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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乃伊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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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年代的埃及探险发掘出一位早期法老的陵墓。然而,他们还发掘出了一个诅咒。这诅咒承诺带来‘比死亡更悲惨的命运’。诅咒究竟是什么?我们的英雄能否逃脱它的魔咒?

故事正文

木乃伊诅咒

—— 1924年,埃及某处 ——

摇曳的烛光勉强穿透了墨色的黑暗,摇曳的火苗奋力将些许光亮洒进这绵延无尽的石砌走廊。外面已是夜晚,但这儿却无妨。最璀璨的阳光恐怕也难以深入这深埋地下的幽暗深处。唯有火把照亮前路——七位探险家共用三支火把。他们一路跋涉,偶有停歇:一位年长、气质儒雅的男子会驻足,细细端详走廊的石墙。唯有当火把的微光贴近墙面时,才能看清那些 intricate 的雕饰、镌刻在石块上的象形文字。

教授,顾名思义,便是这般模样,突然间,他惊喜地呼吸一滞,又朗声笑起来。‘就是它了!’他欢呼道。

其余人迅速赶上前去。三位肤色黝黑、显然出自阿拉伯世家的男子站得稍远,侧目观望。其他人则簇拥而上,争相一睹教授肩头的发现。

‘简直如我所料,’教授兴致盎然地喃喃道,边拭去额头的汗水。教授的口音透露出英格兰故乡的气息。他圆润的体态彰显出一位居家男性的风采,而非探险家的风采——但如今他置身于此,俨然成了主场。

这位团队中唯一的女士凑近了些,专注地端详着象形文字。一如众人,她穿着卡其布衬衫和短裤,只是她的款式更为宽松。若想掩藏身形,这般装扮可谓天衣无缝,纵然她的身形相对素雅。这般着装,正契合了她对女性身份的刻意疏离——而这服饰却更添实用:沙漠深处的酷暑闷热难耐,宽松衣袂轻盈透气,恰能助她消暑。一双长靴护住了双脚,抵御热沙与尖石,可谓尽善尽美。唯一缺憾,便是少了一顶帽子——至少眼下缺了。她一头乌发起初挽作发髻,却被热浪、汗水和帽子的加持,几缕秀发慵懒垂落,绕着头部,看似凌乱却意外地别有韵味。

女子蹙眉细看雕饰。‘教授,这象征何意?’她问道,略显矜持。事实上,她更适合充当某位男士的伴侣——那位身材高大、肩宽体阔、常倚靠的棕发男士。从她毫无口音的英语,不难猜出,她应是美国人。由此推断,这位倚靠的男士也应是同乡。

阿奇博德教授转身,带着笑意,仿佛方才才留意到她。‘极为简单,亲爱的尼可莱,’他笑道,语气笃定。‘咱们即将抵达主墓室。’

‘您何以如此笃定,教授?’第三位男士发问,措辞流畅,尽显英伦腔调。较之美国人的身形,这位身材更为精悍,举止亦显不寻常——似是更应置身图书馆,而非踏勘这古老石砌废墟。‘走廊蜿蜒曲折,如同迷宫。’相较教授的随意装扮,这位男士虽在暑热尘土中仍显得衣饰考究,想必是从伦敦城搭乘巴士而来,亦或在这幽深墓穴之中。

教授略显惊讶,继而鼻尖微皱,颇显挑剔。‘内德,内德,内德。您可有长进?这些年来,我倾囊相授的经验,是否都已付诸实践?’他摇摇头,内德则似被戳中软肋,却显出一副早已司空见惯的神情。‘那您呢,格兰特?您能看出些名堂吗?’

这位美国男士,比内德与教授身材更为高大魁梧,走近火把光圈,细细审视象形文字。相较于内德对仪态与细节的执着,这位美国人显然更显轻松自在、自信满满。他俨然一副英伦贵族风范,内德·科克斯倒像是皇家空军‘梳头男孩’的化身。倒是格兰特·埃文斯,倒像是更擅于鞍马的内德。 rugged,这个词恰到好处。一位汉子的风采。他的指尖轻轻抚过一道古朴的雕饰。‘这应是法老拉玛·卡法尔的象征,若我所料不错,’他不紧不慢地说道。

教授颔首。‘正确无误。’

这位美国男士又续添了几道图案。‘这预告了伟大的诅咒——一场令任何人望而却步的艰辛。’

内德插话:‘任何男子。这便是男子的象征。’他胸脯微挺,自豪地辨认出这细微差别。

格兰特转向内德,笑意盈盈。‘这诅咒,便是为任何一位踏勘墓穴的男子而设。’

尼可莱蹙眉思忖。‘为何偏偏是男子的诅咒?’

教授稍作停顿,笑意加深。‘ Baker女士,卡法尔时代,女子尚不为人知。她们不过鲜有机会得享一份诅咒。’

尼可莱教授皱眉轻叹。‘嗯哼!’她道,将内心感触娓娓道来。尼可莱,如同众多同僚,近年才赢得投票权,又因这探险之旅的从容不迫,不难想象她亦是女权运动的积极参与者。她是一位先锋者,勇于尝试新事物,为全球女性权益奔走呼告。因此,这针对女性的诅咒,便令她格外心焦。

一名向导踱入光晕。‘打扰了,’他用半生不熟的英语说道。‘你们在说什么?已寻得墓穴?’他的目光如他的同行伙伴般宽厚,声调的颤动透出几分忐忑。

教授再次起身。‘咱们已近墓穴,阿赫迈德。’

‘但诅咒呢!阿赫迈德追问,‘这诅咒究竟如何?’

教授翻了翻眼皮,显然对这传说的诅咒不以为然。‘文字记载,任何男子若擅动墓穴,便将遭逢诅咒。若信奉巫术与古老传说!’他的声调略显轻蔑。

另一位向导与阿赫迈德汇合,两人用阿拉伯语热烈争辩。阿赫迈德似不甚信服。一袭长袍一旋,他转身向来路走去。另一位向导双手一扬:‘您可是个糊涂虫,阿赫迈德!’他口吐京腔般的埃及腔,声调抑扬顿挫,‘咱们必将致富!富可敌国,您听到了吗!’然而,他的宣告在走廊的回声中渐弱,却未撼动阿赫迈德的心绪。

—— 木乃伊诅咒 ——

走廊深处,步步深入岩层,远离了外界的酷热。相较于后来的法老,卡法尔的墓穴深嵌岩中,藏匿于日后被称为‘国王谷’的洞穴群中。空气愈发厚重、滞闷、带有古尘气息。仿若呼吸着古老尘埃的空气。唯有清凉的微风,才令这趟旅程更为惬意。

领头的向导一声尖叫,重新聚焦了众人的目光。格兰特最先抵达火把旁,他屏息凝神。地板上,正对着入口,一具骸骨舒展着手臂,仿若主人死前奋力一搏。

‘有趣,’阿奇博德教授语调平稳,一如谈论下午的板球赛。

‘这便是诅咒的征兆?’尼可莱略带担忧地追问。‘可否是这阵亡的男子?’

内德已俯身细察骸骨,忽地抬头望向尼可莱。‘妇人,您之意。’他抓起一支火把,将光晕拢得更近些。‘瞧——这便是妇人的骸骨。骨架偏小,颇为吻合。且看这骨盆。这分明是女性的特征。’

‘您可笃定?’格兰特追问,语带疑虑。

内德颔首。‘哦,当然。我可是学过医学的。’

教授俯身细察,指尖轻抚白骨。‘至少,这位妇人免遭诅咒的困扰,无论这诅咒究竟为何。’他略作停顿,继而转身,续写这墓穴的探索之旅。

格兰特估量,这间房间长三十英尺,宽二十英尺,穹顶高耸,微弱的火把光晕使得丈量难以精准。石墙略显朴素,却打磨得光滑平整,表面不见象形文字的斑驳印记。房间四壁,石砌的墙缝中嵌着石块,可放置备用的干火炬,照亮通往永恒的路径,为逝去的帝王铺就。石砌的壁龛,自墙身向外延伸,安放了陶罐与陶瓮——为来世备好的食物。古王国的黄金珠宝,早已整装待发,静候主人佩戴再度焕发光彩。

而房间的中央,则吸引了格兰特的目光。一座简单的石砌祭坛上,矗立着一座巨型石棺。三米长,宽半之,高近一米,其简洁之美尽显优雅。唯独镌刻着国王名字,永久铭刻于这座宏伟石棺之上。

“咱们来把它打开吧,”教授急切地说道,他将魁梧的身躯挪至祭坛之上。

一番阿拉伯语的恳切诉说,他成功说服了向导,与他一同前来。与内德和格兰特一道,他们着手揭开石棺的盖板。一声有力的推搡,他们听见了石头盖板在基座上滑动的声响,这激励着他们继续前行。最终,盖板半开,稳稳地搁在支架之上。教授手持火把,探入棺椁深处。

倘若国王的财富以他们在死后所受的礼遇而定,那么卡法尔无疑是一位富有的国王。他的棺椁之上,铺满了黄金,雕琢成精美的图案,勾勒出古埃及诸神的模样。色彩的点缀,将这工艺精湛的作品,升华成为一幅壮美的艺术杰作。

“他们竟是在卡法尔治下,才掌握了珐琅工艺,这可是意料之外啊,”内德柔声说道,语带虔诚。

教授只是静静凝望着这瑰丽的棺椁,”嗯,他们做到了。他们的确做到了,“他略作沉思,想象着卡法尔在这陵墓中安息的日子。最后,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内德,去取相机,开始拍摄照片吧。尼可莱,若你愿意,请带上笔记本,绘制陵墓草图并列出清单。‘他一回到商务中,语调便愈发笃定,”他继续说道,”从埋葬面具开始。我想先将它们取出,妥善存放。“他的声音低沉,几乎如耳语,当着格兰特和内德的面,”说不定当地居民会来探访,您说呢?“

尼可莱站在石架旁,细细端详着陶罐,”这些陶罐是作何用途的?“她好奇地问道。

格兰特正埋首于珠宝的研究,”这些陶罐?大概是存放他体内器官的吧。“

尼可莱几乎是跳了起来,”他的内脏?如同他的心脏和别的什么?“

内德听到他们的讨论,”哦,是的,“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木乃伊的内脏,通常会被取出并单独保存。“

阿奇博德教授打断了这简短的对话,”咱们来将棺椁打开吧,我想看看木乃伊的状况。“


石棺内层缓缓开启,为的是不致损毁棺椁内的木乃伊。于是,众人得以首次一睹数千年来,拉玛·卡法尔法老的风采。另一层面具覆盖着他的头部与面部,比房间中任何物件都更为精致华丽。他的面容栩栩如生地镌刻于黄金之上——尼可莱心潮澎湃,仿佛卡法尔本人正凝视着他们。但这一幻境却非真实,恰在此时,一阵清冷的微风拂过陵墓,摇曳着古旧的尘埃,石板随之轻颤。埃及的向导们环顾四周,心怀忐忑,期盼着幽灵的降临。

面具之下,身体被妥善保存于裹尸布之中,其间点缀着珐琅金环,增添了额外的光彩。众人伫立其间,为这逝去帝王的华美而倾心。

尼可莱的一声惊叹,紧随其后的轻笑,将这沉思的氛围唤醒。格兰特望着她,思忖她笑靥背后的奥秘,继而循着她的视线望去,落于木乃伊的胯部,”如何?“他未能尽述思绪,这景象实在颇为奇特。

内德亦在端详木乃伊,”这很蹊跷。“他的评论一如既往的简洁英伦风范,”看来他的阴茎已被切除。“

阿奇博德亦在审视木乃伊,他绕着这座巨石石棺踱步,不时专注地凝视着木乃伊。

“这是否意味着他亦被单独保存?”

其余人纷纷加入,接着尼可莱咯咯笑起来,确实,这表明国王的器官已被切除,随后单独以木乃伊形式保存,巧妙地放置在国王双腿之间。”或许他们于来世中,能享受更多乐趣,“她说道,努力忍住笑意。


格兰特举起一杯白兰地,轻轻叩响教授的杯盏,继而又碰了碰内德与尼可莱的。‘咱们做到了,’他带着惯有的自信说道,‘咱们寻得了那位老家伙。’

教授啜饮一口,”嗯,乔治啊,我们做到了,不是吗!“他再饮一口,笑靥绽放,”我迫不及待想在咱们返回之时,见证董事们的反应!这定是一场盛宴。“

内德的头微微点动,”我尚不解的是,“他开口道,”为何诅咒没有警示一场痛楚的死亡?为何专挑男子?“他啜饮一口,”我的意思是,其他陵墓的记载颇为详尽,且若我所言不差,描绘了来访者的死亡情形。“

格兰特对他微笑,略带笑意,”就你提及的这点而言,这诅咒的确显得有些蹊跷。“

教授放下空杯,示意尼可莱续满酒杯。他并非偏爱性别——只是她恰好离酒瓶最近罢了,”您要理解的是卡法尔时期的风俗习惯。“他轻柔地说道,”女性未曾被视作平等。事实上,“他缓缓道来,”女性被视为次要财产,或是育种的工具,亦或是仆役、奴隶。“他接过尼可莱手中的杯盏,”哦,谢谢你,亲爱的。“又啜饮一口,他继续说道,”这可是个早期王朝。“

尼可莱不禁点头,”变化不大,”她笃定地说道,“直至近期才稍有改观。“

教授颔首,”哦,这正是您出错的地方,亲爱的。在卡法尔时代,身为女性,可谓比死亡更悲惨的命运——倘若男子想要您,便会买您。或击退您的主人,携您而去。倘若他想要子女,您便诞下孩子,若不然,他可任您去留。男子的婚外情,被视作荣誉的象征——实则不然,却是您们的枷锁。“

尼可莱颔首,”听起来颇为艰辛。“

一位女子的尖叫声,打断了这谈话。格兰特闻声而起,掀翻了酒瓶,随即随行而至的还有内德、尼可莱和远处的教授。帐篷外,阿赫迈德正与另一位向导及几名招募而来的本地壮汉,用阿拉伯语急切磋商。教授尝试多次打断阿赫迈德的汇报,以了解详情。然而,这些男子却似未予理会。

内德踱步至格兰特与尼可莱身边,”情况如何?“格兰特轻声问道。

“看来,宾·萨迪姆正在失踪,”内德回复道,”那些人眼见他步入帐篷,如今却踪影难觅。“

格兰特的眉头微蹙,”那么这尖叫声又是为何?“

”为何这叫声恰似女子的嗓音?“尼可莱补充道。

内德竖起食指,示意暂停他们的疑问,同时尝试聆听更多商讨声,”不仅宾·萨迪姆正在失踪,帐篷中还有一位女子,“内德的眉毛微扬,”当然,“他说道,灵感骤现,”这便是男子们担忧的了——阿拉的诅咒,因宾·萨迪姆与一位非妻子的女子同宿。“

阿赫迈德终于步入帐篷,领着一位女子的臂膀。她的美貌瞬间赢得了全场的瞩目,其身姿足以吸引目光。丰腴的胸部,纤细的腰肢——约莫二十英寸。丰腴的女性腰臀与圆润的臀部。长长的秀发,即便略显凌乱亦添风韵。丰润饱满的双唇,如秋水般的褐色大眼。一位由头至足的女性魅力,却似未及全然绽放,略显慌乱。

阿赫迈德正与她交谈,而她却一直尖叫着。但显而易见,他进展缓慢。不胜其烦,他转向了教授,”宾·萨迪姆已向我们展示了他的一手好戏,“他道,”他悄然从营地移居帐篷,携来一位女子。他借这诅咒为由,或可独占黄金!“他似欲轻拍女子的耳垂以令其噤声,”抑或他携女子只为享乐?阿拉会为这些行径降下诅咒。“

内德对阿赫迈德的讲述颇感信服,格兰特与尼可莱亦是如此。格兰特侧耳贴近内德的耳畔,”为何她频频尖叫着宾·萨迪姆的名字?又为何显得如此焦灼?“


如母鸡般,教授伫立于码头旁的卡车旁。装卸工人似乎未能达至他的期许。无论他如何催促、游说、高声疾呼,他们却将他的货物视作,嗯,不过寻常货物罢了。

“情况如何,教授?”,格兰特愉悦地问道。一如往常,尼可莱紧随其侧。

教授再度细细审视了起重机操作员,继而面向美国同仁,”这些猴子们!他们对这货物的价值一无所知!“他转向起重机,”小心些这趟运输!“他转向格兰特,”顺便问问,您可曾见过内德?“

格兰特颔首,”自我们进城以来,尚未见过,“他汇报道。

教授颔首,”这靠不住的家伙!他准是赶着来迟,当咱们的船仅剩数小时启航之时!“他再度 glance cargo crane,”我不会为他延误船期,“教授宣布道。

倘若他错过了航船,便该是他自己的糟透了的差错了!

格兰特向尼可莱伸出手臂。‘咱们得确保行李都已装船。’他扬起帽子,擦了擦额头。‘我可真盼着回到伦敦。’

尼可莱微笑道。‘我也是。这天气或许多雾,或许凉爽,但比起这酷暑,再好不过啦!’她边和格兰特一同踱步,边微微蹙眉。‘你担心内德吧?’她谨慎地问道。

格兰特略作思索,随后点头。‘不。为何?’

尼可莱稍作颔首。‘我不知。我总觉得有点奇怪的感觉。就像宾·萨迪姆和阿卜杜拉失踪了一般。如今,内德也失踪了。’

格兰特听了这想法,步履稍显凝重,足以让尼可莱注意到。‘我竟未曾想到这点,’他缓缓说道。‘你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

‘不,当然不是,’尼可莱随即答道。接着,她咬住下唇,因意识到自己确实在暗示格兰特正指责她的点子。‘嗯,这感觉还挺奇特的。’

格兰特颔首,边沿船梯缓步而上。当他们踏上船板,一名侍者迎候他们。格兰特在口袋摸索片刻,随后出示了船票。侍者面带微笑,祝他们一路顺风,并允诺他们登船。

不似前往各自的舱房,格兰特漫步船板,直到他近了货物吊装处。他倚靠栏杆,眺望着陵墓中最后一批纪念品堆叠进货物网的场景。教授伫立卡车旁,汗流浃背,仍高声指挥装卸工人。就他们的职责而言,装卸工们却对教授的叮嘱置若罔闻,将纪念品箱匣近乎草草堆入货物网中。最终,卡车清空,吊车开始提升已装满的网状货物,将其悬于水面之上,缓缓沉入前舱宽阔的口门。

尼可莱将手臂挽在格兰特臂弯中,倚靠栏杆一如他。‘你似乎陷入沉思,’她 remarked,紧随他的视线,看他注视货物装卸。

格兰特略微颔首,双唇紧抿,下颌紧绷。‘嗯。’他转而望向尼可莱。‘这事儿,总有些蹊跷。’他注视尼可莱,瞧见她对他的言辞显出惊讶。他颔首。‘宾·萨迪姆?他可是个乐天派,常玩些俏皮把戏。他失踪,或许只是闹剧。但阿卜杜拉?’格兰特摇首。‘他显得更为认真踏实。一位专情的家庭男子。虔诚的信徒。’格兰特咬住下唇。‘这点,我颇感心绪难安。’他再次颔首,面带困惑。‘还有教授谈及诅咒的事。我一时半会儿还理不清这思绪。’

尼可莱仰望着格兰特,顿觉此事颇不寻常——若格兰特也在谈论此事。他一向寡言少语,很少表露关切。她顿感些许不安。

‘哎呀!’格兰特突然唱道。‘是内德。’他指向码头,教授身旁。尼可莱依着他所指望去,只见内德正疾步追赶教授,后者正蹒跚着朝船梯走去。格兰特转而面向尼可莱。‘瞧瞧你做得好事吧?你竟叫我为此事费心,却原来多此一举!’他莞尔一笑,引得她莞尔回笑。


‘你确定不和我们一道吗?’格兰特问道,伫立在内德舱房的门口。

内德停步,抬起眼眸,随后颔首。

‘抱歉啦,老兄。我已习惯了社交往来。我倒更愿趁此机会抓紧阅读。’

格兰特微笑。‘你可就亏了。’他关上内德的房门,又邀尼可莱的手臂。‘咱们就此启程如何?’

尼可莱突然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我想内德的主意倒挺合适,’她歉意地说道。‘我感觉颇倦。何不让你和教授去享受名人的荣耀?我想我愿就寝至夜深。’

格兰特送她至舱房——离内德舱房仅几步之遥。‘你确定不改主意吗?’

尼可莱微笑。‘好好享受吧。我打算睡个好觉。’

格兰特献给她一个轻快的吻。‘那就明天早餐时再相见吧?’

尼可莱微笑颔首,随后关上舱房门。

邮轮的吸烟 lounge 风味十足,虽不及皇后号邮轮的标准,但此船并非豪华邮轮。老旧的,疲惫的,她是众多往来英伦至地中海航线的小型邮轮之一,既运载货物又搭载乘客。眼下,船上有约两百位乘客 aboard,多为自埃及度假归来的英国上流社会。

格兰特几乎立刻寻见了教授;他正立于一群绅士中央,皆身着得体礼服,手持白兰地杯及雪茄。英国的富裕上流社会。英国的男性上流社会。此刻并无女士现身。格兰特正欲跨步穿过 lounge,便被一名侍者截住,他递上饮品。格兰特接过一杯白兰地,继而踏上征程。一位男士认出了他。‘啊,埃文斯先生。您能加入我们,实乃荣幸。教授正向我们讲述您探险的故事。’

格兰特面露微笑。谁知道教授对故事做了哪些润色?毕竟,故事大多平淡无奇。酷热、干燥、尘土飞扬,甚是乏味。并非真正探险的传奇。‘这故事的润色,可全由教授定夺,’他轻描淡写,委婉谦让,以示对教授的敬意。教授颔首,颔首以示谢意。

‘我听说,国王陵墓被诅咒着,’一位男士说道,语带笑意。格兰特微笑,深知教授正可借此讲述扣人心弦的故事。


返程途中,格兰特转向教授。‘侍者说,咱们傍晚可驶经直布罗陀。这应能助咱们两三天内抵达伦敦。’他迈出几步。‘陵墓被诅咒?地震、地心烈火、天空征兆?’他笑道。‘来吧,教授。我想你并不信这些老掉牙的传说吧!’

教授微笑道。‘你们这群人,便是期待这类传奇故事。我不过是给他们想要的。’

一声尖叫,划破了夜晚,令格兰特与教授措手不及。借助教授一瞥,格兰特疾步奔向尖叫源头。是尼可莱的舱房。格兰特用力叩门,呼喊她的芳名。她又尖叫一声,格兰特往后退一步,继而撞上房门。

尼可莱立于床榻之上,面色惊惶,衣着凌乱。片刻间,她辨认出格兰特,几乎扑入他怀中,边哭诉边述说。‘它要袭击我啦,’她抽泣道。

‘什么?’格兰特关切地问道,关切她的安全。他已环顾房间,搜寻一切异样之处。

‘某种东西!’她又添一句。‘它闻起来,宛如木乃伊陵墓的味道!’她开始抽泣。‘格兰特,定是诅咒!我确信无疑!它正追着咱们而来!’

格兰特侧首,看向教授,后者颔首示意。教授趁此间隙走出舱房,格兰特则舒缓尼可莱的不安。‘好啦,我来查查房间,’他宽慰道。他细细查检整个房间,逐一排查,竟无甚发现。‘这房间一切如常,’他宣布道,力求显得耐心十足。

尼可莱却不以为然。‘它确实在这儿!’她坚持道。‘我确信它在这儿!’她再度陷入慌乱。

教授携一名船员重返舱房,后者呈上一位医生——‘艾德华医生’,他说道,‘他或许能助你缓解。’

尼可莱忐忑望着医生,后者一手执平板,一手执杯,继而望向格兰特。格兰特颔首。尼可莱缓缓伸出手,接过平板,又取床头一只杯子,吞下药丸。‘你不会让任何事困扰我吧?’她对格兰特问道,语调略显紧张。

格兰特微笑。‘当然不会。’医生与教授离船,格兰特携尼可莱重返床榻。医生所赠药丸疗效颇佳;尼可莱已显倦态。格兰特帮她裹紧床褥,随后献上一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格兰特一手托着托盘,轻叩尼可莱舱房的门。应门无果。他又叩门一次,却仍不见回音。蹙眉思索间,格兰特摸索着开门,遂步入舱房。

一如所料,舱房幽暗。他拉开了窗帘,洒进一室阳光,继而转身床榻。尼可莱侧卧床上,面朝他,睡得甚为酣畅。格兰特自语微笑。镇定剂效果甚佳。他俯身床榻,轻拍她的肩背。‘尼可莱?’他唤道。‘我备下了早餐,专为她。’

她辗转翻身,缓缓苏醒。随后,她依循他的声线,慢步靠近。格兰特屏息。当她翻动,他瞥见被褥下,有大块隆起。大——不,硕大的隆起,置于胸脯之上!但这也太奇了!尼可莱的胸部本是小巧玲珑。还有她的秀发!格兰特留意到些许不同。它显得更长?是的,更长啦!不再是他惯常所见的短发。她的秀发垂落肩头,卷曲如云,衬出丰韵。她的双唇更丰润,尤为娇媚 feminine。

她伸出手,揉搓眼睑,继而徐徐睁开。她倚床坐起,似在睡意与清醒间徘徊,忽而,某种触动令她全然苏醒。

尼可莱的手掌,轻抚新添的重量,探查那神秘现身的丰腴胸部。

她从眼角余光中瞥见,长而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倾泻在脸颊两侧。她像每个女人一样——尖叫了起来。

格兰特试图安抚她,但他和她一样困惑。他坐在床边,把她搂在肩头,紧紧相拥。

终于,她的啜泣停歇了。「我这是怎么了?」她急切地问道。

格兰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尼可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点头。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担忧。「有什么东西想要袭击我,」她边说边回想着那股恐慌。「它闻起来像是木乃伊陵墓的味道!我记得在尖叫,而当你进门时,它就离开了。然后医生给我些药助眠,我就醒来了,就是这样!」她指了指胸脯,又开始啜泣。格兰特再次紧紧拥抱着她。片刻后,啜泣停歇了。「我还做了个最奇怪的梦,」她谨慎地说道。她等了等,看格兰特的反应,但他没说什么。」「我梦见,有东西正与我交欢,」她边说边又哭起来。


“她的情况如何?”阿奇博德教授在格兰特离开尼可莱的房间时问道。自那神秘的变化以来已过去了一天半——在这段日子里,医生一直让她大多处于镇静状态。

格兰特摇了摇头,示意否定。「我想她已开始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不过,这些变化的具体情况我还说不准。」

阿奇博德点头表示赞同。「很奇特,」他以典型的英式含蓄语调说道。「每一次变化都朝着女性特质的提升迈进。」

格兰特点头。「内德的医疗技能又有何见解?」

教授停顿片刻。「你瞧,这很有趣。」

「什么?」

「我记不清今天见过内德了。事实上,自昨晚起,我都没见过他!」

格兰特面庞上掠过一丝困惑,接着又添上了忧虑与慌乱。「走吧!」他边说边匆匆奔向内德的舱房。

敲门没人应答。或是教授唤着内德的名字也没人回答。格兰特正欲肩挑着门扉步入时,一位乘务员匆匆路过。他迅速地让乘务员帮他们打开舱门。

舱房空无一人。

乘务员试图驱赶他们出内德的舱房。「瞧,」他说道,略带歉意。「我得把我的工作做好。我得去检查那位随船乘客的登记情况。」

教授和格兰特交换着担忧的眼神。

「随船乘客?」格兰特有些忐忑地问道。

乘务员点头。「我们在D层甲板上发现了她——靠近主货舱。她正尖叫着、忙乱着,样子颇为俏丽!」他眨眨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嘀咕着一些关于木乃伊和诅咒的事,又抱怨着,仿佛她疯了一样。我们把她交给了船员保管。」他微笑道。「依我看,她多半是因有人没付清她的酬劳才这般心烦意乱的!」他又眨了眨眼睛。

两位男士迈着坚定的步伐返回尼可莱的舱房。幸好,她此刻已不再镇静。他们坐下,面色凝重。「告诉我关于这次袭击的事吧,」格兰特坚持道。

尼可莱望了望他,略显困惑,又看向教授。最后,她微弱地点点头。「是从木乃伊那儿来的东西。我知道的。我记住了那股气味——那股潮湿、陈旧的气味!」

教授点头。「它是怎样袭击你的?」

尼可莱低头快速看了一眼,脸颊微红。「我正躺在床上读书,突然感到踝部有东西触碰。我试着挪动身子,但腿却麻木了!」她抬头看向格兰特,眼中满是对理解的祈盼。「它慢慢顺着腿向上移动。」

「向着你的……小腹?」教授直截了当地问道。

尼可莱点头,再次低头。

「然后呢?」格兰特问道,语气温柔了些。他能看见尼可莱眼中的疼痛与羞涩,也听见了她声音里的感慨。

「然后我就尖叫了!」她说道。「而当你推开房门时,它就消失了!」她望向格兰特,眼中满是祈盼。「这是否与宾·萨迪姆和阿卜杜拉失踪的事情有关呢?再加上这些其他的改变,你觉得……?」

阿奇博德教授哼了一声。「这定然没错。魔法诅咒并非不存在!」他边说边踱步,「我有一套逻辑的解释。」他看向格兰特,后者正期待着这样的解释。尼可莱亦然。「你看,」他最终说道,显得颇为自信。「咱们去货舱吧。我来证明,这木乃伊的诅咒并非虚言!」

乘务员对所检查的货舱——那批据说是被诅咒的木乃伊——颇为满意。尽管如此,这仍是他职责所在。他紧张兮兮地站在货舱门边,不愿离那木乃伊太近。

格兰特仔细检查了运输箱。似乎没有被改动的痕迹。不过,他用撬棍撬开了盖子。教授在一旁审视着,显得颇为得意。「在那里,」他得意洋洋地说道。「正如我告诉你们的那样。」

格兰特和尼可莱却不太信服。仔细看来,格兰特伸手进去,掀开了棺椁的盖子。他们小心翼翼地把手电筒伸进棺椁内。

而尼可莱尖叫了起来。

教授边咕哝边脸上涨红了。「乘务员!」他怒气冲冲地喊道,「这条船必须进行彻底检查!有人偷走了我的部分木乃伊!」

尼可莱望着格兰特,眼中满是担忧。她不太相信教授的故事说它被盗。而从格兰特的眼神中,他也不曾笃定。

********** 伦敦 **********

博物馆的私人晚宴颇为隆重——博物馆董事、馆长、教授,还有格兰特和尼可莱。

令他们失望的是,内德仍不见踪影。

一位绅士轻轻拍了拍格兰特的后背,几乎让他一跳。「真是个不错的发现,老兄,」这位绅士热情洋溢地说道,「简直堪称完美!或许是迄今发掘出的最完整的陵墓了!而这都要归功于你和教授!」这位绅士兴致勃勃地述说着,使得格兰特略感腼腆。

「不算什么特别的,」他谦逊地说道。

但探险资助人却毫不客气。他成了当之无愧的英雄,期待着能担当起这份角色。而这角色他并不太适应。而尼可莱更是雪上加霜——她身着一件极具女性韵味的长裙,衬托出丰腴的胸部与纤细的腰肢,秀发挽成精心设计的发型。格兰特曾向她询问了衣着的选择,深知她对女性角色的感受。但,她只是微笑点头,盛装打扮出席了这场宴会。而她似乎很享受与女性社交的乐趣,却忽略了她作为探险队员的角色竟被完全忽视的事实。

终于,格兰特心急盼来已久的晚宴结束了。现在,他可以回到酒店,换下这身华服了。「我们明天可以休息,」他边走边朝教授喊道。「尼可莱想去观光游览。」

教授只是点头。「若你执意如此,」他略显勉强地说道。「这样缺乏承诺。把所有工作交给我,」他一边推着仓库大门一边低声自语,「存放所有文物的仓库。编目和拍摄照片是极为重要的任务,而他不愿让这项工作出现纰漏。他伸手轻触电灯开关,热切盼望着投入工作。而他感到腿部传来一阵麻木。


翌日清晨,格兰特和尼可莱一起推开了仓库的门。「教授,」格兰特喊道。无人应答。格兰特耸肩。「说不定在睡觉。」

尼可莱感到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有些不对劲,」她直觉地说道。接着,她瞥见了灯。「瞧,灯还亮着。」

格兰特立即进入备战状态。「说不定出了什么事,教授!」他再度喊道。

答案并非格兰特和尼可莱预期的那样。一名女子的尖叫声从仓库深处传来。格兰特迈开脚步,奔向尖叫声的源头。他绕过一个拐角,就停住了脚步。尼可莱紧随其后,也停住了,目光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教授,」她笃定地说道。

在两组装满大箱子的货架之间,一位年轻女子坐在地板上,双手轻抚胸部,眼神专注地凝望着它们。她抬头,再次尖叫起来。

尼可莱弯腰协助这位女子起身。这位女子似乎认得他们,但眼神有些恍惚,仿佛刚经历了什么。尼可莱帮她坐到一把长凳上。「怎么了?」尼可莱问道,已知答案却令人心焦。

这位女子望了望尼可莱,渐渐清晰的认出,驱散了疑惑的薄雾。「它袭击了我!」她轻声说道。

「就像我一样,」尼可莱推断道。

这位女子睁大了眼睛,接着点头。「就像你一样。」

「就像宾·萨迪姆和阿卜杜拉那样。而且很可能也像内德,」尼可莱带着笃定的语气说道。 「对吗,教授?」

这位女子望向尼可莱,缓缓点头,双眼半闭,略显忧郁。「是的。」她深深叹了口气。「我就是阿奇博德教授。」

尼可莱转向格兰特。「你得赶紧启程。就现在!」格兰特显得有些茫然。「你没发现吗?」她挽住他的双臂,力图说清她的意思。「你是唯一留下的人了!」

教授点头。「这是诅咒,」她笃定地说道。「还记得那诅咒吗?——‘比死亡更悲惨的命运’。」她等待着格兰特的理解。「死亡并非诅咒,而是通往来世的通道。对卡法尔而言,被迫以女性的身份生活,便是终极的羞辱!而这正是他的诅咒!」

格兰特突然意识到了他面临的危险。在尼可莱和教授的催促下,他转身离去。

但他的腿却不肯动弹。他低头一瞧,发现有什么东西正轻触他的脚踝。格兰特尖叫起来。

尼可莱望去,看见木乃伊般的阴茎正轻触着格兰特的腿部,缓缓向上爬行。她奔至他身边,抓握住那具已死的器官。

当她伸手去抓它,想要把它拨出来时,一阵冲击把她抛到了房间的另一角。

格兰特俯身下去,抓住那阴茎,努力与它搏斗。

“救命啊!”他喊道,深知若他无法止住它,便是他的终极命运。

“帮我一把!”他抓住阴茎,却无法止住它!“它太强壮了!”他又喊道。

尼可莱点了点头,甩开脑中的困惑。“教授!木乃伊!”她喊道。教授看着她,又看向那正沿着格兰特腿部爬行的阴茎。他有些踌躇,不知该做什么。“教授,他几乎没时间了!”

教授突然意识到他该做什么。他伸手进裤袋,掏出他的Zippo打火机,然后疾步奔向木乃伊的棺椁。他费力地打开棺木,但他的新身体却太虚弱了。“帮我一把,”他向尼可莱喊道。

她凝望着那正在格兰特腿部爬行的怪兽,随即奔向棺椁。两位女士急匆匆地撬开、抬起棺盖,突然,棺盖掀开,轻轻颤动。

教授翻动打火机,迸发出火花,继而燃成火焰。他转向阴茎,手持燃烧的打火机,照亮木乃伊的遗骸。“停住,或是我将彻底摧毁这尸体!”

当尼可莱兴致勃勃地观看时,木乃伊的器官从格兰特的胯下脱落。“它奏效了!”她 triumphant 地喊道。她继续观察,只见那东西轻触地板,伴随着柔和的沙沙声,消失于一堆货箱之下。她匆匆奔向格兰特。“你还好吗?”

格兰特微微颤抖。他面色略显苍白。“我想是的。”他紧张地瞥一眼阴茎消失之处。“咱们赶紧离开这儿吧。趁那东西还未改变主意。”他朝门口迈出一步,随即踉跄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尼可莱俯身在他身旁。他的呼吸平稳,但稍显浅短,她感到些许安慰,因为他似乎只是晕厥过去。“来吧,教授。咱们把他搬出去吧。”

两位女士合力抬起格兰特,边行边紧张地回头一瞥,将他从仓库扛到街边。尼可莱帮着他靠在长椅上,然后踱步至街边。不久,一辆马车停靠在路边,无疑被她丰腴的曲线和女性的魅力所吸引。车夫对教授显然优雅的女性魅力——藏在皱巴巴的男士西装之下——颔首赞许,却未多言。而凭借尼可莱那富于魅力的建议,他便欣然乐意帮忙将这昏睡的格兰特搬入车厢。


教授注视着尼可莱再次检查格兰特,为他的健康而忧心忡忡。最终,她靠在椅背上,凝视着教授。经过几个尴尬的片刻,他再也按捺不住他的好奇心。“你为何这样盯着我看?”

尼可莱咬住下唇。“我还不明白。”

教授蹙起眉头。“你还不明白什么呢?”

“你。你曾被袭击。改变。而且比我改变更多。”她皱起鼻子。“但你似乎并不在意。”

教授凝望着她片刻,随后耸肩。“我想我尚未认真考虑过,”他答道。“说起来,我想这对我来说大概也不那么重要。”

尼可莱有些惊讶。“不重要?昨日你还是一位受人尊敬的教授,而今天你看起来宛如一位二十岁、性欲旺盛的女子?”她稍作停顿。“你是否完全改变了呢?”

教授笑了。“是的,亲爱的。在所有重要的方面。”

“而这对你来说不重要?”

他再次微笑,带着略显忧郁的笑。“我已拥有充实的生活。我曾在布尔战争中作战,你知道的。我于大战中失去了两个儿子,妻子随后也离世。我想她的心儿被孩子们的离去所伤,便未能继续前行。我已在这些年里失去了众多友人与同事。我想我已见识过许多生活,也见识过许多死亡。或许太多了。我想我已习惯了退休与辞世,这似乎是生活留给我的一切。如今,”他伸展双臂,仿佛展示他新的身躯,瞥一眼那奇异的新轮廓,“我又有了一次新的机遇。”

尼可莱又蹙起眉头。“但你是……”

“一位女子?”教授微笑。“我想我是的。但想必作为一名女子的青春,比之以老夫的身份辞世更胜一筹吧。”


尼可莱与教授静静坐着,观看着格兰特在椅子上踱步。“你还好吗?”她又问了一遍,至少已是第廿次。

格兰特皱眉。“是的,该死的!”自他恢复意识以来,他似乎有些不安与紧张。但他并未多谈。

尼可莱转向教授。“我们该做什么?”她简单问道。

教授摇了摇头,当他新的棕色长发轻轻掠过他的脸庞时,自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所惊。蹙眉,他将头发拨开眼前。 “我不清楚,”他说道。他——她——坐在椅子上,如男士般双腿岔开,倚靠在靠垫上。无论他的新身体如何,他仍是内心深处的男子,而他旧有的仪态无疑都已呈现。

格兰特突然起身。“我要去洗手间。”

尼可莱注视他走向浴室,感到些许不安。某事似乎有些不对劲。是她的想象,还是他的臀部更宽、臀部更圆?抑或是他的腰围更窄?抑或两者皆是?但这也可能吧?她瞥一眼教授,一阵寒意袭来。不,不是的。她观看着他关上门,便知她并非只是想象。变化已然开始。她感到一阵寒意沿着脊背而下。

“那我们该如何逆转这诅咒?”她终于问道。

教授又摇了摇头。“我不清楚,”他弱弱地答道。他哼了一声,略带戏谑。“直到昨晚,我还未曾相信过诅咒,记得吗?”

浴室的一声尖叫打断了她们的交谈。尼可莱奔入。格兰特站在洗手间,裤链垂至脚踝,凝望着他的胯下。他的面色苍白,双目圆睁。尼可莱的心跳随着她辨认出他眼中的表情——恐惧——而加速。她随他的视线,边走向他。

尼可莱惊讶得屏住了呼吸,将手抬起,仿佛要阻止即将喊出的尖叫。

格兰特变了——她未曾想象过——他的臀部更圆。更圆、更宽,且更显女性韵味。他惯常熟悉的紧实臀部已然不见。而他的腰围!它更窄。不算多,但它无疑更窄。但这并非让她惊讶的。

格兰特的阴茎更小了。小得多。宛如孩童,尼可莱意识到。在其下方,他的阴囊萎缩了,仿佛皮肤突然收缩,裹住萎缩的睾丸。她几乎难以看清萎缩的阴囊的圆润;他仍有睾丸,但不多。

“哦,天哪!”尼可莱瞥一眼格兰特,见他脸上的恐惧。“它竟然是如此。他的整个阴茎不过是个小号的影子,被他与木乃伊阴茎的短暂接触而收缩与改变。尼可莱俯身向前,以便更清晰地观察。“教授!”她喊道。

她再仔细观察,发现两个略微隆起的皮肤,各位于格兰特阴茎的两侧。阴道唇的开始。女性生殖器的雏形。她抬头看向格兰特。从他的表情,他似乎已尽收眼底。他知晓。

阿奇博德将尼可莱轻轻推开,屏住呼吸。“伟大的天神们!”他仔细观察着。“这已开始改变你。”他瞥一眼尼可莱。“我会叫一名医生,”他一边起身一边说道。

“不!”格兰特的语气止住了他。“不,你不能叫一名医生。”

“但格兰特……”

格兰特紧盯尼可莱。“你不能叫一名医生!”他指向他的胯下。“你该如何向他们讲述?一名木乃伊替我做了什么?这便是诅咒?嗯!”

尼可莱瞥一眼教授,眉宇间布满担忧。“教授……”

格兰特转向她。“你可否叫一名医生?”

教授颔首。“我试试吧。”

“好的,”尼可莱说道。“那就照你说的吧。”

“但咱们得尽快!”

“好的,”格兰特答道,边拭着额头的汗珠。“那就照你说的吧。”

《木乃伊诅咒》第6段

“是什么?”

尼可莱甚至都没看他一眼。“教授,把格兰特带出去吧!它就在那儿了!就在某处!”她声调里的紧张不言而喻。“把他带出去吧!我抓几件衣服,然后在大厅与你们碰头!”

教授突然就醒了。他抓住格兰特的手臂,两人便赤足出发,格兰特只穿着睡衣。


尼可莱从书中抬起头,注视着格兰特。过去几天里,他们和木乃伊已有多次交锋,压力也渐渐显现出来。他们一直紧绷着神经,琢磨着木乃伊何时何地再次现身。他们也疲惫不堪。

但尼可莱没留意格兰特的倦意。她看到的是一位几乎要放弃的男人——他几乎已准备好放手了。她意识到,他变得愈发易怒,却把情绪藏在心里。这怒气并非针对她,而是针对那些在他身上发生的种种变化,针对他已失去的种种事物。

如今,连这怒气也渐渐消散了。取而代之的——便是空荡荡的。没有绝望,没有焦躁,也没有紧张。当尼可莱意识到格兰特正渐渐放手之际,她咬住了下唇。

教授则表现得极为出色,另一方面。他已轻松适应了穿着尼可莱的一些衣物并演绎女性气质。她瞥了他一眼,恰逢他叹了口气,合上了那本旧书。“有线索了吗?”她问道。

教授又叹了口气。“埃及神秘主义的记载寥寥无几。”他摇晃着那颗漂亮的脑袋。“我什么都没找到。”

“那我们被困住了,”格兰特悄声道,声音透露着他的妥协。

尼可莱瞥了他一眼,又咬住下唇。“不。我们只是还没找到答案罢了。”

教授正欲开口说话,却突然停下,小巧的鼻子嗅了嗅。“就在那儿,”他耳语道。

尼可莱立即起身,抓住格兰特的手臂。“咱们赶紧带他出去吧。”又是一次。这木乃伊正在追捕他。

三人匆匆从图书馆奔向阳光明媚的街道。“接下来去哪儿?”尼可莱终于问道。

教授看上去有些晕眩。“我不清楚。”

“仓库,”格兰特坚定地说道。尼可莱和教授对他投以好奇的一瞥。“这便是起点。也必将是终点。”

教授略显困惑,但尼可莱却有了新的洞见。“木乃伊。”她抓紧教授的手臂。“若我们能将木乃伊摧毁,说不定就能终结诅咒!”

教授的嘴巴张得老大。“但你们怎能摧毁木乃伊呢!它可是极为珍贵的!”

格兰特牢牢抓住手臂,几乎令他生疼。“我不能就这样下去。我不想一直这样。若终结诅咒的唯一途径便是摧毁木乃伊,那么我们便去这么做吧。”他的声音如铁般坚定。“这东西迟早会找到我。而你们也知道,我们无法阻止它。”


在仓库中,教授惊讶地发现棺椁再次关闭。“我们不是把盖子敞开着的吗?”他问道。

尼可莱点头。“我想是的。”她走近石棺,抓住盖子的边缘。“来吧,咱们把它打开吧。”她和教授开始推动盖子。他们迎来了石块与石块磨蹭的粗糙声响,盖子缓缓滑开。

“帮我一把!”格兰特突如其来的呼唤让他们心绪纷乱。

尼可莱转身,看见木乃伊的阴茎如藤壶般牢牢吸附在格兰特的脚踝之上,其魔力将他固定住,随着它缓缓爬上他的腿部,直抵胯下。她转身急切地看向教授。“快呀,教授!我们必须得完成它。”

教授凝望着尼可莱,她新添的眸子柔软而略带忧伤。“我知道,”她说道。“我知道。”她低头看向地板,然后掏出她的打火机,晃动它,让火焰焕发生机。

尼可莱稳住了自己,深知她可能得力推此事,万一教授自己无法应对的话。接着,她听到身后窸窣声响。她转身望去。木乃伊的阴茎已抵在格兰特的胯下,而一道神秘的蓝色光芒似乎自他的身体中散发出来。她知道变化已然开始——这些变化将格兰特进一步推向他的女性特质,变化或可逆转,或可维持。 “停下!”她喊道,阴茎似乎就此停住。然而,更多的魔力已被施加于格兰特身上,只是不知究竟如何。

尼可莱注视着格兰特的双眼。它们泛着雾气,因他正奋力应对这陌生的情境——他从未想象过的情境。他低头望去,目光落在木乃伊的阴茎上,那阴茎紧贴着他的胯下,仿佛已钻进他裤子的质地中。最终,他抬头看向尼可莱。“无。”他简单而柔情地说道。

教授转身,手中仍握着燃烧的打火机。“什么?”她问道,略显困惑。

格兰特脸上带着愁思,眼中含着恳求。尼可莱感到一丝恐惧——这是首次,格兰特显得脆弱,不似她所熟悉的那位强韧的格兰特。一位纤细、腼腆、无助的格兰特。尼可莱定住了。“格兰特,我们得摧毁它!”她急切地说道。

“不,求你了!”格兰特哭喊着。哭喊着。尼可莱又感到了一丝寒意。他几乎是乞求着。“看我!看我!”他要求道,声音虽颤抖却颇为坚定。

尼可莱瞧见他眼中的泪水。“格兰特,”她启齿道。

“你没看出来吗?”格兰特追问着。“我成了个怪人!我已不再是男人了!”泪水渐渐流下。“我无法这般生活下去!”他透过泪眼看向教授。“教授,你告诉她们吧!”

尼可莱看向阿奇博德教授。教授轻轻合上打火机,熄灭了火焰。她深情地注视着格兰特,继而又看向尼可莱。“他言之有理,你知道的,”她轻声细语道。“我们不能把他弄得这般模样。”

格兰特的双眼向尼可莱恳求着。“请别让我成为个怪人。”

尼可莱再次注视着格兰特。他的无性气息的胯下,略宽的髋部,圆润的臀部曲线,缩窄的腰肢。他不再是男人。但也不再是女人。她回头凝视他的双眼,随后缓缓垂眸。“好,”她终于柔声说道。

格兰特望着他腿上的木乃伊的阴茎,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好,就依你说的吧!”他啜泣着。“把它完成吧!”他的声音渐显怒意。“完成你们这烦人的诅咒吧!完成我吧!”

格兰特低头望去,看见了阴茎。他颤抖着,深知接下来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这场诅咒将为他的身体带来哪些变化。格兰特屏住了呼吸的惊喜。他已无助,无法停下诅咒的进程,无法移动,无法阻止它继续向上攀升。慢慢地,它缓缓向前移动。

而它再次抵住了他的胯下。一阵刺痛自格兰特的腹股沟中涌现,仿佛身体正重新排列。他张开嘴欲喊,却发觉自己无法出声,被木乃伊神秘的麻痹之力冻住。

尼可莱和教授伫立着,注视着木乃伊的阴茎。慢慢地,它开始透过衣物,接着格兰特的裤子和内衣从他略缩窄的腰肢上滑下,裸露出他几乎无性的胯下。尼可莱的目光从未离开过这具脱节的成员。慢慢地,它缓缓嵌入格兰特的体内。随着它的嵌入,皮肤开始变换,重组为阴唇的形态。尼可莱知晓,内部,格兰特的器官正发生变化,阴道与子宫正逐渐形成,他的睾丸也正转化为卵巢。这阴茎几乎已埋入格兰特的胯下,但他仍奋力喊叫。他的髋部开始移动,略宽些,与此同时他的臀部逐渐演变为更为女性化的形态。这些变化由一道淡淡的蓝色光芒勾勒而出,光芒自他的皮肤上缓缓蔓延。他的腰肢开始收缩。他的肋骨也开始变窄,伴随着骨骼 crunching 的声响。

光芒缓缓下行,笼罩他的双腿。更多 crunching 声响,伴着他双腿逐渐纤细、女性化,长度也略短些。肌肤也随之变软,毛发也渐渐消褪。光芒抵达他的双脚,这些脚也渐渐缩小,失去其粗犷的男性气质,重组为小巧玲珑的女性脚型。

在他的胸脯上,光芒缓缓上行,不断向上。格兰特的乳头开始膨胀,缓慢地,形成小小的圆锥。随后,圆锥向外推挤,因组织的重组而愈加饱满。乳房 beneath 他的衬衫,不断生长,乳头逐渐变大、变深,而其下的乳房也愈发圆润,进一步推动着格兰特的胸脯。若他的胸脯未曾缩小,纽扣定会挣脱;而如今,他的胸脯逐渐演变为更为女性的比例,加之乳房的生长,竟不逊色于胸脯的缩小。A杯,B杯,C杯。一路攀升。D杯。仍在生长,而尼可莱根据自己自身的转变经验,知晓它们或许会停在DD杯的尺寸。它们奋力拉扯着布料,试图将纽扣推开。

当蓝色光芒缓缓上行,格兰特的喉结逐渐缩小,隐入他的颈部,与此同时,他的整个颈部也随之变短。他的肩膀在光芒下行中日渐纤细,肌肉的线条也因手臂变短而更为柔和,手臂也渐趋细长。他粗糙的男性手掌,变得柔软、光滑,更为细腻。女性的手掌。

光芒缓缓上行,覆盖他的面部。 rugged 的下巴日渐柔软,扭曲的鼻梁也更为柔和、光滑,略缩小些,微微上翘。他的双唇外翻,渐成更为性感的女性双唇。他的双眼也愈发柔和、宽阔,形态自榛色转变为棕色。格兰特感到头皮隐隐发麻,光芒持续蔓延,而随后,他感到秀发如瀑布般自头顶倾泻而下。丰厚、奢华、棕色的秀发。卷曲、柔软、女性化的秀发。自上而下,直至它轻拂过他的衬衫,落在他背脊的中部。

细腻的触感与变化持续着。

他感到自己的颧骨渐渐变形, 尼可莱见证着他颧骨缓缓上移, 呈现出更为精致的女性轮廓。

她还察觉到他的肌肤愈发柔软, 褪去了原有的粗粝男性质感, 又添几分柔嫩丰润。

随后,格兰特感受到木乃伊的阴茎缓缓抽出, 从他崭新的小穴中滑出,蜿蜒而下, 直至他的腿侧。

蓝色的光晕渐渐消散, 留下他完全、彻底的女子特质。

接下来的一周……

格兰特在博物馆的台阶上来回踱步,略显焦虑。

尼可莱留意到他的风采—— 完全像个女子,尽管他的步态还略显生疏。

随着时间推移,她将帮他完善步伐。

她为他精心搭配了一袭裙装, 高领长裙,最大限度地掩藏他女性魅力。

自那场蜕变已过去一周, 虽已渐入佳境, 但依然略显纷繁。尼可莱认为, 谨慎为上。

门扉轻启, 阿奇博德教授款步而出, 一身女子装束,甚为雅致。

她——他——在适应上较之格兰特更为自如。

尼可莱深知,阿奇博德更欣喜于重获青春与体重的轻盈, 而非失去他的男子气概。

他的事业呢?

答案即将揭晓。

格兰特以颇为别扭的步态滑入, 脚步沉重地走向阿奇博德。

“如何?”他以新近柔和的声调问道。

阿奇博德莞尔一笑。

“会议圆满成功。” 她目光掠过尼可莱与格兰特。

“老伯恩斯起初颇不以为然, 后来我唤起我们年轻岁月的回忆, 让他信服了—— 那些只有我们两人知晓的秘密。”

读者评论

JennyMarie (03/17/2022):

我读书是为了享受,无论是跨性别小说还是一般读物,都能令我满意。这篇故事却令我感到些许凉意。角色塑造缺乏铺垫,老实说,故事情节也不够精彩。这可不是我的菜。


yvonne (10/23/2015):

《木乃伊的诅咒》的评论真有意思!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读这本书了,但已经读过好几遍,我觉得它是个小小宝藏。其中的内容非常丰富,且处理得十分巧妙。种族主义在书中有所提及,特别是因为故事背景涉及了不止是针对黑人的种族主义——毕竟,这个孩子的身世还包括了美洲原住民的血统。有些评论者可能忽略了这一点。我们很少听到这种源于殖民灭绝的种族主义,而它就在那儿。总之,这是一篇精彩的短篇故事,堪称《小说天堂》上对经典年龄回归主题的精彩演绎,令人期待不已。不知这本书是什么时候写的?作者如今在哪儿?


JoAnnCd (09/21/2001):

作为一名《菲克希翁玛尼亚》的初读者,我正首次沉浸于众多经典故事中。尽管我平日不太喜欢这类故事,却意外被其深深吸引。若不是对Jerry/Shannen的着装工作一无所知,人设便显得有些天真——或许她母亲清楚"她"究竟从事何种职业,又或许并非如此……些许悬念令故事锦上添花。当然,倘若其搭档非裔或是名为"Leon"(这是否暗含某种种族歧视呢???),我或许会一直等到结尾才恍然大悟。


Halley MD (09/15/1999):

嗨,你提到的关于皮姆斯汀(pimpthing)的诸多事宜,我都感同身受。我只希望你没有经历像Shannen那样的历程。


Paula Eagan (09/14/1999):

我原本打算让之前的评论保持不变,但既然有人特意根据我提及的名字来回应了我的意见……那就让我来表达一下我的看法吧,OK?我说过,这个角色未来的职业规划让我有些困扰……不过,无论你们再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我对此的看法。我已然是个成熟的读者,知道这类事情在现实中确实存在,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必须在以休闲为目的的书评中再读到这些内容。我觉得自己挺眼界开阔的,但仍有某些细节让我觉得不太顺心,我就会在遇到这些问题时踊跃发言。你们的想法可能与我不同,那就一切随你吧。(耸肩)


Anyport (09/11/1999):

我很难相信评论中对这一故事的批评,或评论的幼稚。 宝拉 想到一个18岁的人在街上工作 让你感觉很不爽 你真的想多出来 我经常在街上开车(不是潜在的客户), 人生中一个不幸的事实,就是有10到11岁的小孩在那里工作,至少18个孩子是合法的. 至于告诉我们杰里穿的是什么 为什么 这肯定会破坏惊喜的结局 和旺达,以你令人印象深刻和生动的想象力, 你肯定可以想到一个情况 一个母亲会这样做。 怎么样,她忍受了它 因为另一种选择可能是 杰里会离开家 介入上帝知道什么, 在那里,母亲是 无法监视他。 也许她对自己撒谎 假装一切都很好 而不是面对真相 我从头到尾都很喜欢这个故事, 你们两个干得漂亮,希望我们没看到另一个故事就快了 甚至连续集 都有很多潜力


diane (09/10/1999):

一个奇趣盎然的故事,剧情略显单薄。男孩回家后开始穿戴衣饰,妈妈对此颇有微词,他继续着,穿戴整齐,最终拖着他的‘有损体面的约会’出门了。情节简短,却未交代清楚穿戴的方式、原因,或是角色如何选择。这个故事,恐怕并非我最期待的。


Robin Freers (09/10/1999):

对我来说,这部故事简直太棒啦!边读边想象女主角卸妆时的情景,我对那些娓娓道来的身体变化描述备感兴奋。尤其当得知妈妈对这些变化早已了然于心,更增添了神秘感。(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猜中了结局吗?不尽然——我原以为他会去俱乐部当侍者,甚至快餐店打工。(顾客们都因想看“Jeri”而来,且往往一掷千金!)别被其他评论劝退啦,我觉得你很适合续写第二部。(让Jeri辞去皮条客工作,自己创业,找份正规职业。只为讨好日渐亲近的妈妈——再让不熟悉弟弟的小姐姐们回归亮相!演绎经典的“男孩寻得女孩,却与之失散,最终重聚”的桥段,再添个圆满结局!)我相信你心里已有心仪结局,不过今晚梦中化身Jeri,我定会梦到那个幸福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