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ublished on
芭芭拉2
- Authors
- Name
大卫逃离一名黑帮分子的追击,投向一位熟人的怀抱,后者提出要藏匿他。(这是在FM(同人小说网站)上名为Barbara的第二个故事,并非其他故事的第二部分)
故事正文
芭芭拉 作者:Callie Messenger
我从公寓的窗户向下望,格外小心地让窗帘挡住我的脸。楼下大门口附近的路边停着一辆车,车里坐着几个家伙。我该怎么出去,去求助呢?我仔细思考。
车里那几个人肯定是乔手下的打手。我在乔手下做了几个月的会计。昨天晚上他意外早归的时候,我匆忙离开他的家,差点被他和他的小妾发现。她一定告诉了他,昨晚谁在她房间里。
他们能看到大门,但还没来找我。他们肯定以为我还没回去。所以我必须尽快出去,躲过他们。怎么做?我在狭小的公寓里到处翻找伪装的东西。伪装!就是它!乔的那位小妾杰斯是个有抱负的女演员,经常从我这儿出发去拍戏,留下不少“应急用品”。我抓起一顶假发和几件她的衣服,坐到镜子前,用她的化妆包看看能变出什么来。
不用说,我没能变得多像,但厚厚一层粉底霜让我的肤色神奇地均匀了,口红和胭脂也重塑了我的主要五官。我看起来像个穿女装的男人,却不像乔手下那帮人要找的那个人。浓密的连裤袜遮住了我毛茸茸的腿,一件宽松的女式大衣遮住了我的身形。我还找来一双能勉强套上脚的女式凉鞋——高跟不算太高,也不难控制;假发的一侧刻意剪短,让人看着像是从头部某处伤口处长出的新发。我从大楼正门走了出去,一眼不回,离开了那辆守候的车。拐进最近的街角时,我浑身发抖,但没人跟踪。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径直朝理查德的办公室走去。
理查德是大学时的老朋友,在一家私人小医院当会计。我说“朋友”纯属宽泛,因为理查德和我常常在任何事情上争个你死我活,包括那份给乔的工作。我想理查德大概也对杰斯有意思。他现在没提过这事。
我悄悄溜过接待台——用“悄悄”来形容一个打扮成女人的普通男人想要不引人注目倒也合适——然后进了电梯。理查德的办公室在顶层。他很重视特权。顶层其实也就两层楼上,但他总爱说“最优秀的才在最顶端”,还说自己和院长打高尔夫。我没法绕过理查德的秘书。她认出我时,脸上露出吃惊。“珍妮,”我央求道,“他在吗?我现在就要见他。”
“进去吧,大卫。”我头也不回。
理查德同样震惊,但他的惊讶转瞬就化作笑意。我给他讲了整个经过,他一路沉默,只在听到结尾时露出笑容。“所以我现在迫切需要你的帮助。”我说完。
“我觉得你已经证明自己够随机应变了,戴夫。我还能为你做什么?”
“我需要一个地方暂时躲一下,等风头过了。”
理查德突然陷入沉思。几秒后他站起身。“大卫,你有想过这一点吗?”他看着我。“你不觉得乔首先要找的人会是我吗?”我整个人顿时沉到椅子里。是啊,直到那刻我还没想到。“我们得快点想办法。医院很可能已经被监视了。”他顿了顿。“你被认出是女装状态从公寓里出来,也有人可能看见你以同样打扮进了诊所。如果你继续以女装进出诊所,可能比突然改变出入规律更不会引起怀疑。我们可以把你当成病人——有几晚你可以在医院过夜——”
“等一下!”我插话道,“我才受不了这样!我就借个床,听说从后门出入行吗?”
“没有后门。除了正门,其他门都是带报警的消防门。那要真开了,肯定闹得人仰马翻!”
电话响了。理查德接起。“我是理查德·沃辛顿。……哦,你好,乔!大卫?”他看了我一眼。我尽量缩进座位。“不,已经好几周没见他了——我记得连上次的壁球赛都错过了。没关系,一点都不介意。当然。好,再见。”他挂了电话。“他说他正过来,会来几分钟。我们得想办法把你藏起来。”他按下对讲按钮。“珍妮,把大卫带到Burns科的哈格里夫斯那儿。等会儿我下去给你指示。”他连忙把我领出了办公室。珍妮拉着我的手下到一楼,拐过接待区,进入Burns科。“哈格里夫斯护士是我们的化妆神手。”她一边走一边向我解释。“她主要给那些手术无能为力的烧伤患者做重塑。简直是个奇迹!”我们进了一间像普通诊所的办公室,一位满头白发的中年女士站起迎我们。珍妮介绍道,这是哈格里夫斯护士,然后离开了。
“我是刚和理查德通完电话。看来时间不多了,我们只能就现有条件来操作。坐到那面镜子前。”她指向一张看似化妆台的桌子,只不过它干净得一尘不染,桌面上除了各种化妆品和袋子,还有几把手术刀之类的外科工具。我坐下。
五分钟内,我的脸看起来仿佛被汽车挡风玻璃硬生生撞过去。又过五分钟,虽然伤势依旧像被轿车撞过,但那张脸已经不再像我,而是像某个倒霉的年轻女子横撞在车头,正处于缝合愈合期。假发一侧刻意剪得几乎贴着头皮,看上去像是覆盖了头部伤口的新发生长。护士又给我换上医院制服,把塞在胸罩里的两只小假乳头也换了下来。它们看着不真,但罩衣下塑造出的曲线足以让我看起来像个女人。她又给我在病房的私密病床上松松地包了下臂和下腿。“这样即使有人胆敢多看,也看不出什么。好了,盖上被子,赶紧睡吧,你刚经历了一场大创伤。”
哈格里夫斯护士最后一句话让我想象如果被人发现会有多大“创伤”。但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我都认不出自己了。
“乔,请进,坐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理查德。”乔跨过理查德,坐到他的办公桌后面。一个乔的打手走到门口把门关上,又走到他身后坐下。
“理查德,咱们直奔主题。大卫在这城里只有你一个朋友,我知道他信任你。但他给我惹了麻烦,我想让他摆平这事,所以我得找到他。你得告诉我他在哪儿。”
理查德在座位上动了动。“他是我朋友。他相信我,如果他真来过这里,我凭什么不按他吩咐办?”
乔大笑一声。“我明白了!好!你要我给你一个理由告诉你他在哪儿?我给你个理由——我要他的蛋,并且如果有人妨碍我,谁的蛋都不给留!”他咆哮道。理查德脸色微微发白,但还保持镇定。
“我有更好的理由,”他试探性地说。“只要价钱合适,我自己把他的蛋剥给你。”
乔看向窗外片刻。“看得出来,你不是流氓。暴力的字眼从你嘴里说不出来。”他又转过身,俯身盯着理查德的眼睛。“我直接说吧。你朋友和我老婆上床,现在我想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理查德脸上泛起笑意。他也前倾身体。“或许我们能谈个交易,我达成你的愿望。”
“埃文斯医生,这不仅是个好机会,也是个能让您多得好处的机会。”乔离开后,理查德立即又拿起电话。“这位病人正好想接受这样的实验,而且您在这一领域可谓革命性人物——这次实验能为您的研究提供助力……没错,我完全同意。我们是一家医院,当然能达成合适的安排。回头见,埃文斯医生。”他放下电话,按下对讲按钮。“珍妮,给我接通海姆莱因研究院的塞尔尼克博士。”
哈格里夫斯护士离开一小时后,理查德是第一个进来探视我的人。我装作熟睡。“大卫,没事了!”理查德轻声说。我转过脸看着他。“哇!”他结结巴巴地说。“要不是我知道是你,真不敢信!”
“接下来呢?”
“我想他相信你不在这儿了,但他还让人在外面盯着街道。他提到了详列进出这里的人名单,所以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如果不想引起怀疑、不想让他搜遍医院,就得离开这里。”
“你是说我得一直这么保持女装状态才行?!”
“除非你想直接送进他手里。”答案很直接。“我会再让哈格里夫斯护士过来,我们看看能不能把伪装做得更彻底。”
“为什么要更彻底?我一安全出院,就恢复原样不就行?”
“我理解这么做的吸引力,大卫,但还是想细想想。”
“你不能以你原来的身份回到你的公寓,也不能以你原来的身份来我家,也不能以你原来的身份进出这里。你离开公寓时没带一分钱也没带信用卡,去取这些东西的人会有危险。你现在靠的是我的帮助和施舍,我也要努力活下去才能继续帮你。所以你就得把这个伪装完美到风声过去为止!”
我尽量低下头。我想理查德说得对,我也不想让其他人陷入危险。“或许,”他说,“我们应该让你在这里待到今天结束,甚至留宿一晚,这样能给我们更多时间来给你做准备。”就在这时,哈格里夫斯护士推门进来。“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吧,护士?”
“没问题,沃辛顿先生。”
“哈格里夫斯护士完全可靠,大卫,但尽量不要让太多人看到你。剩下的时间就呆在这里,好吗?”
理查德离开后,我点了点头,护士也接过暗示开始行动。
绷带被解开,一块塑料布铺在我身下。她在我的双腿和手臂上大方地涂了一层气味难闻的霜,解释说那是脱毛膏,连我想抗议的声音都闷了回去。她甚至在我的手和脚上也抹了一遍,把我弄得浑身光滑无毛。腋下、胸部、腹部和背部都被刮得干干净净。她又把脸上的妆都卸掉,换上一种据说不那么刺激的脱毛膏。脱妆后的我看起来一定很可怜,不过护士没一句抱怨,反而时不时地说她更喜欢光滑的男人。最后一道准备工序时我最抗拒:她拉着我进浴室漂白头发。“是你选的金色假发!”她语气坚定,“不把棕色头发漂掉,假发下面露出棕发可不是什么明智做法!”我点头同意。二十分钟后我的头发呈现姜黄色,再涂一次几乎变成白色,只剩下淡淡金色。我直到照镜子才发现连眉毛也被略微漂浅了。说实话,我并不觉得金发适合我。当假发用夹子牢牢固定上去时,我觉得自己看上去相当难看。不过,正如哈格里夫斯护士所说,金发确实让我的蓝眼睛更显明亮。
我们移步到哈格里夫斯护士的办公室——“叫我海伦吧,大卫,毕竟我们已经相互了解得不少了!”——给我重新化妆。结束后我看起来跟之前差不多,只是过程更顺利,海伦还详细跟我讲解她在做什么,估计是想让我自己慢慢学会。最后,她给我又重新固定了假乳,只不过这次用的是胶水。她没有刻意把它们和皮肤融合,解释说即便有人掀开袍子,也会很快认出你不是真的女性。
回到病房,海伦端来午餐。她解释说这里的病人多为烧伤重建者,通常都在病房里吃饭,而且随时都想保有隐私。她还给我留了几本杂志和书来打发时间。
那天下午,我被一阵轻微的睡意惊扰,理查德牵着一个我没见过的男人回到房间。我心头一紧,理查德一定看到了。“别担心,大卫,这是我的朋友埃文斯医生,他来帮我们解决你的麻烦。埃文斯医生是一位专门处理创伤情境的心理治疗师。”
“他能帮我做什么?”
理查德轻推那位满头银发的矮个儿男人靠近我。那人清了清嗓子。“嗯,”他开口道,“你现在要面对的,是一个极其紧张的局面。”他让我想起漫画里的佛洛伊德,只是没有口音。我觉得有点放心。“不仅如此,你还不是以真实身份来面对,而是要伪装成另一个人。”
“我的目标,或者说我的专长,正是帮助病人处理生活压力,与之和解,并学会应对各种方法。请允许我详细说明——”
医生谈他处理压力障碍的经验时,我没察觉理查德已经离开房间。他似乎自认是解离性障碍的专家,尤其是身份解离,我知道那就是多重人格障碍。他说,很多人特别是年轻人,为了避免创伤性压力,会在心理上与那种情境分离。他认为,为了不被发现,我也可以做同样的事情。要让自己的伪装看起来自然合理,就要让自己不那么害怕被识破,他会通过给我建立一个配合伪装的身份,帮我减少恐惧感,从而更自然。他给我喂了一小口粘稠的糖浆,说那是温和的催眠剂。几分钟后,他开始带我进入催眠状态。
过了一会儿,他又递给我一剂糖浆。“还需要我再给你一些吗?”我问。
“不,不用。”他笑了笑。“这是一种兴奋剂,用来抵消刚才的催眠剂。催眠结束,我觉得效果非常好!等会儿我再来,我们可以正式开始工作。”他收拾好行装离开。我努力回忆自己刚才在催眠状态下的情形,却什么都想不起来。没什么稀奇,我伸手拿起一本书。
在理查德的办公室里,埃文斯医生正复盘他的工作。“我已经开始处理他的恐惧,让他在觉得可能被发现时,产生想退回伪装的冲动。接下来我还会继续打磨他的伪装,因为对替代身份的每一次加强,都会让他在那个身份里更有安全感,也更容易进入。正如你建议的,我已试图让替代身份保持暂时性。以恐惧为触发点,当恐惧消失时,对伪装的需求也会随之消解。在之后的疗程中,我会进一步强化他的恐惧,但也已经悄悄植入能完全消除恐惧的触发机制。”
“太好了!”理查德回应,“而且见效这么快。你觉得,要多久,他才能……怎么说呢,不再是他自己?”
“我想想。”医生沉思道,“今天下午我会先给他一个钩子,让他把新身份挂上去。也许一些背景故事,或者一个名字。对,就名字。人格就从那里生长。”
“那就给他一个能定义他的东西。暗示某种性格类型的。帕梅拉?还是芭比?对,就是这个!芭芭拉,我们叫她芭比!”
埃文斯医生带着哈格里夫斯护士回到我房间。“护士来指导你把化妆当作伪装的一部分,戴夫,要让学习快速且印象深刻,我要再次让你进入催眠。所以,请你躺下放松,深呼吸,当我说‘现在睡吧,大卫’……”
哈格里夫斯护士看向埃文斯医生。“好了?他催眠成功了?”
“没错,亲爱的,几小时前的工作都已完成。大卫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帮他,所以每次他都会更配合。现在,大卫,我想让你跟哈格里夫斯护士去她的办公室。当你坐到镜子前,你会看到自己的伪装,并记起为何需要它,以及你在躲避什么。恐惧会驱使你想隐藏,你会愿意被一个无所畏惧的人带领。现在,和护士一起去吧。”
我记得自己似乎跟海伦走到她的办公室,坐下,然后就昏了过去。
埃文斯医生又开口了。“大卫,你还在吗?”没有回应。“很好。”医生改变了问话方式,再也不提“大卫”这个名字。“听得到我的声音吗?”我点了点头。“你并不害怕。大卫在害怕。当他消失时,你就接管。你很安全,因为你是谁。没有人会认出你是大卫,也不会把你错当成大卫。你是芭芭拉,但更常被称作‘芭比’。你会竭尽全力完成你自己,因为以你真正的身份,你完全安全。你脑海里有一幅自己的画面,你脑海里有一个‘芭比’的形象,那就是你。你是一个美丽、优雅、高贵的女人。你是金发的,一个金发的芭比。你能想象金发芭比是什么模样吗?”我点头。“你能想象金发芭比应该怎样举止吗?”我更犹豫地又点了点头。“我们会帮助你了解自己,成为自己。作为你的精神科医生,也是朋友,我会帮助你做自己。”
“首先,我们要学会化妆。哈格里夫斯护士会示范,你会很快上手。你喜欢化妆,所以会练到运用自如。”医生转向护士。“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教给她,不仅是伪装技巧,日常化妆也要教。我会旁观。”
我一定是睡了很久,醒来时记忆很零散。我记得有几次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海伦在教我怎么画某个部位,每次都觉得自己变化很大,医生说两句我又打了个盹。我在床上醒来,医生站在床边。“干得好,大卫,”当我清醒时他说,“现在你应该去练习学到的技巧。你会发现自己记得很牢。我们在你的浴室里给你留了一些化妆用品。”
“我明早第一件事就来见你。日安。”
感觉自己已经醒了,尽管时间似乎很晚,我还是走进浴室,看看之前学到的东西。一些化妆品摆在镜前:瓶瓶罐罐、管管笔笔、刷子、口红。照镜子,我看到的是自己的五官,和催眠时那些近乎梦境的影像完全不一样。我开始专注于记得的某个影像,挑选可能帮助实现那形象的用品和颜色。玩这些化妆品让我觉得滑稽又有趣。我可以用一支眼线笔让眼睛显得更蓝,再换另一支让它们看起来更深邃。粉底和遮瑕霜把肌肤涂抹得光滑无瑕。我能让鼻梁显得更纤细,让嘴唇丰盈诱人。我从没用过化妆品,纳闷自己为什么现在一定要这样显得女性化?我用手绢把脸擦干净,定定地看着自己的脸。突然,乔看到我这幅模样的画面不请自来,他认出我了!我瞬间慌了神。
接下来的事我已经没印象,只知道又回到镜前,看见自己完全化好了妆,仿佛从梦中苏醒——我都不记得自己怎么化的妆。甚至把假乳与皮肤融得无缝衔接。我推断,是我突如其来的恐惧让某种“他我分裂”的人格接管了,就像医生说的那样。我发疯似地好奇,这个替代人格到底是什么样子。他/我会不会有演员般的伪装天赋?谁也不知道。我决定一定要和医生聊聊。无论他是谁,我都对他那伪装的本事更有信心。既然能弄成这样,不妨趁着妆容留一两天外出试试。我又将自己裹回被窝,面上妆容一丝不落。
“明天我们将进入仪态训练,如果可能,我也想尽快开始语言训练。”
理查德抬头看向医生:“恐怕不行。不幸的是,我请来的那位言语治疗师并非我心目中的首选,所以必须让她误以为她面对的是一位女性,千万不能让她对我们的动机起疑。为此,我还安排了一位声音专家,希望先摆一个既成事实给那位治疗师,给她一个气管切开后重建声音的故事或其他什么理由。”
“可所有这些会大大延长项目进程。声音手术可能需要六周才能恢复!”
“这可给我们足够时间去完善项目,医生。”
医生在椅子上坐不住了:“只是,我担心受试者会开始察觉自己的处境,可能会影响整个项目。”
“医生,”理查德缓缓说道,“我对您克服任何问题的能力深信不疑。我也想明天开始准备重建手术,希望您能为大卫做好准备。晚安。”他带着微笑说。
我被海伦坚持要我起床时吵醒。她让我去趟洗手间。照了洗手间的镜子,我洗了把脸,又抹了点面霜,因为它对皮肤效果奇好。我回到房间,埃文斯医生正等着我。“早安,医生!”
“早安,大卫。今天感觉如何?”
“很好,医生,不过我有个问题。我的另一个身份是谁?”
海伦微微转过脸。医生清了清嗓子:“嗯,大卫,你的另一个身份就是你自己。当然,它是你在这场短期危机中最有助于你的那些特质,经由你自己的想象丰满而成。”
“所以你是在说,我在这伪装底下是在表演?”
“嗯,是的,我想是这样。你在为伪装填充内容,可以这么说。”
“可我怎么可能有像女人那样表演的能力?我是个男人,对那套一窍不通。”
“大卫,别担心。这就是哈格里夫斯护士在这里要教你的地方,我也会帮助你学习。坐到床上,放松,不要紧张。深呼吸几次,然后‘现在睡吧,大卫’……”
哈格里夫斯护士转向医生:“如果他发现自己的替代人格是个女人,会怎样?”
“嘘,护士,”埃文斯医生警告道,“在病人面前小心。不过这个问题确实令人担忧。他可能会想摆脱这种调教。但是不对!就是它!如果他担心自己成了女人,那么这份恐惧恰好能再次被我们利用。它化解了这个悖论!”
“医生,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看,随着我们对芭比人格的培养,尤其当要引入更多身体变化的时候,大卫必须变得愈发疑心重重。因此,如果他因害怕变成女人而焦虑,那份恐惧反而会促使他越深入芭比的角色,因为芭比不会对这些变化有任何顾虑。”
“这样不会毁了大卫吗?”护士问。
“看似如此,但芭比这个强势人格只是建立在沙滩上。等大卫对乔的恐惧消失后,芭比也将不复存在,只剩下大卫本身,以及那些已经深植的习惯和调教效果。于是,”医生继续道,“我们就接着进行条件反射训练吧。”
“大卫?”
“是,医生。”
“我现在有些指示给你。”
“好的,医生。”
“你醒来后不会感到饥饿,你会食欲不振。也许是要生病了。毕竟你在医院,这里是治病的地方,不是吗,大卫?”
“是,医生。”
“护士会给你一些药,你吃了就会好起来。我们现在就开始给你用药,一针小剂量。别担心,你什么感觉都不会有,也不会痛。翻身。”
护士取出两支注射器,是高浓度女性荷尔蒙,比正常剂量高一些,她精准地打入我臀部两侧的脂肪层。接下来给我的药丸也是荷尔蒙类,剂量目标是最大限度抑制男性荷尔蒙,并在最短时间内引发身体变化。
“大卫,你可以翻回来。我希望你慢慢醒来。别担心任何不适,你在医院,会照顾得很好的。3……2……1……醒来。”
我能感觉到注射的部位,猜想这和胃里的不适有关。海伦从托盘上拿几颗药放到我床头柜上:“一天四次。”她对我说。我点头,然后起身去洗手间。但到了那儿才想起来,我并不需要坐下,即便胃部不适。可我还是蹲着解决了,然后走回床边,屁股因为注射疼得有些奇怪,所以步态有点摇摆。回到床上,我伸手拿起《Cosmo》开始看。
“这真不错,医生,也该让您放心了。”理查德对立即赶回办公室与他分享成果的埃文斯医生说,“我们今天午后就进入第二阶段,等到塞尔尼克医生到时。也许午饭后您可以劝大卫接受一场可能是阑尾手术的安排?”
“当然,这正好能解释他胃痛。但为什么是阑尾炎?”
“实际上我们要在他腹部做抽脂,哪怕他并不需要太多。可靠消息说,这个手术常见的副作用是身体会在通常的产脂区补充脂肪。男女都一样,最明显的是胸部。抽出的脂肪可以再注入到臀部,虽然大多数抽脂塑形效果维持时间不长。但在这个案例里,我们相信荷尔蒙治疗会促使身体在这些部位保留脂肪。在第二次手术中,塞尔尼克医生会在胸大肌下植入小型硅胶假体。我们会让大卫相信这胸部的增长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包括我提到的副作用,并且他在“阑尾切除术”后需要佩戴紧身束腹,以帮助愈合。束腹的限制性正是必需的。”
“到目前为止,过程似乎都能找到合理解释。”
“是的,明天还要做一次喉部手术——扁桃体需要切除,否则任何喉部感染都可能影响愈合——这样大卫如果在明天后想逃跑,就会陷入困境。而且恢复期会很长,就像您所说的,这让我们可以在没人多问的情况下继续留住他,完成后续所有步骤。或许只需再请您几天,医生,就能对大卫与芭芭拉保持某种永久控制?”
“没问题,沃辛顿先生。不过,有件事,不知我是否冒昧。”
“请讲。”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实验我能理解,可大卫毕竟是您的朋友,难道不应该放他一马?”
“我自己也想过这个问题,医生,也许您能明白我的意思。乔·加德里亚尼,那个正在找大卫的人,只想杀了他。我不想让大卫死,所以我们达成了协议,由我帮他消失。”
“我已经告诉过您,医生,我们完全得到了大卫的配合。他不想让乔找到他,所以他当然允许我在您的帮助下,完成对他的伪装。”
“但你打算让他看起来像个女人。他要这样被折腾多久?”
“我相信乔最终会打住的。”理查德心想,医生,你真是太不了解情况。他不仅仅是看起来像女人,他会拥有所有女性的身体部位,而且是一辈子。他曾经是我的朋友,可在他接受那份原本会让我们俩继续在一起的工作之前,杰丝已经在我身边了。我筹划了多久,想要给我这位性欲过剩的“朋友”安排这样的命运啊!而如今乔为了实现这一切,开出了足足一百万的冷硬美金……理查德在心里默默地笑了起来。
当天下午早些时候,埃文斯医生和海伦再次进来。这次开口的是海伦。“大卫,我们认为你的胃部问题可能是阑尾炎,所以得把你带去手术室,另一位医生会先做几项检查,如果诊断无误,就能立即开刀。”
随后埃文斯医生插话道:“如果您愿意,我可以让您在手术中全身麻醉,以减轻您的担忧?请不用担心,如果需要手术,您理所当然会接受全身麻醉。”
“没关系,医生。我愿意醒着等结果。”
“好,随您。请跟我们走吧。”
我们绕到手术室,离我住的病房也就相隔几扇门。这是自昨天从公寓逃出来,开始这场荒唐伪装以来,我走得最远的一次。我说荒唐,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很荒唐。假胸微微摆动,提醒着我它们正压在胸口。为了尽量减少这种感觉,我下意识地把胸部向前挺,借助胸罩的束缚来固定。似乎有效,我还发现迈小步,尤其是踮脚走,会更好。我意识到自己开始模仿海伦的步态,虽然我并没有穿那种束缚性强的制服裙或高跟鞋,却依旧奏效,我甚至不用刻意思考就能保持下来。幸好医院里几乎没人走动,没有人看到我这样“表演”。我记得海伦说过,这里大多数病人由于受伤类型,都更愿待在病房里。
进入手术室,只有另一个人,看他的装束像是医生。他已经穿好手术衣,戴着口罩和手套,这让我觉得有些奇怪。他在我腹部四处探查,每探到一个痛点我就会发出几声惨叫。随后他打开我的嘴,检查喉咙。“好了,”他终于开口,带着一丝奇怪的口音,“我们要开始手术了。”哈格里夫斯护士拿着一支注射器上前。
“这样做不需要先征得我的同意吗?”我问道。
“当然需要,”海伦回答。“如果阑尾炎不治疗,可能致命。大卫,你同意外科医生动手吗?”
“海伦,既然这么说,我确实别无选择。你要把针扎在哪里?”
“亲,伸出手臂,当你感觉到针刺进来时,从十倒数到一。”
她给扎针部位消毒,然后开始说:“十,九,八,七,六,五——”
我又在自己的房间醒来。满脑子都是迷迷糊糊的感觉,我就这么盯着天花板发呆了好几个小时。最后我想上厕所,就努力坐起来。整个躯干都被绷带裹着。过了好一阵子我才反应过来,阑尾炎的手术不是很简单,只要开一个小口吗?我坐在马桶上思考并解了个小手。又来了!我为什么要坐下?天哪,我的脑袋好糊涂。我照了镜子,果然自己脸色苍白,于是就顺手补了点粉底和腮红。我心想,趁机练练也好。练什么呢?我问自己。我的伪装,没错,我来这儿就是为了伪装和找个藏身之处,那我为什么要切除阑尾?我来医院的时候并没感到不适,我是来找理查德帮忙的。是的,我需要他的帮忙来隐藏,对吧?没错,我得躲乔!而我却被困在这里,随时都可能被他找到!真糟糕!
芭芭拉望着镜中的自己,给眼线又补了一遍,接着涂上眼影,然后缓慢而精准地涂抹口红。她打量自己的躯干,绷带下还能看到她的“小胸脯”,但她意识到如果想让自己感觉更好,就必须继续戴着假胸。也许可以安排在这里做丰胸手术?她的腰很纤细,但要想真正有吸引力,仍需运动并减掉一些重量。她用手梳理假发,然后又想等头发长出来前能否先接点发束。她再次检查面部,发现还有几根脱毛膏没清理干净的小毛发。那个护士海伦肯定知道哪里能做电解脱毛,毕竟她是位出色的美容师。是的,芭芭拉很想再和她来一次美容护理。还有,这皮肤确实很需要保湿。
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让我意识到自己一定是在这里睡了一整夜。我不记得上床或入睡的过程,不过这很容易归咎于麻醉的后遗症。海伦听到我床头呼叫铃响后进来,她推着一个带轮子的输液架。“饿了吗?”她轻松地问道。
“嗯,早餐有什么?”
“对你可不太走运。”她带着同情的微笑说。“手术后你不能吃固体食物,现在喝流质也还太早,所以要暂时靠这个维持。而且你也不能服用任何药丸,所以药物也会通过它来输注,你所需的营养也一并补充。挺方便的,不是吗?”
“也像当兵似的。”我开玩笑,指着臂上的输管。她听了我解释后才笑了。
她给我的左臂接上输液管,并用大量绷带固定针头,我则静静地靠回床头。她忙活时,埃文斯医生走了进来。
“早上好,大卫。今早感觉如何?”
“饿,医生。”
他笑了笑。“我想你得习惯这种感觉了。”
“医生,”我问,“还有件事。我觉得自从来到这里后发生的事情拼不凑在一起。我记不清刚来时自己有生病过。我以为自己是来找理查德帮忙的。最近还频繁失忆,但那可能是因为病情,或者昨晚的麻醉。我记得您跟我说过一个替代身份,可它真有必要对我影响这么大吗?我是说,我简直不像自己了。”
“是的,大卫,你似乎确实有些问题。这可能只是你所患疾病的后效,我认为那很可能是由压力引发的。也许你需要我帮助你更放松,把这些压力从脑子里排出。舒服地躺下来,放松,做几次深呼吸。吸气,呼气。吸气,呼气。然后‘现在睡吧,大卫……’”
“‘大卫?’ ‘是的,医生。’ ‘你的病……你认为是压力导致的。你的病情确实给你带来了一定的不适,进而又造成更多压力。正如你所说,失忆可能正是由于病情。不过你对这种解释感到满意,并相信它是正确的。你的替代身份只能帮到你,因此你对另一个“自己”也很满足。由此,你对失忆保持平静,也没有意愿去质疑。以上这些都明白了吗?’ ‘明白,医生。’”
“最后,大卫,我要给你一个要牢记的词。当你从现在开始听到这个词,你就会让你的替代人格来控制你的思维,进入一个恍惚状态,并对他人的暗示保持高度敏感。说出‘Barbara’时,就是触发它的标志。说出‘Wake up, Barbara’,你的替代人格就会醒来,同时仍然控制你的思维。说出‘Wake up, David’,你的思维控制权就会回到你自己手中,保持在命令前的状态。你不会对这些指令或它们的效果感到担忧。你知道给你的替代人格编程会改善你的伪装,而改善你的伪装会让你更安全。这确实让你觉得更安全,对吧,大卫?”
“是的,医生。”
“那我们现在来试试这些命令词,你不必为此担心。首先让你先醒来。3……2……1……‘Wake up, David’。”
“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谢谢您,医生。连疼痛似乎都消失了。”
“很好,大卫,但现在让我们来和‘Barbara’说话。”
我再次失去意识,当天晚些时候醒来时,正好看到海伦在给我的输液袋更换新的药液。“又是下午好,David。好好享用午餐吧。”她把输液管夹到袋子上,液体开始流动。这次肯定不只是普通补液,不一会儿我就感到有些头晕。
“Helen!这东西里加了什么?”
“不用担心,亲。”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她说我需要多休息。
“埃文斯医生!”理查德又一次在他的办公室里迎接这位小个子。“我了解到您给我们留了一些按钮,以便在今后需要大卫配合时使用?”
“当然,沃辛顿先生,我已把所有内容都写在给您的笔记里。”
“那这是给您最喜爱慈善机构的捐款。”
“我相信您会觉得这相当慷慨。”理查德将一个装有支票的信封递给医生。“我们已经记录下您的办公室电话,届时会给您回电,让您来查看这次实验的成果。现在,就先告辞了!”
“是的,当然,告辞了,沃辛顿先生。”
“塞尔尼克医生,一切都进行得顺利吗?”
“完美无缺,沃辛顿先生。喉部需要几周时间才能愈合。在此期间,我们将继续进行面部和身体重塑,尽管大部分身体重塑还得等荷尔蒙治疗充分发挥作用。荷尔蒙剂量很高,所以我们应该能在数周内取得进展。如果要在项目时间范围内完成愈合,面部骨骼重塑可以立即进行,特别是要在皮肤上进行化学处理和激光重塑的话。我建议让病人在整个过程中保持镇静状态。”
我没有记录时间流逝,但我知道时间确实在过。海伦进进出出地给我更换输液袋。我曾试着打招呼,可我的嘴似乎动不了,每次尝试都伴随着喉咙的灼痛。疼痛随着时间流转——先是喉咙,然后是整个面部,然后又重回口腔。我根本无法动下颚,然后又发现皮肤在灼烧。我会昏过去,再醒来时嘴唇仿佛刚经历了一场车祸。随着面部疼痛逐渐缓解,全身的疼痛开始袭来。胸部持续隐隐作痛,有时略轻,有时更甚,伴随着难耐的瘙痒。接着腹股沟像被人重重踢了一脚。那种皮肤瘙痒不断在全身游走,时不时回到脸上。就在我开始意识到自己有多糟糕时,我又再次陷入无知的昏厥。
“大卫!大卫!啊,你醒了吧。是我,理查德。我知道你能听到我。愈合过程差不多完成了,我们很快就可以让你醒来。让我告诉你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嗯,当你昏睡时,我们正按照你的建议改造你的身体。你看,你的替代人格是个女性。不仅仅是个女人,而是你心目中完美的金发傻妞——我想,你多少受到了杰丝的启发——正是你的替代人格在帮助我们完善你。你有一张绝妙的面孔,经过化学软化——下颌线更纤细,下巴不再突出,颧骨稍微抬高,眼睛更大,鼻子更小,我们微微上翘,还去除了鼻子与上唇之间的一些赘肉,以增大唇峰。上唇本身也通过植入物被加宽——你看起来就像渴望去吻什么,甚至……去吸吮?你的头发已经长长了,但我们不太确定真实发长与假发接发的区别,它们一直延伸到背部中段。现在你还是金发,我们认为过氧化氢金发很符合你替代人格的形象。是的,要拼写成‘blonde’——带个’e’的那种!因为你不仅看起来像女性,你就是女性!最先被去除的是你的阴茎,为了腾出空间给一个崭新的、湿润的阴道——顺便说一句,这个阴道是真实的,取自我们的一位前病人。可惜对她来说,这一切都没能等到救护车外的那一刻,对你而言却是幸运。它当然无法完全正常运作,但你也不需要做那些扩张的麻烦事。另一方面,也许你会喜欢扩张的过程?同时,由于去除了男性生殖器官,你的胸部对荷尔蒙几乎立刻做出反应。我们还对你的胸部进行了支撑肋骨压缩、抽脂塑形和植入物处理。我们将你原本38英寸的胸围缩小到36英寸,然后塑造出令人惊艳的DD罩杯。用于抽脂的脂肪来源于你的腰部,我们为你持续收紧束腰,令其瘦到23英寸。你的骨盆也被重新塑形——这在接下来几周内可能会让你感到疼痛——同时在臀部添加了脂肪和植入物,让你拥有丰盈的38英寸。”
“你简直就是个玩偶,大卫,一个活生生的芭比娃娃,但我对你的计划还远不止于此。你看,你的治疗师埃文斯医生为你创造了一个替代人格,当它完成使命后就会消失。不过,那个人格里包含了许多我不想让你失去的女性特质,所以我会确保你记住它们,并将它们也融入到你自身。因此,‘现在睡吧,大卫。’”
我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抚摩我的双腿。它们又小又柔软,平稳地上下移动,按摩我的小腿。我微微一颤。“哦,”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说道,“你醒了!”她把脸凑近我的视线,我才看到她。那是一张绝美的脸庞,深邃的蓝眼睛和金色的金发,她小心地把头发拢在脑后,不让它遮住我的视线,当然就算散下来我也不会介意。“我叫柯尔斯滕,是你的物理治疗师。”我试图打招呼,但嘴上一定裹着绷带,我无法让她明白我的意思,而且天哪,我的声音听起来好怪,既微弱又尖细!“很高兴认识你,戴维斯小姐!”她挑眉,回到我的双腿旁边。“‘戴维斯小姐’?”我听得没错吗?还有我的尖细嗓音!但随后我想起了理查德所说的一切。我得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柯尔斯滕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我们必须每天都做康复训练,因为你的肌肉会迅速丧失力量。在二十四小时内就可能明显退化,而你已经躺了远超这段时间。我们也得练习你的柔韧性,虽然我在你昏睡时就已经开始这样做了。你之前真的太僵硬了!”我试着动动双腿,却毫无动作。柯尔斯滕肯定感觉到了我的尝试。“哇哦,看来这里有好多工作要做!我要去拿TENS机,每天帮你用。”
TENS是一种通过电刺激神经以激活肌肉的仪器。柯尔斯滕离开我,让我独自思考。不一会儿,她带着TENS机回来了。她拿出一些带子、贴片和导线,分别贴在我的双腿、双臂,还放在腹部的绷带下。她打开开关,我全身都感到阵阵酥麻。她又离开了。她出门时,我看见另一个人进来了。
“早安,戴维斯小姐!”那是理查德!我试着对他破口大骂,可所有骂声都被绷带封住了。“哦,别担心,绷带很快就会全部取下。毕竟,我们得让你好好照照镜子。”
“我上次在这儿做了很多改动。你看,埃文斯医生以前经常让你退回到替代人格里,以免你察觉那些正在你身上进行的变化,但现在没那个必要了,因为你无计可施。你可能想知道为什么这些事情要发生在你身上?嗯,大多是因为你让我失去了在乔那儿得到一份好工作的机会,而我当时正和杰丝约会。你的出现让我失去了一切。后来乔知道了你和杰丝之间的事,一气之下,给你开出了一百万英镑的悬赏。我说服他把这笔钱用来报复——他当时说他想操你,我就给他出主意怎么实现。”
谈到乔的报复,我又昏了过去。不过奇怪的是,当我醒来时,我竟能记得乔接下来说的话,仿佛我一直在听。他说我会尽快站起来,当然要作为芭比,也就是我自己。作为芭比,我将与珍妮一起在理查德办公室做秘书,直到乔来把她带到他办公室作秘书,等他想实施报复时再动手。
三天内,我就开始行走。柯尔斯滕让我穿高跟鞋训练,她说这样能促进小腿和脚踝的发育,同时锻炼髋部和臀部肌肉。我见到了我的言语治疗师,她说之前很多次都碰到过我。当她提起这件事时,我似乎想起了一些记忆。大部分面部的绷带被拆下,让我练习。声音更尖,也有些气声。我问她会不会好转,她似乎有些困惑,只说没问题。一两周的锻炼和治疗后,理查德和海伦又一起来到我的房间。“大卫,”理查德说,“我们现在要拆掉剩下的绷带了,让你最后照照镜子。”“最后?”我心想。最终的绷带被除下,我站到镜子前。整个人愣在了原地。震惊中,我看到眼前竟是我最梦寐以求的女性模样。长长的金发,大大的蓝眼睛,精致光滑的脸庞,俏鼻和丰盈微翘的唇。原本5英尺9英寸的身高,现在腿看起来更修长,腰部纤细如蜂腰,向上延伸至丰满的臀部。腰上方,几乎漂浮着两颗圆润饱满的胸脯,它们几乎比我的嘴唇还更诱惑地凸出。臀部之间,是我唯一能看见的体毛,茂密的丛林彰显着——嗯,什么都不隐藏。我探手过去,却只摸到温暖光滑的皮肤,中间一道裂缝。我的大脑无法将镜中影像与身体产生关联,也无法将触觉与自我形象匹配。我的感官在呐喊,我再次昏了过去。
我和珍妮在员工食堂共进午餐。哇,她真够能吃!我玩弄着沙拉里最后一片番茄,目睹她将最后一口汉堡塞进嘴里。她怎么不长胖的,我永远也想不通。
“甜点,芭芭拉?”她问。
“这节食阶段不吃的,珍。”
“你哪来什么要看身材!你可不是在认真减肥吧?”
“我还有其他部位要瘦下来呢。”我挺了挺胸。我们俩都咯咯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Worthington先生走到我们的桌旁。“你们两个姑娘要赶着回去工作吗?我有些日程表需要打字。”
“我正打算吃点甜点呢,理查德,”珍微笑着说,我站起来要走,“不过芭芭拉可不想跟我一起。她说要减减胸围才行。”我们又一起笑出声来。
“是吗,芭比?我可不希望你这副绝美身材偶尔忍受不了奢侈享受。要不自己来块蛋糕?也许来个奶油蛋糕?”他冲我笑了笑。我确实有点想吃巧克力闪电泡芙了。想想吃了也没什么大碍,虽说最近在为Worthington先生工作时,似乎还真发胖了,而女生总得顾好身材嘛。
午餐后,我和珍返回工作岗位。珍正帮我核对医院账目,在电子表格里把数字加总起来,可我根本弄不明白。我打字倒是挺溜,但数字太无聊了。珍给了我一张说明,要我按步骤做,可我脑子里就算不出加法。我还以为自己能行,可Worthington先生老把我叫进他办公室说我状况更差。“芭比,”他说,“你就完全不擅长数字。你什么都不太行。”不过Worthington先生总是对的。起初我穿着那些呆板的西装来上班,可他跟我说简单的半身裙加上衣会让我感觉更自在,现在果然如此。他又建议我披发并烫一下头发,那时我对自己也充满了自信。我从回忆中惊醒,听到珍的声音:“连这两笔数都算不对吗,芭比?说真的,你只会退步。把这些给我,我来收尾,你去把这些请柬完成。”她笑着柔和地补充,“别勾魂男人了,先干完活!”
“芭比,请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是Worthington先生的对讲机声。我蹑手蹑脚穿好高跟鞋——我习惯桌底把它们一踢,可没有它我可走不动,平底鞋太矮了!Worthington先生的办公室真漂亮,总是一尘不染。他还让我养成了整洁和清洁的强迫症,有时我还把他的衬衣拿回家洗!可怜的男人,既没有妻子也没母亲。我关上门。
“该练练你的口音功了,芭比。”我微笑。所谓“口音功”,是他开的小玩笑,把“standing to attention”的词语混在一起。他觉得好笑,我就笑或咯咯笑。男人喜欢女人笑,我就逗他们开心。这句“口音功”也意味着我要钻到他桌子底下给他口交。男人也爱口交,那我就给他们口交。Worthington先生每次都教我怎么口得好,可现在我想我已经相当得心应手了,他很少再给意见。
我爬进他那张巨桌底的脚踏区,解开他的裤钩并掏出他的成员。我将嘴含在龟头上,然后上下吞吐并吸吮,让它渐渐涨到全尺寸。硬的时候大概六英寸半。Worthington先生说任何尺寸的成员都应该让人满意,我确实喜欢各式各样。当它完全硬起来后,我用舌头舔吻,手指轻抚,就像我说的,我爱它们,主人也知道。我开始吸吮,手在阴茎根部上下滑动,嘴唇紧贴龟头,吸着滑动的包皮。Worthington先生开始呻吟,我加快动作,让更多长度滑入我口腔。很快他开始颤抖,整个身体向前冲,深深顶进我的喉咙。我保持不动,狠吸一口,并加速手部动作,直到他喷射精液入我喉。我一饮而尽,从未反胃。我用震动棒练习过长时间地控制反射哦。我记得Worthington先生也建议我这么做。不会吧!我现在真是糊涂得不行,不知道下一秒会想什么。不过我通常还是想男人。哇!差点忘了。我舔净Worthington先生的成员,然后轻轻塞回他的裤档。我爬出桌底,站直,整理了下裙子。“芭芭拉?”
我转身。“是的,Worthington先生。”
他微笑。他常说,我说“是的,Worthington先生”时声音充满魅惑,但我就总那样说。“我这儿有几张表,作为我们持续员工测试的一环,要你填一填。”我伸手要去拿试题,顺手摸了口红。“哦,芭比?”
“是的,Worthington先生。”
“请尽量专心,虽然我知道你很难集中注意力。”
我确实分心了。周围太多男人来分散我注意力。各种性感的医生。我伸手去开门,差点把手里的表格掉了。这是干啥用的?啊,对,测试。我坐到办公桌前读题:“12.35英镑的餐费可申报多少增值税?”“廉价约会!”我心想。“一个报单身收入者当年度出售4500英镑股票,能扣除多少资本利得税?”要是我能找到个卖股票的男人就好了。嗯,我大概让他买辆敞篷跑车。我不知道该选哪款,但一定要敞篷,这样我就能穿上上周买的比基尼。我之前觉得太暴露了——我是说,我上围很丰满,符合女孩形象。男人都爱大奶罩。但比基尼,哎呀,Worthington先生看到了,说穿上一定很惊艳,果然如他所说。他总说我无论穿什么都好看,别怕展示自己,所以我就……他叫我做这个测试!“啊,芭比,”我心想,“你真糊涂!”就像Worthington先生常说的。我直接跳过第一页。“PAYE代表什么?”我想上周回答过这个,我肯定写对了。它是Pay……什么来着?Pay all you ever?我不知道,但听起来没那么离谱。我就这么写了。剩下全是算术题。我想干脆不做,可我已经略过第一页了。256乘以432;10441除以124;427的12.5%。我做不了!这是留给像珍那样有脑子的人的。不过她没我这身材,可怜的女孩。24乘3?简单,62。12乘8?86。我在那儿结束了第一页。“橙子的颜色是什么?”我都不记得上次测试有这题。“橙色,”我写。“香蕉是什么颜色?”“香蕉色,”我写着,忍不住笑出声。太好笑了。我就保留这个答案。“什么是泰迪?”我想:那是我招待客人时穿的。“女人最好的属性是什么?”我骄傲地想:显然是她的大奶罩。但女人得兼顾方方面面。也许我该写“她的身材和面容”?都算数。我一边琢磨,一边伸手拿了指甲锉。
我完成剩下的问题,起身去Worthington先生办公室。进去后,他看了我的答案。“芭比,你喜欢你的工作吗?”
“喜欢,Worthington先生。”我一直很享受我的工作,方方面面。
“芭比,你并不喜欢会计。”不,我不喜欢会计。我记得以前挺喜欢的。“你完全不喜欢数字。”确实如此。“芭比,我觉得你也不像从前那么爱打字了。”也许吧。我打得不错,但现在确实有点乏味。“那么,芭比,你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享受这里的工作了。”我确实不再那么喜欢,可我记得曾经喜欢。我一定是渐渐腻了。“测试结果表明,你可能更适合其他岗位。你喜欢打扫,是吗,芭比?”
“喜欢,Worthington先生。”
“你喜欢保持整洁,是吗,芭比?”
“喜欢,Worthington先生。”
“你也想穿着漂亮制服展示身材,对吗,芭比?”
“哦,是的,Worthington先生。”我可想穿呢。
“既然你不再喜欢这里的工作,我已经给你找了另一个职位。你将去给一位名叫Joe Gadriani的绅士当女仆。”那名字?大概是医院的某位土豪客户。肯定是个花花公子!“我相信你会喜欢的。下午结束我会给你结算报酬。明天就去上班吧!”
那份工作相当轻松,主要是除尘、吸尘,洗衣熨烫。我要穿正规法式女仆装,束腰比以前更紧了一些,尽管我吃了厨师做的蛋糕和糕点,还是让臀部和胸部显得更丰富了。Gadriani先生是个苛刻的老板,经常因我漏掉的小活儿训斥我。惩罚方式往往是某种形式的性交,所以我起初有时故意漏做些小活儿,直到他开始玩起怪癖,经常把我弄疼。他不喜欢我在他面前显得高人一等,尤其当我穿着高跟鞋时。他常常动作粗暴,以证明他的力量和支配力。每次都弄得我哭着离开。他的妻子Jess倒是对我很好,每当发现我在他最残酷的“课程”后哭泣,总会来安慰我。我发现自己有点被Jess吸引,尽管我从未付诸行动。
不知为何,这一切似乎都不对劲。
有一晚,我正在帮忙为Gadriani先生和Jess上晚餐时,门铃响了。我走过去开门。是Worthington先生,身边还跟着汤米,那位脾气不错的“大猩猩”保镖,他把门卫留在了门外。“芭芭拉,我的亲爱的,你好吗?”他向我打招呼。我对他微微一笑。“我看你在该有的地方,又丰满了一些。”我领着他走进餐厅。Gadriani先生站起来与他握手。
“理查德!好久不见!”
“乔,很高兴再见到你。希望你还记得我们的那笔小交易。”
“当然记得。我想,这么久没见,你总该带来点什么好消息吧?”
Worthington先生从西装内侧掏出一个小包裹。Gadriani先生的管家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汤米举着枪指了过去。我差点尖叫。
“别怕,乔,这只是个礼物,”Worthington先生说,“算是我那半份交易的应得回报。”
Gadriani先生松了口气,接过小包裹打开来看。Worthington先生向我眨眨眼。Gadriani先生从包装里取出一只小瓷盘,上面盖着小碟。打开一看,碟里装着两颗圆圆的物件,浸在透明的溶液里。
“这看起来像是睾丸。”他开口评论。
“没错。”Worthington先生回答,“大卫的睾丸,就摆在盘子里。”
Gadriani先生放声大笑:“太棒了,理查德,太棒了!我现在想起来了——整个交易不是还包括我也要干他一次吗?”
“当然,乔。要不我们单独谈这件稍微敏感的事,行吗?”
Gadriani先生招呼我们都离开餐厅。正当我走到门口时,Worthington先生叫住我:“芭比,你留下。”我乖乖转身。Jess走过我身边时,也对我点了点头。
等所有门都关上后,Worthington先生又对我说:“芭比,该练练你的发音了。”顿时,一切就像回到了从前。我心里期待着再一次拜访Worthington先生的胯下。我跪了下来,从桌下朝他爬去。正当我开始用舌头挑逗面前的那根鸡巴时,我听见桌上继续的对话。
“难以置信!你怎么让她这么简单就干起来了?”这是乔在发问。
“一句简单的命令,她还心甘情愿。”
“我注意到她在这方面确实很配合。”乔接话,“只直到你伤害我为止。”(心里嘀咕:乔,你可真会疼我啊。)
“那你也干过她?”
“当然!她根本就难以抗拒。”我听到自己嘴里含着的那根鸡巴发出“嗯呐”声,我对这赞美只是咧嘴一笑,更专注地吮吸着。
“嗯?”我从下方听见,“那交易就算完成了。你已经……干过大卫。”
“那……是大卫?”我心想,他们又在说谁?
“是的……”Worthington先生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太不可思议了!”Worthington先生一定也这么觉得。该你高潮了,我甜美的鸡巴!
“你会……嗯……撤销合同吗?”
“当然。”那根鸡巴猛地在我口中喷射出一股热流。我一口吞了下去。
“合同已撤销!我不想再伤害大卫了。”
什么??大卫??我头晕目眩。“最后一次照照镜子吧,大卫。”“你真是个惊为天人的美丽女人。”“现在睡吧,大卫。”“是时候让你成为人人梦寐以求的傻妞。”“醒来吧,芭比……”我的脑袋嗡嗡作响!这是怎么了??“不要那么生硬,芭比,要更嗲一点,呼气……”我的语言治疗师?“给脚部包扎!”“但要让你的跟腱得到拉伸!”物理治疗师?她不是叫柯尔斯滕吗?“这身材数据难道不会让你想到性吗?36-23-38?”Worthington先生?“所有数字都会让你想到性,它们本身并不性感,你无法专注于它们,而会想到性。”理查德!“想象你理想的女性形象,然后慢慢在她身上替换成男性特征。给他涂上鲜艳、真实的颜色,让他在你脑海中显得更魁梧……”全是理查德,一直都是他,在指挥我、告诉我该想什么、该感觉什么。“芭比,你真是个傻妞!”“芭比,你爱你的胸部!”“芭比,你就爱打扮得像个荡妹。你就是荡妹,芭比。”可他在跟芭比说话。我不是芭比!“芭比,你爱吸鸡巴,越多越好!”我不是芭比!我是大卫。我在哪?我脑子里在发生什么?“高跟鞋、迷你裙、紧身上衣,那就是你想穿的一切。”“芭比,你想要男人,你想要他们的鸡巴!”我不是芭比!我是大卫!!
我嘴里是什么?又粘又咸。我想吐出来,可它粘在牙齿上吐不出来。我想提起上衣,却撞到头,想直起身都难。我低头再看,又有东西勒住了我的胸和肩膀。胸罩?记忆渐渐回归:我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是个女人!理查德,你这混蛋,你居然干了我!而我嘴里这是什么?我刚才还在吮吸理查德的鸡巴!!我觉得要吐了。我到底是谁?
我从桌下爬出来。理查德正在扣他的裤钩。乔·Gadriani先生从桌子另一侧盯着我。我吓得一动不动。
“没事的,大卫,债已抵清。”他用安抚的语气说,“看来我让你处于一个比你曾经给我安排的境地更尴尬、更困不脱身。”他朝我笑,“比一双混凝土鞋还要妙,不是吗?”我冷笑。
“好了好了,亲爱的,这可不是一个漂亮女人该有的表情。”
我看向理查德。
“确实如此,”他回答,“你是个漂亮女人。”
“你这混蛋,我要他妈地杀了你!”我飞身扑向他,拳头砸向他的脸,把他连椅子带推倒在地。我的视线被一头长发挡住,但我根本不在乎。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怎么也挣不开。他把我翻到背上,跨坐在我身上,一手按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拨开挡在脸前的头发。我看到他的鼻子和嘴角都在渗血。他邪恶地冲我一笑:“我夺走了芭比的处女之身,”他说,缓缓地,“但我想,从你身上夺走更多乐趣会更爽。”他的话才刚在我脑中浮现,乔已经绕到桌边按住我的手腕,理查德两腿分开架住我的胯下,正在唤醒已经松弛的鸡巴。当它再次勃起时,他掀起裙摆,我感觉到他的手指撩开内裤。我仍无法理解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于是当他的鸡巴进入我体内,我尖叫出声,因痛苦和不敢置信而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理查德迅速用空着的手捂住我的嘴,同时往前压得更深。那种痛苦难以言喻,但体内被穿透的感觉也一样强烈——我体内竟有根鸡巴在动,用那种既肉体又情感的方式填满了我,就像我需要一根鸡巴存在一样。它在我体内刮擦、捏扯,但随着理查德每一次扭动,他的动作渐渐放缓,那种疼痛减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性爱的快感,有如女人含住鸡巴的感觉,却又更深入、更持久。最后一种感觉是完全失控——我想要理查德的鸡巴深深埋在我体内,但他却又抽出,令我渴望他放慢速度以减少痛楚、延长快感——同时又想让他完全离开,因为我在疼痛、在被强暴。我拼命挣扎,却无法逃脱,而理查德的鸡巴开始在我体内更加顺畅地抽送。就在我想到这里时,他慢慢将鸡巴完全顶进我体内,快感漫溢我的全身。我呻吟出声,声音清晰地传到他们耳朵里。我还没来得及想自己为何呻吟,就感觉理查德的鸡巴从我体内缓缓抽出,我的胯部也随之不由自主地抬起,想要留住它。我再次疑惑,但当那根鸡巴再次推进时,涌上脑海的快感瞬间占据一切。随着理查德的每一下撞击,我再次呻吟,我也迎合着他的节奏扭动身体。动作变得自发,因为我开始预判每一次抽送能带来多大的快感。有时候我意识到自己在呻吟,有时会发现自己半睁着眼睛仰望理查德,但思绪还没来得及成形,就又被胯下的快感淹没。突然,我意识到理查德加快了节奏,感觉他的鸡巴越来越绷紧。我更卖力地与他配合几下,他的鸡巴就在我体内一阵抽搐。我身体和脑海都在渴望某种释放,但当理查德的动作戛然而止,我感到那股深入骨髓的快感也随之消散,内心却空出一个本该被高潮填满的洞口。我愤懑地呻吟,对理查德突然停下的感觉比起他开始的时候更生气。他从我体内抽出后,我感觉到一股液体沿着大腿内侧慢慢滑下,流到臀缝处。我感到疲惫、被抛弃、空虚、挫败,最后是深深的被侵犯感。我开始哭泣,情绪如洪水般倾泻——我意识到自己刚刚所处的位置,以及我可能永远都摆脱不了这样的境地——脆弱、无助,不再是男人。
理查德站起身,乔也松开我的手腕加入他。我隐约听到他们低声交谈。
我奋力挣扎,让自己不被压倒性的情绪击垮,终于勉强镇定下来。我站起身来。理查德转身面对我。“那可是非常畅快的一次,戴维。或者我该说芭比?毕竟你和当年的芭比一样享受!”我低下头,不由自主地通红。为什么?“我看得出你的尴尬,但你确实享受了,戴维。我很高兴看到芭比的那些训练至今仍在你身上留下不少痕迹。那是我的主意。”
“我想,和其他一切一样吧,理查德。”我轻声说道。我发现自己说话时竟带着一种自然而带喘息感的嗓音,如同行走般自然,我无法克制。
“确实,就像其他所有事一样。我不认为如果没有芭芭拉的一些技能,你能在这具身体里存活下去。看看你脚下的高跟鞋,四英寸高!可你走路的姿势却和穿乐福鞋时一样轻盈。”他说得没错,我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穿着它们。我无声抗议,想把鞋脱下来,可当我试图让脚跟着地时,却感觉脚后跟一阵剧痛,不得不上脚尖以减轻痛感。理查德微微一笑。“这是当初的一个主意——当你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时,我给你的腿缠了绷带。你的跟腱收缩了,我说服了你的物理治疗师不要再给它们拉伸训练,而是重新教你如何走高跟鞋,当然要带上自然的摇摆姿态。你从后面看真是赏心悦目。我还花重金请了语音治疗师,给你的每一个词都加上那种撩人的抑扬顿挫——你可以花钱去除它,但我敢肯定,你这样说话更有好处。再说了,你哪儿来的钱?你现在是在做女佣,我也不确定在你过去的秘密暴露后,你的雇主是否还想留你。而且你也没有太多其他的资质。”
“我他妈是个优秀的会计,我到哪里都能找到工作。”我低声嘶吼着。听我这声音,我连吼都吼不出狠劲来了!
“戴维曾经确实是个牛逼的会计。但我看你现在根本没有任何资质。你甚至连身份都没有!没有驾照,没有出生证明,什么都没有。我不怀疑你连加法都想不起来怎么做!芭比以前学这也一窍不通。”他嘲讽地笑了。可该死,他说得没错。我现在已经无法以戴维的身份继续生活,除非我的手术记载在医疗档案里,但那发生的可能性和我能恢复原样一样渺茫。我到底该怎么办?
理查德和乔肯定都猜到我在想什么。乔开口了:“我有个小建议。你知道,我这里可以搞到身份证、驾照之类的东西。也许我可以帮忙?”
“乔,那些东西肯定很贵吧?”理查德语气狡黠地问道。
“哦,是的。不过我确信戴维——或者说芭比——凭她那显而易见的本事,很快就能赚到钱。”
“你的意思是,她还能继续在你手下干活,乔?”
“当然。我这里有很多适合芭比这种女性的岗位。最开始,是你的建议,理查德,我才雇她到我家里来。但现在我想让她从事更有回报的工作。我明天一早就把她和我的其他女孩们一起安置好。然后慢慢地,从她的收入里扣掉她买证件的费用。不会花太久,她就能重回正轨!”
—— EPILOGUE ——
“重回正轨!”乔当时说这话时是字面意思——在他这里工作,我就在床上仰面朝天。他把我和另外三个女孩安置到同一套公寓里。他从我们接待的顾客收入里扣除房租,还收取我们发布广告、购买服装以及其他一切向他求购物品的费用。幸运的是,对我来说,那些钱仅仅够买到我逃离这里所需的证件。而对其他女孩来说,花在毒品上的费用更高,乔让她们对毒品上瘾。两个多月后,我那位捷克室友因过量吸毒死去。我从未沾染过那玩意儿。
我花了八个月才从乔手里弄到那些证件。拿到当天,我就拿着仅有的两只装衣服的塑料袋离开了那套公寓。八个月的肮脏、不满足的性交,在一间只有烟灰缸和酒瓶装饰的破旧公寓里度过。我在一家夜总会找了份当服务员的工作,在一间离公寓不够远的单间里租住。服务员的工资不够我支付单间房租,所以当夜总会经理给我介绍另一家俱乐部的高薪职位时,我便接受了。于是我成了一名做台舞娘。有时候我还会享受那份工作,要不是这样,我可能早就流落街头。我甚至攒够钱报了个会计课程。虽然我以前做过,但我需要一个资格证来证明,而且那一切看起来仿佛发生在很久以前。结果,我还是挂了科。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似乎理查德对我的条件反射训练,比我想象中要深得多。不过,我在那里遇见了一个了不起的小伙子。嗯,他是我们的讲师。身高一米八八,黑发深眸,简直就像从《Playgirl》杂志里走出来的,每个女孩的梦中情人,对吧?他人非常温柔。当我挂科时,他为此自责,说当我们在一起时他没能让我好好学习,而且他也知道我大多数晚上都在工作。于是,他雇我做他的秘书——我很快就重新学会了打字,而且比以前手法更好了。现在我有了一份足以让我离开俱乐部工作的职位,也和他一起搬了进去,不再住单间。
他知道我的一些过去,尤其是近期的事,但从不向我打听。他以为我只是努力挣扎,凭借背景一步步往上爬,并因此爱我。他知道我不能生育,却以为我是天生不孕。他知道我为激素去看医生,我就让他以为那是跟不孕有关——我想确实如此。他不知道理查德和乔的存在,我也认为他们也不知道有他的存在。我曾说要杀了理查德,但现在想想我已不再那般激烈。我只是不想再见到他。现在,我有了新生活。新的生活,新的工作,新的男人。看他现在那眼神,就是要来个早安之吻的样子。
“芭比?”
“是的,亲爱的?”
“你愿意……嗯?”
“我愿意什么?!”
“吻你?”
“不!”
“爱你?做你的早餐?”
“也都不是。”
“那是什么?”
“你愿意娶我吗?”
“——” (结束)
读者评论
alicedigsit (05/18/2023):
不错的故事。XXAD
dd (02/25/2017):
我想以前的那些老故事评论没多少,不过即便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这篇依然很不错,绝对值得一看。感谢你的创作!
Francesca Barrie (08/13/2001):
嗨,我太喜欢这个故事了,忍不住一定要告诉你……全是好消息,我实在想不出任何批评的点。写得很棒,读起来轻松又让人爱不释手。我觉得它充满诱惑却不失品味,挑逗却不残忍,还有一个算得上是美好的结局……我会继续关注你的其他作品。谢谢!
sissy (07/08/1999):
太棒的故事,我真是太喜欢了!希望将来能读到你更多的故事。——sis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