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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机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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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利用时间旅行回到过去,想篡改父亲的遗嘱,让自己独吞所有遗产,却一不小心闹了大乌龙,竟然还改变了自己的出生性别。
故事正文
时机不对 作者:Jennifer
2054年7月22日 - 11:56 PM
昏暗的电脑显示屏在漆黑的房间里投下诡异的光芒。我不断地回头看身后的楼梯,确认是否有人走下来。心脏怦怦直跳,像是飙到每小时一百英里的速度,让我很难专注于眼前的任务。手心冒汗,按在下一盘数据盒带上时微微发颤。这已经是第五盘了…“天哪,我真希望就是它啊,”我心里默念着。机器嗡嗡作响,盒带索引出现在屏幕上。1) Last Wi…… “啊…对!就是这个。”我飞快地切换到数据库启动菜单…输入加密的安全密码…并双手合十祈祷。屏幕闪过“安全密码验证通过”…“欢迎,Starr先生”。我迅速浏览文件,寻找…“找到了!找到了!”“就一个字,我只要改一个字。”我低声嘟囔。“好了…搞定。”我点击保存图标,然后手动修改文件的日期/时间戳,以免引起任何怀疑。“快点保存…快点保存…”我将盒带弹出,重新放回盒子里。正当我急匆匆地想把它放回书架,胳膊肘碰到了书堆的边缘。砰!!! “他妈的!!!”我在心里咕哝着,一本书掉到了地上。“操! 冷静点…冷静点。”我赶紧把掉落的书放回原处,把它摆正。转头望向楼梯,看看有没有人听到动静。“他妈的…亮灯了!”“有人吗?”楼上传来一个声音。“有人在吗?”停顿了好一会儿,接着又有声音:“Lisa,叫警察,我觉得楼下有人…我去拿枪。” “糟糕! 他要上来了!”我心想。我猛地转身,关掉电脑。当楼梯间的灯亮起,我看着手腕,按下遥控操作单元上闪着琥珀光的“返回”键。周围空间开始扭曲变形,我的身体在时空连续体中蒸发。瞬间,我消失了。我祈祷这一切无人察觉,但除了让时间顺其自然,再无他法。
2079年5月8日 - 11:31 PM
一阵气流再次在我周身颤抖。视野渐渐清晰,Alpha指挥研究中心出现在眼前。我虚脱般瘫坐在地,精疲力竭,血液因肾上腺素飙升而在血管中狂奔。“你还好吗,战士?!”一个声音喊道。“嗯…我没事。给我一会儿。”我回答道,“这次穿越路有点坎坷。” 我的指挥官Wilcox上尉的身影逐渐鲜明,“那么…成功了吗,中尉? 你能查到刺客身份吗? 你看到到底是谁射杀了肯尼迪总统吗?!” “不,长官。”我答道。“很抱歉,我没法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进入那栋楼。我不想违反第一指令,只好中途放弃。” “该死! 我们过去几次都这么接近了。可恶!”他抬头片刻,努力恢复镇定。“好吧,Starr…不错的努力,下一次我们一定行。去汇报吧。”他向我敬礼,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门一关,我忍不住窃笑。“啊…如果他们知道我刚刚干了啥该多好!”我心想。“天啊,我都不敢相信我真干下去了。如果被人发现,我肯定会被开除,还会面临军事法庭审判。” “请站起来,先生。”另一道声音响起。三个裹着密封黄衣的男人飞奔过来,用一种气体混合物给我喷洒,目的是重建我的原子结构。“天哪,这玩意儿真他妈难闻,”我心里想,“不过,这点小代价换来做个亿万富翁,可算值了!”我满脸得意地笑着,站在那里畅想各种可能。
我叫Stephan Starr,作为陆军首个时间研究小组的秘密成员,我刚给上面的人和我那臭透了的家族耍了一出大戏。请允许我解释…这一切始于五天前,也就是我父亲去世的那一天。对大多数人来说,失去父母是件极其痛苦的事。但对我来说,却波澜不惊。实际上,我内心还有一点变态般的兴奋。你知道吗…我从没和父亲亲近过。自从母亲几年前去世后,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只会越来越糟。但我却能伪装得惟妙惟肖,掩住真实情感。毕竟,我在意的只有遗产。老头价值数百万,家里只剩我和那个巴结他的哥哥做直系亲属…我这辈子大概都不用再工作了。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2079年5月6日 - 1:01 PM
两天前的一个阴郁星期三,我和哥哥John在律师办公室见面,准备审阅父亲的遗嘱。“嗨,Stephan。”我进门时,John开口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迟到。” “这什么意思?!”我愤怒反驳。
“别装了,”John说,“老爸走了你肯定乐开花了。你就知道关心自己…只在乎钱!” “你他妈的…”我一边怒吼,一边冲他扑过去。
“先生们! 请冷静!”律师大声喝止,“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给我冷静下来,暂且放下分歧。否则,咱们半小时都搞不完正事。” 我们硬着头皮把心思拉回正轨。
“一定有一天…”我心想,“那个混蛋肯定会有报应,我发誓!”
就在这时,桌上出现了那盒激光盒带。
“正如你们所知,这盒带25年来一直由国家档案局妥善保存。它是你父亲在2054年7月23日存档的,标明为他的最后遗嘱,供他去世后直系亲属阅读。档案局已经认证此盒带真实无改动。这里是公证书,供你们查阅。” 律师在我们面前的桌上放了一份绿色证书。
“那么,如果没问题,我就开始了。” “快点吧。”我说。
John点头表示同意。
律师把盒带放进电脑,按了几下按钮。我看见他输入安全密码“g56y7k”…片刻后,打印机开始吐出三份遗嘱正文。当他从这份超过50页的文档开头念起时,我几乎忍不住想抢先看真正关键的部分。经历了漫长的等待,我们终于翻到重点。
律师继续朗读…“至于我的金钱财产,全数由我的配偶继承(若在世)。若不在世,则全数由我的长子继承…” 我心脏猛地一跳,连看了两遍。“等会儿! 这不可能!”我喊道,“怎么回事?!” “对不起,先生…我只能读出面前的内容。”律师说。
“他有两个儿子…这‘长子’是什么意思? 一定是弄错了!”我喊。
“先生,请冷静,等读完全部内容再说。具体细节我们之后再讨论。” “去你的!”我说,“我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冲着John怒瞪,“是你…就是你干的!” “Stephan,你在说什么?!”John反驳,“我怎么可能动手? 这东西都锁了二十多年! 也许爸忘了更新,生你之前就定了。”他得意地笑,“多讽刺啊,生活真的就这么给人开玩笑…有点诗意的报应,不是吗?” “你这个狗娘养的混蛋!”我怒吼。接下来一切都变成了模糊。
我记得的下一幕,是自己回到公寓,手里拿着一瓶龙舌兰。
2079年5月7日 - 6:40 AM
第二天一早,我宿醉难受,猛醒过来。几乎不敢相信昨晚发生的事——我整个人生被毁,而我哥…我他妈的哥哥正把我嘲笑得前仰后合。我根本想不通——爸的遗嘱是在我出生前就定好的,可他多年前又跟我保证改过了,兼顾我们俩。我肯定是认定John和这件事有染。也许是他动了手脚…我不知道! 妈的,现在最重要的是爸更新后的遗嘱永远没进“档案局”存档,这个过时版本才是唯一生效的! 我把头埋进枕头,陷入绝望。几分钟后,闹钟把我从思考里拽回。我瞥了一眼时钟。“操! 得赶紧去基地,这种状态可不行。两天后我还有个任务简报。”这时我顿悟… 一个天才般的主意。当时我忍不住大笑起来,差点笑岔气。
“那狗娘养的混蛋以为他能耍我…好吧…”
“现在看看谁要倒霉了!”我站起来,吃了几片阿司匹林,冲了个热水澡,刮了胡子,穿上制服,然后开车前往基地。
在去基地的路上,我不断思考我的新计划。“好了,Stephan,好好想想……想!”一切都必须完美。“好吧。我所要做的就是把遥控指令单元的日期、时间和地点改成我爸第一次把遗嘱提交给‘档案局’前一晚。既然遥控指令单元已经预设好,是唯一控制目的地的设备,我就可以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前往不同的目标。毕竟,目前的技术还没能监测时间旅行者在时空中的位置。我只需要想办法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给它重新编程,然后祈祷没人会在物质化前再核对设置。”我纠结于每一个细节,时间飞快流逝,一抬头就到了基地。岗哨的士兵约翰逊列兵像往常一样走出来迎接我的车。
“中尉早上好。” “早上好。” “请出示你的通行证,先生。” “好的,给您。”我把夹在衬衫口袋上的塑封证件递过去。他俯身看了一眼。
“谢谢,先生。放行。”随着大门缓缓升起,他向我敬礼,然后我驶了进去。
眼前是威廉姆斯基地,一座位于弗吉尼亚海滩郊外的小型陆军基地。我此行的目的地是主建筑地下八层的Alpha 45研究中心——一个连白宫都不知其存在的高度机密机构。该中心由国防部全额资助,是全国唯一专门用于探索时间旅行的设施。过去大约五十年,政府一直在运行这个实验项目,希望有朝一日实现目标。三年前,这一目标终于达成。过去两年,我成为三名“时间行者”之一,亲历了这场疯狂之旅。
目前,我们的任务都是研究历史事件。但我们都清楚,这不过是个掩护,以防项目曝光。五角大楼绝不会在纯历史研究项目上花费数十亿美元……除非该项目在战争时期能为我们带来战略优势。但现在,我们只是初步实践,积累经验……研究时间旅行的影响,了解我们在过去的行为后果。我们必须遵守三条“指令”,任何一条被破坏都将带来严重后果。它们是:
仅做观察。保持低调,不被发现。
绝不改变任何实质性事物。时间线必须保持完整,无任何改动。
如若有疑,立即终止任务。
至今为止,还没人违反过,而我绝对不想成为第一个。这是一份疯狂的工作,风险极大,但总得有人去做。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参加了任务简报。我的目标是回到1964年,暗中观察约翰·F·肯尼迪总统遇刺事件,以揭开他死亡的最后谜团。当任务细节呈现在我面前时,我的思绪却飘向别处。简报结束前,我被告知行动要提前一天:明晚九点返回基地,十一点三十分执行物质化(经反复试验发现,夜间较低温度下,时间旅行更为稳定)。他们给了我一些额外的阅读材料,便把我放行。
“好好休息,战士……明天很重要。”Wilcox上尉嘱咐道。
“是,长官。”我答,“明天见。”
我驱车去了一趟健身房,稍微锻炼后回家。当晚我给哥哥John打了个电话,倒不是为了和他掰扯遗产,而是想在改变他人生之前,再闻一闻他那自负的“态度”。果不其然,他还是那个狂妄的混蛋。和他通话反而让我更坚定了计划,没有什么能够撼动我的决心。
2079年5月8日 - 6:45 AM
第二天早晨过得很快。我大约七点半离开家,一整天都在外面跑跑腿。还好有很多事情要做,这让我没时间紧张。一天眨眼就过去,一转眼就到了去基地的时间。我来到检查点,摇下车窗,发现这次没人像往常那样走出来,只有约翰逊列兵坐在岗亭里。
“您可以直接过去,先生。”他从里面对我喊道。
“你今晚不查我的证件了?”我问。
“今晚不行,先生,您别介意……我今天下午扭伤了膝盖,走不动路。”他说。
我敬了个礼,大门就在面前升起。
“真神奇!”我心想,“我从没想过他会有一天不出来检查我的证件……好吧,天下无难事。”我没多想,继续开了进去。
准备过程相当简单,不知不觉就到了穿上“银色战衣”的时刻。这套特殊的时间旅行服及其所有部件都是某种实验性镍合金,似乎除了血肉之外,只有它能随时空一起传输。我把衣物脱光,带着战衣走进更衣室,几秒钟就穿戴整齐,拉好拉链。我的心怦怦直跳,右手伸向左腕上的遥控指令模块。犹豫了一下,我输入了2054年7月22日 - 11:45 PM这个日期。至于地点,我输入了由电脑生成的父母家地下室在费城的经纬度。要是被抓到,上帝保佑我。我走出更衣室,朝物质化平台走去。房间里挤满了技术员,他们在检查安全清单,监控各项系统。
“准备好了,战士吗?”Wilcox上尉问。
“随时待命,长官。”我回答。
我戴上头盔,踏上物质化平台。房间的灯光渐渐暗下,几根管道喷出干冰,让周围温度下降。各种激光扫过我的身体,把所有坐标录入电脑里。
“启动倒计时!”上尉厉声下令。房间顿时灯火通明,就像节日灯饰,伴随着电脑合成的声音开始倒数。
“物质化将在T-minus 10秒。标记。10……9……8……7……6……5……4……3……2……1……0……启动物质化。” 我按下腕间闪着绿色光芒的按钮,四周瞬间开始扭曲变形,一道耀眼的光芒一闪……我消失了。
2079年5月8日 - 11:31 PM
数秒后,房间的氛围再次颤抖。我完成了我的“小计划”,正在重新物质化,回到自己的时代。我瘫坐在地上,“任务完成。”我暗想。
“你还好吗,战士?!”一个声音响起。
“嗯……我没事。给我一分钟。”我回答,“这次路线有点曲折。” Wilcox上尉的身影渐渐清晰。
“那么……成功了吗,中尉?你能锁定刺客身份吗?你看到究竟是谁射杀肯尼迪总统?!” “没有,长官。”我答,“很抱歉,我没法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进入那栋楼。我不想违反第一指令,所以不得不中止任务。” “该死!我们前几次都这么接近。可恶!”他抬头片刻,努力平复情绪。
“好吧,Starr……不错的努力,下次一定行。去参加汇报吧。”说罢,他向我敬礼,转身离开。
2079年5月9日 - 3:21 PM
等我最终回到家时已经很晚,根本无法得知任务是否成功。我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尝试睡个觉。
“明天肯定是惊天动地的一天!”我心想,“此刻的我,应该已经是百万富翁了!” 我怀着笑意入睡,脑海里浮现着一句话:“我唯一的遗憾,是不能再回到几天前的律师办公室,看看John听到那个修改后段落时的表情!”
要知道,我刚刚穿越时空,篡改了父亲的最终遗嘱。原本那份打算被父亲替换的版本,因我哥的捣乱,竟成了真正送到律师办公室的那份。如果一切顺利,两天前,那个该死的律师本应在遗嘱里宣读: “至于我的货币财产,全数归我的配偶(若在世)所有;若配偶不在世,则全部归我的最小儿子所有……” John将被彻底排除,所有财产都将落入我手中!这简直是天才之举。
2079年5月9日 - 上午10:59
我慢慢醒来,头又痛得要命。没什么特别的,做完任务之后感到浑身难受是常有的事。但这次出于某种奇怪的原因,我感觉自己像被卡车碾过一样。踉跄着走进浴室,小便完毕后走进淋浴间。热水冲在脸上和身体上,感觉真好。我揉了揉脸和眼睛,试图清醒过来。
“哎呦!”我叫了一声,刚刚用指甲戳到眼睛。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他妈的……我都没注意到指甲长成这样了。”我没多想,又开始冲澡。擦干身体后,我剪了剪指甲,吹干头发,刷了牙。我转身要拉上浴帘,看到淋浴地板上留下一大摊体毛,吓了一跳。我打开水龙头,把它们冲走了。
现在我彻底从酣睡中恢复过来,决定给John打个电话,看看我的“杰作”。
“嗯,让我想想……今天是星期几?哦,对,星期六。”我再也憋不住了。电话响过几声,终于接通了……“喂,您拨打的号码是587-67……”嘟。我挂断了电话。
“可恶!果然那混蛋不在……只好等会儿再打了。”我嘟囔道。
我很失望,必须联系到他……不然就没办法确认……还是有别的办法吗?
“等一下,我在前几天律师办公室见面时留下了一份遗嘱副本。现在它到底放哪了?”
翻箱倒柜一阵,总算在办公桌下的垃圾桶里找到了一团揉成一团的纸。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我沉声自语,心脏狂跳,开始把纸摊平。我翻到对应的那一页,闭了闭眼。
“好……开始了……祈祷保佑。”
我睁开眼,寻找那段文字,大声读出:
“至于我的金钱财产,全数由我的配偶(若在世)继承;若配偶不在世,则全数由我……最年幼的儿子继承……”
我兴奋地嚷嚷,同时把文件扬向空中。
“我做到了!我他妈做到了!”我叫道。
“我简直迫不及待要去找John了。”我心想。
我精力充沛,简直不能静下来等到John回家。我决定先去健身房发泄一下,再过几个小时回来给他打电话。我随手抓了些运动服开始换衣服。打开衣柜抽屉时,意外地发现了一件黑色缎面小内裤。
“什么?……这他妈哪来的?”我拿着它,疑惑道。“这是怎么跟我东西混在一起的?!”
我想:“肯定是楼下洗衣房和我的衣服搞混了。”我把它扔到梳妆台上,继续穿衣。我穿上Jockey牌内裤、运动裤、T恤和卫衣,准备出发。拎起运动包,出门。
一路上我一边听着收音机高歌,一边驱车前行,路很快就过去了。我在脑海里憧憬着如何花掉我的百万。
“今天真他妈是个大日子!”我想着。
到了停车场,我拿着东西进了健身房。在前台,我向那位漂亮的年轻接待员出示会员卡和驾照。
“您好,Starr先生。”她看了一眼我的驾照说。“这得去补一下。”她把卡还给我。“看上去您驾照上有个‘笔误’,除非您是Stephan Starr女士!”她笑道。
“什么?”我接过驾照,自己看个究竟。
“哈,好吧,我错了,之前根本没注意到。谢谢。”我把驾照放回钱包里。“您也有个愉快的日子,女士。”
“您也是,Starr女士。”她一边笑一边向我微笑。
我转身朝更衣室走去。
换好衣服后,我走向综合训练器材区,做了一些拉伸准备开始做“循环训练”。开始的几个器械对我来说似乎比平时难多了。我觉得自己精力充沛,但所有动作都异常吃力。划船机上10次后,我累得气喘吁吁,满身大汗。
“哇。”我想,“看来昨天我真是累惨了。”
我休息了一会儿,然后调整座位,坐到蝶式机上。当我坐下时,发现拉杆比平时高了一点。
“我一向把座位放在第三档……”
我起身把座位往上调了一格。
“这样好多了。”我嘟囔着。
开始第一个动作,我拼尽全力去挤压那两根拉杆,却怎么也压不动。我放开拉杆,愣住了一会儿。
“他妈的?”我想,“看来今儿真的不适合锻炼。算了,我还是去冲个澡,然后回家。”
于是我走回更衣室,坐在板凳上调整了一下状态,然后脱下衣服进了淋浴间。冰冷的水冲在发抖的身上很舒服。洗澡时,我注意到肥皂上粘了很多体毛。
“真他妈怪。”我自言自语,“不知道上次跳跃时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下午得回基地去找‘医生’看看。”
我打消了这个念头,继续洗脸和头发。回到储物柜前,我擦干身体开始穿衣。正当我穿衣时,眼睛瞥到对面房间有个家伙也在换衣服。令我吃惊的是,他的那话儿非常雄壮。
“那家伙真是壮得像头马!”
然后我赶紧摇了摇头,仿佛要把自己拉回现实。我穿好衣服,走到前台。
“祝您下午愉快,Starr女士。”同一个女孩平静地说道。
我愣住了一秒,随后继续离开。
我迫不及待想给John打电话。看着他在不幸中的窘态一定能让我从这“阴阳怪气”的一天中解脱。开车在高速公路上,脑子又开始乱想着怎么花我的新财富。不一会儿,我完全忘掉了早上在健身房的怪事。
到公寓后,我把运动包扔在地上,冲向电话。刚到卧室门口,我被自己运动裤腿绊倒,摔了个屁股墩儿。没多想,我爬起来坐到床边拨号。长长的指甲在键盘上“咔哒”作响。
“该死……我明明今天早上才剪过指甲。”
电话响了几声,他接起了。
“喂?”John道。
“嗨,John,是我。”我答。
“嘿,你怎么样?我挺担心你的。几天没听你消息了,看来你挺受打击的。”他说。
“打击?”我说,“你说什么打击,John?”
“拜托,Steph……你忘了被排除在父亲遗嘱之外的事吗?该不会你忘了吧!”他说。
“等下,我这里有份副本。他可没把我排除在外!”我抗议。
“你看……我们已经说过了,遗嘱上写的是‘最年幼的儿子’,可这并不代表……家里最年幼那个。”他肯定地说。
“但……什么?我是最小的儿子啊……还有,这Steph是什么鬼?”我质问。
“嘿,你是不是喝多了,Steph?你还好吗?”John问。
我气得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得快点跑去他家弄明白怎么回事。”我想着。我想尽快过去,于是站起身换衣服。我把卫衣扔到地上,走向衣柜。这时感觉里面戴的内裤往屁股缝里钻,我伸手到运动裤后面去整理,结果摸到的不是棉料,而是别的东西。我撕下运动裤,看着下面——我穿着一条女式内裤!粉红色的丝质小内裤!
“天哪!”我开始歇不过气来。
我跑到梳妆台,打开存放内裤的抽屉,差点跌倒。里边不再是Jockey内裤和四角裤,而是一柜子的女式内衣!
“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我尖叫着。
我跑到镜子前,脱下T恤仔细看自己,如有其事地印证了我最可怕的猜测。我的任务出了严重偏差……出大错了……而且似乎还影响了我的过去!我抓起钱包里的驾照,盯着上面看了好一会儿,随即大声读出来:
“Stephanie Starr小姐……Stephanie?哦,我的天啊!”
我把驾照扔到地上,哭了起来。
“好吧……好吧,我必须振作。”我心想,“男人,清醒点!”
不管怎样,我得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最重要的是该怎么办。我又拿起驾照盯着看。
“等一下,我的生日也变了?我本该是4月27日出生,却变成了4月29日?!这他妈到底出了什么?我不明白。我肯定是在某个环节做了什么,才改了我自己的生日……进而……还改了我的性别!可到底……到底我干了什么?”
我想着,“冷静,男人……好……我回到2054年7月23日晚。今天是2079年5月9日。我于2055年4月27日出生……”
那是24年零1个月之前的事了……而我跳跃到的那个日期,比那时大约早了8到9个月。等一下!妈的!9个月!天哪……我跳跃到的那个日期……不知怎么地,我一定改变了些什么。那是影响我自己受孕的某种改变!天啊!我都做了什么……我都做了什么啊!
我再次把头埋在双手之间,哭得一塌糊涂。几分钟后,我踉跄着走进浴室,再次审视我身上正在发生的一切。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我的体毛几乎消失了。事实上,当我用手抚摸胸口时,连残存的毛发都仿佛当场脱落!连乳头也感觉格外敏感。“天哪……我可能要开始长乳房了!”我忍不住惊呼。接着我发现自己变矮了……明显矮了五六英寸。显而易见,我也瘦了二三十磅。肌肤似乎更柔嫩、更细腻了。而我的指甲……我的指甲他妈一直不停地疯狂生长,差不多长到一英寸长了。我抓起指甲钳,又开始疯狂地剪指甲。也许是在潜意识里,我试图阻止这种不可避免的变化。我把指甲钳扔到洗手台上,难以置信地把手捂在脸上。
“快想办法,想!”然后灵光一现:“也许还不晚……也许还有挽回的机会!”我得在为时太晚之前赶到基地。我得想方设法潜回基地,进行一次未获授权的跳跃。“要是我能往回跳几天……我就能警告过去的自己……告诉自己别去做这蠢事。那样这些事就都不会发生,当我再跳回原来的时代,一切都该恢复如初。虽说我会因此丢失那笔遗产,但他妈的,为了拿回自己的生活,这点代价算小事。”我冲到壁橱,一把拽出制服。“我得快点赶到那里,赶在我变得更奇怪之前。只要能过了检查点,剩下的应该不难。”我急匆匆地换好制服。身材已经变得走样,裤子几乎撑不住,我还得把袖子挽起来。总算弄妥,我仍然觉得只要行动快,我可以混回自己。于是我抓起钱包冲出门。电梯门一开,我就撞见楼上的熟人吉姆·赖特。
他朝我打招呼:“嗨,Stephan,最近怎么样?” “挺好,吉姆,你呢?”我答道。心里暗想:(谢天谢地……他还叫我Stephan!) “你就没个周末休假吗?”他问。
“有时候也能休,但今天得多加点班……你知道的,山姆大叔蛮挑剔的。”我挤出一个假笑。电梯在一楼停下。
“那回头见了,吉姆。” “好啊……保重。”他说。
我礼貌地挥挥手,出了门上了车。刚坐进去,我就发现根本够不着油门踏板。“我他妈在缩小!”我惊慌地嘟囔。
“得快……得快,别太迟了!”
开车像过了个世纪似的。我不确定,但感觉过去半小时里自己还一直在变。我不敢看镜子……害怕看到那副样子,于是把后视镜扳开一边,生怕吓自己一跳。到基地门口,我靠边暂时停下,探头张望今晚的岗哨是谁。“好……看样子是墨菲列兵。比约翰逊宽松多了。我非得想办法混过去。谢天谢地天色已黑。”我把仪表盘灯光调暗,戴上帽子,咽了口口水,开车到大门前。墨菲抬头一看就认出我的车,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晚上好,长官。”他说。
我努力装出镇定,用左手撑着脸,右手递上证件。
“没事,长官……我应该见过几次了。”他笑着说,回头朝同伴招手,同伴于是放下了栏杆。
“晚安,长官。”墨菲敬礼。
我点点头,一脚油门冲了进去。
“谢天谢地!我…… ”我试图开口,声音却哽咽。
“我的声音……我的声音怎么变了?!”我惊恐地捂着喉咙,“得快……不然就晚了。”
我开进受限停车区,把通行卡插入读卡器。“希望这时候没人还在……”我心想。我停好车,下车向大楼门口走去。差点被裤腿绊倒,只得连忙弯腰,把裤腿挽高。令我震惊的是,大概要挽高八英寸左右。站直身后,我注意到所有衣服都同样宽大。进门后拐向军官入口,不到20英尺就到前台,那儿的夜班岗哨从报纸上抬起头,朝我说: “晚上好,长官。” 我抬手利落地挥了个招呼,没回头。接着我紧张地把通行卡插进卡槽,机器立刻响起: “卡片验证通过。请将手放到扫描仪进行指纹识别。” 我暗自祈祷:“一定要让我过啊!”苍蓝的光束在我的手掌划过两次,仿佛复印机扫描。听到: “指纹识别通过。晚上好,Staar中尉。” 前面的气闸门随即解压,打开了。我飞快穿过,至另一侧时用前臂擦了把额头冷汗,不小心帽子被碰落。低头去拣,头发挡在眼前。“我的天!”我惊呼,一边捋着那日渐浓密的发丝,一边飞奔向电梯。就在那时,我注意到胸口的晃动。我怔住了,心都漏了一拍,停在原地吓得说不出话来。我撩开夹克,双手捧住胸口,脊背寒毛直竖,紧紧捏着衬衫下两团轻微的弹性。“时间不多了!我得快点!天哪,让我赶得上!”我又冲到电梯前,按下下行键,差点掰断一根几乎半英寸长的指甲!电梯门开后,我按下B8层,向地下八层疾行。
穿过几道安检,我终于到了目的地……时间实验室。我把安全卡插进扫描器。
“卡片验证通过,”电脑道。“请输入12位安全访问码。” 我迅速敲入数字。
“访问码验证通过。请将眼睛放到光学扫描仪前进行视网膜识别。” 一道耀眼的蓝光扫过我的左眼。
电脑回复:“视网膜识别失败。请第二次尝试视网膜识别。安全警报已启动。距离警报触发还有15秒……15……14……13……” “糟了!来不及了!”我慌忙说道,又把另一只眼对准扫描仪,按下启动键。光束再次穿透我的眼球深处,我默默祈祷,心跳随着倒计时急促。
“7……6……5……视网膜识别通过。安全警报解除。晚上好,Staar中尉。”我闭眼连声道谢,厚重的钢门应声开启。
我飞奔到储藏室,领出了那套“银色战衣”。我紧张地脱下便装,故意不去看自己的身体……此刻我再也受不了其他分神。眼睛识别那次的小插曲已让我心慌不已。我们的“银色战衣”以DNA基因做认证,如果战衣不能确认我的身份……跳跃将被中断,安全人员分分钟会蜂拥而至。战衣大得几乎罩不住我,我急忙拉上拉链,开始在遥控指令单元上设定目标时间和地点。我把它定在三天前的自己公寓——2079年5月6日早上8点。我知道那时候的自己正去律师事务所读遗嘱。这样我就能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物质化出现,还有足够时间找到过去的自己,阻止他回家再开启时间跳跃。到时过去的一切干扰就从未发生……我也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然后用战衣返回自己的时代,继续我的生活,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一切程序都设好了,我赶紧启动所有必要系统,为争分夺秒省略了大部分安全检查。所有系统一开,肯定有人会察觉楼下面出事。我估计安全人员最多两分钟后就会赶来。我飞奔到定位格栅前,激光开始扫描全身。我戴上头盔,静静地站在干冰缭绕中,闪烁灯光充满房间。电脑合成声音开始倒计时: “去物化启动倒计时10秒。标记。10……9……8……7……6……5……4……3……2……1……0……启动去物化。”
我按下手腕上那颗发着绿光的按钮,世界再次开始熟悉的扭曲。当我开始去物化时,心中涌起一阵如释重负的感觉。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最艰难的部分已经过去。现在我只需要在过去找到自己,然后好好说上一番漂亮话……至少我当时是这么想的。片刻之后,我隐约看到卧室的墙壁开始变得清晰,我快要到了。但随着周遭的一切渐渐实化,我却开始感到不对劲。在我完全实化之前,我头晕眼花,便晕了过去。
我俯面朝地地醒来。起初,我根本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直到注意到自己还戴着头盔。一切记忆顿时涌回。仍坐在地上,我靠着床边支撑自己,让思绪缓缓清醒。我解锁头盔的气闸,摘下头盔,想要呼吸点新鲜空气。就在这时,一缕缕金色长发从头盔里滑落,散落在我四周。我抬手抓住那一把发丝,用来遮在脸前端详。如果还有一丝宁静能让我暂时忘却眼前的处境,那么现在肯定荡然无存。“等等……”我慢慢开口,“我几分钟前还没这么长发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到底晕过去多久?”我赶紧低头查看手腕上的远程指令装置,确认抵达状态和当前时间。“天啊!”我倒吸一口气,“出事了。我并没有在5月6日早上8点实化……我在5月8日早上8点实化!现在是下午2:47……我地板上躺了超过六个小时!”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还剩六个多小时可以找到过去的自己,将这一切终结。我仔细回忆那天过去我究竟在干什么。“让我想想……我整天都在外面跑。该死!我根本找不到自己。唯一有机会拦住自己的地方就是基地。问题是我记不清几时到那儿的。我记得应该是晚上8:30到9:00之间,可不确定。没关系,我能办到,一切都会成功。”我一边这样自我打气,一边想着。“最重要的是先收拾一下自己。”
我站起身,把头盔放到床上,朝浴室走去。发丝再次垂落到眼前,让我想起过去六小时里身体的变化丝毫没停。我心跳加速,打开浴室的灯。我不想先看自己的脸──我害怕。所以决定先脱下“战衣”。这套“战衣”宽松得完全遮住了身形轮廓。首先,我脱下手套。那双手看着太陌生,不再属于我。它们纤细而精致,指甲长了足足一英寸。我开始急促呼吸,抬手拉开战衣前面的拉链,决定干脆利落一些。于是我闭上眼,一口气拉到腰间,让松垮的衣料从肩头滑落,露出整个上半身。“好……Stephan……深呼吸……一切都会没事的。”我睁开眼,震惊与恐惧交织着让我整个人靠着墙壁往后退。“天啊……不……!”我尖声惊叫,声音尖锐刺耳。“我长乳房了!”我伸手抓住它们,瞬间觉得变得异常巨大,我那双小手根本无法环抱。我捧起它们,感觉到它们的重量片刻压在手心。我本能地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我的天!”声音颤抖。我已经彻底变了模样。凝视镜中那张脸,我还能认出自己,只不过原本棱角分明的轮廓变得柔和,面容轻盈、精致,丰满的嘴唇、高挺的颧骨、秀气的鼻梁和飘逸的金发……那仍是我。我的视线再度回到光秃的上身。两团乳房从我这具瘦削的身体上挺出,宛如两个气球。我轻触它们,然后本能地开始揉捏,几乎不敢相信那是真实的,它们坚实而有弹性,乳头巨大而坚硬。我目光下移,越过不成比例的细腰和平滑的腹部,看见那件“银色战衣”正在臀旁悬挂,令我浑身一阵颤抖。“我的天啊……”我喘息着,预感到脱掉其余战衣后下面会是一片空白——或者更糟。我很确定一件事——照理说此时此刻我应该无比兴奋,可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我努力集中精神,想要感受我的“鸡巴”,却依然什么都感觉不到。我慢慢拉下剩余的拉链,看着战衣坠落在地,目瞪口呆。下体的“鸡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绺稀疏的金发。我微微分开双腿,看见一处熟悉的“几何结构”,只是没想到竟会出现在自己身上!我缓缓伸手顺着平坦的小腹往下,手指滑入一条潮湿的缝隙。我惊得猛地收手,好像触到滚烫的灶台。我看着那只湿润的手举到脸前,深吸一口气,那气味竟是熟悉的……我再次将手伸向新阴部,继续探索,不由得开始急促地喘息。这种感觉如此新奇……如此不同。我坐到地上开始自慰:一手揉着胸,一手摩擦阴蒂。不一会儿,快感便令我颤抖。高潮过后,我浑身颤栗,然后哭了出来。“上帝啊……求你,让我变回以前的身体……”我祈祷,“我不想做女人……我只想做回我自己。”几分钟后,我站起身去冲澡,边洗边继续祈祷,希望上帝会怜悯我。
当我擦干身体时,努力理清一切。“我怎么会在错误的日期实化?”我自问,“或许我的基因印记出现偏差,引发了故障。好在我到了这里……这才是最重要的。”我被镜中倒影吸引,又觉得怪异:看见另一个人的影像跟着自己做同样动作,却是异性影像,更显诡异。我再次被胸口突出的乳房迷住,惊叹不已。“好吧,Stephan,看样子我们有麻烦了。我这些衣服都穿不下……”有一点毋庸置疑,如果不给自己一个体面装扮,过去的自己绝不会把我当回事,根本不会搭理我。我得找点除男性衣物以外的衣服来穿。我走到五斗柜前,从平时放零钱的信封里翻出两百多美元。“该死!这不够……而且我现在长这样根本没法领其他钱。”话音刚落,我忽然想到了什么。“Lisa的衣服!我能用她的吗?”几周前是我生日,她和我一起出去吃饭,后来早上离开时误忘了夜包和衣物。我冲到衣柜,抓出她的东西。
“嗯……这条裙子如果合身就好……”床上是一条黑白花纹的派对连衣裙,长度到大腿中部。“有点正式,但凑合着能用。”我把裙子铺开,又打开夜包,震惊地看见里面的蕾丝内衣。“真没想到我有一天会穿上这些东西。”我喃喃自语,拿起一条白色丝绸蕾丝丁字裤。“靠……她非得穿丁字裤不可。”我苦笑,心想这玩意小得几乎没法遮住东西。但我上下打量自己,反正现在也没多少要遮的,就挑它穿了。我先把前面套上腿,半蹲着将它往臀部和腰间拉去,紧贴新的臀形。我回头照镜子,只见一小块三角布紧贴双臀中部,布料后面消失在两腿间,然后再次出现在前面小小的三角区,几乎没法遮住平坦的耻骨区,那稀疏的金发甚至透过蕾丝花纹。我倒吸一口气:“天哪……”这视角我见过很多次,但那是在Lisa身上!如今却出现在我身上!我再度伸手到包里,这次拿出配套的蕾丝文胸。我看标注:36C。幸好是前扣式的,我将双臂穿过肩带,将文胸拉过肩头,将罩杯扣到胸前。我努力想把扣子扣上,终于咔哒一声卡住,但太紧了。“操,就差这点了。”我试着松开肩带多调几次,还是不行,又扔到床上,希望穿裙子时能空着胸。然后我取出一双黑色长袜……
我将它们卷起来,把脚伸进去,然后往腿上拉,直到它们停住……就在裆部下方。这双冰凉而紧绷的连裤袜,对我来说如此陌生、如此奇异。接着我解开连衣裙的扣子,把它滑了上去。至少看起来是我的尺码。当我扣好前襟时,腰部立刻收紧,贴合我纤细的腰身。宽阔的臀部和圆润的屁股充盈起这条稍显紧身的裙子,勾勒出迷人的曲线。幸运的是,我能把前襟扣在我丰满的胸部之上,它们撑满了连衣裙上半身的空间,那形状足以让任何男人色眯眯地盯着看。略微尖挺、向上翘起的乳头在面料上隐约留下印痕,暗示着幕后的秘密。我转身对着镜子打量自己,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端详着自己,我意识到发型肯定会成问题——我完全没经验打理这种发型。然后我灵机一动:反正时间充裕,就让专业人士来处理这团乱发吧。我拿了把发梳,找了根旧橡皮筋,把头发扎成马尾。“至少暂时能应付一下。”我心想。我走到衣橱前,穿上Lisa的黑色低跟鞋,鞋头紧紧夹着我的脚趾。“太好了,又小了一码……”我无奈地嘟囔道。“看来我还得买双新鞋,但暂时就这样凑合吧。”我抓起钱,塞进Lisa的包里,然后出门去了。
一出公寓大楼,就能明显感觉到路人投来的目光。作为一个男人,我并不习惯被每个经过的人端详。“真丢人……”,我心想。更糟的是,我那没有胸罩的巨乳随着每一步都诱人地弹动。我只想双手攥住它们,控制住它们……但很快我清醒过来,举手打车。上车后,我告诉司机把我送到城郊的Metro购物中心。
到那儿后,我只想赶快把头发弄好,然后尽快离开。我实在受不了那些目光。换位思考时,我只想……“天哪,男人盯人看时也太明显了!”想到其他男人在打量自己,我心里一阵作呕。更奇怪的是,连女人也在盯着我。“女人怎么能忍受这种生活?”我不禁想。所有注视让我变得不自在,仿佛他们都能看穿我其实还是个男人。我紧张地转身,对着街边商店的橱窗打量自己,看到自己胸前晃动的乳房,提醒我再也没人会把我当男人!终于,我找到了女鞋店。“9 West……看起来挺不错的。”
一位和我年纪相仿的年轻女士迎上来:“下午好,小姐。有什么我能帮您的吗?” “嗯……是这样的。我想找一双和我现在穿的类似的鞋子,这双对我来说有点紧了。”我说。
她带我到陈列区,给我看了几款相似的样式。
“您对哪个比较有偏好吗?”她问。
“其实都行。您帮我挑几双吧,我试试看。”我回答。
“好的,请稍等,我这就去拿。您穿多少码?”她继续问。
“这倒是个问题。”我一边踢掉右脚的鞋子一边看尺码。“这是8码……那我大概要8寸半或9码?” “没问题,我都去拿。”她说着转身进了仓库。
我坐在凳子上踢掉另一只鞋。“天哪,终于轻松多了。”我心想。“那些该死的鞋简直要把我掐死了。”几分钟后,她端着几盒鞋出来。
“给您。”她说。
我滑到凳子边缘,弯腰要试穿鞋。
“让我来。”她坚持道,俯身在我面前打开鞋盒。她弯腰给我套鞋时,我瞥见她抬头的一瞬——她的视线正好穿过我大开着的两腿之间,看得一清二楚。
“天哪!”我当时就醒悟过来:“我坐得跟个男人一样!”两腿大幅分开……把我所谓的一切都暴露给了她!我本能地夹紧大腿。
“天哪……我好尴尬。”我涨红了脸,对她道歉。
“没事的,真的。有时候我自己也忘了我穿的是裙子。而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之前都见过类似的。”她若无其事地说。
“我知道……可还是太尴尬了,请原谅我。”我说。
“哪里哪里,别担心,真的没事。”她露出无辜的笑容。
等我脸上的红晕退去,我选定了那双鞋,结账后决定当场就穿。
“谢谢您,小姐。欢迎下次再来。”她边递给我收据边说。
“谢谢,再见。”我走出店门,来到商场导览图前,找到了那家法式风格的理发店。无需挑剔,我也没再看其他店。走了一小段路,上了一趟自动扶梯,很快就到了。
我走进这家高档沙龙,立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刚想转身逃走,但我告诉自己坚持下去。柜台后坐着一位明显女相的男发型师,向我打招呼:“您好,小姐,需要帮忙吗?”我解释今晚有个约会,需要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些。他看了预约簿,微笑着告诉我马上就有人空出来,可以为我服务。等了半小时,我开始为时间发怵,这时一位漂亮的棕发姑娘来接我。再三说明我情况紧急,她建议可以一并给我化妆和做美甲,保证7点前能完成。这样我还有一小时半去基地,没问题,我便同意了。我不断安慰自己:这一切都必要,很快就结束了。“熬一熬就行了。”我对自己说。
时间飞逝,各项服务结束时,我对自己的改变惊呆了。我简直美极了——无论从男性还是女性的审美标准来看,我都是绝佳尤物。我站起身,抚平连衣裙,打量这个“全套装备”。
“感觉如何?”那位姑娘问。
“惊艳……太惊艳了……”我难以置信地缓缓说道。
“那可是很独特的赞美哦!”她笑道,“不过我乐意接受!” 我终于移开目光,走到前台付款。“天哪,可真贵!”我心想,付了近120美元。我感谢她,给了小费,匆匆离开。
化妆造型后,我对自己的外貌和感受更加敏感了。我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是我这次和过去的自己对话的唯一机会。如果我看起来像个失败者,就没法让人信服。“再忍几小时……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一出门,我又打了一辆出租车。
“晚上好,女士。”司机说。
“你好。”我回答,“我得去16号公路附近的军事基地,快到Jensen港口那条路。您去过吗?”我问。
“没送人去过,但我知道在哪里。”他答。
“太好了……我挺赶时间的,您要是能快点到,额外给您50美元,好吗?” “没问题,女士。我尽量。”他说,于是我们出发了。
一路上,他试图闲聊……但我的心思完全不在这。我不停地在脑海里重复该说的话,只知道绝不能把他吓跑。我一直走神,直到一声巨响把我惊回神。
轰——!
“怎么回事?!”我大喊。
“我想是个轮胎爆了。”他简短地说,然后把车靠到路边。
“修要多久?”我歇斯底里地问,“我二十分钟内必须赶到!” “对不起,女士。我没法,只能换胎……然后尽快送您过去。” “我们肯定赶不及了。”我低声嘀咕,惊慌失措,冲下车。
“女士?您这是干什么?”他对着车流喊道。
“搭便车!”我回了一声。他试图劝我,我没听进去。十几分钟后,一位四十出头的女士停下车,问我怎么了。我告诉她车子爆胎,怕赶不及在基地的约定。也许是我的语气让人信服,或者因为我看起来像位女郎,那位女士愿意载我一程。我上车前嘱咐司机无论如何都来接我,我给了他钱,等他来接时再给50美元。他点点头后,我迅速跳上那位女士的车。她开得不够猛,但毕竟赶到了。我向她道谢,在距离主入口检查站约20英尺的长凳旁下了车。她问我是否没事。
我告诉她我会没事,再次向她致谢。当她开车离去时,我低头看了看手表——晚上8:37。我的心怦怦直跳。我决定再等几分钟,看看过去的自己是否会开车来到检查站入口。到那时我就可以拦住他,请求和他谈谈。凭我的个性,我知道自己会对这样一个有魅力的女人答应。接下来,我只要推销自己和我的故事。
我来回踱步……依然什么都没有。时间到了8:47。每一分钟都仿佛过了几个小时。我紧张又害怕。“如果我错过他怎么办?如果我来太晚,他已经进去了怎么办?!”我决定必须采取行动。我开始朝检查站走去。
汤普森列兵看到我走近,走了出来。“对不起,女士,但这里是禁区。”“我知道,”我说。“我是来见斯塔尔中尉的。他到了吗?”“可能到了,”约翰逊列兵说。“可能?”我简短地问。“那是什么意思?”“请问您和中尉是什么关系?中尉有约您吗?”他接着问。“听我说……我从没和他真正见过面。只是非常重要,我必须和他说话。请给他打电话,让他到大门口来。”我恳求道。“看着,我非和他说话不可。就让我跟他通个电话。拜托……拜托……我什么都愿意做……求求你帮帮我。”我简直是在乞求。
“好吧,女士。请进来吧。我们看看能做什么。”他回答。我太激动,又松了口气,以至于没注意到他看我的眼神……是在打量我。我完全没意识到我说出的话正预示着自己的末日。
当我走进检查站时,史密斯列兵也站了起来,朝我打量。约翰逊列兵向另一名守卫喊道:“咱们这位小姑娘想见斯塔尔中尉。她说只要我帮忙,她什么都愿意做。汤姆,你怎么看?”“什么都愿意?那肯定很重要了,是吧,亲?”他一边说,一边露出狞笑。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两人是什么意思。也许是因为我盛装打扮……也许是因为我独自一人……但他们肯定把我误认成妓女了。“等一下,你们!”我大喊,“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在我们给你男朋友打电话之前,来点‘小把戏’罢了,亲爱的……”约翰逊列兵说,“外面只有汤姆和我守这儿,有时候真挺无聊的。”他脸上露出令人作呕的笑。
“绝对不行,伙计们!我是来见斯塔尔中尉的,我不是妓女!”我愤怒地说。“随你怎么想吧,女士。”他回答,“现在我给MP(军事警察)打电话之前,你赶紧闪人,好吗?”
他的话让我脑袋嗡嗡作响。我该怎么办?我非得让他们给他打电话不可。我别无选择,否则我会永远被困在这具女体里。我咽了口唾沫,对即将脱口而出的词感到作呕——“好吧。”我低着头轻声说。
“你刚才说什么,小姑娘?”他问。“我说好吧,我愿意。但你们得保证事成之后会给斯塔尔中尉打电话。成交不?”两人的脸上绽放出笑容。“成交,宝贝。”约翰逊列兵说。
接下来我只觉得有人在动手抚摸我。我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怎么了,宝贝?有点害羞?”他笑道。我咬紧牙关,让他们继续。不一会儿,我被按倒在地,其中一个透过内裤舔着我的阴部,另一个则拉开我的连衣裙,露出我丰满的胸部。“不错……太不错了。”我听见他这么说。他抚摸着我的胸,然后弯腰吮吸。尽管整个场景让我作呕,全身的感官却无法忽视那流动的刺激。我一边感到厌恶,一边又莫名兴奋。不知不觉,我的丁字裤被扯掉。紧接着,我感觉到一阵清凉的舌头在我湿热的阴部舔舐,我忍不住轻声呻吟,身体颤抖。我闭上眼,享受这前所未有的感觉。
我的快感呻吟只持续了几秒,就在我感觉有什么靠近脸颊时停止。我睁开眼,正好看到史密斯列兵蹲在我面前,把他的阴茎凑到我嘴边。还没等我反应,他就按住我的双臂,将阴茎硬塞进我的喉咙。我试图让他停下,但被闷住的声音分辨不出。这根庞然大物让我几乎要窒息。不一会儿,我抵抗的呻吟变成了欢愉的呻吟。与此同时,约翰逊列兵的口交让我感觉阴部快要炸裂似的。他将我翻过身,分开双腿。我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但根本无法预料那种感觉。当他那滚烫的肉棒填满我双腿间的新空隙时,我欢叫了一声。他跪在地上,开始来回抽插。
我的快感又被一根巨根塞回嘴里打断。但这一次,我不再恶心……身体已经失去控制。我主动张口,把它含进嘴里,用力吸吮。长发披散到脸上,我随着节奏猛烈点头。丰满的胸部在打开的连衣裙里自由摆动,每一下都震颤着。不到一分钟,我感觉约翰逊僵了一下。在我高潮到来之前,一股滚烫的精液喷射进我的阴道深处。然后,他猛地抽出,惊叫道:“一辆车!有人过来!快,你们两个趴到吧台下面!我来应付!”
话音刚落,他就把阴茎从我口中抽出,就在我自身快要高潮时。我们俩迅速躲到吧台下面。史密斯趁机开始用手指抚弄我干渴的阴部。我控制不住地骑到他脸上,将湿润的阴阜压向他的口中。他开始吞吃,我忽然看到他的阴茎就在我面前。下意识地,我俯下身,对着那根硬棒又是一阵狂吻,简直像个荡妇。我的高潮再次来袭,整个身体被一阵火焰席卷,一种前所未有的酥麻浪潮涌遍全身。
背景中,我听到约翰逊正对外面的车辆喊话。他的话让我从狂喜中猛然惊醒……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仿佛在哪里听过那句话……约翰逊从车窗喊道:“今晚不行,长官,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下午扭伤了膝盖,现在走路很困难。”寒意沿着脊柱爬升,我脑中飞速运转,努力回忆那熟悉的话源。猛然,我意识到那几天前的同一个夜晚,我就是听到同样的话——只不过那时我就在刚开车离开的车里!
现在我明白了,当晚约翰逊和史密斯根本没出来找我……因为我的未来之我正在忙着和他们做爱!我错过了机会。他们从未打算给我打电话……现在也不会打。他们只是把我当成了廉价的荡妇,随意玩弄。责任全在我自己:我迟到了,我因恐慌而做出选择。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自己进来了,我自己和他们发生关系……也是我毁了唯一警告自己的机会。
那时,我坐在那里,阴部暴露,嘴角还挂着精液,我才意识到自己获得了一个重要发现:时间其实永远无法改变。一切都彼此相连……只是一场不断循环的大环。我根本无法改变时间,我们都只是被卷入其中。
我低头,用小手捧起自己硕大的胸。想到这就是我的命运,我开始哭泣。我被困住了……被置于一具本不该属于我的身体里。这都是我自私行动的代价……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从此以后,我将被困在女人的身体里。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