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西的一天

凯西·格林布莱尔（Cathy Greenbriar）是个坚强的少女，一天之内便将三个男孩玩弄于股掌之间。但最终，谁会胜出？

故事正文

凯西的一天

I. R. Nixon

凯西·格林布莱尔是个身强力壮的少女，在一天之内玩弄了三个男孩。

卡罗琳·兰福德是这个山谷里最成功的女商人之一。二十年前，她开了一家专门销售婚纱和礼服的女装店。店铺一经开业便大获成功，凭借出色的商业头脑，卡罗琳在四年内就将店面扩展到五家。如今，她的店铺已遍布一百五十英里范围内的二十五个地点。她仍然大部分时间驻守在总店，原因并非人手不足——她的员工训练有素——而是她乐于与客人打交道，并以此为荣。眼下，她面临的最新挑战是一位肌肉发达的十六岁女孩，她需要一件舞会礼服。问题在于她的肩膀和手臂都过于魁梧，大多数女士服装都无法合身。她身高仅有5英尺7英寸，但二头肌围度却达17英寸，肩膀宽阔。带袖子的礼服穿不下，抹胸礼服又会凸显她那硕大的肩膀。卡罗琳终于想出了解决方案：一件抹胸礼服，外加小巧的喇叭形披肩，如此既遮住了肩膀和上臂，又保留了抹胸的优雅。

她的儿子大卫实在难以忽视眼前的这道风景——当他看到她那壮硕的上半身从抹胸礼服顶端“溢出”时，甚至忍不住微笑。这已经是她今天试的第三件礼服，结果依旧不尽如人意。最终，她还是选定了卡罗琳为她挑的第一件礼服。

当凯西回到试衣间时，大卫对母亲打趣道，凯西看上去就像“易装版的大力士”。卡罗琳瞪了他一眼，警告道绝不可再说这种话。

大卫和母亲的关系并不十分和睦。十年前父母离异，大卫选择和父亲住在波士顿；十七岁那年，他又搬回母亲身边。母亲对他一直不甚关心，只是让他在店里帮忙盘点和管收银。一开始，大卫还以为这会是结识女孩子的好地方，果不其然。他曾和店里一位年轻女员工在后场被当场逮个正着，干着十七岁男孩与十七岁女孩的“正常勾当”。之后，卡罗琳禁止他再与任何员工或顾客来往，生怕他把翩翩佳人当作“库存礼物”。

卡罗琳回到更衣区，见凯西正要离开，心中忽生一计。

“凯西，如果你愿意，可以免费换到这套新礼服。”

“怎么做？”凯西一听不用付钱，立刻被勾起了兴趣。

“我儿子大卫最近有点不尊重女性，我想，你看起来挺能给他上一课的。”

“你打算怎么做？”

母女二人低声商议，凯西咯咯地笑了。卡罗琳先返回店前台，招呼其他售货员。一会儿，凯西就站在了大卫身旁。

“我不需要这件了，”她对大卫说，“这个颜色不太合适。”

“你是不是觉得我看起来像易装版的大力士？”她继续问。

“大、大家……”大卫支支吾吾地说，心里却是又羞又怒，恨不得钻进地缝。

“好，我就要教训教训你。”

下一秒，事情进展得出乎大卫的意料。凯西抓住他左臂，将其一扭，锁入锤式关节，用力将他的手臂逼到脖颈三分之处。随后，她把他拽到一张满是丝巾的桌子前，弯下他的身子。接着，凯西拿过抹胸礼服，从下摆将他的右臂套进去，往上一拉，先过右肩，再掠过头顶，最后罩到左臂上方，然后将右臂也锁入锤式关节，随后放开左臂，让裙摆从他左臂旁垂下，礼服就这样坠落到他腰间。她松开锤式关节，拽起他的针织套头衫两侧，一拉，衬衫半悬空，令他的双臂不能活动。凭借这一点，她将礼服一路往上提，直到距离腋下只差几英寸，连同隐形拉链一并上提，并扣上领口的搭扣。大卫此时已目瞪口呆，根本没反应过来眼前发生了什么。随后，凯西帮他彻底脱下衬衫，用力将他的双臂从背后拧到一起，迫使他俯身趴在地上，自己则跨骑在他背上，再用丝巾将他的双手牢牢绑在背后。她扶他站直，移动到一排衣架旁，抽出一条腰带，将一端系在牢固的衣架上，另一端系在他的腰间。接着，她将他那一头长发高高束起，像少女般在头顶绑了个马尾，用丝巾系得紧紧的。发现旁边有一瓶测试装“午夜钻石香水”，她不禁忍俊不禁，便在他的耳后扑了几下。最后，她推来一个三面落地镜，让他对着镜子。

大卫几乎要哭出来，看到镜中自己，他彻底愣住了。

他穿着一件正式的礼服，裙摆垂到连鞋子都遮得严严实实。头发高束成马尾，马尾用一条亮粉色丝巾紧绑。

“现在，谁看起来像易装皇后？”凯西厉声问。

大卫一声不吭，凯西再度厉声追问。

“我。”他终于低声承认。

“但你肯定不是大力士，那是铁的！”她咯咯笑着，将浑圆的二头肌凑到他面前，“现在，亲亲这帮让你尝尝滋味的肌肉。”

他战战兢兢地吻了她的二头肌，她又转身，展现另一只二头肌，让他也亲了一下。随后，她为他解开了束缚，让他虽仍被腰带拴在衣架上，却自由了双手。她还不忘补上一句：“我让你在这儿好好欣赏新造型，三分钟内不许挪窝儿。三分钟后要是看不到你，我就到商场里去溜达，肯定能找到你。”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回到前台，她对卡罗琳会心一笑，示意已完成任务。

“给你，姑娘。”卡罗琳递过礼服盒。

“你儿子也不喜欢那件薰衣草色的礼服啊。可惜你没看到我对付他的样子。现在可以去看他了，他得呆会儿呢。”

“哦，我们在监控录像里全都看着呢，还录了像。”

“太好了，让我看看。”

卡洛琳放出整段录像，只有短短六十八秒，凯西看得目瞪口呆。

两名售货员急忙折回后台，看到大卫仍僵立在镜前，装作惊恐。

“天哪，大卫，你这是怎么了？谁干的？”

大卫纹丝不动。过了一会儿，另外四位女同事和卡罗琳赶来。

高挑的金发女孩莎朗像在播报一桩天大新闻：“太可怕了！我在监控回放里看见了，简直像对待娃娃一样，她只用了两分钟，就把他塞进那件礼服，还绑在衣架上逼他亲肌肉。我们得报警，把那个女孩抓起来。”

“你是说刚才走的那个女孩？我认识她，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可大卫压根不是她对手，她非要让他穿那礼服，还梳了个马尾辫。”

最高挑的莫妮卡对大卫说：“你要是喊，我们一定会帮你的。我力气挺足，也许能把她拽开。”

大卫心想，这一切不过是大家合演，今后他还得被“念叨”好一阵子。

卡罗琳终于吩咐道：“大卫，去换件衣服，然后回家洗洗。三点我去银行，你就不用再回来了。”

大卫赶紧脱掉礼服和丝巾，换上衬衫，匆匆离去，恨不得立刻回家把那股香水味洗掉。

他一走，卡罗琳和众女孩又笑成一团。

“我想他今天对女人的尊重学到了一课。”卡罗琳大笑。

回家路上，凯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既报了那个叫她“易装大力士”男孩的仇，又省了一笔钱。到家时，她看到弟弟特德正打电话。

“真的假的？她竟然让他全程配合？……”特德对着电话说，“我打赌他肯定气炸了……嗯，回头聊，先挂了。”

“嘿，凯西，怎么样？”

“挺好。”

“你绝不会信我刚听来的：迈克·克罗曼的妹妹在摔跤比赛上赢了他，俩人打赌输了就得在商场里烫个发。”

“真的吗！那他对新发型满意不？”

“不清楚，但谁要是被妹妹打败，就该烫个发式。”

“为什么？”凯西问，“要是真让我打败你，你也不会愿意去烫发，对吧？”

“少扯，你打不过我。”

“要不要打个赌，跟迈克那样？输了就去烫发，赢了就给我打扫房间一个月？”她逗他说。

“好啊，就这么定。你赢了，我去烫发；我赢了，你打扫我房间一个月。”

“成交。”

兄妹俩面对面坐下，十指相扣，用力一拽。起初比特德这个年轻的短跑运动员似乎占上风，但几秒钟后局面逆转，凯西渐渐占了优势。再过几秒，特德脸色惊恐，知道自己必输无疑，终于举白旗投降。

“我不敢相信，你的肌肉是从哪里练来的？”

“努力锻炼的成果，小卷毛弟弟。”

“呃，姐，关于那个打赌，你会算数吗？”

“当然！”

“那下个月如何？我现在真的付得起。”

“就今天，混蛋！别再拿那钱的借口了，费用我来付。”

“告诉你，姐，要不我们来个“双倍或者两清”？”

“双倍或者两清是什么意思？你可不能烫两次发型呀？”

“不是那意思，是约翰。他一个小时后就到家。如果你能说服他也加入打赌，我们俩都得去烫发。如果他赢了，我就不用烫了。”

“让我想想。”

对于凯西来说，这是个艰难的选择。看特德在沙龙里烫发本就精彩，但同时看着两个人一起烫发就更过瘾了。尤其是约翰。去年他在朋友面前羞辱了她，她对此耿耿于怀。那次她未经他允许就借了他的科尔维特跑车。他知道她借了，事后也承认了，但他还是报警，把她当场在汽车影院门口给记录在案。所以看他被烫发烫到尴尬不已，那才算是彻底的复仇。

这时特德又给了点甜头。“你知道约翰有时会和‘集团造型屋’的洗发师交往，所以他可能不愿意参与。”

她上钩了，“好吧，只要约翰肯去，我就干。不过由我来谈判，你别吭声。”

约翰一到，凯西就上前质问：“嘿，你弟弟刚刚和我比掰臂力，结果他屁股挨打。他傻到跟我打赌说能赢我就给我一人烫发，结果输了。所以你要有个卷发弟弟了。不过他很害怕，他甚至想跟你来场‘双倍或者两清’的掰臂力比赛。你赢了，他就不用烫；我赢了，你们俩都得去。我可没说你傻，还劝你一起去美容院呢。”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去那儿？”

“因为打赌规定是，如果我赢了，你们俩都得去烫发。”

“你不觉得我能打败你？”

“我才不信你能赢我。”

“好啊，小妹，那就走吧。”

特德在一旁看着两人开局。这局可跟他那局完全不同。约翰一开始就几乎把她的胳膊掰到一半，手几乎贴到桌面。不过没过多久，她反击得慢慢把局面拉回中立。几分钟后，她逐渐占据上风，终于在一阵爆发力下把他的手臂压到桌面上。

“姑娘们，拿好你们的包，我们该去迎接新卷发了。”她得意地宣布。

凯西走到电话前，打给沙龙，预约了一个小时后的时间。

“好，就安排安妮和朱莉？”

“好啦，姐妹们，我们该走了。”

凯西十分享受这一切。然后她想起自己省下的钱足够付两人烫发的费用。她打算让他们早点到，这样就得等着，还能看别人烫发，让他们更难堪，因为清楚别人会怎么看他们。到沙龙时，他们被领到休息区。她指着两位头上满是卷杠的年轻女子，提醒他们不久后就会变成那样。她还翻来一本女性卷发造型的杂志，问他们喜欢哪款，并提醒他们这卷发大概一年才能长直。

最后，特德被领到一张椅子前，凯西也跟了过去。她和安妮见面，说：“我们刚刚比了场掰臂力，胜负你也猜得到。他们俩对烫发没啥研究，所以我觉得做个漂亮的卷发最合适。”

“好的。”安妮回答。

特德被带到洗发区，几分钟后安妮就开始给他裹发卷。对于凯西来说，时机恰到好处。大约十分钟后，朱莉领约翰到他的椅子前，凯西又重复了一遍同样的流程。更妙的是，约翰可以看到特德的情况，知道接下来自己也要遭殃。随着特德的头发里越来越多卷杠，约翰也愈发明白自己不久后会变成什么样。凯西估计，这一定让约翰更难受。不一会儿，特德的裹发卷完成。安妮先给他裹上棉花，涂上烫发药水，然后设定计时器，扣上塑料帽。凯西心想：太迟了。没过多久，朱莉差不多以同样的方式给了约翰一套。凯西坐在一旁，正好可以同时看着他们俩。

“嘀——”第一个计时器响了。

特德被领回洗发区。他坐着的地方只有少数人能看到。现在他还得穿过整个沙龙，在好几位女客面前走过去。凯西觉得这太棒了，特德现在一定尴尬得要命。不过，这都是他那副臭傲气惹的祸。安妮彻底冲洗了他的头发，涂了中和剂后又把计时器重新设定。第二个计时器响起时，正好是给约翰冲洗头发的时候。安妮先取下卷杠，让中和剂再作用几分钟，然后领特德回到操作台。凯西这才第一次看到成果：特德头发湿漉漉的，满是紧密的小卷。她简直忍不住兴奋。接着安妮修剪掉特德头发上的零散发丝，加上一个扩散器，用吹风机把他的头发吹干。朱莉也以几乎一模一样的步骤为约翰施工，不过朱莉在最后定型时比安妮稍快，而特德又比约翰更挑剔。因此特德比约翰提前几分钟完成，还决定先留在那里再去等候区。凯西也决定等到他们俩都做完，一起看看最终造型。特德和约翰都在镜子里打量着自己的新发型——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自己头上一层层卷发。

凯西开始反思自己的一天。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至今对男人自尊的重创。她把一个人留在最尴尬的姿势，毫无疑问地表明谁才是“当家主权”的掌控者。各种文字游戏在她脑中闪过——离开他时，他看起来多么“正经”；不过他注定会被人“发现”。当然，她的弟弟得通过这种教训才知道不能小看她。就像那句“没有棍棒就不能成才”有了全新的含义。现在她两个小弟的头上都有六个月的卷发，时时刻刻提醒他们，谁才是这个家庭的“拳脚之王”。

突然，她注意到身边坐着一位男子。她礼貌地笑了笑，说：“你好。”

那位看起来很有运动气质的高个少年转过头对凯西自我介绍：“嗨，我叫布伦特，布伦特·詹姆斯，你好呀？”

“我很好，我是凯西·格林布莱尔。”她回答。她真希望弟弟俩还没做完，她可真想认识这个家伙。

“所以，凯西，美丽的小姐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他模仿W.C.菲尔兹的口吻幽默地问。

“哦，我在等我弟弟们烫完发。”

她指向店的另一头，那时她的两位弟弟刚好在镜子前做最后的检查。

“看，他们就在那边。两个都是卷发。”她一边指一边说道。

“哦，Sonic Waves！看起来真棒。我看你弟弟跟上潮流了。”

“Sonic Waves？”她一头雾水地问。

“对，这是最新款。很多大学生都在烫。我自己也想烫，可是预算有限，要上大学了，五十块对我来说不少。你看这本杂志。”

他递给她一份《今日男士发型》杂志。她看着照片，才意识到约翰和特德的发型和杂志上的款式十分相似。

当他们走近时，特德转向约翰得意地嘲讽：“看吧，我就说有效。等她知道是我们搞的，还花了一百块，她肯定气炸。”

“弟弟，一开始我还不信，但你又一次证明了自己是对的。”约翰边说边欣赏着自己的新发型。

那些混蛋，她心里暗骂，然后又为自己傻得要命而想揍自己。他们设计我，让我为他们一直想要的东西买单。我敢打赌是特德主谋，他是这家里该死的骗子。

卡罗琳看着协议，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过去六小时里发生的一切，她依然无法接受。

“好吧，朗格曼女士，您只要在这里签字，协议就正式完成。”大卫的律师安吉拉说道。

卡罗琳·朗格曼的律师霍华德·朗菲尔德最后再看了一眼协议，表示同意。

卡罗琳·朗格曼签下名字，低声哼了一声。

“现在请把支票给我。”安吉拉开口道。

朗菲尔德递给她支票，然后说道：“十五万的首付款，以及之后十五年每月支付五千。”

“很好，这就算我们交易完成了。”

“大功告成，安吉拉。”大卫·朗格曼回应，“我们要庆祝一下吗？”

“不过这功劳是你的。你一开始就想到了，当那女孩知道你说了什么时，你母亲肯定牵扯其中。然后你又去查收银机，发现那件礼服根本没收费。你复制了监控录像并做好记录。当我打电话告诉你母亲要起诉时，她傻乎乎地抹掉了录像带。那可是妨碍司法——重罪，她才不得不和解。我们真幸运。我可难向陪审团证明，一个前拳击队队长、有黑带、还能卧推250磅的男人，居然防不过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可你母亲对你的生活漠不关心，所以才不知道这些，因此她选择和解而不是打官司。”

“安吉拉，你不仅是个了不起的律师，也是个优秀的继母。可惜卡罗琳在抚养权问题上非得那么刁钻。”

“谢谢。你穿那件‘百万美元礼服’也很漂亮。”

外面，朗菲尔德向卡罗琳保证，考虑到事态的发展，和解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卡罗琳，你确实跟那女孩串通并付钱给她。更糟的是，当你知道可能会出事，你还销毁了证据。”

在法庭上，这对你或你的生意都毫无帮助。

读者评论

Jenny (07/08/2019):

这是个讲得很精彩的故事，还有些妙趣横生的小段子，专门拿整个类型开涮。

B (05/17/2003):

真是耳目一新。（尤其是那两个兄弟去烫发的桥段，看起来真有可能发生，这个小“骗局”也挺有意思的。）不过，我觉得礼服那件事里涉及的钱，对我来说有点不太真实，有点高得离谱。

james oney (07/03/1999):

我挺喜欢这个故事的，但我就希望换成是我去做烫发。你的故事很吸引人，让人一直想看下去。我也想去弄个烫发，可又怕别人会怎么说。

Jezzi (06/14/1999):

终于有个故事，让那些被女性化的家伙胜出了！早就该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