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blished on

改变的命运:童星

Authors
  • Name
    Twitter

The Medallion of Zulo(祖罗护身符)意外地为一位事业陷入低谷的演员带来了助力。

故事正文

改变的命运:童星 作者:Tim Willows

夜幕降临,成了他们的日常仪式:巴里每晚都会在结束了一天又一天疲惫的试镜后深夜归来。他的妻子瓦莱丽,也兼做他的经纪人,已经坐在电话旁。“有什么消息吗?”他会问。“没有,巴里,”她答,“今天还是没有。也许明天吧。”几个月来,他都没有接到任何演出机会。曾经一天过去还没接到工作邀约时他总会感到惊讶,如今却日渐绝望。

“我是自欺欺人吗,瓦莱?”他诉苦,“我该放弃了吗?”瓦莱丽总在一旁支撑他那快要下沉的自尊,可说服他成功就在拐角处却越来越难。她坚信他是个有天赋的演员——她大学时代看过他在《Measure for Measure》里的演出,当时就被打动得决定幕后一见钟情,主动去后台自我介绍。那是他们的初次邂逅。“要不是你演技出众,我根本不会遇见你,也不会嫁给你,”她常对他这样说。她甚至答应当他的经纪人;起初根本没想到这活儿会如此艰难。巴里那么有才华,她天真地以为各种片约会蜂拥而至,而她只需挑选就好。

实际情况是,他的外形并不讨巧。三十多岁,开始秃顶,略有赘肉,近视眼。长相谈不上帅气,不够出众去演主角,却也不够特色去演配角。电视剧要青春靓丽的青少年;电影要风度翩翩的二十来岁的;戏剧舞台要四五十岁的巨星。没人要巴里。他早就不再奢望成为明星;目前,他只想有工作——稳定的工作。广告片、糟糕的情景喜剧、拙劣的舞台剧……都行。他心里痛得发痒,像个傻瓜。演戏是他唯一的梦想,可没人给他机会。

“真的没人打电话吗?”他一边脱外套一边问,“留言机你看过了吗?”

“亲爱的,我当然看过了。很抱歉,没人打电话。也许明天会有。我确定明天会有事发生。先吃点东西吧——你一定饿坏了。我去整理这箱废旧杂货。”

几个月前,瓦莱丽开了个副业,当道具买手兼供货商,为几家纽约剧团采购物件,因为巴里一直失业,家里经济状况岌岌可危。对巴里的自尊来说,这打击不小:他的妻子才三十二岁,却为了养活两人去捡破烂。每逢周六、周日清晨,她就穿梭于纽约各个庭院拍卖和旧货市场,搜罗看起来有意思的小玩意、衣服和家具。上周日,她从一位半聋的古董商那里花十美元买了箱杂七杂八的首饰——如今是第四天,她才有时间翻看,心里既愧疚又懒散。她把箱子倒在桌上,想看看能不能挑出点有价值的东西。

大多是难看的廉价戏服首饰——巨大的假红宝石和人造钻石,俗气的假金链。巴里坐在桌子另一头看她整理,仿佛这是他逼她浪费生命的隐喻:她花了一天又一天,无用功似地希望在他那堆破烂事业中淘出点宝贝。他还有没有才华?以前真有过吗?他曾认为不请他是导演和制片人的愚蠢,如今却不那么确定。或许他曾引以为豪的那点演技,和这些廉价珠宝一样,都是愚蠢而毫无价值的。他叹了口气,疲惫地开始帮瓦莱丽把首饰分门别类——戒指那堆,手镯那堆,项链放这边。

“瓦莱丽?”他举着一个看起来很便宜的护身符问,“这个要放哪?和项链一起吗?”

“天哪,好丑啊。我都不想让它留在桌上。”

“哦,我倒觉得还好,”巴里拿到光线下打量,“上面有个雕刻,像小叮当(Tinkerbell)。”

“真是土气。”

“我还挺喜欢它的。”他有些防卫性地说,然后把它套到脖子上。“谁知道呢……这也许能变成我的幸运符呢。”

瓦莱丽笑了,巴里注意到她眼角的鱼尾纹。她在迅速衰老,但他依然爱她。她对他有如此信心——那是支撑他的唯一力量。“希望如此吧,”她说,“上帝知道你确实该有点运气。”

“上帝知道我确实该……‘爽’一下。”巴里眉毛一挑,学格劳乔·马克斯(Groucho Marx)的神情,“你懂我的意思吧?”

“嗯……”瓦莱丽调皮地揣测丈夫的暗示,缓缓走向他,眉头微皱,“我还不太确定我懂不懂。”

巴里迎上前,拥她入怀,护身符抵在她的胸前。巴里感到一阵短暂的电流从全身传来——难道是瓦莱丽在地毯上摩擦着脚丫,给他来电了?“我们会度过难关的,对吧?”他问。

“我相信会的。”

“可我现在累惨了。”巴里摘下护身符,一把扔回桌上的首饰堆里,“我们别收拾了,上床吧。”

“我也正有此意。”


巴里和瓦莱丽一躺上床就呼呼睡去。最近的日子把他们折腾得精疲力尽——可这并不是干什么体力活,而是那种骨头都要被绝望碾碎的感觉:一次次试镜失败,导演、制片人、选角导演的冷漠如旧。巴里越来越早入睡。还能做什么呢?他不爱看书,电视看了只让他痛心。那些明显不靠演技吃饭的演员却拿着高薪、过着光鲜的生活,而他在大街小巷四处奔波却颗粒无收,这是为什么?

他一醒来就知道有事不对劲。他从十三岁起就带着眼镜,如今却能清楚地看见对面房间的每一样东西。他眯起眼睛,自我怀疑,可视野依旧清晰。困惑之余,他摇醒瓦莱丽,把这消息告诉她。就在这时,他注意到自己的手腕细得异常,指甲又长又尖……和瓦莱丽的一模一样。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瓦莱丽含糊地问。她懒洋洋地翻身,对着他,那双眼睛才半睁着。但很快她彻底清醒过来,猛地坐起,盯着床上的这团“人”——那竟是她自己或与她一模一样的复制品,身穿巴里的T恤和四角裤。“这……这……是谁?”

“瓦莱丽?”第二个瓦莱丽(其实是巴里)正在发现自己的新变化。他长起了胸部,用手摸了摸脸颊,惊讶于它竟出奇地柔软。他扔掉被子,盯着自己那双又细又不长毛的腿。“瓦莱丽?”他问,“这是怎么回事?”

“巴里?你是说你吗?”

“我想是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看上去就像我。我的天,简直不可思议。快下床让姐姐瞧瞧。”巴里照做,他也想不出别的办法。“让我仔细看看。”她惊讶得吹了声口哨。“这简直不真实!你跟我一模一样,你是怎么做到的?”她让巴里背对背站好,果然,他俩身高一模一样,棕色发丝长度相同,嘴里后面那颗参差不齐的牙也一模一样。“赶紧去浴室,对着镜子看看,”她急切地说。

这是巴里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新模样,才知道瓦莱丽毫不夸张。他们完全像双胞胎。他们仔细对照,发现从最小的痣到最细微的伤疤都一模一样。巴里坐在浴缸边,震惊得几乎动弹不得——现实直到这一刻才真正袭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喃喃自语,就连声音都跟瓦莱丽一模一样。“说真的……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我要怎么办?”

“别慌,别慌。”瓦莱丽批判地打量自己“变”成的这个人。她皱起眉头——自己的身材确实越来越胖,可看到“局外”的自己真的有些震撼。“别慌,”她第三次说,“好,咱们回想一下。昨天你做了什么特别的事吗?吃了什么怪东西吗?”

“没有。我跟平常一样。去了最后一个试镜,直接回家。我们聊了几句就睡觉。跟往常一样。”

“你帮我整理首饰了。”

“等等……我戴上了那个奇怪的护身符。”

“护身符?”

“就是那个小叮当的护身符——你还记得吧!我的‘幸运符’!哈!我记得当时它在我抱你的时候还电了我一下!肯定是它干的!我打赌!”

他们拼命跑回餐厅。“是哪一个?”瓦莱丽焦急地问,“这儿有好几个项链呢!”

“就是它!”巴里得意地说,“这玩意儿!好,我现在再戴上……”他把护身符甩到头上,转身对着瓦莱丽。“关键时刻。”他严肃地说,“抱我一次。”

他们紧紧拥抱,瓦莱丽差点喘不过气,但巴里什么感觉也没有。没有电流。没变化。“真不敢相信,”他说,“什么都没有。”

“你确定是那个护身符吗?”

“肯定。”

“来,”瓦莱丽说,“让我试试。”巴里怀疑地把护身符递给她,看着她戴上。

“好了,‘瓦莱’……抱抱我吧。”

巴里叹了口气。他确信不会有用,但还是配合瓦莱,没太用力地拥抱了她。他没料到胸部紧贴在一起的奇怪感觉,不由做了个苦涩的表情。“你感觉到什么了吗?”他问。

“我不太确定……好像有点刺痛之类的……”

“瓦莱?你还好吗?”

瓦莱丽忧心地看着丈夫。“呃……巴里,我觉得它起作用了……我能感觉到……哦,天啊……我好像正在变成另一种东西……哦,天哪……”

巴里后退几步,惊讶地看着妻子蹒跚走向沙发。她是因惊慌而非疼痛而弯着腰,他无法看清她的变形过程,但她确实在变化。她的长发像往头骨里缩进去,而身体其他部位却长满了毛发。她似乎又高了几英寸,睡衣的纽扣在她肩膀变宽时绷得要裂开。整个过程中,她不断发出担忧的呻吟声,巴里还能听见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低沉。他连碰都不敢碰,只能目不转睛地注视。大约半小时后,瓦莱丽坐了起来。她简直就是以前的巴里的翻版:一个秃顶的中年演员,穿着一套滑稽的女士睡衣,坐在沙发上。

两人看着自己和对方的新模样,沉默良久。最终,巴里开口了。

“我的天哪,骑自行车的耶稣基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们就这么被困住了!你当初到底为什么要戴上那个蠢护身符?你明知道它能干什么!现在我们被卡住了!被卡住了!”

“别那么夸张。我们没有被卡住。”

“我是演员——我本来就很夸张!你说我们没被卡住?当然被卡住了!它根本不可能把我变回去!”

“你大概变回去得太早了。别担心——它可能需要重新充能什么的。我们今天晚点再试。没问题的。安静点。”

“安静?你怎么能指望我安静?”

“嘘!我在想事情。天哪,巴里,让我想几分钟,好吗?这是我们经历过的最重大的事,你却一点也看不懂。怪不得我是经纪人。我们找到了一个魔法项链!你看看我们!只要把它靠在某人衣服上,你就能变成那个人!我看肯定有办法利用它来赚钱……”

“是啊。我们会变成百万富翁。顺带问一句,我们能换套衣服吗?”巴里问。

“什么?”

“趁你还在思考,能不能先换件衣服?我……我是说,你穿那身衣服坐在那里太可笑了。看到自己那样我受不了。”

瓦莱丽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干脆利落地点头——很专业。“对,对。你说得绝对没错。好吧,我们这么做:我去刮胡子、洗个澡、换身衣服。你穿上浴袍去做早餐。然后我们一起吃早餐,再一起想办法。”


早餐时,两人并没有做出太大决定。巴里对新身体的一切太过分心,根本无法集中讨论。他的腿感觉如此光滑;这些胸部一直上下晃动碍手碍脚;他的丁丁哪儿去了?他简直不敢相信瓦莱丽有多专注——她竟然把新身体和新性别当成世上最自然的事情接受了。她吃了两碗麦片,吞下自己的鸡蛋后还把巴里的也吃了个精光。巴里没什么胃口——他戴着护身符坐在桌边,每两三分钟就用一条旧内裤抚摸它。

“显然,假扮彼此我们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瓦莱丽灌下第三杯咖啡时说。巴里过去可是两人中最爱喝咖啡的,现在好像也跟其他一切一起变了。“我想我们得找点名人的衣服……”

“我的天啊,瓦莱丽,”巴里插话道,“你说的所有事都得建立在能变回来的基础上!我们谁知道会不会就这么被困住了!”

“我们不会被困住的,”瓦莱丽不耐烦地说。“这是天经地义的。谁会做那种只能变一次的魔法护身符?这毫无意义。根本没必要那么做。当然能再变回来。”

“可你怎么这么肯定?”

“首先,你开始留络腮胡了。”

巴里头脑一片混乱,竟没注意到护身符带来的那一阵激动。他摸了摸脸颊,欣喜地发现上面又长满了胡茬。“我早就跟你说过了?”瓦莱丽笑着说。“看钟——刚好是你昨晚开始变身后十二个小时。十二小时。”

“别吵,让我好好享受一下。”

“我告诉你,我们一定能大赚一笔。”

“安静。我在享受时刻。”

“我们会成为有钱人。”

“我只关心能当个男人。”

“有钱的男人。”

“好吧好吧,随你怎么说。”

几分钟后,巴里已恢复正常。他伸展手脚,扭动手指,挠了挠睾丸,满心喜悦:“就是这样。”更妙的是,他的胃口也回来了。“瓦莱,再煮壶咖啡,”他说。“我又回来了。”他拖着步子走进客厅,拿起当天早晨的《综艺》。妻子给他倒咖啡时,他说:“哎,瓦,我跟你说,这几乎太可惜了我变回来了。新一出外百老汇戏里有个角色,太适合你这种类型了。”他笑了——现在恢复正常,他可以把这荒诞的一切当成笑谈。“我本来可以去试镜的!”


第二天早上,巴里在身体再次被一阵痛苦的电流击中时醒来。他的眼睛立即睁开——护身符又挂在脖子上,妻子(昨晚晚些时候终于同意恢复正常体态了)兴奋地凝视着他。她已经洗完澡、穿好衣服。收音机显示是上午十点。哇——我一定是在冬眠,他心想。

“呃……亲爱的?”他小心翼翼地开口,“你刚才做了什么?”

瓦莱丽几乎掩饰不住她的激动。“嗯,亲爱的,昨天早上我想到个好主意。你知道……那个护身符,以及我们怎么利用它赚钱。”

巴里浑身上下都在发刺。这感觉完全不像昨天。他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不管是什么,他听着都不怎么妙。“哦?说说看。”

“嗯,你说过有个女演员试镜。记得吗?你开玩笑说要是你长得像我,你就能去试试?”

“天啊,你又把我变成你了吗?”

“不,不。别傻了。听我说。好吧,我当时想到了这个主意,但我意识到即便你长得像我,你也只是众多女演员中的一个,对吧?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很厉害,但你还是要跟无数同样出色的人竞争。你只会淹没在人群里。谁知道,可能你拿脚趾头挤到那里也跟以前一样难被选中,所以,我觉得我们必须想办法让你脱颖而出。”

她到底做了什么?四周似乎都在放大——仿佛床单不断想把他吞进肚里。“亲爱的,我保证我不会生气。快说重点,告诉我你干了什么。”他的声音似乎出奇地尖细。

“嗯,我看到你出门后翻《综艺》,我看到了那些为演员拍商业广告的招聘广告。有各种各样的专业演员需要做商业片。”

“什么专业演员?”

“你懂的——童星。所以我出去给你买了些我觉得你试镜时可以穿的衣服,我们可以配合护身符一起用来改造你。哦,看你现在!太可爱了!”

巴里抬头看着他那看起来巨大的妻子。他几乎被旧衣服淹没,瓦莱丽取下挂在他脖子上的护身符,帮他从T恤和短裤里挣脱出来。他低头看自己。胸部柔软平坦,腿又细又嫩,脚小得像娃娃的。他能感觉到长长的头发在背后轻轻搔痒;几缕卷曲的红发垂在肩上。他的丁丁又一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年轻女孩粉嫩的阴唇。他试图给瓦莱丽一个要杀人的目光,但瓦莱丽只是含笑看着他。“来看看我们的杰作,”她说。她起身,一把将他——赤身裸体——轻松抱起,走进浴室。他太震惊,甚至来不及抗议:他的整个世界都颠倒了。最终,瓦莱丽骄傲地站在梳妆台上,让他看看自己。

巴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被变成了一个可爱到极点的六岁小女孩。他只有不到一米高,长着那头长长的卷发和那双好奇的绿色眼睛,鼻子上点缀着几颗雀斑,完全认不出是他自己。

他用细瘦的小手指抓了抓自己女孩的胸口,侧身打量起他那全新的、天真无邪的小屁股。确实,他看起来非常可爱。变成瓦莱丽待过一个早晨已经够糟糕了,但现在的模样简直糟糕十倍!更别提这简直荒谬至极!“你是不是疯了,瓦莱丽?我不能这样出门!别人会怎么说?”

“他们会说你是他们见过的最棒的童星,巴里!难道你看不出这有多妙吗?你拥有一个六岁小天使的面孔,却具备一个三十五岁资深演员的全部技巧!你会让市场上所有其他小女孩都黯然失色!”

“天哪,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说话注意点,巴里!我可是认真的。听着,你会更快学会台词,会更好地接受导演的指导……我的意思是,你将拥有其他童星梦寐以求的那种演技!”

巴里再次在镜子里打量自己。他尝试做了几个表情——快乐、悲伤、恐惧——逐渐熟悉这件新的“工具”。“可是为什么要变成小女孩,瓦莱丽?我这样感觉太荒谬了。”

“今年流行小女孩,巴里。你没看业内报告吗?小女孩比小男孩更抢手三倍。这只是一个商业决定,让你变成女孩而已。我已经彻底想过了。几个月来第一次,我真觉得你的事业就要爆发了。别拒绝这次机会,就把它当作一身戏服,一次最尖端的化妆造型。”

“我看上去太瘦弱了,”巴里叹道,他几乎能数清自己的肋骨。

“你看起来很漂亮。”

巴里在镜中试着对自己微笑,露出一颗缺损的牙齿。他妻子说得没错——他简直无法抗拒。“生存还是毁灭,”他边看镜子边背诵,“孰重孰轻?为心灵承受那无理命运之箭矢,或挺身而出,与万千苦难抗争,以终结它们?”看着这双惊奇的大眼睛、这可爱的小女孩竟能毫不费力地背诵莎士比亚的经典台词,简直匪夷所思。就连在梳妆台上全裸朗诵,他的声音都透着一种从未在任何童星身上见过的自信。也许瓦莱丽这疯狂的主意真的能奏效。

“好吧,”他疲惫地说道,“也许你说得对。试试看吧。我也不可能更糟。帮我下来,把我的衣服拿来。”

“别急,林赛!”瓦莱丽愉快地喊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叫你林赛。首先,我们得给你洗个澡!”她从腋下抱起身形娇小的丈夫,放进浴缸,并开始放水。

“我还买了泡泡浴液给你呢!”她一边说,一边冲进卧室,拿出几只购物袋。她从中拿出一瓶Mr. Bubble,舀出一大团香气四溢的泡泡到温水里。起初巴里想抗议这孩子气的对待,可很快就融入了这场游戏。“毕竟,”他心中忐忑地想,“我最好现在就开始为这个角色做准备。”

泡泡很快在他那瘦小的身躯周围聚集。他惊讶地发现自己从未在浴缸中拥有过如此宽敞的空间,竟然能完全转个圈!不一会儿,浴缸就泡满了泡沫,瓦莱丽拿着澡巾开始用力给他搓洗。他顽皮地用小手扑她一身水,当瓦莱丽在他头上堆起一顶巨大的肥皂帽时,他忍不住咯咯笑出声。瓦莱丽此生都渴望拥有一个孩子,但她和巴里总觉得攒不够钱。如今和这位小女孩一起玩耍,她更深刻地体会到这些年错过了多少母性的喜悦。她原本担心巴里会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巨变,但看到他全身心地沉浸在欢乐的小女孩角色中,她欣喜若狂。

洗完澡后,瓦莱丽拿出一条大毛巾,把巴里在浴室垫上擦得干干净净。他站在那里,粉嫩的小身子散发着清新香气。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肩头,他告诉瓦莱丽“够了,我自己能把头发吹干,你帮我把吹风机拿下来就行”,但瓦莱丽坚持要帮他。巴里暗地里感激她的好意,尤其当他看到那台吹风机——把手竟比他想象中还要粗——根本无法独自应付这台庞然大物。

“那么计划是什么,瓦莱丽?”当她一边给他的头发梳理打结,一边略显烦躁时,巴里问道,“我猜你得亲自带我去试镜吧?”

“我觉得最简单的办法是让人们以为我是你妈妈,林赛。反正合约上他们也需要家长签字。”

“哦哦,合约!我们也太乐观了吧?”

“我为什么不能乐观?我觉得你是世界上最有天赋的小女孩!”

很快,巴里的头发吹干了,他准备穿衣服。他赤着小腿,跟着瓦莱丽回到卧室,看她在床上铺开各种新衣服。有许多双连裤袜、内裤、一件可爱的小绿连体衣、数不清的花瓣图案连衣裙、几条工装连体裤、各种连身裙……还有从运动鞋到带小跟的闪亮黑色漆皮正装鞋,应有尽有。这是一套完整的小女孩衣橱。

“你一定花了大钱吧,瓦莱丽!”巴里惊叹道,“我们怎么付得起这些?”

“我对你有十足的信心,林赛。你会大红大紫,很快就能赚回这笔投资。快挑一套吧。”她俏皮地拍了拍他的小屁股。“选你喜欢的。”

巴里最终挑了一件背后系大蝴蝶结的花朵连衣裙——在他看来,这件既不失庄重又略显俏皮,很适合去试镜。瓦莱丽看着他扭动着小屁股,把内裤塞好,然后帮他将裙子套过头拉好。需要妻子帮忙穿衣、吹头发,对曾经独立的成年男子而言有些尴尬,但瓦莱丽那既宠溺又好奇的神情让这一切变得自然。她像最好的母亲一样,将这一切当作游戏。巴里看着她给自己穿上白色小袜子、踩进一双玛丽珍鞋,不禁摇头感叹:谁能想到,他会陷入如此境地?三十五岁的已婚男人巴里·威尔岑,打扮成刚上幼儿园的小女孩。然而,一旦进入这个小女孩的身体,穿上连衣裙,让“妈妈”给你喷点香水,竟显得如此天衣无缝。好在这一切都如此舒适——瓦莱丽买了许多套衣服,显然期望他长时间扮演小林赛·威尔岑。


巴里从没去过儿童演员的试镜。简直像疯人院!他和瓦莱丽被安排坐在一个大房间里,大约有五十个小女孩和她们的妈妈。半数女孩哭闹或发脾气,显然根本不想来;另一半虽然安静,却像待宰的羔羊,被严厉、抿着嘴的经纪妈妈强迫保持安静。巴里在这些不快乐的孩子中显得很另类,他规规矩矩地坐在瓦莱丽身边。有几位妈妈夸赞瓦莱丽教养出这么有礼貌、专业的孩子,又当着她的面责怪自家女儿为何不如巴里乖巧。所有五十人进来时,接待员都发给了她们一份复印的对话稿。大多数女孩太紧张或哭泣,连台词都不敢看,可巴里早已滚瓜烂熟。他从大学时代就擅长记忆,从未怕过复杂的莎士比亚剧本。这次不过是三句商业广告台词:扮演一个小女孩,在麦片盒上的动画吉祥物跳出来后与之对话。

“我有种很好的预感,”瓦莱丽低声说,“看看这些孩子,她们可不是真演员!我看你非火不可!”这与巴里以往的试镜截然不同,以前总觉得别人更漂亮、更有经验,这次他竟罕见地充满信心!

“我的头发看起来怎样?”他问瓦莱丽。出门前她特意把他那头长发编成复杂的辫子,巴里担心一路颠簸会散开。

“很漂亮,别担心。让我……”瓦莱丽舔湿一张面巾纸,擦掉他脸上的一丝污点,又捏捏他的脸颊,让它红润起来。“要我再和你过一遍台词吗?”

“不,不,我没问题,”巴里说。

“我可不想准备过头。”他做了几次深呼吸,又用手比划着做一些让自己平静下来的动作。说来奇怪——这位突然变得格外认真的六岁小姑娘正全力以赴为角色热身。

不一会儿,一位拿着记事板的漂亮制片助理把头探进候场室,宣布道:“Wiltzen?Wiltzen?现在可以上场了。”

“就是我们。”巴里高兴地对瓦莱丽说,一边蹦下那张高高的椅子。(天哪!为什么一下子什么东西都变得这么高?)瓦莱丽握着他的手,跟着那位助理沿着一条光秃秃的走廊一直走,进了一个临时搭建的办公室。巴里心想,那姑娘大概二十出头,性感得不得了——又高又长的双腿,深色短发,身材苗条。要是她知道这个急匆匆跟不上她利落脚步的六岁小女孩,心里竟然对她狂野地着迷,该会作何感想?

“一定是Lindsay,对吗?”那女人一边走一边问。

“是的,女士。”巴里答道。

“别紧张,导演对小孩子很有一套。”

“您不用担心我,”巴里高兴地说,“我一点也不紧张。我是专业的。”

那女人笑了:“是吗?那可真好。”

巴里仰头看着她:“你很漂亮。”

“好了,Lindsay,”瓦莱丽好笑地翻了个白眼,觉得巴里这拙劣的调情实在有趣,“够了。我想我们到了。”

“祝你好运!”那女人开门时轻声对巴里说,“我看好你!”

一进办公室,一位留着络腮胡、戴眼镜的男士向巴里和瓦莱丽自我介绍,说他是Jerome Kubelsky,这支广告的导演。坐在他旁边的,是负责这个麦片广告项目的Ben Cook。巴里尽量礼貌地说:“你好,Cook先生。你好,Kubelsky先生。”同时露出他那标志性的缺牙笑容。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有多谄媚——回想当年自己还是个“难搞”演员时,他有时甚至在试镜时都不肯和编剧握手,而现在,他差点对每个人都要行屈膝礼了。

“请坐吧,”Jerome说。屋里有一个为孩子准备的小椅子,巴里心怀感激地坐下。“太好了!哦,你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这是你妈妈吗?”

“是的。”巴里睁大眼睛回答,“她叫瓦莱丽。”

他看到Ben Cook微微一笑。事情进展得太顺利了——评委之一已经上钩!巴里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喜欢被人以那种居高临下的方式对待。他原以为被当小女孩看待会让人作呕,但事实上,他越来越享受成为众人关注焦点、免去一切责任的感觉。拜托,这不就是演员的终极梦想么!

“现在,你看我们给你的剧本了?能背出来吗?”

巴里点头:“我都背下来了。”

Jerome挑眉:“真的?其实你看着剧本念也行,没必要一上来就背得滚瓜烂熟。”

“没关系的,我记得清清楚楚。”

“她在台词功底上很厉害,”瓦莱丽补充道,“别担心,她行得很。她是专业的。”

“好吧,那就太好了。”Jerome说着,打开身旁三脚架上的摄像机,对准巴里,“别忘了——你随时可以看剧本,完全没问题,不会因此扣分。我们只是想看看你在镜头前的状态,好吗,Lindsay?”

“好的。”

“现在,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Lindsay Wiltzen。”

Jerome翻看一张已翻旧的纸条:“我来演Frosted Frog(糖霜青蛙)的台词,好吗?你就当我是糖霜青蛙,我们一起演这支广告,听起来有意思吗?”

“太有意思了!”巴里又露出他的招牌笑容。瓦莱丽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她几乎忘了丈夫曾是多么有才华的演员,而他竟把这两个中年男人迷得神魂颠倒。这角色一定具有挑战性!

“好,开始吧。”Jerome用浓重的法国口音说道:“大家好!我是Frosted Frog……怎么说呢……很高兴认识大家!”

“你特意从法国跑来见我?”巴里童真的惊讶充满嗓音。

“Oui!每当有人第一次尝我这款美味的新麦片时,我都会来见他们,男孩女孩都一样!”

“这味道仿佛轻轻跳到我舌头上,就像踩在睡莲叶上一样!”巴里兴奋地喊道。

“而且还很有营养——Frosted Frog加上六盎司牛奶,含有十七种必需的维生素和营养素。Frosted Frog……怎么说来着……美味无比!”

巴里转身直视镜头,用那句广告的压轴台词结尾:“Sacre bleu!”

Jerome和Cook先生相视点头。瓦莱丽的心差点提到喉咙——她知道巴里表现得太出色了。

“这样可以吗?”巴里问,“如果你们喜欢,我可以换种风格试试……”

Jerome起身,笑着对这位小女孩的机灵和风趣赞不绝口:“不用了,非常好。谢谢你来试镜。Wiltzen太太,我们有你的电话,对吧?太好了!太好了!”他兴奋地与瓦莱丽握手,随后弯腰对巴里说:“今天还有很多其他小女孩要见,但我私下里告诉你,Lindsay,你真是太棒了。我想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非常感谢你过来。”他敲了敲办公室门,那位性感的制片助理又出现了:“Hamill小姐会带你们出去。”

一出了办公室大楼,瓦莱丽再也按捺不住,抱起巴里像只大熊般转了好几圈:“你看到了吗?你简直太棒了!他们都爱死你了!”

巴里高兴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这是他将近一年以来接到的第一个角色。“虽然不大像易卜生的戏剧,但也是个戏份不少的角色。”

瓦莱丽笑着用手指轻触巴里那小巧的鼻尖:“那是五千美元的片酬,全国统一播放。这才刚刚开始!走吧!”她放下巴里,拉着他的手一路奔向最近的地铁站,“今天我们还有四场试镜呢!”

回到家时,电话已经响个不停。巴里那天参加的五个广告试镜中,一共拿下了四个,包括刚才的Frosted Frog广告——不到八小时就敲定了价值一万三千多美元的工作!他们俩围着厨房桌子兴奋地跳舞,一遍又一遍地听语音留言。瓦莱丽打开几个月前藏起来准备庆祝的香槟,倒了两杯,举杯祝贺。没想到小巴里一下子把那杯对他而言足够喝一辈子的香槟喝完,吓得连打了好几声嗝。

傍晚时分,巴里已经累得够呛。这个小小的身体实在经不住折腾——他和瓦莱丽整天在纽约各处奔波,那一杯香槟也让他有些恍惚。在瓦莱丽的帮助下,他脱下衣服,换上了一件可爱的小棉质睡裙。明早还得赶去拍Frosted Frog的广告,十二小时内都回不去了。“我一定得上床睡觉吗?”他揉了揉眼睛,用手背抹了抹,活脱脱像个六岁的女孩。

“我觉得你最好是,”瓦莱丽说,“来吧,你明天还有大事要做。”

巴里爬进床,满足地笑着,看着瓦莱丽把被子拉到他下巴下。被这么细心照顾的感觉真好,但他还是忘不掉瓦莱丽是他的妻子。“你就不能也换身衣服吗?”他问,“不如留点好东西给自己?”

“哦,我会好好犒劳自己的。”瓦莱丽说着,从梳妆台上取下挂着的祖罗护身符,戴在脖子上,然后把一块手帕凑到护身符上。

“你在干什么?”巴里好奇地问,“你刚才摸的是什么?”

“手帕。”

“什么样的手帕?”

“等着瞧吧。”

几分钟后,巴里开始咧嘴笑了。瓦莱丽已经幻化成了第一次试镜时那位性感的Hamill小姐。“真狡猾!”巴里叫道。

“我看见你在办公室时偷瞄她的腿了,是个小坏丫头呢。”瓦莱丽娇嗔地说。

转变结束后,瓦莱丽成了那个年轻、苗条、美艳的Hamill小姐的完美复制品。她脱了衣服,钻进床里,躺到自己小小的丈夫身边。“怎么样?”她问。

巴里惊讶地看着她:“你真美。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你看起来比她还漂亮。”他情不自禁地挪过去,把小手搭在妻子那线条优美的臀部上。瓦莱丽闭上眼睛,巴里深情地在她唇上吻了好一会儿。

“这样感觉好吗?”他用那稚嫩的声音问。

“好。”

“这不会太奇怪吧?”他问,“要我停下来吗?”

“不,挺好的。我知道那里面还是你。事实上,我觉得你的这小小声音还挺性感的。”

巴里咯咯笑了起来。“Sacre bleu!”他喊道。香槟让他有些神经兮兮。

他钻进被褥下,用食指在她的乳头周围画圈。不久,他开始试探性地吮吸乳头,并用舌尖轻弹。她看上去如此高大成熟。他依稀能看到床尾她的双脚来回摆动——仿佛远在天边。他感觉到瓦莱丽的手从睡裙下悄悄爬上来,用那双大大的成人手指捧住他那纤嫩的臀瓣。他任由她扯下睡裙,享受着一头红发轻拂光滑背部的触感。他们仿佛在彼此怀中度过了几个小时,只是亲吻、拥抱,缓缓地相互摩挲。巴里那小女孩的身体柔软、温热又娇小——瓦莱丽简直不敢相信那种美妙的感觉。巴里还是男人时,她从未如此被他激起情欲;这个念头虽有些令人不安,但他们的爱抚如此温柔——瓦莱丽小心翼翼地避免刺入这脆弱的丈夫——一切看起来如此纯净无邪。一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在裸身相拥中沉沉入睡,巴里的头轻轻枕在瓦莱丽的胸前。她觉得自己仿佛重新坠入了对巴里的爱恋。


仅仅几个月时间,巴里便攀上了商业广告表演的巅峰。这位令人惊叹的、早熟而可爱的小演员的消息如野火般在业内蔓延,巴里很快把未来两年的档期都排得满满当当。两家电视网都希望围绕他打造一部情景喜剧,电影方面也颇有兴趣——他甚至收到了出演一部浪漫喜剧中茱莉亚·罗伯茨那位聪慧过人的妹妹的邀约。瓦莱丽继续以无与伦比的强势与机智打理他的经纪与商务事务。毕竟她已无法在白天继续使用汉米尔小姐的身体——那毕竟是他人的躯壳——但在对护身符做了多次试验后,她发现自己可以逐渐变身成比现实中更年轻、更纤细、更有魅力的自己。

巴里的行程繁忙,几乎没机会恢复成他原来的男性身体。即便偶有空闲,他也更愿意保持漂亮的小林赛——那位世界闻名的小童星。那具“中年男子”、满腹牢骚又发福失败的形象,对林赛来说仿佛一个在她出生前就去世的祖父,越来越显得陌生。他享受成功;他喜欢可爱、女孩气;更别提,他甚至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享受那份娇小——那让世界看起来犹如一个游乐场。他把这段经历当作终极的“方法演技”的实例——全身心投入角色,穿上连衣裙,培养对小马的爱好,还说服瓦莱丽带他去看辣妹组合的演唱会。人人都爱他,人人都想照顾他。偶尔瓦莱丽也尝试与其他男人约会,但那再也不是当初的感觉。即便换了身体,瓦里依然爱着巴里,他始终是她心底的秘密丈夫。瓦莱丽说得没错:发现那枚护身符,是他们人生中最美好的际遇。

一天,瓦莱丽征得巴里的同意,将护身符和几箱巴里以前的旧衣服与玩具一并捐给当地的一家慈善机构。一辆面包车开到他们家门口来取物资,瓦莱丽和巴里一起站在门廊上等候。送货员看到坐在那里的巴里,郑重地向他行了个大礼般的鞠躬:“嗨,女士,真是位漂亮的小姑娘啊。”巴里害羞地冲他害羞地笑。那人哧笑一声,把最后几个箱子扛到肩上,装进了面包车后备箱。他坐上驾驶座,倒车离开时按了两声喇叭。巴里一直挥手告别,直到他拐过街角消失不见。

读者评论

Fred (05/27/2025):

故事很棒。干净、纯真、俏皮又有趣。


Blot (11/03/2002):

我一直在反复重看这个故事——虽然这次是因为“按日期新增故事”这个功能。尽管魔法牌设定上有几个小漏洞(Barry 变成他妻子形态后,试图变回去十二小时后又莫名其妙地恢复了;那可爱的小红发女孩形态到底从哪儿来的根本没交代:难道拿着魔法牌再配上一套新衣服就能变成她?还有本质上为什么要那样把魔法牌扔掉?干脆留着以后自己用,或者给某个想要重启人生的年长女演员不行吗?),但整体写得很流畅,构思也十分巧妙,堪称对魔法牌能力的绝妙运用。我对那点假装恋童癖的情节倒无所谓——反正我本来就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家伙。


Mr. Ram (07/11/2002):

又是一篇出色的《Altered Fates》故事,让人意犹未尽,这才真棒!谢谢这个故事。——Mr. Ram


leeann (03/13/2001):

让我告诉你,我真的觉得你特别有才,这个故事真的打动了我,泪水、悲伤和一大堆情绪都被你唤起了,谢谢你。


Anissa (02/17/1999):

这个故事太精彩了,拜托写个续集!!!!


Rachel Newstead (12/04/1998):

总体来说,我觉得这个故事很精彩。这绝对是我的幻想成真——我经常幻想自己变成一个无法抗拒的可爱小女孩明星,就像Barry那样。要是我像他一样,我大概也会玩到极致……不过,我还是得提几点让我不安的地方。当Barry的妻子变成那个性感的接待员,而Barry以“Lyndsay”的身份开始吻她、用一种令人不安的情色方式触摸她时,我就有点坐立不安。我知道“Lyndsay”身体里其实是个成年人的大脑,只是那些画面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倒也谈不上真正的恋童癖或儿童色情,但确实太让人心惊……还有,Barry变成孩子后本不该喝酒。除此之外,这真是一个迷人的幻想,我很想看到续集。也许下一部可以让九、十岁的Lyndsay去试镜《安妮》?她本来就有一头卷卷的红发…=)


Jed (11/06/1998):

有意思的故事创意!!!!!! 又给那枚护符开了一个超赞的新方向....谢谢你的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