲兄弟般迎接他时,我很吃惊。“这是格雷戈里·莱提宁,一位老朋友。”他自然被请了进来,我赶紧给他端来一盘吃食,他几乎一口吃光。“一位朋友的朋友告诉我,下周有人要对我们的共同敌人下手。”他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说道,声音宏亮有力,与我对他的印象不符。“侯赛因?”“不是!亨利·科莱。”他说有人因亨利过度伸手入伊拉克钵中而怪罪他,指责他那笔所谓的“赠款”没了去向。他那双黑亮而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有位朋友或许能帮你保住性命,亲爱的。我听说你会是下一个目标。”他详述了那位朋友的建议,让我背后一阵寒意。他与克拉丽丝坐下聊起旧事,把整瓶酒都喝光,而我则去打了几个电话。
格雷戈里提到的那位朋友是将军格伦·贝顿。他是一个精英高度机密部队的指挥官,副手是一名叫迈克尔·沃林的中士。三天后,这两人便身着便服出现在我门前。克拉丽丝与格雷戈里则趁机聊起往昔和时事。
我对他们凭如此少量信息就能知晓或猜测到的情报感到震惊。我本应是内部人士,却无法做出他们的判断。将军和中士到来时,Clarice、Gregori、Mike、将军和我围坐在我的餐桌旁。“这些情报可靠吗?Hussein 和 Aziz 都会出席?”Gregori 坐直了身子,对 Mike 说他绝不会传递错误情报,Clarice 也在一旁附和:“我认识 Gregori 四十年了,这么长时间他从未犯过那种错误。他的所有信息都会经过二次核实。他的话就跟我的一样可靠,或许更胜一筹!”将军和中士都被好好地教训了一番,便安静地坐着,让 Gregori 继续说下去。“他要去非洲参加一个庆典,以示对 Bani 政权的支持。法国船只一直往返于 Bani 之间,那他们要把伊拉克所需物资转运进去又有多难?”“这个观点太好了。我们当然想过,但从未找到比阻挠运输更进一步的办法。这实在耐人寻味,的确可行。”将军没有多说话,一直默许中士代为发言。随后,他提出要单独与 Gregori 和 Clarice 交谈。Mike 和我走到阳台,把门关上。
“我听说你差点单枪匹马搞垮了法军的武器供应线路。”“哪里哪里,中士,也许是有所斩获,但谈不上完全摧毁。”他身材高挑,超过六英尺,留着金色的短发,绿色的眼睛,轮廓分明的男性线条。下巴的凹痕还留着刮胡子时的伤口,让他那歪歪的笑容更显个性。他举手投足从容随性,既像个会赴汤蹈火的战士,又毫不畏惧危险。他的举止、站姿和休息方式,都显露出极佳的柔韧性与敏捷,只有真正的运动员或受过严格训练的士兵才能有这种体能。我几乎立刻就被他吸引,他的眼神也流露出同样的情愫。
等我们获准回去后,将军对 Mike 说:“三个人,你来选。最多四天完成。进去一个,干掉一个,然后两个人撤出。”他说完,又稍作停顿,补充道:“行动不必一尘不染。”“是,长官。”两人凑在一起讨论,随后将军和 Gregori 一同离开,Mike 则留在我和 Clarice 身边。“附近有旅馆吗?”“当然有,不过为什么?”“我的人一星期后就会抵达。我得留下来等他们到,然后向他们简报情况。”“Mike 能留在这里吗,Elaine?”“正有此意,Clarice。”我看着他,心底隐隐一颤,强忍住,说道:“我这有八间卧室,Mike,请务必留下。”他看了看对他微笑的 Clarice,又看向我。“当然,我很乐意。”“跟我来,Mike,我带你去你的房间。”他像羚羊般轻盈地上楼,印证了我对他敏捷身手的猜测。我领他参观了房间和浴室,心中却好奇: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为何会如此被他吸引。毕竟我们才刚见面!当他仔细打量房间时,我紧随其后。突然,他转过身,面对我,一把揽住我的肩膀,吻了我。我没有反抗,他的手臂环住我,舌尖探进了我的口中,背部紧贴着他坚定的手掌。“Elaine,你是我见过最迷人的女人,何况还是见过。”他说完又吻了我,我愣住了,心跳如擂,我挣脱开,留下他一个人来拆行李。
我几乎飘然下楼,Clarice 用手指着我摇了摇:“他英俊,你美丽,你们彼此看起来都很有感觉。”我一头雾水的表情让她轻笑,接着又补充:“亲爱的,这是相互的欲望。”她的轻笑一路跟到厨房。等他的“人”到来前,Mike 和我先后外出吃了两次晚餐,亲了几次,但也就那样。翌日他的团队抵达,两天后便离开了。
我本以为他的团队会是什么样子,但没想到竟有两名女性成员,其中一位来自海军!她们按照预定时间到达,换上便服,立刻在我的餐厅与 Mike 开会。当天晚餐后,Mike 用简洁的军用术语为我们介绍了她们:“这是高级资深下士 Beth Hansen,狙击手专家。她最远射程为3412米,确认击杀23人。”Beth 身材高挑,将近六英尺,乌木般的肤色映衬着她那张我见过最美的面庞。“她旁边是一级军士长 Fred Swanson,绰号 Swanny。他是我们的爆破专家,同时担任无线电操作员。”Fred 身形低矮结实,给人一种谁都不敢随便招惹他的感觉。从他鼻子周围的伤疤可以看出,他很擅长压制火力。“这位瘦高的是中尉 Carolyn Ruthson,她会说九种语言,多数都已达到流利程度。她是我所知最出色的追踪和伪装专家。”Carolyn 身材匀称,短金发绿眼,她的微笑能让许多男人如群鼠附和。我问:“那你呢,Michael?”我注意到当我叫他 Michael 时,团队的人都投来目光,但我把它抛之脑后。除了他的名字,我对他知之甚少。Carolyn 先开口:“Mike,非常特别。高中毕业后直接入伍,拿到圣母大学学士学位,又被派到西点军校攻读硕士,他还是阿伯丁高级士官学院的毕业生,精通五种语言,目前是陆军中军衔最高的士官,相当于两星中士。他的权力相当于三星将军,专精战略和战术规划与组织。他有三枚铜星奖章,两枚紫心勋章,以及众多其他奖章。换句话说,他是一颗麻烦之星!”众人都朝他尴尬地笑,他自己却摇头:“我算走运,Carolyn 又爱夸张。”团队成员个个都摇头否认。
当然,1500米的那一枪由 Beth Hansen 射出。主要目标中胸,那发 .57 口径的子弹将他的头颅和上半身在心脏上方一并击碎,鲜血四溅,喷到贵宾席上的人群中,现场一片混乱,军队也开始开火,根本无法分辨目标。三秒后,次要目标中头,瞬间蒸发,尸体从讲台上滚落。随后的一阵骚乱中,四人小队趁机不着痕迹地撤离。三天后,他们凯旋回到苏黎世。
Mike 和他的团队再次换上便服来到这里,我把他们秘密安顿在屋内三天。Beth 和 Carolyn 借用了我的按摩浴缸和洗衣设施,而我和 Mike 则趁机实现了 Clarice 所说的“相互欲望”。他不在时,我竟出乎意料地想念他前所未有。他在屋内留下的存在感,让他执行任务时仿佛在我心中留下一块空白。随着对他的思念渐浓,我便更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有多想念他的在场。有一天,我在未经他允许的情况下推门而入,见他正要套上衬衫。他一言不发,完美静立,我拉上门锁,走向他。他那结实、带着体毛的身体激起了我的欲望,我不发一言,双手慢慢滑过他的肌肤。我脱去他的衣物,那些来自硝烟战场的深紫色与鲜红色伤疤在我眼前触目惊心。他把我拥入怀中,然后将我放在床上。在我们的狂欢之中,他用爱与温柔成就了我,那是他从未对其他女人如此温柔。我那夜是处女。手术由 Mary 和她的团队在我度假期间完成,效果完美。我让他进入,也让他将我引导入真正的女人世界,向我展示一个真实的男人如何爱一个真实的女人。第三次之后,他说自己坚持不住,但他当然错了。毕竟,男人总是这样。
Clarice 随那支队伍飞回家,唯独 Michael 留了下来。他言语轻柔,从不露声色地掩藏着潜藏的暴力潜能,却对我总是温柔以待。两周后,Maddy 带着总统、总统夫人和他们的少女女儿来看我。Maddy 看到我和 Mike 依偎在一起时心知肚明:“你要退役了,对吧?”“暂时是这样。Mike 比你们更需要我,我也需要他。”“总统与 Mike 握手,祝贺他干掉了 Bani 和他的副手:‘没了 Bani,Hussein 只能继续靠海运偷偷运武器。不会有媒体质疑我们暗杀了谁,也没人把矛头指向我们。Bani 国家的新政府正在筹建,我们也在推动联合国切断 Hussein 的战争能力。他知道他可能随时成为目标,所以不仅非洲那边的关系断了,还得花大钱提升自保。出色的工作,中士。’‘谢谢,长官。’‘顺便说一句,你被延长临时驻地任务在苏黎世。等你要回去时告诉我——如果 Elaine 肯放你走的话!’他们走后,只剩我和 Mike,欲火难熄,我奋不顾身地再次投怀送抱,一次又一次。
读者评论
Debs (08/23/2018):
我觉得这个故事是个很好的后续,除了几处打字错误,整体写得挺不错。比起你之前那些套路化的故事,这次好看多了。能看到CD和TG议题被正面呈现,真是太棒了。谢谢!致意
Boyd (06/13/2017):
我之前看过这个故事和《轰炸机》,这是对第一部很棒的续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