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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孩到游乐园想要搭讪女孩,结果却侮辱了一位丑陋、看起来像女巫的女士,然后…?注意:结局很黑暗。

故事正文

好吧,这个故事的前半部分都是真实的,就到我走近那个女孩为止。所有对话都是我记得的大意,而非逐字照搬,我的朋友们也没有故事里那样混蛋。有些名字改了,两个没改,HappyWoods是编的。总之,我决定给我生活中一段小小、奇怪的经历做个另类的性转结局,希望你们喜欢。

大众娱乐 by Alan Teague Bittig

“妈!我们家里还有咖啡吗?”我一边喊,一边在橱柜里翻找,拿下那些布满灰尘的旧咖啡豆罐和永远用不完的西红柿罐头。

“我想是昨天早上托米(Tommy)把最后一点都喝完了吧。”她朝我尖叫回去。真棒。我又在另一层架子上乱翻了会儿,然后放弃了。

“家里有没有含咖啡因的饮料?茶、可乐之类的?”

“炉子上头有些覆盆子茶。”

“好。”我把茶拿下来,皱起眉头。这是便宜货的商店自有品牌茶,估计味道像水里加焦油。但我很困,今天还有大事要做。我往咖啡滤纸里扔了四包,再加了几根干薄荷枝。启动机器,把自己撂在椅子里。

“咔嗒……咔嗒……咔嗒……”壶里煮出深红色的饮料。远处淋浴声响着。这屋里热死了,我能感觉汗珠顺着脸颊滑。十分钟前我才洗完澡,现在已经觉得脏兮兮的。我捂住额头,试着用平日里那本书上学来的冥想法数晨痛——10…9…每数一个数字疼痛都该减轻一点。但我数了两遍就放弃,掰了三片阿司匹林吞下。

咖啡壶停了,我把混合液倒进大马克杯。“我现在最需要的,”我嘟囔,“是一根他妈的烟。”端着滚烫的杯子走到外面。外边凉快多了,还有缓缓拂面的微风。我坐在台阶上,一边喝一边抽烟。渐渐觉得神清气爽。

我妈走出来,猛地关上门。“今天小心点,”她说,黑色裙摆被风吹得扬起,“别蠢。”

“反正我们不去亚特兰大了,改去HappyWoods了。”

“哦,好啊,杰克(Jack)的妈肯定给他提了醒。”她停下来挠了下下巴,接着说,“那些乡间小路真糟,我真希望你们上州际公路。”

“别担心,我没事的。”

“我知道。”她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就走了。又剩下我和花香。我爱早晨的清新和浅蓝的天空,只是我真讨厌为它早起——当然今天我也没必要这么早起。

我又坐了五分钟,这时一辆白色小车开进我的车道。是我朋友杰克。我站起身,慢吞吞地朝车子走去。他朝我挥手,做着下流的手势,吼着叫我快点。“快点,哥们,”他说,“快到八点了。”

“嗯,嗯,我来啦。”

“我们得赶紧上路!”

“呃嗯。”

“快点。”

“他妈的,闭嘴行不行,我都说我来了。”

“好吧,伙计,”他一副被骂懵的样子,“我道歉。”

我上了他的车,我们开出门。“你这新车哪来的?”我问。

“昨天下午起床就没了,我就问我妈咋回事,她说卖了旧车买了这辆。”他笑着说,“所以我现在开上了Saturn。”

“我靠!你家换车比我们换剃须刀还频繁。”

“我也吐了。”他咧嘴笑。

我们大笑着,此时车速已经才时速35英里,消耗着汽油,又往空气里多排了一磅污染物。我转头看后座,一个叫查克(Chuck)的熟人缩在蓝色织绒的后座上睡着了。我又转回看杰克。

“今天我们要去撩妹,格雷(Grey),”他轻笑着加速,“只要等她们排队,我们就紧跟在后面插队。”

“呃嗯。”我咕哝,“你不怕吓着她们?”

“根本不怕,伙计。漂亮妹子来HappyWoods就是为了被像你我这样的好男孩搭讪。”

“好吧。”我不太信。以我经验,游乐园里大多都是家庭、老年人和初中女生。感觉自己有点可怜:有多少十八岁男孩要开90英里远才有机会靠近女人?这不禁让我想起艾米,差点哭出来。

忽然,后座传来一声闷哼,打断了我的伤感。我回头对查克说:“你今天怎么有点困?”我笑着试图掩饰沮丧。

“是啊,我起不来。”

“哈,我明白。不过我昨晚压根没睡。”

“他妈的,”杰克说,“你不会也困吧?”

“嗯,但我刚吃了几颗兴奋剂,没事的。”

“随便你。”他说完开了车载,咱们七十英里每小时在南卡罗来纳乡村小路上飞驰。上坡下坡,穿过又湿又冷的沼泽,一切都是带着淡淡晨雾的病态青绿。我摇下车窗,又点上一根烟。我抽烟太多,这也是艾米离开我的原因之一。

广播里播着The Morning Rush,两三个土包子老哥在那儿迎合品味奇差的听众。我讨厌东南部,至少讨厌这里——我所知道的全部。虚伪的圣经布道者、无脑的乡巴佬,一切都让我神经紧绷,气得想吐。直到信号终于断了,我才兴奋。

杰克立刻调台,停在一个乡村广播。“我的天呐,哥们,”我喊,“你为啥要听这个?”

“我喜欢这歌。”杰克说。

“为啥?”

“就像那些妹子想把乡村音乐从赤膊乡巴佬的圈子里推出来。”他开始跟着哼唱,“这是永恒的幸福...”

“我的天,这歌词也太愚蠢了吧。”我大喊。那女歌手的声音也很像艾米,更让我沮丧。我重重捶了下仪表盘。

“喂!”杰克尖叫,“别那样,会炸安全气囊的!”

“哦,”我嘟囔,“抱歉。”

接下来一个小时,车里鸦雀无声。


HappyWoods的停车场简直美式到极致,我一度不想下车。那种平淡又俗气的感觉让人害怕:长长一排排沉默锁着的车,头顶是排排暗淡的灯。十点钟了,这儿已挤得满满当当。我们究竟生活在一个怎样的世界,这些人竟能在周三上午开车到游乐园?他们就没别的生活?还是都跟我一样?

“来吧,格雷,”杰克说,“别板着脸了,去high一下。”

“好。”我说,嘴里还叼着烟,朝停车场中央走去。

“嘿,艾伦(Alan)?”查克问,“为啥大家都叫你格雷?”

“因为...”杰克笑着插嘴,“他总是一脸郁闷。”

“真的吗?”

“嗯,但有时候表象会骗人。”我答。

“随你吧,”杰克说,“可我告诉你,要是你老是一副快哭的样子,就别指望能找个不像艾米那样的女孩。”

“你凭啥以为我不想再找个像她那样的?”

“我也不知道,”杰克沉思,“不过你们俩真是般配,走哪都像要自尽的死对儿。”

“闭嘴行不?”我心情不好,不想忍受他那张刺脸。杰克是那种给你机会就能让你开心,还聪明敏感的家伙,可大多数时候他就跟混蛋一样。有时候我真想揍他一顿。

到售票亭的时候,我已经好受多了。温暖的阳光和潮湿的微风给我那疲惫又烦闷的身体注入了活力。我开始微笑。为了向朋友们证明我心情不错,我问售票员:HappyWoods是米奇老鼠的老家吗?她忍不住笑,我的朋友们也笑起来。

“不!”她说。

“那是唐老鸭的老家?”

“不。”

“哥们,我记得是史努比?”查克说。

“是吗?”

“一点也不是。”女士有些不耐烦了,我拖了后面的人队伍。我叹气,走进了公园。

我们在里面逛了好几小时,坐过山车,顺便盯着无数极品妹子看。杰克不断感慨:“我简直进入了蜜桃天堂。”

“你是说八十年代的那种蜜桃天堂,还是九十年代的?”我笑着问。

“我知道,怪怪的吧,”查克接过话茬,“以前蜜桃只是屁股,现在是性。”总之,我们几小时聊得神经病似的,只偶尔因为坐破过山车被摇得要死才打断话题。

我们在Thunder Run的队伍里排着,第一次看见那个女巫似的女孩。杰克悄声说:“瞧那个涂黑指甲油的玛丽莲·曼森(Maralyn Manson)怪胎。”他忍住笑,脸都红了。

“我看到了。”我咕哝,努力遮掩嫌弃的表情。她就是怪胎的典型。她穿着黑色鱼网长袜和一件像太阳裙的连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