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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ndy(邦迪)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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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 Bundy 获得了一尊奇怪的雕像(statue),它可以让人互换身体,他借此从卑微的生活攀升到上流社会,变成了 Marcy Darcy(玛西·达西),而她则成了他。这个故事中出现的身体交换次数多到让你数都数不过来。

故事正文

MARRIED WITH CHILDREN 归福克斯电视网所有。

我只是借用这些角色而已。

另外,《墨菲·布朗》归CBS所有,《艾瑞卡·凯恩》归ABC所有。

奥普拉和格洛丽亚·斯坦海姆则是我如痴如醉的想象产物。

本故事——如此而已——全属我所有。

(TG 魔法与科幻)

邦迪凯旋 作者:Eric

阿尔·邦迪,鞋店售货员,失败者,丈夫与父亲——他心里嘀咕,哪个头衔最让人难堪?

它们都恰如其分——就像一只破旧的鞋,他酸溜溜地想,每一个头衔都像跟在我脚后跟上的水泡。是的,失败是最糟的,而丈夫紧随其后——他最终下定了决心。佩格很快就会回家,一想到那女人,他这个魁梧的身躯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天呐,他多么痛恨她!她无疑会想拉他上楼做那事。他宁可去看牙医,也不愿和佩格上床。他把手伸进裤裆里,想压制饥饿的疼痛。人们都以为他把手伸那里是为了手淫。去他妈的!让他们怎么想就怎么想,那手只是用来止饿的!他实在记不清上次在自家餐桌前吃饭是什么时候了。佩格把他那点可怜的钱都花在给她那副恶心的身体买衣服上——也许她是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有魅力?他以著名的邦迪式轻蔑哼了一声。他唯一觉得她穿上也能稍微吸引人的东西,大概就是棺材或寿衣了。想到妻子躺在冰冷的地下,他那张习惯性、臭名昭著的臭脸上竟勉强露出一丝笑意。他多年前没饿死的唯一原因,是他常在自己上班的商场垃圾桶里翻食残渣充饥。

他费了好大劲儿,才数着手指头列举起来。第一,他那老婆又懒又恶心,是典型的白人下层恶棍;第二,他那女儿脑子空空,连开门和找零钱都做不好,是个蠢货荡妇;第三,他那儿子又恶心又撒谎又鬼鬼祟祟,是个变态。数数你的福气吧,阿尔,他酸溜溜地自言自语。哎呀,他确实“福气”不少——他就是想不出有哪些。脚的事可算不上福气——那脚臭得能把几里外的狗都给吼起来。卖鞋给女人于他而言简直比西班牙宗教裁判所都还更残酷。门打开了,玛西·达西踏进来,惯常带着那副鄙夷而自信的灿烂笑容。她身着昂贵的低胸晚礼服,性感热辣,气色红润,碧蓝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天呐,他多么痛恨看见她!毫无疑问,她是来幸灾乐祸的,那贱人。这次他竟然预见正确了。

“Oh,hello Al,”她带着得意的笑说。“只是想顺道来告诉你,杰斐逊和我正要去莫顿牛排馆——我当着行长的银行请我们吃一顿丰盛的晚餐。”

“晚餐,牛排——食物——美妙的食物——”(你个折磨狂!他心里骂道)“对了,玛西,如果有剩的——”

她咯咯笑道:“当然是我们自己吃啦!这是为你好,阿尔。你这么多年没好好吃饭了,吃点硬菜说不定会把你吓死。”

他几乎恨玛西跟恨他老婆一样。现在,他恨所有人!要是这个世界真有一只长满老茧的脚,他一定会狠狠踩上一脚!想着把妻子和玛西绑在同一根烤叉上,置于熊熊大火之上,他的脸几乎露出了笑容。这时门铃响了,他起身去开门。

“当心,阿尔,可能是哪个不满意的顾客拿着猎枪来找茬呢。”她伴着欢快的笑声警告道。她瞥了一眼自己的金劳力士手表。“杰斐逊怎么还不来?那男人总要打扮老半天——不过我也不该抱怨,他可是我这笔钱买到的最佳奖杯老公。”

阿尔捧着一个包裹走回屋里。“是佩格叔叔寄来的——你知道的,那个偷鸡的——他总爱往我们家扔破烂。”

“也许很值钱,打开看看吧。”玛西·达西用那双贪婪的眼睛盯着他。

阿尔乖乖地拆开包装,看到一个双面神像——一面微笑,一面哭泣。他深知那哭泣的面孔是什么感受。“这雕像丑得差不多和佩格一样了。”阿尔道。

玛西甩了他一巴掌,“可别这么说你可爱的妻子!”

“你说‘可爱’?!”他简直不敢相信,“要是我肚子里还有东西,我现在肯定会全吐在你身上。”

玛西露出嫌恶的神情,从地上捡起一张掉落的纸条。“天哪,我都快看不懂这字了——这家伙写得可能跟你一样半文盲。嗯——‘这是逆转之神。传说两位心甘情愿的人同时将手放在此神像上,说出——’”她和阿尔对视一眼,一起念道:“‘我希望我是你。’”

灯光一闪,两人踉跄着眨眼。阿尔摇头说道:“你能想象会有人想做你吗,阿尔?”接着他兴奋地喊:“我的声音怎么变了?”

玛西惊愕地盯着他,然后蹒跚着走到镜前,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模样。阿尔转头一看是玛西,立刻惊呼:“这一定是个可怕的噩梦!不可能发生的!”他也跑去照镜子。

玛西抚摸着自己光滑的脸庞,竟露出欣喜的笑容,抚弄起自己的胸部来。

“我收回刚才的话,玛西,”她说,“这可不是鸡胸,这胸虽然不及《巨乳》杂志上那些,可在关键时候也够用了!”她一边笑着捏了捏自己的胸。

“阿尔,我们得赶紧换回去!”“阿尔”捡起神像对着一脸得意的“玛西”举了举。

“没戏!我逃出来了——我自由了,自由了!不再失败,不再是佩格那个木头脑袋的丈夫!现在我是你了,玛西·达西——那位富有的银行行长。我希望你喜欢在鞋店工作。别担心,我会告诉你哪堆垃圾的味道最浓!”“玛西”笑得开怀。

“救命!”“阿尔”喊道。这时新“玛西”闻到了阿尔的脚臭,皱起鼻子——那气味简直恶心至极。

佩格走了进来。

“哦,你们俩好啊,”她咧着傻傻的笑说,“又在吵架?”

这具阿尔的身体里是玛西,跪在光芒四射的“玛西”面前,后者得意洋洋地俯视着他。

“求求你!”他哀嚎,“你可别就这么丢下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尔·邦迪。”“玛西”恶毒地说道,“哦,看,是杰斐逊来了。”

一个极其英俊的男人走了进来。“哦,嗨,阿尔——你好,佩格。亲爱的,抱歉让你久等了。”他说着挽起“玛西”的手臂,“我们出发吧,莫顿的牛排可在等着我们呢!”

真正的玛西下意识地露出阿尔那呆萌的张口表情。她——不,应该说他——呆呆地看着这对美丽的夫妻离开。

“回头见,阿尔,但我得去我的梅赛德斯,然后去和我的奖杯丈夫吃我那昂贵的晚餐啦。”

“不,不!”新阿尔哭喊。

“是啊是啊!”新玛西附和。

佩格带着掠食者般的光芒说:“别担心,阿尔,我给你准备了惊喜。”她开始拖着玛西(这回是阿尔的身体)朝楼梯走去。“我要让你今晚好好做那事。”

“阿尔”尖叫:“不,佩格,不要!”

但她早习惯了这些抗议,只是不理会,继续拖着这个哀求、恳求、哭嚎的男人上楼,送他去受难。

“你不明白,佩格,我可不真是你丈夫——我只是长得像他!”

她一边亲他,一边把他嘴堵住,嘴唇湿漉漉地吻着:“阿尔,你之前也耍过这种愚蠢把戏,说自己是别人——你不是还跟我说过你是乔波莉·温弗瑞伪装的吗?你以为我傻到连自家老公都认不出?世上可没人脚臭得像你这样!上去履行你的义务吧!”

前阿尔看着自己的旧身体被拖着又踢又喊地上楼,心中大快。他满意地叹了口气,想道——先是她——他,然后才轮到我!

“好了,杰斐逊,牛排都要凉了。”

梅赛德斯立刻发动,天哪,真是舒服。后来她咬下一块多汁美味的牛排——真是好吃到极致。她想到玛西饿死、被迫跟佩格做那事,越想越觉得美味!

杰斐逊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她豪爽地吃下一块20盎司的肋眼牛排,令他大吃一惊——看起来她像是多年没好好吃过饭了似的!她还没像往常那样抱怨服务员桌子或服务。他知道她那小胃瓜肯定吃不完牛排,而事实也正如此。倒是那瓶香槟喝完了。整个用餐过程中,她眉飞色舞,话题都是他感兴趣的——而非枯燥的银行政治。她算计似地看着他。

“杰斐逊,你有没有想过去做隆胸手术?”

“不!”他说着护着胸口双臂交叉。

“你要是隆了——”

“玛西,绝对不行!”她这名字一喊出来,她仿佛清醒过来,吃惊地轻笑。

“抱歉,只是开玩笑!”

他松了口气。“那就好!”

阿尔满心满意地叹气。这是自从他跑了五次达阵后经历的最美好夜晚。他的新身体没有臭脚,没有口臭,没有啤酒肚——最重要的是,没有佩格!那双几小时前还属于玛西·达西的嘴角,现绽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他心想,不知道玛西现在愿不愿意服侍佩格?先是她——他,然后才轮到我!希望她喜欢自己的新身体——因为我绝对不会把这副身体还回去!他怀着迷信检查了一下包包——神像安然无恙,信用卡和现金也都在。阿尔几乎认不出自己的钱包里竟有这些东西。他兴奋地又点了一瓶香槟。他带着敬畏想:简直不敢相信我这好运气——比如当我和杰斐逊刚进门时,那些服务员竟然对我们微笑、彬彬有礼,而不是赶紧跑去锁门。

后来,他们回到家,杰斐逊在他们下车后为他开门,正准备走进房子。突然两人都停住了脚步。邦迪家中传来了一个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仿佛超出了人类所能承受的痛苦。杰斐逊无奈地摇了摇头。

“可怜的阿尔啊!”

“玛西”只是笑得更开了。佩格永远都不会知道!希望玛西现在玩得尽兴……她发出了一阵颇为残忍的女性笑声。他自由了!真正自由了!阿尔用一种精算般的目光看向杰斐逊。香槟让他的戒备松懈下来。他心想:不知道女人究竟觉得性爱有什么了不起?管它呢,反正我也可以试试看!至少杰斐逊一天洗一次澡,而不是像佩格那样好几个月才洗一次——他还会擦去屁股上的粪便,而不是像佩格那样任由它堆积到靠重力自己脱落。玛西那瘦削的肩膀微微一颤。“她”牢牢拉住杰斐逊的手臂。

“杰斐逊,”玛西用一贯命令的口吻说。

“好的,亲爱的。”他无奈地答道。今晚注定会以往常的方式结束。玛西抬头冲他笑了笑。

上楼后,她脱光衣服,招手让他过去。

好……好舒服!阿尔心想,然后向后躺去,让杰斐逊包办大部分功夫。太爽了!不久,他开始发出玛西那样的娇喘与尖叫。天哪,这比和佩格翻云覆雨可真是天壤之别。阿尔不断催促杰斐逊,再一次……又一次……三番两次之后,他满足地躺在了这位新丈夫的怀里。

杰斐逊惊喜地发现,玛西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对他的“爱”的方式有任何抱怨。好马不吃回头草,她似乎心情格外好。

第二天早晨,阿尔在玛西的身体里醒来,睡在玛西的床上。他奢侈地伸了个懒腰——昨夜那场性爱实在太美妙——然后感激地吻了吻杰斐逊,心想,早餐居然还有得吃,真是让好心情更上一层楼。他用一件浴袍裹住这副曾属于玛西的身体,一路跳跳蹦蹦地下楼去准备早餐。浓浓的培根香味扑面而来!

在门外,阿尔碰见了他昔日的那具身体。曾经的自己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好几岁,肩膀耷拉着,晨光下那张阴沉、令人反感的脸仿佛永远都不会再绽放笑容,衣服皱巴巴的,还没洗过。阿尔身穿玛西那套最好的职业套装,踩着高跟靴,换上干净内衣,瞬间觉得自己高贵无比,和那具人渣似的人体形成了鲜明对比。

“阿尔,你昨晚过得怎么样?”“玛西”甜甜地问。

阿尔只是用那双已经失去希望的眼睛看着他。“那简直是史上最糟糕的一个夜晚。说实话,我宁愿坐着木桶冲下尼亚加拉大瀑布。”

“奇怪,我和杰斐逊玩得很尽兴啊。牛排又嫩又多汁。”

“嫩……多汁?”换了身体的阿尔不由自主地嘴角抽动。

“是啊,事实上还有些剩下呢。”

“还有剩的?”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对啊。”说着就拿出一个打包袋——里面装着十五盎司以上的顶级丁骨牛排和蘑菇。

“求求你了,求求你!”他匍匐般地央求。

“阿尔,那是你名字吧?不是吗?”她一边问,一边把袋子往后抽。

“别!求你别!好,好好——那真是我的名字。现在把牛排给我!”他口水直流。

“阿尔,我叫什么名字?好好叫我我的名字。”

“玛西,玛西·达西。”

“乖孩子!现在把保险库的密码给我,这块多汁的牛排就归你了。”

“绝不!”

“哦,那再见了,阿尔。美食广场旁的垃圾桶是你唯一的早餐希望了。”

“不!!不!!!——好吧好吧,是13——13——1313。”

“乖孩子。来,这是你的牛排。”

那男人抢过牛排,像野兽似地狼吞虎咽起来。

“玛西”连忙撇开他,仪态高雅。真是有些男人像头畜生!她上了梅赛德斯,扬长而去。

真正的阿尔坐进自己的道奇车,发动了好一会儿才哆哆嗦嗦地打着火,然后一路郁闷地驶向商场。想到自己接下来得一整天对女人卖鞋,他心里涌起说不出的恐惧——然后还得回家面对佩格!这人生真是苦不堪言!他脑中充满了弑杀的念头——想象着把玛西和佩格绑在一根大烤叉上,在熊熊烈火中翻转烘烤——这个念头几乎让他露出了一丝笑意。天哪!那个阿尔,窃取了我的身体和生活,得意洋洋地嘲笑我——居然还敢穿着那套权力西装和那些崭新的靴子!我一定会回来的,总有办法回来的!之后我再也不会忍饥挨饿!

“玛西”带着笑容走进银行,但内心却有些忐忑:我能行吗?很快她便被自己安慰。保安一见她,非但没有本能地拔枪,反而殷勤地冲上前去,为她开门。天哪,真美妙——人人都对我畏首畏尾。让我想想,玛西以前总说什么来着,每天早上在银行里?啊,对了——

“各位,开始工作,为我们赚点钱吧!”

“是的,达西夫人!”一片恭敬回应。

“玛西”回到自己的私人办公室。这可比给人卖鞋有意思多了。她把那尊神像放进了新的保险箱。下午,她顺道去了一趟邮件室——不只是为了幸灾乐祸,还是为了拿点情报。她在美食广场买了大约五美元的油腻食物,然后优雅地信步走向鞋店。那股味道让她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根本比不上刚才在公司附近那家高级法式餐厅享受的优雅午餐。我一直梦寐以求能去那里吃饭,她想,但总被门口的保安给挡在外面。她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朝店里瞥了过去。只见“阿尔”正费力地给一个至少需要八号鞋的胖女人试五号高跟鞋,那可怜的样子简直要哭出来。

“哦,阿尔,”她“甜甜”地说道。

他抬头瞪着她:“来幸灾乐祸的吧,你个贱人!”

她爽朗地笑起来:“以前你不也总这样吗?这次我倒想给你带点午饭和几瓶啤酒。”说着,“玛西”晃了晃手中的袋子和六瓶装啤酒。

“你居然还有颗心!”他欢呼着冲向门口。那位正被他撑着的胖女人不偏不倚地摔倒在地,巨响震得整个店铺都在颤抖。

“不许走得太快!”她把东西往后拉,“我明天有客人——到底谁是这位汉密尔顿先生?”

阿尔努力想要硬气——他不会为了这几瓶破啤酒和几块油腻食物就出卖自己,可上帝啊,他的身体背叛了他,他发现自己竟然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阿尔,你帮了我大忙。来,这是你的犒赏。”他像饥饿的野兽般扑上去,狼吞虎咽地啃起食物,一口就打开啤酒。

大约一周后,杰斐逊偷偷跑去找他老朋友阿尔聊聊。这会儿玛西正因为某个大型银行家会议不在家。

“最近怎么样?老兄?”

“阿尔”崩溃地哭了起来:“糟透了,还能怎么样。哦,杰斐逊,杰斐逊,你难道没有发现玛西有了变化吗?”他必须让杰斐逊相信,也许两个人联手,能把他从这人间地狱里救出来。

“是啊,你也发现了吗?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刻薄——甚至还会和我聊体育,而且虽然她欲望依旧,但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一边啪啪啪一边抱怨唠叨。没错,我的生活简直好到爆——你呢?”上帝啊,他可恨当阿尔抓住他的肩膀开始哭。

“哦,杰斐逊,你难道不认识我吗?我是你妻子——我是玛西!”

杰斐逊笑了:“真有一套,阿尔,你这抱怨的口吻简直跟她一个样儿。”

佩格溜达到屋里说:“阿尔,已经过去一周了!你应该恢复体力了!我知道杰斐逊会体谅你的。”

她开始拽着那个可怜的丈夫往楼上拖。

“不,佩格!看在上帝份上!饶了我吧!求求你别这样。”

杰斐逊闭上眼睛,因为这场景实在太骇人。

“我还是让你们这对小情人独处吧。”他说着退到门外。

“小情人!小情人!”“阿尔”不可置信地喊道。

杰斐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玛西居然在他的建议下要从银行挪用两百万。

“我们要发财了,肯定没问题,玛西!你可以在没人起疑前把钱放回去。我已经把一切安排好了:假身份证、各种手段,你再通过银行洗回去——我们应该能净赚两千万!”

“听起来太棒了!”

玛西以前可从没听他那些鬼主意,这一刻,他竟然几乎爱上了她!他亲了她一下,说:“我爱你!”

她也回吻了他,然后两人上楼,这回杰斐逊干劲十足地施展他的“才能”。

第二天,“玛西”在赛马场跟杰斐逊见面,带着那笔钱。

“我们怎么在这里见面?”她问。

“当然是要拿这笔钱去押马啊。”他说着激动不已。

“哦,所以你是打算为了我冒牢狱之灾、为了我们两人家破人亡,把银行的两百万全压在一匹马上?”

杰斐逊有些尴尬:“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我有第三场比赛的稳赢内幕。”他真不该多嘴——现在讲理的玛西肯定要退出了。

“听起来太棒了!”她说着抱住了他。

杰斐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真是他那理智的妻子吗?她究竟怎么了?我现在居然喜欢她了!

“开始下注!”

两人下意识地紧紧牵起了手。

“加油,骤变号!”他们异口同声地喊道。

他们焦急地看着那匹马落在后面。跑到半程时,它只排在第六。两人都开始冒汗了。

“它在追!它在追!”杰斐逊喊道,玛西紧紧抱住他。

骤变号转入直道时已经冲到第四——紧接着第三,然后升至第二。最后与领头马并驾齐驱,骤变号甩开对手,并以两个马身的优势赢得了比赛!

杰斐逊和“玛西”兴奋得跳了起来,互相拥抱着、亲吻着。

“哈喽,富豪名流的生活就要向我们招手了!”杰斐逊喊道。

“阿尔一定想看我们上电视的样子,”她兴高采烈地笑道。

“我都能想象他那张脸,还有他那没完没了的抱怨。”她丈夫附和道。

巨富档次(大约两千二百万)的“玛西·达西”正闲散地翻阅着《BIGUNS》杂志。她有些失望。“不知为何,它已经没有我当阿尔时那种兴奋感了。”

她心想,想到与佩格一起的那段可悲的旧日生活,就令玛西那娇嫩的身体不由得厌恶地颤抖。

“谢天谢地,我摆脱那日子了!我宁愿死,也绝不想再做那个悲惨的阿尔·邦迪!”她的嘴唇勾出一个残酷的女人式微笑。“我还指望新阿尔好好享受他的人生呢!”她像丝绸般柔声说道,并得意洋洋地笑出声来,“不看BIGUNS算不了什么,况且,我带在身上的那一对手感可真不错——尤其是杰斐逊的触感!”玛西满意地叹道,“真是个猛男!但我还有个问题,杰斐逊指望我把钱在银行里洗一遍——到底该怎么操作?”她笑了笑,然后像猫一样优雅地站起身,走到他们的冰箱旁,拨了通电话。拥有了玛西的头脑后,她聪明多了。起初她不愿意承认——却又为此庆幸。实话说,阿尔的脑子简直像只蜗牛。但现在——玛西可被这脑子给套牢了。一些知识还留在里面,可新阿尔似乎连动用这些知识的脑子都没有。

她开门,“阿尔”飞奔而入。

“你不是要找我谈谈吗?我就知道你不会忍心把我丢下!雕像在哪里?”他绝望地四处张望着喊。

“放在个安全的地方。别再提想换回去的事了,特别是在我丈夫面前——要是我再听到这种话,就叫人来揍你一顿。看看这个,阿尔。”她诱惑地说着,递给他一本BIGUNS杂志。

“我才不会看这种垃圾!”他愤愤地说,可当他瞪大眼睛盯着封面上那巨胸模特时,声音渐渐低下。

“里面还有更多、更大、更好的。”

“更大、更好……”阿尔软弱地应道。

“大得多更好,快打开看看。”玛西厌恶地盯着他那张张着嘴还流口水的样子。“要不要来个五年订阅?”

“五年订阅……”他嗫嚅道。

她点点头,给他看了一个装有填好的表格和支票的信封。然后她把那人拽到冰箱旁,打开了冰箱门。

里头塞满了食物,他差点忘了有食物的冰箱是什么样子。

“全都是你的,阿尔。”

“你这是想干嘛,你不会是要我和你做那事吧?”他害怕地问。

玛西厌恶地打了个冷战。真是可怕的念头——和阿尔做那事。她差点吐了。“不,我只需要一点帮助——通过银行把钱洗一洗——到底该怎么做?”

“不,不,我才不会告诉你。你偷了我的身体和我的生活,把我留在这里让你那双臭脚踩烂——我不会再帮你了!”

玛西笑了,挥舞着杂志。“想想看,阿尔,五年坐在马桶上——读书、看杂志、享受生活。五年!我还会送你这些食物和一百美元现金——你连告诉佩格这笔钱都不用。”

阿尔终于崩溃:“你这个贱人!好、好好,好吧,你赢了。”

玛西得意地笑了。“乖孩子。”她做着笔记,听他把心里话全都说出来。她心想:天哪,这男人也太笨了,还这么便宜就被拿下。

几天后,邦迪一家惊讶地发现一辆搬家货车停在达西家门前。玛西穿着昂贵的貂皮大衣指挥搬运工,杰斐逊则傻傻地站在一旁,咧着傻笑,一脸狂喜。他们终于要搬离邦迪家了!他从没想过妻子会真干出这事,毕竟她太喜欢在阿尔头上逞威风。

阿尔、佩格、凯莉和巴德从那所脏兮兮的房子里走出来,全都张着嘴,一脸惊愕。

玛西拿出一张湖畔豪宅的照片。“这是我们的新家,价值2,000,000.16美元,但杰斐逊和我都觉得物有所值,对吧,亲爱的?”

杰斐逊热情地吻了他的妻子。“没错!”

阿尔开始哭泣。杰斐逊将他拉到一旁。“阿尔,这是喜极而泣吧?以后你再也不用忍受玛西的冷嘲热讽了。”

“杰斐逊,你哪来的那笔钱?”阿尔哭着问。

“玛西变好了,老兄。她终于听我的,我们赚了大钱,而且她——她真是太聪明了——我把钱通过她的银行洗了一遍。”

阿尔哭得更厉害。原来那贱人要信息就是为此?而且她现在有钱了,还付了我一百块和订阅费。“我要杀了她!”他哭喊着扑向玛西。

杰斐逊拦住他。“嘿,伙计,那是我老婆!”

“你不明白!”阿尔嚎叫,但玛西来了一记空手道肾击,他应声倒地,一动不动。

“再见了,阿尔,”她说,“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这句话只有阿尔自己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凯莉像往常一样嘲笑巴德,说他长得丑,约不到对象,除了自己动手以外。这唤醒了玛西沉睡的良心。她心想:我是不是应该帮帮可怜的变态?就在这时,凯莉走到她面前,傲慢地俯视着她。

“你看起来真不错,达西夫人。我想女人变老了就得靠大衣和珠宝才能有吸引力吧!”凯莉向杰斐逊摆弄自己那迷人的年轻身材,以示强调。

玛西气得浑身哆嗦。就这么定了。她心想:你这贱货迟早会后悔的!然后甜甜地对凯莉笑了笑。看着阿尔那泣不成声的样子,她心中好受多了;向邦迪一家欢快地招手,然后开着她的奔驰扬长而去。

不久之后,邦迪家收到一盒录像带,玛西在里头大方地带他们参观她那20间房的豪宅。虽然他们觉得“阿尔”那哭声很烦人,但还是看得入迷。盒子里还有一张纸条,邀请凯莉和巴德周六去她家吃午饭。午饭?对他们来说——尤其是巴德——这是个新奇的概念。

周六他们开车前往,凯莉一如既往地性感迷人,不断对巴德说:她晚上有个重要约会,他打算怎么办?跟爸爸抢卫生间吗?巴德不满地瞪着高挑漂亮的姐姐,穿着迷你短裙、紧身衬衫和高跟靴。

那辆破旧的道奇车在守卫门前嘎吱停下。守卫像名熊队的防守端锋,只不过小时候没抽烟,因此依旧长得高大。他一手搭在枪上,怒视着他们。

“你们这些白垃圾、下流废物以为自己在干什么?”他怒喝,简直是一句精辟的总结。

巴德立刻汗流浃背(他天生爱出汗),而凯莉则扭了扭身子,用她那最蠢的声音说:

“我们来见达西先生和夫人。他们邀请我们来的。我是凯莉·邦迪,这是我弟弟巴德·邦迪。”她说得像在坦白自己脸上的痘痘。

守卫看了看他的牌子。“天哪,达西家肯定缺帮佣。”他嘀咕道。“好吧,进去吧,但你们最好规规矩矩。”

他们开车驶向那座雄伟的豪宅,心中忐忑地敲响了巨大的双层橡木大门。脚步声沉重,大门缓缓打开,露出一位魁梧的英国管家,那张脸生来就带着蔑视,即便不动嘴唇也仿佛在嘲笑。他俯视着他们颤抖的身影,就像女王俯视从她的松饼里爬出来的讨厌小虫。

“我们是邦迪一家。”巴德毫无自豪地嗫嚅。“达西夫人让我过来一趟。”

管家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叹了口气。“天知道为什么?这边请。”

他小心后退,生怕他们碰到他。

他们在一间小餐厅里找到了达西夫人,她穿着一件价值600美元的女主人礼服。

“很高兴见到你们。你们觉得我和杰斐逊的小家怎么样?”她看了看凯莉,凯莉心里不舒服,因为她不喜欢那笑容里的意味。哦,可这类上了年纪的女人总是嫉妒她的年轻和美貌。

凯莉和巴德狼吞虎咽地吃完午餐,而达西夫人则优雅地品尝着,看着他们带着不屑的神情。甜点结束后,玛西让巴德到另一间屋子等候,然后让凯莉去洗手间。他回到姐姐身边时,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眼神带着一股新的占有欲。

“凯莉,想玩个愚蠢的游戏,赚五十美元吗?”达西夫人问。

“我得做什么?”她好奇地问。上次有人这么问她,可是要她裸体坐在身上吃凯撒沙拉。如果是同样的请求,她至少要一百美元——她有时似乎还能闻到那沙拉酱的味道。

达西夫人拿出一尊双面雕像,巴德把手放在雕像顶部。“你只要把手放在这雕像上,说——‘我希望我是你’。”

天哪,达西夫人也太奇怪了。谁会想变成巴德?真可怕的念头。“我只要说就行,不需要真心吗?”

“当然了,亲爱的。”她从容地拿出一张五十美元钞票,放到桌上。

易得的钱,凯莉心想。她把那双漂亮的手放在那尊丑陋的旧雕像上。

两人一起说:“我希望我是你。”巴德满怀激情地说,凯莉则像咬到酸味般嘟囔出这些话。

然后巴德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凯莉抚弄自己那丰盈的身体,一旁的玛西则恶毒地对巴德微笑——“这下小贱货该吃苦头了!”她心想。

巴德发出含糊的声音,眨了眨眼。

“怎么样,巴德,试图抓苍蝇吗?”凯莉嘲笑道,然后大笑,“现在我才是美人!你就生吞我这诱人的佳肴吧。我想约会、想被睡就被睡!至于你嘛——你那矮小丑陋的家伙——我看你最好继续练你的五指操。”

巴德甩了甩那满是头皮屑的脑袋。“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不可能变成你!”

“可事实就是这样!”凯莉洋洋得意地揉着自己的胸,“妈呀,我太爱我的胸部了!等不及今晚男朋友来吮吸它们,求我做爱了!”她充满欢喜地说,“非常感谢你,达西夫人!”

“你欠我的——别忘了。记住我们的约定,时不时我还要你去招待我的一些生意伙伴。”

“我不会忘的!你可别忘了给我准备新衣服。”

‘巴德’的眼睛翻了翻,昏了过去。

‘玛西’按铃叫来管家。他厌恶地俯视着倒在地上的这具人渣躯体。

“夫人,他死了吗?”管家满怀希望地问道。

“只是晕过去了。请把他抬走,吉夫斯。”

“是,夫人。我会安排园丁来——他惯于处理粪肥,应该不介意碰触那具尸体,而且他总可以戴上手套。”他盯着这位美丽的姑娘,自言自语地想:“真是个荡妇,她怎能离开自己那丰腴的身体。”

洗手间里折腾了二十分钟,把凯莉的旧身体整理得能正常运作之后,邦迪一家人便离开了。‘凯莉’对‘达西夫人’感激涕零,不住地道谢。巴德仍处于半昏迷状态。

当他们回到家时,‘凯莉’扑向‘哥哥’,往他脸上泼了一把水,然后俯身得意地看着他。

“现在,亲爱的妹妹,是你丑陋了,而我是美丽的那一个!”

‘巴德’不停摇头,“不,不,这不可能——把我那具美丽的身体还给我!”

‘凯莉’大笑。门铃再次响起。

“哦,那是我的约会对象来了。”新的凯莉说道。“再见了,哥哥。可别做我做不出的事哦。”

那位英俊却有些愚蠢、肌肉发达的男子进来,重重地吻了‘凯莉’,她则挑逗地用身体摩擦他,不仅享受新躯体带来的快感,更为旧日凯莉此刻的痛苦暗自窃喜。

“伯特,别被骗了,那不是我!我是我自己!”‘巴德’哭喊。

“你那可憎的弟弟在胡说什么?”伯特问。

“不知道,也不在乎!”‘凯莉’兴奋地笑着,继续贴着男子。“要不你给他来一拳,然后我们赶紧滚蛋?”

他点头。“好主意。”

可怜的‘巴德’被一记重拳击中嘴部,倒地不起。凯莉哈哈大笑,踱过去用高跟靴狠狠踢他一脚。随后挽着伯特的臂膀,兴高采烈地赴晚宴。

“我真等不及晚饭后了。”她撩拨似地碰了碰他。

“我也是,我美丽的凯莉!”他看着眼前的绝色尤物,如痴如醉。

‘阿尔’痛苦不堪。但那位曾是银行总裁玛西·达西的人,却越来越习惯这一切。真正令他担忧的——除了想念与佩格的性爱——是他居然渐渐沉迷于此。他打开邻居冰箱里偷来的啤酒,一边将手伸进裤子里驱赶饥饿的痛楚。他心想:真不公平,她那美丽的身体和生活如今被真正的阿尔占据!而他却困在鞋店里,晚上还得回家对付佩格。一想到继承的妻子,‘阿尔’打了个寒战。他叹气,拿起一本《BIGUNS》消失在浴室中。然而,他的痛苦仅是住在地下室那位又矮又丑年轻人的悲怆痛苦的淡影。

‘巴德’盯着那面破碎而肮脏的镜子,抱着一线希望,盼着镜中会映出一具与己不同的身体,而不是自己那副可怜又瘦小如虾的躯体,丑陋的脸庞,以及随时想爬到女人裙底偷看的怪异气息。他摇头,再次忍不住尖叫:我的天,我多么怀念曾经美丽、性感、完美无缺的身体!巴德根本不该拥有它!这时,他听到一声故作甜美的呼唤:

“哦,巴德——是你吗?我刚才听见你痛苦地尖叫?”

他抬头,望见楼梯顶端一道光影中的身影。那曾经属于他的身体正胜利地微笑着站在那里。修长的美腿罩在最好的皮裙下,仿真丝衬衫下的丰盈双峰毫无掩饰。金发勾勒出无比迷人的面庞,湛蓝眸子带着无穷戏谑俯视他。

“又只剩你一个人了吗,巴德?”她笑道,“好吧,照例我有约会!要想你那惯常的‘约会’,就得再等等。你知道爸爸刚进洗手间,要怎么都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

‘巴德’飞奔上楼,‘凯莉’连忙退后以免碰到他。

“见鬼,巴德,”他说,“你不能一直霸占我的美丽身体,演我的人生,和我的男友上床。”

“我不能?”她含笑回应。

“不!你必须把它还给我!”

“必须吗?”她轻佻地笑着。

他恨不得一把掐住她的喉咙,可回想上次尝试那一下,他就被她的男友揍得稀里哗啦,成了肉泥。他至今仍能感受那混蛋拳头落在自己身上的酸痛。

“顺便说句,巴德,”这位带着荡妇气息的幻影说道,“玛西给我找了个新经纪人,我在这有部电视电影的角色——《来自金星的吸血妖姬》!”

“见鬼——本该是我的!”

“我是你?”‘凯莉’大笑,“我看剧本里可没偷窥狂或皮条客的角色——至少我没看到。而且顺便说一句,巴德,为了让你更难受——我只给经纪人支付了标准的百分之十佣金。”

“可你告诉我经纪人费是百分之八十!”巴德惊恐结巴。

“而你还傻乎乎地信以为真!”‘凯莉’冷笑,“另外,制片人说,只要表现得好,下回要让我演圣母马利亚!”她得意洋洋。

‘巴德’目瞪口呆,盯着眼前这位美艳却愚蠢的姑娘。天哪,他心想,她这无非想勾引制片方——我也会这么想,有谁蠢到真信她能演圣母?他眼中闪着光,那副傻白甜的样子真像当初的自己。他叹气:看来现在我变聪明了,可我宁愿像以前那样愚蠢却拥有那副美丽躯体。就算我不会算零钱也无所谓——天下不乏痴迷我外表而愿为我卖命的男人。

当‘凯莉’的英俊约会对象来接她赴晚宴时,饥肠辘辘的巴德顿时泪流满面——这自然大大增添了‘凯莉’的乐趣,她欢快地蹦跳着出了门。‘巴德’泪眼模糊,几乎看不清曾经属于自己的完美身姿。

后来,电视上播出美丽的凯莉·邦迪表演,‘巴德’则在下面自慰。他爹蹒跚下楼,脸上带着每次和佩格厮磨后才有的那种鬼魅神色。

“虽然脑袋像只母孔雀蛋,可凯莉确实美得惊人……”‘阿尔’无精打采地嘟囔,看着屏幕上的女儿。

‘巴德’嚎啕大哭:“本该是我在台上!”

“你在说什么?你长得又丑又讨厌,性格也像个恶心的鼻涕虫!”慈爱的父亲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曾经很美!爸爸,是我!我真的是凯莉!巴德和玛西用五十美元骗走了我的美丽身体!”

‘阿尔’惊愕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不会信——但这是真的。他们耍我,把我的美丽身体骗走。如今巴德拿着它,过着我的生活,和我的男友上床,而我却困在他的可怜躯体里,只有双手作伴。”

“我信了,孩子——巴德——不,是凯莉。我——”羞愧涌上他全身,“我曾是玛西·达西。嘿,也许我们联手去偷回那尊雕像,逼那两个偷身贼把我们的身体还给我们。”

‘阿尔’重重地拍了‘巴德’一背,拍得他头朝下从沙发上摔进电视机里。

“看好机子,孩子!”他吼道。‘巴德’呻吟着捂住头。

“爸,你真的是玛西吗?”‘巴德’惊讶地问。

“比你曾是性感凯莉更难信吗?”

于是这两颗大脑激荡出绝妙计划:潜入达西府邸偷回雕像。‘巴德’大失所望地发现,相比做凯莉时,他现在思考得更清晰。他们租来《碟中谍》取经。喝了几罐啤酒后,他们开车进了那座豪宅所在的高级社区。‘巴德’想起那又高又壮的守卫,仿佛金刚都要让他挑字眼,却还是硬着头皮从下水道溜了进去。大多数人早被气味熏退,可他发现那味道顶多比‘阿尔’的臭脚差不了多少。随着一声“咚”,‘阿尔’的头撞在井盖上。

“爸,你是用头撞,不是用手啊。”‘巴德’提醒。

“我知道!”‘阿尔’答道。

他们来到前门,歇了口气又喝了几口啤酒,才像醉汉般蹑手蹑脚地挨近大门——先后撞倒三盆花和一架花架。‘阿尔’坚信他记得杰斐逊设的密码。

“那自负的混蛋总是用自己的生日。”他对‘巴德’嘟囔。

‘巴德’激动得几乎屏住呼吸。想到能找回自己的美丽身体,他异常亢奋,远比摆弄女孩塑料模型刺激多了。‘阿尔’输入密码,再用鞋拔撬开锁芯。门竟然没报警!

“干得漂亮,爸。”

“别叫我爸,巴德。”

“好吧,爸!也别叫我巴德。”

“这样多好!”

“我记得那尊邪恶的雕像就在图书馆里!”

突然一阵低吼让他们清醒。几只大型德国牧羊犬从门后扑了进来。二人一动不敢动。灯亮起,美丽的“玛西”端着雷明顿猎枪从楼梯上走下,杰斐逊躲在她身后。

“哦?算你们有两下子,竟敢冒充危险窃贼——全世界顶级罪犯的精英?别动!”她喝道。

“是阿尔和巴德!”杰斐逊惊呼。

“我看得见,杰斐逊!”她厉声说,“我已经报警了。”

“行行好,放我们一马吧。”

“放你?放谁,阿尔?”

“求你了,玛西。”

守卫赶到。“我已经报警了,达西夫人。但先满足一下我的私欲——让我先好好教训他们一顿——抗拒逮捕!我真受不了白人垃圾的嘴脸!”

“就拿到外面去,别把我的地毯弄脏。”玛西阴险地笑着说。

他满怀期待地咧嘴一笑,而邦迪家的两个男孩却连连求饶。那壮硕的守卫像暴龙拖着猪崽进洞般轻松,便将他们拖到屋外。

拳头像音乐般敲打在萎缩的皮肉上,对她来说简直是天籁。这两货活该想要抢回我的身体,而至于那个凯莉贱人——就是她在我男人面前卖弄风骚,自找的下场!

“亲爱的,我们是不是对他们太狠了?”杰斐逊小心翼翼地问。

她抚了抚他的脸,“杰斐逊,你难道想让邦迪家的人一直缠着我们?他们闯进我们的家要偷东西,得好好教训教训。相信我,”正当她甜甜地说着,透过橡木门传来惨叫声,“总有一天,他们会感谢我们的。”

杰斐逊皱眉,却只是说:“如果你这么说,亲爱的。”

“上楼来,我带你忘掉那些可笑的邦迪家老头。”她挑逗地说道。

“好吧。”他比平时更热情地应声。夜晚的兴奋彻底点燃了他。

像往常一样,妻子把他榨干,她的呻吟与享受声音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自尊。自从搬离邦迪家后,她的反应更加激烈。有时他甚至幻想自己在和另一个女人做爱——可那只是幻想!

事情很快结束。剩下的阿尔和巴德都被关进了监狱,等待宣判。

阿尔安慰自己:至少远离了佩格。大约一周后,他吃惊地被带到一间有床的房间。他被告知:有惊喜等着你。门开了,一头红发女人探出头来。

“这不是你吗?”佩格娇媚地说。

“你怎么会在这儿?”阿尔带着丈夫般的惊恐问。

“玛西好心安排了给我找了个律师,还给了我探视权。我每周能见你两次。”

“活剥皮所有律师!”阿尔尖声喊。

佩格更加娇笑,“哎呀,阿尔,谁会以为你不高兴见到我?”她挨近他,把他推向床。

“不,佩格,不要!”他尖叫。

几个路过的硬汉守卫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都打了个冷战,然后匆匆走开。

至于巴德,他获假释后被“姐姐”接管,变成了家仆奴隶。看他得忍受住在她的旧身体里,穿华丽衣服,还要跟男人作爱,这痛苦也比回监狱要好的多。而且凯莉偶尔会心软,雇个十美元的妓女满足他的需要,并给他三顿饭。

凯莉让他拉上那件最漂亮的金色闪光晚礼服的拉链,“我的天,她真美!”

“求你了,我已经吸取教训了。咱们换回去吧——以后我对你百依百顺。”巴德哀求。

“别傻了,巴德,我太享受了!”她说。“每天两三次性爱真爽,这性感的身体太给力了!所有男人都对我流口水。”她看着眼前的丑陋男人打了个冷战:“真不敢相信我竟然在那副恶心身体里活了那么久。”

这时,那美艳却不再纯真的身影飘到门口,准备坐豪华加长车离去。她喜欢玛西给她选的男人,不仅有钱,还一周洗澡不止一次。看着巴德身处“凯莉”的生活中挣扎的样子,她的满足感溢于言表。生活真美满,她终于战胜了折磨自己的姐姐。“现在,才是我最美!”她心满意足地想。

几周后,玛西坐着回味自己的“善行”。新的凯莉帮她从几个中年大款身上搞到的“交易”,已经又给她和杰斐逊各赚了一百万。她心想:我真的应该回报一下老伙伴——No Ma’am。电视上正播着《默菲·布朗秀》。“我真受不了那女人!”她想到。老是在那儿骂男人、骂银行家。忽然有个主意:利用杰斐逊的人脉,邀请默菲·布朗来访。

“行了,”默菲咄咄逼人地说,“达西夫人,你所谓的‘出版大奖报道’到底是什么?”

“请进书房,布朗女士。”玛西露出阴险的笑。“我能证明魔法真的存在。”

“哦,太好了,又一个疯子!我白来一趟了——”

她们进书房,发现一个黑人芝加哥警察正笑嘻嘻地等着。默菲注意到,他居然有品味地在读她那本畅销自传《默菲·布朗的世纪》。

“只要把手放在这尊雕像上,说:‘我希望我是你。’”玛西眼里闪着幽默的光说着,并放下一万美金,“如果我证明不了,我就给你。”

“好吧。”一万美金就是一万美金,也许她正好可以用来完成公寓的粉刷。她和警察一起把手放到雕像上,说:“我希望我是你!”

“噗——”默菲大笑,看着镜中自己的纤细身影。

“真灵了——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是著名、富有又光鲜亮丽的默菲·布朗!”“她”用默菲那练就的口吻说道。

警察惊叫——不可置信地盯着咧嘴而笑的“默菲·布朗”,“她”得意地看向他,眼中闪着胜利的光。玛西捡起桌上的一万美金。

“把我们变回去!”那胖警察哭喊着,一只大手又放回雕像上。

“原来你还有幽默感。”玛西说道。警察身后跑出三名No Ma’am的成员,把他用氯仿弄昏。醒来时,他已被扔进一间破旧公寓,面前是一名泼妇般的妻子对他咆哮。

“你这帮下流朋友把你带回来了!你就是个醉鬼!”

警察呻吟:“我不是你们以为的那个人。我是默菲·布朗!他们偷了我的身体!”他用自己粗糙的口音和蹩脚的语法吼道。

那女人哼了一声:“默菲·布朗——哈,就算我不知道我是嫁给谁也该认出我自己的可怜丈夫吧?昨天你是莎朗·斯通,不知道明天你会变什么?”她甩动擀面杖把他打得头晕眼花,然后拖他上床。

“埃里克·凯恩太太,”玛西从容地说,“谢谢您来。”

“我的荣幸。”漂亮苗条的埃丽卡·凯恩回答,她是美容帝国的女主人。达西夫人曾暗示想在她公司投资一千万美元。她惊讶地发现书房里站着一个又胖又矮、丑陋可憎的男人,他的手还搭在雕像上。

后来,几名受雇恶徒将那个昏迷的胖男人送回他在芝加哥东西塞罗的家,交给同样又胖又丑的妻子。艾丽卡·凯恩又一次仔细端详自己精致的美甲,通过镜子欣赏自己纤细的身姿。

“我到底有多富有?”

“数以千万计,但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别担心——一半财产给你——我是说给你。但他们会相信她吗——我是说他呢?”

“一点机会都没有,一点也没有。”

美国第一夫人来到芝加哥,前来拜访达西一家——作为竞选捐款,她会得到纸袋里的一百万现金。达西夫人、凯恩夫人和默菲·布朗将她请进书房,叫特勤局人员在外等候,不愿留下不便的目击者。几分钟后,众人听到第一夫人的惊叫,冲进房间,却见一个又矮又胖、丑陋的中年男人,身穿破旧肮脏的T恤,正试图掐死她。众人将他打得遍体鳞伤,随后陪审团大笑着宣判其十年监禁,不少人嘲笑那“他不能被控攻击第一夫人,因为他就是第一夫人”的荒谬说法。那个男人连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读东西还要动嘴唇。至于总统,他对妻子的变化颇为满意——她不再那么专横,也不反对“服从”了,而且似乎与极端女权主义者疏远了。

女权活动家格洛丽亚·斯坦海姆十分不满,给第一夫人打电话抗议她态度的转变,并获邀到达西府上会面。之后,斯坦海姆和第一夫人又像老朋友一样。有趣的是,那天夜里,一名秃顶中年男子在芝加哥的一家酒吧因向顾客宣扬女权主义观点而被痛打。

巴德眼睁睁看着“凯莉”在达西夫人朋友的帮助下,精心打扮准备与一名富有男士结婚。他看着那件洁白婚纱,叹息道:“那件裙子本该是我穿的!”

“你?”她大笑。“短小、丑陋又恶心的巴德·邦迪,穿这漂亮婚纱?那只给美丽的年轻姑娘们穿,你根本不合格。”

杰斐逊先生担任伴娘的父亲角色。阿尔和佩格只能通过闭路电视观看婚礼。他因为联邦法官认定其他囚犯提出的“嗅他脚气构成‘酷刑与非常惩罚’”诉讼有理,获得提前释放。

“哦,阿尔,她看起来真美,让我想起我们的婚礼。”

阿尔只是咕哝,没人会相信他曾是那位富有的达西夫人,也没人理会。他脸颊上的络腮胡子上滑下一滴泪。

“哦,阿尔,你感动了!”佩格喊道,扑上去要与他亲热。

他尖叫:“不,佩格,不要!”但她像往常一样不听。

一个月后,玛西正在看电视上的奥普拉秀——一位心理学家正在请教她,为何近期一些令人厌恶的中年男人──真正的失败者──竟然声称自己是富有且成功的女人──甚至包括第一夫人?

奥普拉轻笑几声,依旧那熟练的从容:“正如你所说──这些男人都是卑劣的失败者,他们满怀嫉妒,觉得自己而非女人,应该高高在上。多可悲──实在可怜。我很庆幸没人会给予这些展示狂不应有的重视,让他们荒诞不经的故事曝光。”

现场观众和她一起大笑。

“信不信由你,最新的案例是那个黑人助理鞋店推销员,他竟声称自己就是你。”

奥普拉乐不可支地大笑:“看来我有好同伴──不是还有个警察想冒称我是他要好的朋友默菲·布朗吗?”

“是的,但我听说心理学家已经让他回过神来了,他也终于明白这是一场荒谬的幻想。”

“那就好。或许他们也能帮助可怜的鞋店小伙回归理智。我能理解他的幻想,毕竟……给女人卖鞋的日子得多悲惨才行?我真想象不出还有比这更糟的命运。”奥普拉冲着镜头微笑,心想她的生活真是美好无比。

玛西笑了,然后关掉了电视。金钱与权力──金钱与权力。多么强烈的春药。她感觉一阵欲火中烧,下体已经湿润。

“哦,杰斐逊!”她唤道。

丈夫满面笑容地走进来,此刻他从未像现在般快乐──妻子对他温柔体贴,还赏了他四百万美元随意挥霍。

“在的,亲爱的?”

她淫笑道:“我需要你,性感猛男!”

“随时准备效劳!”他欢呼着,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她满足地叹道:“这世上再无不美好之事!”

(在这个世界上,善良胜利的次数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