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杰拉

安德鲁化身安杰拉，于伦敦探秘自我奥秘。旅程不虚此行。

故事正文

安杰拉

外面，出租车司机按响了喇叭，我透过窗户确认了。接着，我把手提包挎在肩上，确保钥匙、钱包、票等一切齐备，随后拿起当天一早备好的两件行李箱。从叫车到上车，感觉像是过了好几个世纪，我还得穿着商务套装在屋里踱步。

我沿着公寓门前的台阶走下去，差点滑倒。我选的高跟鞋不算太高，但我还是把自己的样子给搞砸了。出租车司机下了车帮我搬行李箱，大概以为我是个娇弱无助的女子，嗯，这算是个不错的恭维，能为新的一周开了个好头！坐进出租车后座，我请司机带我去火车站，靠在椅背上，放松身心，开启为期十分钟的旅程。

这已经是我度过的最长的星期天，但它才刚刚开始。出租车抵达前两小时，我已在卧室的全身镜前站定——刚洗完澡。我只穿着内衣，黑色bra、内裤和吊袜带，搭配黑色蕾丝袜。长栗色头发在涂抹化妆品时挽起。一番斟酌后，我决定身穿炭灰色商务套装，裙子长度适中，刚好到膝盖上方，配以深红丝绸衬衫和一双宫廷高跟鞋。这些衣物整齐叠放在床上。

我在那个周日下午花了大把时间准备：先是舒舒服服的泡澡，再反复涂抹化妆品，力求一切完美呈现——毕竟要踏上从利兹前往伦敦的长途火车之旅。梳理完头发后，我穿上套装、鞋子和珠宝首饰，又在镜前检查妆容。我还特意确保坐下叠腿时，袜子顶端不会露出来。我希望看起来不廉价，至少今天不会太差。毕竟接下来的一周，我要和同一批人紧密相处，最担心的事莫过于被人发现。待我满意自己的装扮后，便叫了辆出租车。

我得解释一下，我的名字是安德鲁，但在接下来的一周，我会更以’安杰拉’这个名字为人熟知，至少在晚间。这是我首次花这么多时间扮演安杰拉的角色，心里既兴奋又期待。

白天，我将参加公司安排的编程课程。我已是个二十多年的伪娘了，对在公众面前以女性身份亮相驾轻就熟——多年的经验已证明这一点。此外，我还会服用荷尔蒙辅助外貌、声音等。身材苗条（我的尺码是12号），身高五英尺七英寸，所以作为安杰拉时，我既不引人注目，又能为自己赢得关注。购物更是方便，因为我不仅限于专业商店，也常在寻常的大街小巷百货店淘到款式时尚、价格实惠的各式服装。我穿8号鞋，这通常是常规鞋款的尺码上限，也让我能从常规而非专业商店中选购。

在出租车上，司机显然没意识到，他的乘客是一位装扮成女性的男人。这第一次的亮相至关重要，能让我知道是否能在公众面前顺利过关。抵达车站后，我踏上月台，等待伦敦火车的到来。

有几个乘客一同等车，既然是周日下午，不算拥挤，主要是前来伦敦工作的商务人士。看来大多乘客都是男士，我一边朝火车走去，一边留意到些赞赏的侧目——这让我信心倍增。我一手拎着两个行李箱——一人一个，一位热心男士帮我将行李放在头顶的行李架上。我向他道谢，坐定专属座位，不禁思忖：若我是男士，他是否也会帮忙？

车厢逐渐坐满，我注意到一位金发女士坐在对面，离我两排座位，过道对面。我有一张专属桌子。她穿着与我相似的商务套装与裙子，看起来大概三十出头。她戴着白色棉质衬衫，头发挽起，还戴着眼镜。她身高五英尺八英寸，对我而言，她看起来很迷人，身材极佳。她坐下叠腿时，裙摆微微上移，她穿着薄薄的天然丝袜与高跟宫廷鞋。

她大概注意到了我在注视她，便微笑着回应。我羞怯地回以微笑，目光移开。火车驶离利兹车站，我试着读报纸，她则在读一本书。我发现自己的目光频频落在她身上，好几次我们的眼神相遇，又移开。

当火车驶离韦克菲尔德时，一位男士坐在我的对面，与我面对面闲聊。我礼貌回应，确保交谈不拖沓。他于唐卡斯特下车，我则继续前行。驶离唐卡斯特后，那位金发女士走近，轻声问我是否方便坐到对面。

五分钟的沉默后，她问道：‘我想你不会介意——不过我注意到你先前注视我，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嗯，我想不太熟，’我答道。

她看起来像是想说些什么，但又有些犹豫。她正对着我坐着，双腿不经意间轻触我的腿。

‘抱歉了！’她说道，随即挪动双腿，又稍作停顿，轻声说道，

‘我有点不知如何说起，不过我注意到几位男乘客都在看你，他们觉得你看起来很不错。我这么说是因为……嗯，我以前从未见过男人扮成女子这么得体的！’

‘打扰了？’我结结巴巴地说，知道自己首次被揭穿身份。

我的心怦怦直跳；幸好我已坐在座位上，双腿也较稳。在她面前的脸色苍白，我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是个男人吧？’她问道，又急匆匆补充道，‘别担心，你看起来很得体。只是一些小细节——别人可能没注意到，而你的秘密就交给我啦，顺便介绍下我的名字吧！’

我一边紧张，一边给出自动式的回答。

‘什么细节？’

‘稍等片刻，你能往这边挪一挪吗？我会坐在你旁边，这样我们就能悄声谈话了。’

我挪了挪身子，她坐在我身旁。

‘嗯，你注视我的样子很特别。我见过这种眼神，却一时想不起来，后来我明白了——那是男人看中意的女子的眼神。这还不算充分证明。说不定你只是同性恋或女同性恋。于是我便坐在你对面，还注意到你的双手和双脚——略显宽大，适合女子的，还有你略带低沉的声音。这些细节单独来看或许还不足以引起怀疑，但我还是决定赌一把！’，她说着，微笑着。

‘我从未被人发现过！’我答道。‘这一直是我最大的忧虑，也常思考如何应对，如今它已成真，我一时语塞。’

‘你可以从告诉我你的名字开始，’玛丽亚笑道。

‘安杰拉！’

‘嗯，安杰拉，放松些吧，’她一边轻拍我的膝盖一边说，‘我们还有一段较长的火车之旅，为什么不聊聊自己的故事，我也会告诉你我的。’

介绍完例行问题——嗯，我不是同性恋，嗯，我不需要变性手术——多数人不知道我是女性装扮的，我的真名叫安德鲁，今年三十二岁，与妻子分居。接着，我向玛丽亚讲述了我过往的跨性别经历。从十或十二岁起，我便开始穿姐姐的衣裙，如何让家人信任我的秘密。还有那些混乱、秘密、尝试穿搭失败，以及最终接受自我身份、让自己更愉悦的故事——也就是伪娘成长的司空见惯的经历。

随后，我向她讲述了我与丈夫的婚姻。玛丽亚想知道这段婚姻是否与我的跨性别经历有关，我说不是——我是在婚前就让伴侣知晓了我的跨性别经历，婚姻的结束只是因为我们渐行渐远，没有太多惊喜或悲伤。幸运的是，孩子不在其中，自从那段时间以来，我很少见到她。我还告诉她这次伦敦之旅是我担任安杰拉角色以来最长的时间，也是一次实验或学习经历，让我得以体验长久以来以女性身份生活并获得认可的感觉。’

玛丽亚对我的故事很感兴趣，这期间聊得愉快，也消磨了火车旅程的时光。在被揭穿身份的冲击后，我发现与人分享这段经历颇有益处。意识到自己聊得过于冗长后，我便向玛丽亚请教了她的故事。

玛丽亚告诉我，她是办公用品公司的销售代表，这次前往伦敦为期三天，专程拜访客户。她单身，不久前刚与长期交往的男友分手——听说他正与其他女子约会，一切闹得有点忙乱，如今已渐渐稳定下来。分手让她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如今她感到有些倦怠：同样的工作，同样的朋友圈，已有多年之久。她今年35岁，未婚，无子女。当行程安排下来，她便自愿前往伦敦，因她觉得在利兹总被困在单调的工作中。几日的度假能助她换个新环境，缓解心情。

她问我为何前往伦敦，我便告诉她我有一周的课程，住进尤斯顿广场酒店（Euston Plaza Hotel）。巧合的是，这正是她入住的酒店。我猜，这酒店毗邻尤斯顿车站与国王十字车站，颇受商务人士青睐。

从利兹到伦敦的旅程中，玛丽亚和我一边聊天一边度过，仿佛老友。我们相处融洽，尽管差异明显，却有许多共同点。抵达伦敦时，我几乎忘了她发现我的秘密，仿佛我们俩——安杰拉与玛丽亚——早已计划一同前往伦敦。

当火车驶入国王十字车站时，玛丽亚转向我，说道：‘安杰拉，我有个主意——不如今晚共进晚餐，喝几杯酒，再稍作休整。如果你没意见的话，我其实不太熟悉伦敦，你也不熟这儿。’

‘好的，’我说道，‘这主意不错，我很喜欢。’

火车停靠后，我们一同下车，决定共乘一辆出租车前往酒店。入住酒店后，我们定于晚上8点在酒店酒吧碰头，随后拥抱、交换友好的吻、互留房间号码，之后我便前往我的房间。

——

从我的角度来看，这一周的开始比我预期的还要好。玛丽亚看起来是个很不错的人。我承认，我非常被她的外表和性格吸引。她似乎也很喜欢我，且对我身份的适应显得很轻松。

收拾行李后，我决定今晚是穿我新买的晚礼服的绝佳时机。我先洗了个澡，开始打扮。晚礼服是一条长款黑色蕾丝裙，袖长适中，我搭配了一件长款的黑色外套。我还决定穿一双黑色丝袜，内搭全黑色内衣。我又选了一双高跟的绑带鞋。珍珠项链与配套的垂挂耳环完成了整体造型，我在卧室静候8点的到来。

最终，我离开了房间，沿着走廊走向酒店酒吧。酒吧相当安静，人不多。灯光柔和，钢琴师在房间一角演奏。玛丽亚已在吧台边与侍者交谈。她已经换装。她如今穿着酒红色缎面长裙，搭配黑色丝袜与高跟鞋。她将头发挽起，显得格外长。她转身注意到我，微笑并挥手示意我过去。

‘嗨，安杰拉，’她喊道，显得有些微醺，但我没多想。

我上前与她相聚。

‘两位女士喝些什么？’

玛丽亚看向我，微笑道：

‘一杯白葡萄酒吧，谢谢。’

‘我想要一杯琴酒加汤力水。’

‘你看起来很美，这件裙子很衬你，我还特意穿了礼服才不让你风头尽显嘛！’她说道，一边挽住我的手臂，一边问道，‘不如我们就在那边的桌子坐下吧？’

我们挑了个吧台附近、较为安静的位置，刚好能听见钢琴师的演奏。

‘你看起来也很美，这身衣服的颜色很衬你，’我说道。

‘谢谢。我早到了些，边等边喝了几杯酒。希望你不介意——我预约了餐厅里靠近角落的桌子，这样我们能畅谈而不被他人打扰。’

‘很棒。’

我们坐下聊了一阵，点了更多的酒，随后前往餐厅。餐厅为我们预留的角落位置，我们相对而坐。玛丽亚为我们点了更多的酒，而我渐渐担心她越喝越醉，话也多了起来。

她倾身向我耳语，嗯，其实说得挺清楚的，‘这感觉真棒，只有我们俩知晓秘密——你是穿着女装的男士！’我闻声环顾四周，但似乎没人注意到。

‘就像我们共享一个秘密，而其他人一无所知似的。’

‘对我来说，这不算游戏——若我被揭穿身份，可能会很糟糕。’

‘别担心，没人能分辨出来。’

餐点陆续端上桌，酒也添了。我承认我开始有些担心了，她正逐一展示着她认为的小窍门，幸运的是，我们尚未被揭穿。

‘这或许是个奇怪的问题，’她说道，‘你穿丝袜还是长袜？’

‘这是个私密的问题。丝袜，为何？’

‘我想是丝袜吧。这证明了我的理论。其实啊，男士——尤其是你这样的伪娘——似乎觉得女性总穿丝袜，而我的朋友们却只在男士面前才穿丝袜，我也不例外。’

‘我喜欢丝袜，不过若是穿迷你裙，我就会穿长袜。对我来说，重要的是我穿晚礼服时能展现最完美的形象——就像在街上漫步时，不显得太过刻意。这也就是我为何不常穿高跟鞋的原因。你呢，你穿什么鞋呢？’

‘哈，你愿意知道，那就告诉我吧，’她笑着说。

这正是我感到她的小腿在轻抚我腿的时候。她已将高跟鞋脱下，藏在桌下的鞋盒里。幸运的是，桌布的长度让我们免受其他客人视线的影响。

‘你戴什么胸垫？’她随后问道。

‘硅胶胸垫，看起来和感觉都很自然，’我说道。

她倾身过来，轻轻压了压我的乳房。

‘它们很合适，不是吗？’

‘你介意吗？’我问道，其实更多是因被他人看到而略感尴尬。

‘我对你精心打扮的问题太多，不知从何问起。你服用荷尔蒙吗？’

‘自离开妻子后，我一直服用荷尔蒙，是的。这有助于塑造身形，让胸部更丰满，声音也柔和些许。’

‘这有风险吗？’

‘嗯，小风险。我服用的是较低剂量的荷尔蒙。’

‘好的，那你怎么遮掩你腰间的‘小鼓’？’

‘我倾向于穿不太紧的衣服，这样就看不出明显的鼓胀了，不过你可确保它藏在衣摆之下。有点不舒服，但能凑合着用。’

‘你曾与男士约会过吗？’

‘没有，我完全是直男啦。’

‘你好奇吗？’

‘嗯，我想是的，不过我也不确定——我很喜欢他人对你装扮的称赞，尤其是男士对你外表的认可，但我想不必太过深入。’

‘有多深入呢？’

‘我不太清楚，我从未让事情朝这个方向发展过。与男士约会，对来说是完全陌生的。’

她不断地向我提问，问题愈发私密。餐点最终结束，我们于约莫十点钟左右离开餐桌。我正要告别，返回酒店房间，她提议再喝一杯后再休息，于是我们双双重返酒吧。我需去洗漱一番，便走向洗手间。

‘别搞混了，别去男洗手间！’玛丽亚自酒吧中央喊道。

我有些窘迫；我不敢相信她刚刚的提醒。我感觉酒吧所有人的眼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走进女洗手间，锁上门，坐在小隔间里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她喝得愈发醉醺醺的了。几分钟后，我决定先喝一杯酒再返回房间。于是我先检查了梳妆镜，随后返回玛丽亚所在的座位。

我发现她正与一位坐在酒吧边的年长女士交谈。两位女士正看向我，玛丽亚转向她说道：‘瞧，我早说过你分不出。安杰拉，这位是……’

但此时我已匆匆离去，赶往电梯。我正要踏进电梯，玛丽亚又喊道：

‘安杰拉，等等！’

‘走吧！’

‘安杰拉……’

‘请稍候，就在这儿吧。你也不用多问。’

电梯门开了。我踏上电梯，玛丽亚紧随其后。我按下3楼，我的楼层。

‘就走吧，你喝醉了，还多嘴了。’

我一边重复着这些话语，一边愈发气恼。

玛丽亚显得伤感，醉醺醺的。

‘抱歉了，我从未料到——你愿意的话，能陪我聊聊吗？’

‘就去你的房间吧，谢谢。我想和你聊聊，可我现在要忙于准备。’

她哭了。电梯门开了，我踏出电梯，她决定不随我同行。电梯门关上，我奔向走廊，哭着回到房间，锁上门。

我难以入眠。我仍感到心绪不宁、疲惫不堪。我觉得被一位我以为是朋友的人背叛了。我还未准备好接受逻辑，但内心深处，我知道这大概是因为她喝醉的缘故，彻夜微醺。

我沏了一杯黑咖啡，一边看电视一边准备就寝。我仍心绪未定，妆容未卸净，想必还曾哭过，眼下晕染开来。

电话铃声响了。我接听。

“安杰拉女士？是我，玛丽亚。别挂电话，好吗？”

“什么事呀，玛丽亚？”，我问道。

“我们能谈谈吗？我的意思是，我们能否碰个头，好好聊聊？”，

“好嘞。”

“我的房间号是507，你愿意上来吗？”，

“我五分钟内就到。”

“好嘞，我真心抱歉，好的，那就这么说定了。”

她挂了电话。

我敲了敲她的房门，她开了门。她，像我一样，都没换衣服。

“咱们俩看起来多般配啊，”她说，“小建议：下次试试防水睫毛膏吧。咱们就像一对熊猫似的。”

我知道她只是想破冰，但我还没准备好聊些日常琐事。我默不作声。她继续道：

“我只是想说，我很抱歉，是我太急了。我怕这样会让友谊变质，因为我越来越喜欢你啦。我们有很多共同点，相处也很融洽。我从未与谁相处得这般快捷——无论是男是女，又或是你这般的‘男女皆宜’。”

“我还想我们不仅是朋友，更是知己。我知道这仅是因为你喝多了酒。你得答应我，下次别再这样。正如我先前说的，这对我来说不是游戏。”

“那就这么说定了，朋友？”

“嗯，朋友。”

于是我们拥抱，久久相拥。随后，我们并肩坐在床边，手牵手。又聊了一会儿，最后她倾身轻吻了我的唇。我应答着，又多吻了几下。我的舌与她的相碰，我们顺势倒在床上，她一边轻抚我的身体，一边停住，含笑凝望。

“丝袜，”她说

“啥？”

“我穿的。你不是说过女性只在男士面前穿丝袜，我就穿给你看。”

“稍等。”

她起身去了浴室。

几分钟后，她从浴室出来，只穿着内衣、黑色丝袜和高跟鞋。她走近，又吻了我。

“该你啦。”

我起身，她开始解我的衣裙。她双手沿我的身体上下摩挲。我们双双站立着，身着丝袜与高跟鞋。她用腿贴着我的腿，紧贴我的阴茎，顶着薄薄的蕾丝内裤。

“让我帮你一把吧，”她说着，扯下我的内裤。她坐下床上，将我的阴茎含入口中，舌尖沿着茎部上下滑动。我随后爬上床，帮她解开胸罩；我用舌尖轻舔她的乳头，指尖轻抚她的阴蒂。我扯下她的内裤，她用腿蹭我的腿，尼龙丝袜摩擦着尼龙丝袜。

“稍等，”她说道，伸手进包，掏出一枚避孕套。将我推至仰卧，她扯开包装，滑下我的长度。她随后跨坐在我身上，将我的阴茎插入；我坐起，用嘴含住她的乳房，她正骑着我。几轮下来，我们双双抵达高潮，响声连连，双双瘫在床上。我们又相拥一小时左右，亲吻、摩挲。接着，她再次俯身，唤我再度高潮。她的头嵌入我的双腿间，我的舌深深探入她的阴蒂。她第二次高潮，随后用嘴助我射精。

安顿妥当后，我转向玛丽亚，问道：

“我们明晚再碰个头，好吗？”

“嗯，明晚，别担心，我会喝得不太醉。”

“好嘞，我庆幸我们解决了这个问题。我不想失去你的友情。我们才相识不久，但——”，

“我懂，安杰拉。我感受相同。”

“听我说，我打算稍晚些回我的房间。”

“好嘞，我理解的。”

随后，我起身梳洗，吻了玛丽亚，离开她的房间。半夜时分我才回到房间，卸下衣物，沉入酣睡。

——

次日清晨八点，我前往餐厅吃早餐。我穿着安德鲁的装扮，迎接一整天的课程。我步入餐厅，侍者安排我坐在入口附近的一张桌旁。我环顾四周，发现玛丽亚独自坐着，边看晨报边喝咖啡。她似乎刚吃完早餐，准备启程。她尚未注意到我，或更可能是，尚未认出我。

她起身，向出口方向走去。途中，我望着她，微笑致意，说道：‘早上好，玛丽亚！’

她略显困惑，片刻后认出我。

“噢，抱歉，没认出你。呃，早上好——安杰拉？安德鲁，嗯，我稍后再见，好嘞？我有点赶。”

话音未落，她便匆匆离去，略显局促。这似乎发生了什么，可我又说不出问题所在。

我用完早餐，叫了辆出租车前往培训中心。当日事务颇为顺利。课程既实用又具挑战性，帮我打发了整天时光，也缓解了与玛丽亚的晨间相遇带来的困扰。课程中，多数学员是男性。

一整天，我发现课程中竟无人住在同一家酒店，这让我倍感轻松。免去了与玛丽亚醉酒时的额外操心，真是锦上添花。我笑对这番思虑。一切似乎相得益彰，也让我们情谊更近一层。尽管她今晨的兴致略显怪异。

课程于下午四点半结束，我们中的一部分人便去喝杯酒再回各自的酒店。六点，电话响起，是玛丽亚。我问及今晚计划，我们约定前往西区，扮成游客，畅游一晚。她称会在我房间准备好后再来。

那是个暖风习习的傍晚，我换上长款黑裙、尼龙质地的自然肤色紧身袜、高跟凉鞋、白色长袖衬衫和一件小外套。我准时在七点备好，待她莅临。她步入我的房间，转向我问道：

“在我们外出之前，容我解释今晨的事。我一整天都在思考，想必已理清为何感觉陌生。这感觉就像是我不够了解你。我觉得自己首先是安杰拉的挚友，而安德鲁对你而言则是陌生的。所以，你道一声‘早上好’，我便不知该如何应对。”

听起来，玛丽亚已对此深思熟虑，精心准备了要说的内容。我决定让她说完，不打断。

“我知道，自从昨夜以来，这听起来有些古怪，但对你而言，你就是安杰拉，而非安德鲁。昨夜本不该发生的。我很抱歉，这话听起来有些生硬。我很庆幸事情成了，但感觉有些别扭。我喝多了，心绪烦乱。我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还让你难堪。我急着留住这份友谊，这才这般行事。”

“我来伦敦，本是为了寻觅一段情缘，但我尚未准备好。我自认为幸运，找到了你这位挚友，这已超出我所期。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握住她的手，“我对你晨间的事颇为担忧，很高兴你告诉我。别担心，我不介意。让我现下向你解释我的立场吧。

“我公司派我至伦敦，参加此次课程。我视其为绝佳机会，能以安杰拉的身份度过一周。我计划以女性身份度过整周，被当作女性对待。当我们在列车上相遇，同意昨夜碰头，简直完美无缺——以安杰拉的身份度过一周，再有一位乐意以女性身份待我的挚友陪伴，何乐不为？

“但昨夜结尾的事似乎有点与我初衷不符。虽说我并非抱怨。某种程度上，我若能与你共度安杰拉的周末，不常提及安德鲁，只留下安杰拉和玛丽亚，那就更尽善尽美了。这与我想要的完美契合，想必也与你想要的相得益彰。”

“所以，你对‘安杰拉与玛丽亚，两位好友共度伦敦之夜’有何高见？”

我们携着手袋，乘地铁前往里士满广场，于车站附近一家酒吧小酌，再在一家小店购得相机，拍下我们俩的照片。我们叫来过路者帮我们拍下合影。一整天的胶卷尽皆用完。最终，我们又去剧院买票。我们成功预订了一出莎士比亚戏剧的小剧院演出票，虽说是小剧场，但剧目却略显拙劣，却丝毫不减我们晚间的情趣。一晚时光飞逝。无尴尬之事可报。玛丽亚全程举止优雅，且全程保持清醒。归家途中，我们收获一阵掌声——不知是为我们而奏——随后，我们还就掌声归属争执一番，我屈尊认了，因我比她更衣着古板。我们返回酒店，直奔各自房间。我问及次日计划，她称会来电告知。她尚未知悉客户事宜。因她此番是伦敦之行的最后一晚，便打算额外努力，再约我外出。

——

“安杰拉女士？”

嗨，玛丽亚，今晚我们有约吗？

“有个小忙想请你帮一帮，若是你能应承，我真是感激不尽——你若能陪我共度今晚，我定会倍感欣慰。” “具体是啥呀？”， “今天结识的两位客户罗宾和加文，想邀我今晚小酌一番，就在这趟启程回利兹前的空档。我说得空，因为我已同伦敦来的闺蜜约好了。他们提议你也能同来。” “稍等片刻——”，我答道，“这安排倒挺有意思。” “正是如此，我已跟他们说好了。不妨趁此机会直接电话确认，你若不嫌弃，我便更放心。毕竟，他们可是我的重要客户，指不定能为我带来不少生意。只需在俱乐部喝几杯，再跳跳舞，其余的就交给缘分吧。我会确保一切顺遂。” “听起来真棒！我正盼着今晚能再与你相会，只是别让这些客户占用了太多时间呢。” “这事儿倒不赖。” “我担保他们不会添乱——两位都挺随和，相处甚欢。至少不妨考虑考虑。我稍后会去你房间细说。” “成交，我这就想想。” “另外，若你肯来，不妨穿上你的商务休闲套装吧。我已同他们讲明，你和我一样跑销售、常驻伦敦，他们就盼着你身着商务装亮相啦。” 稍晚些时候，门铃轻响。我开门迎客，玛丽亚已伫立门外。我正穿着那套商务休闲套装，恰似周日的装束。我还得再说服自己，但好在随时可赴约。玛丽亚亦是一身套装，笑靥如花迎我而来， “这意味什么呀？”， “兴许吧——还得等我查证。” “我可是满心期待呢，只是略有些忐忑。你得让我放心：若你能让客户满意，我也就省心啦。万一加文对我青睐有加，还得你帮我牵线搭桥。若这顺了手，说不定还能促成合作呢。” “妥帖啦，小姐，”她笑答道。

“认真的。另外，我打算十点前返程，以免夜深。若你乐意，不妨多留会儿。” “行啊，俱乐部近在咫尺。” “好嘞，就按你说的办。” “那就出发吧，我约了在酒店酒吧碰头。” 我几乎不敢相信，竟要照此行事！站在电梯口候着，心跳都快了。转身问玛丽亚，“这事儿能成吗？”， “放松些，一切顺理成章。你穿这套行头，定叫他们倾心，顺带衬出你的个性魅力。大可安心。” 电梯叮咚，门扉轻启。一位女士自电梯款款步出——正是玛丽亚周日晚上向我提过的那位神秘嘉宾。哎呀，真是个好兆头！

我们仨相视默然，静候开场。片刻的宁静恍若永恒，她率先开口，笑意盈盈。

“喜闻你们解决了各自的心结，”她笑吟吟道，目光流转，又特意点向我，“说来，你与我，倒像是天生一对，只待一个好姻缘。” “你这话当真？”我问， “正是。我一时还分不清你们俩，不过，祝你们俩今晚愉快，两位佳人！” 玛丽亚和我踏进电梯，门扉轻阖。我们相视而笑，心绪渐定。

电梯门开，步入大堂，踏过接待台，径直踱入酒吧。吧台边，两位高挑男士已在恭候——皆是六英尺开外的翩翩公子，礼服相宜。我循着玛丽亚的步调，迎向两位嘉宾。

“嗨呀！”她同两位男士打招呼，“这位便是我挚友安杰拉。安杰拉，这位是罗宾，那位是加文。” 我留意到，玛丽亚说话时亦是眉目传情。

“嗨，安杰拉！”加文笑问，“你们二位想喝点啥？”， “白葡萄酒吧，”我答，“再来一杯琴酒加汤力水，给玛丽亚解解乏。” 落座后，加文居于我侧，我竟觉他目光总黏在腿上。罗宾则同玛丽亚细谈。

“玛丽亚提过你也是销售专员。” “嗯，今日走访了几位客户。虽算不上繁重，却也充实。”我希望能把话题从工作延伸开来，为自己的女性形象锦上添花。

“伦敦可合你心意？”， “这周甚佳，昨日还观了戏，逛了景点，你住哪儿呀？”， “住卡姆登吧。” 玛丽亚转向我问道：“一切还顺利？”， “挺好——”我点头，“加文可是位贴心绅士。” “嘿，别信加文，他素来这般温柔。” “闭嘴吧，罗宾！”她笑语盈盈，又朝我投来一瞥。

玛丽亚转向我，朝我眨眨眼。

“畅饮吧，”罗宾提议，“咱们这就启程俱乐部。” 步履轻快，我们离了酒店酒吧，迈向俱乐部。加文总爱伴我徐行，玛丽亚则同罗宾携手前行。

巧的是，他们身高相仿，我穿着高跟鞋，恰好与加文相配——堪称一对璧人。

十来分钟的步行，俱乐部的大门便在眼前。门童代取外套，我们步入主厅。舞曲悠扬，却偶有疏漏，人儿倒也不少。罗宾同加文径自去吧台点酒，玛丽亚与我则择桌而坐。

“如何呀，亲爱的？”，玛丽亚轻问。

“妙极了！加文这般体贴，罗宾也对你另眼相看。” “就像加文倾慕你，我留意到他总盯着你双腿——想必已觅得一位倾心的粉丝啦。” “是呀，多谢你的牵线搭桥，真是再好不过——这一番关注，他定是用心良苦。” “你今晚可尽兴？” “当然。只是别忘了，我可不喜应对陌生情境。” “放心，我会的。” 我得承认，我格外享受一名男士青睐我、我们携手扮成一对的温馨：不单是情侣般的默契，更添了女性的柔美风情。” 加文与罗宾携酒归来，同席而坐。加文再度坐于我侧。俱乐部渐入佳境，舞池也渐次热闹，乐声更添缱绻。加文转面向我，柔声细语—— “你可还满意？” “还行……”，我答， 他顺势轻抚耳畔，温语呢喃—— “Are you enjoying yourself?” 我颔首，却觉耳畔微痒，心绪随之荡漾。我还发觉他手臂轻搭于我肩后，这份默契倒让我省却了诸多礼节…… 更妙的是，玛丽亚邀我共舞，我欣然允诺。留下罗宾与加文，我们踏进舞池，迎着新曲翩翩起舞。

我留意到，加文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我，尤其我的双腿。曲终人散，我们折返座位。加文提议添酒，遂去吧台小憩。罗宾则踱近，笑问：“加文可是倾心于你呀？” “是么？”， “他托我捎个口信，问你的心意……”， 我正凝眸望向吧台，恰见加文伫立，笑靥如花。

“嗯，我眼下正盼着呢——若能觅得如意郎君，我定不虚此行。毕竟，我明儿一早便要启程回利兹，怕是难觅良机。” “这主意不赖，”玛丽亚笑答，“且待明日，再定分晓。” “成交！”——就这么定了。

我们自浴室归来，再度融入罗宾与加文的聚会。加文邀我再跳一支舞再启程，我欣然颔首。曲终人散之际，我们便向舞池进发——恰巧遇见罗宾与玛丽亚也已候在那儿。下一曲选了慢节奏的叙事曲，舞伴们皆携手共舞，我亦趁机挽住加文的手，让他轻拥我入怀，我们便伴着这曲子翩跹而舞。

此情此景，当真美妙。幸得与加文提前沟通，我便能卸下心绪，尽享约会的惬意。他舞姿甚佳：一手牵我，一手轻贴腰际，舞步与曲调丝丝入扣，步步生莲。这曲子的每一拍，都似为我们量身定制——我想，此情此景，怕是难觅更完美的时刻了。正是加文与安杰拉，寻常情侣的约会，无须暗藏心事，亦无待解难题。那一刻，我竟似将女性的温婉演绎得淋漓尽致，仿佛化身成了真正的女性——短短五分钟，伴着悠扬舞曲，我们共舞如诗，时光也为之驻足。

舞曲悠扬，时光缱绻。

加文仍轻抚我的后背，护送我归返餐桌。我甚是心仪这份安稳，指尖轻触腕表，已是十点一刻。饮尽杯中酒，我告诉加文，我已备好行囊，只待启程回酒店。

玛丽亚询我是否愿同行，我答甚佳。加文则执意伴我步履归途，且不纳我半点异议。他先去衣帽间取回我的外套，又亲手为我披上。

加文臂挽着我，漫步归途。他紧拥我入怀，那份安心恰似秋日暖阳。我们谈及他的生活，前妻，及久未晤面的孩子们——他娓娓道来，竟不显感怀，只觉如数家珍。

他问及我的婚姻经历。我尽量贴近真相讲述，还特意调换了性别：他既是职场精英，又兼备家庭温暖。他颔首称妙，还坦言今晚与我共舞甚欢，只叹这良宵稍纵即逝。我深表赞同。

我们缓步走向酒店，只闻足音轻响，我的高跟鞋伴着他的步履轻敲石板路。他双臂环我，暖意融融，恰是秋夜微凉之际。

酒店台阶上，我们驻足，他转身面向我。

“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好夜晚，”他说。

“谢谢您，”我答道。

片刻的静默。

“若您日后再来伦敦，想好好约会，不妨与我联络。”

“我定会的，玛丽亚可有您的电话号码吧？”

“是的，她已记下。”

又是一阵静默。

“您可还打算去俱乐部？”

“不，我想乘出租车直接回家。”

“哦。”

又一阵静默。

“嗯，我得启程了。”加文如是说，却未见他迈步。

“加文。”

“嗯？”

“过来些吧，”说着我伸手轻抚他的脸颊，细吻他唇畔——我们相拥良久，又吻了一番，随后松开。我们随后携手。

“晚安，加文，谢谢您的这番情意。”

“晚安，安杰拉。”

我便留下他，踏上台阶步入酒店。我转身回望，见他仍伫立，含笑凝睇。我挥手微笑，他亦报以笑意，随后步履轻快走向尤斯顿车站的出租车候车处。

我步入酒店酒吧，点了一杯酒以缓解心绪。

“晚间好呀？”身后传来问候。我转身，见一位女士款款而至——正是我们今晚乘电梯邂逅的那位，约莫四十岁上下。

“是的，谢谢。”

“您唇膏略有些晕染，想必是先前吻过那位男士所致。”她笑着说道。

“谢谢您呢，”我答道，随后用丝帕轻拭唇妆。

“我叫安杰拉。”

“简尼特，幸会。我的丈夫正坐在那边。他老盯着您，若您能告知他真相，他定会惊喜连连。放心，这可成我们俩的小秘密，等我返家时再揭晓——我管这叫作‘半日惊喜’。”她笑着说道，语气轻松愉悦。

“祝您这位闺中密友顺遂。她饮多了酒，虽显娇俏，却心地不赖。”

我饮尽杯中酒，随后登上客房，卸下妆扮，沉入酣睡。我睡得甚酣，却被电话唤醒，约莫一个多小时后。

“安杰拉，是我，玛丽亚。我特意来电，想确认您已安顿妥帖。”

“嗯，一切都好。”

“您可喜欢这晚上的时光？”

“堪称此生最美一夜。一切尽善尽美。感谢您早早操心。”

“不碍事，谢谢您帮衬我。加文这人可是不错吧？”

“是的，他真是棒极了。玛丽亚，我得告诉您，我和加文相 kissed，感觉棒极，更胜于好。我心中尚有些许待决之事，但眼下无甚牵挂。可怜的加文，但愿他早日觅得佳偶。”

“我想他今晚便寻得了。下次相遇，或许会更好呢？”

“是的。”

“听我说，我明早便启程回利兹，恐怕此后再难相见。只是想让您知晓，我这一周的陪伴真是惬意。我原担心周日的约会未能如愿，可一切竟都顺遂。我还曾以为这周定会寂寞，却不料寻到一位如您这般相投的朋友。”

“但愿您寻到心仪之人——无论男女，或是二者兼具。待您归来，也好再叙。”

“谢谢您的祝福，玛丽亚，这对我意义重大。祝您睡个好觉。一路顺风。”

“谢谢您，安杰拉，这对我意义重大。晚安，并祝旅途顺遂。”

我挂了电话，再次沉入梦乡。

次日清晨，我未曾见着玛丽亚。我致电她的客房，却无人应答。想必是早早启程赶车，或是避开了我。谁说得准呢？

与加文的故事仍在心头萦绕。这让我心中多了许多疑问。我甚是喜欢尽可能多地扮演安杰拉，亦喜欢以女性身份示人——仿佛更能演绎出女性韵味。我思忖着，自己亦可完美融入男女伴侣关系，以我为女性身份。我虽为男士，却非女子。与玛丽亚相处，则更添一份惬意——她既是挚友，亦是良伴，且兼有佳丽风采。这般一来，我仿佛同时拥有了两种珍贵情谊——与加文，因我为男子，或因我外表自信，内在亦然，却仍觉是男子身份未尽其善，乃至是性别转换时的小确幸，却未必真正改变本质。与玛丽亚相处，则似是为她留了余地，她归家之际，却未留下联系方式，亦无从知晓。或许这正是她所愿。她那方天地，自有其妙。或许便是这般最好，只是心头不免添了几分牵挂。

余下一周，我全身心投入课程，以慰心绪。晚间，我仍以安杰拉身份示人，却未再远行，仅在酒店酒吧及餐厅小憩。周三周四，几无波澜。我常于酒店偶遇简尼特，她却只以礼相待，偶有私语。我亦留意到她的丈夫，心中暗喜他知晓真相的时机。

周四尾声，我踱步寻他，道：“顺便问问，您妻子下星期告知您的故事，可是真事。”他颔首微笑，一脸疑惑。我随后在周四余暇整理行装。如今，我在伦敦扮演安杰拉的身份已然落幕。周五，我将再度以安德鲁身份亮相课程，再直奔车站，踏上归程。

周五清早结账稍显忐忑。酒店前台曾只熟悉安杰拉的身份，如今却要迎娶安德鲁。早餐时倒未添麻烦，只消酒店侍者查看房卡即可。我决定以‘可否代安杰拉·米尔丝小姐结账’应对自如——虽显些许独特，却也显得颇为可信。

结账时无人细究，想必几位员工已心领神会。随后，我乘出租车前往培训中心。

归途颇为忙碌，只因列车拥挤所致。周五傍晚高峰时段已至，列车稍晚，我于当晚八点方才抵至利兹。我一路舒缓，思忖着这一周的收获，竟不觉旅途奔波的些许烦忧。我，安德鲁与安杰拉，自伦敦归来，已然是焕然一新的人儿了。

我肩头略带倦意，却已心满意足。回到家中，我即刻卸下行囊，拖着行李箱轻快步至厅堂。我将行李暂置厅中，随后拾起那叠待拆的邮件，轻触邮箱，将个人信件归置一处，又随手置于厨房餐桌。它们自可待至明日。

答录机指示灯闪烁，我细数有五条留言待听。我步入厨房，沏上一壶清茶，静候这份闲适。按下播放键，听闻熟悉的乡音：

“叮咚！Andrew，你好。Jayne捎来问候，她已代您打理小屋，顺道清扫一番，就等您归家。对了，冰箱里备了牛奶，方便您取用。”

“真棒，”我心想，“她真是个好妹妹，亦是我信任的少半个知己。”

“叮咚！Andy，若您在，记得来电——OK，听我说，Dave邀您周六共进晚餐，稍晚些，我给您致电。”

“叮咚！”，长音悠悠……

首周的伦敦之旅，终是圆满落幕，我亦觉自己既是Andrew，亦是Angela，自如切换，如鱼得水。这趟旅程，不仅圆了我的约会梦，更让我更贴近自己的身份。我想，这便是所谓的生活真谛吧。

嘀嗒声，片刻静默后，传来玛丽亚柔和的问候：‘安德鲁，是我——玛丽亚。我从利兹归来，一直惦念着你，也想着你们两位呢。你看，若能稍许空闲，我想趁机多些了解安德鲁，一如我上周对安杰拉的熟悉。归程路上，不妨来电相告，号码是——’

读者评论

Pauline (10/28/2023):

厉害! 写得那么好,你就能和那家伙确定身份

Lora Guy (02/25/2023):

精彩纷呈的故事娓娓道来，结局更是精彩纷呈。锦上添花。

sticky (04/04/2019):

棒极了的故事！

《Angela》 作者：am 类别：因果之果

评论者：sticky 评论日期：2019年04月04日

jjconn (09/19/2018):

这个诅咒太坑啦！！！但像她那样好身材的姑娘——干嘛非要当个男生呢？？？等你年纪大了或是工作受伤了，掌权者就把你像旧衣裳一样丢弃啦！！！

rbv (05/03/2018):

安杰拉：因果交织

读者评论

标题：安杰拉

类别：因果交织

作者：am

日期：2018年5月3日

一位经典之作！

Brenda B (09/05/2017):

故事标题：安杰拉

作者：am

类别：因果交织

读者评论：故事情节精彩，文字流畅自如。

评论者：Brenda B

评论日期：2017年9月5日

Amandanj (04/24/2017):

Just simply love this story seems like the best machine ever.keep me intrigued all the way through well done

我简直爱上了这个故事，感觉就像神器一样。它一直让我着迷，精彩呈现！

Aran'Gar (07/05/2015):

我觉得我可能哪里弄错了，因为没有看到任何图片。不过，故事写得很棒，有点凄凉的感觉，结局也很合理。

waffen (03/25/2012):

这简直是我读过的《小说天堂》中最棒的故事之一。它全程保持住读者的兴趣——而这一点正是大多数故事未能做到的。非常感谢您与我们分享这篇精彩故事！

inkognito (07/15/2006):

我喜欢你的故事和图片。时不时我都在找一款适合传真机的…方向……，感谢您分享的故事！马克

Deluded (09/25/2004):

很棒啊.. 但有点儿不尽如人意，嗯？？

Paula Eagan (09/25/2004):

昔时钟爱，今犹爱之！FM经典之作——Pa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