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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ole(妮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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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正在眼睁睁地将妻子拱手让给另一个男人。他被警察当场抓住把柄,随后被以此要挟,迫使他进入一所特殊培训学校,变成Nicole(妮可)。
故事正文
《妮可》
尼克·戈登某天提前回到家,走到卧室门口,竟看见妻子妮可正在给一个陌生男人做口交。他们没有察觉他的脚步,他仿佛在看一出活体色情片:男人仰躺在床上,双腿垂下,妮可赤裸着身子蹲在他两腿间,专注地完成着她从未在两人私情时倾注过的“任务”。这一幕如此鲜活、如此撕心裂肺,他下意识地退后,默默离开了房子。他带着麻木的痛苦,在郊区驾车两小时后返回,只见妻子满面笑容地迎了出来,给了他一个吻。她淋浴后的湿发贴在脸颊,步履轻盈、优雅动人。他咬了咬嘴唇,躲进卧室,坐在刚整理好的床沿,脑中却不断浮现她如何从“爱欲的乱局”中仓促恢复门面的场景。
晚餐时,即便他心不在焉,妮可依旧明朗地聊着天。他坐在沙发前看电视,她在厨房来回哼着小调。正准备上床,两人在走廊相撞,她嘲笑他心不在焉。他深深望进她的眼睛,想从中捕捉一丝懊悔或愧疚,却一无所获。那晚他辗转难眠,脑海不停回放:妮可头的摆动、舌尖在陌生男人的肉棍上滑动时发出的细微声响……一遍又一遍,直到凌晨四点半才沉沉入睡,梦里仍回看那四秒“电影”。
第二天,他又提前回家,将车停在街尾。绕到房子一侧,他从高窗里偷看:这回,妮可仰躺在床上,同一个陌生男人像训练有素的医生般用他的“工具”轻轻撬动着她的花瓣,妮可似乎乐在其中。他胸口一阵剧痛,靠在白色抹灰墙下瘫坐,直到车门“砰”的一声把他惊醒。他贴着墙悄悄移动,正好看到那对欢笑的男女上了车,男人坐在驾驶席,他们一路欢笑消失在夜色中。
那晚,夫妻俩又上演了一场愚蠢的“恩爱”秀。妮可看起来比以往更快乐、更有魅力,却如同高中时期的学园女神,高不可攀——而他,根本配不上她。
晚餐时,她说,“尼克,这周末我想去我姐姐那儿,行吗?” 他怔怔盯着盘子。 “尼克,你有在听吗?” “啊……好,你去吧。”他说着推椅退到客厅。 “要是不想我走,就直说。”她在身后喊。他无言以对。
到周五,妮可如约出发。空荡荡的家中仿佛回荡着幽灵般的低吟。他站在卧室门口,脑海中又浮现那熟悉的节奏和呻吟。这时电话响,是妮可的姐姐来电。“她——”“她在哪儿?”“我不知道。”“你没事吧?你俩吵架了?”“没有。”“那让她给我回电话。”
他走到厨房,捡起地上一张被丢弃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他拨过去,电话那头报了地址:“繁星下民宿。”“在哪儿?”“蒙特利。”当晚他收拾行李、租了辆车,驱车一个半小时,来到临海小城。暮色中,海风吹拂着“繁星下”民宿招牌。他在后视镜中看到妮可和雷伊从海滩回来:她穿着长款白色夏裙,神情温柔而轻松;雷伊英俊,紧握着她的手,宛如青涩情人。他们一路笑谈,径直走进一间外墙镶窗的平房,没有察觉他的存在。尼克轻手轻脚走过冰草覆盖的侧院,贴着窗户偷看。百叶帘忽然被抬起,窗扇打开,妮可娇嗔道:“啊,这风真舒服,来抱我。”紧接着,“哦,宝贝,宝贝……”他靠在墙上,听着他们缠绵的喘息。
尼克发硬了,解开裤子开始手淫。当屋内雷伊的“抽送”把妮可攉得疼并快乐时,他即将高潮。忽然,一束手电光扫来,精液仍喷洒而出,沾满他的双手。“把手举起来,从那里出来!”一声命令刺破夜色。他拉起裤子,踉跄着从侧院走出。两辆警车一前一后开到,警灯闪烁。他被要求“贴墙站好,两腿分开”。妮可和雷伊披着浴袍现身,邻居阿姨戴着发卷对警官指着他喊:“他就在那儿干的。”“干什么?”警官问。“你懂的。”“明白了,女士。” 妮可冲向他骂:“你这变态王八蛋!”警官拦住她,雷伊把她带回房内。空气中弥漫着破碎冰草和海风的咸味。
尼克被罚单结案,夜里在警局过了一夜。“尼克,这招真蠢。”律师这样说。
第二天黄昏,他回到家,屋内空无一人。他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躺到床上。这时,他隐约听到客厅有人声,卧室灯亮起,妮可和雷伊拥抱着走进来,笑吟吟地扔下一只小盒子:“妮基,我们给你带了份纪念品。”“是什么?”他问。 妮可撂下一句:“叫‘娘娘腔裤’,雷伊觉得你穿上它听我们做爱会更带劲。或者,你更喜欢看我们的表演?”雷伊嘟囔了几句,妮可得意地补充:“我才不在乎呢,很明显他喜欢,对吧,娘娘?”灯光一灭,门重重关上。
周一早晨,尼克洗澡、刮胡,拿起梳妆台上那盒“娘娘腔裤”套了上去,然后照常上班。但他明显能感受到女同事们投来的窃笑,也能听到男同事们掩饰不住的轻蔑。那晚回家,妮可化着精致的妆容,头发盘起,身穿黑色Push-up文胸和丝质半身裙。“雷伊今晚带我去吃饭,冰箱里有微波餐和剩菜。哦,还给你买了些新东西,我们吃完回来,希望你都穿给我们看,别顶嘴,我知道你身上穿的就是娘娘腔裤,也知道你硬挺着呢。”她说得像指挥保姆一样。
进了客厅,尼克沉进懒人椅的多层皮革里,瑟瑟缩成一团。妮可忙着整理妆容,雷伊按时来了。她给雷伊一个吻:“别忘了,妮基——要全副武装哦。”门又“砰”地一声关上。尼克回到卧室,脱下那套她留给他的衣物,一身赤裸地躺回床上。直到凌晨一点半,他们还没出现。他脱掉那几件情趣服饰,关灯入睡。第二天在办公室,秘书告诉他老婆打来了电话。
“嗨,妮基,穿好了么?抱歉我们回不来,雷伊非得在公共场合干我,结果我们开了好久才找着地方,他脾气急。”“你要什么?” “妮基,你听着就知道你心里不爽?” “我在上班,快说。”“我只想你开心,妮基。”“好吧,再见。”“等下!记下这个号码,493-2298。拜了,妮基。” 她挂了电话。尼克看着那串数字没头绪,放到一边。半小时后,他竟拨打过去。
“您好,Exotique,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啊,戈登先生,是您……嗯,您今天下午四点有预约。”“预约?什么意思?”“是您太太帮您订的哦。”“订什么预约?”“您不如来亲自了解一下,我们在春街39号,10楼D室。”“好……那我过去。”
尼克挂上电话,查遍电话簿找不到Exotique,回拨只听忙线。下午2:30,他对秘书说:“珍妮特,我今天下午可能得早退。”“好的,戈登先生。”“对了,你听说过Exotique吗?”“没听过,听着像脱衣舞俱乐部。”“嗯,谢谢。”3点,他下班直奔春街。写字楼门口没有Exotique标示,四点他坐电梯上10楼,推开沉重的红木门。前台小姐抬头,对他微笑:“戈登先生,请坐,达琳小姐马上就来。”
他坐下,忍不住开口:“那么,到底是——”
“啊,戈登先生,终于见到您,真是太高兴了。我是芭芭拉·达琳。”
他与她握手。
“跟我来吧。”
他跟着她走过走廊。她留着及肩的亨那红发,大约三十五岁,打扮得体,显得自信从容。她的办公室宽敞豪华,皮质沙发、皮椅一应俱全,角落里还有一个海水鱼缸,几条异国鱼好奇地盯着他。芭芭拉·达琳坐在一张宽大的橡木办公桌后,冲他微笑。
“所以……雷伊比你更会取悦她。”
“什么?!”
“显然,他那根又粗又长,玩得她根本停不下来。”
“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是谁?”
“你夫人觉得你需要点帮助,所以就把你送到这里来了。”
“帮我做什么?”
“戈登先生,请别这么为难自己。”
“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好吧,既然你这么倔,那就照你想的来。文件都在这里。”她把一个牛皮纸信封推到他面前。
“这是蒙特雷警察局对尼克·戈登先生那次在街头公然手淫的调查报告……”
“这就是敲诈了。”
芭芭拉·达琳轻笑:“不,也不全是。你随时可以离开,没人向你要钱。当然,要是你不来上课,我们就把你的档案寄给Xentro公司的主管——他可不一定会觉得你这个公关人选多体面。”
尼克怔怔地望向窗外,对面写字楼里,一名女秘书正弯腰对着复印机。
“我得做什么?”
“很简单,只要按指示来做,”她咧嘴一笑,“我们一般每月初开班,离现在只有两天了。这是你的入学资料包和课程时间表。所有课程都安排在晚上,不会跟你上班冲突的。”
“听起来像夜校。”
“没错,戈登先生,这就是夜校模式。”
“那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尼克讥讽道。
“还有一件事。”芭芭拉站起身,走到窗边,俯瞰楼下车流。“请脱下你的裤子。”
“什么?”尼克浑身一震。
“只要按指示来,尼克——这就是重点。”
房间里静得出奇,只有一声皮带扣落在地毯上的清脆回响。芭芭拉转身冲他一笑:“我就知道。定向培训那天见,娘娘腔!”
——定向培训日……
“啊,戈登先生,很高兴见到您。请跟我来。这里是更衣间,您可以在这儿换装,右侧那扇门通往教室。祝您好运,也恭喜您入学。”一位甜美的年轻助教打开更衣室的门,温声说:“别担心,您一定会是个好女孩。”
他全身发抖,换上一套女性内衣:一件黑色蕾丝胸罩,配同色塑身腰封和吊袜带。胸罩罩杯保持空杯状态,不得填充。站在镜前,他迟疑良久,才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进教室。
教室里已有三位男士坐在课桌前,与他着装相同。他们见到他,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双手,空气中弥漫着羞愧。
“很好,都到齐了。”芭芭拉·达琳挥袖而入,身着一件紧身桃色羊毛衫和黑色羊毛裙,一条亮绿色丝巾微微点缀。她披散的深棕卷发贴肩,妆容完美无瑕,宛如高档百货店化妆台的女皇。
“既然大家都来参加娘娘腔训练,就别害羞。先来做个自我介绍,就从你开始。”她指向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那人身形瘦削,栗色长发束成马尾,神情紧张:“我……我叫大卫……”
“哦不,我们这里不用男名,请说你在入学材料里选的名字。”芭芭拉打断道。
“呃……我叫唐娜。”
“唐娜,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学习……”
“学习什么?”
“学习……如何做一个娘娘腔。”
“很好,唐娜。下一个。”
轮到第二位,是个金发男士。他身形微胖,奶油色胸罩和塑身腰封贴合得刚好,却羞涩得几乎发不出声:“我……我叫朱莉。”
“声音再大点,朱莉。”
“我叫朱莉。”
“为什么想当娘娘腔,朱莉?”芭芭拉问。
朱莉语塞,低头脸色涨红。
“是因为反正你也得穿胸罩吗?”芭芭拉笑着说。
朱莉唇角颤抖,但芭芭拉已将目光转到下一位。
“我叫布布西。”第三位男子纤瘦,朱唇娇艳,胸罩加厚有钢圈,衬得他名字更带讽刺意味。
“布布西,你穿多大罩杯?”
场面一度静默。
“我……不知道。”
“亲爱的,你是36D罩杯。布布西的妻子指定要给他大胸,因为他对别的女人胸部太痴迷,对吧,布布西?”
“是的,女士。”
“现在你自己也拥有一对大胸了,是不是?”
“是的,女士。”
尼克在座椅中越缩越小,可芭芭拉转身对他笑道:“那你呢?”
“我……我叫妮可。”他声音颤抖地说。
“妮可,多好听的娘娘腔名字!妮可,你喜欢你这身新胸罩和塑身腰封吗?”
尼克盯着前方,一言不发。
“不喜欢?别担心,你会喜欢的。”
“你们一个个都害羞得可爱,这才对嘛——毕竟你们本就该害羞。好,在继续之前,我觉得让你们看看我们毕业班的成品会更有动力。”她说着,按下桌底的按钮。
宽大的红木门缓缓打开,三位身着可爱夏裙的“女生”款款走入。她们的裙子袖口微蓬,领口松松地露出三处若隐若现的花蕾。齐肩发丝精心打理。
“她们是斯泰西、黛比和卡拉,都是我们训练学校的大获成功案例。”
尼克不敢相信眼前的三人竟是男人。她们举手投足尽显优雅,从容中毫无新晋娘娘腔的尴尬。
“卡拉,给大家介绍一下你自己。”
那位俏皮的棕发姑娘上前,声音柔糯却不带丝毫男性痕迹:“我跟你们一样是娘娘腔。我喜欢随时做个女孩,我相信你们也会爱上这样的感觉。”她看向芭芭拉,后者点头示意。
卡拉微屈膝,双手轻揽裙摆,将裙子掀起,像揭幕般展示腰间白色吊袜带下的“原装”部分——依旧硕大,宛如雕塑般完美。她毫不羞涩地暴露这部分阳刚,反而衬得她更显妩媚自信。放下裙摆时,她的眼神满是撩人的骄傲。
“谢谢你,卡拉。斯泰西,你觉得当娘娘腔有什么好处?”
身材修长、灰白发丝翻翘的斯泰西轻步上前,她的胸部丰满真实,声音带着电影明星般的性感:“我喜欢给予他人快感,也享受被需要的感觉。”她模仿卡拉的动作,高高撩起裙摆,骄傲地展示她同样“100%原装”的部位。她的神情既自豪又带着轻蔑威胁,令尼克心头一颤:难道自己也能彻底蜕变?也会获得如此销魂的魅力和胸围?
“黛比,来讲讲你的故事吧。”
一位肤色深邃的黑皮青年走上前,他的赤褐色卷发优雅披肩,五官柔和,是三人中最具女性气质的一位。他撩起裙摆,依旧保留明显的男性部分,用同样自信的姿态向新人展示:“我曾是个坏男孩,直到我决定成为个好女孩。我相信,一旦开始,你们也会爱上的。”
“谢谢你们。”三位“毕业生”转身离去,回头投来会心一笑,仿佛在说:“你们也会像我们一样。”
尼克惊恐地想:这真能实现?其他同学的表情也都陷入沉思。
“在继续之前,有什么问题吗?”
尼克鼓起勇气举手。
“是的,妮可?”芭芭拉看向他。
“我们会像她们那样拥有胸部吗?”
“当然,亲爱的。所有娘娘腔都会有胸部。”芭芭拉眉眼含笑。
“可我不可能长出胸部啊!”朱莉慌张地说。
“宝贝,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你早就有胸围了。”芭芭拉莞尔一笑。
“可我们该怎么遮掩这些胸部呢?”唐娜委屈地问。
“唐娜,等我们把你变得彻底了,我估计你就不会想遮了。”
那个被称作布布西的娘娘腔突然哭了出来。
“哎呀,别哭,布布西。你以后可是最大一号的,你妻子对此可是再三嘱咐。好了,咱们接着学下一项课程。”
后面的课程都在教仪态礼仪和女性化举止,但哈林小姐说的很多都没进他们耳朵——四个人全沉浸在将要变身芭比娃娃的想象里。哈林小姐依旧让他们反复走路、说话,到了三小时课结束时,这几人间基于共同恐惧的“同志情谊”才渐渐萌发。
他们换回便装,走出大楼时,没人敢互相打招呼,也不愿承认刚才在十楼教室里发生的一切。直到尼克上出租车离开,他才对布布西挤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而布布西则羞愧地低下头。
第二天晚上,尼克回到家中,妻子和秘书珍妮特正在客厅里喝鸡尾酒。
“昨晚上课怎么样,妮可?都学会当女孩了吗?”妻子看着他,一边招呼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尼克低声问。
“对你做什么?”妻子拿着勺子,一脸漫不经心。
“敲诈我。”
“哎呀,这说法太严重了吧?”
“严重?哈林小姐说等课程结束前,一定要让我们都长出胸部来!”
“我们?”
“哦,你不知道?班里还有三个男人一起上课呢。”
“真的吗?哼,太可爱了。你就有伴一起打扮。妮可,我敢打赌你现在一想到就兴奋了,不是吗?”妻子说着,突然一手伸到他裆部重重一按。他顿时脸色惨白。
她笑了笑,转身离开厨房。
“妮可,请念你的娘娘腔教条。”哈林小姐在讲台后柔声道。
尼克穿着黑色蕾丝胸罩和内裤,光滑无毛的身躯站在教室前方,盯着哈林小姐桌上的课本,努力压制激动。口干舌燥的他连句子都念不下去,只能提着嗓子问:“哈林小姐,我可以先喝杯水吗?”同学们都羞得转开了眼——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那几周来反复练习的“嘶嘶”细腻音,娇滴滴的调调仿佛要让人忘记他本来是个男人;他卑躬屈膝、渴望取悦的模样更让人心疼。连他自己都被自己的表演吓了一跳——他不仅像个女孩子,简直像十足的娘娘腔。
哈林小姐面带不悦,却掩不住眼底的兴奋:这些学员从初来时的怯懦,已经进步神速。虽仍害羞地只穿内衣,却也多了一丝……不,倒更像是镇静。
当然,这也要归功于他们的妻子们:在饭菜和饮料里,她们暗中加入了哈林小姐特制的中草药和雌激素,让学员们松弛下来,夜夜都能做一场温柔的美梦。对他们羞耻感的慢性情色化,正按计划有条不紊地展开。此刻,尼克开始念那段让他刻骨铭心的教条,竟在恐惧与痛苦中,感受到一种奇特的平静——那是妥贴于他撕裂灵魂深处的“娘娘腔静谧”。
“我是一个娘娘腔,”他缓缓念道,“作为一个男人的我毫无价值。妻子的情人雷伊才是真正的男子汉。他满足她的程度,是我永远无法及的。我将永远无法像他那样令她满意。我所能奢望的,充其量不过是一个供人玩赏的玩物。”
哈林小姐在一旁热烈鼓掌:“坐下吧!练高跟鞋步态的时间到了!”
尼克挤过课桌,走向后排座位。他看向镜子中的侧影,胸前已经明显鼓起,一阵恐慌涌上心头。他赶紧打量其他部位:臀部更圆润?五官更柔和?体毛长得也慢了?
浴室门猛地被推开,他的双手还捧着微隆的胸脯,妻子探身进来,递上一张面巾。
“是啊,我也注意到了,亲爱的。你变了,而且不仅仅是‘前面’。”她说着顺手轻拍他裸露的臀部,然后转身离去。
哈林小姐的娘娘腔训练法侧重通过角色扮演、女性化发声和肢体动作来进行情感重塑。她不会急于让学员全副女装,而是先让他们在内衣里打磨娘娘腔姿态,直到他们几乎主动要求进入下一步。到第十二堂课时,徒弟们只穿胸罩和内裤,偶尔套上高跟鞋走几步,已和初来时的笨拙模样判若两人。
每周还会有一次“茶话会”——一个让学员们以女性自我切换身份自由交流的分享会。哈林小姐总会带头开场,因为这些男人仍旧难以启齿谈论自己日渐萌生的女性意识。
“布布西,为什么来到这里?”哈林小姐笑眯眯地问。
布布西垂头丧气,声音低得像耳语:“我曾是个坏男孩,在酒吧里搭讪胸大的女人……”
“后来发生了什么,让你走上这条路?”哈林小姐饶有兴致地追问。
“我雇了一个新秘书,她胸部特别大。我忍不住,强迫她在地下车库给我口交。她没报案,但告诉了我老婆。”布布西顿了顿,曾经凶狠的神情已被激素抚平,微红的双唇更添女性般性感。他羞涩地交叉双腿,话语如少女耳语,眼中满是对认可的渴望。
他的三个同伴也在各自的故事里经历同样转变:四个只穿内衣的男人,像在演奏一场女性化的室内奏鸣曲,以轻声细语、娇笑、在滑落的肩带上暗自得意的微调,慢慢与那份暗中欢喜的柔弱自我达成和解。
唐娜的长发最初被束成单调的马尾,如今已自然披散。她偶尔抛头让发丝轻拂面颊,宛如少女初试撩人的小把戏。其他人自第一堂课起就没剪发,正处于需要造型的尴尬期,哈林小姐对此早有安排。
某晚,尼克深夜加班后回家,见妻子和珍妮特在客厅喝鸡尾酒。珍妮特是个二十多岁的棕发美女,见他进门,压低声音对妻子说:“那就是你们的娘娘腔吗?”
“是啊,他现在大概只穿着那套内裤。哈林小姐对这个可讲究了。”妻子边说边忍不住笑出声。
“亲爱的,你还记得珍妮特吧?她肯定想看你把那身娘娘腔装扮展示一下,对吧,珍妮特?”珍妮特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
尼克气得直冲卧室,妻子在背后喊:“亲爱的,你还是赶紧把那套娘娘腔装扮穿上,不然我要告诉哈林小姐你是个坏女孩了!”
卧室里一片死寂。
妻子又喊:“妮可,我把衣服放床上了,十分钟不穿出来我就去汇报。”她转头对珍妮特一笑,问要不要再来杯鸡尾酒,珍妮特兴奋地点头。
十五分钟后,门口终于闪出妮可的身影——他身穿一件薄纱白色田园风衬衫,泡袖轻盈,低胸设计勾勒出若隐若现的乳沟;下身短款黑色半身裙,配黑色连裤袜与四英寸细高跟;发丝及肩,蓬松随性,活脱脱像家门口那家墨西哥餐厅的俏皮女侍。
“别光站着,”妻子笑着催促,“给珍妮特展示一下你在娘娘腔学校里学到的走姿吧。”
珍妮特咧嘴大笑,盯着尼克小心翼翼地迈出步伐。九周训练让他多想在高跟鞋里摇曳生姿,可面对妻子和秘书,他恨不得立刻钻进地缝。昏黄的灯光下,他泪痕未干,红肿的脸依旧让人心疼。
“噢,小娘娘又哭了?”妻子嘲讽道。
“他有胸了!”珍妮特惊叫,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对饱满的胸脯。
“当然是真的。”妻子得意地说,“弯腰,妮可,给珍妮特好好展示一下你的胸型。”
“我都不敢相信。”珍妮特难以置信地嘀咕,“这真的是你的?”
“当然是真的。”妻子自信满满,“美国农业部认证的玉米喂养好料,哈林小姐深信化学与中草药的力量。”
“中草药竟然能有这种效果?”珍妮特半信半疑。
“亲爱的,快把衬衫往上拉。”妻子又坏又得意地笑着。
妮可站在沙发旁,恭敬地把罩衫往上拉到胸罩上方。他妻子干脆利落地解开他的胸罩前扣,露出那两座饱满的肉丘。
“摸摸它们。”她对着目瞪口呆的秘书说。
秘书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像是在抚摸一只不知名的小犬。“它们……这么……真!”她结结巴巴地说。
“是不是?下次你再见他,它们会比现在更大呢。”
“我明天就见他了。”珍妮特说。
“哦,我是说——下次你再见到它们。”
“哦,我想我会常见到的。”珍妮特边说边把手从一侧胸脯移到另一侧,“我从那些卑鄙的内衣目录里买过一条吊带抹胸,平时根本穿不进去,可现在正好……
“‘娘娘腔胸’?”
珍妮特大笑:“对,就是它。明天我带来。”
门铃响起,妮可吓了一跳,他的妻子却迅速抓住他的手腕。“别动,妮可。你去开门,好吗,珍妮特?”
“好的。”珍妮特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把雷伊和另外一名男宾放了进来。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雷伊对朋友说。
“说什么?”妮可的妻子问。
“你老公是个易装皇后。”雷伊毫不忌讳地说。
“哎呀,雷伊,别这么恶心。”妻子放开妮可的手走向雷伊,两人热烈地亲了一口。妮可看着雷伊把手放到妻子的臀上,深情地捏了捏。片刻舌吻后,她才抽身道:“他可不是基佬,他是娘娘腔,这可完全是两回事。”
第二天,妮可在公司又要面对珍妮特了。珍妮特表面上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但直到下午,她忽然走进他的办公室,没打招呼就说:“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想,我该加薪了,对吧?”
“我没权决定,珍妮特。”妮可回答。
“真没权?哦,原来如此。”珍妮特似乎就此作罢,但转身时却回头冷笑:“你知道吗,新来的金发美女菲莉丝·罗斯今早对我说了句很有趣的话:‘你们老板怎么回事?看起来好……奇怪。’我就说,‘你是说他很女性化吧?’”
一听“女性化”,妮可就浑身一紧。
“‘对,就这点。’她说。当时我没再多说,可我完全可以在明天的咖啡休息时提起来。你说,要是这事传开了,肯定成公司头条新闻,对不对?”
“我会想办法的。”妮可说着,平滑的上唇开始冒汗。
“嗯,那你就麻烦办办吧,那才过瘾。”珍妮特转过身,甜甜地看了他一眼:“我要好好‘玩’你一下……娘娘腔。”
妮可的泪珠打在银色的开信刀上,映出他扭曲的愤怒。他先是震惊,继而又惊讶自己竟因为珍妮特设想的“玩弄”感到一阵兴奋。他把视线移回墙上的钟——下午五点整。
——
“妮可,你那走姿还不够风骚。要走,要扭,要摇,要扭得更妖娆!”哈林小姐像赛马场上的指挥官,指点这群“娘娘腔”学员。她们绕着教室转圈,脑中不断闪过粉红的念头,努力抛开所有顾忌,释放内心那个蠢蠢欲动的小荡妇。
此时,她们早已远远超出最初对女性动作的生硬模仿。今夜,她们彻底化身为风情万种的小妖精,看似乐在其中:各自只穿白衬衫放飞,黑色吊袜带系着缝线长筒袜,踩着四英寸高跟,伴着Koko Taylor的《Come to Mama》节拍,碰撞、扭胯,黑色抹胸若隐若现,宛如脱去沉重外衣的蝴蝶,沉醉其中。
每一次诱人的胯部突刺,都让哈林小姐在心里偷笑:她们的“内在小女孩”终于觉醒了。几杯爱尔兰威士忌早已让她们的紧张褪去,这份微醺的松弛透过浓妆显现——今夜的妆容俗艳至极。她们的长发此刻随意披散,轻松从职场马尾瞬间变身性感浪漫的波浪卷。
当这场“兔女郎大游行”终于停下,“姑娘们”一个个瘫坐在课桌后,额头的汗水透出哑光妆,却依旧顽强地保持女性姿态,四肢软软地垂下,好似刚从宴会归来的贵妇。
“朱莉,该你了,对吧?”
朱莉拢了拢闪亮的金发,踉跄地走到教室前排。齐刘海几乎遮住额头,让他看起来无辜又天真。他开口时都没意识到嗓音已完全柔媚化,仿佛哈林小姐亲手调教出的优雅小秘书。
“我妻子——不,是女主人逼我去日光浴,只穿胸罩和高腰比基尼。我去了八次,才晒出这身可可色肌肤。”朱莉解开抹胸,上半身赫然是两座象牙白的三角,衬在古铜色皮肤上。他又解下吊袜带,脱掉黑色内裤,露出盘旋在金发丛中的玉白之物。这才是真正的加州海滩兔女郎的奶油日晒。
“公司体检时,医生就看到了这身古铜。我妻子——我的女主人就是故意让我以最明显的娘娘腔姿态去见医生。长发和胸脯够怪异,可这深浅对比鲜明的比基尼线条,才是最有力的证据。”他说到这里,教室里一片寂静。又过了一周,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可那天,他被叫进老板办公室。“脱下衬衫。”他照做后,老板还命令他解掉胸部的胶带。“我羞得浑身发烫。现在我已经38B罩杯了。那人不仅是我老板,还是和我打壁球的好友。但我就那么光着胸去请示,他却转身望向窗外,冷冷地说:‘也许你去秘书部更适合?’”
“就在那时,秘书冲进来,一看见我胸脯就笑开了。”朱莉声音低下,“我赶紧穿好衣服溜了。星期一,我就要——去做秘书了。”他说到最后哽咽,像个被责罚的小女孩,哭着跑回座位。
“朱莉,我真为你骄傲。”哈林小姐不顾他的泪水,满脸笑意,“你会是个出色的秘书。我们得加大药量,让你第一天上班时更丰盈。我现在就跟你妻子说。”
——
“谢谢你的加薪,戈登先生。”某天下午,珍妮特离开后,妮可拿出抽屉底的圆手镜。他把镜子举到脸前,摇头检查自己如今的发长。那根严谨的马尾已散成柔软的及腰波浪,轻轻拂过背部。他解下发带,一头长发随意披散,勾勒出如今的少女脸庞,让他心头一震。顺着侧颜瞧去,他不自觉地嘟起嘴,做了几个俏皮的诱惑表情。
正当他沉浸在这小小的妩媚表演里,门被猛地推开——
“哦,抱歉,打扰了吗?”珍妮特假装可怜地跨进门,“我就把这些文件放这儿了。”她随手把一摞文件扔到桌上。
——
“还能这样撑多久?”妻子在他们那场所谓“早餐折磨”中随口问,“你的胸都比我大了,妮可。公司里没人议论吗?”
其实,妮可花尽心思把微微隆起的胸压得再低,侧面看仍是一对新生的圆润。这令他羞愧万分,妻子的嘲讽像刀子一样刺痛要害。他眼眶发热,逃离餐桌,直奔浴室才放声大哭。
他从镜中看到自己泪流满面时浑身颤抖,也惊讶于镜中那副身着西装的女性模样。几缕因枕头而松散的长发贴在脸颊上,荒谬地增添了几分女气,却让他竟有种无法抗拒的吸引感。
就在那一刻,当他被悲伤的抽泣和对男性自我的丧失扼住喉咙时,他才彻底意识到自己到底被困在两种身份之间。他曾经是个男人,之后成了一个披着女性外衣的男人,而如今,他看上去又像是个被男性伪装束缚的女人。他的妻子不再像妻子,更像是一个饥渴的室友,迫不及待地在他那快要枯萎的男性自我面前,和情人调情。至于他在公司里那副“男性”身体,也根本不值得为了“娘娘腔化”这个秘密去努力保护。
事实上,这个秘密已经不再存在——至少在秘书部没人再瞒着谁了。那次下班后的鸡尾酒会喝到烂醉,珍妮特就把一切都抖了出来。当然,没人相信她,大家先是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想着妮可穿着小内裤的画面太滑稽了,然后话题很快就转到别处。酒劲上头的珍妮特受了冷落,气得立刻开始策划一个更“直观”的证明方法。
接下来的一两周,她既不再说任何刻薄的话,也不公开揭露妮可的秘密生活,工作上却事无巨细地对他毕恭毕敬,处处帮忙。渐渐地,妮可竟忘了她曾亲眼见过自己那日渐隆起的胸脯。两人的工作关系反倒更融洽了,他也开始觉得她或许对他的遭遇略有同情。更让他又尴尬又兴奋的是,他时常在抽屉里发现她留的小礼物,还附上甜蜜字条:“想你可能会喜欢这个。”打开看竟是一管崭新的资生堂银管口红——她对他“状态”的默许,让他羞得脸红,却又欲罢不能。
终于有一天,她害羞地问:“戈登先生,周三晚上有空来我家吃饭吗?”妮可既惊讶又警觉:“不,恐怕不行……” “那周四呢?” 她目光真诚。
“好吧……如果……”他低头吞吞吐吐,“如果我太太允许的话。” “哦,她不会介意的。她有个……”她话到一半忽然噎住,连忙改口,“好啦,就周四晚上六点,你带点酒来,保证好玩。” 周四六点,妮可准时到了门口,却被晾了整整五分钟。门开时,她淡淡地说:“哦,你来了啊。”那一句“啊”里似乎透着忘了请他的意味,漫长的等待让他心中一凛。他正想转身逃跑,她却招手让他进厨房,他只得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珍妮特在灶上搅拌着热香料酒,斜眼看他:“你的‘发展’进展得怎么样了?” 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可这句直白质问还是让他怔住。她没等他回应,就自顾自接着说:“我还以为今晚你会打扮成女孩来呢,怎么没见你变装?” “呃……我也不太清楚……”他支吾着。
“要不要现在就换?想变装可以啊。” 他的心脏狂跳,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去卧室换吧,我给你准备了你可能喜欢的东西。”她含糊一笑,却一直不肯正面看他。
妮可战战兢兢地走进卧室,只见床上整齐摆着一身女性服装。他关上门,消失在浴室。一个小时后,他换好了衣服,走出房来,眼前却是一屋子办公室女同事——大约六个人——面面相觑,随即掩嘴神色慌乱地笑出声。
“姑娘们,认识一下……戈登小姐。”珍妮特在厨房台前介绍。他慌忙冲回卧室,却被站在门口的那位金发女郎菲莉丝一把拉住。
“别害羞,我们只是想好好玩玩。”她咔嚓一下给他拍张照片,然后挽住他的手臂,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他坐得僵硬,胸口的紧张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别怕,我们不是来折磨你的,戈登先生。”一位棕发的黛比俯身看他起伏的胸脯,“天哪,你的胸比我还大呢!”众人捧腹大笑,妮可这才意识到——她们都喝醉了。
“把毛衣脱了吧,戈登先生。”珍妮特简短一句,笑声戛然而止。众人都盯着他是否会听命。他犹豫了一秒,便听到旁边那位三十出头的诺玛不耐烦地吼:“你听到没?快脱!”他抬眼向珍妮特求助,见她朝他会意地点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于是硬着头皮扯下毛衣。
伴随着他在黑色推高胸罩里弹起的双峰,屋内瞬间哑然——那至少是36D的罩杯。紧接着,呼喊和口哨齐鸣。诺玛抢上前,一把解开他的胸罩:“别藏了,我们就想好好看看你的美胸!”胸罩咔嚓一声弹开,他苦苦隐藏了数月的新生胸脯终于在所有同事面前尽情颤动。他无力地低下头,却在窘迫中格外渺小。
“我真觉得你应该来办公室就以女生身份出现,你们说呢?”珍妮特绕到他身后,继续煽风点火,“我敢打赌男同事们肯定觉得你很……有吸引力。不过亲爱的,得先把你的发型改改,那顶马尾辫太过时了。我想给你弄成《低俗小说》里乌玛·瑟曼那款刘海,超级性感又超女性化。”她走到他面前,抚摸他柔软无力的长发,“你喜欢刘海,对吧,小妮可?”他低着头不吭声,她的手却从下巴滑到他颤抖的脖颈,轻轻往上托,“你喜欢刘海吗?” 她气定神闲地转身向众人炫耀:“莎拉,该给戈登小姐做美发了吧?”正说着,一位他在会计部认识的短发金发姑娘莎拉拎着发型工具箱走过来。
“给我做什么?”妮可又紧张又困惑。
“坐下吧,小妮可。”珍妮特没抬眼,领他落座到理发椅上。
“但我明天还得上班……”他小声哀求。
“当然要去,亲爱的。我们明天都要上班啊。”她毫不留情地推他往椅背上一按,他咕哝着坐稳。
“但是你们不能……”他腿都软了。
“妮可,我们想干啥就干啥。别做输家。再说了,我们都知道你心里其实也想。”珍妮特一句话打住了他的抗议。
“想什么?” “想被彻底娘娘腔化,成为一个小弱鸡,亲爱的。” “不要……珍妮特,求你别这样!”他扑通一声跪下。
珍妮特皱眉,示意莎拉。莎拉一支注射器扎进他的手臂。最后,他只记得珍妮特对他不屑一顾的冷笑,还向他飞了个吻,然后便坠入迷离的黑暗,只剩下双氧水的刺鼻气味、哄堂大笑声,以及镜中自己戴着粉色发卷、涂着猩红唇膏的模糊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和气味都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合成皮革的气息和粘稠的唾液。他迷迷糊糊闻到浓浓的咖啡香,半睁的眼睛渐渐聚焦到眼前熟悉的办公室——三位满脸笑意的女同事正盯着他。有人叫道:“他醒了,去拿她的包,我们得给她化个妆。” 妮可茫然地坐在皮革沙发边缘,三人忙着给他挑衣服。电话铃响,他想起身接,却被柔软的手一按又压回座位。一位高挑棕发女郎接电话:“嗯,她醒了,我们正在给她打理。放心吧……她会很迷人的。” “嗨,宝贝,你准备好明天的办公室处女秀了吗?”电话那头的声音让他有点眼熟,他一看,竟是会计部保拉。剩下两个人他一时想不起名字。她们对他咧嘴笑着。
“天哪,我简直不敢相信她有多可爱。”一人感叹。
“还没化妆呢,南希。”保拉接话。
“我是不是错觉,还是她的胸昨晚比现在还大?” “没错,又涨了一个罩杯。芭芭拉·哈林特意为妮可的‘出柜派对’调了秘方。” 听到“芭芭拉·哈林”这个名字,妮可才稍微清醒,低头看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脯,惊呼:“天哪,你们都对我做了什么?我……我……” “更丰满?”保拉笑着接过话头,“习惯吧,亲爱的。从今往后,你就是办公室最抢眼的小女生。这两颗宝贝可都是你的第一大资本哦。” “但我不是女人……”他呜咽。
“不是吗?姑娘们,你们觉得眼前这个像男人吗?”南希和另一位一听齐声大笑。
保拉俯身,握住他微微颤抖的下巴:“亲爱的,你现在可是个小妞,带根小弟弟的小妞哦。越早承认这点,就越能开心。” 妮可忍不住放声哭泣,保拉转向同伴:“快,给她上药,否则都没法化妆了。”
“好啦,”保拉一边说,一边从包里取出一个黑色皮盒。转眼间,一支注射器将淡蓝色的药液深深注入他的手臂。他靠在沙发上,泪水随之止住。
“这应该就行了,”保拉说。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南希问。
“哦,只是精心调配的草药香料混合液里加了一点雌激素。有了它,弄他就容易多了。”
果然如此。药液迅速进入血液,朝心脏方向涌去,他那充满焦虑和烦乱的意识似乎随着药效悄然溜走,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浑厚的安全感和暖意。他将双手轻轻覆在胸前,不再有丝毫恐惧和尴尬,完全沉浸于这种由自己触摸所带来的感官快感——片刻前还令他恐惧的那份饱满,如今却让他百般沉溺。自从清醒以来,他第一次注意到金色发丝轻拂面颊,惊奇地打量着自己:她们究竟对他干了什么?他现在好看吗?金发在他身上的模样到底如何?
他恍惚地抬头望向几位女子。她们面带微笑,拿出粉饼、胭脂、眼线和口红,将他细细打扮。一小时过去,他被抚摸、刷拭、逗弄、上色,宛如一尊精致的瓷娃娃。之前在芭芭拉·哈林那里学到的那些娘娘腔步态和女性举止,此刻全部激活,主导了他已被女性化的心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安宁,但与此同时一种新的紧张也在酝酿——他渴望被当作女人来爱。
当尼克的办公室门最终打开时,走廊已被前来观礼的秘书们挤得水泄不通。保拉的助理们先退到一边,保拉则带着灿烂的笑容,手臂夸张地一挥,对鸦雀无声的人群宣布:“姑娘们,这位就是妮可!”
随着一声惊呼和压抑的笑声,那位身材火爆的金发女子羞怯地出现在门口。尽管昨晚不少人已经见过尼克,但都被保拉团队的改造吓了一跳——他们把他女性化的所有零散元素,打包成一个粉色的性感小猫:蓬松的白金发、紧勒出饱满胸型的粉色安哥拉毛衣,以及勾人欲望的黑色包臀裙。那些没见过“全套”造型的同事,纷纷瞪大眼睛向旁人求问。
“那真的是他?!”
“不,亲爱的,那可是她。”
“他还有小弟弟吗?”
“当然有,不过现在派不上用场了。”
“他不是结过婚吗?”
“还在婚……不过今晚之后,家里肯定不会一样。”
保拉推着这位不太情愿的“首演者”走过狭窄的走廊,嘲笑和口哨声如潮水般掀起。
“喂,好身材……一个男的穿成这样。”
尼克低头看着脚下那双尖头高跟鞋和锯齿状鞋底,步伐因焦虑而不停挪动。他与嘲弄者只咫尺之遥,却仿佛隔着天籁,看见一段声音仿佛打在水晶杯边上般清晰传来:
“戈登先生,能在这些文件上签个字吗?”
他下意识抬头,只见一位他从未留意名字、却熟悉面孔的秘书站在面前。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洛雷塔·马丁。你上次说我没主动性,不配做行政工作。看,这是我的主动性。”
话音刚落,他身后猛然一推,洛雷塔伸出的腿把他如大树般撞倒在地。他本能地伸手支撑,却是胸部先着地——那种疼痛不过小事,真正刺痛他的,是被暴露的脆弱和自己那“二等公民”般的尴尬地位。周围立刻响起“唉呦……嗤嗤”的假惺惺同情,转瞬又演变成粗俗大笑。保拉和助理们拉他起来,他泪眼婆娑、满脸羞愧,只得继续被推进下一站。
“觉得当女孩怎么样?”保拉在他耳边低声问,“妮基啊,这才刚开始呢。”
他们穿过办公室迷宫,来到提姆·伯登的办公室。提姆是尼克的上司,也曾是打壁球的伙伴。两人跨进房间时,提姆正与一位面孔陌生的女子争执。直到她撩起刘海,他才认出是珍妮特。她得意地转身,对提姆咧嘴一笑。
“看,我说对了吧……”她对提姆说。
“你在开玩笑吧,这不是……”提姆愕然。
“跟你的老朋友打个招呼,妮基。”珍妮特酸酸地说。
尼克正要逃走,却被保拉拽住手臂,转身迎上珍妮特的目光:“跟提姆打招呼,妮基。”她咬牙逼他。
他只好低头看鞋尖。
“这也太荒唐了,珍妮特。我认识尼克·戈登。我们一起打壁球。现在立刻把这女人给我赶出去!”提姆怒吼。
珍妮特冲保拉使了个眼色。保拉松开他,他想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裙子,却感觉到保拉用手指勾住他黑色内裤,下一秒“嗖”地一声,那条内裤被拉到脚踝。尼克踩着高跟,踉跄一步,整个人倒在地毯上。提姆冲过来时,正看见他那被折磨得扭动的下体。
“这是怎么回事?!”提姆吼道。
尼克乱挥双臂欲遮羞,保拉死死掐住他,珍妮特则站在一旁,脸上挂着冷笑。
“妮基,跟提姆打招呼嘛。”珍妮特语气刻意拉长。
“嗨,提姆。”尼克声音细且带着女性的甜腻。
“天哪,你到底怎么了?”
“他们把我变成……娘娘腔了。”他转过头,不敢直视提姆。
“可你看……你这对胸还真大!”提姆惊讶道。
“妮基一直在上法庭命令的娘娘腔培训,提姆,”珍妮特一边拉提姆胳膊一边解释,“他走路说话化妆,一副彻头彻尾的娘娘腔。你觉得公司真的能让这样的荡妇代表吗?”
“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提姆气急败坏。
“我说的是某位中层经理如果被高层发现他留这种……荡妇在管理岗上,肯定保不住位置。”珍妮特说。
“我可不能就这么炒了他。”
“谁叫你炒,他只是该去更适合他的地方……秘书部怎么样?”
“当秘书?!”
“伯登先生,没什么可丢人的。”珍妮特不耐烦地摊手,“听我说……”
她拉着提姆退到房间角落,开始低声商量。尼克无助地站在一旁,只听到提姆一句惊讶的低喝:“我不敢相信你居然想这么干。”
“妮可,来我办公室一趟。”珍妮特通过对讲机喊道。门开时,尼克犹豫着出现在门口。他已经不再是尼克,而是一个丰腴的女子:身着淡紫色羊毛连衣裙,贴身勾勒出她那曲线玲珑的身材。头发也换成了棕色烫卷,后面用黑色蝴蝶夹盘起,几缕发丝垂在两颊,厚重刘海工整地垂到眉梢。他踏进来时,耳畔响起银色耳环的叮当声。
“裙子很漂亮。”珍妮特如同猫一般露出笑容。
尼克低头一言不发。
“你现在多大罩杯?”珍妮特问。
他沉默片刻,声音轻得仿佛从地毯里传来:“38D。”眼睛紧盯地面。
“天哪,真是大到过分了。”
“男人都爱大的。”他的声音有些畏怯。
“我知道。”珍妮特看了看自己那不算丰盛的胸脯,含笑摇头,“脱了裙子,我想仔细看看。”
尼克迟疑,却又像习以为常般,低头将连衣裙自头顶套下,小心叠好放在椅背上。她只剩黑色文胸和吊带裙,丰满的胸脯在尼龙紧裹下轻轻起伏。
“过来。”珍妮特招呼,纤纤玉手轻解他的胸前扣子,又轻轻推他靠向墙面,饶有兴致地打量。
“真是大……又丰满又漂亮,”珍妮特笑道。
尼克紧张地笑出声。
“你喜欢吗?”珍妮特问。
尼克眼眶湿润,猛地扭头,那对胸脯随之一晃,轻轻碰撞,发出闷闷的声响。
“我敢打赌男人也会喜欢。”珍妮特接话。
“他们……什么都喜欢。”尼克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我知道。”珍妮特笑着点头。
“你喜欢吗?”尼克带着期盼看她。
珍妮特没有回应,径直打开办公桌抽屉,取出一盘录像带,推入身后的录像机。随后,她掀开柜门,露出一台大电视,按下了“播放”键。
屏幕先是一片雪花点,随即显现画面。镜头从高处俯拍,一张厚重的柯亚木办公桌后坐着一名男子。画面前景是背对镜头的尼克,脚边堆着一堆衣物,他此刻的装扮与现在差别无异,只穿着一条黑色小内裤。
桌后那人示意他从衣物堆里走出,尼克照做,露出脚上的那双“fuck me”高跟鞋。那人深吸一口气:“真美。”他说着又做出撕下内裤的动作。尼克用拇指勾住松紧带,缓缓向下拉,慢得诱人。就在内裤滑落、真相大白的瞬间,桌后那人发出一声充满欲望的喘息,呼吸立刻急促,拼命稳住身后的木桌。
然而,不知为何,尼克开始向办公桌走去,身体左右摇摆,故意突出自己各处最敏感的曲线。他宛如一辆坦克,踏过铺满地毯的办公室,而桌后那人似乎在气场面前渐渐萎缩,无力抵挡怒放的欲望。
画面再度切换,摄像头角度移到侧面。尼克半坐半倚在桌边,那人跪在他面前,浑身发抖,仿佛一台随时要因冲动而爆炸的机器。
“你想要的,你心里明白。那就拿去吧,给妈咪吸。”他用在珍妮特面前从未用过的低沉而自信的声音轻声说道。
画面急切跳接到那人嘴部的特写——他的嘴唇微张,带着几分天真的渴望,探索这片未知领地。又一跳接,出现尼克怯怯低头的面部特写。
“乖孩子,你喜欢给妈咪吸,对不对?对不对?”
尼克咬紧牙关,发出一声闷闷的应和。
“对不对?对不对?!”那人发出低沉的喉音,既激烈又急切地催问。尼克的脸上终于浮现一抹笑意,那对饱满的胸脯在画面下缘随着笑容轻轻晃动。
画面再度转换,这次聚焦在那人仰头的特写:颈侧青筋暴起,呼吸急促,双唇微颤。画外音用丝绒般的嗓音低吟:“告诉妈咪,你想要什么。”一滴汗珠沿着他的脸颊滑下,他全身紧绷。声音再次响起:“来,告诉妈咪,你想要什么。”
那人一度无力低垂头颅,放声哭泣,却又猛地止住。“操我,妈咪。好好操我,妈咪。”他的头在画外前后颤动,前后不断摇摆,欲罢不能。
完
读者评论
Zapper (02/04/2013):
Caleb、Eric、Raven,恭喜你们写了一个超级有趣的故事。这是我在FM网站上为数不多的作品之一,而且我已经看过又重读了好几遍。角色和剧情都很棒,我只希望你们能再衍生出一个关于那位英国女士康斯坦斯·斯莫尔布里奇的故事,讲讲她和T’Jal夫人互换身份后发生了什么。干杯,Zapper
Barbara Lynn Terry (12/31/2004):
Trinity,这真是个很棒的间谍故事,还融入了跨性别题材……不过我倒是会让那个狠毒的塞巴斯蒂安·罗斯也变成他最厌恶的模样。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牙买加女性,他对往日的帝国毫无影响力,反倒成了那些保镖们的床上主人,嘻嘻。你写得真的很棒,但要是我,我肯定会用“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套说法,再去找T’Jal夫人/康斯坦斯弄来一瓶药剂,让那个越轨的罗斯先生永远改头换面。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挺喜欢这个故事的,尽管我完全不同意塞巴斯蒂安·罗斯的结局。——Barbara Lynn Terry
The Mad Switcher (08/27/2000):
这里的身体互换超级棒!我尤其喜欢巫毒女王和皇家那段!故事里有一些让人脊背发凉又切中要害的对话,还有一个很棒的反派。
Sharonna (03/20/1999):
毫无疑问,这是FM上从未被评论过的最佳故事!我必须纠正这种不公。在我看来,这是这里第一个真正完整展现文化转变的故事。(不过,说实话,我觉得在WM到BF的转变上,我已经把标准提高了不少。)不过,我本来更想在插图里看到一个匿名且有魅力的黑人女性,而不是布兰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