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blished on

改变的命运:舞会约会

Authors
  • Name
    Twitter

Melissa试图使用 Medallion of Zulo(祖罗护符)来让自己在舞会中更出色,不幸的是,一件错误的衣物触碰到了护符。她的哥哥 Josh 于是必须代替她出席舞会。

故事正文

如果有人希望存档此故事,可在以下条件下进行:必须保证免费提供且不得更改故事内容。

改变的命运:舞会约会 作者:Morpheus

怒火中烧的乔什想要发泄一番,踢掉身旁的椅子或者做点什么来释放怒气。但他强迫自己站定不动,盯着母亲怒目而视。他已经十五岁了,却依然被当作小孩子对待,越想越恼火。原本他打算这个周末和几个朋友去参加聚会,却被告知不许去。最令乔什气愤的是,就在几天前,母亲还说没问题的,现在却翻脸不认账。

“但是妈妈,”乔什抗议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因为他明白对母亲发火无济于事,“就在上个星期六,你还说我可以去呢。”

“我从来没这么说过!”她厉声反驳,显然也很生气。“你绝对不许去参加那个聚会,就这么定了。”乔什只是冷冷地瞪着她,此刻他恨她恨得咬牙切齿。他本想再争辩几句,可听出母亲语气中分毫不动摇:她就是不让他去。转身之际,乔什头也不回地冲出门,想要赶紧远离家里,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想,也许等事儿平息些后,可以再和父亲谈谈,但他料到也不会有任何效果,因为父亲在这种问题上总是让着母亲。他简直无法相信母亲会忘了自己的承诺,这太不公平了。尤其是他妹妹梅丽莎可以和朋友们一起去聚会。虽然她比他大两岁,但年龄差别并不大,本不该成为问题。乔什脑中闪过一些不太愉快的念头,责怪梅丽莎是害他遭此际遇的元凶,但他知道那并不公平——母亲改变主意并非她的错。

乔什回头朝自家屋子狠狠瞪了一眼,想着到公园找场篮球赛打打,或许能发泄一下。既然已下定决心,他便继续往前走,心里已有目标。他叹了口气,努力转移注意力,想着学校隔天举办的毕业舞会。全校上下都在议论,简直没完没了,他从梅丽莎那里听得都要烦躁。可作为一名新生,他根本没被邀请。耸耸肩,他只希望梅丽莎至少能玩得痛快。

第二天,乔什整天上课,听得关于舞会的消息多到快要吐了。他摇头暗自嘀咕,这又不过是一场只有高年级学生才能参加的聚会,何必大惊小怪?他觉得全是浪费时间,希望大家闭嘴就好。他能理解高年级学生的兴奋,但其他人只让他更加困惑。他暗暗数着时间,盼着这一天赶快过去,生活回归正常。

当学校总算结束,乔什终于可以回家时,他松了口气。飞奔进家门,他欣喜地发现母亲不在家。由于前一天的争执,他对母亲仍耿耿于怀,此刻更不想和她打交道。走进厨房,乔什看到母亲为他准备的剩菜,还皱了皱眉。虽然有点嫌弃,他还是觉得如今比起妈妈又得加班更想要一顿体面的晚饭。他甚至愿意忍受她那居高临下的态度,只要能吃上一口像样的食物。他叹了口气,把盘子放进微波炉,饥肠辘辘地等着热好。

正当乔什皱着眉板着脸准备开动时,看到梅丽莎从身边跑过,嘴里哼着小曲。他耸耸肩,觉得她这心情也太好,可又不想破坏她好心情。看着妹妹朝卧室走去,乔什其实觉得自己还算幸运。他那些有姐妹的朋友,大多关系不太好,而他和梅丽莎却还保持着不错的兄妹情。乔什漫不经心地回想起小时候兄妹俩有多亲密,可随着时间和青春期来临,两人的关系渐行渐远。他叹了口气,偶尔还会怀念那段时光。

梅丽莎回到他身边,兴奋地举着一件米色连衣裙问道:“怎么样?”尽管乔什心里有些不屑,但为了不伤她的自尊,他还是说她穿上一定很好看,令她笑得更加灿烂。

“好看,姐。”乔什补充道,只见梅丽莎满意地端着裙子往卧室走去。看着她这副兴奋样儿,乔什不禁苦笑:这情形几乎和上周她和妈妈逛了一整天街回来时买下这条裙子时一样。

望着梅丽莎消失的方向,乔什不由得有些嫉妒。她能去参加聚会,他却被禁止。妈妈总想方设法陪她,搞母女时光,还往她身上花大钱。而自己呢,常常独自一人呆在家里,因为父亲总是外出,偶尔在家也疏于关心。虽有些自责自己的嫉妒,乔什还是衷心希望妹妹能玩得开心。

吃完饭后,他把空盘子扔进水槽,走向自己的房间。经过梅丽莎的房门口时,他听到房里传出她跟着收音机哼唱的声音,不由得笑了笑,摇头离开,心想她大概已经开始为舞会化妆打扮了。回到房里,乔什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接上游戏手柄,暗暗发誓要通关下一关。

他全神贯注地打着游戏,努力闯关。十五分钟后,他猛然听见梅丽莎房里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是“天啊,不会吧!!”的惊呼。乔什根本来不及按暂停,就扔下手柄,冲出房门,惊恐万分地怕妹妹出了什么事。

乔什冲进梅丽莎的房间,本以为会看到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或遭遇同等可怕之事,结果却只见她只穿一套内衣在衣橱前哭得伏在手中。他紧张地环顾房间,想找出她尖叫的原因。确定现场并无明显异状后,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转身面对妹妹,对于眼前她的形单影只略感尴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乔什厉声问道,心跳如鼓,“你这喊声差点吓死我!”

梅丽莎抬头看着他,脸上带着哭痕和震惊的神色。他若有所思地注意到她脖子上戴着一条金属项链,在浅色内衣映衬下格外醒目。地上散落着几件衣物,他却没多想。

“呃,”乔什再次追问,“你为什么尖叫?”

“天啊,对不起……”梅丽莎抽泣着说,然后转身对着镜子看自己,这举动让乔什觉得怪异。“我忍不住……天啊,我……”她话未说完便再次哭了起来。忽然,她怒不可遏,一把扯下项链,狠狠地扔向房间远处的墙壁,吓得乔什呆住。他盯着她,明白事有蹊跷,却什么也没看出。

乔什在房里守候了几分钟,静静注视着梅丽莎,生怕她有什么大碍。他虽不知究竟为何,但看着妹妹哭成这般,心里却十分难受。他走过去,给了她一个拥抱,想带去些许安慰。虽然兄长给妹妹安慰有些反常,但他清楚,此刻只有自己能陪着她。

乔什耐心等着她平复情绪,盼她能说出到底怎么回事。几分钟后,梅丽莎终于止住哭泣,挣脱他的怀抱。他这才发现,情况确实不对劲。尽管他对妹妹只穿内衣感到有些尴尬,却不禁注意到她的胸罩明显大了两号,完全撑不满,早先进门时还合身。他顿时紧张,向后退了两步,更可怕的景象映入眼帘:通常他与梅丽莎身高相仿,可现在他必须微微低头才能对上她的视线,好像她竟然变矮了。又或者,是他自己变高了?他惊恐地盯着她满是泪痕的脸,胃中一阵翻腾——梅丽莎看上去更像十四岁,而不是十七。

梅丽莎正注视着乔什,似乎察觉到他面上的惊愕与震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乔什结结巴巴问道,心里一片混乱。他明知道这不可能是真的,可眼前的事实却在一再否定他的理智。

“你看,”梅丽莎轻声开口,“我今晚不能出门了。”乔什只能继续盯着她,注意到她对自己竟在缩小也毫不惊讶。

他带着既惊奇又恐惧的心情,继续看着她缓缓缩小,甚至看起来更像更小的孩子。

“怎么……”乔什想问,却停住了,不知道该问什么才合适。究竟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而且,到底发生了什么?

梅丽莎低头,看见那件过大的胸罩快要从身上滑落,便赶紧换上了一件现在显得宽大的T恤。乔什咽了口口水,看着眼前仿佛一个十二岁、还在慢慢变小的孩子。不知所措的他紧张地坐到梅丽莎的床边,犹豫片刻后,她走过来,坐在他旁边。

“就是那条该死的项链,”梅丽莎说道,她的声音出奇地显得幼稚,这让乔什更吃惊。她在他旁边显得如此小巧,他差点错过她开始解释的下一句话。“我上周才找到那条项链,”梅丽莎轻声说,泪珠滑过她的脸颊。“星期六,妈妈去上班的时候……”乔什有些糊涂,记不清母亲那天有没有去过公司,至少他待在家时没见她走出去过。“……我无意中发现了项链的魔力,”梅丽莎接着说,声音在这里哽咽了。

乔什摇了摇头,注意到梅丽莎不仅此刻看起来像十岁一样,而且她原本的棕色头发也变得更浅,除了年龄变化,她的模样还多了几分不同。他咽了口口水,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听梅丽莎解释发生了什么。“我当时在叠衣服,”她一边说,一边漫不经心地抚弄着现在太大的内裤侧边,“然后我发现了项链的魔力。它把我变了,让我看起来就像妈妈。”乔什听了很惊讶,若不是面前的这个九岁女孩让他没有心情嘲笑,他差点就笑出了声。“我一开始很害怕,但好像没受伤,就穿上了妈妈的一些衣服。然后你回家,看见的就以为我是妈妈了。”梅丽莎停住了,低头看自己的脚。

乔什感觉胃里一阵翻腾。难怪妈妈改变主意,不让他去舞会,还说自己根本没答应过。其实不是妈妈说了他可以去,而是梅丽莎说的。

“对不起……”梅丽莎看着乔什,声音像个八岁的孩子,和她旧照片里的模样完全不同。但她看起来又很面熟,乔什想了好几秒,猛地惊呼,意识到妹妹现在很像他七岁的表姐布兰迪。“我不是故意要让你惹麻烦的,”梅丽莎咕哝道。“我本以为妈妈会不在意,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而且,也挺奇怪的,让你竟然以为我是妈妈。”

乔什紧张地伸手握住梅丽莎的手,见她现在看上去就像布兰迪,但好像还在继续变化。他惊讶地发现,在他手心里她的手竟然那么小。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这件事实在太奇怪了——眼前这个小女孩竟然是他的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乔什问道,意识到这应该是可逆的变化,因为她并没有永远变成妈妈。

“嗯,”他听她用小女孩的声音说道,“等大家都不在的时候,我发现我可以再变回来。”乔什想了想,问她为什么现在不立刻变回去。“因为我做不到,”她哭声又起,“要等12小时之后才会再变。”乔什倒吸一口冷气,望着她。“之后我又小小地做了点实验,”梅丽莎伤心地解释。

“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乔什困惑地问。

梅丽莎冲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那是个意外。“我本来是想让自己的胸部更大一点,”她尴尬地承认,指向衣橱前地上的一只胸罩。“我把它藏在衣橱里,要拿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把布兰迪的外套从架子上敲了下来。”她指了指地上的那件外套,正好在胸罩旁边。“它碰到项链,就开始让我变了。”乔什看着梅丽莎,发现她似乎停止了变化,但现在看上去就像是六岁的布兰迪,而不是之前的七岁半。无论他怎么想,都不太确定自己该作何感想。他注意到梅丽莎说是衣服和项链引发了变化,并意识到梅丽莎现在长成六岁的布兰迪,可能是因为那件外套在她衣橱里放了很久——布兰迪长大后不合身的那些旧衣服,一年前布兰迪过夜时不小心留在这里的。

“所以12小时后就能再变回去?”乔什问道,感到一丝宽慰。他不想妹妹永远变成小女孩。梅丽莎点了点头,乔什松了口气,说:“那我们只要等到明天早上,你就能变回来了。”

“我知道……”梅丽莎哭着说,“但我会错过舞会的。”看到她眼中的泪水,乔什心疼不已。他知道妹妹一直很期待这场舞会。乔什向她道歉,至少这不是永久性的。

乔什把现在非常小的梅丽莎揽入怀中,抱着她,因为他知道她需要安慰。平时他还会觉得抱姐姐很尴尬,可如今她是个小女孩,就不一样了。他之所以抱她,是因为她太害怕,而他也知道她一定很难过。

“但我不能错过舞会。”梅丽莎挣脱开,“如果我错过和大卫的约会,就再也约不回来他了。”乔什不禁为妹妹感到难过。他知道她暗恋大卫·凯瑟很久了,那是足球队的四分卫。几周前他偶然瞥到她的日记,便一目了然,“我得去,”梅丽莎撒娇道,“要不他就会去跟莉莉·汤普森约会。”乔什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心疼地说他很遗憾,眉头因她那泪痕而紧蹙。

梅丽莎沉默片刻,然后转向乔什。“你能帮我去吗?”她犹豫地问。乔什一头雾水,不知她在说什么。“你变成我,去参加舞会,”她满怀希望地看着他。

他不喜欢她眼中的神情,于是从床上起身。“不行,”他说得干脆。乔什只用了几秒钟就明白她的意思,他一点都不喜欢——她想让他也用项链变身,顶替她去舞会。乔什想到要和大卫约会,浑身发冷。学校里谁都认识大卫·凯瑟,他可是最受欢迎的男生之一。乔什对大卫并没有特别的好感,也谈不上讨厌,但乔什决定,绝对不会变成女孩去约会。绝对不行。

“拜托,”梅丽莎恳求着,从床上跳下来,声音又像个小女孩。“我给你做一个月的家务都行,”她抓住乔什的腿。乔什尴尬地想把她拉开,不想伤了她。他对她所遭遇的一切感到愧疚,知道这件事对她多么重要,她对大卫有多着迷。但她的请求太疯狂了。“拜托,”她又苦苦哀求,泪水再次滑落,“我不能就这么失去大卫。我绝对不行。我什么都愿意做,就求你帮我。”

梅丽莎终于崩溃,跌坐在地上,哽咽着哭个不停。乔什看得心头一酸,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小女孩竟然是他的姐姐。他为她感到非常难过,多想帮她分担。但这……这真的无能为力。然而,看着地上那个抽泣不止的小姑娘,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他们小时候多么亲密,她曾经是他的保护者。他心里一沉,厌恶这样的泪水和梅丽莎的悲伤。

最后乔什轻声说道:“好吧,我答应你。”虽然他并不愿意,可当梅丽莎满怀希望地抬头看他时,他觉得自己或许做了正确的决定。他咽了口口水,不情愿地问:“那我们怎么做?”

乔什静静看着梅丽莎翻找适合她现在这种六岁身形的衣服。眼前这个小女孩真是让他难以置信,他得不断提醒自己,这并非幻觉。最终梅丽莎从箱子里挖出一些她小时候穿过、早已长大的旧衣服,勉强穿上,虽然仍旧有些宽松。乔什心想,幸好明早她就能恢复正常,他实在觉得两人都无法再坚持下去,也担心父母发现后的反应。他决定最好不要让他们知道这件事。

等梅丽莎满意自己至少是“穿好衣服”后,她走到先前摔落项链的地方。乔什漫不经心地注意到墙上被划出一道漂亮的痕迹。梅丽莎把项链捡起来递给他,乔什紧张地接过,几乎有些害怕它。并没有立刻戴到脖子上,他只是盯着它看,注意到那东西像是铜制的,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图案,看起来像是某种天使或精灵。但他看不清细节。

在梅丽莎的催促下,乔什抬起项链准备戴到头上,却犹豫了一下,忽然害怕它会对自己做出什么……

他并不想变成女孩,他也明白这护符就是为了让他变成女孩才用的。他心想,要是他变不回来了怎么办,想到这儿不禁打了个冷颤。他知道如果再犹豫下去,自己肯定会打退堂鼓,于是乔什把项链从头上套了下去,随即吐出了那口一直没意识到自己憋着的气。

乔什稍微有些惊讶地发现什么都没发生。他一点奇怪的感觉都没有,也没有任何异样,就一点也不像他想象中的魔法护符应该有的感觉。“你得把这东西和它碰一下,”梅丽莎说着,递过她的一件衬衫,还有她先前在衣橱前掉下的胸罩。她有些羞红脸,又补充道:“你得同时碰到这两样东西。我买这条裙子时为了准备塞一点衬垫,胸围买得有点大。”乔什叹了口气,紧张地接过那两件衣物。他正准备去碰时,突然停下,意识到一件事。

“要是我变成你,回家后根本找不到我,妈妈看到我不见了,房里只有个小女孩,她会怎么想?”乔什注意到梅丽莎脸上的惊讶,显然她也没想到这一点。乔什踱来踱去好几分钟,一边思考该怎么办,一边注意到妹妹也站在一旁若有所思。“我想到了,”乔什说着,冲梅丽莎笑了。“我给妈妈留张字条,说我今晚在凯尔那里过夜。”他不喜欢对父母撒谎,但他知道他们不会相信也不会理解这种事。更重要的是,知道他变成女孩这事的人越少越好。他想自己在最好的朋友家过夜的次数够多了,不会显得太奇怪。既然这点达成一致,他觉得只要把梅丽莎的事也安排好就行。当乔什在写字条时,梅丽莎说她可以躲在他的房间过夜,肯定没人会去看。乔什犹豫了一下,也不太喜欢让她待在自己的房间,但想到她留在这儿,侵犯他隐私的程度远不如他那会儿打算去的鸡毛蒜皮,忍俊不禁。既然决定了,他们又转回项链。

乔什低头看着梅丽莎,她期待地望着他。他伸手拿起那两件衣物,又犹豫了一下,然后在来不及改变主意前,照着指示把两件衣物同时碰到了项链上。一股轻微的刺痛传遍乔什全身,如果不是他在期待着这种感觉,说不定还会漏掉。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些失望,因为他原本以为会感觉到更明显的变化。乔什紧张地退后,等待着。

起初,什么似乎都没变化,乔什怀疑是不是没成功。然后他瞥了眼梅丽莎,记起她之前变化得挺慢,他便好奇自己变化的第一个征兆会是啥。他猜也许会是头发,像梅丽莎一样慢慢变长,或者是胸部长大。想到这儿他努力不去打冷颤,因为马上就要见分晓了。

仅仅等了几分钟,好奇心便战胜了等待的焦虑,他站到镜子前,看着自己的倒影,同时注意到梅丽莎也在专注地看着他,显然对他的变化着了迷。他先注意到头发,发现确实已经长了,至少长了两英寸。乔什忐忑地朝梅丽莎笑了笑,然后又转向镜子。虽然不太确定,但他觉得自己的脸看上去确实有点不一样。

乔什小心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发现原本那层淡淡的细毛正在变稀,并慢慢消失。他几乎难以置信魔法居然真的能做到这种事——有些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显然错了,让他不禁怀疑还有多少事情也和想象不符。

乔什感觉裤子在臀部处有点紧,而在腰部或许还宽松了些。他还觉得到乳头周围一阵轻微的刺痛,小心地俯视衬衫前面,发现乳头确实又大又深色,乳晕也变大了。他好奇地用手指碰了碰,发现竟然也更敏感了。感觉这新尺寸夹在指尖间有些奇怪,他赶紧把手收回,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指似乎也细了些,更显女性化。

不过又过了几分钟,乔什的裤子就越来越不舒服,他忍不住朝梅丽莎看了一眼,说道:“我的裤子穿不了了。”他对自己的声音也感到惊讶,虽然大体还是原来的声音,但音调高了好几个八度,也更女性化。尴尬地,他开始脱下裤子,因要当着妹妹脱裤子而羞得脸红,但他真的迫不及待想脱下来。他心里安慰自己,既然要变成她,就不该在她面前觉得尴尬,但依然不好受。

乔什背对梅丽莎,也脱掉了内裤,脸都红透了。连那件也令他极度不适。他俯视下体,发现睾丸似乎消失了,只剩下一层薄皮,而他的阴茎也缩小到原来的一半。他努力忽视身后梅丽莎的咯咯笑声,抓起妹妹床尾的毯子,围在下半身,然后坐到她的床上,以免毯子滑落。

他又伸手摸了摸后脑,发现头发已经长到肩膀,不禁好奇等它像梅丽莎平时那般长时,会是什么感觉。仅仅头发长到这么长,他就觉得相当陌生。

乔什再次小心地摸自己的胸口,发现这回两侧都多了一层柔软的组织。虽然不多,但他现在真的有了胸部,而且知道它们会继续变大。他握着其中一个胸部,确信还能感觉到它在自己手里慢慢变大。他不甚明白为何,这一点却比其他变化更让他着迷,几乎能肯定如果自己此刻再正常一点,就会有些兴奋。

想到身体正在发生如此巨变,以至于自己已认不出自己,乔什心中一阵恐惧。仿佛察觉到他的不安,梅丽莎跳上床,坐到他身边,握着他的手,让乔什回以微笑。他对梅丽莎的安慰心存感激,尽管他觉得自己本不该需要安慰。他知道自己发生的一切,但这仍让人难以承受。他只是平静地坐着,看着梅丽莎小小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另一只手捧着自己正在发育的胸部。

再过几分钟,乔什发现自己的胸部几乎跟梅丽莎的一样大,但梅丽莎还特地让他的胸部稍微再大一点。他也能感觉到头发的重量垂在头顶,觉得自己很快就应该完成变化了。他有些下意识地把手滑过毯子去触碰下体,指尖轻轻触到了仅剩的小小阴茎芽,那枝芽显然还在继续缩回去,让他咽了口口水。

低头看去,乔什能看见胸部的轮廓正把他的T恤撑得鼓鼓的,衣服开始紧绷。“脱掉你的衬衫吧,”梅丽莎在身旁说道。乔什犹豫了一下,便脱掉衬衫,盯着自己光秃秃的胸膛。他用手抓住自己的胸部,能感觉到它们的重量,然后松手,对它们有多重感到惊讶。理智告诉他它们其实并不算很大,梅丽莎也不过是C罩杯,他现在看上去并没有比她大多少。

不过再过几分钟,他几乎确定自己的胸部仅比妹妹平时的大上一点,而且好像也停止增长了。他朝梅丽莎看去,再次脸红。他觉得在自己妹妹面前露着胸部太尴尬了,尤其还是她的那种胸部。

乔什觉得自己似乎停止了变化,便收回手去碰梅丽莎的手,又把手伸向毯子底下摸自己的下体。这回他没摸到阴茎,而是指尖触到了一团微微隆起的肉垫,上面环绕着柔软的肉瓣。他能感觉到自己脸涨得通红,指尖绕着新发现的女阴边缘打转。他想:这是阴道。他咽了口口水,意识到自己现在有了阴道、阴蒂和子宫。想到这些,乔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然后摇了摇头,盯着梅丽莎。“完成了,”他干脆地说道。

乔什站起身,觉得自己说话时竟带着妹妹的声音,抬头照镜子更是感觉怪异——镜中映出的是她。他靠近镜子,隐约看到梅丽莎在身后羡慕地盯着他看。他意识到自己确实没法怪她。“你得赶紧洗个澡,”梅丽莎用小女孩的声音在旁边说道。乔什看了看她,又看向镜子,点了点头。

等梅丽莎把水放满浴缸后,乔什走进浴缸,不由自主地抚摸了一下自己光滑的腿,又看向自己光滑的腋下。

他在梅丽莎面前这么做确实有些尴尬,但好奇心驱使他忍不住这么做,一切都太奇怪,太不一样了。他努力保持专注,不断提醒自己这样做的目的——为了帮妹妹梅丽莎。

温热的水滑入身体让他感觉很舒适,让乔什暗自疑惑为什么平时总是洗淋浴而不是泡澡。这实在太美好了。他往里滑得更深,奇怪地感觉自己的胸部在水中上下浮动,提醒着自己它们才是一切麻烦的根源。为什么它们会惹出这样的麻烦,他纠正自己,再次为妹妹感到可怜。如果她没有想把胸部稍微变大一点,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梅丽莎轻拉了一下他的发丝,让乔什回神,并提醒他时间不多了。乔什连忙开始给这具陌生的身体冲洗,却有意避开胯下那块区域,因为他不想处理那里的事。梅丽莎像个六岁孩子般自言自语地哼着小调,然后说道:“这样应该挺舒服。”随手往浴缸里倒入一些花香四溢的洗浴液。

在梅丽莎的帮助下,乔什洗了头发,不禁惊讶眼前竟有如此多的发量。耐心地用上了梅丽莎强烈推荐的护发素,随后结束洗浴,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浴缸。

擦干身体时,他发现自己的皮肤似乎比平日柔软了不少。将这点提起后,梅丽莎打趣道:“原来你皮肤这么厚,真不意外,我一直觉得你脑袋也够厚的。”乔什耸耸肩,咧嘴向她微笑,满是乐趣。

裹好浴巾后,照梅丽莎的吩咐,他坐下让她梳理头发。乔什若有所思地露出淡淡微笑,觉得还挺舒服。过了几分钟后,乔什自己接过梳子,而梅丽莎拿起吹风机为他吹发。

当梅丽莎满意地确认乔什的发型已成型时,他们回到她的卧室准备穿衣。穿上内裤时,乔什感觉有些奇怪——它们光滑贴身,完全不像他平常的内裤。他竟然觉得这感觉挺棒的,略带一丝尴尬,但与他尝试戴上梅丽莎递给他的白色胸罩时的窘迫相比,简直不值一提。他笨拙地摆弄了几秒,直到梅丽莎咯咯笑着指点正确穿法。乔什觉得自己很傻,却还是照她说的去做,发现果然容易多了。

接着是连衣裙。乔什注意到梅丽莎看向连衣裙再看向他的眼神,不由得再次为她感到难过。他不禁想象这件事对她有多艰难——本该属于她的梦幻舞会,此刻却由别人代替她去实现。自己的亲哥哥穿着她期待已久的裙子,夺走了她的风采。他再次希望这一切从未发生,但愿望并不能改变现实。

乔什忍住内心的想法,在梅丽莎的帮助下穿上连衣裙。出乎意料地,裙子滑落自如,映在镜中甚为好看。裙摆垂至脚踝上方,侧面开了一条小叉,胸前略显紧绷,却很舒适。他低头看着胸前的乳沟,又羞又尴,梅丽莎却安慰说这样很好。可他忍不住想到,她当初买这件裙子时故意在胸部买大码,为了在里面填衬垫。而现在有了护符,哪还需要衬垫呢。有那么一瞬,他希望梅丽莎不要那么爱虚荣,可他心里又不忍责怪——她已为此受苦。

整理好裙子后,乔什再次在镜中打量自己,从反射里看到梅丽莎那双羡慕的眸子。他叹了口气,坐下让梅丽莎帮他穿上丝袜,然后是一双高跟鞋。乔什对那鞋皱起眉头,但梅丽莎说那双鞋就是专门配裙子买的。“来吧,试试嘛。”梅丽莎坚持,让乔什站起来,尽管他担心自己会崴脚。幸运的是,尽管乔什感觉高跟有些高,但实际并不夸张。在梅丽莎一再鼓励下,他终于在屋里走了几圈,发现渐渐容易起来。

乔什又被安排坐下,梅丽莎继续打理他的发型,确保妆容做好。乔什躁动地想大叫,直到梅丽莎宣布头发完成,他们该化妆了。

“等下,”乔什站起身,“我得去上个厕所。”他微微脸红,尤记得梅丽莎竟然要帮他。他咕哝道:“我自己能行。”匆匆跑向浴室。他最怕的是为了上厕所得费那么多劲子把裙子脱开,又穿回去。

站在马桶前,他发现座圈被掀起,便放了下来,暗自偷笑:“真想知道女人为什么总抱怨男人不放下座圈。”他并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得出结论:放下座圈对女人和男人其实一样麻烦,大多数抱怨者可能只是懒而已。下定决心后,他坐下,获知小便虽不同,却在关键方面与往常一样。解手后,他记得用纸擦拭干净,然后将内裤和裙子拉回原位。

照镜子时,映入眼帘的竟是梅丽莎的模样,让他再次吃惊。他嘴角浮现一丝顽皮的笑意,想拍几张尴尬照片用来日后“要挟”妹妹,却又觉得这是帮她的事,不想丢了初心,便作罢。朝镜子飞了个吻后,乔什回到梅丽莎的房间,却见她坐在床上自顾自地哼着歌,两腿前后摆动。若不是知道是妹妹,他差点认成是表姐布兰迪。乔什不由打了个寒颤,突然心生疑虑:难道那条护符不仅改变了身体,也改变了思维?他倒不想多想,只觉得现在最好别让梅丽莎更多担心。

乔什又坐下,让梅丽莎帮他化妆。她的手比平时稍显颤抖,乔什不得不在妹妹的指挥下为自己上些粉底、腮红。他惊讶化妆竟如此简单,心想难道梅丽莎的思维也被影响了吗?努力甩开念头,他再看镜中,见到妹妹那张精致的脸。乔什舔舔嘴唇,感觉口红味道怪怪的,带着丝陌生,却很衬这张脸,他满意地笑了。

看向指甲,他发现指甲已伸出指尖约六七毫米,这对女孩来说并不算长,却比他平时留的长。他惊讶自己居然没任何不便,直到此刻才注意到。耸耸肩,他握起手指,梅丽莎仔细给他涂上一层透明的亮油。乔什察觉妹妹咬着下唇、集中注意力的神情,仿佛这是件非常艰难的事。他不由得轻轻打了个冷颤,低头打量涂好后的指甲,果然漂亮光滑。

还没等梅丽莎提醒,乔什就开始轻轻吹拂指甲,帮涂层加速干燥。他看妹妹常这么做,已无需教导。

吹指甲油时,他看见梅丽莎拿来她的首饰,放在他面前。她得踮脚、伸展胳膊才能拿到首饰盒,吃了不少力气,乔什看着忍俊不禁,却赶紧把笑容收起,不让妹妹看出。

确定指甲干透后,乔什把妹妹准备的纤细手表戴上,又给自己套上几条金手链。“怎么样?”他把两只手伸到梅丽莎面前,等待审视。

梅丽莎咯咯笑道:“挺酷的呀。”乔什听得眉头微皱,总觉得这话不像出自妹妹嘴。深看旁边这位兴奋的小姑娘半晌,他戴上梅丽莎为他挑好的戒指。这才注意到面前的耳环——他竟然有耳洞,却浑然不知。鼓足勇气,他把耳环一对对地挂了进去,微微下坠的分量不令他不适,却颇为明显。

一切完毕后,乔什站起身,对镜自视,惊叹自己竟这么漂亮。“你觉得怎样?”他转头问梅丽莎,她笑得合不拢嘴。

“这下大卫肯定会想一直和我在一起的!”梅丽莎骄傲地说,显然对乔什的打扮十分满意,似乎正通过乔什在替她过这场约会。

她似乎也没意识到自己听起来有多像个小女孩,尽管乔什确实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真心希望这种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并庆幸他们可以第二天一早就变回去。

当乔什看了看钟,他意识到妈妈很快就会回家。他低头看着梅丽莎,提醒她这点,并告诉她必须躲在他的房间里。她看上去有些失望,但还是点头表示明白。

“嗯,我饿了,”她轻声说道。乔什叹了口气,走到厨房给梅丽莎找吃的。当他从冰箱里拿出剩菜时,她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这让乔什有点恼火。他知道她平时会随便找点东西就吃,但此刻她有些挑剔。终于他找到能让她愿意吃的东西,把它放进微波炉里,希望这顿饭能赶紧吃完。

梅丽莎吃饭的样子像个小孩一样,乔什坐在厨房的桌旁看着她,都快忍不住想要提出来说什么,但又怕吓到她。于是他就那样坐着,也没发觉自己双腿正以一种很女性化的姿势交叉着。

梅丽莎吃完后,乔什把盘子扔进水槽,陪她回到房间。他看到地上自己脱下的衣服,意识到如果妈妈回来看见一定会问个明白。想到这儿,他把衣服塞到梅丽莎床底下,又把房间里其他有些凌乱的地方收拾干净。他并不乐意替她打扫房间,但这一次还是破例了。

他注意到梳妆台上的香水,才想起自己还没喷,却又应该喷一点。连妹妹都忘了提醒他。乔什拿起一瓶,想既然要喷就要喷到位。他想了几秒,记起听说女生喷香水要的方法,于是在手腕内侧喷了些,又在耳后喷了点。他不太确定够不够,但香味确实够浓。想再多喷一点,最后又打消了念头。把瓶子放回梳妆台时,他心里暗自觉得:这味道还挺好闻的。

乔什刚要走出梅丽莎的房门,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他一阵心慌,立刻明白妈妈刚到家。他赶紧转身对跟在身后的梅丽莎说:“你得待在我房间里,而且要非常安静,记住了吗?”梅丽莎点头,乔什不由得像对小孩子似地和她说话,看到她也那般回应。他压低声音,恳求道:“答应我,好吗?”他担心她会不小心把他们的身份露出来,而他自己也紧张得快乱了。

“好吧。”梅丽莎低头,声音里带着不情愿。

“答应我?”乔什又问。

梅丽莎抬头看他,犹豫片刻,然后说:“我答应。”乔什这才松了口气,却依旧紧张得能听到心跳,耳边传来车门砰的一声关上的声音。忽然,梅丽莎猛地抱住乔什的腰,紧紧搂住他。她抬头看他,眼里含着泪水。“谢谢你,”她轻声说,然后转身跑进了他的房间,把门重重关上。正好赶在前门被打开之前。

乔什就那么站在走廊里,感觉自己浑身紧张得不能动弹。他几乎能感觉到肚子里那些像蝴蝶一样扑腾的怪异感觉。全脑子里只想:如果妈妈能看透我,她一定会知道我其实不是梅丽莎,然后就要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他怀着等候审判的罪犯般的忐忑,看着妈妈大步从前门走进来。

“哦,梅丽莎,”妈妈满面骄傲地叫道,“你看起来真是美极了。”乔什觉得自己立刻就要脸红,但还是尽力让自己站得笔直,好让妈妈好好看看。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暗自庆幸她还没发现破绽,却依然揪心她什么时候会察觉。“哎呀哎呀,”妈妈上下打量着,“你真漂亮。要是我能早点回家帮你就好了。”乔什朝她笑笑,暗想幸亏她没早点到。

“别动,”妈妈说着匆忙去拿相机,“我要给你拍张照片。”

乔什等着妈妈忙完,偷偷朝自己房那边投去一瞥,希望梅丽莎能安静地躲着。他知道这对妹妹来说很难。不一会儿,妈妈拿着相机回来,乔什只好扭头对着妈妈露出甜美的笑容。他努力显得既可爱又高兴,果然让妈妈满意。妈妈放下相机,脸上还带着笑意。

“戴维可真是幸运,”乔什听到妈妈这么说,又想:我得怎么骗戴维才行。他确信这不会容易,而他也绝不想毁了梅丽莎和戴维本就有的好事。他这么做,只是为了不去破坏一切。

乔什礼貌地向妈妈道谢,对那些恭维话感到有些不自在,不太知道该如何应对。他从没收到过这样的赞美,也从来没享受过妈妈这么多的关注。虽然他一直知道妈妈对梅丽莎偏爱有加,却没料到今天自己竟成了被偏爱的一方。过去他总觉得父母对他有点忽视,而妈妈总是在和梅丽莎搞母女时间,现在反过来,他反而不知所措。

乔什想着怎样才能摆脱这种尴尬,便在妈妈继续唠叨时找机会说要去趟洗手间。一进洗手间,他就解开衣服,坐到马桶上,虽然并不十分急,但还是想试着方便一下。排完后,乔什趁机仔细端详自己新长出的阴部。

他紧张地用手指触摸,感受那层柔嫩的皮瓣和粉嫩的肉色。小心地碰了碰阴蒂,觉得它竟然真的存在,令他惊讶不已。尽管指尖就在眼前的证据,乔什还是很难相信自己变成了妹妹。他意识到那地方非常敏感,忍住了把手指伸进去一探究竟的冲动。他整理好衣服,对着镜子确认自己的妆发是否还在原位——毕竟他和梅丽莎为此花了太多功夫,不想再被破坏。

乔什正要走出洗手间,抬眼看到手腕上的手表——准确时间快到七点。梅丽莎之前说好要先去吃顿快餐,再去舞会。时间不多了,乔什回到梅丽莎的房间,想检查一下有什么遗漏。

幸好他回来看了一眼,就在床边找到了梅丽莎的手提包。他想自己也得拿着它才像话。拿起小巧的白色手提包,他心里松了口气:总算不用背那种大包。往里一翻,他找到了梅丽莎的钱包,掏出来一看,看到驾照上的照片和信息,心头一阵发凉——现在那都是他的身份了。他把银行卡和化妆品放回,合上钱包。

他正准备拎包出门,忽然记起那条护符还落在床上。他心中一紧,赶紧捡起项链,悄悄藏到梅丽莎衣橱顶层。他绝不想再让那东西出任何差错,尤其不想出什么让他彻底变不回来的事故。确认藏好后,他关灯,离开了梅丽莎的房间。

坐回客厅的沙发上,乔什听着妈妈继续给“她”提出各种母女建议,他心中暗笑这情景有多么荒诞。他确认妈妈没再看自己一眼时,又偷偷仔细打量起自己。他有些惊讶地发现自己双腿不知何时又交叉着,就像普通女人那样,非常自然地找到一个舒适的坐姿。

他还没来得及多想,门铃就响了。知道肯定是戴维来接“梅丽莎”赴约,乔什顿时心跳加速,赶紧站起身。

妈妈也站了起来,一手搭在乔什的手肘上说:“你可别让他看见你太兴奋了。”乔什点点头,留在原地,看着妈妈去开门。

乔什想听妈妈在门那头对戴维说了什么,但他什么也听不见,连妈妈后面的人影都看不见。终于,妈妈侧身让开,戴维走了进来。乔什惊讶地感觉脉搏狂跳,却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尽管身体的反应如此怪异。

戴维走到乔什面前,他比乔什高出好几寸,让乔什暗暗庆幸自己穿了高跟鞋。毕竟光是站在戴维身边,乔什就已经觉得自己很渺小了。戴维留着深亚麻金色的头发,身上是一套相当体面的西装。乔什打了个咽嗓子,打量着他。

戴维脸上泛起红晕,说道:“哇,你看起来太棒了。”乔什也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热。“呃,给你,”戴维说着递过来一朵胸花,“这是给你的。”乔什看着那朵花饰别在连衣裙的前襟上,觉得十分好看。可惜,他只希望梅丽莎本来能像约定那样来这里——这份美好其实本该属于她。

乔什努力不让自己的思绪跑偏,礼貌地对戴维微笑致谢,戴维也回以微笑。乔什甚至觉得戴维的脸颊似乎也染了丝红晕,但不太确定。他看向妈妈,只见她笑得合不拢嘴,仿佛要因骄傲而炸开一般,眼中还闪着光芒,乔什忍不住朝她回以笑容。随后,妈妈让乔什和戴维靠得更近,一起摆好姿势给他们拍照。乔什想,总算让妈妈开心了。

“我们走吧?”戴维问。

“嗯,好,”乔什慢慢回应,感觉又一次脸红。两人相视一笑,向前门走去。

乔什正要迈步,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嗯哼”。他回过头,看到妈妈走到他身边。“宝贝,我希望你玩得开心。”乔什点头,妈妈俯身凑到他耳边轻声嘱咐:“乖乖地,好吗?”话音未落,她又迅速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接着说:“回头见哦,孩子们。”说完便退到一旁,看着乔什和戴维离开屋子。

走到戴维的车边,乔什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卧室,心里想着梅丽莎。他再度忍不住想,躲在那个房间里的妹妹一定很伤心、很孤单。他一度怀疑不告诉妈妈是否是对的:如果妈妈知道真相,她或许能安慰梅丽莎。可现在顾此失彼已无可挽回,乔什对戴维笑了笑,上了副驾驶座。

行驶在去餐厅的路上,乔什坐在副驾驶座上异常紧张,却努力靠闲聊来掩饰。他努力揣摩梅丽莎会怎样表现,然后尝试模仿,希望不要露出破绽。不过戴维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对此乔什并不太惊讶——反正这本来就只是他和梅丽莎的第一次约会。

车停在餐厅门口,乔什有些失望:这家店看起来就像那种家常连锁餐厅,半路上他还以为会去更体面的地方。不过总归比刚才吃剩菜要好得多。牢记自己扮演的角色,乔什便跟在戴维身后走了进去。

虽然并不太饿,乔什还是吃了一个小三明治,并努力保持对戴维谈话的兴趣——不知为何这并不难。他依旧能感觉到自己对戴维的反应,紧张地怀疑自己是否像梅丽莎那样,吸收到了布兰迪的特质。担心会闯下大祸,乔什决定密切留意自己的表现。

戴维对乔什彬彬有礼,有时还显得有点迟疑,但他确实想让约会愉快。反而让乔什更觉得不自在,只是他并未表现出来。晚餐进行得对乔什来说有些漫长,一结束他们便前往学校,参加真正的舞会。

乔什停在体育馆门口,透过门缝听见震耳的音乐和喧哗声。戴维伸出胳膊让他挽着,乔什感激地抓住。他突然被一阵恐惧淹没,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自己随时可能露馅。强迫自己稳住呼吸,乔什有些紧张地朝戴维露出笑容,然后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进入场内,嘈杂的人声和舞动的人群迎面而来。到处都是打扮华丽的高年级学生,他们都来参加舞会。乔什站在那里,觉得极其奇妙——不仅与高年级学生为伍,还被他们当成同届的一员。他紧张地四处张望,试图辨认出自己认识多少人。若不是戴维拉着他走到小吃台前倒了一杯饮料,乔什或许还会原地站着很久。他感激地接过杯子,轻抿一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梅丽莎的几位朋友走过来,夸乔什看起来很好看,乔什微微一愣,脸又红了些,连忙回以夸奖。他庆幸至少认识梅丽莎的这些朋友,不至于在这里混得不知所措。

喝着饮料的同时,乔什和戴维一起在场内走动,和所有认识他们俩的人打招呼。乔什尽力亲切地表现,尽可能模仿梅丽莎,发现竟出奇地轻松。没过多久,戴维就坚持要两人去跳舞。

乔什起初有些退缩,毕竟他并不太会跳舞,但还是跟着戴维的节奏试着跳,并观察其他女孩的舞姿。他跳得很不自在,却发现渐渐变得轻松,也似乎不至于太笨拙。至少戴维没有针对他的舞技说什么,只是乔什看了看戴维,心想自己可能并不是唯一一个跳舞经验不足的人。

跳了好几曲快节奏的舞曲后,DJ换了一段慢舞音乐,乔什发现自己贴在戴维身边。能感觉到胸部紧贴在戴维胸膛上,让他异常尴尬。他甚至觉得自己的乳头有些勃起,几乎可以肯定下体开始变得潮湿。毫无疑问,他的脉搏狂跳,呼吸急促。乔什简直无法相信自己会对戴维产生这样的反应。他为自己的身体反应感到震惊,不好意思地道:“我……我要去趟洗手间。”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在洗手间里,他很快解决了生理需求,然后站在镜子前,面对镜中的“梅丽莎”。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他竟然还这么享受,几乎觉得自己是在背叛她,也背叛了自己的男性自尊。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乔什想,今晚的行程还远未结束,他可不想出丑。注意到妆发有些凌乱,他便开始在镜前整理——他知道梅丽莎要是看到自己敷衍了事,一定不会高兴。虽感尴尬,但自尊不允许他失败。

正当乔什准备涂口红时,隔间门“啪”地打开,一个女孩走出来,在镜前整理自己。乔什吞了口唾沫,惊讶地发现是克里斯汀·米勒——在他看来,她是学校里最迷人的女孩。“嗨,梅尔,你真漂亮。”克里斯汀对乔什说。他能感觉心脏几乎要提到嗓子眼。作为一名新生,他平时根本配不上她,但此刻她却像对待最好的朋友一样和他说话。

乔什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心思,说:“谢谢,你也一样美。”

“祝你和你的约会对象玩得开心,”克里斯汀带着一丝坏笑说完,向乔什眨了眨眼,然后走出了洗手间,留下他怔怔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脸红得像苹果。他轻咳了一声,提醒自己,这不过是因为她以为他是梅丽莎,并非真的喜欢他。虽然让人失望,但他知道这才是真相,心情却因此好了一些,忍不住露出笑容。

他小心翼翼地走出洗手间,环视人群。看起来每个人都玩得很开心,让乔什为梅丽莎的缺席感到遗憾。可这份热闹气氛也传染了他,他情不自禁地感到兴奋。虽然在梅丽莎独自在家时自己却在这里尽兴,他有些愧疚,但那种感觉维持不了多久——尤其当他看到大家都在享受当下时,他也忍不住笑了,并将目光投向舞池。

乔什不断想起梅丽莎,意识到她可不希望自己在这里毫无乐趣。既然代替梅丽莎出席,他就得彻底享受这一切。之前他太过担忧、紧张,还没真正放松过。自嘲地一笑,乔什自言自语:“干脆来吧。”他已经将视线投向戴维和那个舞池。

几乎是不顾戴维的抗议,乔什拉着他重返舞池,全心投入舞蹈,难以置信这感觉竟如此美妙。他仿佛正在度过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刻,却没察觉舞曲已经一曲接一曲地过去。就连戴维似乎也有点疲惫,他提议坐下歇歇时,乔什颇为失望。

乔什撅着嘴,走过去坐在戴维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Josh 知道这并不是他平时会做的事,但他已经决定不让自己扫兴,就按自然的感觉去行动。无论发生什么,第二天早上他依旧能变回去,所以这一切都只是一次短暂的“假期”。

当 Josh 坐下时,他注意到隔壁桌有几个女孩在窃窃私语。他专心听了起来,觉得颇有趣。过了一会儿,David 去拿更多的饮料,Josh 被拉进了她们的谈话中。他有点惊讶,学校里竟然发生了不少他之前都不知道的八卦;更令他意外的是,他竟然和这一群女孩聊得很轻松——这些女孩是他今天早些时候压根都不可能跟她们说话的。David 拿着饮料回来后,Josh 朝他的新朋友们挥了挥手,答应稍后再和她们聊天,然后转身离开。

在 Josh 觉得大家休息得差不多后,他坚持要继续跳舞,这让 David 有些哭笑不得。尽管 David 不情愿,还是带着笑容跟着 Josh 回到舞池。

很快他们又停下来,David 借口去洗手间。Josh 耸耸肩,决定四处走动,和其他人攀谈。他在体育馆外碰到几个 Melissa 的朋友,其中就有 Christine。她们邀请他加入,继续聊起谁和谁在约会的事。Josh 默默地听着,偶尔对别人的笑话轻声附和,却没有主动发表意见。

当其他几个女孩陆续散去时,Christine 轻轻拍了拍 Josh 的肩膀,问道:“那么,今晚你打算和 David 完全亲热吗?”

Josh 被这话吓了一跳,咳嗽一声,问道:“什么?”

“拜托,我刚才都看到了你们俩的举动。”Christine 对 Josh 露出一丝坏笑。“还有很多别的情侣都要‘all the way’了,我就在想你和 David 是不是也会。”

“那不关你的事。”Josh 甩出这句话,感觉全脸都在发烫。他简直不敢相信她会问出这么尴尬的问题。更糟的是,他居然开始扭捏地想象那会是怎样的场景,赶紧摇摇头想把这些念头甩开。“我得走了。”他对 Christine 说,表示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没关系啦,”Christine 从身后喊着,“改天聊。”Josh 又摇头,觉得 Christine 挺有意思的,却也觉得奇怪——她居然不像平时那样让他心动。事实上,在和她说话时,他更多是把她当朋友,而不是暗恋的对象。他提醒自己,这都是护符的功劳,然后去找 David。

舞会在 Josh 还没察觉时间流逝时就结束了,让他不禁怀疑时间都去哪儿了。他摇摇头,看向牵着他手的 David。两人相视而笑,从体育馆后门出来,发现外面暂时没人。

当 David 深情地吻他时,Josh 有点惊讶,但因为还沉浸在美好时刻,他并没有反抗。他惊讶地发现这种感觉竟如此美妙,尤其是他的乳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变得坚挺。当 David 轻轻从礼服里捧起他一侧的胸部时,Josh 没有躲开,只是惊讶地意识到,他渴望着 David 的亲近。

David 显然和他一样,仍在吻着他,一只手搂着 Josh 的后背,另一只手则轻柔地抚摸他的乳房,让 Josh 愈发冲动。Josh 吞了口口水,感到极度兴奋,心想这大概就是女孩的感受吧。他花不了多少时间就意识到事态将会如何发展,也忍不住好奇那会是什么样子。他明知道自己是个男孩,可此刻,他不仅看起来不像,感觉也不像。

当 David 的舌尖在他口腔内游动时,Josh 的欲望被彻底点燃,忍不住想知道作为女孩进行性爱到底是什么滋味。他还没以男性身份尝试过,但此刻他太渴望了。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我有多想要它,又有多好奇。就在这时,Josh 突然僵住,意识到另一件事。他不由得想到,这人其实是 Melissa 的男朋友,不是他的。他没有资格这样对 Melissa。他的男性自尊微微反弹,虽然不足以压过他那女性化的欲望,但也足以让他清醒些。

Josh 温柔却坚决地从 David 身边抽身,努力克制住探索作为女人真实感受的强烈冲动。想到还独自在家的 Melissa,他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我不行。我想要,但我做不到。”

David 看上去非常失落,这也难怪。过了一会儿,David 点点头,说:“反正我们也该回去了。”Josh 长舒一口气,他还担心自己拒绝后 David 会恼火,谢天谢地对方并未责怪。

回 Josh 家的路上气氛颇为沉默,两人都难以忘记刚才发生的事,以及差点发生的事。Josh 的心依旧砰砰直跳,知道自己的身体依然渴望那一刻好几次他都想让 David 停车,但又忍住了。

回程漫长,诱惑不断涌来,但他们终于到家了。David 跟着 Josh 一起走到门口,低头看着自己的鞋,模样有些害羞,让 Josh 不由得笑了起来。“今晚真是太棒了,”David 仍低着头说。

Josh 于是挽起 David 的手,俯身再次吻了他。他能感觉胸部因为被抚摸而几乎发痛,恋恋不舍地离开,又笑着说:“我也过得很愉快。”他说着有些不好意思。Josh 招手目送 David 轻快地跑回车里离开。仍带着笑容,Josh 哼着小曲回到屋里。

一进门,就看到妈妈站在那里。“怎么样,宝贝,怎么样?”她兴奋地问。Josh 跑过去,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平时他是绝不会这样做的),告诉她今晚很美好。他看着妈妈惊讶的表情,忍不住快步冲向洗手间。

解决完后,他回到客厅,看到妈妈已经打了个哈欠。“我只是想确定你平安到家。既然没事了,我也困了,先去睡了。”

“晚安,妈妈。”Josh 说,他体内的肾上腺素仍在飞速运转,不太想就此就寝。妈妈离开客厅后,Josh 走向自己的房间,却在半路上僵住,想起 Melissa 就在里面,他今晚得在她的房间过夜。他耸耸肩,心想就算如此,这几个小时内他用的不止是她的床。

小心翼翼地,Josh 拉开自己的房门,想看看妹妹情况。他还有点担心 Melissa,想确认她是否安好。他探头一看,房间漆黑,他床上躺着一个身体,大小正好适合小女孩。他微笑,看到那正是他想见的景象。他曾想要不要叫醒 Melissa,告诉她一切,但立刻觉得没必要,早上再说也行。

此时他自己也打了个哈欠,开始脱掉衣服,卸下妆容。收拾完,他望着 Melissa 房间的镜中自己的裸体,忍不住又笑了。他想,要好好享受这段经历,甚至有点不舍得变回来,但绝不会对妹妹承认。

爬上床关灯后,Josh 轻轻抚摸着自己这具新身体,惊叹这一切竟然可能发生。他能感觉乳头又一次因为这种想法而微微勃起,思考着要不要自慰试试新“装备”,但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他翻了个身,发现胸部压得不太舒服,又调整姿势,直到找到一个合适的体位。他没花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Josh 感觉不太舒服,觉得身体有点僵硬,还以为自己可能得了流感。他坐起身来,看见床单上有一小滩血迹,顿时脸色苍白,然后发现裆部周围还有些干血。“来例假了?”Josh 恶心地喃喃自语。他叹口气,小心翼翼地穿上妹妹的便装。他并不打算穿太久,觉得这些衣服实在太舒服了。Josh 只想看看 Melissa 是否安好,并确认还有足够时间让他们在妈妈回家前变回去。他几乎能想象到解释这一切有多困难。

走进客厅,他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Melissa 正坐在电视前的地板上。“你怎么出来了?”Josh 惊恐地问,生怕妈妈看见。

Melissa 转过身,对 Josh 微笑:“妈妈去上班了,所以我就出来了。”然后她噘着嘴说,“我在你房间里太无聊了。”

Josh 叹了口气,并不奇怪妈妈周六还要去班上班。他知道是周末,但估计妈妈要去公司拿点忘在那里的东西,或是送些东西过去。

Josh 弯腰抱住 Melissa,发现她看的居然是儿童节目,微微皱眉。Melissa 回抱了他一下,然后咯咯笑着说:“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想要个大姐姐。”

Josh回以微笑,然后决定还是趁月经的问题变得更麻烦之前赶快变回去。看了眼Melissa,他想她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节目里,可以等节目结束再回来。

回到Melissa的房间,Josh从藏匿项链的地方把它取出,轻轻地放到床上。他在镜子前仔细打量自己,然后开始脱下Melissa的衣服——因为他知道,如果护符奏效,几分钟后他就没法再穿得下这些衣服。接着,他从Melissa床底下取出事先放好的自己的衣服。

他忐忑不安地把项链从头上套过,朝镜子看去。尽管平时他绝不会承认自己好看,但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这一点。终于准备就绪后,Josh把自己的T恤贴到护符上,松了口气,又感觉到那熟悉的刺痛感。

这次他想看完整个变身过程,便停留在镜前。回想起来,他意识到上次把Melissa变成自己大概花了半小时,又花半小时把自己变给Melissa,所以他估计再过半小时就能变回正常。

Josh看着镜中自己的倒影缓缓变化。他的胸部逐渐缩小,头发仿佛被吸回了头皮。原本又长又光滑的双腿上开始长出细小的毛发。那张对着自己的脸越来越显得熟悉,他又重新变回了自己。眼看变化似乎就要结束,Josh突然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他以为过程已经结束,镜中倒映出一个熟悉的自己。除了一个小问题外,一切都正常。他紧张地再等了十五分钟,很快意识到自己就只能变到这个程度。惊恐之下,他一手捂向裆部,差点想抓回那缺失的“装备”。Josh只能恐惧地盯着那一小时前还毫不在意的身体部位。尽管他已恢复为原来模样,但裆部一点也没变——睾丸和阴茎的位置,竟是一处湿润的阴道。

最坏的情况果然发生:Josh轻触自己的阴唇,抬手一看,指尖带着一丝血。他惊恐万分,只能盯着那滴血发呆。他抓起Melissa床上的毯子,把自己裹了进去,然后走到客厅。

Melissa依旧坐在电视机前,目不转睛地看着节目,Josh悄悄地走到她身后。她转过头,看到Josh恢复了男孩的模样,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她尴尬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状况,然后跳起来抱住了Josh。“你变回正常了!”她兴奋地说道,很明显她也记起自己现在可以变回去了。

Josh只是看着她,伤感地说:“我有个小问题。”说完他掀开毯子。看到妹妹像小女孩那样盯着自己的裆部,他有些尴尬。“你的‘小弟弟’没了,”她用小女孩会用的词说,“你有了女孩子的私处。”她抬头吃惊地看着他,然后咯咯笑了起来,显然觉得好玩。

Josh又把自己裹回毯子,坐到沙发上,Melissa握着他的手安慰他。Josh震惊地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他没能完全变回去。他肯定有什么没搞清楚。当一阵腹痛袭来时,Josh隐约觉得自己大概明白了问题所在。

他又把护符贴向自己身上的T恤,却感受不到刺痛,也没任何变化。他叹了口气,轻触裆部,对指尖的血迹感到恶心。唯一讲得通的解释就是他来了月经——护符不知为何不让他停止这种生理变化。他咽了口唾沫,将前一晚穿的连衣裙贴向护符,半是恐惧半是松了口气地感受到那熟悉的刺痛。

Melissa在门口看着Josh慢慢地再次变回她自己。Josh觉得胸部慢慢隆起的感觉还挺奇妙,只是他并不想享受这种感觉。他耐心地等着,等自己完全变成Melissa,然后又把T恤贴到护符上。这次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Josh不情愿地放下T恤,意识到自己可能得一直这样“卡”着,直到Melissa的月经结束。他心里一阵刺痛:这是他的月经。他脱下护符,把它放到旁边,冷冷盯着它。“我怎么办?”Josh眼眶湿润地问Melissa,“我不能一直这样。”

“嗯……”Melissa低声嘟囔了几句,Josh没听清。

“什么?”他问。

“我说,”Melissa盯着Josh说道,“不能有两个Melissa。”Josh咽下一口唾沫,意识到她说得对。才想下一步怎么办,Melissa就抓起项链,套到自己头上,把Josh的T恤贴到护符上。Josh倒吸一口气,意识到妹妹刚刚做了什么。

她抬头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你昨晚帮过我,现在轮到我帮你了。”她说。Josh知道她没说错,要保守这个秘密也别无选择,他默不作声。不到一分钟,衣服开始变紧——Melissa喊着衣服太小,迅速脱掉衣物,Josh帮着她脱下,看到她正以惊人的速度长大。

Josh全神贯注地看着这小女孩渐渐长大。发育并不像正常女孩,而是越来越像他——更像个男孩。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变化。变化结束后,Josh惊讶地看着她,感叹她竟如此像自己。Melissa用手抚摸新长出的身体,又检查新的私处。此时Josh有点害羞,给Melissa穿上他先前准备的日常衣服,然后自己换上Melissa的随便衣物。

“感觉好奇怪,”她抚着身体低声说。Josh会意地点点头。他们互相对视,都感到局促和不确定。“看来我们要互换身份过几天了,”Melissa轻声说。

“我知道。”

Melissa看着Josh。“你觉得我们能应付得来吗?”

他点头。“会的。我昨晚都能应付,互相帮就会容易多了。”Melissa点点头。几分钟后,她想起Josh被卡成她的原因,问他舞会的情况。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把所有事都告诉了她,包括让他尴尬的细节,那可不少。

“那我就开始像你一样行动吗?”Melissa有些吃惊地喘了口气,才意识到自从变身后她一直像小孩子一样思考和行动。这并非她有意为之,而是不知不觉地越来越自然。Josh点头回应。

又过了几秒,Melissa给了Josh一个拥抱,让他有些尴尬,特别是胸部压到她身上。“谢谢你为我做这一切,”Melissa紧紧抱着Josh说。他仿佛看见她眼里有泪光,却不太确定。

分开后,Josh笑着说:“嗯。”他笑道:“小时候我们关系挺好,但从没像这样亲近过。”Melissa也轻笑起来,两人开始计划接下来几天在变回之前该怎么应对。

妈妈回家后,看到家里只有两个孩子,什么都没发觉异常。接下来的几天里,Josh和Melissa渐渐习惯了角色互换。Josh发现当“姐姐”其实挺有趣,还享受妈妈对自己的额外关照。虽然错过了朋友们聚会,有些失望,但他几天前才去过舞会,也就无所谓了。

即便月经让Josh不适而易怒,他还是觉得做Melissa挺有意思。他也想念去几个朋友家,但觉得有趣的是,现在有几个男生对他有了好感。

Josh还发现Melissa所有的胸罩都太紧——护符让他的胸部比Melissa原来还要大。他耸耸肩,听从Melissa的建议,又买了两个胸罩,尴尬地走进内衣区。

Melissa似乎也觉得这经历很有趣。她不满妈妈开始忽视她,把她当小孩看待,但她倒是告诉Josh,她正在学到男孩子真正是什么样子。

周一到来时,Josh的状况有所好转,他们决定只要放学回家就能再变回去。他们对以新身体上学都很紧张,尤其是Josh,但也好奇学校会是什么样子。Josh几乎为能以高年级身份走在校园里而兴奋,却惊讶于许多男生一直盯着他看,尤其是他的胸部。

课程对Josh来说难得多,因为比他原来年级要高,他费了不少劲才跟上。但想到第二天就不用再为此担心,他感到宽慰。

就在Josh从Melissa的数学课出来时,他遇见了David,David见到他立刻眼睛一亮。Josh又感觉心跳加速,脸颊泛红。

他设法和David聊了好几分钟,却没有表露自己内心的紧张与激动。下一节铃声一响,他便匆匆给了David一个飞吻式的告别。

放学后,Josh像往常一样和Melissa的一个朋友搭顺风车回家。走进家门,他就知道Melissa要为改变路线而坐公交车——至少还要半小时才到家。他对此微微一笑,然后上楼走进了自己的,不,应该说是Melissa的房间,他这样在心里提醒自己,接着又掏出了护符。

他小心翼翼地握着护符,想着是不是马上就变回原状。但他又摇头,决定还是等Melissa回来再说,以防万一。此外,他也担心自己此后再也没有机会体验作女孩的感觉。Josh有些惊讶自己适应得如此之快,也已经感到这么舒适。他不禁想,如果再以这种状态多呆一周,会有多舒服?但随即还是决定:还是赶紧在他们俩都太习惯之前变回去为妙。

Josh坐到沙发上攥着项链,直到Melissa终于回到家。她咧嘴一笑,一跃跳上沙发,挨着Josh坐下,说:“你绝对想不到我今天经历了什么。”

“说来听听,”他轻笑着回答。

“先说第一件事,既然我已经经历过这一切,今天的课简直轻而易举。比第一次好多了,简单多了。”Melissa的神情却忽然认真起来。“我还试着去跟Christine聊,可她看我的眼神就像觉得我傻或者怎么样。我几乎忘了做新生是什么感觉。你可要体会体会。”

“嗯,”Josh边说边把项链递过去,“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变回去了。”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回各自的房间,处理好衣服。”Melissa点头表示同意。

正当他们准备起身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声响,便跑到后院去,只见邻居家的狗正追赶着他们的猫。“住手!”Josh大喊着冲了出去,Melissa则在后门那里张望。Josh伸手去抓那条狗,可它依旧滑过他的身边。他皱了皱眉,把护符放到野餐桌上,好让双手空出来。狗又一次从他身边窜过,就在那只愤怒嚎叫的猫身后。

“滚开!”Josh厉声喝道,还踢了那条狗一脚。他回头一看,发现Melissa正笑得前俯后仰,尴尬地意识到自己追狗的样子一定非常滑稽。终于,Josh成功吓跑了那条狗,狗儿逃回自家院子,而那只猫则走过Melissa,钻进房子里找到了安全的落脚处。“连句谢谢都没有,”Josh嘟囔着,对着无视他的猫耸肩。Melissa只是对他微笑。

Josh走到门口的Melissa身边,两个人轻轻笑着。正当他们准备回屋时,忽然听到前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两个都急忙去开门,竟忘记了那挂在野餐桌上的项链。

门口站着一位UPS快递员,手里拿着一个包裹。Josh和Melissa接过包裹,带到客厅里打开,发现竟是Josh两个月前订购的几盒录像带。

当他们俩正翻找录像带时,邻居家的那条狗又跑到后院,似乎想继续和猫“较量”。它东嗅嗅西闻闻,突然察觉到一股陌生气味,爬上了野餐凳,朝桌面上散发奇怪味道的地方张望。它找到味道源头后,小心地叼起那件东西,跳下凳子,叼着“战利品”跑出了院子。

Josh放下最后一盘录像带,抬头看向Melissa,忽然想起他们打算要变回去。他惊慌地四处搜寻,却没看到护符的踪影。正当他越想越着急时,Melissa提醒他护符还落在外面。Josh感觉自己像个大傻瓜,赶紧跑去那儿找,结果却惊讶地发现它不翼而飞。“它到底去哪儿了?”他突然压低声音,满心恐惧。

听到Josh的喊声,Melissa也跑过来,听他说护符不见了后,顿时惊呆了。他们连桌子周围都仔细搜遍,却找不到丝毫线索。Josh几乎要慌乱了,Melissa也不见好转——他们把整个后院翻了个遍。差不多一个小时后,两人只好心灰意冷地放弃。

“我们……被困住了,”Josh呆呆地说。

“我的毕业典礼……”Melissa忽然哭喊起来,“我要错过毕业了!我可不想重读后面两年。”Josh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猛然意识到这双手真的是他的,而他的身体很可能再也回不去了。他惊恐地想到自己不得不替Melissa去参加毕业礼。之后又该怎么办?他悲伤地俯下身,两人抱在一起,在彼此的肩头上哭泣,渐渐明白他们的新人生不再是一场假期,而已成永远。

等妈妈回到家时,他们已经停止了哭泣,默默地接受了新的命运。他们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做,知道路不会轻松,但只要互相扶持,就一定能渡过难关。Melissa承诺会帮Josh学习功课,也会帮助他准备未来可能面对的一切。Josh心里清楚,这条路注定艰难。

Josh低声问Melissa,继续和David约会她怎么看。Melissa听了略显惊讶,而他也坦承自己是真的喜欢David,尽管这让他感到尴尬。Melissa在Josh脸颊上轻轻一吻,眼里含着泪光,给了他祝福。新“Melissa”拥抱着她的新弟弟Josh,心中明白,他们能靠彼此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