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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全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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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了辆车,把他妈妈逼得焦头烂额。所以,为了让他远离朋友,她决定让他变成女孩。
故事正文
现在全是女孩 作者:Rebecca
第1章
我的故事始于我十五岁那年。我刚刚结束初中生活,带着几分忐忑来憧憬高中一年级的生活。整个夏天都摆在我面前,我计划好充分利用每一刻。我真不知道我是怎么惹上这么多麻烦的。我并不是个坏孩子。我从不打架,成绩优异,喜欢和人相处,据我所知,我一生中从未伤害过别人。这一定是荷尔蒙的缘故——或者应该说是因为缺乏它们。你看,我发育得很晚。我所有的朋友都在经历青春期或已经完成了这过程,可我却没有。我的几个死党每周都要刮两三次胡子,可我一点运气都没有。我身上连一根体毛都没有。好吧,我这么说不太公平,我的腿上确实长了几根细细的绒毛,但得凑得很近才能看见。我的声音依旧偏高,皮肤柔滑,脸上和胯下连一根毛都没有。我甚至求妈妈让我剪那种军式平头,希望能显得成熟一些。她连讨论都不肯,说我的头发太漂亮,不想毁了它。于是它一直蓬松地垂到领口下方。那段时间,我真是颜面无存,朋友都开始叫我“娃娃脸”。那羞辱感让过去一年我都不肯在学校淋浴。每当我向母亲抱怨,她就让我耐心等待,说变化很快就会到来。但那并不能安慰我——我的形象岌岌可危。
当我提议偷车去兜风时,我真的觉得自己是在为了弥补荷尔蒙的缺失,在发育成熟的朋友面前证明自己的男子气概。那是我微弱而可笑的努力,只想在兄弟们眼里做个硬汉。
长话短说,我们被抓了。父母被传到警察局来提审,然后我们被交给他们监管。三天后,我们在少年法庭见了法官。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被判六个月缓刑。我那位好哥们向法官告状,说这事是我主使,于是我被判三年缓刑,交给我母亲监管。法官还当着我们俩的面警告说,只要我再惹事,就要送我去感化院。母亲心都碎了,对法官保证我绝不会再出事。那一夏,我被禁足了。
三天后,我犯下了第二个大错。那天晚上我偷偷溜出家门,和朋友去看电影。回到家时,母亲怒火中烧。她对我发誓,那个夏天我若不跟她一起,就不准离开家门。她那晚连我的房间都不让我睡,把我赶到她房间立刻上床。我看她气成那样,没吭声,照做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去自己房间换衣服。打开衣橱找牛仔裤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衣橱空空如也。我又打开抽屉找短裤和T恤,也一个都没剩。我跑到楼梯口大喊:“妈妈,我的衣服呢?”她回答说已经在我的床上给我准备好了。回到房间,我看见床上正平铺着一条红蓝格子裙,和一件领口镶着蕾丝的蓝色丝质衬衫。我只穿着小内裤,火速冲到楼下,然后我们之间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场争吵。她说要我整个夏天都待在家里,如果非得逼着我穿女装,她也义无反顾。我的怒吼最终变成了哀求。
“拜托告诉我,我的衣服在哪里!”我央求道。她根本不听,我的请求像石沉大海。她坚称我下楼吃饭必须穿她给我选的衣服,不能只穿内裤。
我整整在房间里待了一天,连早饭和午饭都没吃。到了晚上七点,我饿得前胸贴后背,可母亲坚决不肯再谈这事,除非我换上衣服。我还能怎么办?我穿上格子裙和衬衫,对着镜子看自己——自己真是滑稽至极。我心想:她肯定看见我这副样子笑死了,知道我已吃一堑长一智,准会把我以前的男装还给我。连鞋子都是女式的:柔软皮面,上面带着一颗小扣带。我深吸一口气,走进厨房。
母亲既没笑,也没告诉我男装的下落,只淡淡地说:“你看起来很漂亮。”然后亲了亲我的额头,开始上晚餐。我饿坏了,她却烧了我最爱吃的菜,我渐渐忘了自己身着何物,开始享受这顿饭。
晚饭后,她还有更多惊喜等着我。她说大部分同龄女孩已经开始发育,她觉得我的平胸配这件衬衫很怪,于是拿出一件还带价格标签的胸垫文胸,逼我脱下衬衫换上。我心想,只要顺着她,也许她会快点厌倦这个计划,意识到她的主意有多荒唐。文胸戴上后,她又拿出一件衬裙和内裤,都大摆蕾丝。她把我的内裤扔进垃圾桶,我心想其他衣服是不是也被这么处理了。等我彻底打扮好,她退后好几分钟打量我。
“不错,”她说。“起码是个好的开始。离完美还差得远,但我看你很有潜力。去照镜子看看自己。”
我照了,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镜中映出的是一个发型糟糕的小少女。我的心情很复杂:既尴尬又有点兴奋,还伴着些许羞耻和内疚,同时也对这个新形象生出几分好奇。但更多的是失落感:那个男孩去哪儿了?我的夏日计划怎么办?如果我喜欢上镜中这个形象,该怎么办?朋友要是见到我这副样子,又会怎样?
第一晚的震惊算不了什么,第二天我所经历的更令我难堪。母亲带我去买衣服!哦,就穿着那条格子裙和那件蓝衬衫。事实证明,那两件是我全新的衣橱里仅有的旧货,她要确保我其他新衣服合身。天哪,我拼命抵抗,也像前一晚一样,败下阵来。至少,她还算体贴,开车带我去了个不太可能碰见熟人的小镇。真不敢相信她一点也不介意带着我这身打扮一起逛街,反而看起来相当享受。连那些卖衣服的女售货员也似乎乐在其中,她们还说:“他真可爱。”、“要是更多小男孩都想变漂亮该多好啊。”要是她们没看穿我是男孩,事情会好办不少,可我近距离怎么也瞒不过别人。我只能闭上嘴,忍受这一切屈辱。总会有那么一天,妈妈会看我乖乖合作,就还给我些男装,让我至少当一段时间的男孩,享受部分夏天。
妈妈花了很多钱。虽然我们称不上有钱,但也过得宽裕。父亲三年前去世后,母亲虽偶尔工作,但我觉得她更像是为了找点事做。我知道父亲给她留了不少保险金,她现在还领着父亲的养老金。她根本不在乎为了把我女性化、让我和朋友保持距离花了多少钱。我们大概试穿了二三十件连衣裙,最后买了其中一半以上。还买了好几盒非常女性化的内衣、衬裙、文胸、内裤、丝袜和几件塑型衣。每当她看上一件新裙子,就得再找双相配的鞋。
有一件战利品让我特别担心。我试穿一条短款百褶红裙,配一件黑色针织上衣和一件同色调的红色小西装。她看后说:“哦,这套去教堂很合适。”天啊,她难道准备带我穿这身去教堂么?我还没来得及抗议,她就忙着挑配那身装扮的黑色高跟鞋。
我以为我们要回家了,没想到她带我在首饰柜台驻足,买了好几枚戒指、手链和项链。售货员问要不要戴耳环,她们一起走到柜台另一头。我听不清她们说什么,只见她们盯着盘子里的一个东西。回来时,售货员让我到柜台后面坐下,说那里光线好些,要把几款耳环试戴给我妈看。我心里该起疑了,可图快点结束这场折磨,我还是依言坐下。她拿起耳环朝我耳朵比划,听到我妈说:“我喜欢这个。”时,我突然感到右耳一阵剧痛,立刻明白过来——她给我打耳洞了。到此,我再也客气不得了。我开始大吵大闹,死活不让她动我另一只耳朵。我觉得自己仿佛被侵犯了。母亲开始哭泣,而我对那售货员说了一些相当难听的话。
我无法忍受看到母亲哭泣,又有一些人驻足盯着我们看。我感到被困、被当众展示,只想赶快离开,但母亲带着泪水说,我们可不会就这样只带一只耳环离开。我只想回家,最终,我乖乖坐着,让那姑娘在我左耳打了耳洞。她转过我的身体,让我能在镜中看到自己:两耳各戴着一枚小钻石耳钉。我想,就是在那一刻,我输了这场战斗。我彻底认输,阳刚之气荡然无存,所有的抵抗都消失了,我知道母亲会按照她的意思来。
我被彻底压制,斗志全无。后来母亲把车停在一家美容院门前时,我没有丝毫抵抗。美容师让我脱掉蓝色衬衫,换上罩衣时,我甚至没有抱怨。我迷迷糊糊地坐着,任由她给我洗发、修剪,然后卷上发卷。当那位女士在给我新发型梳理时,我听到她对母亲说:“她的头发有点太短,但这个发型会让它长得很好看。烫个发能让她在头发生长期间不那么像男孩。”那是第一次有人用“她”来称呼我,我万万没想到,在这个夏天结束之前,这个称呼会对我如此重要。
事情并未就此结束。我做了面部护理,拔了眉毛塑成细弯,睫毛被夹翘,指甲修整并涂上一抹鲜艳的红色,还给我上了妆。美容师最后把我转向镜子,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说我是在珠宝店丢掉了阳刚之气,那是在这家美容院里,我爱上了这个新生的、充满女性气质的自己。我变得如此美丽,那份男孩的影子早已消散,而那一刻,我一点也不怀念他。
回家的路上,我们还停下来吃午饭,那是我作为女孩吃的第一顿饭,我非常享受。此刻已经没人把我当成男孩看,我沉浸在这份感觉中。母亲和我又恢复了友好关系,虽然我很难用言语表达心情,但我觉得她明白,我开始享受作为女孩的生活。她欣喜若狂,一边滔滔不绝地讲着这个夏天的计划,还说她一直梦想拥有一个女儿。这是漫长而多事的一天:我在珠宝店里丢掉了男子气概,在美容院里爱上了女性的自己,在餐厅里把母亲当成了最好的朋友。
第二章
好了,作为女孩的夏天开始了。我有很多东西要学,母亲每天都和我一起练习。她教我如何化自己的妆而不会化得过分;教我挑选衣服、搭配色彩;不断矫正我的仪态,教我在坐、走以及各种动作中如何做出女性化的姿势,去除男性化的动作。我也帮着做饭和家务。夜里我穿着漂亮的睡袍入眠,白天则穿裙子、半身裙和上衣。我开始真正掌握这个全新的自己,但也开始畏惧夏天的结束,以及作为男孩重返学校。
偶尔会有朋友打电话来,母亲则告诉他们保罗因为惹了麻烦,这个夏天被送到她姐姐家在佛罗里达住。很快,他们就不再打电话了。
一天,大约是在那次购物之约三周之后,门铃响了。不知怎的,那一声铃让我吓坏了。我甚至没想到会被认识我过去身份的人撞见。我害怕他们从窗外看到我,赶紧跑回房间。母亲去开门,我从声音中认出是鲍勃叔叔。鲍勃叔叔是母亲的哥哥,也是位医生。父亲去世后我们一直关系不错,我知道如果他看到我穿成这样,一定会羞死。我第一次开始恨自己,为什么让母亲对我做这种事。我躲进衣橱,祈祷他不要上楼,肯定母亲会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我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却听不清在说什么,似乎有些争执,我好奇心起,颤抖着走到楼梯口,躲在一个能随时跑回房间的地方。
“路易丝,你让我做的事不对,我不会帮你。”鲍勃叔叔说道。
“鲍勃,事儿都要发生了,你不帮我我就找别人。他不能像他父亲那样完蛋,我可不想眼看着那一幕上演。”我听到母亲回答。
他们肯定在谈我偷车的事。我对父亲的死因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是在酒吧斗殴中被枪杀。难道母亲让我这样打扮,真是因为怕我会遭同样的后果吗?
“可是路易丝,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保护他。”
“应该是有,但这样做能让我们俩都很快乐。”母亲说。
“我真不敢相信,保罗可是个正儿八经的男孩,他绝不会喜欢当女孩的。”
天啊!她已经把事情告诉他了,他知道了!我胃里一阵翻腾,差点晕过去。
“哦,你错了,聪明医生先生,他学会当女孩的速度比学打棒球还快。他热爱现在的生活,如果你不帮他当女孩更舒适,我还有别的办法。”
“可是你这么做,等他反悔了可能就无法逆转了。”
“他不会反悔的。”
“他发育了吗?”
“没有,他还没发育,我们必须在他发育前采取措施。”
“其实,如果你和保罗真的认定要这样做,我们应该等一年,让他先当一年女孩,看看他是否真的想要。”鲍勃说。
“亲爱的哥哥,这就是重点。我们没有一年时间,青春期随时可能开始。”路易丝争辩道。
“如果在他开始大量分泌睾酮之前用药,效果肯定会快得多。但更可能的是,一旦现在开始用,他就永远不会产生任何男性激素,他的男性器官也将失去作用。”
“你会帮忙吗?”母亲问道。
“我可没答应。我能见见他吗?你要知道,我需要给他做个全面体检,不能只是开个药方。”
母亲叫我。我心几乎停了,她第二次喊时,称我“保琳”。哦不,三周来她一直这么叫我,可我从没想过会当着鲍勃叔叔的面喊。那一刻我动弹不得。她上楼,在我身旁地板上坐下,握住我的手,说:“亲爱的保琳,我知道你害怕,但这很重要。我是想帮你快乐。说实话,你喜欢当女孩吗?”
我只能说:“喜欢。”
她说:“很快,你的身体会开始变化,脸上会长毛,皮肤会粗糙,身体曲线也会改变,声音会变得一点都不女性化。你叔叔有药可以阻止这些变化,但他得相信这是你真正想要的才能给药。我曾经爱你做儿子,如今更爱你做女儿。如果你想继续,就得面对他,告诉他你喜欢做女孩。这是你的决定。”说完,她起身下楼。
“他在哪?”我听鲍勃叔叔问。
“他有点尴尬,会马上下来。”母亲回。
这是我人生中最艰难的一刻。如此面对鲍勃叔叔,是我万万想不到的事。我坐了很久,他已经知道我是个“娘娘腔”了,不管怎样,我们的关系都将改写。我鼓起所有勇气,下楼去,准备迎接他的嘲笑和讥讽。
他没有笑,也没骂我。他握住我的双手,直视我的眼睛,问:“你当女孩快乐,还是宁愿回到做一个男孩?”
我的声音哽咽,想解释的太多却一句也说不出来,终于只能憋出一个字:“女孩。”然后泪水夺眶而出,止也止不住。
第三章
第二天早上八点,我们在鲍勃叔叔的诊所。我穿着一条剪边牛仔短裤和一件简约的圆领上衣,淡淡地化了妆,虽然头发仍然很短,但我尽可能把它弄得蓬松得女性化。母亲全程陪同,当护士告诉我脱掉所有衣服时,我非常尴尬。因为母亲在场,她离开了房间,没真正看到我的男性特征——我为此暗自庆幸。
鲍勃叔叔给我做了全面体检,最后他和母亲说想和我单独聊几分钟,他想再问我一次是否确信自己的选择,我告诉他我很确定。他解释说,接下来的几个月,我的身体会有许多变化,如果什么时候我觉得自己犯了错误,就要马上打电话给他。
“会有哪些变化?”我问。
“首先,这些变化非常轻微,你可能不太会察觉。”他说,“鉴于你的年龄和体内几乎缺乏大量男性激素,我预计在几周后,变化就会比较快地开始。你就像一个进入青春期的小女孩,但在我给的药物作用下,你会更快地进入青春期。你最先注意到的,很可能就是胸部会感到轻微的酸胀,并出现一些肿胀。”
之后,如果有一天早上醒来,发现胸部已经相当隆起,也不用惊讶,它们会继续发育。其他变化则会在你的臀部和大腿部位缓慢出现。你的声音基本会保持现在这样,你可能偶尔需要刮腿毛,但绝不会长出胡子。为此我倒是挺羡慕你的。
“如果我反悔了呢?”我问。
“我们会尽力逆转这一过程,但我估计一年左右,你的睾丸就会永久失去功能,到那时,你大概连它们在哪儿都找不到了。这可是个严肃的决定,我希望你想清楚。”
也许我该多考虑一下,但我没有。
“那就这么做吧。”我说。
他让妈妈进来,让我俯卧在检查台上。我能感觉到他用酒精擦拭臀部的凉意。没等我反应,他便把针头刺入肌肤,一股冰凉的液体灌入体内。我同时感到兴奋、恐惧和怀疑。既然这一步已迈出,我至少要继续走完这次冒险,也许是永远。
我从检查台上坐起来时,鲍勃叔叔说:“你的身体现在会把自己当作女性,很快,就几乎看不出那个男孩的痕迹了。”
我穿衣服时,他给妈妈拿了几瓶药,并讲解了服用时间表。
“要是有任何问题,马上给我打电话,”他说,“一个月后我还要给她再打一针激素。如果一切顺利,到时候我可能给她植入可维持六个月以上的装置。”
那是我第一次听鲍勃叔叔用“她”来称呼我,这称呼让我脊背微微发凉,我竟然很喜欢这个语气。
我们要离开时,鲍勃叔叔挽着我的肩膀说:“保琳,从现在开始我还是叫你这个名字吧。如果你哪天想找人聊聊,就给我打电话。只是因为你现在是个女孩,也不妨有时候陪我去钓鱼。”他笑着补充:“看来以后得帮你挂饵了。”
我亲了他一下脸颊,说:“谢谢你那么体谅我,鲍勃叔叔,我爱你。”出门时我回头又说:“我很乐意和你去钓鱼,而且我觉得我还是能自己挂饵。”
接下来的几周,我们几乎没离开家太远。妈妈继续教我女性礼仪,我学得很快,很多动作似乎都是一学就会。头发也长得很好,我喜欢尝试各种发型。化妆只要以前三分之一的时间就足够。我学会做饭,妈妈又教我缝纫。我们时常开车去旁边的小镇购物、外出吃饭或看场演出。似乎没有人怀疑我的女性身份,我也越来越习惯这个新角色。
我们住处附近本来没多少邻居,但偶尔妈妈的朋友会来做客。她总是简单地说保罗去了佛罗里达和她姐姐一起度夏,而她姐姐的女儿保琳则跟着她住。最接近暴露身份的一次,是有个阿姨说保罗和保琳长得简直就像兄妹。
我注意到身体细微的变化,但直到七月第三周前后,还没什么大起色。乳头早就开始变大且十分敏感,却还没真正的胸部。一天早上我穿上有衬垫的文胸,感到很不舒服——好像根本不合身。我脱下来对着镜子一看,真的有胸部了,而且挺大的。哦,我现在知道它们并没有像多莉那样夸张,但对一个从未有过的人来说,就看起来很大。那天上午我们去买新文胸,一周后又得去买更大的。妈妈还给我买了好几套比基尼泳衣,我就在后院晒日光浴。
转眼离开学只剩两周。我原本以为开学后得再穿回男装,上学时作男孩,课余和周末才做女孩——毕竟我在法律上仍是个男孩。但到那时我的身体改变太大,我和妈妈都觉得怪扮成男孩,也没勇气试。我俩决定搬家。
我们把房子挂牌,很快就卖掉了。在75英里外的一个城镇找到另一处漂亮住宅,妈妈以女儿保琳·沃森的身份给我在那里的高中办了学籍。开学前还有一周,我们找了搬家公司把东西运走,妈妈带我去了海滩度假。
到那时我头发已长到肩膀,浓密而亮丽。身材也长出了以前只能做梦才会有的曲线。我对生活的“新课程”迫不及待——男生!我在海滩上引来很多目光,起初我装作不在意,想忽略这些意外的关注。妈妈和我谈了很多,我的新生活阶段正式开始。度假的最后一晚我答应了第一次约会,紧张得不行,结果比想象中好。我的约会对象是位真正的绅士,我很享受被当作女士对待的感觉。我不想让以前打棒球的老哥们知道,但我也尝到了第一次接吻的滋味,那真是太美妙了。
第四章
开学了,我还是很紧张。第一天我穿上新买的黑白连衣裙,里面配一件红色针织上衣。那天早上五点就起床,想把一切都安排得完美。我把头发扎成马尾,淡淡化了妆,换了三次衣服,最后还是选回第一套。妈妈陪我走到校车站,她看起来比我还紧张。
校车旅程很顺利,我在车上认识了几位友好的女生。等分班时,我看到好几个男生在打量我。铃声响起,大家都忙着找自己的教室。我坐在公交车上认识的一个女生旁边,老师进来点名。她念到“保琳·沃森”时,我举手示意。她看了桌上的花名册,又抬头看了看我,再低头确认。
她抬头问:“保琳,你去年是在罗利的北区初中就读吗?”
我心头一沉。学校的永久档案里肯定登记着Paul,性别还是male。我想跑,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怯生生回答:“是的,老师。”
当她接着说:“肯定是电脑出错了,常有这种情况。系统把你写成Paul,性别标成male。我这就改,不会影响你其它课的。”我这才松了口气。
她继续点名,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从那以后,再没人怀疑我的性别。
午餐时,我认识了几位开学前瞥我的男生。周五晚上有返校舞会,不知不觉我就答应了一位很可爱的男孩做他的舞伴。那天下午我迫不及待地想回家告诉妈妈这件事。那一周我们每天下午都练习如何作为女生跳舞。我学得很快,到了周五,我几乎每支舞都被邀舞。周一早上,我已成为学校里最受欢迎的女生之一。人气高涨到妈妈不得不立规矩:只有在周五或周六约会,且完成作业后才行。哦,我真是太喜欢做女生了。
有些男生想进一歩亲昵,我也学会了果断制止。我仍担心有人发现我的男性部位,所以不会让他们的手胡乱游走。以我所做的激素治疗,大概得用放大镜才能找到那点小玩意儿,但我不想冒险。因此我反倒成了学校里最体贴的女生,冲动的男生们也不再约我。但我的周末照样排得满满当当。
我仍记得第一次真正体验到性冲动。那次我和查尔斯双人约会,同行的还有玛丽·安和吉姆。玛丽·安曾告诉我,她和吉姆的亲热程度相当夸张,但那是她的事儿。吉姆开车,查尔斯和我坐在后座。看完电影又吃了冰淇淋后,吉姆开向所谓的“恋人小径”。我知道那地方对我而言很危险,本可要求吉姆送我回家,但我又不想显得太保守。于是决定见机行事,尽力保守我的秘密。
查尔斯开始吻我,这倒没问题。我之前也被吻过,不得不承认我还蛮享受。过了一会儿,我感觉他的手触到了我的胸部。我本该在那时制止,可我的抵抗意志已被动摇。那感觉确实很舒服。我的脑子一边喊:“快让他停下”,身体却在说:“再来几分钟就好。”
下一刻,我发现他已经解开了我的衬衫扣子,手伸到身后解开文胸的搭扣。但我似乎没有力气制止他。片刻后,他的唇含住了我的乳头,轻轻地吸吮着,令我全身发冷。激情淹没了我,直到我感觉到他的手伸进我的裙子底下攀上来,猛地把我拉回现实。我不得不用力将他的手推开好几次,他才意识到该停下来。最终,他停止了试探,反而握住我的手,把它放在他两腿之间。我几乎不敢相信手下的那份坚挺,我决定这是为了保护秘密不得不付出的代价。在他吮吸和抚弄我的乳房时,我也继续摩擦他的男性欲硬体。不到几分钟,我感受到他的高潮痉挛,一切结束了。他在内裤里留下一滩,一切都保密无虞。噢,那几天我一直担心他会向朋友夸耀说他和我发生了关系,但后来我想,无所谓,那反而能让所有人坚信我是个真正的女孩。不过,我再也没有和查尔斯约会。
我最好的几个女性朋友之一说服我和她一起去尝试竞选啦啦队队员。我们俩被选中时,我简直不敢相信。到了高三,我被选为啦啦队长,这是我永远引以为豪的荣誉。
高中时,妈妈还劝我去上舞蹈课。我学了两年芭蕾舞和现代舞,发现自己很有天赋。我觉得芭蕾舞比我以前打棒球时更让我兴奋。舞蹈的成功又推动我学习钢琴,后来又学了声乐。直到现在,我仍在教堂合唱团唱歌,也演唱过好几次独唱。
我以优异成绩从高中毕业,现在是大学二年级学生。鲍勃叔叔已经安排我今年夏天做变性手术。我激动得夜里几乎无法入睡。一个多月后,我就会彻底完成了。终于能把腿间这个小小的畸形拿掉真是太好了,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想要共度一生的男人。我们是在世界史课上认识的,我打算手术后告诉他我曾是保罗。我知道他会理解,因为他真的是世上最好的人。
所以,你看,我最终还是顺利度过了青春期。或许并不是保罗所期望的那种方式,但相信我,这种方式要好得多。自从在美容院的那一天后,我就再也没有想念过保罗,现在几乎连想都不想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