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宅

四位大学生搬进一所渴望迎来一个’家族’的宅邸。

故事正文

家宅

作者：Morpheus

四位大学生心绪纷杂地环视着新居客厅的尘土，脸上交织着期待与忐忑。

比尔·华特斯，这位高挑苗条、主修英语的小伙子不禁轻哼："这简直像个猪窝！"他用手梳过深金色的头发，又用指尖擦拭门旁的餐桌，指尖沾满厚厚一层尘土。他甩了甩头，一副嫌弃模样。

卡尔·萨顿笑着应声道："那你该感到宾至如归才对。"

比尔瞪了他一眼，逗得卡尔又笑了。

卡尔身材微胖，戴着一副圆眼镜。这位数学系才子偶尔会挨调侃，但他自信满满，外人调侃也难不倒他，还能在 occasion warrant 之时，自嘲一番或回敬几句。

丹尼斯·奎因是校队橄榄球后卫，却不像典型运动健将那样形象鲜明。他这洁癖症让他常被老室友戏称，而室友的邋遢也让他的整洁要求略受委屈。他留意到家中杂乱无章：宅邸虽曾颇为雅致，如今却略显陈旧且沾满尘土。草坪杂草丛生，油漆渐褪，一切裹着厚厚一层尘埃。他心想，五年光阴竟让宅邸如此不堪，着实令人惊叹。若花些功夫，他确信能将其打造成既舒适又宜居之所。其余几人点头赞同，不过对投入额外劳力的热情似乎稍显平淡。

罗杰·"大块头"·卢姆尼环视着房间：墙上挂着画作，家具铺着防尘罩，后方高耸的楼梯通往二楼，还有些家族曾育有儿女的蛛丝马迹。几件玩具散落在房间边缘，想必是宅邸封存时被遗忘的。罗杰对此并不感冒。

不过，罗杰对整洁度本也不甚在意。他往最近的长沙发一瘫，随着尘埃腾起的一阵云雾，他那重达265磅的身躯也与防尘罩贴合了。"我需要来杯啤酒，"他漫不经心地说道，目光转向卡尔，后者却充耳不闻。

罗杰也曾效力校队橄榄球，却因成绩未达标而被踢出队伍。如今，他正努力争回球队席位，宅邸也成了他的战略要地。此处是他静心自习、免受各类派对干扰的理想之地。深知这是最后一搏，他自然不遗余力。他俨然印证了运动健将的典型形象——憨厚直率，能以气势化解诸多难题。但他深知，要重回球队阵容还需勤加苦练。他的老队友罗杰已承诺助力。

总体而言，他们觉得这宅邸物超所值。此前住户——一对夫妇，在五年前的一场车祸中离世，其年迈 auntie 遗产继承人，如今才腾出时间打理这宅邸。四位好友得以低价入住，只需亲力亲为加以修缮。

三日后，他们已将宅邸与庭院大致收拾干净，颇费心血。次日清晨，比尔拖着一夜酣睡的倦意步入厨房，发现卡尔与丹尼斯早已在餐桌旁享用早餐，罗杰则还在酣睡。

比尔欣然坐下，接过丹尼斯递来的热腾腾咖啡，又摇着头说："昨夜我做了个奇妙的梦。"

卡尔笑道："说来你可得羡慕我了，我梦到儿时的光景了。"

丹尼斯略显腼腆，却未多言。比尔留意到丹尼斯脸上的神情。

"你也常做些奇梦吗？"

丹尼斯耸肩，又添几分羞涩："嗯，颇为奇妙，我还隐约记得有几分暧昧，可惜细节不甚清晰。"

"这宅邸似乎唤醒了咱们的梦境，"卡尔起身将茶杯放入水槽，边踱步边说，"我昨日与隔壁一位老妪闲聊，她曾在这条街长大。据她说，这宅邸始建于她童年，由一位癖好雅致的奇人亲手打造，专为家人安家落户。"

坐回椅中，他一边用勺子轻拨咖啡，一边不经意地与众人分享。"嗯，"罗杰踱步进厨房问道，"这又有何奇特之处？"

"奇特之处，"卡尔边笑边答，"这老妪提及，待他的子女长大搬离家园，便将宅邸售予一户人家，但条件是买家须已成家。而他们正是首个在此定居的非家族成员，"他继续说道，"咱们可是头一批入住此宅的非家族成员啦！"

"大题小作，"罗杰一边打开啤酒，一边说道。畅饮一番后，他打了个饱嗝，补充道，"我还做了个奇梦，梦中有个小女伴陪我举办茶会。"众人相视而笑。

临近午餐时分，丹尼斯诉说胸闷不适，需稍作歇息。罗杰也坦言，自己也觉头脑昏沉，只是不愿声张。片刻间，罗杰若有所思，随后面色微白。他郑重宣布："若这些症状是宅邸中某种毒素所致呢？毕竟，先前住在这里的住户便死于一场车祸呀。"

卡尔笑答，罗杰则回了个白眼："怎会是毒素呢？先前住户是死于车祸的呀。"

"行了，你们俩，"比尔出面主持大局，"或是这宅邸的尘埃所致。我确信你们会渐渐好转的。"

晚餐时分，晕眩之症未减反增，且蔓延至其余几人。比尔症状较轻，其余人则难以下咽。比尔遂萌生疑虑，料定宅邸暗藏玄机，遂提议次日晨起若仍感不适，便邀医生登门。其余几人点头赞同，随后便在余暇中放松身心。

晕眩症稍有缓解，而罗杰则添了浑身酸痛。卡尔随后也觉不适，丹尼斯亦随之而来。他们渐觉宅邸似与他们的健康息息相关，却迟迟未能找出症结——只觉身体不听号令，难以决意离家。于是，他们决意翌日晨起，待一晚酣睡后，便启程返家。

是夜，他们各自入梦。

卡尔梦见自己重返孩提，攀爬树木、垂钓嬉戏、捉迷藏。梦境比任何记忆更为鲜活：他能感受到膝盖蹭擦的刺痛，那是从枝头滑落时留下的印记；赤脚踏过泥泞，足心传来阵阵湿润感；楼梯跌倒后，泪水浸润脸颊的酸楚也历历在目——母亲在一旁轻摇摇篮，抚慰他的焦躁。

他忆起母亲的笑靥：那时她正值青春芳华，貌美如花。他重温儿时的母爱，仿佛母亲便在身旁。梦境中，母亲的面容渐次变幻，又一位女子取而代之。他却毫不迟疑，因他确信这便是自己的母亲，那份深情亘古如新。

丹尼斯则梦中漫步厨房，烘焙面包的馨香扑鼻而来。他深深嗅吸，沁入心脾，又俯身添上一把肉桂粉，恰到好处。他颇感自豪，因他酷爱为挚爱烹饪。

场景流转，丹尼斯发现自己的整洁家居令其倍感自豪。这座宅邸俨然是他的专属领地，需时时精心打理。

他瞥见楼梯脚有一名小童啼哭，心生怜惜之情，遂快步上前相助。他留意到孩童面色泛青，便倾心照料，将其紧紧搂入怀中，顿觉几分呵护的满足感。不知为何，他蓦然觉察，这小男孩便是自己的亲儿。

缘何这般契合，却似不似笃定——他本该无暇育儿，却在梦中笃定无疑。待小男孩再度啼哭，这疑虑便随之淡去。

场景再变，丹尼斯舒然倚坐椅中，梳理秀发。他见自己的双手轻抚长发，思绪翩跹："这不似我的发丝，"他轻语，话语渐融于梳发的节奏，愈发松弛惬意。

恰在此际，一对温柔的手掌轻抚肩背，丹尼斯遂将梳子置于案几，缓缓转身......

罗杰对面的丽人笑靥如花，邀他续杯。"再来一杯茶如何？"她问。罗杰颔首，答曰："好极了，谢谢！"

罗杰一见此景，便知是梦中佳境，却不知缘何与这小女伴共品香茗。他环顾四周，只见一只泰迪熊踞于桌畔，茶杯空置，一只小玩偶则端坐另一席位。

罗杰发现这小女伴竟与他一般高矮，这倒令他倍感亲切。他捧起茶杯，见杯已空，便凑近唇边佯作啜饮，好一派浪漫情致。

梦境变幻不定，罗杰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装饰着粉嫩玫瑰色壁纸的卧室中。

他看见娃娃们坐在梳妆台上，还意识到自己手中正捧着一只芭比娃娃。

他不太喜欢娃娃穿的那件小裙子，便决定将其脱下。

他瞥见另一套 outfit 倚在房间角落，心想那套搭配简直可爱极了。

细心地，他替娃娃换上新衣，待一切妥当，他觉着这套装扮简直完美。

再次醒来，他又置身于另一处景致：他仰头望去，见一名身高两倍于他的男子正俯视着他。

他辨不出这男子在说些什么，却笃定这位男子定能护他周全。

他确信能信赖这位男子。

不知为何，这男子令他联想到父亲——毕竟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便不知这感觉从何而来。

男子的身影渐渐淡去，罗杰又被一位女子拥入怀中。

他瞧见她胸部丰满，面容姣好，但不知为何这点对他而言并不算重要。

他感受到一股浓烈的深情，以及一份亲近感。

他隐隐觉得，这女子便是世上最重要的女人，定能护他周全。

他一心盼着自己能如她一般。

罗杰察觉，有些事情似乎不尽如人意，却道不出究竟。

梦境的节奏时而凌乱，时而顺遂，恰似心头的甜蜜絮语。

他微笑着继续酣睡，揣测着明日的际遇。

比尔在梦中悠然漂浮。

他觉着自己站立着，一手高擎着什么。

他抬头望去，原来手中托着整个世界。

他低头望去，脚下唯余一片云海。

这行星在他手中颇似厚重，却莫名有种笃定感：他能稳稳托住。

这深沉的自豪感令他倍感欣慰——既是一种职责，又是一份殊荣。

场景流转，他忆起幼时光景，仿佛重返童年：他坐在湖畔垂钓，伴着父亲的轻语。

场景再变，他依然伫立湖畔，只是身旁多了一位小童，而非父亲。

他俯视着这位小童，心中涌起一股自豪与挚爱之情。

起初他未认出这小童，但随后恍然大悟：这便是儿时的自己。

小童的面容稍有变化，却仍是那个活泼好动的孩童，仰面望他，眼中盛满欣喜：

“看呀，爸爸，我钓到了一条鱼！”

他高高举起钓竿，那条鱼儿正欢快地在鱼钩上蹦跳。

接着，他又踱步至一位小女童身旁，心知她娇弱玲珑，需得细心照料。

这位小女童笑颜如花，他顿觉心儿为她而醉。

此后，他现身于一间卧室，双手轻抚一位金发美人肩头，美人正端坐高脚凳上，梳理秀发。

他一边轻揉肩背，一边心潮澎湃。

这女子，是他所见过的最娇美的容颜，他心中也笃定她能如臂使指。

景致又变，他望见一座温馨小屋。

这宅邸似曾相识，稍加思索便忆起。

正是他们迁入的那座宅邸。

记忆与感知随之涌现，他深知这便是同一座宅邸，却经由精心布置，愈发雅致。

他瞥见小女童、小童，以及那位女子，正伫立门廊。

光影稍瞬，他见她们的身影化作一座小巧玲珑的地球仪。

这，他顿觉便是世界的缩影。

这，意义非凡。

倏忽间，他恍然顿悟。

这宅邸悄然融入了他的感知，而他亦明了了此中玄机。

清晨苏醒，对四人而言皆是一番惊喜。罗杰与卡尔疾步奔向客厅，一路高呼。

他们惊喜地发现客厅较之昨日焕然一新：焕然一新，整洁雅致，俨然一副家的模样。

不过，这还不及他们醒来后的际遇。

卡尔发现自己的房间粉刷一新，墙壁上贴满棒球手的照片。

他瞧见一间小童卧室的模样。

起初这场景似曾相识，又稍显陌生，而后灵感一现：

他竟似在夜间悄然缩小了身形。

他俯身细看，竟穿着一套Power Ranger睡衣。

他轻拉裤脚，方觉自己腹下竟无毛发。急促间，他径直冲出卧室，边喊着边奔向客厅。

罗杰的清晨则更为精彩。

他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粉嫩壁纸，墙上贴满猫咪海报。

这景象与梦境如出一辙，令他倍感温馨舒适。

他轻盈跃下床铺，蓦然觉着一切似有不同。

他低头细瞧，见身着一套可爱的粉裙睡袍，还发现一头长发与马尾，更添几分风情。

他急匆匆冲出卧室，口中呼喊，盼着这梦境能再延续。

丹尼斯醒来，觉着身心舒畅，遂坐起身。

他环顾四周，却见不是自己的卧室。

这卧室布置雅致，似曾相识，仿佛他本该知晓。

未及多想，他随手拉开椅子上的披风，披上，好似已成习惯。

他蓦然忆起自己晨起从不披披风，又低头细瞧，发现胸部竟隆起一双丰腴的乳房。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梳妆台的镜中，映出一位金发丽人的容颜。

他俯首细看双手，指尖亮起的红蔻丹，腕间还套着一枚婚戒。

他轻抚新添的乳房，掂量着这份真实感，却惊觉竟是真的。

他将双手置于双腿间，揣测此间奥秘，竟不觉惊喜——他竟添了一条缝隙，而非惯常的装备。

‘静下心来，’他自语道。‘想必自有缘由。’

他忆起前夜的梦境，又添了几分羞赧。

他踱步至床边，瞥见一位陌生的伴侣——

这位伴侣起身舒展，丹尼斯方知，竟是位高挑英武的男子，肌肉结实，体态匀称。

丹尼斯笑意盈盈，心头涌起几分期待，待他瞥见这位男士的俊朗之姿，便觉自己已然倾心。

他忽觉，这男子便是梦中的模样。

他一手轻抚腰间，待觉察到胯下微湿，才觉察自己已心潮澎湃。

‘别慌，’他暗自思忖。

这位男子踱步至镜前，仔细端详，步履轻盈，似有新发现。

“天哪，”这位男子喃喃道，“竟真的发生了。”

丹尼斯认得这声调，刹那间忆起此人身姿——正是比尔。

他模样似曾相识，只是比尔稍显成熟，多了几分筋骨，面容亦更俊朗，却正是比尔本人。

比尔与丹尼斯面对面伫立，望着彼此，口角微张，正待细说，忽闻外头两个孩子的欢笑声，便携手奔向园中，一探究竟。

她已唤女孩名为瑞妮，仿佛这般称呼已沿袭多年。

“但Bill推了我一下，”瑞妮抱怨着。她停步，低头打量自己。卡尔给了瑞妮一个略带挑剔的眼神。

丹尼斯略作停顿，差点被地板中央的一只洋娃娃绊住，却被Bill扶住。她把手搭在Bill的手臂上以求稳定，接着说：‘谢谢啦，亲爱的’，自然而然地，然后又羞涩地看向Bill。这话竟不经意间溜出。

望着男孩，她才意识到他的名字不再是Carl。如今是Billy。她简短回忆了自己为其命名的情景。她抬头望向Bill，一脸惊慌。他们的新记忆正渐渐融入生活。

Bill拾起洋娃娃，踱步至存放玩具的小箱旁，放好后返回，又俯身轻吻丹尼斯的双唇。她并未抗拒，接着Bill退后一步，两人都显几分羞涩。

“抱歉啦，”Bill嘟囔着，倒也不算真的歉意十足。

他们都坐到沙发上，彼此相望，思忖着接下来会发生何事。

瑞妮率先开口：‘你能为我们搞定一切，爸爸？’——这次甚至连Bill的名字都没在意。她自然而然地认定他能料理一切。

他点头颔首。‘我想不必了亲爱的，我想我们大概会这样一直住下来吧。’

丹尼斯感到胃里咕咕作响，这才觉察自己饿了。想必家里其余成员也都饿了，她这般决断。她即刻奔向厨房，着手为家人准备早餐。她发觉这安排竟与往常无异——如今看来，这便是恰到好处的事了。仿佛她每日清晨皆如此这般。

她瞥见吧台上搁着一只小包，便知那是自己的。打开一看，发现钱包和驾照，上面写着——她名为丹尼斯·华特斯，27岁，女性身份。这倒不令她惊讶，于是便将其重新归置妥当。

她为自己斟了一杯咖啡，啜饮一口，觉得香浓可口，接着自然而然地又斟了一杯，端进客厅递给Bill。

丹尼斯聆听着瑞妮和Billy的交谈，发觉瑞妮用起更简朴的词汇，举止也越来越像她所扮的小女孩。Billy亦然如此。丹尼斯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这么做，却未深究他们短短时日便如此这般地适应了多少变化。他们似乎都很快便适应了各自的新角色。宅邸亦顺理成章。

他们开始迅速地适应并接受各自的情境。至午餐时刻，丹尼斯已着手收拾宅邸，并能不假思索地亲吻Bill。Bill似乎最易接受一切，丹尼斯思忖，他大致还是自己模样。

Bill却稍觉忧心瑞妮与Billy。他们似乎最易丢失些信息，尤其关于成人的种种琐事。他们正回归儿童般的自在状态，一切尽在不言中，这让Bill颇为感伤——不过，他渐渐视他们为自己的子女。

至晚餐时刻，他们各自已完全适应了新生活，丹尼斯亦满心期待与丈夫共度的美妙夜晚，尤其是孩子们睡去之后。他们保留着旧日记忆，但新生活占了上风，尤其孩子们回忆起旧日之事时颇费周折，或竟不知如何融汇新旧经历。

短短两日内，他们便如鱼得水地过着新生活——仿佛早已这般生活，不再为新生活烦忧，也不觉丝毫不适。而他们尤其钟爱这座温馨的家园。

读者评论

the beagle (10/27/2014):

不妨来点耳目一新的体验

Apple (04/26/2006):

灿烂笑容！太棒了！

Renegade (07/08/2004):

堪称迄今最别具一格的变身故事，我已迫不及待要探索更多WIZ-TV的故事了。——Renegade

Mr. Ram (02/08/2002):

《Family Home》的精彩角色素描尽在方寸之间。令人欣喜的，是这出人意料的蜕变。

——Mr. R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