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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tered Fates(被改变的命运):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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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想为他的婚姻增添刺激。一位老朋友为此送给他佐洛护身符(Medallion of Zulo)。约翰的妻子迫不及待地想要试用,他们因此体验了许多新鲜经历。然而,约翰的新体验并非他所预料。周五的夜晚糟糕透顶,周六异常美好,但周日发生的事情却让约翰完全措手不及。

故事正文

AF:周末 By Bashful

约翰和玛丽·马什结婚已逾五年,那时约翰才觉得麻烦开始了。约翰和他的合伙人肯·林肯经营着一家计算机软件公司。虽然不是微软,但正处于成长阶段。他们都参与产品的开发:约翰负责市场和销售,肯则负责财务核算。这是一场艰苦的奋斗。其实早该雇佣销售团队的,约翰却总是难以信任他人来做如此重要的产品推销。再说,他辩称,既然自己参与设计了这些软件,又有谁比他更能讲解和推销呢?于是约翰花在出差和销售会议上的时间越来越多,有时只是回家睡几个小时就又出发,甚至宁愿住酒店也不想为了几个小时的睡眠折返。他干脆在车里放上干净的内裤和衬衫,第二天早上在办公城市里换装。

玛丽在市政府的人力资源部门工作,是经理的助理,薪水不错。她主要是为了那份优厚的医疗保险福利才待在那里。约翰的公司规模还不够大,买不到优惠的健康保险。约翰和玛丽想要孩子,但还没付诸实践。用玛丽的话说,憋得大笑,“我们还在练习阶段。”

不过最近连“练习”都少了。约翰忙于各种会议和出差,玛丽虽不停抱怨,但她理解做生意有多难。肯也尽了力,可他没有人际关系上的天赋。约翰知道他得抽时间陪陪玛丽,但每当他打算放假,就会冒出新的“火情”让他不得不停下来灭火。

有一天,约翰偶遇一位老家庭朋友。他是约翰父亲的老朋友,对约翰也一向很好。那天他们在同一家餐厅等桌子,约翰一眼就认出了他,两人便共桌用餐。温德尔·特纳是一位退休商人,功成名就。约翰曾多次向他请教商务问题,这次则向他吐露了个人困扰:他深爱妻子,却觉得婚姻失去了当初的新鲜感。

温德尔告诉他,不要等着安排假期,而要主动把时间拿回来,家人必须放在第一位。婚姻在头几年后难免会从激情爱情过渡到友情爱情,那是正常的;如果你依然喜欢伴侣同时又爱他们,就说明婚姻稳固。

约翰承认自己没有把个人生活放在优先位置。温德尔轻哼一声:“约翰,这是你深爱的那个女人,你追了她好几个月,差点没说服她嫁给你。你还跟我说,没少动用她母亲的力量才促成她同意。你怎么把婚姻当成日程表上的一个任务来谈呢?”

约翰被戳中了要害,温德尔说得对。他不再以当年的方式把玛丽当作特别的人来看待。必须做点什么,把他们的生活拉回正轨。他下定决心,这个周末,要留出时间给他们。

约翰感谢了老友。他们就买单你来我往地“斗”了半天,最后由约翰买单。温德尔正要离开,却又重新坐下,招呼约翰也坐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天鹅绒袋,那种在珠宝店常见的礼品袋。他把袋子放到约翰面前,告诉他希望约翰收下袋子和里面的东西。约翰拿起袋子,将内容倒在手心:一枚长链挂着的铜质或青铜奖章。奖章做工粗糙,显然很廉价。一面刻着一个小天使或小精灵的图案,手里拿着一根魔杖。约翰觉得这枚奖章肯定非比寻常,否则温德尔不会随身携带。他问温德尔这是什么。

“这是魔法,我的孩子,真真切切的魔法。我知道这听起来疯狂,但事实如此。我本来打算把它送给城里博物馆的一个朋友,让他看看它能做什么。这枚奖章能让你变成世界上任何人,甚至是我们这儿的服务员。”

约翰将奖章放下,从未见过温德尔开玩笑,他不由得相信了,尽管这听来多么疯狂。温德尔解释说,这枚奖章最初在非洲被发现;至于更早的来历,无人知晓。佩戴者若触摸另一人穿过的衣物,就会成为对方的双胞胎;若将奖章接触对方身体,则两人将互换身体,并各自变成对方的复制体。此奖章在使用后12小时内无法再生效,也无法对孕妇或处于经期的女性起作用。

温德尔想把这枚奖章给约翰,希望他能用它为婚姻带来更多刺激。

约翰盯着他:“温德尔,你这是暗示我该怎么用它?”

“随你觉得能给婚姻带来‘情趣’的方式去做,”温德尔说,“但先跟你妻子商量,若意见不合就别用。而且要小心,若在变身状态下丢了奖章,就再也回不去本来身体了。”

约翰谢过朋友,将奖章重新放回袋中,随手揣进口袋。他决定温德尔说得对,婚姻要先顾好。那天是周五,他开车回家,一路上取消了下午的所有约定。这个周末,他要好好陪妻子。他打电话给在单位的玛丽,说自己从现在起请整个周末假,问她能否下午下班。玛丽欣喜若狂,答应会想办法,然后通知他。

不久前,玛丽就回电,说她已下班,正赶回家。

约翰到家时比玛丽早了几分钟。她看见他既惊喜又高兴。俩人先是轻轻一吻,接着约翰又把她拉过来,像当年新婚时那样深情热吻。玛丽没有抗拒,他们这样缠绵了足足一分钟。

“哇,”玛丽说,“这是干嘛?可别误会我,我可一点也不抱怨。”

“只是想告诉你,我还是爱你的。”约翰说道。

“我也爱你,约翰。”玛丽轻声回应,几乎有点伤感。

“怎么了?”约翰问。

“没事,亲爱的,只是有点累,这周太长了。”玛丽说。

“别误会我的意思,”玛丽又说,“我能问问这是受了什么触发吗?”

“我今天午饭时遇到温德尔。我一直能跟他聊那些不方便跟别人说的事,他对我几乎像父亲。那时我说觉得你我之间少了点什么,他就劝我别再把公司放第一,要关注我们夫妻的生活。我立刻照办了。”

“就是他!”玛丽兴奋地喊,“哦约翰,我太想你了,我真的需要跟你单独相处。谢谢你,亲爱的。”说完,她热烈地亲了他一下。

这次换约翰惊讶于那吻的热烈,回吻中情愫暗生。过了一会儿,两人幸福而疲惫地相拥在一起。

约翰并未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怀念那份亲密带来的温暖。他几乎每晚都和玛丽同床而眠,可那种享受性爱后抱着爱人入眠的感觉,跟简单的“睡觉”截然不同。他太常在枕头落下前就已昏睡。

玛丽比几周来都放松,生怕这一刻结束。虽然一切终会过去,她却觉得自从今天下午约翰回家起,他们的婚姻已有了更牢固的基础。那几分钟的甜蜜几乎抹去了记忆里的阴影,她相信接下来的整个周末会彻底消除它。

“温德尔说得对,”约翰说,“他总是对的。能活到八十不学点道理我都不信。今天我真学到教训了。”

玛丽发出了一声满足的轻吟。

“看来我们根本用不上温德尔给我的那件‘婚姻辅助用品’了。”约翰说。

“辅助用品?他给你什么假阳具震动棒之类的吗?”玛丽咯咯笑,她觉得尝试点小刺激也不错。

“没有,根本不是那玩意儿。其实可能是个玩笑,但他真给了我一枚可以改变形体的奖章,至少他是这么说的。”

玛丽坐起身,问那枚奖章长啥样,眼中闪着兴奋的光。

约翰说在他外套口袋里。“跟我进门时扔在客厅地板上,挨着你的裙子和胸罩,沿着我们进门时留下的那串衣物。”

玛丽笑着跑去,从约翰外套口袋里摸出奖章。回到床上,她手里拿着那只小天鹅绒袋,打开后将奖章倒在手心。她的眼睛比之前更亮了。

“约翰,这就是佐洛护身符(Medallion of Zulo)!”玛丽惊呼,“我在网上看过关于它的传说。我一直以为只是个传说,可这看起来就跟故事里描述的一模一样。”

约翰开始怀疑这可能是玛丽和温德尔一起策划的玩笑。他决定,如果真是这样,他就当个开明的玩家,配合演出——反正他也没什么可失去的。

“那……你已经知道这玩意儿怎么用了吗?”约翰问道。

“哦,当然知道。”玛丽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我从网上下载的一些故事翻出来给你自己看。这东西能把任何人变成另一个人,前提是它真有用。毕竟,它看起来像是真的,不代表它就有魔力。”

玛丽给约翰讲了一些她读过的故事。他更喜欢这样,因为两个人一起听,她就不用坐在那里听别人读给她听了。

玛丽告诉约翰,有一个男人绑架了一个女人和她的孩子,后来发现了那枚护身符。他用它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女人。于是,那位“她”就以单身母亲的身份带着自己两个孩子生活,直到孩子们的亲生母亲找到他们。真正的母亲用护身符变成了一个男人,把前一个男人(现在是女人)给弄怀孕了。然后她又变回女人,拿着护身符离开,留下怀孕的前丈夫无法再次变回男人。

另一个故事则说,有个男人因为在别处找不到工作,用护身符变成了一名异国舞者。结果护身符被偷走,他就永远被困在那个身份里。

“我对这事不太放心,”约翰说,“这些男人最后都被迫一辈子做女人,听起来可不安全。”

“这些只是故事,约翰,可能根本没用。”玛丽说,“但如果真的行得通,我们又采取了必要的预防措施……你愿意和我互换身体吗?”她带着淫荡的笑容问。

“换身体之后……做你的洗衣服?”约翰笑道。

“不,是和你做爱,当然。然后你来洗衣服。”

她告诉他,她有个幻想,想变成一个男人然后和一个女人做爱。她不想作为女人和女人做爱,但作为一个女人和约翰做爱,她觉得……很刺激。

“你是说这个想法让你懂得兴奋?”约翰笑着说。

“是的,正是这么回事。”她脸红地说。“你呢,如果我们互换身体,你愿意让我和你做爱吗?”

约翰沉默了。他听过这个幻想。许多人,肯定都好奇当异性做爱的感觉。他也想过,但觉得十分排斥。他无法接受另一个男人将他的阴茎插入自己的身体,不管当时这具身体长得多像约翰。然而,如果对方是玛丽,那就不同了。他不仅能接受,还会为此兴奋。况且,她明显想尝试,而他也亏欠她太多,需要补偿过去几个月的忽略。

“好吧,如果护身符真的有效,我愿意——至少试一次。但我们先谈谈预防措施。护身符放哪?什么时候换回来?如果外出谁开车?这些都得先弄清楚。”约翰显然对这件事很有兴趣。

玛丽也同样兴奋;在筹划上她明显比约翰领先一步。她太希望护身符能发挥作用了。

“好,我们把护身符放在地下保险柜里。那个柜子防火、防盗,很安全。我们在任意一方准备好时,或者周日晚结束前,将随时换回,先到为准,够不够?我们不会勉强对方做不想做的事,没有压力地满足某些奇怪的幻想。若双方没同意,就不做,也不再提,明白吗?最后,对这件事保密,绝不告诉任何人。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们互换了身体,他们一定会以为我们疯了,把我们关起来。”

“听起来你筹划这事有一段时间了。”约翰对她说。

“就像我说的,这是我的一个幻想。它不主宰我的生活,但我喜欢想象、喜欢读那些故事。现在,你准备好了吗?”玛丽已经把护身符挂在脖子上,正伸手想触碰约翰,这时被他抓住了手腕,阻止了她。

“我们都脱光了,所以衣服没问题,”约翰说,“但你应该先摘掉戒指和耳环吧?”

玛丽咯咯笑着,从耳洞里拔下了钻石耳钉,递给约翰。然后又摘下婚戒和订婚戒指,同样交给了他。

“这些是给我干什么的?”约翰问。

“等变完身后,你别扔了……呃,傻瓜……女孩子。”玛丽眨眼睛对他说。

约翰笑着,也摘下自己的结婚戒指递给了玛丽。

“等等!”约翰说,“你下次例假什么时候来?如果我变作你时正好来例假,我们就得等它结束才能再换回来。”

玛丽想了想。“差不多还有十天,也许十一天,好吗?”

约翰点点头,他知道玛丽在吃避孕药,他也会一起吃。

玛丽俯身拿起护身符。约翰看着她那对美丽的C罩杯胸脯微微晃动,想象不久后那将是自己的。他感受到护身符触碰胸膛的肌肤,顿时一阵麻颤涌遍全身,乳头和腹股沟处尤其强烈。玛丽也有些颤了一下。

“你感觉到了吗?”她问。

约翰点点头。麻颤过后,他没再感觉到别的,但他能看见变化在发生,护身符真的有效!约翰的手臂和胸毛开始消失,他的身形也在缩小。

约翰原本身高一米八五,体重约一百八十斤。他留着及肩的棕色中长发,灰色的眼睛。他从不觉得自己外貌出众,但在玛丽眼里,他属于那种刚毅的帅。

玛丽身高一米六八,体重约一百二十斤,身材匀称。她留着齐肩的金色波浪卷发,天生的发质让她只需吹干就有型。只要别留得更长,她就不用做太多打理。她的脸庞光滑,皮肤无瑕。约翰认为她是典型的美人,玛丽却总觉得自己的翘鼻不够完美。约翰却喜欢她的鼻子。

约翰惊讶地看着,玛丽的胸部上竟长出毛发,她的乳房开始萎缩。与此同时,他的胸部逐渐丰满,乳头变大并加深了颜色。

约翰原本盘腿而坐,双腿交叉;玛丽则侧坐一髋,双腿并拢弯曲,姿态含蓄,如同一个女人可能会采取的坐姿。随着变化进行,玛丽不得不分开双腿,以便新生的男性器官获得空间。

约翰惊恐地看到自己的阴茎逐渐缩小并收回体内,熟悉的那个“开口”再次出现。他感到颈项发痒,头发迅速长长,长度与玛丽之前的一样。他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坐姿可能比女人更暴露,便改变成类似玛丽的姿势。

大约三十分钟后,玛丽和约翰此刻已成了彼此的双胞胎。他们甚至坐回了对方之前的姿势。

玛丽首先开口。

“哦,天哪,居然真的有效。我看起来、听起来都和你一模一样。约翰,说句话,你还好吗?疼吗?”她问。

约翰说不出话来。他的心猛烈地跳动,带动他的新胸脯微微颤动。他盯着它们看,直到玛丽再次叫他的名字。

“天哪,玛丽,我真没想到会成真。我就是你,我真的就是你。看看我的手指甲,我还留着指甲呢。”约翰指着玛丽的脸开始大笑,大笑得连腰都要拱起来。

玛丽以为他发疯似的,不知道是不是该扇他一巴掌。但当约翰又指向自己的脸时,他竟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看。玛丽也看到丈夫的脸映在镜中。一时间,她没看出异样,然后发现自己还化着妆。她的五官比之前的女性面庞要宽大,妆容就像气球上被拉扯的文字。她也笑了起来,虽然没约翰大声。约翰大概是有点震惊。玛丽走进浴室洗了脸,还发现指甲油也还在,就赶紧把那现在更短的指甲上的指甲油都擦掉。指甲油随着指甲回缩聚集在了指缘上。

玛丽洗完手后想小便。她走向马桶,正要坐下,却停住了。她首次学男人那样站着撒尿。就在这时,约翰也走进了浴室,止住了笑声。

“我刚才好像听见有小便声?糟糕,这下我得坐着撒尿了,是吧?”他说。

玛丽点点头,一边抖了抖她的新“设备”,一边转身面对她那位俊俏的丈夫。她双手搭在约翰现今宽阔的臀部,将他拉近,自身向前俯身,轻吻他饱满、诱人的嘴唇。约翰有点惊讶,但很快就投入了这吻。

他们相拥而吻,约翰突然感觉到乳头变得坚硬,顶撞着他那现在多毛的赤裸胸膛。这吻、裸肌的贴触、他们如今互换的性别身份,还有两人深沉的爱意,让情不可挡。

约翰感到原本的那根“东西”渐渐硬挺,竖起并顶着他现在凹陷的腹部。

同时,他感到一股炽热的欲望从身体深处蔓延到这具全新的女性身体。首次,他体验到一个兴奋的女人所感受到的种种感觉:湿润,胸脯紧绷渴望有东西来填满那盈满的乳房和硬挺的乳头。约翰感到心跳再次加速,呼吸急促而灼热,除非他的嘴还被玛丽的舌头占据,否则就会不停喘息。约翰开始抚摸玛丽宽阔的后背,随后一只手悄悄下降,抓住了那根因颤动而抵在他腹部的男性构造。他没有任何作为男性的意念,完全没有丝毫犹豫。他渴望体验那从未感受过的穿透,而这具新身体却记忆犹新。玛丽正在爱抚他的臀部和一侧乳房。他们的舌头交锋激烈,而双方都渐占上风。

“现在,玛丽,现在就插进来。”约翰在吻间低声说道。玛丽无需更多鼓励。他们早就谈论要做这件事,已经为此做好了准备。虽然他们起初并不相信它会真的发生,但一直怀抱希望。如今,时机已到。

玛丽用她那强有力的臂膀抱起约翰,将他几步带到床边。她小心地将他放下,凝视着这幅画面片刻。约翰伸出双臂无言地向她乞求,企盼她来到自己身旁。他的乳房肿胀,阴道因期待而湿润。玛丽将自己安置在他的双腿之间,身体前倾。在约翰的引导下,她将阴茎头对准入口,感觉到他润泽的唇瓣开始张开。

当约翰预感到即将被贯穿之际,他拉近玛丽的脸,让自己可以在这具男性器官首次进入身体时吻住她。

玛丽在穿入前略作停顿,她舔舐、轻咬并吮吸着那几分钟前还挂在自己胸前的乳房。她的舌尖绕着条状乳晕划圈,然后轻轻咬住那敏感的硬挺乳头。

约翰能感觉到玛丽就在他外阴的门口,却迟迟未推进。他越发兴奋,渴望她此刻进入体内。他环抱双腿扣住玛丽的腰,把她拉向自己。

玛丽轻松地向深处推进,她温柔却坚定地一缓一缓地完成了整个动作。推进到极限后,她停在那里无法再深入。她无法相信此刻自己体验到的强烈快感。她开始来回抽动,一开始很慢,但很快在约翰的催促下越来越快。

随着玛丽彻底沉入他的身体,约翰发出一声声长长的叹息,感受那为之解渴的空洞终于被填满。他想让玛丽更深入一些,但她已经深入至极限。于是他松开双腿。当她开始进进出出时,约翰几乎要陶醉过去。他从未想到会如此美妙。他发现自己不自觉地运动起新的肌肉,享受着此前从未有过的快感。约翰开始低声呻吟,声音在喉咙里深沉回荡,催促玛丽加快、再加快。她顺从他,脑海中像在为他们奏响的乐曲冲向高潮。几乎是同一瞬间,两人的身体都轰然炸响,犹如号角齐鸣。

伴随着玛丽的“男性”在体内深处喷射,触发了约翰从未梦见过的高潮。即便玛丽轻轻躺到约翰身侧,他的身体仍在享受那内部的烟火绽放。

他们依偎着小憩,彼此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

“哦,约翰,”玛丽说,“我从不知道对一个男人来说,这么强烈,而且……那种力量感……我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处在上位、掌控一切的感觉,真是令人陶醉。”

“我更没想到,作为女人的快感竟如此压倒一切。处在下位、受到呵护和掌控,感觉太他妈的美妙了,我简直无法用语言表达。你太棒了,天哪,你真是太美好了。”

玛丽听到丈夫的赞美脸红了。

“你也很棒。我爱你,胜过以往任何时候。谢谢你,约翰,为这个周末,为这次交换,为一切。”

他们接着又亲了几下,约翰宣布他得上“女生的房间”一下。玛丽轻笑,看着约翰溜下床踱向洗手间。约翰坐下小便,满足地叹了口气。他万万没想到这一天会变得如此不同。他看了眼时钟,才下午4:30!他还早早请了假,而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床上。约翰完事后小心擦拭干净,站起身来,发现镜子上贴着一张请柬。玛丽常把便条和卡片贴在镜子上,提醒他们重要的日子。这是一张肯·林肯先生60岁生日的邀请函——肯的父亲,约翰合伙人的父亲。约翰拿着请柬去给玛丽看。

“亲爱的,”约翰说,“肯他爸的生日宴就在今晚,我们得去参加。”

玛丽看起来有些不自在。约翰想,大概是担心公开场合别人看到吧。

“我们能不去吗?我这周末真的只想和你在一起。”她回答。

“我也这么想,可这不是生意上的事。肯是我的朋友,他爸爸当初帮我们拿到那笔借款。我们还清时,他竟然不收利息。要是这种特别的日子不去,那太冒犯了。我们不必待太久,露个面就行,一小时左右就好。然后我们随便做些什么,随你高兴。再说了,这或许是我唯一一次打扮得性感出门的机会。”约翰说完,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玛丽本不想去,但约翰说得有道理。他们还是得去。她同意了,约翰立刻跳下床,冲进浴室。

“我先洗,你这是女生嘛,得多点时间准备。”他说着就跑远了。

约翰洗澡时差点被自己的身体转而分心,但他硬是忍住洗完。他拍干皮肤,头发裹在毛巾里。他知道自己需要玛丽帮忙造型,还得让她先洗。他喊她可以去洗澡了,然后走进她那宽敞的步入式衣柜挑衣服。

约翰在他们建房时做过一些改动。主卧套房有一个带淋浴的宽敞浴室和一个大号按摩浴缸。浴室两侧各有一个步入式衣柜。因为玛丽需要梳妆台和三面镜子,她那边更大。玛丽并不虚荣,但对外表很在意,约翰都一一满足了。他深知男女的差异,而此刻他要亲身体验在日常穿衣中有多么明显。

约翰想要性感却不庸俗,他心里已有了想穿的衣服,便去找那件裙子。他最近没见玛丽穿过。那是一件晚礼服,她几个月来肯定没机会穿。他知道这是他的错,但现在他要弥补。约翰找到了那件心仪的裙子:柔软的针织面料,漆黑如墨。长袖,珠宝领口,下摆到她膝盖上方仅三英寸。不显露肌肤,但裙子紧贴身体的方式分外诱人。唯一贴切的比喻就是“被人涂在身上”,甚至从臀部微微扩散的裙摆也无法阻止它紧贴双腿。他知道只要搭配合适的高跟鞋和丝袜,当然要有吊袜带,他就会看起来出色。因为每当玛丽穿这件裙子时,她都艳惊四座。他为能在这样的美人臂弯下骄傲。约翰挑了一套配套的文胸和内裤并穿上。他见过玛丽穿衣多次,也能自己穿好文胸。接着,他披上丝质睡袍,走进浴室。柔软的丝绸在他这光滑无毛的皮肤上划过,令他心生欢愉。

玛丽刚洗完澡出来,约翰走进来。即使头发只裹着毛巾,素颜且仅着睡袍,他也美得令人心动。玛丽赤裸相见,看得出她很高兴见到他。她扑过来狠狠地吻了他。两人共享这热烈一吻,玛丽开始解开睡袍。约翰拦住了她,用手推回。

“慢点儿,大个子,咱们还有聚会呢,记得吗?先把那事办完,然后再接着玩。好吗?”约翰满脸通红,满心激动。他本也想再来一次,但聚会重要,以后有的是时间一起玩耍。

玛丽让步了,但让约翰保证他们会抓紧时间,尽快出门。

“我跟你说,只要你答应好好穿戴打扮,不再耍什么撩拨手段,我们只要在蛋糕切开后,吃一口意思意思就走,好吗?保证,小队长的荣誉。”约翰笑嘻嘻地说道。

玛丽规规矩矩地竖起三根手指,说:“我发誓。”

“谢谢亲爱的,这件事对我很重要,不然我也想跳过去。但我真的很想打扮得漂亮,这或许是我唯一的机会。”约翰说。

“你选好要穿什么了吗?”玛丽问他。

“选好了,不过我还需要你帮我化妆和做头发。”

“你挑了什么?”她追问。

“是个惊喜,你帮我弄好,然后我就给你看。”约翰说。

玛丽面带笑意,点头同意。

她让约翰放下他那及肩的长发,自己用梳子把头发慢慢梳开。由于天生带着自然的卷度,她其实不需要做别的打理;头发自然晾干后就会形成弹性十足的卷度,毫无瑕疵。这比大多数女人的日常造型要轻松得多。她让约翰坐到自己的梳妆台前,开始手把手教他如何化妆。约翰照着她说的做,正专心之际,电话铃响了。玛丽去接电话,是个推销员想兜售佛罗里达的分时度假公寓。约翰轻笑,暗自揣测这可怜的家伙马上要被怎样训斥。他半听半看地听着玛丽对电话那头的推销员破口大骂。她几次称对方为“伙伴”,看样子真的是个男的。玛丽气鼓鼓地挂了电话,走回梳妆台前,停住脚步,打量着约翰。

“你在哪儿学的化妆?”她问。

约翰眨眨眼,看向镜中的自己。他一边听玛丽在电话里训人,一边下意识地涂抹粉底、腮红、眼影——显然,这副女性的身体记得该怎么做。约翰的妆容干净利落,毫无破绽。玛丽满意地告诉他:化妆完成,就差穿衣了。

约翰赶走她,让她到他的衣橱挑衣服。五分钟后,玛丽就换好了,她挑了一套深蓝色套装,里面配浅蓝衬衫和一条艳丽领带。她相信约翰也会穿上漂亮的连衣裙,不想自己太抢风头。玛丽舒展地靠在软绵绵的扶手椅里,双脚搭在脚凳上,等待约翰出来。

约翰找到一条配套的吊袜带和黑色长筒丝袜。他发现只要不专注于动作本身,自己也能顺利穿戴。他将吊袜带的带子从内裤下方穿出,好让自己若要去洗手间时可以轻松脱下。他抬脚套进一双至少三英寸高的细高跟鞋,试着走了两步,却差点踉跄。他又轻松试了一遍,完全没问题。接着他拉上一件短裾全罩式衬裙,然后拉开连衣裙后背的拉链,把裙子从头顶滑过,拨开厚重的长发,轻松把拉链拉上。他从首饰盒里挑出在婚礼上肯的父母送的钻石单颗吊坠项链,搭配他变身后佩戴的钻石耳钉。约翰还在耳后、膝盖后侧和颈部喷了一点香水。

他站到镜子前,看着镜中这个容光焕发的女性身影,他感受到与每次看见自己那位美丽娇妻盛装出现时同样的动心,不过这次他是以一个被情欲拨动的女人身份反应过来。他能感觉到自己下体又湿润了,不禁为这种反应脸红。约翰转过身,推开通往卧室的门。

外头的天色渐暗,已接近傍晚七点。卧室一片昏暗,当约翰打开门时,身影被衣橱处透出的光线拉出轮廓。玛丽看见门口站着的“她”——那双修长匀称的腿、玲珑的曲线、闪亮头发周围的光晕——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她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居然让她自己产生了生理反应,嘴角不自觉上扬。今晚,注定难以忘怀。

约翰迈步进房,打开了灯。玛丽坐起身,看到约翰选的这件连衣裙时露出惊讶神色,赶忙想帮他拉扯掩盖身形,但约翰已看清她脸上的表情。

“怎么了?哪里走光了吗?还是这裙子有什么问题?这是我最喜欢的裙子,我真的想穿它。”约翰几乎是在央求。

玛丽对整晚要出席这场聚会心存顾虑,却不愿告诉约翰缘由。也许如果她说了,事情会不一样;再说,也许约翰本可以做得更体贴。究竟是她的错,还是他的责任?抑或两者皆有——谁也说不准。结果或许早已注定,我们永远不得而知。

她尽力掩饰情绪,硬撑着说一切都好,只是被他太美的样子惊到了。

约翰脸一热,踮脚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

玛丽挽出胳膊,依偎向这位身着贴身黑裙的“佳人”,两人携手走向一个永生难忘的夜晚。

约翰和玛丽以时尚的“晚到”方式出现在宴会现场。从踏入房间的那一刻起,约翰就能感受到众人好奇的目光。他暗自揣摩,女人究竟怎么习惯被这样盯着看?他在人群中穿梭,终于找到了寿星,几乎不自觉地在他唇边落下一吻!其实只是轻轻一触,约翰却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摆摆手,不以为意——对男人来说,和别人握手无异;女人拥抱、亲吻,本就习以为常。

喝了一杯无酒精的果味鸡尾酒和一杯红酒后,约翰需要上洗手间。他下楼找到客用卫生间,那里已有三名男士排队。就在这时,肯的母亲轻拍他的手臂。

“别在这等,玛丽,快上楼去我房间用卫浴吧。那里应有尽有,亲爱的。”

约翰道了声谢,拾级而上,左转便来到主卧。他进了房先把卧室门关上,然后才走进浴室。约翰方便完毕,又补了一下妆。他看着镜中的自己,体内再次升起阵阵灼热——聚会进行得很顺利,他们决定取消切蜡烛仪式,想走就走。约翰只想立刻回家,再和玛丽做爱一次。他兴奋到以为自己都能闻到体香胜过香水的味道。他关了灯,推门走出浴室。

刚迈出浴室门,卧室突然陷入一片漆黑。忽然一只男人的手臂搂住约翰的腰,一道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语:

“我知道我答应过,但看到你穿这身连衣裙,我忍不住了。现在就想要你,非你不可。”

约翰先是一愣,随即想起他和玛丽婚后第一年里的那些“冒险”——参加这种派对时他们总会因为无聊,或声称无聊,而溜进空房、衣橱,甚至厨房储藏室里来一场飞速生效的激情肉欲。被抓的刺激、可能的尴尬令那一次次冲动更酣畅淋漓。唯一被揭穿过一次,是被厨房的女厨师撞见,约翰塞给她一百美元让她保守秘密。虽然后来她肯定把趣闻告诉了城里其他仆人,却没有再到房主面前指责他们。

约翰转身吻住眼前的男人。两人倒退跌上床,玛丽迅速扯下约翰的内裤。几秒钟后两根身体交缠,一切在数分钟内结束。危险和冒险的刺激令他们同时抵达高潮——这正是他们称之为“冒险”的原因。玛丽抽出身子,起身拉上裤链。

“我先出去探探路,确定没人,”玛丽仍低声说,“你随后跟来。你真是太棒的情人了。”她又吻了约翰一下。玛丽走到门口,轻推门,朝外张望。约翰看着她的影子移向门口。她推开门,一道光柱照在她的脸上。

“你丈夫怀疑什么了吗?”那声音问。

那根本不是玛丽!而是肯的弟弟莱尔。他刚刚把约翰当成玛丽给操了!约翰如遭雷击,惊得差点尖叫。莱尔悄无声息地溜走,关上门。约翰躺在床上,嘴巴微张,脊背被恐惧的寒意刺得发抖。他站起身,感觉莱尔的残余热液顺着腿流下。恶心之下,约翰冲回浴室,朝马桶猛吐。吐尽为止,他抖了抖身子,尽力整理自己,重新涂了口红,拼命想把和莱尔接吻的记忆抛到脑后。他用湿毛巾擦净双腿,彻底冲洗后才放进脏衣篮。最后,他觉得自己还算体面,又缓缓走下楼。

约翰在楼下找到正听几个男人讲笑话的玛丽。他轻轻拉拉玛丽的胳膊,示意要离开。玛丽听完最后一个笑话,搂住约翰纤细的腰肢,带他走到门口,跟肯和他的父母道晚安。莱尔站在不远处,却在他们走近时转过身去。

门外,约翰把玛丽的胳膊一推,自己走向车子。他站在那儿,一脸冷淡,玛丽慌忙去开车门想帮他上车,却被他冷冷拒绝。玛丽坐到驾驶座上,此刻她已隐约察觉约翰和莱尔之间发生了些什么,有充分理由担忧。

玛丽试图跟约翰说话,他却连眼都不愿多看她一眼。回到家门口,约翰比玛丽先一步冲下车,快步进屋,狠狠在她面前砰地关上门。

玛丽进门看到约翰正往客厅的沙发上摆放毯子和枕头。

“你不用睡沙发的,亲爱的,我今晚都不打扰你。”玛丽试图开口。

“我才不睡这里,是你睡,贱人、骗子、出轨的婊子。”约翰怒不可遏,口中飞溅着字句。他感到自己渺小而无助,但决心要把心中的怒火与指责一吐为快。

“我真不敢相信,你和那个肮脏的莱尔……竟然……”

“你一点自尊都没有了吗,居然还要挑这种失败者?难道我是个这么糟糕的丈夫吗?”

“是的,”玛丽平静地说,“事实上你确实是。过去五六个月里,你做得非常糟糕。但这并不能为我和莱尔之间发生的事开脱。那件事,我也有部分责任。”

“部分责任!”约翰气得结结巴巴,“还能怪谁?你是准备跟我说莱尔强迫你的吗?那你还能把责任推到哪里去?”

“当然是推到你身上。你几乎整整五个月都忽略我,一心只想跑遍全国把我们变成富人。可我宁愿贫穷地做你的妻子,也不愿富有却成为离婚女。连续三个晚上,我们约好一起吃晚餐。你前两次爽约了;第三次那天早上,你还在你母亲的坟前发誓一定会来赴约。我在我们最爱的那家餐馆等了两个小时。最后你给我打手机,说你刚成交了一笔大买卖,又累又要留在城里,明天再见面吧。连晚餐这件事都没提。我挂了电话就坐在那里喝醉了。莱尔进来看到我,说要送我回家,还自顾自地走进来,下一刻我们就在床上了。你知道酒精对我有什么作用。我本该知道会出事,可控制不住自己。他大约午夜离开,第二天又打来电话。我让他发誓不再跟我联系。你知道他跟你说过什么吗?”

约翰沉默了一会儿,他想起第二天早上八点半那通关于晚餐的电话。他试着给玛丽打过去,却发现她一整天都不在办公室。当天晚上回家时本打算提起这件事,但她没提,他也就没说——还是让沉睡的狗继续睡吧。

约翰坐到沙发上,向玛丽解释他和莱尔那晚发生的一切。玛丽向他靠近,本以为会听见哭声,却听到了他的愤怒。约翰为自己忽视玛丽、造成她与莱尔那样的局面而自责,也因她明明那种状况下却与莱尔上床而恼火;他更因莱尔趁她醉酒时占她便宜,又违背对玛丽的承诺而最为愤怒。

玛丽害怕自己和约翰之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的不忠已在他们之间造成裂痕;再加上她未及时坦白自己与莱尔的关系,让约翰误打误撞与另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那是他根本不愿意做的事。她知道恶果即将来临,下定决心不再逃避责任。

“约翰,”玛丽说,“对不起,我把你置于如此糟糕的境地,都是因为没能告诉你我和莱尔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本该在去参加聚会前就告诉你。如果你要离婚,我不会反对,也不会分你公司的股份——那都是你的。今晚我睡客房,明早醒来我们就可以换回去。”

玛丽站起身,走出房间。约翰坐了一会儿,想象没有玛丽的日子会是什么样。他不想多想,现在太激动,无法做重大决定。于是他走进卧室,开始脱衣。他发现那件连衣裙里侧有几处污渍,于是先放一边准备去干洗。脱光后,他冲了个又长又热的澡,把妆与香水都洗掉,却洗不掉对莱尔回忆的痕迹。擦干后,他穿上一件简简单单的睡衣,对着镜子看自己。即便卸了妆,玛丽依旧美得惊人;以她的身体照镜子仍令他觉得奇怪。他短暂地想了想:如果一直保持这种状态,做一名女性、美丽迷人,被男人当成欲望的对象,会是怎样的体验?约翰决定,要真正接受这一切,他得用一生的时间。他很庆幸玛丽是自己的妻子,但不想永远留在她的身体里。他感到疲惫,决定尝试入睡。今天一天起初多么美好,可傍晚后的经历却仿佛一场噩梦。也许明天早上,他会有不同的看法。

约翰钻进床,发觉这张大床对现在的小巧身躯来说过于宽大。他感到孤独、寒冷、恐惧,渴望玛丽能与他同床。他望向她的床位,哭了,为婚姻的破裂和纯真的流失而哭。他觉得莱尔夺走了某种永远无法弥补的东西。即使恢复为男人,他也必须面对今晚的那段记忆。

约翰擦干眼泪,下了床,走到房屋另一端的客房。门是紧闭的,里面传来抽泣声。他推门而入,走廊的灯光洒进室内,落在床上。玛丽埋在被窝里,伏着身子止不住地哭泣。约翰走到床边,将手放在她的背上。她翻身看见是他,坐起身来,伸手想抓住他。

“我不想失去你。我太爱你了。”

“我也一样。我不想再去想今晚或三周前发生的事。那都已成过去。现在,我只想和你一起度过我们的周末,就我们俩。那个人不会再来打扰我们,好吗?”

“好。”

不管谁先说出口,他们都在彼此心底达成了共识。

他们轻吻,玛丽跟随约翰回到他们的卧室,在彼此怀里入睡,身心俱疲,只想好好地睡一觉。睡眠是他们此刻最需要的。

第二天清晨,玛丽醒来,感觉腹股沟处一阵前所未有的疼痛。她从未有过这种体验。她轻轻从还在熟睡的约翰身边解脱出来,下床走向洗手间。站在马桶前,她发现自己竟然勃起了——这对她来说完全陌生。解决完后,她走到镜前,凝视镜中男性的面容。看到自己丈夫的身体对自己的想法做出反应,感觉很奇怪。她思考着新的一天,却拒绝再回想昨夜。她为约翰感到担忧,想象他发现自己与另一个男人交欢时的心情。于是她洗脸后刮了胡子,比想象中更容易,也比刮腿快得多。刮完后,她喷上了约翰的古龙水,脑中盘算着用一种特别的方式来唤醒他。

她想出一个主意,脸上浮现狡黠的笑容。轻轻回到床上,她开始抚摸熟睡中约翰那具女性的身体。不久,他回应了她的触碰,她便钻进被窝。

约翰向来不擅长口交。他试过,却总觉得哪里不到位。玛丽却知道该怎么做、在哪里做、如何做——她决定给约翰一些实践,教他口交的艺术。

玛丽分开约翰的双腿,将睡衣提至腰间。她深吸一口女性勃起时散发的体香,颤抖着想着即将要做的事。她希望约翰会领情。玛丽先用吻一路向下,沿着两侧大腿内侧轻吻;然后钻进他修剪整齐的阴毛,舌尖轻拂他的阴蒂。她用舌尖撬开阴唇,首次品尝到自己的体液。此时,她感到约翰的手按在她头上,手指在她发间游走——他醒了,显然正享受这样的“叫醒方式”。

约翰醒来,体验到他所经历过的最美妙感觉。玛丽正为他口交!他再次感到那种压力在体内涌动,与昨日第一次体验时如出一辙。纵使插入的快感难以言表,但此刻的全新感受更胜一筹。玛丽技艺高超,而他知道自己尚未达到她期望的熟练程度。他意识到换位的意义之一:他们将更好地了解彼此的身体。于是他掀开被子,让玛丽有更多发挥空间。

玛丽感到身后被子被掀起,便调整姿势。她将双臂伸到约翰的双腿下,将他的双腿抬高并弯曲,让脚掌贴床。约翰双腿自然张开,玛丽能更轻松地照顾到每一寸区域。几分钟内,玛丽便助他迎来了多次高潮。约翰拱起后背,发出一声低沉雄浑的呻吟,既带有男人的粗犷也透着女人的娇媚。

约翰仿佛重获新生,这般快感他从未体验过。他明白了为何玛丽要他精通这种性爱方式。作为被动一方,他当然喜欢口交,但远不及此刻的激情。

玛丽自己也因取悦约翰而心生欲火。她曾想请约翰回报,却知道此刻他心境太脆弱,不宜让他做如此顺从之举。她决定再等等,若周末结束前他还没准备好,也不会抱怨。

玛丽因约翰与莱尔的纠葛而感到深深的内疚,她很可能因此过度弥补。

对莱尔的清算终究要来,但不会是在这个周末。

约翰开始重新掌控自己的神志。他被那次多重高潮带来的陶醉几乎冲昏了头脑——做女人确实也有它的补偿。

玛丽宣布她要去冲个凉,约翰便提出一起去。他们在淋浴间里缠绵拥抱,亲吻对方,并互相替对方冲洗身体。那既温柔又充满感官享受。玛丽让约翰体会到被人洗发时的惬意,而约翰则让玛丽领略到被人清洗她那新成长的男性器官的快感。

互相擦干身体后,他们套上浴袍,移步到厨房享用迟来的早餐。昨夜的事虽未明说,却始终萦绕在约翰脑海。他渴望找点什么来将那些记忆按下去。他们像婚后第一年那样共同准备早餐,吃过、收拾完毕后,便商量接下来该做什么。玛丽提议去看电影,约翰则更想先到户外走走,等天晚些再去看电影。玛丽欣然同意,于是两人换好衣服。玛丽选了一件T恤和牛仔裤,约翰则挑了件套头衫配上一条他一直觉得玛丽穿起来很妙的修身长款牛仔裙,并搭配了一双休闲步行鞋。毕竟他昨晚才发现,穿高跟鞋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的脚痛得厉害。

清晨的公园里,他们手牵手漫步,尽情享受春日气息。他们买了支冰淇淋,坐在操场边看孩子们玩耍。两人都想要孩子,但都在等待时机成熟。中午他们在一家露天餐厅用餐,玛丽听着约翰那些蹩脚的笑话禁不住大笑。约翰想感受一下以女性身份逛街的体验,玛丽也喜欢这个主意,于是他们开车去了购物中心。

约翰在几家店里溜达,却没见到什么想试穿的衣服。他对走进女装试衣间多少有些紧张,商场里人不少,试衣间估计也是人满为患。玛丽看中了一件连衣裙,极力劝说约翰去试试。约翰有点犹豫,但也喜欢那条裙子,最终还是妥协了。这是一件一体式连衣裙,带百褶裙摆,裙长距约翰膝盖上方至少六英寸。上半身是无袖的圆弧领设计,背部也同样是圆领。裙子藏青色,当约翰决定买下它时,玛丽又建议配一双白色高跟鞋。她家里虽已有白鞋,却想让约翰亲自挑一双女鞋。约翰挑了一双方头、两英寸高跟的白色女鞋,穿在脚上舒适无比。当他看到售价85美元时几乎要窒息,玛丽嘲笑了他的反应,并告诉他,昨晚他穿的那双高跟鞋当时特价买下来可是花了她110美元。

玛丽用约翰的信用卡为这双鞋付了账,二人继续逛街。约翰问玛丽想不想买点什么,她只说作为男人购物并不如看他作为女人购物有趣。他们轻轻一吻,手挽着手在商场里橱窗前闲逛,享受彼此的亲密。

玛丽提议到郊外兜风,放下敞篷车的车篷,让风吹拂过他们的发丝。约翰同意,两人回家取玛丽的敞篷车。约翰仍让玛丽开车,不久他们便驶出城镇,随意兜着。沿途是农田、旧校舍和小镇。玛丽时而拐弯兜路,结果不知不觉又回到离家不远的地方,正值晚餐时间。玛丽建议去一家餐馆,约翰表示赞同,但想穿上新裙子。两人于是换装:玛丽换了Dockers休闲裤配运动夹克,约翰则换上新裙和新鞋——而他在换装时给玛丽准备了一个惊喜。

他们去了家都喜欢的海鲜餐厅,玛丽主动扮起彬彬有礼的“先生”角色:扶约翰的椅子让他入座,谈话时挽着他的手。玛丽夸赞他的美丽、优雅与品味,约翰听得脸红心跳,也感到愧疚:当年追求玛丽和新婚初期,他也曾这样宠爱她,可他太久没这么做了。这真是一个大开眼界的周末。

晚餐后,玛丽想看场电影,约翰赞同,于是他们去看了新上映的茱莉亚·罗伯茨电影。电影结束时,约翰竟然看得落泪,他开始感受到女性身体对情绪的影响。散场后,约翰提议再看一场,他说那部片子只是部无脑的“成长”电影,评论都很差。玛丽问他为何要看那片。

“我不想看那部电影,这正是重点。”约翰一边微笑一边眨眼回答。

玛丽回以微笑。他们在后排找了两个座位,灯一暗下去,两人便相拥热吻。

玛丽拥住约翰,给他安全感与温暖,约翰也湿意渐生。他在玛丽的裤子上轻抚她的男性器官,并轻轻捏了捏。玛丽抚摩约翰的脖颈,轻咬他的耳垂,热情地将舌头伸入他的唇间。约翰的体内又一次开始分泌润滑剂。玛丽的手沿着约翰的腰侧滑下,大腿内侧,最后探到两腿之间。她慢慢将手滑进裙中,发现约翰系着吊袜带,腿上戴着长袜,却没穿内裤。玛丽一边继续亲吻,一边露出会心的微笑——她很久没不穿内裤去看电影了。这一周末,俩人都在学习新体验。玛丽的手指准确无误地找到了约翰的敏感点,他发出了一声喘息。

正当约翰感觉将要高潮时,一道光线闪进他半睁的眼皮。他睁大眼睛,看到一位面带痘痘的影院工作人员正拿着手电筒盯着他。约翰慌忙想甩开玛丽的舌头和彩绘内侧的手……

“女士,你和你的朋友得离开,我们收到投诉了。”那名工作人员声音颤抖地说道。他的手电筒光束落在约翰修长美腿的缝隙处和玛丽多毛的手臂交界那里。约翰差点因现场尴尬而笑出声来,玛丽又红着脸连连道歉,约翰赶紧整理好裙子,两人便起身离开。工作人员领他们走到商场一侧通往巷道的后门。他们刚走出电影院就忍不住大笑起来。玛丽差点让约翰在即将高潮时中断,但笑声反而不错。笑声渐渐平息,他们又相拥热吻,比多年任何时候都更觉得彼此相爱、生机勃勃。吻毕后,约翰请玛丽带他们去一个安静、私密的地方,好完成在影院里开始却没能结束的事。

他们飞奔回车。换装时他们已开回约翰那辆大奔驰,约翰对此暗自庆幸。他想起了一件特别的事,也想让玛丽回忆起来,却不想直接告诉她——回忆本身就有一半乐趣。约翰给了玛丽时间思索,他告诉她要开到一个私密安静的地方。玛丽开了一阵,提出住旅馆,约翰摇头否认。玛丽看着约翰乌黑的发间光影,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答案。约翰接着给了她一个暗示:他脱下鞋,小心翼翼地钻到后座。犹豫一会儿后,玛丽好奇地问:“你在那儿干什么?”

“等你来。”他说。

刹那间,玛丽恍然大悟——湖边!他们第一次在湖边相爱,就是在约翰那辆旧雪佛兰厢式车的后座上,像今晚这样的夜晚。

玛丽驱车来到湖边,找到了当年的老地方。此刻空无一人。她把车停好,下车打开后门,朝里看去。约翰靠在另一侧车门上,双腿屈起,纤细地踮起踝关节交叉,甜美的嘴角含笑,双手叠放在弯曲的膝上。当玛丽推开车门,约翰解开交叉的脚踝,右腿落在车座上,脚平放于地板,他慢慢分开双腿,将裙摆一点点推高,直到玛丽能看到一切——那双湿润已准备就绪的花瓣。玛丽急忙解下裤子,裤子“嗖”地掉落在膝盖上,差点绊倒自己钻进后座。约翰那副湿润状态正等着她,她没耽搁任何前奏,就像在影院里一样,几秒钟内两人便交融结合。玛丽强行放慢节奏,细细品味此刻,而约翰却催促她快些。他们头并头冲向高潮线,以同样的速度冲破终点,两人都赢得了胜利。

玛丽长舒一口气,趴在约翰身上,他在满足的深潭中慵懒地享受着。他们就那样躺了好几分钟,随后分开,又一同爬上前排座,驱车回了家。

他们再次在彼此怀里入睡,这一次是被欢愉耗尽体力,而非痛苦。

第二天清晨,天光明亮。玛丽再次勃起,且有了解放的冲动。她如愿后回到床上,依偎向约翰,抚摸起他的胸部。约翰醒来,含笑看着她,伸手抓住自己那副毛发丰满的“妻子”最显眼的部位,轻轻抚弄。玛丽回应以吻,他们在被窝里又欢闹了半小时。事毕,玛丽告诉约翰,她为他计划了一个特别的日子。

他们打算做一些他从未做过的事情,去他从未见过的风景,并探索新获得性别的边界。她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我们将去那些没有人去过的地方!”

约翰被玛丽那甜美的笑声逗得咯咯直笑,急切地追问细节。

“现在还不行,小姑娘,先吃早餐。然后我们再做计划。”玛丽对他说。

“好吧,既然你把我当你妻子一样讲话,那我就自己做早餐。”约翰一边说着,一边全身赤裸地从床上跳了下来。他跑到房间另一头的衣橱里,一阵动作后又穿上了玛丽的丝质浴袍。当他再次路过床边时,还朝玛丽扭了扭胯。

几分钟内,约翰就把早餐准备好了。吃过后,他爬到玛丽腿上,问道今天要做什么。

“嗯,”玛丽开口说,“首先我想我们可以动动水和肥皂。接着去买点东西。之后,我想回到这里,给你展示我一直藏着的东西怎么用——甚至把那些配件都教给你用。”

约翰全神贯注地听着,心想他的女性身体究竟能承受多少。他想着今天去购物时能不能顺便逛维多利亚的秘密,懊恼昨天所在的商场里竟然没有那家店。

“好吧,”约翰说,“我明白你今天要搞神秘。到底先做什么就直说,好吗?”

玛丽凑到约翰耳边轻声说道,听到首项任务时,他那双蓝眼睛立刻闪耀起兴奋的光芒。

“洗衣服?你要我洗衣服?”

“当然,这就是约定——我们互换身体,然后做爱,然后你来洗衣服,记得吗?”玛丽问。

约翰确实记得那次对话,但他本以为那只是玩笑,肯定是她在逗自己。

“我以为,”约翰说,“我们互换位置是为了体会一下对方的感受,真正知道当另一个性别是什么滋味。”

“没错,而且洗衣、买菜、打扫房子——这些就都是我每个周末在你去上班或和客户打高尔夫时做的事。现在该你体会一下,这个家庭『休息日』另一半都干些什么。我会在旁边帮忙,可这些事都要做。如果你真想知道当我是怎么一回事,就赶紧去穿衣服,把活儿干了。干完咱们再好好玩。”

约翰知道自己被定住了。他可以因为害怕而要求换回去,但那是懦夫的退路,弊大于利。至少玛丽会在旁辅佐。他无奈地点头,离开玛丽的腿,拖着步子走进衣橱——决定挑条牛仔裤和T恤,配双运动鞋来干活。他挑了一条宽松款牛仔裤、一件T恤和一双运动鞋。

玛丽这时也换上了牛仔裤和T恤,走进来告诉约翰把头发扎成马尾,以免工作时挡到脸。约翰把那头又长又黑的头发高高盘起,用发圈固定好,然后简单补了补妆,抹了点口红,带了些腮红。

玛丽向约翰解释,他要先把脏衣服分类:手洗、冷水、热水。教他把衣物放进洗衣机,加入洗衣粉和柔顺剂球——这是个小塑料球,利用离心力在甩干前的最后一次旋转时释放柔顺剂。约翰对这一装置的简洁运作原理非常着迷,作为一名计算机软件设计师,他深知“简便即优秀”的道理却很难实现。这个小发明让玛丽每个洗衣日都少跑好多趟。

第一桶洗涤启动后,玛丽叫约翰去拿走廊衣橱里那件她“一直藏着”的东西,她果然向他演示了所有吸尘器的各种吸头用法。他们把地毯、窗帘、家具甚至灯具都认真吸尘了一遍。

吸完尘、收好吸尘器后,玛丽和约翰坐下来列购物清单。他们去了附近的超市,玛丽教约翰怎么买食品和日常用品,甚至让他帮忙买卫生棉条。当约翰鼓起勇气向店员问女性护理用品区在哪里时,脸都红了。

需要时玛丽会从高处递下货架上的东西给他,她解释说自己得等又高又好心的人来帮忙,才不至于费劲,所以她讨厌一个人逛超市。约翰知道,他已经多年没和玛丽一起逛过商店了,这是他该弥补的又一项罪过,他在心里默默做下清单。

推着沉重的购物车,他费了点劲才推到收银台。玛丽没过来帮忙——她每个周末都是一个人办这事。结账后,那位收银员小伙子还帮他们把包裹搬到车里,约翰给了他小费表示感谢。然后两人驾车回家。

到家后,玛丽一手拎着几袋子往里走,剩下的由约翰负责。他从车库到厨房跑了三趟才把所有东西搬完。然后玛丽告诉他每样东西该放在哪里。全部收拾妥当后,约翰想休息会儿,玛丽让他坐十分钟,然后提醒他还得把洗好的衣服收好——包括折叠、挂晾、归位。这又花了他一个半小时。直到家务全部完成:房子打扫了、购物完成了、洗衣结束了,才到了下午四点。约翰累瘫在床上。玛丽这回只给他十五分钟,然后催他洗个澡,换好衣服去外面吃晚餐。约翰抗议,想订披萨、躺着放松,但玛丽坚持要出门。

他们去了最喜欢的餐厅。玛丽像往常一样彬彬有礼,把约翰当公主般打理:帮他拉椅子让他就坐,吃饭时挽着他的手。约翰十分享受这种关注。直到服务员端来账单,他才恍然大悟。

每个周日傍晚,他总是从打高尔夫、打飞碟或和朋友打垒球回来,然后带玛丽去高级餐厅,一边吃饭一边聊公事、谈那天的球赛或讨论朋友们的近况。他理所当然地认为玛丽到点就能换好衣服出门,而自己只需洗个澡、换身衣服,几分钟就好。他从没想过,妻子整天都在家里忙活家务,他却把她当闲人。他从没想过是谁洗衣、打扫、买菜——他只顾自己的人生。他竟然忘了,有个爱他、为他打理一切、不抱怨的妻子。自己为未来奋斗,她却为当下付出。

回到家后,约翰诚恳地对玛丽说,他非常感激她所做的一切,并承诺不再把她当成理所当然,要多关心她,还让她保证要是他又忘了,就踢他一脚。

他们觉得该换回原来的身体了。约翰先换上浴袍,说他冷得受不了了,不能光着身子坐在这儿半小时。玛丽则干脆一丝不挂。约翰开口让玛丽去拿护身符。一分钟后,她眼睛都瞪直地跑了回来。

“护身符不在保险箱里,约翰!”玛丽惊慌失措。

“可你不是放在那里的吗?”约翰问。

“我记得是你说要收起来的,我以为你放好了。约翰,要是它不见了怎么办?我可不想变成你一辈子!”玛丽焦急道。

“别急,玛丽。它肯定躲在什么地方。你仔细看看保险箱里,是不是压在某样东西底下。”

玛丽回去又检查了一遍,约翰则在卧室里翻箱倒柜。她刚从放保险箱的书房里回来,就听到约翰叫她的名字。她走进卧室,看到约翰躺在床上,问她找到护身符没有。

“没有,没了,天哪,约翰,我们该怎么办?”玛丽几乎要哭出来。

“老话说,如果无法避免,就只能享受过程。过来让我给你展示点新东西——对我来说是新鲜的。”约翰招手示意。

玛丽被他的态度惊呆了:我们换错了身体,他竟然想做爱,他到底怎么了?

约翰坐起身看着她:“你来不来,还是要我诱惑你?”

说着,他慢慢拉开浴袍,露出那枚安放在他光裸胸前的护身符。他低头看了看,说:“哦,在这儿呢。忘了自己戴着了!”

玛丽朝他咆哮一声,扔了个枕头,差点砸到他那张漂亮的脸。约翰取下护身符,放在梳妆台上,走过去搂住玛丽的脖子。他们热烈地亲吻拥抱。约翰把玛丽按倒在床上,让她躺好,然后自己也爬上去。玛丽那具勃起的男性器官又硬又跳。约翰俯身过来,出乎玛丽意料地含住了她。

约翰对此思考了很久。玛丽为他做这件事并不频繁,他知道她并不特别喜欢。但他明白,她每次都是出于爱才为他做。这也是她送给他的一份礼物。他知道自己有多享受这种感觉,也知道自己欠她的远不止这些。越想越觉得,为了爱一个人,这么做再简单不过了。

事毕,玛丽含泪道谢,以此表达她的感激。令她动容的并非他带给她的快感,而是他所展现的爱意。

当玛丽稍稍恢复过来后,他们又一次做爱,这次约翰在上方,骑跨着玛丽的胯部,用双腿上下抽送。两人几乎同时到达了高潮,约翰趴在玛丽的胸口,直到她从他身上滑落下来。随后他们一起简短地淋浴,只是互相清洗并轻轻抚触对方。然后他们换回了衣服,便沉沉入睡。周末虽然结束,却记忆犹新。护身符再次在他们的婚姻中施展了魔力,他们又重新成为了一对。第二周,一位女佣按时出现在门口。是约翰请她来的。玛丽和约翰那周末去打高尔夫,又在海滩上野餐。女佣甚至帮忙采购。从此以后,她每个星期六上午10点都会出现。

经过双方商定,他们决定至少一个月内不再讨论莱尔以及他应得的惩罚。在此期间,约翰雇了一名私人侦探,尽可能搜集关于莱尔的一切信息。

在那个特殊周末过去六周后的某个晚餐时,约翰提起了莱尔的事情。他曾考虑过如果玛丽同意,就忘掉这件事。她同样也是受害者,他希望她在此事上拥有平等的发言权。但私人侦探却发现了一些关于莱尔及其过去的令人不安的信息。

六年前,当莱尔十九岁时,他曾被指控强奸一名十六岁的女孩。据说在金钱交涉后,女孩撤回了指控。侦探了解到,莱尔当时在商场接到那女孩,提出送她回家,然后把她带到镇上的情侣幽会地,给她喂了几口啤酒后,强行侵犯了她。

约翰和玛丽一致认为,莱尔需要一堂关于尊重女性的深刻教训。他们讨论过几种利用护身符以某种方式改变莱尔的计划,但都需要有人接近莱尔,而他们都不喜欢这种主意。侦探提出只要一千美元,就可以让莱尔“接受惩戒”。约翰拒绝了,因为这太危险,身体上的痛苦无法治愈性侵犯者。莱尔是个强奸犯,而他们几乎从未见过有人因此而被真正改造。

玛丽说她有个主意,但需要再找一个人参与。她说是个她完全信任的人,但要先和她商量一下。她现在无法提供更多细节。约翰同意了,他们先此打住。

一周后,玛丽说她已有计划和执行人选。玛丽有个双性恋的女友,同意借用护身符与莱尔互换身体几天。玛丽的朋友莫妮卡会去莱尔最常去的酒吧,让他来搭讪。她会冒充一位婚姻出现问题的已婚妇女。当他们单独在一起时,她会用护身符触碰莱尔,二人便能交换身体。她甚至可能利用莱尔的身体,因为她懂得如何瞬间激发那具身体的感官。即便她无法深入莱尔那双新生的性感大腿之间,也能将他彻底吓坏。

约翰和玛丽都赞同这个计划。莱尔从未表现出暴力倾向,但为了安全起见,莫妮卡会先将莱尔带到预先租好的旅馆房间,约翰则会在隔壁的房间等待。如果听到莱尔有任何粗暴行为,他会立即介入。

莫妮卡等了几天才有空。计划定在一个星期二的晚上。莱尔如约出现,正如预期般上钩。玛丽和约翰跟着莱尔和莫妮卡来到旅馆,并在这对“恋人”之后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莫妮卡把戏演得很到位,说她的丈夫极度吃醋。她提到丈夫是个吉普赛人,对她及所有她所吻之人施了诅咒。莱尔和莫妮卡对这诅咒大为嘲笑,然后相吻。就在他们唇齿相触的同时,莫妮卡用护身符触碰了莱尔。她把链子缠在手腕上,当作手链。莱尔在吻中停顿,问她有没有感觉。莫妮卡告诉他,吻下去时她有一阵悸动,并让他再吻一次。约翰和玛丽听到后相视窃笑,约翰朝玛丽比了个大拇指,她则双拳高举,默默庆祝胜利。

大约十分钟后,莱尔忽然尖叫起来,他察觉到身体开始发生变化。莫妮卡也假装害怕。当变化结束时,玛丽和约翰听见房内那两具变换过的身体在交谈。此时的莫妮卡在莱尔的身体里,正告诉他他们是被她丈夫的诅咒所害。莱尔在哭泣哀号,莫妮卡安慰他的声音依稀可闻,很快他的哭泣声便转为激情的呻吟。约翰和玛丽对偷听这一幕感到不适,于是离开了。现在的莫妮卡已是男性,就算莱尔想侵犯她,也能自保。

第二天,莫妮卡以那具男性外貌的声音给玛丽打电话,告诉她她和莱尔已共度一夜,并打算一直待在同一房间,直到“诅咒”解除。莫妮卡曾告诉莱尔,这诅咒可能会在满月消退后解除。与此同时,她一直在向他展示探索他女性一面的好处。

玛丽挂断电话时笑得前仰后合。她随后给约翰打了电话,把这事告诉他,他也笑得合不拢嘴。

三周后,仍旧在莱尔身体里的莫妮卡将护身符归还。她告诉玛丽,莱尔已经怀孕了,他们打算结婚。玛丽听了又惊又喜,却并不反感。

“嗯,这种事也会发生,他接受做女人还好吗?那你呢,作为男人终生相伴,你怎么适应?”玛丽问道。

莫妮卡微笑道:“没有什么是‘恰巧发生’的,我可受不了强奸犯。我等到自己在排卵期时才‘答应’当诱饵。我按计划行事,让他怀上身。但我却被爱情打了个措手不及,我真的爱上了她,我很喜欢做男人的感觉,况且我一直觉得女孩子比男孩子更让人着迷。谢谢你,玛丽。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幸福。我会寄给你结婚请柬的。”

玛丽看着手中的护身符。它已经改变了她和约翰的生活,更别说莱尔和莫妮卡的命运了。网络上的故事都提到,这枚护身符会以它带给人们生活的变化来伸张正义。

玛丽本想把护身符放进办公桌抽屉,打算当天晚上带回家,但她忘了。那天晚上,市政办公大楼遭到入室盗窃。她的办公桌以及其他几位同事的桌子都被翻得乱七八糟,第二天她上班时,护身符已经不翼而飞。

读者评论

Zaratan (07/15/2007):

亲爱的Darkside,

昨天我坐下来找点东西读。我平时口味挺多样的,这次想找点不同又吸引人的作品。然后我就偶然发现了你写的一系列故事。

从一开始我就被深深抓住。开篇的情感扑面而来,让人一下子就融入其中。通常遇到这么长的作品我会慢慢看,但我知道自己的节奏跟不上这个故事。前晚我一直看到凌晨四点才读完前两篇,接着整个周日都在读《The Fury Directive》,我得说,这一切都很值得。

人物和他们的反应都显得真实:他们的痛苦、他们的心碎,一切都那么触动人心。那场以色列女子在总理办公室的戏让我泪流满面,伊丽莎白最后写的那封信也同样让我动容。最大的感动是,你居然让我对这个故事里最大的反派产生如此深切的关怀,这真是一种难得的天赋。

我无法用言语表达这个故事对我的冲击。希望这封邮件能到你手里,让你知道它对我有多深的触动。感谢你与我们分享这部作品,也期待能看到你更多的作品——你真的很有才华!

——Jason Jones

PS. 我刚发现这个网站,以前是在Nifty的ASSTR站点上读到这篇故事,但那里的邮箱地址没用上,很庆幸在这里终于找到了。这里我也找到了你系列的第八篇,现在就要开始读了。再次感谢你带来如此引人入胜的系列!


abg (05/12/2001):

这个故事太长了,而且根本没按 Fictionmania 传统故事的格式来……更别提它明明标注为带图片的故事,却完全没有一张图。


Heather (06/15/1999):

我只能说……太棒了,震撼绝伦!在第一部里,Kat没死并不让我太意外,但她后来变成什么样子却让我大吃一惊。故事里套故事,计谋里又藏计谋……妈的,我都恨不得直接跳过埃及和以色列之间的战争场面,就想看看Liz接下来会做什么。毫无疑问,你应该把所有“狂怒”、“伊库伯斯”还有“指令”这些故事凑在一起出版!!!结尾绝对是最精彩的部分,你快进到“最终结局”那段安排得简直完美。别改动一丝一毫。干得漂亮。(鼓掌)附言:对其他人说……没错,这可是相当长的阅读……但恕我直言,你绝对不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