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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st Century Fox(21世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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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丈夫开始恢复记忆,意识到自己曾被妻子欺骗、背叛,随后在新千年到来之际被出卖到一个特殊的“hospital”(“医院”)——在那里问题男性会被改造成完美的性爱奴隶。但这一切对他来说,是否已经太迟……?
故事正文
21世纪狐狸 作者:suki
我赤裸着醒来,阳光透过房间那扇巨大的窗户倾泻而入。这里没有时钟,也没有闹钟。我根本不知道现在几点。在这里,时间并不重要。我要睡就睡,要醒就醒,想打盹的时候随时随地都可以。于是我把胳膊举过头顶,伸了个懒腰。我的目光从自己丰满的胸部滑下,经过平坦的腹部、两腿之间光滑的V形区域、修长的双腿,一直到底端可爱地涂着指甲油的脚趾头。我在这温暖的阳光下感到慵懒、困倦,也十分饥渴。我能感受到他们往我脑子里注入的那种催情药剂突然泛起的快感,带给我一阵满足的冲动。
“是的,爸爸,”我大声说道。
我毫不害羞。
相反,我为取悦他而感到骄傲。他的眼睛无处不在。我看到床上方天花板上就有一只。我一只手捏揉着左边的胸部,捏捏乳头,另一只手从平坦的小腹划过,用中指轻轻探入两腿间湿润的裂缝。在“爸爸”的注视下,我自渎了好一会儿,然后翻过身,跪起身子,两个手指伸进我那新造的阴道。只要有东西填满我的下体和嘴巴,我就会完整。但现在,这也只能满足一时。身体微微一颤,随着一阵阵愉悦的抽搐,我发出一声喘息。我很快就达到高潮,只用了三十秒左右。这是个男人射精的平均时间,也是我身上仅剩的一丝旧自我的痕迹。
说起“旧自我”,我在心里暗自愧疚。他们对我的大脑做了手脚,某些想法会让我非常难过,肚子痛得厉害。想到我的“旧自我”就会有这种感觉。我觉得自己快要呕吐了。我转身侧卧,抱住自己,无法自已。有时候,这些想法还是会冒出来。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给我植入了这个特别的记忆。我已经不记得她的名字了,尽管我们是一起被带到这里的。
哦!!!又是一阵肚子剧痛。
“对不起,爸爸。”
我会说出真相。真相是,如果我愿意,我完全能记起她的名字。我只是不想让它留在脑海里,想到它我就会再次胃痛。但是有时候,这实在太难控制了。自从有一天晚上他们从隔壁房间把她带走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那天她拼命挣扎,大声呼喊,还想跟看护们打起来。有些女孩都懒得起身,但我认出了她的声音,出于好奇走到门口,懒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很残忍。她不肯配合,最后他们不得不用一种带有小蓝灯的装置。那东西一接触到她的身体,她就倒在地上,四肢乱蹬。她失控地撒了一地尿,当场尴尬至极。最后他们抬来担架把她抬走。没多久,就有一个身穿灰制服的女孩进来清理残局。我回到床上,很快又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吃早餐时,食堂里没见到她的身影,我只是隐约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此后就再也没见过她。有时候我还会为她感到难过,但我知道那都是她自找的。她想通过让我们这些女孩乱想来制造麻烦。
我不该想这些的,但我必须诚实。我得坦白。肚子的绞痛缓解了。
“谢谢你,爸爸。”
对爸爸坦诚总是最好的。他的眼睛无处不在,能看进你的灵魂里。
即使在阳光下,我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被他如此宠爱,有时候也会很可怕。我不想让他失望。我不想变成灰制服女孩。
我将修长光滑的双腿从床上摆下。我不用担心整理床铺,那些是灰制服女孩的活儿,她们会为我们做一切。这和她们不一样,我们是乖女孩。我踮着脚走向漂亮的浴室。因为每只小巧的脚都被精心雕塑出优雅的足弓,我才不得不这样走。紧凑的小脚趾从大到小依次排列,永久涂着红色指甲油。不穿高跟鞋走路就会很难受;无论穿不穿鞋,我都只能迈着小碎步。根本不可能走快,也不能打网球,更别提跑步了。但我又何必跑呢?
爸爸在看护我。
我坐下小便,等我起身的时候马桶自动冲水。我知道其他女孩在聊天时不会谈论上厕所的事情,可是我必须把一切都说出来。这就是我和“爸爸”的相处方式。没有生活的细节是隐瞒的。我被鼓励像对他那样,坦率地对你们说。很快,每个人都会成为我的“爸爸”。这是他们的终极目标,也是他们说话时常挂在嘴边的。大多数时候,他们只是告诉我们别担心,一切都会安排好。爸爸爱我们。所以我也努力那样做。
我走进淋浴间时,水就自动流淌了出来。水温预设得很暖,所以我知道先用肥皂清洗全身。我习惯在夜里洗头,淋浴装置知道这点,就在早晨提前关掉出水,于是我尽量不让头发弄湿。香皂是柔滑的乳霜状,散发着薰衣草的香气。有人通过测试发现我最喜欢的花香是薰衣草,所以给了我这种香皂。其他女孩有不同香型:玫瑰、桃子、金银花。我偏爱薰衣草,它让我觉得性感。我喜欢把香皂涂抹在胸前、丰满的臀部上,尤其是在两腿间那个无毛的小V区。搓起泡沫后,我让温热的水流轻柔地按摩全身,水流的脉动设定得恰到好处,能让我放松。感觉太美妙了,我忍不住又把两根打满泡沫的手指伸进身体。我情不自禁,仰头看天花板朝爸爸那无数的眼睛微笑。
当水温从温暖渐渐变冷,直到冷得我无法忍受时,我才走出淋浴。幸好水温会变冷,否则我根本不会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洗澡,肯定会在水里站太久,错过其他重要的事。这也是爸爸照顾我的一种方式——我一脚踏出淋浴,水就停了,然后我站到一个专门的小隔间里,温热的送风将身上的水汽抽走,顶上还有一盏红色热灯,确保我不会着凉。送风一停,我就完全干爽、温暖如初。
我坐在化妆台前,梳理那因睡眠而纠结的发丝。首先,我会在镜子里打量自己的脸。我不觉得害羞,也装不出谦虚——那是虚伪的。事实上,我会长时间凝视镜中容颜,欣赏它的美丽。我确实非常美丽。这张漂亮的脸是他们赋予我的,我的使命就是享受它、为它骄傲。让我告诉你镜中所见:直垂至臀上方的黑发,齐齐的平刘海暗示着干练;深邃的杏仁眼勾勒出异国情调,眼线纹在睫毛根部,始终鲜明;性感的唇形上唇丰满,唇线和红唇均纹上了纹身显色;小巧微翘的鼻尖可爱动人;高耸的颧骨衬托出精致,下巴既小巧又分明;微笑时,牙齿笔直洁白,两颊各有一个酒窝。我爱微笑,因为每当微笑时,大脑便会释放愉悦的神经传导物,我会立刻感觉好过不少,无论我身处多么痛苦的境地。
而现在,我就像此刻这样,随意地微笑着。
没有任何理由。
只因为微笑让我感到愉悦,而且,我看起来很美。
早晚各给头发梳上整整一百下,绝不多也不少。我会仔细注意手下动作,以免数错。在梳头时,我凝视着镜中的自己,随着每一次梳理,都低声念道:
“我是Maya180。”
每念一次,我都会体验到强烈的快感。他们跟我解释过,念这个名字能带来美妙的愉悦。他们说这是为我特别挑选的名字,全世界再无人有此姓名,所以我必须好好珍惜。他们称之为我的“心咒”,要我像念经一样反复念诵。我已经不太记得“心咒”究竟是什么了,只知道它与深层的精神修行有关,记得太多反而会让我再度体验到那种不好的感觉。记不清细节是好事,所以我就梳着头发,一梳一遍,直到它闪耀如被阳光映照的黑水。
“我是Maya180。”
头发梳好了,而且我一次都没数错!今天早上居然一点不难受!看来我在专注细节方面越来越在行了,真好。关注这些小细节意义重大,至于那些宏大的细节,爸爸会替我处理,我就不必操心了。我只需记得喷上香水就好。那香水装在一只精致的切割玻璃小瓶里。我会朝想让人亲吻的每个部位轻轻喷一两下。想被亲吻的地方太多太多,每个部位都能给我带来大脑中的那股好感觉。
香水在我的手腕内侧、胳膊肘里侧、膝盖后方、喉结凹陷处、以及涂着指甲油的脚趾上轻轻呢喃——哦,我告诉过你,这么多地方!——几乎快要把我完全沉浸在快感里而走神了。香水当然是薰衣草味的,闻起来如此美妙。我多希望爸爸也能闻到,然后在我所有那些特别的部位亲吻我。
算了吧。
我觉得饿了,于是就朝自助餐厅走去。我的房间没有门,我们所有的房间都没有门。在这里,我们不需要隐私。我们都是女孩子,彼此之间没有秘密,也没有什么好羞愧的。我们能做的事都可以光明正大地做,大家做的都是一样的。况且,爸爸无处不在,守护着我们,不会让任何坏事发生。
我踮着脚尖穿上一双高跟凉鞋,朝着敞开的门口走去。走廊里其他女孩也正各自往同一个方向走。我们都不着急,脚跟始终高高离地,臀部轻轻摇摆,手腕偶尔拂过大腿外侧。这就是我们的步态,看上去既性感又满足。除了高跟鞋,其他女孩和我一样赤裸,我们从不穿衣服。为什么要穿衣服呢?只有那些灰制服女孩才得穿衣服。
自助餐厅排队的人很少,我很快就拿到了早餐。这里的一切运作得如此顺畅。一位灰制服女孩给我盛上一大纸杯的特殊营养奶昔。我告诉她今天想要草莓口味。她端着杯子走到标有“草莓”的银色大机器前,把杯子放在出汁口下。我知道她在那灰制服下面也和我一样美丽,但她的身体必须被遮住,因为她曾令爸爸不满,受过惩罚。身为灰制服女孩,一定很可怕——要把身体隐藏起来,还得忍受爸爸不再想看你的屈辱。
灰制服女孩端着我的奶昔回来,在杯里插好吸管递给我。她的头发被整齐地拢成一个发髻,上面戴着灰色塑料帽,双眼却空洞无神,面无表情。看着她,总有些令人不安的感觉。仿佛她已经感觉不到快感,也感觉不到那种恶心的痛苦。像灰制服女孩那样什么都感觉不到,一定很可怕。
我找了张桌子坐下,吮吸着草莓奶昔。桌上还有其他几位女孩,我们互相聊着有多喜欢自己的奶昔,互相称赞对方的发色、眼睛、胸部和小腹。我们都很漂亮,所以没有竞争的感觉。我们只是同一美貌模型的不同版本,彼此欣赏细微的差别,却无需刻意不同。我们知道,爸爸正是因为我们每个人的独特之处才爱我们。他爱我们每一个人,一视同仁。我们为自己而骄傲,也为彼此的美丽感到自豪。我爱我的姐妹们,也爱我的爸爸,他们也都爱我。我只喝完了一半就饱了,不必一定喝完,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没有规则。我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我把杯子放在桌上,迟早会有灰制服女孩来收走它。
我朝日光浴室走去。
那是间长长的房间,两侧墙边整齐排列着塑料胶囊。透过透明的胶囊,你能看到每个赤裸的女孩。她们仰躺在塑料台板上,胶囊上下都装有晒黑灯,无需翻身就能接受照射。我走到最近的空胶囊前,脱掉高跟鞋,躺了进去。合上盖子,晒黑灯立即亮起,温暖的光线洒在我裸露的肌肤上,异常舒适。身体前后都能感受到红外线灯的热度,知道身边还有其他女孩在各自胶囊里懒懒打盹,让皮肤慢慢变黑,这感觉真是性感。我闭上双眼,慢慢进入梦乡。我从不做梦,睡就是睡,醒就是醒。规定睡醒后要向辅导员报告梦境,但我从没做过梦,也就没什么可报告的。辅导员似乎很满意,这让我无比自豪。
当我醒来时,晒黑灯已渐渐暗成橙色。他们知道我需要多长时间,无需我多想。我看着灯丝一点点熄灭,直到只剩灯丝微亮,终于同时熄灭。浑身暖洋洋的,浑身舒畅,却毫不困倦。无梦之眠让我神清气爽。实际上,我不只是舒爽,而是性欲高涨:温暖、睡眠、营养奶昔,加上爸爸无处不在的注视,让我兴奋不已。我能感觉到润滑剂正滋润我无毛的小裂隙。毫不尴尬——被自己激起欲望是件美妙的事,无需隐藏,也无需否认。这是事实:我的身体知道它需要什么,它需要被操。
我把腿甩出胶囊,重新穿上高跟鞋,朝“操机”房间走去。
有时我一想到要去操机房,仍会涌上一丝羞耻感,不知为何。对像我这样的女孩而言,被操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与吃饭、睡觉没区别。但偶尔还是会有那点犹豫,仿佛自己在做错事。很难形容。更糟的是,这会影响快感,因为耻辱感会在脑中泛起不快。我尽量不去想它——最好别想,跟随身体的节奏就好。身体总知道它真正需要什么。有时我真羡慕自己若无其心,那才自在。这也是操机的好处之一:坐上去没多久,你所有的杂念都会荡然无存,只剩源自身体的美妙快感。
房间里很多操机都在运转,能看见女孩们骑在机上,轻声呻吟、粗重呼吸,尽情释放激情。偶尔会有人发出那种特殊的呼喊,表示达到了生命的终极意义。这声音极其美妙。操机房里的每个女孩最终都会发出那声——操机绝不会让人失望。
我骑上一台操机,这次不脱高跟鞋。大家都知道爸爸喜欢看我们穿高跟鞋被操,于是骑机时我们就不脱鞋。我们从中获得的快感,很大程度来自于知道自己的快感能取悦爸爸。
我跨坐在机器上,膝盖抵在膝垫上,身体前倾,握住机器前方的把手。这个姿势让我想到过去的某件事,又冒出一丝恶心感。幸好机器立即启动,开始在我体下震动,那股不适很快被即将到来的快感取代。我轻吸一口气,润滑过的橡胶鸡巴缓缓顶入我那婴儿般光滑的裂隙。背景中,我又听到另一名女孩发出她的满足之声。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另一根润滑鸡巴又在我的后庭顶进来。我放松、被点燃,就让它毫无阻力地渗入。吸乳杯开始对我的乳头工作,我张嘴贪婪地迎向机械臂上滑来的最后一根鸡巴。
我被全方位操弄,那些鸡巴快速进出,我能感觉到呼吸与心跳加速。操机毫不留情,我发出一次又一次绝望的呻吟。天啊,这是最美妙的感觉。我就是喜欢同时被操嘴、被操菊花、被操前庭。我试图想象自己被许配的未婚夫。他应该非常富有,所以才配得上我。他的照片他们给我看过,我要在操机时想着他。此刻实在难以思考,但我还是强迫自己回忆照片:一位白发苍苍、面容严厉的年长男子。我闭上眼睛,尽力想像他,而机器加速运转,三处同时猛操,乳头上的吸力也更强。我紧握把手,集中注意力极其艰难,却知道必须强撑。当我终于想到他时,快感更加猛烈地冲击我。我惊喜地意识到,那位未来丈夫竟然和爸爸一模一样。
不出所料,我很快就要高潮了。不到三十秒,那几根鸡巴便喷射出热乎乎的液体。我感到它们如硬流般在我体内喷射,我贪婪地吞咽着嘴里的咸味体液,身体在操机上颤抖着迎来高潮。我听见自己发出那特殊的呼喊,最强烈的快感浪潮涌遍全身。过后,我在操机上精疲力尽,陷入一阵浅眠。
不久我醒来,决定回房间再小睡一会儿。
我乘电梯回到自己楼层,感觉到“爸爸”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我。被他注视着的感觉真好。我喜欢知道他一直都在。我确信,他一定为我在那台操机上的表现感到骄傲。我脱下高跟鞋,躺到床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就在这时,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这是我记忆中许久未曾发生过的事情。上一次发生这事的时候,我想那时我还是我的“旧自我”。每当想到“旧自我”,就会有不祥的预感,但这都比不上此刻的剧痛。我蜷成胎儿状躺在床上,肚子剧烈地疼痛。我冷得牙齿直打颤,浑身却又滚烫,汗水湿透了肌肤,心脏在胸腔里难受地狂跳。
这是怎么了?
我生病了吗?
我会死吗?
我梦见了今早给我送早餐的灰制服女孩。我知道做梦是被禁止的,但那并非我蓄意为之,而是自然而然地冒出来了。更糟糕的是,与灰制服女孩说话或交流同样是禁止的。那被视为极其严重的违规,我害怕,仅仅在梦里和她说了话,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我试图将这场梦从脑海中驱除,可无济于事。我知道“爸爸”能看到我,看到我此刻的痛苦,可我却在“为什么他不来帮帮我”和“他不再爱我了”这两个更令人生畏的可能性之间挣扎。不由自主地,我想起了那位灰制服女孩是谁——她是我的朋友Katya360。
她说过的话断断续续地在脑中浮现。但每一段记忆都让我痛得蜷缩起来,仿佛体内被利刃刺伤。Katya360说她那是为了帮我。她说她依然记得她的“旧自我”,并警告我正在被洗脑。她告诉我,我被选中接受一项特殊程序,让我变成现在的样子。她试图唤醒我的“旧自我”,并说他们的计划就是要我忘记“旧自我”,好让我变成他们想要的模样:一个漂亮、快乐的准新娘,属于那个出得起价的人。她说随着新世纪的到来,越来越多的女性享有社会、经济、性别和政治上的平等,像我这样的女孩将会严重短缺。于是他们决定,凭借现有的医学和心理技术,可以制造出“理想”的女孩。然后她说了最亵渎的话:她说我其实是一个男人。是一个像我将要嫁的那位男士一样的男人。是一个像“爸爸”一样的男人。
Katya360说,已有研究证明,男人更懂得如何在性方面取悦另一个男人。阻碍男性之间追求快感的唯一障碍是生物本能的排斥感——由于他们的结合无法产生后代。因此,决定从人群中挑选出那些已具备许多女性身心特征的男性,将他们转化为女性。既然生育可以轻易通过人工手段完成,传统的男女关系就没什么必要。虽然最初只对富人开放,但很快每个男人都买得起一个“理想”女孩。Katya360还讲了许多类似的事情:世界上男人减少后,犯罪率会下降,战争也不易爆发,而且资源会变得充足,从而终结自有记载以来,男人彼此相残的无尽血腥循环。
我几乎无法理解这一切。我只知道她的话让那些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尽管如此,我却无法停止回想她所说的一切。Katya360说她看过最初转化进行的房间。她说她见过记载我们前世数据的电脑档案。她还提到许多我曾努力想要忘记——并且确实忘记了,直到这场梦境将它们重新唤醒的事。现在所有记忆蜂拥而来,我病得如此难受,只希望自己死了算了,这样痛苦就能结束。我仰望天花板上的小黑眼,盯着它。
“爸爸,爸爸,”我乞求道,“请帮帮我。”
我知道我得见辅导员。可我现在这副模样,不知道该怎么去见他们。我就那样躺着,痛苦地蜷缩着,不知过了多久。然后就在疼痛突然降临后,它又一下消失了。我想,这只是一个梦。只是一个可怕的梦。难怪他们不让我们做梦。梦会让人难受。重要的是不要做梦。我发誓我再也不做梦!这承诺听起来很傻,因为我并没有选择去做梦。但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做出这个承诺。我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爸爸”的小黑眼,真诚地向他保证,我永远不会再做梦。
当我经过自助餐厅时,里面坐满了女孩。我并不饿,于是决定先不去见辅导员。现在我感觉好多了,反而想去散个长步。我们被鼓励随时运动,但没有固定的项目。那些美味的营养奶昔让我们都保持了良好身材。不过,如果有女孩想消耗体力或找点乐子,也可以去游泳池或健身SPA,那里会有私人教练提供帮助。我更喜欢散步。阳光正烈,照在身上感觉很舒服,不完全像棕晒罩里的光线,很难解释为什么更好,但确实更舒服。我抬起一条腿,随后脱掉高跟鞋。没有高跟鞋走路更费力,但我喜欢暖暖的绿草从光脚趾间擦过的感觉。我喜欢在这片场地上漫步——
我怎么可能告诉她我真正的想法?我怎么能说,我竟然开始怀疑这个我记忆中一直称为家的地方?我怎么能告诉她我做过的梦,以及那个我曾认识的、如今成了灰制服女孩的美丽女孩Katya360?我怎么能告诉她Katya360对我说了什么?我怎么能问她,Katya360说的那些话是否有一部分是真的?辅导员肯定会否认。不过,她们不是一直应该说实话的吗?她们是来帮助我们的。我真的非常非常困惑。
辅导员再次用那种亲切却十分直接的语气问道:“我能怎么帮助你,Maya180?”
我如实回答:“我不太确定。”
“有什么事情困扰你吗?”
辅导员的声音中立,令人信任,但突然我不那么确定还能否信任她。
“没有,”我说。
辅导员的脸上闪过一丝皱眉。但那种皱眉更多透出失望,而非愤怒。
“你没有诚实,Maya180。是不是?”
“没有,”我说。袖套里的传感器每次都会出卖我。
“这就对了,”辅导员说。“那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在困扰你呢?”
“我的婚期快到了,”我说。
“是吗?”
“我只是有点紧张。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会发生什么。我不记得我曾经去过那里。”
“已经为你精心挑选了丈夫,”辅导员说。“你不用担心。他会像你爸爸爱你一样爱你。只要你听从爸爸的安排,外面的世界就很安全。爸爸会永远保护你,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你明白吗?”
“明白,”我说,“我明白了。”
那女人的表情和语气如此真诚,我几乎想要相信她。就在那一刻,我真的相信了自己没事,于是得以脱身。
“非常感谢,”我说。
“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有,”我急忙回答,“谢谢你。”
我把手指从袖套里拿出来。
“非常感谢。”
“别客气,Maya180,祝贺你即将到来的婚礼。”
辅导员温暖地微笑着,屏幕一片漆黑。隔间的门打开了,我知道接下来该往哪里去。像我这样的女孩,没有任何区域是禁止进入的。我们被允许在设施中自由活动。毕竟,爸爸的目光无处不在。事实上,没有任何地方能让我们躲过他的视线。如果有可能伤害到我们的地方,或者我们不属于的地方,一定会有人轻声耐心地把我们带离开。
Katya360告诉我那些男人被处理和电脑档案被保存的地方在哪里。我毫不费力地找到了那里。梦境唤回了所有记忆,而她一直是对的这件事,在某种程度上成为对抗不安感的解药。尽管如此,当我朝建筑物的地下室走去时,还是不得不用一只手捂着胃里的绞痛。
它们果然在那里,就像Katya360所说的那样。它们裸着身子躺在封闭的圆筒里,身体上连着导管。这些人处于不同的转化阶段。有些已经有了胸部。有些已经接受了大规模的整形手术,连面容都被改造成美丽女孩的模样。只有少数几个人在两腿之间出现了光滑的塑料V型器官。大多数人依然保留着他们的阴茎。我带着惊愕在一排排圆筒之间穿行。难道我曾经也像这些生物中的一员?难道我曾经也做过爸爸?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可证据就摆在我眼前。Katya360始终都是对的。
我在一个圆筒前停下,看见一个半男半女的生物,我把手掌贴在玻璃上。可怜的生物和我长得极为相似。圆筒顶部有一块小小的雕刻铭牌:Maya181。
我无需读取电脑档案就能记起自己曾经是谁。我的名字叫罗伯特·莫里森,我曾是一名航空公司机长。我曾与一个叫珍(Jan)的女子结婚。我们尝试要孩子,却发现我不育。珍非常难过。她发现我喜欢穿女装时,我们的婚姻就已经岌岌可危。我忍受了她与其他男人的婚外情,甚至主动提出接受一项试验性手术,希望能纠正我的不育。我曾全心全意地爱她,为她我愿意做任何事。我记得自己被送进瑞士的一家医院,珍陪同前往。她看上去异常兴奋,我以为那是因为即将到来的手术给我们的关系带来了新的希望。现在想起来,我才意识到那是我犯下的致命错误。
当精神科医生问我那么多关于女装和性幻想的问题时,我本该意识到不对劲。他们问了很多关于我父亲抓到我穿我姐姐衣服时的那段往事,那只能是珍告诉了他们。她是我唯一向她倾诉过的人。我感到被背叛和伤害。但我还是尽可能诚实地回答,因为我真的想为珍变好。可她来看我的次数越来越少,医生说那是最好的安排。与此同时,他们对我进行了接连不断的测试。有些测试看起来颇为离奇。我被要求在播放X级影片的同时听一些听起来很悦耳的新世纪音乐。起初片子里还是典型的男人和女人做爱场面,然后那些女人被剪掉,只剩下男人和另一个男人的画面,并鼓励我想象他们在跟谁做爱。后来又给我放男人和保有阴茎的女人做爱的影片。他们用电极监测我的一切反应,甚至包括阴茎的电肌肉冲动。每当我勃起时,我总是极度尴尬,尤其是在他们播放男人和有阴茎的男人做爱时。护士和女医生都尽力让我放松,甚至鼓励我享受这些影片。
手术当天,珍出现在我病房里,就在麻醉师离开后。她当面告诉我,她已将我的身体卖给了21世纪狐狸公司。我会在千禧年之际被改造成一种全新的女性。我几乎无法理解她的话语,给我的药物已开始生效。但我还是努力想起身,却徒劳无功。珍只是冷笑着,用手轻轻一推,把我又按回床上。除了药物的作用,我的身心也变得极度虚弱。我知道自己无法抗拒已经开始发生且即将发生的改变。我已落入她编织的陷阱。当我惊恐地瘫软在那里时,珍告诉我她从出售我身上赚了多少钱——那是一个天文数字,让她足以过上奢华的一生。她嘲笑我对她的爱,称正是因为我对她的爱,她才更容易完成这一切。然后她吻了我,告诉我我会非常喜欢成为一个真正的女孩。那是我最后记得的画面。
我感觉有人拉住我的胳膊。我慢慢转身,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他比我足足高出至少六英寸,即使我穿着高跟鞋也不例外。
“跟我来,”他说。
我默然服从。
我是一个灰制服女孩。身着简单的灰色连衣裙,遮住了身形;头戴灰色帽子,遮住了头发。脚上是一双普通的黑色厚底橡胶底鞋,虽然从外面看毫不起眼,但它们是专门为我高拱的足弓量身定做的。我被分配了一份工作:打扫西翼五楼美丽女孩们的房间。我走过她们没有房门的房间,向里张望。如果她们还在,我就不打扰。有时她们在睡觉,有时抱着杂志懒散地躺在床上。那些杂志以图片和性感广告为主,文章内容则都是如何吸引和留住男人、如何变得更美、最新的时尚潮流,以及如何在床上表现更好。我将杂志送到美丽女孩们的房间,让她们打发时间。她们不看文章,也几乎不认真看图片,只是翻翻杂志,等着睡觉、晒棕、吃饭或去操机房。我记得当初自己躺在床上俯卧,脚踝交叉,一翻就是几个小时,毫无牵挂地翻阅同样的杂志。
现在我必须时时关注时钟。我得在特定的时间出现在特定的地点。时钟太可怕,分秒必争,有各种提示音和警报,不管我当时在做什么、感觉如何,我都必须服从。我戴着手腕上的小小时钟,它告诉我每天每个小时该去哪里。我讨厌它。但我是灰制服女孩,别无选择。没有人再叫我的名字,也没有人会理睬我,除非是下达命令。我甚至不能在伤心时去找辅导员。我现在整天都很伤心。做一个灰制服女孩太可怕了。那些美丽女孩仿佛根本没有看到我,其他灰制服女孩则仿佛都忘了自己曾经发生过什么。我曾试图找Katya360说话,她却直视着我,好像根本没看见我一样。太可怕了。我不知道自己最终会不会变成那样,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忘记曾经的美丽女孩身份。有时我甚至觉得或许忘得越多越好。想起自己曾经是个美丽的女孩简直是一种折磨,想起自己曾将要步入婚姻更是一种折磨。
想到曾经爸爸爱过我简直是种折磨。现在他们拿走了一切,包括我的名字。
有时我走过那些没有房门的房间——漂亮女孩们住在那里——我会看到她们其中一个慵懒地躺着,在爸爸的注视下抚摸自己。她们动作缓慢而充满感觉,心知自己被人观看,却沉浸在那种美妙的知觉中。她们有时会像我以前那样俯卧,细嫩的小巧古铜色臀部高高翘起,一边慢慢抚弄自己直到高潮;有时又仰卧,膝盖屈起靠近胸口,将无毛的小V向爸爸那饱含宠爱的目光敞开。她们舔舐双唇,捏弄坚硬的乳头,闭上双眼,在爸爸面前完全放纵自己。被注视是多么奇妙,被爸爸带到高潮又是多么美妙,我是多么想念那一切。可现在我被禁止触碰自己,不能再使用那些操机。我几乎无法忍受自己的身体,我又丑又无性。现在我是个灰制服女孩,再也不会有人想要我了。
但那甚至还不是最糟糕的部分。
最糟糕的部分是,我已经试穿过婚纱了。那件婚纱既美丽又性感。裙摆很短,好好地展示我的双腿。紧身胸衣是最精致的款式:蕾丝里隐藏着钢丝,仅露出我古铜色平坦腹部的一点点肌肤。头纱从上面垂落,轻盈的薄纱层层叠叠,就像我站在一片可能挂着彩虹的薄雾之下。我的鞋子不过是几乎透明的纱质拖鞋,涂了彩色甲油的脚趾若隐若现。鞋底是柔软的棉质,走路几乎没有声响,但棉底之下是一个坚硬的鞋底,为了衬托我经过改造的双足,以极高的弧度拱起。最完美的是,我还要戴上一顶小小的王冠,就像公主一样,因为那一天我是爸爸的小公主。他会骄傲地看着我走上红毯,把我交给那个会成为我新爸爸的男人。那就是爸爸对我爱的程度——他为我挑选了一个新爸爸。而我和我的新爸爸,将永远幸福地生活下去。
可现在爸爸甚至不想见到我。他不再看我的身体,我再也不准在他面前展示它。我成了他的耻辱,必须把自己藏在这套丑陋的灰制服里。我是个灰制服女孩,爸爸不再爱我了。他曾经爱我,曾经一直看着我。可如今在他眼里,我不存在。他否认了我,甚至看不到我。当我打扫漂亮女孩们的房间时,他的目光如同失明一般。我的爸爸再也不爱我了。我如何继续活下去?没有爸爸的爱,我怎么活?
我站在一个漂亮女孩空荡荡的房间门外,身着这套丑陋的灰制服,头发被遮住,双脚也被隐藏,爸爸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我抱着要换上去的干净床单站在那里,感受到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也感受到一股极度的痛苦涌上来,仿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我一点也不在乎,我希望它能把我杀死。于是我蹲在地板上,弯腰蜷缩成一团。我侧躺着,双膝紧贴胸口,我确定这剧痛会要我的命。我会就这么死在漂亮女孩的房间门口,而爸爸甚至不会看我死去。这是我应得的,也是我想要的。痛苦太强烈了,我捂住肚子,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压抑住呻吟。我不会打扰你了,爸爸。我不会再打扰你了。我就静静地在你视而不见的目光下死去,我会像个乖女孩一样去死。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来证明我是个乖女孩。
我感觉有人粗暴地把我扶起站立,然后要把我带走。他们会把我带到别处去死。也好,我不属于这里。我是个灰制服女孩,漂亮女孩们看到我死去也会觉得不快。
带我离开。带我去哪里死去。
只有最后一件事。
我爱你,爸爸。
他们没有把我带到一个死去的地方,而是带到了辅导员那里。
我坐进隔间,把左手掌放在柔软的感应垫上,屏幕亮起了她的面容。
那位女人既不显得高兴,也不显得生气。
“请把右手的前两根手指伸入你右侧面板上的指套中,”她耐心地说道。
我照她说的做。疼痛消失了,我感觉自己奇妙地脱离了身体。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已不再穿着灰制服,双脚光着,脚趾轻轻点在地面上。
“我能为你做什么?”辅导员以平静中立的语气问道。
“我不明白,”我断断续续地开始说,呼吸因抽泣而哽咽。“我为什么在这里?”
“你在这里是因为你能理解。”
“我理解什么?”
我第一次看到辅导员笑了。“没错,”她说。
“真的,我不明白,”我说。我永远无法理解这些辅导员。我永远无法理解任何事情。“请你告诉我,我很抱歉。我是个愚蠢的女孩,我什么都不懂。为什么我在这里?为什么我不再穿着灰制服?如果你能告诉我……”
“你已经知道了。”
我几近绝望,觉得这像是一种测试,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我知道什么?”我恳求道。“请告诉我,我知道什么。”
“你是谁?”
“我叫Maya180。”
“说得对。那么刚才你为什么哭泣并且那么痛苦?”
“因为我太难过了,”我说。
“你为什么难过?”
我感到眼泪开始顺着脸颊滚落。“我难过是因为爸爸不再爱我了。我难过是因为他不想再见到我。我难过是因为我只是个灰制服女孩,而我所渴望的,只有爸爸爱我、注视我。我的名字是Maya180,我是一个漂亮的女孩,我的存在是为了取悦。我想取悦我的爸爸,每一个男人都是我的爸爸。”
我不停地说着,直到不再哭泣。我继续说着,随着美好的感觉充盈我赤裸的身体。我还在说,辅导员点头微笑,解释说其他灰制服女孩无法接受她们的真正目的,所以她们再也没有回来。她们不曾感受到我所感受到的那种情感,也不再感受到那种痛苦。这就是为什么她们只能留在灰制服里。她说很多女孩都经历过我经历的过程。正如她所说,这是最后的危机。她不断地说下去,可我已几乎不再听她的话。我在抚摸自己的身体,告诉爸爸我有多爱他,感受到他的目光再次开启,感受自己也被打开,我在哭泣,却是喜悦的泪水,高潮无比强烈,我听到爸爸亲自说出:
“欢迎来到21世纪,Maya180。”
(完)
读者评论
Ricki Marie (06/09/2015):
写得非常好。非常紧张又充满情感。你很棒。Rici Marie,这是我的c/d名字。
p l richards (04/28/2013):
绝对是一部精彩绝伦的反乌托邦小说!从某种角度看,它简直就是地狱的愿景;但最狡猾的地方是,另一方面,我们却渴望这种事情发生,我们想成为那些“漂亮女孩”之一(至少我是这样想的)。谢谢你分享这篇作品!
Grumble (12/23/2012):
性奴隶和身份消亡,真是让人难过的故事。
timi (01/25/2002):
真没什么能替代你。我们都好想你。
cyndy (10/26/2001):
哇!你真是太怪了!cyndy
jon (08/07/2000):
太棒了!我也被出卖,属于我的爸爸(指所有男人)。我很开心能保持光滑柔软。曾经灰暗的女仆日子已经结束,因为这个女孩知道爸爸一直在看着。我爱你,爸爸!也很感激joni180已经结婚。我需要爸爸们不间断的指引和照顾,因为我是他的财产,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塑造他的女孩!我会服从,这样我的胃里就没有痛苦——只有快感!
jo199 (07/13/1999):
我觉得这个故事非常出色。事实上,它是我在这个网站上排进前四或前五的作品之一。努力去回忆过去的设定让人上瘾,当那个新女孩被变成灰裙女士又再变回来时,记忆就转到了作为灰裙女士时那段不愉快的体验,仿佛男性过去的身份完全消失了一般。真是太残忍了!我太喜欢了。如果你喜欢那种极致的女性主导设定,能够让身体、思想和灵魂都彻底蜕变,这就是一个既精彩又有创意的故事。很多地方都有闪回的感觉,这种写法很考验功力,但作者却驾驭得相当出色。
sue (07/11/1999):
这个故事讲得很棒,描绘了一个可能的未来,而这个未来每天都让人感到越来越不安。或许最让人心里发毛的地方在于,人们几乎完全甘愿把“Daddy”当成那位慷慨又全能的存在,同时也轻而易举地放弃了自己的身份和自我。故事节奏拿捏得当,结局也很有意思。再次感谢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