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一天

玛丽昂，一位26岁的单身母亲，在母亲节这天，正为照顾8岁的儿子而忙得焦头烂额。杰森厌倦了母亲对他安排事务的建议。就在这一天，问题迎刃而解。

故事正文

妈咪的一天

穿着一身纯白缎面睡袍，玛丽昂端坐在餐桌旁，手中捧着一杯香气氤氲的咖啡，一边翻阅报纸一边打哈欠。她顾不上正咕噜噜喝着粥、溅起奶渍的杰森——这位八岁的小小骑士正埋首于餐桌另一端，餐盘叮当作响。

突然，他停下筷子，抬起头：

“母亲节快乐！”

话音未落，又埋头啜饮起粥来。

“这母亲节呀，”玛丽昂心里琢磨着，直到杰森不小心把碗儿摔到地板上，溅起的牛奶星子儿撒了满地，才皱起眉头。

“真希望能有个空儿——就一个母亲节，哪怕只有一天。”

她边想着，边在心中写下心愿：“妈妈想要的，是能暂时甩开这个小麻烦。”

玛丽昂年仅二十四岁，依旧风姿绰约，却总觉被八岁的杰森拴住了脚步。丈夫在她怀孕后便杳无音讯，留下她一边咬牙撑着高中学业，一边当起了全能妈妈。这份辛苦，常让她心生微怨：是否该是杰森多一份体贴？她知道这念头有些儿矫情，却总在忙碌间隙悄然袭来。

“不过，妈咪……”杰森不耐烦地追问，“其他孩子都能去赶新片，为何我不能？”

“因为你娘说的便是准儿！”玛丽昂笑答。你呀，年纪小，还不懂这些花里胡哨的——太吵闹、太琐碎，等你再大些，定能品咂出个门道。杰森点头应允，嘟囔着跺脚离开。

玛丽昂深吸一口气，又踩中了杰森随手丢在地板上的互动玩偶，裙摆儿也随之蓬松几分。心绪纷乱间，她决定回卧室整理床铺，再遣杰森把他的小窝也打理得井井有条。

杰森一头栽进自己的小床，心里盘算着：伙伴们都在热议的那部PG-13新片，他可是盼了好久。可惜，妈咪又嫌他年纪小，不肯放他去。他索性把心一横，想：“妈咪呀，我这八岁的小伙子，难道还配不上一部电影？”

他一边踱步一边揣摩，目光落在墙上，仿佛能穿透薄墙望见妈咪的身影。妈咪总是这样——这也不行，那也不妥，或干脆排兵布阵般指手画脚。他爱着妈咪，却总觉自己成了被推着走的小马驹。

“那您呢？”他问自己，“您呀，日日待在宅子里，收着育儿津贴和福利，我倒成了个闲散的。若能像我这般掌管一日，该多好！”

玛丽昂正思量着，又想起妈咪近期在商场的兼职，不禁莞尔：“您呀，怕是比我更懂什么才叫轻松。”

“您呀——”他边踱步边默念，“您倒真享福啦！”

玛丽昂试着让自己松弛些，嘴角漾起笑意。她掀开珠宝盒，取出祖母传给妈咪、妈咪又传给她的珍珠项链。这枚祖传宝物，曾伴她走过多少个母亲节，如今又在她指尖泛起微光。她一边缓步踱回餐桌，一边将项链攥在手心，让思绪随着咖啡香氤氲开来。

这让她颇感气恼的，是杰森从不听她的调遣。她的一天本已紧凑如钟，却还得时时应对他的“小性儿”。“要是能有个喘息的间隙……”她喃喃自语，“我多想让他也懂懂我的日常。”

凝望着墙壁，杰森忽觉一阵奇异的头痛。眼前景物渐渐模糊，片刻间他又能看清了。他发现自己立于厨房餐桌旁，好奇自己是如何挪至此处。他试着起身，却动弹不得，直觉慌乱袭来。

他发觉手中攥着样物件，便低头细瞧——竟是一条项链！他忙将它轻搁桌上，又觉双手陌生，指节似被无形之手牵引。他试着喊叫，却难启齿，仿佛连唇舌也罢工了。

惊惶间，他眼见自己的手捧起咖啡，送到唇边。他尽量不让自己手忙脚乱，却身不由己：浓香咖啡沁入心脾，恰似儿时的温存。

“妈咪——！”他默念着，可声音只在心头萦绕。

杰森试着让自己平静，才觉察身体竟悄然变化：胸口的重量感，个头的微涨，还有那令人心痒的好奇心——

“这滋味，竟比我想的还舒坦。”

他一面啜饮咖啡，一面任凭手儿自动捧起又放下杯盏，直至最后一口咖啡香尽。最终，他放下杯子，心头的牵挂稍解，却也添了新的期盼……

杰森穿着它感觉有点儿不自在，不过胸口不再那么沉重了。他的手又伸向床边，穿上了一条牛仔裤，惊喜地发现它在他身上有些紧。他套上一件绿色的T恤，最后穿上一双妈妈的凉鞋，发觉鞋跟略带一点高度。

他起身走了一趟，发现身体走路毫无问题。穿着小小的鞋跟，感觉很舒服，也不疼，他就这样一直走着，仿佛停不下来。挂好睡袍，把几样东西收拾整齐后，他又动手整理床铺。

之后，他再次坐在椅子上，伸手去拿桌上的化妆品。他再次感到紧张，便尽力往后拉，试着让身体慢些，或改变步伐。然而，他的身体似乎有自己的节奏：双手熟练地涂上睫毛膏，动作流畅自如。他觉得这感觉很新鲜有趣，还试着对抗这种变化，生怕戳到自己的眼睛。

一切如常时，他好奇地看着自己的手把其余妆容和口红都涂好，知道这已是全力以赴。妆容轻薄自然，杰森却觉得整个脸都被妆容包裹着，想着这样层层叠加的妆容该有多腻烦。就在他以为一切搞定时，他又小心地把手表戴在手臂上，一枚戒指戴在手指上，再配上耳环。他担心手往头顶够耳环时会疼，结果却没事，这大大缓解了他的焦虑。

终于，杰森发现自己正走出妈妈的房间。他不确定自己要去哪儿，后来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卧室门。他探头进去，看见自己坐在地板上，正玩着玩具。他对此感到惊喜，更惊喜的是自己的身体竟说着：‘嗨，妈咪！’

‘把床铺整齐些吧！’杰森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声音竟像是从口中自然流淌而出，还带着妈妈的声调。他一直知道会有这样的时刻，但依然感到一阵悸动。他感到自己的脸庞俯视着自己熟悉的老身体，随后又转向床铺，最后转身离开房间。

手忙脚乱之际，他又走回厨房餐桌旁，发现自己正拿起另一支香烟。又一支？他心想。停不下来，他又点燃一支烟，吸着，吐出烟圈。他发现自己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那是部无聊的肥皂剧，他想换频道，却总也指挥不动自己的手。

他坐在那儿，一边吸烟一边看肥皂剧。他讨厌连眼睛也顾不上闭上，只顾着看剧。手忙脚乱的他，专注地看着节目。无聊呀，他不断对自己说。一些傻乎乎的女人正聊着，姐姐如何跟丈夫睡在一块，他们的狗还得了癌症。

杰森对广告片的到来感到欣慰，便又起身。几分钟后，他又回到沙发上，手捧一杯新沏的咖啡。稍晚些时候，他看见自己的身体又现身，走过身旁，却无法转动头部去细看。

又过几分钟，他感到肘部被轻轻触碰，便转过头来，看见自己正站在那儿。

‘母亲节快乐！’杰森听到自己声音传来，‘我在学校为你准备的’

他把手里的东西展开。那是一张母亲节卡片，是他学校做的。他一直渴望把卡片送给妈妈，却发觉这个过程相当别扭。他感到自己的嘴巴舒展开来，说道，‘谢谢啦，亲爱的。看起来棒极了！’

随后，他发现自己正拥抱着自己的身体，觉得它比自己的老身体要大一圈，这令他倍感新鲜。

他的老身体轻快地跑开，留下他继续观看那部无聊的肥皂剧。

杰森对打扫地板的活计颇为满意，尤其当他最终起身开始吸尘时。他不太喜欢家务，但比起那部无聊的肥皂剧，吸尘要好得多。他用心地打扫整个公寓，惊喜地发现，自己竟在收拾时捡到了几件玩具。每次捡起玩具，他都会皱起眉头，还尽力回忆起玩具的存放地点，以便随时都能找到，再换回自己的身体。若要换回来，他得提醒自己。他喜欢自己被拴住、又不受束缚的感觉。

完成吸尘后，他又坐下，再吸一支烟。他渐渐习惯了这样，尽管仍觉得有些别扭。然后，他去浴室，开始仔细清洁。他一边把手伸进马桶，一边用马桶刷子刷洗，心里暗自思忖：真够脏的。

午餐时间到了，他踱步到厨房，从冰箱里取出食材，然后做三明治。他低头看着面包，想着它看起来不太理想。当他把面包摆在餐桌上的老身体面前时，他听到了自己熟悉的声音宣布，‘腻人了。我想要意大利面。’

杰森感到脸颊微红，接着说，‘那你就去商店买，自己煮吧。要么就这么着吧。’

他感到说这话时有些忐忑，却不知怎的，话儿就先脱口而出了。他看见自己的老脸对眼前的三明治露出不悦的表情。随后，他转身走到沙发上，咬了一口自己的金枪鱼三明治。嗯，他心想。他可不爱金枪鱼。

杰森在看电视节目时，发现了更多有趣的节目，比之前的肥皂剧更有趣些。他正看得入神，另一位杰森又走过来，要再看一遍那部新片。杰森情不自禁地回答，‘好的！’

他感到自己的手心发热，仿佛心头正燃着一股热忱。他觉得有点儿焦躁，却说不清缘由。不知怎的，他竟感受到了妈妈的焦躁，便说道，‘我已经说过了嘛。行。我不想再听你说第二遍了。’

‘不过，妈咪……’

‘行了，别啰嗦啦！’

‘可是其他孩子都能去看新片呀，’他拖着嗓子抱怨着。杰森意识到，从别人的视角来看待问题，确实有点烦琐。

又经过几番争论，另一位杰森带着几分不满拍案而谈，杰森突然感到自己的手拽住另一位杰森，还给他重重一记。他惊喜地发现自己正拍打着自己的身体，还感到手心阵阵刺痛。稍后，他给另一位自己下了个命令：他要留下来。杰森对这个主意颇为满意，知道这要由他来承担，毕竟他是被留下来的那个。至少，他对自己说，他不必再经历这拍打的滋味，还细细品味着。

稍晚些时候，杰森去取了还嘟着嘴的另一位杰森，拖着他去门口。杰森琢磨着要去哪儿，却连自己都不知道，尽管他正领着路。他感觉驾驶座有点新鲜，随后便转动钥匙。

他惊喜地发现，自己正驾驶着车子，这让他对驾驶自己的感觉倍感兴奋。他知道，自己未必是实际掌控者，但这种置身于方向盘后的感觉，以及感受车子对他动作的反馈，仍令他心潮澎湃。他正盼望着自己长大些，能真正驾驶自己的车。

他们停在杂货店时，杰森又发现了新惊喜。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正穿梭在货架间，把物品放进他一直携带的篮子里。当他抵达饼干专柜，看到最爱的奥利奥饼干，便央求道，‘请帮我捎上些吧，谢谢啦！’

满意的杰森，看着自己的手把一袋饼干放进篮子，尽管他的脸上还挂着一丝愁容。

回到家，他的身体开始准备晚餐，这令他觉得颇为奇妙。他本想去外面玩，或是看会电视，却仍不能完全掌控自己。切了一些蔬菜后，杰森意识到，烹饪晚餐比他想象得要累。

他觉得晚餐时分格外满足，仿佛烹饪晚餐让他收获成就感与自豪感，尽管他知道，妈妈才真正负责着烹饪的全过程。当然，他亦感到自己扮演了一角。

清洗碗碟时，他渴望去户外玩耍，却总也走不开。他又一次顺其自然，只顾着随缘行事，发觉每次这样，几乎就像他才是那个指挥自如的人。他不再与身体较劲，只是任凭身体摆布。毕竟，他已尽力做到最好。

坐在沙发上，他又点燃一支烟，观看新闻，再配上另一档节目，与另一位杰森共赏一番。最后，他发现自己正安排另一位杰森去睡觉，就像妈妈常把他送入睡梦中的方式。

当另一位杰森入睡后，他便开始观看一场稍有悬念的节目，令他着迷，却未必完全理解。

终于，他起身，关上灯，拉上窗帘。他又回到妈妈的房间，脱下衣服，再次感受乳房在胸前的轻盈跳动，这令他分心，却不曾放缓脚步，或使自己的身体迟疑。

他钻进被窝，再吸一支烟，一边读着《时尚》杂志的几页内容——尽管他几乎看不清大字。他试着专注看照片，不过他的视线却多被文字吸引。终于，他掐灭了烟头，关了灯，便睡着了。

次日清晨，杰森醒来，惊喜地发现自己能随心所欲地坐起身来。他当即意识到自己回到了熟悉的房间，重新找回了身体的节奏。他兴奋地起身奔忙，心潮澎湃于再次自由自在的移动——正要风风火火冲出去，向妈咪讲述这番奇遇，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琢磨着妈咪会不会相信他。这故事听起来还挺傻的，而他确信，若妈咪真能发现，自己准会倍感羞赧。最终，他决定默默守着这份秘密，毕竟无人会信，就连小家伙也懂这点呀。

玛丽昂起床后，肩头微颤着回忆起昨儿晨间问候的点点滴滴。她还不清楚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又如何困在儿子的身体整整一整天，却渐渐猜中了项链的神奇魔力。肩头微颤着回忆起这些细节，她当即决定暂且不向杰森细说。毕竟，就连小家伙也未必会相信这般的故事，而若他真能发现，又该是怎样的尴尬呀。

还是让我独自守着这份心事吧，她暗自思忖。这真是一场令她永难忘怀的母亲节！

读者评论

hal_lie (07/19/2019):

我可能已经 review 过这个故事，至少我早已读过多次，并多次沉浸在这奇幻幻想中。我只希望她的胸部能保持真实感与自然感。我去看了 YouTube 的视频（大概是上世纪80年代末或90年代初录制的）。另外还有 TubeSnake Boogie 和经典的珍珠项链。你要是愿意，就叫我 Boom Boom 吧，嘿嘿。

sp (11/26/2009):

精彩的故事。惊艳的蜕变。

Polecat (10/30/2004):

精彩绝伦的故事，我最爱的FM佳作之一。节奏流畅，结构精妙。

Jezzi Stewart (09/10/2003):

可怜的伯特，他虽不是美德典范，却也不该遭此命运。这更证实了‘魔法大师’完全无道德观念——他只在乎自己的成果是否有益于他，抑或能让他玩得开心，至于结果对受惠者而言是好是坏或无所谓。他真是个危险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