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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她自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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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Andy)的妻子认为,她那个喜欢穿女装的丈夫,如果住进一栋大家都以为他是艾米(Amy)的公寓,会更快乐。他对此欣喜若狂,却不知她另有打算,希望他能全职扮演艾米。

故事正文

本故事描写了成年人之间在自愿基础上进行的各类性活动,尽管有时他们也会轻信或遭到欺骗。如果你不是一位自愿的成年人,无论你多么轻信或被欺骗,都请不要阅读。这并不适合你,还不是时候。

A Place of Her Own by Vickie Tern

i.

我在一个星期天离开,又在接下来的星期天回来。整整一周——这是我们分开过的最长时间,也是我作为女孩、始终看起来、表现得并感受着女性气质的最长一段时光。当我开车驶进自家车库,把行李留在后备箱里,直接从车库进入屋内时,那份余韵仍在我心头徘徊。

我必须对邻居保持“隐形”。天还亮着,我可不想让他们发现那美丽的高挽卷发居然经受住了昨晚送别舞会的考验。今早它们看起来那么甜美,我也舍不得去梳理,况且这回旅途中我不会见到认识我的人,于是就任它们保持原样飞回来了。机舱里其他乘客有的困惑地、好笑地或好奇地盯着我看,随后又移开视线。一位中年妇女向我投以怒目,仿佛我对所有中年女性都是威胁。但空乘小姐对我说,她多么希望她的男友也有我的勇气——每次出门前,他总要把她为他精心造型的可爱发型梳乱,而我这款简直太迷人了。我的心都要化了!从那以后,只要她递给我航空公司小袋的椒盐卷饼,我就怎么都笑不够,感激不尽。

Tricia 一时不见人影。几年前,如果我像这次出差回家时深爱的妻子没来迎接我,这该多不祥啊。但现在不同了。我现在经常去伪娘聚会,就希望她把这些当作普通的出差——我们都需要偶尔分开一下,好让彼此更珍惜对方。分别足够长,让我们俩都感激:尽管偶有摩擦,我们仍同住一室,共享生活。我们结了婚。

厨房里的一切依旧如昔。灶台和台面一尘不染——要么是清洁阿姨刚来过,要么是 Tricia 经常在办公室附近吃外卖,晚归的她平日我又不在家。此刻她大概还在书房,或者就在书房隔壁的房间里,像每个周末那样为下周的法庭辩护做策略和案卷准备。我差点就想大喊一句“亲爱的,我回来了!”以示存在,后来又忍住了,笑了笑:看来我真是太家庭化了。

当然她早就知道我回来了!车库门嘎吱作响的声音传得很远,越过了书房厚厚的书架、文件柜和各式专业用具,甚至传进了那间锁着门的房里——我那间既是更衣室又是工作室、存放私人之物并延展我幻想生活的房。

Tricia 已经不再管它叫“你的女孩房”,而称作“我们的女孩房”或干脆“阅览室”。我用粉色和乳白雪纺布做窗帘,挂上精致的装饰画,肥厚的靠枕堆在软绵沙发上,一张法式乡村风的梳妆台收纳我的小件物品,一张大镜面化妆台则摆放其它配饰。那儿是我变身为女人的圣所。起初她还觉得我这种铺张浪费,但后来也喜欢上那里散发出的女性气息,说她在那儿可以重塑自己——当她必须在法庭上代表当事人表现得冷酷无情之后,那是一种恢复。她不再介意我大部分时间待在那里,身着荷叶边内衣和轻薄睡袍,或一套别致的短裙套装,有时甚至只穿件旧居家裙。我会在那里做委托项目、浏览跨性别相关网站、在镜前练妆,或边做发型边思考当事人的问题。

渐渐地,她对那间房的依赖超过了屋内其它任何地方。晚饭后我们会一起坐在那里,各自做各自的事,就像一对闺蜜,而不是紧密相依的夫妻。如果有人从门缝往里看——虽说从未发生过——见到的也不过是两个惬意相处的女人:高个子端坐在键盘前,常常打扮得好像要出门(可她从没真的出门过);矮个子则穿着紧身牛仔裤和T恤,半躺在地板上,在法律文件的边缘处涂写笔记。我总是看起来像体面的女主人,而 Trish 往往更像乖巧的妹妹,假装在做功课。

当然,Tricia 在上班或参加社交场合时会穿得体:昂贵的黑色礼服、职场套装,或需要保持律师事务所地位的珠饰鸡尾酒礼裙。我也有那么一两件款式高雅的礼服,只不过她想穿就能穿,而我只有在出差参加性别聚会时才能用上。

但 Trish 对衣服其实并不在意。一到家,她就换上清凉短裤或运动裤,跳上我们放在本该为宝宝准备的房间里的跑步机和爬楼机,把一身怒气和挫败感都流在汗里,然后冲个澡,出来后只靠皂香和淡淡的光彩,素面朝天,身材曲线在牛仔裤和T恤里若隐若现。接着她会探头望进我的女孩“阅览室”,亲我一下,问我一天过得如何,商量晚餐计划;要是心情好,她就会坐到我腿上,开始解开我的衬衫纽扣。

最初我们俩都在城里同一家大型律所工作——Trish 做诉讼,我做工业专利与商标策略顾问。后来我成了自由顾问,在家通过电话、传真或电脑继续同样的业务。工程师出身的我心里其实更认同技术问题,但我保留了那家律所的众多客户,并且能自主选择其他客户,忙得不可开交。律所百般挽留,要给我加倍薪资、使用高管洗手间钥匙,付出任何代价。我既有解决客户技术难题的能力,又有说服他们按我的方案执行的技巧。最后是我妻子叫他们死心——光靠金钱和特权是留不住我的。对我来说,钱和特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穿什么。

许多工程师都讨厌西装领带,呆在家里我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我钟爱更严苛的女性着装规范——高跟鞋、裙子、精心定型的发型、无可挑剔的妆容、优雅首饰,一应俱全。这就是我在自设的办公室里以自己女人身份完成工作的方式。

等到 Trish 回家时,我常常懒得再换裤子、抹干净脸去赴某家餐厅。于是我干脆为我们俩下厨——一天解决完别人的棘手难题后,我享受这份放松;况且我本来就喜欢做传统的“女人事”。大多数时候,当 Trish 从浴室下来,我已经换上了为她精心挑选的漂亮浪漫服装,有时还摆好了烛光晚餐的头盘,搭配每道菜的美酒。我真心爱她,也想让她同样深深爱着我——整个我。

我的忠诚显然起了作用——起初她对我穿女装心存不安,但随着她更接受自己的女性身份,她也开始接受甚至享受我的女性扮相。她会坐在我的化妆台前,运动后皮肤依旧清新红润,向我询问眼线或者口红的优劣——这些事儿以前她根本不会在意。她从没真正创意地使用过化妆品,只在大学约会或参加律所安排的正式晚宴时略作修饰。她说,律师是不该这样做的。她把少量化妆品放在楼上的药箱里,随身仅带睫毛膏和口红,仅此而已。她早餐后随手涂抹,然后就出门了。

其实她本不需要更多。她肤色白皙通透,双眸大而深邃。在我眼里,她永远是惊艳的。但近些年时尚潮流推崇“越多越好”,连女律师的着装风格也随之改变。也许是因为整个国家的女权主义走向成熟,以前为了显得强势而要看起来中性的人,现在觉得要显得强势就必须更女性化。或者,可能是 Trish 现在是律所的合伙人,作为执行委员会中唯一的女性,她觉得应该在打扮上“全力以赴”。我早就告诉她,自信的女性若能将装扮做到极致、妆容完美,总能在男性面前形成令人畏惧的优势,对诉讼大有裨益。她当时认真听了,点头同意,接着先在我身上试验,再用在对方律师身上,效果总是很好。

她那优雅端庄的美将他们都惊住了,一臀部轻盈地扭动一下,就能彻底搅乱他们的思绪。

也许正因为如此,她开始像我一样认真地对待她的日常妆容。有一天早晨,她把几种眼影糊涂地混在一起之后,竟然兴奋地求我帮忙。自那以后,我每天都帮她化妆,后来成了每天早晨为她描眉画眼的人;有时在晚上也要替她化妆,那些她要出席深夜会议或见客户的日子。我喜欢把她打扮得更美,好像那是我自己的脸似的。等她真正不再为这些事感到焦虑后,当然也就开始拿我这种“娘娘腔”打趣——事实上大概就是那会儿,她开始叫我“艾米先生”,仿佛我是个时髦的美发师,还向羡慕的朋友们吹嘘她发现了这个妙不可言的私人造美师——不,她绝不会透露“她”在哪里或为谁工作。没过多久,我就干脆成了单纯的“艾米”,她对“艾米”的赞誉就像赞不绝口般多。

如今只要我们单独相处,无论话题是否真与女性气质有关,她都随口称呼我“艾米”。我在她眼里再也不是“安迪”了。即使我们在床上做爱,她也会说:“哦,艾米,那太美好了!”然后给我一个最后的拥抱,才翻身入睡。她似乎很喜欢在做爱时,我以一种女孩的身份陪伴她。口交对她的重要性不亚于插入式性行为,自从我成了她眼中的“艾米”,她一次又一次地轻柔地把我的头按到腿间。我全都爱极了!

实际上,最近几个月来,她一直在以各种细微的方式鼓励我做“艾米”。每天像女孩一样打扮,最初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会影响到我们的床事,但事实正好相反。她发现当我盛装打扮时总是更温柔、更体贴,“艾米”比“安迪”在前戏和事后更贴心,也更愿意扮演她的“女同性恋情人”。当我提到这一点,她觉得有趣,只回了句:“哦?现在你也成女同性恋了?你是说那可爱的小家伙是根假阳具?改天我也应该往你身上弄一根!”

作为艾米,我并不觉得自己非得用那可爱“小家伙”去插入她,有时在她月事期间那里明显有些酸痛时,她反而会心存感激。有时当我为她口交时,她会陷入一种恍惚的状态,双手死死抓住我的后脑,一浪又一浪地达到高潮,在我嘴中越发挺动她柔嫩的阴部和阴蒂,边抚摸着我的后脑。她在极乐中会低声嘟囔:“艾米,舔得更深一些!”我常常满足她的要求,惊叹于她的私处香味如何随着分泌物越来越多而愈加诱人,尤其当她开始不受控制地把汁液喷入我口中的时候。等她终于准备睡去,会感激地吻我的鼻尖,那一吻仿佛尝到了自己的味道。“我的亲爱的吸精艾米,”她会说,“告诉我,你有多喜欢吃我。”我当然是非常喜欢!有时她恬然入睡时,我还会轻轻吮吸她的双峰,她便发出些满足的低吟。

如果我懂得怎么做的话,我本来会成了她的发型师。我非常想在她头发上尝试一些新花样。她的头发又长又厚,金黄色,每天都高高盘起成一个法式盘发,出门、参加正式晚宴,甚至做楼梯机锻炼,永远一样。我的头发又黑又直,还不到肩膀长度,可玩的花样很少。偶尔会玩用卷发棒和吹风机,但出门时为了看起来“像个男人”,我也只能保持那种齐刘海的男孩式短发,总能随时往后梳。要是能烫个波浪烫,做层次分明的大波浪好好造型那该多好,可偏偏不行。我们达成一致:真正的女性,无论何时出门,都必须尽可能娇美;而另一个女人绝对不许出门——更别说以女性打扮示人!

于是过去半年左右,Trish 变得愈加光彩照人,我们的心情也水涨船高。她越发为自己的外表感到自豪,就越对我让我们俩都如此动人的手艺心生敬意——起先她对此是漠不关心,有时甚至嗤之以鼻;现在她再也不大为担忧或反感我对一切女性化事物的迷恋了。

我爱她。

大约两三年前,当我第一次告诉她要去另一个州参加为期三天的易装者大会,好让我能全职像女性那样生活时,Trish 既惊愕又焦虑,忧心忡忡。那种感觉就像我要和另一个女人私奔。我想在某种程度上也确实如此。我向她解释,我想更多地了解自己这种对女性身份的奇怪冲动——为什么它让我如此满足而又无法抗拒。也想试着理解,原本理性的安迪为什么在变成艾米时会获得如此巨大的快乐。大会的组织者总会请来医生和心理学家,讨论性别分化的最新理论,安抚我们:成千上万的人天生如此,或后天如此,或两者兼而有之,尽管对我们本能的否认各有不同,我们却都通过同样的本能过程来自我认同。我们听他们讲,有时还整理一下裙摆。大会上也常能见到美容专家,教我们如何让最粗犷的男性面庞柔和成虚幻的美丽。

参加了几次这样的会议后,我已经学到了这些专家能教我的几乎所有东西。但我还是会去,只为那种感觉!每天早晨醒来,决定什么配饰最适合当天要穿的衣服,尽可能漂亮地打扮自己,整天如此。对着同样的女性对我报以温柔的微笑——不论是易装者还是“真”女人——而我也会回以微笑。与其他女性攀谈。漫步在主办城市的大街上,仿佛自己就是那个女性半边的成员,让看到我的每个人都认为我本该如此、也属于那里。在那般时刻,我甚至能自己深信不疑,沉浸在幸福之中。

如今每当我告诉她要去大会,她不过点头,继续工作。她明白我偶尔要被他人看见。大部分时间我只是为着镜子和自己的喜悦而装扮。但时不时也需要别人的目光来肯定我,通过他们的目光确认我的女性身份。我会尽可能多地待在那个专属于女性的房间里,感受自己纤细可人、柔情似水的样子,那是男人们从不敢示人的体验。我喜欢尼龙和丝绸贴在腿上的触感,喜欢自己挑选服装的质地、色彩、款式时的好品味。喜欢指尖一抹耀眼的鲜红,镜中的自己看上去绝非男性,而是格外淑女、甚至有点俏皮、令人渴望。那一刻我格外宁静甜美。我感觉良好。女孩就该随时感觉良好。被店员称作“女士”也令人无比悦人!

但这种可能只有在外地才会发生。回到家,我们都害怕被发现。从青少年时期起,只要我稍有打扮,就会既害怕又激动。从意识到两性差异那一刻起,我便无可奈何地羡慕女孩们的优雅、纤柔、魅力,以及她们那种既温柔又热情、拥有胸部和曲线、享受装饰自己面容、身体和衣衫的自由——她们……的女性特质。我仍然记得高中时,有一次我心跳加速、双手颤抖地在女澡堂里偷穿到手的一只文胸。那种感觉强烈到让我几乎晕厥。我偷走那只文胸,接下来的几年里一直把它穿到破。

后来当我在大学向一个女友坦白此事时,她立即把我从头到脚打扮成女孩,送我去参加万圣节舞会。我既恐惧又陶醉,恍若失魂。莫名其妙地,我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喜悦,仿佛得到了释放。我觉得自己太美了!事实上,她把我打扮得如此逼真,没人相信我在穿戏服;直到舞会结束,她还说服了自己,向所有人解释我的秘密愿望就是成为看起来像的那个女孩,然后和一个毋庸置疑的篮球运动员打成一片。

我再也忘不了那份屈辱,别人也忘不了。很快我成了人人嘲笑的对象。直到我大学毕业遇到Trish,才有女性认真对待我的“男儿气”。甚至我自己也曾一度怀疑。因为那个万圣之夜让我上瘾,我发现自己沉迷于贴身内衣的触感和口红的味道。我尽可能秘密地扮演女孩子,常常胆战心惊、羞于示人,惧怕被发现,却又极度陶醉。即便如此,我每次一打扮,就依旧忐忑不安,为旁人嘲笑、指指点点的声音感到羞耻——那种“居然有男人竟想成女性”的嘲弄。任何不“有种”的男人!

当我和Trish订婚时,我向她坦白了这个癖好。起初她很为难,要求看我打扮后的样子。见过之后,她知道我并不滑稽,而是颇具说服力,她也明白我并非在嘲笑女性,而是在赞美她们。她发现这对我很重要。“我想,你打扮成女性是一种对女性的恭维吧,”她说。她勉强同意我可以随心所欲地易装,既然这是一种强烈的冲动,但只能在家里。绝不能在外面!她一再强调,声音里带着紧张和郑重!我对此毫无异议。恐惧让我一直将自己锁在柜子里。

这也正是我第一次参加性别大会让 Trish 感到不安的原因之一。对我来说,那同样令人烦扰。大会在一个遥远的城市举办,但即便如此,我仍然羞于把自己那份难以启齿的秘密暴露给他人。即便那正是我此行的目的,但第一天清晨,我几乎无法强迫自己推开酒店房门——换好衣服、化好妆后,我战战兢兢地沿着走廊走去,时刻留意着自己的半身裙和高跟鞋,肩膀僵硬,一手紧攥手包,然后和其他住客一起进入电梯,最终走进会议接待室与其他与会者会面。那天早上我穿着最喜欢的牛仔半裙,配上一件相配的漂亮绣花马甲,知道自己看起来恰到好处,装扮得体。我立刻发现自己比许多其他参会者更能说服人,让人信服地扮成一个女人,于是开始感到自在。我们都有同样的羞耻冲动,但令我欣喜的是,我们都把对方看作正常!在与这些同类相处了几天后,我对自己的渴望比一生中任何时候都来得坦然。成为跨性别者如今仿佛是一种礼物!我终于接受了自己是正常的!

Trish 对我所谓的“女孩子的睡衣派对”感到不安,还有其他原因。临行时她极为焦虑,我回家时她在门口迎接,却带着明显的敌意和紧张。她干脆问我:“你感觉有什么不同吗?”

她真正的顾虑其实是想知道,我会走多远。她害怕我在外会被那些变态勾引,或突然变成同性恋。她担心我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易装者,而是一个正在自我发现的彻头彻尾的变性者,会想要从皮肤到骨骼都变成女性。她担心我已经服下大量女性激素,或让自己的皮肤充盈着激素;甚至定下手术日子,把阴茎翻转改造成可用的阴道,用阴囊组织重塑成阴唇,真正从外形到功能都成为一个能与男性发生关系的女性。

她曾读过这些案例。她知道每年都有数百上千的前男性成为“新女性”。虽然多数人仍保持异性恋或“女同性恋”身份,但也有很多人的性取向会改变。自然界并非总是万无一失,医学往往能修正自然更显著的错误;那些女性化的丈夫有时会与妻子离婚,自己另娶丈夫。在恐惧中,她半心半意接受我可能以彻底不同的方式归来。

当她再度见到我,我立即回答说,在大多数方面我并无改变。我的生理性别依旧是男性,性别认同虽带些女性气质但有时仍偏男性,性欲也没有改变,我仍只对女性动心,尤其是她。我仍是几天前离去的那个男人。但我现在更了解女性的感受,也不再为想要像女性那样举止或打扮而感到羞耻。我是一个能够自由享受自己柔美一面的男人。

Trish 当时听我说完,面无表情。她点了点头。“你说你还是个男人?”她问道,“你还称自己为男人?你一直这样打扮?你倒真能糊弄我!”

然后她笑了,那笑容把近乎侮辱的责备转化为优雅的让步,把对我这个伪娘般女孩的接受变成了真诚的赞美。那其实是称赞!如果我看起来不那么像男人,那是因为我更像个女人啊!我喜欢这一点!

我也回以泪水盈眶的微笑,感激她哪怕只给我一点点肯定,然后我们像往常那样,作为夫妻互相接吻。后来在床上,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热情。第二天早晨醒来时,她正满怀关切且深情地俯视着我,眼中含着泪水。当我问她为什么,她只是摇了摇头,露出安慰的笑容。“有些事情现在不一样了,”她说,“有一天我可能会告诉你。作为一个女人,你或许能明白!”

自那以后,每当我从性别大会归来,她就变得更加活泼好玩。她会问:“好哇,我的男朋友回来了?还是这次只有我的女朋友?或者两者都有?我们可以一起八卦一下我们各自上床的那些家伙吗?”我喜欢听她那么说,因为这意味着她接受并乐于调侃我两种面貌!我忍不住紧紧拥抱她、亲吻她!这感觉太美妙了!在那一刻,我感觉完整无缺!

在我们结婚的这六年间,Trish 从勉强接受到随遇而安地赞同我的跨性别行为。她逐渐意识到,与我一起穿裙子时,我更自在;当我穿着内裤和胸罩时,我更有趣可相处;女性的衣物对我而言是那么贴切。她最终明白,这些偶尔的“他处之行”令我成为更好的人。从过去几次会议归来后,她虽有些不情愿,却也承认我各方面都变得更温柔、更体贴,其他都未曾改变。

此外,我每年几次到千里之外的酒店易装,让她稍稍放心:至少那股冲动不会在邻居、朋友或她的商业伙伴面前突然显现,毁掉我们作为一对受人尊敬的专业夫妻的形象。这个问题很严重。我们生活在一个通过耻辱与闲话维系标准的小社区。任何偏差都被视为精神不健全、不可信赖。连一片没修剪的草坪都可能让银行给你低评分。而性或性别偏差更是不可想象!

她也不傻,早已注意到有时我会忍不住“冲破束缚”,去与发现的风险一搏:深夜穿着裙子出门寄信;或冒险用一箱可回收物,穿着打扮得像家庭主妇一样走到路边;甚至曾试图说服自己穿她那瓶带花香调的“恋爱之夜”香水去参加公司活动,“任何女人乃至一些男人一闻就知道你喷了什么!还有你涂的那支米色口红!”她曾坚定地对我说。

但她知道,我压抑的自我必须得以宣泄。我为自己是谁而感到自豪,也不再太过羞于承认。她明白我那带有女性特质的部分,并非某种不可接受的炫耀癖、易装皇后或网袜荡妇,而是一个安静、得体的女人,在大多数方面并不招人注目。表达那个“她”让我倍感安慰。我甚至半信半疑,这才是我所宣称的“自己”。

于是,她接受我每年去几次外地大会,“和其他女孩一起玩”。她爱我。她不介意我的离开,也欣然迎接我的归来。

尽管如此,她还是担心,每次参加性别大会后,我少了几分羞耻,回家时可能会更加肆无忌惮。在她心中,总有一种危险:下周那个摇曳着臀部蹓跶进超市的“女士”可能突然就被认出是住在隔壁街区、与那位律师女人结婚的那位咨询工程师——可怜的女人居然嫁了个变态。她深知,我们家庭的体面只系于我那悄无声息的口红印,或眉毛拱起得稍窄,抑或一阵不经意的裙摆挽动。若体面丧失,她的职业声誉与客户信任也将随之崩塌。

这次我离家整整一周,我能想象 Trish 一整周都在为这些风险忧心如焚。我的第一件事便是安慰她。当我打开书房门,看到电脑屏幕开着、上面正显示着某个法律文件,但房间空无一人,我便穿过另一个房间走到最里面的那扇门前,欣喜若狂地推开,回到那间充满芬芳香气、充溢女性气息的圣所。我飞回家时穿着一件宽松的连帽拉链外套和工装裤,胸衣、假胸和连裤袜毫无迹象。但回到这里,我可以做回自己。外套脱了。这才是真正的家!

ii.

正如我所料,Trish 坐在那把缎面拖鞋椅上,手里拿着一份简报在阅读。她照例穿着牛仔裤,双腿弯曲,脚底紧贴着臀部,以她偏爱的瑜伽姿势盘坐。她一站起身就看见我了。

“亲爱的!哦,宝贝!我听到你进门的声音,一直在等了!我的女孩今天怎么样?玩得开心吗?我看你还留着你为告别舞会做的发型。昨晚一定美极了!回程一路都这样梳着?亲爱的,你真勇敢!每次你回来,都少了几分害怕,更多地做你自己!当然,我自己不一定会选这种高挽发型,但真的很漂亮!”

她竟然第一次没有提那个“男朋友”有没有回来?过去一周,我一直在一群以称呼对方“女孩”为荣的人中间。有的人生来就是女孩,有的人出于玩乐,也有人因终生的迷惘、考验与牺牲、坚定决心、精神诊疗、激素治疗、法律身份变更、手术刀与漫长痛苦的恢复而成。在那样的环境里,没有人觉得我显得奇怪。所以 Trish 当时也没提我的男性身份。那时并没有。

她一路回家的时候夸我在公共场合把发型弄得如此女性化,这看起来确实有点奇怪——她竟然毫不介意我以那种方式暴露自己——但我也选择对此不加理会。她若是能一直想着自己更喜欢我梳成什么样的发型,这就足够让我感到满足了。

她抬起脸让我亲吻,我当然照做;当我用指尖轻轻划过她突起的乳头时,她发出了一声极为满足的叹息。

“没戴文胸?”我问。

“没错。”她就这么简单地回答,语气告诉我这是个她此刻无心讨论的话题。“亲爱的,坐下。我们得谈谈。本周发生了两件事,你应该知道。”

“哦?”

“哦?”她轻轻地戏谑我。“是的,哦!第一件事看似小却影响重大。好像上周有人看见你了——有人开车路过,看见一个高个子女人打开前门拿早报。头发很长,很像你丈夫的发型,她跟我描述的,但更好看,还披着件家居袍。那人最后以为是来访的亲戚,可能是你姐姐,因为她看起来自在得像在自己家。现在,我可不是说你的秘密有什么危险。但你也知道,迟早会被人发现的。这是个好管闲事、爱搬弄是非的街区。迟早有人要打电话给警察,问我们是不是一切正常。如果那时你在家而我不在,就会出事。”

警告得公道,也够让人警醒。“我知道了,Trish。是谁?”

“我不想说。那会让你更紧张。是个我们都相当熟的人。也许以后别人不会再提起,我当时告诉她是你姐姐来过,这个说法当时算合理。下次可不一定了。我们得想办法应对。”

“我也想啊,”我说,却完全想不到办法。我可不可能把家里所有窗帘都拉上,整天活在黑暗里!那样反倒更可疑。但还能怎么办?

“我已经想好办法了!你会喜欢的!这就是第二件事。”

“什么?”

有时当我是Amy时,Trish会像对女朋友那样轻轻抱我,甚至亲我脸颊,以示她对我——其实是对Amy——格外满意。但只有Andy才能激起她最热烈、最激情的情感。回家的路上我是Andy,所以即便我留着那发型,又穿着文胸和连裤袜,她还是张开双臂,往后躺倒在柔软的长榻上,一把把我拉到她身上。这回,她薄薄T恤下的乳头又抵在我臂弯上,她却张口低吟。

“Trish,亲爱的,你太性感了!你这是怎么了?”

“嗯,Andy,此刻就是你让我这么热!”她咧嘴笑,仿佛我不已给她整个人带来重量,便把我的脖颈紧紧搂住,双腿也勾住我的腰使劲夹紧。她的胯下是不是已经湿了?接着,最不可思议的是,我们紧紧相拥时,她竟还能像对陪审团发言那样聚精会神地对我说话,我的脸离她不到十五公分。

“Andy,如果让Amy找个属于自己的住处,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

“Amy。你的女孩子形象。一个她自己的住所。她整天被关在这里,你知道的。她不敢露出那张漂亮的脸,而真的很漂亮,她也为了这张脸付出很多心思。你只敢把她空运千里才敢让她在公众面前出现,而且每年也就几次,每次几天或者一周,就像这次。是不是?”

她知道我会点头,等我点过后才接着说:“这样下去,任何女孩都活得憋屈。这很讽刺,因为我清楚,你对Amy的期望不过是像普通女人那样过日子。但她不敢。哪怕一刻。不在这里。在这个小镇。她被关在这里,你也被关在这里!”

完全属实。我再次点头,胃里开始打结。是恐惧?还是亢奋?Tricia肯定有什么打算!会有什么美好的事?单论想法本身就太美妙了!要让Amy彻底自由,过她自己的公开生活!像过去一周那样,随意逛商场,踏进市中心的街道和餐厅,与朋友共进午餐,与陌生人聊天,却只被当作普通的女人看待?独自一人?她行吗?当然行!只是不知道能否遵守我们给她设定的那些小小限制?一个解放了的Amy,我们俩还能控制得住吗?她独立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噢!我真想跳起来飞翔!多么绝妙的设想!

“Andy,亲爱的,我知道你不再害怕被人发现,甚至如果Amy在我们这里的朋友和同事中间被认出,你也不一定会觉得难堪。但我担心,你很快就会觉得必须对朋友们坦白,对那些已经认识Andy的人也要以Amy的身份出现。虽然你知道那未必什么好事,会让我们永远抹不去尴尬。嗯,也许你能承受,但对我事业来说就完了。没有一个客户会信任一个伪娘怪胎的妻子去帮他办个简单的房贷,更别提复杂的商业诉讼。那些我打交道的强势男性和女性都对自己家里事管得很严,也要求别人同样谨慎。”

这话够让人清醒。“大概是。”我只能这么答。我多想此刻亲吻她那精致的唇弧,可这并非时机。

“后天我和Amy去给她找住处。Andy不被邀请。严格来说,我想带她去看一套律师行为了抵债刚接手的麦迪逊公寓。如果她喜欢,买下来很简单,我都算好了。麦迪逊开车大约九十分钟,足够近方便探访,又足够远没人认识我们。在那里Amy可以做自己!”

我的头皮直发麻!眉毛高高挑起,眼睛睁得大大的,震惊!惊慌!狂喜!在我体内,Amy正大声喊着“哦,是的!哦,是的!”让我几乎无法思考!

Tricia看我一下子领会了所有可能性,接着只说:“那Amy就能彻底做自己。我们给她办完整的法律身份:驾照、信用卡,女人所需的一切。房产登记她自己的名下。她在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可以运过去,留在那里,归她所有。她的衣服、首饰,甚至车子,如果我们不把车过户给你就直接给她买一辆。她想来就来,想去哪就去哪,可以找份工作,或者接手你的咨询,开银行账户,招待朋友,随心所欲。你去看她的时候,就像她的客人,而不是如今Amy这名囚徒,连露面都不敢。”

我咽了口口水,头都要炸裂了。Tricia竟为我找到了通往天堂的门,还在劝我迈进去!

“她可以过普通人的生活,Andy。”Tricia总结道,“做她自己。再无妥协。”

然后她亲了亲我的鼻尖:“你得和她商量。但今晚别说,我倒想和Andy做爱,不是和Amy。明天再告诉她这个提议,然后问问她怎么看。可现在我得知道,我的女朋友里到底还有没有小伙子存在。我好想你啊,情人!你刚才对我有没有一点点冲动?”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证明了自己确实非常冲动!那种激情澎湃、诗意盎然、超凡脱俗!虽然也部分是作为Amy!我被喜悦浸润,感到富足无比,对我亲爱的、了不起的妻子心怀感激!我依旧戴着文胸,Trish似乎没在意我更像Amy。我的心境已近解放的边缘,心不停地歌唱!一想到Trish的提议,我的阳具便竖起脉动,朝着自由自在的女性生活的想象勃发硬度!即便在她温柔地吮吸我,让我在她口中射精,又深入她那丝滑湿润的阴道里再度射精后,它依旧屹立不倒!

“我从没见过你这玩意儿”Tricia在第二轮硬挺表演快告一段落时惊叹道,“它就是不泄气!来,我们试试别的方式。非凡的表现值得非凡的奖励。”

她翻身趴下,美臀高高翘起,用手蘸取那从阴道渗出的液体涂满我的整个阳具,然后引导我进入她的肛门。这是我们婚后第一次!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我毫不费力地滑入!Trish又热又紧,几次进出之后,我第三次不由自主地将精液射入她体内!将我澎湃的心跳倾注在她体内!我根本停不下来!

“我觉得我们都应该知道,如果将来Amy真的想让男人进入她会是什么感觉,”当我止不住脉动、累得趴在她臀部上歇息时,Trish转头带着一丝顽皮的笑看着我说。“因为现在这就是她和男人能做的全部了。除了口交。对我来说,也很美妙,亲爱的。”

“我打赌,如果Amy能找到像你这样温柔的人和她一起做这事,她一定会爱死的。真希望我们早几年就这么干!”

在那最后一次撕心裂肺的高潮后我稍稍缓和了些。但当Trish说出那句话时,我的阳具竟然又一次坚硬如初!

“亲爱的,把炽热的阳具深入Amy的花穴里一阵阵喷射快感,这画面是不是让你激动?那我真希望我们早点这么做!”

我没有回答,但又过了一个小时,夜幕深沉,我依旧前后冲刺,把滑满自己精液的龟头推入妻子的后庭,并在滑入滑出之间用手指拨弄她那滴着湿液的阴蒂、胀大的乳头,偶尔还会探入她肿胀的阴唇。我们还有些别的姿势,已经记不清了。她一次次潮水般地高潮,直到身体颤抖,声音嘶哑地对我呢喃:“够了,Andy宝贝,够了!我明天还得上班!我需要休息!”

就在我那间弥漫着香氛、粉彩色调的闺房里,躺在我梦寐以求的柔软贵妃榻上,我们沉沉睡去。我们都熟睡了,而我仍然留在她体内。第二天清晨醒来,我那已放软的阳具还被她的肛门紧紧箍住,于是又随着它慢慢硬起,我推动并拉扯它再次进出她的菊花。她醒来时微笑着,把臀部又贴了过来。那感觉,甜蜜得无法形容!即便我的勃起尚不完全,我仍在她体内再次射精,她也在那种全身放松的颤抖中迎来一次又一次高潮。

“看来Amy真的准备好,渴望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了,不是吗?”Trish侧头靠在枕上,露出一副刚吃光一笼金丝雀的满足笑,“我敢打赌,即便现在她也不肯放过你!你要跟我说,这只是Andy在操我的屁眼?我想我们都清楚Amy的感受。告诉Amy,如果她想,她就能拥有全世界,Andy。问问她是宁愿继续躲在这里,还是想住进自己公寓里,像个淑女那样生活——见她喜欢的情人也随她。她的答案显而易见。”

我的阳具最终从Trish的后庭滑出,湿润发亮,已然疲惫不堪。她笑着伸手去抚摸它。“亲爱的,如果你还能再让它硬起来,我保证把你的宝贝吹到最高点。”她一手反复揉捏、挤压、拉扯它。我却再也做不到了。

“亲爱的,我只有一个问题。”我说。我记不得何时脱了Tricia的衣或我自己的衣,可此时我们已经彻底赤裸,双腿交缠在一起。我的胸罩——Amy的胸罩——还挂半截在半扣的衬衫上,散落在地。我的连裤袜已被扯得支离破碎。“就一个问题。然后你就可以亲自和Amy商量你对我们的提议。如果你真打算开车带她去麦迪逊看公寓,你们得先好好谈谈。你知道,你以前从没想过要和她谈。”

“你说得对,Andy。”Tricia认真地回应,“什么问题?”

“那我怎么办,Trish?你知道,我也在这里。当Amy要在麦迪逊为自己铺设新生活时,我住哪里?我们要分开住?要离婚?这就是你的打算?”

“哦,亲爱的!”Trish的声音瞬间满是关切,“不,不,不!我不想让你离开我,永远都不!只是,亲爱的,我现在明白,我必须把你‘分享’出去。这些年我都在分享你,却没敢承认。就像这周,当你化身Amy时,我完全没有了你,对吧?我也没抱怨,因为除了Amy,你依旧是个称职的丈夫。或许因为有了Amy的你,更迷人与温柔!你也曾提过,不是吗?而昨晚,我知道我也是在和Amy做爱,对吧?她在你体内那么兴奋,你根本停不下来,我得帮她脱下胸罩,好吸她的乳头!那让她欣喜若狂、几近疯狂!她发出最美妙的娇吟,把我的嘴粘住,好像我在哺乳她的宝宝!我不知那时的你在哪,但Amy实在太美妙了!”

“亲爱的,生活就是妥协。我决定把你让给Amy,试行一段时间。她不再住这里。当你想成为她时,就去她那里,只要她愿意。想做你自己时,这里永远欢迎你。你和Amy得自己商量安排!也许工作日和她在一起,周末回这里?或者反过来?每月一周一个地方,如此循环?如果你哪天决定彻底做Amy,她也随时可来这里做客。我相信我们能成为好朋友!”

她接着平静地补充:“赋予Amy完全做自己的权利,让她拥有自己的财产,确实需要一些法律手续。但不包括离婚,亲爱的。你会看到,没那么激进,很简单的!”

我本不想再问,但不得不。“Trish,如果你现在能接受把我‘分享’给另一位女性——也就是我自己——那是不是意味着你觉得我也该‘分享’你?给其他人?”我咽了一口口水,闭上眼又睁开,逼自己问:“是不是还有别人?”话一出口,我便后悔,闭眼试图从她脸上读出答案。

她用一种奇异的表情看我,似乎要说什么,却又打住了。“亲爱的,”她改口道,“我们结婚了。婚姻建立在信任上。你非得问这问题吗?你说只有一个问题,我想我已经回答了。还要再来这么大一个问题?”

“不,我不一定非问不可。”我注意到她没正面回答,而我也并不真的想听到答案。

“当年你第一次带着Amy进入我们的生活时,你本可以问我,但你没问。为什么?”

我从未想过问她那样的问题,于是答:“因为……就像你说的,我们结婚了。我们彼此信任。”

“没错。婚姻之初,我们对彼此各怀期待,希望对方满足自己需求,也许会被蒙蔽。但凭借爱,我们总能设法满足彼此需求。我很乐意帮你满足作为Amy过日子的渴望,亲爱的。我愿意‘分享’你那位女性形象。或许这回答了你的问题,也许还没回答。”

她沉默。我决定不再提问,忽然她又主动补充:“你该知道这事,亲爱的。几年 前你去参加第一次易装者聚会时,我曾受伤,又愤怒,还觉得有点被背叛。你记得吗?有一天你不在,我和Carol吃午饭,她察觉我不对劲,我崩溃地把一切都告诉了她——关于你的一切!”她停顿,打量我的反应。Carol是她事务所的合伙人,也是她最好的朋友,最近离婚,经常和不同男人约会。她通情达理,却也带点调侃,这也许就是原因?

“我告诉Carol,我喜欢打扮成女人。”

“是的。”她紧盯我的表情。

“她怎么说?”

“Carol说,一个女孩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担心。‘和一个女孩睡觉也不错,’她说。‘你和Amy试过吗?那时候你是个女孩?’”

“我告诉她,‘没有。’你记得,之前我一直对和Amy发生关系感到局促不安。”

“‘今晚来我家,我让你见识见识,’她说。那晚我去了,她真的让我见识了。”

我愕然,面露不解。

“我们睡在一起,”Tricia重复。“是我和Carol!你的妻子和Carol!那太美妙了!简直是神圣的体验!你听见了吗?”

我从震惊中回过神,努力回应:“就那一次?”

“不,不止一次,”Trish声音带着耐心和怜悯。“从那以后,不算常,但只要有心情就会发生。”她见我还在茫然,又解释:“大概每月几次,也许更多。你看,Carol是双性恋,我也是略微双性恋,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以Amy的身份与男人浪漫相处从未让我困扰的原因。这也说明为什么我现在能与你——也就是Amy——分享你,因为你也曾时而分享我与另一个女人。懂了吗?”

虽然并不完全理解,我还是点头示意。

“还有另一个理由,现在正是解放Amy的好时机,Andy。不只是为了体面,或为了Amy终极的幸福。”她深吸口气,审慎地看着我,“接下来几个月,甚至一年,我们可能都无法常常在一起。因为工作。我升职了,将要异常忙碌,肩负重大新职责。”

她像宣读练就已久的演讲一般继续:“我事务所刚拿下一个大客户,Magnum Enterprises,一家财富五百强公司。他们手头的法律问题远超内部团队能处理的范畴!各个专长的大多数合伙人都要忙着理顺Magnum的事务,而我被指派统筹整个流程,确保各项决策政策保持一致,同时让客户满意。”

我觉得可以这样说——我是Magnum的客户主管,也是他们的新任总法律顾问。我全权负责。

“我们会再招三名助理律师来帮助我。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要熟悉业务,推动各项法律程序,根本没工夫喘气。大部分时间我都要加班,很少能回家享受你那可口的晚餐,更别说周末了。哦,对了,那些是Amy的晚餐吗?我可能会离开这个城,去Magnum的工厂或者公司总部,一呆就是好几周。总之我们很少能见面。就算没有Amy,我们也得把婚姻按下暂停键。”

她深深吸了口气,接着以一种无私的舍身精神说道:“亲爱的,接下来好几个月我都要彻底忽视你!不过让我稍感安慰的是,知道没有我的日子里,你不会痛苦。因为你在和Amy一起,活在Amy的身份里,而Amy总是玩得很开心,对吧?她总是这么享受,对吗?”

我想也是。关于我和Amy,仿佛我们是又是同一个人又是两个不同个体,这样的说法让我头脑一片混乱。可我还沉浸在那份辉煌的欣悦中!这是个能让我全职当Amy的机会,不只是在家里,不只是一周,而是想什么时候当就什么时候当,想多久就多久!而且是妻子的祝福下!是她的提议!这可以给我作为Amy开辟另一种人生!Trish再慷慨也不过如此,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点!

“我知道我在冒一个可怕的风险,”她说。“我知道你可能就此彻底沉溺于Amy。我把你借给她,而你可能永远不会回到我身边。一旦她成为她自己,你可能就彻底变成Amy。我一直都害怕这种事,自从我们刚结婚以来就是如此。但我只能不断告诉自己,如果那真的发生了,那就随它去吧。如果那样,那我们就看以后会怎样。”

她用双手托住我的脸,将它轻轻抬向自己,郑重地亲吻了我的一只眼睑。我闭上眼,她又吻了另一只。再次睁开时,我看见她那既认真又温柔的神情。“如果那真发生了,亲爱的,”她缓缓道,“你就不会在这里担心这些了。所以别去担心。到那时,就只剩我们俩女孩了。”她甜蜜柔软地在我唇上落下一吻,我也轻柔地回吻。能拥有这样的绝妙妻子!还能拥有Amy!成为Amy!我的眼里充满泪水,脸上洋溢着无法抑制的喜悦!

“亲爱的,我现在得回去工作了,”她轻声说道。“你不如把除了明天要穿的那套衣服之外,Amy的其他东西都打包好。我想明天她应该穿一套得体职业装,加上一双高跟鞋,和几件精致的首饰。那套Bergdorf的粗花呢西装应该合适。明天,Amy就要踏入这个真实世界。她得用魅力给法庭文员和银行家留下深刻印象,让他们争着为我们服务。虽然后续由我来跟他们打交道,但我对结果毫不怀疑。我会替你办好所有材料,明天开车带你和Amy去麦迪逊看看那套公寓。如果一切满意,我就让你们留在那里。据说那公寓是带家具的,上一任房主一切都保留原样。如果顺利,我明晚会自己飞回来,把车留给你和Amy。你们想做Amy就做Amy,想做Andy就留在这里,随你们喜欢。”

一想到我们要分开一段未知的时间,她猛然转身,将我紧紧搂在怀里,一边用力抱着一边说:“哦亲爱的,一定要常回来探望。你随时都受欢迎。我会想你的,虽然我知道你会得到最好的照顾。”她狡黠地咧嘴一笑。“是你自己的!”

不可思议地,我的阴茎再次勃起。是属于我的,而非Amy的,也不是昨夜不断让我们互相探索的那个混合体。我又将它插入Tricia,此次是在她湿润柔软的阴道里,压着我那溅满精液的下腹和她相贴。我们缓缓扭动髋部,随着一段流畅的节奏旋转。此刻我们对视,将彼此的爱意、关怀与牵挂尽收眼底,反复在对方眼眸中念读。直到我们同时到达高潮——这次不是狂暴而是完美的拥抱——才各自闭上眼睛。随后我们幸福地合上双眼。那一刻我们都知道,我们从未像此时此刻般完整地相爱过。

iii.

我大概还比想象中更有时差,因为我又睡着了。电话把我唤醒。

“亲爱的?你终于醒了?你睡得真可爱!整个星期我都很想念这画面,不过看来我得习惯再过一段时间都想念它。我刚离开后才意识到,也许没跟你说清楚明天该怎么着装。记住,你离开这儿时是Andy,但到麦迪逊时就是Amy了。在这里你是Andy,那里你是Amy,别无他人。所以请为每个身份都留一套衣服。我安排了一个中途停靠点,方便你换装、打扮。去到麦迪逊后,我的计划是先去县署和法院办些登记手续,我正在准备相关材料;然后再去车管所,我也准备了加急流程的文件,让Amy可以拿到她自己的驾照;接着去银行,最后才是房产中介,带我们去看那套公寓。这里的人都说毫无疑问,那套公寓很划算,你妹妹会喜欢!我有提过Amy其实是你妹妹吗?她未婚,同姓,这样就省事多了。真有趣,如果Andy哪天决定和她上床,从某种意义上也是乱伦。更有理由让Amy忘掉Andy,按自己的意愿生活了。亲爱的,当那套公寓属于你时,我就去机场,剩下的就交给你来开启冒险。这真是太令人激动了!”

“哦,对了,今晚我们要办个送行聚会,请几位朋友、邻居和同事来给Andy送行。所以至少今天最后一次,你要做Andy。把那可爱的发型再弄一次,好吗?晚点我会告诉你原因。我想你会喜欢,之后对我们俩都好办多了。”

她显然切换回高效率律师模式——做计划、讲道理、一板一眼。我信任她,但还没完全醒。“好的!”我回答。

“很好!”她说完就挂断电话。

接下来一整天,我都在打包Amy的东西,只剩明天首次公开亮相时要穿的那套服装和一个手提包留在旁边备用。其他必需品还装在车上,一周的商务会议和宴会礼服。大部分衣物被整齐地装进我之前搬家时留下的纸箱,再放进车里。当我清空梳妆台抽屉里那些收集已久、漂亮的小内裤、情趣内衣、衬裙、连裤袜和束腰带等时,我第一次兴奋地意识到,这些都不再是可有可无的选择,而是我的专属衣橱,我在切断过去的备选方案。Andy的衣服就留在这里。

我还有一些发现。有几条最性感的蕾丝内裤竟然在Trish的抽屉里。大概是我们雇的临时清洁员放进去的。有些穿着起来实在过时的连衣裙和上衣、裙子,虽然几乎没怎么穿过,却毫无时尚感,只能打包送给救世军。后来我在一件黑色缎面超短迷你裙前停住脚——那是我年少时买来在幻想自己在私密酒吧里被调教成荡妇时会穿的。最后我还是把它放进了捐赠箱,提醒自己,那时的“我”只是一厢情愿地幻想做个放荡的妓女,而现在,我真的要彻底成为一个正派的女人了!想到这里,我的眼眶湿润,心几乎要因喜悦而停止跳动。Trish不但允许我这么做,还实实在在提出了这个建议!我感激到无言以对。

当我打包Amy的化妆品时,我很好奇Tricia这几天在我不在时都在用些什么。她现在已经像位全副仪仗的女律师那样工作,是不是也置办了自己的化妆品?如果是的话,作为她的私人美容师我就很想知道她选了哪些色号。于是我去了主卧的浴室,看看有什么新东西。药箱里没有任何新货。床昨晚当然没有人整理,还是我离开后留下的凌乱模样。我顺手把它铺平,然后在床单里发现一条皱巴巴的蕾丝内裤——开档款,真是又开放又颇为淫荡!这是我的?还是说Trish在我离开这一周后特别想念我,竟穿上了我最大胆的内裤?或者她把它们带到床上,提醒自己这是我的一部分?是不是又一次证明,她终于接受了Amy,也接受了真正的我,经历了多年的抗拒、冷漠、到之后的勉强容忍,而如今才把爱撑开到完全接纳?

不,等等!我已经把我唯一那条开档内裤打包走了,那可是我当初买来配合“荡妇”套装时穿的。

这些蕾丝内裤是卡萝尔的?翠希是不是卑微到帮卡萝尔舔弄下体,而卡萝尔却懒得连衣服都不脱?还是这些内裤是翠希自己的,好让卡萝尔的舌头能够探到她那蕴藏着快感的小宝贝?或者根本是别人的舌头?

我决定别多想!这会把人逼疯的!

我终于发现翠希自己的化妆品整齐地摆在她梳妆台顶上,各种考究的色号:日间使用的淡米色和玫瑰色,夜间用的深紫灰和酒红,还有针对不同服装色调的各种眼影。我想,这过去一周她可真是为各种场合都配备齐全了,难怪她觉得完全可以不用那位专属美容师就能自理。梳妆台上甚至还有一个小布质拉链包,是个旅行妆盒,里面装着配色好的基础必需品:睫毛膏、眼线笔、眼影、口红、腮红和粉底。拉链袋里还夹着一张手写便条——“Love, Greg”。

我不认识什么“格雷格”。这些全是今季新色,棕色和赭色,崭新的、从未用过。是哪个女性朋友送来的弃置礼物?还是哪位秘书偷偷给老板的礼物?反正现在也不想深究。

终于所有行李都打包完毕,装进车里——五个袋子和十二个纸箱,都是为艾米准备的女性物品;还有我的电脑和装着手册、光盘的盒子。缺的东西下次来再补就行。

“下次‘来访’”!多奇怪的词啊。这是我的家,是我从外面归来之所,我称之为“家”。可下次我回来,却要像个客人——以艾米的身份?显然我没打算包装成其他人!可如果我以后全职以艾米的身份住在麦迪逊,我怎么能回到这里?我怎么敢让自己以艾米名义在这个社区出入?迟早有人会怀疑!

翠希一到家,我立刻抛出这个问题。

“亲爱的,这就是我们今晚办送行聚会的原因。安迪被派去给沙特的巨型输油管道和炼油厂做咨询,要雇用来自世界各地的数千名工人。他要离开好几个月,我既为他高兴,也为他不舍。好在我也要忙得跟他一样,处理新客户的事务,那是真的。偶尔安迪的妹妹艾米也会来看看我,问候问候。她是个可爱的女人,比安迪年轻一些,有点一本正经,但很讨人喜欢。也许她还会偶尔住几天,安迪?”

多聪明的借口!

“真是个好掩护故事,翠希。但安迪他自己不会也时不时来看你吗?”

“偶尔会。”她认真地看着我。“我原以为他会经常来,但现在不这么觉得。别太频繁,亲爱的,否则局面就尴尬。还有你的身份也会开始崩塌。而且这次艾米应该彻底自由,不要再有安迪的牵绊。当然,艾米随时欢迎来这里!”

“亲爱的,她肯定想常来看你!”我告诉她。我怎么觉得这像是在说再见?“你为让我能尽情当艾米牺牲这么多!我欠你太多了!你想要我回报什么,尽管说,都是你的!”我吻她,紧紧搂住她。

她埋头在我肩上,抬头望我。她脸上闪过一丝淘气,却只说:“亲爱的,我想要的就是像现在这样拥有你,这才是我要的。现在,我只想你快乐!等我想要别的了,再告诉你!”然后我们就那么拥抱着静静站着。

那天晚上,我美丽的妻子对我无比亲昵。翠希确实请了不少亲友来为我送行,我一一致谢。有人拿我未来作为巨富酋长或帕夏开玩笑,提到《古兰经》允许我娶三个妻子。我说等有空会请他们来吃羊眼球等美味,然后恳请他们照顾好翠希。他们都答应了。还有几个翠希的律所合伙人和他们的妻子也来了,我不认识。他们夸我婚姻幸福,不用担心翠希,她照顾自己和客户都很出色。这些寒暄之后,大家都很感激我的妹妹——她会偶尔来看翠希,叮嘱她别太拼命,照顾好自己。

有人介绍我认识一位名叫乔尔吉(Georgy,俄式硬G发音)的合伙人,他立刻让我叫他格雷格(Greg)。他身材魁梧,气色好,带着一点口音,头发往后梳得一丝不苟,仿佛是安多尔或格劳斯塔基的王子。他恭贺我有如此美丽又聪慧的妻子,说大家与翠希合作很幸运。我表示感谢,当时正给他倒第二杯酒,给自己倒第四杯酒,就顺口问他是不是那个给她化妆包的“格雷格”。

他似乎很疑惑:“就算是钻石,也未必是合适你那样妻子的礼物。不过去年圣诞我确实给事务所的所有秘书和女律师都发了化妆包,给男同事们发了领带夹。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告诉他我在翠希梳妆台上看到一个写着“Love, Greg”的包,好奇他是谁。他大笑道:“是你妻子建议我送化妆包给所有秘书的。当我问她什么礼物合适时,她说:‘要讨好她们的女人味’,于是我照做了,每个包里都附了亲笔便条。有些姑娘觉得化妆品太个人化,退回去了。我记得你那位秘书就不感兴趣,说那些色号不适合她。但大多数人都很开心。”他朝我眨眼,“你懂我的意思吧。”我也笑着回了个眼神,两个男人那种心领神会的默契。他拍了拍我的背,然后我们又去和别的客人聊去了。

卡萝尔当然也在,她穿着橘色鸡尾酒会礼服,紧身上衣配荷叶边短裙,作为个随时都能勾搭到人的离婚女人,周围总围着一圈男士,只要她稍微调情回应一下就会让他们心花怒放。“安迪亲爱的!”我路过时她朝我招呼,扭了扭腰。“听说我们要好一阵子见不到你了!兴奋吗?都打包好了吗?”

“嗯,”我有点生硬地答。“我猜你会帮我照顾翠希?”

“你就指望我了,亲爱的!”她眼睛闪光,“我打算亲自满足她所有需求,你知道那些是什么。我们这儿很多人都想这么做。这不是很让人放心吗?对翠希来说尤其美好!”

我看了看翠希,她正和两位敬畏地倾听她的合伙人热烈交谈。我无话可说。卡萝尔见状发力了。

“我特别期待认识这位神秘的妹妹,听说她偶尔会来。能更深入了解她。我似乎见过她一次,在你家门口裹着睡袍,拿着报纸。是个我印象深刻的美丽女人。”

“我的妹妹?”

“对,是你妹妹艾米!我听过好多关于她的事!”卡萝尔抬头挺胸,“我听说她长得漂亮,也喜欢漂亮。她喜欢女人,连口交都不给男人——至少目前还没。那以后会变的,所有女孩迟早都会尝试男人。好啦,安迪,别为她操心,尽情享受吧!你这样做真是太棒了!你为你们这性别争了光!”她自己笑了,然后又融入一群急切想给她留下好印象的男士中。

当最后一拨客人离开时,我的心怦怦直跳,满怀期待。真正的冒险,现在才要开始!我抱住翠希,她也紧贴着我的肩膀回抱。然后我们一起走向卧室。早先整理床铺时,我把那条自己的内裤洗净晾干后放在她枕头上,让她知道我注意到了,也表示感谢——她想在我不在时留一件我的“纪念品”。见我看着它,她呆住了,我便告诉她我的用意:“你会每天晚上穿它吗?如果你想象自己穿着它,那就太好了。”

“只要你想,我愿意,”她答。“在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我会一直穿得性感,让你想起来就觉得甜蜜。想孤单时,就想象我这样,也许能帮你度过最初几周——在艾米认识其他人之前——她刚开始也难免会有些孤单。你还给我留了别的性感衣物吗?”

话音未落,她开始更热烈地吻我,我们之间再无余言。我或许是在想象另一个女人卡萝尔出现在翠希的私处,或其他难以言喻的事,身体却变得狂热起来。那个夜里是谁为谁口交、谁先后几次高潮我都记不清,也不知道艾米是在旁边既惊讶又好奇,还是艾米本人在我坚持下为翠希的开裆热吻服务,直到她叫得震天响,差点把邻居吵醒。

我在翠希身前身后都慷慨地用精液润滑她,然后不断地把我的阴茎插入她的前后两处,次数之多,事后我几乎记不清。她在把我摇醒,让我开始这非同寻常的一天时,详细地告诉了我这一切。

当我用手提包装几件最后要带的零碎物品时,翠希把她那套如今声名远扬的化妆包递给我。“来,亲爱的。把这个也收下,凑你的收藏吧。去年圣诞节乔尔吉发过一批,我手里多出来一个没人要。我用不上这些色号,它们是为像你这样的深发色女人准备的,不适合金发。得谢谢你教会我妆容啊!”

“谢谢你,”我答道,“可是大地色系适合所有发色。”说着,我像要打开看个究竟,才意识到自己露馅了——我是怎么知道它们是大地色的?她似乎没在意。

便签上的格雷格的签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写有:“献给即将踏上伟大冒险的心爱之人,翠希”的字样。她在恭维我的女性魅力!我热泪盈眶,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这是我收到过最美的礼物!”我告诉她。

“它们也不贵,宝贝,”她说,起初还在我的拥抱中挣扎,随后才投降。“质量倒是上乘,不过你知道,这是圣诞促销商品!”

“不,你明白我的意思,”我说。

“哦!”她恍然大悟。我俩都知道,收到了一份告诉你“你好美,还要让你更美”的礼物,任何女人都会欣喜若狂。“哦,真高兴你喜欢。我想我们都该感谢乔尔吉,这原本就是他的礼物。我猜他当时是想用它们勾引办公室的姑娘们。”

“是啊,可这份礼物的主意是你出的。他告诉了我。”

“嗯,”她说。“也许吧。亲爱的,你准备好出发了吗?我去开车。”

翠希开车。我回头望着那所我们曾如此幸福的房子,忽然发现自己并不舍得它。—不,我并不后悔离开。当然,我会回去的。以艾米的身份。那所房子曾是艾米的囚笼,而现在我要把她放出来。我也在解放自己。来得比我想象得早,而且方式也出乎我的意料。很有讽刺意味的是,如今艾米可随心所欲地出入,而安迪反倒得偷偷进出,否则就得解释为什么此刻自己不在沙特。尽管如此,身为安迪的我却从未像此刻这般贴近翠希。

iv.

开往麦迪逊的半路上,我们绕过一座中等规模城镇的郊区,翠希驶出州际公路,开进一家由小商铺组成的临街商场——修鞋店、酒类专卖、婚纱精品店,还有一家“ElitePetite”小码女装店。她在一家名为“CurlyGirly’s Salon”的美发沙龙门前停下。

“好可爱!”我抬头看着招牌,纳闷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我们一向对这种假装机智的商业低俗感不屑。我本以为会在加油站换装变身。

“下来吧,小卷卷,”翠希说。“就是这里。向你的男子气概说再见吧,宝贝!”

她向我露出宽慰的微笑,但语气坚定。

“我要在这里失去我的蛋蛋?”我打趣般接茬,尽量显得轻松。

“没错,宝贝。从今以后它们也帮不上你的忙。女孩不需要蛋蛋。这是你换装、改造外貌和身份的地方。这次彻底变成新的你,直到真正“合体”为止。把艾米的装备都带上。从这一刻起,你那闺房里的小情人要经历青春期、成长为成年女性,取代你成为成熟的女人——以艾米的身份。不要被这沙龙的位置影响——它在全国都以解决“改造难题”著称,这里的工作人员手艺精湛。无论男女,他们都有经验帮人看起来像对方。上周你不在时我打了不少听,说起来你也会很快发现,我也做了很多巧妙的法律铺垫,为你准备了这套公寓方案!”

“都是在问过我之前?”我有些受促。

“作为送给你的礼物,亲爱的。可以说是我的告别礼。你让我变得更漂亮、更有女人味,而我也学会了享受。你是我唯一的丈夫,这让你与众不同!在你消失之前,我得回报你,不是吗?你以为我问你愿不愿意给艾米追求独立生活的机会时,我会有什么顾虑?当我建议你尝试这一切时,你又会怎么想?”

“不,翠希。我仍然喜欢这个主意。想到这里我还心跳加速。”

她张开双臂。“给我们一个吻吧,爱人!”我吻了她两次,又拥抱她,既为壮胆也为慰藉。然后我们一同走了进去。

沙龙里有好几个员工穿着淡绿工作服,另外还有好几位顾客正在接受护理。客人多是来烫卷发的白发老人——沙龙的日常生计。一个健硕、脸带笑容的女士朝我们走来,也穿淡绿色,手里还拿着一件粉色工作服递给我。“你就是翠希,当然还有艾米。全新的女性!太棒了!我希望这是你最喜悦的蜕变。我是珍妮。以后你每周都来做脱毛、电气修补什么的。我们一定相处得很愉快!以前来过类似的沙龙吗?”

“来过,”我坦白道。“在跨性别者聚会时,弄发型、做临时美甲。”

“那可不能算数,亲爱的。今天上午的服务可全部是永久的。你今天要彻底做个迷人的金发女郎吗?”

我从没想过!彻底变发色,多刺激!我一下子愣住了。翠希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不行。你的衣服和妆容都是按现有发色搭配的,或者差不多得保持一致。”

“好吧,等有一天你厌倦了自己,这也是女生提神的办法。换发型,换男朋友。在你这里,甚至换性别!亲爱的,那边先脱了衣服,换上这身,我们马上开始。有没有男朋友?”

我看了眼翠希,她正乐得不行。

“暂时没有,珍妮,”我用在性别聚会时练就的带点旋律感、俏皮的声调回答。“我还在实验对女孩子下手呢。”

“我猜你迟早会改口,”珍妮说。“大多数女人都会。你对男人可是大有作为,或者说,他们能为你做更多事。”她自顾自地笑了,耸耸肩,胸部猛然挺出。“是啊,”她回味地说,“可怜的家伙们。”

我脑海闪过珍妮一身黑皮、居高临下地俯视跪在她脚边舔鞋的赤身男奴的画面。她就是那种女人。我立刻为自己是女人而庆幸,不用做下贱的懦弱男人。至少我还能保有尊严。

接着她对翠希说:“妻子们常想给丈夫留下小女孩的印象,好牵制他们。丈夫们当然总想打扮得像放荡的荡妇。不过你说艾米是职业女性?不是荡妇也不是小女孩?”

“现在还不是,不是时候,”翠希回答。“她可不古板。只是从婚姻里解放出来,暂时也不介意四处‘玩玩’。带着对自己外貌和走姿的自信。既然安排得满,那就先做个永久防剥落美甲吧。妆容也要做点持久定色处理。这样第二天早上,无论有没有人在,你醒来都还能光鲜亮丽。”她突然想到什么,咧嘴一笑:“把她的脸‘防吻’吧!”

“没有女孩的脸能防住亲吻,”珍妮也笑着说。“只要是合适的吻。同样,也没有什么地方能防住……你懂的。好了,坐这儿吧,艾米,咱们看看你的情况。头发浓密又厚实——你真幸运!”

两个小时后,我已经变成翠希所定制的模样。胸部被粘胸假体填满,裆部套上了“伪阴部内裤”,把我的蛋蛋托在大腿间,把阴茎向下拉至底部小缝中的尿道孔处。我想,任何有眼光的男人若在裆部摸索,既能发现我的小缝,又能摸到“小阴蒂”——一小块橡胶突起——却丝毫不察。身上穿着一件鲜嫩的鲑鱼粉丝绸衬衫,大大系着一只蝴蝶结;外搭伯格多夫的粗花呢套装,裙摆短得只有大腿一半长度;脚踩稳妥的两英寸细高跟;颈上挂着一条细长金链。耳朵打了耳洞,这是我长久以来的愿望,现在塞进金色耳钉,等愈合后我就能戴任何耳饰了!我看起来光彩夺目!我太喜欢这种感觉了!

“所以现在我是个离婚的职业女性,在外‘玩票’?”我边迅速给自己补妆,边问翠希,珍妮在旁边大体上也很赞同。她指出我那根根分明如铅笔的弯眉需要染色并梳理,我只好点头同意。对于唇线笔,我坚持觉得多此一举,我们便此事各执己见。

“是的,亲爱的。我是打趣罢了,但我是这个意思。艾米可不算真的结过婚。” 翠希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们重新上车。“她也许觉得自己结过婚,但如今她作为个独立个体踏入世间。要不然我们何必这么做?忘了安迪吧。我已经忘了。”

她说到这里显得有些不自在,随即转移话题。“艾米,你刚染的发色我很喜欢。比起卷发,这种微烫更符合你。我觉得这是个明智的决定。剪裁也不错。扎起更适合办公室,放下又浪漫动人。”

“你还记得不管是怎么梳都能理顺的方法吗?”

“记得,”我说,“是你坚持让珍妮教我的。”不过我还没说完。我们此刻已重返州际公路,车速也升了起来。

“我本以为会留个干净利落的短发,”我说,“只用手指梳就行。这种发型要费点功夫,晚上得用发卡固定,早上又要卷又要梳才能出门。你为什么要留得既长又浪漫?是为了到处勾搭吗?”在深信翠希的爱意、并沉浸在她赋予我作为艾米的自由这一深情馈赠之中,我以为自己只是在逗她。

“你是个单身女人,艾米。为什么不呢?瞧瞧你自己!你太漂亮了!当然是为了到处勾搭!”她瞥了我一眼,又将视线转回道路。此时正值上午车流高峰,需她集中注意力。

“下巴有点大,不过化妆能搞定。我最羡慕你那对颧骨。这一周你去度假的时候是不是节食了?”

我分不清她是在回敬我还是真在开玩笑。“是的,”我认真地说,“我带了几套贴身的衣服,开始有点紧,但到最后几天它们就很顺利地套上了。你是说,你觉得我向其他女人卖弄自己也没问题?”

她又快速瞥了我一眼。“无论你是不是刻意卖弄,总会吸引某些类型的女人。不,我是指其他男人,”她说,“我知道男人现在不是你的菜,但每个女孩早晚都会试一试男人,而且大多数女人最后都会选定男人,甚至有特别偏爱的。我也一样。”她再次眨了眨眼。

“你是说我?”我问。

“不,亲爱的,不是你。我是说安迪。不过安迪已经不存在了。当我把带在身上的那些法庭文件登记备案后,就再也不会有一个叫安迪的男孩了。只有一个叫艾米的女孩。就是你。生来如此。”

“翠希,这是不是有点儿太偏激了?你知道的,我并不全是艾米。我的内心深处永远有个安迪。我仍然喜欢当安迪,有些事离不开他。”

“当然你喜欢他。我们谁都喜欢自己的男人。但你现在完全是艾米了,亲爱的,如果安迪还纠缠不休,我们就得想别的办法对付他。你需要一个合法的、单一的身份来拥有财产、开银行账户、缴税等等。你不可能是两个人。做咨询业务时,你还能用‘以安迪名义经营’来签字。女人为了生意常拿男性名字,这是常见做法。但除了咨询业务,你在所有事情上都是艾米。这是官方的决定。这就是我昨天在忙的事情,跑庭审,完税,完成手续。我昨天还能凭安迪那份无限授权书操作,还记得吧?我们结婚后不久就互留了那签字权吗?好,现在我把和安迪有关的一切都了结了,安迪就此失效!艾米就是她自己,从未有过安迪。安迪在法律上现在就是艾米,一直都是个女人。”

我清醒下来,一个念头闪过脑际。“安迪现在法律上就是艾米?一个男人现在法律上成了女人?那么我们还算是夫妻吗,翠希?”

“当然是了,宝贝!在我心里是的!我昨天就告诉过你了!但在法律上?不,不再是了。当我们修改了你的出生证明,我们的婚姻就此终止。我当时就说过不需要离婚,对吗?”

这让我大受震撼。“我并不想要这样,”我说。

“也许你不想,但你已经得到了。”她同情地看了我一眼,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坚定。“亲爱的,这对你更好。你不想有束缚,你太年轻了,不该被婚姻绑住。你的一生才刚开始,要以女人的身份活得精彩!到处试试呗!”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不得不再问一句。“翠希,当你说要我到处试试,你真是让我去享受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乐趣?”

我们已快到麦迪逊,她得全神贯注盯路。她减速、变道,将车驶上匝道。

“当然了,宝贝。如果女人是你喜欢的对象。但等你准备好了,也可以是男人!”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并不是我想象中的作为艾米体验生活的方式。我总觉得和安迪有关的一切会一直搁置,直到我以艾米的新婚生活结束,或者直到艾米成为我主要的自我,而安迪只是偶尔出现——如果那天真会到来。也许我本期待的是一场漫长的性别现实扮演,之后再回到我真正的样子。但现在我很困惑,甚至没听清她接下来到底说了什么。

“你看,艾米,你已经知道女人怎样生活了——打理发型、逛折扣、诸如此类。我猜你上周别人都把你当女人对待,你自己也表现得像个女人,所以那部分并不新奇。对你真正新鲜的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做爱。让男人对你关怀备至、殷勤逢迎,然后在他取悦你的同时你也享受其中。说实话,艾米,知道你也和别人一起享受生活,我会放心。因为我也是,我做了,而且我觉得是正确的。那你为什么不呢?”

“什么,”我问她,“你做了什么?”

她又匆匆看了我一眼,这次眼神里既同情又带点怜悯。我们到达麦迪逊县政府大楼旁的停车位,她将车停下,熄火,拉起手刹。

“到处试,艾米。和其他男人上床。享受他们。很多男人!当然我绝不会告诉安迪,他心肠太软会崩溃的,可怜的家伙。但我觉得和你更亲近,艾米。我想女人之间能彼此理解。”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直视着我,然后开口:“自从几年前安迪第一次参加性别聚会,你还记得吗?我当时还真以为他去那儿就是要把睾丸割掉,然后穿着女装回到我身边?自从第一次听说她,我就开始怨恨这位艾米。我怨恨安迪把这么多时间花在她身上,也怨恨他自称她。我当时需要一个男人。所以他离家去做艾米的时候,我就向卡萝尔倾诉,她给了我极好的安慰方法。我想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她让我重新感觉到作为女人的活力和魅力!她还建议我通过找个男人来验证这些感觉。我照做了,果然不错!很与众不同。我和他度过了整个周末,和他做爱非常美妙,我从未后悔过!”

她自鸣得意地笑了笑,然后继续说下去:“艾米,自那以后我和他见过几次面,我可以完全肯定,他一点也没取代我对安迪的感情。你还记得安迪那次会后回来时,对当艾米不再感到羞愧吗?对做女人也不再羞愧?那时我更爱安迪了,因为那让我对和别的男人做爱也不那么羞愧。就好像安迪告诉我,这样做没问题。我们都在做该做的事。”

她叹了口气:“后来,我又找了别的男人。我并不算滥交,但男人各有千秋。有的粗暴,有的温柔,我都喜欢。有人雄根巨大——你会惊讶被他们填满时的感受;也有人技巧高超,进入后动作让人如痴如醉。但所有男人都有巨大的自尊心,我必须从一开始就占据主导地位。即便如此,我最多也不会和同一个男人上床超过六次,因为男人总会开始打主意,声称要独家享有权,那时我就得和他们断了。我甚至可能抛弃你,如果你知道了我的这些小插曲还反对的话,但现在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了,对吧?”

“是啊,”我说。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我每天在办公室结束前,都会和当周最顺手的那个猛男来一炮,压力大时这样放松特别有效。然后回家和你一起锻炼、冲澡,可能还会和你再来一发。你总能让我觉得被爱,当你替我舔净那些情人留在我阴部里的最后一点余液时,就好像你也和他们一起享受似的。我会想念这种感觉,我欠你太多了!”

“但哦,艾米,我真喜欢吸引并掌控不同的男人!像诱惑者翠希,用夸张的妆容引诱各色男士,让他们跪倒在我脚下。有时真是字面意义上的跪!”她抬头看着我,“亲爱的,当我想要征服某些客户时,多亏了你的化妆术,才经常奏效。现在你自己也能用同样的方法获取利益!”

她歪头一笑:“当然,我其实也不需要去诱惑男人。我所在的律所里有大把性饥渴的伙伴,或者急着讨好我的合伙人,为了走后门排队等着。”

我又一次感到沮丧和愤怒,却努力想象艾米听见这些会作何反应。或许她会感到好奇——艾米是个天真无邪的人。“格雷格是你那些情人之一吗,亲爱的?”我问。

“不是情人,艾米。我就和他玩了次快速肉体关系。他有种欧洲绅士的风度,你懂的,吻手背、舔脚丫,如果你想过那方面的话也包括舔屁股。但他也会犯傻。他昨晚告诉我,你在那个化妆包里找到了他的便条,那些化妆品是海伦娜·鲁宾斯坦之类的品牌时不时赠送的小赠品。他当时给我就是想谢我试了他那玩意儿,却觉得不够真诚。他真是绅士风度!我也没拆开看便条,不然就能知道内容。但等他讲完那个关于秘书礼物的蠢故事后,我只好顺着他说。至少听来还算靠谱。”

她又叹了口气:“艾米,我本打算今天稍晚再告诉你这些事,作为一种鼓励,让你也去试试。”

忘掉那些所谓的责任,彻底活成艾米,把握这次机会,去发现并享受作为一个女人最深层的情感体验——无论是与女人,还是与男人。想想格雷格昨晚差点坏了大事!真是个混蛋!我现在更加庆幸,有一次我用那根大假阳具狠狠地教训过他,因为我气他根本不知道阳具和阴户的正确用法!我记得他疼得都走不了路,整整一周!

她笑了,然后露出一丝担忧。“艾米,我对你不公平。这件事我直到你去开会那周才意识到——那时我每晚都和不同的男人上床,我才想到,你也应该来分担我的乐趣。我跟卡萝尔商量过。她怀疑安迪会不会愿意跟我一起疯狂——他是个死板的传统派。所以她建议我放飞艾米。现在我已经这么做了。你现在是个真正的女人了,艾米。想和女人玩就玩,至少也要和一个男人来一发。要勉强自己也行!我希望你这么做,这样我对自己的冒险也能少点内疚。看看会有什么结果!男人多美妙啊!那么多种类的阳具,而一个女孩享受它们的方式也多种多样!”

我本来还很开心!可现在胃里翻江倒海!

翠希把手提包放在腿上,准备下车。“现在该去办我们的手续了,艾米。这些文件要归档。我们还得给你办张你的姓名的驾照和银行账户,才能跟房产经纪谈。只要跟着我做,想让我在哪儿签字就签字。记住用哪个名字,亲爱的!”

我又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就像过去一周里走到哪儿、去办哪儿手续前我总会做的那样,我从包里拿出镜子,开始补妆和整理发型。我的发色确实很好看,不再是深色,而是带着金色挑染的浓郁褐色。我在耳朵前各拉下一缕卷发。我还年轻,我心想。又有魅力。甚至有点漂亮。

“翠希,”我说。

“是啊,宝贝,”她回答。她专注,却又像在处理微妙事务时一贯那样淡定从容。

“那些晚上,我给你化妆,让你在见客户前看起来漂亮得体?教你既要显得可靠,又要展现女性魅力,甚至让人浮想联翩?还记得那段时间你开玩笑说,装得诱人带来了那么多新生意吗?”

“记得?”她在等我问下去。

“那时你其实并不是在开玩笑,对吧?”

“不是开玩笑,亲爱的。那段时间我确实接了很多新业务,而你功不可没。我当时对自己的形象太随意,让自己显得冷漠。只有你能告诉我,做成一副大眼小女孩的模样会激发男人的保护欲,让他们神魂颠倒。只有你能教我,只需一点点眼影就能收获那样的效果。”

“那些你出门见面的男人,都是客户吗?那些次次化好妆后你去见的男人?”

“大多数是,也大多数确实是客户。但亲爱的,如果你是在问,那些男人是不是帮安迪戴绿帽的对象,答案是肯定的。是的,安迪不断地自己往那儿凑!一次又一次!他倒不如直接给他们打飞,或给他们口交,让他们硬起来、起劲儿等着我,因为每次他们看见我时,都是全副武装、渴望不已的。真讽刺。安迪穿着裙子住在家里当我的堂居女友,而我却穿着裤子上床摆遍了所有人,包括女人。记得前天晚上吗?那时你还穿着文胸和丝袜,可那丝毫没阻止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需求。你自己教会我,女人做爱有些方式真是别有妙处!我会怀念用大腿拨弄你头发的日子。”

“那些次次你叫我是你‘甜蜜的吸精小妹’。可哪有那么多是你的精液呀?”

她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神秘又俏皮地笑道:“艾米,不是全部,甚至不算大多数。有些。但你那可爱的朋友安迪真是个宝贝!他爱吃我的男人!这才让我知道,当真家伙直接喷在你嘴里,嘴唇紧裹源头时你会多么喜欢!”

“你出差我不在的时候带男人回家?有些还在我们的卧室里,我们的床上?你跟他们约会时穿那种开裆内裤?”

“宝贝,你从来不是‘偶然’出差不在家。你是故意离开城镇,去跟其他娘炮一起嬉戏——至少我起初是这么以为的。但后来我意识到,你离开只是为了享受你本来就该享受的做女人的乐趣。那也不错,可到那时我已经找到了其他补偿自己的方式。是的,我带了许多男人回家。还有几个女人。那些蕾丝开裆内裤,你在床上发现的,以为可能是你的?我至今也不知道那到底是谁的——我的、你的,还是别人的。或许是我羞辱过的某个男床伴强戴在他身上——你的那一类人比你想象的多得多,而且正如你现在知道的,我在他们身上玩的可熟练了!我通过开裆内裤给许多男人肛交。”

她现在开始真诚地、像女人对女人那样说道:“有些‘真男人’教会了我肛门里滑进硬梆梆的阳具的快感,”她说。“我也想把同样的愉悦带给其他人。我甚至把几个真男人变成了真娘炮,先借给他们一些你的内衣,再教他们自己买,然后让我翻倍调教——我操他们,他们就乖乖‘开腿’。每次在商务会议上遇到他们时,看见他们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知道他们还穿着精致小内裤,谁知道还藏着什么秘密——而我心里清楚这一切,真是太有趣了!艾米,一有机会就给情人来点女性化改造!没有别的感觉能给女孩带来那种快感!”

我沉默了。如果说我被背叛了,我也确实自我背叛了。还有一个问题。

“翠希,你的这整个计划,建议我无牵无挂地活成艾米,让我先当一阵子纯粹的艾米,这是为我好吗?出自爱,为了鼓励我实现自我?还是为你自己?一种权力游戏?还是为了把我排除出去,让你继续跟更多男人上床,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没达到你的期望?”

她认真思考片刻,然后先导言道:“我总有自己的理由。”接着她慢慢地说:“你在我心里,从来不是个让我失望的人,艾米。我的可爱艾米!一点也不。安迪最开始倒是让我失望。从我发现自己嫁给的是个跨性别男人,而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我就走过了漫长的心路。但艾米,现在的你正按照自己的愿望活得十足,我正因为此而爱你。更胜于爱,我欣赏你。我希望不论之后怎样,我们都能成为最挚爱的朋友。另一方面,安迪对我仍是种失望。我承认。他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妥协自己的欲望,试图把它们藏起来。他在某种意义上成了对女人的压制者——你有没有这样想过?他试图让你自由,却一直在试图把你囚禁。我却解放了你!老实说,现在你已经自由,你觉得还会想回去吗?”

“但这并没有完全回答你的问题,对吗?也许你作为女人的经历会给你答案。先以艾米的身份生活几个月,然后我们再谈。也许到那时你会明白女人会怎样看待这些问题。我们女人可跟男人完全不一样!顺便提一句,艾米,你从来都不是我的负担!每次我出门见男人、打算一试腿功时,你都会给我一个吻、一把手,还有你最热烈的祝福!我一直都想感谢你那份心意。”

说罢,她靠近我,用双手捧着我的脸。“谢谢你,我亲爱的艾米,”她说。“我希望你能像我那样,在阴户里珍藏那么多阳具。这才是我送给你最真实的礼物。我敢肯定你会觉得这有点怪异,也会觉得害羞,也许还有股初为人妇的羞涩。这就是为什么我为你安排了一些稍后你就会发现的事。你会明白的!”她的柔唇带着炽烈的力度吻向我,以至于我们俩都得重新补一下花得花里胡哨的口红。她向我投来一个共谋者似的微笑,我也回以微笑,却不知为何。

v.

一小时后,我们从县法院、麦迪逊信托银行和机动车管理局出来,我正式登记为艾米。安迪自出生起就是一项文书错误。他现在是一个拿女人照片身份证、支票上印着淡淡花纹的女人,还有一笔可观的存款,因为翠希买断了我在房子里的那份产权,让那栋房子全归她所有,而公寓则全给我。“认命吧,宝贝!”当我对卖给她我半套房子犹豫时,她这样说。“你无法重返过去的家。你只能做客。两天前我提出这个方案时你欣喜若狂。你在那里的人生已然结束。这里是你的新居。今天之内一定让你有个体面的地方。”

然后她联系了那位房产经纪人——一个穿着粉色“Queen Realty”外套、短商务裙、长长流苏耳环的女人。她热情地自我介绍:“我是Bess,人称女王Bess!我知道你会爱上这套公寓的。”我笑了。翠希介绍我为艾米,曾经的嫂子,解释说我们的女性友谊超越了她的婚姻。事实确实如此,我想。

于是我们前往公寓。

汽车驶入一处“仅限业主”车位,那一刻让我颇为惊叹。这是一栋高大坚固、颇具体面风范的建筑,位于较为成熟的社区,六层高。门厅灯光明亮,还有一位态度礼貌、服务周到的制服礼宾员,我们被告知这里共有四位。这位房产经纪人一路滔滔不绝地介绍:“一位单身女性在这里,无论在社区里还是在楼内,都能感到十分安全。我们的租户大多是专业人士,以夫妻居多,也有像您这样的单身人士。业主协会活跃而充满生气,会组织各种比赛和活动,社交一点也不成问题。底层有两个聚会或待客的多功能厅,经常有人使用。后院露台上有一个奥林匹克规格的游泳池,午后阳光洒在红砖墙上,温暖宜人。当然,附近还有桑拿房、淋浴间、热水浴缸和健身房。”

她朝那些方向比划了一下,见我们并未驻足参观,便继续带路。“如您所见,电梯井布置在楼栋的不同象限,所以每层走廊两侧仅有两套公寓。您的公寓在顶层,也就是第六层,这里最明亮、空气最通透,也最不受噪音干扰。我听说隔壁走廊的那户住户是一位和您极为相似的女士,一位未婚的专业人士,在当地某家HMO担任医生。你们或许会有很多共同话题。”

公寓本身宽敞雅致,宁静而格调高雅。挑高的天花板配以绿松石色地毯,装饰简洁现代,完全没有那种某人定为装饰艺术却丑陋的灰玫瑰色调。家具选用Breuer椅和沙发,配套齐全的吧台,一间宽大的主卧,还有一间较小却通风的次卧,将成为我的书房。这回是真正的书房,因为在这里我不需要“女性专属角落”。显然之前住过一位女士——墙纸上细腻精巧的花纹,窗帘虽重却显得优雅。整个空间令人着迷,让人一进来就觉得完美无瑕。

“哦,我真为你高兴,艾米!”翠希轻声在我耳边说。我们都沉醉在这个地方的氛围里。“实在太可爱了!”

我不禁赞同。Bess小姐拿出几份产权文件,翠希审阅后我便签了字,然后再开出支票以保证购房合约。至此,这套公寓正式属于我。我们招呼了门房,让他把我的车——现在是艾米的车——停好,并小心地将我的行李搬上来。

那位房产经纪人走到吧台后方的冰箱前,拿出一瓶香槟和三个杯子。“我就知道您会想庆祝一下,毕竟这价格的确不便宜,”她愉快地说。“祝贺您!希望您在这里幸福美满!”我们三人都抿了一小口起泡白葡萄酒,以示祝贺。

随后翠希举杯开口,似乎松了口气,因为此事终于尘埃落定。我这才意识到,这件事被她如此简单地办妥,和她“与我”解除婚姻的方式一样轻而易举。我不由心生怨恨。这是否不公平?她仅凭一位法官重新确认我的性别,就轻易摆脱了我,无需办理离婚。经过那些多次的不忠后,原来我们只是两个女人,从未真正结过婚,因此她也从未真正对我不忠。一直以来,我以为我们是婚姻中彼此忠诚的夫妻,可她始终是个活泼的单身女子,和女友艾米同住,和不同的男人约会、玩乐——这是她的权利和自由。如此干干净净,一笔了结,而我始料未及,未曾预感。

“我亲爱的嫂子!我的挚友!亲爱的艾米!我们一直如此亲密,共同经历了这么多,我只希望我们能永远保持此刻的亲密,永远是最好的朋友。我相信我们会常常相见,但我必须现在就把这番话说出口。祝你今后生活精彩!好好享受人生的每一个机遇。你现在可以自由探索全新的社区、全新的城市、全新的世界,结识各种新人。不必再觉得被禁锢或隐藏,永远不要。享受你的自由!我爱你!你来自我生命中那段我永不想忘记的时光!”

她举杯时眼含泪光,我也泪光盈眶,尽管我知道今天早些时候的那些真相还会在我心里翻腾数周,直到我理清自己对它们的感受。我没有信心相信翠希此刻或过去是否真心对我好。她抛弃了我,可她所做的一切似乎又出自最慷慨的意图。我试图回应,可喉头哽咽,最终只好放下酒杯,冲过去拥抱她,热烈地、放声哭泣。我心想,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拥抱了。我的妻子!我的生命!我曾深爱的人!再见了,一切!

那一刻她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情绪激动,只是慌乱地搂着我。

待我平复情绪,我对Bess小姐说:“对不起。我在告别。一切都要感谢翠希,要感谢Tricia,请原谅我的失态!”

那位房产女王点点头——我确实有些过激,但她见多识广。

轮到我发言了。我又拿起酒杯:“为真正的朋友,以及认清谁是真正的朋友——干杯!”

翠希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举杯,微笑着一饮而尽。

“真是的!要开派对吗?能让我也见识见识?”

一声女声从敞开的门后传来,柔和而好奇,也颇为生动。我抬头,只见一位与翠希年纪相仿的女人倚在门框上。她高挑纤细,颈项修长,黑发短及耳际,面容精致,小鼻挺拔,嘴唇丰满,气质中自带不费力的权威感。她身穿亮黄色缎面队服外套,敞开露出内里的素雅白衬衫,下身是一条近及脚踝的灰色长裙,脚踩一双白色粗跟舒适鞋。

当她发现我们在看她时,她向前跨步,径直走向我。我注意到她外套上绣着:“Madison HMO,1996年曲棍球冠军”。

“我是Tracy,”她伸手说道,“你一定是Amy,很高兴见到你!”

我与她握手,本想像男人那样热情握手,结果她只是愿意让我轻轻握住她的手。我不太清楚原因,却还是保持握住她的手,将另一只手心贴上她的肩膀,微微俯身,用双颊轻轻贴了贴她的脸颊,仿佛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她似乎乐意接受,我们仿佛瞬间产生了亲切、甚至亲密的感觉。

“门房告诉我,一个叫Amy的新业主会上来。果然是您。那瓶香槟说明了您是住在我对面那户的新邻居。我现在不打扰您了。不过您有空一定要来我那里坐坐,我们好好聊聊,互相认识一下。答应我?”我答应了。她向翠希点头,又朝Bess小姐露齿一笑,然后消失在自己的门里——就在走廊电梯对面的那扇门后。

一个随意的念头在我脑中闪过——做了女人就这么容易认识其他女人。也许翠希并非全然残忍,她把我放生到这里,让我在新环境、新人群中探索自己的女性气质。

“好了,宝贝,”翠希说,“我想我们已经完成了预定目标。搬好住下来后一定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我会安排你的邮件转寄。很遗憾我得赶路了——”她看了看手表——“可我可不想错过下一班飞机。还有很多事要忙,要见的人也多。别下去送我了,门房会给我叫出租车。”她已走到走廊按下电梯呼叫键,回头看着我:“你会发现这里比想象的更好,艾米,”她说,“我肯定如此,对我们俩都更好!”

电梯门滑开,翠希踏了进去。等门合上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神和思绪已在忙别的事。电梯门关上,将我的妻子和我的婚姻一起吞没。我目送着那扇门。

“好了,我想我把该交代的都说明了,艾米,”那位房产女王说,“如果有任何问题,记得给我打电话。祝你享受新生活——我相信你会喜欢的。”她与我握手后,也随着翠希的电梯离开。当电梯再次回到这里,她也迈入其中,消失不见。

我的新生活就此开始。

我本想把西装外套挂进门厅衣橱,却又改变主意,踢掉高跟鞋,只穿着丝袜走向新卧室,享受厚厚的绿松石色地毯在脚底的柔软触感。那件短小俏丽的外套是我衣橱里的首件衣物。我的衣橱——全是女人的衣服。我是个女人!我拉开梳妆柜最上层的抽屉——空的。大小正好放下我的文胸和内裤。

三个小时后,我已把电脑安装好并搬入就绪。礼宾员Alex联系了值夜班的同事,让他们把剩下的行李都搬上来。我发现,只要我先发出几句细声询问,表现得稍稍犹豫,然后再坚定地提出请求,并在事后热烈地道谢,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帮忙。我心想,男人果然天生被编程去满足女性的吩咐。而现在,我真真切切地成为了一个女人。

明天,我决定,要给我的客户发封电子邮件,告诉他们我已换了“新主人”。安迪会为他即将远赴海外无法联络作担保,并为他们证明艾米的资质;然后艾米会上线一套免费的、为每位客户量身定制的奖励计划,旨在让他们的工作更轻松,也展示她的能力。我怀疑我不会因此失去任何一个客户。与此同时,我这儿连吃的都没备。我决定走到走廊对面,问问翠茜附近有没有什么不错的小餐馆。

根本不需要带手提包。不过,像女人那样,我还是瞥了一眼妆容,整理了下发型。我意识到,从今以后我都会这么做,直到把一切理清。我准备好微笑,按响了门铃。我想,女人见到彼此时会毫不吝啬地笑,而她们也会接受彼此。男人对女人微笑时,女人却往往不知该不该回笑。

翠茜穿着一件鲜花图案的长袍,拉链拉到脖颈,见到我时真诚地高兴起来。

“艾米!快进来吧!搬好就来串门,别忘了我嘱咐你的。先喝点什么?伏特加?葡萄酒?汽水?我什么都有。你的发型真好看,是本地人弄的吗?还没吧,当然还没。”

她转身走向客厅角落里的小吧台。她的家看起来明亮、温馨又舒适:沙发椅、两张长沙发,墙上挂着马蒂斯的舞动裸体画。我站在那里突然意识到,这已经是我连续第三天的漫长而艰难的一天,也是我一生中最好却又最糟糕的一天。我被卷入一个由我旧世界碎片拼凑而成的新世界,而那个以稳定而充满爱意的婚姻为中心的“旧世界”原来只是虚幻。我自己也已颠倒过来,表面是艾米,安迪却躲藏在深处。我一时语塞。

翠茜立刻看穿了我。“我知道你现在需要什么,艾米。来点烈的、快的,给你!”她递给我一只短胖的玻璃杯,里头装满了冰块和深琥珀色的液体。我闻了闻——纯正苏格兰威士忌,年份很老。她又举起刚才喝着的那杯白葡萄酒,我默默举杯回应,勉强露出一丝笑。我俩都喝了一口。她示意我坐到椅子上,我便坐下。

“你真棒,亲爱的,”她说,“对于一个新人来说,你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和自信让人吃惊。不过,如果你不介意我提个建议,下次坐在短裙里端着酒杯时,最好先把杯子放下,然后双手顺着裙摆抚平。或者,干脆用一只屁股坐在椅边,双手抱杯,让人有机会欣赏你的美甲。就像这样!”

她站起来,小心地以斜坐的姿势半躺在靠垫上,然后优雅地把手搭在酒杯上,一根手指在杯沿上冥想般地轻拨,向我扬起半挑眉的微笑。接着,她说:“别这么坐!”然后啪地一声立即站起,再四平八稳地往后靠,双腿大字形摊开。随后,她真诚地对我笑,显然很享受自己的示范。我意识到她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如果能逗我开心就更好了。

我叹了口气。难道我看起来那么明显吗?真的?

“跟我说说吧,邻居,”她说,“我正打算叫披萨外卖,要多加意大利腊肠,行吗?好,那就这么定了!我再给你把杯子续满。”

她打了个电话,端来一杯盈满的酒,然后像极其讲究的女士般飘回到椅子上,蜷缩在里面。“现在,”她说,“我今天也不容易,但在这公寓里,没有南瓜马车,只有贵妇座驾。所以,跟我说说吧。”

“我真的那么明显?”我担忧地问,“这样的生活恐怕会持续很久。我本以为只会偶尔这样,没想到不是。回家那里我已经再无立足之地。”

她听得既仔细又轻松。“听着,根本不明显,”她说,“当然,任何十岁的小女生都能察觉出来,但她们有雷达。她们渴望弄清楚‘作为女性和展现女性气质’的各种差异,所以一眼就能看出谁偏离了尺度。不,当我看到你和你……她真的是你嫂子吗?那告别仪式还挺感人的呢!”

“那是我妻子,”我说,“今天早上起就成了前妻。两天前她建议我真正尝试做女人,不只是消遣:买下这套公寓,以后随时都能以女性身份生活。听起来多美好!我欣喜若狂,恨不得立刻开始!我想要这样的生活,至今仍是。但今天早上,当她让我在法律上成为女人时,她也同时解除我们的婚姻,把我彻底从她的人生里剔除了。等我反应过来,财产都分好了。她走了。我被一个精明的律师耍了一通。可我仍觉得这也许是她对我的一种恩惠。”

“也许真是如此,”翠茜评论道,“我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她觉得我现在该去找男人了。这听着多少有点恶意。”

“也许吧,”翠茜若有所思地说。显然她正考虑别的事,“但你得承认,如果你哪怕有点双性恋倾向,这主意也说得通。男人也有他们的优点。你只要把她对你做过的事还给他们,就能给女孩的自尊带来巨大的提升。”

她忽然似乎下定了决心,身体前倾,语速加快,真诚地说:“不,亲爱的,别担心。你已经通过考验了。刚才那位房产中介就被说服了。但我是个妇科医生,我能一眼看出端倪。也许你的思维天生就该穿内裤,像现今的某些理论所说,但你的‘下面’显然还没跟上。我懂女生骨骼的生长规律,也懂成熟时脂肪在骨骼上的分布。你这儿需要一点圆润柔和,那儿则要多一点!我看你的第一眼就想:‘哎呀,青春期时该有的一股荷尔蒙严重不足。’然后再看,马上就知道原因:荷尔蒙用错了。”

我感激地看着翠茜。她对我完全没有问题。我猛地抿了一大口酒,立刻觉得暖意涌上,舒适极了。

突然,翠茜站起身来,锐利地看着我:“好,现在在你继续说下去、惹得我不得不以你的医生身份自我回避之前,我要问你一连串问题,也许能帮你更顺利地进入人生下个阶段。你只准用一个字作答。明白吗?”

“明白。”

她咧嘴一笑:“那可不是第一个问题。第一个是:从法律上说,你现在是个女人,对吗?”

“是。”

“这就简单多了。那你来到我这里,是打算全职以女人身份生活,对吗?”

“是。”

“你是女人吗?我是说,在你的心里、感受里和自我认同里。”

“部分是。”

“部分?你偏爱的自我认同是女性化的?”

“是。”

“可有时你又会觉得自己像个男人?”

“是。”

“嗯!让我解释一下,艾米。如果你是一位正在向女性转变的跨性别男性,我就得依据一套复杂流程来进行所谓的“真实生活测试”(RLT)。但我眼前看到的是一位严重缺乏荷尔蒙的女性。所以就简单多了。你在法律上是女人,主观上也是女人,而且出于自愿;而且你看起来真的是你自己所说的那样。你预计这些情况会很快改变吗?”

“不会。” 聪慧的特丽莎让要我回到原来的身份变得非常困难,甚至不可能。我补充道:“不,我既然到了这一步,就想要好好试试!”

“艾米,我想那段长篇大论里的关键词是‘不!’”她前倾身体,“既然你的女性身份在目前是无可避免的,你的意思是要放松并享受它?走到底?”

“是。” 无论她是什么意思。

“你以后会改变主意吗?”

我耸了耸肩,谁也不知道?翠茜的问题唤醒了我内心深处某些已被压抑的女性渴望,那些渴望在今天我所经历的妻子的背叛和她将我无血无泪地从生活中驱逐的真相面前被抑下。但我确实注意到,我此刻正处在自己渴望的地方,穿着正合心意,甚至正在与我的妇科医生攀谈!我忍不住笑了。

“觉得好笑?”她问,“我换个说法:如果有一天早晨你醒来发现自己的蛋蛋没了,你会作何感想?”

“震惊!”

“再如果某天你醒来发现胸前长了两顷荫罩垂下,你又会作何感?”

我沉思片刻。我向来不喜欢身体的扭曲,也不愿无谓服药。但胸部可是女人的象征,也是丰满身姿的完成!我想阴道或许更女性化一些,却并不会显现出来;女人的时尚里也不强调它。而我又不爱打掉睾丸、切除阴茎。另一方面,要真有了乳房塞进胸罩里,想想就让人兴奋!

“很感兴趣!”我告诉她,且是真心的。这个念头让我重新感受到此刻所带来的殊荣——我如今是个拥有自己公寓、自己生活的女人。特丽莎在“退出”前,给了我此生最奢侈的礼物!

翠茜再度仔细端详了我一番。然后说道:“艾米,我的新邻居,我诊断你在青春期时确实遭受了严重的荷尔蒙缺乏。很可能是因为你的卵巢没像其他女性那样正常发育。不检查你我就能猜到,你的子宫情况也差不多,发育不全。我必须提醒你,你有骨质疏松的风险,二级性征也可能会减弱或消失。我打赌你甚至都不好意思穿比基尼出门,是吗?我就这么想的。”

“嗯,作为一个女人,我想如果你的身材更贴近女性曲线,你会更快乐。我的意思是要有丰盈的臀部、丰满的乳房、圆润的屁股,颧骨上方柔和的弧线,所有这些。不是吗,艾米?”

“是的。是的,我觉得确实如此。”

“多余了,艾米。不过我明白你的意思!”

她猛地站起,消失在后屋。片刻后,她手里各拿着一支注射器和几片药丸,回到客厅。她走到我面前,俯视着我。她的裆部离我脸只有几寸,被罩袍遮住,但我突然察觉到了那位置的存在。我抬头看向她,感觉自己即将跨过某个重要的界限。但我并不在意。经历了这些天的冲击后,我终于找到了一个真正理解我的人。翠茜理解我,我信任她,我想把自己交到她手中。

“亲爱的艾米,这些会有帮助的。要像女人一样生活、像女人一样感受,你的身体也得像女人一样,不是吗?”

“是。”

“我明天会从我的诊所给你准备所需的所有药物,还要给你做些检查。但这些足以让你起步。我想,一旦我们把你的雌激素和孕酮水平调到正常女性的范围,你会对新生活感觉好得多。这是炔雌醇,我会每周注射三次,然后可能适当减少剂量。再观察情况。你还需每天服用这些药片,用来中和体内仍在产生的睾酮。其中一种能帮助你适应身体上将要发生的变化,也许还能影响你的思维和欲望。到目前为止都明白吗?”

我点点头,头有些发晕。这一切进展得比我想象中还要快。

“会有各种变化,全都是有益的,但不会立竿见影。我会给你一个‘青春期速成班’,剂量相当高,但你仍需时间。对你来说几个月,而不是几年。开始时你可能会感到恶心——恐怕像孕妇的晨吐。但随后你会变得脸颊粉嫩、乳头红润,皮肤像年轻女孩那样饱满光滑,就像怀孕的准妈妈一样。我想你会喜欢。但要记住,随着胸部增大,你的阴蒂会缩小,下方的器官也会改变。几个月后你将无法勃起,再过几个月就不可逆了。若要与人亲密,也只能按女性的方式来。你能接受吗?”

我想起前天夜晚——那次与特丽莎的壮丽之夜。我的硬挺因女性特权般侵入她身体的前景而膨胀。但有多少男人曾先于我而入?我那么容易进入她,是因为我太硬,还是因为她已被其他男人撑得太开?她更早与更优秀的男人在一起!她把我当工具!作为男人我根本不够格,而她却以此玩弄我。够了!

“是的,翠茜。请给我注射。我想拥有理想的身材。既然我是女人,就要做最美的自己。一切都包括在内。”

“你提到过自己会有男子气的错觉。哪位女人不会偶尔有?我们会解决它们。让你的‘那玩意儿’无地自容!你以为自己是男人?给我跪下!屁股抬高!把内裤稍微拉下,掀起你的裙子。”

我跪在她面前。她撕下一块纱布,擦拭了我臀部的一处,然后我几乎没感觉到针刺的痛。她注射了一阵子,最后说:“好了!再也回不去了!”随后抽出针管。当我再次抬头时,她掌心摊着三片药丸,我把它们含进嘴里,她递给我一杯威士忌。我一口吞下,顿觉全身舒畅。

一时冲动,我俯身透过她的罩袍亲吻她的下腹,然后抬头看她是否反感。她一手叉腰,俯视着我,面带微笑。

“这才是我的好女孩!你现在就是这样,也很快就会完全如此。你跪在我面前,从我手中接受一切,感激我,并且决心成为真正的自己。并不难,是吗?我们去我卧室深入了解吧。碰巧我既喜欢和男人,也喜欢和女人做爱,而现在的你两者兼而有之,不是吗?”

“是,到目前为止是。”

“那就来吧,艾米。看看你妻子认为自己不需要的东西。披萨可以先留给门房,晚点如果还饿,就当甜点吃。”

vi.

作为艾米的生活妙不可言。我渐渐步入常规:出门购物,与楼里的其他夫妇打牌,顺便与丈夫们来些轻松无害的调情——他们既邀请也乐在其中。我把安迪的大多数客户转到艾米名下,他们惊叹艾米的高效——“安迪总是看上去心不在焉,”有客户评论。但我生活中最核心、最吸引人的人物仍是翠茜。认识一周后,我已成了她崇拜的骑士,或是奴隶,我自己都分不清。

周末我们就是女朋友,亲昵而自在,平等地享受彼此。一切皆配合默契。我们对世界既略带嘲讽,又心存一丝不信任,用俏皮的调侃打趣他人崇敬的话题,比如婚姻忠诚或性爱的庄严。周末我们一起购物、用餐、聊天、欢笑,去看电影、音乐会或戏剧。我们在诸多事情上意见相投,在分歧时也各有表达。渐渐地,我们对彼此产生了真挚的尊重和深厚的情感。我们相处得非常愉快。我本想称之为爱情,但心知界限。

当我过于自大或大胆、声音过低时,她会优雅地纠正我,还给我报名参加公寓社区的爵士健身班以保持身材,也报名芭蕾课程来学习优雅的动作。“你会发现,用脖子撩拨男人比露胸更能吸引他们,”她曾告诉我。“看好了!”

我看着她含羞地低头,再大胆地抬头盯向我,眼神先是天真,然后挑逗,最后炽热,实在无法抗拒!接着她让我在餐厅里对附近的男士练习。那些男士无一例外地脸红,既尴尬又愉悦,感激我没有进一步。仿佛我比他们更懂女人之道!

当我说自己不需要男人时,她只是宽容地说:“哦,艾米,用你的想象力吧。至少少女会把男人当作收藏品!别忘了,青春期前的小姑娘对男孩也无感,直到荷尔蒙在体内肆虐,迷乱了判断力。就像你现在。过不了多久,她们就无心思考或谈论别的了!给点时间!”

她教我学会以娇笑回应日常小事。比如男人们故作姿态地走路——挺胸收腹,在心里排练开口说话的台词,然后又作罢、匆匆离开;再比如他们多么热衷于向我推荐厨房家电来取悦丈夫,当我告诉他们我没有丈夫时,他们会更迫不及待地讨好我。

“女人需要温顺体贴的丈夫来帮忙抚养孩子,”翠茜对我解释,“所以那种类型的男人几乎被人工选择淘汰。或者本该被淘汰,却并未。因为未被驯服的猛男更适合滥情,他们初见时显得危险,缠绵时更是如此。他们用来玩玩。如果哪个猛男让姑娘怀孕,她身边总还有个乖顺的丈夫帮她换尿布、半夜喂奶。你妻子有事业,不打算要孩子,所以她真的不需要一个把自己当女友的老公。你能怨她去别处满足自己吗?”

我学会用娇笑回应自己的绅士本能:最初想为她开门,却不如男人们行动迅速;想帮她穿外套,却不如递给她更得体。我们对着彼此赤裸跳爵士健身时,蛋蛋发出的叮当声笑个不停;或当我单独为她表演,她的会阴被动撞的声音让我们发笑。“它们有何用?”她会问,“真的?”“你不想和我一样拥有紧致光滑的下体吗?”我竟也开始这么想。它们是我的一部分,却总碍事;当我的胸部取代它们成为关注焦点时,我或许会觉得它们可有可无。随着几周过去,我的乳头开始肿胀、挺立、敏感,胸部在背后逐渐隆起。我从未如此快乐!我甚至可以用手指轻抚它们好几个小时!

周末我们同床共枕,可称得上亲密无间的好友。

那是一段纯粹的女同性恋关系。在那段关系中,我学会了用嘴、用手和手指,以无比细腻的方式探索她的身体,并学着像她所说的那样,用“假阳具”在她体内探查和按摩,而不仅仅是轻轻戳一下。“你要趁着还能用的时候好好用它,”她对我说。“到时候你就得借我的了。”

而她也总是温柔无比地对我使用她的“假阳具”,小心翼翼、耐心周到。她先是用一支加热过的小号假阳具插入我的后庭,让我习惯被渗透的感觉,学会包容和接纳异物,去体验女性的感觉。我爱上了那种感觉,渐渐地,她给我使用了更大、更惊人的“怪物”。我想起特丽莎说的,当她被一个罕见的男人用大号阴茎撑得寸步难移时——至少一开始是这样的——我起初也有同样的感觉。我们相互亲吻、吮吸,像亲密的朋友一样从对方的身体中获得快乐。但我们并不是真正的恋人。

当我认识了公寓里的其他人,无论是在楼里偶遇的其他女性,还是我散步或慢跑时路过的男性,或者是在商店里遇到的男女,我都会把这些见闻告诉翠茜,我们一同惊叹于生活赐予我们的多样性。翠茜好奇为什么每当有男人约我约会,我都会拒绝。我通常说刚刚离婚,不太合适。她又好奇为什么每当有女人约我共进晚餐、然后可能有进一步发展时,我也会给出同样的答复。翠茜催促我重返生活的洪流。她警告我,如果我自己不安排约会,她就会为我安排,而那人可能不是我喜欢的那类女性,或者——她总是眼中带着光芒地提到——那类男性。

那便是我们的周末,在周末我享受着一直渴望的生活:做一个正常的女人,顺其天然地行为,从不多想。这正是当初我欣然接受特丽莎建议,让艾米无所顾忌地以自己女性身份生活的初衷。

我们的工作日则截然不同。周末我是艾米,是个女人。工作日我是安迪,是一个被羞辱成女性的人。翠茜喜欢掌控别人,她很高兴发现安迪其实是个天生的顺从者。她训练我要全心服从,随时做好取悦她的准备。就连那第一晚,当我们进到她的卧室时,她也没有邀请我,而是命令我跪在她双腿之间,而她则漫不经心地躺在床上,双腿垂悬。我很快就忘却了对特丽莎的那丝怨恨,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我舔她、吮吸她、用嘴唇和舌头挑逗翠茜的阴蒂,品尝从她阴唇间流出的液体。整个过程中,她仿佛我根本不存在,不断地一次又一次地高潮,就像是独自一人自发爆发似的。她仰躺着,翻阅着《Cosmopolitan》和《Vanity Fair》里的广告,而我则不断地伸舌进出,试图打断她的思绪,把她再一次推向顶峰。

突然,她说:“好了,宝贝,够了,非常好!”然后分开大腿,把我的头从她中间拿开,起身打电话下楼拿她订好的披萨。披萨送来时,她给了我两片,“这是你的份。”当我想着要怎样把它送进肿胀的嘴唇和酸痛的舌头时,她温柔地说:“不,还不行,安迪。先别吃,它需要你才能加上的特殊调味。来,动手吧。”

我明白她的意思,但那时我已饥肠辘辘,顾不得那么多。反正我心想,特丽莎多年来显然一直在给我喂食别人的精液,却从未告诉我。这倒更诚实些。于是我自慰,将精液射在披萨上,然后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她则满意地微笑。这也就成了我们工作日共餐的模式:在她面前吃的任何东西,都必须先由我的精液调味。甚至在其他时候,如果她允许我在为她服务时射精,我也必须舔净或喝下我能发现的所有精液,就像一个好女孩,把它重新带回自己的身体,正如她所说。我很快就习惯了那种味道,甚至开始喜欢它。

对她提出的几乎所有其他要求也是如此——起初看似羞辱,但很快就变成了习惯,甚至愉快。然后她会提高“赌注”。

在工作日,她希望我在她下班回家时,以充满爱意的姿态迎接她;在电梯门口裸身跪着,双眼向下。她看一眼我,就仿佛我不存在一般径直进门,好像我是地毯上的一块污渍,随时该被清理。如果她吩咐我跟上,我就跟上;如果不吩咐,我就回自己公寓,等她后来可能会叫我过去。有时她会。

偶尔电梯门一开,她会和其他女性朋友一起出现。她们都会无视我,挽着手走进翠茜家。有时我会被命令跟上,有时不会。如果我跟上,就意味着我要花整个夜晚为两位女性舔弄阴部,直到一方的下体与另一方几乎没有区别,而她们则在上方互相抚摸乳头,热烈地亲吻对方。在这些场合,我被绝对禁止说话,直到允许离开时,我也不准在意她们的朋友是否留宿。有时她们会留宿,但我从未知道她们的名字。

我曾战战兢兢地问翠茜,她是否有时在工作日会带男人回家。她带着玩味的神情看着我,说我们迟早都会。而从那以后,每次电梯门一开,我都会心生忐忑。

每次被叫进她家,我就不知道将面临什么。她解释说她要我赤身以示无助与脆弱,这样我才会彻底臣服于她的任何情绪,顺便她也能随时观察我的荷尔蒙疗程如何平滑我的肌肤、丰满我的身形。她发现我那因过于敏感而疼痛的乳头后面,刚开始发育的乳腺团块,“才三周时间,你已经有了十几岁少女那种嘟嘟的小奶桃,”她说,“这可是天赋!别担心乳头的形状或敏感度,安迪。当你的胸部完全发育后,那些尖尖的乳头会变平滑,变成更柔软的组织。你自己抚摸时会爽得要命!”她甚至在我发现之前就注意到我的臀部正在渐渐饱满圆润,于是给我起了个爱称叫“泡芙臀”。

我们的工作日性爱是一种严格的服从。“我喜欢掌控,”她在某个周末,当我们像平等者般交谈时,对我解释,“我喜欢支配女性或男性,但尤其是那些半吊子男性或女性,因为他们缺失了对方而感到不完整。我想教会你体内那个根深蒂固的安迪——无论对我还是对其他任何支配者——都要彻底服从、事事顺从、百依百顺。对你,艾米,好让他此后终生都知道谁才是主宰,知道他离了你一文不值,必须事事征询你的意愿、事事取悦你。他得学会热爱对艾米的服从,渴求它,没有它就觉得空虚。我本可以用鞭子教训他,但我确信他绝不会去吻那条鞭子——他不喜欢痛,也无法忍受疼痛。他根本不懂得把疼痛当作礼物送给我。所以,用鞭子对他不公平。但训练他有更简单的方式。你们都在学习取悦我能带来多么深层的满足,不是吗?”

她显然不能通过把安迪打扮成女人来羞辱他,于是就向她的女性朋友们展示他这个顺从的性奴。她经常一边大字型地坐着看电视,阴部全然暴露,而我则跪在她面前,背对着电视,目不转睛地凝视她的两片阴唇,从一尺外专注地研究其每一道褶皱和湿润的光泽。这简直像在教堂里礼拜。她的一个朋友惊叹我自制力之强。“他想一头扑上来,不是吗?”她会说。“你的‘暴乳先生’可几乎按捺不住想吞噬‘小穴小姐’。”翠茜让我也用同样的心态冥想她朋友的下体,我则着迷地看着那人把阴唇撩开,用手指摩挲自己,液体顺着手指滑落。“你真希望你也有一个吧,廢材小弟?”那人气喘吁吁地嘲笑我。我开始好奇那会是怎样的感觉。她递给我一根手指,我感激地舔净了指尖的液体。

对于如此完美的服从,我的奖励就是被允许对她们的外阴大面积亲吻,尽情用舌头。她们有时让我彻底投入,直接用舌将她们“吃”个干净。有一次,我只能看着她们俩靠在沙发上,忘记了电视节目,互相为对方口交。“吃醋了吗?”翠茜从另一位女人双腿间抬起脸,咧嘴看向我,“要是你也有一个的话,就能跟我一起了!”

另一次,一个女人想把我当作“厕所”来使用,因为她看我无论翠茜怎么吩咐都乖乖听话。起初服从她并不容易,花了好几次拜访我才学会享受,甚至期待这种体验。然后她就不再来找我了。我问翠茜为什么,她耸耸肩:“上次我看到你眼里那种亮光时,就知道她已经没啥能再教你了。别担心,还会有其他女人想那样用你的。毫无疑问,也会有些男人。”

当你是艾米,完全化身为一个独立的女人,又习惯于主导他人,并且你想彻底向他们展示自己的优越感时,你可以命令其他男人像为你的厕所一样来侍奉你。他们会照做的,相信我!

她经常通过谈论和男人的性爱来挑逗和吓唬我。“如果你打算最终成为一个真正的蕾丝边,在知晓自己所缺失之物之前,你是不可能与你我或任何人建立完全的女同性恋关系的,”她一边往我的臀部装入一个肛塞,一边说,让我保证一直佩戴,醒着或睡着都不例外,除非我需要排便或为她使用假阳具而张开肛门。从那以后,每当我进入她身体,与她做爱时,我都会佩戴它,而当我在一个高潮痉挛中用力夹紧它,就会产生一种全然不同的体验,就像我自己在被操,而我的屁股在榨取着一根阴茎。然后她又在我体内安上更宽大的肛塞,那些肛塞的造型和静脉分明得就像真正的阉刺。再后来,有一个美妙的夜晚,她用一根又粗又长的带环假阳具反复在我体内进进出出,直达我最深处。“面对我,双腿枕在我肩上,”她指令我。“在我穿透你的整个过程中,感恩地、深情地凝视我的面庞。每当我操你时,我要看到你那强烈而满足的欲望。”我温柔地看着她,然后当感觉开始积聚时,我感到深深的依恋,她也看见了。当她高潮时,我也跟着高潮,差点没晕过去。

不出我所料,一周后,她的一个朋友用那根同样的怪兽假阳具从后面以“狗式”姿势操我。到那时感觉已经妙不可言,我只能咕哝着回应。我变成了一个彻底的操逼荡妇!我对翠茜所称的“肛门高潮”已经习以为常,以至于她想做个实验。在我蹭着她的时候,她伸手到我后面,把她所谓的我的“小爱人”从我的肛门里抽了出来。我的脸上露出一种空虚和被剥夺的神情,她忍不住大笑,然后立刻两指捅进我体内。我在那两根手指上惊喜地痉挛了一下。

“噢,你真是迫不及待想失去你的处女之身!”事后她评论道。“我只需要决定跟谁一起,以及如何让那一刻成为你生命中特别美好的时刻,是你会珍藏一生的!如果只有安迪,我肯定会把你放到大街上一周。但那样等你回来后,就会把你的嘴和肛门当下水道口,而不是珍贵的容器。我希望艾米能满怀深情地记住她的第一次真正的操。我想让艾米知道,与深爱你的男人做爱,可以是美好浪漫的,甚至是崇高的。”

我每周五晚都会为我们俩做晚饭。有时候她会吃我做的饭,有时候她会忽视,然后我自己一个人吃。“你的快乐应该在于期待我的快乐,”她解释道,“无论我是否接受你所端上的食物。”她对我每一个小失误都严厉批评。一份结块的荷兰酱就能激起她的怒火。然而有一次,我忙活一整天准备樱桃烤鸭,碰巧她允许我上菜,她的第一口就美滋滋得忍不住发出一阵欢愉的声音。然后她直视着我,身体向前倾,双腿大大张开。我不需要更多的指示,放下叉子,钻到桌子底下。接下来的整顿饭,她一边细嚼我的酱汁,一边赞叹惊呼,我就在她大腿内侧的阴唇边缘舔那些酱汁。那纯粹是无上的快乐。

我意识到,我正在慢慢成为翠茜想要的那个女孩,渴望变得更加完美。

我继续回到CurlyGirly做每周的预约,电解脱毛、激光和蜡脱,以及补妆和发型调整,每周都变得更顺滑。有一周我决定自己动手,烫了紧密的卷发,弄了一个随意的卷毛发冠,而不是特丽莎当初认为最适合我的那种贴颈直发。我通常会把头发别起来,但每次在她或她的朋友大腿间钻来钻去时,都要费劲地把发夹取下来以免划伤她们。简妮不愿意帮我。“相信我,亲爱的,你需要稍微费点心思,”她说。“保持美貌真的很麻烦。但男人喜欢长发。而且我知道你妻子想让你看起来浪漫、撩人。”

“我已经不再结婚了,”我告诉简妮。“而且我不跟男人约会。”

“好吧,我们拭目以待,”简妮含糊地说。“对一个离婚的职业女性来说,你的进步相当不错,亲爱的。”

几个月后的一个早晨,我感到无比宁静,赤脚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只穿着一套内裤和配套的文胸,胸前那对可爱的小奶子发育得相当不错,我在想它们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敏感,同时还在为一家化工厂设计流程图时,电话铃响了。我伸手拿起电话,无意识地用那柔软的笛音般的声音说:“喂?”正是艾米的声音。

“艾米?我是特丽莎。你还记得我吗?你前妻?好久不见!你听起来那么真实!亲爱的,你最近怎么样?”

那一刻我并不确定。我的手微微发抖。“我很好,特丽莎。再好不过了,不知道还能怎样更好了。你怎么样?”要结束这个对话,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不想在她面前分享自己。毕竟她做过的那些事。

“哦,我忙得要命,比我预想的还要忙,但也令人激动极了!有太多新事要抓紧推进。这位新客户的工作比我们所有人预料的都要费力。除了一大堆涉及的合伙人,我现在还有一个庞大的团队全职跟进,还有两位助理也快要加入。他们每周都要工作七十到九十个小时,经常出差,而且无时无刻不在抱怨。但工作就是要完成。那些没孩子的妻子们聚在一起,向我抱怨她们觉得缺少男性陪伴。于是我某晚在酒店度假中心约了她们,告诉她们如何像青少年时那样组织睡衣派对,这样就不会介意丈夫外出,也不会觉得自己被剥夺了。她们照做了。那个周末我还在社交活动中混进几个陪玩的男伴和女伴,她们都打扮得很有吸引力。现在她们中有些根本不在乎跟谁睡,是另一个妻子、她们的丈夫,还是别人的丈夫。妻子们不再觉得被剥夺——问题解决了。我真是太喜欢自己干的活了!”

“这很好。”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我不想被提醒她是多么轻易地操控他人。然后我问她:“你还把我的闺房当阅读室吗?”真蠢!几乎是在问她“你现在穿什么?”简直就是邀请她来一场电话性爱!

“哦,亲爱的,我只要在家,就会去的。总是在周末。现在我就在里面!那里太平静,太女性化了。它让我想起你的温柔和纤细,我那生活里太多所缺少的东西。我从不带男人去那里。嗯,也许在客厅喝一杯,然后去卧室打一炮,但也就那样。我想念你。”

“特丽莎,你甩了我!”

“现在这么说可不公平。我给了你想要的,而你也接受了!你只是没有想透全部,对吗?只要告诉我一个答案,你现在比六个月前过得好吗?你更幸福吗?”

我确实变得更完整了。不再是一个分裂的自我——表面上的标准男性,同时又是一个秘密受羞辱的异装者。我现在成了一个完整的人,或者说实际上是两个全新的人:周末是能干而平易近人的职业女性,工作日则是渴求服从的奴隶。我喜欢两者。这两种身份既承载了我曾经男性自我的自尊和服从,又融合了我女性性格中的社交性、取悦和养育的欲望。我在公开场合做自己想做的事。男人经常向我微笑,女人总是向我微笑。世界就像我的大家庭。我有翠茜需要取悦,而当我成功时,我也会为自己感到喜悦。这跟以前想作为一个标准男性生活——既要称职且不断接受挑战,又要努力变得甜美、充满爱意且富有女性气质——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但我没有回答她。为什么要给她那种满足感呢?

“可怜的孩子,你知道你就是。听着,亲爱的,我这个周六下午有空。咱们约在我家,三点左右怎么样?直接开车过来,我会等你的。如果你到时我不在,你还有钥匙吗?当然有。亲爱的,我迫不及待想见你。至少待一小时,如果可能就更久。我晚上有别的安排,所以也就那样,但见到你一定很美妙!再见。”

就这样!电话变成了拨号音。没时间问她有什么事!

当我告诉翠茜原本我们周六下午的常规约会要推迟时,她并不担心。“没关系,宝贝艾米。我有事要见人,要做新安排。不过现在还不是周末,而我的小咪咪正寂寞呢。为什么不给她解解闷?先用你的嘴,然后如果还能勃起,就自己进去。这次高潮时记得多用力夹肛塞。享受那种肛门痉挛的感觉,就像是你的阴茎一样。”

我照做了。我那肛门高潮时的甜蜜快乐如今已超越了我阴茎所能带来的任何快感。我爱夹紧那根坚实、光滑、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凝胶肛塞。我的爱人!我兴奋地扭动屁股!总感觉好像我的屁股在操我的鸡巴,两者同时射精!

从麦迪逊到CurlyGirly的路我已经十分熟悉,但驶向我以前家那一段却感觉陌生。出于脾气,我决定穿得随便些,套上特丽莎最喜欢的那套中性装——牛仔裤和T恤。

出于一种邪恶的冲动,我决定不穿胸罩。然后当我照镜子时,惊喜地发现自己看起来并不那么中性——我的胸部依然挺立,明显开始圆润起来,穿上牛仔裤也感觉略有紧勒。

我一时冲动,虽然这样做没什么道理,却决定要在翠茜看到我时显得格外漂亮。让她后悔放我走?让她嫉妒?试着重新吸引她?我根本不知道!我怀着某种敬畏感意识到我的心思正在转变——我想让前情人觉得我有魅力,而“有魅力”已不再意味着“像个男人”,而意味着“像个女人”。难道是荷尔蒙在改变我的大脑?

于是我绕道去简妮那里做了头发、补了妆又做了指甲,对效果非常满意。当我把车驶进我们的车道——现在是她的——才意识到邻居们眼中只会有一个衣着休闲、打扮精致的女人从车上走下来。任何参加过我欢送派对的人都一定会以为那是我妹妹。翠茜计划中的这一步可谓大获成功。我们的体面无虞。

翠茜在门口迎接我,她也穿着牛仔裤,给了我一个浅浅的吻。然后她带路回我的前“圣地”,她边走边说:“亲爱的,好久没见你放松到随便穿牛仔裤和T恤的程度了。你在新住处得到了足够的女性化照顾?不再需要时刻盛装打扮了?不过你看起来还是一样光彩照人!”她冲我微笑:“你看,你真是个漂亮的姑娘。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我明白她的意思。“没错。我想我不必每时每刻都极尽女性化了,因为我现在本来就是女性。”然后我决定得意一下,说:“不过亲爱的,我现在永远都是女孩。看,这还是女式牛仔裤。”我轻轻挺起臀部,微微扭动,故意撩拨她注意裤腰标签——Toni Tyler牛仔裤,上面有个踢腿的可爱小姑娘的皮标。

“确实是女款!”她惊讶地说,声音里带着几分惊奇。我回头看她,她正微微一笑,研究着我的屁股,有点迷惑。“但亲爱的,让牛仔裤定义女装的并不是标签,而是版型:腰窄、臀阔,半月形裤兜下方的紧凑弧度恰能凸显姑娘们长出来的‘蜜桃’。”她抬头看我:“你把它们衬托得恰到好处。这臀部真迷人,亲爱的!哪位男人能忍得住不想把小弟弟埋进去!几个月前你的身材不是更苗条吗?不,我瞧瞧,如果有变化,你的腰倒比以前更细了。”

她突然咧嘴笑了。“你这小坏蛋!”她说,“你是要走到底,是真要走到底!胯部、胸部——那可是真的胸部!它们会晃动。你的乳头以前总是那样挺出来吗?你你的新生活,不是吗!你永远不过瘾!你真是在改造你的身体!好极了,艾米!不过我得像当大姐姐一样提醒你,以后别再穿T恤不给自己戴胸罩了!太不雅观了!哦,我真为你这样顺利感到高兴!”

她凑近我,几乎像女人对女人般,轻轻吻了我的嘴唇,丰满的嘴唇贴在我唇上。然后令我震惊的是,她竟抬手开始摸我的胸!“是的,”她近乎恍惚地说,“这些毫无疑问。”她俯身离开,脸上露出满足而俏皮的表情。“艾米,我们女生之间说实话,你来月经了吗?算是个真正的女人了吗?”

我有些尴尬,觉得自己这个随便中性的打扮可能让人觉得过头,或者不够到位。“最近确实有点圆润了,”我说。“挺好的。更符合我现在的生活方式。”

“我想确实挺合适的,亲爱的。”她说,“你的脸也柔和了不少。现在看起来更甜美了。”她露出一个惬意的微笑,然后把话题抛开,皱了皱眉,立刻像个律师似的整理思绪,开始了一段我早已猜到的预谋已久的演说:“

宝贝,我很高兴你这么快就适应了新生活。看来我之前的判断没错——你其实一直更像是一个变性者,而不是只玩变装,你确实是一个被困在男性身体里的女人。现在你在补救这一点!”

“不,翠茜,”我说,“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喜欢做女人的男人,现在我比以往更加享受这种感觉。我更喜欢做女人。所以我要改造我的身体,让那个男人也能得到更多满足!”

“你说‘你体内的那个男人’?你也太残忍了吧!安迪还在你身体里某处?他一定觉得太受侮辱了!也为自己无力的男子气概叹不已吧!他还能勃起吗?但你不在意,对吧?就像我当年毫不犹豫地让你离开一样?因为我知道,我们现在都清楚,你最大的满足不在于作为安迪而存在,对吗?”

我无言以对。翠茜是律师,我从没跟她吵赢过。

“我很高兴你现在看上去相当体面。你的顾问工作也顺利吧?太好了!你知道吗,我几个月前那种突然的做法,确实是为了你好。我必须要把你从婚姻里解放出来,对吧?而我也做到了。你现在不会还对我心存芥蒂吧?”

说到这里,她开始领着我穿出以前的游戏室——她的客厅——经过书房和走廊,往前门走去,用的是那套“执行长”常用的赶人节奏。

“不,翠茜,我想没有。”

“那你后悔这几个月对我心怀怨恨了吗?”

我不会承认这点。“我后悔你当年背叛了我,”我说,“所以我的怨恨无可避免,你知道的!”

“是的。但我很高兴我们又成了朋友。现在我有件事要请你帮个忙,只问你一个问题就放你走。”她的语气变得专业而询问:“我以前没跟你说过,我那个叫Magnum的制造业客户在麦迪逊有一座大型工厂,你知道吗?那里是Magnum研发新产品线的所在地。现在,我所在的律师事务所需要一个外地代表,随时能去那边帮忙,正好需要你的那种能力:能跟工程师或财务人员谈得来,还能给他们展示更简便的做事方法。要是需要的话,还得有说服力。对方要容易相处的。”

她停了顿。我知道接下来她还在说服我。“我真是没想到!你从不靠谱的安迪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变得可讨喜多了。那个懦夫!他躲在客户身后,通过电子邮件和传真处理工作,好让自己整天都能变装演出,还能不被人看见。还记得吗?但亲爱的,你不用那样了。你有资格当你自己,而且你当面也能大放异彩——我见过。只要等你准备就绪,凭你的资质或者我敢肯定,用不了多久你就拥有我们所需的一切条件。那你愿意吗?”

突然,不知怎么出于冲动,翠茜双手分别覆上我的两颗尖挺小奶包,轻柔地托起并揉捏。她的拇指在我的乳头上来回移动,我的双膝登时发软。我还没意识到它们长得这么大,这么敏感——之前总觉得它们仅仅是痛,但现在它们就是“我”的一部分。我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

“嗯,”她若有所思地说,“你这胸部发育得真好,艾米。你就是这个职位的理想人选!”她抬头望进我的眼睛,继续抚弄我的乳头:“我们现在就给你一笔启动金,等你正式上岗时,我们会另给一笔巨额预算,用于服装和社交娱乐,因为大部分咨询都是非正式的,以社交为掩护。你的任务就是化解矛盾、理顺流程、抚平关系,让人们看到当初本该怎么做。就是这么一份工作!我们需要的,正是一位既聪明又会工程技术的优雅女士。你好好考虑,亲爱的。你不必马上回答。我会在一个月左右再打给你。启动金无论你最终决定怎样,都会每周打到你的账户里。”

我又发出一声轻吟。她简直喜出望外!“那我就当你已经答应了!艾米,你还是那么甜美。被准确触动时,你总是那么无助。安迪历来痴迷胸部,现在虽然已经换了‘阵地’,依然如此!我太高兴我们又彼此信任了,亲爱的。”

她又领我走到前门,然后退回屋里。仿佛有个开关被触发:“亲爱的,今天见到你真好,随时欢迎再来。代我向我们共同认识的人问好。咱们保持联系。”然后门响起来,关上了。

我站在台阶上,穿着牛仔裤和T恤,头发精心打理,包囊在胳膊下,乳头还余温泛红。我忽然意识到,翠茜早把这当成一场商务会面,而我竟入了她的圈套。Magnum在麦迪逊有工厂和研发部门?这段时间翠茜都在麦迪逊来回?她随时都可以找上我,却刻意装作没看见?我又一次被她耍了!

vii.

第二天,也就是周日,我和翠茜一起看了场电影,之后坐在一家小茶馆里,我把这一切都告诉了她。

我曾多么担心特丽莎把我引入另一个陷阱。她当初利用我的易装癖来摆脱婚姻,好把她的时间、精力和欲望投入到别的事情上。把我从她的生活中丢弃,却又让人仿佛应该对她心存感激。如今看来,她似乎准备利用我来解决那些她自己没法独自应付的商业难题了。

翠茜最初的反应是好笑。

“所以你那特丽莎也喜欢胸部,对吧?瞧你这胸长得,这要是她把你交给我之前能看到,肯定错过了一对超级漂亮的,我敢打赌,大大的。”

然后她若有所思地说:“她让你去给她的律师事务所做顾问?听起来不错。这会让你去见更多人,置身于更多不同的环境里。身为女人的乐趣之一,就是在不同场合可以扮演不同角色,还能为每种角色换不同衣服!你身上还留着太多被囚禁的艾米。她说得对,你无需再被束缚了。你现在可以开个事务所,让任何人都能看到你。为什么不呢?谁会怀疑你也有权穿你的小内裤、裙子?而且,说到戴胸罩,她也说对了。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从今往后,你一辈子都要每天戴胸罩。看看你自己!胸部还会继续发育呢!”

“她总喜欢对我发号施令,”我说,“我肯定会失去一定程度的独立性。”

“不会,艾米,别忘了,是我在掌控你。是我把你塑造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会给予你想要的所有独立,只是你根本不会有那种愿望。”她得意地咧嘴笑道。

“不会,”我答道,“服侍你是我生命的中心。你是我的男子气概和女性气质得以交汇的地方,不知为何。”我想,我从未如此真诚地对任何人表白过!

翠茜察觉到了这一点,对我刮目相看。“那让我来成全你吧,亲爱的。接下来的一周,把自己彻底交给我。不管多难,都要信任我。我们之前进展得很慢,但我觉得现在该集中精力打一场突破战了。答应我,这周你会以一贯对我展现的虔诚完成我吩咐的一切。没有犹豫,彻底服从。不论多么荒唐、出乎意料或令人震惊,都照办。答应我?”

“我答应你,翠茜。我真心答应。”

“那下周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改变我们的关系。但你不会有那种愿望。我见过太多次了,到周末时你会成为一个完整的人,超越你妻子还想再改变你的能力范围。”

我们躲在小包间里,翠茜伸手过来,像特丽莎那样开始揉捏我的双峰,又摸又捏,把它们掂来掂去。“你知道她说得对,”翠茜若有所思地说,“它们发育得真不错!”

我在一片迷醉中融化。“哦,翠茜宝贝!”我呻吟着,听起来更像是在嗫嚅。

第二天下午,我正通过电子邮件把一个客户的项目方案发还给他——如果我说,这是一个绝妙的解决方案——同时又调侃他试图要我透露电话号码或地址,这时电话响了。

“艾米,我是翠茜。今晚五点半准时到大堂门卫那里去。整个晚上你要完全顺从,但在姿态、举止或语气上不能让人看出。穿那件黑色珠饰鸡尾酒裙,化个晚妆。把头发盘起来,高端大气。你要外出吃饭,然后去跳舞。”

这可真是新鲜事!工作日能和翠茜一起共度一个惬意的夜晚!我早到了,将近还有一分钟才开始——现在我有了身材,裙子贴身又紧凑——就在我小心地坐下时,翠茜如常地穿着及踝长裙和那件“曲棍球冠军”黄夹克出现在大堂。

“他在外面车里,”她对我说。“乖乖地满足他的一切要求。回来后顺路跟我说说情况。”话音刚落,她就进电梯离开了!

我走出去,看到路边停着一辆暗红色林肯车,车旁靠着一个颀长、纤细的瘦高男人。鬓角微灰,但金发带波浪,某些神情依然稚气。看他给我开门并扶我坐进副驾驶时的动作,竟也有些女人味?他关车门后绕到司机位那一刻,双腿并拢一同抬进车的优雅姿势,就像穿着紧裙。我等着他自我介绍。他扫了一眼我,确定我坐得舒适后,抬起一抹细长的挑眉,然后满意地驶向市区。一撇修剪过的眉毛?他握方向盘的手指甲修得光滑圆润,还涂了透明指甲油。耳朵没打洞,但发型像烫过又刚定型,每根发丝都服服帖帖。

“未经允许别说话,”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顺从者的信条。“回答时眼睛要往下看。”

他把车停在一处工地外的工人酒吧门前。那块地段很破。街边有人裹着褶皱油渍衣衫的醉汉斜靠在墙上,一抬肘就呕吐起来。三个青少年嬉笑着路过——其中一个还拿着一根钢管,不住地在手掌上敲打,似乎随时准备找目标。酒吧里似乎挤满了等着回家的人。两个穿连体工装的男人并肩走出,互相招手后摇摇晃晃地离开。

“如果你不介意,艾米,”他开口。毫无疑问,他的声音里带着那种男同性恋者习得的音调,大概是为了相互识别。“里面吧台那头有一台香烟自动售货机。”他递给我几枚硬币,“麻烦你进去给我买包烟,什么牌子都行。”

我下了车,心里发怵。这装扮在这种地方可太危险了。一进门,所有谈话戛然而止,二三十个粗犷男人一齐上下打量我,随即又各自低声交谈,还有十几个硬汉目光阴郁地盯着我,像在琢磨对付突如其来的“闯入者”。我在公众场合做女人已经久了,立刻就看出那三名随时准备对裙装下手的少年,他们已开始行动,朝我这边逼近。我迅速移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动售货机,抢在他们之前到达。我投入硬币,一包温斯顿滑出槽口。我拿起它,才注意到自己的红宝石般的指尖,在这里真成了讽刺——每个男人的手都粗糙又染污,指甲被咬得又短又脏。我猛然意识到,我作为女人唯一能给他们、也只有这一点能救我免于被动手的硬通货,而那就是我的唯一防护和优势。他们肯定会盯上它。但我清楚,丝质黑色连裤袜下还藏着男人的生殖器。一旦被发现,那就是我的死刑令。我在心里暗想,必要时得用嘴来救自己,毕竟我能应付口交。但无论如何,我暗自告诫自己,绝不让任何人靠近我的裆部或裙摆。我优雅地转身,沿来路要离开。

“嗨,需要帮忙吗?”一个正赶来的少年拦住我,笑容亲切,站得很自信。另两人还在后面,尚未各就各位。我大概只有两秒钟的时间,否则就会陷入那种局面:被戏弄着猥亵,然后被丢在隔壁工地的栅栏上。

“不用了,但谢谢你!”我说,然后往左晃身一下,胯部再往左转,迅速侧移向右,一下子躲过他。果然奏效。就像我当年打篮球时不带球运球般。我踩着高跟鞋快步回到门口,一关上门,就听到一阵男人的哄笑,有人还喊:“哟,这赛季湖人队多需要她啊!”

我快速钻回车里,希望这位和我约会的怪异中性人已经预料到了要快走。他果然准备妥当。林肯轻轻一声,疾驰下街,拐过了街角。

我把烟递给他,他看了看,随手从窗外扔了出去。

“艾米宝贝,”他说,语气带着歉意,却不断从路面移开视线看向我。他看起来真诚极了。毕竟是个好人?“我妻子吩咐我一进车就让你干这事,没一句多余话。这样你就明白,如果不听我的话,你今晚就会在那里结束。”

我决定坦诚相待。“那对女性来说无疑是强暴,对易装癖者更是死刑宣判,”我说,“我已经被吩咐要愉快地完成你让我做的一切,而我确实愿意去做,因为我会想去做我该做的事。但绝不在威胁之下。绝对不在威胁下。你妻子并不完全了解我。她今晚还有别的吩咐吗?”

“她今晚要我对你做的一切都告诉我了。这就是我们的关系。”

“我不明白。”

“我服从我妻子。我做她要我做的一切。顺便说一句,你刚才根本没遇到真的危险。”

他们看上去像是那种“粗犷小子”,但其实都是体面的工人阶级,为人守法,自我约束,而且对各种酷儿和怪人都很包容。她在我的训练初期——当时她正要把我塑造成一个酷儿——让我在那儿经历了形形色色的考验,我当时吓得要命,以为会被打得晕头转向。但他们所做的,只是在我的屁股上轻拍了几下,拿“榨棉花糖”(fudge packing)来逗我玩,又给我买了几杯酒。他们对我非常友好。你隶属于我妻子的好朋友Tracy,我知道她不会为了安全问题铤而走险。她为我们准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她和Tracy似乎都认为我们天生就是为彼此而来的。”

“怎么说?”

“你是一个男人,被另一个女人改造成女人,不是吗?现在是个‘雌雄同体’?身体上部分是女人?”

“是的。身体里有一半,脑子里大部分是。”

“嗯,我是一个异性恋者,被我妻子改造成了同性恋,也还是个未完成的作品。也就是说,几个月来,我唯一得到的身体上的亲昵和唯一发生的性关系,都是和其他男人。现在我学会欣赏我的伴侣,我确实曾短暂地爱上过其中一位,一个很温柔的男人。当他只是玩玩我的感情时,我的心都碎了。但在我心底,我还是更喜欢女人。”

“你妻子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我和我的秘书有一腿。她发现后就觉得很想报复。最开始她说要趁我昏睡时‘给我补补钙’,然后跟我离婚。那可不是随口说说——她真的想永远改变我的性习惯,阉割我,然后把我的小鸡鸡泡在罐子里。后来她还专门咨询了她的妇科医生Tracy——从那以后她们成了好朋友——Tracy建议她用一种更持久痛快的方式,这样折腾起来更尽兴。让她把我改造成同性恋。只允许我和男人发生关系,甚至要求我只要和男人才能达到快感。这样我会慢慢喜欢上它。好吧,如果离婚,我会被经济上压垮——我为了创业欠了一屁股债——所以我只能随她摆布,没有选择。”他摇摇头,像是要抹去某个恼人的记忆。“你变成女人是你妻子的主意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也不是。这事儿时不时是我自己想的,但现在我活在我妻子设定的现实中,她把我的女性化差不多改得不可逆转了。我接受这个事实,甚至喜欢它。”

“你做得很到位,你很漂亮,Amy!我不由自主地就把你当女人看!”

那是我被男生夸的第一次!我的心扑通乱跳。“谢谢!”我只能如此回应。我知道他说这话时看见我很高兴,我也想让他知道。“谢谢……啊,你都忘了告诉我你的名字了!”

“不,我没忘。只是我不好意思。我叫Sally。”

“Sally?”

“对,是我妻子的名字。她属于她,所以我也属于她,就像戴了个房产标签。我甚至在法律上改了名,这样手续就省事了。女人听了都不当真,可同性恋男士倒挺相信的。”

“那好吧,谢谢你,Sally,你真贴心。”我仔细打量他,他看上去也是个正派的人,聪明能干,精致得不像娘炮。虽然他还在努力学习同性恋者的举止。

他把车停在麦迪逊最好的餐厅之一。这场安排好的约会进行得相当顺利!我们在吧台等座时,我发现自己一直在微笑、点头、害羞地摇头,还侧目看他,全都是最奇怪的少女姿态。我甚至祈祷自己的发型够整齐——虽然我知道它已经不错——还不停用双手轻拍。这样一来,也把胸部往前挺,好像在主动献给他。也许真的是这样?

“我一直以为人是天生就定了性向:要么是同性恋,要么是异性恋,也可能双性恋,就那么定了!你妻子为什么觉得你会变?”

“她可不怎么想,她只是希望我不会变。Tracy曾建议用催眠录音来帮我更加欣赏男性身体,可我妻子更喜欢我出于对她的服从来做这件事。她喜欢觉得同性恋对我来说是极其厌恶的,但我却觉得这总比不做爱要好。”

“是吗?”

Sally低下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那次确实曾爱过,虽然短暂。这感觉有点变态,但也许我真的双向发展了。或者当时只是情急所逼。大多数时候,我更确信那是孤独。但我妻子认为这一切都是惩罚。”他深吸一口气,“Amy,我从没对任何女人说过这些话——甚至没对那些只让我社交时见她们的‘基佬女巫’说过。可当我看着你,我就忍不住觉得你是个女人。这是我结婚后第一次跟漂亮女人约会。”

他说这话时,为什么我的心会暖暖的?我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再次谢谢你,”我说,“你真贴心。这些夸奖会把我都冲昏头。”

他强迫自己看向我的眼睛。“我希望如此,”他说,然后移开视线。

我们落座并又点了一轮酒后,气氛突然有些僵。我想起那些给十几岁少女的老建议:“让他多谈谈自己。”于是我尽量柔声问道:“Sally宝贝,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管理咨询。我帮助别人创办企业,或者如果生意不错,就帮他们扩张。”

他又沉默了。显然这个话题让他无聊。我又换了个话题:“告诉我你第一次和男人发生关系的经历吧,如果不太糟糕的话。”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妻子把我送进一家同志酒吧,吩咐我非得玩够才回家。我机灵地带了一管KY润滑液,在脑海里把自己‘麻醉’后就进去。我几乎记不得当晚了。回到家后,她坚持要检查,要亲眼看见我屁股里流出来的那股精液。确实流了,那男人和我做了好几次。这事儿其实让她很兴奋!”

“哦?”

“是啊,第二晚她又叫我去,还让我主动为路人服务,吞下他们的精液。我当时运气不错,那天没排几个人,也就二十来个男人站在我面前。前几口又粘又难吃,让我觉得自己多么廉价!但到那晚最后几个上场时,我已掌握要领,还挺自豪的。我都不用怎么想就能应付了。第三晚是60式,让另一人给我口交,这样我自己也能高潮。确实高潮了。第四晚本该轮到我去插别人,但没人自愿,我只好付钱让一个男人进入我屁股。那屁股骨头都能把我弄痛,但我还是射了,那种感觉太棒了!”

“所以我现在算是经过教育、有经验的同性恋者,她想,就为我举办一个毕业典礼——第五晚。叫‘精液灌肠派对’。你大概知道,一根阴茎插开你的屁股后,接下来的就简单多了。”

“那我可不知道,”我谦逊地说,一边像优雅地抹小片面包一样小心翼翼地抹抹桌上的奶油。“虽然我听说假阳具是这样。我的妻子当初用她的屁股让我作为‘告别礼物’开苞,Tracy一直在训练我的‘小穴’——她就这么称呼——去享受快感。但我从未和真实的男人在一起过。”

Sally听了既惊讶又关切,又带着一丝高兴——正是我想看到的反应!

“其实很简单,”他重复道。“第一次那个男人要温柔体贴,就像对待处女一样。第二次他进来时,你的屁眼已经滑腻,腺体分泌的精液起了润滑作用,肌肉也放松了。那时双方都能放松并享受。还有些男人的阴茎够长,能在内部刺激前列腺,让你也能自己高潮。确实有两个男人让我爽过,那种感觉太美妙了!像女人高潮时那种全身的颤抖,Sally我妻子后来告诉我。一瞬间,从里到外都在颤动。那时我才意识到我可能真的能喜欢上被做爱,喜欢上和男人发生关系。我更倾向于和另一个男人运动或为他口交,但我也能享受做别人的bottom。当然,我绝不会让Sally知道这一点。”

“我从没做过口交,也从没做过任何这些事,”我害羞又有些胆怯地说,“跟真人,特别是真男人,从来没有。”

“你真乖!”Sally对我说。这次他双手握住我的双手,“不管我妻子让我怎么做,也不管Tracy有什么期待,我绝不会让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你可以放心。”

然后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不,你不明白,Sally,”我说,“我想做这些事,和你一起。我真的想。就是现在!”

他眼中充满渴望地看着我。“真的吗,可爱的小姐?你确定?你会是我……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个和我上床的女人!”

这下我铁了心。“我确定!和你!”我说着趴过桌子,轻轻吻了他的嘴唇。柔软而温暖。

四分钟后,Sally结了账,我们就在他那辆又大又漂亮的林肯车里紧紧相拥。他把舌头深深伸进我的嘴里,我也舌吻回应,感受他手臂的环抱。“去我家吧,”我说,双臂紧紧缠住他的脖颈。我舍不得放手!“快点!”

他低头看着我。“亲爱的,你缠着我我开不了车呀,”他说,微微一笑。

电梯门一关,我们又抱在一起,脱光衣服才到我的床上。我太庆幸自己是真胸——Sally立刻专注于它们,我瞬间陶醉不已。我从未被人吮吸过,这位可爱男子的嘴让我欲仙欲死。我幸福地抓着他的头,把它按在我的胸上。

我对下面的阴茎和睾丸感到无比羞愧,而按理说我应该能让他随意选择想用的洞口。起初我试图遮掩它们,但随即意识到他现在已经习惯在情人身上看到像我这样的“装备”。事实上,他后来告诉我,他根本就没注意到它们。

另一方面,他被我雌激素丰满的臀部迷住了。他说我有他见过的最可爱的小屁股,不像男人那般瘦削,而是饱满得像篮球,光滑如枕头。然后,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赤身裸体地站在那里,他抓着我的臀部,我也握着他的臀部,感受到他那根硬梆梆的鸡巴顶在我的腹股沟处。我当机立断:这根鸡巴将使我成为一个口交者。我会尽一切所能从他身上诱取快乐之汁,并感恩自己有此福分。然后,在他还被我嘴里弄得湿漉漉的时候,他就会进入我体内。他将沿着翠茜和她的朋友们曾硬插进我肠胃的那条通道前行,然后用他的精液来涂抹我的内里。那感觉简直像天堂!

“亲爱的,我想吸你的鸡巴,”我对他说,这时我不是一个卑贱的男人,而是一名为情人欢欣的女人。他嘶哑地在我耳边低语:“好,只要先让我吻吻那副荣耀的屁股!”

我点了点头,他便跪下,搂住我的大腿,把脸埋进我的“臀瓣”里。我能感觉到他的舌头开始舔舐我臀缝的开口,而我却想让他深入一些。但当他把脸埋进我的屁股时,一股原始冲动占据了我。我随意地抬起一条腿,单手叉腰,斜睨着蹲伏在身下的他。然后,我用嘶哑的声音命令道:“更深一些,宝贝,把你的鼻子埋进我的屁股里,用舌头插进去!”

这主意真大胆!可他做到了!我微微往后挺髋,让他的嘴能更好地探入,然后他分开我的臀瓣,一头栽进来!我能感觉到他的舌头在我的小穴外缘轻挑,而我则高傲地站着,尽显主宰。我接受了他的崇拜!就像翠茜在那个注射了药剂、让我不可逆转地踏上这段美好旅程的第一晚,接受我的崇拜一样,我也欣然回吻了她的喜悦之丘。到底,我变成了什么样子?数月的激素不仅给了我胸部、臀部和更光滑的肌肤,还赋予了我对男性的女性力量——至少对某些男人而言如此。

当我感到整个后庭都被他的唾液浸透,以致他的鸡巴能毫无摩擦地滑入我体内时,我告诉他:“现在,吸我的鸡巴。”

我知道他会的。我想向他学习技巧,现在终于轮到我的嘴能环住他的鸡巴。他收回头,我懒散地转动身躯,他便含上了我的成员,用嘴唇开始吮弄。湿润而温暖,感觉真好。甚至比“好”还好,它开始带来一种日益强烈的渴望——我能感受到体液在根部涌升。更高,我又在腹股沟深处感到一阵脉动,也随之渐渐增强。然后,一波又一波的狂喜席卷而来,最终,我感到深深的满足,甚至一丝宁静。

萨莉咽下一口,把嘴移开。我依旧如往常那样微小。“我没硬起来吗?”我问,“你没尝到我的精液吗?”

“不,你没硬起来,不过确实有一滴流出。我以前见过。那些给你灌的‘少女之汁’差不多已经把你的‘男儿之汁’榨干了,宝贝。你真正在成为一个女人!看看你自己!”

“想必是吧,”我轻声应道。我有些担忧——我是否再也无法勃起?低头一看,我发现那儿还微微隆起,像个小阴蒂。但即便如此,我的高潮依旧美妙绝伦!如同女人的高潮!它从里到外洗涤了我的全身。我是个女人。

“让我吸你的鸡巴,情人,”我说,“躺到床上去。”我还不愿通过跪在他面前来放弃作为女人的优越地位。于是我侧躺到他身旁,然后抬腿环住他的头。他继续舔我的肛门。我含住了他的鸡巴,用舌尖绕着它打旋,舐弄着,最后像吸管一样吮吮吸吸。当那软滑的龟头顶到我的咽喉后壁时,我微调角度试图吞咽。第二次尝试,它顺着喉咙滑了下去。几乎立刻,它便胀大起来,他就射精了,一股浓稠的白色热流灌满了我的胃,然后当我往后移开,还溢进了我的口中。味道奶油般绵密,咸中带甜,有点像佳得乐。我一边吞咽,一边想,难怪那些壮汉都爱喝这个。

我转身,边抿着嘴唇边朝他微笑。他正沉浸在射精后的欣喜中,也冲我笑了。“我做得还行吗?”我用小女孩般的声音问,仿佛在寻求肯定。我知道我表现得很棒。

“你太棒了!”萨莉回答。“等会儿,还会有的!”

我看着他,发现他眼中有泪。“为什么,宝贝?”我温柔地问,用红漆指尖轻拭那些泪珠。

“因为你让我想起了曾经和女人做爱是什么感觉。我好想念那种感觉!你如此完美!如此光滑柔软!又如此体贴!”

我感到一种最温暖、最柔情的感觉在腹中流淌,从我早已吞下并浸润我的甜蜜精液处向外扩散。我一言不发,起身走进厨房,打开一瓶冰镇的红酒和一罐松露酱,然后涂在脆饼上,端着一盘和两只酒杯回到卧室。

“晚餐。”我宣布。当他坐起身接过酒杯时,我端杯与他轻碰,“为彼此的关怀干杯!”我们甜蜜相吻。然后小口喝着酒,目不转睛地凝视对方的眼睛。酒杯见底后,他放下盘子,说:“过来,亲爱的!”我融化在他怀里。他翻身压在我身上,轻柔地将我的双腿放在他的肩上,探进我的花心。他温热的阳具滑入我体内。“哦!”我娇声一声。刚一感到那根又长又粗的阳具填满我时,那种熟悉的甘甜渴望就席卷全身,随之而来的是一波波的浪潮般的快感再次充斥全身,我能感觉到我的臀部在他硬梆梆的鸡巴上有节奏地脉动,四面八方紧紧抱住它,我那美丽圆润的臀瓣不断地与他翻滚。我热烈地吻着他的脸。我又一次高潮,而他才刚开始进入!

二十分钟后,当他在我体内尽情喷射精液时,我又一次达到高潮。这是我此生最美妙的性爱过程。这一次,我整段时间都将双腿环绕在他的腰间,不肯让他从我体内抽出。我们相拥着睡着了。破晓时分,我醒来时感觉到他又一次在我体内轻抚,随后我们又一次做起了热烈而美丽的爱。最后,他轻声说:“我会打电话的!”然后滑出床榻,穿好衣服离开。我想告诉他:“我会等你打电话。”但我依旧沉浸在梦幻中,一动也不愿动。他就是我一直等待的那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我微笑着,感受他的精液从我体内渗到床单上。我用肛门的肌肉温柔地挤压着它,随后再次沉沉睡去。直到上午我醒来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工作,才意识到我不知道他的姓和电话。这种晨光中的迷惘,缺少那至关重要的信息,我可不是第一个女孩。

晚上,当翠茜从诊所回家时,我像往常工作日一样跪着等她,一丝不挂。她一走出电梯,就停下脚步看着我。“艾米,给自己披件睡袍什么的,然后进来,我们谈谈。”过了一会儿,她又补充道:“你不需要再用那种姿态迎接我了。那是用来让男人知道自己地位的。从萨莉夫人转达给她的萨莉那里听来的,她说你的体内已经没有男人可以被‘压制’了。你的身材越来越像个女人。显然,昨晚,你在心里也成为了一个女人。我可不只是说你上了床!我是说你真正成了一个女人,拥有那个词所暗示的全部力量和情感能力。你征服了他,而又对他感到温柔地无助!这周剩下的日子,你仍要按我们约定做事。但从现在起,我要把你当作我的同类来尊敬,而不是他们的同类。进来,把一切告诉我吧。”

我照做了。我依旧感觉如此美好!我说起他有多么体贴,且因为他的精液还留在我体内两处,我整个白天都觉得无比幸福。我问翠茜:“我还会再见到他吗?”

“你爱上他了,不是吗?”她回答。

我没有回答。我觉得是,但如果真是,那还是先让萨莉听到。

“我就知道,”翠茜对我的沉默说,“答案是,很可能还会见到他。我已经和萨莉的妻子谈过了。她还挺会谈条件的。”翠茜笑了。“但她的条件也不比你生命中其他女人苛刻。无论如何,这都是为你好。”

我不太明白,但既然翠茜已经知道,我也就没多说。

“记住你现在的感受,宝贝。你需要记住它。因为接下来几天的日子不会这么浪漫。这几天会让你发现女性气质的其他层面,如果那些部分原本不存在,你就得假装它们存在。你需要对男性欲望有切实的实操认知,知道如何去满足它;同时,你也要清除对自己性欲的最后阻碍。我打算发掘你内心深处的淫妇并让她自由。如果有一个艾米,她宁愿像卖淫一样,也不想做工程咨询,那就是我要找到的那个人。”

“萨莉只知道我是个处女。我从未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过。”

“在我变成妓女之后,他还会想要我吗?”我想要顺从,但心中充满担忧。

“他知道,昨晚他的其中一个任务就是夺走你的童贞,好让你……和别人多尝试几次体验。如果你们两个后来还想继续,那就看你们自己了。但别担心。记住,一个自信的女人通常能够引导男人走向正确的认知。不管用他的鸡巴还是别的方式。”

“好吧。”

“我们今晚开始慢慢来,到星期五你就能跟上节奏了。艾米,我想等你看到最后的结果时,你会为之兴奋!现在,告诉我你为我们今晚的晚餐准备了什么?”

viii.

我们正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谈论各自的性幻想——两性都希望伴侣专一,却又想自己能滥交,于是永远都不会满足;还有嫉妒分为一份恐惧、一份欲望、一份羡慕之类的话题,女孩子之间的闲聊。这时翠茜从楼下打了闹铃似的电话连声而至,“当然,请进来!”我从门厅的电话里听到她说。

她又走了进来。“我们有个非常特别的访客。你得听我们俩的任何吩咐。”说完,她走到门口等待。门厅里的电梯门缓缓开启,伴随着一声短促的门铃声。翠茜猛地一把推开门,立刻被一个魁梧有力的陌生人紧紧抱住。两人如胶似漆地热吻,随后分开,仍满脸潮红的翠茜拉着他进了房间,向我介绍。

“艾米,”她说,“这是斯科特。他是我的丈夫。”

“艾米,”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上前用他那巨大的“爪子”握住我的手。他看起来就像一面结实的墙!这令人震惊。翠茜从未提过有丈夫。或许有许多情人,但有一个真丈夫?我知道她是双性恋,偏爱女性,这也是她对我改造性感兴趣的原因之一。但她竟然有个健壮而目光犀利的男人?我一言不发,只努力露出友好的表情。我心想,要是他知道我和他妻子亲密过,足以把我碾碎。但她所有朋友都知道我的事,其中一些肯定已经传到他耳里了。况且,如果她的目的不是感受亲密,而是对一个脆弱之人施加控制和羞辱,这还能算亲密吗?也许他该为她道歉,而不是来找我算账。随后我想起自己已是女人,这种想法绝不会出现在他的脑中。我不是他的对手。

“很高兴认识你,”我回答道,几乎想行个屈膝礼。

“是的,当然。”他继续说。然后似乎是为了聊天,“艾米,我听说你一直在操我妻子。”

我震惊之余,强作轻松地附和:“斯科特,时不时地吧。但她也一直在和我操,所以我想分数基本持平了。”

“不,根本不平。”他说着,坐到对面的舒适椅上,向后一靠。“你欠我一笔账!”

这番话我根本跟不上,我大张着嘴愣住。

“她是双性恋。我娶她时就知道,所以我同意她偶尔可以和女人在一起。我自己也会想要和那些女人上床,但我已婚,就不太合适。我知道如果我什么时候想和男人操,她也会同样理解。但我从不想过,直到可能现在,可能只是因为你看起来不像个男人。”

“按我看来,你欠我的。你是个男人,变成女人;现在是个女人,曾经是男人。如果你在当女人的时候和她操过,你就得让我也享受一次。如果你当男人时用男人的鸡巴操过她,正如我猜的那样,那你就得用我的鸡巴来操你。无论哪种方式,宝贝,你都得被干。说吧,你是哪一种?”

“我现在是女人,”我说。“我的鸡巴不行了。”我希望这个辩解有用,希望他别要我拿出证据。

“给我看看。”他语气不带任何强调,但意思非常明确。

我掀起裙子,拉下连裤袜给他看。那就是我那根柔软、只有小拇指大小的粉红鸡巴,还有弹珠般大小的蛋蛋。

“你为什么不把那些东西换成有用的器官?”

“我不知道,”我说。“对不起!”

“光说对不起不够。你觉得我想让你做什么?”

“让我高兴!”这是我灵机一动的答案。我对这个男人怕得要死!但那是他想听的回答。他向后一靠,等着我。

十五分钟后,我就背叛了萨莉。斯科特的新鲜精液和萨莉的混在我的肚子里。绝望又恐惧,当我含住他时,我使出浑身解数讨好他,做了那些我曾对萨莉深情做过的事,还有更多。最终,他终于射了。

“然后呢?”他气息平复后问。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就是那种人。他的鸡巴曾一度下垂,但现在又重新竖了起来。我决定,咱们算扯平了,从今往后,他就是额外收获区的人选。我从膝上拔出身,站起身,理了理裙子。“然后呢?”我问他,臀部轻轻一晃,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我决定在与他有别的举动之前,让他先说清楚。

“干我,宝贝。”

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也说出了我的角色。

“只要你也操我,情人小子。”我回答道。

我转身,背对着他的鸡巴坐了上去,我们开始操。随着他动,我动,我们互相碰撞,越发疯狂,直至我的括约肌一次次紧紧收拢他那坚韧而滑腻的杆子。感觉有东西粘稠地塞满了我的直肠,几滴透明液体从我那原先的鸡巴顶端滴出。那已经足以激起他再来一次,把更多的自己和萨莉一起留在我的后庭。他恢复了冲刺与抽插,直到我彻底失去理智,他高高顶进我的同时,我在他杆子末端挣扎。他的长度是萨莉的两倍,但我那时根本分不清自己在说什么。完全合情合理。

“啊————!”我叫道,欣喜若狂!全身都在亢奋的痉挛中绽放。他顶进我体内后紧绷不动。那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湿滑。我一用力离开他,就得把我的小裤衩塞到双臀之间,以免弄脏裙子。

“很好,”他带着几分敬畏而感激地说。“翠茜待你不薄!你干嘛不把那堆下垂的东西除掉,换个能让男人舒舒服服进来的地方?”

“你真是个好人,斯科特。差点成了我吸过并操过的最棒男人了。”

“在多少个当中,艾米?”

“两个。算上你。”我突然意识到,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顺从翠茜、尊重她的丈夫、对他心存恐惧、对自己与他妻子上床的愧疚——我刚才背叛了萨莉。以两种方式:先是含了斯科特,后又和他操了,而且我两次都很享受。第一次或许是出于义务,但第二次显然是为了快感。我意识到我还会再做。想到这里,我对斯科特微笑,伸手去抚摸他那根长长湿润的鸡巴,就搭在他大腿上。我还想再来一次!

“不,艾米,”他说。“无论你和翠茜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们现在算是扯平了。如果你哪天需要推荐的话,我会给你写一封信。有点羡慕你啊,翠茜。”

翠茜?我完全忘了她!翠茜!她这一路到底去哪儿了?我抬头,这才找到答案——她一直坐在壁炉旁的椅子上,看着我们。她见我把她丈夫调教了两次,却一次也没发一言!

这时她开口了。“看一个娘炮被真男人从后面操,永远都是一种享受。斯科特从来就收不住裤腰带。随便问问他最近那些老婆——我是最早的一位之一。我要祝贺你。今晚你先是出于义务干了斯科特,然后为了快感也干了他;昨天你和萨莉则是出于真情。这说明你既能温柔真诚,也能当荡妇。一会儿爱上一个关心你的好男人,下一刻又和陌生人操!这对认识你自己很有帮助。意味着你随时都能放纵自己,丝毫不必多想。”

我惊呆了。她告诉我是她丈夫,不是前夫。她骗了我。但我无法否认这一点。我的嘴和屁股如今都已不再纯洁。我在他之后的第一个男人面前就背叛了萨莉。而且那男人还让我美妙地满足。今天早上我是个恋爱中的女人,今晚我是个爽翻了的女人!

“知道自己是谁很重要,宝贝,”翠茜说。“至于你为什么要和斯科特操,这并不重要。总有各种理由。关键是,你背叛了白天对萨莉的浪漫情感。你曾坠入爱河,然后又和别人操。好吧,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可以整天和几十个男人都发生关系,然后回家给她丈夫或男友做晚餐,他永远不会知道。与此同时,他心里清楚,她白天到底做了什么!那就是我们的神秘之处,也是我们对男人的力量源泉!”

“当你还是个已婚男人时,你有没有对你的前妻,指特里西娅,不忠过?无论出于什么原因?”

“没有,”我说。“从未!”

“可她却经常对你不忠,你却一无所知。明白了吗?好吧,明天,”翠茜说着,打开她公寓的门。“明天晚上八点左右再来,我们会教你更多做女人的门道。”

她的话有她的道理,但斯科特彻底把我操得晕头转向,我一时间无法思考。我就那样跌跌撞撞地离开,翠茜看得很是开心。我没有回头。

我径直上床,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可怜的萨莉!第二天早晨我感觉好了一些。我意识到,我根本不需要告诉萨莉任何事。

第二天翠茜很晚才回家。我等了几分钟,按了门铃。她神情慌乱地来到门口,当我不经意地瞥过她的肩膀时,看到有人和她一起来。

“艾米!对不起,我今天在诊所真是糟透了,又累又烦。然后我在这儿遇到了萨莉,我们聊了起来……不过你还没见过萨莉吧?只是见过另一个萨莉的丈夫。”她侧身让开,说:“萨莉,这位是艾米。艾米,萨莉。”

“你好吗?”我带着讨好意味地说,心里却想,“这就是我的劲敌。” “我可听说过你好多事儿呢。”她是个打扮得好好的女人,身材曾经硬朗紧致,如今开始松弛,已显中年发福的迹象。可她的面容绝不柔和——眉眼如镜钉般锐利。连头发都像涂了釉。

“我猜你也听过不少关于我的事!”萨莉毫不客气地回应。她没有伸手去握我递出的手,我也就垂下了手。

“你是艾米,对吧?伪娘也长得不错嘛。好过那个娘炮王八蛋该得的待遇。”

“别提他了,”翠茜厉声插话,“这事我们已经说定了。不会反悔的!”

“是啊,我们都同意了,”萨莉平静地说,“可今晚不是安排好让艾米男孩出去,被人操到爽,把他当街球队的集体对象轮插什么的吗?这样他才不会在明天晚上对发生的一切有意见?”她最后的话用平静而刻意的语调,好像翠茜在毁约。

我看着她们俩,一头雾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错,”翠茜说,“该死!今天诊所太忙,我忘了打电话安排今晚的事。我今晚至少要他嘴巴和屁股轮番开工,最好有五个人。等他吃够了,还不知道够呢。到早晨时,我要他把被操当成生活方式。他得对任何带棒子的东西翘屁股示好,永远忘不了那种爽感。”

“我可以搞定的,”萨莉向翠茜投来一瞥,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而我却还是迷惑不解。“没问题。要我来安排吗?” “请你务必来安排,”翠茜说,“就听你的了!”

萨莉立刻转向我。“艾米,”她说,“主街南边有个很棒的小同志酒吧。”她掏出一支铅笔和一张便签纸。“这是地址。跟我带我家的萨莉去‘受教育’的那个地方一样,我敢肯定他已经跟你说起过了。你就尽可能地打扮得有吸引力,然后挥着你的小嫩逼都给他们看。不要开自己的车,也别带钱。直到你的钱包里攒够五百美元之前别回来,这五百块全得靠嘴和屁股挣。要是你厉害,到早上肯定能拿到。要是你非常厉害,那就更不用说!”她恶意地笑了。

然后对翠茜说:“看?没问题。今晚,只要有人要他张嘴或抬腿,他不会觉得被冒犯或愧疚。他会心存感激,因为他缺钱。他甚至会积极地多要小费。如果吃鸡巴和被操对他来说也有乐趣,那就是额外收获。所以才有‘做过妓女永远是妓女’的说法。一旦一个女孩有了一夜风尘的经历,此后她看谁都像买卖。她不假思索就知道他们想要什么,怎么给他们,什么价钱合适。咱们的艾米回家就会像妓女那样思考。我们就是要她那样想,对吗?”

“那就稳妥了,”翠茜说,“去吧,艾米。光说不动可浪费时间和良机。”

“可是没有车也没钱打车,我怎么去?”我对这些安排越听越不安。

“背上去,亲爱的,”萨莉打断翠茜的话,翠茜脸上虽挂着同情却没说话,而萨莉却毫无顾忌。“从这儿到那儿一路都有载的。楼下那位门卫不是在吗?得给他点面子。我们还需要解释一遍吗?”

一分钟后,我翻得衣柜天翻地覆,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挑逗性的衣服,只有一堆体面的衣服,最性感的那套还是正装用的。最后我翻出那条我搬来时从救世军捡来的黑色缎面超短裙——那是好几个月前我还当伪娘、幻想自己是荡妇的时候留下的纪念。现在,我真的要去当荡妇了。

我迅速换上它,用一条宽大的红皮带在如今已经很窄的腰上收束,突显出丰润的胯部。又把头发高高盘起,用红缎带扎住,我觉得看起来颇为撩人。我还特地穿上无裆内裤——我想起以前发现翠茜抽屉里也有这种,再加上我们的床上也留过。今晚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比她更像妓女。一时兴起,我又套上了黑色过膝靴。“你永远不知道,”我心想。出了门,我记得往包里扔了点纸巾、卫生巾和KY润滑剂——三样K字头,永远不可缺。

下楼后,我厚了脸皮,用力一抹比平时更浓的妆,却决定不对门卫动情——他们要是议论起我来就没完没了了。我只是笑着求他帮我叫辆出租车。

车来后,我倚在门口,递给司机萨莉写的地址,撅嘴说:“亲爱的,给我一个口交或者后庭操,把我送到那儿。”

司机瞪了我一眼。“抱歉,女士。我已婚。”他把纸还给我,发动就走,没等我冲他喊句“那又怎样?我以前也结过婚呢!” 我告诉门卫司机对我没礼貌,请他再叫一辆。第二辆司机也是粗声粗气,但我反而觉得痛快——我像妓女一样硬气起来了。第三辆司机打量了我的打扮,等我开口要他干我嘴或干我屁眼时,他答:“两个都行!”

“要真有骨气,”我说着跳上后座。他确实名副其实。半小时后我们到达酒吧时,我的“肛门嫩逼”已润滑得足够开张,拉伸得紧绷饱满,根本不用再补KY润滑剂了。我一点也不觉得受辱。司机对我小心体贴,上到顶峰时又野性投入,跟我酣畅用力地抽插,甚至顾及我的感受!他那份强烈的欲望也传染给了我,我也给了他同样的满足。当他深插我肛门达到高潮时,我也跟着射了!走下车时,我转身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吻。“谢谢你,亲爱的,”我对他说,“你给我的感觉太棒了,也好吃得像大餐!”

他冲我咧嘴笑。“别客气,小水果,我可不常让人把我当水果啃!你是个好伪娘!祝你好运,下次再来啊!”然后他扬长而去。

我走进酒吧,看到里头很大,有个宽敞的舞池,四周摆着桌椅,低沉的音乐震耳欲聋,几乎不能交谈。酒保招手让我过去。

“今晚挺热闹的,亲爱的,”他说,“我们常客都忙不过来了,而且大多是皮装男孩,跟你这种漂亮货不一样。你想呆多久都行。可这里有统一价:每次让你客人射精给二十五块,不射就十块。不管他是被你吹得还是操得。这样省得讨价还价,也能防止宰客。如果是他自己找上门的,酒吧抽成10%。男顾客也好,女顾客也罢,你根本分不清,也无所谓。”

“这也不多啊……”我心里一沉,暗自盘算要挣到五百块要多少次二十五。

酒保耸耸肩,转身去招待下一位客人。

于是我开始忙碌。我拦客人,盯着吧台排队的男人挑最可能的目标,一旦学会了撩拨的挑逗笑容,他们往往就跟我去了停车场。有些人光看我在舞池自己摇曳,就被吸引来:我上身大幅度扭动,缎面连衣裙把胸部衬托得分外诱人,然后下体假装有个盗洞里正插着根大鸡巴,同时抖动我的泡泡臀。大家都看呆了,有人过来搭讪、动手动脚,随后找地儿滚床单。我太享受了!

真怪,我居然真心喜欢这种感觉。这不再是我在“服务”他们,而是我在支配、控制他们。我只要跪在他们面前,轻轻舔一口,或者嘟嘟嘴,就能让他们屏住呼吸,发出呜咽、渴望,全神贯注。然后回到他们车里,伴着抽插滑进我那湿漉、扩张、渴求的后庭,就像置身天堂。我把他们的大鸡巴当成丝绸绶带,荣耀地戴在身上。

只有最粗坚硬的鸡巴,能让我失去控制、忘了自己主导权。那少数一次深入我体内,就能把我整个人震成颤抖的、无脑的凝胶,纯粹的狂喜。我事后会亲吻他们的脸颊。二十五块的底价上,他们常常还会再给我十块小费!

凌晨三点时,客人渐渐少了,而我还差了将近100美元。

一名男子将我揽入怀中跳舞,当我一边盘算着接下来还可以搭讪谁,眼睛在仅剩的几个还坐着人的包厢里扫视时,他问我:“艾米,你还差钱吗,还是现在纯粹为了乐子,自己空闲时接客?”

我抬头一看,果然是萨莉!他温柔地俯视着我。此刻,我腿上从其他男人那里流下的精液顺着腿流进那双高筒靴里,而我梦寐以求之人,正关切地将我搂在怀里。我真想吻他,可我嘴唇上还沾着其他男人的精液——我懒得擦掉最后几口,因为我发现一层薄薄的精液膜比口水更能缓解我那被吮得发痒的口腔。

他吻了我,正对着嘴唇。

我顿时泪如雨下,几乎要崩溃,无法自抑地靠在他肩头哭泣:“哦,萨莉!哦,萨莉,”我哭诉着,“我太羞愧了!我本想对你忠诚,可如今我成了妓女和荡妇!”

“不,艾米,不要这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知道你这是为什么来的!真的会没事的!”

“我和别的男人上过床!”我嚎啕道,“很多次!”

“不,你这是在学着取悦我!”

“可事实是,我爱上了这种感觉!不仅仅和你,和别的男人也一样!几乎任何想要我的人都行!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想要和男人发生性关系,可现在我竟随时应付任何人。”

“即便如此,我永远是你的第一个。你依然属于我。”

“你肯定能尝到我嘴唇上其他男人的精液。”

“艾米,那对我已不新鲜,记得吗?我也喜欢其他男人的精液味道,就像你一样!”

“哦,萨莉!”我如释重负般哭出声,既为他仍然在乎我,又为此刻能在他怀里跳舞而喜极而泣。我抱紧他,我们完成了舞曲。

“你还需要多少钱?”他问。

“一百块!而且人越来越少了!”

“我给你两次钱,艾米。我很愿意。我保证能射两次。”

“萨莉,我不能从你那里拿钱!”我哭道,“我爱你!”

话已脱口,我惊愕不已:我到底做了什么?

萨莉毫不动容,平静地回应出奇的话语:“我也爱你,艾米。我早就明白,妻子对我的改造,让我只有和像你这样的女孩,和伪娘,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我从没想过她会如此可爱!”

“可我是妓女!”

“我也是,记得吗?”

我欣喜若狂。回到他的车里,十五分钟内我又从他那儿挣了五十美元,还有十美元小费。

随后他只是拥着我,我贴着他不肯松手。直到最后他说:“艾米,你得回去工作了。我就在这儿等你。给你个提示,包厢里还有些人还不想回家——约会中的情侣、新婚小两口,还有来同志酒吧凑热闹的直男,大多数都是。他们都在那儿。你聪明的话,我打赌从那对情侣身上轻轻松松就能凑够五十美元,只要你动动脑子。”

我照他所说做。选定离门口最近的那对情侣,坐到他们面前冲他们一笑。他们也不太确定地回以微笑。他们以为我是女人,可在这里谁也说不准。他们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马上解除了他们的第二个疑虑。我对那女的说:“我给你口交二十五块,帮你舔到高潮,就在你旁边的这位朋友面前。他还能学到点女孩喜欢啥。要是没高潮,你一分钱都不用给。”

那男的插话道:“喂,听着,”他试图摆出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听着,年轻的小姐!”

我知道这下稳了,继续不动声色地说:“那我再给您口交二十五,我会让您太太在旁边看。她会学会她从没想过的技巧。比如怎样用嘴把你整得神魂颠倒。你们俩以后都会过得更幸福。”

“我们不做口交,”那女人说,“太恶心了!”

“你就不用动手,”我说,“我来做。你只管仰躺放松,看着享受就行。等我做完,你就更懂了,你们俩还能互相问问,为了彼此愿意放弃什么。好啦,我先不打扰你们俩,自己好好商量。”

我站起身,走到吧台附近,差不多拉开了听不见的距离,但仍能听见他们激烈地讨论我的提议:“只要看就行!你根本不用做!”“不,你以后也不用碰那里了,绝对不用!”还有“我们俩都能向她学到东西。”他们向我招手。

果然如萨莉的妻子所说,一晚上的拉客,上了十几根塞进我嘴里,又有十几根塞进我肛门,我变了。我不再麻木,只是习以为常、冷静自若。他们并排坐着,好能在我为他们服务时俯视我,我自信地跪在桌下。先是那个女的,她比特里希、翠茜或翠茜的任何朋友都要好“完成”。天哪,她肯定憋得够呛!几分钟内就开始喘息,再过不久就尖叫,然后疯狂扭动,我几乎难以用舌头把她带到高潮!酒吧里剩下的一半人都被她的尖叫声吸引,纷纷回头观望。她一结束,还没缓过气就对自己不停喘道:“我从没……我从没……”

当我转身给她丈夫拉拉链时,我才明白她为什么“从没”。他连我都比不过,即便我打了几个月激素。他的全长我一口含住,开始用舌头挑逗。他慢慢变硬,到四英寸时,我只舔边缘,好让他妻子看清。我吮吸龟头,在杆身上往下滑几次,再舔下侧,他呻吟不止。等他终于射精,我咬紧吞了下去,让妻子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用大部分精液留在嘴里,站起身来,凑过去亲了她一下,把一部分挤到她嘴唇里。她被震得后退惊讶之际,我又用同样方式亲了他。

“看吧!”我柔声说,“这才是真正将你们结合的圣礼。挺美味的。记得多享受,多发挥想象!好好对待彼此,亲爱的们。”

那男人付了钱,还给了二十五美元小费。显然,之前不愿意帮他口的人其实也被剥夺了快感。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显然在怀揣自己的想法。

“真是太感谢你了,”他说,“自从我们结婚后,这可能是她的第一个高潮。”

“你的鸡巴口感不错,但没别的用了,”我对他说,“你的嘴才是真的资本。用嘴好好伺候她,多帮她口。因为现在她知道那滋味,如果你不满足她,她会找别的女人来亲吻她的阴部,也会让别的男人来填满她,不管你愿不愿意再用嘴清空她。”我转向她,“这就是我妻子警告我的!”我对她说,“好好想想吧!”说完,我离开他们,留下他们目瞪口呆,不知作何感想。

随后我和萨莉开车回到我住处。他轻声解释,他在酒吧出现并非凑巧。是他妻子派他去盯着我,确保我为赚的钱和给翠茜他们,而不只是把酒吧当自动取款机。

“那你现在必须跟我上楼,”我对他说,“盯着我,直到我把钱交给你妻子和翠茜为止,对吧?”

“对,”他说,“艾米亲爱的,他们的计策奏效了吗?今晚的卖淫让你感觉廉价吗?”

“感觉有点廉价,”我认真地说,“我想我不只是个雇来的下贱货,但今夜让我明白,不管我是别的什么,至少我是个下贱货。而那种感觉解放了我。因为不重要了。我可以随心所欲使用我的身体,不必在意什么忠贞、忠诚或体面与否的概念。”

“在我眼里,你一点儿也不廉价,艾米,”他回答,“你很珍贵!”

听到这话,我的心顿时满溢。然而我们都累得没力气再做爱,便相拥而眠。第二天醒来时,我们依偎着伸手拥抱对方。

“快点,”我说,“我又恢复了昨晚那种饥渴下流的感觉!我现在真需要一根硬棒塞进我体内,真的需要!”

萨莉咧嘴一笑,说:“我明白你的感觉。有时我醒来也会渴望把自己套在根直挺挺的鸡巴上。”他观察我的反应,接着补充:“我们的女人把我们改变得真好,不是吗?我们或许仍是偏爱女人的男人,但我们也渴望男人。这不是吗?”

“对我来说绝对是真的!”我抱住他,“我确实渴望你!萨莉,我不介意你也有同样感觉,如果你愿意,我在帮你高潮后可以用假阳具帮你。”

“好啊,”他说,“可如果我们还想再见面,别惊讶我偶尔也会出去找个真正硬朗、粗大、炙热、亢奋的鸡巴来填饱我肚子。我现在就是这样。你也可以偶尔去找个填满你,不只是我,而是别人的,对吧?”

我知道我可以。“是的,”我回答,“想要被填满时,亲爱的,我们就一起出门找个猛男,一起和他分享!”

“我们天生是一对,艾米,你知道吗?我们就是妻子们想让我们成为的样子。就我而言,萨莉想惩罚我那段外遇,让我从此只享受男人。而现在我找到了你。就你而言,你妻子想让你享受男人,以便你想要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能更享受他们!你现在确实享受了,不是吗?”

“是的,”我说,“翠茜已经帮我实现了!”

“因为作为一个完整的女人,你是更有用的资源。”

“给翠茜用的吗?”我不明白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不是给翠茜。是给翠西。给你以前的妻子。给她的律师事务所用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肯定是表情出卖了我。

“艾米,还记得翠西吗?就是把你带到这儿然后把你留下来的那个女人?你知道吗,从一开始,她就一直在幕后操控这一切。从她带你去麦迪逊,把你合法地变成女人,取消你们的婚姻,然后把你交给翠茜开始,到昨天晚上,她都在每天密切关注你的进展。现在她已经看见了你为那些鸡巴服务、在那些嫖客面前滚你的屁股的照片。她需要知道,你是否真心享受当个彻头彻尾的荡妇。她有自己的计划。”

“翠西?”我说不出话来。

“是萨莉告诉我的。翠茜其实并不真正拥有对面那套公寓。那是翠西的律师事务所借给她的,为的是让训练你更方便。当他们把你从自己的房子和婚姻中脱身,带入新的生活和性别身份时,你以前的妻子聘请了翠茜,指导你不仅向女性转变,还要成为一个彻底的淫娃。这样你就会一直像个女人那样生活,并且享受这一切,再也不会回头;一直和各种男人上床,并且乐在其中,再也不会回头!”

“翠茜是为翠西工作的?”

“是的。我们去厨房喝杯咖啡,我给你详细解释。”

当我们坐定后,萨莉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口讲述。“应该是去年的事了。那时你又去参加你那种女装外出活动,你的妻子和她的朋友卡罗尔提到,她的事务所多么需要你回来,帮助处理他们即将接手的新客户——麦格南公司。你之所以之前退出她的律师事务所,是因为你想整天打扮成女人,而不是仅在夜晚、周末或偶尔的性别会议时才女装。卡罗尔跟她说,这很简单。要把你重新留在事务所,显然的办法就是让你全天成为一个女人。这样你还有其他用途。”

“翠西对这个主意兴奋得彻夜不歇,据说她一夜不停地给卡罗尔口交,结果卡罗尔整整一周走路都像只鸭子似的。时机成熟后,翠西向你提出了这个建议,然后你就上钩了。当然,你并不打算走太远,但他们可不需要一个娱乐性质的易装癖者,他们需要你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所以他们还需要一个医生暗中监管你的激素方案,于是就找来了翠茜。翠茜再合适不过——原来她也会在兴致来了时当驯服师,擅长操控男性,让她的欲望逐渐变成他们的欲望。她简直完美!从那以后你一直被它们巧妙地操控着,被设定为渴望成为一个享受男人的女人,差不多快要同意彻底的性别变换了。那就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流程几乎就快完成了。”

“‘流程几乎完成了’?”我挤出声音,“为什么翠西要我走到这一步?”

“要明白,艾米,不仅仅是她想要这么做——她要你也想要这么做。整个计划的妙处在于,没有人是被强迫的。每个人都想要他们得到的东西。每个人都有所获益。对大家都更有利。”

“为什么是我?她为什么要费这心思?”

“她的律师事务所需要一种特别的特工。麦格南公司有一些严重的工程问题,同时还涉及法律和人事问题。技术人员需要被说服互相配合,支持几种相互竞争的方案。你既能作为工程师识别出哪些方案更好,又能作为一个用身体说服男人按你所说去做的女人推动它们的落地。你也可以渗透竞争对手,看看他们在做什么。根据需要既做公司里的‘妓女’,又做技术间谍。一举两得,成为一种工业版的玛塔·哈里。”

我默不作声,咀嚼着这些话。这简直太邪恶了!但当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很可能会喜欢这样做!一边把不够能干的工程师严密管束,一边诱使其他人说出他们在做的事,然后用同样的方式把他们引入歧途!同时让他们满足我的性需求!

“现在你对与陌生人发生性关系已经不再顾忌。但你需要一个阴道来配合你的屁股和嘴。那正是今晚安排的事情。今晚你会在一起‘意外’中失去睾丸,然后就回头无路了。他们会问要不要继续一并完成手术,他们确信你会说‘要!’因为即便现在你的睾丸已经没什么用处,连你自己都觉得它们可笑。毕竟即使它们是你的一部分,它们仍然很可笑。因为现在你是个女人,而女人没有睾丸。”

在我们继续之前,我不得不问一个问题。

“萨莉,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干嘛不让事情照他们计划的那样发生?你也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不是吗?你现在告诉我这一切,难道也是他们计划里的一环?”

他沉默片刻。“艾米,这有什么区别呢?是的。我的妻子萨莉知道我绝对诚实,不会背叛任何人或欺骗任何人。她把我算进她们的那个计划时,就知道这一点。但今晚之后,当你变成阉人,他们问你想不想做个长阴道的女人,揭露你几个月来被彻底操弄和操纵的事实时,你再也不会相信我。你永远不会再信任我。你会总觉得我又在某个更大的阴谋里。”

他犹豫了一下,继续道:“我跟他们说我要告诉你,他们就让我说。到那时,欺骗已经不再必要了。在他们看来,你现在已经会想要他们想要的东西了。”

我相信了他。我确信萨莉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萨莉停顿了一下,然后说:“而现在,为了让你完成整个过程,我是一个额外的激励。”

我沉默。接着问:“你?”我思考片刻,“萨莉,你怎么成了额外的激励?”

萨莉神情严肃,然后快速地、有些局促地说话,仿佛词句一多就会说不下去。“艾米,”他说,“萨莉雇我只参与你转换过程的一个阶段,让你第一次对女生产生小小的爱慕,让你的第一次插入和鸡巴口交成为一次深情浪漫的经历。我的妻子喜欢把我那样用在男伴身上,你的妻子也想让你和我有那样一次美好且难忘的初体验。因为她仍然在乎你——毕竟你曾是她的丈夫!”

这对我来说是新消息。但听来完全可信。翠西一向对打算利用的人抱有友好情感。当初给她的情人化妆时,她对我亦是真心的。

“本来我现在应该和你结束了。你和翠茜的前夫发生关系后,我本该给你写封‘如果你不能忠于我,如果你宁肯要任何一个普通鸡巴也不要我……’的分手信。当我听说你沦为荡妇后,我也该恼怒。但我写不出那封信。没人料到我会爱上你。我不想再对你隐瞒。我爱你。我想娶你!”

“什么?!”我在脑海里反复回放这个词。那真是萨莉亲口说的!他竟想娶我!

“是的!娶你!这不会影响你为翠西的新任务!我知道,你需要偶尔带男人上床,让他们心情好、好好聊工作,或者奖励他们的工作表现,或者帮助他们解决工作上的难题,就像大多数男人卡住了却不肯承认那样。你妻子就想让你做这些事。你现在正好具备独一无二的资质,是吧?她肯定已经暗示过你,让你做好准备,为此做好心理铺垫。”

“对。我见过她时,她告诉我有事要来了。没说是什么,但让我随时待命。”

“那好,就这样吧,艾米。我现在也喜欢男人,所以如果我们结婚了,我或许还能时不时帮你做做工作。”

我默然不语。

最后我问:“你妻子同意让你娶我了吗?”

“他们一直在商量这事。作为公司的律师,你的妻子希望你拥有阴道、没有睾丸,这样就再也不会有麻烦可言,无论起源怎样都没法查出。我的妻子则因为要惩罚我,希望你保留睾丸,她要我永远记得我娶的还是个男人,一旦真到了那步。你在法律上已经是个女人了,所以只要萨莉答应给我自由,我们随时都可以结婚。”

“嗯,翠西和翠茜一起说服了我妻子,认为如果把你的睾丸放在瓶子里给大家看,那对我们所有人来说更是一次彻头彻尾的羞辱。我还是要嫁给一个男人,或者说嫁给一个前男人,所以我依旧是同性恋,正如我妻子所愿。永远的同性恋。你也要娶一个男人,这样你就成了一个彻底的女人——你妻子想要的那种女人。所以她们最后谈妥的是,如果我能说服你放弃睾丸,萨莉就会同意给我离婚。”

萨莉总结道:“我告诉他们我不想继续参与这场欺骗。我得把一切都告诉你。他们就让我去说。按他们的看法,这是让你同意让他们给你做手术的唯一可靠方法。他们让我昨晚出去看你如何卖淫、如何收钱时,一定要把这一切告诉你。”

“我差点拒绝了!我可不想成为他们的工具!”

“但你并没有拒绝,”我说。“为什么不呢?”

“因为我想娶你,艾米!我不想让任何欺骗阻隔我们。”

我强打起精神。试着卖卖俏,但做不到。我的心已被幸福填得满满的,但我还是尽力用严肃带责备的口吻说:“你还没正儿八经地问我呢。”

“正儿八经?”

“对,就跪在我面前,把我的双手都握在你手里。”

“你这小可爱!”他跪下,把我的手握在手里。他看起来真嫩!

“艾米,我的爱人,你愿意嫁给我吗?”

“萨莉亲爱的,”我回答道,“你倒不如先给我含一口鸡巴,让我边想边决定。”

他照做了。经验果然出效果。他含得比我前一晚卖淫时的巅峰状态还要好。他让我的小鸡巴兴奋到极点,我竟往他嘴里射进了好几滴清亮的液体。

然后我也给他来了一遍。最后我对他说,答应了,答应娶他,就算这要我失去睾丸也在所不惜。因为在这世上,唯有他是我此刻最想要的那个人。

ix.

萨莉回到他妻子那儿,我却不知怎么熬过了一天。特蕾西(Tracy)在我门下塞了一张便条,告诉我把赚到的钱都留着,她觉得我赚得合理,并吩咐我等她回家时今晚穿上吊袜带、网眼长袜、高跟细跟鞋、蕾丝胸罩,完全不穿内裤,外面再套一件运动服。

“我们要去参加一个群交派对,”她在当晚我们同乘电梯下楼时告诉我。“那儿人人都可以对任何人做任何事。经历了昨晚,你不会害怕吧?”

“不,”我回答。“没什么我没做过,也没什么没发生在我身上的。”

“我就知道。即便如此,我们要去的地方有些奇怪,人们会做一些可能把你吓傻的事。我可不想看到你崩溃。”

我们静默无声地来到一幢乡间大宅。特蕾西按下门铃,等候开门的时候,突然对我说:“艾米,咱们进去了你最好现在就先吃这些镇静剂。它们会让你感觉怪怪的,但比你一进门以后会感受到的怪要好。我希望它们能让你放松,享受接下来的一切。”

我照做了,几乎立刻感到奇怪。

我的视线并非完全模糊,但看到和感觉到的很多事融合在一起。我在梦中么?似乎有一间巨大房间,男女被绑在各式各样的装置上,那里有裹着软垫的锯马、空中环形秋千和吊架;其他人则在鞭打他们或亲吻他们,甚至更激烈地进行——抽插他们——操他们?我看到有女人手里拿着鸡巴,是她们自己的?还有壮硕的男人胸部变成圆锥形状,下面的胯沟里有阴唇褶而鸡巴和睾丸却不见了!还有简妮(Janie)正和一个瘦弱的年轻男子性交。是简妮吗?她是男人还是女人?哪一个?我看到未婚夫萨莉被绑在木枷里,双脚用扩腿杆在地面上撑开,双手腕穿过三英尺高木板上的洞口被固定,脖子被箍住,身体弯过,屁股高高翘起在身后。翠西(Trish),没错是翠西,站在他身后,双手抓住他的臀部,把她那根巨大的阳具猛地插入他后庭,此刻与此同时,一个他刚口交过的男人正把精液喷在他脸上。他看起来好开心!然后场景一转我是萨莉,被锁在木枷里,嘴和屁股同时被操得干干净净。当我再次回神,发现给我口交的男人已经换了另一个,而插进我后庭的鸡巴也小了许多。我是昏过去了?随后它又变得巨大,撑得我肚子快要炸开。我紧紧夹住它,用屁股肌肉咬住,生怕被撑裂,然后一阵阵痉挛般射了上去,我的小鸡巴从顶端不停滴下,像水龙头一样。萨莉的妻子在房间另一侧,黑色长发在空中缓缓摇摆,她一边挥舞着一条粗大的皮鞭,一边缓缓荡漾出享乐的神情。鞭子落下处,有女人尖叫起来。或者是个男人被她刚刚用鞭子阉割了?翠西和卡萝尔(Carol)挽着手站在我旁边哈哈大笑,这时两个巨汉走过来,示意我给他们含鸡巴。当其中一个抽出来把精液喷在我脸上时,我的声音被所有被硬插进喉咙的鸡巴压得发尖,拼命求翠西放我自由。“女生就爱含鸡巴!”她答道——但她怎么可能同时说话呢?她的脸正埋在卡萝尔的胯下,就像我埋在她那样。特蕾西给了我一针——又一针?更多的疼痛——这回是拳交了么?两个陌生的女人用力捏着我的胯部,直直看着我的眼睛。撕心裂肺的、持续不断的疼痛!!特蕾西来“救”我了。“哦,天哪,”她说,“搞定了!”然后她对我说:“但往好处想,现在你得成为真正的女人了,亲爱的。在这里签字。”

我签了字,然后晕了过去。

当我彻底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躺在某种医院病床上,双脚荡在产床的马镫里,身处某个诊所。我感到极度脆弱。我记得那里曾有感觉,但现在一切感觉全无。我安逸而放松,就像当初阑尾手术时,他们给我打麻药让我不焦虑那会儿一样。特蕾西在和人说话。

“我应该在首夜就把他们切除,而不是先给他打可注射激素。那样对他虽然很痛苦,但他会更早接受不可避免的事实。然后我们就能给他更轻的激素剂量,他会更快平静下来,尽早展露淑女气质。但那时他还在玩弄自己的女性气质,根本不是真的当女人。好吧,现在可不是了!”

接着是翠西的声音!是翠西吗?“就那些?那些小包?这就是闹这么大动静的原因?那玩意儿?男人!”

特蕾西接着说:“我确信他不会想念它们。看吧?就像我说的一样,像皱缩的葡萄,它们已经好久没功能了。”

翠西又道:“真可惜。我们保护可怜的宝贝免受肉体之苦,好让他享受变身过程,事后还能怀念,这两个女人却在我们来得及让他自己决定前先把他那玩意儿毁了。看到不是自己领养的伪娘就想为乐子阉割人,连问都不问他归谁。”

“我要坦白一件事,”我听到第三个声音回应。是萨莉妻子的声音。“是我叫她们干的。对不起,当萨莉说不需要搞个‘意外’就能让艾米真心想要个阴道时,我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我觉得上当了。我想知道萨莉是要像个真正的同性恋那样给男人操屁股,而不是去操他们的阴道!我还希望他那女朋友也能留着睾丸,你记得吧?但你我都劝不住她。所以我想,至少失去那宝贝也得让他记一辈子,就让我告诉那些我们雇来的女士按原计划干吧。他们就这么做了。”

“真让人恼火,萨莉,”翠西严厉地说,“那可不是我们最后同意的办法!”

“不瞒你们,我觉得也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们对他下手时,他几乎已经晕过去了。我猜你们应该记住萨莉在大学时就是个阉割狂。她喜欢看男人痛苦的样子。你大四那年毁了多少人的睾丸,萨莉?”

“五个还是六个,翠西,”萨莉答道,“那是我的‘价码’。一次操一个睾丸,现场付费。那年愿意的可真多,五六个轻轻松松!我猜你们当年都没料到我真会下手吧。他们也没想到我会用拇指钳把他们的命根子扁成片。但还有别的办法么?我不爱血。可他们事后都太羞于启齿了,就算要就医也没告诉任何人。我打赌现在他们有些妻子还以为男人的睾丸天生就是一个像鸡蛋一个扁平。”

“那你当时抓到你丈夫和女秘书上床时,为什么没捏扁他的睾丸,反而决定把他变成同性恋,萨莉?”

“哦,翠西,别这样!我们都成熟了!我们的判断力变得更明智!我当大学生时捏睾丸,那会儿我还年轻!要惩罚出轨的丈夫,直接把他变成同性恋,要优雅得多!再说你看你对安迪做的事,他是多么正直忠诚的丈夫,就因为喜欢穿女装。你把他整到女性化、再离婚,就怕他不小心在邻居面前或职场上出丑,或者你自己方便到处勾男人。现在还把他引诱去做变性手术,让他既有阴道又有脑子去解决公司的人事问题!”

“那可不是离婚。况且,人家现在所谓的新阴道是留给他的新男友用的。留给你的丈夫。你真觉得你的萨莉现在够gay到真想娶他?”

“哦,是的!”特蕾西的声音道。“他真的想!因为在他看来,艾米兼具了他的理想女人与他妻子培养他去渴望的那种男人的双重身份。同时也别忘了,艾米比萨莉还要更gay。因为艾米爱上的是一个根本就不像女人的男人。”

“你一定会喜极而泣——看看他们在第一次约会时是多么甜蜜地操插、互相口交,又在昨晚如此,别提今天早晨了。他们真是一对天作之合!”

“我看过录像带了,”翠西的声音回答,“我太为他高兴了!我喜欢看男人给男人含鸡巴。他们看起来多么可爱,就像吃奶的婴儿!”

特蕾西又插话道:“无论如何,姑娘们,这个话题几乎可以不再提了。哈珀医生已经做完了。快看。”

我听见床尾有人窸窣走动。

“他的外阴看上去有些发红,但很快就会痊愈。将来会有无数男人去亲吻这两片唇——它们是哈珀医生刚用你的睾丸囊塑形的,而它们原本装的那些睾丸现在就在那边的罐子里。你的阴茎也被改造成一个感觉极佳的漂亮阴道——那可爱的阴蒂就是残端。这手艺真不错,医生。”

我听到一个女人嘟囔了什么。接着特蕾西说:“我会让他在这里包扎个一周左右,好让伤口愈合,也让他逐渐意识到,他不再是过去的男人,而是一个比他自己曾打算的还要淑女的人。他醒了吗?”

“我醒着呢,”我嘶哑地答道,“我都听见了!”我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翠西带着笑意俯视着我。“我知道,宝贝。我们当然要让你听见这些。这就是哈珀医生没用全身麻醉的原因。现在我们对你再没有任何秘密了!你已经是我们的一员了!我只是想在我们开启这种新关系时,让你确定——那场所谓的‘意外’确实发生过。真遗憾。至于它算不算意外,就由你自己决定了。”

她俯身给了我一个轻柔而又缠绵的吻。“我的可爱女孩!欢迎来到你的新性别,亲爱的!你现在拥有最可爱的阴道了!等完全愈合后,它会比卡萝尔的还要迷人,而我可是最喜欢卡萝尔的!到时候,只要男人们一看到它,绝对会争先恐后地想要进去你!”

她总是鼓励男人扑在我身上。至少现在我明白为什么了。“萨莉在吗?”

“不,他在外面等候室里。我们可不想让他知道那些女人真把你的睾丸碾碎后,才把你带到这里来。要是知道了,他会难过得不行。”

“亲爱的,你感觉怎么样?总的来说,还好吧?”此刻是特蕾西在我身边俯身问。

“我感觉很好!”

“那是镇静剂在起作用。但你会没事的,比过去更好。因为从今以后,你的身心将合二为一,而不再是两个独立的人格。”

“我想和萨莉说话。我的萨莉!”

“当然可以,亲爱的!”又是翠西说,“我们这就离开。你们俩还有好多计划要商量呢!婚礼也要筹划了,我都听说了!太刺激了!也许你想借我结婚那天穿的那件礼服?不过这种事我们改天再聊吧!”

她们离开后,萨莉走进来,吻了我一下,然后我觉得舒服了许多!他坐到我身边,我们就那样聊天,直到我困了,睡着了。

x.

三个月后,我完全痊愈了。萨莉和我一起住在我的公寓里,我们经常像男女那样做爱。特蕾西的公寓卖给了另一对夫妻,妻子是个掌握美食秘方的宝藏,精力充沛,爱议论并分享大楼里其他人的趣闻。我们成了好朋友。

随着时间推移,萨莉表现得越来越少妖艳——因为已经没那个必要了——而我则学会了越来越女性化。我们的激情依旧高涨。偶尔我们会带回一个又大又硬的鸡巴,连同那拥有它的壮汉一起,然后我们俩就像吃感恩节火鸡一样把他填满!或者说像我们自己变成火鸡一样吞噬他?我们的爱情渐渐成熟。

当萨莉的离婚正式生效后,我们在一个小型仪式上结了婚。果然我还是穿了翠西的那件婚纱——自从那天第一次见她穿它开始,我就一直想穿它。这曾是个毫无希望的幻想,而现在终于实现了。所有人都说我看起来很美!我太幸福了!我知道我应该感谢翠西为我所做的一切,可我们故意把婚期定在翠西外出的那段时间。她帮得已经够多了!

我回到翠西的律师事务所工作。萨莉谈成了一份非独占的服务合同,只限于翠西的玛格南项目,而我则和萨莉一起悄悄成立了一家新的咨询公司,承接自己的客户。翠西向事务所的其他人介绍我是她的妹妹,没有人怀疑,连那些认识安迪的人也不例外。乔治对我上下其手好几次,被一位资深合伙人警告性骚扰后才作罢。公司里和我以前住的社区里都流传着安迪在沙特阿拉伯因工业事故不幸身亡的传闻。翠西和我故作悲痛地连续几周穿黑色衣服,但我们的礼服太时髦,我的又太性感,以至于不认识我们的人根本想不到我们是真的在哀悼。

我给翠西的新工作是排除故障,但实际上是用操和含的方式,从玛格南公司竞争对手的工程师那里套取商业机密,有时也用同样手段说服玛格南的生产工程师与那些有更好点子的工程师合作。我向他们提供一定的补偿性满足。

不管她要我做什么,我都照办。她曾告诉我,这让她特别满足,因为她知道自己前夫现在成了她的私人娼妓,随叫随到,准备应她召唤与任何人上床。她说,这给了她一种特别的权力感。她喜欢这样。有一次她沉思地告诉我,如果我当初是个更顺从的丈夫,更喜欢束缚,更渴望受辱,她本可以让我成为她的私人女仆和性奴,并不会离婚,也许甚至不会把我一路“骗”到完全女性化的地步。她是个彻头彻尾的控制狂,现在对此毫不掩饰。

但她在我身上没发现任何受虐或自卑倾向,而我对想变得女性化的羞愧感,在我参加第一次易装盛会并学会自豪后就烟消云散了。她说,现在只需命令我让各种男人从任何孔口插入,就足以满足她。她喜欢召我去听下一个任务的简报,比如告诉我下一个要勾引的人——有时也会是女人——喜欢我像女王般高傲还是荡妇般贪婪,冷淡还是迫切,以及她想让我对他们做什么。

坦白说,我很享受这份工作。我喜欢把各种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回家后我会把这些经历告诉萨莉,让他也能分享乐趣。正如我们所计划的,渐渐地,我们的咨询公司签下了那些我睡过的工程师中最聪明、最有想象力的人,一点一点扩大了我们的客户群和服务能力。不知不觉中,我们成了业界评价最高的新公司之一。

直到有一天周五傍晚,翠西给我打来电话,交给我一个奇怪的任务。“艾米,”她说,“听说城里新出现了一家工程咨询公司,严重威胁到玛格南公司的增长曲线。据说那家公司是一对夫妻合伙开的。你要试试能不能进到那个男人的裤子里,套出他们的客户名单。然后我们就能展开反击,夺回我们失去的客户,同时再拉一些新客户。一旦让他们知道他们的新咨询所并不对客户名单保密,这事就好办了。”

“我对他们有点了解,”我说。“我们得谈谈。我明天可以去你家,上午十一点左右?还是你还在麦迪逊?”

我知道她周末会住在我们以前一起住的房子里。这将是我自几个月前那个周六——翠西第一次抚摸我胸部并向我提出这份工作——以来,第一次回到旧社区。

我在去她家的路上顺道去了CurlyGirly美妆店,找简妮。“我需要被大家一眼就看出是穿裙子的男人,”我对她说。“我要让所有人都一眼就看穿我。你能帮我吗?”

“最近可不容易,亲爱的,”她回答。“那些激素的作用让你身材曲线分明,又丰满,却一点棱角也没有。但紧身衬衫配大胸垫很管用。我们会把它们做得更夸张。缎面迷你裙和网眼长袜也很合适。不过要在长袜上撕出一两处小洞。你还需要一双细高跟鞋——那种‘我想被操’的高跟鞋,可是没有女人会穿的。穿成这样在普通街上走,没人会当你是真的!别管发型了——我们会带一顶比沙滩球还大的假发。不要戴耳环或化眼妆,但口红要涂得够浓。就这么办吧。还能记得以前你怎么走路吗?肩膀耷拉着,驼着背?”

“我不记得了,”我说。“不过我会想出个样子来矫饰。”

简妮给我化妆,特意强调宽脸和方下巴。效果跟我第一次去CurlyGirly后那回去的脸看起来同样具有说服力——只不过那次我是女性。这让我忍不住抱住她表示感谢。“太棒了!”我说。

“不,亲爱的,一点也不‘棒’,”她逗趣地答道。“记得把声音放低。”

到了旧社区后,我径直去了当地超市。“斯文森太太,您好,”我对第一个认出我的人说。“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安迪,对,翠西的丈夫。我去沙特阿拉伯了,现在回来了。”

她用异样的眼神看我。“你变了,”她说。

“是的,我现在是个姑娘。我离开妻子太久了,某天自慰时突然想到,我该变成我的妻子。于是我就这么做了!现在我离开她时再也不会想念她了。”

“哼!”她说。

“你太太知道这件事吗?你告诉她了吗?翠西?”

“哦,当然知道!她还鼓励我呢!她超喜欢我长出这些的时候!”

“她喜欢?她喜欢?哼!”斯文森太太回答着,匆匆想要离开。

又在商场里几次偶遇,我又去按那些曾向我借过工具的邻居家门铃要回工具,就这样,安迪的名声和翠西在社区里的体面都被彻底毁了。我敢肯定,周一翠西的上司就会听到这些传闻,不久之后,玛格南公司董事会也会知道,他们的总法律顾问竟然在人前和丈夫玩这种变态性游戏。正如翠西早先预料的那样,到了周二她就会被调去更恭谨的岗位,不再负责玛格南事务。

当我来到曾经的家门口,翠西仔细打量着我。

“你看起来就像个易装男子,”她突然说道。

“某种意义上,我确实还是,”我回答。

“好吧,这事不再是我的事了。你只要记得在工作时好好打扮,离开时别在这附近鬼混。”

她又把任务叮嘱了一遍:勾引那位丈夫,拿到他们的客户名单;还给了我他们办公室的地址。她手下的一个人贿赂了我们的秘书,从她那里弄来了关于萨莉和我的更多情报。我在心里记下:得解雇她。

“我很熟这家公司,翠西。事实上我已经钻进他裤子里了,”我说。“他对我很体贴,但对妻子也十分坦诚,毫无保留。”

翠西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会?那他真是傻瓜。他会把你们俩做的事都告诉她吗?”

“不用他说,她早就知道我了!”

翠西的嘴角慢慢扬起一抹笑。“你这小坏蛋!”她说。“你是不是在同时操他们俩?”

“如果我跟他上,那翠西,他妻子也一起上。这就是交易,这就是游戏规则!”

“人真是永远让人惊讶,”翠西说。“他们是群交?我们能不能用他们的秘密要挟他们,让出客户名单?”

“那招不管用,”我说。“我想过了。他们做的事没有一件让他们感到羞耻。”

“那跟易装者睡呢?你就像现在这样随便穿,然后到处散布传言,拍几张照当证据,威胁把它们贴到公司公告栏上。”

“这倒有可能。我现在就在威胁另一个人这么做,通过社区散布风声。拭目以待,看能不能毁掉他们的名声。”我若无其事地问,“翠西,你这周末打算被人上吗?”

“那已经不关你的事了,艾米。”

“嗯,但我打赌你会的。我周二给你打电话。”

我直接开车回家,换上一件更合适的裙子,化好妆,然后把她让我做的事和我已经做的事都告诉了萨莉。

“你真是太坏了!”他说。“要是我把你打扮成女人,在社区里蹦蹦跳跳,毁了我们体面的已婚夫妇名声,那该怎么办?就算只是毁了我们在这栋楼里的名声!”

“那如果你真的这么干呢,萨莉?”我用俏皮又轻快的声调说。我感觉内心深处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兴奋。他那小巧又瘦的脸,用对的妆容,萨莉会看起来绝美!我的婚纱能给他穿吗?

“宝贝,要是你真的这么做了?”我紧盯着他的表情,问道。“你会觉得刺激吗?”

FIN

(c) 1999 by Vickie Tern. 允许复制到免费档案库。

读者评论

TWiiii (01/15/2025):

好像自从我第一次读这篇故事已经有好久了。当时写得就不错,但现在看来它的构思和打磨都精细了许多。肯定是我对这故事的感受变了,这其实是一件好事。希望其他读过这个故事的人也能像我一样获得乐趣,并对生活应该带给我们的那份——理解,有更多的领悟。


Lexx (08/30/2024):

我之前就看过这篇小说,已经是第三次重温了。你写的故事真是太美妙了,我超喜欢你把一个人从男到女过程中那些起起落落描写得如此出彩。这绝对是我最爱的作品之一,无论是故事本身还是它给我的情感冲击都深深打动了我。非常感谢你的创作和分享!——Lexx


Bibbie (05/14/2021):

真是个超美的故事,讲得太棒了!我超喜欢,谢谢!#10084;


BAJ (03/12/2020):

哇哦哦哦!我超喜欢这个!既高雅又性感。对转变的细节描写恰到好处,对新生活的适应也刚刚好。干得漂亮!


Ellie Dauber (04/24/2019):

一个可爱的小故事。心理上的改变——有时甚至比身体上的变化更有意思——描写得非常到位。


Sara michelle (03/23/2019):

哇!读得好过瘾!太棒了,Julie!


RITA (11/23/2014):

第二次看一样精彩!谢谢你,朱莉。抱抱,丽塔。


Jackie (06/26/2014):

多么精彩的故事啊……一开始有惊喜和痛苦,接着是友情,最后是爱情和理解……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满足的呢?而且你的语法和拼写都超赞,这正是这个网站上很多故事普遍存在的问题。谢谢你!


phydeau (02/24/2014):

这是我在这儿或其他任何网站上读过的最棒/最动人的故事之一。好多年前我读过,最近又重温了一遍,它的魅力丝毫未减。要是能有续集就太好了,但看作者这么多年都没写新作,估计不太可能。真是很想念你啊。


joanne (11/06/2013):

超喜欢这个故事,希望是我被改变、变身,然后还能拥有一段认真的浪漫关系……xoxoxox 谢谢!


magnif (01/20/2006):

好故事!我觉得她解释自己真实身份的那段写得很到位。谢谢!


shieldbreaker (11/18/2004):

故事太棒了。我一口气看完了——我试过对每个故事都这样做。虽然有些作者喜欢把东西说得太过头,结果把读者的兴趣都丢了,或者让人觉得格格不入。但你的故事是一步步自然引导读者,非常流畅。干得漂亮!


Evenrude (08/12/2003):

创意很赞。虽然技术上有些不足,但管他呢,读起来依然很有趣。总的来说,干得不错。


Saurbaum (08/02/2003):

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到现在才发现这篇故事,太赞了!


Sally Ann Francis (05/17/2003):

写了这么久才发这篇评论,我都觉得你肯定看不到。可我还是想告诉你,这个故事多么充满温暖,深深打动了我的心。我超爱你的作品,而这篇可以说是最棒的,甚至是你迄今为止最出色的。没有任何生硬、没有一点刻薄,只有纯粹的真心。谢谢你,Sal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