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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与亚历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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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ander(亚历山大)和他的姐姐Catherine(凯瑟琳)在他们居住的城堡中探险玩耍。

他们在众多隐藏房间之一中偶然发现了一些魔法书籍,Catherine(凯瑟琳)对其中一本尤为中意。

手捧这些书时,她不知不觉沉迷于一个亚历山大不喜欢的咒语之中。

但这仅仅是亚历山大接下来将面临的麻烦的开始。(最终部分添加于1999年4月25日)

故事正文

《凯瑟琳与亚历山大》 作者:布鲁斯·利奇

尽管孩子们全然不知,城堡里的日子一直风雨飘摇。他们的父亲——博福特公爵,近来缔结了多桩不幸的同盟,不仅让家族财产堪忧,就连他的性命也陷入险境。在国王驾崩后的动荡时期,结交了错误的朋友就可能被冠以叛国之名,而公爵正交往了一帮不该交往的人。

局势一度灰暗,直到有了一个提议…… 尽管凯瑟琳比亚历山大大一岁,她似乎并不介意弟弟常伴左右。城堡里许多人都说,他们俩几乎形影不离。作为博福特家族的长女,凯瑟琳拥有极大的自由,而亚历山大身为长子继承人,亦享此殊荣。令他们的家庭教师愤恨不已的是,这对姐弟常常在古老府邸那深幽宽阔的走廊中消失数小时,无人知晓他们的去处,却总是形影成双。

博福特城堡的许多区域早已关闭数十年。正如全国诸多大家族一样,他们已无力维持如此庞大的府邸。对亚历山大而言,这反而成了绝佳的游乐天地。那些陈旧而幽暗的走廊在他眼中能化作皇家殿堂,或是疯狂巫师的陵墓,抑或是一条凶恶巨龙的巢穴——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今天的游戏是迷宫与牛头人。亚历山大扮演勇士,誓要斩杀邪恶怪兽,而他的“怪兽”,自然是由姐姐凯瑟琳来饰演。他手持在空房间里发现的细剑,蹑手蹑脚地在走廊中搜寻姐姐的藏身处。他循着蛛丝马迹,来到一个尘封已久、鲜少有人光顾的房间,便小心翼翼地迈进,环顾那堆叠的家具。

“嘘——”

“咕——”就在他屏息凝神之际,凯瑟琳从椅背后猛地跳出,惊声尖叫:“哇——!”

亚历山大几乎被吓得魂不附体,一个踉跄向后退去,绊倒在脚边的小凳上,脑袋狠狠撞在墙上。

“哎哟!你能不能小心点!太疼了!”他捂着头抱怨。

“别哭了,要不是你不长眼睛,不至于摔成这样。”她一边把他扶起,一边不耐烦地说。

“还好那面墙有点弹性,要不我这脑袋可就彻底开瓢了。”他呻吟道,“你可就难向老爹交代了。”

凯瑟琳不屑地哼了一声:“你就恨不得我每次都输给你。”“我才没有……我……”

她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指向那道墙:“看!这边好像有什么东西。”

亚历山大回头一瞧,发现撞击处墙缝竟然微微裂开——一扇暗门!他们好久没发现这样的机关了。古堡里仿佛到处都藏着秘密通道与密室。上次找到的密室里,除了这把细剑,还有一套链甲。姐弟俩争先恐后地涌向门缝。

凯瑟琳眼睛一亮,先把亚历山大推到一边,轻启门扉。她迈步进去,一股尘封与微酸的气味迎面而来。房内陈列的东西让她惊喜若狂——成堆的大型皮面古籍堆放在书架与桌面上,桌上还摆着形形色色的奇异物件。抬头望去,一幅身着暗色衣袍、神情凝重的男子画像俯视着这一切。

凯瑟琳立刻走向那些古书,亚历山大紧跟在后,对房间里的陈设好奇不已。这些东西看上去杂陈无序,似乎都出自某位古怪收藏家的手笔。他的目光最终停在那幅画像上。

“哦!你知道这是谁吗?”他惊呼。

“嗯?”她显然正专注于手中的一本书,“那幅画像啊,那是大卫·博福特爷爷,你记得吗?我们曾听过好多关于他的传说……”这话顿时引起了她的注意。传闻他曾玩弄黑暗魔法,据说家族的财富大都源自他当年的秘术——这让眼前的发现更具价值。

“咱们把这里先封起来,别让任何人知道。要是现在回去,谁也不会知道我们来过这里。”

亚历山大发愁地看着她:“你确定这样好吗?爸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来查的。这地方说不定有珍贵的东西。”

“我不是说永远不告诉他,只是想先自己探索一番。我们什么时候找到的,不就只有我们知道?”她笑道。

“好吧,但我们现在得赶快回去。”他依旧有些犹豫。

“放心,我就拿几本书,马上回来。”

亚历山大心中隐约觉得这次探险恐怕要惹出乱子。

那天夜里和次日清晨,亚历山大都没见到姐姐。她甚至连晚餐都没来。他开始担忧起来,一旦凯瑟琳脑子里冒出主意,就容易沉迷其中。以前她说服他单独去集市看吟游乐师,结果两人都挨了老爹的痛打。

问题是,亚历山大从来没敢对姐姐说不。他才十二岁,离成年还有一年,在她面前始终无法坚持自我。姐姐是领导者,他只能做跟随者。离开她去参加剑术课或学习管家事务时,他会觉得自己完全迷失。幸运或不幸的是,他从未远离过她太久。

仿佛这念头招来她似的,凯瑟琳推门闯入大喊:“你都不敢想我从那些书里发现了什么!”

“什么事?”他心不在焉地回应,仍为没告诉父亲而担忧。

“都是咒语书!我们那位远祖居然是魔法师!”

“你别开玩笑了?!”

“绝无半点儿夸张。这本书是古拉丁文魔法手稿的影印本。”

亚历山大本能地抗拒:“天哪,我们家竟然搞邪术!要是被人发现,简直是大丑闻。”

凯瑟琳摇头道:“谁说是邪术?我跟你说的是魔法,昨晚我研究过,里面根本没提到撒旦。”

“可巫术总离不开撒旦崇拜……”

“拜托,你信那些迷信鬼话?”

“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只是说,这些咒语里没一个召唤撒旦的。我试过的几个小法术,根本用不到黑暗势力。”

他愕然:“你试过几个?!”

“对,我施了赐运、增力、招财这几种小魔法。我还没碰大咒,明天想让你帮忙念其中一个。”

“我真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他的心怦怦直跳,恐惧攥紧了胸口。

“放轻松,我什么时候带你上当过?”

他哑口无言。

凯瑟琳第二天一大早就把亚历山大唤醒,说要抢在大家起床前完成大咒的准备。半睡半醒间,他被她拖进那间布满灰尘的密室,看着她摆弄那些古书。

她先在地板上画了两个圆圈,又在周围写上拉丁咒语和一串数字,然后在圆圈四周的关键位置点燃几支蜡烛,口中低声吟唱。她一边吟诵,一边按节拍舞动,若不是他心惊胆战,这场仪式实在令人着迷。

“请进左边那个圈。”她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照做了:“这究竟是要做什么?”

“你很快就知道了。”她移到右边圆圈,身体随着吟颂抖动,韵律宛若催眠。忽然,她停住,用拉丁语说出一句咒语。

他在课堂上学过拉丁文,听得清清楚楚:“互换形体!”

顷刻间,他仿佛置身虚无,世界一阵旋转。然后,他看见自己正躺在左圈里,身体却不再是熟悉的那具少年躯壳——胸口竟因恐惧而剧烈起伏。他呆愣着,低头看见自己身着紧身胸衣的少女装扮。

“成功了!”那具新身体欢呼起来。

“凯瑟琳?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他的声音从嘴里蹦出,却听起来陌生又尖细。他全身上下都觉得离奇无比,瞬间惊慌失措。

“没想到真的管用!”她在新身体里转圈,感受着每一分触感,“太棒了!”

他冲她喊道:“你得赶紧给我们换回去!这样太奇怪了!”

“放轻松,过会儿我就还给你。我只是想先尝试一下,懂不?”

“可是……”

“你就别老是这样,亚历山大,体验点新鲜事好不好!”

骤然,走廊深处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孩子们,该上课了!”

亚历山大吓得脸色发白:“快,快给我们换回去!”

“抱歉,我没那么快办到。我们只能待会儿再说。”

“我无法就这样穿成这样去上课!”他低头看着自己紧身的礼服胸衣。

“要不是换了装扮,你到走廊上肯定更引人注目。记住,现在你就是我了。”

“别害怕,没人会怀疑的。我的课今天全是书本知识,你在这方面几乎快赶上我了。你从我们那些小练习就知道,我的剑术比你强,所以赶紧动身,免得他们发现我们。”她平静地回答,一边走到走廊里,转身跑开。

亚历山大因恐惧几乎动弹不得,他关上密室的门,踉跄着沿着走廊走去。每一步对他来说都无比陌生,尽管他注意到自己并不像一个男人那样行走。不知为何,他的身体似乎自然而然地以凯瑟琳一贯的女性姿态移动——十分奇怪。当他走到走廊尽头时,女管家正等在那里。

“请跟我来,小姐。您有些行程变动。您父亲有急事需要见您。”

亚历山大忐忑地走进父亲的书房。平日里,他乐于与父亲相处,但今天并非寻常日子。凯瑟琳从不真正喜欢他们的父亲,而他身为长子又是父王的骄傲,自然受到更优待。然而今天即将不同。他向前走了几步,下意识地行了个屈膝礼,并跪在父亲面前——行礼?那是他毫无意识的举动,却异常离奇。

父亲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吾女,你也知道,虽然你已年满十三,朕曾答应你母亲不急着让你出嫁。”

“是,父王。”他低头应道。

“本王本欲守诺,更望多留你些日子,让你养成更多女性雅态,也不至于整日与弟弟厮混。但如今看来,此计难以为继。”

他吃惊地抬头,心想:凯瑟琳肯定不会对这消息感到高兴。

“你或许不知,近来咱家境况艰难。某些投资与联姻皆不如意。”

这消息令亚历山大倍感意外,他从未听闻此事。

“但我手中有个提议,可保全咱们全家未来。那位元帅大人,也就是斯坦利公爵,早年丧妻。他记得一年前来城堡时曾见过你,对你印象极好。”

亚历山大忆起斯坦利公爵。那是集市佳节,公爵观赏当地著名文艺表演。他对那位公爵印象糟糕——五十来岁的硬汉,嗜酒成性、虐待成性。他还记得,公爵身边那位约十四五岁的少女,每当对方扫她一眼,总是惊恐万状。这对凯瑟琳绝非善兆。

父亲继续道:“总之,他提出了婚约,虽违我对你母亲的诺言,但我实难拒绝。”

得知凯瑟琳将被许配他人,亚历山大虽心生不安,却也感到奇异的莫名宽慰;至少他有了新的担忧,可暂时忘却身处异体的尴尬。午后课程并不太难,他大半时间与凯瑟琳的家庭教师学语言,表现尚可。教师将他偶尔的失误归咎于今日消息传来之故。看来,除他与凯瑟琳外,城堡里无人不知此事。

晚宴上,他又见到凯瑟琳——却对坐于自己“对面”。本能之下,他差点跑去男孩桌席用餐,多么渴望自己能回到原位!这不仅因为想念自己的身体;男孩们总是先被招待,可以随意欢谈,也无需伺候幼弟。他得负责喂养、换尿布给刚满六个月的弟弟,姨母还不断训斥他切莫荒废“妇人本分”。

他暗下决心,务必在凯瑟琳离开前拦住她,否则恐需再度在这具身体中度过一天。

“凯瑟琳,我们能谈谈吗?”他低声问。

“别叫我凯瑟琳!”她低声厉声回应,“来。”她领他出了食宴殿,穿过一条几乎空无一人的走廊。

“我们现在能换回去吗?”他问。

“你肯定不想再当我一会儿?我觉得挺好玩。”

“你当然想了。你不用换尿布,也不用一刻像淑女。我受够了当女孩。”

“哎呀,你连皮毛都没摸到。这难道不是好体验吗?”

“把我的身体还给我。反正你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什么事?”他顿觉好奇。

“父王今天告诉我,他打算把你许配了,马上就要大办婚礼。”

她震惊地瞪大双眼:“许给谁?”

“斯坦利公爵。”他苦笑,“就是那次集市上的那位。”

“天哪!这可真糟糕!”

“我真的会想念你,姐。你不该遭此劫。”

她愤恨地瞪着他:“我还没走呢,也绝不会坐以待毙。父王以为把我随便打发,就能高枕无忧?他得知道,他的小公主可不好惹!”

亚历山大不喜欢她眼中的怒火。

“亚历山大,我还需要借用你的身体几天。”他说了口,却被她挥手打断。

“别担心,你会拿回它的。你能接触到我接触不到的人和地方。我得阻止这桩婚事,唯有靠你。你会帮我吗?就几天而已……”

他实在无法拒绝。

“好吧,但你有什么打算?”

“相信我。”她只回了一句,便转身沿走廊飞奔而去。

一时无措的亚历山大来到图书馆,想用书本消磨时间。几个小时后他明白这毫无意义——他只翻到第三页。他挥之不去的念头是:凯瑟琳或许不想还回身体。他知道她深爱着他,但她总是自我至上,直到灾难降临方才回头。他不愿事情发展到那一步。

他暗自思忖:“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困在妹妹的身体里,这显而易见。但这并未给他带来想象中的困扰。他回想在父亲面前那次行礼,自己做得滴水不漏。整天,他也都以凯瑟琳的方式行动。似乎每当他试图思考如何举止,所需的信息便会涌现。他唯一出错是在餐厅分心之时。

他决定测试自己,试图从身体里挖掘只有凯瑟琳才知的秘密。他努力想起妹妹施法时的目的,却一无所获。就在这时,几缕头发恼人地拂进眼中,他脑中忽然闪现将头发重新盘起的方法。也许这就是关键:他只会自动获得那些关乎“如何做”的信息,而非“为什么做”。至少他能照顾自己,不至于出丑。只要动手前多想,他就不会让自己尴尬。然而他仍需更多信息。于是他决定直奔能弄清一切的地方——密室。

第二天清晨,亚历山大在执行“凯瑟琳的家务”时几乎睡着。他整夜都在阅读密室里的古籍,一旦发现其中所载,便无法释手:魔法秘术、王国早期的隐藏政治、塑造当家祖先地位的个人回忆。他甚至找到了那本让他与妹妹互换的咒语副本,将其妥善珍藏,以备不时之需。

困倦亦削弱了他的自觉,使他几乎完美地完成了缝纫、刺绣、歌唱等凯瑟琳日常所需的各项任务。只要不刻意用心,咒语似乎自动提供所需。他完成这些女性任务时仍感极度怪异,却无大碍。他不禁好奇,凯瑟琳在自己的身体里过得如何。想必对她也是同样的不适。

凯瑟琳则在“亚历山大”的身份下玩得痛快。她走到哪儿,都获得前所未有的尊敬。或许人们害怕得罪未来掌握生杀大权之人;也可能仅是因为他是男性。不管怎样,感觉极好!她还享受与正儿八经的武器师习剑。待她适应了新状态,武器师甚至惊叹她今日比平常更为强健。哈!等我好好炫耀给亚历山大看!她露出得意的笑容。

她几乎忘了,自己并非仅在嬉戏,而是肩负着一项重要任务。

她正在和所有亚历克斯的老师会面,以便清空今天和明天的课程,好实施她的计划。如果失败了,她就要嫁给那个她所遇见过的最残暴的男人。这个念头并不让她心悦。然而,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按计划进行。老师们都很配合,她担心的其实是亚历克斯。她不确定他会如何看待“她”在他的身体里行动……

亚历克斯整个下午都在寻找凯瑟琳,想弄清她到底在计划什么。他希望她能想出什么办法,让自己免于被强行嫁人,这样她就会把他的身体还给他,而他越来越觉得,至少计划的前半部分似乎是对的。但后半部分才真正让他担忧起来。

所有亚历克斯询问过的老师都告诉他,凯瑟琳取消了当天下午和接下来几天的课程。显然,她对老师们说,她要去迎接公爵,并护送他到城堡。更令人不安的是,她还和管马夫联络,让人准备好马匹和足够五到六天的补给。更糟糕的是,她已经出发了!

这只能意味着一件事:她换上了他的身体逃跑,留他一个人去结婚。亚历克斯觉得一阵头晕。竟然要结婚……而且对象还是个男人!公爵显然会指望他们要孩子。那就意味着……不,他必须镇定下来,亚历克斯想。也许他还有机会阻止她。他离开才一个小时,他父亲最好的骑手还赶得上他,他心想。他从未告发过自己的兄妹,但这成了唯一的选择。

博福特公爵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深思熟虑。那场风波差点让他因谋杀朝中要员而丢了性命,如今他总算有了些好运。可突然之间,女儿跑来告诉他,她的弟弟不知所踪地跑出了城堡,必须立刻阻止。女儿和儿子搞点什么又不是新鲜事——他们几乎总是如此。但他隐约知道这次不同寻常。首先,时机让他疑惑:婚约刚一宣布,儿子为什么就要离开城堡?此外,亚历克斯和凯瑟琳竟然对抗,又是闻所未闻。这意味着什么,他得弄明白。

至少,这意味着他必须时刻盯紧孩子们。他立刻让一个侍从暗中跟踪女儿。至于儿子,则因擅自私自离城而继续被关在塔楼中。还有最后一步:婚礼筹备必须加快。

接下来几天对亚历克斯来说简直是噩梦。他亲眼目睹凯瑟琳被父亲的骑士带进来。对她来说,很明显亚历克斯是她被捕的原因,因此她所做的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他试图探望被关在塔楼的她,但她拒绝见他。这也造成了一个后果:他不得不继续留在凯瑟琳的身体里,几天都无法换回。

第二天,他又得知婚礼被提前了,斯坦利公爵已被派来。他被迫耗费所有时间接受各种量身定制婚纱的缝针调试。他不得不双臂高举,并保持一动不动,似乎持续了几个小时,感觉手臂都要脱臼。比失去凯瑟琳和试婚纱更糟的是,他还被女仆训话,告诉他作为妻子要如何取悦丈夫。恐惧和尴尬几乎让他当场崩溃。庆幸的是,这番训话不是由他母亲来做,否则他怕自己活不过这一天。

现在事态终于到了关键时刻,斯坦利公爵已经到来,他将要见到自己的“未来丈夫”了。公爵迈步穿门而入,亚历克斯脊背一阵发凉……他看起来和自己记忆里一模一样。

“你好,小姐。”公爵单膝跪下,轻轻吻过他的手背。“见到如此倾国倾城之人,真是荣幸。”

亚历克斯不知如何回应。公爵话语中的微笑和真诚几乎让他信以为真。“谢……谢谢您,大人。”他虚声回应。

“我已经和你父王见过面,觉得在典礼前我们应该先彼此相识。不知可否请你带我参观城堡?有人说除了你,几乎没有人比你更熟悉这里。”公爵微笑道。

“我和我……嗯……兄弟都喜欢在这里探险。”

“是这样吗?我本想也见见你兄弟,但听说他出了些麻烦。你想必也知道他现在的处境。”

“您是什么意思?”亚历克斯好奇地问。

“我总觉得你和你兄弟知道的事情,比人们想象的要多。”公爵神秘地眨了眨眼。

亚历克斯紧张地抬头。

公爵回以一记眼神。“别担心,我不会泄露的。毕竟你将成为我的妻子,我们需要彼此信任。此外,我也很想听听你的见解。”说着,他凑近,低声在亚历克斯耳边说:“我也不信任你父王。”

那天晚上,亚历克斯觉得自己应该再去找妹妹谈谈。他几乎不敢前去——一切进展得如此顺利,他不想弄糟了。斯坦利公爵的表现完全超乎他的预期。他们交谈、欢笑,直到夜色降临,亚历克斯便感觉自己已然变了个人。眼前的这位并非市集上那个残酷无情的男人,更像是一个值得倾诉心声之人。亚历克斯向他倾诉对婚事的担忧,并推测父王为何要仓促成婚。公爵认真听完后,告诉亚历克斯自己因先后失去两任妻子而改变。他曾是一位在无数战役中身心俱疲的冷酷将军,这让他过于残忍。当他的第二任妻子临产身亡时,他意识到,怨恨并不值得,生活中更重要的是家人。他只是庆幸能再度拥有幸福,他如此说道。他还向亚历克斯保证,无论父王陷入何种困境,公爵都有能力助他脱身。

亚历克斯最终说服妹妹与他交谈,并将这一切告诉了她。他确信这会让她放心,但事实并非如此。

“你就指望我相信他变得这么多?”她质问亚历克斯。

“可他真的改变了……”

“听着,兄弟,我爱你,可你从来都不是个识人之明。”

亚历克斯眼眶一热,开始流泪。“爱我?哈!你为什么逃跑,把我留在这里应付你的人生和婚事?我绝不会那样对你!”

“嘿!冷静点,冷静点。我绝不会那样丢下你。”凯瑟琳张开双臂,抱住亚历克斯,想安抚他。

“那你本想去哪儿?”他问。

“我打算去找妈妈。她是国王的妹妹,如果她想阻止这桩婚事,她可以的。我肯定她还不知道这件事;她绝不会允许的。”

“妈妈?真的吗?我还以为……”

“听我说,我理解你的感受。我本该一开始就告诉你我在做什么。我想不到这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压力。”她更用力地抱了抱他。

“没事。”他回答,“至少现在都结束了。我们可以换回去,不是吗?婚事也安全了。”

“不,我们不能换回去!首先,我还是不信任公爵,我希望你多留意他。其次,你想在塔楼里边画魔法阵边做仪式,还被守卫时不时撞见?我希望你喜欢被当成女巫烧死!”她厉声道。

“可是……”

“你先得把我弄出去。”她说。“我会试试,但婚礼只有两天后。”

她露出冷笑:“那你最好快点了。”

亚历克斯溜到楼下厨房。与凯瑟琳交谈后,他需要严肃思考,而那需要私密空间。每当这种时候,他都会去一个秘密藏身处——一条早已被遗忘的狭窄通道,连接着厨房和他父王的书房。就连凯瑟琳都不知道它的存在。他确定四下无人后,爬了进去。刚勉强让自己觉得舒服,他就听见书房里传来声音。

“既然我们有隐私,来看看那些计划。”他认出是父王的声音。

“你也知道,一旦我把这些计划展示给你,你就正式卷入其中了?”——是斯坦利的声音。

“我早在答应把女儿嫁给你时,就已经卷进来了。”

斯坦利大笑:“她哪里够资格值得考虑?她只能图个消遣。我倒很期待在婚后给她上一课……当然要先等婚礼结束。先让她开心点。”

亚历克斯吓得愣在原地。这太糟糕了。

“谢天谢地孩子她母亲没在,要不麻烦大了。我还真不知道当初为何娶了那个泼妇。”

“因为她毕竟是国王的妹妹。说到这,你能用她获得我们想要的情报了吗?”

“有了,有了。凭借你的地图和我的地图,我们可以精心策划进攻,让国王束手无策。”

“那就行动吧。”

亚历克斯知道必须采取行动。凯瑟琳说得对;他从来不是识人之明。他差点让妹妹嫁给像斯坦利公爵那样的叛徒,而且还相信父王真心关心家人。现在一切都到了崩溃边缘,必须阻止。这意味着他必须救出妹妹。

亚历克斯从通道爬出,回到了厨房。

他打开橱柜,拿出了一瓶他知道厨师专门留着熬夜时解乏用的药酒。他心想,这东西应该能解决守卫的问题。当他端着这瓶酒上楼时,却没有察觉到阴影中那个人正盯着他。

突然有人敲响了书房的门。

“我大人,我有关于您女儿的报告。”守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博福特公爵简直不敢相信此时还有人来打扰!“你到底想干什么!有要事就快说!”

“您让我留意女儿的一切可疑动向,我想我确实发现了一件。”

“什么事?她偷给她兄弟送食物?快说!”

“先生,我觉得您女儿正从这个房间隔壁的通道里偷看您。”

“什么?!”

守卫推门走进,拉开墙上的一块暗板。“几分钟前她还在里面,先生。”

斯坦利叹了口气:“天哪,她一定什么都听见了。”

“她现在在哪?”

“先生,我离开她后就来向您报告了。”

“快去找她,一有消息立刻回来禀报。”

斯坦利笑着打断道:“交给我处理就行。”

对于亚历克斯来说,把凯瑟琳从牢房里救出来并不困难,却极其尴尬。他能接近守卫并在他们的酒水中偷偷下安眠药,唯一的办法就是施展一点“女性魅力”。被这种两个渣男肉麻地上下其手、目光流连,让他感觉恶心至极,可这一切别无他法。他惊讶于一个刚脱离孩童期的女孩子竟然能让他们如此失态。所幸他几乎保全了凯瑟琳的贞操。

两人一旦让守卫全都昏迷,他就打开了凯瑟琳的牢门,把自己所听到的一切告诉了她,二人一致认为她必须立刻离开。

对亚历克斯而言,这意味着他还得继续待在凯瑟琳的身体里。奇怪的是,每多呆上一会儿,他似乎就少一分不适。也许他正在习惯做女孩了——他可真不希望如此。

夜幕掩护下,凯瑟琳深知此行足以甩开身后追踪。她这次要去找母后。但她没和亚历克斯提起的是,这也意味着他得参与婚礼。既然无可避免,她也不好让他再多烦心。

“你一定要告诉母后她身处多么危险的境地。”亚历克斯提醒道。

“别担心,我会把一切都告诉她。我尽快回来。”

他们相拥告别,凯瑟琳翻窗而出。她离去后,亚历克斯低声道:“我爱你。”随即转身泪如雨下。

公爵在城堡里到处搜寻那名女孩。首先他去了塔楼,以为她会去找弟弟。见守卫们全都酣睡,囚犯已不见踪影,这让他越发心烦。那女孩肯定得为此付出代价。

他最终在图书馆找到了她。他让门口的侍从退下,悄悄贴到背后,当她正伏案读书时。

“那么,小小姐;我看是时候好好谈谈了。”

亚历克斯惊愕地抬头。他根本没听到公爵靠近。他想要起身逃开,却被公爵一把压在了角落里。

“我说过要谈谈。”公爵声音中带着一股阴冷的狠厉。

“对不起,大人,您吓了我一跳。”

公爵俯身到亚历克斯面前,“你被吓得心慌是有道理的。你兄弟在哪?”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先生……”

他一把拽住亚历克斯,将他狠狠抵在墙上。“我不玩弄把戏了!是时候让我们彼此坦白了。”

亚历克斯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公爵高大威猛,握力惊人。更可怕的是,凭借他的身份和性别,想对亚历克斯做什么就能做什么,顶多有些小小的后果。这种赤裸裸的脆弱让亚历克斯不知自己是否能承受;但他必须挺住。一切都系于此。

“你想要我做什么?”亚历克斯结结巴巴地问。

“我想让你告诉我你兄弟去了哪里,也要你说出你听到了什么。没错,我知道你偷听到了我们。”

“我不知道我兄弟离开了;但我为此感到庆幸。我不信任你,也不信任父王。我不知道你以为我听到什么,但我肯定那对我和姐姐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亚历克斯尽力维护着最后一丝尊严。

斯坦利一把拽住亚历克斯,将他紧紧搂入怀中。“听你怎么说都无所谓了。两天后你就会成为我娇羞的新娘。”说着,他在亚历克斯唇瓣上狠狠地吻了一下。“我本可以杀了你,但你还有用处……小丫头。”

这吻让亚历克斯浑身一颤,“我们还没结婚,放开我!”

“我想要就拿。”

亚历克斯能感受到公爵的呼吸在自己的颈侧,也能感受到对方压在自己腹部的欲火。“一位虔诚的教徒之女会等到婚后。我担心如果太……过早行事……就得向神父忏悔,那样我便不配嫁给您了。”

“贱人!”公爵将亚历克斯的头重重撞向墙壁,让他星光点点。“你竟冒着忏悔后受到耻笑和排斥的风险?”

“为了逃离你我可以赌上许多东西。最终我别无选择;但在最后那一刻到来之前,你休想碰我!”

公爵冷笑:“好吧。先好好享受这两天。到时候你就是我的了!”

与此同时,凯瑟琳以自己从未有过的速度策马狂奔。整夜她都以最快的速度前进,多次险些跌入沟渠或被低垂的枝条挂住,但迟到总比不到好。幸运的是,她的母后近在咫尺,正驻守堂兄——沃里克伯爵的城堡。她中午时分冲进城门,精疲力尽地晕倒在地。

当她醒来时,母后正俯身在侧,满脸担忧。

“母后!谢天谢地!您一定要马上过来,亚历克斯有生命危险!”

“亚历克斯?你什么时候开始用第三人称说自己了?”

“天哪!这事说来话长,母后。”

“也不至于那么紧急。你才刚从昏迷中醒来,先缓缓说。”

“醒来?我昏迷了多久?”

“大约六个小时……”

“不!我们必须赶快。快备好坐骑,我在路上给您说明。这样说吧,要是不赶紧,斯坦利公爵就要娶了您的女儿,父王还会被牵连叛逆。”

凯瑟琳的母后凝视着她,神情严肃:“你不是在开玩笑?我当初被你父王派走就觉得他别有用心,但没想到发展成这样。别担心,亚历克斯,他自不量力的企图会自食其果。”

接下来的两天,亚历克斯被关在自己的房间里。斯坦利公爵明白婚前不能动她,可也绝不会允许她在城堡中自由出入。对亚历克斯而言,这段漫长的时间只会让他越想越恐惧。他被困在异体中,眼下仿佛注定将过上短暂而痛苦的生活。

他已经见识过斯坦利的暴戾,心中畏惧不已。他知道自己充其量只能成为对方的性伴,或许会孕育一两个孩子,却不可能有其他未来。公爵只喜欢小女孩,以及对她们的掌控感。随着亚历克斯渐渐长大,公爵迟早会失去耐心,到时候就完蛋了。如果他父王的阴谋得逞,情况只会更糟——有了斯坦利做国王,就算是他母后的皇室血统或教会也无法,也不会保护他。

亚历克斯唯一的希望就是凯瑟琳和母后一起及时赶来救他,但这希望正急速破灭。此刻,他身着婚纱,即将成为一名新娘。这是一场几天前连他都无法想象的噩梦。

房门打开,是凯瑟琳的侍女。“小姐,您准备好了吗?”她问道。

“能再给我一点时间吗?”亚历克斯叹了口气。

“恐怕不行,小姐。你父王已经派了两名侍卫来护送您前往大堂。”

“那好,把他们请进来吧。”

“真的很抱歉。我真希望我能帮上什么忙……”

亚历克斯茫然道:“没关系,我想现在也没人能帮得上了。”

侍女领来那两名侍卫,他们立刻站到亚历克斯身前两侧。他别无选择,只能随着他们踏进长廊,朝城堡的集会厅前进。每一步,都在一点点耗尽他的希望和决心。直到走进会堂,亚历克斯明白自己再也无法抗拒。公爵赢了。

亚历克斯的父王在厅堂后方迎接他。“把你交付给他是我的职责,我的孩子。”

“快点结束吧,拜托了。”

父王挽起他的手臂:“好吧。”

当地的主教主持了仪式。整个过程中,亚历克斯不住朝四周张望,看母后是否会闯进来制止一切,但终究没出现。

“现在,在上帝面前,我承认你们缔结为夫妻。”

斯坦利将亚历克斯一抱入怀,深情地吻了他一下,全场掌声雷动。

在喧嚣声中,他贴耳低声道:“现在无路可逃了。今晚,你就会知道你的归宿。”


最后一章

当侍女们脱去他的婚纱、准备更换床衣时,亚历克斯默默站立。由父王继承人沦为怪物的新娘,这巨变难以接受。他一直盼望婚宴之中,姐姐能与母后率一队骑士赶来,将他从命运中解救;可他开始明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即便有人赶来,他也不确定那能有多大帮助。婚礼已成事实,即使姐姐回到这里,也是她要面对接下来的一切,而他决不能让她承受这份苦难。如果当初不是他向父王告发她,根本就不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承受这一切,是他的宿命。

突然,门被打开,斯坦利走了进来。婢女们一句话也没说,立刻离开了房间。他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亚历克斯转过身,本打算逃跑,可斗志已渐渐消失。斯坦利察觉到了这一点,兴奋地感受到了自己的优势。他走到亚历克斯身后,开始揉捏他那新出现的胸部。

“看来你终于记住自己的位置了。你知道吗,你很漂亮。跟我在一起,你过得会更好。”

亚历克斯反感地回了一句:“除非我嫁给我父亲。”

这句话激怒了公爵,他将亚历克斯按在床上,令他趴在床单之上。亚历克斯很快就被脱去了睡袍,热气与难闻的呼吸贴在他的颈侧。

“既然你不想轻易就范,那就该让我让你知道你的地位。”他说着,猛地后撤一拳,开始用拳头猛击亚历克斯。亚历克斯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还未来得及反击,连番重拳落在他的脸上,直到他终于挣扎着跌倒在地,俯身蜷缩。之后的情景在他脑中变得模糊,公爵仍继续用脚踢他。

凯瑟琳筋疲力尽,却决心还是要马上骑马赶回。母后坚持要与她同乘一匹马,因为她认为凯瑟琳独自无法赶到。虽耽误了宝贵时间,凯瑟琳还是妥协了。若能带几名骑士同行,那将轻松得多,但母后解释说这不切实际。首先,要想得到骑士相助,就得承认博福特与斯坦利的叛国罪,这不仅意味着他们死于叛国,孩子们的继承权也将丧失。其次,如果叛国属实,还得派骑士去警告国王即将来临的威胁。最后,既然凯瑟琳已揭露了巫术,母后知道此事必须尽可能保密。

幸运的是,她已有计策。

亚历克斯恢复了意识,却几乎后悔自己睁开了眼。全身都在疼痛,有些部位甚至还没有完全愈合。他赤裸地躺在地板上,无助地看着面前那张凶残的面孔。

就在此时,亚历克斯听见门打开的声音,时间仿佛放缓。公爵转身看是谁胆敢闯入。忽然,他的脸上闪过恐惧与愤怒,拔出剑来。亚历克斯仍处于惊愕中,却明白这可能是自己唯一的逃生机会。他伸手想抓一根床柱站起来,却摸到了壁炉的烛台。

凭着他也没想到自己还有的力气,亚历克斯赤身且流血地支撑着站了起来。剑光交错间,他看到凯瑟琳向公爵发动攻击。虽英勇,却不敌公爵。他用尽仅存的力量一剑劈向公爵的头部。

亚历克斯再次醒来,这次只听见吟唱声。他回到那个隐藏的房间,置身于祖父的五芒星法阵之中。

凯瑟琳微笑道:“看到你重返阳间我可放心了,真把我吓坏了。顺便说一句,记住下次练剑时要这么一挥——你那一剑可把那家伙打得够呛。”她边说边朝隔壁法阵里昏迷不醒的公爵示意。

“这是怎么回事?”亚历克斯问道。

“这是妈妈的主意。你变成了公爵,他当了你;你抓住爸爸,妈妈变成了爸爸。这样就没有阴谋了,挺妙吧?”

“但是……”亚历克斯惊讶地嘟囔。

“但是啥?”

“我们不会已经用这魔法捉弄够了吗?”

凯瑟琳笑着说:“别担心。要不是靠这魔法,我们永远也发现不了爸爸的阴谋,我现在可就真成斯坦利公爵夫人了。”

亚历克斯迟疑道:“我很不情愿地得说,你现在就是斯坦利公爵夫人……”

“不,在几秒钟后,他才会真正成为斯坦利公爵夫人。”

几天来,亚历克斯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博福特公爵正坐在书房痛饮一杯烈酒,总算觉得稍微稳当些,却仍未从险些败露的恐慌中缓过劲来。他仍希望侍卫们能找到那位狂妄的儿子。他心想:至少我还有另一个儿子继承人,要是他太难搞就换人。

“布福特,晚上好。”

公爵转身,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原来是斯坦利。

“斯坦利,晚上好。我想我女儿还没给你添麻烦吧?”

“她很配合。咱们聊点事,不过不在这里。去图书馆后面那片废弃区,单独来。自从你女儿偷听过后,我可不想再出差错。”亚历克斯努力摆出凶狠的样子。扮演公爵比扮演他妹妹有趣多了。

“我一小时后到。”

亚历克斯笑着离开开始准备。

亚历克斯和凯瑟琳费尽不了多大劲就抓住了父亲。他绝不会怀疑眼前并非真在跟斯坦利说话。不久,他便看到自己的“妻子”用他的脸盯着自己。

“这都是什么妖术?我早就知道你心怀叵测,斯坦利,但没想到你竟邪术通神。”

作为斯坦利的亚历克斯笑道:“现在该你闭嘴好好学习了。首先,我可不是什么斯坦利,那只是个假象!”他指着凯瑟琳的身体,只见她绝望地低头站着。

“其次,你们俩能活着就算幸运了。既然我们发现了你们的叛国,完全可以处以极刑,却为了不败坏家名才留你们一命。但你们必须受到惩罚。”

此时,交换到亚历克斯身体的凯瑟琳开口:“我们三人已达成一致——我是凯瑟琳,记得算分——你俩得永远保持现在的身份不变。”

凯瑟琳的母后接着说:“这很实用。你,布福特——你可是从来不擅长打理家务事。那就由我来操持。你倒可以忙点更‘女性化’的活儿,像照顾你的小儿子什么的。”

轮到亚历克斯发言:“经历了你对我的所作所为,亲爱的斯坦利,我再也不想再当弱者了。我知道要牺牲几年来扮演你,可我换来的是好头衔、大片领地和最重要的——一位美貌妻子。”

斯坦利瑟缩着。

“……而且,听好了,你会学乖的!”亚历克斯想把他吓个够。他知道自己不像公爵那样能把斯坦利打得落花流水,只能让他想象最坏的后果。若斯坦利愿意接受现实,改邪归正,亚历克斯倒会对他网开一面;只是他永远都得做个女人。

亚历克斯的母后召来几名侍卫,将那两人带走。亚历克斯转向妹妹,给了此刻已是他的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姐,你介意一直做我吗?”

“不会,我松了口气。你当了我几天,还想回去吗?有了现在的权利和自由……”

“恐怕不会。那你打算拿那些书怎么办?”

“销毁它们。如果爸爸和斯坦利还有话可说,我可不想冒险。”

亚历克斯点点头:“我在外面等你。到时候你给我的新娘敬一杯。”

两人相视而笑,亚历克斯最后一次离开了房间。

Bruce

读者评论

anonymous reviewer (12/31/2019):

第一张照片里那不是布兰妮·斯皮尔斯吗?


tom jones (06/20/2012):

不错的故事,不过要继续写下去可就有点难了。


Blot (03/13/2011):

刚又重读了一遍,都忘了那些your/you’re的低级错误,还有一大堆其他小瑕疵。我还是坚持之前的看法:这篇故事的能量和那股疯狂的性趣冲劲,简直病态般地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