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blished on

Altered Fates(变幻命运):主祷文

Authors
  • Name
    Twitter

Peter偶然发现了那枚 Medallion(圣章),并想出了一个计划,利用它来查明妻子是否对他不忠。他化身为妻子的私人女仆 Juantia(朱安蒂亚)。

故事正文

主祷文 作者:Paul1954

第1部分

“激进的手段需要激进的应对措施,”彼得·德弗里斯想。实际上,他是德弗里斯勋爵,一位在洛杉矶居住的英国人。

彼得继承了一大笔财富,并与妻子凯瑟琳,也就是凯瑟琳女士,结婚已有十年。四年前,为了更好地发展媒体事业,他在洛杉矶设立运营基地,却仍保留着位于英国牛津郡的祖居。这也意味着他要频繁往返英国,处理庄园相关事务。

在他父亲去世继承遗产之前,他就已遇见凯瑟琳,二人一起度过了八年无子的幸福婚姻,直到问题开始出现。

一次从英国回程后,彼得首次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凯瑟琳显得很疏远,对他的行程毫不关心。更有流言称她多次与一位身份不明的男子光顾高档餐厅。

在洛杉矶,凯瑟琳一直有一群亲密的密友,彼得不在时她极度依赖他们。但在朋友圈中,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在和谁见面。彼得随口问她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她耸耸肩,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平常那样。”他不禁纳闷,到底什么才是“平常”!

之后的几次出差也同样,有人看到凯瑟琳与同一个男人出入夜店,无人知晓其身份,而她仍否认有什么异样。此外,凯瑟琳还频繁与一位著名离婚律师交往,该律师以能为客户争取极其有利的离婚赔偿闻名。

所有这些看似毫无问题!

但彼得可不这么认为,他想在被剥夺财产之前,弄清真相。

第2部分

就在一次英国商务之行中,彼得意外发现了一个调查真相的可能途径。聘请私人侦探令他反感,也有违他那点残存的英国公平原则!况且,他依然深爱凯瑟琳,想亲自为挽回婚姻而战——继承的财产并非他唯一关心的。他要亲自做这肮脏的工作。

一周后,彼得与大英博物馆要职的老公学好友詹姆斯共进晚餐。愉快轻松的用餐后,两人举杯白兰地,詹姆斯从西装胸袋里掏出一个掌心大小的小包裹。

詹姆斯打开包裹,用手帕撕去保护纸,递给彼得一条项链,吊坠是一枚圆形圣章,上面雕刻着宛若天使的图案。

“彼得,你见过这种东西吗?一位从波士顿回来的朋友在路边捡到的。我们还没查明它的来历,但初步调查似乎显示它来自非洲。”

彼得对古董早有兴趣,乍看之下这枚圣章价值并不高,却莫名吸引了他。

“我在华盛顿的史密森学会有人脉——我相信他们会乐意帮忙追查它的来历,你介意让我拿给他们鉴定吗?”彼得问。

“当然,”詹姆斯答道,“接下来六周我正忙于组织埃及发掘,没空再管它。今晚我本打算把它放回库房,如果有人能帮我挖掘更多信息,我会非常感激。”

说完,詹姆斯又用手帕包好圣章,将包裹交给彼得,约定两个月后再见。

当晚回到酒店,彼得为终于有事分散注意而松了口气,决定待淋浴后再仔细研究圣章。但他先去淋浴,清理身体,然后准备外出用餐。

走出淋浴房,彼得用毛巾擦干身体,坐到床边。尚未穿衣,他便拆开包裹,想看看把圣章戴在脖子上是什么模样。

他将圣章挂到脖子上,走到镜前。

“咦——戴起来还挺好看,”他心想,却发现圣章正面有一处污渍。他回到卧室,拿起詹姆斯的手帕,想把污渍擦掉。

此时,一阵轻微的刺痛从他的胸口传来,迅速扩散至全身,让他有些恶心。他踉跄着去取水杯。

当他伸手拿杯时,发现自己原本浓密黝黑的手臂竟变得更白皙、肌肉消瘦,手部线条也更为纤细。回到浴室照镜,恶心感再次袭来。

他注意到原本深棕的头发已变成浅棕且发际线微微后移,光滑的脸上也长出一缕淡淡的小胡子。尽管视线开始模糊,他还是认出了镜中的面孔。

“我的天哪!”他惊呼,一边用手指摸自己的脸,“我简直跟詹姆斯一模一样。”

彼得一身茫然,回到床边坐下。

“我怎么会变成我那老朋友?”他想起之前擦圣章时的刺痛,又用詹姆斯的手帕、纸巾和旧手帕反复擦拭,但没有任何变化。

原本的外出计划全都作罢,彼得径直走向迷你吧,自斟一杯威士忌以稳住神经。才晚上七点十五分,他却因情绪波动与身体变化带来的疲惫,加上酒劲,很快沉沉睡去——项链仍挂在脖子上。

第二天早上九点十分醒来,他直奔镜子想确认这是否一场梦。其实根本不必确认——上唇小胡子的痒感早已告诉他真相。

镜中那双带着近视度数的眼睛依旧是詹姆斯的面孔,他回到卧室穿衣,想看看詹姆斯那边有没有异样。如果这事能发生在他身上,詹姆斯又会如何?

刚换上干净衬衫,那种刺痛又从触及圣章的地方传来。变化来得很快,也不如上次那般剧烈的恶心,他的身体迅速恢复成彼得的模样。他冲回镜前,思考是什么促使他恢复本体——难道是衣物?他记得昨晚正是用詹姆斯的手帕擦拭引发了首次变化。

彼得一边继续穿衣,一边决定再做实验,看看能否重复身体改变。这次他想用另一件衣物试试,看看是否会变成那件衣物原主的样貌。

他下楼到酒店大堂的小店,那儿卖着从牙膏到连裤袜的日用品。他本想买袜子、领带或旅客常会缺的其他小物件,却发现货架上主要是药品和化妆品。

就在这时,他灵机一动。他几乎可以肯定,只要拿自己的衣物接触圣章就能恢复原状,于是决定让实验更惊人些。他走进小店,买了一双连袜长筒。回到房间,他脱下衣服,取出一只长筒袜,贴向还挂在脖子上的圣章。

胸口重新传来熟悉的刺痛,这次伴随着更强烈的压迫感;与此同时,他感到腹部和胯下翻腾刺痛。“我的直觉没错,”他在感觉到头发变长、喉结消失时暗自想着。

大约二十五分钟后,一位年轻女子透过镜子回望着他。他立刻注意到,她与自己年轻时母亲的照片颇为相像。看来,一件全新的女性服饰能将他变为与自己基因相符的女性版。

彼得从未有过哪怕一丝想体验成为女性的念头,此刻为自己所做的实验一时惊愕。

他拿起丢在地上的衬衫,贴向圣章,却毫无反应!

回到卧室,他感到阵阵头晕,猛然意识到这次实验有多危险——如果无法再变回自己,而被困在这具女性身体里,没有护照、没有钱财、没有身份记录和过往证明怎么办?他记得上次变成詹姆斯后,并非立即恢复本体,而是直至第二天早上才回归。他不禁思索,变身是否存在时间限制,并祈祷事实如此。

对这次愚蠢的实验,他深感后悔,也在思考:作为女性度过一天,他该如何应对——毕竟没有任何适合新身体的衣物或物品。

第一件事是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房门外的把手上,这样就不会有人意外闯进来。

他决定洗个澡,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行动。当他把自己/她自己浸入热水时,想起如果他的妻子此刻看到自己/她自己会作何感想。想到妻子时,一个主意的雏形浮上心头:他可以借此测试她的忠诚度,并确保如果她真在外面鬼混、打算离婚,也拿不到他的钱财。

他可以把这个项链当作伪装,然后告诉妻子自己要去家族庄园出差,借机调查他的怀疑是否有根据。

彼得意识到,自己/她今天将被困在这间卧室里,因为没有合适的衣物可穿。他决定趁此机会研究这件既陌生又新奇的“装备”,说罢从浴缸中起身,擦干了身体。

他很快注意到自己/她那对丰满的大乳头异常敏感,便用双手的掌心轻轻绕着每只乳房打圈。这样一来,他/她感到一股暖意从腹股沟部位蔓延开来。当他/她伸手下探,在那条神秘缝隙的前端轻抚时,能感觉到温热而黏稠的湿润顺着阴唇皱褶流淌,隐隐有一种压力在积聚,引发强烈的快感。

回到卧室,他/她躺平在床上,继续刺激乳头和阴蒂,终于在一阵颤抖的高潮中释放出来。

“天哪——我快要习惯这个感觉了。”彼得一边在首次女性高潮后的余韵中陶醉,一边随意地继续爱抚,快感再次攀升,最终带来第二次高潮。他/她震惊得说不出话——从未体验过如此强烈的感受。

随着快感退去,他/她意识到,此次经历虽然令人愉悦,却还不足以让自己/她甘心永远留在女性躯体中。若要一直活在这种巅峰状态,那只存在于低级小说里。理智和情感上,他/她依旧是彼得,虽然愿意再次体验这种快感,却无意与男性尝试。当这些想法浮现,他/她又沉沉睡去,直到晚上八点半左右醒来。

他/她坐起身,洗了把脸,随后再次让衬衫贴触圣章。伴随着熟悉的刺痛感,他/她的女性身体渐渐回复成男性形态。他/她下定决心回到洛杉矶,开始着手筹划细节。

回到家后,彼得遭遇了一生中最沉重的打击。

“你不在的时候到底在搞什么?我这里有一些照片,显示你在伦敦跟某个女人共进晚餐、亲昵搂抱。”凯瑟琳一边说,一边把一叠看似他与一名年轻金发女郎热吻的照片甩到桌上。

彼得目瞪口呆。他知道自己根本没做过这些事,但照片上的人看起来太像自己,而且背景正是他最喜欢的那家伦敦餐厅。他很难说服任何人这不是自己。这显然是个圈套,凯瑟琳意在以此控诉他通奸,从而在离婚时争取更高赔偿。尽管他再三否认,凯瑟琳根本不听。

他决定现在必须行动,才能在婚姻中保全自己的财产。他要弄清她有没有背叛自己,以便搜集证据。他要尽快付诸实施。

“听着,我已经告诉过你,这不是我!”他边说边指着照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相信这荒唐的谎言,我从没给过你任何怀疑的理由!”他必须迅速行动,尽快执行计划。“下周我得回伦敦,把之前的生意谈妥。我回来就是为了拿点换洗衣物、再见你一面,但既然你这么指控我,恐怕现在最好先回去,等回到家再把这事解决。我后天走,需要赶紧把资料准备好。”

说罢,彼得气冲冲地离开房间,开始实施他的计划。

第3部分:计划

他盘算着,要在接下来的一周里假扮某个与凯瑟琳关系密切、并且极有可能得到她信任的人。问题是,她的朋友都很低调——圈子里没有人知道她都在做什么,或者即便知道也不会说出口。他不敢冒险顶替某人却落个空,必须尽可能接近她,而唯一可行的方案只有一个。

他必须变成凯瑟琳的贴身女仆胡安妮塔!

尽管他已经体验过一天的女性形态,也并不渴望重操旧业——毕竟试女性躯体的快感确实让他动心——但他想不出还有谁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与凯瑟琳保持足够亲近。

胡安妮塔只有17岁,2年前成为孤儿后被聘为凯瑟琳的贴身侍女。她的西班牙父母移民美国数月后,在一次银行抢劫中遇难。那时她已在该府邸担任一般家务,凯瑟琳遂将她收为己用,帮助度过最初的创伤期。显而易见,凯瑟琳对胡安妮塔十分关爱,彼得对此乐见其成,毕竟此举能让他外出时,妻子多一分寄托。

要成为胡安妮塔,首要难题是得让她快点从人前消失,才能无缝接替她的角色。他确信自己对胡安妮塔的了解已足以在短期内冒充她而不引人怀疑,唯一的问题是,将胡安妮塔安置到何处?他绝不想伤害她。

他决定对她试用圣章,让她变成无法向凯瑟琳告状的样子。

那晚,他潜入胡安妮塔的房间。见她熟睡,他先用氯仿封住她的口鼻,防止她醒来,然后将圣章套在她脖颈上。他从口袋掏出一只狗的身份手环,贴向圣章。

“对不起,亲爱的,这只是暂时的。”彼得看着她的身体慢慢变形成一只母猎犬。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柔嫩的皮肤长出毛发,面部逐渐拉长成犬吻。身体缓缓缩小、扭曲,直到完全化作一只猎犬。

他抱起熟睡中的母犬,摘下项链,将它小心地装进纸盒。悄无声息地,他提着那只盒子走到久未使用的车库,将母犬放进狗筐。确认有足够的食物和水后,彼得将它拴好,蹑手蹑脚地回到屋内。

“她应该没事,那车库多年没人来过。”彼得心想,回到胡安妮塔的房间后喃喃自语,“接下来轮到我出场了。”说着,他脱下衣物,再次将项链套在自己脖颈上。他把自己的衣服收进胡安妮塔衣柜底层,然后取出她的一件衬衫。“还是赶紧变吧,免得我反悔。”他想着,将衬衫贴向圣章。

瞬间,彼得感到熟悉的刺痛沿全身扩散,首先察觉到秀发迅速向背部垂落,强壮的肌肉失去所有线条与力量。他忍不住走向镜子,映在眼前的是棕发停止生长、转为乌黑发亮的长发;双眸似乎更显大而明亮,眉毛拱起,更加突出。他看见自己宽阔的肩膀缩窄,方正的下颌也变得纤细柔和。

低头一看,一对乳房开始隆起,腹股沟处有股牵扯感,生殖器悄然重塑为健康年轻女性的模样。大约25分钟后,所有变化如同戏剧般完成,彼得彻底变成了胡安妮塔。他坐在原地,惊愕地用手在两侧身体摩挲那柔滑的皮肤,感受窄腰扩展成优美的胯部。头一次,他对自己所做之事感到震撼——看向胡安妮塔的闹钟,已经凌晨1点30分,他只剩下四个半小时就得起床,开始担任妻子的贴身女仆。

他伸手翻找胡安妮塔的抽屉,找出内衣和睡裙。拿出一件蕾丝白色文胸、一条白色缎面内裤和一件齐膝睡裙。这是他首次穿上女性衣物,当他/她把内裤从臀部往上拉,冰凉的缎面贴合在胯部时,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她多次看过妻子穿文胸,亲身穿戴时出奇地自然——胸部自然地落入文胸杯内,扣钩也轻松扣上,让他/她自己都大吃一惊。

“或许我继承了胡安妮塔那种天生的女性直觉。”彼得/她心想,终于拉上睡裙钻进床里。躺在凉爽的床单与漆黑中,他/她格外明显地感受到新身体的存在。

他翻身过来,感觉胸部挡住了,让他无法舒适地躺好。他思忖着自己今晨的职责,忽然涌上一阵恐惧与不安。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些职责是什么——他究竟将自己陷入了怎样的境地。这种新奇的感觉让他感到脆弱,他不习惯这种感觉,只得将其归咎于神经紧张。

他决定最好先摘下项链,把它和自己的衣物一起藏好,以免被人发现。他还未意识到,随着时间流逝,他逐渐同化了胡安妮塔的性格与人格,甚至开始用西班牙语思考。

第 4 部分:次日清晨

胡安妮塔/彼得在早上六点三十分听到闹钟响起,伸手按下了贪睡键,制止了那刺耳的噪音。躺在那里时,他(她)对周围环境一时感到迷惑。慢慢坐起,他(她)感觉到胸部的晃动,随即忆起前一夜的种种。闹钟再次响起时,所有意识才完全回笼。他(她)纳闷自己怎么会知道闹钟带贪睡功能,又怎么能在毫无先知的情况下自动伸手关掉。

胡安妮塔/彼得决定赶快起床,先去看看真正的胡安妮塔安好与否,然后再完全投入今天的角色。他(她)走到衣橱前,想尽量屏蔽彼得的本我,看看胡安妮塔的本能和记忆是否会接管。当他(她)挑选了一条中长及膝裙、一双浅灰色连裤袜和一件米色衬衫,迅速穿戴整齐并略施淡妆时,彼得的一面忽然意识到:只要自己顺其自然地按部就班,胡安妮塔的那部分自己就足够应付日常。

他(她)出了房间,快步来到车库。打开门,缓缓走进去,看到一只小型可卡犬正紧张地看着他(她)。母犬开始呜咽,他(她)走过去,轻声说:“别担心,这不会太久。我只是暂时代替你,你几天后就能恢复本来面目。我需要你乖乖的,不要引起注意。只要你配合,就不会有问题;只有我知道如何逆转你现在的状况,你的未来就靠你配合了——明白吗?”母犬点点头,蹲回自己的窝里。“乖孩子——明天我会再来看看你。”他说完,转身回房。

他(她)凭借本能,知道自己要在早上八点去见凯瑟琳并给她送早餐。彼得过去总是这个时候出门工作。他(她)走进彼得的卧室,见凯瑟琳已起床,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

“胡安妮塔,早安,你好吗?”凯瑟琳转过身,微笑着打招呼。彼得的一面心想:“这问候比我平时听到的可亲多了。”他(她)端着装有热面包卷和橙汁的托盘走过去,又在心里暗自提醒:“现在必须让胡安妮塔完全接管。”他(她)带着轻柔的西班牙口音对凯瑟琳说:“夫人早上好——您今天有什么特别安排吗?”说罢,将托盘放在梳妆台上。

“彼得他已经出门去办公室拿些东西,明天要回伦敦。他昨晚我给他看那些照片时可吓坏了。”凯瑟琳边说边走到胡安妮塔身后,慢慢为她按摩颈部。

彼得/胡安妮塔,本我再次浮现,不知该为哪件事更震惊——妻子显然与胡安妮塔密谋或倾诉那些照片的事,还是妻子居然与自己这么亲密?尽管最初颇为震惊,彼得还是任由胡安妮塔接管,自然地回应凯瑟琳的示好,转身亲吻了她的嘴唇。胡安妮塔感觉乳头迅速变硬,暖意从体内蔓延开来,凯瑟琳一手搭在她纤细的颈后,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他至少会一周不在,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好好玩耍。但就目前,我要保持谨慎,直到他离开国境。”凯瑟琳说着走向衣柜,脱下睡袍,滑脱内裤。

胡安妮塔/彼得都对这一幕心领神会。彼得想:“看来我是看对了时机,决策正确。”随即走过去帮凯瑟琳穿好衣服。

“对了,”凯瑟琳说道,“你可别忘了,今天有你的帅气男友要带你出门——他一周来一直在计划这次卡塔利娜之行,你也很期待。他要带你好好玩,彼得明早就会回去,到时你再用我们最喜欢的方式叫醒我,跟我把今天的见闻都讲个遍。”

胡安妮塔又一次接管了身体,想着身高六尺二、肤色古铜的卡洛斯,顿时感到下体一阵潮湿。对彼得而言,这种快速的生理反应让他既惊且困惑,更令他吃惊的是,他似乎能轻易召回胡安妮塔的记忆。他也意识到,在与凯瑟琳交谈时,他(她)竟不自觉地从西班牙语翻译成英语。

“我不能让这冲动控制我,”他想,“否则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幻觉。”

“谢谢夫人,”他(她)说,“我一直很期待这一天。”他(她)心里撒了个谎,想着自己得多深入地融入这个角色。一个“男友”可绝非他的初衷。

“你就叫我凯西,”凯瑟琳说,“彼得不在时,就叫我凯西。”

“抱歉,凯西——我……我这就去准备。”她(他)结巴着意识到自己停下来在心里进行翻译。随后回房,换上更适合外出的衣服。

天气很热,她本能地挑了一件浅黄色的吊带连衣裙,恰好衬托出她略深的肤色。她也只化了淡妆,正打量镜中的自己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她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心里既有成就感,也微微忐忑,打开门一看,是卡洛斯。

卡洛斯也为德弗里斯家做杂活和园艺工作,和胡安妮塔约会已有四个月。他比她大四岁,起初因同情她的不幸才接近,如今两人的感情已发展成爱慕,只是凯西对胡安妮塔的强烈追求让他略感困惑。

“嗨,美人儿。”他拉过她,深情地吻下去,温热坚定。“我一直盼着我们独处——好久没机会了,我好想你。我把我的斗牛梗佩德罗安顿好了,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胡安妮塔几乎来不及多想,所有顾虑都烟消云散,她回应了吻,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渴望。她对自己说,度过这一天的唯一办法就是完全沉浸在胡安妮塔的身份里,让彼得退到背后。然而事情并不那么简单,彼得并未抗拒,新生的胡安妮塔反而开始期待这一天的发展。

短暂的船程让胡安妮塔兴奋不已,彼得最近的烦恼都随波逐流,他们与一瓶冰镇霞多丽共饮。她比以往更早感受到酒劲,躺在沙滩上晒太阳时,卡洛斯的手抚过她的胸部。彼得内心的恐慌被胡安妮塔的肉体渴望所淹没。她像猫般优雅地伸手向后,在那一刻尽情享受。

胡安妮塔的女性本能开始主导,而内心深处的彼得正惊恐地尖叫。心理上的挣扎仿佛持续了数小时,而就在同一时期,胡安妮塔用手顺着卡洛斯的大腿滑下,轻抚他挺硬的阴茎头,一只手捧住他的睾丸。卡洛斯回应她,上提连衣裙,双手滑向她的大腿内侧,深入她的内裤。

“这不对——我不是同性恋。”彼得在心中抗拒,他的本我在卡洛斯触及她湿润的外阴时夺回控制。那一刻,他感到一阵厌恶,但转瞬化作快感。彼得/胡安妮塔——谁也不确定,也不在乎——两种人格首次合二为一。卡洛斯脱掉她的内裤,又脱去裤子和短裤,骑上了她。

卡洛斯轻柔地进入,胡安妮塔也顺势回应。她两腿大张,猛抓他的肩膀,热情如火。她听见自己发出的女性呻吟,在他射精的同时,她也迎来高潮。

事后,他们都从那刻解脱,胡安妮塔泪流满面。她无法分辨是因激情与爱意而泣,还是因恐惧与厌恶——彼得的人格再次占据主导。

当天傍晚,两人回到家中。卡洛斯不解气氛为何自“魔幻时刻”后骤变,胡安妮塔则若有所思,试图理清自己的情绪。

第 5 部分

当胡安妮塔/彼得吻别卡洛斯道晚安后——既不逗留过久,也不匆忙草率——回到她/他自己的房间时,她/他感到一种强烈的逃离欲。最初,她/他的想法是立刻变回彼得,把这场闹剧一笔勾销。但理智占了上风,因为她/他意识到:

  1. 彼得若就此重新现身,必须给出一个极其合理的解释;

  2. 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就构思不周——他/她又如何阻止真正的胡安妮塔把自己对她所做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凯瑟琳?

  3. 他/她现在需要确凿的证据来证明妻子所谓的外遇,如此一来第二点便不再重要;

  4. 还有一些无形却近乎成瘾般的东西——她/他需要深入探索那些已体验过的女性感受,尽管心底深处有一种恐惧:如果上瘾了,其他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此刻已是晚上九点,她/他决定先洗个热水澡,然后提前上床睡觉。洗澡时,回想起凯瑟琳曾说过“用我最喜欢的方式把我叫醒”,她/他洗罢便没再设想身体变化的任何解释,径直躺下,思索着明天将会怎样。

黎明到来时,彼得决定让胡安妮塔的直觉完全主导一天的行动,因为他/她仍在努力接受前几日所经历的一切。她/他重复昨日的惯例,为凯瑟琳端来早餐。当胡安妮塔进入她/他们的卧室时,凯瑟琳正泡在浴缸里。

“早安,凯西。”胡安妮塔一边将装着吐司和橙汁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一边招呼道,“您今天起得真早。”

“进来吧,孩子。”凯瑟琳招手道,“水都凉了,该换热水了。”

“孩子!”胡安妮塔/彼得以前可从未听过凯瑟琳这样称呼自己,一时不知所措。她/他正犹豫间,凯瑟琳又催道:“我说我要热水!还等什么?”

“我…我…对不起,凯西。”胡安妮塔结巴着,一边在脑中将英语翻译成西班牙语,一边走进浴室,看见凯瑟琳半躺在浴缸里,双峰在泡沫之上轻轻起伏,沉默地浮在冷水面上。

“叫我夫人…叫我夫人!”凯瑟琳低声咝咕,让困惑不已的胡安妮塔愈发惊愕,“帮我准备衣服。准备好了衣服后,去洗衣房,把我所有衣服都重新熨一遍,随时等我需要。”她高傲地吩咐。

胡安妮塔只觉得眼圈微热,忍不住想要泪水涌出:“夫人…非常抱歉。我这就去做。”她/他退回卧室,开始为凯瑟琳整理每周去美容院的衣物。

躲在潜意识深处的彼得看着胡安妮塔那股天然的顺从,心中涌起阵阵屈辱之痛——他/她此前一直习惯发号施令、毫无保留地掌控一切,如今却被迫臣服于凯瑟琳。这种落差令他再次退回更深的自我潜层。更令他无法承受的是,他竟然对这样的对待产生了一丝隐秘的快感,彻底退缩,再也难以接受任何羞辱。

这一天对胡安妮塔来说漫长而低沉,她/他完成这些以及其他低微的差使后,直到下午五点四十五分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经历过迄今最令人沮丧的一天,胡安妮塔决定藏起来,让彼得回归。彼得一旦回来,就迫切想摆脱胡安妮塔的羁绊——卡洛斯答应明天再来,他希望自己能在生理和心理上都恢复如常。但在此之前,他要先去看看真正的胡安妮塔安好与否。

走进车库,他看到那只可卡犬已吃完留给它的食物和水。狗狗惊恐地伏在角落,彼得/胡安妮塔走过去给它换上新食物和水。

“乖宝贝…看来夫人最近不太喜欢你/我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暂时要保持低调。”她/他说着,恍惚间竟觉得母犬的眼中带着几分近乎人性的悲伤。

胡安妮塔/彼得觉得自己该去看看凯西——哦,应该说是凯瑟琳——是否已经回来。她/他发现自己愈发轻松地融入胡安妮塔角色。如今必须立刻变回,否则就会彻底迷失在这位年轻西班牙美人之中,无法预料后果。然而,他/她也不想放弃查明凯瑟琳到底在搞什么的机会,于是决定一夜之间恢复彼得身份。现在才下午六点,如果立刻变回,就还有十二小时完成计划——足够把一切推向结局。

他/她匆匆走回房间,直奔衣柜,脱下胡安妮塔的衣服,取出彼得的衣物,又抚摸项链。突然一阵惊慌涌上心头:要是项链不在这里会怎样?随即松了口气,他/她迅速戴上项链,并贴触彼得的卫衣。

预期中的刺痛感如潮水般涌来,她/他很快感到自己开始“生长”——尽管胸部在逐渐缩小,但随着肩膀线条的收紧,胸罩已经勒得开始发紧。她/他猛然意识到匆忙之中并未先脱掉身上的衣物,便试图拉开当日所穿的连衣裙拉链,却因它在腰间绷得生疼而寸步难行。在剧烈的胀痛中,他/她终于鼓足力气,从拉链顶部一路撕开裙子,直到下摆,解脱了那份疼痛后才昏厥过去。剧烈的心跳和颤抖的双手无言地说明,此刻的他/她是多么不安——并非那阵疼痛,而是再次“生长”时失去控制的恐惧。他/她向来都是一个果敢自信的男子,每一步都自信满满、行事果断,这种本能般的决定对他而言极为陌生。他/她也意识到,如果不想被发现,就必须在凌晨六点准时变回来——留给他的时间所剩无几,只够匆匆换回衣物并准备新一天的开始。“我可不想再惹夫人不高兴了……”剩余的胡安妮塔意识在他/她心头萦绕。

“天哪,得来点酒。”他/她用熟悉的低沉男声说话,听到它时竟有种久违的愉悦感。环顾四周,他/她在房间里的那台小冰箱里找不到任何酒精饮料。于是他/她知道,今晚只能留在这里,若不想被人撞见,就得拒绝任何来客——这是他/她之前从未想过的。“上帝——这是怎么回事?”

房内只有一台小电视和一叠女性杂志可供打发,他/她决定先上床,边读杂志边努力入睡,以便在明天面对这场远比想象中更艰难的“考验”。

一小时后,他/她有些昏昏欲睡,将手中的杂志随手扔到地上。所有的情绪与困惑盘旋在脑海中,却未曾注意到这些杂志全是西班牙文——他/她竟然毫无障碍地阅读。

他/她随意地抚摸硬起来的阴茎,又用手指绕着睾丸轻触,感受那份坚硬,然后在朦胧中渐渐滑向睡眠边缘。这熟悉的感觉令他/她对即将到来的快感充满安心。令人庆幸的是,当那些情色幻想把他/她推向即将高潮之际,他/她并未意识到它们的中心人物竟是卡洛斯——既回忆着前日的情景,又对明日抱有期待。终于,他/她喷射而出,随后陷入了深沉的睡眠,梦中浮现着舌尖在卡洛斯的大阳具上游走,而卡洛斯则舔弄着他/她的阴部。

闹钟在清晨五点五十分响起,彼得在一夜酣睡后精神焕发。他/她迅速收拾起彼得的衣物,又用一条胡安妮塔的内裤触碰项链。随着变化再次开始,他/她起身准备新一天的行程,却在床边发现一只袜子露出床缘——那是先前他/她匆忙中未及时收拾的证据。幸好项链已安全戴好。

胡安妮塔/彼得急匆匆跑出房间,为夫人准备早餐。

他/她怀着忐忑走进她/他们的卧室,揣测凯瑟琳今天会是何种心情。今晨,凯瑟琳还在床上。

“啊,早上好,孩子。”凯瑟琳神情似有疏离,“把早餐放在梳妆台上,然后过来这里。”

“是,夫人。”胡安妮塔/彼得将早餐放下,走到床边。

“昨天你怎么让我失望?”凯瑟琳坐起身来,一边伸手拉过胡安妮塔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我还以为你昨天会陪我醒来,用我们最喜欢的方式。你过去总是那么感激我,也总是享受我们的游戏——这是怎么了?是卡洛斯吗?”

胡安妮塔/彼得微愣片刻,决定让彼得退回潜意识,让胡安妮塔来应对此事。“夫人…凯西…”她/他坐到凯瑟琳床边,结巴道,“我…我…很抱歉……”

“我没有恶意,只是和卡洛斯一起外出一天后太累了,没好好考虑你——我真的很抱歉,”当她开始意识到她们游戏的内容时,她这样说道。

凯瑟琳伸出双手,将胡安蒂亚拉到床上。“宝贝,宝贝,快到妈妈怀里来,一切都过去了,”凯瑟琳说着,开始脱下睡衣,张开双臂。

随着凯瑟琳把手臂环到胡安蒂亚的背后,深情地拥吻她,凯瑟琳那匀称的胸部贴在胡安蒂亚身上,让她既惊讶又兴奋。凯瑟琳解开胡安蒂亚的衬衫扣子,用光滑的指尖在她乳头周围轻抚。然后,她俯身,用手捧起一侧乳房,舌尖在乳晕上慢慢打着湿润的圈。接着,凯瑟琳掀起胡安蒂亚的裙子,将她轻轻推倒在床上。随后是连裤袜,然后是内裤,而完全被欲望吞噬的胡安蒂亚分开双腿,任由凯瑟琳探索。

彼得短暂浮现,他从未想到妻子会有女同性恋倾向,这出乎意料的发展让他如遭雷击。当凯瑟琳伸手绕过胡安蒂亚的大腿根部,缓缓摩挲她的阴蒂时,彼得渐渐屈服于这股纯粹快感的浪潮,欣然融入那欢愉的海洋,退居至背景。

不知不觉间,胡安蒂亚发现自己的嘴被凯瑟琳的阴部覆盖,自己急切地用舌头舔弄、挑逗着凯瑟琳的阴道。这一过程持续了至少三十分钟,最后两人以69体位同时达到高潮。

“亲爱的——太美妙了。彼得永远做不到这些,他在性爱面前太自私。自从你父母过世后那段悲伤的最初几个月里,我想安慰你,结果却变成了爱。你知道吗,我也一直在努力继续爱彼得。有了你在我生命中,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缺失这么多。”

余韵很快消散,彼得在胡安蒂亚体内对如何反应感到迷茫。他的胡安蒂亚本能人格只对凯瑟琳生出亲切和依恋,却还不是爱情——她天生并非女同性恋,她只是非常喜欢凯瑟琳,对她所做的一切感激却无法回应凯瑟琳对她那般深沉的感情,尤其是在这个女性形态下。

彼得感到悲伤与孤寂,意识到自己的疏忽酿成了与凯瑟琳的关系破裂。他能否重燃他们曾有的爱情?他的自尊能否承受这份被取代的耻辱感——在凯瑟琳眼中,他被这位年轻的西班牙美人夺去?他真的想知道答案吗?

再次涌上心头的复杂情绪让彼得难以承受——这种情况越来越常见,而胡安蒂亚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每日都在变得更具诱惑。她完全摆脱了责任,觉得卡洛斯对她是真心相爱。不知不觉中,作为胡安蒂亚的日子变得轻松顺遂,是阻力最小的道路。这种诱惑渐渐腐蚀了彼得,让他这三天前作为彼得的真实生活愈发遥远,尽管昨夜仍恢复了彼得的人格。

她(他)从凯瑟琳的怀抱中抽身,也离开了床,凯瑟琳说道:“胡安蒂亚,去给我放满浴缸,然后你也一起来换换身子。做完了就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我需要你去圣地亚哥给律师送一个包裹。你刚拿到驾照,我想你可以开车过去帮我送一下。”

很快,她(他)沿着圣安娜高速公路行驶,享受着这种改变日常的体验。所有关于彼得的念头都消失了,她(他)在心里盘算着与卡洛斯共度的夜晚。他会带她去他们最喜欢的餐厅(她似乎自然而然地就记得地址?),然后总以在彼得房间里度过浪漫时光收场。她(他)迫不及待。

第7部分:

当胡安蒂亚去送凯瑟琳的包裹时,凯瑟琳心情愉悦,想留些心意给胡安蒂亚。她决定在胡安蒂亚的卧室里放一束小苍兰。她知道这是胡安蒂亚最爱的花,刚采下时的香气尤为迷人。

她用万能钥匙打开胡安蒂亚的卧室门,走过去把花放在床头柜旁的花瓶里,却注意到了一些异样。

后来……

胡安蒂亚整整用了大半天才回到家,她惊喜地发现花就放在床上。脱下鞋子和连裤袜降温后,她听到门外敲门声。

“胡安蒂亚!”凯瑟琳敲了两下门。

“凯西——你今天过得怎样?”胡安蒂亚开门问道。“我一路顺利,把包裹按时送到了。”

“别管这些,别管这些,”凯西走进她的房间说。“你今晚要和卡洛斯出去,是不是?”她走到胡安蒂亚的床边问。“来,让我帮你把这些插到瓶子里吧。”

“凯西,这花是你送的吗?我觉得太贴心了。”

“是的,我早上放进去的——我让女仆玛格丽特去南花园新鲜采的。这真奇怪——她在那里时听到车库里有奇怪的声响。我们去查看,发现一只小可卡犬被拴在柱子上,显然被遗弃在那。怎么会有人这么残忍?那只狗看到我们时高兴得不得了,看起来又渴又饿。我们把它带进屋后,它从玛格丽特怀里跳下来,径直跑到你的卧室门前,拼命抓挠,想进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它……它现在在哪里?”胡安蒂亚紧张地结巴道。突然,一阵恐惧和肾上腺素涌上,彼得迅速回归,立刻掌控了局面。

“不幸的是,我们无法让它安静下来——它表现得完全失控。我们只好叫来兽医,最后将它安乐死了。”

彼得/胡安蒂亚悲痛欲绝。他从未想过会发生这种事。他本来只是想恢复原来的胡安蒂亚,绝不想让任何人死!我的天啊——他怎能承受这一切。

“哦天哪——真惨。”彼得/胡安蒂亚敷衍地说道。

“你的声音怎么了——你的口音变了——你的英语显然在进步。”

彼得意识到自己匆忙构想的计划正迅速瓦解,他正在失去完全的控制——他能怎么办?他必须振作起来。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暂时让胡安蒂亚完全接管,给自己时间想想解决办法。他一度想现在就这么做,但最后一念之差阻止了他。每次让自己退居背景,他就愈发难以鼓起勇气再度成为彼得,直到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记得真正的彼得是谁!

不——他必须保持掌控,否则就会完全失去自我,或许永远如此。所有揭发凯瑟琳的念头如今都消散了,他只专注于如何脱身。

“不过,”凯瑟琳继续说,“至少它度过了最后的时光。卡洛斯的那条狗闯进了车库,显然和那年轻的母犬玩得很开心呢。”

充满讽刺的是,卡洛斯无意中失去了真正的胡安蒂亚,却只因那只心爱的狗替她尽了职责。

第8部分:

凯瑟琳让胡安蒂亚独自准备晚上的约会,她没有再多问。

彼得/胡安蒂亚忐忑地等待与卡洛斯的约会。他让足够多的胡安蒂亚特质显现,以便为今夜做准备。他在衣橱里找到一件钴蓝色短裙,决定穿上它。他放满温水泡澡,浸泡在香泡中片刻后,剃净腋下和腿部,最后洗净并润了那头又长又浓密的深色秀发。

他/她将毛巾以头巾式缠绕在头上,仍占上风的胡安蒂亚开始化妆。吹干头发后,换上一套新的白色蕾丝胸罩和配套内裤,然后穿上那件连衣裙。他/她走到全身镜前,彼得审视着镜中的自己。

“天哪——我好美,”他想到,当目光掠过胡安蒂亚的全身风采。他多么想在这副身体里度过时光,可现实却是要身处其中。他戴上珍珠耳坠,配上同款项链,胡安蒂亚看上去绝对惊艳。想到卡洛斯可能会有何反应,彼得心头不免一颤。更令他心颤的是,他内心深处居然渴望给卡洛斯留下深刻印象。

“你得保持控制……保持控制,”他对自己说,同时在镜中检查嘴唇。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她开门一看,彼得这次完全掌控时,卡洛斯站在门口,手捧一大束花。他退后,打量眼前的她。“圣母啊,”他说,“我从没见你这么美过。”

彼得此刻完全掌控自己,羞涩地脸红至深红,庆幸还没意识到自己竟享受这赞美。他决定停止内心的挣扎,尽管不让胡安蒂亚接管,却要压抑男性本能,努力享受今夜。天知道,他此刻多需要些事情来暂时缓解压力。

“谢谢你,卡洛斯,它们真漂亮。”他/她接过花,柔声道。

她/他轻轻地吻了他一下,却惊讶地发现自己丝毫不排斥——实际上,这感觉相当愉悦。

他们下楼,卡洛斯为他们打开车门。今夜他们借用了凯西的车,彼得/胡安蒂亚自然地把双腿一摆,丝毫不露出内裤。彼得注意到,这些女性化的举止如今已变得驾轻就熟。

沿着海岸公路驶向雷东多海滩时,她/他不自觉地将头靠在卡洛斯的肩膀上。他也回以一手轻抚她的大腿,并温柔地抚摸着。彼得闻着卡洛斯那阳刚的气息,不由自主地感觉腰间一阵温热。

他们在餐厅门前停车,卡洛斯绕到彼得/胡安蒂亚一侧,为他/她打开车门。她/他轻松地旋转双腿下车,毫无困难——这一切变得越来越简单。走进餐厅,领班侍者迎上来,将他们引至一个偏僻的包厢座位。

“真不错。”彼得心想,他让卡洛斯点了前菜和主菜,顿时感到肩头的重担卸下。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或许能学着适应这种生活方式!但随即,他猛然清醒,决心重新掌控一切。

用过美味的一餐后,卡洛斯驾车送她/他回到德弗里斯家。他将胡安蒂亚带到他自己的房间里,说道:“来杯夜宵饮品吗?”说完便走向厨房,打开一瓶麦芽威士忌。彼得欣然接受。

卡洛斯端着饮料走进来,在沙发上坐到胡安蒂亚身旁。他/她接过酒杯,卡洛斯搂住彼得的肩膀,在他/她呷了一口威士忌前,轻轻吻了他/她一下。彼得暗想:“天哪,这味道真难喝——苦得要命,也许我更喜欢甜一点的。”他放下酒杯。

正当气氛微妙时,卡洛斯严肃地说:“亲爱的,我……有件事想问你。”他沉声道,“自从遇见你,我就觉得你很特别。这几天你似乎有些疏离,我担心你是不是对我感到厌倦。”

“不会……不会的,”彼得/胡安蒂亚急忙否认,语气甚至比彼得本人更慌张。“我最近心里事很多,感觉有些不像自己……”他/她轻描淡写地回答。

“但无论原因怎样,你的疏离让我开始思考未来。你知道吗,我真的爱上你了。我想知道,你是否愿意嫁给我——我从未对任何人有过这样的感觉,我只想和你共度余生。我知道以你的年纪做出承诺很不容易,但我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感情。”

彼得/胡安蒂亚为之震惊——几天前,他才把这场冒险当成挽救婚姻或至少保全遗产的手段,绝未料到会陷入另一段婚姻关系——而且是作为新娘!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彼得既愕然又困惑,胡安蒂亚则为这样一位英俊男子能提出此等求婚而感到受宠若惊。

“我不奢望你现在就给答案——这已超出我所能期望。只求你答应好好考虑我的提议——我无法想象还有谁比你更适合与我共育子嗣。”

“我会考虑的。”彼得说着,猛地将卡洛斯拉到自己身上,热烈地吻了下去。随着他们脱去衣物,吻意渐演成轻柔的前戏,继而爆发出彼得/胡安蒂亚有生以来最为强烈却又放松的交欢。他意识到,无论自己是彼得还是胡安蒂亚,此刻都不再重要——他完全沉沦于当下,所有对凯瑟琳的思念与烦恼都在高潮中烟消云散。

卡洛斯护送彼得/胡安蒂亚回到她/他自己的房间,他/她努力消化复杂的情绪。道了晚安后,他/她脱下礼服,浑然忘不了那股女性气息带来的冲突。穿上睡裙、掀开被褥时,他/她在枕边发现一封封着口红印的信。

撕开封口,他/她念道:“亲爱的,希望你今夜过得和我一样美好。别忘了调早闹钟,然后来陪我聊聊女孩子的事,好好享受乐趣。爱你的凯瑟琳 xxxx。”

“天哪,”彼得心想,“我再也受不了了——先是爱上了我的手工匠,接着还要为他的求婚犹豫不决。本不该想这些。我知道明天凯瑟琳要去美容院,一走就趁机变回彼得,告诉她我早已办完事回家。然后我要好好弥补我们的关系。”

第九部分:

第二天早晨……

如今已是彼得,尽管身在胡安蒂亚的身体中。他起得很早,本想立刻恢复原形,却决定以胡安蒂亚的身份度过这个上午,不想半途而废——他已历经太多。

他淡淡化了妆后穿好衣服,先去看看凯瑟琳,然后再准备早餐。推开她的卧室门,只见她仍依偎在床上,似睡未睡。他犹豫间,凯瑟琳迷迷糊糊地唤道——

“胡安蒂亚……真高兴你来了。过来吧,我想听听昨晚的细节。”她招手让他/她上床。想到前次晨间的经历,她/他既忐忑又不免生出一丝 arousal(性兴奋)。

“亲爱的,快说说吧。你昨晚来晚了,是不是和卡洛斯……你懂的,好好玩了一场?”

他一阵茫然——若是他能切换到胡安蒂亚的角色,该轻松得多。正当他试图理清思绪时,凯瑟琳开始脱他/她的衣服,抚弄起她/他的胸部。

“来点儿乐子,就像以前那样,”凯瑟琳一边说,一边拿出皮质手铐给他戴上。等他反应过来,双手已被固定在床头。

“你……你在做什么?”彼得惊呼,凯瑟琳又用皮带给他/她戴上项圈,并固定在床上。他/她完全无力反抗。

“我想给你个小惊喜,亲爱的。你最近似乎不太像自己,我猜你会喜欢这个惊喜……对吧,彼得?”

他只觉脑中轰鸣,心乱如麻。

“彼得……彼得……”他轻声自语,“你刚才叫我彼得——你在说什么?”

“别装无辜,亲爱的。我已知道你那场小把戏,也知道你对可怜的胡安蒂亚做了什么。今天早上我还有另一个小惊喜——这次保证让你真正享受。”

他简直无法接受这一切。凯瑟琳的语气犹如恶魔。他明白他们关系紧张,却没料到她会对他怀有如此深的仇恨。思绪纷乱之际,他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震惊无比中,他看见“他自己”走了进来。

“亲爱的,”凯瑟琳说,“我知道你们已经见过面了,但或许不是在这种奇怪的情境下。让我介绍一下,以免混淆。”她指向刚入门的那位“丈夫”,说道:“胡安蒂亚,这位是这个家的主人——我的丈夫彼得。”

那位“彼得”走到床边,伸出手说:“很荣幸认识你——哦,对不起,你这样是握不到手的,对吗?”

彼得/胡安蒂亚只能惊愕地躺着,身体被束缚,无法转头。他们的“新”彼得开始脱掉他的——真实彼得的衣物,俯身捧起彼得/胡安蒂亚的一只乳房。

彼得目瞪口呆地看着“新”彼得指尖在自己胸头来回摩挲。尽管万般抗拒,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激动,竭力保持清醒。

“卡洛斯……卡洛斯在哪?”他担忧地喊道,居然在这般局面下仍惦记着卡洛斯。

“哦,是啊,”凯瑟琳说道,“卡洛斯……可怜的卡洛斯。多么英俊,也对许多事都那么在意。他真的很爱胡安蒂亚。可惜的是,他的未来如今只能寄托在他另一个挚爱身上。”

彼得胃中一阵翻腾,凯瑟琳开始拆卸床头的手铐和项圈。他尝试挣扎,却很快被制服,双手再次在身后被锁上,上面插上挂锁,确保他动弹不得。赤身裸体地站着,与同样一丝不挂的新彼得隔在一旁,他感到极度荒诞。

凯瑟琳领着他走到卧室窗前,说:“看,往下看。”彼得望去,只见卡洛斯的比特犬正骑在他曾在车库拴着的那只可卡犬身上。他简直无法理解——首先他以为那只可卡犬已经被安乐死,其次,他一开口寻问卡洛斯的下落时,凯瑟琳却把他带到窗前。

“啊,你看,这世界多奇怪,”凯瑟琳说,“卡洛斯对他的那条比特犬有着深沉的热爱。”

现在佩德罗可以充满激情地去爱卡洛斯——那只西班牙猎犬母狗,此刻正尽情狂欢并被无比痛快地操弄,她居然就是你曾经的男友。仔细看,他/她现在看起来相当满足,谁知道,也许很快你就会听到小爪子在附近跑动的声音”。

“那么,”她转过身看向“新”的彼得,“那这个人又是谁?”彼得说。

“亲爱的,亲爱的——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你以你天生的智慧和教养,竟然还没看出来。彼得——这位是胡安蒂亚。”

在他灵魂深处,他早就明白这件事。一方面,他为胡安蒂亚还活着感到松一口气;另一方面,他对卡洛斯所遭遇的一切惊骇不已,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赤裸的男人带着欲望的目光朝他走来。

“那天晚上我把小苍兰留给你——我进到你的卧室放下它们,因为我知道这会让你高兴。当时我在里面看见一只彼得的袜子就躺在你床底下。我本以为彼得从未到过你的房间,这件事实在不合常理。我决定搜查你的房间,在你衣柜底部发现了一个装着彼得衣物的袋子。我又找到了你藏起来的那条项链,立刻意识到它一定意义非凡。”

“它看上去太过不寻常,我便试戴了一下。我还拿着那只袜子。当我俯身时,袜子刷到了中间的那位天使,我很快就发现自己在慢慢变成你。而那条只有可能出现在胡安蒂亚房间里的衣物,唯有解释就是你已经变成了胡安蒂亚——你最近行为怪异,而我和胡安蒂亚之间毫无秘密,所以我知道你不可能有外遇。我当即决定拿那条项链去试验母狗身上,把胡安蒂亚的衣物碰触项链,惊讶地看到她竟慢慢变成了胡安蒂亚。她崩溃了——你怎么能那么残忍?我意识到此后再也无法爱你,但我也不想失去我的头衔、财富和婚后享有的一切。”

“胡安蒂亚毫无牵挂,对你愤怒至极,以男性身份爱上了我,那是她之前从未有过的感情——她并不是真正的女同性恋。我们决定让她承接你的人生及享受的一切,而你则跨入她的身份。”

卡特琳把彼得推倒在床上,新彼得躺在他旁边。他的手指再次在自己胸部画圈,然后沿着腹部下移,来到那柔嫩的部位。

尽管自己百般抗拒,他却能感觉到深处的湿润涌动,随着阴蒂的微微颤动,他的感官被放大。他躺在那里,既感到兴奋,又为自己的身体所折服,只见它分开双腿,轻柔地压在他身上。几乎没有前戏,这位英俊的男人缓缓在他双腿间进进出出。

彼得发出轻柔的呻吟,如同女孩般叹息,然后侧眼看到卡特琳正对他们的交合开心地咧嘴笑。他感受到两秒钟的极度屈辱,却又因为那快感和欲望陡增,完全沉沦。此刻他不再在乎自己是彼得、胡安蒂亚或任何人!除了此刻带来的最强烈高潮,别无所求。他意识到自己已然迷失,回不去从前的生活——这一切到底哪里错了?

当这位“丈夫”从美丽的西班牙女孩身上退下来,卡特琳说道:“好了彼得,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叫你那名字了,你觉得自己是个怎样的情人?”我的“丈夫”已经决定,他觉得私人女仆有些奢侈,所以你在这个角色上的服务已不再需要。他还决定,他对我情深意切,愿意把他四分之三的产业和财产都给我,他认为这能证明他有多爱我。

“我已经决定我爱我的丈夫,我们想要再来一次蜜月来庆祝我们的复合。我们打算去英国度个假——我们可以在他家族的庄园度假。”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如此憎恨我——我们曾经那么幸福?”

“当我意识到你折磨胡安蒂亚的过程后,我所有的同情都消失了。我真心爱她,如今她是富有的男人,不再有任何顾虑。”

彼得/胡安蒂亚绝望至极,看着自己的一切消失殆尽——既失去了产业、头衔、妻子,也失去了财富。“我会怎样?”她/他紧张地问。

“你没以为我们会就此抛弃你吧?”卡特琳说。“毕竟,好的家佣太难找了。我们在想,也许我们可以全家回到英国,在彼得和我度第二次蜜月的时候,你也可以在我们家做家务。我相信多一双手来做琐事也不错。我已经为你办好了工作许可证,你作为贵族的丈夫可是拉了不少关系,你应该明白。你能接受这些安排吗?”

他/她别无选择,只能接受——况且,也许还有机会再次拿到那条项链。他/她知道这只是痴心妄想,卡特琳显然计划周详,不会轻易给他/她一个夺回男子身份和地位的机会。

“是,凯西……”他/她说着,就这样陷入了胡安蒂亚的人设。

卡特琳走过去给他/她一巴掌。

“夫人……叫我夫人!”她怒吼。“你怎么敢对我如此亲昵,小丫头?”

胡安蒂亚因屈辱和脸颊上刺痛的疼痛而哭泣。

“对不起夫人——我不会再这样了。”她低头说道。

“哦天哪,”身为彼得的他最后一次在心中默念祈祷,“求求你,让我脱离这种境地——我恳求你。”没有一道闪电,也没有任何奇迹出现。

“我想不会有的。”卡特琳说着走过去打开墙柜。她拿出一本护照和移民文件,说:“别想从这个保险柜里拿走它们——我已经换了密码,没有这些你就只是个非法移民,注定被遣返回西班牙——明白吗?”

“是,夫人。”胡安蒂亚回答。“我可以去换衣服吗?”

“当然可以,而且你最好趁机打包——我们要去旅行了。”

回到祖国……

那天晚上他们从洛杉矶飞回。胡安蒂亚,以此自称,踏入久违的祖宅,当被领到女佣宿舍时,默默地泪流满面。接下来几周,她几乎没见到卡特琳和彼得,除了每天早晨为他们送早餐上床,她就投入了枯燥乏味的家佣生活。

打扫她“的”——不,她必须停止这样思考以免崩溃——银器是一次谦卑体验,但总体来说,她设法支撑着自己。

最艰难的时刻是她曾经的朋友詹姆斯来德弗里耶斯府做客的那个夜晚。她被迫在一旁默默伺候,站在各道菜之间,听詹姆斯和彼得讲述他们的考古发掘经历和旧日学校趣事。彼得显然也继承了这些记忆。

卡特琳趁着男人们谈话,偶尔斜眼看向胡安蒂亚并微笑,以确保她的屈辱感最大化。

“那么彼得,”詹姆斯说,“你能从那条项链上得到更多信息吗?博物馆那边要我尽快归还它。”

“不,詹姆斯。凯特琳明天要飞回洛杉矶,我们决定出售这里的房产,永久搬回英国——过去几周我们玩得太开心了。凯特琳下周一可以带回那条项链。我会留下来在老家设立一个运营基地。”彼得如此轻松地适应了这个角色!

悲剧……

彼得坐在书房里享受他的遗产典籍,威士忌杯正由胡安蒂亚给添满,这时管家进来通知:“大人,外面有位警官要见您。”

“请他进来。”彼得说,然后看到一位警察督察走了进来。

“我大人,”督察说,“我很抱歉,但我有个坏消息。据称您的妻子今晚正要返回机场登机飞往伦敦,她携带一个珠宝盒,里面装有多件贵重物品,遭到歹徒抢劫并被枪杀,劫匪脱逃。事情就是这样。”

彼得和胡安蒂亚都被这个消息惊得愣住。除去卡特琳的死,彼得感到最深的痛苦;而胡安蒂亚很快意识到,那只珠宝盒必定装着给詹姆斯归还的项链。如果它被抢走,那么她最后夺回生活的机会就彻底消失了。她将永远只是个低微的家佣。

接下来的几周……

随着这场悲剧的尾声落幕,胡安蒂亚宿命般地接受了新身份。尽管不喜欢这个角色,她的接受缓解了最初那种难以承受的心理负担。

几周过去,她发现彼得开始在她身边找到安慰,毕竟只有她唯一明白彼得对卡特琳的感受。

这很快发展到偶尔同床共枕,现在她竟然以一种几近自恋、几乎带有自我满足意味的方式,享受并期待这种亲密。

一年后……

胡安蒂亚现在乐于作为一个女人的身份,不再对彼得怀有任何恶意。事实上,在凯瑟琳去世后,她发现自己开始爱上了他。这份感情得到了彼得的回应,他很快便将她从奴仆身份中解放出来,让她以客人的身份住进了他的家族大宅。虽说这让她以前的同僚颇有微词,但他们的想法又有何足挂齿?

此时距离凯瑟琳去世已满一年,彼得和胡安蒂亚从伦敦西区的歌剧院回家。

“胡安蒂亚,”彼得说道,“这十八个月真是奇异,我们的生活都被颠覆了一番。不过我坚信,我们都熬过来了,我也希望你已经学会像我爱你那样去爱我。我或许夺走了你的生命,正如你当初夺走了我的,但我希望——既然我们无力挽回过去——一切都已成为过去,我们已经埋葬了凯瑟琳的幽魂和我们各自的往昔。”

“我想说的是,嗯……亲爱的……你愿意嫁给我吗?”

胡安蒂亚毫不犹豫,她心中毫无疑问自己用所有少女的心爱着这个男人,于是用带着微弱西班牙口音的声音说道:“哦,彼得,是的,我爱你胜过我以前感受过的任何一切。我愿意嫁给你,做个好妻子,也希望能为你培养继承人。”

就这样,彼得勋爵终于成为了胡安蒂亚女士,作为彼得的妻子,她获得了新头衔,并得以主张继承自己的身份和财产。她从未如此幸福。

她的祷告得到了回应,只是并非以她最初所设想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