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blished on

若他不肯鞠躬,不妨行屈膝礼!

Authors
  • Name
    Twitter

在未来,这被称为佩蒂猫鞭打(Pettiocat Flogging)。接着是鲁宾压印技术(Rubin Imprint Technology, RIT)。然而,汤姆·布莱克被一个社交团体判罚,需成为一位鱼眼苏(Fisheyed-Sue),以应对他加入另一阵营的恐惧。

故事正文

若他不肯鞠躬,不妨行屈膝礼!

北美中部(昔日美国大陆的区域)的人们几乎不知确切何时——此事务有A-中子分类(与核秘密相同)——但同性恋已找到治愈法。此法名为鲁宾压印技术(RIT)。此法非尽善尽美。某些类别同性恋如十二岁以下儿童与四十五岁以上成人对其稍有抵抗力。然大致而言,RIT能将任何同性恋者(男女性均可)转化为异性恋,且伴轻微同性恋冲动,若能完全治愈则更佳;且除中产阶级与富裕非犹裔白人、波多黎各人及城市贫民窟黑人外,北美中部所有族裔群体亦广泛采用,如同抗生素对抗感染般便捷;且此诸群体同性恋均得以消除。

非犹裔白人群体中,若干子类广泛采用RIT。如浸信会教友、远右翼政治团体,及乡间穷民即属此类。然总体而言,RIT对非犹裔白人群体之同性恋频率几无影响。事实上,此群体女同性恋频率亦随之增加。

至2028年,北美中部非犹裔白人女性成人近八分之一为女同性恋,其奉行一种理念,视男性特质(以心性或精神为标准)为略逊一筹。

此些女性既不喜与男性发生性关系——因她们既不渴望此等亲密,且视其为背叛之举——但仍通常以人工授精孕育子女。虽常以医疗手段(尤以流产预防男孩降生),然她们仍多生男孩。约四分之一此些女性子女为男孩。

依其理念,此些母亲不欲儿子过度彰显男性个性;为此,常迫使儿子穿女式裙装以资达成。虽此举措非屡见不鲜,然偶有男孩对此项穿着抵触甚烈以致爆发一场暴力事件。

此即十四岁汤姆·布莱克故事:其抗拒穿裙装之固执,为十七岁伦尼·莱文斯之医学事业前景带来厄运。莱文斯青年因棒球棒重击致其手部功能受损,遂使成为外科医生梦想化为泡影——此由汤姆·布莱克女性版所执行。

汤姆·布莱克乃身高较矮男孩,其小体格令他困扰。若能依常速发育,恐社交际遇更为顺畅成功,因其禀赋智力超凡且在精力或动力上颇为卓越。然其小身材亦引发神经症,使他在社交场合颇不适应。

汤姆发色甚为金黄,此令他窘迫——发色未转深色昭示其未臻成熟,使其显更年幼。汤姆体态纤细,然其尤为精瘦。汤姆长发披肩——当时乃叛逆象征——且其确为叛逆儿。多人视其为街头高手。

汤姆信仰基督教。伦尼·莱文斯则事业多有成就。其学业优异且深受师长青睐。其亦在同侪间卓尔出众——乃女同性恋男孩俱乐部当地分会主席。其系高挑、苗条、筋肉结实、俊美青年,发色深邃卷曲、中长,颇受少女青睐——然其对她们兴趣欠浓。非其为同性恋,而是其专精性别转换者。

伦尼信仰基督教。汤姆·布莱克母亲劳拉·布莱克乃画家。其所有创作皆以女性主义为主题。其擅画身形修长女性,并以所绘修长腿女性小有名气。

布莱克夫人收入虽可舒适生活,然其舒适程度堪为不俗。经丽娜·莱文斯与女同性恋群体其他几位重要女性影响,其获聘当地社区学院美术系兼职讲师——虽其学术资历略欠。

布莱克夫人年届三十八岁,身材娇小貌美。其发色褐中泛黄、直顺,眼色榛子,面庞秀美,除略丰腴外身材甚佳。其常着牛仔裤,衣裳亦多染各色油彩。

布莱克夫人于芝加哥西部郊区一社区购置一所 Ranch 风格住宅。此社区住户多为教师、消防员及警员。其在客厅屋顶增设大窗,此室为其工作室。屋内布置颇为凌乱——然非至杂乱无章,足以令邻里或卫生官吏无怨。于一年温暖月份(芝加哥西部郊区气候宜人),其令子汤姆代劳草坪修剪,以偿其微薄津贴,其子亦不甚勤勉——然此草坪亦足令邻里满意。

汤姆·布莱克母亲劳拉·布莱克乃画家。其所有作品皆具女性主义主题。其擅画修长腿女性,故在修长腿女性之描绘上小有名气。

布莱克夫人所绘作品多以女性主义为主题。其擅画修长腿女性,故在修长腿女性之描绘上小有名气。

布莱克夫人信仰基督教。汤姆·布莱克母亲劳拉·布莱克乃画家……

年轻的汤姆知道,统治他所住的社交场所的妇女想让他穿女装. 他的母亲多次命令他这样做(没有结果);他通常会听到他母亲的女性朋友说,应该鼓励他更好地与他的女性方面接触。 但他太强壮了,所以他觉得 每当这个话题出现在家中时,他和他母亲之间就会发生相遇,他就会在她眼中看到恐惧。 她不够强壮,不能这样对他 - 他对她太过分了,他觉得。 因此,年轻的汤姆并不担心这一威胁即将到来;他确信,在他的案件中,无法做到这一点。

对女同性恋团体的典型男孩来说 穿女装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多数人会选择这样而不是被鞭打 - 至少,如果只是一两天的话。 主流男孩,尤其是右翼男孩的嘲弄和外表会带来一些耻辱感;然而这些感情不会强烈或特别痛苦,因为在更深层次上,他们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羞耻的----他们所属的群体有不同的习俗,仅此而已。 在这方面,对于他所在的一个男孩来说,年轻的汤姆是非常非典型的。 他深刻地感到穿着女孩的衣服是可耻的,他绝对拒绝这样做.

汤姆的这种态度使他与女同性恋者之间的麻烦比其他一切都多. 该团体中有妇女认为他是该团体基本意识形态的激进违反者。 他们认为他有一种男性精神,这种精神是他人,特别是女性所不能控制的和压迫性的。 他们思想的一个基本原则是,在他们自己控制的群体中,他们应确保这种男性人格不会发展。 但这种哲学上的考虑并不是最终在集团领导人之间形成的共识背后的原因,即必须对他采取严厉行动。 而是汤姆在社会关系中的愚蠢 当然,一个尚不满15岁的男孩很难被归咎于这种社会不成熟。 但当时发生的情况是,他正在引起他集团中其他男孩的憎恨并寻求复仇. 他的大脑有些东西 能够穿透他们的防守 让他们感到羞愧 被交叉着装 屈从于此 汤姆会因为偶尔穿女装而对其他女同性恋者产生什么影响。 对右翼男孩的嘲弄不能这样触摸他们,或者影响他们。 年轻的汤姆会影响这些男孩 他可以让他们对自己感到烂透;他可以让他们感受到真正的痛苦。 这种事经常发生 因此,如果汤姆只是有远见地认为,他集团的男孩们自然想要报复他给他们带来的痛苦,而且他与其进行社会交往时更考虑他们的感受符合他本身的利益,那么,关于对他做一些事情可能不会建立起来的共识是,他集团的男孩们希望谦卑他,而不是一些妇女纯粹的哲学关切导致这种情况。

虽然几个月后他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从九年级一月开始 汤姆开始记忆力衰竭 只有周末才会这样 整整一天,有时是星期六,有时是星期天,就会失踪。 那一整天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 从1月初到3月底的每个周末都发生这种情况,突然停止。 这段时期发生的另一件不寻常的事情是,汤姆胸口长出一个讨厌的红疹. 这个疹子围绕他的每个乳头,做了一个大约三英寸半径的圆圈. 它和他在一起将近一个月,然后迅速痊愈并消失。

然而最奇怪的是,关于汤姆这三个月的生涯 他开始有异装癖的性幻想 第一个发生在1月中旬。 一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和以前不一样的性梦:他梦见自己穿着精美短裤. 短裤的腰带在背后交叉,腰部前部紧贴着两根被称为鱼眼按钮的长毛扣。 而且,他穿的短裤没有苍蝇;裤子在后面系紧。

快点 汤姆每晚都会做这个梦 它伴随着极端的性兴奋。 在白天,无论在家中还是在学校,这个梦都以白日梦的形式开始出现——再次出现,并且充满了性兴奋。

短裤逐渐变成裙子或裙子。 大型的鱼眼按钮保持不变。 裙子和裙子也一样

就像蘑菇一样 这种异性恋几乎在一夜之间出现 直到1月中旬第一次这样的梦 汤姆才有这种性生活 到了3月底,它一直和他在一起。 到那时,他被它吞噬。 到那时,几乎一个小时就过去了,即使他在学校或公众场合,在这种场合,汤姆并没有短暂但非常现实的幻觉,即他穿着带有大鱼眼按钮的女装.

汤姆在杰斐逊的三百名学生的九年级课程中包含14名男性对女性变性者. 杰斐逊的另外两个班级,即七年级和八年级班,每个班的这类学生人数相似。

在1月他开始发展异装癖性爱之前,汤姆有意与这些学生保持一定距离——"娘娘腔",被称作"娘娘腔". 看到他和一个人说话,甚至走近一个人,好像他们在一起,这让他感到不舒服。

但随着他变身的性能力增强(这个过程以快速的速度发生),汤姆对学校的娘娘腔的倾向发生了变化. 在深或潜意识层面,认为他是其中之一的思想诞生并开始成长. 在有意识的层面上,汤姆反抗了这一点,现在用一种明目张胆,夸张的方式避开了那些小妹妹. 与此同时,他对于男孩,尤其是球员的行为也发生了变化. 他担心他们会拒绝他;这种担心的下流导致了他与他们的交往中的神经行为.

April 16 (英语).

在杰斐逊与对手在会议上的比赛第7场比赛中,作为杰斐逊队棒球队的初选选手接替汤姆的男孩扭伤了脚踝滑入第三(安全),被降为第二弦的汤姆被投入了比赛. 漂白器中大约有40名观众,当汤姆在三垒上担任跑垒员时,其中一位观众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是杰斐逊变性者. 汤姆主要通过母亲认识这个变性女孩. (Smith女士是一位女同性恋者,她是Tom母亲的朋友,在学年开始前不久就收养了这个变性女孩;而且两人曾多次来到他们家。 ) 有时汤姆会在杰斐逊看到这个变性女孩,但他们没有共同的课. 通常汤姆不记得她的名字 虽然他很了解她

最近在学校遇到过一个女孩 她告诉汤姆 她知道他的秘密 之后汤姆曾短暂回忆起她的名字,但后来又再次忘记了这个名字.

看到她在三垒外的目光影响着汤姆 突然他幻觉,他穿着自己的女装,穿着鱼眼扣子,站在看台观众面前的田野上。 汤姆知道这不是现实,但幻觉如此现实,无法不相信这是真的. 他无法动摇这一点。 三垒教练提醒他有两个出场,并告诉他要冲锋. 教练叫他"妹妹"? 看起来是这样

在泥土里一个投球 越过捕手 汤姆像一枪。

他感觉到他穿的短裙 摸着膝盖上的裸皮 然后另一条腿 朝盘子扔进空中

盘子里的戏很近 捕手匆忙赶到球场,投手则小心掩护. 但汤姆只是击败了投球 并安全地溜进去 偷回家跑。

当汤姆从家盘附近的泥土上爬到脚上时,他想起了变性女孩的名字. 这是泰瑞安。

特瑞安·斯密斯在杰斐逊学校的学年中,堪称校内最具魅力的变性者。暑假期间,她通过性别转换,成为了一名变性者,只是学年开始时,她服用的荷尔蒙尚未充分显现效果。待春意盎然,特瑞安的肤色稍显柔和,加上她出众的容貌,令其声名鹊起。她最亮眼的便是面部特征:天生丽质。身形虽非出类拔萃,却十分适合变性生活。双腿修长纤细,胸部与肩膀对男生而言略显娇小。身高在同龄女生中属高挑之列,却未给人鹤立鸡群的感觉。发色呈沙金色,及肩略带波浪,眼神湛蓝而大。尽管特瑞安是杰斐逊最出色的变性女孩之一,却并非辨认度最高的——人们一眼便能看出她是变性女生,而非地道的基因女生,这主要归功于她略带男性气质的口音、步态与仪态。

特瑞安的着装总是休闲舒适,常穿牛仔裤,或简称为“未定性别”,即不太女性化的风格。就信仰而言,她是个无神论者。

据称,特瑞安聪颖过人。这便是为何她与汤姆未安排同班课程。她所修读的课程专为尖子生设立,而汤姆则是成绩中等偏下的学生。

棒球赛后,汤姆便邀特瑞安共赴佳期。特瑞安告知汤姆她带着一支大麻烟卷,提议找个幽静之地,边吸边聊。

特瑞安有一辆摩托车,汤姆坐在后座,随她一路驶向一片幽深的林间小径。两人于一棵大树下并肩而坐,一边传递烟卷,一边畅聊。

“今天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是个十足的伪娘,而与之抗争实在有些傻气,”汤姆说,“当我在三垒偷垒时,跑得最为顺手——或许是我至今跑得最好的一次。当我在最佳状态奔跑时,仿佛背后有个莫名的力量紧贴着我的腰背,直觉告诉我,这背后的力量最是令人心颤。我甚至能感受到这份心颤:它推动我向前冲刺,仿佛被炮弹射出一般。然而,这股背后的力量并非整个棒球赛季皆有,事实上,它自杰斐逊三年以来才逐渐显现。五年级与六年级时最为强烈。那时,伙伴们常说:‘瞧他跑得有多棒!’我想,问题在于我发育不全的阴茎所引发的自卑情结。当这种自卑情结开始形成,我背后的那份力量便随之减弱。不妨一试:今日我已知悉,当我扮演伪娘角色时,这背后的力量便再度袭来。偷垒成功后,我既非男孩亦非女孩;背后的心颤更是如影随形。毫不夸张地说,这是我自六年级以来跑得最为出色的一次。当我是女孩时,我跑得格外顺畅。”

“我的阴茎也稍小些,”特瑞安说道。

“我猜,它未必比我小。”

“我常因淋浴而畏 gym class,”她补充道。

“我尤其讨厌淋浴——这正是棒球季的优势。棒球季我无需参加 gym,赛前或训练后亦无需淋浴。不像 gym,它并非强制要求。”汤姆说。

“初秋时节,我尚未隆起胸部,那时我也颇爱 gym class,”特瑞安说道,“不过比起身为男孩时,我对此倒是不那么畏惧了。如今,我略有发育,裸裎时便觉自在舒适。”

“梦中的我,胸部平坦,”汤姆说,“当她赤身于淋浴间或游泳池泳衣下,便觉不适,却又颇为享受。”

“胸部平坦会让你心动吗?”

“是的。”

“天哪!”

——— 4月20日

校后,汤姆与特瑞安再度相会,骑着特瑞安的摩托车前往上周末畅聊的林间秘境。一如往常,两人于 fallen oak 树下并坐,边吸大麻边畅聊变性生活的方方面面。他们畅聊许久,直至暮色降临,话题转至乳房。

“乳房这事儿,关键在于其可见性,”汤姆说,“每当面对心仪之人,便将之展示而出。你向男孩展示乳房时,不妨借此彰显魅力。”

“说得不差,乳房确实突出醒目,”特瑞安回应道。

“若是我能向男孩展示阴茎,想必不会引发自卑情结,”汤姆说。

“亲爱的,这便是律师口中的 moot point,”特瑞安笑道。

——— 5月3日

又逢双人于林间 fallen oak 树下相会。自上周末以来,他们已相约此处,或每周两次或三次,已有近三周。

“父亲宣布我已辞世,”特瑞安说,“母亲亦如此认为。只是母亲对此并不十分热衷。她只是遵照父亲的意思行事。父母情笃,我想他们永不会离婚。”

汤姆答道,“我听说过这‘宣告辞世’的习俗,却不知其究竟。能否请你详解?”

“这习俗我亦不太清楚,”特瑞安补充道,“自父亲的父辈相传,当有人失踪七年且被认定辞世,亲属便可为其申报辞世,以便继承其遗产。我想这就是‘辞世’的含义。不过,或有新法出台。我尚不知晓。我亦曾查阅互联网,却一无所获。不过,以下便是我的经历:政府为父亲提供了五百美元,用于支付葬礼费用。我想,此举是为迎接前来申报辞世的父辈子女:他们亦会资助子女象征性葬礼的费用。此外,父亲虽颇为富足,却颇为节俭,我便于芝加哥的非裔聚居区葬于松木棺椁中。所谓贫民墓园,便是这般模样。我指的便是,垃圾箱中寻得的遗体亦可安葬于此。我并非棺椁中的人儿——至少,我这般期许。我确信棺椁是空的,埋入土中,覆以泥土,祭司再洒上些许仙尘,喃喃拉丁祷文,便算万事俱备。”

“你出席了自己的葬礼?”汤姆问道。

“正是。父亲——我指的便是他的父亲——邀请了我。如我所说,这仪式虽不盛大,却颇得其趣。除我与他的父亲,还有祭司——父亲聘请的一位祭司——仅三位宾客莅临:我、他的父亲,以及祭司。可谓不拘小节。

“然则,它自有其份量:对我父亲而言,儿子置身空棺椁中,而对我而言,父亲便是这棺椁。”

——— 5月16日

——— 于 fallen oak 树下

“我的境遇是这样的:我已决心变身变性者,次日醒来便觉自己俨然认定了此事,”汤姆说。

“这称为 purging,”特瑞安答道,“是自然转化的一部分。男性自我渐次退去之际,其便留下抗争的痕迹——胜者为王,方为真我。随之,女性能量如潮水般涌来,将其席卷而去,如同沙滩上的沙堡。这便是一段往返于男女身份的时期,既考验心理亦带来压力。这段时期尤为艰辛,甚至可能引发精神疾患,乃至猝死。对我而言,还伴生了抽大麻的癖好。

“我历经此番苦楚长达一年,”特瑞安续道,“去年六月,学校放榜之际,我购得一批荷尔蒙,旋即自行割阴。”

“你自行割阴?”汤姆惊讶道,“这危险吗?”

“不算危险。我查阅了芝加哥图书馆有关家畜割阴的历史,才知此前兽医多不参与此项事务。农人仅以锐利却寻常的刀具便能胜任。我获悉割阴颇为疼痛,然出血量不大。缝合并非必需,只需包扎伤口并保持清洁,愈合便颇为迅捷。

“我的父母竟在月余后方才得知此事。我向他们谎称背部拉伤,以掩藏初时步履不便的窘迫。我本愁于告知父母,尤其是父亲。然则,当我的男性自我日渐淡薄,我也便无须再扮作男孩了。父亲亦常责备我举止像女孩,故而我便索性告知他。只是未言明我已自行割阴,仅说已割阴并服用雌性荷尔蒙。

“自此,父母便为我安排了住居事宜,让我寄居于日内瓦的姑妈家中。实则,她并非我的姑母,而是母亲的表亲。

“总之,我欲向你坦言的是,汤姆,你当接纳自己正蜕变为女孩的事实,并无须费心。最佳良策莫过于尽早确定。尽快安排手术,并及早启用荷尔蒙。”

——— 5月18日

——— 于 fallen oak 树下

从她的手提包里,特瑞安又掏出了一支大麻烟卷。汤姆告诉她他已经足够了。

她点燃烟卷,说她是个重度使用者,重度使用者对它的适应性更强,需要比轻度使用者更多的量才能达到高潮。

接着,特瑞安回到了她此前谈及的话题——在出示了第二个烟卷之后。

“他不想公开自己是变性迷的事实,”她说道,“他不愿在公开场合与我同行。甚至不愿开车载我去他的住处。我得骑着我的滑板车去他的宅邸——它坐落在河畔,你大概知道吧。他的母亲并不在意——尽管她对我显得稍显冷淡。我尚不确定她是觉得我是个职员,还是个卖笑女。我只觉得,对她而言,我并不算是社交上的平等伴侣。有时我也感觉到了这一点——在伦尼身上更是如此——不过他在这方面更为微妙。我想这可能是因为他们家境富裕的缘故——虽说我也听说有些富裕人家很接地气。

“总而言之,伦尼强调,我必须不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你,汤姆;然后他又说,女同性恋者社群已经试过你了,给你定下了严格的条款:在你成为一位合格的女性五年后,你必须服用荷尔蒙,并且必须在所有时间都穿着女孩的衣服,甚至包括在夜间睡眠时。

“从实际角度而言,这意味着强制性的性别转换,”她继续说道,“你看,这至少要花你一年的时间,才能成为一位合格的女性。因此,这意味着你至少需要服用荷尔蒙六年。到那时,你的男性生殖器就会萎缩得相当可观,甚至显得有点滑稽。汤姆,你将在二十岁,拥有年轻女子的脸庞和身材,以及一支如香烟滤嘴般大小的阴茎。即便你不是一位变性女人(而你确实如此),你最好的选择莫过于接受女性身份这一未来,并接受手术。你的另一选项便是进行女性至男性的性别转换。不过男性圈子里不太认同这些转换。我的父亲——也就是我过去是的女孩的父亲——会称它们为‘多毛女人’。我过去的男孩,便会听到他父亲的朋友这样称呼她们。因此,汤姆,你的选择便是成为一名多毛女人,或是一名变性女人。即便你不是一位变性女人——而你确实如此,你似乎会更适合成为一名变性女人而非多毛女人——因为某种意义上,凡是不为男人的便是女人,而反之则未必成立。

“另一件事,”特瑞安继续说道,“便是性器官的优越性。

多毛女人的阴茎很小,显得滑稽。变性女人的性器官非常真实且功能齐全。与其他多毛女人不同,你的阴茎并非由阴蒂构造而成。不过,在你这种体型发育状态的男孩身上,持续六年的荷尔蒙将会使其难以形成一支接近正常的阴茎。你将会拥有一支微小的滑稽阴茎,就像其他多毛女人一样——如果你选择这样走的话。

“最后,汤姆,还有你必须考虑的你条款的另一项方面。你需每周与一位女同性恋者男孩约会一次;并且,你需在约会时接受性方面的考验。这意味着口交或肛交。不过如果你做了手术,这部分条款便可以省去。事实上,你与女同性恋者男孩的关系将会有所改变。你可以每周挑选一位你中意的人,而他需负责在你的阴道内完成这项任务;倘若他无法维持勃起,你便可令他受罚。不过,你便无需再约会了,汤姆。在手术后便如此。

5月20日

那天下着雨——所以他们没法去森林里他们常去的地方。于是,他们去了杰斐逊附近的一家麦当劳。

“前天晚上,”汤姆说,“在我和你上次谈话并得知你告知我的条款——至少六年的荷尔蒙以及全年穿着女孩衣服——之后,我和母亲谈了一次。我把我想做性重置手术,尽快做性重置手术的想法告诉了她;我还告诉她我需要她的许可:‘你许可了吗?’我这样问她。

“她当即确认了许可事宜;还说,‘我同意你尽快做手术。’接着,她开始谈及我的条款。

“‘我想,特瑞安已经告诉过你我的条款了,’她说道。然后她又问,‘你已经知道多少了呢?’

“我把你知道的都告诉了她。

“‘你还有些事情尚未知晓,’她说,‘比如,你已接受了鲁宾压印技术。这意味着,有人的性情已被记录下来并印入了你体内。他们有多种已录好的变装者的性情,可通过RIT为你或男孩们定制。我不知具体有多少种,但数量颇为可观。总之,你已被赋予了被称为鱼眼苏的性情。

“‘鱼眼苏是一种颇为特色且非常强大的性情,多用于儿童贩子身上,’她说道,‘这种性情比儿童贩子对子女的需求更为强烈;一旦通过RIT将其印入男孩或男子体内,它很快便占据主导地位,而对子女的需求便渐渐淡薄了。

“‘我稍后再向你详细介绍RIT以及它对你意味着成为一名鱼眼苏的意义,’我妈妈继续说道,‘目前,我只想说,女同性恋者男孩社群之所以选择鱼眼苏,是因为其巨大的威力。据说它是他们所保留的RIT治疗中最强的性情——尤其适用于白人美国类型。凭借其威力,它有望使你渴望拥有苏的身体,并穿着她特有的服装——无论你如何安排。凭借其威力,它将快速主导你可能拥有的其他性情,而这些性情,若有多项,便会渐渐失去活力,最终在你身上定型——即,性对你而言,便只是渴望成为苏这一件事了。’

“我说我已经这般了。几月前,我曾对一位校内女孩颇为倾心,我说。我常以此为梦想。不过,如今这魔力已减弱了。在学校见到她对我的影响似乎也不如前了。我无法停止思考拥有女孩身体和穿着女孩衣服的事。这种性欲如今已伴我形影不离,我说——它已到了不会消失的地步,而我也不再对女孩们感兴趣了。

“接着,我母亲开始谈及我的条款并非她的过错。她强烈反对这一条款,她说。她问我,‘你可知道抗睾酮素为何物?’我说我还不清楚。她说,‘它们会让睾丸停止产生雄性激素。我推荐给委员会的是,你应服用螺内酯(一种常见的抗睾酮素),并被告知为确保其效果,你需至少在六个月内穿着女孩衣服。所有这些服用螺内酯的好处便是防止你经历青春期,同时略微削弱你的肌肉。它并不会使你发育出乳房或使你的身体更为女性化。我把我的建议提交给了委员会——即,你服用螺内酯直到你自愿穿着女孩衣服至少六个月。此外,我还告诉委员会,你的医生建议你服用雄性荷尔蒙以刺激青春期,若你十六岁时尚未自然经历这一过程,便会进行此项安排——并要求你已履行六月的换装定案。

“‘女同性恋者社群还反对了男孩社群所提出的条款,该条款最终由委员会敲定,’她说,‘在委员会会议上,他们的代表——乔尼-苏——有力地阐述了这一点,同时指出该苛刻条款正是他们群体的利益所在,因为他们将你视为优质原料。’

“接着,我妈妈说,‘女同性恋者社群已授予我其专属网站的访问权限。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查阅关于苏的一切。我已经知晓了她的性欲,知晓了她的身体,知晓了她的服装,还知晓了她所属的团体。我得说,从我所见,一位母亲几乎难以找到比这更适合她变性女儿的社区了。其口号是:一位苏,即一位可靠的。它让我想起了童子军。重点在于诚实,即不仅向他人,更是对自己说真话。你应该为她们视你为优质原料而自豪。我甚至未曾想过你有说真话的天赋。但也许你确实如此。也许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尽管表面上你似乎给人留下相反的印象。正如你所知,人们常会对你坦诚的言语感到惊讶。

“‘一旦你完成了性重置手术,即SRS,’她继续说道,‘女同性恋者社群便会接受你为其成员。作为成员,你将拥有她们的保障。但你也将受制于她们的管理——你需按照她们的要求行事。’

“既然您是潜在会员,您就已经从她们那里获得了保护,”我妈妈继续说道,“例如,男儿会希望将您打造成一名泪眼美人。他们能够做到这一点——方法已经存在。他们可以将您打磨到位,让您一哭就愉悦,且能够不假思索地流泪,哪怕是最小的事都会触动您落泪。不要以为您足够坚强,所以他们无法做到这点。我相信他们确实能够做到这一点。听说杰斐逊有一位变性女孩已经历过此番打磨,您大概知道是谁吧?",

“是的,”我回答道,“我忘了她的名字,但我明白您指的是谁。杰斐逊的男生们称她为‘泪垂柳女’。当然,若他们被逮住叫这个名字,便要受罚。不过,他们私下里便是这么称呼她的:‘泪垂柳女’。”

“现在,”我妈妈说,“只有一种力量能帮您避免沦为泪垂柳女——这便是女同性恋社区的鱼眼苏社团。当然,我已经提交了强烈抗议。但鱼眼苏社团的抗议比母亲的抗议更有分量。女同性恋社团的成员已向我们本地女同性恋社区的高级管理层阐明,她们不希望将您打造成一名泪眼美人;而她们对这些高级管理层的影响,便是您避免沦为泪垂柳女的关键。

“如今,我并非要吓唬您,”她说,“即使您选择不做性重置手术,也不必成为鱼眼苏社团的会员,您也未必会被打造成一名泪眼美人。至少现在不会。鱼眼苏社团已在这一议题上取得了不小的进展——我们的女同性恋社区高级管理层已经就此事对她们做出了反应,因此她们已处于防守态势。另一方面,男儿会在这一事宜上的行动,便清晰地表明了您的处境。显然,男儿会是真正要对您下手的——因此,鱼眼苏社团的保护对您来说非常宝贵。若您成为会员,便能尽享这一保护。因此,尽快进行性重置手术对您而言颇为有利。”

“我告诉她我已经做出决定:我希望尽快安排性重置手术。男生们已经帮我打磨过一番,我告诉她。而性重置手术的替代方案便是,在校时成为一名二十岁的大男孩,拥有女性面孔与身材,阴茎大小如香烟滤嘴,”我说道,“此外,鲁宾压印技术已赋予我终身鱼眼苏般的性情,我还补充道。同时,女同性恋社团的男生们还希望我能与他们进行肛交或口交,我说道。考虑到所有这些因素,性重置手术便自然而然了,我说;并希望尽快完成。

“我妈妈说,性变手术医生已收到部分酬金,且已准备好让您尽快手术,运气好的话,手术可在数日内进行。她说她将于次日联系医生,并安排好时间。接着,她开始谈论我的居家便装。

“您将有两套衣服:一套校服,一套居家便装,”她开始说道,“您的校服将由男儿会为您挑选。在校服正式启用之日,男儿会的代表将会到府上,取走您所有的男生衣服,并将您的衣橱添满鱼眼苏的居家便装。这些 outfits,男儿会将为您挑选的便装,将用于学校、公开活动及约会场合。在其他时间,您则穿着我为您挑选的居家便装——这便是您的居家便装。我已决定为您打造一款超年轻的居家便装……以为期一段时间。部分原因是我想借此羞辱您。您一直都很忙于照顾我,因此我想让您为此付出。为此,我将为您添上双辫、波波袜及膝上褶边恰到好处的裙子。不过,这一举措还有其他理由:鱼眼苏喜欢穿着小女生的装扮,不是吗?您是否觉得穿着小女生装扮能激发出您内在的女性魅力?”,

“是的,”我回答道。

“这些便装正是最能激发您魅力的,对吧?”,

“是的,”我回答道。

“嗯,”她说,“我想,若您居家便装恰好能激发出您的个性重塑,便再好不过了。原因之一便是,我还认为您校服可以稍作升级,这样便能让您对上学充满期待——我这样设想。谁知道呢,也许您甚至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学生。”

“妈妈,”我说,“尤其能激发我魅力的便装不一定能在公共场合穿——它们有些过于隆重。我得在街上行走自如,才不会引起骚动。”

“汤米苏——您此番的名字,”她说道,“您需借此证明您尚有诸多成长空间,”她说,“在社交成熟度上,您俨然与一位小女生相得益彰。我的决定是最终决定。波波袜和双辫,汤米苏,还有膝上褶边恰到好处的裙子。这便是最终决定,好吗?”,

“就这样吧,”我说,“此后一切变得颇为奇妙。我开始幻想着自己穿着小女生的礼服,却无法让这一幻梦停下。此外,我的声音变得如女孩般清脆,且我无法让这一声音停下:我找寻不到我原有的声音。与此同时,妈妈变得信心满满。以往,每逢争论我穿着女生衣裳,她会感到些许焦虑。如今,她信心十足,而我反倒成了那个感到焦虑的人。”

“您此刻正说着女孩般的嗓音呢,”特瑞安说。

“是吗?我还未曾意识到……”

“您还有一张女孩般的面容,尤其是您的眼睛。您眼中的神韵尤为女性化,”她说着,从包中掏出一面小镜子,“来,您亲自瞧瞧。”

不言不语,Tom默然端详镜中的面容一段时间。渐渐地,女性面孔淡去,而他的男性面庞重现。最终他开口讲话时,便是他惯常的男声。 “我敢说,我曾在不经意间展现出这般模样,”他说道,“我敢说,我曾在公众场合被这般模样征服。”

“是的,我曾在学校多次见过您这般模样,”特瑞安补充道,“然而,今天您这一模样尤为突出。”

“您觉得男生们都在议论我吗?”,

“嗯,我未曾听说。不过,他们肯定已经议论过。”

“这就像一场噩梦。只不过我无法从中醒来。”

“哦,别担心。深层而言,这正是您所向往的,您亦深知这一点。”

“是的,这正是我所向往的——得益于鲁宾压印技术。”

“事实如此:这正是您所向往的。”

“或许不尽然。我还未曾讲完与妈妈共度的前日晚上的故事。她说道,她已经准备好一些小女生的便装供我穿着,且希望当场为我搭配其中一套;我还告诉她不妨放手一试。”

“真的吗?您是这么做的吗?”,

“嗯,这有些夸张了。我害怕她会安排得太过细致,所以才说不妨放手一试。不过,我确实同意了让她为您搭配小女生装扮。我告诉她,我尚未准备好。”

“她的回应如何?”,

“她还额外增加了三周的时间,以便您在校外时穿着小女生装扮。”

“显然,”汤姆说道,“伦尼·莱文斯并不确信一位苏是可靠的。但请看,若苏告诉我要对你耍花招,我会让他们去地狱。我会说,关于他们的一点已经得到了证明。如今,特瑞安,你必须没有正确评估我的优缺点。”

“波波袜和双辫。”

“那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你确实还需成长一番。每个人都需要社区的支持。未能理解这一点便是不成熟。但请看,我们不妨不争。”

“有趣的是,你在进行性别重置手术前,是否曾像奴隶般思考过?”

“我会忘记你这么说了。”

“忘记?那是个想法。我想知道的是,你是否已经忘记了一些事,抑或是一开始就没学会它们。我打赌你父亲也想过这个问题。”

“你竟敢这么说我!”

“那你何不哭出来呢?也许我会同情你。”

“我会稍后再哭,谢谢。 meanwhile,你深知谚语:‘若他不肯鞠躬,不妨行屈膝礼。’我没错,你错了。如今人人都需与社区保持良好关系。这是一个事实,一个真理。接受它并非怯懦。否认它便是愚蠢——正如你正经历的,你的情形中,这一过程较为缓慢。这让我想起。你已确定性别重置手术的日期了吗?”

“嗯,没错。我一时忘了这事。谢谢提醒,”汤姆俏皮地说。

“是啊。你暂时忘了这事。你妈妈已经和外科医生见过面了吗?”

“她今天下午和他约好了面诊。回家时我预计她会告诉我手术安排的具体日期。”

May 21

at the fallen oak

“特瑞安,尽管你有诸多缺点——(我认为你是一位天生的裙边女孩,或是一位因男孩生活过于繁重而成为变性女孩的无名英雄,因为她能胜任标准的考验)——我觉得你是一位真正的朋友。我想过这一点,并对此深信不疑。因此,我愿意原谅你对我的信任——因为你是一位真正的朋友,恰好是一位小丑,一位弱者,一位缺乏脊髓的水母。我们都各有所长——然而朋友就是朋友。”

“汤米苏,我亲爱的小女孩,你这算不算道歉?”

“嗯,这就是你能得到的最好答复了。”

“在这种情况下,我接受你的道歉。”

他们开始吸食大麻。

“为何你不告诉我你的性别重置手术安排?”特瑞安一边递烟卷一边问道。

“因为我还不想考虑这个问题,”他回答道。

“你不想让我去医院看你吗?”

“你可知我此刻正想着什么?我正想着你所说的,直至我完成性别重置手术,男孩们便有权约会我并与我发生亲密关系。”

“好的,这属实。”

“你是否被告知要告诉我这一点?”

“是的。让我补充说,最初我曾抗议你太过聪明,足以相信这一点。”

“请看,作为伦尼·莱文斯的女友,你有机会掌握一些关于我条款的稳固信息。加上你是我信任的,因此,这并非是使我相信这一点的愚蠢之举。”

“汤米苏,若你对你们社会的了解足够多,你就会知道,婚姻的契约高度合法,你便会推断你告诉我的一切是可能的。谁的错是,你对这些知识不够熟悉吗?”

“你是说,你有权向我撒谎,因为你比我更熟悉功课吗?”

“若你完成了功课,你可能会更切实际。我是说,你不够切实际;你已忘记你生活在他人之中。若你能从你小小的生活圈子里走出来,向外看,感知你周围居住的人们,你便会很快理解这一点。他们并不称之为撒谎。我重复,你们社会中的真正人士并不称之为撒谎。请看,你正经历作为你惩罚的一部分,被操控。我们想要你拥有性别重置手术,你能否做到?但我们无法使你完成这项手术;你必须自由选择它。因此,我们正试图使你自由选择它。因此,我们正使你决定你想要性别重置手术。那就是一切了,好吗?”

“我说过我不愿讨论这个问题。”

“去年八月,一位名叫拉金斯先生的邻居带我去了田纳西州的田纳西州大烟山脉钓鱼之旅,”汤姆说道。“他名叫拉金斯先生。妈妈说,拉金斯先生是同性恋者,她不想让我独自与他住在林间一周。最后我劝服了她,这位先生是与我一起扮演父亲的角色,于是她给了我出门旅行的许可。”

“他是同性恋者吗?”特瑞安问道。

“我不清楚。我从未问过他。”

“你说他是你的邻居。他搬家了吗?”

“是的,幸运的是。我喜欢以变性女孩的身份面对他,”汤姆说道。“顺便,整整一周我们未曾遇到过其他人类。我们钓鳟鱼,溪水中有白色的卵石。我们只带了背包中装的必需品。我们清晨起床钓鱼,作为早餐。在这顿早餐之后,我们一整天都在钓鱼。然后在黄昏时分,我们会采集木材,以便晚间篝火,接着是晚餐。我们每天都吃同样的食物,早晚皆然。煎 trout 配 boiled dry rice。我们的水来自溪流。

“这是我最喜欢的梦境——大烟山脉的荒野。整个学年,除了最近我开始努力提高成绩,我便会沉浸在这一梦境中,借此在课堂上专注于这一梦境。从教室,我会飞往大烟山脉。”

“你所说的‘专注’是指什么?”特瑞安问道。

“哦,这是我一年级在杰斐逊所学到的技巧。我会假装老师正用外语讲话。很快,他的声音便成了毫无意义的杂音;然后这奇特的杂音便逐渐融入背景中,就像电动机的声音,就像你在厨房餐桌边阅读时冰箱的声音。我会将老师的讲话专注到极致,一切都会安静下来,我的思绪便会自由地沉浸在这一梦境中。”

“天哪,难怪你的成绩不佳!”

“我想逃离到大烟山脉去,”汤姆说道。“我从性别重置手术开始前就有了这个冲动——从我接受鲁宾压印技术治疗开始,所以这并非新鲜事。但今天早晨,当我骑着自行车前往杰斐逊时,我实际上接近于实现这一点——这算是新的。这个冲动是突然而至的,当我沿着河畔的自行车道骑行时。突然,河流似乎活了起来,它向我诉说,‘就照办吧!’我停下了自行车;我就静静地站在那里,思考是否回家取下我的pellet rifle和钓鱼装备,开始向南跋涉至大烟山脉。尽管我意识到这很不现实——现实地说,我可能会在行程不远之际被警察截住——但我深信,就像史密斯先生所说的那样,我能够成功地做到这一点。我所需要的只是迈出第一步的勇气。”

Saturday, May 24

2:00 P.M.厨房的电话铃声响了,汤姆正在餐桌旁做学校功课。那是特瑞安。

“我刚刚听说了你做的事情,”她说。“伦尼刚打电话告诉我一切。”

“是的。我原本安排今天上午进行性别重置手术,但我从医院逃了出来。听我说,我想此刻成为一名女孩并与你交谈。但电话交谈并非我想要的。你能否来我家?”

“来我家?”

“是的。我被禁止离开家中。”

“我们能在那儿吸食大麻吗?”

“可以。在我的房间里。”

“你确定吗?”

“我已经做过多次了。她从未说过任何意见。”

“她在家吗?”

“她骑自行车出去了。”

“好的,我将骑着我的滑板车来。十分钟。”

特瑞安到达时已是大麻吸食状态;汤姆从她的眼神中看出这一点。他思忖着,也许在她骑滑板车时,警察没停住她,因为她的状况显而易见。

尽管已经吸食大麻,甚至吸食得非常充分,特瑞安在抵达后的五分钟内便卷好了一支烟卷。汤姆推测,这或许是因为他还没吸食大麻——也许他未吸食大麻这一事实让她感到些许不适。

“通过电话,”特瑞安说道,“你说你想见我作为一名女孩。嗯,我已经来了,但汤米苏又在哪儿?今天你一整天都是个男孩。”

“我希望我能成为汤米苏并与你交谈。我真的很想这么做。但我不能。”

汤姆起身,打开卧室的两扇窗户,以备大麻烟雾的熏香。

“我想知道,外科医生不喜欢病人未能保持手术室预约的习惯,”特瑞安说道。

“我将告诉你整个故事,”汤姆说道。“但首先,我需问你,你是否相信上帝。”

“当然不是。我和你一样,是个无神论者。”

“你怎么知道我是个无神论者?”

“我姨妈金知道你妈妈。”

“我想,史密斯先生,我的班主任老师,或许已向我传达了他关于上帝的知识,”汤姆说道。“某种微妙的方式,我的意思是,史密斯先生已经教会我如何知晓上帝,我想。总之,我在逃离医院后经历了一次宗教体验。我还想不争论宗教问题;我只想讲述这个故事。”

特瑞安点燃了她卷制的烟卷。他们来回传递着这支烟卷,期间既未交谈,甚至未直接注视对方的眼睛;然后汤姆开始讲话:

抵达医院时,我穿上睡衣裙,妈妈还为我梳了双辫,接着她拿走了我的男生衣服,便离开了。睡衣裙内,我穿着一款打磨胸罩,里面装着一个小漏斗状的乳垫,由橡胶制成,还有一款腰塑型器,能为我的腰肢增添些许曲线,使我的腰线更高。

我的睡衣裙是奶油色的小姑娘款裙子。在医院,我有三件睡衣裙和一双白色的姑娘卧室拖鞋,这些便是我所有的衣物。

我于下午抵达医院。我的手术安排在次日的上午。抵达后不久,他们抽取了我的血液以进行检测。随后在傍晚,他们让我喝下大量味道不佳的液体,以清洁我的膀胱与肠道。但多数时间我都很自由。我整天待在男孩女孩通用的休息室里,复习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并熟悉我的新衣裳。其他孩子们似乎都接受了我的到来,尽管他们不少人怀疑我竟已近十五岁。但他们并未对我颐指气使——若我真是他们所想的那样年轻,他们可能会这般对待我。

我入睡期间,想必一定发生了什么。那一晚,我睡得十分舒适,憧憬着性别转换的新生活。我带着对次日开启新生活的兴奋入睡。嗯,我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兴奋不已。但至少我已顺应了命运;我感到一种慰藉,很快便不再需要决策,因为我已习惯了来回奔波于此事。但次日清晨,我醒来时感受到一种紧迫感——我渴望逃离这一宿命——尽管我感觉逃离宿命似乎颇为不易,但我觉得有必要一试,而我也带着这种紧迫感。

我的手术安排在上午十点。我于七点前醒来;如我所记,是想到要逃离这一宿命才唤醒了我。总之,那日早晨我内心毫无疑虑:从我醒来那一刻起,我便已决意。

我本想睡时佩戴腰塑型器,但因其穿戴不便,加上我喝下的液体清理肠道,我担心夜里可能得起身去洗手间。不过,我一醒来便将其戴上。我心中所想的是,我穿的姑娘衣裳越像,便越容易借此逃离性别转换的宿命。但回顾起来,我觉得我之所以戴上它,是因为我想要它。佩戴它非常愉悦。以姑娘身份打扮非常愉悦。我正逃离性别转换的宿命,但仍有一部分的我仍渴望这种体验。

约莫七点半,护士来了。她推着一辆装满聚苯乙烯盒子的推车,里面装着早餐餐食,推车还装着几大壶水及一堆小纸杯。她问我是否紧张。为让她放下心,我告诉她我几乎迫不及待期待我的姑娘生涯成真。她愉快地微笑着,说我可以不喝早餐,只需喝杯热茶便好。我说我很喜欢,于是她为我斟了一小杯热茶,便离开了。

我一边啜饮茶水,一边让她有时间穿梭走廊并绕过拐角。随后,我便穿上我的小姑娘款睡衣裙与白色拖鞋出发。

我的房间在三楼。我选择了楼梯而非电梯。在楼梯间,我偶遇了一位医生。他迎面走来时,我正从几英尺外走向他,他正要开口说话,我却正匆匆走过时,他转身随后我,沿楼梯一路追赶。我脱下了拖鞋,一手一只,便跑了起来——或更确切地说,我跳着下楼梯——用赤脚踏过台阶,留下响亮的踏踏声。

随后我便在地面层冲刺。在前台大厅,我偶然撞上了一位拄拐杖的男士,他因此摔倒,一根拐杖还沿地板滑出声响。

接着,我一路奔至医院后方的场地——手持拖鞋。我在医院后方的草地上奔跑,草坪刚刚修剪过,约五十码长,直至我步入住宅区。随后,我穿上拖鞋,沿着街道缓步前行。

我步行不久,两个小男孩便向我走来,问道:‘你是小男生吗?’我即兴回答了他们,令自己惊讶不已:‘是的,我是个变性女孩,尚未接受手术,不过很快我便会接受。’这些小男孩的些许特质让我感到紧张;当他们跑开时,我感到一种慰藉。随后,我路上偶遇另一位男孩。他与我年龄相仿,正修剪草坪。此次邂逅中未多言,却因他注视着我,令我格外紧张,也格外在意我那小小的乳垫。此后,我一路行走时,便不再遇见其他男生在人行道或前院上。但偶遇一辆驶过的汽车,我便会感到十分紧张。而当我漫步于住宅区,便逐渐领悟到男生于我而言已不一般。他们身上似乎有些许不同。我尤其感觉他们看起来有些许不同。

我心中有一部分怀念逃离医院,但另一部分,更为强烈的一份,深知此事必须为之。为何需要为之,我尚未明了;但我深信此举颇为必要。

头顶灰蒙蒙的云层逐渐浓厚,看来定会下雨,而且很快。我期待于十点前返回家中——手术安排在十点。我打算延至十一点,因此我有三个小时消磨。我决定去里弗赛德购物中心。那里有顶棚的步行街,所以我无需忧虑下雨。

前往里弗赛德购物中心的路上——约一英里——我思考着在医院草地上奔跑的顺畅程度。我在那里奔跑得极佳。早些时候我已向你提及,我于奔跑时,背后的小肌群便如影随形般地生出了些许压力。嗯,当我奔跑于医院的草地时,我感受到这种压力尤为强烈。我还开始思考,以姑娘身份打扮,是否也帮我更好地享受了这一跑步体验。

正是在这番思索之际,我邂逅了上帝。我无法描述与上帝交流的感受——除了当你经历时,便知晓了。上帝告诉我,成为鱼眼苏是我的天赐考验。

上帝助我领悟。我偶然发现了一项我常参与的活动——这并非过去之举,而是持续性的活动——我于其间时而沉浸其中。当我接受汤米苏的称号,便清除了这项活动及其带来的负担,也清除了其带来的困扰。这便是为何我穿着姑娘衣裳时,奔跑得最为自如的缘故——因为这清除了我的困扰。

我理解为何罗德在女孩们中如此受欢迎了。除了他的俊美容貌——这对我却没太大吸引力——他身上某种气质使女孩们仿佛在一种非常突出、 yet又非常优雅的方式下,更像一位真正的女孩。他能将这种魅力发挥到极致,尤其对一位扁平胸的变性女孩来说,更是意义非凡。总之,与罗德在咖啡馆共处,极大地提升了我自信——时机也恰到好处。我来回踱步于商场时,正赶上一群四人男孩的定期调侃。他们也在商场长廊来回踱步,每次我经过他们,他们便取笑我。他们称我为‘莫顿盐女孩’。他们常问:‘嗨,莫顿盐女孩,你的伞呢?’

‘是右翼男孩吗?’特瑞安问道。

‘我想右翼男孩未必会认可他们。他们属于实干型的低等类型——这些男孩们认为自己有责任去骚扰并挑战某些非典型个体——比如同性恋者和变性女孩。’

‘他们中间有一位十六岁左右的金发男孩,右臂上有纹身?’

‘是的。’

‘我听其他变性女孩提过他。我还打算问伦尼关于他的事。’

‘伦尼知道些什么?’

‘别管了。我本不必多嘴的。’

‘男孩之邦会记录人们的资料吗?’

‘人人都会记录人们的资料。’

‘我敢说,苏们也会记录人们的资料。’

‘我敢说他们会。’

‘她们的座右铭是可靠。一个间谍是否值得信任?’

‘收集敌情有何不妥?’

‘我不想争辩。让我继续讲述我的故事,直到你让我感到不安。那天雨停了,阳光洒下,我和罗德在咖啡馆喝茶时,正是十点钟。我们离开咖啡馆前往各自的路程,因此我还有一小时打发。我去了一个我常去的河边秘密角落,来消磨这段时光。

‘这地方是一小片野草,被灌木林遮蔽,你可以听到河水的声音,因为河水在那里湍急,水波汹涌,而且你能闻到河水的气息,但你只能透过树叶的缝隙瞥见它;尽管通常对面的河岸常有人钓鱼,却看不见你。这是我常去的地方,以便独处。我常去那儿吸烟,有时抽大麻。我带了个塑料垫,坐在那儿,这次运气不错,草地还湿漉漉的,刚下过雨。

‘我的思绪在这儿常常变得十分宁静,我常能听到河水的声音——正如我现在理解的那样,听到河水诉说——这让我想起,聆听河水的声音,就像聆听上帝的话语。而且就在那儿,我听到了‘mare’这个词。我还联想到,与罗德在咖啡馆时,我宛如一位母马般的女孩,一种具有敏锐心灵的稀有生物,而这使他对我产生了好感,因为我正是为此吸引了他。河水也会确认我的解释,若我的解释正确的话。聆听河水的声音,我还得到了一份确认。

‘这与上帝先前告诉我的不谋而合。成为鱼眼苏是我的神圣考验。通过接受这一未来,亲自为之,我便清除了原有的负担;而当我清除了负担,便拥有了我敏锐的心灵,或者上帝作为奖励将其增强,使其比我初次体验时更为敏锐。总之,作为一位苏,我敏锐如母马。而这种敏锐对我的价值不只如此,罗德这类男孩们也会喜欢,并让我显得更有魅力。

‘随后我想到,商场上的那些男孩们称我为莫顿盐女孩。我那搭配短裙的少女装扮会让我常遭此类调侃。不过,我是否足够坚强,能够应付这些调侃呢?只要我回忆起我敏锐如母马——我是一位真正的母马,这便是我极大的骄傲了。

‘于是我对成为变性女孩的未来更加满怀期待。这似乎是我由女权主义协会强加给我的经历,意在削弱我的骄傲,而我本会更全面地了解这一经历的优势——但我还是情愿亲自选择它。然而,早晨时的疑虑仍待解决:为何逃离医院去避免性别重置手术显得如此重要?这股重要感如此强烈,定是出自上帝。为何上帝希望我逃离这一未来——他深知这对我有利?我为此思索了一段时间,最终决定上帝希望我逃离这一未来,以便我能够更自由地选择它。

‘然而,河水并未证实这一点。我原以为它会,但它却未如愿。相反,我从河水中感受到的是,这个想法并不成立。

‘为寻找答案,我回顾了先前与上帝的相遇。这揭示出一项我已沉浸其中的持续活动,我通过接受自己作为变性女孩的身份便能结束它。思考这一点,我想到或许问题已得以解决:即一旦我接受了自己作为变性女孩的身份,便足以结束我在其中的活动——无需在成为变性女孩的同时,再亲自成为一位。用上帝的意愿来表达的话,成为变性女孩便是我为这项活动所受的神圣考验。当我在接受这一考验时,认可其正当性,我的活动便被视为正确,我亦卸下了由此产生的负担。然而,上帝不仅希望我受罚——他还希望我以一份道歉来补充这一考验。于是,一旦我道歉,一旦我接受了变性女孩这一身份,他便替我调整了我的刑期。因此,此刻我既清除了负担,又能作为男孩自由自在地生活。

‘河水证实了这些思考。它证实得十分清晰。

‘随后我回家了。我不知道在河边待了多久。或许半小时,或许三小时。如同抽大麻后,时间的流逝难以估量。不过,我根据太阳的位置大致估计了时间,大约中午时分。

‘在回家途中,我思考了为何我更喜欢成为一位变性女孩的理由。我想到了几个理由,但有一条尤为突出。我与男孩们的互动方式有所不同。男孩们实际上成为了一些他们原本不熟悉的角色。他们变得比我更为优越,或者我显得更为低微。我深知这并非真相或现实——作为男孩,我一直表现得很出色。在男孩群体中,我总是被评为佼佼者——一位具备了充分男性特质的典范。这种以女孩形象示人的体验是否会改变这一点?……是的,的确如此。

‘到家后,我遇到了妈妈,还没等她开口,我就告诉她我为与外科医生和其他医院工作人员打交道可能带来的尴尬感到歉意,但我和罗德已经决定采用性别重置手术,这是最终的决定。她对此比我料想的更为满意,一点也不生气。事实上,她似乎并不觉得生气。只是有点儿困惑,仿佛心不在焉。她告诉我,我得留在家里度过余下的半天。随后她说,她要去骑自行车收集思绪。接着她便离开了。

‘随后,我解开头发,换上男孩的衣裳,便去户外跑步几步。我这样做的目的是看看我能否依旧以男孩的身份跑步良好。我做到了。我背后那种紧张感依然强烈。

‘不久后,上帝再次向我启示。他告诉我,我无需经历性别转换,他所授予我的变性女孩身份也不会落空。

‘所以,特瑞安,如今你我之间的情况如何?我担心,那位作为你朋友的变性女孩已不复存在。因此,若要继续彼此相见,你需清楚知晓我现已成为一名男孩。我还想到了一个方法,可以让你毫无疑虑地确认这一点——你该如何确认,我便是男孩的身份。我心中所思并非难以猜测。我是否需要详尽解释?’

‘特瑞安笑了。这是真诚的笑——她品出了刚刚发生的一切的幽默。’

‘就在那时,当特瑞安笑着时,一辆车停在屋前,汤姆的母亲和另一位女士下车,从后备箱卸下一辆自行车。

‘啊呀,’特瑞安说道,‘我从未见过一位如此高大的女士。在她转身露出胸部前,我还以为她是男人。’

‘她们叫她Strong Jane,’汤姆说道,‘她培育德国牧羊犬并教授柔道。她是女权主义协会的一员。其他女权主义协会的女性会雇佣她,为她们的男孩们定制训练。我的母亲已多次雇佣她担任此任。’

‘她会为酬劳而训练男孩们?’

‘她收入不多。额外的现金帮助她维持生计。她并非残酷型——只是特别适合这项工作。’

‘我敢说。瞧瞧她背上的尺寸!’

‘呃,’汤姆说道,‘她带来了她的鞭打棒。我还担心过这个。唉,我背上几道淤痕也罢……’

Terri-Ann从Tom的桌子上拿起一本笔记本,开始用它扇动空气,徒劳地试图把残留的大麻从开着的窗户中抽出来.

"别担心,"汤姆说. "这是关于医院的事件".

然而汤姆的假设被证明是错误的. 他的母亲委托Strong Jane 不要鞭打他,而是泰瑞安。

鞭笞杖是北美中部政府管制的物品. 它必须符合关于长度、厚度、重量和材料的规格。 它必须长30英寸,直径为四分之三英寸,由灰砌成,其中心有三分之八的石墨棒,以赋予额外的强度,其规定的重量为7盎司.

北美中产主义法律将鞭刑期间所施杖子的数量限制在7次. 许多社区进一步限制人数,有些社区将限额定为四个。 (在女同性恋社区,限制为6个。 ) 北美中央主义法律对鞭打男童或女童不加区分. 然而,大多数社区确实作出这种区分,要么完全禁止鞭打女孩,要么降低她们可被鞭打的限度。 (女同性恋者在这方面对男童和女童不加区别 -- -- 女孩可以接受六次杖,与男孩一样。 )

当泰瑞-安意识到强健简与布莱克女士一起来到卧室鞭打她时,不是汤姆,她的眼睛像精神病人一样前后飞翔. 她开始抗议他们鞭打她是非法的。 只有父母可以鞭打一个孩子 根据女同性恋者的法律,泰瑞-安抗议。

"你对女同性恋法律了解多少?"回应强简. "你是一个新来的,一个皈依者。"

"一个移民" 布莱克小姐说 "一个不会说语言的移民"

"枢密院可能已经宣判了汤姆的刑期,"Strong Jane说:"但有很多人不喜欢. 我们有足够的人不喜欢它, 我们可以采取行动,如果我们希望。 这部法律不是书面的,而是女同性恋者的法律。”

"Tommi -Sue, 她会得到5的手杖。 我命令你待在房间里观察,"布莱克女士对汤姆说,以权威的语气.

汤姆说,"我不是Tommi -Sue,我不在乎看到它。" 他马上走出房间

汤姆走进厨房——厨房从他的卧室,鞭打场景中分离出来,长度超过牧场风格房屋的一半. 他坐在厨房桌子上

第一次击球的声音是微弱的声音,就像他和它之间的房子的墙壁一样哑了. 这是一个小流行,汤姆不会注意到 如果他不知道是什么。 之后是长的,单调的,警笛... 像哀嚎。 Terri-Ann制作这种eerie声音的想法令Tom非常不安;他站起来离开房子.

他绕着房子的前面走进后院,离房子足够远,他再也听不到鞭打声;在那里,他坐在草坪上,想着一些愉快的事情. 他想到烟台山 但他的头脑一直回到泰瑞安 他想知道殴打是否没有触及到她拥有的恐惧症,因为她的反应似乎太极端,不能仅仅用软弱来解释。 但多数情况下,他感到他与她的友谊已经结束,她受到的殴打和她对此的极端反应确保了这一点,因为由于一系列事件,她会相信是他陷害她的。 这就是他无法逃避的思考:他们关系的死亡。

汤姆以前失去了朋友 有些人移居到很远的地方。 有一人死于车祸。 此外,家狗也死了两次――喜欢动物是他的天性。 但是这些损失并没有对汤姆造成如此深刻的影响. 这一损失与他所知道的任何损失不同。

当相当长一段时间过后,汤姆从草地上爬起来,回到家里. 他发现Strong Jane的车仍然在前面,但Terri-Ann的摩托车没有. 汤姆觉得有辆摩托车不在 他不仅注意到那辆摩托车不在 而且还看到有辆摩托车不在

汤姆在进屋时听到Strong Jane和他的母亲在工作室里说话. (工作室是房子的客厅,其中增加了一个天窗). 他们在谈论他 显然他们没有听到门打开和关闭,因为他们说话好像不知道汤姆作为听众的存在。 他们谈话的主题是汤姆的判罚不公正或道德上的错误. 强健的简谈到被鞭打时汤姆有多强壮;她将他在该地区的行为与刚刚发生的泰瑞-安的懦弱场面相比较. "现在你不介意把球挖出来" 她说

汤姆站在前门的走廊上毫无动静地听,因为他从经验中知道,工作室里的声音可以从那里听到,而不是他打算去的厨房里听到,尽管他们在走廊里的发言仍然不能很好听。 之后这个话题转移到汤姆是否真的会被跨性别. 强健的简认为这不会发生. 她认为汤姆会采取猛烈的行动来逃避这一切 就像他今天早上在医院所做的那样 他母亲不同意 她认为损害已经做了;她认为汤姆已经是一个变性人了. "你见过一只被砍头的鸡跑吗?" 她说 "这就是今天早上事件的意义——一只头被砍掉的鸡跑来跑去".

此时汤姆悄悄地走进厨房,坐在桌子旁. 他不喜欢偷听 他认为它在他的下面。

两位女性的谈话话题随后转移到了"科林斯事件"(Collins incident),被称作"科林斯事件". 汤姆只听到他们关于这件事的谈话,因为厨房里很难听到他们的声音——此外他还努力不偷听. 但柯林斯事件在整个女同性恋者社区中被大量谈论,他像汤姆一样熟知此事,只需要听到他们所说的一点来说明这一切的要点. 当年秋天,加利福尼亚州一位名叫柯林斯的女同性恋者用眩晕枪逼迫她16岁的儿子穿交叉服装,作为报复,青年在母亲睡觉时于凌晨2点点点燃了房子,大火已经杀死了她. 这名青年被控谋杀,1月对他进行了审判。 为了保证这次审判会得到很大的宣传 一个右翼团体雇佣了一位著名的律师 为柯林斯男孩辩护 理由是他母亲的行为构成了虐待儿童行为 这让他暂时精神错乱 现在,两位女士在工作室里谈论的要点是,在柯林斯事件之后,当地女同性恋者要忍受汤姆的判刑,这是政治愚蠢主义的高潮,因为汤姆作为一个有热情的男孩,是造成另一起事件的良好人选,将受到广泛的宣传,而此时,这个团体应该对其宠物贴纸做法的负面宣传采取极端谨慎的态度。

汤姆在整个房子里有几个藏烟的地方,在罕见的时期,他有大麻;在厨房里,水槽下面有一个地方,他有一包香烟。 汤姆从这个藏烟的地方得到一根烟,在坐在厨房桌子上时开始抽烟. 他的心情让他不在乎是否被抓获 他的母亲说,他目前的处境是"一只头被砍掉的鸡",这引起了情绪动荡.

现在女同性恋者群体的社会礼仪是:当成年人在社交时,儿童,包括青少年,必须让自己隐蔽和不闻不问;这个规则在汤姆的家里具有巨大的力量. 但汤姆急切地感到,他需要就她所说的话与他母亲对质——他需要断言他不会是性改变——并且他的判决不会被执行. 当他完成香烟时,他打破了这种礼仪规则,走进工作室与他的母亲对质.

在油井工作室里, 画廊上几幅未完成的画, 两名妇女坐在沙发上。 他们在喝酒 沙发前的低位上站着一瓶大酒.

令汤姆大吃一惊的是,他的母亲问候他:"你多及时才出现! 我有话要对你说 不如你拿杯子,拉起凳子,和我们一起喝杯酒".

现在不时汤姆的母亲会用晚饭给他一杯小酒. 但邀请他去成年人的酗酒是不可思议的。 此外,当他拿起大杯子和一个凳子并坐在桌子对面时,她还装满了相当大的杯子。

汤姆的凳子比女人们坐的沙发高很多 因此,他仰望他们,他们仰望他。 他觉得这很讽刺

他母亲说:"我马上告诉你我要说的话". "但我认为你一定有话要对我说,或者对我们说,否则你就不会进来. 那么,你在想什么?"

好啦,有两件事,汤姆说,”第一件事是我担心我的朋友特瑞-安。我想,她对鞭打的极端反应可能是由于某种恐惧症——你知道,就像恐高症或封闭空间恐惧症一样。我还担心,由于这种恐惧症,她可能被推得过远,进而遭受心理问题,或彻底崩溃。“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强健简说。“不过,我不会把她的情况与恐高症相比。这更像是精神病性的。我已经鞭打过许多孩子,包括不少女孩,我还从未见过如此的情况。鉴于她的这种精神状况,或是这种性格缺陷,或不论是什么,男孩们的粗犷游戏对她来说肯定不轻松,至少可以说是这样。当我想像她像男孩一样时,便觉得她想成为女孩也就不足为奇了。总之,我们只给她三次长棒轻打——除第一次是中等,其余的都是轻的。”

“听到你让她轻松些,我很高兴,”汤姆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喜欢特瑞-安。”接着,与母亲目光交汇后,他说道,“性别转换不会降临到我身上。我也不打算穿女孩的衣服。这就是我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我就是想告诉你这个。”汤姆啜饮了杯中的葡萄酒。

他的母亲莞尔一笑。她显然是不太信服。

“我听说你常说我的处境就像一只头被砍掉的鸡,”汤姆带着几分烦躁地说。“我想你一定觉得我现在像个女孩,却不知道这点。嗯,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你认为的未必是正确的。”汤姆又啜饮了一口葡萄酒。

“我认为,你对判决的执行不必太过拘谨,”他的母亲说道。“你是否进行手术在某种程度上取决于你。现实地说,你没有太多选择权——但抽象地说,你却有。而你的判决则不然。不久之后,你便会穿着女孩的服饰;而且你会穿着它们很长时间。更为重要的是,你将会接受荷尔蒙治疗;你的身体将沿着女性的线路发育。这些事情将会像明天早晨的日升一样确定无疑。你看,个体拥有自由意志,但当他们组成群体时,人的行动便如同无生命的物质:它的可预测性堪比一颗坠落石头的运动轨迹。要使你判决的执行暂停,很可能需要魔法之力。”

“不过,就这方面而言,布莱克女士继续说道,”“我个人认为,如今你正处于一种临时痴呆的状态,汤姆妮-苏;不久之后,你便会恢复知觉,想要进行性别转换手术,而这便得以实现,你便不再是汤姆,而是汤姆妮-苏了。但我希望就这个话题做个交代。当你走进这里时,我说过我有话要对你说,我还希望就这一点做个交代。”

“我让特瑞-安接受鞭打的目的是为了打造我们艺术家称之为‘宣言’的效果,”布莱克女士继续说道。“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汤姆妮-苏。我承认我对你这位善变的女孩有些敌意,但对我而言,这与她所经历的一切无关。我想打造一种声明,即我对你的判决强烈不满。鞭打特瑞-安便达成了这一点。这就是所发生的全部情况:我打造了一个声明。那么,汤姆妮-苏,强健简和我希望能继续我们的小小品酒派对,无需孩子们出席。”

汤姆迅速喝完了余下的葡萄酒,然后从他的高脚凳上起身,走出了工作室。

他母亲的那句‘你相信魔法吗?’触动了汤姆的心,引发了自省。独自一人躺在床上,且刚和母亲及强健简一起饮用了大杯葡萄酒——这是他迄今为止一次喝的最多的酒——他努力着化解自己的疑惑。他是否对上帝给他的经验有信心呢?这是他的问题。

最后,在经过一番内心挣扎后,汤姆经历了另一番上帝的体验。在这里,他明白了,拥有信仰就是相信魔法。

这次体验化解了他的疑惑。这使他比以往更加确定。

此后,为期四天的时间里,汤姆完全无暇顾及他是否性别转换的问题——或他由女同性恋委员会颁布的判决在现实中得以实现的问题。在这四天的时间里,这些事情对汤姆来说如同他醒来时的梦境。

——星期三,5月28日

布莱克女士已在她那位女仆般的恋人那里度过了整晚,如同她每个星期二晚上所做的那样,贯穿整个学季。她的恋人的公寓距她在社区学院任教的地点仅需十分钟路程,而从她自己的住所,也就是芝加哥郊区更西边的地方出发,早上的交通高峰期会花上一小时——而星期三她会在七个钟头的不便时刻教授一堂课。因此,每个星期二晚上,她会去探望恋人,翌日早晨她便会离开家中。

汤姆那天星期三起得很早,因为史密斯先生的英文课的期末考试分为两部分,其中一部分将于当天进行,而优异的期末考试成绩将确保他在课程中获得‘B’的成绩;而且,鉴于史密斯先生与他之间通过学年头两个季度而存在的种种不良关系,他在史密斯先生班级中所获得的分数,尤其是由于他与史密斯先生就上帝存在的关联所建立的默契,汤姆对这一‘B’成绩颇为渴盼。他于清晨六点左右起床。在淋浴和一碗麦片粥之后,他便坐在厨房餐桌上,手捧一本厚重的教科书和一份装有史密斯先生讲座手写笔记的笔记本,为此次期末考试做准备。

汤姆刚检查了手表,查看自己还剩多少时间——学校九点上课,步行前往需要五十分钟(预测下午会有雨,因此他无法骑自行车)——就在此时,前门打开了,伦尼·利文斯,当地女同性恋男孩俱乐部的主席,携带着两名访客走了进来,一名女孩和一位身材魁梧的黑人小伙子,两人看上去都是高中高年级生。

汤姆发现伦尼·利文斯正握着前门钥匙——这意味着他已获得母亲的许可。

起初汤姆以为他仍在床上做着美梦。他眨了眨眼,捏了捏腿上的肉。伦尼·利文斯为何会在早上六点半走进他们的家,还带来两名陌生人呢?

就在他刚刚从惊讶中缓过神,想确认他是否仍在梦中之际,伦尼·利文斯用手势示意了些什么,那位黑人小伙子也用一声低吼表示他听懂了,接着汤姆便知道这位大块头的家伙已用他强壮的双手的一臂之力将他推出了厨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正准备期末考试呢!”汤姆焦急地喊道。

不久,他们四人都挤进了浴室。

“你将会剪一个发型,”伦尼·利文斯对汤姆说道。“我们打算在这里的浴室里为你剪,这样便能轻松清理乱糟糟的头发了。”随后,他转向那位魁梧的黑人小伙子,说道,“待南希完成发型后,带她去卧室——就在走廊尽头向左走。我会在厨房里。首先我会把她的行李从车上搬下来,把他的行李装进车上。然后我会煮些咖啡。待南希完成发型后,你便带她去卧室,并派人来找我。我可能会在厨房里读书。”随后,“哦,我忘了件事,”利文斯在离开之际说道。接着他走向汤姆,递给他一封信。

这封信来自北美中部公民记录部。它被寄给了伦尼·利文斯,芝加哥西郊女同性恋男孩俱乐部的主席。信件正文简洁明了。内容如下:

“关于你所询问的汤姆·H·布莱克的存在,其出生于劳拉·S·布莱克在内珀维尔路德教会医院的日期为2013年8月6日,我们没有此类人士的记录。根据我们的档案,劳拉·S·布莱克从未生育过儿子,而是只育有一名子女:汤姆妮-苏·布莱克,生于2016年8月6日,性别女。”

汤姆一读完这封信,脸上便浮现出困惑的表情。

“这意味着,正式来说,你是一位十一年的老姑娘,”这位高中生女孩一边说着一边将汤姆长长的金发梳起,用毛巾搭在后颈和肩膀上,“十一年,恰逢十二岁。这就是我要为你打造的发型。我不希望你显得比实际年龄更年轻,也不想显得更年长,汤姆妮-苏。我只是希望能充分展现你的真实模样,汤姆妮-苏——一位十一年的老姑娘。”

“让我介绍我们吧,”这位高大的黑人男子对汤姆说道,同时女孩正拿出她的发型工具。“我是乔治·古德曼,她叫南希·巴恩斯。那么,我们和你没有太多分歧,而且我们并非要羞辱你或惩罚你。我们与女同族没有联系,而我们与利文斯先生的关系只是他为我们支付薪水。南希和我都是主流的年轻职场人士。我们都就读于日内瓦的爱德华高中。她是即将毕业的高三生,而我是大二学生。利文斯先生在学校的公告栏上发布了消息,说他正在寻找一位热爱种族平等的、能为一位十一年的女生打理发型的优秀学生——他说他有一份为期四小时的工作,酬劳一百美元。现在南希家世代从事发型设计,家族事业就是她的生计。他们在家开设了一家沙龙。父母都是发型师。而南希已学会这项手艺,并在整个高中时期兼职于家族生意。此外,她还是一名成绩优良的学生,且热爱种族平等。因此,她致电利文斯先生,向他介绍了她的资历,还表示希望获得这份工作。利文斯先生说:‘你正是我要找的人。’接着,他说他也在寻找一位就读于爱德华高中的男生——一名身材高大强壮的男生,兼具优秀学业成绩与种族平等的热情,并协助这项为期四小时的工作,酬劳相同:一百美元。现在,南希和我从大一开始便活跃于学校的戏剧俱乐部——我们对彼此非常熟悉。当她在与利文斯先生交谈时,她推荐了我,还表示她确信我会想要这份工作,而她则会在我确定意愿后尽快致电利文斯先生。于是我致电利文斯先生,告知他我担任了爱德华高中校队的防守截锋,并是一名优秀的大学生,还告诉他我是黑人。他回复:‘你被录取了。’ “现在,利文斯先生告知南希,他是罗伯逊学院毕业的,并在哈佛大学预科医学项目中被录取,他还告诉她他是当地女同族男孩俱乐部的主席。由此,我们判断这份工作是可靠的——也就是说,我们认为这项工作与法律无关或无懈可击。我们推测,这可能与女同族的传统围裙鞭打习俗有关——但我们将其视为一种文化差异。总之,这就是我们所知的全部了。当我与利文斯先生交谈时,我询问了这份工作的具体内容,他说这太过复杂,难以通过电话解释。他进一步阐述,这份工作的一半内容是了解这项工作为何必要及其公共意义——而这便是为何需要优秀学生,以便他们能跟进他所解释的内容。利文斯先生还说,南希和我需共同确定一个双方有空的两小时时段,届时我们会见面,他将担任教师,我们则是学生。这次为期两小时的培训于上周六举行。主要来说,我们学到了汤姆·布莱克是谁、为何性别转换对他来说是必要的、对他的好处,以及对其他人的好处。现在,南希,我想抽支烟,所以为什么不让你来接管一段时间呢?主题是性别失调症及其如何造就高风险个体。”

在乔治说话的同时,南希一直站在汤姆面前,汤姆正坐在马桶上,端详自己的脸。“请吧,乔治,你继续讲一会儿,”她回答道。“我此刻正忙。发型是一种诠释,而诠释即是展现内在之美。我已看见女孩的模样,却只在片刻间,我必须更好地看清她,才能开始。”

门外走廊里传来脚步声。那声音是一位男士快速而有目的地行走的脚步声。

“有时在孕期,一位女性会产出比寻常更多的激素,恰逢胎儿大脑发育之时,这将导致男性胎儿发展为女性大脑。当这种情况发生时,便诞生了一位拥有男性解剖结构的女性。这些女孩通常能很好地适应男性角色,成长为正常的、协调良好的男孩——但通常,她们却无法做到。她们通常会发展一种名为‘性别失调症’的内部冲突。性别失调症大多数情况下对他人并非高风险,但它确实可以是。当女孩的气质敏锐——即擅长体育竞赛——这一点尤为真切。在这种情况下,女孩会深深体会到她不仅是一位男孩,更是一位女孩,却又以热忱否认这一点。真相便成了她需不断掩藏的威胁,因为他人能通过镜子般的眼睛看清她的真实模样,加之他人可能发现她的真实身份,她便面临着掌控他人思维的艰巨任务。她必须做到这一点,或是将其转化为谋杀。于是,谋杀的想法便在她灵魂深处孕育。这类女孩易成为连续杀手,若有机会,她们还将发动种族屠杀。人们认为,希特勒便是这样的女孩。”

“啊,我明白了,”南希打断说道。“我已捕捉到她的脸型,也看清了如何展现它。乔治,你去抽支烟吧。我可以边剪边聊。”

乔治点燃一支烟,坐在浴缸边缘。南希让汤姆在马桶座位上转身,面朝墙壁,随后她站在他身后,开始修剪他的头发。

“当气质敏锐、拥有男性解剖结构的性别失调型女孩出生在女同族社区中,便因其传统习俗——即让男孩穿着女孩衣服——而易于辨认,”南希在修剪头发时说道。“她会比真正的男孩更喜欢这一习俗,因为这有助于揭示或揭示她的秘密。而若她是具备种族屠杀能力的高风险型女生——这类女生天生具备种族歧视、性别歧视与反犹主义的潜能(因其内心充盈着仇恨),这一特点通常会因她抵抗围裙鞭打时的强烈表现而得以彰显。”

“那么,汤姆妮-苏,男孩们通常不会使母亲感到畏惧。然而,你却让她对你的恐惧到了极致。乔治和我,现在是来告诉你,她担心却未向你透露的消息——她担心你是否会像她入睡时那样烧毁整个家园。去年十二月,本地区的女同族举行了秘密理事会会议,旨在确定你有多危险,以及该如何应对你。这些月份里,你的母亲一直知晓此次秘密理事会会议的结果,尽管她本应是通知你的主要人选,但她却害怕了。”

“你漏掉了一些内容,”乔治补充道。“首先,拥有男性解剖结构的性别失调型女生常未能按男孩的正常速率发育,且身材通常较为矮小。现在,还有其他条件会导致男孩性发育迟缓与身体发育迟缓,但当一位近十五岁的男孩身高四英尺九英寸、体重八十七磅、性成熟度相当于十一年的女孩时,即汤姆妮-苏的案例,你的胜算便更大了——这很可能意味着你正与一位拥有男性解剖结构的性别失调型女孩打交道。其次,你未充分阐述这些女生在除谋杀或连续杀戮之外的社会高风险性。具体而言,她们在允许自己成长为男性群体的一员时,便会对其他男性产生影响——她们能引发种族主义。一位成长为男性群体中一员的女孩,或能在其一生中,于北美中部的区域内,创造出一千甚至一万、百万的种族主义者。这是这类女生最危险之处。她们内心的仇恨常会以种族主义理念的形式显现——且这种仇恨的强度足以让她们成为种族主义的泰勒玛丽。”

“听起来像是,她的危险性主要取决于与男性的互动,尤其是与白人男子的互动,”南希说道。“就像若将这种危险局限于男性社会,便不会带来额外的问题。”

“没错,”乔治回答道。“白人男子是高风险的。他们奴役过黑人,并用毒气熏过犹太人。白人女性则未必如此高风险。只要她成为其中的一员,问题便迎刃而解。”

“我觉得这有点性别歧视。”

“你说的是,白人女性并非高风险的?”

“假设我说的是黑人男子并非高风险的,这会不会更种族主义?”

“我不确定。我得好好想想。”

“我觉得,你的观点是,若她能将种族主义传播给女性,便不会带来额外的问题,因为女性缺乏勇气或能量来推动变革。”

“我得好好想想这一点。”

“值得思考的是,正因为她是一位女生,才使她更为高风险。但眼下,我们就先这么定了。”

浴室中一片宁静。伦尼·利文斯的脚步声在房门外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他已在走廊与屋外的车之间往返四趟。

南希剪刀的咔嗒声几乎显得格外响亮,浴室已变得如此安静。

最终,南希向汤姆妮-苏(如今已成为他的法定姓名)宣布,“我差不多完工啦,亲爱的。现在我需要你转身,以便我为你修整刘海。

汤姆妮-苏,这位一直背靠墙壁、任南希从背后打理头发的女孩,起身转了个身,然后坐在马桶上,面向另外两人。乔治与南希都惊讶不已,她的脸如今已成了女孩的模样。脸型的变化不仅仅来自女孩发型的效果,还另有玄机。比如,她的眼睛看起来格外柔美,仿佛专为女性而设——只有女人才有这般的眼睛。

乔治与南希相视片刻,彼此传递了对汤姆妮-苏面容变化的惊喜,而这短暂的无声交流中,他们默契地决定一切照旧,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伦尼·利文斯随后步入浴室,说他需要她最后一批男孩装束——接着他瞥见了变化,即她面容的女性化。

当汤姆妮-苏开始卸下男孩服饰时,伦尼便走向乔治,耳语道:‘我想,从现在起就不会有阻力了;不过,你仍要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自此,一切便一帆风顺;汤姆妮-苏几乎毫无异议。待发型完工、她身着便服后再卸下衣物,便迎来了雌激素戊酸酯的注射,这是一种女性荷尔蒙;随后,她便走进卧室,从伦尼·利文斯从外带进的女孩子们衣橱中精心挑选一套装扮——一套褶皱裙搭配肩带,配上女孩的鞋履,外加一件含橡胶乳垫的小小胸罩,以及一件紧身针织衫,令橡胶乳垫的乳尖在裙带未完全遮掩时清晰可见——她对镜自赏,十分满意。接着,她便走向厨房,重新投身于期末考试的复习,仿佛一切如常。

终于,当九点钟临近时,伦尼·利文斯与乔治便驱车送汤姆妮-苏前往杰斐逊学校。乔治则伴她同行,以防她想溜走。他牵着她的手,领她步入校舍。但汤姆妮-苏表现得极其默契:她步入自己的导师教室,铃声响起,教室门缓缓闭合,乔治则被安排在教室外走廊中,以防她欲趁机溜走,随后便轻快地踱步离去。

乔治正沿着空荡荡的走廊往回走,恰逢校务长通过内部广播宣布一则公告。公告宣布汤姆·布莱克如今已是一名名为汤姆妮-苏的女孩,且将其称为‘汤姆妮-苏’的称呼视为一项可罚的规则——即称呼她为‘他’或‘他’,或戏称她为性别,便算作违规。

——星期六,6月7日

于日内瓦市政医院

在四楼一间小卧室里,汤姆妮-苏身着一条淡黄色居家裙、白色波波袜及棕色女孩鞋,侧卧于床榻之上,捧读着姐姐早晨送来的经典书籍。这本著作是美国无神论文学的代表作:英格尔斯所著的《罗马或理性》(Rome Or Reason)。该书共含四十页——前二十页由天主教枢机主教曼宁撰写,阐释基督教信仰的精髓,进而佐证其有效性;后二十页则由十九世纪美国著名无神论家、上校英格尔斯执笔,对曼宁的论述加以反驳。(英格尔斯在当日美国社会地位之高,亦可见于他被委任主持惠特曼葬礼致辞一事。)

已近两点。室外阳光明媚,待她细细品味完曼宁枢机的见解,汤姆妮-苏便计划着在医院花园中漫步。

‘嗨,汤姆妮-苏!’一个声音响起。是特瑞-安。她伫立在病房门口,‘希望你不会介意我来这儿。’

‘好久不见,真巧了!多谢你特地赶来。我还担心你对我心存芥蒂。’

‘起初我是这么想的,但眼下倒不那么想了。其实我本该早些时候来访,只是不确定你对新生活的适应情况。我希望你不会认为……总之,Ronni- Sue,你姐姐,今儿一早来电告知我你心情愉悦,想必也会喜欢见到我。你看,我在这边坐下可好?’

床边的椅子上,摆着一个蓝色甜甜圈形坐垫,其大小略小于马桶座位,专为缓解新女孩产后坐垫疼痛之用。特瑞-安从椅上捧起坐垫,坐定后将其置于膝前,‘这我倒记得。你用起来顺手吗?’

‘嗯。只是,我总觉着拎着这玩意儿有点儿累赘,所以倒没怎么用。’

‘我可是天天都用。不过许多新女孩都同你似的,觉得这招儿未必值得。我特意为你带来些小惊喜。’她掏出一只香烟小包,‘里面藏了三根细长的雪茄。’

‘谢啦,我正要出门散步,咱们一块儿去户外吧,顺便吸个高儿。’

‘嗯……会不会被瞧见呀?’

‘倒也罢了。’

‘我想最好别。’

‘行。’

‘那我带了雪茄给你,你倒说,这会不会成了难题——毕竟,对你而言,被 whipping 这事儿可是桩大事。’汤姆妮-苏略带几分急切地说道。

‘你瞧,’特瑞-安答道,‘我本不想在你还在院中时就摊上这事,但我姐姐Kim阿姨可是就着我年龄变化的事儿,唠叨过我一番——她甚至威胁要让我吃 whipping 的苦头,这不过是冰山一角。不过嘛,我打算稍后再同你细说这事儿。你出院那天,我再来向你汇报详情。对了,你计划何时出院?’

‘明日傍晚。医生明日晨检,若无感染便可在下午出院。我呀,盼星星盼月亮,就等着脱身啦!这儿闷得慌。’

‘今天是我住院的第四天,周二午后抵院。周三早间动手术,他们让我留院休整周三。周四,我得在病房里散会步,不过时间有限。昨儿医生准我到花园里散散步,我却犹豫了——踏出病房,深知自己多了一条阴道,这事儿倒显得有些儿了。于是,我改去儿童游乐室,那儿的姐妹们都知晓我眼下正经历的境遇,我却还是觉得不够自在,便没多待。好在今儿姐姐的探访为我提振了信心,她还替我宣读了‘汤姆妮-苏’的誓言,我们畅谈许久。待她离去,我便决定去户外逛逛——恰逢你登门拜访。总之,我这儿都待腻了,就等着出诊啦。’

‘那咱们就去逛逛吧。’特瑞-安提议道,‘去户外溜达,顺便吸几口雪茄,你正需要它。’

‘嗯,我也不愿多管闲事——毕竟,对你而言,被 whipping 是桩大事。’

‘我正为被 whipping 高兴哪。我盼着再被 whipping一次,好证明我能够做得更好。’

‘妙极了,那就这么定了!你这般想着,倒真成了个汤姆妮-苏啦!’

两双转性别女孩的手牵手,步履轻快地踏出汤姆妮-苏的病房。

她们在花园中抽着一支雪茄,漫步于并肩而行,小心传递,行进间迎着风,而周围只有几株小花点缀着这片宽阔的草地;尽管未见有人驻足观望,但她们的雪茄却令两人格外焦灼。她们决定前往汤姆妮-苏的河畔隐匿处,虽则路程一英里,可因汤姆妮-苏穿着裙装,若用自行车便有些不便——只因骑乘姿势对她而言颇觉疼痛。汤姆妮-苏虽觉体力不支,却仍愿步行一英里。

抵达河畔小径,特瑞-安便于野草间安坐,汤姆妮-苏则交替着坐立,以缓解久坐的不适。河畔水声潺潺,却需凝神倾听方得其韵。

‘我姐姐告诉我,若我与Fox河有过深入交谈,便该向人提及。’汤姆妮-苏说道,‘她讲,有人愿借此为我安排部分脑叶切除术,若他们能证明我患精神分裂症,便能令我服药以期达到效果。’

‘听我说,’特瑞-安答道,‘我在向男孩们提交的报告中,曾提及我所听闻的,却被解读为聆听声波。我向他们禀明你有过宗教体验,笃信上帝的指引——但未提河畔的故事。’

‘整整一周,我都在与姐姐互通电子邮件,’汤姆妮-苏补充道,‘所以她才知晓了我同河流的故事——并非她们认为男孩们已知晓此事。她只想确认我向你汇报的一切。’

‘咱们再厘清些细节吧,’特瑞-安提议道,‘我已不再为男孩们效劳了。同他们的约定是帮我引导你走向SRS手术——如今这项工作已臻完善,所以我便无须再负额外职责。如今,我们之间便是完全私密的了。’

“真让人放心,”汤姆妮-苏说道。

“记下来吧,我向你坦诚相告,即便你知道我正向利文斯先生汇报你们谈话的细节。你看,我把友谊放在首位——这样你就有理由信任我了。不过,从今往后我说的话能否完全私密,我还不能打包票。我已经宣誓成为苏氏社正式成员,职责颇多;其中之一便是与我的罗尼-苏大姐保持完全坦诚与默契。若她想知道你我之间的事,我必须告诉她。” “嗯,我想我应得这待遇,考虑到……只是我不太喜欢这个想法——我喜欢独处时你也在身边的感觉。” “既然你提到了,我也不喜欢呢。下次我同罗尼-苏详谈时,我将告诉她我会在所有方面与她坦诚,唯独留下少许小秘密。我会告诉她,我的友谊是私密事务。” “这正合心意。” “什么正合心意?” “你懂的呀。” “我还不太明白。” “咱们再抽袋烟吧。” 大麻让两人静默下来;她们沉浸在各自思绪中。汤姆妮-苏打破宁静,宣布她刚听见河语传来一字:字是“战争”。“战争”二字令她们倍感新意。

“你觉得这含义如何?”特瑞-安问道。

“我不太确定,得再琢磨琢磨。” “我很好奇:你罗尼-苏大姐对你们的河语体验有何高见?还是说这要保密?” “让我解释一下吧。”汤姆妮-苏说道,“我对罗尼-苏了解尚浅,即便日后喜欢上她,这恐怕也只是表层友谊——毕竟,我们关系中涉及一项正式职能。我们总不单是我和她,而是我们仨:我和她,外加我们所属的组织。所以,若她想将你我间的事保密,就得提前告知我。否则的话,一切便算保密,至少你我间如此。如今,她对我的河语体验有何看法呢?她尚未就此发表意见。倒是对我与上帝的相遇体验,她已表达见解:她视之为一种应急之举,出自我面对性别转换的确定性时的男儿才气。我想,你也这么认为吧,是吗,特瑞-安?” “是的,这正是我当时的念头,至今仍这么想。男孩们也是这么想的,而这正是关键所在。他们听说此事便判定你已是待摘的成熟果实——他们认定时机已至,正是启动你性别转换仪式之时。” “你瞧,”特瑞-安继续说道,“男孩们担心,若他们提前启动你的性别转换仪式,你或会行出激烈之举。他们还担心另一场公共关系危机,如柯林斯事件便是如此。柯林斯事件正是促成这项计划的缘由。” “让我细细道来吧。那是九月中旬,柯林斯在加州点燃家园,还杀死了母亲。彼时这事件仅算得上一则小新闻。然而,尽管我初涉社区人脉尚浅,却听闻不少传言:右翼人士拟借柯林斯事件大做文章,且有望成功。我听自我的凯姨和杰斐逊学校的流动女孩们,她们当时我还不熟稔。由此看来,九月中旬柯林斯事件甫一披露,社区便对之反响热烈,虽则这仍是一则小新闻。随后的一周,或至多十天,柯林斯事件甫一披露,我便受男孩们之邀,携手协助你。我确信时间线,因九月廿二恰逢凯姨生日,我清楚记得,那日正是我同男孩们合作的时节——我正忙于汇报,恰逢凯姨生日庆典,可谓一举两得。我还记得这天我略显忐忑,因我既需为凯姨的秘密活动保密,又得同她共庆生日。我还欣喜于借此事机,在我新社区中站稳脚跟,毕竟我是新来的。这些复杂心情,正是凯姨生日时萦绕我心头的思绪。” “由此推断,男孩们大概在柯林斯事件披露前便已决定让你进行性别转换。” “如今我多向伦尼汇报,但常需向男孩们专属的治疗师呈报。治疗师的名字我尚保密,行不行?” “他们要我同你交好。起初我得佯装对你的母亲的艺术兴趣浓厚。你或许知道,我颇擅绘画——有人称我有才华。” “我母亲觉得你才华横溢,”汤姆妮-苏补充道。

“他们备好一封信,让我转交给你的母亲,我还得将之改写成自己的语言;并安排些热心公益的成年人,介绍我的名字给母亲,顺便提及我乃年轻艺术新秀。这般一来,我便得以融入你家,借你的母亲汲取绘画灵感,助力你家的艺术创作。当然,全盘计划旨在借此引荐我给你。” “不错,”汤姆妮-苏再次补充道。“待我母亲知晓了你的动机,便颇为不满——我想,这正是她命我接受围裙鞭打的缘由。她对艺术可是颇为重视。” “然而你对我兴趣缺缺,”特瑞-安继续说道。“我多次尝试启动对话,却遭你婉拒。于是,这项计划便搁浅了,我被告知需告知母亲,我正投身一项学术项目,绘画可暂放一旁。” “治疗师嘱咐我,不妨以流动女孩身份,远距离追踪你。她教我巧遇你于不经意间,只需路上问候一句,便算得上偶遇。于是某日,她告知我你将接受RIT治疗,届时你便拥有强大男娘性魅力,且随着魅力渐次显现,你自会想与流动女孩缔结姻缘,而她正是最佳人选。” “我记不太清,不过印象中,治疗师告知我这些,是在理事会正式判定你性别转换之前。” “特瑞-安,”汤姆妮-苏插话道,“我倾听着你的话语,倾听着你的话语,也思索着河语透露的‘战争’二字。我想我已开始明晰——这或意味着,我内心深处对已被安排的一切,已然满腹牢骚。” “别误会,”汤姆妮-苏说道,“性别转换这项事务,颇得我心。若非天降的使命,倒也罢了。某种归属感——无论是责备,抑或任意一种情绪——便如卸下肩头重担般轻快,而我也得以自由自在;精神随之敏锐,可谓收获良多。” “然而,亦有缺失——我如今受限于诸多不似男孩时的细节。我同男孩的关系亦随之不同——本质上便有所不同。我正逐步体验并体味这差异,已有一番模糊认知,正日渐明晰,却尚需更多细节支撑。” “不过有一事我可明确阐述:就这一差异而言,我现下对男孩们心生畏惧——正如罗尼-苏所建议的那样。当我在男孩面前,我的勇气便悄然减退。” “我不喜欢这样,便琢磨着,如我罗尼-苏大姐的提议:既然我的性别转换已成常态,何不让时机自然到来,而非刻意安排?或许,若非性别转换,我届时或能更好地收获这份馈赠。” “我想,你懂的。” “我正琢磨着这一点。” “你懂得的。”

不久之前,我所归属的男孩之家,几乎要迁居至烟雾山中,并在那里与野性自然共居,以求永续。倘若这般,若我习得在这片荒野中生存之道,我多半会成长为一名笃信上帝及信仰魔法的男子,其信仰程度可谓臻于完美。届时,我将以信仰、祷告,以及上帝赐予我的讯息,来应对严酷环境中的生存挑战;赢得这场生存战役,成功应对这一挑战,我便以自身生存、以我生活与呼吸的切实体验,作为我对上帝信仰真实性的佐证——或许,鲜少男子能拥有与我一般坚定的信仰。

“但最终,我却成了男娘女孩。我所犹豫的是对魔法的信仰。我想,我便是这般长大的;于是,随着我成长为一名孩童,这信仰便成了我稳固的根基。对我而言,魔法自有其独特的气息。

“当聆听河流时,我却不笃信魔法。若河流向我揭示自身,乃至预示我生活中的事件,我的感觉是,若此运作顺利,则必有其合理解释——一种理性阐释。我尚不知晓这理性阐释究竟是何模样。或许无人能完全把握这一理性阐释——抑或,科学自有其界限,而生活亦永存奥秘。这是否意味着超自然生物已然存在?未必。当聆听河流,我仅是倾听。其间无甚希望,无甚期待。我仅是倾听。而当倾听河流之语,便如对某事心有所悟——这直觉原始而质朴。诚然,这些直觉生动活泼,充盈趣味;然则,即便事件以天启般的轨迹上演,亦未必意味着有超自然之事正在上演。

“对我而言,超自然便自带一股不佳气息。”

“彼时,一位女孩伫立在他面前,一名正在蜕变的男娘女孩;而他以为他正与之交流之人便是她;然而并非如此。他所交流之人乃是一名即将不再为男子的焦虑男儿,其所交流者乃是对这焦虑之情的体悟——一种焦灼之精神。

“此乃史密斯先生以他对上帝信仰,为我播种之时。”

“我人生之路恰似交角路口,而人生之路亦渐趋明晰。人生道路如一条直路,却已臻完善。而左侧有一条路,右侧亦有一条路——唯独无其他前行之路。或我将成长为裙装男娘女孩,或我将成为烟雾山野居士,以信仰为生计;其生活与思考皆围绕于对上帝信仰之核心。我未走过的路,自有其魅力,我亦欣然接受。然而,我亦觉欣喜的是,我竟向左行进;如今我已在此历练一番,且更为睿智,便觉此次抉择亦颇得我心。”

“我的大姐声称,她为政治缘由,被强加了性别转换,而她认为我的案例亦然如此。她言及,我们当今社会中诸多之事,皆为幕后动机或隐藏动机而为之。她还说道,除却我们社会中显性的政治力量,如她所言的名为‘自由主义’的联盟,还有更为强大的隐形力量——一种因伪装技术而使其得以部分显现,且添上幻觉之力的力量。

“而这隐形力量担忧的是,若我成长为一名男子,或将成为对其的威胁:他们忧虑我的年轻生活将呈现出他们不喜的形态。而通过性别转换,他们便解开了这一难题,或至少减轻了潜在的风险。”

“这就是你大姐的想法吗?”特瑞-安问道,“依Lenny所说,其观点可谓极端且令人厌烦。”

“在我看来,其观点可谓沉静且条理分明。”

www.naziwatch.com网站上存有她的档案资料。”

“你已读过吗?”

“颇为冗长,至少百页。我已细读部分内容。”

“其观点是,另一方人士的境遇已被赋予了偏执情结,而此情结使其更具感性。此外,何谓档案信息的编撰及公示?她虽不活跃于任何组织,却是一位哲学研究生,已撰写数篇文章。据说此处有自由言论之风气,此处自由言论是否为人们所信奉?我认为他们正以推行恐吓的业务,针对持有特定意见的人士。”

“汤姆妮-苏,你对此了解几何?你不过是在复述你大姐所讲述的故事。”

“诚然,我对这一议题尚不甚了然,仅是复述我大姐的故事。但我颇为了解她,虽则我对罗尼-苏的熟稔稍逊。我认为她乃是一位颇为理性之人。在我看来,她恰似一名深谙其道的极端派。”

“坦率而言,我对这一议题亦不甚了解。”

7月26日

于河畔处

“我们上次会晤已近三周,方才谈及此事,”特瑞-安说道,“抱歉我未能如期出席上周的约定会晤。近来我颇为忙碌,以至不愿与你再度交往——而上周我的理由亦未能尽如人意。”

“此压力是否源于我大姐的政治信仰?”汤姆妮-苏问道。

“我不知。众说纷纭,说是你应更自如地与年岁相仿之人交往。你应视自己为一名十一年龄的少女,并与我平等交往,这有助于你的人格重构。但我不排除你大姐才是此中主因。”

“我的生日是八月六日,”汤姆妮-苏说道,“再过两周,我便满十二岁。是的,我的人格重构已然奏效。几乎日日皆有变化,我的昔日自我渐渐松动,悄然脱落。上周,此事尤为显著。我母亲带我去拜访一位挚友,巴克夫人——其女儿贝蒂年满十二岁,却于心智上颇为稚嫩,而于体态上却较为成熟。我与她于其宅邸门前的步道上玩起跳房子游戏。宅邸门前交通繁忙,我频频感觉似被熟识之人注视——注视着我着裙装玩跳房子游戏的风采。归家后,我与母亲就此多有龃龉。母亲的态度是,‘你有权生气。’而当伫立于母亲面前,我内心深处便悄然坍塌。我深觉自己似未拥有阴茎——而忽而,我觉母亲所言确然——我似无权对所经历之事心生不满。”

“若依你所言,”特瑞-安说道,“你的确显得更为年幼。我能感觉得到你气质上的差异。”

“昔日,我乃一名男孩,如今却似一场美梦,”汤姆妮-苏说道,“我的年龄亦然如此。我知晓真相,却日渐难以深信。”

“你以‘美梦’来形容此事,令我想起了某事,”特瑞-安说道,“我正常梦见你,且梦境反复,令我颇为惶恐。一则梦中,你手持杠杆,此杠杆乃为热核战争的触发器,你将其下拉。另一则梦中,有座高耸入云的巨型广播塔。你于其上传播信息,且广播之声可直达云端。而你正于麦克风前发言,播送至这一高塔,而你的话语是,‘上帝诅咒人血!上帝诅咒人骨!’你反复吟诵这些话语,且以一种唯可描述为‘地狱般的’语调。我已多次梦到这些梦境,每次醒来均浑身颤抖,汗水淋漓。”

“是的,这诚然属实,”汤姆妮-苏说道,“我内心深处似存有一股深沉的怒意。但让我们来变换话题吧。那日,利文斯先生携一名来自爱德华兹的高大黑人男子送我上学,着裙装。我于晨间课后被召入校长办公室——我于晨间课后参加了史密斯先生的期末考试的第一部分。校长告知我,我已被录取为下学年七年级女学生,但我不再作为九年级杰斐逊男生学生身份入学。他表示,若我喜之,我可继续来校就读,亦可参加期末考试,然其成绩将不计入总评,且我亦不获报告册。而我渴望在史密斯先生的英语课程中取得‘B’级成绩,故而我便与史密斯先生商议此事。他答曰,因我昔日的男生身份已然消逝,故而难以发送报告册,但若我参加其期末考试的第二部分,他愿私下告知我成绩,且会为我的课程授予一私评成绩。嗯,约一周前,史密斯先生寄来一封信函。他言及我已获其英语课程中的‘B’级成绩。我对此颇为欣喜,甚为满意。然则,信函中亦提及诸多宗教性事宜。而我对这一事宜颇感生疏。我意指,史密斯先生对我颇为照顾——我又如何能令其觉得我已助其一臂之力?”,

我的大姐深知我对工作的态度,汤姆妮-苏说。‘我觉得八小时工作制就是奴隶制。我一直以来都这么觉得,尤其对长大成人有所畏惧。我的大姐说,科技能提高劳作效率,方式有两种:一是提升物质生活水平,二是增加闲暇时间。她说,虽然西方历来重视闲暇,北美中部又有梭罗的足迹,但科技的应用却一直朝着物质化的方向发展。重视闲暇的男子,比如笛卡尔,曾对创造新财富做出重大贡献,然而重视闲暇的男子却未能完全分享这份财富——他们被剥夺了权益,被剥夺了。如今,在北美中部,我们有可能生活得如此简单:愿者每周只需工作一两个月。’

‘啊,你甚至不知道笛卡尔是谁,对吧?’特瑞-安问道。

‘是的,我知道。据我大姐所说,笛卡尔是一位久远年代的博学之士。’

‘没错……正像你大姐说的……’

‘瞧吧,关于空闲时间和八小时工作制的想法,本就是我的主意。’

‘我相信你这样说。’

‘汤姆妮-苏,正如我所说,我正面临压力,需与你断绝关系,’特瑞-安说道。

‘我猜是因为我大姐的缘故。’

‘我也不太清楚究竟怎样。不过我想说:自从我被你母亲和强健的简妮打了一顿之后,两个半月的时间里,我了解到,在我们社群中,对世界秩序的反对声颇为强烈。这肯定还没达到多数票,但很多人对这一秩序的不满之情非常强烈。我原本以为,既然世界秩序已为性少数群体提供了保护,我们的团队成员们对这一点应该颇为满意。但看来,我们的不少成员都觉得,这一保护措施背后另有玄机,且世界秩序俨然是个人自由的敌人。当我和男孩们一起处理你的情况时,我起初以为这能助我在这一新社群中立足。我确已立足,却成了个叛徒,成了个罪人——嗯,这有点夸张。但的确有很多人觉得,我与男孩们合作帮你之事,令我对他们的印象不佳。他们告诉我,我值这一顿打——而他们的理由是,北美中部的中央政府在你这类案例中,调整男孩的性别档案,这在以往还是不常有的:通常只有儿童熟手才这么做。这些人士似乎认为,政府有意安排你进行性别转换——这或正是推动这一事宜的主力,而非男孩们。’

‘我的大姐认为,我作为儿童熟手的证词可能已被政府采纳,’汤姆妮-苏回应道。‘她说,让一个孩子提供这类证词很容易——甚至让孩子相信他们所说属实。我的大姐说,这正是她的情况。她曾是一名同性恋女子,喜爱男孩,却只看顾过几个;随后,政府便对她提出了几项指控——政府授予了她鲁宾压印技术(RIT),将其出生性别列入档案,让她穿女孩服装,并安排荷尔蒙治疗。她还说,政府此举部分是为了惩戒她父亲身为白人民族主义者,部分是为了确保她婚后能成为白人民族主义者团体的一员——因这一团体极力反对变性,且不接纳任何变性人为成员。’

‘若我是你,我会多相信一点,’特瑞-安说道。‘你的大姐或许真心为你,也向你讲述她认为的真实情况。但她是位纳粹型人物——这类人素以疑虑重重著称,且往往如此。这或许意味着,某些误解导致她被归类为儿童熟手。另一个可能性是,她实际确曾做过某些事,却因对自身同性恋的认定而未能记清这些事情。’

‘这在她的www.naziwatch.com档案中有所记载吗?’

‘是的。档案显示,她的情感认定如此之深,以至于她能在针对这些事件的详细证明的测谎测试中过关。’

‘瞧,’汤姆妮-苏说,‘我虽不太熟悉我大姐的为人,但对她也算颇为了解。我已与她通过电子邮件交换意见,还有一回在医院,我们面对面交谈了两小时。我告诉你,我对她的了解足以确信,她不会遗漏任何细节——毕竟,我已多次见证她在这些方面的经验。她既诚实又坚强,这般一来,我确信她不会忘记这些事项。’

‘因你尚未有父亲,汤姆妮-苏,’特瑞-安回应道,‘你便不太清楚男孩在父亲持右翼观点且自己身为性少数群体时所承受的压力。我难以形容我是如何为与我右翼父亲的关系而接受自己作为跨性别者的身份的。而我的父亲在右翼阵营中,还不及罗尼-苏父亲的立场坚定。你应该查阅他那份www.naziwatch.com的档案。你应读一些这位人物关于“性少数群体”及其对RIT治疗的见解。你所交往的这位男子的同性恋儿子,能否自如地掌控自己的 sexuality?汤姆妮-苏,请别告诉我,有些人比其他人更坚强。这种男子的同性恋儿子,便得承受这种强有力的排斥和自我价值认定,以至于他无法将其付诸行动——我并不在意他有多坚强。我深知这股力量的大小,并确信,这男子的同性恋儿子们能够顺利应对这项挑战。’

‘特瑞-安,’汤姆妮-苏答道,‘你尚未领会的是,有些人的确比你更坚强。并非所有人都会被排斥压垮。有些人只是简单地承受着,能够克服这些挑战。你并不理解什么是力量,以及力量的价值,而这正是你误解世界的症结所在。’

‘正如我所说的,’特瑞-安说,‘男孩们与一些成年女性都试图推动我与你断绝关系。两者皆以同一理由为其行动背书:对你的人格重构而言,与十五岁的你平等交往是件好事。但这只是两种情况下的借口罢了,我觉得。我认为,两个群体皆有其潜在动机。只是,我对这两者的情况尚不太明了。’

‘对男孩们来说,你可能说得对,问题在于你大姐。因为我是名优秀学生,人们便有些怕我。我的意思是,他们怕我的敌人,还怕我为他们贡献些什么——因为他们看重我的智慧。所以,也许正因如此:男孩们不想让我这个纳粹型人物围绕着他们转。但我觉得,最棒的解释便是,男孩们只是想复仇。男孩们的内圈运作遵循一种近乎非基督教的道德律:复仇乃甜蜜之味,如荷马所说——这一希腊人的古老道德律,比基督传授的道德律更贴近内圈男孩们的思维习惯。见证你被打造成一名小女生,对他们而言是件甜蜜的事;这令他们对自己的男权更为自信。而你与我一同住,便使你不再需确信自己是一名小女生。’

‘成年女性的动机则更为神秘。有一群女性尤其对我颇为不满,原因尚不明朗。嗯,她们不满的原因是我帮男孩们把你转为性别转换者——但背后的动机对我来说尚不明晰。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释便是,她们认为我们持续的友谊是对你的冒犯——她们希望你讨厌我。她们还认为,北美中部的区域政府主导了你的性别转换——于是,她们视之为世界秩序的特征——它是一种旨在简化个人权利的专制制度,她们认为。嗯,我对这些女性动机的解释还算自信。但我认为,她们对我的不满,正是她们对世界秩序及其专制本质的热爱的映照;以及,你一如既往地挚爱我,尽管我已是个与世界秩序的暗中合作的叛徒,正如她们眼中那样,令她们激动不已,她们便能欣然观赏。’

‘总之,为惩罚我,这些反对我的女性希望我化身一名鱼眼苏。她们认为,这应是我的专长——毕竟,这正是我为你做的。而男孩们也乐于附议。并非因为他们对你不满——他们对此并无理由——而是因这些女性对你不满——为使这些不满的女性满意,他们愿牺牲一位女性。’

‘我还未就此事征求你的意见,汤姆妮-苏。你本是鱼眼苏,你该为此感到自豪。但对我来说,这将是场苦役。’

‘若我也有你这般的好相貌,我也不愿被打造成一名苏氏了,’汤姆妮-苏说。

汤姆妮-苏说:"我大姐建议我,当医生说我的阴道已准备好时,便开始性生活,"。"这有助于我更像一名女孩。如今,正如你所知,我有权挑选心仪的莱斯比尼蒂男孩,因为男孩们感念于我为之所做之事。我想问你,若我挑选了伦尼·莱文斯,你会如何感想,特瑞-安?"

"我尤其不喜欢这样。还请你别这样做。"

"我想让他单独陪我,以便我能将他打败。"

"这太荒谬了。伦尼的个头可是你的两倍。"

"手持棒球棒,我想我一定能胜。"

"伦尼将近六英尺高,且身强力壮。他常举重。他并不像你那样擅长体育活动,汤姆妮-苏,但他非常强壮。若你手持棒球棒迎战伦尼,他多半会将棒球棒夺走。"

"我打算不只击打他的头部或身体关节,而是要打破一两根骨头,借此彰显我的决心。你届时还会是我挚友吗?"

"我还未确信你已认真对待此事。"

"我的主意已定,此事必将发生。"

"你已与你大姐就此讨论过了吗?"

"是的。她认为这是一项绝佳的计划——一项适合一名苏氏的行动计划。"

"真棒!这正是狂热的时节。"

8月2日

于河畔处

"当我大姐上周与我见面时,提及她亦与你碰过面,"汤姆妮-苏说,"但她未详述其缘由,而我也未向她请教。"

"她通过电子邮件告诉我,"特瑞-安答道,"说她听说你已将一些莱斯比尼蒂女孩纳入鱼眼苏,且她想知道我是否对此事深思熟虑。我告诉她我正认真考虑此事,虽则尚未确定。她表示她将于日内赴日内瓦与你见面,且问我是否愿与她共进午餐。我说我愿。于是数日前她到来时,我们于麦当劳共进午餐。我主要是想了解,若我接受了必需的鲁宾压印技术(RIT)治疗及身体变化,能否顺利融入社会。她说莱斯比尼蒂女性始终青睐优秀的学生,且据你对我的了解,她几乎确信我将有资格入会。此外,我们还谈及了其他事宜。政治议题则尚未详尽讨论——我们未谈及你可能牵涉的某种阴谋。"

"你真在考虑成为一名苏氏吗?"汤姆妮-苏问道。"若我是你,我会将此事搁置。你长得如此秀美;你不必穿戴奇装异服、身着扁胸服饰。"

"嗯,我想跻身莱斯比尼蒂社会的精英行列,"特瑞-安答道,"这堪称变性人可归属的最优团体。我已对这一事宜进行了周密调研。而且,除非我成为一名苏氏,否则我难以得到认可——我可能被姨妈金和孤儿院收养。"

"若情况如此,有何不可?仅需三年时光。你这般优秀的学生定能获得大学奖学金。"

"的确如此。不过,即便是一位兼具美貌与智慧的变性人,在主流社会亦非无忧无虑。目前仅寥寥几个适合变性人的绝佳之地;而莱斯比尼蒂团体便是最优选。反正,我眼下尚在犹豫。我真心怀疑,我是否会被遣往孤儿院,且能否应对这一挑战。不过,若我未成为一名苏氏,我便将背负一项声誉——这项声誉将伴随我作为团体成员的身份而绵延至今,并不知我能否应对这项挑战。另一方面,我亦不愿穿戴苏氏特有的服饰——我喜欢以性魅力取胜。

"特瑞-安,还记得古老的美国梦么?我想在此片梦想成真的土地上成为一名变性女孩——相较于此,其他一切显得不尽如意。莱斯比尼蒂社会的公民身份为何对你而言如此重要?相较而言,一座真正富有价值的自由国度的生活,这似乎不过是些琐碎之事。瞧那边的树。瞧那天空的云彩。瞧那湛蓝的天空本身。光之暗影中蕴藏深意——而你却未察觉。若你体悟这份暗影,你的人生将更加真实。"

"汤姆妮-苏,"特瑞-安答道,"你的某一面令我心生畏惧。我常梦见你拉下核弹触发器,抑或以某种心灵感应的方式传递信息,以期人类得以终结。我想,这便是所谓的尼采式虚无主义。我不知梦境该赋予多大的权重。古人认为梦乃诸神所赐。嗯,一如你所知,我不甚相信超自然生物。无论如何,我深感你内心蕴藏一股激情,它超乎寻常,且堪称危险。

汤姆妮-苏回应道:"我已与我大姐就此虚无主义般的激情进行了多次探讨。如你所知,她专攻哲学研究生课程。因此,她掌握了有助于厘清我的构想、并为我带来更佳视角的训练方式。简言之,犹太人的力量与现代科技的结合,或将催生一种永续的极权主义,令人类得以从中受益。这意味着自由的终结——不仅一时,而是永恒。如今,我所设想的自由社会乃人类进化的一个阶段。一如美国宪法所描绘,自由社会既是人类命运的一部分——它根植于人类的天性,使其终将成为人类逐渐臻于完善的境遇。另一方面,它又是人类必须攀登的阶梯,以求进一步完善——倘若人类进化得以延续。因此,若自由社会得以永续,人类进化便告一段落——人类便得以在日益完善的境遇中趋近其内在的终极目标或目的。于是,高等人类便被某个名为‘尼格罗’的人所取代,后者得以在其岗位上安居乐业。对此局面,唯有高贵的回应方能奏效:一举击溃之!以之终结整个人类文明!

"但我的意愿是怎样的呢?我熟悉棒球比赛,且我大姐鼓励我,视之如棒球赛程,且提出问题:比赛形势如何?若比赛进入第八或第九局,且我队以十比一落后,那么希望便显得徒劳。你应继续全力拼搏,仍应竭力取胜,但你的心中应承认这一既定事实:胜局已定。然而,若比赛进入第四局,且我队以三比一领先,情况便迥然不同。此时,你应将失利的忧虑抛诸脑后,满怀信心、满怀希望地投身于胜利之中。于是,问题便在于:比赛形势如何?我的队伍的确落后——这一点无可厚非——但整体的赛事形势是怎样的?对此,我尚须请教我的大姐,她已说服我,我对此尚不知晓。眼下我正思索此事,且不知是否有人知晓答案——尽管不乏自诩知晓的人士。因此,我应带着对这一理解局限的认知,向前迈进。故而,直至我确知胜局已定,我方可无暇思虑以世界末日收尾。毕竟,我所求便是胜利,而非终结。

"当我大姐在此时,她邀我聆听一场音频记录,那是由委员会在试炼期间录制而成的,"汤姆妮-苏说。

"莱斯比尼蒂女性有此音频记录吗?"特瑞-安问道。

"是的,她们的代表于试炼中秘密录制了一段。"

"我以为莱斯比尼蒂女性值得信赖。"

"她们之所以如此行动,自有其深意。她们深知内情且对此深感忧虑。总之,我聆听的那一段便是伦尼代男孩们发言,阐释赫胥黎的理论:希特勒的个性源于其晚期青春期。这一理论由赫胥黎在其小说《岛屿》中提出。此处,晚期青春期的男孩被唤作‘彼得潘’,且据说这一特定压力令其在青少年时期便具备了成长为一名卓越男子的潜能;且据说,彼得潘男孩应获激素治疗,以应对发育不均衡的状况。此外,伦尼进一步阐释,这对我的情况已为时甚晚——我早已承受诸多特殊压力,因而具备了成长为一名酷似希特勒的男子的潜能。因此,我应成为一名变性人——这乃解决我所呈现的社会问题的唯一可靠途径。"

"如今,我已向你提及伦尼与两位爱德华兹学生在家中登门拜访,为我试穿裙装并开启我的试炼。你可知悉,两位爱德华兹学生,受伦尼所训,阐释了性别转换或至少是佩蒂猫鞭打的必要性,以应对我成长为一名希特勒型成人的趋势。然而,所提缘由有所不同——并非因我身为彼得潘,而是因我患有性别失调症。这二者乃是关于我所遭遇问题的两种迥异理论。为何委员会被告知一则缘由,而两位爱德华兹学生则另述一番?"

按照我大姐所说,针对两种不同受众的可信度或可接受性有所不同:内圈莱斯比尼蒂女性与主流上班族群体。确保我变性后符合要求的真正动机并未公开——因此,我们给出了一个双方认可的版本,且针对每一受众群体这一版本皆不相同。

“真正动机是,我已被归类为一名天生的革命者,日后有望加入白人民族主义阵营。变性我将使我丧失加入白人民族主义团体成员资格的资格,因为这类人群对性别差异极为挑剔且视之为其需整理的议题之一。因此,希望变性我的人希望通过此举确保我将能为这一敌对阵团带来贡献。

“莱斯比尼蒂女性选择让两位爱德华兹学生担任助手而非莱斯比尼蒂男孩,此举本可更简单些,是因为背后的一股秘密力量——他们给了我大姐的指示——希望借此将信息种子播撒到两位爱德华兹学生所属的社交经济群体之中。他们希望借由这一群体内部流传的口碑,传播我所被安排的事项,即如此。”

“我计划明与伦尼约会,”汤姆妮-苏说。

“我知晓。他已告诉我,”特瑞-安答道。

“你可曾告知他我打算以棒球棒击退他?”

“尚未。”

“好极了。我正倚仗这意料之外的惊喜。”

“为你的缘故,我希望你能让这一事宜延期。”

“我能倚仗你未告知他我的计划吗?”

“我将不向他透露任何信息。”

“好极了。这是完整计划。待我击退他后,我大姐将通知莱斯比尼蒂社群中几位重要人物,说苏氏已录下我的试炼记录;她还将暗示,若警方针对我的行动有所举措,则此记录将交予右翼阵营。莱斯比尼蒂女性与日内瓦警方颇有影响力——且他们不希望此试炼记录在柯林斯事件后落入右翼阵营手中。因此,警方将不针对我采取任何行动。甚至无需正式的犯罪报告。伦尼的淤伤与骨折将被官方认定为他自屋顶跌落所致——或类似情形。这便是计划。如今我已向你阐明此计划。若你未告知伦尼,你便将为此受累。人们亦会知晓你未告知他,因我将公开此讯息。如今这一受累对你而言有利——尤其对你那些对你颇有微词的女性而言——这将暗示你认可我与伦尼共事的方式有误,且暗示你对我与中央政府共事一事心怀不满。”

“让我们厘清些事项吧,”特瑞-安说。“倘若我认为你将击退伦尼便加以预警,我会告知他。但此番行动似乎毫无悬念——伦尼身形庞大,体格强健,足以胜任。且我确信苏氏对此已了然于胸。恐怕,汤姆妮-苏,你便会在这一事宜上怯阵。但若你决心以棒球棒迎战伦尼,他多半会将棒球棒夺走。你打算如何应对?汤姆妮-苏,你将被冠以‘女子汉’的称号。我几乎已预见。而你姐姐支持你这一看似荒唐的创举,我却不知其故。我推测,她们希望你借此历练自己的女子特质,汤姆妮-苏。倘若你坚持到底,你便将发现,相较于一名真正的男子,你所展现的特质堪称闺秀型的——或许正因如此,苏氏才认为你亟需这一经验。”

8月4日

于河畔处

“事情就是这样,”汤姆妮-苏说。“待他击退我的阴道——(我已许可,他有权行事)——我便前往衣橱,取出我的棒球棒。他很快便意识到,他正面临突击。他的体格一如你所告知的般强壮。我决定以踝关节为重点,使其屈膝。我原以为可着重击打关节——但鉴于其体格强健,将其击倒便成关键,且此乃唯一途径。我击中他一只踝关节的精准一击令其应声而落——地板为之震动。随后,他侧卧于地,以左手防御。我将其左臂作为靶标。我击中其暴露的左臂——肘部与肩部之间。你能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其声响清脆而响亮,犹如步枪的报告声。而血液随之涌出。断裂的红色骨骼自肉中显露,我的裸露身躯亦被他的血滴所溅洒。在此时刻,我凝视他的双眸,以察其是否惧怕我。他并非如此——至少不甚分明。于是我再度出击——精准地击打骨节之处。此举令我再度溅血。随后,我再次凝视他的双眸。而我察觉他此次显现出的恐惧。于是,我心中思忖:‘完美,这正是我所求。你如今可自由往返。’于是我向后退步,以观其效。”

“他并非密谋者——他亦未加入秘密团体以策动全球之大局,”特瑞-安说。“我颇熟稔他,若他涉足此类事宜,他定会向我坦露。我对你大姐的犹太世界密谋论的看法是,其颇似飞碟理论。我不甚相信飞碟的存在——但我知晓有才智之人笃信。亦有不少智者相信幽灵的存在。我亦不否认罗尼-苏是一位才智出众之人。但才智之人往往能笃信奇思妙想。事实上,才智之人常较单纯之人笃信更为奇思妙想的事物。无论如何,这犹太世界密谋论——你大姐正将其植入你的心智——虽未必察觉,却令我想起飞碟理论。或许不尽然如此。我承认,我未曾对此议题做周详考量。但此即我对其的直观感受——颇似飞碟理论。至少,即便存在此类犹太世界密谋论,我对此颇表怀疑,我向你保证伦尼并非其中一员。”

“我不觉我大姐正将其理念植入我心智,”汤姆妮-苏答道。“她反复提及的是,避免思考你已知晓之事,方为上策。她言称,将单纯信念视作知识,便是在人类境遇中的一大考量;即你已知悉知识,却未必尽然;且你须不断厘清自身信念以避免此问题。她言称,智慧多半在于捕捉自身认知的瞬间——即你自认知晓却未必之时。她言称,此颇为不易。她言称,这需技巧且是你须掌握之事。”

“伦尼手臂骨折如此严重,以致他难以恢复手部全部功能,”特瑞-安说。

“此乃我听闻。”

“他本欲成为外科医生。如今却不得如愿。”

“既然如此,他何不让我变性呢?我又能说什么呢?”

“有人言称,你对伦尼的最终一击所展露的力度与情感,尤其是你以棒球棒击退其手臂时的自如,足以证明伦尼及其所协作之人对你而言的智慧。”

“故此,你认为男孩的变性正是我所向往的?”

“我不信上帝。但若我笃信,我愿称此男孩的变性乃上帝之旨。我常作梦。你身上总有些事物扰我睡梦,汤姆妮-苏。我想,倘若你是一名男子,此事物或会更糟。”

“特瑞-安,你怯懦,仅此而已。你未能为恐惧加装制动器。否则,你便堪称完美——且堪称卓越。但且听我一言,我姐姐。我几觉自己已无甚损失。我觉我或已略占上风。”

“上风?你意指男性本质,莫非?”

“正是如此,”汤姆妮-苏答道。“我想,女子亦可拥有此特质。依Fox River河畔,我确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