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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的命运: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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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厌倦了妈妈的唠叨,妈妈也对埃里克无法理解她的立场感到厌烦。她决定借助Medallion of Zulo(祖洛护身符),让他们互换身份一天,亲身体验对方的生活。然而,有时候,命运却会出人意料地改变局面。
故事正文
你们中的一些人可能会注意到,这个故事与我写过的其他几篇非常相似。那是因为我喜欢捣蛋家庭,也喜欢“疯狂星期五”类型的故事—不论是阅读还是创作。所以,这里又来一篇。
改变的命运:星期五 作者:Morpheus
埃里克气冲冲地冲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依旧对妈妈恼火。他其实并不真生她的气,因为他明白她并不是存心要找茬,可他还是很反感她根本不理解自己,也从不尝试去理解。她又一次唠叨他要多在家里帮忙。让埃里克最为恼火的是,他整天在学校待着,回家后还要做作业,连和朋友玩耍或者出去放松的时间都没有。
当然,埃里克也知道妈妈也在工作,只是她是在家里通过电脑完成,然后把成果发出去。她差不多一周才进办公室一次,其余时间都宅在家里,随时能干家务。至少,在埃里克看来,她能待在家里舒服地干活,打理房子也不算多费力。他并不反对帮点小忙,可妈妈动不动就追着他念,要求他干的活远超过他本该承担的,那就让人难以忍受。
埃里克“砰”地一声关上房门,自己摔到床上,嘟囔道:“真希望能来个假期。”此刻,他正想起几周前妈妈去度假,把他和妹妹萨妮托付给邻居照看。妈妈回来后整个人气色好多了,仿佛年轻了好几岁。埃里克心想,他自己也真该放个假,躲开妈妈的唠叨。
14岁的埃里克觉得自己已不再是妈妈可以随意唠叨的年纪——尤其他明白家务本来就是妈妈的工作。而年仅7岁的妹妹萨妮更是帮不上什么忙。埃里克不禁羡慕萨妮:她从来不用被唠叨做家务,自由得可以随心所欲。
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再惦记刚才的争吵,埃里克勉强从床边拿出作业,开始埋头做题。他长叹一声,再次喃喃道:“真该放个假啊。”
当晚,温迪在厨房收拾完毕,走进客厅,一边用毛巾擦干还带水的双手。一看到埃里克和萨妮正在看电视里的一部电影,她又忍不住为先前与埃里克的争吵而心烦。温迪明白自己不该太在意,可埃里克先前说她不理解他,这句话实在戳中要害,让她颇为愧疚:难道她真的忘了当年的自己是怎样的年纪吗?
她当然也知道,埃里克根本不明白当下她有多难:要完成并按时发送工作成果,同时还要打理家务,可并不像看起来那般轻松。她真希望儿子能对她所做的一切多一些体谅。
温迪看着沙发上埃里克和萨妮相依而坐的样子,眉头皱了皱。他大概根本不记得刚才的争执了,就算记得也没丝毫表现。她很羡慕孩子们那种能把烦恼抛在脑后的能力——那样日子肯定轻松许多。
还在为与儿子的微妙关系而烦恼时,温迪才注意到电视里放的是什么。看了好几分钟后,她心生一计,脸上露出了微笑,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暗自轻笑着离开客厅,脑中仍在构思着详细的计划。
闹钟响起时,温迪伸了个懒腰下床。眯着眼,她看到时间是凌晨四点,正是自己设定的时刻。完美。她打了个呵欠,强忍着疲惫,心想几分钟后还能回去再睡会儿。她披上睡袍,轻手轻脚地翻开衣柜抽屉,片刻后又拿出一样东西。
温迪手里握着一枚古旧的护身符,上面雕刻着天使或精灵的图案。她心里一阵温暖,回想几周前度假时偶然发现它的幸运——更幸运的是还发现了它的神奇力量。温迪用食指抚过那精致的雕纹,想起当时自己刚发现护身符后,让自己年轻了好几岁的惊喜。她顽皮地笑了笑,想着今晚第二个用途。
她悄悄走向埃里克的房间,轻轻打开门,探头确认埃里克已熟睡,才迈步进去。站在床边,温迪俯视着沉睡的儿子,露出一丝犹豫——她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有些过头了,但还是摇摇头,再次提醒自己为何这么做。
既然今晚是星期五,做这件事再合适不过了。毕竟,当初让她萌生此念的,正是那部《疯狂星期五》电影。
温迪小心翼翼地将护身符套在埃里克头上,越靠近她越紧张,深怕儿子惊醒。确认安全后,她用睡袍一角轻触护身符,再像之前一样小心摘下。确定儿子仍沉睡,她把护身符戴在自己头上。迟疑片刻后,她又拿起地上儿子那件脏衬衫,轻触护身符,顿时感到一阵微微的颤动。
强忍着留下来观察变化的冲动,温迪转身离开儿子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卧室。藏好护身符时,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做了正确的决定,心里顿时忐忑不安——但她知道,此时已无回头路。
她长长地吐了口气,脱下睡袍,看着身体缓缓发生变化。胸部逐渐消平,头发也被吸收式地拉短,变得清爽利落。温迪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两腿间慢慢长出一根阴茎,对这器官既陌生又好奇。变化结束后,她走到镜前,看到的竟是儿子埃里克的模样。
她又打了一个呵欠,重新调好闹钟后爬回床上,压抑住探索身体变化的冲动,让自己沉沉入睡。接下来会是非常奇怪的一天,而她清楚,自己需要充足的睡眠才能应对。
清晨,埃里克被闹钟吵醒,提醒他该起床去上学了。他呻吟着翻身去按贪睡按钮,想再赖床几分钟。然而,当他翻身时,身上的内裤异常紧绷,勒得髋部和臀部不舒服;他还能感觉到胸口有重量压着。
他坐起身来,只觉得胸前的重量更明显了。他低头一看,吓得倒吸一口气:自己的胸口鼓了两个带有明显乳房曲线的女人胸部!听到自己那带着惊恐的吸气声,埃里克心头一沉。战战兢兢地探手到两腿间,他发现那里的空空如也,竟然消失了原本的“家伙”。
埃里克猛地从床上跳起,几乎因不习惯的新平衡而跌倒。他捂着胸部,目瞪口呆。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埃里克惊愕地看着门口——进来的人和他一模一样。
“这……这是谁?”埃里克结巴着问,惊讶地听到自己嘴里发出的竟是女性的声音。那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另一个“埃里克”走了进来,身上裹着一件不合身的睡袍——正是他妈妈的那件。那“埃里克”笑着说:“早上好,埃里克。”
埃里克倒吸一口凉气,颤声问:“你……你是谁?我这是怎么了?”
“是我,妈妈。”另一个埃里克微微蹙眉,看了看自己,“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我也是刚醒来,进来看看你怎么样。”他说完,又补充:“你变成我了。”
听到这句话,埃里克惊得愣在原地:“我变成……”他低头看向双手,发现自己指甲竟然留得有点长,也像是女人的那种修饰。
他猛地推开“妈妈”,以最快的速度跑向浴室。奔跑时,他感受到胸部颤动带来的不适和尴尬。在浴室镜子前,他停下脚步——镜中映出的,竟是他妈妈的模样!他挥动手臂,看着镜中人同步地做出同样动作。
这是真的,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一切竟发生在自己身上。
转身时,他看到妈妈正站在浴室门口看着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慌张地问,“为什么会这样?”
妈妈淡淡一笑,回答说:“我也不知道,但…… ”她指指埃里克,又说道,“你还是先去穿衣服吧。”
埃里克顿时满脸通红,窘得说不出话来。他想说他们必须先想办法变回去,但妈妈打断了他,拉着他往卧室走去。他无奈跟了上去。
当妈妈示意他坐下时,埃里克紧张地坐到她床沿上,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无比困惑。但妈妈的镇定让他也稳住了情绪,不至于崩溃。然后她转身面对他,说道:“我们今天得互相扮演对方。我得穿你的衣服去上学,你就得待在家里。”埃里克麻木地点了点头,妈妈则向床上扔了几套衣服。“你可以穿这些,我要穿你的衣服。”说完,她正要离开房间,忽然又停住,补充道:“当然,你要先去冲个澡,我也一样。”说完,她走了出去,只留下埃里克一人。
埃里克只是坐在床沿,盯着自己的双手,努力忽略从身体深处传来的那些奇怪感觉。他能听见妈妈在另一个浴室里冲水的声音,但他还没有勇气去直面镜中的自己。于是他站起身,从妈妈的衣柜里拿出另一件浴袍,套了上去。虽然他还没准备好在这具身体里洗澡,但他意识到必须先把新身体遮住,至少可以不那么直视自己。
埃里克紧张地又坐回床沿,试图接受刚才那荒谬的事实。每当他夹紧双腿,却什么也感觉不到;每当他轻轻按压那柔软的胸部,他脑中只会重复一个念头:“这不可能!”
突然,埃里克想起了前一晚看过的《疯狂星期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沉重。他惊恐地意识到,自己曾天真地觉得能经历那种事情一定很酷,也一定很有趣。他当时甚至真心希望自己能遭遇这种事,心里明明知道那绝不可能发生——不可能,而且无害。咽了口口水,埃里克感到一阵深深的内疚,他确信这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自己要对此负责。“我的天啊!”埃里克低声嘟囔。
他从没真正想过要变成妈妈,或者说变成女人。他只是觉得突然变成自己的父母之一,想象起来很有趣。但这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真的不是吗?埃里克忍不住怀疑,自己内心深处或许真的渴望过这种事情,或许自己在潜意识里对这个愿望比他自己想象的要强烈得多。
埃里克无法相信竟是自己造成了这一切。但还有什么别的解释?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埃里克提醒自己,如果这跟电影一样,也就一天就过了。“如果……”他喃喃地重复那个词,听来充满了害怕。
过了一会儿,温迪推门走了进来,已经换上了埃里克的校服。他忍不住盯着她看,惊讶于她竟这么像自己,也惊讶于她对这一切的淡定接纳。发现埃里克根本没去洗澡,她还耸了耸肩。
她耸耸肩,对埃里克说:“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埃里克点点头,跟着“妈妈”一起走向厨房。他坐下,看着她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又盛一碗麦片。她犹豫了一下,随后将咖啡滑到埃里克面前,开玩笑道:“来,妈。”说完,她便自己开始吃起麦片来。
叹了口气,埃里克抿了一口咖啡,被那浓烈苦涩的味道微微皱了皱眉。并非难喝,只是跟他平时喝的完全不同。他慢慢地啜饮着,盯着杯中的液体,犹豫是否要告诉“妈妈”自己的猜测,最终决定先留着再说。他甚至不确定自己真的就是罪魁祸首,于是他给自己一个承诺:如果他们迟迟没能恢复,他就会告诉她。
看着“妈妈”在自己的身体里吃麦片,埃里克忍不住在心底感叹:她对这一切接纳得也太轻松了吧。就像这根本不稀奇似的。但他本能地知道,她不应该表现得这么自然,这一切都不对劲。他想,也许她只是在给自己演一出好戏,尽量让自己别慌得太厉害。令他惊讶的是,这招果然管用,他的恐慌也确实被压下了不少。
埃里克慢悠悠地喝着咖啡,看着“妈妈”吃完那碗麦片。直到温迪把碗推到一边,两人才都沉默了片刻。她叹了口气,看向埃里克,说道:“我之前说过我们得互相扮演对方,今天就这么办。我得替你去上学,你就得替我待在家里。”埃里克皱眉,明显不太赞同。“那也包括打扫所有家务。”她带着一丝得意地补充。
“可我们得想办法变回去啊!”埃里克抗议。
温迪缓缓回答:“我知道,但我有种预感,明天早上我们就会恢复正常。”埃里克狐疑地看着她。“趁现在正好体验一下对方的生活,不是挺好的吗?”
埃里克思索了几分钟,才勉强开口:“好吧。但我们还是不知道能不能变回去,如果变不回去怎么办?”他又紧张起来。
“我肯定一切会没事的。”温迪说着,尽力安抚“儿子”。她对骗他心存愧疚,却又觉得没办法。她笑着打趣:“至少你可以逃学待在家里。”埃里克听了打了个闷喊。
温迪看了看钟,起身说道:“我该去赶校车了。”埃里克听得倒吸一口气。她只是笑了笑,又说:“你得把这里的一切都照顾好,送萨妮去上学,还得打扫房子和做晚饭。”埃里克惊讶地盯着她。
埃里克仍然愣在原地,看着“妈妈”起身走向他的房间,一会儿又拿着书包走了出来。她冲他笑道:“祝我好运。”随后得意地补充了一句:“妈。”说完,她嫌弃地轻笑着又说:“你也加油,我相信你会把这里打理得很好。”说完,她走出前门,将埃里克独自留在屋里。
盯着妈妈刚走出去的那道门,埃里克默然了片刻,努力理清刚刚发生的一切,随后脱口而出:“他妈的。”
埃里克呆坐在原地,一边喝完手中的咖啡,一边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时不时就用手指捏捏自己的胸部,提醒自己这并非梦境——他真的变成了他妈。
最终,埃里克意识到他不能整天就坐在那里抱怨这不可能。既然妈妈说好了一整天要互相扮演,那家务事可难逃他的职责。他皱了皱眉,暗自问自己:“做这些会有多难?”不过首先,他知道自己得先洗个澡、穿好衣服。还有,让妹妹去上学,也要准备她。幸好萨妮的上学时间比他晚些,这给了他一点余地。意识到这一切后,埃里克起身,朝萨妮的房间走去。
埃里克轻轻摇醒了7岁的妹妹。她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早上好,妈妈。”她开心地说道,然后坐了起来。
“早安,小太阳。”埃里克回应道,用的正是妈妈常给萨妮起的绰号。既然要扮演妈妈,他知道得竭力模仿她,不让萨妮起疑心。“准备好上学了吗?”他一边问,一边看着萨妮从床上钻出来,她只穿着粉色的睡衣。萨妮点点头,然后跑向厨房。埃里克叹了口气,慢慢地跟了上去。
来到厨房后,埃里克给兴奋的妹妹倒了一碗麦片,放到她面前。接着,他把妈妈留下的碗端到水槽里,心里埋怨要是她能自己洗就好了。至少他总是把脏碗丢水槽里,而不是随处乱放。看到萨妮狼吞虎咽地吃着麦片,埃里克不禁笑了——她看起来真可爱。
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对妹妹有一种比平常更强的保护和关心,忍不住纳闷这是否和自己变成她们妈妈有关。既然想通了不该为此烦恼,埃里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坐下陪着她。他深深抿了一口,发现味道似乎更合胃口了。“也许我慢慢喜欢上这个味道了。”埃里克默默对自己说。
萨妮吃完麦片后叽叽喳喳地跑回房间,埃里克试着不去理会。叹了口气,他把她用过的碗放进水槽,顺手清理掉桌上的牛奶和麦片。他忍不住想,除了他,还有谁会这么勤快地收拾?
走进萨妮的房间,埃里克发现她已经在穿衣服了。他让她自己动手,等她一换好衣服,就拿起梳子轻轻地为她梳理那一头长发,小心地理顺那些纠缠的发丝,尽量不让她感到痛楚。
埃里克指间轻抚那一缕金发,不禁悲伤地想起:萨妮继承了他们爸爸的发色,而他自己却长着妈妈的栗色秀发。
为了把已故父亲的记忆从脑海中驱散,埃里克转而专注于给萨妮梳上马尾辫,准备送她去上学。
“好了,搞定。”他愉快地对妹妹说道,庆幸她至少晚上洗澡,这样他就不用为那事操心。
接下来有一阵子,埃里克假扮成妈妈,任由萨妮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他漫不经心地琢磨,妈妈究竟是怎么忍住不发疯的?这对他来说简直是折磨。尽管随着时间推移他稍微适应了一些,但要持续保持角色还是用尽了他所有的耐心。终于,埃里克看到校车快到站了,心里大大松了口气。他把事先准备好的简易打包午餐递给她,然后把她送到门口,笑着说:“在学校好好表现,宝贝。”他竟脱口而出叫了句“宝贝”,自己都没意识到。
“终于安静了!”他暗自庆幸,就在那一刻,他自从叫萨妮起床后才第一次体会到片刻的宁静。
既然萨妮和妈妈都不再“打扰”他,埃里克不得不面对这具新身体。他紧张地低头看去,胸前那明显的隆起映入眼帘。这时候萨妮不在,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只好坐到沙发上。他再次情不自禁地注意到自己的屁股有多大,好像里头塞了个垫子似的。
当埃里克无意识地抚摸着身上仍穿着的浴袍时,他意识到自己再也没有借口了——他必须去洗澡,必须换好衣服。他得做那件整个早晨都想要逃避的事,得正视这具新身体。
“干脆赶紧解决算了。”埃里克自言自语道,一边向妈妈的卧室和连接的私人浴室走去。虽然连他自己都不肯承认,但他对这具新身体隐隐产生了好奇,甚至想更仔细地检查一番。走进妈妈的卧室,他脱下浴袍,让它掉落在地,然后坐到床沿上。
低头一看,埃里克只见胸前那对挤得鼓起的乳房,几乎挡住了下方的视线。他小心翼翼地俯身,才得以窥见裆部,顿时咽了口口水。埃里克战战兢兢地触摸起阴唇周围的皮肤,惊讶地发现那里竟如此敏感,一种说不出的奇异感涌上心头。他轻轻地用手指在新长出的生殖器上来回抚弄了好几分钟,竟在不知不觉中被自己挑起欲望,能感觉到乳头一阵阵地变硬,而指尖下的裆部也开始渗出湿意。
埃里克简直不敢相信这具新身体居然会激发出这样的感受。尽管他很想继续探索,却又膀胱起了实实在在的压力,提醒他还有别的“要事”得先解决。于是,他有些不情愿地从床上起身,到洗手间上了厕所。
上完厕所后,埃里克感到惊讶的并不是这种排尿方式有多怪异,而是它竟然如此舒适,几乎跟以前一样自然、正常,远不如他预想的那般奇怪。他漫不经心地用卫生纸擦干自己,莫名觉得这样做就是理所当然。
站在镜子前,埃里克淡淡地朝自己的倒影露出一丝笑意,他看起来并没有自己预想的那么老。通常每当看到妈妈的脸,他都会知道她究竟多大年纪,即使度假回来后气色看着更好。但现在他明知镜中的影像并未改变,却总觉得看不出“老”的感觉。耸耸肩,他转过身,走进淋浴间开始冲洗自己。
埃里克慢慢地洗了个澡,仔细地边清洁边打量着自己。冲完后,他迅速擦干身体,接着换上妈妈事先为他准备好的衣物。他非常庆幸妈妈留了很多裤子,而不是那些裙子和连衣裙——要是被迫穿上那种东西,他肯定要尴尬死了。毕竟,就连戴上胸罩就已经够难为情了。
穿好衣服后,埃里克再次照了照镜子,立刻被眼前这幅画面惊得无语——发型简直糟透了,而且他还记得妈妈总会化一点妆。叹了口气,他坐下开始给自己梳头,没想到竟有几分放松的感觉。梳完后,他觉得自己好看了一些。虽然有点想试着化妆,但他清楚自己肯定会把自己搞得一团糟。
正当他要起身时,突然又一阵犹豫——他记起妈妈说过,他得真的扮演好这个角色,而妈妈一向都化妆。犹豫了几秒后,埃里克心想“算了吧”,小心翼翼地开始上妆。他几次尝试才掌握分寸,因为每次都稍微画重了分量,而妈妈平时只化淡妆。终于,他对自己这番淡妆颇为满意。
再次凝视镜中倒影,埃里克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哦,”他喃喃自语,恍然想起。他还没戴妈妈平时佩戴的耳环或首饰。埃里克耸耸肩,自言自语道:“干脆彻底点好了。”说着,他戴上妈妈常戴的几对耳环。再犹豫片刻,他在手腕上扣上一块精致的手表,脑后套上纤细的项链。“就这样吧,”他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虽然埃里克也说不上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保持体面似乎如此重要,但既然对着镜子满意了,他便朝客厅走去——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尽管埃里克并不乐意,但他知道此刻别无选择:他必须清理整座房子,做完妈妈平时的所有家务。“能有多难呢?”他对自己问道。
埃里克先从洗昨晚和早餐留下的碗筷开始。他知道妈妈常常留到晚饭后再收拾,但他决定既然都要做,就要把它做好——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将就。更何况,如果他不尽力,妈妈迟早还会唠叨他,他可不想那样。他要让妈妈看到,只要他愿意,他能把这些家务做得比她更出色。
带着这样的想法,埃里克洗完碗后又拿起吸尘器,把屋子从上到下彻底清扫了一遍。虽然花了些时间,但他希望做到尽善尽美。清扫时,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能忽略新胸部和其他身体变化;只要习惯了,就根本不会过多留意。偶尔有一两次意识到那份异样,他便告诉自己只是适应过程,然后迅速投入下一件家务。
在吸尘完毕后,埃里克又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然后休息片刻,喝了杯咖啡,接着才开始清洁浴室。
在余下的时间里,埃里克把能想到的所有角落都打扫了一遍,只中途稍作休息。虽然比他预想的要累人,但并不至于难以忍受。而且,他不禁为自己出色的表现感到骄傲——他已经记不起家里什么时候见过如此一尘不染的模样。
当埃里克终于把所有事情都忙完了,他感到有些疲惫。看了眼钟表,他发现萨妮放学回家的时间还有一会儿,妈妈回来也不会太久。于是,他又歇了会儿,躺在沙发上,几乎不再在意身体的异样。随手打开电视,正好播着一部肥皂剧。埃里克耸耸肩,虽然平时绝不会看这种剧,但这次竟然被吸引了进去。剧一结束,他竟为自己不仅看了,还居然还挺喜欢而感到有些尴尬。
埃里克又叹了口气,再次看向钟表,记起还得去做晚饭——这可真是他最不想面对的事。虽然他以前也做过几次饭,大多只是帮妈妈,但他深知自己并非厨艺高手。然而这次他别无选择,誓死不肯轻言放弃。他要全力以赴,向妈妈证明自己的能力。
埃里克在厨房里翻出几本食谱,认真挑选,直到找到了一道既有把握做出来,又正好手头备齐食材的菜肴。确定行得通后,埃里克便动手准备晚餐。
不久后,萨妮像早晨一样兴奋,又蹦蹦跳跳地闯进家门。“下午好,小太阳,”埃里克打招呼道,“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很有意思,妈妈!”小女孩兴奋地说,匆匆给了埃里克一个拥抱后又跑回房间。埃里克叹了口气,忍不住想要是自己也有这种精力该多好。但他立刻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他可不想第二天早上醒来变成妹妹——现在的状况已经够糟糕了,若真那样就更惨了。
埃里克先看了看妹妹跑去的方向,又回头看向那份只做了一半的饭,提醒自己还得把剩下的工作完成。他耸耸肩,继续干活,心里明白妈妈很快就会回来,他想在那之前把一切都弄妥当。
等妈妈回到家时,埃里克已经做好了晚饭,对自己的成果相当满意。温迪一走进门,埃里克就忍不住暗自发笑,看着她那张表情。他对自己咧嘴一笑,觉得这一切都很有趣,刚才完全忘了今天是他本该参加三门课考试,还要在另一门课做演讲的日子。他几乎为妈妈感到一丝抱歉。几乎。
“怎么了?”埃里克忍不住问道,看着妈妈扭曲的表情又多笑了几分。
“真是太好了。”她以讽刺的口吻咆哮道,“你至少也该提前提醒我一下!”埃里克正要回嘴,萨妮走进了房间。他冲她笑了笑,又一下子回到自己扮演的角色中,示意两个“孩子”坐到餐桌前,一起开始吃晚饭。
吃晚饭时,萨妮几乎不停地喋喋不休,到这时反而让埃里克感到有些好笑。妈妈只是盯着自己的食物,吃得很慢。埃里克猜想她因为在学校度过糟糕的一天而心情不佳,又看到他做得不错的晚饭更觉得郁闷。埃里克记得她平时总是追着他问在学校的情况,于是觉得这是一个反客为主的绝佳机会。他微笑着转向她,开始问她今天过得怎么样,心里好奇如果真能回到原来的身份,他要面对怎样的处境。他真希望她没把事情搞砸,特别是现在他脑海里都在想着她可能无意中做过哪些让他尴尬的事。至少让他觉得高兴的是,她在被这样反问的时候显得和他平时一样不自在,而有了萨妮在身边,她也只能按“妈妈”的角色来应对。不过,这反倒有点惹埃里克烦,因为她还用了他的一些“伎俩”,回答得很含糊。
晚饭后,萨妮和妈妈一起起身离开餐桌,只留下埃里克盯着桌上堆满的碗碟发愣。看着眼前那些餐具,他满是嫌弃地想到等到自己做完所有饭菜后,还得花好多工夫把它们清理干净。他叹了口气,开始擦拭餐桌,想着这又不是他今天没干过的活儿。
当所有餐具都已清理完毕,埃里克正要松口气,却被妈妈带着惊讶表情走进厨房吓了一跳。“我的天呐,”她惊呼道,“你到底把房子怎么搞的?怎么会这么干净!”
埃里克听着她的反应笑出声,然后叉着腰,用他最拿手的“唠叨”声模仿道:“我既然花了一整天把屋子擦得干干净净,又做了晚饭,你至少得洗下碗呀。”说完,他差点被妈妈的表情笑歪了。就在这时,萨妮好奇地走了进来,不让妈妈再反驳,埃里克觉得这更好笑。
“好吧,妈。”温迪讽刺地说道,瞪着埃里克。走过他身边时,她压低声音,小声嘟囔了句,让萨妮听不见:“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埃里克咯咯地笑着,让妈妈去厨房忙。他从自己的身体里和“妈妈”擦肩而过,暗自庆幸两人身高差不多。他可不想像某些朋友的妈妈那样,突然矮那么多。
埃里克还在为这点小小的胜利暗自偷笑,走到客厅坐下。看到咖啡桌上赫然放着萨妮或是妈妈的脏鞋子,他心里顿生厌烦。嘟囔着,他又开始收拾这一摊烂摊子,心想自己究竟和什么样的懒散鬼一起生活。更别提他今天已经忙到快累死了。
持续一整天的清洁工作终于开始让埃里克觉得有些吃不消。他开始感到疲倦,便坐到沙发上休息片刻。埃里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早就累了。他打了个哈欠,按下电视遥控器,新闻正好在播。平时他对新闻根本不感兴趣,不过既然是剩下唯一的频道,他也就随意看看。几分钟后,他竟然像之前看肥皂剧那样,对新闻内容产生了几分兴趣。
休息了一会儿,被新闻吸引住后,埃里克感觉好多了。正好遇到广告,他听到厨房里传来妈妈洗碗的声音,忍不住嘴角上扬。然后他环顾四周,发现不知道萨妮在哪里。出于好奇,又隐隐有点担心,埃里克起身前往她的房间找她。房里空无一人,他开始更加焦虑。直到他看到原本关着的妈妈房门开着,他笑了,心中立刻有了猜想。
埃里克凑近妈妈的房间,看到萨妮蹲着朝梳妆台最下面的抽屉里探头。“你在干什么?”他试图用威严的口吻问道。
萨妮被当场逮个正着,抬头有些尴尬,“对不起,妈妈,”她看上去很害怕,“我只是想看一看。”
埃里克对她淡淡一笑,“没关系。不过你不该去翻别人的房间,那很不礼貌。”萨妮再次道歉,显得大大松了口气。她手里递给埃里克一件东西,“我在你的抽屉里找到这个,”萨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可以玩玩吗?”埃里克看了看,发现是一条廉价的项链,就像戏服珠宝似的。“拜托嘛,”萨妮恳求道。埃里克耸耸肩,觉得拿去玩玩也无伤大雅。“好吧,”他对她笑道,“你可以玩一会儿。”萨妮咧嘴一笑,抱住埃里克,还拿着那条项链,然后跑出房间,把它挂到自己脖子上。埃里克忍不住笑出声,觉得她可爱极了。
温迪把最后一批碗碟收拾完毕。她总算干完了,心里一阵轻松,但依旧难以置信埃里克竟然这么对她:明明是他该洗碗,却把一堆碗都扔给她。她当然知道自己平常常唠叨他去干活,但这可不一样。尤其是在刚刚度过那糟糕一天之后,这简直让人崩溃。那些学生让她觉得窒息,老师让她觉得自己愚笨,而她还有埃里克的考试和作业要做,可她连内容都不熟悉啊。
尽管对埃里克颇有微词,她还是不得不承认他在家务上的表现有多出色。一切都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这一定花了他不少功夫,但她从未想过自己儿子会干出这种事——他总是逃避这种活儿。她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他打扫得比她想象的要好许多,做饭更是好到让人难以置信。要知道那可是他第一次亲自下厨。
“真希望能快点恢复正常状态。”温迪自言自语道,脑海里已经在琢磨怎么弄到那块护身符。可是她忽然想起还有埃里克的作业要做。“等等,”她猛地意识到,“今天是星期五,埃里克可以留到周末自己做完。”下定决心后,温迪离开厨房,心里隐隐有些愧疚——她总喜欢趁周五让埃里克把作业做掉,那样印象还新鲜。她再次看了一眼一尘不染的地板,意识到埃里克竟然把她的工作干得相当出色。那种愧疚感又涌了上来,让她觉得自己这一天并没有真正承担起埃里克的人生角色。于是,温迪改变了对作业的想法,朝埃里克的房间走去,想着越早开始越快做完。“越快恢复正常就越好,”她自我提醒道。
埃里克看着萨妮和妈妈并排坐在沙发上,忍不住微笑起来,她们看上去真是太可爱了。他情不自禁地再看向妈妈,觉得她看起来好年轻。这一念头让他吃惊地意识到,确实像个小孩子似的。不过他清楚那是自己的面孔,也肯定自己并非小孩。但从现在的视角来看,他简直可以发誓,自己的老面孔看上去真年轻。埃里克试图将这种想法甩出脑后,总觉得它会把他往某个他不愿去的地方引去。
埃里克走到妈妈常坐的那把椅子上坐下,漫不经心地翘起二郎腿,感觉非常自然,却没有意识到这正是妈妈平时的坐姿——他居然在像个女人那样翘着腿。他看向电视,发现妈妈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荧幕。看了一会儿,他才察觉那是自己最喜欢的电影《侏罗纪公园》。奇怪的是,妈妈通常不喜欢这部电影,还尽量避开。耸耸肩,埃里克也就顺势打开了视听,但看起来远不如平时那般吸引人。
过了一阵,埃里克看了眼钟,发现已经到萨妮的睡觉时间了。“宝贝,快准备上床吧。”他温声对她说道,注意到她看上去很困,正努力忍住打哈欠。
“可是妈妈……”她抗议道,“埃里克可以晚点睡。”
埃里克对这种老生常谈的理由微笑,就像妈妈平时会说的一样。“那是因为他比你大嘛,宝贝,”他温和地对她说,看见她噘着嘴。
“对啊,小家伙。”
埃里克听到妈妈的话,心里有些惊讶,因为他平时才是那个捉弄萨妮的人,而且总是妈妈提醒他不要这样做。
“因为我是大人。”萨妮对着妈妈吐了吐舌头,以为是哥哥在说,然后慢慢走进浴室去刷牙。几分钟后,埃里克才跟进去,确认她真的刷过牙。见她刷完,埃里克领着她回到卧室,帮她穿上睡衣。他看着她依然戴着早些时候那条廉价的项链,忍俊不禁。
埃里克冲她笑了笑,心想她看起来真可爱。看着她,他突然感觉有些奇怪:自己对妹妹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情感,似乎有种保护欲。他忍不住紧张地想,这到底是母性本能还是什么……不过他很快把这个念头甩到脑后,俯身在萨妮脸颊上轻轻一吻。
“为什么不去抱抱你哥哥,说晚安呢?”埃里克对她提议。
萨妮点点头,然后跑出卧室,去给她的“哥哥”一个拥抱。没一会儿,她又跑了回来。
“能把那条项链还给我吗?”埃里克朝她做了个手势,示意那条项链。
萨妮有些不情愿地把它递过来,埃里克笑着接了过去。
萨妮爬进被窝,埃里克给她掖好被子,又在她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晚安,小阳光。”说完,他关掉了灯。
关上萨妮的房门后,埃里克看着手里的项链,忍不住笑出声。确实挺廉价的。他纳闷妈妈哪里弄来的这玩意儿。耸耸肩,他把项链放在妈妈梳妆台上,然后回到客厅,和“妈妈”一起继续看电影。
仅仅过了几分钟,埃里克瞥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妈妈”,觉得她哪里不太对劲。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几乎都要认为她缩小了一点。他竭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可怎么也坐不住。再次看向她时,他几乎可以肯定她真的变小了——而且她身上的衣服看起来都松垮下来。不仅如此,她的头发也似乎更长、更浅了。
埃里克不由得盯着她看了好几分钟,然后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她从电视前转过身,有些惊讶地听到自己的声音——已经不像个少年男孩的声音了。随后她发现自己宽大的衣服,吓得倒吸了口凉气。埃里克看着她慌张地打量自己的样子,然后抬眼看向自己。
“是那块护身符!”她喘着气说道。此时她已经明显小了许多,完全不像一个青少年男孩。“护身符呢?”说完,她扑通一声跳起来,跑向自己的房间,却被松垮的裤腿绊了一下。埃里克跟了上去,看见她在梳妆台最下层的抽屉里翻找。“不见了,”她紧张地说。随后她抬眼看向埃里克,眼里带着几分恐惧,“萨妮?”埃里克猛地一惊,突然意识到妈妈真的越来越像萨妮——她正朝妹妹变去。
埃里克惊呆地盯着她看,然后注意到她翻的是哪个抽屉。他想起今天早上她对自己身体变化的反应是那么轻易……“是你干的!”他气喘吁吁地质问。“你把我们换了。为什么?”
她立刻露出尴尬的神色,不好意思地抬头看着埃里克。埃里克瞪着她,意识到那条萨妮从妈妈抽屉里翻出来的奇怪项链就是罪魁祸首。“那你说啊,究竟怎么回事?”
“等会儿再说,”她有些害怕地说,“我得先把项链从萨妮那里拿回来——”
“不行!”埃里克断然拒绝,抓住她已经缩小的手臂,“现在就说!”
她看着埃里克,看到他脸上愤怒却又坚定的神情,最终没了反抗。埃里克放开她的手,她此时已经完全变成萨妮的模样,穿着埃里克那件大号衣服。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埃里克让自己有些愧疚,但他必须弄明白真相。“好吧……”她小声说道,“我是在度假时发现了一条项链,据说有魔力,可以变人……” 埃里克点点头,他已经亲眼见过效果。她继续说:“我先用它变年轻一点,然后把它藏起来——我不想一下子就被人发现。” 埃里克再次点头,觉得说得通。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埃里克看她可怜,就不自觉地弯腰给了她一个拥抱。她也回抱了他,似乎在寻求安慰。
叹了口气,埃里克松开手,轻声催她继续说下去。她紧张地笑了笑,眼神不再那么害怕,然后说道:“我们争吵那天,看见你和萨妮一起看《Freaky Friday》,我就想,如果我们互换身份,也许能更好地理解彼此。” 埃里克站起身,俯视着这个小女孩,“那你为什么要骗我?”他皱眉,生气她未经同意就私自交换,还让他陷入未知的恐惧。
“对不起……”她又哭了。
“到底是怎么运作的?”他问,心里想着是否要立刻用项链再换回来。她告诉他,需要十二个小时才能再次变化,这意味着妈妈至少要这样呆一夜。埃里克并不介意,他觉得这或许能让妈妈好好吸取教训,而他也能承担起“妈妈”的角色。她还说,必须在身上戴着项链的情况下,用手触碰衣物才能让自己变形。她不明白为什么萨妮戴着项链也会变。他突然紧张起来,探头看了看萨妮的房间,发现萨妮已经睡着,床上躺着一个像哥哥模样的小女孩。“哦,天哪……”他嘟囔道,想着明早要如何向萨妮解释这一切。
为了不吵醒萨妮,他小心翼翼地从她的衣柜里拿出一套备用睡衣,端到“妈妈”面前,“这件应该更合身。”他说。妈妈感激地接过,开始换衣服。换好后,埃里克说:“小丫头,你太小了,不该这么晚还醒着。”
“我是你妈妈!”她抗议,“你不能这样对我。”
埃里克皱起眉,叉着腰,“从我的角度来看,我才是妈妈,你是小孩。”她惊恐地看着他,“你不会当真的吧?”
埃里克冷笑,“当然当真。妈妈的工作就是督促女儿按时睡觉。”他暗自得意,虽然不喜欢这样欺负她,但他要让她明白道理。“现在你去我房间去睡。”
“我要睡我自己的房间!”她冲他嚷道。
埃里克一言不发,抓住她就开始打屁股。她被羞辱得哭出声,眼泪簌簌落下。埃里克停手后问:“你会乖乖听话吗?”
她想反抗,却被他凌厉的目光吓住,“会……”她迟疑地小声回答。
“什么会?”
“会……听妈妈的话。”她轻声说,知道自己输了。她没有再争辩,乖乖走到埃里克的房间,钻进那张对她来说巨大的床。
埃里克温柔地看着她,心里为刚才打她感到愧疚,但对她之前的所作所为仍旧怒气难消。他叹了口气,给了她一个拥抱,然后掖好被子,“晚安……小阳光。”说完,又在她脸颊上印了一下吻,关灯离开。
为了防止妈妈那晚耍什么花招,他把项链藏在一个七岁小女孩够不着的地方。他本想用它让自己变回正常模样,但只要萨妮和妈妈还互换着角色,就需要有人继续担当“妈妈”,那个人只能是他。而且,他已经不再觉得身体不适,相信自己能顺利渡过这一夜。埃里克又坚持看了一会儿电视,才自己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埃里克起床后迅速冲了个澡,穿戴整齐,然后去看妈妈,还在床上熟睡,他微微一笑。接着他走进萨妮的房间,半推半拉地把她叫醒,安抚她别被自己身体的变化吓到。
埃里克向她简单解释了发生的一切,然后拿出一些自己的衣服让她换上。萨妮看到自己从小孩子的角度变成了“巨人”,玩心大发地在屋里四处奔跑,研究周围的一切,让埃里克忍俊不禁。不久,妈妈也醒了,但她的心情可没那么兴奋。尤其当萨妮借机几个小小的“恶作剧”去欺负她时,妈妈更是哭笑不得。
整个上午,小女孩和少年轮流兴奋地聊天或者互相打闹,全都惹得埃里克心烦意乱。当他确定十二小时的期限到了,就拿出项链给萨妮戴上。她开始慢慢缩回原样,埃里克从她脖子上取下项链,看着她脸上的失落神情,不禁莞尔。
就在这时,依然看起来像小阳光(Sunny)妈妈的温迪走了进来。她兴奋地说:“现在就把我变回去!”
埃里克只是微笑着:“小阳光总说她想要一个姐姐呢。”这话让温迪听了不禁大惊失色。说罢,他转身去藏那条项链。埃里克估计自己可以在周日晚些时候,或者周一上学前,把妈妈变回去。在那之前,他不情愿地决定继续扮演“妈妈”的角色,以便把一切都控制好。温迪听后气得大怒,埃里克觉得她这样反应也该的——毕竟是她自己先变了,还甩下他不管。
剩下的一天里,家里就像有两个七岁的小女孩在到处追逐玩洋娃娃和捉迷藏。看到妈妈这么轻易地进入孩子的状态,埃里克感到很有趣。她说起话来像个小姑娘,玩起耍闹也是活灵活现。由于她是小阳光的克隆体,除非看衣着,否则他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不过,埃里克想,家里有两个小姑娘闹腾竟比一个少年男孩安静多了。他不禁想起,自己和小阳光有时候会不会也这么烦人?他想,答案肯定是的。
第二天的情形几乎一模一样。埃里克得时刻盯着这两个小姑娘,她们从早到晚都沉浸在游戏里。他甚至发现她们俩一起在看小阳光平时喜欢的电视节目,还惊讶地看到妈妈也跟着欢呼雀跃,兴致丝毫不逊于小阳光。摇头间,他忍不住好奇,这条项链究竟有多大魔力,能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又有多少只不过是对情境和身体的正常适应。他不得而知,但觉得总有一天得搞清楚。
到了周日夜晚,就在埃里克准备去哄小姑娘们上床前,他突然意识到第二天要上学,他和妈妈都得变回去。他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觉得自己会想念当大人的日子。而且他已经多少习惯了妈妈的身体,心想要恢复正常会不会有点招架不住。不过,他也期盼能快点恢复,以便摆脱打扫房子和看孩子的琐事。他想,这些责任时间久了确实挺累人的。
埃里克拿回项链后,去找妈妈,好先把她变回去。听见一个小姑娘在洗手间,他便走到客厅,找到了另一个。“小阳光?”他问道,心里有些不确定——她们俩长得和表现得都一模一样。
她轻轻咯咯笑着回答:“不是,我是妈妈。”埃里克皱了皱眉,他越发觉得她的心智在迅速退化,这几天他也注意到了不少。
埃里克小心翼翼地把项链挂到她脖子上:“好,我们把你变回正常,好吗?”她点点头,转身跑向自己的房间。片刻之后,明显高了几寸的“妈妈”走了出来,埃里克笑了:项链奏效了。
她冲埃里克笑了笑,他正等着收回项链,好让自己也恢复原状。“等一下。”她说完,竟跑出门外,留下埃里克一头雾水。不一会儿,她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回来。就在这时,真正的小阳光走进了房间。
埃里克冲她笑了笑,然后看向现在比原先克隆体高了好几寸的妈妈:“项链在哪?”他迫不及待想回归正常。
她也是一脸得意地冲他一笑,埃里克低头看小阳光——她正惊恐地盯着妈妈。随后,温迪回答:“我把它扔到一辆路过的卡车后厢里了。”埃里克倒吸一口凉气,小阳光也是。
“天哪!”小阳光惊呼,埃里克看向她:“你可没做这事吧?”
这个不再那么小的小女孩露出得意的神色,双臂交叉:“嗯哼。我喜欢当男孩,不想再变回去。现在我要当哥哥了。”她自鸣得意地看着小阳光,“你只能继续做小女孩。”埃里克顿时瞠目结舌,忽然意识到自己变错人了。他把项链给了小阳光,而不是给妈妈。不仅如此,他还发现她的脸上正浮现出他自己的特征——她用项链变成了他的模样,然后把项链丢掉了。
“我的天……”埃里克惊呼,恐惧地看着妈妈,又看向得意地低头看自己的小阳光克隆体。他问她那辆卡车长什么样,但她耸耸肩,一句话也不说。最后他们从新小阳光口中得知,那是一辆红色的卡车,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两人惊恐地对视,暗自感叹要找到那辆红卡车几乎不可能。新小阳光嚎啕大哭倒在地上,埃里克抱住她,知道她需要他的安慰与支持。他得为了她保持冷静。
“我该怎么做你的工作?”埃里克问新小阳光,“我可以做所有家务,可我根本不了解你的正职。”她耸耸肩,答应会教他。埃里克叹了口气,他知道趁她还能记得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利用这机会。即便他做不来她的正职,也能找别的工作来做。
埃里克心里黯然,看着自己新当的女儿和儿子,明白这日子会不好过。他知道“新埃里克”在学校会碰到许多麻烦,还有其他各种挑战。新温迪摇了摇头,知道自己大概永远找不回那条项链,可这并不影响她继续寻找。即便找不到,她也要在这期间好好过下去,照顾好一家人。
她无视新埃里克气鼓鼓的目光,明白他因被长时间禁足而生气。温迪拿起电视节目指南,想看看有没有能让她暂时忘却新责任的节目。看完当晚的节目单,她不禁皱眉:“别想了。”她恨恨地摇头,厌恶地说:“我最讨厌《Freaky Friday》!”
读者评论
Lady Claire Stafford (07/10/2023):
这是个超级另类的故事:男孩打扮成女孩,却不是被逼或被骗,也不用一直女扮女装;最后男孩和女孩走到了一起,也没有当什么“闺蜜”的剧情。真是太不寻常了,我超爱!一开始我还以为要写续集,但转念一想,干嘛呢?故事已经很棒了。感谢你的创作和分享!
Debs (06/08/2023):
我真的很喜欢这个故事,除了那场袭击——幸好没写得太详细。能看到一个强迫女性化的情节却一点也不显得生硬,而且他们最后还在一起了,真是太棒了。妈妈们最后也变成了一对,这个反转很有意思。
Sarah Munster (03/03/2022):
我超喜欢这个故事,就到被逼那段为止。如果妈妈们能以某种方式和特雷莎见上一面就太好了,然后这三位女士带她入门,教她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TWiiii (02/03/2022):
挺可爱的故事,本来可能会以更糟的情节收场,我很庆幸没有那样。在这里发表的太多故事,最后都把男主写成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