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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tered Fates(改变的命运):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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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杀手在漫长的寻找后找到了“Medallion of Zulo”(祖罗护身符),希望将其用于他的暗杀生意。他却发现,这枚护身符有自己的意图,并以它独特的方式来伸张正义。
故事正文
改变的命运 故事
本故事版权归作者所有,1998年。它可以发布并存档于任何免费站点。如果您希望在付费站点上发布,请联系作者。
改变的命运:杀手
作者:Ran Dandel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经过无数小时对各种线索、传闻乃至赤裸裸谎言的跟进,我终于达到了目标——找到了传说中的祖罗护身符。这枚奖赏将确保我的名声,并保证我能登上所选职业的巅峰。
当我最终找到它时,我差点失望地发现它看起来非常普通。事实上,它几乎就像跳蚤市场里廉价的垃圾首饰。它通体黯淡泛银,像是一种廉价合金制成,一面还带着粗糙的凹模人像。它悬挂在同样看着廉价的链子上。
要找它比我预想的要花更长时间,因为护身符似乎有自己的意志。它会时不时地从一个人手中“移动”到另一人手中。有时,我似乎只差几秒就能赶过去;有时,我却只得面对一条彻底冰冷的线索,不得不重新开始追查。
我的搜寻只能在各项工作间隙进行。作为一名自由合约执行者,我得确保收入稳定,不能随意拒绝接到的任务。事实上,如果我真的拒绝,很快就会陷入永久失业。你看,当我上级的合约被违反时,就会有人叫我来执行。有时,我还得动用违约惩罚条款。
拥有了这枚护身符,我就能成为业界翘楚。它还可以保证我脱离这行时能保全性命——我们这行的退休福利向来极差。
“大本”穆利根是“公司”不同部门负责人之间的信件快递员。他会拿到一个不同尺寸的信封,必须在规定时间内送达,而且不准过问信封内的内容。然而,他却屡次好奇地偷看,这已经违反了他与上级之间的合约。我被叫来,执行惩罚条款。
既然“大本”知道有惩罚条款,他就十分警惕。他会刻意保持距离,阻止我靠近解释情况。根据我获得的情报,我知道本喜欢出没的场所,也知道那种地方太公开,不适合我以本来面目行事。这次,需要用到祖罗护身符。
我查到了他会在当地酒吧舞厅“奇科”出没的时间。人多让本觉得安全,但只要一看到我,他就会落荒而逃。我提前十二个多小时就开始准备,以便与本“会面”。
通过研究,我得知护身符能让你变成另一个人。只要把护身符戴在身上,然后触碰目标曾穿过的衣物,半小时后变身就会完成。期间无法变回,时限为十二小时,所以我才早早着手准备,计划在与本“商谈”完毕后尽快还原。
准备工作始于将所有变身所需的衣物铺在床上。乍一看它们落满床面颇为怪异,但这就是我今晚的“战装”。毕竟这是我第一次,我做好了将经历一场苦战的心理准备。
我褪得一丝不挂,戴上护身符,伸手拿过床上的衣物,深吸一口气,将其触碰护身符。顿时,一阵轻微电击从护身符传来,随之浑身起了麻刺感,变化迅速显现。
最先觉察的是头皮的痒感。我第一次在镜中观察着变化,发现头发迅速生长,连额前的禿斑也在填满。随着头发的长出,颜色从原本的漆黑变为浅褐。
我的脸开始重塑。颧骨上提,下颌线变得柔和。厚重的络腮胡影渐渐褪去,皮肤变得丝滑细腻。我居然还感到视线微微模糊,随即又恢复清晰。再看时,瞳色从深棕转为浅棕。唇部更丰盈,小嘴也略微拉宽。我张口一看,牙齿变得洁白整齐。
变动蔓延至全身,我看见自己渐渐发生改变。胸部新生,腰部收紧;臀部和髋部丰盈凸出,原有生殖部位消失。双腿亦随之重塑,轮廓更为柔和。
变化终止后,我在镜中打量自己:一个年轻迷人的女子,丰满中等偏大胸围,纤腰细腹,曲线玲珑。髋部匀称,臀部饱满,腿部最为出众。我之所以选这套衣物,是因为原主身材姣好,美腿极具广告价值——刚好对“大本”最具诱惑。
我做了些拉伸与热身运动,适应新身体的柔韧度。它灵活得令我惊讶:能弯腰至双手触地,一字马轻松完成,甚至能抬腿至头侧而仍能站立。
镜中的自己不禁让我微微心动,但我暂时强忍住了探索的冲动。时间尚早,留待稍后再“探究”。
我套上一条运动裤和运动鞋,来到地下室后室。那里有个小型靶场,可以试用新武器。我在墙壁和天花板做了隔音处理,邻居听不到枪声。变身后我必须适应不同枪械。
一小时后,我选好了武器。它比我平时常用的要小些,但既然身形缩小,这把小口径却得派上用场。用.22马格南弹头可以弥补口径不足。我上楼去浴室冲了个澡。
我记性出众,多年来观察众多女友,知道如何刮除腋毛和腿毛。由于体毛繁盛,连阴毛都得刮净。洗澡后,我像女友们那样涂抹润肤乳和爽身粉。
穿衣是全新体验,内裤、胸罩、连裤袜的不同质感让我局部酥痒。然而当我穿戴时,却惊讶地发现自己轻而易举地穿上所有衣物,连背后的胸罩扣都能熟练系上。原主的一些穿衣习惯似乎在变身时植入了我的思维。
我转而拿出为今晚准备的其他衣物,下意识地给自己化了淡妆。最后穿上一套蓝色套装配白衬衫,脚蹬低跟鞋,毕竟我还不想挑战高跟鞋。
妆容与服饰完成后,我看起来宛如一位年轻商务女性——既有魅力和性感,又极为专业。
我收拾了一个小过夜包,装入化妆品、几件替换衣物和其他零碎物件。拿起新买的手提包仔细检查。
钱包和证件俱全,我还准备了几百现金,以备不时之需。
拿着过夜包,我来到公寓门厅,叫了一辆出租车,然后走到外面等候。门房那位看着我这位年轻女子打扫人行道,忍不住投来赞许的目光,同时留意着她的安危。
出租车来了,我吩咐司机送我去奇科酒吧附近的一家高级酒店。今晚这场小小的道德剧将在那里上演。
到达酒店后,我办理了入住。因只住一晚,我全额付现金,并将收据塞进行事历,就像一名来差旅的女商人。进房后,我看了看时间,还有几个小时,于是定了几个小时后的呼叫服务,脱光衣服上床小憩——晚些时候我需要保持充分清醒。
醒来后,我换了一身并不算正经的衣装:一条短小深色裙子和金色上衣。我刻意没穿胸罩,以求最大程度的性感。再次穿戴时,我发现自己毫无困难地将所有衣物穿好,化妆也顺利完成。结果是一个性感迷人的小野猫形象,仿佛随时准备出击。一点香水喷雾,我就准备就绪。
当我穿上那双“我想”的超高跟鞋时,不禁担心自己是否能稳稳走路,却意外几乎不晃就迈入鞋中。身体再次出手救场。然后便该出发了。
我打电话叫了辆出租车,外套披在身上,奔赴与“大本”的“约会”。
到达奇科后,我看到“大本”已在场。走到吧台,我坐在凳子上,刻意摆出能让他看到细长美腿的角度。等他上钩时,我点了一杯白葡萄酒。
慢啜酒液,我环顾四周。场内满是结束一天工作后放松的男女。这里典型得像个交友市场,每个人都在寻找可能的猎物。我甚至婉拒了几个对我或至少对我的身材有兴趣的男士。
然而,身体的吸引力终于奏效,“大本”走了过来。寒暄几句后,我与他凑坐在一张桌边。他搂住我,我发现自己必须极力集中,才能允许这一肢体接触。
被这样熟络地环臂拥抱,还是第一次体验。我挡住他几次摸我胸部的试探,当他手伸得太远到大腿时,我也用手推开。我暗示他这里——奇科酒吧——并不适合这样做。
当他问我接下来一晚有什么打算时,我建议我们不如到我房间再喝几杯、聊聊天。他心领神会,赶紧招来女侍来买单。我们走出酒吧,招了一辆出租车。
等车时,他小心翼翼地四下张望,确保自己不处于直射灯下,也不被门口的光影勾勒出来。我装作没注意,一直站在他身边。
出租车到了,他先确认车厢空无一人,又仔细打量司机,才帮我开门上车。我告诉司机酒店地址,然后我们出发了。
到了酒店,我径直带他进了房间。从迷你吧里拿出一瓶酒,开始喝酒聊天。但没多久,“大本”就想玩别的游戏了。我从过夜包里掏出几件薄纱内衣,走进浴室,告诉他我要换得更舒服些,让他准备好,上床等我出来。我希望自己换衣时走路能足够撩人。
我脱光身体,穿上一套小背心式连体内衣。换衣时,我仔细聆听“大本”在做什么:能听到他脱衣服、上床的声音。我又等了几分钟,喷了点香水,咬紧牙关,走进房间。
“大本”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我,夸赞我的模样,然后邀请我上床,许诺给我“人生最刺激的一次体验”。我甜甜一笑,告诉他我准备了特别的惊喜。我走到过夜包旁,掏出那把装了消音器的.22自动手枪。两声轻响后,“大本”额头上新长出了两只眼睛。
我脱掉连体内衣,换上牛仔裤、法兰绒衬衫和运动鞋。房间里除现金和房卡外的所有东西我都留在了原地。
我走到电梯,按到另一层楼。在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里,我打开过夜包,拿出几件新衣服,也取出护身符。我事先计划周详,护身符能再次对我起作用。
我脱光身体,在镜子前再审视这具躯体一次,然后戴上护身符。我将一件新衣服贴触护身符,等待变化发生。
这次,我选择了一个绝对惹眼的目标。我变成了金发碧眼、上围丰满的女人,简直成了罪恶的活广告。再一次让我惊讶的是,我似乎天生懂得如何穿衣化妆:妆容浓艳艳俗,宛如秀场女郎或妓女的装扮。不过无所谓,只要能维持到回家就行。
我整理好过夜包,离开房间,到前台办退房。因为白天我已经付过现金,只需交回房卡,就拿到了收据。
我走出酒店,沿街来到公交站,在长椅上等车。这次我想坐公交,好让出租车公司无法与我酒店之行挂钩。不久公交来了,我正上车时,一个大个子拦住了我,把我拉到街边一处。
“Ginger!你跑哪去了?我找你遍了整个城都没找到,现在竟然是在这酒店碰到你?你到底在干什么?我的钱呢?”
说着,他抓过我的手提包,翻得急切。当周围有人投来好奇目光时,他怒目一瞪,人群便纷纷移开了视线。
他很快就在包里找到那几百美元,数了数。还没等我反应,他一拳轰在我肚子上,疼得我弯腰哼哼。随后又连出了两拳,直接把我打到跪地。
“你才消失整整两天,就只带回来六百四十块?我看你还挺能跑的!告诉你,我可以教你再也别敢这么对我——不过我今天心情好,就先不折磨你了。这剩下的钱你得还我!明天之前给我弄个六百要回来,否则我可真要发狠!现在给我出去工作——别再想跑这招!”
说罢,他一把将我推倒在地,膝盖擦破皮。我心中怒火渐起,可无计可施,只能咬牙保证下次让他奉还一切。
我颤巍巍地站起,他又给了我两记耳光以示警告。这时,他注意到我脖子上的链子,一把拽下来,拿近看那护身符,说:“这是什么?你用我的钱买这破玩意儿?凭它你也别留着了。”说完,他把护身符扔到街上,掉进下水道格栅里。
随后,他一手抓住我衬衫前襟,另一只手左右挥动,抽打我的脸颊,我几乎被打得昏迷。
就在他再次挥拳时,他骤然止手,双手平举至肩,高举掌心。我听到一道粗厉的声音喊道:“警察!别动!”
一名警官站在一旁,手搭在枪柄上,另一名则用对讲机呼叫增援。不久,几名警察将我们团团围住,告知我们被逮捕,对我们进行简单搜身、上手铐,然后带往警局。
到了警局,我才知道袭击我的那人叫卡尔·贝内特,因谋杀通缉;而我,克里斯蒂娜·“Ginger”·斯密斯,也因共谋被通缉。显然,这具身体原先的主人是一名妓女,偶尔帮男友“带客”分成。当有人扬言要告发他们时,她男友就在她面前杀了人。
想证明我曾是谁根本不可能,即便查出,也会因我多年来的“工 作”被判刑。幸而他们找不到那些被我盗用身份的女孩的尸体。
审判迅速进行。对我们双方证据确凿,我的辩护律师几乎无事可做,只能确保我的权利未被侵犯。卡尔被判30年到终身监禁,而我则判20到30年。随后我们都被押往监狱。
那是22年前的事。如今我已近五十,一个老囚犯的铁血外表。女性监狱并不难适应,因为凭我当年的容貌,很快就成了几位要犯中的“宠儿”,并先后成为其中几位“头面人物”的女友。但我体力不够,也不可能成为她们中的主宰。过去几年,容貌日渐走样,生活愈发艰难。
当我未按时回公寓时,房东叫了警察贴驱逐令。找不到我后,他们搜查了我的住所,找到了我安全保管箱的钥匙。法官一纸命令将箱子打开,里头赫然是我的“工作”笔记和50万美元现金。
从此,全国范围内对我展开追捕,我还两次登上“美国通缉”。我的笔记成为定罪多名黑帮老大的关键证据,也引发了针对我的违约诉讼。现金被全部没收。
可他们压根不知道我早已身陷囹圄,更不可能等我开口。就算有人信,我也得在牢里多呆几年。黑帮若想伸手进监狱,可不是难事。
我在狱中逐渐接受了如今的自己。但出狱后以女性身份生活,我却一无所知。
我快七十了,身体却还是四十七岁的模样。我该何去何从?一个惯犯在外面能有什么出路?
曾经那点所谓的生活已化为泡影。钱呢?也都没了。看看我如今这副模样,就是个被榨干了的老妓女,或许这就是我的应得。祖罗护身符,正是这么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