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性别童话》

一次在魔法森林的偶遇，为一位年轻男子带来奇妙的启示。但愿我们都能如此幸运……

故事正文

《跨性别童话：罗伯特的奇幻际遇》

“哦！"

我轻推自行车回到小径上，又转身向那位老妇人挥手致意。往常，我总爱忽略这些行人，可这般好天气，我情愿多些耐心。虽说老年团队三三两两走在窄径上略显拥挤，但今天下午，我决定给他们一个半信半疑的机会。

比起母亲赐予的酷热闷湿的七月，八月竟意外地清爽宜人。日均气温稳稳地定格在华氏八十多度，云彩恰到好处地为我们带来些许树荫。近一周，轻柔稳定的微风不期而至。当然，这阵风未必能一直延续下去，但我想趁这个机会好好享受一番。

“你好呀。”

我笑着向匆匆而过的跑者打招呼，又加快脚踏，朝前方熟悉的缓坡驶去。小径的设计便于悠闲漫步，但我总是喜欢挑战自我。毕竟，沿河的景色绝佳——而且交通顺畅——但我正期待一场小小的锻炼。

稍顷，我又一次拐进小径旁的停车场。这可是夏日里公园路旁最繁忙的所在，所以，我轻车熟路地将小径留给漫步的行人。此外，自行车架在停车场的远端，我得花些时间去布置。不过，我索性将自行车停在停车场，再步行前往小径，这样便能兼顾两全。

刚锁好自行车，我便沿着缓坡一路下行，穿过这片想必是多伦多以南最佳的野餐区。它远离公路，干净宽敞，而且——当然啦——视野绝佳。靠右一角俯瞰着整个漩涡瀑布，其余部分则提供直达湍急河流的绝佳视野。对有些人而言，这样的景色有些令人眼花缭乱，但四周环绕的森林小径却让我们无需贴近水面便能探索一番。

“嗯。”我闻到了烤热狗的香味飘来，又笑了。要是能顺路问问能否尝一口，定是再惬意不过，但上次我试了，便收到了一份午餐邀请。而且，要不失礼节地婉拒阿拉伯人家的款待，可不简单呐！

再说，爸爸那时可是位出色的厨师……

我对自己微笑，继续前行。

蜿蜒的金属楼梯爬下第一部分的Escarpment，几乎是空无一人的。我常喜欢以稳健的步伐慢跑而下，但往往被一群慢悠悠的游客挡住了去路。他们或是怕了高度，或是被景色吸引，只需两三个人便足以把大家拖住。

抵达底部，我便如鱼得水。沿河的小径蜿蜒曲折，多达数十条，而我则偏好自己摸索出一条小径。于是，我随意选了个树丛间的小空隙，挤进其中，开始向着水边的漫长旅程。

若要赶时间，直奔河流的话，大约十五分钟。但若只是悠然漫步——就像我常做的那样——则轻松花上半小时甚至更久。当然，这还得视乎你是否愿意去河流了。一条直通左边或右边的小径，足可让你忙上数日。

“啊，这才叫生活呢。”在树荫里，远离游客，仿佛另一个世界。这几乎就像是穿行于故事书间，也是我喜欢这样漫步的原因之一。在这片没有干扰的天地间，灵感如潮水涌来，我便能如同别处一般自由畅想。几乎每个这样的日子，我都会带着几页新鲜的想法回家，写在小笔记本上。

不久之后，气氛渐如薄暮——幽静、深邃，伴着蟋蟀的鸣唱。唯一照明的，便是从头顶百年绿荫间透下的几缕阳光。奇怪的是，光影交错的节奏让周围的一切更加鲜明，仿佛世界披上了一层梦幻般的薄纱。

“你好呀。”

突然被惊醒，我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声音像是位年轻男孩在呼唤我，但身边却只有一人。简易小径上应该没人了——我如此确信。右边的树冠如此茂密，想必无人能透过它们看见我。而左边的一块三吨重的冰川巨岩……嗯，想必也是一道屏障。

“你好呀。”

声音再次传来，却不见人影。这还真有点儿奇趣。我决定坐下，啜饮肩上挂着的可乐瓶，说不定脱水的困扰便会迎刃而解。

“嘿！请小心些。”

我笨拙地吞下一口，然后低头笑着。还能怎样呢？显然，我与一位——嗯，某种小精灵共享了我的岩凳。他约莫四英寸高，一头凌乱的黑发，身着一件我笃定是用松鼠皮裁剪的灰袍。

“你好呀，小家伙。”

我伸出指尖，他便抓住顶端，跳到我的手背上。小家伙几乎轻若无物，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这意味着他真真切切地在那里。

“你好。”他的声音柔和而清脆，却不显得尖细或刺耳——这正是我期待的微小身高的特色。“我叫Daffyd，”他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我笑着。“很高兴认识你，Daffyd。我叫Robert。”

他侧头凝视，让我想起了位老绅士。“Robert？”他问道。“嗯，这个名字不太对……”

我忍不住笑了。“真的吗？那一个精灵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这次轮到Daffyd笑了。“我可不是精灵，傻瓜。只有妈妈们才是精灵呢。”他站起身，用指尖轻点胸前，“我是小精灵。”

我慢慢抬高他，方便他看得更清楚。总体而言，他像个迷你的人类男孩，但也有些引人瞩目的细节。他的肤色近乎金色，人工的暮色下显得熠熠生辉。他明亮的蓝眼睛格外硕大，脸颊也又高又尖。

“抱歉了，Daffyd。我都不知道。”

就在那时，一声尖锐的尖叫划破森林的寂静。这声音不单在耳边响起，更穿透了我的颅骨，回荡在内部。我因声响而微微一颤，却还是稳稳地没让小友掉下来。

“不知道你怎么找到了他，但快些离开我孩子！”

还在应对她尖叫声的效果，我抬头望去，只见又一位精灵朝我疾速奔来。她身高六英寸，橙色的秀发，相同的金色肌肤，蓝色的薄翼。

她还美艳动人，但她的怒容却来不及让我好好欣赏。

“不！别伤了他，妈妈！拜托啦——他是我的朋友！”

这位精灵在面前停住，翅膀翻飞得几乎成了模糊一片。“但他是位男子，亲爱的。我叫你离他们的族群远些。”

Daffyd顺着我的手臂爬了上来，咯咯笑着。“他不是男子，妈妈。”他站在我肩头，抓着一缕头发稳住自己。“他是我的朋友。”

她久久地注视着我，然后蹙眉。“你懂得，他……是对的。你闻起来不像个男子。”她靠近了些，又蹙眉。“真奇妙。”

我信了她。也许是魔法，也许是第六感，抑或是纯粹的巧合。再不然，也许是我分享秘密的渴望，足以成为任何借口。不管怎样，我真心觉得，她能洞察真相……于是我娓娓道来。

“我不知如何，但你是正确的。”我稍作后撤，邀请Daffyd的母亲加入我们。“请容我解释。首先，我名叫Robert。”

我的小友咯咯笑。“名字不是的。”

“谢谢。我叫Debranella。继续吧。”

“谢谢。”我期待着显得优雅或从容，却并非如此。不知为何，我觉着她是我可以敞开心扉的人。“嗯，我想你可以叫我跨性别者，但我总觉得这还不够。你看，我生来便是男性，所有人都把我当作男子，但这并非我的本真。内在的我，才是真正的女人。”

Debranella略显困惑，却颇感兴趣。

“要解释起来很费劲。这并非你所知的某种事物，而是你所感知的某种事物。自从孩提时代起，我便感到自己与众人不同。我不知该如何与同龄的男孩相处，我知晓自己该是怎样的人，大家又期待我如何，但……嗯，这并非我。”

“若能用一句话解释，”精灵问道，“你会怎么说？”

我稍作思忖，然后轻轻点头。“我有着女人的灵魂与心智，却困在男子的躯壳之中。”

她沉思地点点头。“Daffyd？能否请你稍作停留？”

年轻的精灵似乎听出了她声调的玄机，片刻间便跳了下来。我甚至没瞧见他去，只是瞬息之间，他便出现在眼前。

“我能试试些什么吗？”Debranella问道。“这有点私密，但我有种感觉，它或许能帮到你。”

我感到一丝紧张，却也轻松地舒展了眉头。“请便。”

“你轻易信任我，真叫我惊喜。”

“你信任我，不差Daffyd，”我回道，“我想，礼尚往来，定不会失礼。”

她缓缓地飘回我的面前。她的精灵肌肤在几缕阳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他正对，”她告诉我，“你绝对是位不折不扣的女子。”

我不知如何回应，但当她微笑时，我也回以微笑。她终于接纳我为友，我也乐意如此相待。

交代完毕，她缓缓靠近，直至能轻轻轻踏在我的鼻尖上。她的指尖轻触，如晨露般的薄纱轻抚面颊，羽风轻拂的温柔恰到好处。当她开始哼唱，那是我听过最甜美的声音。

“哦呀。”——这声轻唤，竟让她眼中泛起了涟漪。

她显得惊讶不已，这让我心头的不安更甚于我愿意承认的。“怎样？”我问道，“是怎么了？”

“你……你有小精灵的心灵。”德布兰娜摇摇头，又轻吻了我的鼻尖。“请允许我更深入地一探吧。”

我点头应允，她便再次哼唱起来。

许久之后，她才停下。“我想我得坐下来。你体内蕴藏着一段精彩的故事。”

“请吧，”我提议，“让我来吧。”我首先确认戴夫已站在我身后，然后向后挪动，直到能屈膝蹲坐，双脚稳稳踏在岩石上。接着，轻拍脚踝，我轻声道：“你在这儿会很安全，我保证。”

“谢谢。”

她刚坐下，我的小精灵朋友戴夫便从藏身处现身，蹲坐在另一条腿上。“瞧瞧？”他咧嘴笑了，“我告诉过你，他不是男子，是我的朋友。”

“戴夫，嘘声。”我补充道，“我的朋友与我正要谈话。”她抬头望着我，然后……停顿片刻。她三次启齿，却三次只是望向远方。待她准备就绪，便娓娓道来。

“我要告诉你的故事，始于一位名叫格温多琳的小精灵。”

戴夫的眼睛亮了起来。“噢呀！雅名呢。”

“戴夫，拜托了。”

“是的，妈妈。”

小精灵继续讲述。“格温多琳当时正怀着第一个孩子，却也身患重病。小精灵们在孕育子女时最为脆弱，而某种凡人的气息已悄然渗入她的肌肤。因此，忐忑不安又困惑不已的她，便离开我们去寻求自己的归宿——远方。”

我能感受到死亡的想法确实令德布兰娜心绪不宁，但我又不想打断。传说故事的真实性，以及小精灵们确为永生的传说，都令人着迷。不过，显然并非提出此类问题的时机。

“途中，格温多琳接纳了体内的凡人气息。然而，她所未能接受的，是失去孩子的念头。小精灵们生育不频繁，而她的孩子将是近百年来家族首位新生儿。对她而言，那是……一段非常艰辛的时光。”

几乎静谧得几乎听不见，戴夫叹了口气。“多愁善感的女子。”

“没错。”我赞同他的看法。“十分感伤。”

戴夫的母亲继续讲述，仿佛我们未曾开口。“至最后，她已略显憔悴。她的魔法几乎消尽。她失去了双翼。她失去了光泽。”泪水盈眶，德布兰娜说，“动物——为了提安妮娅的福分——能察觉她的踪迹！”

我和我的小精灵朋友都因想到一只小猫会对如此娇小之人做些什么而微微颤抖。

“正是那时，她遇见了你母亲。你母亲当时已近八个月身孕，分娩魔法十分强劲。强到足以让她在虚弱状态下感知到。这宛如一道灯塔指引着她，助她留住已然忧虑的孩子。”她的声音渐成耳语，但我听得很清楚。“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将孩子的魔力融入你母亲的子宫。”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妈妈？”

我暗自感谢戴夫提了这个问题，因我正沉浸于聆听之中，无暇开口。

“魔法本该在你体内沉睡——若有必要，亦可传至你儿子身上——只待你首位女性后裔的降生方能释放。格温多琳深知魔法可能就此永眠，却是她唯一的选择。面对自己与孩子的生死抉择，这……正是她能尽善尽美的安排。”

我们久久沉默，悼念这位深深触动我们所有人的小精灵。就连我那开朗的小友戴夫，也似乎显得有些深沉而感伤。

终于，我忍不住提问。“德布兰娜？你说魔法应是沉睡的。”

“是的。”

“但它却不是？”

“不是的。”

“那么……你是在说，我有着男孩般的凡人血肉，却怀揣着小精灵的心灵，我既是双亲——一位凡人母亲与一位小精灵母亲——的女儿？我真正并非众人期待的样子？”尽管格温多琳的故事充满悲情，我还是展露微笑。“这对我来说，实属一大慰藉。”

她温柔地、略带羞涩地回应了我的微笑。“你不会感到恼怒吧？”

“一点儿也不。我觉得棒极了——不单是她已故，而是我能帮忙延续她的传承。这……这是一项美妙的责任。”

交代完毕，戴夫跃上我的肩头咯咯笑。“妈妈？”

“是的，亲爱的？”

“你能帮帮他，对吧？”他再次咯咯笑，并依偎在我的颈间。“我确信你能，妈妈！”

德布兰娜抬头望着我，轻点头。“若你愿意让我来，我便能帮你。”

心中无虞。在数年忧郁与困惑的漫长岁月里，这便是我们终于能幸福的契机。无论翌日的故事显得多么奇特梦幻，在那一刻，我深信不疑，全心信赖她。

我点头。“是的。请吧。”

“有两条途径可助我们圆满达成。”她从我的膝盖上飘起，双翼在空中编织瞬息的艺术品。“首先，我能驯服小精灵的魔力，使其再度休眠。你将最终成为原本注定的男孩。”

“另一途径呢？”

“另一途径便是让魔力即刻绽放，成为你生活的主导力量。”令我惊讶的是，当她的双翼轻触我的膝盖，色泽随之明亮起来。“你将化身成为格温多琳命运中的小精灵之子。”

“哇。这……是个大决定。”我踱步拉伸双腿，随后停顿。“你介意我稍作起身片刻吗？或许能助我思考。”

“当然。”

我等待德布兰娜再度飞入空中，然后轻缓起身。戴夫似乎决心要搭乘我肩头，于是我在小径上缓步踱步，不愿冒掉落的风险。

“你已为我铺就梦想，”我说，“但这并非易事。尽管我深感女性气质，一如我总想成为女性，我亦不禁疑虑。我的确是更适合男孩身份吗？我能否借此幸福？”我略显焦灼，便又坐了下来。“我就是不知。”

“我能否助你决断？”

“当然。”

她再次哼唱起来，而这一次的乐声让我沉醉。正当我以为自己将要倾倒之际，一阵战栗贯穿我的身体，一切都臻于完美。实际上，一切远不止完美——我感觉良好，仿佛是我一生中首次真正完整。

而从戴夫拍手的欣喜中，我显然不只一人察觉了这一点。

“哇呀。”我环顾小径，屏息而待。

“你说了，亲爱的。”我回头再望小径，再度屏息。

我就是这样，凝望着自己，却又非我自己的模样。我是母亲的儿，也是另一母亲的女儿——同一时间兼具二者身份。两颗轻盈的灵魂在森林中飘浮，纤细的指尖几乎——却又不尽相同——融汇于彼此交叠之处。

我那小精灵孕育的心灵率先开口。她为多年忧郁道歉，全权承担我的痛苦。泪水盈眶，她未求我理解——只求我宽恕。最终，她透明的身躯渐趋昏暗之际，她愿在时光到来之际小憩。

我的另一自我颔首颔首，欣然同意。他不愿为我无法掌控之事责备我。他也愿见证我的魔法——只因它显得不便——得以顺利施展。他的雾霭之姿已随风消散，他要求我随他一同消融。

以相得益彰的微笑，我们再次融入自己，让两个灵魂栖居于一身。片刻的晕眩之后，我们便重返常态。

我又回归常态

究竟何谓常态呢。

“怎样？”德布兰娜问道。“你的心灵交流是否带来了启示？”

我点头。“确然，我的小姐妹。确然如此。”

“怎样？”戴夫问道。“你能如实告诉我，真正无保留。这可是永恒的约定。”

我与他笑语盈盈。若我尚未确定心意，他的真挚见解定会助我决断。事实上，我深知自己正作出最佳抉择。

“你可知，”我轻语，“我想我无论哪种方式都可幸福。”

他拧起小精灵的鼻尖，蹙眉。“这算是什么答案？”

“罗伯特最终的答案。”我微笑，托起手掌邀他母亲稍作休憩。

“若我还能以男子身份而居，便意味着浪费母亲——母亲们——赐予我的礼物。世上已有众多男子，正如已有众多凡人。它始终需要些许魔法。”

戴夫与德布兰娜点头称是。

“我还需提醒你，即使是我亦不知悉魔力一旦自由驰骋会如何变幻，”她说，“你或将一变而为凡人女子，拥有小巧羽翼、皱纹斑驳的老妇人，抑或闪亮皮肤的侏儒。”尽管她这番告诫稍显分量，她仍含笑颔首。“无论何种，你便能自由自在。”

“无论何种，我感谢你。”

“你的母亲定会以此为荣。”

沉浸在涟漪水波中映照出的奇妙倒影中，我轻柔颔首。她——抑或我——身形略小于六英寸，翠绿的眸子，华丽的紫色秀发自腰际垂落。我的肌肤比戴夫略显细腻的金色，却少了几分德布兰娜的光泽，但我的羽翼……它们是半透明的蓝色，近似于我的小精灵恩主的双翼，却又厚实一倍。

“是的，极为荣光。”她声音略带颤音，德布兰娜道，“你看起来……就像她一样。”

如今我才明白为何她对我内心洞察得如此清晰。她的直觉……她的洞见……她对我母亲的一切了解——所有这些如今都变得清晰明朗了。我缓缓转身，将她纤细的手掌轻轻握在掌心。

令我惊喜的是，她的指尖竟微微颤动。

“你很爱她，对吧？”

她点点头。“是的。格温多琳对我来说很特别。——这……这并不容易，看着她离去。”

我们伫立良久，四周仿佛被一种近乎超凡的宁静悄然包裹。鸟鸣声渐次停歇，微风也悄然放缓脚步，就连奔腾的瀑布也轻轻吟唱起低语。若自然真有自己的灵魂，那么它便同我们一起轻声诉说着哀思。

“德布兰娜？”

“是的，亲爱的？”

我深深吸一口气，喉间泛起暖意。“我曾久久沉浸于悲伤之中……却总也摸索不出停歇悲伤的门径。无人曾赠我敞开心扉的机会，也少了一位能如你般洞察我内心的知己。我……我想不再像那样了。”我稍稍收紧了她的手。“你能教我如何去爱吗？”

话音刚落，达菲德便紧紧搂住我。他的小臂环住我的腰际，小脑袋轻轻依偎在我的胸前。“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朋友，”他告诉我。“就像妈妈一样。”

他的母亲笑靥如花，眼中泪光与我的交相辉映。“看起来你已将一切都安排得井然有序。”她轻盈地将这位快乐的小精灵抱入怀中，又向前迈进一步，邀我融入这场温馨的拥抱。“不过，是的……我非常乐意。”

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无需忧虑未来会带来什么，便将另一个人的爱回馈给她。我还大胆尝试了先吻她，而她以一记深情的回吻予以回应——这吻带着我从未体验过的热忱。

最后，当达菲德蹦跳着钻入我的臂弯，我们便踏着清风，翩跹飞舞地踏上归途。

读者评论

JennyMarie (05/30/2023):

我很少阅读或喜爱魔幻变身的故事，但这次我因无聊而捧读此篇，惊喜连连——竟意外爱上它。这可是本帖少有的匠心独具、文笔优美的佳作。谢谢啦！

Sarah (11/05/2018):

这故事堪称最具创意的佳作，情节构思巧妙、真挚感人，可谓相当完美。谢谢，Tanya！

Josie (06/10/2016):

一篇精心创作的故事，读起来赏心悦目。故事背景设在尼亚加拉峡谷（我最爱的安大略省度假胜地之一），更是锦上添花。

Ashlee Lynn Winters (10/04/2014):

这比我预期的还要棒，因为它直击我的心弦——在很多方面，这简直就像是我的故事。我是一名跨性别者，我与自然紧密相连，甚至更喜欢与植物、动物为伴，而非与人类交往。我一直觉得自己与精灵的联系比与人类更紧密，而我并非夸大其词，谢谢您创作的这个美丽故事，我颇爱之。

Maryanne (07/14/2014):

当我阅读时，不知不觉泪眼婆娑，故事精彩纷呈，文笔精湛，真是好极了！

dawna tompson (11/17/1999):

亲爱的Tanya， 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情读了这篇故事，原本以为未必会喜欢。但你用心构思的故事，加上流畅的文笔，成功吸引了我。这是一篇温馨柔软的童话。继续加油，期待你的新作！

Dawna Tompson

Leviathan (09/29/1999):

这是一篇暖心故事，创意新颖独特。相比其他故事，堪称别具匠心。不过"双魂共契"的情节稍嫌繁琐，不知是否必要？利维坦

Jacki Pett (09/19/1999):

塔尼亚，这是一篇温馨小品，文笔优美，我仿佛置身于林间空地之中。

此致， 杰基·佩特

ChristineWolf (09/18/1999):

佳作。尤其是对困在身世与天地皆不甚合意中的人而言，更是动人心弦。魔法在日常世界中本就罕见，如今得以一睹其踪迹，更见梦想交融之美。

Steve Zink (09/18/1999):

这是一部情感真挚的故事，对这位年轻男孩所经历的困惑感作了精彩的剖析。他如何发现自己多元血统的历程构思精妙，演绎到位。感谢您带来如此鼓舞人心的故事，伴我阅读时，心随故事飞扬！

no. one AKA j. (09/18/1999):

令我心驰神往的，是Tanya作品中那份精妙细节——无论是故事中的故事，还是一刻瞬间，她总能娓娓道来，成为点睛之笔。这不俗的成就，正是我多年来一直钟爱其作品的原因；而如今，我依然是她的忠实粉丝。谢谢你，Tanya。你为我们带来了Robert所称世间最需的魔法：‘世间最需的，莫过于一点魔法。’-j.

paul jutras (09/18/1999):

总能享受到意料之外的结局

Ellie Dauber (09/18/1999):

这是一则甜蜜动人的故事，堪称完美。核心主题——"世界总能再多一点魔法"，我深表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