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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与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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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在一场车祸中丧生，他的灵魂被一位angel（天使）过早夺走。
他被送回人间，现占据了一个新身体，并肩负来自天堂的指示和一项使命。
但devil（魔鬼）本人却突然出现了。
故事正文
一如既往，我喜欢听你们对我的故事的看法。
本故事含有成人内容，未满十八岁者请勿观看。
身体与灵魂 作者：Stephanie
第一章
那个人影紧张地站在酒吧对面的楼顶上。他仍在自责，懊悔自己在第一份任务中出了差错——在让那女孩受苦太久后才结束她的生命，他发誓这次绝不会重蹈覆辙。这一次，他要做到完美无缺。
准点时分，酒吧的门打开了，一个男人摇摇晃晃地走到街上。他大约六英尺高，黑发棕眸，应该很受女性欢迎。他转了好几圈，才发现自己的车，蹒跚着走过去，爬进车里，费力地找到了点火装置。
那人影注视着汽车怒吼着发动，呼啸着沿着寂静的街道急驰而去。他叹了口气，纵身跃下楼顶。就在他触地前，展开翅膀，朝那辆车追去。
司机这才想起没开车灯。他摸索了好一阵，终于让车灯亮了起来。抬头时，他看到一辆卡车正迎面撞来，本能支配下，他猛打方向盘，汽车脱离车道冲上人行道，一头撞上路灯杆。
“现在！”那个人影落在车旁，目光犀利地透过车窗。他拥有超越凡人的感官，迅速察觉到司机内伤极重，已无生还可能。他本该等到灵魂自然脱离的那一刻再出手，但此刻再等也是徒劳，趁早取走灵魂，省得司机再受苦难。
他探手进车，将掌心贴在那男人胸口。拔手时，一缕白色细雾随之飘出。他后退几步，集中意念于那缕雾气，很快雾气凝成醉酒司机的形体。那司机环顾四周残破的车身，惊呼：“我怎么活下来的？”
“你没活下去，Sandford先生。”
Dan Sandford闻声回首，只见身后站着一位身材略矮、身着笔挺西装的年轻男子。“你是把我从车祸残骸里救出来的吗？”
那男子微笑：“也可以这么说。”
Dan心中纳闷，这家伙有些怪异。忽然，那卡车司机一路狂奔过来，径直跑向他，却根本没注意到Dan。他停在车门边，用力想拉开车门。“嘿，”Dan喊道，“没事的！我没事。”卡车司机未闻其声，继续用力拉那被撞击夹住的车门。
Dan走过去想拍住司机的肩膀，手臂却径直穿过对方身体，毫无阻力。他惊得一个踉跄，倒退几步。
终于，卡车司机用超凡力量扯开车门，拖出一具东西。Dan心中一紧，低头看向自己那张满是鲜血、一动不动的脸。连忙转向身后那位小个子：“我快死了，是吧？”
那男子神情惆怅：“你已经死了，Dan Sandford。”
Dan张口结舌：“不可能，把我放回去！”
“来不及了。走吧，该去下一个世界了。”说罢，他展开洁白翅膀。Dan只觉自己被牵引，握住那男子的手，脚下的地面仿佛坠空，他们直冲夜空而去。
第二章
当那无时间感的瞬间逝去，他们已站在一片空旷洁白的平原上。Dan环顾四周：“这里是天堂吗？”
天使微笑：“不，只是一个等候区。我的上司很快就会来，给你办理入场手续。啊，他来了。”
一位看上去六十来岁的男子迈步走来，也身着深色西装。“Jothan！你这次又闯了什么祸！”他厉声责问那位年轻天使。
Jothan紧张地说：“我把Sandford先生带来了，长官。”
年长天使伸手，一本书凭空出现在掌心，封面赫然印着Dan的名字。他翻到最后一页，仔细查看，几分钟后抬头对Jothan道：“你知道Sandford先生还有三成生还希望吗？”
“三成？我当时肯定他无望，不愿他再受折磨。”
年长天使叹道：“Jothan，哪怕再痛苦，也必须等到绝无希望时才能取走灵魂。”
Dan看着二人的对话，依旧晕乎乎。“你们是说我本该还活着？快把我放回去！”
“抱歉，Sandford先生，你的肉体已停止运转，无法复活。”天使顿了顿，“不过有办法让你重返尘世。”
“真的吗！”Dan激动道。
“只要你为我们完成一个小任务，我们就能将你安置于一个将要逝去之人的身体内，让你继续生活。”
“我愿意！”Dan兴奋地说。也许回不去自己的身体，至少还能重获新生。
“好，我要跟上级再敲定些细节，很快回来。”说完，他与Jothan一同消失。
Dan长叹一声，坐在白色地面上。他觉得这一切或许只是酒后幻梦，既然如此，不妨顺着演下去。奇怪，我现在完全清醒了，这又是何时醒的？
不多时，年长天使归来，示意Dan跟上。“我们希望你去地球上‘重塑’一个人的品格。若不帮忙，他将堕入‘彼界’。你的任务是让他自愿转变心态。这并不容易，有人甚至认为不可能。但只要有生命，就有希望。”
他们来到一道发光的入口，天使迈步而入，Dan急忙跟上，生怕失去踪影。
他们置身于一座气派豪宅的走廊中。屋主想必千万富翁级别。
“真不错的地方。”Dan赞道。
“若你爱这些。”天使说着，朝楼梯走去，“这边请。”
上到顶层，他们听到一间卧室里传来激烈争吵声。
“他就在里面？”Dan低声问。
“是的，无需压低声音，他们无法看见或听见我们。”天使径直推门而入。
Dan耸肩跟进，身体仿佛穿过门板。屋内一对夫妻正大声互怼。
“我就要跟兄弟们喝一杯！”他怒吼。他肤色古铜，身材健硕，金发碧眼。
“你昨晚连家都不回！”她激烈回击。争吵顿时升级为互相辱骂。妻子和丈夫都已换上睡衣，在Dan眼中，她美艳动人：身材苗条却曲线玲珑，胸部丰满却不过分，黑发垂腰，怒容下依然惊为天人。Dan发现自己的尸体并未对她的魅力产生任何反应——死亡的代价之一吧。
天使示意：“我们到隔壁房间谈谈吧。”
他们走到走廊另一间备用卧室，隔墙仍能听见那对夫妻的争吵。
“他们总是这样吗？”Dan问。
“吵得比以前更厉害了。Simon Mitchell突然继承了一笔可观遗产，却一心沉迷酗酒和赌博，根本停不下来。他正沿着一条不归路往下滑，若不及时干预，只会越陷越深。他甚至威胁要对Allison施暴，照这样下去，很快就会真的动手。”
“你们不能出手阻止吗？”Dan询问。
“我们不能干涉。但你的出现给了Simon一个契机，让他在深渊边缘回头。Allison脑中有块未确诊的血块，今晚她会离开人世。”
Dan震惊：“你们要让她死？”
“这是我们工作中最难的一环，我比你还不愿看到。但她会往上去，不会下沉。然而没有Allison，Simon注定自毁式堕落。我们无能为力，却可以由你出手。我们会修复Allison的身体，你的灵魂便可附入，然后你就能开始拯救Simon。”
“等一下，”Dan说，“你们要让我占据一个女人的身体？我是男人，做不到。”
天使微笑：“此刻你只是一个无形灵魂，既无男性也无女性之分，只有灵魂。重返尘世的机会屈指可数，这是最好的方案。”
Dan思忖片刻。确实，这具身体是女性，但他已注意到自己与现实的脱节：看到Allison的身体本该激起生理反应，如今他却毫无感觉。“我不确定，”他说，“Simon一会儿就会发现我不是Allison，我对她的记忆一无所知。”
“你能从她的大脑中提取信息。只要向自己发问，多数时候你都能得到答案。虽不能获得全部记忆，但最关键的部分会浮现出来：Allison的父母是谁、蜜月去了哪里，诸如此类。”
Dan权衡利弊，仍半信半疑地认为这一切可能是酒后的幻觉，但他明白，若想重返人间，只能接受这个安排。
“我总可以甩了Simon，去跟个女同性恋一起住。”他心想。“我肯定会后悔，不过，好吧。”
天使点了点头：“请在这里等候，到了时候Jothan会带你去的。”说完便消失不见。
Dan在黑暗中坐了好几个小时。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不断思索自己的决定：他真能放弃男性身体，占据这具惊艳的女性躯体吗？他抚摸了一下裆部，想象着两腿之间只剩一道女性的缝隙会是什么感觉。好吧，很快就会知道答案了。这念头让他背脊一阵发凉。
直到Jothan来接他，他还以为自己被忘记了。Jothan带他回到那间卧室，年长的天使正等在那里。
房间一片漆黑，但Dan却奇怪地看得清晰。他目睹天使将Allison的灵魂从身体中抽离，Jothan则专注于修复她的躯体损伤。片刻后，Jothan转向另一位天使，点了点头。
“所有准备就绪了，Sandford先生。”年长的天使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Allison的灵魂，说道。
Dan俯身凝视着她沉睡的身躯。睡梦中她的面容美得动人，他简直难以相信这张脸很快就会变成他的。他转头看向两位天使：“好，嗯……我该怎么进入？”
“只要在床上仿照她的姿势躺下，你就会与她的身体融合。”
Dan爬上床，按照那副身体的姿势躺下。刹那间，他感到一阵迷失。随后，他又感觉到一具实实在在的身体包裹全身，却无比陌生。他感觉胸口有重量，裆部有种异样的压迫感。他轻轻动了动新身体，感受到身上那件丝质睡衣。
忽然，一个声音在他脑海响起：“成功了，Sandford先生。或者应该说，Mitchell太太。现在先睡吧，你还有漫长的一天要面对。”
Dan感到极度的困意迅速席卷，不久便沉沉睡去。
第三章
Dan感觉床被动了一下，好像有人从另一侧起身。他睁开眼，几乎被窗外射进的阳光刺瞎。隐隐觉得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得戒了这通狂饮了，”他心想。
他努力回忆昨晚与谁共处，却毫无头绪。他只记得一个怪梦：自己死了，然后遇见两位天使。头感觉像被什么包裹着。Dan的眼睛渐渐适应晨光，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他妈的！竟然是另一个男人！
就在那一刻，Dan发誓此生不再碰酒。他从没想过自己会醉到愿意和男人同床。震惊之余，他的记忆深处似乎被触动：这个男人也出现在他的梦里。天使要给我重新回到人世的机会，他想。但要以什么身份？
猛然，他想起梦中自己占据的是这家伙妻子的身体，全身僵住。他闭上眼，仔细感受身体传来的每一种触觉。现在他毫无疑问地知道，那绝非梦境。他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胸口的沉重。Dan回忆起自己死时那种超然的心态，决定占据她的身体。此刻重获生命，他的情感回来了，他为如今的自己既震惊又恐惧——他竟然嫁给了另一个男人。不，根本不是“另一个男人”，他已不再是个男人。
他将一只手从被子下伸向臀部，触到滑腻的丝质睡裙，并在柔嫩光滑的皮肤上来回摩挲。
“Alison？”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轻声响起。Dan睁开眼，看到Simon俯身在他身侧。“听着，昨晚的事很抱歉。我大概五点下班回来。”
随即，Simon俯身，轻轻在Dan的面颊上落下一吻。
Dan愣住了，动都动不了，思绪一片混乱。Simon没有多停留，迅速离开卧室。当车子驶出长长车道的声音响起时，Dan仍能感觉到嘴唇落在无须毛的面颊上的余温。
Dan心想：如果Mitchells家这么有钱，他为什么还要上班？答案仿佛无中生有地蹦入脑海：他们的遗产不是一笔现款，而是一连串健身中心，带来可观收入。他想起天使曾说过，他可以获得Allison的一些记忆。
可此刻，他宁愿把所有财产都换回做个男人。他静静躺了好几分钟，直到好奇心占了上风，才开始探索这具新身体。
他小心翼翼地将左臂从被子下抽出，在晨光中端详。手比他以前的手小得多，但这并非唯一差别。手看起来更精致，每根手指都留着令Dan难以置信的长指甲。那条臂膀同样纤细，已不见Dan曾以为傲的肌肉线条。
Dan抬起手臂，望向自己的腋下。他也许不用再刮脸，但腋下得除毛，甚至连腿部也可能需要。
他将另一只手臂从被子中抽出，低头看向床单下胸口的隆起。双手颤抖着慢慢掀开被单。过了好几秒，他那过载的大脑才反应过来：他穿着一件白色丝质睡裙，却完全遮不住那饱满乳房的雪白曲线——这是他的乳房！若换作平常，他肯定会为这样的身姿流口水，但他从未以这样的角度直视自己的胸膛。
Dan动了动修长的手指，通过薄薄睡裙触摸自己的乳房。他想起多年来捏玩各种女友胸部的情景，但这一切又截然不同：他能感受到手指压进乳房的凹陷，乳头因刺激而一阵颤动，渐渐硬挺。
他将纤细手指伸进睡裙，直接抚向乳头。这一刻，他才意识到男人的乳头与女人的有天壤之别。他明白女友为何喜欢他那样玩弄她的胸部。
欲望涌动时，Dan注意到裆部传来的截然不同的感觉。他曾习惯阴茎的悸动与勃起的灼热，可此刻却是一种渐进的湿润——他清楚自己长出了阴道，一个正准备迎接男人进入的通道。
他试图忽视这陌生的感觉，重新躺回床上。头与枕头之间有什么挡住，他伸手扯来一团黑色发丝。他忽然怀念起曾经的那头浅棕短发。这样总比死了好，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豪华卧室的角落里，墙上挂着一面落地镜。他知道自己迟早得直面这个新人。他甩开被子，踉跄着起床，尽量避免看镜中的自己。但胸部随动作晃动的触觉和睡裙摩挲丝滑双腿的感觉，让他无法忽视。
他走到镜前，盯着镜中陌生的面孔。看上去二十出头或将近三十，一头乌黑蓬乱的长发。面容精致，丰唇微翘，棕眸清澈。那件睡衣更像紧身裙，几乎无法遮掩她饱满的双峰。
Dan最难接受的是自己的身高。过去他略高于六英尺，如今却连五英尺都不到。而且身材纤细精致，脆弱得仿佛一弯腰就要断成两截。
他咬牙鼓起勇气，将睡裙从头上拽下。镜中倒映出一位宛若女神的女子，身材比例恰到好处，既不娇小也不臃肿。胸前两座饱满果实，顶端是深色乳头。腰肢纤细柔韧，过渡到宽阔胯部。
他带着惊恐盯着两腿间那簇黑色阴毛，这是他第一次切身体会到失去男性身份的滋味。他轻抚那陌生的裆部。此刻，他拥有了无数次把玩的阴道，而这阴道正属于他自己。他小心翼翼地顺着新生的阴唇滑动，终于轻轻撩开，微微探入指尖。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带着一丝撩人的快感。他能感到湿热在阴道内涌动。他收回手，坐到床角，双腿微张，小心撩开阴唇，端详自己崭新的构造，在镜中望向那处阴道。他将不再主导进入，而是张开双腿，任由男人占有。
他想起Simon——此刻，Simon在名义上已是Dan的丈夫。这念头让他有点作呕。他绝不会让对方同床共枕，更遑论发生性关系。然而，要让Simon走上正轨，他又怎能不扮好一个慈爱的妻子呢？
他当初为什么会同意？昨晚这方案看似理性，至少也能忍受。可那时他已是死去之身，情感被抽离，根本没料到自己将面临的重重难题。
他还在镜前盯着自己玲珑的身姿，这时佣人走了进来。Dan一句话也想不出来，直到她打破沉默，轻声开口问道。
“夫人，一切都还好吗？”
她叫什么名字？他脑海中回答：玛丽亚。她看起来听起来都像是意大利人。
“我很好，玛丽亚。”他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他对于自己全新的声音太过震惊。他竟然忘了声音也会随着身体一起改变。
玛丽亚显然认为丹是被西蒙的事情弄得心烦。“来吧，人总会好起来的。等你下床之后就会感觉好些。今天想穿什么衣服？”
丹把这个问题传到那份了解艾莉森生活细节的记忆中，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嗯……玛丽亚，你决定吧。我想先洗个澡。”他看到一件厚实的粉红色浴袍，便将它裹在陌生的身体上。浴室与卧室之间有一扇连通的门，里面的布置和这座房子其他地方一样豪华。
他锁上门，将浴袍脱下扔在地上，走进淋浴间。他试图放松，享受热水冲刷的感觉，却无法忽视洗澡时双乳随着身体起伏而上下摆动。他的臀部像两块凸起的搁板一样向外挺出，新的身体重心让他一时间难以适应。
当他给乳房清洗时，发现自己深色的乳头又再次产生了反应。丹简直不敢相信它们竟如此敏感——每个乳头都像胸前的小小勃起。他把肥皂掉在地上，开始认真地揉搓它们。起初动作轻柔，随着欲望的升腾，他的手劲逐渐加重。他双手搓揉、拨弄乳头，发现轻轻拉扯就能让身体产生强烈的快感。
在他柔软的大腿之间，小穴也在回应着他的激起。丹能感受到一股温热从阴道散发出来，他知道自己迟早得处理这股渴望。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他将一只纤细的手伸向阴部，缓缓将两根手指滑入已经湿润的阴道。即便是如此轻微的进入也让他那愕然的感官感到强烈的撩拨。另一只手则开始抚摸阴蒂——那地方仿佛一根微小的“丁丁”，俱有异乎寻常的敏感度。
接着，丹开始全身心地玩弄小穴。手指扒开阴道如天鹅绒般的柔软内壁，瞬间将他推向失控的边缘。忽然之间，快感骤然翻倍，他紧紧捏住手指，让小穴的颤动包裹住它们。随着高潮的浪潮席卷而来，丹发出清脆而诱人的呻吟。这和过去截然不同。他的全身都在颤栗，而不是像以前那样集中在阴茎上。
几分钟后，他稍稍恢复过来，走出淋浴间擦干身体。新的身形依旧让他感到怪异：手臂的触及范围比以前缩短了许多，力量也远不如从前。无论怎么擦拭，长发总是留有水分。丹终于把头发裹在毛巾里，决定回卧室找吹风机。
他穿上浴袍前转身对着浴室镜子。这个新身体美得令人惊叹。他只希望自己能站在镜子前，以原本的身份欣赏这位黑发美女，而不是变成她。他怎能适应西蒙？更别提自己的新女性特质。他感激天使赐予他重生的机会，所以也必须努力让西蒙回到正轨。哪怕他真的在车祸中幸存，也会落得重伤甚至残疾。但想到被男人触碰，他全身都起了一层寒意。
他裹好浴袍，回到卧室。玛丽亚已经将她觉得最合适的当天服装摆放妥当，每件单品整齐地并列放在一起。丹看着那件费尽心思的深蓝色连衣裙，胃里翻腾着一种奇异的感觉。连衣裙左侧是一条内裤、一件胸罩、一双薄丝袜和一条吊袜带。他抚摸着这些丝质贴身衣物，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穿上它们才能真正确认自己的新身份。
丹拿起那条丝质白内裤，跨步套入。将它沿着修长而性感的双腿往上拉，绕过陌生的裆部。他这才注意到臀部变化之大——比他曾经的身形宽阔柔软得多。接下来戴胸罩的过程比他预想的困难得多，他完全没有扣后背扣子的经验。最终，丹将扣子在前面扣上，再扭转到背后，从肩带将手臂穿过，勉强把胸罩理到合适的位置。
胸罩将双峰固定得很稳，不再乱晃。事实上，它们比舒适二字更胜一筹，那种丝滑贴合让他几乎忘了自己身处何种躯壳。他在心里摇了摇自己：我居然穿上了女人的内衣，而且还真的感觉愉悦。
丹花了好几分钟才搞清楚吊袜带该怎么系。最终他决定将扣子放在背后，扣好后再将吊袜带的绷带从内裤下方穿过。虽然这样有点不舒服，但好处是他只需在当天开始时就固定好丝袜。
看着女友们穿连裤袜的样子，他对这事儿还算有个大概了解。过程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但他还是慢慢地将长丝袜套进光滑双腿。丝袜裹在腿上感觉很奇怪，既像一层第二皮肤，又让双腿既被包裹又似乎赤裸。他成功地将吊带扣在丝袜顶部。
他决定暂时先不穿连衣裙，非得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他站起身，走向镜子，仍觉臀部太宽，每一步都像要摆动开来。双腿相碰时发出沙沙的声响，那是他以前觉得女人最性感的声音之一。即便身躯陌生，他依旧在内心把自己当作男人看待。但镜中的不是穿女装的男人，而是一个正准备打扮的美丽女人。
丹努力捕捉镜中每一处细节。他看着胸脯随呼吸起伏，感受乳房被胸罩那层丝滑束缚着。他的目光移到白色内裤上，看到里面的小丘唤起了异样的感觉——一想到自己这之间的“秘密”，他胃里就翻腾不止。
接着，他第一次认真端详起这副新面孔。他那双棕色眼眸又大又柔媚。头发裹在毛巾里，他才看清两边的耳朵，也像身体的其他部分一样，小巧而精致，远不似他过去那样凸出。他皱起眉，凑得更近了一些。
耳垂上戴着耳环——当然，他想，作为女人，他理应戴首饰、化妆。他低头看手，第一次留意到无名指上有一枚金戒指。戒环虽朴素得像是男人也能戴的款式，但它所代表的意义让他再次感到一阵发晕——他结婚了，他是西蒙的妻子。
丹摇了摇脑袋，转向床上的那件连衣裙。深蓝色的羊毛布料柔软有质感。他决定先把头发吹干，于是四处寻找吹风机。将长发吹干似乎花了半天时间，接着还得梳理纠结的发丝。他暗暗下定决心，一旦有机会，必须把它剪得越短越好。
终于到了穿连衣裙的时候，他将裙子从头顶套下。裙腰卡在胸前，他只好小心把双峰挤过去，才找到袖洞，将手臂穿出。连衣裙随即顺滑地落到身上。他系上腰带，腰带的位置比他习惯佩戴的位置要高。柔软的羊毛裹在身上，还带着一股浓浓的女性气息，这一切让他感到既奇怪又新鲜。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身躯。多层衣物衬托下，双峰显得更为饱满。他的发丝垂落在眼前，便在脑海里问艾莉森通常是如何梳理发型，可一无所获。丹本希望能从她的记忆里获取更多信息，但显然只能回答一些简单问题。
他需要一张艾莉森的照片，好照着模仿她的模样。至于相册放在哪里？脑海里回答：床底下。他跪下时，裙摆和身体轻拂，腿部发出沙沙声，丝质束缚让双峰微微移动。他在第三个抽屉里找到了照片，随即坐到床上，但为了理顺裙子又只好再起身整理，然后才重新坐下。
丹翻看相册时觉得有些怪异。许多照片中，艾莉森和西蒙深情拥抱，甚至有整本专门记录婚礼和蜜月的相册。艾莉森身着飘逸的白色婚纱，美得令人窒息，丹情不自禁地想象起自己穿上那样的衣裳会是什么感觉。
时间不等人。大多数照片里，她似乎都用一枚精致的银色发夹盘起秀发。他在梳妆台上找到了同样的发夹，将那头不合身的长发往后拢起，别上发夹。虽然效果并不完美，但至少能挡住垂在前面的发丝。发梢仍在背后轻拂而过，又是一种新奇的触感。
梳妆台上有一个大珠宝盒。丹打开它，里面摆放着各种耳环、戒指和项链。他随意拿起一对耳环，琢磨着该怎么戴上去。它们看起来有点像徽章别针，尽管耳垂已有穿孔，他还是对穿耳有些畏怯。他先拆下一个耳环，小心地装到耳洞里，然后又重复同样的动作戴上另一只。
它们感觉随时都要掉下来，但丹很快就确定它们牢牢固定着。
两只沉重的饰物挂在耳边，在颈侧轻轻摩擦，这种感觉让他略微兴奋。他在新身体的裆部又一次感到奇怪的欲望涌动。他试图想着别的事，不想立刻应对新身体的需求。他差不多准备好迎接新生活了，剩下的就只有化妆了。
丹对化妆一窍不通，而艾莉森的记忆也帮不上忙。所以他决定只用口红和香水。几经试验后他对效果颇为满意。他发现因为指甲变长，拿口红的方式得调整。他不知道香水该喷在哪儿，便在颈后和腋下各来了一下。他打开衣橱，盯着自己突然拥有的各种衣服和鞋子发呆。他现在拥有的鞋子比前世加起来都要多。
鞋子从简单凉鞋到六英寸高跟鞋应有尽有。他挑了一双带两英寸细跟的黑色平底拖鞋。他已经很难适应自己作为女性的新身份，不想还要担心折了脖子。
终于准备就绪，他站在镜前，仍无法相信这个美丽的陌生人就是自己。从今往后，他将永远成为她。
他整理好连衣裙，走出卧室，思考着如何在不扮演“贤妻良母”的情况下让西蒙走出赌博和酗酒的泥潭。他甚至无法忍受西蒙触碰自己。但如果丹拒绝西蒙，后果可能是一发不可收拾。
当丹小心翼翼地下楼时，他浑然不知自己正被人注视。那位衣着优雅的男子坐在豪华轿车的后座。他那双通红的眼睛能透过围绕房屋和庭院的高墙，紧紧追踪丹的每一个动作。“有趣，”他自语道。一个计划已在他脑中萌芽。
第四章
当长裙的裙摆擦过丹穿着丝袜的双腿时，他缓慢地下楼，感受到新身体各处传来的奇异触感。每走一步，胸部就随之颠簸，柔软大腿间的陌生感觉让他不自在。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失去了男性那部分器官，更加明显的是，他如今拥有了一个阴部。他的长发在脑后形成了前所未有的重量，也能感到发梢拂过背部。
新装束几乎和新身体一样令他陌生。他能感到胸罩的肩带拉扯着肩膀。丹现在是女人，这具躯体余生都将如此。
丹隐约听到玛丽亚在打扫前厅，便没有打扰她。他花了几分钟在各个房间徘徊，试图放松。不过无论怎么绞尽脑汁，他都想不出帮助西蒙却不扮演“贤妻良母”的办法。光是想到这些就让他胃里翻腾。要是余生都得做别人的妻子，该怎么办？
诀窍或许是既能离开他又不伤害他，然后和另一个女人一起生活。即便这个想法也让他难以欢喜：他想要成为男人，而不是女同性恋，但这总比没有强。
艾莉森的记忆无法提供西蒙所在健身中心的具体地址，但他找到了一张宣传单。现在剩下的，就是弄清这所房子的位置，好去西蒙的办公地点看看。丹知道，只有与西蒙交谈并了解他的想法，才能找出帮助他的办法。
玄关桌上有几封信件，大多是广告邮件，还有一张城市地图。他把地图摊在餐桌上，借助信件上的地址规划出从这里到西蒙办公室的路线。
当他走进厨房时，玛丽亚正在放洗碗机。他对任何人见到自己现在的模样都很在意。他心里仍觉得别人会看到一个穿裙子的壮汉，而不是眼前这位娇小的女子。“我出去一趟，玛丽亚。”
“夫人，您会赶得及回来吃午饭吗？”
“大概来不及，我回来时会买点吃的。”
丹走到房门，正要出门，忽然强烈地觉得自己忘了什么。是钱包。他返回卧室寻找，但那里只有他的手提包。这个从今往后大家都期望他使用的女性标志，看上去相当昂贵。他打开包，将内容物倒在床上。各种化妆品中有个零钱包、几把车钥匙和几片卫生巾。丹看到后大吃一惊：他完全忘了自己从此每月都要来大姨妈。这种日子只会越来越糟糕。他把东西重新装进包，然后前往车库。
当他拉开车库门时，看见车子不禁皱眉。首先它是粉色的。这种车在丹看来无异于玩具。他过去习惯开高速而强劲的机器，正是那种车才可能让他一头撞上路灯。但这辆真车只怕爬不上山。不过不是开车就得走路？他钻进车里，从包里掏出钥匙。
他转动点火开关，不是发动机启动的轰鸣，而是电子声音：“请系好安全带。”丹懊恼不已：他又不可能开快，何必系安全带。他还是把带子拉过身前扣好。安全带从他胸前滑过，让他再次无比年觉胸部的存在。
他启动汽车，小心倒出车道。起初开车有点困难，厚厚的两英寸高跟鞋让他踩踏板时有些吃力。但他很快上手，驶向市中心，却也几次迷路。
丹正专注于对照地图找位置，忽然听到驾驶侧车窗上有人敲击的声音。他吓一跳，转头看到一位警察正朝他探视。完了，他心想，便摇下车窗。
“您没事吧，小姐？”警察问。他年约三十左右，肌肉线条分明。
“我没事，”丹连忙答道。他察觉对方目光下移，落在他丰满的胸脯上。
警察抬眸与丹对视，“哦，我只是见您好像有点迷路，想问问能不能帮您一下。”
“是啊，我就知道您会这么想，”丹暗自嘲讽道。他很清楚这位警察脑中在想些什么。毕竟他前一天还只是男人，他完全能想象对方此刻对这位美女的各种念头。另一方面，他确实迷路了，而警察能省去他不少时间和麻烦。丹告诉他要去的地方后，警察探身更近些，在地图上为他指路。
丹十分在意这位警察就坐在几英寸之外。他能闻到警官的古龙水味，也可以肯定对方也嗅到他喷的香水。警察态度彬彬有礼，但每次转头看他时，目光总会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丹不确定警察自己是否意识到在偷窥他。
最终，警察向他道了声“祝您一路顺风”，然后悠悠回到巡逻车旁。他的搭档似乎还说了句笑话，两人一同上车离去。丹按照指示，很快找到了市中心的正确方向。
他将车停在商场地下停车场，朝西蒙主健身中心的方向走去。他走得很不自在，总觉得所有人都在看他。而事实上许多人确实在看他。丹注意到大部分男人投来的偷看——他们在心里脱他衣服。难道所有女性都得忍受这种事？以前当男人时他从没注意到这些。最过分的是那些根本不掩饰欲望的男人，甚至故意表现得很明显。丹一眼就看出他们在想什么。
他尽力忽视这些目光，很快就看到了健身中心。丹终于松了口气，庆幸自己走进门内，才不再觉得暴露。也许他应该穿裤子，但现在也来不及了。
当他走到前台时，接待员抬头明朗地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夫人？”
“嗯，我是来看我……丈夫西蒙·米切尔的。”丹在“丈夫”这个词上吞吞吐吐。他仍然觉得称他人为丈夫很别扭。
金发的前台女士恍然，“哦，对不起，米切尔太太，我没认出您。西蒙大概在办公室里。您顺着健身区一直往前，会看到一扇标有‘仅限员工’的门。穿过那道门，上楼就到了。”
丹向她道谢后，走进中心。这里档次很高，会员费肯定不菲。怪不得米切尔家境殷实。他跟随指示来到健身区，看到一间摆满器械的宽敞大厅。虽然离正午还有些时间，但男女健身者已不少。
他绕开人群，沿器械边缘移动。要去的“仅限员工”门就在前方，可在这之前他必须路过一位大块头正在举重的肌肉男。丹看那人一定常来锻炼。那位举重者发现丹在看他，向他眨了眨眼。丹赶紧移开视线，脸颊滚热。
他心想，如果不是总有男人对他搭讪，他或许还能适应女性身体。心里松了口气，他迅速溜过门，走上楼梯。
他仍然不知道见到西蒙时该跟他说些什么。楼梯顶端是健身中心的行政区，寻到西蒙的办公室毫无难度。门外坐着一位秘书，是个十来岁的年轻女子。她胸部饱满，紧身衣将她的乳沟衬托得淋漓尽致。丹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停留在她丰盈的胸脯上。
见丹走近，秘书吓得轻轻一跳。“哦……米切尔太太，您好，我们没……没想到您会来。”丹心想：可真没想到啊。我倒想知道她是不是跟西蒙有染？丹意识到，必须把她当作潜在对手，而不是可能的邂逅对象。
“西蒙在吗？”他问。
秘书的双眼左顾右盼，“嗯……他出去了。”她明显有些慌张——要不是干了不该做的事，也不会这般紧张。该对她施加些压力了。
丹倚在办公桌边，用他那高昂而轻快的声音尽量威胁地说：“出去了？去哪儿了？”
他注视着秘书权衡利弊。要是不告诉老板妻子下落，她可能会被解雇；要是说了，又怕挨骂。最终，她选择了眼前更迫切的威胁：“他大概去The Corn Store了。”
“The Corn Store？”他脑中浮现出健身中心附近的一家小酒吧。“这时候还开门？”
“呃……不开。他说今天那里有比赛。”她紧张地答道。
很好，又去赌博。“好吧。”他说着，转身下了楼。当丹回到门外时，脑中正疯狂盘算对策，直到来到酒吧门口仍未想出。
酒吧门紧闭，看似冷冷清清，可丹心知肚明。他猛敲门，直到听到里面有人走动的声音。门开了，露出一个四十来岁、秃顶微胖的男人。“什么事？”
“我找Simon Mitchell。”丹尽量不被对方的气势吓倒。对方实在高大。
“找他干嘛？”那人问，一边目光落在丹的胸前。
“我是他妻子。”丹冷声回答。他心想：为什么这家伙总盯着我的胸脯看？我也有脑袋好不好。
“他？他不在。”那人结结巴巴地说，明显不太可信。
丹知道自己进不了这家俱乐部。他灵机一动——如果还是个男人，这招可不行。他一把推开门，撞进屋里。要是他还是男人，大概早被打得头破血流。“喂，等等！”那人大叫，可丹已冲进酒吧。里面空荡荡的，只有远墙边的一张桌子，五个人在打扑克。
其中一人哼了一声，仰头盯着天花板。“老天，偏偏是现在？我正连赢几把呢。”
好时候了，丹心里想该上怒妻戏码。“你他妈在干什么，Simon！”
西蒙下巴都快掉了。显然艾莉森从没这样骂过他。他慌忙挪到丹面前，低声说：“亲爱的，这只是场小牌局，没什么大不了的。”
丹扫了眼牌桌，显然他们打的可不是小钱。“既然这样，你就别打了。我们需要谈谈。”
“我还走不开，回家再说吧。”
“你那破牌局算什么，这事很严重，Simon！”
“等会儿，艾莉森。”他说，眼里闪过一丝怒意。丹忽觉自己以她新身体的娇小和无力，只得作罢。西蒙领他回到门口。“我今晚七点前回家，到时咱们详谈。”
随后丹又回到街上，只听见酒吧门在身后“咔嗒”关上。这家伙真他妈厚脸皮，怪不得是条直通地狱的单程路票。回车时，他才意识到冲进西蒙的扑克局也许并非明智之举。他需要争取西蒙的支持，达成两人都能接受的方案，决不涉及与他上床。想到男人占有自己、进入自己，还让丹浑身打颤。他必须找到办法，只是还没想出来。
丹深陷思绪，差点撞上迎面走来的一个人。“对不起，我没看见您。”那人仿佛凭空出现。
“都是我的错，小姐。”那人用高雅的英式口音说道。他身材高挑优雅，着千金西装，拄着银色手杖，戴着墨镜，尽管天色阴沉。他细看丹一眼，“您看起来有些不安，没事吧？”
“我没事，”丹脱口而出，“只是刚和丈夫吵了一架。”他暗自懊悔为什么要这样坦白。
“您不该让他气到您。如果他对您如此，您应当找个更配得上您的男人。”尽管戴着墨镜，丹仿佛能感觉到那人注视着自己。与他成为女人后遇到的几乎所有男人不同，这人的目光没有游离于丹的曲线，而始终停留在她的脸上。
“不，他没有那么差。”可丹能感觉到意志在流失。他为什么还要为一个从未爱过、却似乎想把自己逼成酒鬼的男人浪费时间？
“您值得更好的人。他会宠您、照顾您，满足您的欲望。”周遭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丹和这陌生人。他的话语深深渗入丹的脑海：你现在是女人，应该尽情享受。你很漂亮，可以拥有任何想要的人。思绪拨动身体，那湿润的阴部隐隐颤抖。乳尖顶在柔软的胸罩杯内，变得坚挺。
“就这样，忘了西蒙，享受自己。沉浸于全新的自我。你是欲火焚身、风情万种的女人。去纵情释放吧。”
丹眨了眨眼，环顾这条几乎空无一人的街道。他怎么会在这？脑海中闪过与人交谈的半记忆，却像梦一般消散，再也抓不住。他下体传来一股湿热的挑逗。操他妈的西蒙，他到底欠他什么？什么也没！既然已成女人，就该探索这意味着什么。
他朝停车的车走去，尽可能摆出性感姿态，扭动着臀部。每当裙摆轻拂、胸部在缎质束缚中微微晃动，他就越发欲火中烧。路过的男人们都在投来垂涎目光，虽然无人完全合他意，但丹乐在其中，尽享被窥视的快感。
快到爱车时，他瞥见一个完全符合“破女第一次”人选——一个工人模样的男人，正把工具放进后面的货车。他走向自己那辆粉色小车，打开引擎盖，迅速摆弄几下发动机，又合上盖，工人全然不知。丹钻进车里，转动点火钥匙。引擎轰鸣几声，却纹丝不动。
试了几次后，工人终于从货车下来，看看出了什么问题。正如丹所料，他看到一个美丽女人遇到车故障，眼睛顿时亮了。他走过来：“需要帮忙吗，美女？”
丹紧张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还好好的。”
“让我看看吧，我对车略懂几分。”他掀起引擎盖查看，过了一会儿说：“现在试试，我看是接口松了。”
丹转动钥匙，发动机轰然启动，还连续踩了几下油门。停稳后，她下车，绕到工人跟前，尽量迈出性感步伐。“谢谢你，”他以沙哑声音说，“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怎么报答你呢？”
工人有些犹豫，他明白丹在示好，但也知道不能轻率接受。“没事，能帮上忙我也高兴。”他说着，欲退回货车。
丹揽住他的胳膊，“这样可不行，总得有点报答。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艾莉森。”
“我叫乔。”工人回答。丹看得出乔在衡量是否接受这明显的邀请，但他仍有顾虑。
丹用纤细的手掌包住乔那双粗糙的大手，贴到自己起伏的胸脯上。“操我吧，”他在乔耳边低声呢喃。
“我们去哪儿？”他问，恐惧被渴望淹没。
“等不及了，你的后车厢怎么样？”丹声音里满是欲望。
“没问题，完全没问题。”乔笑着打开货车后门，两人钻了进去。车厢里无法站立，却足够让他们躺下。乔关上门，拿出几条毯子铺在地上。
丹看着乔脱下T恤，心底涌起前所未有的欲火。虽有丝丝不安在脑中回响，但他置若罔闻。很快，他褪下连衣裙，单着身子跪在乔面前，只穿那套洁白蕾丝内衣。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手在丹光滑的肌肤上滑动。丹在触感中颤抖，渴望乔进入自己，却又希望这身为女人的第一次能永恒。
乔一把松开丹脑后的发束，丹摇头让长发散落，发丝在背上拂过，更添挑逗。乔伸手捻了捻丹的丝滑发丝，然后将丹的头拉向自己，两人随即深情一吻。
丹顺从地投入乔有力的怀抱，张开双唇任由乔的舌尖探索。
最终，他们分开了，丹深吸一口乔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乔俯视着这位如此意外地将自己奉上的女子——她的眼中闪烁着欲望，呼吸急促而断断续续。
乔伸手到丹的身后，解开了她的胸罩。丹感到双乳摆脱束缚，向乔完全展露自己的丰盈。乔小心地以有力的手掌托起一边，边揉捏坚硬的乳头。丹则急切地向前，慌乱地解开了乔的腰带。乔站起身，拉下牛仔裤，随手扔到面包车的角落里。丹的目光死死盯着乔平角内裤里那夸张的隆起。
乔俯身下去，抓住丹的内裤边缘，一撕而开。他将残破的布料扯下，一只手随即探入丹丝滑的大腿间。丹闭上眼睛，随着乔指尖的初次触碰而呻吟。她仰起头，任凭乔那娴熟的爱抚肆意摆布。乔轻柔地将丹放倒在毯子上，抚弄着她湿润的阴部。丹不自觉地分开双腿，让乔更轻松地探索那个对她来说陌生而极度敏感的部位。她感到乔的指头离开了她湿润的下体，接着听见沙沙的声响。
丹接下来的感知，是乔灵活地将那宽阔结实的身躯移到她身上。他很沉重，但丹却觉得这撞击感异常挑逗。乔的一只手开始揉捏丹的双乳，那感觉美妙至极。全身的每个部位都敏感得近乎痛苦，完全不同于她原本以阳具为中心的老身体。就在她思索着自己的阴茎时，才意识到压在娇嫩大腿上的炽热长度，原来是乔在爬上她身前就已脱下平角内裤。
丹睁开眼，凝视着乔因激情而泛红的脸庞。她将乔的头拉下，热烈地吻了上去。然后，她伸手触摸乔坚硬的阳具，那感觉与她以往触碰自己的完全不同。乔抬起身体，让丹更容易接触。丹来回摩擦，将包皮在饱满的龟头上滚动。她听到乔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粗重，却忽然停了下来——她不愿让他在未能让这根诱人阳具深入自己饥渴的阴道前就达至高潮。
丹抬起膝盖，引导乔的阳具对准自己的阴道口。乔接手后，缓缓将炽热的长度深深推入丹湿滑的阴道。丹从喉咙里发出尖细的快感啜鸣。乔的阳具仿佛有千里之长，填满了丹体内那渴求的空洞。随后，丹感到乔开始抽出，他正要抗议，却感受到一股又一股的冲刺重重地撞进她体内。开始时缓慢，随后速度不断加快，乔在丹柔韧的躯体里疯狂抽插。
每一次乔的冲刺，丹都发出一声轻微的喘息，随后演变成尖锐的快感叫声。整个面包车都在颤抖，若有人路过，定会明白里面正发生着什么。此刻丹已用修长的双腿环绕乔的腰，每一次抽插都将他往体内拉得更深。她被这感官的狂轰乱炸彻底征服，能感受到大腿间那粗壮的男性躯体——那种被穿透与臣服的感觉，让她失去了所有控制。毯子在丹身下皱成一团，激情不断攀升，令她那超敏的阴蒂受到难以置信的刺激，乳尖也在向乔满是体毛的胸膛摩擦。
所有感觉在丹体内汇聚到顶点，骤然爆发，她达到了高潮。那一声尖锐的欢愉尖叫在面包车内回荡。她紧紧抱住乔，用阴道挤压他的阳具。这股反向刺激也将乔推向极限，他随着最后一次有力的冲刺，将浓稠的精液喷洒进丹体内。
两人就那样紧紧相拥躺了好一会儿，丹能感受到乔的阳具慢慢放软，从她体内抽出。她简直难以置信这次交欢的激烈程度，远胜她作为男人时的任何体验。即便事后，她仍沉浸在余韵中难以自拔。
面包车的车窗全都蒙上了雾气，两人浑身都是汗。乔终于起身，用一条较干净的毯子擦拭自己，然后开始穿衣。丹也用另一条毯子擦了擦身子。回到米切尔家后，她肯定得再洗一遍澡——她浑身都散发着性气息。
她的长筒袜已经损坏，便解掉夹扣，与那条内裤一同扔到角落里。她决定不再费心穿回胸罩，只把连衣裙重新扣好。正当她将头发卡回原位时，乔笑着说道：“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你太棒了！”
丹听到这赞美，心里暗暗得意：“你也不赖，亲爱的。那是我这辈子最棒的一次操。”
“还可以再见你吗？”
“当然，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乔在纸上潦草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和号码，递给丹。丹满脸笑意地道了声谢谢，然后爬出面包车，走向自己的车，心里却隐隐有些担忧——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酝酿，一种不愉快的感觉。她将它压制在脑海深处，开车回家。一路上，那不安感却愈发强烈。怎么回事？她才刚经历人生中最美妙的时光，怎么会不对劲呢？
回到家时，玛丽亚已经收工离开，丹在西蒙回来前还有一个小时的独处时间。他漫步走进浴室，哼着小曲。也许以后就别戴胸罩了，他心想。我喜欢它们在裙子里弹跳摩擦的感觉，比被胸罩束缚好得多。
丹脱得精光，正要走进淋浴间，却在镜中看到了自己。那种不安感骤然升起，宛如决堤，记忆全然涌回——街上那个男人告诉他忘掉西蒙，去找别的男人操他。
他真的做了！他居然让一个男人触碰自己。更可怕的是，他勾引了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并被他操了！怎么会这样？自己的身体竟失了控？丹哭着瘫倒在地，无法停止哭泣。他只想摆脱这具新身体，可却无可奈何。他能感觉到胸部随着哭泣颤抖，仍能回味到乔的阳具在双腿间的冲击。
过了好几分钟，丹才勉强平复情绪。他用毛巾擦干泪水，沮丧地坐在地上。愈发觉得自己无法驾驭局面。如果再出去，他会不会又变成荡妇？他究竟能否控制这具新身体？如果连自己也掌控不了，还有什么机会帮助西蒙？
屋外围墙外，那位戴墨镜的高个男子带着残酷的笑意注视着屋内。他原不指望自己灌输给丹的新性格能维持太久，但它已经完成了使命——丹的自信被彻底摧毁。有了她被中和，便再无人能救西蒙免于必然的堕落。这也太轻松了，他暗自笑道。说完，便拄着银色手杖沿着马路走远，余晖中杖头闪着寒光。
第五章
西蒙小心翼翼地从车里爬出来，重重地甩上车门。地面依然在旋转，但夜风让他头脑稍微清醒一些。门前的灯光宛如归家的灯塔，他踉跄着朝它走去。门却成了难题——既要将钥匙插入锁孔，还要保持身体不倒。
他在口袋里翻找，终于摸到房门钥匙，却随手掉在了地上。他弯腰寻找时，脑袋狠狠撞在门上。手脚并用在地上摸索了好几分钟，才终于找回钥匙。接着要站起身来却费劲得像爬山，他决定先歇一会儿，再试着开门。不到数秒，他便睡着了。
丹被西蒙的撞击声惊醒。他迷糊地瞥向时钟——凌晨两点半，终于回来了，大概是喝得烂醉如泥。他从几小时前睡着的沙发上起身，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他花了一个多小时在淋浴间，想将乔的那次经历彻底洗净，却并不成功，每当想起发生的一切，就仍能感觉到乔的手掌捧着自己的双乳，拨弄着乳头。他无法接受自己做过的事。一进入艾莉森的身体不到一天，自己就变成了失控的荡妇。洗完澡后，他将那件当日所穿的连衣裙扔进了垃圾堆——能扔掉的越少越好。他接着换上一件简洁的白衬衫和浅蓝色裤子，穿回裤装的感觉很好，即使同样透着女性气息。
西蒙还没能打开房门，丹便下定决心去看看他出了什么事。门一开，西蒙就扑通一声跌回门厅，呼噜声震得地板都在震动。丹弯腰伸手从西蒙的腋下往里拖，却怎么也拉不动他。丹只好硬生生把胸部撞到睡得正沉的西蒙脸上，才将他顶倒在地。“我还真像个废物，”他心想。接着又翘起脚狠狠踢了西蒙一下腰侧，依旧没反应。丹气炸了——西蒙真该死，他可不像一个无助、柔弱的女人。
忽然，一个主意闪过丹脑海，他慌忙跑上楼到卧室。几分钟后回来，他开始解西蒙的皮带。接着，他猛地拽下西蒙的牛仔裤，再扯下平角内裤。他小心不去看西蒙的下体，生怕自己又变回放荡模式。
丹拾起先前拿到楼下的东西，开始动手。他这次可真不好操作，尤其面对一个毫无意识的身体，但约莫花了十五分钟，他终于准备就绪。凭借艾莉森的记忆，他找到一台相机并用了半卷胶卷。
要给西蒙重新穿上牛仔裤异常费劲，好在他醉得不省人事，丹完全不担心会吵醒他。终于，牛仔裤重新穿好并扣上了。丹退后几步，大口喘着气，脸颊因用力而微微泛红。他曾多次以男人身份喝得烂醉如泥，自然知道西蒙恐怕要睡到早晨才醒。丹用拖拽的方式将他一点点往屋里拖，直到能够关上前门，让西蒙在走廊里打鼾。最后，丹疲惫地爬上楼回房休息。今晚他至少不用与西蒙同床共枕。
玛丽亚替他准备了一件干净的睡衣，丹毫无怨言地换上。他避开镜子中的自己，然后钻进被窝。可他根本没法再入睡，脑中不断回放当天与那名工人的荒唐经历。他身处一个陌生的新身体，理应不至于突然变成发情的淫欲狂，可事实并非如此。他的思绪更往前飘，努力回忆自己何时开始失控的。他记得是在西蒙把他赶出酒吧后，与那位奇怪的英国人交谈。是那个人，对，没错。丹曾与他攀谈，下一个记忆竟是独自伫立街头，体内欲火焚身。他究竟说了什么？“忘掉你的丈夫”。不对，不是那句。
他听到的那句是“忘掉西蒙”。丹全神贯注地坐了起来：那人怎么会知道艾莉森的丈夫是谁？丹明显没跟他说过。那人说完要他尽情狂欢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绝不是一个天使，这点毋庸置疑。但若非天使，必然来自另一个境地。丹不禁猜测，那人究竟是魔鬼本人，还是魔鬼的爪牙。
丹躺回床上，心里压着块大石头。那一切与乔之间的行径，他并非真正自愿——是那人的暗示将念头植入他脑中。丹毫不怀疑，若他拒绝屈服，那魔鬼或其爪牙定会卷土重来。他不会就此放弃西蒙。丹不怎么喜欢西蒙，也绝对不可能爱上他，但经历了那下午的屈辱，一切都变成私事，丹此刻若非要帮西蒙，已是为了报复那陌生男人。
唯一的问题是，怎么办？
第六章
第二天一大早，丹便起床换衣，赶在玛丽亚到来之前。他选了一件挺括又相对保守的深色衬衫，搭配一条及膝的黑色裙子。他原本想穿白色衬衫，可一穿上才发现里面的黑色胸罩清晰可见，不得不换回这件深色的。
他拿出红色指甲油给自己修长的指甲上了色，却发现指甲仍旧太长，时常碍手碍脚，不禁提醒自己该找时间修短。等指甲油干透，他又涂上了艳红唇膏。这样的装扮对他而言依然陌生，可今后他都得以女性身份度日，总得慢慢习惯。不过绝不会再和男人发生那种关系。
他又找了对小巧的贝壳形金色耳环，戴在耳垂上，对耳边那份轻盈的分量愈发喜爱。接着翻到首饰盒里那条简洁的金质十字架项链——虽然未必有用，却也无妨。
丹翻着艾莉森的抽屉，找到一本日记。翻到当天的条目，他得知当天要与一位名叫凯特的朋友在西蒙的健身中心进行一次健美操课程。他从记忆中回想起凯特：艾莉森的童年好友，两人情同姐妹。丹觉得不妨去一趟，既可顺便暗中观察西蒙，也能检验自己以艾莉森身份面对此生挚友的说服力。他又找出一件鲜艳的粉红色连体紧身衣和一条绿色紧身裤，将它们塞进斜挎包，然后去查看西蒙的状况。
楼下的西蒙依旧在门厅酣睡。若要丹的计划得以顺利进行，西蒙最好别醒来尤至迟到。丹进厨房随意吃了点清淡的早饭。这个身体显然对食物需求远不及旧身体，倒也是好事——他可不想发福，向来靠锻炼来消耗体能。显然这个身体并不习惯举重训练，但艾莉森的身材保持得好得惊人，想必她常做健美操。
玛丽亚进门时，丹捏着手指放到唇前示意。玛丽亚会意，笑着绕到西蒙身边。“他还需要美颜睡眠呢，”丹解释道。
直到八点半，丹才叫醒西蒙。他仍旧昏睡不醒，丹几乎想扇他一巴掌赶他清醒。“早安，亲爱的，”丹甜声道，“昨晚过得愉快吗？”
“嗯……现在几点？”西蒙含糊地挣扎着醒来。
“八点半。我早想叫醒你，你可不领情。”
“八点半！”西蒙掀翻身下床，发现自己身处门厅而非卧室，虽略感意外，但至少今天他顺利进了屋。不止一次，他曾醒在车里或车道上。“要迟到啦。”他咕哝着，踉跄着朝前门走去。
“今天何不请假休息一下？”丹劝道，心想西蒙可别答应。
“不了，我有工作要做。我的钥匙呢？”
“你把钥匙落车里了。反正你现在不适合开车，我今天要去做有氧课，就开我的车送你去吧。”
“好吧，但我们得开你的车。我可不想你把我的车刮蹭了。”他嘟囔着，走到明媚的晨光里。
我真想掐死他，丹心里吐出这句话。我完全驾驭得了他的车，他是不是因为我是女人就觉得我不会开？大概是吧。他一边想着，一边背上包，跟在西蒙后面向车库走去。
一路上西蒙都没吭声，只有当丹过弯速度过快时才咕哝几声。丹断定，艾莉森就是故意拖他睡到迟到，借机让他难堪。他看上去心情不佳，显然还在为昨晚被赶出酒吧一事耿耿于怀。他最讨厌穿昨日的衣服上班，酒气熏天又沉重不适——到公司后，他得叫秘书给他弄套运动服啥的。
丹将车停在健身中心西蒙平日的车位。“五点来接你。”
“好，亲爱的，回头见。”他倾身过来在丹脸颊上轻吻。丹早有心理准备，这一下他总算没惊慌，却不禁回想起与乔的那场疯狂之事，他还是忘不掉那种快感。
西蒙下车后一溜烟就走了，丹还没来得及锁车。他转身进前门，在接待处签到——离下节课开始还有二十分钟。
“艾莉！这边这边！”一位高个儿非裔美国女子在接待厅另一侧朝他挥手。“艾莉”无疑是艾莉森的昵称。
丹微笑着挥手回应，这是关键一役：若能骗过凯特，那他就没什么难度应付西蒙那混蛋了。
“昨天没你消息，艾莉，怎么回事？”凯特走过来问。
“啊……我出了点小状况。”
凯特皱眉道：“又是西蒙？我真不明白你为啥还跟他废在一起。自从他继承了健身中心后就越来糟糕了。你该跟他离了婚，我认识个靠谱的律师，很容易推翻那婚前协议的。”丹看得出这是凯特和艾莉森翻过很多次的老话题。
“他并没那么糟。他只是需要一点管教。”
凯特疑惑地看着丹：“你在搞什么鬼？我从你眼神里都看出来了。”
丹咧嘴一笑：“别逗了，咱们快上课，别迟到。”
“哼，好吧，你耍我呢？”
“保准好看。”
西蒙踉跄着上楼，朝自己办公室走去。他可盼着少点老婆的冷脸，能安静歇一会儿。办工室的秘书正忙着分拣邮件。“早上好，琳达。”
琳达抿嘴一笑，带着几分娇嗔：“早安，西蒙。昨夜过得糟吗？”
“嗯？”他低头看自己蓬乱的衣着，“哦，对。你有运动服借我换吗？”
“我去给你找一套。”琳达起身，扭动着身子走向更衣室。西蒙看着她紧身裙下的翘臀，心里痒痒——她真挂绝活。
他打了个哈欠，悠哉地进了办公室。也许该少赌少喝了，他最近连亏好几天。但不，运气总会转好的。他脱掉鞋子，开始解衬衫扣子。艾莉森的健美操课程起码能持续半小时，让琳达有足够时间“听写”。他暗笑自己的小心思，将衬衫脱到地上。然随后，他猛然察觉下体有异——他的内裤卡在臀沟那里，那滋味他最烦。还没来得及扯下裤子，他就被眼前景象惊住了。
他身上并不是昨天那条内裤，而是一条装饰着繁复蕾丝的红色女士内裤，搭配红色渔网长袜和吊袜带。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认出了那套衣服——几个月前他买给艾莉森的，可她一直拒绝穿，说穿上像个荡妇。
“天啊！”西蒙抬头，看到琳达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可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无力地辩解。
“没关系，我也不是故意要打扰你。”她瞪大眼，放下那身运动服，就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西蒙闷哼一声，这显然是他妻子的恶作剧。
“你做了什么？”凯特惊讶地喊道，满脸不敢置信。
丹和凯特站在更衣室一角，周围一群女人正在脱衣，丹有些局促不安。
“嗯，他当时喝醉了，我又气他。如果他不在办公室外面和那个荡妇鬼混，就不会被抓个正着，对吧？”
凯特摇摇头，随意解开胸罩。丹试图不去看她那对诱人的、深色胸部，又努力不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刻意避开。
“他今晚肯定气炸了。”
“我有点保险措施。”丹回答着，挥了挥手中的一卷胶卷。
凯特大笑起来：“你可真敢玩！”丹跟着笑了，他这才明白艾莉森为什么喜欢这个朋友。
他把胶卷放进包里，然后脱下裙子。“他穿那玩意儿真好看，我忍不住得拍。嗯……你知道哪里能私密洗照片吗？”
“当然，有个地方我和迈克尔常去洗私人底片。晚点我带你去，只要你让我看看你这‘杰作’就行。”
“没问题。”丹笑着说。他坐下，小心地穿上那双绿色透明连裤袜。他已经越来越熟练，那感觉还真不错。他怀疑西蒙穿着渔网袜时没他这么爽。他换下黑色蕾丝文胸，换上白色运动型胸罩。然后又套进粉色紧身连体衣，拉起贴合他曲线玲珑的身材。
教室里墙上挂着一面大镜子，大概以前是用来上芭蕾课的，丹心想。在十来个女人里，他觉得自己格外扎眼。但在镜中他看见自己的苗条身形，仿佛也是其中一个女生。
很快课程开始了，丹犹豫着跟着其他女人做热身操。他惊讶于这具新身体的灵活程度。能够做出以前那副旧身体早已痛得要死的动作。他放空思绪，随着动作游刃有余地运动起来，觉得这副身体什么都能做。
眨眼之间课程结束，他和凯特去洗淋浴。幸好浴室不是开放式的，丹可以独自冲洗。这具身体有好处，但他也希望它像原来的身体一样强壮，也希望是男性的。
清爽许多后，他们直奔购物中心。丹发现自己开始放松，把前一天的阴影甩在脑后。凯特似乎对丹毫无怀疑，只以为他因为西蒙心情不好。他们把胶卷送到凯特熟悉的那家小照相馆，还对老板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
“好嘞，艾莉。”凯特说，“我知道有什么能让你开心。”她几乎拽着丹进了最近的商店，直奔内衣区。天哪，丹心想。他在这种地方总觉得很别扭，从不知道要看什么。
凯特挑了一件粉色小背心，贴到丹身上，“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丹用相当中立的语气说。
“太美了，赶紧去试试吧。顺便把这件也拿上。”凯特又往丹怀里塞了几件丝质和蕾丝的小物件，然后领着他走向更衣室。接下来一个小时里，她让丹为她那挑剔的目光展示各种内衣，而丹发现自己居然乐在其中。短暂地，他能把烦恼抛诸脑后。那些内衣穿上确实舒服，尽管有些蕾丝稍微扎人。他看着镜中丰满的身姿，惊叹不已。自己居然在试穿各种性感服饰，而且还玩的很开心！不久，凯特也加入了进来，两人开始试更加大胆的款式，互相较劲。丹穿上一件大胆的红色紧身胸衣，然后做起花花公子式的姿势，两人都忍不住大笑不止。最后丹在这堆内衣上花了笔小钱，几大袋子拎得满满当当。真不明白这么小几件衣服怎么能这么贵。
丹差点忘了胶卷，幸好凯特点醒了他。在他付费洗照片时，凯特早已翻看起来。他走过去和她一起看，那些照片一半是西蒙和艾莉森某天郊游的片段，其余的却是一名男子，可能正在睡觉，身着火辣红色女式平角内裤和吊袜带，配着渔网长袜。凯特差点笑岔气：“这是你这辈子最刺激的操作了。你打算拿它们怎么办？”
“我还没想好。”
“你应该把它们贴到他所有健身中心门口。他欠这点报应。”她转向店员，“给我把这三张放大一点，好吗？”她挑了几张照片递过去。“我们想让人们都能认出他的脸。”她带着笑说道。
第七章
西蒙埋头处理桌上的文件，对艾莉森捉弄他的事依旧怒火中烧。只有琳达见过他那身装扮，他辩解说那只是一次醉酒之后的恶作剧。他毫不怀疑，到明天结束前几乎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件事。艾莉森到底凭什么这么干他？他不是给她提供了住处，还花钱买那么多昂贵的衣服吗？
琳达推开办公室的门，“西蒙，有位女士找你。”她冷冷地说。西蒙还在琢磨琳达的语气时，那访客已经走进来。他险些抑制不住蠢蠢的笑容。她完美无缺，大约二十出头，金发尖利短发。那件低胸白上衣之下，是一对乳白色的大胸，至少有DD杯。她露出的小腹上，肚脐清晰可见，紧身黑裙几乎是一笔带过。她的每一处都无可挑剔，美得惊艳，脸上挂着一抹撩人的半边浅笑。
西蒙心中起了欲望。他能感觉到裹在运动服里的阴茎微微勃动，因为他已将内裤脱掉——若不是身后有桌子遮挡，这份硬度一眼便能看出。“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小姐？”他问道。
“哦，别说你忘了。我昨晚在俱乐部见过你。你说让我今天过来，好好伺候你一番。”
西蒙在脑海中翻找昨晚的模糊记忆，但完全想不起她是谁，也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回家的。“嗨，很抱歉，昨晚有点不太清醒……呃……”
“我叫萨曼莎。你昨晚可吹了不少牛。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做到。”她慢慢绕过办公桌，西蒙看着她那紧身黑裙下诱人的臀部滚动。突然，她从桌下拉走他的椅子，露出他毫无掩饰的勃起。“嗯……”她含笑低喃，“或许你能做到。”她随即跪了下来。西蒙半惊恐半期待地想：她不会真的要……这时，他脑子早被裆部的冲动彻底接管。
他手忙脚乱地在桌面上摸到对讲机开关，“呃，琳达，别来打扰我，好吗？”
“好。”冰冷的回应传来。
萨曼莎拉下他的运动裤，一根阳具弹射而出。她注视那根硬挺的柄有片刻，面露异样神色，然后缓缓亲吻龟头。西蒙向后靠去，倒抽一口气。虽然今天一开始就很糟，但此刻显然要好转了。他低头看着这位美丽、身材丰满的女子，正用火热的嘴对着他的阳具。她的舌头轻轻摩挲龟头。令人惊讶的是，她并不算很专业——他之前见过更娴熟的口技。但她缺乏经验的弥补之处却是那满腔的热情。他已经能感觉到自己正一步步走向高潮。
办公室外，琳达冷冷地愤怒着。西蒙一直宣称只有她才是他唯一的女人。她知道不该信任一个对妻子不忠的男人，可竟然让一个妓女来办公室，实在无法忍受。她能清楚听到他那如痴如醉的呻吟声，真是个混蛋！
楼梯上传来动静，她抬头一看，是艾莉森！比平常更早结束购物回来了。“西蒙在吗？”艾莉森问道，她看上去也并不太开心。
别人来了的话，琳达估计就会照老板吩咐拦下。可她心想，去他的工作。“在的，他在里面。”
“谢谢。”艾莉森说着，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西蒙抬头，看见妻子站在门口。该死！他半心半意想掩饰眼前的一切，但从艾莉森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看透。
丹翻了个白眼：“真是一刻也离不开我，是吧？”他转身怒视萨曼莎。“我不知道你是谁，立刻滚出去。”
萨曼莎邪笑，站起身顺势抹了抹嘴，然后大步走向门口。西蒙愣在那里，面如白纸，不知该说什么。
萨曼莎从怒目而视的丹身边大步走过，出门前转身朝他低声说道：“这次就算了，丹。但以后由我来主导。”说完，便消失在楼梯口。
丹目瞪口呆地看着她顺着楼梯走远——她到底怎么会知道他的真名？
第八章
楼道里一片死寂，丹目送那位金发女子沿着楼梯走远，消失在视线之外。
她对他的话语还在他脑海里回荡。
“I will go this time, Dan.”
“这次我会去的，丹。”
那个衣着像妓女的女人怎么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她是否与前一天催眠丹的那奇怪男子狼狈为奸？或许她就是魔鬼本人，能够随意变换自身外貌。她转过身看向西蒙，这更加促使丹必须执行他剩下的计划。
他走到书桌前，西蒙则赶紧把运动裤拉了回去。“我真的没见过她，老实说。”他恳求道。
“那能让我好受点儿吗？”丹轻蔑地道，“你竟然和个陌生人上床？”他拿出放大照片，铺在桌面上。
西蒙看到照片，眼睛立刻瞪大。琳达要是告诉所有人她见过他穿着女士内裤和吊袜带就已经够糟了，但有了这些拍摄证据，他彻底成为笑柄。他的妻子趁他熟睡时拍了这些照片，其中还有几张看起来像刻意摆拍。他抬头看向艾莉森严厉的脸，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要走上不归路了。我想在我们的婚姻彻底破灭前把它救回来。要做到这一点，你得减少饮酒、赌博和寻花问柳。我尝试过其他一切方法，似乎只有这种方式能让你清醒过来。”
“听着，艾莉森。这是我的生活。我玩牌的钱绰绰有余，还能让你保持体面光鲜。”
“你越来越糟糕了，我不想失去你，西蒙。我爱你。”丹觉得对一个男人说出这番话很难，但似乎起了作用。西蒙依旧在乎艾莉森。
“好吧，成交。我承认最近我确实混蛋。你能原谅我吗？”他说着张开双臂，丹走过去将西蒙揽入怀中。西蒙也抱住丹的腰，给了他一个拥抱。
丹感到一丝反感，但西蒙的头靠在他胸前却并不那么难受。事实上，当西蒙的头倚在他胸脯上时，他甚至感到一丝母性的温暖。自从醒来变成女人以来，他第一次感到有些掌控感。不过他对西蒙毫不信任，如果换做他自己，恐怕只会更加小心翼翼以免被识破。但现在他有了一个杠杆，可以把西蒙拉回正轨。
街道外，一辆豪华轿车内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人用带着贵族气息的英式口音说道：“看来你得再试一次了，丹·桑福德比我预想的更有韧性。”
另一人微微一颤——她还得再经历一次？那真是屈辱。
仿佛听见她的心声，男人说道：“亲爱的，你也许觉得耻辱，但这是你为保持青春所同意付出的代价。如果你不想再次老去并满身病痛，就得按我说的去做。快去准备吧，别忘了如果你能把西蒙和丹都交到我手里，我答应过你的好处。”
她记得清清楚楚——这是她在当前深渊中唯一的希望。萨曼莎点了点头，迅速下了豪华轿车，车很快在街角消失不见。
第9章
丹本不想让西蒙在冲突后这么快独自离开。但有些新的健身器材他必须去检验，他也希望这些照片的震撼能让西蒙暂时收敛行为。西蒙离开后，丹翻遍了他的书桌，找出了两瓶威士忌、一沓写满女人名字和电话的本子，以及一些妓女宣传卡。他把这些通通清理掉后，坐回椅子上，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进行。
他仍想不到除扮作深情妻子之外的其他办法，来让西蒙回归正道。背叛的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但随即遭到丹的拒绝，当然不行。是的，西蒙让他想起旧日的自己，而且他的身体对男人来说也不赖。但他仍更喜欢女人，他记得自己那时目光锁定的正是他抓到西蒙出轨的那名女子。他回想那女人紧身挂脖装中被胀满的乳房，他又一次想象自己和她做爱的情景，幻想把她按倒在地，然后将他的阳具狠狠插入那湿润的花穴，直至她在激情中尖叫。
可悲的是，他已经不再有阳具，只剩下一个迫切渴望填盈的花穴。他感到内心的冲突——他渴望阴茎的碰撞，但又想成为男人。他叹了口气，开车回了家。一路上，他想到：如果西蒙是女人，他对他一见钟情倒也不足为奇。
回到家，丹喊了玛丽亚，却没有得到回应。这很奇怪，他想。她应该还在家的。他在前厅的沙发上发现了她，正一动不动地睡得正香。艾莉森的记忆中，玛丽亚一直是勤恳又诚实，此时她竟然睡得像死猪一样。
丹试图叫醒她，连摇带晃都无济于事。“别费劲了，就算地震也吵不醒她。”
他抬头一看，门口站着他在西蒙办公室里赶走的那位妓女。“你他妈怎么进来的？”
她微笑道：“就是像现在这样进来的。”
丹浑身一震：“所以你是为魔鬼工作的。”
“没错，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多难。我打赌你更想和我做爱，而不是和西蒙。”她身后解下那件清凉上衣，扔到地上，丰盈诱人的乳房随之晃动。她慢慢走到丹面前。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每一步带动乳房的摇曳，看着自己的花穴不禁开始湿润，乳头也硬成了两个小高点。萨曼莎拥有的心灵力量虽然远不及她的主人，但她的肉体足以撬开丹最后的理智。他的身子或许是女性，可他的思维仍旧一百份之九十九保留着男性特质。
“这不对。”当萨曼莎走近，他低声嘟囔。
她微笑：“你其实是个男人，而我才是女人，何不顺其自然？放松点。”萨曼莎自己也渐渐被调动起欲望，她已经很久没碰女人了。她俯下身，握住丹瘦削的手，轻轻将它放到她饱满山峦般的胸前。丹吸了口凉气，感受着所有乳肉在掌心的柔软。他几乎是本能地开始揉捏起来。萨曼莎哼出满足的低吟。
丹收手，将脸贴在她的胸上，吮吸着那硬挺的乳头。萨曼莎没想到自己的乳头竟如此敏感，她知道（却无所谓）自己正在失控。她扯开丹的衬衣，露出他那黑色丝质胸罩下诱人的双峰。她粗暴地抚过他的胸脯，捏弄着硬挺的乳头。
“给我吮吸。”丹乞求道。
萨曼莎迅速解下丹的胸罩，将它扯开。她手中把玩着他其中一颗乳房，感受乳头凛冽的坚硬钻入掌心。她拥抱住丹，俯身吻上他柔软的樱唇。他因渴望颤抖，萨曼莎轻轻将他放倒在壁炉前的白色毛皮地毯上。
他感到有双手在拉扯他的腰带，不久他的裙子被解开并脱落。萨曼莎用指尖勾住丹的内裤，将其拉下，露出那被撩起的花洞。丹抬头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坚挺的双峰离他的脸仅数寸。他知道自己应该抵抗，她可是他的敌人。但他如此渴望与她做爱，而对西蒙的厌恶更让他心甘情愿违背以前的原则。他感到一只手顺着他柔软的小腹向下，直探那处潮湿。丹渴望被触碰，渴望萨曼莎饥渴的嘴唇吮舔他敏感的阴蒂。
她俯身俯视他，慢慢用手指划过他的花穴。丹几乎因最轻微的接触而达到顶点。他以一种让萨曼莎更加兴奋的方式呻吟着，身体不自觉地张开双腿。她带着煎熬的迟缓，将食指插入炽热的花穴。对丹而言这既陌生又奇异地熟悉。“更深！”他断断续续地哀求。
萨曼莎微笑着，用右手的四根手指在他湿润的内里反复抽动。丹无言以对，完全沉浸在席卷全身的快感中。萨曼莎的另一只手开始爱抚他的丰满胸脯。他配合地抬动臀部，与她的手指产生剧烈摩擦。丹的呼吸愈发急促，直至临近顶点。他终于绷紧全身，花穴收紧手指，他达到了高潮。他隐约听见自己发出尖细的女人声音，却浑然不觉那声音正是他自己。
萨曼莎看着丹在余震中颤抖，心想这阳刚之气简直浪费在他身上。他的反应却是如此顺从、如此女性化。当然这大半得益于她的心灵控制力，但她不禁好奇，随着时间推移，他是否会在反应上自然地变得更柔弱。萨曼莎收回思绪，解下紧勒的黑裙。她根本没穿内裤，这是她的新撒旦主人强加给她的另一项规矩。
仅着长袜和吊袜带的她跪在丹身上。他睁开眼，看到萨曼莎那滴水未干的阴唇近在咫尺。“给我吃，”她命令道，将裆部贴向他的脸。
他的双目突凸，但他却欣然服从。萨曼莎沉浸在被这名异国女子舌尖舔舐的快感中。丹用舌尖舔啮着她的花穴，金色的阴毛在他鼻尖轻轻颤动。
她的双腿将他的双臂牢牢困在身侧，而他唯一能触及的，只有自己的花穴。他仍然被萨曼莎的手指疯狂插弄得欲火难遏，很快便开始自己玩弄。他仍然几乎无法把那当成自己的阴道来想象，可他无法否认那丝绒般柔软带来的绝妙快感。
萨曼莎继续骑在他身上，她自身花穴传来的快感令人生畏。她以前从未让人用嘴舔弄自己的阴部，但此刻她终于明白，自己的恋人们为何如此迷恋这股感觉。
丹心想，我为什么要任由她这么做？随着她越兴奋，她对局势的控制力一定在减弱。他仍在用手拨弄自己湿润的花穴，知道自己停不下来。但如果他等待最佳时机，也许能反败为胜。
此刻，萨曼莎正放纵地将裆部磨向丹的脸颊。她的花穴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麝香味，强烈点燃了他的欲望。他在一连串高潮的冲击下浑身颤抖，作为男人，他从未体验过如此持久的快感。
萨曼莎发出一声尖锐的哀鸣，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一股花汁染湿了丹的面庞。他知道，现在是他唯一的机会。他猛然翻转萨曼莎，让她俯卧在床上，一手扳住她的胳膊，牢牢禁锢。骑坐在她身上时，她徒劳地挣扎却无法脱身。
“现在，你得回答我的问题。”丹冷声说道。
“放我走。”萨曼莎轻声道。丹感觉到一股愈演愈烈的冲动要屈从于她。他将她的胳膊一扭，直到她痛呼出声。
“别再挣扎。再敢这样，我就真的会伤你。你叫什么名字？”
“萨曼莎。”她低声回答。
“萨曼莎什么？”丹质问。
“就叫萨曼莎。这是祂让我重获青春时给我的名字。”
“那之前你叫什么？”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说道：“布里奇斯——斯图尔特·布里奇斯。”
丹震惊得目瞪口呆：“斯图尔特？”
“没错，取这个名字是祂的恶作剧。在祂现身并证明身份后才给出的唯一条件。你看，我当时已是六十多岁，又深受癌症折磨。祂昨天出现，提出让我换回年轻肉体的交易。祂说我死了大概也会下地狱，反正没什么可亏的。”
“要保住这具身体，你就得推动西蒙在堕落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没错，而且祂会解除他想要打扮成荡妇、行为放浪的那股冲动。别以为我是自愿干这些的。如果我有选择，根本不会这么做。祂还答应，只要我也把你交给祂，就赐我一具健康的男性身体。”
丹一阵战栗，他从未想到魔鬼也会对自己的灵魂动心。“你别信祂！祂一旦得手就会食言！”
“也许吧，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萨曼莎飞速思考，知道主子得知她透露了这么多会大发雷霆。若再多说一句，恐怕连夜都难保她的性命。忽然，她察觉到一个转移丹注意力的良机，便动用心灵感应，触及正趴在沙发上熟睡的玛丽亚意识。就在丹与萨曼莎疯狂交欢时，玛丽亚毫无察觉，如今却开始苏醒。
丹回头一看，只见玛丽亚正缓缓睁眼。萨曼莎早有准备，趁机一推，将丹瞬间甩到一旁。她站起身，划了道复杂的手势，便在丹反应过来前消失不见。丹呆立片刻，才意识到自己赤裸地站在女佣面前。他抓起地上的衣物，跌跌撞撞奔出房门，急匆匆沿着楼梯冲上去，正好在玛丽亚完全清醒之时消失在楼上。
玛丽亚透过门缝瞥向楼梯，仿佛看见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但定睛一看，什么也没有。一定是幻觉，她心想。究竟为何自己会睡着？从未如此昏沉过，难道得了什么病？幸好米切尔太太没发现她。她起身继续打扫房间。那股麝香味是怎么回事？让她想起了什么……不，不可能是那个人……
丹默默站在楼梯顶，心跳如擂鼓。他现在不仅要保护自己，还要照顾好西蒙。
第十章
西蒙回家迟到了整整一小时。他小心翼翼穿过家门，对妻子露出一丝歉意的微笑。丹也淡淡回以一笑，问：“你去哪儿了？”
“车子出故障了，”他支支吾吾地回答。
“是吗，”丹显然不信。“你一定觉得我很傻——我从这儿都能闻到酒味。”
西蒙看着妻子——艾莉森身着粉色丝质睡裙，里面还罩着一件泡泡式连衣睡袍，才不到晚上九点，这打扮显得颇为奇怪。他本只是去喝了一杯，下一刻却发现自己已迟到一小时。
“算了，反正你现在回来了。”丹伸手道，“我们上楼吧。”
西蒙默默地道了声谢。艾莉森并未怀恨在心，她想要修补两人的关系。他放松下来，握住妻子的手，跟随她走向卧室。房间被柔和的灯光笼罩，浪漫至极。他搂住艾莉森纤细的腰，将她拉入怀中。
当西蒙倾身欲吻丹时，他忽然转过脸，挣脱了拥抱，脸上浮现一抹淡笑。
“西蒙，亲爱的。我想让你先做件事。”艾莉森妩媚开口。
西蒙心中疑窦暗生，“当然，亲爱的，想让我做什么都行。”
艾莉森缓缓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床单下赫然摆着一套惊艳的内衣：黑色透明长袜，紧身黑色马甲，红色镶边点缀其上。马甲旁还整齐地摆放着一顶金色长发假发和一双黑色高跟鞋。
西蒙目瞪口呆。多年来，艾莉森从未为他穿过如此放荡的服饰。她讨厌为他装扮成荡妇，几次劝说均无果，西蒙也早已放弃。但这仍是他心底的一个幻想。
“你觉得怎么样？”丹甜声问。
“很漂亮，要我帮你穿吗？”
“不用，谢谢。这些不是给我穿的，是给你的。”丹注视着微醺的西蒙，慢慢地让对方领会这句话的意思。
西蒙恍然大悟，转向丹，轻声道：“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我们有协议，不是吗？我不会公布那些照片，你要换条件是远离女人、戒酒戒赌。但显然你又喝酒了。”
“就喝了一杯！我还是清醒的！”
丹扬眉道：“真的吗？我今天心情不错，就不发售那些照片。但前提是你照我说的做。现在，脱光衣服，让我把你绑进这件马甲里。”
西蒙又惊又惧，看着艾莉森得意的笑。最近她的幽默感扭曲得可怕，他毫不怀疑她会付诸行动。也许这几个月来，他对她实在太过放任。他迟疑地开始脱下运动服。
丹心中窃喜——他几个小时前正翻看着和凯特一起买的内衣，想到如果西蒙穿上这些，他该多么得意。新身体若用心打扮，也能惊艳四座。他看着西蒙脱完最后一件衣物，竟对他赤裸的身躯毫无排斥，心中微荡。
丹拿起床上的马甲，说：“举起手臂。”他记得这件马甲在店里穿在自己身上紧致得刚刚好，此刻也将同样紧绷地锁住西蒙。
西蒙恍惚不知为何会身处此境，丹却已用力将马甲勒紧并扣好。“太小了，”西蒙抱怨。
“胡说。如果不够紧，就塑不出女性化的曲线。”
马甲很快便扣好了，丹牵着西蒙来到床边。西蒙想弯腰自己穿长袜，却够不着，丹便俯身帮他穿上。他边卷袜边不自觉瞥向西蒙裆部，脑海闪过在魔鬼催眠下与泥瓦匠的性爱画面。虽然现在并未受催眠，而身体性别如何都不影响头脑依旧男性，但他能感受到体内那股不由自主的紧绷。
丹看着西蒙顺着丝袜抚摸自己的双腿，“感觉不错吧？”他问。
“感觉怪怪的。”西蒙敷衍地答，但丹看见他的鸡巴微微抽动并渐渐勃起。丹对自己的反应感到不安，拿出一条黑色内裤，帮西蒙套上，将裆部牢牢包裹。
西蒙伸手到身后，扯了扯内裤。“怎么了？”丹问。
“它卡在我的屁股缝里，我不喜欢这样。”
“那是它们该在的位置，松垮了可难看。你最好习惯——从今以后，这就是你唯一的内裤。”丹转向化妆台，拿起几样化妆品。
“我不化妆！”西蒙愤怒地道。
“你必须化，”丹带着威胁答，“不然大家很快就会用全新的眼光看待你。”
丹开始在西蒙脸上施展化妆功夫。十分钟后，他拉开距离审视妆容。他的化妆技巧尚不娴熟，给西蒙的脸抹得过于厚重。但这正是丹要的效果——极尽放荡。此刻，丹的心情好了许多。
丹开始这样做算是一种报复，但现在他玩得很开心，而且西蒙似乎并没有像丹预想的那样极力抵抗。
“先别照镜子。”他说着对西蒙说道，然后拿起假发和高跟鞋。鞋子刚好套在西蒙的脚上，然后丹在他头上整理好那顶长长的、卷曲的金发假发。“好了，来见见新的你吧。”
西蒙看向妻子，她似乎玩得很嗨，睡衣薄如蝉翼，乳头在下面若隐若现地绷起。他几乎认不出镜子里的人，看上去明明是个男人，可那华丽的衣着和浓重的妆容让西蒙想起了那些他见过、频繁光顾的妓女。
“从今以后，你每天都要穿内裤、长筒袜和胸罩，西蒙。这样你就不会惹事了。以后你再也不能和那些花瓶似的荡妇鬼混，喝酒也可能会让你泄露你的小秘密。别想着到公司再换回便装，我会不时过来检查。”
丹感到自己的乳头在睡衣的布料下摩擦，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如此兴奋。他偷偷瞥了一眼西蒙那条被内裤包裹的“鸡巴”，发现它也硬了起来。西蒙转过身，笨拙地朝丹走来。他来到丹身边，双臂环住他纤细的腰肢。
他俯视着丹，由于高跟鞋的关系，此刻丹比平时更高了。“她”真的相当兴奋，他心想。西蒙自认为思想相当开放，但即使他也对妻子想出的这招感到惊讶。惊讶却又异常亢奋。他已许久没有和妻子激烈地做爱，此刻的强度直逼巅峰。他从西蒙脸上泛红的神色看出，妻子也有同样的感受。
丹的脑海一片混乱，为什么他竟如此兴奋？他并没有受到任何魔咒，也不属于同性恋。但他的身体却像任何女人一样做出反应，而他也在逐渐被西蒙吸引。
西蒙牵过丹的一只手，引领到自己隆起的裆部。丹可以明显感受到西蒙那股狂野的硬度，让内裤的薄纱几乎绷破。丹的手探进内裤，将西蒙的“鸡巴”轻轻勾出。他再次迷失自己，这一次无法将责任推给任何外界影响。所有的欲望与燃烧的渴望，都源自他内心。
西蒙俯身，热烈地吻上丹。丹发现自己在强有力的抚触中全然投降，唇上的口红与男子特有的体香在舌尖交织，带来刺激的快感。丹伸手环住西蒙，将他拉得更近，伴随着他的“鸡巴”顶在自己小腹上。西蒙有力的双手撩起丹那件轻薄睡裙的短裙摆，从丹丝质内裤外抚揉他圆润的臀部。丹能感到体内一股越来越强烈的渴望，想要被西蒙占有、被其插入。
西蒙缓缓拽下丹的内裤，露出他早已湿润的花穴。丹无法阻止西蒙，现也不愿阻止。乳房被挤压在西蒙的胸膛上，他被他那有力的臂弯紧紧包裹。丹的双手疯狂抓扯西蒙紧实的肌肤和臀背。他停下吻，与西蒙耳语：“我想要你进来，立刻！”
西蒙将丹搂得更紧。丹凭本能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他提起双腿缠绕在西蒙腰间。西蒙转身，将丹轻轻放倒在床上，然后跨上去。丹的最后一丝抵抗在内心尖叫：离开这里，你是个男人，不是女人！丹扫去这念头，此时此刻他躺在床上，两腿间是一名壮硕男子。他能感觉到自己兴奋的花穴渴求着西蒙坚硬的长度才能完整。当然，他就是女人。
西蒙脱下内裤，撩起丹的睡裙。丹俯身抓住西蒙抽动的“硬茎”，来回拉动几次包皮，看着他通红的脸颊。随后他结束折磨，将西蒙的“鸡巴”引至自己滑腻的穴口。
只见西蒙一个顺滑的动作，将整根插入丹体内。丹忍不住因那种强烈的充盈感倒吸一口气。他半期待西蒙的顶端冲到喉咙，感觉着份量之大。西蒙降身压上，丹不只惊讶于他的份量之重，更惊于它带来的快感。西蒙开始缓缓抽动，而后渐渐加快速度。随着这美妙摩擦感的堆积，丹只来得及记得呼吸节奏。每一次西蒙那壮美的“鸡巴”冲撞入体内都伴随着丹发出的低沉欲念，回荡着西蒙深沉的呻吟。他感觉到西蒙一只手抓握摸弄着自己的乳房，睡衣的布料在兴奋的乳头上滑动，西蒙娴熟地撩拨着他的身体。
他感到一次次性高潮在身体里积聚，直至达到近乎无法忍受的程度，然后骤然迸发。丹双臂双腿紧紧缠住西蒙，死死抱住他。这体验比他与那位泥瓦匠和萨曼莎的经历都要强烈得多。余韵仿佛永不消散，丹感到彻底透支，但西蒙仍未停下。他放慢了抽动的节奏，却仍持续。他一只手轻抚丹起伏的乳房，又俯身亲吻他的脸颊。丹睁开眼，看向这个带领他攀至欲望巅峰的男人的面庞。
然后他们又开始。西蒙今番更为粗犷、急切。他的身体也渴求冲破快感。丹完全臣服于西蒙，刹那间他想不到别的。无未来，无过去，只有彼此此刻的狂喜。
丹感觉自己再度迈向高潮，他知道西蒙也将至极限。他缠住西蒙的上半身，长指甲深深嵌入那紧绷的束身衣布料。
“我要射了，宝贝！”西蒙嘶哑地喊道，丹感到西蒙的精液冲刺般喷向他的子宫。西蒙的种子深埋体内的想象让他迎来第二次更猛烈的高潮，璀璨如烟火在丹眼前绽放。
两人倒在彼此怀中，因激烈的性爱大口喘息。过后，他们轻柔亲吻抚摸，西蒙低声在丹耳边说：“那真是太棒了，我想我们从未如此热情地做爱过。”
“你是我的，西蒙，我不会让你走。”丹心底有个声音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反感。这次没有人强迫他，他是自愿与另一个男人做爱的。他下定决心此时不去想后果，知道明天会后悔。但此刻，他只想沉浸在刚才的余韵中。
CHAPTER 11
丹依偎在被窝里，看着窗外的日出。他感觉自己已度过了某个关键点。直到现在，他还能骗自己相信住在这具迷人女人身体里仍是原来的自己。现在他有了确凿的证据，这已不再是真的。他听见隔壁浴室有人冲洗的声音——那是他昨夜情人的动静。
不到一周前，他也经历过类似情况。那时，他的情人是一个丰腴的西班牙裔女孩。但那时他还处在原来的男性身体里，一个他深深怀念的身体。此刻，他的情人是一位肌肉发达的男人，而昨夜他与丹热烈交欢。再次他首次在新女性身体中发生性关系，却是第一次不是被精神操控下进行。他昨夜并未失去自主，而是清醒地与西蒙做爱。
丹本以为跨越性别界限只会改变外在，却从未想过自己的性取向也会改变。他仍然很喜欢女性。但当今晨他看着西蒙起床时，不由自主地赞叹他那紧实的身躯。他才做女人没两天，不可能变成这样吧？
西蒙很快就会回来，是时候筹划下一步计划了。丹爬出床铺，对镜自视。他昨夜睡衣在早些时候已被撩掉。看着镜中这位性感女子，丹仍觉得陌生。她的身体曲线妖娆，丰满的双峰宛如沉甸甸的果实。昨夜的激情将她黑发弄得凌乱，却愈发显得性感。丹心想：“这就是我，我不再是他，我是她。”他在心里反复咀嚼时态的转换。“不，不是她，至少还不是。”
他转身看到西蒙立在门口，“不用照镜子了，你比以往更美了。”
“我的头发好乱。”
西蒙走到丹身边，“不，不是。很漂亮。”他搭上手臂，轻抚丹脊背。丹感到那熟悉的渴望又在体内升腾。他真是个帅哥，他心想。
丹有些勉强地抽回身子，“你要上班迟到了。我去给你准备衣服。”丹从西蒙的衣橱里拿出一套得体的西装。西蒙惊讶地看着，艾莉森从未为他做过这事。丹没有走向西蒙的内裤抽屉，而是翻起那袋子里的蕾丝内衣。
“啊，不吧，你在开玩笑！”西蒙说。
丹从整理中抬头，用手拂去额前发丝。“不，我没开玩笑。这能防止你出轨，而且你本来也喜欢穿它。”
“我才不喜欢！”西蒙声明，“昨晚让我兴奋的是你，不是那些内衣。”
“真的吗？说实话，这么多年来你可没这么享受过性爱。我是认真的，西蒙。我是爱你的，但你几乎会立刻又去追别的女人。你无法改变，这就是你的天性。”
过去几天，西蒙注意到妻子有了变化。以往每当她发现他最新的风流韵事，都会对他破口大骂，却从未像现在这样给予他实质性的制止。实际上，他们早已走到感情破裂的边缘，而他现在才意识到离离婚已不远。然而如今，她竟突然想要挽救这段婚姻——却选择了如此离奇的方式。诚然，他在穿上她的蕾丝内衣后曾有些莫名的情欲波动，但他始终以为那只是情境的怪异所致。
丹举起一套内衣问：“这个怎么样？”他手里拿着一条白色吊袜带和一条同样镶满蕾丝和褶边的内裤。
“艾莉森……拜托，你不用这么做。那些照片你已经拿到，够你威胁我了。我不会再乱来了。”
丹站起身，从挂着的长筒丝袜中翻找一双与内衣相配的。“对不起，西蒙。我还不太信任你。咱们过两周再看看效果吧。”
“过两周？”他心想，这倒是比担心照片曝光好多了。那些照片拍得他像是在故意摆姿势，别人要是看到，肯定会议论纷纷。他叹了口气，“好吧，为了你，我忍两周。”
“太好了！”丹趁西蒙还没反悔，一把将吊袜带绕到他腰间，然后示范如何穿上那双白色薄纱长袜而不把它撕破。西蒙虽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丝袜贴在腿上时确实很舒服。丹抬头点评：“你这双腿还挺不错，就是该剃一剃，今晚咱们来个全面清理。”西蒙知道此时此刻最好别抱怨。最后，丹给他套上了那条紧贴裆部的丝绸内裤。“看吧，你还是喜欢内衣的，你又兴奋了！”丹惊呼。
西蒙闭口不言，穿上衬衫和裤子，走到镜前，暗自搜寻那双薄纱长袜和内裤的痕迹。他极力说服自己看起来仍和往常无异，可他绝对感觉不到平日的样子。他穿上鞋袜，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正要离开时，丹最后警告他说：“我今天会过来检查，你最好穿好内裤，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他语气带着几分玩笑，却让西蒙心知肚明。
只披着一件粉色浴袍，丹亲了西蒙一下便目送他离去。看着他的背影，丹再次上楼，心里盘算：自己为何变化得如此之快？他拥有了艾莉森的身体，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也继承了她的心智，唯有灵魂仍是他前世的残余。或许这是新身份对他的适应过程。他似乎保留了旧有的情感和观点，但在此之上，又增添了全新的女性视角——当然，他仍旧是自己。
关上浴室门，丹扔掉浴袍，对镜自省。他发现腋下已有几日未剃的胡渣，便从墙上的插座旁拔下一把女士电动剃须刀，三天来首次剃了腋毛。随后他放满热水泡了个澡。现在，他必须规划下一步：那批女性内衣终究难以长久驯服西蒙。外面，魔鬼和他的仆人萨曼莎正图谋下一步，他们会有什么动作？
第十二章
萨曼莎站在人行道上微微颤抖，天气虽日光明媚却略带寒意，她那条短裙和超小背心几乎形同虚设。街上空空荡荡，只有一名匆匆上班的男子从她身旁走过。“亲爱的，要找爽快的吗？”她向他招呼。
那人头也不回地加快脚步。萨曼莎暗暗庆幸至今无人应召——这是她因与丹和西蒙任务失败的惩罚，她被迫变成妓女。她的指令是与丹缠绵至西蒙回家，给他以震撼：见妻与陌生人行房，哪怕对方也是女人，婚姻也会面临毁灭的危机。西蒙虽然风流，却绝不会容忍妻子如他一般随性。但事与愿违，萨曼莎在激战过程中失了控，被丹反将一军，甚至得不出预期的情报便仓皇逃脱。
主子虽并未大发雷霆，却决定让她以妓女身份承受羞辱。幸好清晨做生意的并不多，她显然魅力不凡，却迟迟无人上钩。
“这么早就来‘营业’？不嫌早？”一道声音自身后传来。
萨曼莎回头，只见一辆警车停靠路边。“哦，警官，找我有什么事？”
一名警察下车，“有居民投诉你在人行道上招客。”萨曼莎早有心理准备，这片地段还算高档。“你要是走人，就算了，别让我动真格的。”
假如她有自主，她早就转身离开；但主子的意志让她缓步走向警车。“我腿好累呀，能载我走吗？这事我肯定让你满意。”她暗自祈祷对方会拒绝。可从警察眼中的光芒她清楚，他肯定答应。
他打开后座门，萨曼莎乖乖上车。副驾驶的警察看上去年纪不大，刚上岗没多久。第一位警官重新坐回驾驶座，“小伙子，今天你算是有福了——这姑娘要帮你成大人了，等我先来试试再说。”
萨曼莎恨不得尖叫跳车，但她唯有坐在后座，露出媚笑。
一辆豪华轿车后窗内，一身影冷眼注视警车驶离。他对这位仆人很失望，雇来的下手已不复当年水平。他本想为这件事投入更多心力，却发现许多灵魂他根本不需亲自动手。那些本已注定下地狱的杀人犯强奸犯，他无需多管；兴趣在于将本可得救的灵魂拉入深渊。斯图尔特·布里奇斯，也就是萨曼莎，就是这样一个例子。她信以为真地认为自己早已被定罪，甘愿为其效力。当她将西蒙带到他面前之时，她便真正为自己招来永恒的诅咒。
但有个麻烦存在——丹尼尔·桑福德。他的意志远比表面看上去坚韧，任何试图令他放弃西蒙的手段只会强化他的决心。或许该由他亲自出手。这虽违背天堂与地狱的协议，却是唯一可行之法。是时候缩水诱饵，换成更强硬的手段了。
警车在几条街外的一条僻静小巷停下，二人转身将注意力投向后座的萨曼莎。他们在车内大摇大摆，她的恐惧令他们兴奋不已。
琳达觉得西蒙那天早上到办公室时有些闷闷不乐。他像往常一样向秘书打招呼，随即走进办公室，关上门。昨天她见他穿着内裤和吊袜带时的反应让他很生气，他编了个拙劣的借口，说是醉酒后妻子趁机所为。这个说辞漏洞百出，她当时没能掩饰住心底的怀疑。
办公室里，西蒙终于在椅子上放松下来。这身女性内衣实在太奇异：丝质内裤柔滑得出乎想象，长筒袜每次触碰裤管就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他意识到这并不难受，只是害怕再被人当场抓到要承担后果。昨夜与妻子的激情本就因这些奇装异服而升温——他暗想，为什么穿在我身上会如此刺激？我是不是变同性恋了？
他几欲脱下，却又不敢。毕竟妻子最近脾气反常，恐怕随时会兑现威胁。他微微动了动，下身的滑腻丝绸又令他勃起。他把手伸进裤子里，隔着衣物轻抚起自己。今天看来根本没法专心工作。
第十三章
车子猛烈地擦过路面着地，继而一路飞奔进城。丹对这辆粉色笑话般的小破车破口大骂——要是换他那辆旧车，现在早就到了。他深踩油门，却提速无力。
“注意点！”并排坐在副驾驶的乔森惊呼，二人岔过一棵树时险些翻车。
“我知道我在干嘛，好吗？我会开！”丹回击。
“我只是可不想把你从第二场车祸里给捡出来。”
“别担心，这次我没喝酒。”他的保证显然没让乔森安心，但他只管低头指路。
那天早晨洗完澡后，他决定穿上一件相当暴露的短白裙。略施淡妆，他就准备好了。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是他第一次选择强调自己女性气质的服装，而不是把它隐藏起来。他仍不确定自己是否想展示那么多的乳沟，但总可以在出门前再换衣服。
“你似乎适应得不错。”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丹震惊地转身，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乔森？”那是车祸后带走他灵魂的天使。“你怎么会在这里？”
“其实我不该出现在这里。天使与凡人禁止直接接触。我不能干涉，但你可以。”
“怎么了？”丹问。
“萨曼莎因辜负了那位黑暗之主正承受惩罚。我想让你去帮助她。”
“帮助她！你疯了吗？你知道她想干什么！”
“她当时正身陷濒死痛苦中。她一生行过不少善事，本该上升。当她最虚弱时，他向她提出了一个提议。痛苦中她觉得那是唯一的机会。但现在她后悔，想摆脱那邪恶之人，一个人做不到。”
丹一度很想告诉乔森去他妈的，但良心不允许他这么说。“好吧。她在哪里？”
“我来带你去，走吧。”
此刻他们正急驰入城。乔森似乎不喜欢寂静。“那么……你最近怎么样？”
“还行吧。”他想了想，“嗯……我有个问题。”
“当然，尽管问。”
“当我第一次来到这个身体时，我完全是异性恋。我是说，我喜欢女人。但最近……我发现自己对男人也有些吸引力。”他此刻微微脸红，但这是他唯一能问人的机会。
“这可能有很多原因，比如体内的女性荷尔蒙。你现在用的大脑是女性的大脑，与原来的男性大脑有细微差别。你的灵魂正在适应新身体，行为模式不会重写，但会顺应宿主。当然，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双性倾向，也许那部分你正在发掘。”他看了眼丹愠怒的表情，“但我怀疑不是那回事。别担心，这些变化不会压倒你。只要你愿意，你有足够的个性力量去克服。到这里右转。”
年轻警察正抚摸着萨曼莎激起的乳头。她因快感倒吸一口气，拱起背来迎合他的爱抚。她脑中努力集中心智想要挣脱，至今她只给年长的警察口交。她庆幸他更喜欢那一招，而年轻那位显然要骑上来。作为女人，如果能掌握主动，也许会很有趣——但她可能一辈子沦为妓女，而且她根本不信任主子。
年长警察回到前座调整装备，年轻的警察则爬上了她。她感觉紧身短裙被撩起——这不是真的！她在心里喊，但声音却在央求他上来。警察拉开拉链，掏出坚硬的阳具。“不管你准备好了没，宝贝，我来了！”他说。
萨曼莎抬头盯着他狡黠的脸，突然他弯腰朝车门外冲去。“快，跑！”一个女人的声音喊道。萨曼莎鼓起全身力气，翻越了目瞪口呆的警察。丹抓住了他的脚后跟，一把将他拉到街上。
丹到底在搞什么？他为什么要帮她？丹对她示意，然后绕过街角奔跑。年长警察挣扎着从车里爬出，拉扯着裤带。他看见金发妓女跟着那黑发女人绕过街角，叹了口气，扶起年轻警察。年轻警察摇晃着站稳，“快点，我们还能追上他们！”
年长警察疲惫地摇头：“放他们走吧。要被逮到，他们还得编什么故事？别较劲了。”
萨曼莎跑到丹的车边，一边跑一边捂着胸部。她没穿胸罩，这身体根本不适合跑。好不容易钻进车里，丹轰油门，一路飞驰。“为什么？”她问。
“一个朋友拜托的。我不认同你所做的事，但没人应受那种对待。你的主子当年也对我这么做。”
“是啊，我知道。我后悔听他的，但现在我能怎么办？”
“离开他。”丹简短地说。
“怎么离？他想去哪就能去哪。”
“我也这么问过我朋友。但有个地方他去不了——天堂。”他把车停在教堂附近，“显然那座教堂才建了一两年，但教堂就是教堂。走吧。”
他们走进教堂，丹说：“这里有点像大使馆，属于属于国的领土。每座教堂本质上都是天堂的一部分。你在这里会安全。”
“但我不能一直待这。他毕竟拥有我的灵魂，最终他会赢。”
“不一定，你告诉她，乔森。”丹对着空气说。
萨曼莎环顾四周，确信丹崩溃了。就在柔光中，一个年轻男子出现在她面前。她惊恐地躲到丹身后。
“没事，我是朋友。”他带着友好微笑说。
“他是好人。”丹说。
“你和那邪恶之人的交易是要把西蒙带给他，”乔森解释，“如果你成功，你的灵魂就会倾向邪恶。到目前为止，你一生行过足够善事，死后会升天。”
萨曼莎无法决定是否信任他，过去几个月她毫无希望。魔鬼解脱了她肉体的痛苦，却带来精神折磨，她几近认命。如今，她终于看到希望。
丹转向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经历了什么。我不能承诺一切，但我会尽力。”
萨曼莎热泪盈眶，毕竟她对丹所作所为，他仍愿帮她。两人冲动地拥抱，如果有人注意到这个女性姿势，他们也视而不见。
“乔森会帮你安顿。我能回来时再见你。”
萨曼莎点头，丹匆匆走出教堂。教堂边界外站着一名戴墨镜、拄华丽手杖的高个男子。丹小心走近他。
“她在哪？”男子用生硬的英语质问。
“你不知道？”
“把她带来。”丹感到命令正侵蚀他的意志。
他摇头。“不！你别再这样对我！想要她，你自己进去拿！”
高个男子沉默片刻。“无所谓。她终将归我。你赢不了，西蒙会是我的。”说罢，他转身上了一辆丹未注意到的豪华轿车，轿车静静驶离。
丹长舒一口气，他该如何阻止他？他疲惫地走向自己的车，开车驶向西蒙的健身中心。他刚得罪了至高无上的邪恶存在，如何保护西蒙？
丹悠然走进时，西蒙抬头惊讶地看着他。丹看到西蒙对他撩人装扮露出欣赏神色。
“别担心，艾莉森，我可没脱衣服。”
丹微笑，“那就好。比你那些扎人的短裤好多了，不是吗？”
西蒙稍微通红，“它们……感觉不同。你这是来监督我的吗？”
“不是，我是来帮你的。”他走向办公桌，开始帮西蒙整理文件。西蒙最初对妻子这身打扮紧张，以为她有别的企图。
然而不久他就放松，边讲解中心运作边与丹靠近。丹俯身过去，西蒙搂住他。丹觉得十分安心，又带着几分欲望。
随着时间流逝，丹留意是否有异常，但一切平静。他确信自己得罪了那高个子，他肯定会回来报复。也许他决定放手了？丹迫切想相信，尽管看起来不大可能。回家前，丹提议去吃饭。西蒙欣然同意，他们去了家颇高档的餐厅。
丹终于能理解艾莉森为何欣赏西蒙。他谈吐风趣，机智非凡。也许我之前没看到他最好的一面，丹心想。用餐过程中，两人多次若有似无地暗示回家后的玩法。丹感到言语间自己渐渐兴奋，他渴望西蒙填满他，带他到达极致狂喜。他真心渴望西蒙。体内是花心而非硬茎的感觉仍很奇怪，但丹已开始接受新生活。
而且他想与西蒙分享——当然，须按他的方式。
“我可做不到！这违法！”
“但你得做，因为我命令你。”
“我会被发现！我会丢工作！”
“这是我给你的工作。如果你违抗，我就能收回。我拥有你。”
“我……我想我可以做，但要很小心。不过你为什么要我关掉他们？”
“别管那么多，找个理由把那些健身中心关停！”
第十四章
“你上手了。和刮脸差不多，是吧？”
“我想是。”西蒙说。“做这事还是感觉怪怪的。”他小心翼翼地刮完腿毛，然后擦干。
“你的腿真漂亮，线条优美。”丹赞道。
“我给你挑了一件不错的连衣裙，应该很合身。”
“连衣裙？”
“对啊，快去试试吧。就我们俩，你也会觉得好玩的。”
整整一个晚上，他们都没再提那些照片，西蒙也不得不承认，他竟然觉得这个主意带着几分刺激。他至今仍对妻子的反常举动感到震惊——直到几天前，她从未有过这样的表现。
西蒙僵硬地站起身。束身胸衣让他拥有更加女性化的身形，却也让呼吸变得浅薄。妻子见他因为紧勒的胸衣而兴奋，曾被逗得忍俊不禁。
丹拉着西蒙的手，领他回到卧室。丹心里对自己将西蒙引向这条路有些疑虑，但总的来看，他既然要穿女装，西蒙也该一起试试。西蒙的抗拒并不如丹想象中那么强烈，只是象征性地表示反对。在丹看来，当西蒙穿上女性服饰时便成了“她”。尽管肌肉结实，他对丹已不再构成威胁。丹可以把西蒙当成女人，这样和他缠绵便显得合理。他穿着一件黑色束身衣，模样还颇可爱。
丹帮西蒙穿上那件宽松的深蓝色连衣裙，裙摆刚好盖到西蒙裹着裤袜的膝盖上方，正好合身。镜中那个人他几乎认不出——虽说身高偏高，可胸衣让他的身体曲线竟出奇地柔美。丹还在胸前填塞了棉絮，假胸看起来丰盈而自然。
头上的妆容再如何浓厚，也无法掩盖他本来的性别与身份。
丹看见西蒙的目光，不无期待地说：“我会尽快给你买个好假发，那时你会绝对迷人。”
西蒙正要脱下衣服，转身瞥见丹脸上的神色——那是毫不掩饰的欲火。丹脱掉睡袍，赤裸着站到西蒙面前。他上前一步，双臂环住西蒙被束身衣束缚的腰身。“我好想操你，西蒙。”丹低声呢喃。
此刻西蒙已神魂颠倒，也张开双臂搂住丹，抚摸他光滑的后背和柔软的臀部。丹抬手渴望一个热烈的吻，西蒙欣然回应。两人慢慢在床边纠缠，一路上互相爱抚。当西蒙要将丹放倒在床上时，他却感觉丹微微抗拒。“你先来，西蒙。”他轻声说。
西蒙跃上床，小心地整理裙摆。丹几乎同时爬上床，俯身压到他身上。那是丹第一次以女性之身心甘情愿地将西蒙置于主导地位，而此刻，他决心让西蒙体会这份快感。他双手强有力地在西蒙身上游走，紧接着热情吻住西蒙，将舌头深入他的口中。
西蒙搂紧丹，一只手揉捏丹假胸，另一只手滑向丹的臀部，再伸向两腿之间，抚触被挑逗得潮湿的阴唇。丹在西蒙指尖深入滑腻的阴道时猛地一颤，内心强烈渴望被填满，却强压下冲动。他推开西蒙的手，说：“放松，我来做所有事。”
丹稍稍后移，将手伸进西蒙的裙下，迅速摸到被紧绷蕾丝内裤包裹的坚硬阳具。他微微拉低内裤，让西蒙的鸡巴得以解放。
西蒙闭上眼，享受妻子轻抚鸡巴的感觉。他感受到裙摆被掀起，阳具更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双腿被妻子撑开，他这才明白妻子要他像女人一样分开双腿。
丹也微微分开双腿，将西蒙的刚硬迎入体内。重要的是，西蒙此刻正处于经典的女上位体位。丹调整姿势，缓缓坐下，鸡巴像热刀切黄油般滑入他的阴道。
两人的骨盆紧贴，丹沉醉于被情人完全填满的感觉——那滋味如此美妙，如此正确。他一手抚在西蒙填充棉絮的假胸上，像真胸般轻柔按摩，然后向后拉身，开始缓慢而坚定地抽插。
对西蒙而言，这种体验与以往大不相同。往常与艾莉森做爱时，他总是居于主导，控制节奏与动作。而新的“艾莉森”却一切主动，全力引导他。西蒙咧嘴一笑，心想丹此举果然在激活他们的婚姻。丹的节奏依然缓慢，每次深入时都会发出微弱的喘息。尽管他似乎乐在其中，西蒙却因紧张而难以忍受——他什么时候才能顾及我的需求？
西蒙想加快节奏，可被剥夺了双手，只能利用双腿。他忽然想到这一点，笑着用双腿环住丹纤细的腰身，每次对方下压，他都用力将丹拉得更紧更快。
丹感受到这双有力的腿紧紧缠绕，终于明白西蒙的反应。他又回想起以往那股熟悉的快感——将坚硬的鸡巴猛插入温暖湿润的阴道。如今，他成了阴道的主人。
丹很快接近高潮，加快抽插。就在激情再次席卷全身时，他先到达顶点。那种全身心的高潮不同于作为男性时的感觉，他深深沉浸其中。
西蒙也快到极限，无法再忍，把两人一起翻到床另一侧，自己压到上面，重新确立节奏。丹在余韵里任由西蒙急促抽插，甚至感觉自己尚未平息，又一次酥然迎来高潮。他抱住西蒙，近乎尖叫般享受着身体被狂喜撕扯的快感。
两人依偎在一起，丹忽然忧虑起避孕问题。自从变成女性以来的几天里，他已与两位男性做爱三次。若要学会做女人和做妻子，本来就难度不小，还要应付怀孕的风险。以后必须确保西蒙使用躺在床头柜里的安全套——那是艾莉森记忆中存放的位置。
这幅安全套包裹的鸡巴画面让丹灵机一动。他从未尝试过这种事，但似乎挺有趣。他开始在床上转身。
“你要去哪里？”西蒙问。
“不远。”丹神秘地答。随后他跪在床上，转过身，再次躺下。此时，他的脚尖正好伸到西蒙脸边。丹掀起裙摆——这件裙子恐怕要泡洗好几次才能洗干净，就算洗不干净也无所谓，值了。然后他拉下西蒙的内裤，从那双丝滑光腿上脱去，再次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会客区”。丹给了西蒙一个狡黠而媚惑的眼神，开始为丹自己的那根巨棍进行刺激。
丹犹豫地含住微勃起的鸡巴，轻轻吮吸。他尝到西蒙与己身分泌物混杂的咸味。鸡巴对他这些笨拙的动作反应迅速，不一会儿就再度挺大。丹惊异于自己离男人鸡巴如此之近。
他轻轻将包皮往后拉，用舌头舔舐鸡巴头。他知道这儿最敏感，每一次触碰都换来西蒙一声急促喘息。他上下滑动，偶尔在顶端多停留几秒，边吸吮边舔舐。丹感到自己又一次被唤醒，对这副新身体充满惊讶：两次高潮后，它居然还想要更多。
忽然，丹感到手掌抓住自己的宽臀，一股温热湿润的东西从阴唇溢出，顺着大腿内侧滑落。西蒙也在回报这次服务，舌头正挑逗丹的阴蒂。两人迅速进入节奏，西蒙的精液喷洒进丹的口中。丹几乎不假思索地咽下，咸味只让他更兴奋。此后，西蒙又回到丹的已经激烈勃起的阴道，再次带领丹冲向第三次高潮。
事后，两人依偎在彼此怀里渐入睡梦，丹心想，做女人其实可以很有趣。与西蒙共度的未来看来并非如此遥不可及，而终有一天可能生儿育女的想法，也让丹感到一种莫名的愉悦。
第十五章
清晨，西蒙醒来，映入眼帘的第一幕便是妻子安然入睡的面容。他凝视了好几分钟——自上次这样静静欣赏她以来，时间已久。他暗自告诫自己不能再赌博与风流，否则就真会失去她。纵然曾做过种种，他深知自己离不开她。
他轻手轻脚地滑下床，生怕惊醒妻子。昨夜的束身衣还留在身上，他一边解开，一边回想变装之夜的乐趣。他默想：艾莉森到底哪来的这个主意？他回头看了看床上熟睡的妻子。
床上的被罩滑落下来，露出一只完美的乳房，奶头鲜艳欲滴，如同玫瑰般红润。
他打开抽屉，正准备套上一条四角内裤，床上却传来一个声音。
“调皮的小家伙，”Dan说，“你穿错内裤了。”
Simon差点吓得从皮里蹦出来，他纳闷Alison是什么时候醒的。“好，好，如果你执意要这样穿。”他翻找Alison的内衣，拿出一套红色真丝吊带袜和内裤。“这个怎么样？”
“很淫荡，我想很适合你。”Dan笑着回应。
Simon对这番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只顾小心翼翼地把吊带袜往腿上一滑，生怕勾丝。他依然很担心穿这样出门会不会太过出格，但脚感的确舒适，而且易装打扮似乎真的激发了她的欲望。
Dan看着他这位男性恋人穿上鲜红的内裤和吊带袜。如果有人在一周前告诉Dan，他会落到这种田地，Dan肯定会给他们一拳。现在看来，并没那么糟糕。他知道，自从变成女人后，自己的心态已经全然改变，但他现在根本不在乎。“今天我给你买顶假发，这个周末你就得当我的妻子了。”
Simon觉得自己应该抗议一下——他毕竟是个男人，不应该对这种事感兴趣。但他和妻子很久没玩角色扮演了。“好吧，那就看情况吧。”
“我说了算，”Dan狡黠一笑，“你知道你无法抗拒我。”
Simon走到Dan面前，两人深情相吻，绵长而热烈。
当Simon开车前往健身中心时，他发现自己心情大好。他直到那天才察觉过去几个月有多么消沉。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只是有点奇怪。他在座椅上一挪，感觉到吊带袜束带轻抵腿部。
驶入中心停车场时，一股不安涌上心头。访客车位上停着几辆加州州徽的车辆。
接待区一片混乱，大多数员工被赶到一旁，人行道上竖起了隔离栏，阻止外人进入。“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穿西装的小个子男人出现在他身旁。“Mitchell先生？”他问道。
“是我。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是卫生局的，我们正在对贵中心进行突击检查。”
Simon勃然大怒：“什么！你们检查时非得把场地关了才行？”
“我得告知您，这里的供水系统状况十分糟糕。初步检测显示不达标。我已下令对您所有分中心进行全面检验，可能需要数周时间。在检验结束前，您所有的场馆都必须关闭。”
Simon目瞪口呆。他知道自己被人陷害——水系统刚刚由一家极有信誉的公司给出全优报告。有人明摆着针对他，他毫不怀疑查中肯定会“发现”问题。就算他能负担得起高额罚款不至破产，他的名声也免不了毁于一旦。
第十六章
他颤抖着将酒杯送到唇边，心想自己的生活怎么能落得如此下场。他的生意实际上已走到尽头，罚款将让他一败涂地。Simon注意到酒杯又空了，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喝过。他蹒跚走向酒吧，又点了杯双份威士忌。
上午他花大半时间检查中心。有人放老鼠到地下室，卫生官员对这场失控的鼠患非常不满。之后，他让员工回家，自己躲进最近的酒吧。
回到座位时，他踉跄险些把酒洒掉，幸好被一位高个儿男子扶住。“谢谢，”他声音含糊地对那人说。
“没事，”那人用出人意料的优雅英式口音回答，“你还好吗？”
“不，我不好。我刚失去了一切。”他说着就把所有遭遇对那名看不太清的男子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那人静静听完，并未插话。
听完后，他摇头叹道：“你似乎遇到了极大的厄运。但我能帮你。”
“帮我？你能挥挥手让那些罚款烟消云散？”
“某种程度上，是的。”
Simon大笑起来。等他稍微平复，抬头再看那人，发现对方面无笑意。“你是认真的？”
“我很少开玩笑。”
“你想怎么样？”Simon半信半疑，仿佛遇上了某个黑帮老大要接管他的场馆。
“我要你的灵魂。”
Simon看了看他，又笑了出来：“差点被你唬住了。”
“我说真的。”他说着拿起一只空酒瓶举到桌上，放手后酒瓶悬浮在半空中。
Simon伸手去摸那瓶子，瓶子感觉的确真实，他绕着瓶身摸索，却找不到任何支撑物。瓶子纹丝不动。此时Simon完全清醒，站起身，用尽全力拉拽酒瓶，它依然纹丝不动。“这肯定是某种把戏。”
那人只是伸手碰了碰瓶子，它突然活跃扭动。Simon松手看它慢慢坠落到桌面，落地即化，又迅速凝聚成一只迷你绿龙。它看似玻璃制成，却能自由活动。Simon俯身用指尖滑过它的背，而它确实是玻璃制的，他不解它如何能动。
那小龙不喜欢人摸，转过身向Simon的手指喷出一团火焰。“哎哟！”他把被烫的手指含进嘴里，移开后望向对面那人。“你到底是谁？”Simon取下手指后问。
“我的名字很多，但我更喜欢Lucifer。”
“撒旦？不可能，你不存在。”Simon的抗议连自己都觉得太苍白。他还没喝到见龙才会幻觉的程度，却真的有一只小龙在他面前悠然取食烟灰缸里的烟头。“你要开出什么条件？”
“我保证你一生健康无忧，财富充裕。作为交换，你死后归我所有灵魂。”
Simon思索片刻。他这辈子就想暴富，近几年他做到了，可他无法承受失去这一切。但如果魔鬼存在，上帝也必然存在。真的愿意用五十年的欢乐换取地狱永世？
魔鬼看透了Simon眼中的犹豫。他再不能久等，得趁Dan Sandford强化对他的控制之前迅速出手。
Simon摇头：“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交易。”
魔鬼还未来得及回应，酒吧门被撞开，一个人影冲了进来。“该死，是我妻子！”Simon惊呼。
她看上去并不生气，只是极度焦急：“Simon，谢天谢地我找到了你。我听说中心出了事，我...”她一看到Simon对面的那人，话顿了。“你离Simon远点，听到没！”
“我只是和你丈夫喝一杯。”魔鬼笑容无害，却暗暗盘算如何利用这一切。
Simon皱眉：“等一下，Alison，你以前见过这人？”
“对，如果我告诉你他是谁，你肯定不信。你只要知道，他很麻烦。快，我们得走！”
Simon说道：“他说他是魔鬼，这是他说的。”他看见Alison惊恐万分，“你早就知道他是谁，对吧，Alison？”
“不——不对。”Dan支吾着，显得毫无说服力。
“你知道她怎么知道我是谁？”魔鬼忽然插话，“告诉你吧，几天前你妻子死了，应该是脑溢血。”
Dan拉住Simon的手想把他拉走：“他在说谎。快走！”
但Simon停下脚步，转身盯着魔鬼：“你在说什么？”
魔鬼轻拂那只小龙，说道：“天庭早就知道她会死，却什么都没做来救她。他们决定用另一个灵魂取代你妻子的身体来欺骗你。”
“不——”Simon低声哀嚎，却丝毫不排斥这拼凑拼图般的解释：为什么Alison突然行为乖张，从对挽救婚姻毫无兴趣变成急切无比。她还在拉扯Simon的胳膊，催促他现在就跟她离开。“如果这不是我妻子，她到底是谁？”
“看吧。”魔鬼一挥手示意Dan。Dan头顶忽然浮现出一个发光的球体，球体内映出一张男人的面孔，正是Dan的原来面貌。
Simon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他的妻子？是个男人？！
Dan又拉扯Simon的手臂，咒骂着自己的身体怎么一点力量都没有：“他在撒谎！快离他远点！”
Simon猛地转身，用有力的双手抓住Dan的双肩，在他惊恐的脸上怒吼：“你到底是谁？！！”
第十七章
Dan只能僵立在原地，任由Simon的指节深深陷入他的肩膀。
Simon面露恐惧与不信，他刚被那自称魔鬼的男人告知：他的妻子已经死去，她的身体被陌生的灵魂占据。乍听荒诞可笑，然而，这位古怪的英国人的说辞竟让人信服。最令他动摇的，是妻子的反应。
她竟然知道那人是谁，她的否认全然站不住脚。
过去几天她的举动一直很反常，仿佛不是她自己。“你到底是谁！！”他再次质问，“这是真的吗？”
丹左右为难。他该否认一切，还是说出实情？“他在撒谎！记住，他就是魔鬼。”
丹能从西蒙眼中看出疑惑。魔鬼尚未说服西蒙所言属实，但已足以撼动他原有的世界根基。
魔鬼看见西蒙脸上的不确定，再推一把即可。“变形很简单，西蒙。我每天都在做。看好了。”他说着，缓缓朝西蒙比了个动作。
刹那间，西蒙感觉自己在缩小，胸部却在迅速胀大！魔鬼松开西蒙的双手，他顿时按住衬衫——无可否认，他成了一个悲愤欲绝的大胸拥有者。“这是怎么回事？”他说着，立刻察觉嗓音变得尖细许多。
“我只是在演示，要取代你妻子有多容易。你从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变成了一个十几岁的花瓶小妞。你在所有方面都变成女性了。”西蒙下意识扯向裆部，证实那高个子说得没错。他的鸡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阴道，他成了女人！
“不过，你并不想做女人。你想要的是你妻子，心智上和身体上都是。”西蒙感到自己正回到男性状态。
西蒙退开，和丹与魔鬼保持距离。“我需要时间思考。”他嘟囔着，然后消失不见。
丹看着他仓皇逃出酒吧，心中涌起绝望之感。过去几天他一直劝自己，当西蒙的妻子也未必糟糕，而如今西蒙却要逃离他。他转身望向仍坐在桌边的那位高个子男子。桌子上，一只仿佛由流动绿玻璃制成的小龙正绕着桌面游走。那人伸手，一掌劈下，碎玻璃四溅。
他抬头对丹一笑：“我赢了。”
丹一时无语，只好转身大步走出酒吧。他感觉泪水涌上眼眶，却绝不在魔鬼面前显露任何软弱。
酒吧外的停车场里，西蒙的车早已离去。丹钻进自己的车里，盯着前方发呆了好几分钟。无助感在他体内汇聚，直到他一拳重击方向盘，再也按捺不住泪水。又过了几分钟，他才勉强平复情绪，这种倾泻反倒让他稍感释然。
他在后视镜里查看自己的面容，看到妆容已被擦花。他赶紧抹去最乱的部分，试图理清下一步该做什么。但脑海一片空白，之前的所有计划都已化为泡影。
丹发动汽车驶入街道。他意识到，自己需要找人谈谈。唯一能倾诉的人，就在城另一端一座现代化的教堂里。
丹进门时，萨曼莎正在打扫长椅。“嗨，丹，怎么样？”她问。
“你在做什么？”
“这小教区的牧师为了给我找住宿费了不少周折，我就主动来帮忙。反正我讨厌闲着没事做，这里连电视都没有。”
丹瘫坐在一排长椅上，低头看那身昂贵黑裙几乎要被胸前的丰盈撑破。他本是为了取悦西蒙才穿的，现在全都白费了。“说实话，一切都崩塌了。”丹将酒吧里的遭遇告诉了萨曼莎。
萨曼莎一把揽过明显情绪低落的丹，“你打算怎么办？”
“我一点头绪都没有，萨曼莎。那混蛋拿走了西蒙的健身中心，也把我妻子从他身边夺走。他似乎很肯定赢得了西蒙的灵魂，我想他是对的。”
“你一定还能做点什么。他大概会去狂喝一顿，但他会回来的，到时候你安抚他就好，我确信他会听你的。”
丹叹了口气。“但他再也不会真正信任我了，他心底永远都会觉得我不是我自己。我得跟他说实话。”
萨曼莎靠在椅背上。“你要是那么做，他肯定一溜烟跑掉。他受不了他的妻子竟然是个男人。”
丹苦笑出声。“我也不算什么男人了，想不到我竟会如此动情于西蒙，我真的很喜欢他。”
“你们……做过爱吗？我是说两厢情愿的那种。”
丹哑口无言，脸颊泛热。
萨曼莎狡黠地一笑，在丹耳边轻声道：“你做过，对吧。”
“嗯，好吧，我做过。那又怎样？”
“别那么紧张。我们都是女孩儿，你可以跟我说。”
“好吧……好几次。你为什么想知道？”
“那感觉怎样？很不一样吗？”
“你的意思是你没……当女人的时候体验过？”
“没有，最接近的是你从警车后座救我出来那次。到底一样吗？”
丹努力找词形容：“那是一种全身的快感。高潮时全身都会投入，而不仅仅是鸡巴。”他又停住，羞得满脸通红。
两人沉默良久，心里都在思考未来。丹琢磨着如何拯救西蒙，萨曼莎则想自己是否要在教堂里终老。
“真正能安慰西蒙的，只有跟他的真妻子说上话。”丹冷不防地开口。
“是吗？有个小问题，丹。她已经加入无形唱诗班了。她已不在人世，成了前妻。换句话说，她正在天堂享受幸福的来世，我们无法触及。”
“也许我和西蒙能找到方法去找她。”
“你可没法去天堂朝圣一日游！”
“只要有向导就行。我们得想办法把Jothan带来。”
“哦天哪。试试念力？也许他能听到。”萨曼莎讥讽道。
丹闭眼凝神，萨曼莎在旁说：“我只是开玩笑，你知道的。”
几秒钟后，丹睁开眼。“或许，但它奏效了。”
萨曼莎转头，看到Jothan的身影正从某根柱子后缓缓显现。“丹，萨曼莎！怎么回事？”他惊叫。
“Jothan，”丹说，“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他开始阐述自己的想法。“能不能让西蒙和艾莉森见面？”
“你疯了！”Jothan道，“我仅仅因为到这儿就已经破了太多规矩。”
“可我需要你的帮忙。西蒙永远不会再信任我，但如果我带他去见真正的妻子，也许还有机会。”
“不，抱歉。我不能这么做。你知不知道如果上头发现，我会有多大麻烦？”
“那你看看现在——”从教堂对面传来一个声音。正是当初带丹去见艾莉森遗体的资深天使。他冲着Jothan错愕的表情笑道，“放心，我们早就知道你在干什么，并且赞成。”他转向丹，“如果你能让西蒙心甘情愿地到这里来，我们就会把艾莉森的灵魂带给你。”
希望在丹胸口燃起，游戏还未结束。
“你真信这能行？”萨曼莎问。
“西蒙只有听到真正的艾莉森说话，才会放下戒备。”丹答。“也许我可以继续骗他我是他妻子，但心底的疑虑足以在我们之间撕开裂缝。”
“没有你，西蒙几乎没有得救的机会。”那位资深天使补充道。“黑暗之子一直在扭曲不干预法则，我们必须介入以恢复平衡。要是不做什么，路西法只会越来越肆无忌惮，直到再起战端。”
“谢谢。”丹对他道。“我得去准备，等西蒙喝酒回来。”
教堂外，那个高个子又站在边界处等着。丹走过时，他没有回应。高个子大步追上，“那么，小姑娘。你打算怎么办？”
丹没看他，回答：“我要阻止你。”
那人放声大笑：“我佩服你的决心，但你简直没有一丝胜算。”
“是吗。”丹走到车前解锁。“不妨打个赌。如果到本周末西蒙决定留下，我们和萨曼莎就全都由你放过。”
那人仿佛撑长身体探过车顶，面孔凑近丹，“要是我赢了，你和萨曼莎都归我。好，就赌这把，不过我想你会后悔的。”说完，他转身离去。
丹匆忙钻进车内，便开始后悔自己的轻率之举。如果赢不回西蒙，看样子就得和萨曼莎在教堂相依为命了。
第十八章
直到次日傍晚，西蒙才回到家。
丹换上了更保守的深色衬衫和牛仔裤，焦急地等了一夜又一整天，连神经都快崩溃了，一切都看他如何应对。
车子发动声惊醒了丹，他看到西蒙的车进了车道。透过窗户，他发现西蒙心爱的车侧面凹了个大坑。西蒙本人倒比丹想象中沉稳。
西蒙开门前的几秒，成了丹此生最长的等待。门终于被推开，二人对视，丹看到西蒙眼中戒备森然。
丹是第一个开口打破沉默的人。“我们得谈谈。”
“有多少是真的？”西蒙问。
“大部分是真的，但让我先把我的那一套说完。”
西蒙摇头。“我需要喝一杯。”
“你已经喝够了，能不能先忍住，等我们谈完？”丹焦急地说。
“你以为你是谁？他妈的是我老婆？”话音未落，他便用胳膊肘顶开Dan，径直走进餐厅。他倒了一杯伏特加，Dan紧随其后。最终Simon在一张椅子上坐定，“好吧，那你到底是谁？”
Dan深吸一口气：“事情要从差不多一周前说起，当时我喝多了酒，撞了车。”
当Dan讲述他的遭遇时，Simon面色惨白，惊恐万状。Dan毫无保留——连魔鬼如何催眠他去勾引一个工人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那件事令他十分尴尬，但他必须让Simon明白魔鬼的可怕。“我们能打败他的唯一机会，是因为他不敢对天堂太过分。我知道你不会信我——我不过是个陌生人。但有一个人能说服你，Alison。”
“可你说她死了！”
“她的灵魂正在等你，就在城里的教堂里。”
Simon一饮而尽杯中酒，猛地站起：“好，我就陪你去。但要是你骗我，我就杀了你。我们什么时候走？”
Dan耸耸肩：“现在就走吧。”
Dan坚持开Alison那辆粉色车，Simon很可能酒驾超标。
在去教堂的路上，Simon打破沉默：“那么，你是同性恋？”
“我才不是！”Dan的反驳比他本想的还要尖锐，“显然，我的灵魂正在适应新身体。”
“一周之内？听起来真不靠谱。”
Dan憋住了愤怒的回嘴。他拐了个弯，将车停在教堂对面。“该死。”
“怎么了？”
“我们有人来。”
Simon转头望去，只见教堂主道旁站着一位熟悉的高瘦身影。
“快，只要我们绕过他，就安全了。”
Dan急忙下车，努力把自己挡在Simon和魔鬼之间。那高个子并未阻拦他们，只在他们走过之后开口：“他们帮不了你，Simon，只有我能。我能把Alison还给你——一模一样，连思想都与原来如出一辙。”
Simon回头迎上他的目光：“可那并不是真正的她，对吧？”
“你绝对分辨不出差别。考虑我的提议吧，这比他们能给你的都要好。”
Dan拉了拉Simon的手臂，两人一起走进教堂。Simon环顾这座现代化教堂，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毫不起眼的男人和一位熟悉的丰腴金发女郎。“你们俩是一伙的，对吧？”
“才不是，”Dan回答，“我只是后来才知道她也和魔鬼做了交易，才帮了她一把。”
“我做过的最糟糕的决定。”Samantha补充道。
Dan走到那男人身旁：“这是Jothan。你看不出，但他是天使。”
“天使？”Simon难以置信地问。
“对，他在我前世那场车祸里把我救了出来。”
“我妻子在哪？你说她会在这里。”Simon急问。
Jothan上前一步：“她就在这里。看。”他掌心向上，一颗金色小球缓缓升起，越飞越高。小球逐渐变大、发亮，伸长成形，最后呈现出一个人影。
Simon看着那人影，那正是他的妻子，浑身被明亮的金色光芒包裹，却不刺眼。“Alison？”
她微笑着伸出双手。Simon犹豫片刻，将她的双手握在自己掌心，温暖而安慰的感觉涌入脑海。Alison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我好想你。”
泪水顺着Simon的脸庞滑落，他们相拥而立，心灵比肉体更紧密地交融。Simon深信此人便是自己的妻子；相比之下，Dan犹如骗子。
当她感知到这几天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时，她满含悲伤：“你绝不能放弃，这是你欠我的。留在Dan身边，她能帮你恢复。”
“我做不到。”Simon在心里回答，“这样不对。”
“Simon，我只想要对你最好的结果。我已渡往来世，你必须继续你的生活。我会守护你。尽情享受人生，别躲进酒瓶里。将来某天，若干年后，我会在这里等你。记住，我爱你，胜过宇宙中的一切。”
说罢，她与Simon渐行渐远，融入一片温暖的白光，随后消散。
“我也爱你，Alison。”他透过泪眼轻声道。
几步之外，Samantha转向Dan：“我什么都见过了。”
“是啊。”Dan惊讶得喉头一紧，满脸敬畏。他上前，绕到Simon面前，“你没事吧？”他小心问。
“我过会儿就好。”
“这样吧，回家后我会收拾点衣服，然后搬出去。”
Simon满脸疑惑：“为什么？”
“你要问‘为什么’？我是个男人，却住在你妻子的身体里。我以为你更希望我离开。”
“Alison说你能帮我重新站起来。你看起来很有商业头脑。我们会想办法的。”
那位年长的天使上前一步：“我们不能强加任何要求，也不能指引你该走哪条路。但你现在可以清晰地看到眼前的选择。我祈祷你会做出正确决定。”他转向Jothan，“走吧，我们该走了。”
“等等！”Samantha惊呼，“你们不能就这么走！魔鬼就在教堂外等着呢！”
“除非你甘心把灵魂交给他，否则他不能取走你的灵魂。Dan当初和那恶者打了个轻率的赌，看起来还算赢了。”他说着望向Dan，“不过我可不主张你常这么干。”
“你是说他要放我走？”Samantha不敢置信。
“他别无选择。现在我们得走了。再见，祝好运。”说完，他与Jothan迅速消失不见。
“走吧，回家去。”Simon说，“Samantha，你要一起来吗？”
“嗯，我也不知道。”她想了想，“反正我快憋疯了，就陪你们吧。”
暮色中，魔鬼仍立在原地，犹如自Dan和Simon进教堂后便一动不动。他的双眼闪烁着地狱般的红光。“那么，Simon Mitchell，你决定好了吗？”
“我决定了。谢谢，但不用了。”Simon尽量冷静地回答，“再逼真的复制品也取代不了我的Alison。”
“你妻子已死，永远离你而去。只有我能让她复活。”Dan看见那瘦削男子怒火中烧。
“你错了。她就在这里。”Simon将手放在胸口，“现在请原谅，我们要回家了。”
“很好，不过那金发贱人是我的！”
Dan挡在Samantha面前：“不行。协议是，只要Dan在本周结束前选择留在我身边，你就得放过我们。他已做出选择，从此你无权干涉我们的生活。”
魔鬼僵立了数秒，随后爆发成巨大恐怖的怪物——十五英尺高，通体血红。“他妈的规则算什么！你们都是我的！我要把你们带下地狱，接受我的亲自调教！”
“没门。”Samantha说着伸出拳头，中指高竖，“去你妈的。”
魔鬼狂啸一声，闪电撕裂天空，但他并未阻拦三人上车，直至车子飞驰入夜才作罢。
Samantha颤抖着坐在后座：“我不敢相信我刚才真这么做了。”
第十九章
最初几天很尴尬。Simon尽力掩饰，但他和Dan都知道，看到妻子依旧在身边行走，却已名存实亡，他心里有多么煎熬。那幢房子有六间大卧室，以前只有他一人居住。
对Simon连锁健身中心的指控在立案一周后彻底崩盘。一名州政府高官被查出伪造证据。没人知道他为何而为，但对Dan、Simon和Samantha而言，答案显而易见：魔鬼在无法直接取我们灵魂后，将怒火撒在那官员身上。
Samantha无处可去，毫无合法身份，Simon便欣然邀请她暂住，直到另有安排。管家Maria却对此极为不满，坚信她顶多是个妓女。
教堂事件平息两周后，Dan愈发担心继续与Simon同住不利于后者康复。他坚信不断被提醒妻子已逝，对Simon无益。
但Simon坚决反对Dan搬走：“我需要你，至少做朋友。我不说这对我容易，但我知道Alison某种意义上仍然存在。咱们就一天一天来。别总把事情计划得太满。”
Dan听后意外松了口气：“好，一天一天来。”他说着露出一丝笑意。
Simon让Dan参与健身中心的日常管理。Dan发现自己在这行颇有天赋，也颇为享受。他不得不忍受那些在中心锻炼的男人们对他无休止的示好，但他觉得被关注并不坏。
三个月后，Samantha搬出了这里。她爱上了中心的一位体能教练。她与那人同住，引来了一些闲言碎语，Dan却为她找到幸福而感到欣慰。
随着时光流逝，Dan和Simon的关系渐趋融洽。Simon依旧思念Alison，这思念或许永远都在。但他的哀痛期已过，他准备好面对新生活。而Dan发现，自己对Simon的爱愈发深沉。
他内心深处对自己那种对一个男人的强烈渴望仍感到十分奇怪。但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相信自己还是个男性了。
他们的恋情始于看似无害的商务午餐，随后发展成在高档餐厅的正式约会。然后，在变成女人差不多九个月后，丹和西蒙再次做爱。在那一场令人陶醉的爱抚之后，当他们深情地互相抚触时，丹知道——不，她知道——自己此刻已在灵魂和身体上彻底成为女性。
EPILOG
“我很高兴一切都尘埃落定。”艾莉森俯瞰着下方的画面，如此说道。“我还以为他们永远都凑不到一起呢。”
约翰看着丹和西蒙，越看越困惑。“可西蒙似乎并不那么开心——事实上他现在跪在地上，求丹别打他。这正常吗？”
艾莉森微笑道：“这比我尝试过的那一切都要离奇一点。”她看着西蒙站起身，弯腰贴向丹。“不过我真希望我当初也这样玩玩，听起来好有趣。”
有趣？约翰心想。他观察人类已经大半个世纪了，却依旧无法理解他们。“丹现在在做什么？”
“她正在打西蒙的屁股。因为西蒙没把碗碟洗到她满意。”
“可那些盘子明明干干净净！丹竟然因为这个惩罚西蒙，未免太不公平了！”
艾莉森看着西蒙身着女仆装跪下去，舔丹的阴部。她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咱们给他们一点隐私，我再跟你解释一次角色扮演的意义，好吗？”
艾莉森和约翰缓缓向上飘去，越升越高。她试图抹去他脸上的困惑神情，却未能如愿。
THE END
读者评论
Kitty (11/23/2011):
写得挺不错的，但那段乱伦情节真让我心里发毛……两个姐妹居然成了夫妻？—冷颤—
Mr. Ram (06/24/2004):
人物塑造很出色，结局有点扫兴，不过那只是我个人的口味。——Mr. Ram
Eric (07/11/1998):
故事很聪明，充满了出人意料的曲折！人物塑造非常到位，我真的很在意Greg和Janet的遭遇！场景设置也很出色，对于他们所穿身体如何改变人这一点处理得既细腻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