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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乱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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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在清理他新近去世的发明家父亲的车库时,发现了父亲的最新发明——Mobile Indentity eXchange Device(移动身份交换装置,简称MIXD)。Chris接下来的错误是将他的发现分享给姐姐,然后她就..?

故事正文

如果其他人想要存档这个故事,请联系我。

《全都乱套了》 作者:Morpheus

“但是妈妈,”Chris抱怨道,“今天是星期六。我还有事情要做。”

“不许有‘但是’,”Chris的妈妈Lindsey说,“那间车库需要清理,而且Stacie现在又去朋友家了,所以那活儿就由你来干。”在又挣扎了好几分钟之后,Chris放弃了,意识到自己的辩解毫无用处。他不情愿地走向车库,跟他的周末道别。

Chris打开车库灯,环顾四周,看到父亲的工作区还凌乱地堆着上次他爸爸在这里工作时留下的各种杂物。他的父亲三个月前被一名酒后驾车者撞死了——对方失控冲上人行道,正好撞到了正在路边行走的他。

Chris父亲的死给他沉重一击,但他也开始逐渐走出阴霾。当妈妈让他清理车库时,他才意识到,妈妈也在往前看。尽管面对这些父亲的遗物令他痛苦,Chris知道他们总得面对这些纪念品。

他才13岁,就失去了父亲。15岁的姐姐Stacy比Chris更坦然地应对了父亲的离世,但她现在更常和朋友们在一起,仿佛害怕回家看到餐桌旁空着的那张椅子。有时,Chris很羡慕Stacy有那么多朋友,还能到处去,而自己却只能待在家里陪妈妈,还要做所有家务。

Chris沮丧地走到布满灰尘的工作台前,看着那些尚未完成的项目。他找来一个纸箱,把螺丝和金属零件往里一扔,试图把东西收拾整齐。他打了个喷嚏,灰尘飞扬,这时他注意到桌角有样东西不同于其他杂物,看起来好像完成了。

他小心地把它捡起来端详,发现是一个盒子,样子像是个超大号的遥控器,上面有一些按钮。爸爸生前是个发明家,总爱在空闲时待在车库里折腾东西,自称哪天要发明出点真正有用的玩意儿。可除了那台被专利过的咖啡机/闹钟/电视组合机,他也没见过别的了。

Chris从没明白爸爸为什么要执着于此。他父亲本来就是个颇为成功的管道工,连个大专都没上过,但这并不妨碍他努力当发明家,逗乐了一家人。Chris想想就笑,觉得自己真幸运,幸好爸爸没有更让人尴尬的嗜好,比如他朋友Tim的爸爸,就专门收集Elvis的周边。

Chris翻过小盒子,看到背面有装D型电池的槽,但里面没电。“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他自言自语,“大概是个电视和车库门开关的合体遥控吧。”他笑着自嘲,这完全像爸爸会做的东西。

这时,他注意到盒子上写着“M.I.X. Device”。“见鬼?”他又嘟囔了一句,把盒子放下。然后他看到盒子底下有几张纸,捡起来一看,是爸爸的笔记。他看到盒子的草图和各种图示,大多数笔迹还是看不太清,但封面上写着“Mobile Identity eXchange Device”,也就是MIXD。

出于好奇,Chris翻阅那些笔记,虽然看不太懂,但这个名字听起来还挺酷的。不大不小心,他把盒子和笔记搁到一边,继续把其他东西装进纸箱。

Stacy向朋友Cindy道别,朝她身后喊道:“明天见!”她并不怎么想回家——父亲去世后,妈妈絮叨得更厉害了。她对Chris被妈妈唠叨倒有些同情,但也没太多怜悯。毕竟她都15岁了,太大了,不该整天被关在家里。

“嘿,Chris,”她走进家门,看到他一身灰尘、疲惫不堪,“你今天都干了什么?”她笑着问,早就猜到答案。Chris对她说要清理车库,她又笑了:“真倒霉,”说罢就跑上楼去了。

吃过晚饭后,两人各自在楼上的房间里。Chris拿着MIXD和那些笔记走进Stacy房间:“我在爸爸的工作室里找到这个,”他说,“我也不太清楚它是干嘛的。”

Stacy看着盒子,觉得它挺蠢。不过这是爸爸最后在做的东西之一,于是开始翻阅笔记,比Chris看得更清楚些。最后她抬头对Chris说:“这上面写着,好像能让人变成另一个人的复制品。”

“呵,真的假的,”Chris讥讽道,但随即又愣住,意识到这很像爸爸会发明的玩意儿。爸爸曾经试着做过隐形腰带,结果只会给穿戴者来电击。“反正肯定不靠谱,”Chris说,Stacy笑着附和。

“那我们还是试试呗,”她提议,“真的看看它有啥用。”说完,她从收音机里拿出电池,装进MIXD背面的电池仓,然后确认电池卡得稳妥。她打开电源。

果然没动静,没什么好奇怪的。电源指示灯亮了,但前面的其他灯都没亮。然后他们注意到,5个小灯旁边依次写着Pattern 1、Pattern 2……一直到Pattern 5。又花了几分钟研究笔记,Chris抬头说:“我觉得得先把它调到你想复制的那个人身上,类似设定模式。真蠢。”他嘟囔道。

“给你,”Stacy对弟弟说,“把它对准我,然后按Pattern 1旁边的Load键。”Chris照做了,听到一声微弱的嗡鸣,Pattern 1的灯亮了。

“酷。”Chris说道。

他们还没来得及多试,妈妈的脑袋就伸进房门了。“Chris,”她说,“《X档案》开播了。”Chris一听立刻从Stacy房间飞奔出去,把盒子全忘了。Stacy丢下MIXD在角落里,开了她的CD机。无聊之下,她又开始翻笔记。

“但是妈妈,”Stacy抱怨,“我今天该跟Cindy去商场的。”

“我不管,”Lindsey厉声道,“今天你得把房子打扫干净,等你弟弟把车库清理完。我有事要出去办。”

“你都没提前告诉我,”Stacy气急败坏地回嘴。她整个礼拜都把这次去逛街计划得明明白白,妈妈却临时把她叫来干家务,真让她无法接受。她越来越觉得妈妈最近的所作所为太过分了。

“再说一句,我就把你禁足一个星期!”Lindsey厉声警告,转身离开,留下气得目瞪口呆的女儿。

Stacy气得直跺脚。她和Cindy计划了一周,要看电影,还要顺便和几个学校的男生碰面。现在全泡汤了。气愤之下,她拿起电话把坏消息告诉Cindy。

吸尘了大半个房子后,Stacy越做越气,恨不得把妈妈找来好好发泄一番,但她还有别的计划呢。最后,她停下手中的活,看看Chris,他对这事也不开心,只是昨天就把大部分不满都释放出来了,而且他的计划并没有被打乱。

Stacy觉得需要喘口气,便决定去散散心。她回到房间拿包,注意到地上放着MIXD和那堆笔记。她露出笑容,把MIXD装进包里,决定要好好测试一下这玩意儿。

Stacy赶到街对面等公车,下车后去了公园。她绕着公园转了会儿,最后在一条板凳上坐下,看着孩子们玩耍。看着他们,她突然担心妈妈会不会那个时候回家,但她才不在乎呢。她还在气头上,也来不及赶去见朋友了。注视着一位在草地上跑来跑去的小女孩,Stacy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她并不奢望它真能奏效,可要是行得通……她心里咧开嘴笑。她小心翼翼地从包里掏出盒子,确认它还通电。她看到Pattern 1的灯依旧亮着。等小女孩跑近些,她按下Pattern 2旁的Load键,果然灯亮了。她满意地把盒子又塞进包里,朝回家的路走去,心情好多了。

Chris在妈妈的严厉审视下缩了缩肩膀。“我告诉你,我不知道Stacy去哪儿了,”Chris说道,“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出门了。”妈妈怒视了他好几秒,才似乎相信了他的话,放他走。Chris本想回自己房间,可想起自己得看看Stacy回来后会发生什么事。

终于,Stacy回到家,妈妈正气呼呼地在门口等着她。“我叫你留在家里打扫,你跑哪儿去了!”Lindsey朝Stacy大声训斥道。

“你被禁足两周,小丫头。”

“你到底想怎么样?”Stacy愤怒地回喊。Chris在楼梯顶上震惊地看着,他从未见过Stacy这样对妈妈大吼。天哪,她真是气坏了。Stacy继续说:“你把我当奴隶,把我当这屋子的囚犯。去你妈的,因为我才不是什么该死的奴隶。你不把我当人看,也不在乎我已经有了安排。就是‘打扫这个’,还是‘打扫那个’。”说完,Stacy转身走开,径直越过她那完全愣住的妈妈。

“你给我住口,别敢这么跟我说话!”妈妈气得厉声喝道,粗暴地抓住Stacy的胳膊,但Stacy马上挣开,显然被这痛苦的拉扯弄痛了。

Stacy怒不可遏,伸手进包里拿出那个盒子,对着妈妈按下Pattern 2旁边的“Change”键。她并不相信这会有什么效果,但气得已经顾不得其他。要是她当时手里有把枪,估计就会直接开枪了。

Chris在楼梯顶上看着这一切,心都要跳出来了:妈妈竟然开始缩小,衣服变得越来越大,还往外滑落。他飞奔下楼,只见妈妈至少矮了三十厘米,而且还在继续缩。惊恐中,他抬头看向Stacy,看到她震惊中带着几分满足的表情。他注意到她手里的盒子,更震惊地意识到爸爸的发明真的起作用了。

他们两个盯着妈妈看,看她变得越来越年轻,看她低头捂着胸部,那对胸脯正迅速缩小直至不存在。变化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一分钟,妈妈就变成了一个六岁小女孩。Stacy注意到,这小女孩跟公园里的那个女孩一模一样,连那深金色的发色都完全相同。

“你对我做了什么?”Lindsey用孩子的声音喊道,看着她的两个孩子。她本想显得很威严,结果却像个小丫头似的任性发火,逗得Stacy忍不住大笑,妈妈气得更加凶狠地瞪着他俩。

“就是这个,”Stacy得意地说,举起盒子,“这是爸爸最后发明的东西之一。你昨天让Chris打扫车库的时候,他就找到了它。”Lindsey瞪着Chris,好像这一切都是他的错。“现在就把我变回去!”她厉声命令,伸手去抓盒子。

Stacy大笑,把盒子举得高高的,妈妈够不着,她就一次次得意地把盒子再抬高一点,看着妈妈连连跳起来够。“我也不确定能不能把你变回去,”Stacy逗她,“这是我们第一次测试这玩意儿,而且我恐怕根本没录下你原来的模式。”Stacy看着妈妈脸上惊恐的表情微笑,她从笔记里知道,每次变换的模式都会自动存档,但她没打算告诉妈妈。她准备让妈妈这样几天,让她尝尝被人随意摆布的滋味。

Chris走到Stacy身边,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以免妈妈听见:“我们要让她这样几天?”Stacy笑着说就几天。他虽然不赞成,却也没说什么,他仍对这玩意儿竟然真管用感到难以置信。

Stacy嘲笑着妈妈,看到妈妈的衣服都堆在脚踝周围,根本大得穿不进去。她想起什么,跑到阁楼,拿出一个早就不再合身的衣箱,笑着拿下一些她小时候穿过的旧衣服,扔给妈妈,让她赶快换上。

Lindsey虽然不情愿,却还是穿上了这些小女孩衣服,羞愧得像块泥。更要命的是,Stacy还硬给她扎成双马尾,并告诉她如果不配合,就永远变不回来。

接下来的一天,Stacy乐此不疲地像对待真正的孩子那样对待妈妈,Chris也配合着,虽然有些尴尬,但忍不住琢磨妈妈变回去后会发生什么。

Stacy给他们做了晚饭,饭后说要去Cindy家,让Chris看家带孩子。Chris对Stacy随意指挥很不满,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留下来照看妈妈。

他们就这样坐在客厅里,不自在地互相对视。“呃,妈妈……”Chris开口,称呼她“妈妈”让他感到怪怪的,“对不起发生了这些事……”他确信Stacy已经把MIXD带走,他没法把妈妈变回去。

Lindsey只是抬头看着儿子,感觉身心都被压得很小很无助。她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居然对她下此毒手。

这时,Chris听到敲门声,去开门,发现是邻居Mrs. Tillis。“您好,有什么事吗?”Chris礼貌地问。

“我来还个保鲜盒,”她说着递过一个塑料饭盒,Chris猜是妈妈借给她的。“这是谁?”她突然问道,Chris回头一看,妈妈就站在身后,可爱又天真。

“哦,她是……”Chris急中生智,“Melody。”他想起那是妈妈的中间名。“她是我表妹,来这儿玩几天。”

“哦,很高兴认识你,Melody,”Mrs. Tillis客气地说,然后接过Chris手里的饭盒就转身离去,仿佛没看到他身后的那位小女孩。

“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她我是谁?”Lindsey冲Chris厉声责问。

“要不她还以为你是个神经病小女孩?”Chris得意地反驳。“快来,Melody,”他说,看她皱眉,“该睡觉了,小丫头要保证睡眠哦。”说着,他把她带上楼到房间,让她去床上睡觉。她虽不情愿,却知道要在找到那个盒子并变回去之前别无选择,只能服从。

第二天,星期一,Chris像往常一样去上学,心里很不安——自己去上课的同时,Stacy留在家里照看妈妈。他担心不放心,但Stacy坚持要翘课,全程照顾Melody,不信任别人,还想尽情享受当老板的快感。当Chris告诉她Mrs. Tillis把她当小孩叫“Melody”时,她还笑了,她很喜欢这个称呼,并专门用它来称呼新来的小女孩。

Chris焦急地盼望放学铃响,好让他能赶紧回家,终于解脱。他一到家,就看到Melody闷闷不乐地看着电视里的Barney。他看到姐姐在打电话,和朋友聊天。Stacy挂了电话,兴奋地跟Chris讲了一整天怎么跟Melody玩。

他看向妈妈,心里充满怜悯。她有时确实太强势,但他依然爱她。只是爸爸去世后她太有压力,才会拿他们出气。Chris知道她并不是故意,可她也太常让他生气了。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不该遭此下场。

正当他准备让Stacy把妈妈变回去时,电话铃响了,他去接听。“喂?”

“你好,我是Stacey学校的校长Patrick先生。能把你母亲接来吗?”

“呃……”Chris胃里一沉,“她现在不在这里。”

“那就告诉她,明天下午一点我想与她面对面谈话,否则Stacy就要被停课。她最近缺课太多了。”电话挂断。

“见鬼!”Chris咒了一句。

“怎么了?”Stacy问。

“校长说……”Chris皱眉,“妈妈明天得去跟校长谈,否则你要被退学。”Stacy愣住了。Chris把校长电话里说的所有话都复述了一遍。“现在我们得赶紧把妈妈变回去,”他说,害怕妈妈一变回来会做出什么事。

第二天早上,Chris醒来开始准备上学。正在套裤子时,门开了,他转身一看,看到妈妈的脸。“妈妈?”他惊讶道,“Stacy把你变回来了?”

她咯咯一笑,“不对,哥。”

“Stacy?”他震惊地问,“我的天。等你变回去,妈妈肯定要杀了我们。”

“我想不会的,”她说,语气竟然跟妈妈一模一样,让Chris更吃惊,“我就以她的身份去跟校长谈,让他同意让我继续上课,然后再变回正常。”

“这是个糟糕的主意,”Chris说,心里很不安。

“你没得选了,小弟,”她走了出去,说。

下楼后,Chris看到Stacy一身打扮跟妈妈一模一样,正给Melody倒麦片。Melody看上去十分不乐意。天呐,Chris简直不敢相信:Stacy看起来跟妈妈一模一样,让他极度不自在。他正吃着麦片,Stacy突然说了句话,一时间他竟忘记了面前的不是妈妈。

“我去开会,你就看着她,”Stacy对Chris说,Chris无奈地嘟囔了一句。

“你翘课才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Chris抱怨道。但Stacy说没关系,然后打电话请假,说他今天病在家。至少这让他松了口气。“你打算怎么去学校?”Chris讽刺道,“坐校车吗?”

“蠢货,我是要开车,用我妈的车,”她拿起妈妈的车钥匙,“我学了点开车,还能应付。”她自信地说。

Chris摇了摇头,心想这一切主意实在糟糕透顶。他整天都得宅在家里,而且大概只需要看一小时的Melody。其实她根本不需要特别照看,可Stacy不肯让她一个人待着,所以这个活儿就落在Chris头上。

Chris紧张地看着电视,时不时瞟向Melody。有时候他甚至会忘了她原本并非真是那个看上去的孩子,当发现自己把她当成小孩对待时,总会觉得有些尴尬。Melody似乎还处在惊愕和震惊中,根本没多大察觉。

临近午饭时,Stacy开始收拾准备出发,虽然会议还有一阵子才开始。电话响了,Stacy接了起来。Chris看她通话一分钟后才放下听筒,她带着紧张的神色走到他跟前,小声说:“是校长打来的。”“我今天旷课了,现在他们还指望我去开那个会,否则我就彻底要被退学了。”她看上去糟透了,声音也很紧张。

“那你就得先变回你自己,然后再把妈妈变回去,这样你才能去。”Chris平静地说。

她摇头:“不行。妈妈宁愿杀了我都不会去。我需要你陪我一起去。”

“我?”Chris大叫着蹦起来,“没门儿,他们指望的是你和妈妈一起到场,不是我!”

Stacy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去。Chris长舒一口气,却又看到妈妈——或说是Stacy——手里拿着MIXD走了回来。他心里咒了一声,只见她对着他举起了那台机器。他想往旁边一跳,手脚却不受控制地发麻,一眨眼就来不及了。

他站在原地,震惊地看着Stacy,发现她脸上带着得意的表情。自己的身体开始剧烈地变化,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感觉胸部迅速隆起。天啊,他的衣服一点都不舒适,而且越来越紧。

仅仅过了一分钟,他就惊恐地低头看着那具显然是Stacy身体的躯壳。“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怒火中烧,用Stacy的声音从嘴里问出来,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Stacy笑了:“你看起来真漂亮,”她说,“就当是给你的临时晋升吧。”然后又笑出了声。

意识到自己现在别无选择,只能配合Stacy这疯狂的计划,他跟着她走进她的房间,看到她挑选了一套衣服,让他赶紧换上。“别偷看。”她警告。

他开什么玩笑——怎么换衣服还能不看自己?Stacy就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生怕他偷摸她的身体。帮他套好衣服后,把他拉到镜子前,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活脱脱像极了Stacy。天哪,这文胸实在难受,他忍不住抬手往上一调,都没注意到Stacy——或者说“妈妈”——脸上的揶揄表情。

Stacy凑到Melody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Melody脸色微白,然后她牵着Melody走到隔壁的Tillis夫人家,请她帮忙照看一会儿。

不久之后,Chris和Stacy启程前往学校。一路上Stacy开车让他紧张得差点掐断方向盘的手柄,尤其差点撞到另一辆车时,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总算到了学校,Chris的双腿因为紧绷而发麻,心跳如鼓。

从车里出来,他再一次被自己身体的陌生感震撼:胸部、臀部都异常沉重,下体却空落落的;头发老往眼睛里钻,让人恼火。他暗下决心,只要能变回去,一定要好好“报复”Stacy。

“到了,亲爱的。”Stacy对他温声说,听着就像妈妈在跟Stacy说话似的。Chris咬紧牙关,极力压抑自己对这种场景的尴尬——看起来他们俩都真成了“他们”最初的样子。

在校长办公室里,Chris坐在对面挨训——那些事情根本不是他干的——而真正的“罪魁祸首”Stacy却安然无恙地坐在旁边。至少Stacy也在一旁替他求情,毕竟真正要受处分的是她。终于校长确信Stacy不会再逃课,才放了他们。

“真是谢谢你了。”Chris讥讽地对着Stacy咆哮。

“别忘了礼貌,少侠。”她一边笑一边回道,显然很享受。

Chris发自内心松了口气——校长原本还想强制他以“姐姐”的身份待在学校里一天。他不禁打了个寒战,想象自己被关在学校当女生是何等惨状。倒也奇怪,这么想来在年级高几层还能偷看女生厕所似乎也挺刺激,但今天能免则免,多亏Stacy劝住了。

回程比来时顺利些,但也足够糟糕,以至于当他们终于到家时,Chris再度松了口气。

“现在,咱们变回去吧。”Chris说。

Stacy摇头,用一种他从没听过的母亲般口气说:“再这样一段时间。”

Chris呻吟道,知道自己也只能同他一起被“困”下去。“好吧,”他叹气,“既然我就是Stacy,我就回你房间去。”说罢,他飞奔上楼,努力忽视胸部的晃动。

“才不让你!”Stacy朝楼上尖叫,但Chris先到房门前,锁上了门,置若罔闻她的拳脚和咆哮。

他得意地笑了——Stacy最讨厌别人没经过允许就闯进她的房间。为了“加深印象”,他把她最喜欢的那张CD放进了音响,让噪音透过门缝传到楼下。Stacy终于放弃,气呼呼地走远了。Chris得意地偷笑。

好奇心驱使他翻起抽屉,很快就找到了Stacy的日记。他啧啧作声,带着轻笑开始读起来:“哦,辣么刺激。”他惊讶于姐姐在日记里对学校某个男生“想做”的事描写得如此详细。

Chris在日记中流连了好一阵,略过无聊之处,仔细研读那些劲爆章节。看完后,他手握不少新情报,暗自盘算一旦恢复原状要好好“报复”一番,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

读着读着,他趴在床上,养成了Stacy常用的姿势——一屁股趴着不自知。他合上本子,突然感到胸部一阵异样,便站起身用手抚摸了一下。好奇心战胜羞怯,他脱掉了T恤和文胸。

换装时,他没机会好好端详自己——Stacy就在旁边监视——可此刻他有了独立空间。他对看见姐姐的身体颇感尴尬,却不断提醒自己这并非出自他本意。

抚摸胸部时,他惊讶于那柔软的触感,注意到乳晕比他自己的深得多,也大得多。他轻轻捏了一下乳头,感觉它略微硬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手缩了回去。

他转向Stacy的镜子,再次打量自己,随后干脆一丝不挂——好想亲眼看看女生下体长什么样。他看到那儿有一圈毛发,双腿一紧,惊讶于没有自己熟悉的“东西”时却空空如也。他把手伸到两腿之间,摸不到任何器官。凑近一看,里面是一条细缝,两侧包裹着皮褶,中间露出一个小突起。

他小心地将一根手指轻轻伸进去,又缓缓抽出,发现手指上有些湿润。即使只是一点点触碰,也让他觉得奇妙无比。他脸红心跳,赶紧重新穿好衣服,又对着镜子确认没有痕迹。可他依旧觉得若被人发现肯定一眼就看出破绽。

最终,他走出房门,慢吞吞下楼。

晚餐时,Chris看着对面的“妈妈”摆弄着碗里的食物,又看向坐在妈妈常坐位置上的Stacy,心里别提多不自在。他真希望能马上变回去,他快受够了胸前这对“东西”。

晚饭后他收拾餐桌、把碗碟放进洗碗机,然后鼓起勇气去找Stacy,非得让她把他们变回去,或者让自己用MIXD把自己变回去。毕竟是他先找到这东西,可Stacy知道它真能用后就不肯再让他碰。

在一番斗争后,Chris终于让Stacy同意恢复原状,这让他大喜。“反正我也快厌倦当成年人了。”她一边说,一边去拿MIXD。在Chris等她拿盒子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他开门一看,是Cindy。

“昨天真扫兴。”Cindy走进屋对Chris说,“我知道Randy昨天去了商场,你多喜欢他。”Chris点点头,想起姐姐日记里对Randy的幻想,心里明白她到底有多在意。

举着一张 CD 给 Chris 看,Cindy 说:“我昨天弄到这张,觉得你可能想看看。”Chris 有些不情愿地跟着 Cindy 上楼去了 Stacy 的房间,心里想着赶紧把 Cindy 赶走,好让自己能变回去,只是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当他从 Stacy 身边走过时,看到了她脸上的表情。显然,她很想告诉 Cindy 她的真实身份,以此在好朋友面前显摆一番,但她也知道,此刻把这事保密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好几个小时过去了,Cindy 在旁边闲逛,不断跟 Chris 搭话,仿佛他真的是 Stacy,而他发现自己比想象中更能应付这些对话。那些他偷听到的 Cindy 和 Stacy 的谈话帮了大忙,当然也少不了 Stacy 的日记。天哪,他真庆幸自己读过那本日记。

当 Cindy 开始聊起男生时,Chris 觉得相当尴尬,但他想既然已经读过日记,不妨顺势演下去,假装成 Stacy。他觉得这很有趣,于是就投入角色演了会儿。

最后,Cindy 说她得走了,Chris 看了看钟表,发现天色已晚。Cindy 离开时,他挥手道别,然后低头看着自己胸前那对胸脯,心想自己真的得尽快换回原来的样子。

走出去后,Chris 发现 Melody 已经被安置在他的房间睡觉,这样他就只能睡在 Stacy 的房间了。“现在就变回去吧,”他对 Stacy 提议,Stacy 却摇头不同意。

“Melody 都睡着了,我们还是等到早上吧,”Stacy 对他说。Chris 无奈地走到 Stacy 的床边,脱掉衣服,再次被这整个过程的奇怪感包围。试图忽视胸前那两团异物,他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时,Chris 有些迷糊,他伸手到胯下去挠睾丸,才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猛地,他清醒过来,想起了发生的一切。他把手放到胸口,确认那对胸脯依旧存在。

他赶紧换上 Stacy 的衣服,在镜子前仔细查看着自己的模样。正当他要走出房门时,Stacy 匆匆赶来,脸上满是惊慌。“糟了,”她说,“你不会相信的。我刚接到妈妈公司的电话。”她把目光锁定 Chris,“他们要她立刻到公司去。”

“该死,”Chris 应了一句,“那你得立马把我们变回去。”

Stacy 摇头:“没时间了。我得马上去上班,不然妈妈会被炒鱿鱼,我也得去学校。”Chris 对事态的发展感到不安,“那你得替我去。”Stacy 恳求道。Chris 想要反驳,却看到 Stacy 神情紧迫,一下子冲出门钻进妈妈的车里,留下 Chris 气得站在原地。

他一看表,发现离等校车的时间越来越近,不禁对这一天将要发生什么愈加担忧。他对当他姐姐在学校里该怎么做、要做什么,一点头绪也没有。

想到 Melody,他走过去把她叫醒,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Melody 瞪了 Chris 一会儿,却没说什么。“我得再送你去 Tillis 太太那儿,”Chris 解释,“要不一个小孩独自在家看起来不太妥当。”Melody 不情愿地同意这会让人觉得很糟,但她建议还是先变回去。“我不知道 Stacy 把 MIXD 藏哪儿了。”他边说边看着她穿衣。

在等校车的时候,Chris 找到了 Stacy 的书包,里面塞满了她的书。就连活页夹里也贴着她的课程表和学校地图,上面用叉号标出了她要去的教室。

上车后,看到其他孩子投来的目光,Chris 几乎红到耳根,担心大家会看出他是个男生装成女生,随时爆笑。但没人比平常看 Stacy 时多看他两眼,都没有察觉异样。

他走到车后排一个空位时,注意到几个男孩在盯着他,才意识到他们被他吸引了,这让他更脸红。一个男孩“无意中”拍了拍 Chris 的屁股,弄得他吓了一跳,那男孩还得意地笑了。Chris 忍住尴尬,走到空位坐下,对面坐着一个他认识的女孩——Stacy 的一个偶尔来家里的朋友。

认识熟人让他松了口气,于是一路上跟她聊到学校。

在 Cindy 身边坐下时,Chris 看着餐盘里的食物,忍不住呻吟。他一上午都得跑 Stacy 的课,又要应付她的朋友们,现在连一顿像样的午餐都没有。真是倒胃口。

上课并没有太大问题,因为他记住了 Stacy 的座位和同学的名字,但老师和同学们还是笑话他最近逃课太多,可能连自己该坐哪儿都忘了。他只是微笑不语。

幸运的是,Chris 认出不少 Stacy 的朋友,也记得日记里提到的姓名。这帮了大忙,虽然也不是全都靠得住。大多数时候,他尽量保持安静,避免引起注意,需要说话时就硬着头皮应付,效果还不错。少数人似乎觉得他有点奇怪,却也没太上心。

上午的课简直糟糕透顶。坐在那里听老师讲课,大部分内容完全摸不着头脑。偶尔他会抓住几个关键词,明白大概意思。他庆幸自己参加了学校里几个进阶课程,好像跳了好几级。

他惊讶地发现有些内容还挺有趣,于是尽量集中精神听课,以免被完全搞懵。

他又看了眼午餐盘,皱了皱脸,咬了一口,心想这半天还要撑下去。Cindy 看见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下车后,Chris 向一个朋友挥手。他摇头告诉自己,那其实是 Stacy 的朋友,可是一整天的相处让他忍不住把她当成自己的朋友。于是他带着笑容朝家里走去,高兴学校终于结束了。

他已经厌倦了整天扮演 Stacy,也疲于花心思适应那些课程。但他挺过来了,这就足够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带着轻快的笑意。他给 Stacy 准备了一个惊喜。原本他并不打算帮她这个忙,但事已至此,他竟然约好了她心仪的男生 Randy,这周五要一起约会。

进了家门,他发现妈妈、Stacy——他又提醒自己,这里是 Stacy——还没下班回家。想到 Melody,他走到 Tillis 太太家里道了谢,抱起了 Melody。他一路走进家,却看见 Melody 正和 Tillis 太太的女儿们在地上玩洋娃娃,看起来异常开心。

她似乎并不想回家,这让 Chris 又紧张又好笑。

不一会儿,Stacy 回来了,看上去相当疲惫。“比我想象的还难,”Stacy 嘟囔着,Chris 问她妈妈工作的事,她才回答。“不过整天被叫 Lindsey,还被当成大人对待,也挺有意思的。”

Stacy 把包放在桌子旁,走进厨房,端来一杯咖啡递给 Chris。“但你不是不喝咖啡吗?”Chris 有些惊讶地问。

“我今天也想提神,看着大家都喝,我就跟着喝了。”Stacy 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但还是抿了一口。Chris 摇头,再次感叹这一切的奇怪。“你能做晚饭吗?”Stacy 问,“我太累了。”

Chris 点头,走进厨房准备晚餐。他以前几乎没怎么下厨,只是看着 Stacy 做过。他一边做饭一边不停向 Stacy 请教。他很庆幸至少能随时问她,免得自己完全摸索。

晚饭做好放到桌上后,Chris 问:“我们现在能变回去吗?”Stacy 咬着叉子里的意大利面,摇头示意不行。他看向 Melody,注意到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不太舒服,觉得她的行为让自己紧张。

吃完晚饭,收拾完碗碟后,Cindy 又来了,这让 Chris 一阵哀嚎,他知道这回又要拖延变回去的事。但他决定今晚一定要变回去,再也不接受任何拖延。看向 Melody,发现她正用怨恨的眼神瞪着 Cindy,显然她也被这延误惹�恼了。

Chris 和 Cindy 坐在客厅里聊天,惊讶自己竟然对她说的话颇感兴趣,也全情投入对话中。

过了一会儿,他们听到一声巨响,赶紧跑到隔壁房间,只见 Melody 正拿着那台 MIXD,站在衣橱前,衣橱里的东西全部散落在她周围。

Stacy 冲进来后愣住了,看到 Melody 手里拎着那台机器。Melody 用她稚嫩的声音说:“我要现在就变回去。”听上去有些奇怪。她低头看向控制面板,显然不知道该如何操作。她按下一个按钮,忽然 Cindy 大声尖叫起来。

只见 Cindy 在他们眼前开始变化:胸部急速扁平,整个人的身形也在扭动。一分钟后,一个看起来像 Chris 的人站在那里,满脸震惊,身上还穿着 Cindy 的衣服。“我的天哪!”Cindy 大喊,目光在那具小女孩模样和自己扁平的胸口之间来回扫视。

Stacy 向前一步想抢过机器,可 Melody 又按了另一个按钮,依旧对着 Cindy 的方向。Cindy 再次开始变化,这次是变回了她自己。变完后,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明显松了口气,重新整理了一下文胸,然后惊恐地盯着手里拿着盒子的小女孩。

Melody 把机器对准 Stacy,Cindy 忽然害怕这个小女孩会对她最好的朋友的妈妈做什么,情急之下,她抓起旁边架子上的台灯,猛地朝小女孩手中的机器砸去。

伴随着一声巨响,机器从 Melody 手中飞出,摔得粉碎。Stacy 和 Chris 立刻冲过去,Stacy 一把抢过摔落的 MIXD,Chris 则检查 Melody 有没有受伤。Cindy 惊愕地看着这一切。

Stacy 举起那台破碎的机器,脸色惊恐。外壳被深深劈开,内部的线路和电路板断裂露出。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它,然后愤怒地瞪向 Cindy。

Chris 也震惊地盯着那台报废的装置,心里明白若修不好意味着什么。Melody 见状放声大哭,哭声和普通孩子没什么两样。

Stacy 摆弄着机器想让它重新工作,却无济于事,连电源指示灯都不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Cindy 看着他们三个人对着破碎的盒子惊恐万分,忍不住问道。

过了几分钟,Stacy 把事情的始末全都告诉了她,然后嚎啕大哭:“我不想一直这么大下去!”Cindy 则只能愣愣地盯着 Chris,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竟然不是 Stacy,而是她的小弟弟。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Stacy 继续顶替妈妈去上班,心里清楚这很可能成为她永久的职责。Chris 虽然不情愿,却以 Stacy 的身份去上学,既兴奋又充满挑战,也不免有些害怕。他很快补上了功课,在 Cindy 和 Stacy 的帮助下,很快掌握了融入新环境所需的一切知识。

令他惊讶的是,Cindy 不但没有生他的气,反而对他产生了兴趣,真正成了他的好朋友。他知道,没有她的帮助,自己绝对应付不了这一切。

Melody 似乎精神崩溃,越发退缩,愈发像个真正的孩子。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她,但后来意识到,让她真实地以孩子身份生活或许是最好的,于是决定继续把她当孩子对待。

他们对邻居解释说,Melody 是 Stacy/Lindsey 的侄女,而 Chris 暂时去跟他叔叔住,以便有个正面的男性榜样。

他们尝试修复 MIXD,却无论做什么都毫无效果。说明书上大半字迹模糊不清,信息也不完整,帮不上忙。无奈之下,他们放弃了修理 MIXD,努力适应新的生活。

读者评论

Mr. Ram (11/03/2019):

我在翻你的旧故事时,发现了这篇很棒的短篇。谢谢你写了它!


Natalie Rath (03/06/2013):

可爱的故事!爸爸真是太无知了!呵呵


Atmic (05/31/2012):

我猜这篇就这么被忽视了。读起来很棒,写得也很有说服力。当然,Morpheus的作品果然没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