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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女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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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因为性骚扰而被学校开除,要么在接下来四年里成为一名coed(男女混校的女学生)。为了保住奖学金,你会怎么做?
故事正文
Coed for Keeps by Karen Elizabeth L.
我只是一个凭借困难助学金入学的大一新生,决心要在这所名牌大学里闯出一番名堂。起初我很担心自己会融入不了,因为这所学校在外州,我在那里一个熟人都不认识。在高中时,我在女生中就有个名声:所谓的“坏男孩”,每个女生都要约会我至少一次,而一次往往就够她们品尝的了。回头想想,我大概就像五十年代某部B级片里那个大摇大摆、硬汉气十足的英雄,但当时我真觉得自己酷毙了!有些女生把我当成混蛋,但也有很多女生明知我把大多数女生都当白痴看待,却还是迫不及待地想跟我约会。
我上大学没几个月,就约到了一位同班女生。于是我立刻回归我的大男子主义角色,自以为是给她“施舍”似的陪她出去约会。她似乎并不领情,所以送她回家时,我甚至都懒得熄火,直接把车停进她家车道就下车了。至于她,连句晚安都懒得说,更不用提吻别,干脆猛地摔上车门,一溜烟跑进屋里。
因为助学金的缘故,我被要求到校园里各种办公室报到,签签各种表格。每次我到秘书室,都以咄咄逼人的姿态出现,好像只是我到那里是对她们的恩惠,结果把秘书们一个个都得罪得够呛。有时候要是遇到长得不错的秘书,我就会摆出“上帝赐予女人的礼物”那套姿态,试图约她们出去。我还真约到了好几次,跟几个女生约会几次又甩了人。
有一天,我在校内邮箱里收到了一封看上去很官方的信,要求我就性骚扰指控去联系学生事务主任。骚扰?我心想,我不过是好心约她们出去,反正她们也不是什么抢手货!再说这位主任还是个女人,我肯定跟她解释不通,于是把信皱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两次通知又如法炮制,都是我一扔了事。直到第三次,我才收到一封信,说我快要被开除了。这一次我当真了——我付不起别的大学的学费,这所学校的名声又能帮我毕业后找个好工作。
因为要正式听证,我被要求带上父母,有需要的话还可以请律师。父母听说我可能被开除都吓坏了,马上联系了一个当律师的好友。秋天的一个清晨,我们一行人在听证会上坐定,校方就当庭念出了我犯的“十宗罪”。原来那些我对她们动过心思的秘书,一个个都因为我另有冒犯而分别提出了投诉,这也是我收到这些信的原因。三个月内,我累积了不止一条、两条,也不止三条,而是整整十五条骚扰指控!尽管之前我都收过正式通知,却故意置之不理,继续我那套骚扰行为。现在,根据校规,我要被开除。
父母伤心欲绝,央求我向校方认错、求情,希望能继续念书。我摆出最好的演技,可校长根本不买账,不一会儿就通知我必须在周末离校。他们的律师朋友问校方是否能再考虑一下,并保证我会完成任何要求。负责审理的教务长们遂休庭十五分钟,私下与律师商议。当他们回来时,人人都笑容满面,告诉我们谈成了一桩协议:只要我肯接受惩罚,就可以继续上学。家里人听到这个消息喜出望外,但律师也警告说,一切要看我自己同不同意;同意的话就得接受相当严厉的惩罚,至少我能完成学业;如果不同意就会被开除,而且别的学校恐怕也不会再收我。
“好吧,”我尽量摆出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说,“我会像个男人一样接受惩罚,那是什么?”“这是件不能轻视的事,Jim。”律师告诫道,“相信我,你的惩罚会很严厉,但也很合适。”“他们能对我做的最糟糕的也不过是让我公开道歉?那我能应付!”“不,Jim,他们最严重的惩罚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律师缓缓地说,“一种能让你切身明白怎样对待女人的惩罚。”“某种敏感度训练营?”我呻吟道,“多无聊。”“他们烦得不行了,”父母的朋友当时就有点不耐烦,便问教务长们能否私下再谈,得到允许后,他向我抛出了重磅炸弹:“你的惩罚,Jim,”他慢吞吞地说,“就是要你以女性身份上大学,学会怎样对待女人!”“你说什么?”我母亲摇头问,“他怎么学?”“他们当真?”我父亲问,“这怎么行?”“他们很当真,”律师朋友答,“这是最后手段的惩罚,但以前用过,很有效。只要Jim满足这个条件,学校就允许他保留全额奖学金继续念书。”“他们疯了!”我大叫,“他们不能逼我这样做,我们要告他们!”“他们没疯,如果你同意,一切都合法合规。”我被告知。“你的意思是让我装扮成女人去上学?”我问,“到处都会被人嘲笑,我会被羞辱!”“这不是让你‘装扮’成女人,Jim。”律师继续说,“如果你同意,他们会让你参加一个项目,只有非常严格的医学检查才能查出你的真实性别!接下来的四年你都以女性身份在这里度过,毕业时你的档案会显示你顺利毕业,根本没人会怀疑。”“等等,换言之,我得让人把我身体‘改造’一番,永远不再是原来的我?”我反驳道,“不,我才不干!”“这个项目,”我父亲问,“到底对Jim会做什么?他会变成女人,永远都这么下去?”“正如你们所知,这所学校隶属于大型教学医院,”对方解释,“我们要说的项目是为想变成女人的男性设计的。它让他们在做任何不可逆的手术前,先体验一下作为女人的生活。”“那根本没改动什么?”我母亲茫然问,“他还是会看起来像个男生?”朋友深吸口气,接着解释:“不,实际上改动很大。他会看起来像同龄的普通女性,但等你毕业后就都可以恢复了。”“什么意思?我会看起来像普通女性?”我怀疑地问。“坦白说,Jim,你会有胸部、宽胯和女性曲线。你看起来像女性,声音也像女性,接下来的四年,你将彻底以女性身份生活!”父母相互商议了好几分钟,最后我父亲开口:“可全都是可逆的,而且他还保留奖学金?”他问。“绝对可逆,而且奖学金照发。”他的朋友向他们保证。“没人会发现?”母亲问。“档案会改成显示一名男性以女性身份入学并毕业。”我看见父母点了点头。“不!”我怒吼,“我不干!”“Jim,你还能去哪儿?”母亲问,“别的大学也没挤破头来要你!你的成绩本就不够好!”“他会答应的。”父亲低声道,“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自己像在听宣判死刑。“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吼道,“求你们,千万别这样!”
“Jim,在我这一生里,我从没对女人不好过,”父亲说,“你妈妈和我也没把你教成这种混蛋!也许你该明白,女人不是垃圾!”一份详述整个惩罚流程的文件被拿出来给我们签字。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但最吸引我注意的关键一句话是:“一切措施都必须能在实施所需时间内安全逆转。”我拿起笔,手都在颤抖,却也看见父母已下定决心,不容回头。没有奖学金,我就只能在某家餐馆打工,问客人要不要薯条了。我签下日期,把笔递给父母,他们也在相应位置签了字。朋友见证了签名后,为我们拉开门,带我们回去听宣判细节。
“如你所知,”教务长庄严宣布,“未来四年,你将在本校以女性身份学习。你的档案将全部改为暂时的女性身份,并提供一切保障让你能像其他女性学生一样在校生活。官方记录将显示你本周末以自愿退学身份离校。而待项目成功完成后,此记录将被移除,你的档案会更新,显示你以相应荣誉或奖项顺利毕业。”我被告知,要回宿舍收拾好所有私人物品,然后离校一段时间,为以女性身份返校做准备。既然这惩罚由校方下达,我还将获得一笔服装津贴,用于购买女性服饰。
我有一周时间去购买新衣服,然后到医院的一个办公室报到,在那里我将在接下来的两个学期里接受照料。学校的效率非常高,在我们离开之前,他们给了我一张购衣支票,并祝我好运。院长说她期待我回来,并希望一切顺利。那一周过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很快我就拖着几个装满连衣裙、半身裙、上衣、长裤和内衣的行李箱回到了学校。我身上唯一的男装就是身上这套。迎接我的是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子,她自我介绍说叫坎迪斯,会一直帮助我直到我准备好重返校园。我没注意自己一直盯着她的胸看,直到她挺了挺背,甜甜一笑,说:“喜欢吗?别担心,你很快也会有一对属于自己的!”当时真是大吃一惊!
“我没有盯着看,小姐,真的!”我结巴着,想避免更多麻烦。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给我安排了一个女孩子来帮忙?这样不会太冒险吗?”
“放轻松,叫我坎迪就好。”她咧嘴一笑。“我在攻读社会学硕士,决定专攻变性学,所以在学校的诊所实习。再说,你现在也就赶紧把盯着看的瘾透过去吧,很快你就要接受别人盯了!哦,不,没有人会冒那种风险,至少四年之内你可就没法强奸任何人了!”
“你非得提那个干嘛?”我问。
“要是你还不知道的话,我对这种以女性身份生活的想法并不太舒服,有点毛骨悚然。”
“别让它困扰你,”坎迪纠正道,“你看起来会像个女孩子,但也就只有四年,而且这是你自己选的。”
“没错,”我冷笑,“绝妙的选择,要么变成无家可归的流浪者,要么变成女人!”
几分钟后,我们到了我培训期间将要住的公寓。当我走到车旁为她开门时,她坐在车里等着。
“这是你的第一课,”她下车时对我露出温暖的笑容,“你要指望男人像绅士一样行事,绝不妥协!”
“我会记住的,”我一边把行李从后备箱提出来一边笑道,“不过我怀疑自己会跟另一个男人在车里。”
坎迪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慢慢绕到我身边。“你知道你会变成一个漂亮得让人惊艳的女人,男人们肯定排着队来约你!”
“跟其他男人约会?”我震惊地说。
“没错,就是跟很多男人约会!”坎迪大笑,“你会看到的!”
坎迪带我参观了公寓,让我把行李放到卧室里,而我们则坐下来谈论我的未来。学校一如既往地非常周到,为我接下来的重大变化制定了时间表。第一项是做发型,然后开始面部和胸部的电解脱毛。接着学习化妆、时尚和发型设计,紧接着是声乐课,利用那种特殊的喉部喷雾来改变我的声音。等这一切完成,大约需要两个月左右,他们估计我就可以做乳房植入手术,然后进行最后一系列的手术,将我的生殖器重塑成女性。
“你确定这一切都是可逆的吗?”我颤抖着声音问,“他们不会真的割掉什么东西吧?”
坎迪握住我的手答道:“唯一永久损失的只有你的面部和胸部体毛。除此之外,四年结束后,你想什么时候恢复男性身份都可以。”
“那一定是第二天一早就恢复!”我坚决地说。“要是能安排前一晚就恢复就好了!”
“让我们看看四年后你会怎么想,”坎迪直视着我说,“也有人选择永久留在女性身份。”“我绝不会成为那样的人,我保证!”想想居然有人以为我会愿意余生都当女人,真是可笑!
“好吧,这就是你的大项时间表。期间我还会教你如何穿着打扮和举止像个女人。第一件事就是洗个热水澡,然后用脱毛膏或剃刀处理双腿和腋下,你自己选。”
“呃,其实我妈妈上周已经帮我都处理好了,”我咕哝道。“然后呢?”
“穿衣服,”坎迪若无其事地说,好像毫不费力似的,“我们先给你挑套衣服,然后把你现在穿的这些都扔掉。从现在开始,你只能穿女装。”
她带我回卧室,帮我拆行李。我想先拿到装内衣的箱子,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只见她从箱子里一件件掏出尼龙、绸缎和蕾丝制品。我站在一旁尴尬地看着她挑出一套粉色缎面文胸、内裤和半身衬裙,还拿出一双肉色连裤袜和为了配合我的购物清单而贴心准备的假乳房。
“你妈妈很有眼光,”她一边整理一边说。“品质好、颜色好看、款式多样。”“这些都是你的,坎迪,”我开玩笑说,想让气氛好看些。“谢谢,”她咧嘴笑道,“我自己有很多,但你很快就需要这些了!”
我继续整理剩下的行李,坎迪在我开始收起一条牛仔裙时拦住我。“这条先留着吧,”她从我手里接过裙子,“现在还不需要什么正装。”“我就不能穿条牛仔裤吗?”我焦虑地问。
“抱歉,在做完最后一次手术前都不准穿长裤。你知道的,那些鼓鼓的地方可露馅!”
“真傻,我怎么就忘了!”
“别担心,几个月后你穿紧身牛仔裤肯定超性感!”
“谢……谢谢,”我沮丧地说。“我可以等。”
“说到等,”坎迪爽朗地说,“我到另外的房间等你换好衣服,如果需要帮忙就喊我!”
“我应该没问题了,我妈妈给我上过几堂如何穿这些东西的课。”我对她说。
“好老妈,考虑得真周到!”
“你是个幸运的女孩,”她走出房间时喊道,“以后你会轻松得多!”
直到我开始穿进去那条内裤时,我才意识到她居然直接称我为“女孩”。我,一个普通的十八岁男孩,即将变成女孩,却无能为力。被困住了,我暗想,一旦进了手术室,他们就能为所欲为了,我醒来时可能就变成西瓜般大的胸!幸运的是妈妈的指导很有帮助,我照她教的方式扣好文胸,然后把假乳房塞进罩杯里,大小正合适。当我滑进连衣裙时,连蕾丝衬裙轻拂尼龙包裹的腿部,那种奇妙感觉让人几分惆怅:我究竟会不会永远穿裙子?我把旧衣服收好,正要递给坎迪时,突然感觉裙摆和衬裙摩挲在腿间。
“给你。”我把最后一件“我的男性余生”递给她。“接下来做什么?”
“坐下,”她拍了拍身旁的座位。“我们得给你取个名字。”
坎迪拿出一本我在超市收银台见过的小册子,封面粉红,书名叫《给你新女儿起名》。“我更喜欢简单又好听的名字。”她翻阅着说。“你觉得Lisa怎么样?”
“我从没想过,也没想过自己需要。”我整理了一下裙子,坐了下来。
“不错的名字,”她对我整理裙摆的动作表示赞赏。“又是谁的提议?”
“我妈妈。”我点了点头。她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膝盖,说:“把腿并拢,淑女可不这样分开坐。”我尽力模仿,可我的腿根本不像她那样轻松交叉,至少不是不痛得要死。
“以后就会习惯了,”她热心地说。“那Lynn怎么样?”
“很可爱,”我回答。“可我一点也想不起自己是个Lynn。”“Cheryl呢?”她接着问。
“不,我绝对不是Cheryl。”“Sandra?”
“这里是九十年代,没人再叫Sandra了。”
“那Beth呢?”我想了几秒钟。“Beth不错,”我欣然同意。“那就Beth Ann?”
“Bethany?”坎迪建议,“简称Beth?”
“你是说像Virginia一样?”我一本正经地问。“就是Virginia,缩写是Vir…知道吧,可惜不久就不是处了!”
“要不要多久才失去处子之身,取决于你自己,”坎迪大笑。“等一下!”我尖叫。“什么处子?我才不想搞那种同性恋乱来!”
“这可一点儿都不扯同性恋,”坎迪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当女人时也能跟男人发生关系。记得他们说你要体验女人的一生吗?亲爱的,性爱体验也是其中一部分啊!”
“不,”我坚决说。“我绝不约会,永远不跟男人上床!”
坎迪耸耸肩。“那就随你便,只是想让你知道这是可能的!”
“咱们还是回到新名字上吧,好吗?”我问,想把话题从性生活拉回正题。
“Bethany Lynn Chandler,这就是你的新名字!”
“也没我想象的那么糟,”我对新名字无奈接受。“当然了,也可能更糟,比如Virginia!”
我们为此大笑,然后坎迪拿出几份很正式的文件让我签字。第一份是一份向法院申请法定改名的请愿书。我和父母决定用我祖母的娘家姓Chandler来避免被人认出,于是在新名字一栏写下Bethany Lynn Chandler,并在最下面签了名。接下来是一份申请新出生证的文件,原因是要把新名字和性别改成女性。
随后,我以Jim的名义在我将接受手术的诊所管理员那儿签署了一份声明,声明我已经注册参加性别重置项目,需要提供证明我是女性的文件才能通过项目的测试环节。“测试环节是怎么回事?”我问。
“那是想要变性者必须以异性身份生活和工作一段时间,看看自己是否能适应。所有正式文件都会显示他们期望的性别,使其更容易被接受为他们想要改变成的性别。一旦把所有手续办齐,我们就会为你拍新的照片办理驾照。之后你就可以上阵了!”
“你是说手术前?”我问。“大约需要三周,然后你就能找份工作,自己开车。”
“工作?我冒充女生能做什么工作?”
“别再说‘冒充’了,Beth,”坎迪责备道。“你不在‘冒充’任何东西,从现在起你就是个女孩!”
“我只是没想到要这样工作。”我嘟囔着。
“如果你在当地酒吧当女服务生,一定要小心,”坎迪告诉我。“有些大学男生认为女人任人摆布理所当然,他们的手时不时就会落到女孩屁股上!”
这真是难以置信,我想,不但要找份女服务生的工作,而且还可能有人试图对我上下其手!还能出什么幺蛾子?就在这时,坎迪告诉我要去买双鞋,然后要去做发型!
“我可不能就这么出去!人人都会看出我是个男孩的。”
坎迪不以为意地撇撇嘴:“美容院常常把男生打扮得漂漂亮亮,这就是他们存在的意义。”看出我有些迟疑,坎迪从房间里拿出一双黑色平底鞋,让我穿上。“别担心,”她咧嘴一笑。“你很快就要穿高跟鞋了,平底鞋更配你的裙子。”
我一向喜欢看女生穿高跟鞋,那种走路的姿态总能让我血脉偾张。如今看来,我自己也快要把哪个可怜的家伙弄得神魂颠倒了!在楼下的美容院,一个发型师把我引到造型椅上,用塑料披肩罩住我,然后把椅背后仰给我洗头。一边,另外一位女士给我修剪、梳理、挑染、卷发;另一边则有人帮我做美甲。等我的头发卷起发卷后,我被领到店里另一处,一根针头对准我的毛囊,一股电流顺着针头传进皮肤。
“哎哟!”我疼得大叫。“这刺痛得跟中世纪酷刑似的!”
“亲爱的,我们只是在给你祛除面部毛发,乖乖别动,别让我扎错地方!”那位拿针的女士说。
三个半小时后,我的脸又红又肿,指甲留得又长又红,棕发也剪得更短、卷了起来,并且夹杂着几缕金发!
“暂且就这样吧,”坎迪告诉我。“接下来要去看医生。”
我们朝楼里的另一个区域走去,坎迪自信地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模样就像一个脸上晒伤、长得又丑的女人。医生让我脱了衣服换上检查袍,然后对我进行了全面的检查。相信我,他真的是“全面”到任何部位都不放过!当我提到要把腿放到支架上,以便检查生殖器时,她笑得前仰后合。
“太好了,现在你也知道女人做那种检查有多痛苦了!”
检查结束后,医生在办公室里和我及坎迪会面。他大多对坎迪说话——她代表项目方,但偶尔也会把我拉进对话。他的结论是,手术隐藏我的生殖器不存在问题,看起来切割和重建的空间绰绰有余,可以让我的外部生殖器呈现女性结构。从他的记录来看,他认为我几乎是乳房植入的理想人选,并且建议以我这个年龄,36B的罩杯最为合适。我想他在说这些时,应该期望我一听到荷尔蒙能改变身形,就会欣喜若狂,可我压根提不起劲来为自己将要拥有胸部而兴奋!
他给我开了几张处方,一张用来缓解面部灼痛,另一张可以几乎彻底阻断体内男性荷尔蒙的分泌,为了确保效果,他还额外给了我一小剂量的女性荷尔蒙!除了一般检查外,我觉得自己在场没有太多必要,因为坎迪接受了所有处方,她完全同意植入乳房的尺寸,并为我安排了下周末的后续复诊!我唯一被特别关照的,是被交给一瓶液体,每天漱口,以塑造更女性化的声音。在我允许换回衣服前,他们还在我臀部注射了一针,正式为我的女性之旅揭开序幕。
坎迪立刻去配药,当天下午晚餐时,我就开始服用这些药丸。她笑容满面地看着我吞下医生说会化学阉割并暂时使我成为女性的药片。我大概以为,吞下药片后会立刻被某种巨变席卷而来,我的表情肯定说明了一切。
“这一阶段变化会比较微妙,”坎迪笑着说。“不会突然就想去购物什么的。但等它们在你体内逐渐积累,你会变得不那么好斗,更加女性化。”
我正想弄明白“更加女性化”具体是什么意思,她又补充道:“购物的冲动会稍后出现,想要孩子的冲动!”
我起初没怎么留神,直到后半句猛然在脑中回响。
“孩子!”我惊呼。
“开玩笑呢,Beth,”她大笑。“但当我跟你说这些时,你得仔细听,这些都是你需要知道的东西。”
我们相视大笑,晚饭后,坎迪坚持要教我走路和仪态,于是我们花了整个晚上反复练习以女性方式行走和移动。对我而言,这是一项繁重的功课,因为得重新学习这些年一直习以为常的基本动作。女人站、坐、走路,甚至做手势,都与男人不同,而我也得如此。她此前在指尖粘上的美甲假甲也让一切变得更难。我从没想过女孩留着长指甲拿东西有多困难,我只知道那样看起来太性感了!
当晚坎迪最终离开时,我已疲惫不堪!她让我走、坐、交叉双腿、站起、走动,重复了无数次,直到我受不了,但她并不打算让我休息,非要我练习以女性姿态拿起、抱起和搬运物件。那之后,她决定教我穿高跟鞋,这几乎要了我的命。几个小时的折磨后,坎迪才同意结束训练,让我去睡觉,但她仍不忘提醒我,接下来还有更多小时的训练在等着。
后来,我洗了个澡,审视自己光滑剔除的双腿,心里想象着完成所有改造后我会成为什么样子。坎迪安慰我,说我会变得很有魅力,会让我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心情好些。然而,她完全错了,成为一个有魅力的女人并不是我想要的,甚至不是我愿意度过接下来四年的状况!天哪,我多想离开这所学校,跑回爸妈身边恳求他们原谅我。我愿意做他们一切要求,只求别让我变成女人!但我知道,无论我如何哀求都改变不了父母的决定,爸已经告诉我我活该,妈还期待能有个女儿,哪怕只有几年!
我确实又蠢又霸道,还超级蠢,可我并不配得上这种待遇,我一边穿上内裤和睡裙,一边这样想。我看着妈妈给我买的热卷发夹,想起坎迪曾说这是妈妈的好主意。要是换成她,她说,她会让我体验满头卷发睡觉的“奇妙”感觉。真庆幸她还算朋友,否则,我真不敢想会发生什么!我睡得惊醒惊睡,屁股上被注射的地方隐隐作痛,脸上又因电解脱毛而酸痛,坎迪提到想要孩子的玩笑不断回荡脑中。
我提前好几小时醒来,心跳如鼓,在梦里我正要嫁给一个长得像诊所那个医生的男人。我穿着一袭长长的白裙,手捧花束,透过蕾丝面纱看着满满的教堂。我有一部分想回头逃跑,却迈不开脚步,一步步走向祭坛。我站在祭坛前,听着牧师问“谁把这位女士交给你”,看着我爸骄傲地上前把我的手放进那医生的手里。牧师继续宣讲,当他问到那关键问题时,我想大喊“救命”,可开口的只有“我愿意!”
我的新郎随后掀起我的面纱,把我搂在怀里,吻了我。那晚躺在他身边,我脸红地听着他不断告诉我我有多么美丽,又多么幸运能娶到我这样的女人。我们相拥亲吻,很快他就掀起我的睡裙,探索我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我我是如此美丽和性感。
她的话仿佛在我体内点燃一把火,没多久我就开始央求他与我做爱,告诉他我迫不及待想为他生孩子!他轻轻脱下我的内裤,我也迫不及待地等着他进入我体内,然而就在我们即将圆房的那一刻,我却醒来了!我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平静下来并重新入睡,好在梦境再也没有回来。第二天早晨,坎迪一大早就敲我的门,开始新一天的训练。我试图置之不理,最终还是脱口说出了梦里的所有细节,坎迪边听边微笑点头。
“听起来你对那位医生够着迷了,贝丝!”坎迪笑道,“这是不是意味着你要做完整的手术,好让你们俩能幸福在一起?”
“谢谢你的关心!”我喊道。“你就看不见我有多难过吗?这太蠢了,为什么我不能道个歉然后继续我的生活?”
“因为你根本学不到任何东西,明白吗!”坎迪回击道。“你只会为了脱身而道歉,但并不是真心的!你需要知道被某个自以为是超级帅哥的白痴当做性玩物是什么感觉!”
我本想回击坎迪,但一想到她可能的反击,我打消了念头。我可不想余生都以贝丝的身份度过,于是咽了口唾沫,闭口不言。
接下来的几天对我而言简直是地狱,坎迪日夜督促我学习化妆、时尚、礼仪,以及她坚持要我学会的千万件事情,好让我能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出场。坎迪非常信奉“学以致用”的方法,所以我花了无数小时试穿各种服装,从迷你裙到晚礼服都有。
我曾以为穿迷你裙坐直就够难受了,直到我屏住呼吸让坎迪帮我拉上晚礼服的拉链,却发现我根本没法想怎么呼吸!
“怎么了,贝丝,”坎迪戏谑道。“有点喘不过气?”
“帮我拉开拉链,”我恳求道:“我快要窒息了!”
“放松,几分钟就习惯了。这只是女人为穿上这些男人喜欢看我们的衣服必须经历的一小部分!”
怪怪的,坎迪竟然说得一点也没错。几分钟后,我适应了礼服的挤压,不再喘不过气。
当然,一旦我适应了礼服,坎迪坚持要我试着坐下。刚开始能坐下,我还觉得松了口气,后来才发现更棘手——我得在被紧紧拉链和束身衣束缚的状况下想办法坐在椅子上。我想尽了各种扭动身子的方法,却始终坐不下去。坎迪看着我费劲地扭动,忍不住笑出声来。
“保持上半身挺直,贝丝,”她终于教我道。“膝盖微微弯曲,然后屁股向后坐。”
在她的帮助下,我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学会不费劲地跨过房间,坐在那把直背椅上;不过要想学会坐在软椅或沙发上,就又是另一番折腾了。
确认我已经掌握坐姿后,坎迪让我穿上一双高跟鞋,再次练习走路和坐下。我百思不得解,直到站起来险些崴了脚才明白她为何要我穿高跟鞋。
“你叫穿那小小尖头的鞋跟怎么平衡?”我抱怨道,“更别提鞋底就宽两英寸左右!”
“女人天天都这么干!”是坎迪的标准回答,“正式场合你就需要这样的鞋。”
在她扶着我胳膊的帮助下,我才得以迈出几步,然而一放手就摇摇欲坠。坎迪却不允许我停下来,当我终于能独自迈出几步时,她兴奋地欢呼起来。
“加油,姑娘!”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客厅,她从沙发上喊道,“你做得很棒,现在放松,让你可爱的小屁股也跟着摆动!”
坎迪的热情达到了预期效果,不一会儿我就像穿着平底鞋一样自然地转身走路。最初屁股左右摆动的感觉有点奇怪,但有了束身衣和裙子的配合,无法避免那抹摇曳。
“干得好,贝丝!”坎迪笑着递给我一个小手拿包,与礼服相配。“现在一只手拿着它,另一只手臂自然摆动。”
我照做,将手拿包拿在右手,像我见过的女人那样。左手手腕微微弯曲,我以一种摇摆的方式走过房间。
“这样行吗?”我笑着问,“够性感了吗?”
“要是你是妓女倒是不错!”坎迪严厉地回道,“够了,贝丝,你是个淑女,不是街头荡妇!”
“抱歉,我只是开个玩笑,没必要这么激动!”
“我再说一次,这一点也不好笑!”她怒气冲冲地说,“如果女人穿得稍微诱惑一些,男人就以为她们随时都可以上床!他们根本无法理解,有时候女人只是想看起来、感觉上很性感!这就是做女人的一部分,不过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我可不这么认为,”我得意地回答,“你可以尽你所能让我看起来像女人,是的,我甚至得表现得像个女人,但我永远不可能像女人那样思考。这根本不可能!”
“你说对了,”坎迪耸耸肩,“这绝对、绝对不可能发生!”
“看吧,”我得意洋洋地说,“就连像我这么粗鲁的家伙有时候也能说对!”
坎迪应声笑着,“有好几个学员最后都突然决定她们想要变成火辣性感的女人。”
坎迪对我的训练毫不放松,天复一日,我学会了如何着装、走路、行动、坐姿,以及作为淑女可能会做的任何事。我在一周内学到的服装和化妆知识之多,是我曾经梦寐以求都想不到的,但坎迪依旧不满足。周末临近,她告诉我这周末要去购物,让我习惯在公众场合出现!
“我们就不能去车道点个汉堡薯条吗?”我惊慌失措地问,“我根本没法在一大群人面前假扮女孩!”
“我之前就告诉你了,贝丝!”坎迪不耐烦地回道,“你不是假扮!在你和所有人眼里,你就是个女孩!你穿女装和化妆品,知道怎么做女人才会做的事,这只是给你一个机会来运用你的新技能!”
“拜托,坎迪,现在别!”我哀求道,“我还没有准备好出门!”
“你的新发型可爱极了,化妆技术也很棒,有些衣服你穿着真好看!相信我,你准备好了!”
我和坎迪一起度过了剩下的时间,为周末挑选服装,并讨论周末的行程。既然天气将会很暖,坎迪建议我穿一件浅粉棉质上衣、一条白色牛仔短裙和一双中跟鞋。我们计划逛几个商场,中午和晚上去不错的餐厅吃饭,然后看场电影。要不是为了以贝丝的身份去,我或许会心生期待。毕竟坎迪非常漂亮、跟她在一起很开心,任何男孩约到她都会欣喜万分,可……我要当她的女朋友!
我那晚几乎没合眼,既要戴着卷发器,又为第二天的惊恐而辗转反侧。天亮后,我拖着身子去洗澡,开足水力想把自己彻底唤醒。当我站在淋浴水柱下时,感觉胸部传来一阵奇怪的疼痛,水打在乳房上居然会痛!要集中精神可不容易,毕竟我一辈子都在洗澡,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忽然我明白了,那肯定是我一直在吃的激素的作用!医生说过,我会感觉乳房变得敏感,他果然说对了!
我小心地把手伸上去,微微捏了捏乳头。只需轻轻一捏,我立刻就感受到乳房的敏感,甚至有一种奇妙的快感!洗漱完毕后,我坐在浴缸边,小心翼翼地用剃刀刮腿。我两天前刚用脱毛膏,不太留意腿上是否有胡茬,可裙子有点短,我可不想有人发现腿毛。擦干身体后,我穿上了妈妈给我买的一条栗红色内裤。我之前一直只穿白色的,但不知为什么,我觉得穿彩色内裤会让我更像女孩,也更好地演绎女孩的角色。虽然心底觉得这有点可笑——要是内衣、丝袜和裙子都不能让我感觉自己像个女孩,内裤颜色又能有什么用?我还是迅速穿上了,心里抱着一丝期待。
然后我把义乳放进胸罩,忍不住盯着镜中的胸脯发呆。要是有真乳房,我会长成什么样子,又会有什么感觉?想到最终手术后真实的胸部,我不禁越想越忐忑。
坎迪曾暗示我穿紧身牛仔裤完全没问题,她甚至说我穿比基尼也会很好看!我本希望她只是在跟我开玩笑,可她语气里的一丝认真却让我心里发毛!我想大概是当她说等不及要看我躺在海滩上,穿着比基尼,让方圆几里内的所有男人都把目光投向我的胸部时,我才彻底慌了!那种噩梦我发誓一定要避开!我才不去什么海滩,更别说要死都不愿意穿比基尼上阵,然而坎迪却说在这个项目里,我不会是第一个为自己穿低胸连衣裙或某天想试试性感比基尼是什么感觉而感到自豪的家伙。她笑着说,之前参加项目的那些人从来没后悔过!我迅速决定:这是未来的麻烦,我得先撑过这个作为女人的购物周末!
我格外小心地画妆、整理发型,只希望能恰到好处地融入人群,像个普通的女人。我也就练习了一周,虽然坎迪说我进步很快,但那只是家里公寓里的练习。要是在商店遇到柜台小姐和其他顾客,我能看起来自然吗?如果我只穿着衬裙和文胸站在试衣间里,会有人叫保安吗?
正在我满脑子胡思乱想时,坎迪出现了,给我做了个全面检查。她说,虽然我做得很好,但还有些细节要完善。她从包里掏出一把弯钳,说让我保持不动,然后把钳子夹在我的睫毛上,大概夹了半分钟左右。拿下后,她又拿起梳妆台上的睫毛膏,刷得我睫毛根根分明。“你知道你的睫毛又长又密,可惜浪费在了一个男孩身上!”
“也许我该往好处想,接下来几年肯定派得上用场!”我带着双关语试图安慰自己。
“说得好!”坎迪笑道。“你的发育算是比较晚熟,这也好!荷尔蒙大概能把你变成一个相当好看的女人!”
“要是没用,医生还能再整对吧?”我讽刺地问。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真的很难,贝丝,”坎迪柔声道,“你会成为一个漂亮的女人,医生只是帮你加速。你本来就偏瘦,身高对于男生来说有点矮,肌肉也不多。打一段时间的女性荷尔蒙,你看起来就像十三岁的女孩。再过不久,身体会更像成年女性,医生只是让进程快一点,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我惊呼,“到头来我要成那个女青年会的‘配备齐全’的成员了,你倒是觉得没问题?”
“嘿,我一辈子都是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坎迪笑道。
“你可是该记得吧?”我回击,“你天生就是这样!”
“好吧,套用一句名言,‘伟大的女人是造就出来的,不是天生的!’”说着,坎迪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唉,也许事情还能更糟,”我阴沉着脸答道,“只是有点惊讶,你会给我挑这种衣服穿!”
坎迪用纸巾擦了擦眼泪。“你还指望我给你挑晚礼服吗?你得先学会当个女孩,才能习惯它。你现在穿的,是你这个年龄的女孩周末会穿的衣服。”她有些不耐地说。
“对不起,”我答,“我想我总是往最坏处想!”
“你还挺害怕的,是吧?”坎迪关切地问。
“恐惧!”我坦率地回答,“我真希望我没同意这事,早早回家。我害怕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照我说的做就行了,”坎迪安抚道,“我保证会照顾好你。你只需要体验一下当女人是什么感觉,没有人想让你受任何伤害!”
“希望你没骗我,”我眼泪刷地又流了下来。
“你可以相信我,贝丝。”坎迪擦干我的泪水,“来,补个妆,我们出发吧。”
开车去商场的路上,坎迪喋喋不休,把我从对购物的恐惧中完全拉了出来。可等我回过神来,她已经关掉发动机,正要下车。
“快点,贝丝!”她欢快地喊,“别一直待在车里啦!”
“我可以试试看!”我回喊。
“不行!”她大笑着打开我的车门,拉着我胳膊,“走吧,免得有人盯着我们看!”
从那以后,只要坎迪提醒我“别人都在看”,我就会乖乖听话。于是我尽量假装隐形,跟着坎迪进了商场,直奔百货公司的女装区。她像个女战士似地在连衣裙、长裤、上衣、半裙的货架间穿梭,而我则拼命躲着其他顾客。
终于,坎迪在一排连衣裙前停下,开始让我发表意见。
“都挺好,”我嘟囔,“够了,能不能走啦?”
“放松点,贝丝。”她笑着说,“这是训练的一部分,你得学会选尺码,知道什么最适合你。不能老指望你妈妈给你挑衣服,你现在可是大姑娘了!”
我要承认,坎迪确实挺在行的。她费了点劲,就说服我没有人在意我挑连衣裙。说服完,我又被她引入另一段对话,不知不觉就拿着一堆衣服进了试衣间。
我真想冲出去大骂坎迪居然耍我,可当我打开试衣间门时,她已经溜到了百货另一边,脸上挂着得意的笑!我知道迟早得习惯这些,但我本想要个“迟点”。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找机会报复,她却依旧把衣服给了我。
我鼓起所有勇气,把自己换成那条暗红色天鹅绒连衣裙,走出了试衣间。那裙子手感极软,仿佛量身定做般贴合身形,裙摆在膝上几寸处轻轻落下。它竟轻飘到让我忍不住多看镜子几眼,确定自己真穿上了!裙身轻柔地贴过我的胸线,又顺滑地垂到膝盖。
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像看见其他女人试衣时那样,轻轻地从一侧转到另一侧。过去一周的训练终于显现成果——我看着自己的模样,立刻明白这条裙子虽然合身,却还需要深色长筒袜、高跟鞋,也许再配条金项链,最好是珍珠,才算完美!
“贝丝,你可是个火辣的小姐!”坎迪悄声走近道,“这条裙子就是为你量身定做!”
“说得也对。”我不由自主地伸手抚平裙摆,“深色长筒袜、高跟鞋,再加对配饰……”
“等下!”我猛地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我不该这样想!”
“放轻松,顺着感觉来,贝丝!”坎迪促狭地笑,“你很性感,你自己也知道!”
她说得没错,我心里清楚。虽然想想我还觉得可笑——自己竟在琢磨什么配饰才能让衣服更抢眼——但我做不到停止。坎迪花了一周教我如何打扮、做发型、化妆、走路、坐姿、站姿、说话,甚至学会“像女孩那样思考”,而我显然比自己意识到的学得还要快!
不知怎的,我一看到这条裙子就知道该搭什么才能绝佳,再知道还想亲手把它打扮得更完美,并且想让它穿在我身上时,我才清晰地意识到——
“坎迪,这才把我吓死!”我焦虑地吐露,“难道我一直都喜欢这样的自己,却从没意识到吗?”
“也许吧。”她露出能融化北极冰层的笑容,四下瞧了瞧,确认无人可听见,才继续说:“不过我更愿意相信,是你吃的那些荷尔蒙让你更容易产生这种想法。知道吗,变身的不只是你的身体,你会发现自己也越来越像女人思考!”
“像女人思考!”我几乎恐慌地低声重复,“等这一切结束,我还会这样想吗?”
“只有你够幸运才会!”坎迪干脆地回答,“如果更多男人能这么想,世界会好相处多了!当然,男人不需要学着把眼影和口红搭配得天衣无缝,他们只要知道别把女人当傻妞看就行!我们更欣赏那些对我们好、想真正了解我们的男人!”
“要是他们不这样做,你就把他们变成女人,对吧!”我脱口而出,立刻后悔。
坎迪凝视了我仿佛过了几个世纪,才阴狠地说:“要是我说了算,我早就把你这怂样儿给学校踢出去了!”
“记住,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本可以耍硬汉作风,拍拍屁股走人,可你偏偏决定要用四年时间当个女人!现在你甚至还在抱怨!” “对不起,Candy,”我道歉道,“我害怕自己再也回不去做个男人了!” “那有什么可怕!”她反驳道,“以你对女人的态度,我怀疑哪个女孩会为失去你而失眠!坦白说,你也不帅,我敢打赌你从来就不是运动健将,约会机会也不多,只是在幻想自己多受欢迎!”
我心想,我根本无言以对。Candy几乎不认识我,却把我一生概况说得一清二楚。我在运动方面平平无奇,打篮球不够高,踢美式足球太瘦弱,就连有人给我扶着棒子我都打不好。我不常谈恋爱,也因为很少能遇到我觉得“值得”一起约会的女孩。我完全就是Candy口中那种人!
“好啦,”Candy不耐烦地问。
“好啦什么?”我问道,一边暗自祈祷她别让我再确认她对我的刻画。
“好啦,我说得对不对?”她直截了当地问。Candy的笑容消失了,她用目光仿佛要把我按进地板。又一次,多嘴让我吃了苦头——先是我的男性身份被剥夺,现在我在这乱局中唯一的朋友也差点要离开!
“你说得对,”我伤感地说,“请原谅我,好吗?”
“你认为你能学会闭嘴吗?”她问。
“我保证乖乖的。”
“把那套大男人作派丢一边?”
“我会做个乖女孩,我保证。”我笑着,希望能打破我们之间的隔阂。
“好吧,算你乖。”她叹了口气,温暖的笑容又回来了。“现在乖乖地回去,把那些衣服都试一试!”
我转身朝试衣间走去,Candy又补充道:“别忘了,你是个乖女孩!”
我们的小争执把我彻底震慑住了。我开始真心在乎Candy,不想让她难过。谁知道,也许这场疯狂过后,我们能超越“闺蜜”关系。我全力以赴当Candy口中那个“乖女孩”,试遍她选的所有衣服,还自己多挑了几件。我特别想试试女式长裤,渴望得像要命,可Candy说最好先别急。她解释说,在试裤子之前,我们得先想办法掩掉那明显的不雅凸起。我点头同意——我可不想一头长卷发、抹着眼影口红,却下半身还挂着不该出现的东西。我不知道她打算怎么做,但我毫不犹豫地信任她。
我们又花了一点时间看性感派对礼服,可我当时并没想立刻买一件。Candy说她理解,让我先顺其自然——她相信我很快就会对那类衣服感兴趣。逛着逛着,我忆起Candy多次提到我对事物看法会改变,但我们从没深入聊过。毕竟我已经打了一周的女性荷尔蒙,再过不久就真要用上胸罩了,所以我决定把所有怕问的问题都问个清楚。
我们慢吞吞穿过商场,偶尔停下来欣赏一两套服装,最后在美食广场找了个位置歇脚。我这时说话的声音已经像糟糕的卡萝·张伯伦模仿秀,就让Candy替我们点餐,我只管让她给我点一份配菜齐全的双层芝士汉堡和杯超级大号百事可乐。她笑着回来了,却端上两份小份沙拉和两杯小杯健怡百事!
“我的汉堡呢?”我盯着那小小的沙拉,恨不得立刻体验一把什么叫“挨饿”!
“我这是在帮你,Beth!”她笑道,“那汉堡和奶昔迟早都长到你的腰臀上!”
“真是帮大忙了,”我依然盯着我的沙拉说。
“挨饿还是变性!”
“其实,也算是又饿又变性!”Candy咯咯笑道,“把这当成女人为美所做的牺牲之一吧!”
“就不能让我随便吃我想吃的吗?”我抱怨道,“光吃沙拉我活不下去,我讨厌任何减肥食品!”
“对不起,Beth,但当你看到自己穿九号衣时,你会感谢我的!”我一边小口啃沙拉,一边啜着健怡百事。我从没想到女孩吃这些是因为不得不吃,总以为她们吃得津津有味。天啊,我多想狠狠咬下一大块双层牛肉饼、一大份热薯条和杯巨无霸可乐!我几乎能品到汉堡里酸黄瓜和融化奶酪的味道,薯条又热又咸又香!Candy仿佛能读懂我的心思:“你很快就会习惯的,”她那笑容仿佛能点亮整个体育场,“记得,荷尔蒙会让你增重得吓人,可别掉以轻心。”
“体重我能接受,可求求你给我个汉堡吧,”我丝毫不忌讳地乞求。
“记住,”Candy笑道,“屁股大了,没人会搭讪你!”
“我快饿死了,你倒给我来段‘诗意’!”我嗫嚅。
“可不是诗篇,Beth,”Candy嗤笑,“这只是从女孩视角说出的残酷现实!”
“你老提的这个‘女孩视角’,到底是什么?让我打扮得像个女孩,就能让我理解?我能看起来像女孩,却完全想不出像女孩那样思考。”我又吃了一小口沙拉问道。
“要改变的可不仅仅是外表,”Candy叹气道,“是荷尔蒙,它会在你愿不愿意的情况下把你变成女人!一旦你的激素水平主要转向女性,你的思维也会跟着改变。”
“你说不管我愿不愿意?!”我差点被那口生菜呛到,“我就得这样打扮,身体被改造成什么样就得忍着,就这些了!”
“你真的不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吗?”Candy惊讶地问,“他们在你同意之前,难道什么都没跟你说明?”
我再也不像个硬汉了,彻底迷惑又吓懵:“他们是说过很多,可我还是糊涂。你能帮帮我吗?我真不知道还能问谁。”
Candy把手盖在我手上,我顿时平静许多:“当然可以,Beth,”她温声说,“有什么尽管问。”
我们就那样坐了两个多小时,聊接下来四年的各种变化,以及我该如何应对。我把所有恐惧都告诉她,她一一帮我化解,从未让我觉得愚蠢。聊完后,我才意识到,对Candy的感觉从未像对其他女孩那样——她不仅漂亮,更是我的朋友!
那天剩下的时间和整个周日,我们都逛不同的商场橱窗、看了一部浪漫电影(我居然喜欢),而我也对以Beth的身份出现越来越自在。我知道荷尔蒙肯定起了作用,我开始留意以前从未注意的小细节,比如夕阳下的天色,但我觉得事态并非无法应对。毕竟Candy保证,只要我想说话或想好好哭一场,她都会在身边!
那个周末我学到了很多:如何搭配衣服、挑选合适的款式、穿高跟鞋走路、女生洗手间礼仪,以及最重要的——如何在公共场合做一个女人。我们逛了许多店,在美食广场和高档餐厅用餐,我甚至打了耳洞,而且无论在哪儿,我都被当作年轻女性对待。
就在我为自己的表现暗自庆幸时,Candy却告诉我,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什么?我不是已经很懂了吗?”我困惑地问。
“对他们来说你还是个陌生人,”Candy回答,“你还得学会在更私人的层面互动——无论是在工作、学校,还是约会!”
“你老提约会,但我根本想象不到那会发生。”
“我的经验是,当你打激素几个月到一年后,你会用不同的眼光看男人。”Candy告诉我,“这种变化会像少女发育一样逐渐发生。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坦白说,你想要他!”
“你别开玩笑了!”我惊呼,“我怎么跟我爸解释我有男朋友了?”
“Beth,你父母已经接受了大量辅导,他们准备好支持你当他们的女儿。如果这意味着偶尔带男生回家,或和男生过夜,他们都会理解。”
“过夜?不是太离谱了吗?”
“等手术做完、伤口全愈,作为女人的性爱对你来说既可能又能带来快感!”
“快感……”我倒吸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
“Beth,我已经帮过另外八个男孩完成这个项目,他们都说体验过高潮。有三人从未再切换回去,其中两个如今是幸福婚姻中的女人!”
“结婚了?”我惊讶,“嫁给男人?”
“当然是嫁给男人!”Candy看着我,仿佛我真是一块砖头。
“抱歉问这么蠢的问题,”我目瞪口呆,“为什么会有男孩嫁给另一个男孩?”
“我都不知道要第几千次了,”Candy郁闷地说,“一旦你报名参加这个项目,你就被法律认作女性。你很快就会看到,你的出生证明上性别写着‘女’,驾照也是女性,你所有证件都会是名为Bethany Lynn Chandler的女性。”
所有你以前的学校档案都已更改,过去写着“James Chandler,男”的地方现在都变成了“Bethany Chandler,女”!我一时惊愕。迄今为止我人生中所做的一切仿佛都被抹除,然后被另一个身份替代。我试图把这种不安告诉Candy,她却耸耸肩:“并没有被抹掉,Beth,”她挥动着叉子,仿佛那是某种魔法棒,“一切都在,只是你不一样了,就这么简单!”
“而且越来越不一样了。”我挠了挠腿,扯了扯裙摆答道。
“这就是生活,”Candy耸肩说,“习惯就好!”
接下来的几周,我真的照她说的做了:我习惯了连衣裙和内衣,习惯了在商店里被称作“小姐”,习惯了声乐课,也习惯了用针头把面部汗毛一点点去除。甚至,我也莫名其妙地习惯了那些男人投来的赞许目光和偶尔的呼哨声。
就在我以为自己已然进步顺利、做足了必要调整时,一个障碍出现在我面前。好吧,准确说是两个障碍,而且它们并不是横在我面前,而是“压”在我的胸前。
一个月服用雌激素后,我注意到自己穿紧身裙和紧身上衣时看起来好像漂亮了一些。其实那些衣服刚开始穿时并不紧,可不知怎么地,几周后就愈发贴身。打扮好后站在镜子前,我得意地发现臀部、胯部都丰盈了,胸部也开始隆起。我可不会成为《Bust Babes》杂志的模特,顶多像是青少女训练胸衣的广告模特。Candy对我的进展大为欣喜,并宣布我的隆胸手术定在下个周末。
不过我对植入假体仍有犹豫:一方面,我又想做回那个十八岁的男孩;另一方面,却无法忽视我越来越想穿低胸上衣和连衣裙、秀出将要成形的乳沟的渴望。
此时,我的声音已经彻底改变,再加上声乐指导,让我听起来就像任何同龄女孩。我身材曲线初具雏形,正朝着Candy所说的“火辣美女”迈进,所以现在正是靠隆胸来加速这一进程的最佳时机。
周五晚上,我带着夜衣、内衣、化妆品和换洗衣物,只带一个小过夜包进了医院。医生为我做了全面检查,并告诉我周六接受手术,周日就可以出院。医生对我的发育很满意,说仅靠我服用的激素,胸围就已达31英寸。他预计即便停止植入,后续发展也会进一步,术后加上假体,大约能达到36英寸、B罩杯。
我心里暗暗偷笑:似乎没有什么能阻挡这一切,可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为自己成为一个漂亮女孩而感到高兴!
那晚几乎没法入睡,因为我反复做噩梦:又回到高中,还是Jim,可胸部却突兀地耷拉着!女生们对我指指点点大笑,男生们不是当我是肥牛就是趁机来摸一把!无论我怎么想遮掩,他们总能把我衬衫的纽扣蹦开,撩开我的上衣!直到护士叫我去吃早餐,我被恐惧和期待的混合情绪闷得几乎嚼不下任何东西,只好勉强咬了几口烤面包,喝了点果汁,就到了做隆胸手术的时刻。
我以为手术会让我完全麻醉,结果他们只是在我胸前抹上麻药液,然后打了几针确保我在医生动刀时不会感到疼痛。手术过程中,医生再次跟我重复之前说过的各项注意事项:这种胸围尺寸对于我的身材绝对合适;术后一周左右要小心碰撞,待痛感减轻后,在适当情况下还会有愉悦的感觉;至少要穿胸罩好几个月,不能“裸跑”。当医生收尾时,我还在遐想,直到护士提醒我手术结束了。
成为“女大学生”路上的又一个里程碑已经过去,我除了腰、胯和臀部的柔和曲线之外,现在还多了一对胸脯。护士举镜让我看我的新胸,我惊呆了:两只形状完美的乳房轻轻隆起,连乳头都如同我在《花花公子》里才见过的那样饱满!
“怎样,Chandler小姐?”医生骄傲地问。
“呃……不错,真的很不错。”我盯着镜子低声回应。
“需要些时间习惯,”护士放下镜子说,“成为女人的变化还挺大的。但相信我,你会很美的。我们见过不少病人,可没人能像你这么好看。”
“谢谢。”我朝她微笑。她大概三十出头,也很顺眼,可我却发现自己对她的注视并不像预想中那样——我竟在欣赏她的发型和妆容,并在想:我能不能像她一样好看?
回到病房后,护士帮我穿上胸罩和睡裙,因为抬手还会有些疼。胸罩扣好、带子调好后,将我的新胸托得既舒适又稳当。绸滑的尼龙睡裙抚在皮肤上,感觉好极了——比起之前为了手术穿的粗纸质病号服不知道舒服多少倍!我躺回床上,很快便沉沉睡去。
醒来时,Candy正坐在床边对我微笑。
“嗨!”我不知为何精神奕奕地打招呼。
“谢谢你来看我!”
“你昨晚肯定睡不好,已经醒好久了!”我把自己做的噩梦统统告诉她,那些梦几乎让我彻夜难眠。
“不过现在感觉好些了吧?小憩一会儿总管用的!”
“应该是吧,至少没再做梦了。”我满心轻松。
“没有噩梦?”Candy笑着问。
“没有,一点都没有!”我高兴地回答,“谢谢你关心。”
“看你睡姿那表情,肯定在做美梦!”
我猛地想起自己梦到了什么,顿时脸红。
“怎么样?美梦?”Candy调皮地追问。
“呃……也就那样。”我转过头,不敢直视她。
“别吞吞吐吐,跟我说说呀,越辣越好!”Candy笑着追问,我硬抗着抗不住,终于把梦里细节全抖了出来。
“我在海滩上,穿着白色泳衣晒日光浴。”我告诉她。
“这算什么辣的?”Candy不服。
“是我没说全,那其实是白色比基尼。”
“超迷你那种?”Candy大笑。
“超迷你!”我尴尬地笑。
“就那么躺着晒太阳?”她追问。
“嗯……有人在给我抹防晒乳。”我吞吞吐吐。
“继续!”Candy露出邪魅的微笑。
“就这些。你的周末怎么样?”我想转移话题,但Candy像嗅到猎物的猎狗,又追问:“谁给你抹防晒乳?”
“一个男的。”我低声说。
“我明白了,”她笑道,“你穿着小比基尼躺在海滩上,有个帅哥给你抹防晒乳?听起来很刺激啊!”
“可不是我想的那样!”我急忙辩解。
“我倒觉得挺刺激的!”Candy驳回,“一个大帅哥给你抹防晒乳,还躺在你身边!”
“他可不帅,”我喊道,“是我的医生!”
“你的医生!”Candy惊呼。
“这只是个梦!”我撅嘴,“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梦境。”
“是我认识的人吗?”Candy狡黠地问。
“还是那个医生。”我小声道。
“看你对他上头了。”Candy调侃。
“我也不觉得他多帅。”我解释,“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出现在我梦里!”
“大概因为他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吧。”Candy耸肩,“等你回学校了,会认识更多男生,就忘了他。”
“天哪,希望如此!”我被自己的梦吓得心里直打鼓,“梦到那种人真的太可怕了!”
“对女人来说可不恐怖,Beth,”Candy安慰道,“女人往往幻想和自己中意的男人结婚。你没见过学校里有女生把自己的名字画上男生的姓氏吗?”
“你说得对,”我惊呼,“以前我一直觉得那些女生傻,现在轮到我了——荷尔蒙的作用吗?”
“没错,”Candy点头,“你大脑已开始适应所服用的女性荷尔蒙,开始把自己当成女性来思考。”
“别告诉别人这事!”我恳求,“要是爸妈知道我梦到自己穿比基尼在海滩上和另一个男人一起,他们会气炸的!”
“他们很快就会察觉到变化的,Beth,”Candy柔声说,“他们大概已经留心找身体上的变化迹象了。你身体的改变藏不住,不如顺其自然,让心理上的变化也在接下来的几年里顺利完成。”
“但我好害怕,”我抑制不住地说,“人们会怎么看我?会有人愿意和我这个‘怪胎’交往吗?”
“你是个可爱的年轻女性,Beth,”Candy握着我的手,安慰道。
“这一切结束后,它会让你成为一个更合格的‘儿子’。在那之前,你的家人会理解这一切,并以他们的女儿身份来爱你。”
Candy对我简直太好了。我们聊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她确信我心情平复,对自己新的生活角色有了更深的理解与接受。要是以前就有像她这样的朋友,我或许就不会那么愚蠢地陷入这番境地!那晚,达成与身体变化的和解后,我再次睡得很安稳。确实,我又梦到医生和海滩,但醒来时并没有任何内疚,只是一种无比宁静、幸福的感觉,想着若真能披上比基尼,有个小伙子帮我涂防晒霜,会是多么美妙。毕竟,接下来的四年我都要以女性身份度过,不如趁机享受一番。
出院后,我严格遵照术后护理指导,很快胸部愈合良好,抚触时也不再疼痛,而我却怎么也停不下抚摸它们的冲动!我无法停止想象胸部该如何变得敏感,也无法忘记刚开始吃荷尔蒙药时洗澡时那种触感。有天下午洗完澡,我穿上自己买的一套带荷叶边的娃娃睡裤,下身那条荷边短裤轻松滑过,我将荷叶边上薄薄的布料轻轻拨开,透过半透明的材质抚摸胸部。成长过程中我也偶尔自慰过,但这次仅仅是摸胸,就带来了非常陌生、奇异,却又比任何我能比拟的感觉都美妙得多!我关灯躺回床上,怀着对温暖沙滩和帅哥帮忙涂抹防晒乳的美好梦境,进入了梦乡。
几周后复诊,医生对我胸部的愈合情况以及荷尔蒙对身体的影响都非常满意。他用一种奇怪的仪器测量了我的体脂厚度,然后给我看了一份他这几个月来记录身体变化的图表。我其实并不需要图表也能察觉自己变化,但还是忍不住盯着看。全身体脂都或多或少增加了,尤其是臀部、胯部、大腿和胸部,甚至翻了一番。在服用荷尔蒙前,我的胸围是30英寸;在植入假体前,已涨到32英寸、AA罩杯;现在我的胸围是34英寸,A罩杯,正朝着36英寸、B罩杯迈进!腰围在服用荷尔蒙前是31英寸,多亏了Candy对饮食的唠叨,加上激素作用,如今瘦到了27英寸。胯部自然也是荷尔蒙的馈赠,从34英寸涨到36英寸!意识到自己这个18岁的“男孩”竟然拥有34-27-36的三围,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我已经两个月没穿西裤了,留着中长卷发,声音变成一个十六岁女孩的音线,性趣也全转向了那些能帮我涂防晒乳的小伙子们!他们都说这些改变可逆,可我却不断祈祷一切都能回到以前。
两周后安排了我的最后一次改变手术,于是我决定先回家探亲,让父母慢慢适应他们的新女儿。术后复诊那天,我给妈妈打了电话,告诉她我想回家待几天。她很激动,只是担心我在家乡会不会被人认出。我笑着安慰她:“放心吧,妈妈,连我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爸爸提出要来接我,但我谢绝了,告诉他我还会开车,让他别担心。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后,他才问:“好吧,只要别超速,别被交警拦下,你可不想让人问你为什么穿成这样。”我也不想在电话里解释太多,只好感谢他的叮嘱,说第二天见。
挂断电话后,我满心忐忑地开始收拾行李:我希望妈妈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爸爸,毕竟我自己没把全过程说清。我挑了一套看起来乖巧的衣服——一条时尚牛仔裙,搭配不久前买的粉色短袖上衣。牛仔裙到膝盖上方大约六英寸处,得益于荷尔蒙,我的身材和腿型在这条裙子里显得格外出众。上衣是粉色罗纹短袖,Candy和我都觉得很衬我的肤色。我又选了一双粉色运动鞋和粉色低帮短袜,营造一种休闲俏皮的感觉。随后又多带了两三条裙子、几件上衣和两三件正式些的连衣裙,以防我们去比麦当劳更高档的地方用餐。内衣、化妆品、睡衣,以及几双平底鞋和高跟鞋也都准备齐全,把行李箱放在一旁等着第二天早上。
那晚我泡了个热气腾腾的泡泡浴,剃完腿毛后换上娃娃睡裙,边看电视边拖延睡前时间。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唤醒了我,我揉揉眼睛,刷牙、定型发型,等早餐做好。几个月独自生活,我的厨艺大有长进,以前是妈妈教的基础,现在我能做可丽饼、水果和茶的早餐,晚餐上得了中式炒鸡配蔬菜,还有沙拉和自制派或咖啡蛋糕——Candy常笑说我太会做饭,说不定能让哪个幸运的男人荣登她的“妻子排行榜”。可自从荷尔蒙发动后,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夸我做得好,我就脸红得不行!
我故意放慢吃早餐的速度,一是想再确认发型妆容无误,二是拖时间,因为见父母的时刻令我忐忑。起床后,我几乎每迈一步都要用尽全身力气,好像怕自己一抬脚就跑向父母大喊“别!”也不愿脱下睡裙——这么一来,就能一直躲在夜衣里,不必真正“变装”。但残存的“男性自尊”抵不过新生“女性自豪”,我很快脱下睡裙,依次穿上吊带衬裙、文胸、牛仔裙、上衣,并搭配首饰、香水、化妆。一条细链几串手链,后者是我新身份的“礼物”;妆容虽说不想太浓,但还是决定涂腮红、柔粉色眼影和唇膏。我小心地取下卷发棒,轻轻刷出松散大卷,觉得这样看上去最漂亮。确认妆发和穿搭无误后,我在胸前、耳后和膝后喷了些香水,拎起行李箱,鼓足勇气驶向父母家。
我把车停进车道,看到只有爸妈的车在那儿,暗松一口气。熄火后,我在后视镜里最后检查了一遍妆容,然后拿起钱包,走进家门。刚进门,就听见爸妈在客厅里兴奋地迎我:“Jim,是你吗?欢迎……”
爸爸一进来就看呆了,仿佛下一句话脱口而出却又说不出来。“他在吗,亲爱的?”妈妈从厨房探头问。爸爸盯着我怔了好几秒,然后忽然一笑,张开双臂一把将我搂住:“是的,亲爱的,她回来了!”
妈妈也冲进来,二话不说张开双臂紧紧抱住我。她一向喜欢拥抱,而那一刻,我最需要的正是母亲的怀抱。“你看起来太漂亮了,Beth!”妈妈贴着我说。爸爸也笑着附和:“你没看错吧?有了这么漂亮的身材,可得用棍子把追你的小伙子们都赶走啊!”
“到目前为止,这可还真不是问题,爸爸。”我放下钱包,笑着回答。
“我有点想避开那种事,你懂我意思吧。” “我明白,Beth,”爸爸轻声回答。
“不过你可是个非常漂亮的年轻女性,这么可爱的女孩,男孩子们肯定会注意到你。” “鲍勃,我们以后再谈这些,”妈妈对爸爸说,“做个绅士,把我们女儿的行李拿进来!”
“行李我自己来就行,”我说着朝门口走去。但妈妈可不让,她紧紧拉着我。
“你们母女俩去喝杯茶,聊聊天吧,”爸爸笑着走出门说,“Beth,我来帮你把行李送到你的房间。”
我顿时松了口气,差点哭出来。我的父母真是世上最可爱的人,我现在打扮得和女孩儿一模一样,他们却把这当成再自然不过的事!我和妈妈立即听了爸爸的话,进了厨房,想单独聊一会儿。爸爸总是那么会事儿,这次也不例外,他说的果然没错——我非常想和妈妈单独谈心。
当爸爸回到餐桌边时,妈妈已经帮我跨过最难启齿的部分,把我经历的变性过程和心理感受全都说了出来。爸爸默默坐下,静静听我倾诉荷尔蒙带给我的生理和心理变化。
“你每天吃几次?”他一边问,一边瞥了瞥我低领上衣露出的乳沟。
“都是荷尔蒙的作用吗?” “每天都吃,”我惊讶自己说得如此轻松。
“植入之前我只有32寸,现在是34B罩杯,估计很快就能到36B罩杯了。” “你看起来真漂亮,妆是自己画的吗?”妈妈柔声问。
“谢谢妈妈,你真贴心!我专门上过课,学化妆、做发型和搭配衣服。”我说,“我得学会所有同龄女孩该懂的东西!” “我看你确实下了功夫,”爸爸赞道,目光落在我交叉的双腿上,“你的发型、妆容和穿着都完美得体。” “你甚至举止也很淑女!”妈妈自豪地说。
“我还不知道有那种把男人教成女人的课程……”爸爸疑惑地说,“这是新鲜事吗?” “爸爸,这些课程其实是给想变成女人的男生上的,”我解释,“在男生能做变性手术之前,他必须先以女性身份生活一年。这些课就是教他如何在外貌和举止上像个女人,好让他更容易适应。” “我想那肯定很不容易吧,”爸爸关切地说。
“一开始确实很难,”我承认,“不过荷尔蒙似乎让一切越来越顺畅。” “这话是什么意思?”妈妈问,“它们会让你想成为女人吗?” “某种程度上会,”我解释,“只不过我不像刚开始那么排斥那些衣服和打扮。本来今天根本不打算化妆,结果却莫名其妙地觉得应该试一次!” “我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妈妈笑道,“其实挺好,让你看起来更美!” “我从没想过一个男人竟然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像个女人,”爸爸感慨,“不是刻薄你,但真非得这样感觉才行吗?” “爸爸,说真的,一开始我并没有这种感觉!”我大声说,“但身体里女性荷尔蒙越多,化妆和穿漂亮内衣就越觉得自然……” 我猛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希望爸妈没听出来。但爸爸一向是个好倾听者,这次也不例外。
“漂亮什么?”爸爸问。
“内衣,”我抽泣着回答,“我就是特别喜欢穿那些漂亮的内衣,感觉舒服又好看,我控制不住自己!” “别哭,Beth,”妈妈一边擦去我脸上的泪水,一边说,“你只是体验了每个女人都会有的感受,穿性感内衣很有趣!它能让女人觉得漂亮又有女人味,这就是我们和男人的区别!” “可我并不想和男人分开啊,妈妈,”我哭着说,“我正在变成女人,但我不想,也挡不住这变化!” 爸爸搂过我,把我紧紧抱在怀里:“Beth,你得放松,顺其自然。你得以女性身份度过四年,如果不抗拒,会轻松得多。放松,享受你的生活吧。”
“可是爸爸,”我嚎叫,“你不懂,我喜欢穿漂亮衣服、化妆,喜欢那些男生看我的眼神!” “Beth,你可能想不到,我比你想象中更能理解你,”爸爸说,“妈妈和我从你离开后就谈了很多。这确实是种独特的教训,但你显然必须学到这一课。你这几个月变化很大,可惜非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改变你。” “但等这一切结束呢?”我哭喊,“如果我依旧觉得自己是女人怎么办?”
“我觉得你会是个可爱的女儿,Beth,”妈妈说,“但到时候,这个选择得你自己做。” “可我恐怕现在就已经在做选择了,”我绝望地说,“我真的开始享受做女孩的感觉了。” “别担心,Beth,”妈妈安慰,“男女生活没那么大差别,无论怎样,你都得读完大学。” “你们母女俩上楼把东西收拾一下吧,”爸爸想结束话题,“对了,Beth,如果你和妈妈今晚能和我一起吃晚饭,我将不胜荣幸。如果你需要衣服穿,妈妈可以借给你条裙子什么的。” “听起来很有意思,爸爸,”我高兴地说,“会去高级一点儿的地方吗?” “嗯,可以这么说,有问题吗?” “没问题,”我笑着说,“我正好有条裙子很适合!”
我和妈妈一起收拾东西时玩得很开心,她非常喜欢我打算那晚穿的那身,还说得赞不绝口。那条裙子是我第一次单独购物时买的,非常适合温暖的夜晚去高级餐厅:白色裙身,黑色上半身,前襟有黑白相间的纽扣,配一件白色短夹克,与上身黑色面料形成漂亮对比。
当时我只是想练习一个人逛街,结果看到那条裙子就忍不住试穿,发现它像量身定制般贴合我的胸型和臀部,立刻决定非买它不可!仔细检视了一下鞋子、丝袜和配饰,发现都不合,于是我又顺手买了白色高跟鞋、一双超薄丝袜、一个白色手拿包、一副仿珍珠耳环和一条黑白项链,凑齐了整套。
我和妈妈边收衣服边聊我的变化以及感受。她很理解我对未来的迷茫,但像爸爸一样,她坚持认为,最好的做法是把自己当作女性,而不仅仅是个被打扮成女生的男孩。我忍不住哭诉:有时候我会那样想自己,但总担心会被人认出来嘲笑。
“妈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哭着说,“我学会了当女孩该有的外貌和举止,可如何真正‘成为’一个女孩呢?” 妈妈拉着我走到床边,轻声说:“那就放轻松。你很漂亮,没人会把你当成男孩。只要享受做女人的感觉,让男士为你开门、对你彬彬有礼;对他们微笑、道谢,适当调情。一个漂亮的女孩对他们微笑,会让他们心里美滋滋的,也会让你更有女人味!” “妈妈,我怎么和别的男生调情?”我泪眼婆娑,“他们肯定会看出不对劲!” “我可没说要跟他们上床,傻孩子,”妈妈笑道,“女人的调情方式有千百种:当长得不错的男生与你对视时,用目光锁住他,回以微笑;如果你和他同时走近门口,就放慢脚步,让他帮你开门;进门后直视他,微笑致谢,他会觉得自己很棒!” “我真没意识到男人对漂亮妞儿这么没抵抗力,”我咧嘴笑,“真不敢相信我还上了那么几招!” “亲爱的,只要技巧用对,”妈妈轻声说,“他们永远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诀窍是让他们以为这都是他们的主意,而你就像要放到圣诞树下的礼物。你就是那棵树,再也不会寂寞!” “听起来挺有意思的,妈妈,”我亲了她一下脸颊,“谁知道这会不会变得有趣!” “做女人很有乐趣的,宝贝,很快你就会体会到!”她笑着拥抱我,“相信我,接下来的几年将是你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放轻松,尽情享受吧!” “谢谢妈妈,”我松了口气,“你真好,要是我们能早点谈就好了,也许就不必现在才开始了!” “但那样我就不会拥有这么可爱的女儿了!”妈妈笑着说,“我觉得那就太可惜了!”
我和妈妈边笑边聊这次回家要干的事儿,不像之前那么紧张,现在迫不及待想母女一起逛街了!而且妈妈还答应给我买件新裙子——上周我试穿了一条短袖蓝色针织裙,感觉特别好看,天气越来越暖,那条裙子既清爽又够正式,去哪儿都合适!
那天下午,我还给自己泡了个长长的热水澡,放了好多泡澡油,好好犒劳自己一番。
我悠闲地刮完了腿部和腋下的毛发,然后仰靠在浴缸里,任由热水将身体温柔包裹。我还是有点难以习惯自己的胸部:穿衣时,它们在胸前带来一种沉甸甸的新感觉,我很快就接受了;但现在泡在水里,它们仿佛从水面上挺立出来,明显地昭示着我的变化。我已经走在通往女性之路的旅程上,丰满的胸部、细腻的肌肤和柔和的曲线不断提醒着我前方的道路!我用一条蓬松的毛巾小心地拍干身体,接着穿上一条只在前后和两侧由蕾丝编织的白色内裤。我当天选购了这条内裤和几条不同颜色的内裤,还有几件看起来罪恶性感、而且我后来在公寓试穿时感觉极好的缎面文胸!我挑了一件缎面文胸,轻轻罩在胸前,马上扣好,立刻就感受到那种我早已渴望的稳固支撑。我实在想不通,怎么多年前的女人会把胸罩都烧了,声称从此解放。虽然我起初极其厌恶戴文胸,但很快就习惯了;现在我既有了胸部,不戴文胸反而觉得像没穿一样!更何况它还激发了女性荷尔蒙带来的新感觉,我发现文胸不仅是用来支撑乳房;只要选对款式,它还能让我感觉既性感又富有女人味!市面上各种文胸琳琅满目,但缎面和蕾丝始终是我的首选!把头发卷进热卷发器,涂上深红色指甲油后,我就只穿着文胸和内裤靠在那儿,读着一本《Seventeen》杂志。
另一点我注意到的是,我对杂志里那些时尚搭配和美容小贴士越来越感兴趣,有时候会花几个小时打理发型或补妆,只为模仿《Seventeen》上看到的造型。有些文章似乎是给更年轻的女孩看的,但我对这类功课还很陌生,因此这些文章对我帮助极大。甚至那些讨论其他女孩觉得一个男孩身上哪些品质重要的文章,也好像施了魔法一样让我心神俱醉!
把头发卷好、指甲也做好后,我从头上套进漂亮的白色全连体背心裙,让它自然地垂落到胯部。当我第一眼看到那套配有文胸、背心裙和内裤的成套内衣时,就知道它完美无瑕,尽管我对穿全连衣背心裙而不是半身背心裙还有点犹豫。一旦试上身,尼龙布料贴合腹部的触感,以及文胸丰满罩杯撑起的蕾丝花边,立刻让我相信自己当初的选择无可挑剔。现在照镜子时,脑海里还有一丝声音想对抗自己的改变,但它越来越微弱;我只想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穿上尼龙、缎面和蕾丝!我小心地卷起连裤袜,生怕弄破或勾丝。它们轻薄娇嫩,却紧贴双腿,仿佛第二层丝绸肌肤!把连裤袜穿上足足花了五分钟,比平时花的时间长得多,但这是一个重要场合,一切都必须完美!我毫不犹豫地套上裙子,只想让自己看起来美丽、感觉特别,而连衣裙正是满足这种心情的最佳选择。穿裙子固然可以,但当我穿上那件连衣裙时,身体和心灵都散发出一种令我无比兴奋的女性魅力!妈妈说,那正是女孩打扮整齐后才意识到自己已不再是小女孩,而是站在成年门槛边的独特快感——这是每个女孩人生中非常重要的时刻!
由于我原来的房间实在不适合女孩子打扮,所以只能占用父母的房间来完成发妆。爸爸这会儿已经穿戴整齐,像往常一样抱怨女人准备要花多长时间。“你们可没我们男人准备麻烦!”我笑着说道,“我得刮腿毛、卷头发、做指甲,你绝对想不到这双连裤袜有多贵,穿上时得小心翼翼!老爸,相信我,这些女孩儿的事可真累人!”爸爸迟疑了一下,似乎心里有话要说,随后脸上慢慢浮现出笑意,他亲了亲我的额头,说我很漂亮!爸爸在我十一岁时就不再给我晚安吻了,但这次的吻与众不同,那是他对我作为“她”身份的认可!我被深深感动,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没有什么比这一个吻更令我心满意足了!
“谢谢你,爸爸,”我哭着说,“对不起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但我保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别担心,宝贝,尽力去做,享受你的生活就行。”他一边说,眼角还挂着泪珠。“如果别无所获,这四年里我至少还能拥有一个漂亮的女儿,而她将永远留在我记忆中!”妈妈递给我们纸巾擦干了眼泪,又帮我补了补睫毛膏。“他说得对,Beth,你知道吗,你真的很美。”
“他一直都这么会说话吗,妈妈?”我兴奋地问。
“当然,亲爱的,所以我才嫁给他。他懂得怎样让女孩儿感觉良好。这样的品质在男人身上很重要。”
“等我这段奇妙旅程结束后,我可得记住这一点,妈妈,”我一边涂口红一边说,“这是选对象的绝佳秘诀!”
“或者反过来找个女孩也是可以的,”妈妈机灵地补充道,“未来的路谁也说不准!”
我含笑想起自己的梦想,也许妈妈说得对,我的未来会是在给予我像爸爸那样幸福感觉的男人怀里。那未必是一件坏事?
“我一定记住,妈妈,”我带着温暖的笑容回答。爸爸此刻已经离开了房间,但妈妈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思,回以微笑。那是母女间的美好瞬间!
我们完成发妆后,又互相帮忙抚平衣服上的小褶皱,然后一同去见爸爸。他看着我们,目光在母女俩之间来回游移,那份深沉的爱意丝毫未减。“今晚去到哪里,我都是全场男人羡慕的对象!”他笑道,“两个漂亮的女人,全都是我的!”
“你只能独占其中一个。”妈妈纠正道。“爸爸,你得习惯把Beth分享给其他男人,今晚或许是个好开始!”
“分享?”我紧张地笑,“给其他男人?”
“这可是我选的男人。”妈妈顽皮地拉着爸爸的手臂说,“你可以跳一两支舞就行了,剩下的就得找你自己的另一半!”
“Beth,你是个漂亮的年轻女性,男人自然会被你吸引。”爸爸像在告诉我鞋码似的平淡说道。“我们希望你放松,享受当女人的感觉。”
“他意思是希望你去约会、认识男人,享受做女人的乐趣!”妈妈补充道。
我回想起与妈妈讨论的那些调情小秘密,不禁好奇自己是否能真正吸引一个男人。这个想法竟让我疯狂地心动!
“我会试试看的,但要是你们指望不久就抱孙子,可别指望太快!”我笑道,“至少不是马上!”
“Beth,你还在学习这世界的规则呢。”妈妈温柔地说。“慢慢来,你会把这里当成最美好的回忆。”
“我一定尽力,妈妈,”我轻声应道,“我保证。”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简直难以置信!我们走进餐厅时,我注意到几个男孩在我们身边经过时偷偷打量我,他们的目光仿佛把我当作餐后甜点!有几次我也忍不住多看对方一眼,却被对方冲我电力十足地回以大大的微笑。起初我连忙移开视线,但随着夜晚的进行,我忍不住回想妈妈的调情建议。第二次遇见令我心动的帅哥时,我便大胆地注视他并冲他一笑。那感觉妙不可言,他回以微笑仿佛空气中都在跳电流!
那晚一切都如此特别,爸爸对我呵护备至,替我拉椅子、点我的菜;但最让我心醉的,还是和爸爸一起跳舞!晚餐期间,乐队一直演奏着柔和浪漫的乐曲,简直是享受美食的最佳配乐。当我们用餐完毕,爸爸和妈妈相约去跳舞。几曲之后,他们回来。爸爸殷勤地为妈妈拉开椅子,然后伸出手来邀请我共舞!我愣住了,连声拒绝说自己不会跳舞,但他坚持说没问题,只要跟着他就行。爸爸始终微笑着伸手,我只好接过他的手,跟着他走向舞池。
我和爸爸手牵手走到舞池中央,那种感觉很奇妙——我小巧纤细的手,涂着红色指甲,与爸爸大而温暖的手融为一体。每当爸爸将我拥入怀中,跟着旋律翩然起舞,我都觉得无比幸福,真希望这一刻能永恒定格。最后,他轻轻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牵着我回到妈妈身边。妈妈满面笑意:“要是有人能拍下你们共舞的画面该多好!”她泪光闪动地说,“真是太甜蜜了!”
我正沉浸在情感的涌动中,忽然感觉到肩膀被轻轻拍了下。抬头一看,是个可爱的男孩对我微笑:“嗨。”
“想跳支舞吗?” 我一时拿不定主意,既想 顺从内心情感与他共舞,却又忍不住觉得自己要投入另一个男孩的怀抱。我迅速瞟了妈妈一眼,她微微一笑、轻点了点头,轻得旁人根本察觉不到,但那一瞬间却明明白白地示意我要去。我努力驱散心中的挣扎,抬头看向那男孩,开始起身离开座位。刚一动身,他就抓住椅背,帮我稳住。我再次被他牵着手,但这次感受有所不同。他的手势温柔,却又隐含力量,让我心底一阵激动!我将以女性身份体验这传统的男女舞蹈仪式,心跳竟如此剧烈!
音乐响起,他以一个姿态紧握我的手,明确了我们各自的角色——此刻他是强壮而保护我的男性,我则是那朵待人欣赏的美丽花朵。他轻扶我的手,带着我在舞池中央旋转。我的高跟鞋让我达到大约五英尺九寸(约一米七八)的身高,但杰克依旧显得比我高大,这反而让我更容易接受自己作为女孩的角色。
我们先后随着乐队演奏的四五首慢舞起舞,待节奏加快后,我和新认识的杰克又愉快地跳了几支。即便不再贴身相拥,我依然能感受到彼此的吸引,不禁好奇他是否也有同样的感受。每当我们的目光相遇,我都会心一笑,妈妈果然没错:杰克确实比我高大强壮,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来取悦我!
舞毕,杰克和我在座位上聊了一个多小时,他问我是否愿意和他去其他几个俱乐部。我礼貌地婉拒了,还没准备好单独和男孩呆在一起。杰克有些遗憾,却仍然带着微笑说,希望我哪天能再回来和他跳舞。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打算在学校的假期回家时,去他提到的那些地方碰碰运气,也许能再遇到他,或至少找到另一个紧紧拥我入怀,让我的新情感沸腾的男孩!
回到家后,我把连衣裙挂好,对着镜子看了好几分钟,双手在丝绸般光滑的肌肤上轻抚。近两个月的雌性荷尔蒙改变了我太多,以至于现在我喜欢被男孩邀请跳舞,再被他紧紧拥抱。我以前从未觉得需要被保护,可如今有人想要保护我,这种感觉令人上瘾,极易习惯!
当我卸下妆容、准备泡澡时,妈妈过来和我聊聊。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让妈妈看到我身着蕾丝内衣,心想既然我穿着裙子和长袜,肯定不可能配着T恤和运动短裤,倒也无可厚非。妈妈仿佛视若无睹,坐到床边,开始了另一场母女对话。
“贝丝,我今晚有点担心你,”她说,“你得小心男人,你可没有像同龄女孩那样的经验。” “我做错什么了吗?”我疑惑地问,“我以为和那个男孩跳舞没问题。” “亲爱的,你其实没做错什么,只是他有点太成熟,年纪比你大得多。”妈妈回答,“你现在还太年轻,不适合和年长男性交往。” “我不明白,妈妈,男人年龄大的到底有什么不同?” “我觉得他误以为你是一位二十多岁女性,这会带来与同你年纪的女孩不同的期待。”妈妈解释,“他以为你能承担被成年女性所应有的责任,而我有点感觉你已经陷得太深了。” “妈妈,你千万别告诉爸爸,不然我可就完了!但那个男孩唤起了我从未想象过的情感!”我压低声音说,“他抱我的方式,他眼里的神情……” “我明白,亲爱的,”妈妈握住我的手,“也许几年后这些感受对你来说才合适,但现在还不行。” “你是说因为我是个男孩?”我的声音开始颤抖,“他抱我的时候,我并没有‘像男孩’那样的感觉。” “因为你还没真正成为一个女人,”妈妈说,“你看上去像个女人,也开始感受到女性的情绪,但事实上你还只是个女孩。你需要再成熟一些,才能真正理解现在经历的这些情感。先找同龄男孩好了,明白吗?”
“谢谢你的建议,妈妈。”我紧紧抱住她,“对不起,让你今晚担心了。” 妈妈对我笑了会儿:“你知道吗,贝丝,你是每个母亲梦想中的女儿。这一切结束后,我会很想你的。” “那就现在好好相处吧,妈妈。”我眼眶湿润,“要是非得做谁的女儿,我很庆幸我是你的女儿!” 我们相拥而泣,那一夜我与母亲的关系前所未有地亲密!
第二天午餐时,我选了一条白色棉质连衣裙,上面绣着黄色小花,脚蹬一双低跟黄色凉鞋。裙子轻柔地贴合我经过设计的身体,下摆刚好到我半身衬裙的蕾丝花边下几寸。我解开上面的几颗纽扣,微微露出一点乳沟,再把同款腰带勒紧,更好地凸显我的新曲线。爸爸妈妈连连夸赞我的模样,妈妈说我的打扮恰到好处,既能展示身材,又不会太招摇。
妈妈带我认识了几个她的朋友,介绍我是她一位老友的女儿,即将去外地上大学。她们都信以为真,甚至劝我到大学后要多加小心。“你知道那些大学男孩脑子里只有一件事!”一个女士还告诫我。我忍住笑,说我知道这所学校有名地能把那类男孩挡在校外。如果她知道被她警告的甜美少女曾是个男孩,该会多么震惊!
此后几天下午我和妈妈一起逛街,其余时间帮忙做家务和做晚饭,直到我要离校那天。
爸爸显然有些不舍,却尽力不让情绪外露,他祝我好运,并嘱咐我寂寞时一定要给他打电话。而妈妈则难掩对我即将迎来新生活的欣喜,她说一旦我适应新身份,会比以前更快乐。
爸爸在把我的行李箱搬上车前又亲了我最后一口,我踏上了去学校的路,开启了成为一个真实女孩的最后阶段!
当我回到公寓时,坎迪已经在那里等我。她急切地听我诉说与家人相处的经历,为我父母的支持感到高兴,却对我和杰克共舞的细节更感兴趣。
“被男孩抱着跳舞,你感觉如何?”她问,刻意避开“另一个男孩”的说法,“你能感受到彼此的吸引吗?” “我们并没有贴得那么近!”我笑道,“但他抱我的方式让我觉得好安全,好被珍惜!” “那你和爸爸跳舞时也有这种感觉吗?” “有那么一点,”我回答,试图说清差别,“但和帅哥跳舞,感觉更美妙!” “你会习惯这种感觉的,爸爸的拥抱固然温暖,却比不上英俊男孩的拥抱和亲吻!” “我们并没有亲吻,”我有些遗憾地说,想起我对杰克的吸引,“不过我肯定不会拒绝他的!” “你进步真大!”坎迪笑道,“你是我见过的最出色女孩之一!” “我就当是夸奖吧。”我微笑着把头发撩到耳后,“我也不太明白这些感觉,但似乎难以摆脱它们。” “我真想以你为课题写篇论文,”坎迪咧嘴笑,“多有趣的案例:把一个年轻男孩打扮成女孩,用荷尔蒙和手术改变身体,最后他真的变成了一个甜美的小女生!” “不过过程为何这么顺利?”我好奇地问。
“这多半和你的年龄有关,”坎迪解释,“荷尔蒙对未完全发育的年轻男性影响更大,会作用到大脑,逐渐让你接受这种生活方式,甚至不知不觉地开始享受!” “我一直不好意思问这个,但你能肯定我结局还能恢复成正常男孩吗?”我问,“我不会开始对男孩的臀部感兴趣,也不会想让别人亲我吧?” “过去从没出现过这种问题,”坎迪解释,“就像我之前说的,有少数人选择留在女性身份,但大多数人在结束后都能适应恢复成男性。" “我们会在最后给你一次选择,如果你想留作女性,诊所会让转变变得或多或少不可逆;否则就让你恢复原样,只是因为电解脱毛,你将无法再留胡须。” “没有胡须我也能接受,”我叹道,“只要这就是我失去的全部就好,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就这些了,”坎迪微笑,“只要你愿意。” “我很肯定,”我自信地说,“我想。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在床上闲躺,满脑子都是手术后我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我依旧对手术心存疑虑,可又不断幻想能够像女孩一样做所有事情的感觉。我可以放心大胆地试穿衣服,不用担心被人发现;可以穿紧身牛仔裤,好好展示我的臀部线条;还可以和其他女孩一起淋浴,更别提穿比基尼的美好设想了!
手术的那一天终于到来,我被接收入院,签了大约六七份同意可逆转性别重置手术的文件,然后被领到病房,护士让我坐下放松,因为要在这里住上几天。我整理好唯一的行李箱,躺回床上看电视,一直等到手术前的那针镇静剂要打进我静脉。妈妈和坎迪都进来给我送祝福,我在迷糊中向她们露出笑容,还想挥手,但下一刻,我发现自己正盯着她们充满关切的脸,而剧烈的疼痛也随之袭来!
“宝贝,你还好吗?”妈妈一边用纸巾帮我擦额头的汗,一边询问。“一切都还好吧?” “我好难受。”我呻吟着回应,“手术已经结束了吗?”妈妈立刻红了眼眶,俯身抱住我,“结束了,贝丝,你现在是个女人了!” “天啊……”我哭喊,“我怕我做了个大错觉,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有多痛!”就在这时,一位护士推门进来,给我检查伤口并送来止痛药。我以前也被人击中过裆部几次,但这次的疼痛远非以往可比。要不是有妈妈和坎迪在身边安慰,我真要崩溃了!
“欢迎来到女人的世界,贝丝。”护士绽出笑容,“你一出院肯定会迷倒一大帮男人,简直就是个绝世美人!你以前当男生简直浪费了,这副身子天生该是个女人啊,亲爱的!” “谢谢。”我忍着痛低声说,“希望一切都值了!” “现在你拥有了一切,贝丝。”坎迪接过话头,“你漂亮、性格甜美,还有让人垂涎的身材!” “我大概明白她们说的是什么了。”我呻吟着,随后渐渐陷入睡眠。
当我醒来时,已经过去了一整天,疼痛也大为缓解。裆部还有隐隐作痛,但止痛药让一切变得可以忍受。那时我正和妈妈通电话,护士又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粉盒。她把盒子放到床头,关上门,露出会心的笑容:“来,咱们女人之间聊聊。有几件事你得坚持做,才能保证一切正常愈合。”说着,她递给我一盒卫生棉条,以及几根长而锥形、看起来像子弹的塑料管。
她先指着卫生棉条告诉我,接下来几个月内要每天使用一根,并详细演示了如何插入和取出。我震惊地问:“我要来例假吗?” “哪有那么灵。”护士笑道,“这些只是防止你的新口闭合,否则又得再动手术。” “闭合?”我愣了一下,随即想起:“如果不放东西撑着,身体会自行愈合,不得不再开一次刀?” “没错。”护士解释,“我猜你可不会想再经历一次吧?” “绝对不会。”我连连点头。接过卫生棉条和说明手册后,我伸手去拿那根塑料管。
“那是扩张棒,”护士说,“每天两次,每次用三十分钟,也是在帮你撑开。” 我顿时尴尬得脸红,但护士很体贴,耐心地让我放松,并教会我使用方法。我们聊了很久,直到我明白:要用扩张棒和棉条持续几个月,等彻底愈合后,再改成每周一次或两次,直到不再需要。如果你想,也可以找别的方式来“扩张”。
“别的方式?”我怀疑地问。
“男人。”护士不眨眼地回答,“懂我的意思吧?他们能帮你自然地保持畅通!” “你是说要和男人做爱?”我倒吸一口气。
“如果彼此相爱,那是最好的;要是不想太认真,也可以随便发生关系。只要你记得用安全保护!” “我不是不能怀孕吗?”我又问。
“亲爱的,怀孕问题九个月就解决了,可艾滋病可是一辈子的事!”护士笑着说。
“我怎么忘了这个,抱歉。”我尴尬地道歉,“我刚才心不在焉。”“是在想那个帅哥,对吧?” “其实是想那个医生。”我笑着说,“每次见到他我都忍不住幻想他!” “哦,那可不只是你哦,每个护士都喜欢他!”护士笑着摇头,“我都想祝你好运了,因为我也动心啊!”
我们一边谈男人一边笑,直到她得去照顾其他病人。我还以为自己懂得很多做女孩的事,结果每次和女生聊天都能学到新东西。从那时起,我才知道女孩也能跟男生一样饥渴!
手术两天后我出院,始终没有鼓起勇气拿起那面小手镜,去看自己新生的“那儿”。我好几次伸手去抓,却拿在手里又放不下夜衣和内裤。上厕所时确认一切如期而至,我这才意识到清洁工作比以前要复杂多了——得坐着解决,根本没了选择,直接成了必需品!
第一天回家,坎迪整天陪着我,确保我能顺利适应。我们点了披萨和几瓶健怡可乐,聊我现在的感受。她努力替我设身处地,但她永远无法真正理解那种从未拥有过的体验。我向她倾诉着,听护士说我当男生简直在浪费生命时,我顿时哭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我抽泣,“我真的变得那么不一样了吗?” “是啊,贝丝,你确实变得那样了,”坎迪回答,“不仅如此。护士说得对,当男生时的你并不出众,瘦弱又书呆,总爱装硬汉。但现在你是那种让男生欲罢不能的女孩——身材柔软而曲线优美,恰到好处的体型让男人想要保护你,这正是他们无法抗拒的魅力!”
“太棒了……”我叹息,“仅仅要当女孩四年还不够,我还得这么可爱!” “别这么扫兴,贝丝。”坎迪笑道,“想想这四年里,你会被追捧、被渴望、被欲望环绕……” “被男人追捧、渴望、欲望!”我打断她,声音中满是无奈,“这可不是什么梦想成真!” “那要不试试四年免费吃大餐?四年里你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满足?”她眨眼加重语气,“还有四年让强壮小伙给你涂防晒,按背、揉腰、捏胸……” “那我就先拿大餐好了。”我忍不住笑,“我最喜欢免费吃饭了!” “这对你的颜值来说,绝对不成问题,贝丝。”坎迪从带来的包里掏出一件礼物,笑得灿烂——一条牛仔裤和一件桃色连体衣。
“快去试试吧,”她催促,“我猜你肯定想再穿穿裤子!”
我回到房间换衣服,才发现虽然以前渴望穿裤子,但最近已经习惯了裙子和上衣,也越来越享受打扮——化妆、穿精美内衣,即便只有自己知道那份秘密。我脱掉睡裙,小心翼翼地系好连体衣底部的扣子,惊喜于它如何包裹出我的曲线。再把牛仔裤提上去,拉链和纽扣虽紧,但顺滑得不可思议,口袋也只剩装饰意义。随后我绑了个马尾,刷了点腮红和口红,走向坎迪展示效果。
“贝丝,你现在对自己的身材感觉如何?”坎迪狡黠地问。
“简直不敢相信是我自己!”我屏息道。
“我说你……” “热、性感、惊艳!”坎迪抢答,“全都对,才十八岁!你知道有多少女生想要像你这样吗?” “我快受不了了,坎迪……”我哭喊,“我不该长成这样,也不该喜欢这样,可我就是喜欢!我爱自己的外表和所有漂亮衣服,可这对我来说太纠结了!”
坎迪抱着我,抚摸我的发顶:“我知道发展对你太快了,也许快得让你没时间消化。但很快你就会在新身体里感到舒服,所有疑虑也会成为遥远的回忆。”
“希望那天快点来。”我哭诉,“我受不了这种进退两难,我有时候真希望他们把手术做成永久的——至少那样要么就是男孩,要么就是女孩!”
“别急。”坎迪轻声安慰。
“等你一旦回到课堂,就不会有那么多闲暇去担心这些事情了。一切都会随着时间慢慢解决的。”我无法用言语表达Candy那一句话带给我的安慰有多大。仿佛乌云中缓缓透出了第一缕阳光。等这一切结束后,我知道一定要想办法报答她——虽然现在结婚的想法也并没有当初那么重要了!当然,Candy的预测完全正确。雌性荷尔蒙的双重作用——既补充女性激素,又抑制绝大部分男性激素——连同身体的形态改变,让我一天比一天更彻底地臣服于女性身份。我迅速适应了穿长裤的感觉,几乎醒着的每一分钟都喜欢穿着牛仔裤,喜欢它们的贴合、舒适,以及每次穿上它们所获得的关注!我曾想,这四年里只穿牛仔裤就够了,但当春天到来,天气渐渐暖和,我又发现了短裤的魅力!我确信自己穿短裤时看起来和牛仔裤一样好看,而且它们比牛仔裤还要舒适!我发现短裤拥有牛仔裙的所有优点,却不用担心坐姿或者行动受限。搭配露脐上衣或T恤,完美展现出一个充满自信、自在做自己的年轻女性形象!我每天早晨起来,套上一条短裤和一件上衣,梳个马尾,跑腿办事时都对着镜子露出满意的微笑,感觉自己美极了!报完下学期的课程后,我抽空回父母家探望,他们惊讶于过去几个月我的蜕变。曾经那个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小女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自信满满、准备迎接世界挑战的年轻女子!
在父母家期间,我最大胆的一件事就是接受一个高中同学的约会邀请!那天我在超市帮父母买东西,够高处的商品时有些够不着,这时Ken风度翩翩地走过来帮我拿下了需要的罐头——他比我高好几英寸,轻而易举就完成了这一举动,还赢得了“可爱落难少女”的感谢!“我的英雄!”我笑着说。他把罐头递给我,露出温暖一笑:“这是我的荣幸,美丽的小姐。”他的话一出口,我忍不住心里一颤。“既然作为勇士须得到奖励,能否允许我请你吃顿午饭?”Ken很随意地邀请。我和他以前并不算特别要好,却也熟悉。他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向谁示好,这让我更有趣味。我抬头望向他那双大大的棕色眼睛,顿时有种融化的感觉。记得以前还是Jim时,我就羡慕他结实的手臂和宽阔的胸膛,如今我更想被他那双有力的臂弯紧紧拥抱。“虽然这样会让我十分高兴,英勇的骑士,但我得先完成差事,把这些补给送到我的主人那里!”我半开玩笑地回道。Ken夸张地鞠躬,微笑道:“也许日后我们还能再见,善良的小姐。”我无法抑制涌上心头的悸动。一切正如Candy所说,我正一天天变得更像女孩!我居然在超市和曾相识的男孩攀谈,还渴望与他约会!摈弃那番中世纪式的打趣,我甜甜一笑:“你是本地人吗?”“是啊,”Ken满怀期待地回答,似乎看到了机会,“就在附近几个街区。你呢?”“哦,我在外州,”我笑着说,“来这儿探访亲戚朋友,然后就要去上大学了。你认识米勒一家吗?”“当然,”Ken回答,“我和Jim Miller是同校同学。你认识他?”“嗯,”我点头,“我们家关系很亲密,从小一起长大。我听说他退学后跑到西部工作了。”“那你是住在米勒家?”Ken追问,显然他对Jim并不在意,“要不要我开车送你过去?”他这么热情地想进一步了解我,我也不想拒绝。身高、帅气,又听过高中女生们说他是个超级接吻高手!“那真太好了,Ken,”我微笑着撩起头发,“谢谢你!”“把东西放好后,要不要和我去吃个汉堡?”他又问。我不想表现得太迫不及待,妈妈曾告诉我最好让男孩以为是他们说服了你,所以我故作犹豫地思考片刻。“好吧,”我咧嘴一笑,“既然没有围巾奖励我的英勇骑士,那午饭也算是对他善举的不错回报!”Ken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实际上兴奋不已。他若是知道我有多高兴能和这么帅的男孩约会就好了!Ken帮我把购买的东西放进后备箱,又打开车门让我上车。当我对他报以微笑时,他迟疑了几秒才把注意力转回我身上——原来他一直在看我的腿!那一刻,我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Ken开车把我送到家门口时,父母看到我从他车上下来都惊呆了。我向他们介绍了Ken,告诉他们他好心送我回家,然后我们要去吃汉堡。爸爸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随后叮嘱我要玩得开心;妈妈只是站在一旁,露出那种看穿一切的笑容。爸爸明显有些担心,但我确信妈妈会把一切解释为:“是时候让他们的小女孩成长了!”Ken对我来说简直如梦一般!他贴心地让我觉得,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存在!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专注地听。我有点小嫉妒他点了一大份满配料的汉堡,而我只点了个芝士汉堡——但我知道他无需担心紧身牛仔裤的身材!说到牛仔裤,我忍不住多看了Ken几眼。他那结实的臀部线条和顺滑贴腿的剪裁让我热血沸腾!我努力压制与Ken的那些念头,但它们根本停不下来。对女性的渴望和欲望已经完全接管了我!那天下午,我和Ken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时光,最后他送我回家。我在他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下,表示感谢。他低头看着我,就像一只被主人奖励的可爱小狗,惹得我忍不住再亲他一下,这次是唇对唇的轻吻。我倚向他,感受到他将我搂得更紧,我根本不想抗拒——我想要那样的接吻与被接吻,我想满足那些女性的渴望,想知道作为一名女人被渴望的感觉!“谢谢你,Ken,”我们分开时我轻声说,“你真贴心。”“那是我的荣幸,Beth,”他湛蓝的眼睛闪闪发光,“你在城里的这段时间,我们还可以再约吗?”“如果你不约我,我会很难过的,Ken,”我用撒娇的小女孩嗓音回答。我从钱包里拿出笔和小便签,用优美的笔迹写下“Beth Chandler”,并在下面写上电话号码。“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哦,”我用小女孩的声音请求。“我保证!”Ken回答,将纸片折好,放进了衬衫口袋。离开前,他又亲了我一下,然后开启车门,搀扶我下车。我笑着向他道别,心想:如果当女孩能这么美好,四年期限一到,我一定会异常想念它!
我走进家门,爸爸迎了上来。“约会怎么样?”他声音里带着丝丝担忧,“没什么问题吧?”“一点都没,”我满脸笑意地回答,犹如飘在自己的云朵上,“太美好了!”“想谈谈吗?”妈妈期待地问,“要不要喝杯茶慢慢聊?”“好呀,妈妈!”我欢呼道,“Ken太贴心了,他简直帅呆了,那小狗一样的表情太可爱了!”“他有没有调戏你?”爸爸问,“我听他说他对女生很有名气!”“没有啦,爸爸,”我笑道,“从各个女生的角度看,他的名声简直完美!”爸爸摇头退开,嘟囔着说他永远也不懂女人。“我打赌一剂雌激素就能治好他!”我对妈妈打趣。“要不你想再多一个女儿?”“不用了,”妈妈笑着说,“女儿我能应付,可要是有个妹妹,我可顶不住。我现在已经很满意有你这个女儿了!”“他确实挺可爱的嘛!”我咯咯笑着。突然我正色看向妈妈:“妈妈,你真觉得我当女儿怎么样?你介意我暂时变成女儿吗?”“我爱你不论你是Jim,还是Beth,”妈妈微笑道,“私底下说句,我甚至希望你能永远做我的女儿!”“我想我也不会介意,妈妈,”我回答,“尤其是认识了Ken之后!”我们聊了好几个小时,谈论我和Ken,还有其他男孩。我告诉她在超市遇见他的感觉,有多么美妙地被他亲吻、紧紧拥抱。随后话题又回到两性关系,妈妈反复提醒我多加小心,因为我尚未完全掌控自己的情感。我震惊地听到她说,不想让我仅仅因为荷尔蒙的冲动就坠入爱河,要确认那真的是爱情。“可妈妈,”我耸耸肩,“我只是玩玩而已,几年后我还是会变回男孩的!”“我知道,”妈妈眼中有种奇怪的神色,“只是担心那时你的荷尔蒙会捉弄你。你其实还只是个经历青春期的小女孩,没来得及适应做女人的日子,我不想看到你受伤!”“我会小心的,妈妈,”我保证道。
“谢谢你关心我!”我们拥抱了好几分钟,然后我回到房间,放松自己,也在想妈妈是否真的明白我只是想一个人待着,幻想着肯。回学校之前,我又和肯约会了好几次,最后一天告别时我们都泪眼朦胧。他在我心中唤起了那些我一直试图否认的感情,而我从未如此快乐。我知道,从那一刻起,以女孩的身份生活对我来说将毫无障碍!事实证明,适应不仅不是难事,反而非常有趣!我不知道是否是荷尔蒙的作用,但我发现自己变得更加专注,比几个月前进步太多。一开始每天要早起一个小时洗澡、做造型确实很麻烦,可我很快就习惯了,尤其是当我发现班里的男生有多么欣赏这一切时!每次我和闺蜜想要坐在一起,就得比男生们先到教室,否则周围的座位很快就被他们占光。闺蜜们似乎并不介意,她们觉得,只要我是个“吸铁石”,她们就能趁机撩一个甚至两个不知情的男生!大学里我约会了不少,也参加了几次半正式的舞会,玩得非常开心!我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穿上晚礼服的激动——一条带细吊带的闪光黑色长裙!上了几个学期后,乔这个虽然不算特别熟却是好朋友的男生,邀请我去他父母常去的乡村俱乐部参加舞会。我从没去过那种奢华场所,因而欣然答应。
我花了整整两周时间,逛遍各种店铺才找到那条理想的礼服。就算试穿时只穿袜子、没戴胸罩,它在我身上依旧很好看,所以我知道完妆后一定惊艳。那天下午我在美容院做了全套护理——头顶是松散大卷发,脸颊两侧是紧凑的吻痕卷;双腿脱毛;修了手足甲;再加上全面的形象改造。做完后,我的妆容完美无瑕,发型令人惊艳,我感觉自己美极了!
接着我穿上那条和礼服配套的黑色蕾丝内裤,然后是无肩带的黑色缎面聚拢胸罩。我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然后系上一条黑色蕾丝吊袜带,搭配漂亮的红色蝴蝶结,并小心地把一双丝滑的黑色尼龙长袜卷到大腿上,再扣到吊袜带上。随后我踏进一条黑色半身衬裙,小心地把礼服从头套入,拉上拉链。我戴上一对与眼眸同色的绿色垂坠耳环,戴上妈妈给我买的玉戒指,还佩戴了一条金项链,上面悬挂着一滴玉石。经过这一番改造,我成了一个令人在意志深处震撼的景象——一个身着如第二层皮肤般贴身礼服的漂亮年轻女子!我在胸前和膝窝处喷了香水,脚踩一双三英寸高的黑丝绒高跟鞋,把必需的化妆品和装有身份证的小零钱包放进一只黑色手拿包,然后打电话给坎迪,请她过来。
当我打开门时,坎迪愣了一下,惊讶地问:“那真的是你,贝丝吗?”“你喜欢吗?”我一边转圈一边问。“希望乔能领会你的用心!”“如果他没这眼光,就看看他还有没有脉搏吧!”坎迪笑道。“贝丝,你简直惊艳绝伦!”“谢谢,坎迪。”我脸红地说,“找这条裙子花了好几周,下午又在美容院忙了半天!”
“说实话,贝丝,”坎迪追问,“你是不是很享受做女孩的感觉?”“我从来没这么开心过,也从未如此幸福,坎迪!”这些话像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要放弃这一切,可真难啊。”“担心这些还有的是时间,贝丝。”坎迪给了我一个温暖的拥抱,“你现在是一位可爱的年轻女子,好好珍惜当下吧!”
我们又拥抱了几下,直到乔来接我。他看到我时的那种兴奋,是我有生以来见过他最幸福的样子。我假装对他盯着我看感到恼火,可心底里却甜蜜无比!
那天晚上,当我卸妆、换上睡裙时,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和乔、他的父亲以及其他无数想和我共舞的男孩们在舞池里的每一个瞬间。作为一个年轻的女人——一个美丽的年轻女人,他们用行动证明了我的身份。我对自己的女性气质感到自在,而男孩子们也为之倾倒!
几周后,夏天暴烈来袭!气温飙升,海滩上挤满了想要躲避酷暑的人群。就在那时,坎迪给了我一份礼物。
一个炎热的午后,坎迪来到公寓,看我正专心喝着冰茶,问我是否准备好真正“炫耀身材”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边大口喝冰茶边问。
坎迪从带来的包里拿出一个本地高级女装店的小盒子递给我。我的手颤抖着接过盒子,开始拆封。我心里大概猜到里面是什么,却又怕去确认。“傻丫头,快打开它!”坎迪催促道,“你怕什么?”“要是跟我想的一样,那我怕我会很喜欢!”我声音发颤地说。揭开盖子,我轻轻撩开包装纸,心跳骤停——映入眼帘的是一套惊艳的白色比基尼!“天哪!”我倒吸一口气,“你疯了吗?”
“别抱怨了,贝丝,赶紧换上!”坎迪面带微笑,“该看看你到底有多可爱了!”我哭着说:“我不行,我穿不了这个!”“快去换衣服,小姑娘,”坎迪命令,“该习惯你的新“装备”了!”我想抗拒,可她一把把我推进卧室,砰地关上门。我一个人站在房间里,盯着手中的衣物发呆。
如果我穿上它,就无法再忽视那些我极力隐藏的变化。我恨不得把它塞回盒子里扔掉,可做不到。竟然能穿上一件如此明显的女性化服饰,我感到惊恐;可我已经穿女孩的衣服超过两个月了,这早已不再让我在意。既然我抽屉里堆满了自己买的漂亮尼龙、缎面和蕾丝内衣,一件比基尼又算得了什么?
我鼓起勇气,脱下睡裙,脱下内裤和胸罩,把比基尼上衣的肩带从胳膊上滑进去。它像我那几件新款前扣式胸罩一样,我轻轻扣好,暂时没出岔子。我心想,这效果不错,却还不敢照镜子。上衣恰到好处地包裹住我的胸部,将它们托出迷人的曲线。我又深吸一口气,颤抖着穿上下装,直到它贴合胯骨,紧致又舒适。我感到一股奇异的感觉:有什么东西紧贴在身体表面,我趁着还有一点勇气赶紧转身去照镜子。
我看着镜子里的年轻女子,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她犹如梦想成真:坚挺的胸部将比基尼罩杯鼓得饱满,乳头在光滑紧致的面料下若隐若现。下装仿佛伴随她一起成长,贴合无痕,没有一丝褶皱或松垮。我定定地凝视,随后露出笑容:面料紧贴我小腹前侧,勾勒出一处细微隆起,形成非常女性化的V形线条!我转过身,双手从臀部滑到平坦的腹部。我知道了,坎迪和护士说得没错,我不只是个女孩,我将成为一个性感尤物!
坎迪在门外催我出来展示,我知道她等不及,所以趁她还没推门进来,我慢慢打开门,调皮地先伸出一只脚,然后另一条腿,双手叉腰走了出来。坎迪第一次无语,瞪大双眼看着我,直到我打破沉默。
“这就是你期待的样子吗?”我笑着问,“我够性感了吗?”
“天哪!”她惊呼,“贝丝,你做男人真是太浪费了!你比我还好看!”
“我可不这么认为!”我回道,“再说我也从没见过你穿比基尼的样子。”
坎迪盯着我,平静地说:“夏天就要来了,我们都该去晒晒太阳。你敢穿它出门吗?”
我挺直后背,强调胸部曲线:“怎么不?它贴合得完美,我想没人会质疑我穿它吧?”
坎迪的笑容比回答更响亮:“质疑?日光浴馆的女人会嫉妒得发绿,男孩们会忙着结巴讶异!周六,怎么样?”
“就这么定了!”我笑道,“不过这可不是我见面时想好的约会。”
坎迪冲我微笑:“这样吧,四年后如果你还感兴趣,我一定陪你去,好吗?”
“我肯定会有兴趣!”我咧嘴笑,“打赌没问题!”
“好,这就算定了,但现在我是坎迪,不和女生约会!”
我愣愣地看了她几分钟,然后脱口而出,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这不是我以前给她的普通拥抱,而是那种两个女人在快乐时才会给彼此的深情拥抱。
我们拥抱着哭了好几分钟,我不断地向坎迪表达感谢,感谢她的帮助,还有这件比基尼!
周六终于到来,我紧张得如履薄冰,期待着第一次在公众面前穿上我的新比基尼。我在坎迪到来前的几分钟里迅速套上短裤和上衣,然后慌慌张张地把比基尼和防晒乳塞进海滩包里。当我们走到日光浴馆门口时,我几乎怯步不前,但我下定决心要坚持,坎迪在我身后,只要我自己不进去,她就会推我一把。
我们在前台登记后就径直走向女士更衣区,准备换上泳衣并涂抹防晒乳。我将包放在置物柜前,突然发现周围有很多女性或半裸或全裸,正处在脱衣或着装的各个阶段。她们从我们身边走过,仿佛我们只是周遭环境的一部分,根本不会意识到我其实是个男生!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其中一位经过的女性,直到坎迪兴奋地用手捅了我一下肋骨,才把我从出神中拉回。“赶紧换衣服,别盯着人家看。那样不礼貌,就算你想做点什么也不可能!”她低声说。
她说得对,两个月前我若看到这么多裸露或半裸的女性,肯定会欣喜若狂。可如今,我刚开始脱上衣,就意识到自己竟在和她们做比较!我审视着她们的容颜、胸部,以及整体身材,评估自己是否觉得她们比我更漂亮、更匀称!“快点,贝丝!”坎迪催促道,“我们的包间只有一个半小时,你还没全脱呢!”我正想转身对坎迪说什么,却一下子忘了要说什么。她就那样站着,浑身赤裸,目不转睛地望着我!
“快点!”她一边催促,一边完全不理会我的目光,“赶紧行动,小姑娘!”我从发呆中清醒过来,先脱下短裤,接着脱掉胸罩和内裤。既然坎迪不介意我看她全裸,我也不会大惊小怪。我知道站在那些女人中间赤裸着,没人会多看我一眼,因为我现在已经是她们中的一员。我穿上比基尼下装,又重新系好上装,享受那份柔软而贴心的包裹感。坎迪看着我调整上衣吊带,轻声鼓励我:“好好表现,女孩,闪瞎他们的眼!”
我们走出更衣区,碰到两位也要去日光浴房的帅哥。他们打量了我们一眼,冲我们微笑,显然很高兴看到我们这样两位身材健美的年轻女性。我回以微笑,并在他们转身让路时赶紧扫了一眼。他们身材健硕,比我高出好几英寸,肌肉线条明显,二头肌微微隆起,胸部平坦。我有些尴尬地发现,相比他们泳裤里的凸起,我对他们微微隆起的二头肌并不那么着迷。
我不断回想起护士说男人可以在帮我撑开时非常有帮助的画面,想着和其中一个或者两个帅哥上床会是怎样的感觉!我心里暗想,这荷尔蒙肯定把我彻底改造了。现在我主动打量男人,作为潜在的性伴侣;而从他们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光芒看,也是在想同样的事!我完全进入了这场游戏:审视,也被审视,我为他们喜欢我的一切而感到骄傲!能让男孩们为我心动不已,真是让我兴奋到极点!
那一切都发生在十五年前了。如今,我回首那段时光,仿佛已是久远的往事。最终,我和坎迪都结了婚,虽然不是和彼此结的。她嫁给了学校里学商科的男生,随后他们搬到另一个城市。他现在在一家大型电脑公司当要员,而她则继续从事帮助有性别困扰男性变成女性的工作。我也嫁给了一位商科生,但留在学校里,接手了坎迪原来的工作。我的婚礼十分完美,只是与我当初遇见坎迪时所想象的略有不同。
当时我身着一袭白色蕾丝婚纱,坎迪是我的伴娘(两年前我也曾为她当过伴娘),爸爸牵着我走上红毯,把我交给准新郎。我们交换誓言,我也成为了贝瑟尼·林恩·钱德勒·多布斯!
我和乔伊·多布斯是在乡村俱乐部那晚后开始认真交往的。我终于鼓起勇气,把自己的来历和所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他听到自己深爱的女人曾经是个男孩,而且大学结束后还会变回男孩时,彻底心碎了。我也为此大伤心绪,明明我真的已经陷入爱河,却注定无果。他是个男孩,而我对他的那份爱,也只会落在另一个男孩身上。
学校本来只想让我以女性身份生活四年,给我一个教训,可我学到的远非他们所预期的。我对另一个男孩刻骨铭心地坠入爱河,可我从没把乔伊当成“又一个男孩”,在我心中,他就是唯一的他!我是一个女人,拼了命地想成为乔伊的女人,他的妻子,他永远的伴侣!虽然花了时间,但我们终于说服了双方父母,相信我们注定要在一起。我对乔伊的爱,是只有一个女人才会给予男人的那种爱。
学校本可以很乐意地把我变回吉姆,但我坚决反对!我再也不想回到男性身份,也回不去了。我是女人,这才是我余生渴望的。在我的坚持下,他们为我进行了最后的手术,切除了所有男性生殖器官,让我永远成为一个女人。家人终于理解并送上祝福,随后两年后我成为乔伊的妻子,五年后,我又成为了他们孩子的母亲。
你会问:“母亲?怎么可能?”答案只有一个——收养。我们收养了两个可爱的小男孩,他们俨然成了我们眼中的宝贝。在我和乔伊看来,这世上再没有比他们更乖巧可爱的男孩了。而等他们将来要上大学,我们决定让他们也去我的母校。
看来那个让男生学会更体贴女生的项目取得了巨大成功,以至于它被保留下来,令许多经历过该项目的母亲喜不自胜,因为她们都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能去参加!
读者评论
A Dawn (05/09/2025):
我看到的这个故事的第一个版本有换行,大概是在NIFTY上发布的。我们来抱怨一下吧!
Debs (07/03/2022):
写得挺好,只是有几处拼写和语法错误。能否请人在你上传之前先帮忙编辑一下?排版实在让人抓狂。这是个挺让人愉快的坏男孩遇上乖女孩的故事。祝好
RT (11/28/2021):
因为没有分段,根本看不下去。真可惜
Sakina (10/27/2019):
本来想开始读这篇故事,可惜糟糕的排版和呈现让我不得不放弃。
Nikki whyte (04/09/2019):
嗨,Karen,这个故事是Cassandra推荐给我的。我得说我真的很喜欢!我现在就去看看你还写了什么。谢谢分享。Nikki x
KJ (02/18/2015):
我一直都很喜欢这个故事,但更希望它能通过魔法或其他方式,来一次彻底的性别/身体转换。
Lily (12/09/2010):
超喜欢你的故事!好可爱!不过你真的得改一下激素起效要多久。你说的那些变化好像三个月就能看出来,可实际上这种事得一年甚至更久才能发生。另外,女孩没那么爱哭。
Anne Onymous (02/06/2006):
拜托,给文章加点段落分隔!最好用明显的空行来标示段落,而且每段一般保持3到10句左右,当有人物说话或叙事主题变化时再换段。照现在这样,故事简直让人读不下去。
Phil (04/18/2004):
请把你的故事分成更多段落,这样会更好阅读。
cdwoman69 (02/27/2004):
Karen Elizabeth L. 你好,我已经读过你所有的故事,真的非常喜欢。请继续写下去,它们太精彩了。非常感谢你!
Jessica (11/13/2003):
我挺喜欢的,但有点扫兴,因为整篇故事就像一个超长的大段落……让人很难读下去。
Kim (11/17/1999):
一个非常甜美的故事。我很喜欢作者描写主人公情感缓慢变化的方式,这让他最终接受了自己的新生活。虽然故事不算很严肃或深刻,但绝对值得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