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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的未来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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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尼(Donny)在Spells R Us(咒语用品店)里为20周年同学会而发现了一本自己当年的年鉴。 唐尼(Donny)和两位朋友缅怀往日情缘,随后却在一场闪回中突然融入了那些人的生活。

故事正文

SRU – 逝去的未来之日 By Cabinessence

注:本故事评级PG-13,包含成人用语、短暂裸体,以及Barry Manilow,建议家长酌情。

唐尼·尼科尔斯正处于惊慌之中。这是他的二十周年高中同学会,他一直喜欢带着自己那本毕业纪念册来参加,以对照这些年变了样的面孔和名字,也帮助他唤回记忆。但经过多次全国各地乃至海外的搬迁后,他怎么也找不到那本纪念册了。他一定要想方设法弄到一本,才能维持这项传统。有人提到有家名为Spells R’ Us的店里也许有一册。他驱车来到商场,看到招牌上写着“Spells R’ Us 服装、奇珍与收藏品”,这一定就是那儿。

“嗨,Donny,我听说你在找76届的纪念册?”

唐尼转过身,看见一个穿着睡袍的老头正注视着自己。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还知道我来找什么?”

老头听过这套问话不下百次,这回他早有准备。

“是通灵师协会的人留在我答录机上的。1976年啊,那会儿上高中热闹得很,可是在‘刻度时代’来临前的好日子。”

“对,我听说过那档子事。”

“我当年帮他们采购并安装那玩意儿。你知道两天后他们给我打电话,说系统里出了漏洞?我过去一看,不过是一群读不懂说明书的学生闹的乌龙。但别担心,考试前我们都给他们恢复原状了。”

“很有趣,可你手头有纪念册吗?我有点急。”

“有,就在这儿。”

老头从架子上取下一本纪念册,放在柜台上,用手一抹将上面的灰尘吹开,灰尘四散。唐尼连忙后退,躲开那一团尘土。

“你为什么吹灰?”

“我以为那是能把人变成花瓶或别的什么魔法灰,听闻过有人被这么整。”

“不,那只是普通灰尘,会让你打喷嚏,可不会让你变形。别听那些闲传。我也从不把人变成花瓶,除非对方天生就有那倾向,或者活该。Donny,我的小伙子,你两点都不符合。”

“嗯,谢谢吧。”

“唉,七十年代啊。那会儿我还加入了匿名花瓶互助会,每周聚会,探讨除了变人花瓶之外的复仇手段。差不多也是那阵子,我小有名气——给《人村男孩》(Village People)供应演出服装。幸亏当时我还没迷上花瓶,不然他们就要唱‘花瓶冰心会’了。”

“看样子没合得来?”

“牛仔那位从头不待见我,无故把我炒了。但我也小报了一把仇。你看过电影《停不下的音乐》(Can’t Stop the Music)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那纪念册多少钱?”

“十块美金够了。”

“挺便宜的。对了,你知道原主人是谁吗?”

“翻开看看题词就知道了。”

唐尼翻开封面内页,上面用黑色签字笔写着:“无怨无悔——Melissa Myers”。

“Melissa Myers,我记得她。毕业后一年左右出了车祸,当时一帮喝醉的兄弟会男生也在车上,全都当场丧命。”

“没错。她父母把她的一些遗物卖给我,留着太让人心痛。”

“真可惜。”

“别太难过。我能感觉到她的灵魂还在这封面里。那句‘无怨无悔’很关键。或许有些事,你自己也希望能有不同的结局?”

“嗯,我大半辈子都想着要是能不一样该多好。”

“不过最令你挂念的,恐怕是早该结婚生子了吧?”

“你怎么知道?哦对,是通灵师们。这拨电话费真值两块钱一分钟。”

“嗯,也不是Candace Bergen来给我们寄电话账单,而是Kreskin。不过你接着说。”

“哦对,可光凭这些可不够。我猜今晚上总有哪个单身女会觉得生理时钟在嘀嗒,你我都快奔四了。如果这本书能帮上忙……”

“那也没坏处。”老头带着犹太口音笑着说。

“谢谢,就它了,但我真的得赶紧走了。”唐尼一边付钱,一边抱起纪念册。

“别急,今晚之后,你还有一整条人生要重新来过呢。”老头咯咯笑着,唐尼匆匆走出店门。

唐尼赶回家换好衣服,正好赶上鸡尾酒会时段。他手捧纪念册,翻看起多年未曾想起的名字。看着一张张照片,他心想:当年照相时,是让大家笑着拍,还是尽量摆呆样?翻到第66页,他高中时最要好的两位兄弟Jeremy Spencer和Mike Pender赫然在列。跟他一样,两人都单身未育,不过Jeremy结过三次婚,也离了三次。话音刚落,那两位旧友竟然出现在他身边。

“嘿,兄弟,我最爱的Osmond 兄弟,还好吗?”Mike伸手打招呼。

“你这套能玩多久?二十年了该换个开场白了吧。”Donny笑骂道。

“别怪Mike,他今晚可忙着给这儿的女士们做‘橘皮组织’动态更新呢。”Jeremy插嘴道。

“嘿Donny,这是新出的纪念册?没想到他们还在印。我没看到上次同学会留下的番茄酱渍。”Mike说。

“不,那是Melissa Myers的。我在Spells R’ Us淘来的。”Donny解释。

“看来纪念册是他的新业务线。不会有什么诅咒吧?毕竟这是死女生的同学录。”Jeremy问。

“没事儿,他说这本书能帮我们消除遗憾。你们有遗憾吗?”Donny问道。

“还有啥?”Mike和Jeremy互看一眼。

“女人!!! ”他们异口同声地喊道。

“没错。我就注意到Marci Andrews还没到场。”Donny说道。

“她今年可不来了。据说她和Carl来之前又吵架,状况挺糟。他接手父亲的货运生意不太行,就拿她出气。”Jeremy说。

“那家伙是准OJ,真不知她会陷成啥样。我只希望她别像Nicole一样。Nicole当年也是金发、灿烂笑容、完美身材。”Donny说。

“别忘了好身材,那才最要紧。嘿,你俩那会儿还挺‘亲密’呢。”Jeremy笑道。

“是啊,可她就把我当学习助手。再说啦,什么时候见过啦啦队长撩呆头?她们总是沾花惹草型男。高中就是这条‘铁律’。她现在被他牢牢罩着,都不敢脱身。她配得上更欣赏她的人。要不是我那两年外派合同赚的钱,我真能供她优裕生活。”Donny说。

“我还听说,他们没孩子是因为他逼她高中毕业后堕胎,差点出血不止。我记得这事要么是他二婚妻子,要么是一婚妻子跟我说的。唉,我现在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哪任。只好看赡养费支票上数字。”Jeremy说。

“是啊,我也听说了。你知道吗,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阻止她那次错误。要是我能打进她那片空空脑袋,或许能让她清醒。”Donny说。

“那Mike,你的遗憾是谁或什么?”Donny问。

“嗯,我总觉得,要是能和Vanessa Jones在一起就好了。”Mike缓缓道。

“那个黑人女生?”Jeremy问。

“嘿,那身材真是性感得要命。再说她还特聪明,可她迷那套黑人力量运动。真想不到她没把名改成Ulhura Abdula Juzzefruit什么的。她笔记本封面上还贴着‘Don’t Give Up the Funk’的车贴呢。”Mike说。

“那可酷了,她是Grand Funk Railroad迷?”Donny问。

“他们那首‘Getting Closer to My Homeeeeroom’? ”他们一齐和唱。

“不是,是P-Funk的George Clinton、Funkadelic那帮人。他们唱《Tear the Roof Off This Sucker》。我当年还以为那是Tootsie Pop糖的广告。你记那个舔掉外层才吃中心的广告吗?”Mike说。

“嗯,那种思想也难怪会喜欢Barry Manilow和Captain & Tennille。”Jeremy笑。

“那她后来咋样?我也没见她出现过。”Donny问。

“五年前她挂了。她嫁给一个自称Superfly Jr.的黑人小伙,满身金链,开辆炫酷跑车。原来他是贩毒的,结果交易翻车后,他们俩都被报复性杀害了。”Mike说。

“我在报纸上看到过。按理说要是她当年真爱上你那‘Muskrat Love’,现在她应该还活着。”Jeremy说。

“别耍嘴皮。当年烤你的那位绝世佳人是谁?”Mike回敬。

“Lois Cameron。”Jeremy答道。

“Lois Cameron?那可是个怪女孩。”

“看她的打扮,就像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外表。而且她总穿着那种宽松的衣服,根本看不出里面藏着什么。她几乎不跟任何人说话,就好像屁股上永远挂着一块‘请勿打扰’的牌子。”麦克说。

“她只是需要有人给她点自信。我在我父母的游泳俱乐部见过她一次,她全身湿透,穿着比基尼,简直美极了。她不过是只丑小鸭,需要有人告诉她,她其实是一只美丽的天鹅。”杰里米说。

“而你正是那个能告诉她的人。你知道我一直很在意这个故事:这只小鸟一辈子都以为自己是只鸭子,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是天鹅。你不会跟我说,这小鸟后来没有任何深层的心理问题吧?我看这里面绝对存在严重的身份认同危机。”麦克说。

“那她后来怎么样了?”唐尼问道,没理会麦克的岔话。

“毕业大约一年后,她搭便车去了加州。我猜她父母也受不了她了。最后听说,她加入了一个信奉约翰·列侬是新救世主的邪教。”杰里米说。

“所以他终于比耶稣还大了吗。”麦克笑道。

“我在《今日美国》上读过一篇报道。他们整天像持咒一样念《Imagine》和《All You Need Is Love》,还说他在《The Ballad Of John and Yoko》里预言了自己的死亡。他们相信,有一天他会顶着一块燃烧的馅饼回来。”唐尼说。

“他要是在他们弄那首烂翻唱《Free As A Bird》之前回来就好了。如果披头士真能靠点新作重组,也许音乐会重新好听起来。我真想看到他们做点能改变现今电台曲目的事。现在电台上,要么就是愤怒的黑人男歌手,要么就是刻薄的白人女歌手。”麦克说。

“是啊,我听说他们只有在艾伦尼斯·莫里塞特经前综合征发作那几天才让她录音,好捕捉她天然的刻薄劲儿。”唐尼说。

“所以说,也许我本可以对她的人生产生积极影响。我大概还能把她塞进我那些妻子当中,甚至能娶了她,代替我第三个订购的新娘。你知道玩的就是把她们玩坏了就退不了货,她们只认识‘买我’两个英语单词。想甩了她们还得付赡养费。我和她们厮混了两年美妙的时光,她得到绿卡,还能每月领我寄的支票。真不公平,女人全占了便宜。”杰里米说。

“嗯,我想我们每个人都会对某些人怀有遗憾,但现在想改过去已经太迟了。”唐尼说。

这时,一阵狂风吹进来,把纪念册的页面吹得哗啦乱翻。三人都觉得自己正被吸进这本纪念册,进入卡尔·萨根梦寐以求的时空虚无。风停后,纪念册也突然消失了。奇怪的是,现场竟没人发觉。

倒带二十年:无节制的《Porkys》纪念性淋浴场景——青春少女赤裸相伴

当唐尼再次醒来时,感到浑身无力,身上湿漉漉的。不知怎的,他全身赤裸,额前贴着长长的金发,而且他立刻就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个“他”了。他看向眼前的闪亮金属水管,镜中映出的是十几岁的马西·安德鲁斯——那副形象正是他心中永远忘不了的马西,先前所有毁掉她未来的痛苦尚未来得及发生。他看了看自己现在的身躯,远比他青春期时所有手淫幻想中都要美好。肯定是幻觉,他下意识伸手捏了捏自己胸前微微隆起的一个大乳头——果然疼,他这才相信这绝不是梦。他侧目望向隔壁淋浴间中的瓦妮莎·琼斯和洛伊丝·卡梅隆,两人也同样困惑。这时,三人的目光相遇了。

“这……这是哪儿?!”他们异口同声地喊道,所有对未来的记忆顷刻被当下的震惊所淹没。

快进:放学后那天下午

马西开始为与唐尼的自习做准备。不知为何,她透过不一样的眼光看着他。她一直觉得卡尔人长得不错,床上也行得通,或者在他父亲生意的后室也没问题,但那真的足以让她的一生幸福吗?如果她和卡尔结了婚,按既定一切,她日后只会当老板娘兼奶妈。可唐尼聪明,前途一片光明。和他在一起,生活会更令人期待。谁说啦啦队长就得嫁给那种校队明星?恐怕说食堂里所有饭菜都得同样难吃的也是那种人。而且,只要给唐尼戴隐形眼镜、梳个好发型,他还是颇为可爱的。

快进:同一天傍晚,瓦妮莎放学回家,听见红绿灯路口停着的一辆车里传出收音机的音乐。

《Could It Be Magic》,巴里·马尼洛的歌。

“Sweet Malisa, angel of my lifetime, answer to all answers I can find.

Could this be the magic at last?”

她从没在意过巴里·马尼洛的歌,但这歌词还真酷。也许,她想,这世上容得下P-Funk和巴里·马尼洛两种音乐风格。她打算给那个迷巴里·马尼洛的麦克打个电话,请他推荐点曲子。

快进:同一天,洛伊丝独自坐在卧室里,纳闷自己为什么总是一个人。

“我为什么要故意把自己打扮得这么没魅力?我一点也不想这样。全校的男生都当我透明,除了杰里米,而我还对他冷言冷语。”她看向梳妆台上的镜子,心想:我其实挺美的,并不是什么丑小鸭。稍微化点妆,换身好衣服,性格活泼点,我也能成天鹅。

快进:一年后——注意!悖论大开端

唐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他拿到州立学院全额奖学金,马西·安德鲁斯也答应嫁给他。他本想毕业后再结婚,可马西不愿等。她实在太美了,和她在一起令他觉得完整。他也不想争执。不过有一点让他疑惑:婚礼请帖里为何要特别点名邀请梅丽莎·迈尔斯?她们高中时根本不熟。但他爱她爱得深,这就像连阿提拉都能请来,他也不会反对。

快进:两个月后——致所有悖论粉丝

梅丽莎·迈尔斯并不明白自己为何获邀参加马西·安德鲁斯的婚礼。可谁管那呢?有免费吃喝,她最爱热闹。于是,在她命丧黄泉的那晚,梅丽莎·迈尔斯正坐在第七又二分之一复临教会的第六排,看马西·安德鲁斯缓缓步入红毯。唐尼的好友杰里米那天保持清醒,还送她回家。那时,他心里只想着一个月前离开他赴巴黎追梦做模特的洛伊丝·卡梅隆。她说要展开翅膀,找回真正的自我。

教堂第三排坐着瓦妮莎和麦克。身为跨种族情侣并不容易,但麦克向所有人宣称,他们相爱,爱会让他们在一起。三年后,他们也走入婚姻。

快进:1980年12月8日——不再以耻辱名留青史的一天

麦克并不惊讶瓦妮莎想把蜜月定在纽约城,他只是不解他们半夜为何还在中央公园里四处逛。当他们走到达科塔公寓时,一辆长长的黑色豪华轿车驶过站在门口。车门打开。

“你知道那是谁吗?这就是你非拉我出来的原因。”麦克说。

“是列侬先生。”一个自称马克·大卫·查普曼的声音响彻夜空。

“是列侬先生。”麦克几乎同时惊呼,然后冲向豪华轿车,瓦妮莎紧跟其后。

查普曼停下了他本该执行的刺杀,转头寻找声音来源。感到时机已到,他举枪瞄准。这时,瓦妮莎从包里掏出一罐胡椒喷雾,朝他脸上猛喷。枪声震响,却只打在了达科塔的大门上。保安冲上前将查普曼扑倒,一本《麦田里的守望者》从他口袋里掉了出来。

“亲爱的,你真勇敢。”仍惊魂未定的列侬说。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样做,我只是顺着感觉去做了。”瓦妮莎说。

“我能感受到她业力场中异常的能量,我得跟占星师再好好聊聊。”大野洋子说。

“你救了我的命。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列侬问。

“你能让披头士重聚吗?我和我丈夫都爱你们的音乐,可披头士才是真正的魔力所在。”瓦妮莎说。

“亲爱的,我知道我总是说,要是我年纪够大能看披头士现场就好了,但这要求对列侬先生来说也太过分了。天哪,那真的是约翰·列侬!”麦克激动得开始结巴。

“我知道了,谢谢你。”列侬笑着说。

“但是要让披头士重聚,就像回炉加热一个舒芙蕾一样,行得通吗?”约翰说。

“不过你的剩菜总比现如今大多数新鲜声音强。只是有件事——千万别让他们录《Free As A Bird》。”瓦妮莎说,自己都没意识到为何会提这句话。

“你怎么知道那首‘Free As A Bird’?肯定是后台那些家伙又偷了我的盒式磁带去卖给盗版商。别担心,我连这轨都没听完,连保罗都觉得太软弱。但你知道我会给小伙子们打电话。现在我们不再是小伙子了,不妨看看还能一起做些什么。”约翰说道。

快进:一年后——麦迪逊广场花园——披头士首次重聚演唱会

瓦妮莎正享受着超过十五分钟的成名时刻——她成了救下约翰·列侬生命的女子。《人物》杂志做了专题,《娱乐今夜》正在拍摄她和麦克及朋友们作为披头士近十五年来首次公开演唱会嘉宾的镜头。唐尼和妻子马西坐在他们旁边,把年幼的儿子马蒂留给马西的父母带。他们身为父母甚是欣喜,不想离开小家伙,可谁又会拒绝披头士的门票呢?杰里米坐在马西旁边。他刚和梅丽莎·迈尔斯分手,这场演出对他来说简直是最好的疗愈。披头士一开场便演唱〈I Saw Her Standing There〉,气氛从头燃到尾。约翰感叹,这是他首次在舞台上既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也能听见观众的呼声。仍有些粉丝压抑了十五年的尖叫终于得以释放。最热烈的呼声来自压轴时埃尔顿·约翰与这帮已成年的“伙计们”同台合弹,为演出画下〈Get Back〉的句点。

在巴黎的一家酒店里,洛伊丝看着新闻里演唱会的报道。她的模特事业很成功,也不乏富有追求者,可同学们出现在屏幕上时,她却深感思乡。尤其是看到杰里米独自站在那里,那种孤单让她心生牵挂。她莫名猜到,总有一天自己会回去。

快进:1991年春

洛伊丝的状况跌到谷底。她在三大洲间衣香鬓影,拥有一盒各路情人多年来送的璀璨小饰品。但正如那首歌所唱,金钱买不来爱情。她与一位意大利伯爵的婚姻破裂,原因是她抓到伯爵与一位十八岁的花瓶女生同床共枕。虽说“三十三又三分之一”对于唱片专辑是个好标题,但对一名模特而言,她几乎走到事业末路。就像CD取代了黑胶唱片,T台上新面孔不断涌现,洛伊丝发现自己正被更年轻的面孔替代。她觉得自己该重振旗鼓,回家去重新开始。

几个月后,她坐在酒吧里,偶遇正在一瓶啤酒里淹没失恋痛苦的杰里米。两个迷途的灵魂终在生命高速路上交汇。他们彼此知道,彼此才是归宿。不到一年,他们便步入婚姻殿堂。至此,三个男人都娶到了梦中情人,同时也成就了自己的幸福。

再回到现在——1976届同学会重聚

三对夫妻围坐在重聚晚宴的同一张桌旁。旁人一看便知,他们依旧深深爱着对方。杰里米牵着怀有第一胎的妻子洛伊丝的手;瓦妮莎耐心地给大家展示她们的女儿和儿子的照片,她从不后悔跨种族的婚姻——高中时暗恋的黑人成了或死或入狱的命运;马西与唐尼骄傲地成为三个孩子的父母,他们的大女儿马西亚今晚也在合唱团中,领唱1976届的班歌。马西亚在学校出现过些问题,但“秤(scale)”解决了她的困扰——学校辅导员说,她只是与自我失联罢了。

不久,全班起立演唱《洛基恐怖秀》里的〈Don’t Dream It: Be It〉。

店里那位老人也跟着哼唱。他一直热爱那出剧,还能跳上一段利落的Time Warp。他心想:“十美元救回七条命,又制造了几条,还让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摇滚乐队重聚,唐尼,你这十美元真是值回票价。”有人或许觉得他不怀好意,却没人能说他是骗子。“是啊,唐尼,我得说你真是捡了大便宜。”

老人转过身,恨不得再来一出他拿手的“花瓶变身”大戏。他在报纸上看到“人村男孩”(Village People)也重聚要来城里,不禁想象,那牛仔会不会也乐于变身“女牛仔灾难简”(Calamity Jane)。

读者评论

still reading... (03/23/2011):

我很好奇。你是真想打出“Physic”这个词,还是本来想写“Psychic”?每次遇到那个词,我都觉得很分心。


C-Monster (08/28/2003):

这个故事太神奇了!——C-Monster


Mr. Ram (04/30/2002):

有趣的故事。有件事没解释清楚,就是“the scale”是指什么?在故事里出现了好几次,好像读者应该已经知道它是什么。难道这是另一篇故事里的元素?——Mr. Ram


Jacquie Windsor (12/25/2000):

这是我接连读的第二篇Cabinessence的故事了,我打算在新年前把它们全看完。作者笔下的那些意象总有种特别吸引我的感觉。


Luise (09/02/1998):

我喜欢披头士乐队。你觉得应该积极向前吗?放松自己,尽情享受,直到时光流逝。跳过那些可能属于你的想法。宁可做个傻妞也不会挨饿。别管我的语法,没什么价值,这个故事太棒了,根本无法用言语评价。我就是活着的我,我是个傻妞,随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