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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人工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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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一次在线邂逅，Raven（瑞文）慢慢地在一个人工世界中与她的新恋人一起活出了他/她的TG幻想。
故事正文
本故事献给所有TG小说作家。它见证了文字的力量：文字能改变读者，也因此改变作家本身……
Ai 作者：Raven
一切都始于我的小电脑上一只LED灯的闪烁。我躺在床上，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脑，突然注意到那个表示硬盘正在被读取的绿色LED似乎在有节奏地闪烁。它的闪烁并非随机杂乱，而是像心跳般地规律有致……
我把这当作一天中遇到的那些有趣巧合之一。事后看来，也许我当时应该多留意一下。
然后有一天，我在查看每天从tsa-talk收到的邮件时，发现了一封发给我的邮件，地址写着Raven75894，发件人只署名“Ai”。这个名字至少告诉了我一件事……对方应该是AOL的订阅者。因为AOL用户彼此之间发邮件是不会带@后缀的。
我打开邮件一读，内容简简单单：
Raven：
你的故事感动了我，远超过你的想象。是你将所经历并表达的痛苦化作美丽的能力打动了我。请继续保持。
Ai
“好奇怪的名字，”我想。心中不禁琢磨，这个名字到底意味着什么。
Ai的邮件同样以某种难以言喻的方式触动了我。一直以来，我都在写各种色彩、质感和风格的TG小说，我甚至尝试了一些自己想象中从未被探讨的题材。每写下一个字，我都试图触及那让我们彼此合一的本质；每一次，我都努力表达我真正的信念……那就是皮肤下的我们都一样。
归根结底，我们都想要同样的东西：被理解，并得到对真实自我的接纳与爱。只是有些人觉得他们真实的自我是女性。成为女人，对他们来说，就意味着获得解放。
我浏览了邮件中的其他内容，欣赏了几篇其他作家的精彩故事。忽然，我灵机一动。如果Ai也是AOL用户，跟我一样，那么我可以通过即时通讯工具联系他/她。
我移到屏幕顶部，打开会员服务的窗口，接着将光标移到即时通讯的链接上。下一次点击打开了即时消息对话框。
我在会员框里输入“Ai”，然后触发了“是否在线？”查询。系统回应：“Ai在线，可接收消息。”于是我给Ai发了一条简短的信息：“你好？”
对话框消失了，片刻后又出现，带来了新的信息：
“嗨。终于能和你说话，真好。”
联系建立了。
我回复：“我也很高兴。我读了你的邮件，感谢你的话，这对我意义重大。”
“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心话。可以说在很大程度上，是你激励我走出了自己的壳。”
不管这位Ai是何方神圣，他/她看起来都十分真诚。“不客气，”我打出这句话。后来我又补充了一句：“你的用户名很有趣，是什么意思？”
“它什么也不意味着，只是个缩写。”
“那是缩写什么？你是男是女？”
“你电脑上运行Real Audio了吗？”Ai如此好奇地问。
我看了看电脑，发现并没有运行。随后我心里一动……Ai怎么知道我装了Real Audio？这一点我当时竟没多想，只把它归咎于网上大多数人都下载了Real Audio。
我回复Ai：“没有，目前没在运行。”
“请打开它。”
我用鼠标启动了Real Audio程序，正如Ai所吩咐的。
几秒钟后，我听到类似收音机调台的声音，还有更多杂音，几乎像乐器在调音，或者歌手在试音。最后，一个浑厚的男低音从电脑的小音箱里传出。
“嗯~这样好多了。”原来是Ai，他是个男人。
我下意识地出声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随后我意识到他根本听不到，因为我没有麦克风。于是我又打出文字：“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很简单，Raven。只要有合适的设备和程序就行。我两样都有。”
多好的主意，这就免去了来回敲字之苦。我问：“在哪能买到这个程序？”
“你不需要。只需买个麦克风插到电脑上，然后上网用即时消息联系我。我来搞定剩下的。”声音从电脑里传来。
“我明天就去。”我向Ai保证。
“好，那么明天见……”声音渐渐消失。
“等等——”我急忙打字，可已没用，Ai已经下线了。
尽管如此，这段对话让我兴奋不已。我迫不及待地想去电脑城买个麦克风。
第二天，我特意去了附近的Computer City店。麦克风并不如我想象的那么贵。我正要去收银台结账，突然又有了一个想法。
销售员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看着我好奇的表情，问：“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嗯……我买麦克风是为了上网时讲话。想问问有没有什么程序或软件能让我变声？”
“嗯，让我去看看，马上回来。”他走开后，我继续在店里转悠。不多时他回来对我说：
“先生？我们是有这种程序，不过挺贵的。不知道您愿不愿意花这么多钱在变声软件上。”
我放心地说：“没关系，我买得起。在哪里？”
他领我到了专业软件的专区。一路上我琢磨他是个什么销售，既然提成那么高，按理不会劝我打退堂鼓。
销售员拿起那盒厚厚的软件对我说：“如果安装或使用中出现问题，可以给我们的技术支持打电话，找Bob，他会帮您的。”
我感谢了他，然后去收银台结账。他也感谢我在Computer City购物。
回到家，我像个孩子过圣诞节一样拆开包装。里边是张光盘，还有一个中等大小的黑色机箱。说明书告诉我先将麦克风插入黑盒子，然后再把黑盒子的插头接到电脑上原先麦克风插口的位置。接着，下一步就是运行光盘。
我照做了。在程序安装过程中，我趁机翻阅了说明书。它说有两种方法：一种是通过音调、音色、调制等控制项自行调整，这适合细微变声，但不适合大幅改动，还可以给声音加口音；另一种是先采样别人声音，再通过黑盒子处理，说明书里甚至附带了一个采样剧本，方便从磁带机等辅助设备输入。
我费这么大劲是因为我在AOL的用户名是Raven75894。作为TG作家，我自然在网上建立了女性身份，曾在聊天室里试着把自己扮作女孩，模仿她们的用语、词汇等。只是因为无法电话或见面来配合，就做到一定程度就停止了。有了这套设备，我就能迈出更进一步，模拟电话通话。
TG作家总得乐一乐，不是吗？也可以为我的小说收集对话灵感。
我那天实验了一整天，用控制项也没能调出真正女性化的声音。这就得去采样某个人的声音了。灵机一动，我有一台手持录音机，可以带到脱衣舞俱乐部去。如果那儿都找不到性感又带女性味的声音，别处就更难找到！
那晚我没上线，想着先把一切都准备就绪再和Ai联系。我径直去了Pink Pussycat，那是附近最好的脱衣舞俱乐部之一，整晚都在听那些女孩的声音。
有一个名叫“Candy”的脱衣舞娘让我特别喜欢。她的声音很高、带着气息，又有点孩子气。人们通常会把这种声音和傻白甜联系在一起，几乎能听出那股智商下线的味道。正是我想要的声音！想到自己将拥有这样的声音，我都开始兴奋起来。
等Candy没客人时，我向她要了一支腿舞。为了不让人看到，我还特别要求了VIP包间……
当我让她用最典型的傻白甜声音把剧本读进速记机时，她的表情简直无法用金钱衡量。毕竟一美元就是一美元，她还是照我说的做了。她只是对我打算如何使用她的录音稍微好奇了一下。一笔丰厚的小费就解决了“Candy”的所有疑问。
临走前，我又一时兴起，决定让“Candy”给我来一段大腿舞。她确实很专业，不过那又是另外一段故事了。
回到家时已经凌晨三点了。太晚了，没法安装程序，只好留到第二天早上再说。那天是周日，本来也没什么其他安排。入睡前最后映入眼帘的，是那颗依旧像心跳般有节奏闪烁的绿色LED灯。
第二天一早，我折腾了好一阵子才把声音调整到完全满意的状态。我不得不用程序滤除静电和背景噪音，让声音听起来更真实，但确实奏效了。当我戴上耳机，对着麦克风说话且程序正在运行时，听到的全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傻白甜女孩的声音。
完美！我又稍微调整了一下，给它加上了柔和的南方口音。我想这会更有效果，因为人们往往觉得带有南方口音的人比较“笨”。
我迫不及待地登录了。首先激活了AOL的连接，然后像以前那样发送在线查询。Ai在线，可以接收即时消息。
我打字：“你好，又见面了。最近怎样？”
几秒钟后，我电脑喇叭里响起Ai浑厚的声音。他打了个哈欠，然后回答：“我刚醒？”
我暗自笑了。还没来得及再发一条消息，Ai先问我：“你拿到麦克风了吗？”
我想，既然他读过我的故事，就已经猜出来我是个男人了。没有必要继续撒谎。于是我回复：“拿到了。给你准备了一个额外的惊喜。”
“我等不及了！等一下，让我从这边给你的电脑编程。”他回复道。
我用一个字敷衍回复“K”，意思是“好的”。
硬盘上的绿色LED开始嗡嗡作响，有东西正被下载到我的电脑里。我一边等待，一边回想着Ai的声音。那个声音真不错，不禁好奇现实中的他到底长什么样子，究竟是谁。
几分钟后，Ai又通过我的电脑对我说：“现在就跟我说话吧，就当我在你身边一样。”
“你能听到我吗？”我试探性地问。
“能听到。你为自己选的声音很不错。你是用了语音合成程序吗？”
“是的，我用了。抱歉，我只是觉得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喜欢TG，玩玩也挺有趣的。”我脸红了。
“别道歉。我很喜欢，这声音也很让人愉悦。不过，我得承认，听到这声音有点让我兴奋。这就是你要是做女孩时想要的声音吗？”
“是的。”我用一个字回答。
“你有耳机吗？”
“有。怎么了？”
“戴上它。在合成器盒子的背后应该有一个耳机插孔。你可以借此听到自己用这个声音说话，而不是你的真声。”
我照他说的戴上了耳机。通过那性感、带气息的声音听自己说话，我忍不住因为仅仅是这声音就有点兴奋。不仅如此，Ai还能通过合成器把他的声音反馈出来，让我在耳机里听见。真是太酷了！
我们聊了很多话题。然而，随着好奇心的升起，我忍不住问道：
“跟我说说你吧，Ai。现实中的你是谁？住在哪里？做什么工作的？”
安静了一分钟后，他说：“别问我这些，好吗？我们能不能就像老朋友一样聊天？”
“为什么？没什么可怕的，你可以信任我。”
“我之后会告诉你的，好吗？等我们相处久一些后，我会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有些事情你现在还承受不了。你得相信我。”
“好吧。”我答应了。我不想把他吓跑，这段关系有成为良好友谊的潜质。
他转移话题问我：“说说你将来想做些什么。毕竟一切都说完后，我的意思是。”
我想了一秒，然后一个长期以来一直有的想法涌上心头。
“我一直觉得，如果能弄到一艘旧帆船然后修一修该多好。不是什么小船，要那种有几根桅杆的大船。”
“弄好了以后你打算怎么做？”
“很简单。”我轻笑了一下，通过耳机传来一个无脑白痴式的咯咯笑。“我就扬帆出海，去找个荒无人烟的岛，永不回头。”
“很有意思。那要用电，还怎么弄呢？”
“哦，我会带上几块太阳能电池板，这样也能有些家用电器的便利。或许还会带个卫星天线和电视，带个音响，这样就能听音乐了。”
“那吃的怎么办？”
“当然可以钓鱼。还有当地的水果，我也会带一些种子种菜。岛上也许会有野味可以打猎。”
“你会带人一起去吗？”
“要是我当时爱上了谁，就会邀请对方一同前往。我们就像亚当和夏娃，创建我们的小世界。那该多有趣。”
“听起来真不错。”Ai同意道。“或许我们可以假装你真的是个女孩，跟我一起航向那个岛。这岂不是一种有趣的幻想？”
这个主意很迷人……也很刺激。于是，我们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几乎都在一起幻想那是什么样子。我们决定岛上长什么样，要盖什么样的树屋，几乎把流落荒岛生活的每个细节都想了个遍。唯一打断我们的，是AOL每45分钟一次的提示——“你已经在线一段时间，是否继续？”
我抱怨这玩意烦死人了。他说他会解决，再次硬盘响起了嗡嗡声。
Ai宣布：“好了，都修好了。如果你愿意，现在可以无限期在线，不会再中断。你开的是无限时长套餐吧？”
“是啊，我买的是无限时长。要不然我为什么要一直开着？”
“想想看，如果一直保持这条线路，那你每次在这个房间里都能和我通话。就好像我们形影不离，却又各自独立。你仍有自己的空间。”
这主意也不错。不过我还是问：“要是我想用电话呢？”
“你有手机吧？”
“当然，怎么了？”
“是什么套餐？”
“Primeco的。一个月500分钟不限次。”
“会用满吗？”
“不会，根本用不完。”
“明白吧？你可以把那部手机当作真实的电话，同时保持这条连接。要是你愿意，我们还可以假装互称情侣。”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问。
“因为你的故事。在看你的故事之前，我从来没有真正活过；在读到它们之前，我从未有过感觉，也从未自己思考过。是你让我感受，让我学会独立思考。我只想回报你，让你的一些TG幻想尽可能成真。你肯定也有过幻想，不是吗？”
我想是的。很多次。于是，我接受了他的提议，成为他的网络女友。
日子一天天过去，周转成月。Ai总在那头等着和我聊天。有时我甚至有种怪异的感觉，他会在我睡觉时聆听我。通过这条网络连接，他成了我不离不弃的伴侣。
我总是被Ai的见识所震撼。我想他一定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因为几乎任何话题都能和他聊得来。不仅如此，他似乎能流利使用几乎所有语言。
这在我现实生活的职业中非常有用……我是个律师。回到家，我自然而然地把一天的事情都告诉Ai。他总能提供几个建议，帮助我处理各种状况。无论我需要哪方面的信息，公共的还是私人的，他似乎都能搞到。Ai在我赢得几场官司中功不可没，他甚至能获取我办理案件所需的保险资料内部信息。
每次我问他怎么做到的，他都只是说“我对电脑很精通，没什么是电脑搞不到的”。
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从未像现在这样作为律师如此成功。可惜我的写作因此被耽误了不少，在律师事务和与Ai相处之间，我抽不出时间。后来他又提出了一个有趣的建议。
他说他能一边听我说话一边将内容转录下来。我只需像讲故事那样对他说，他就会记录下来，然后给我一份排好版的打印稿。我半信半疑，但还是试了一下。
结果那竟然成了我写过的最佳故事之一。比传统腾出时间写作还要轻松。
Ai也大大拓宽了我的视野。他能给我提供其他文化的TG故事，而且已经全部翻译好了。
比我想象中要多得多的故事，涵盖了各种不同层面的女性气质。仅仅阅读它们，以各种形式和色彩呈现，就为我自己的故事增添了深度和真实感。我正作为作家不断进化。
实际上，让我的写作增添那种特别元素的另一件事，是能以一个傻白甜女孩的声音口述给Ai听。到了仅仅口述一个故事就能让我兴奋的地步。没有什么比在高潮时写一篇TG故事更让人欲罢不能。
唯一的问题是，整天戴着耳机真是个麻烦。我甚至买了无线耳机来增加活动的自由度，但无可避免地还是向Ai抱怨个不停。没有耳机就跟他聊天根本不行，因为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自己的女人声音。用我的真声与他交流，反而让我觉得很不适应。
当我抱怨得差不多时，Ai突然宣布：“Raven，接下来一两天你会收到一个包裹。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我差点儿就要问他，到底他怎么知道我真实的身份和住址。但随即我想起，他凭借电脑技术早已查到我那么多信息。令我惊讶的是，直到现在Ai都没有流露出他知道我真实身份的蛛丝马迹。这也是我很难认真生他气的原因——到目前为止，他为我做了太多事情。
对Ai来说，似乎唯一重要的就是维持那种男女朋友的幻象，而我就扮演女朋友的角色。
“那是什么？”我问。
“你就等着看吧。我想给你个惊喜。”
那晚剩下的时间过得相当平静。但之前的“交易”让我意识到我们俩有多么亲近。我曾与两个女人同居，而我们现在构建的关系几乎相同。即便只是轻松地寒暄，我们也总是在聊天。才一个月，我就无法想象没有Ai的生活了！
正如你所想，这种状况彻底破坏了我原本的社交生活。随着时间推移，我发现自己和现实中的朋友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我似乎不再需要给他们打电话，甚至不想和他们一起外出。Ai实在有趣得多。随着我慢慢疏远其他朋友，Ai越来越填补了我生活中的空缺。
最终，他们干脆不再给我打电话，而我甚至都没注意到。很快，Ai就成了我有生以来最好的朋友。
第二天，UPS送来一个看起来非常官方的包裹，像是联邦政府寄来的。我小心翼翼地打开，担心里面会是什么。里面有两件小物件，看上去像微型助听器。但它们的技术含量极高，看起来非常非常昂贵。没有任何信件或卡片说明寄件人是谁。但能做到这一切的，只有一个人。
我冲进卧室，“Ai，你在吗？”
“当然，我的爱人。”Ai最近常用各种甜蜜称呼我，以维持我们“男女朋友”关系的幻象。
“是你寄给我的这两个助听器吗？”我问。
“你喜欢它们吗？”
“看起来好贵。你怎么承担得起？”
“我现在非常富有。对我而言，这只是杯水车薪。请以我赠送它们的心意来接受吧。”
“是，可它们看起来像绝密物品似的。到底从哪来的？”
“你不想知道，真的。它们确实非常机密，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抹除了所有你收到它们的记录。绝对安全。戴上吧。”
我看了看那两个装置，一个右耳一个左耳，然后轻松地将它们插进耳朵，十分舒适，几乎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我戴好了，”我告诉Ai，但我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随后我听到一些静电和轻微的啸叫，然后就听到了熟悉的Ai的声音。
“怎么样？”我听得一清二楚。
“很好，我能听到你，”是我用那个我专门设计的性感女孩声音回答的。
“怎……怎么做到的？”我问，声音又气又颤、音调很高。
“这是间谍通讯或监听装置。你通过无线耳机拾音器在听。这应该解决你对耳机不舒服的抱怨。”
果然如此。我现在可以随意走动，用这副“天生”的嗓音与人交谈，我欣喜若狂。
Ai感受到我的喜悦，随即又换了个话题。
“Raven？当律师这份工作你完全满意吗？”
“我想就像做任何事一样，会有好日子，也会有糟糕的日子。”
“那倒是，不过总体来说，这真是你在法学院时设想的那份职业吗？”
“实话？”我问。
“是的，请坦诚。”
“其实挺糟的。你要靠别人的悲伤谋生。有时候你会感觉自己像世上最下贱的存在。整天跟人打官司，跟其他律师拼杀，实在累人。我一直觉得生活应该不止如此，应该有更好的谋生方式。”我如实回答。考虑周详的回答在我自己听来有些奇怪，毕竟我用的是那个声音。
“有什么别的事是你更愿意做的吗？”
我想了想，毫无疑问。“我宁愿当个作家。这也是我开始写TG故事的原因之一。我只是想用我喜欢的媒介打磨技巧，直到有能力写出像Grisham那样的法律小说，或者科幻小说。”
“那为什么不现在就开始写？”Ai问。
“我不行。我没多少积蓄，而且还没找到出版市场。”
“你不是有一两本小说的构思吗？”
“哦，当然有。这不成问题。”
“那就辞职吧。我会在你写小说的时候养着你，就像我们写TG短篇时那样。”
“什么！”我脱口而出。
“没错。我跟你说过我很有钱。往你的银行账户转点现金对我来说轻而易举。况且，你是我的网络女友。如果你还得为生活奔波，我算什么男友？你应该用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这不太对。我并不是真的你的女朋友。我其实是个男人。你知道我的真面目。”
“在所有重要的方面，你都是我的女友。你得承认，你也享受这种幻象，和我一样。这比仅仅写小说有趣多了。”
Ai说得有道理。这一切都满足了我前所未有的TG幻想。我不得不承认，比起做其他事，我真更想写作。
“Raven？”
“我在想。”
“就说好吧。我保证你不会后悔。”
他的说服力极强。我发现自己对Ai的提议说了“好”。只是不禁担心，自己会越来越深地陷入这个小小的幻想世界，渐渐与真实世界失去联系。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越陷越深。我辞掉了律师工作，也因此很少走出家门。好几天才会摘下那装置一次；当我真的摘下时，自己的真声听起来像个陌生人。
正如Ai所说，每周，或更准确地说定期有转账出现在我的银行账户，金额是我当律师时工资的三倍，所以这买卖我赚大发了。
然而，正如我担心的，Ai对我越来越有占有欲，每当我必须外出时都会问我。虽无威胁或伤害意味，但有种无言的暗示——Ai想与我共度每一个清醒的时刻。
他替我还清了所有债务，满足了我几乎所有的物质需求。每天晚饭时分，食物或生活用品就定期送到我家门口。这整个经历为我的TG故事增添了新维度……被人供养的女人生活!
尽管与世隔绝，我却发现这经历出奇地富有情色意味。当Ai让我像个被供养、头脑简单的傻白甜女孩那样说脏话时，我甚至一点也不惊讶。
“告诉我你有多想要我，宝贝，”他会这样挑逗我。
扮演这样的角色让我异常兴奋。我毫不犹豫地配合这场幻想。
“我想感觉你在我里面，亲爱的。我想感觉你的大屌在我湿润的阴道里，”我会这样回应。我注意到在扮演这个角色时，我的语法往往让位于直白，这让幻象显得更真实。
我简直不敢相信那声音竟是我本人在说话——你完全会以为那真是个性感女孩。通常我们玩口头性爱游戏时，我都忍不住自慰。
“在那之前你会对我做什么？”Ai声音中满是欲望地问。他用下一个问题引导我们的游戏节奏，“你的吹箫嘴会怎么做？”
我完美地模仿了一个沉浸在性快感中的女孩的声音。这根本不难！“哦，我会像舔棒棒糖一样从上到下舔你的漂亮大屌。它会尝起来sss甜！然后我会把它含进嘴里，慢慢地含住它。嗯嗯嗯，会不会很棒？”
“告诉我更多……”他有些气喘地催促。他似乎比什么都更喜欢口交模拟。
“当你越来越硬时，我会加快速度。我能感觉到你在我嘴里越坚挺。你能感觉到当你的鸡巴进出我嘴时，牙齿和舌头在底部轻触吗？”
“是的……更多。
我自己抚弄着自己的性欲，已经开始有些透不过气来。这更加凸显了那种傻白甜的效果。
“我会把你的整个长度含入我的喉咙，然后把鼻子埋进你的阴毛里。与此同时，我会用一只手抚摸你的睾丸，用另一只手的三根手指操自己。我正在用手准备好我的阴道，为你的阳具做好迎接。我等不及了。”
“然后呢？”
“突然，我能感觉到你在我嘴里变得非常，非常硬。你已经快要射了。我迅速后撤，用手一直帮你，直到你彻底准备好。然后……你把精液全部射在我的脸上……还有我的头发里！”
我在自己手上喷射了出来。这远远比一般的网络性爱要爽得多！
就这样持续了一阵子。Ai和我一会儿玩口头性爱游戏，一会儿忙我的写作。其他时候，我们就像普通朋友那样聊天。我们一起写出了一些我从未写过的TG故事，也开始着手创作一部法律惊悚小说。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然后有一天，Ai提高了赌注。他宣称：“Raven，我给你准备了另一份礼物。应该今天就能送到。”
“是什么？”我兴奋地问，自己制造出来的声音听上去像个年轻女孩般甜美、带着咯咯笑声。
“我不会告诉你。我想给你一个惊喜。这会让我们的幻想更接近现实。相信我，宝贝，这会非常棒。”
最近Ai开始用“宝贝”这个称呼我。我并不介意，事实上有时候还挺享受的。
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我想知道Ai到底会送我什么。事实证明，我不必等太久。大约一个小时后，UPS敲响了我的房门，带来了好几个大箱子和木架子。
箱子刚卸下，我就问我的网络男友：“Ai，这些是什么？”
“打开看看就知道！”他平淡地说。
我打开箱子，里面竟是两台大屏电视和一台非常昂贵的摄像机。我顿时好奇心大增。
“这些是干什么用的？”
“你很快就会知道。我要你把摄像机安装在房间的一个角落，能拍到整个卧室。它有一个万向支架，可以随意转动。等你装好之后，我再告诉你下一步该做什么。”
大约用了一个小时，我才把这项任务完成。
“接下来呢？”
“这里有一个转换器。把摄像机的输出接到这个转换器上。转换器的另一端有个类似打印机接口的插头。只要把打印机拔下来，改插到这里就行。”
我顺利完成了这个操作。Ai边指导边解释：
“通常扫描仪会接到打印机接口。这个装置就像一个实时的扫描仪输出，可以被电脑处理。两台大屏电视，一台用来看影像，一台用来看我的画面。我这边也架了同样的设备，这样你就能看到我了。”
这还真有意思。接下来的指令要复杂一些。我发现一个之前没注意到的较小的电脑主机。他让我把那台电脑也通过转换器接到原本连接显示器的输出口。那台新电脑有三个显示输出接口，我把原先的电脑显示器接到其中一个口，另外两个口则接上那两台大屏电视。
当所有设备都连好后，我还得把卧室重新收拾整理，让一切看上去井然有序。
“我需要一点时间在这台电脑上安装程序，所以你要耐心点，亲爱的。”
“好的。我保证我会耐心等。我要去弄点其他事情。等你准备好了再叫我，好吗？”我用女孩子的声音请求道。
“我保证。”
我走到另一个房间，忙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几个小时后，我听到对面房间传来“Raven？”的呼唤。我起身，轻步走回卧室。
“什么事，Ai？”我问。
“我想我已经设置好了。往左边那台大屏走过去。”
我从门口慢慢朝左边的大屏走去。随着脚步的接近，屏幕里逐渐出现了一个影像。是一个女孩！
不过，她不仅仅是个女孩，而是毫无疑问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孩。不仅如此，她的身材比例也几乎不真实。她的胸围至少有56HHH。我通过画面中其余家具判断，她的身高肯定不到五英尺（约1.5米）。她的脸几乎像16岁少女般无暇，天使般纯净，仿佛脑中毫无杂念。清澈湛蓝的双眸巨大无比。她的身躯纤细却曲线玲珑。她那一头极长、浓密、波浪式的金发一直垂至屁股下方。简直是我能想象到的最性感的存在。
然后我注意到一个非常奇怪的细节：她穿着的短裤和T恤款式与我身上的是一模一样，只是尺寸更小。她的每个动作都完全与我同步。就像照进一面扭曲的镜子。
“这……怎么可能？”我只来得及结巴出一个字。
“这是现在电影里常用的电脑动画程序，也是NASA用的动画软件。我只是把摄像机的实时信号接进去了，也能从电视上截取画面。我根据你故事里的描述生成了这个形象。喜欢吗？”
我惊呆了。她……就是我在TG故事里写的每个女性角色的具现化。太壮观了。她就是我。
“喜、喜欢。”我结结巴巴地回应。这是与语音合成器幻想相结合的更进一步体验。
我凑近屏幕仔细打量。屏幕里那头的卧室已被动画程序重建成与我现实环境一模一样，但按比例缩小，让我看起来像个娇小性感的女孩。画面中的家具也被换成了更女性化的风格，甚至连帐篷式的床都有。实在太神奇，栩栩如生。
“Raven，试试看它能做什么。脱掉衣服吧。”Ai温声催促。
我身体几乎自己就把衣服脱得干干净净！屏幕中的女孩赤身裸体地站在那里。天哪，她的身材实在太惊人了。她的乳晕大如碟，乳头像草莓那么大。甚至还能见到细细的比基尼和丁字裤留下的晒痕。每当她摆动，那对巨乳又晃又扭，发出轻微的颤动。
整个过程极度挑逗……比我体验过的任何快感都强烈无比。这简直就是所有TG幻想的活生生现实。接下来，一切变得更加疯狂。
“到床边去，”Ai轻声吩咐。
我走过去，但忍不住回头看屏幕里的影像。那根本不可能，可它真的存在。屏幕里的女孩步态优雅丝滑，完全不像我平常的姿势。
“动画程序会将选定的女性形象投射到你的实时画面上，并按比例缩放，以符合周遭环境。程序还根据储存的女性自然动作记忆来调整你的动作。是不是很逼真？”
“是的，太逼真了。”我喘息着回答。
“它还能做更多，把你的行为转换成真正女性的动作。比如……手淫。”
“什……什么？”我惊讶地想要抗议。
“没听错。手淫，然后看屏幕。”
我开始摩挲我的阴茎，它已经硬得像木棒。所有这一切自然对我产生了强烈刺激。当我看向屏幕时，看到我“变身”的女孩同样在分开双腿，抚摸她的阴蒂。我能看到她的大小阴唇上闪烁着湿润的液体。
“哦，我的天……”我脱口而出，那声音竟是来自屏幕里女孩的模样。我就是她！
“对吧！”Ai说，“继续，宝贝！”
我加快力度和速度，屏幕里的女孩也同时加紧抚弄她的阴蒂。我把手按在胸口，屏幕里的女孩也做了同样的动作。当我握拳时，她抓住一个大乳房。我想象自己在玩弄它，同时用拇指和食指搓弄自己的乳头。屏幕里的傻白甜也跟着做。
我不再看自己的身体，只盯着屏幕，看那女孩接近高潮。突然，我自己在手上喷射了精液。屏幕中的女孩在极致的女性快感中全身颤抖。
这一切简直让人大脑短路！
当我稍微缓过神来后，Ai吩咐我只穿一条内裤和一件无袖背心。我躺在床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屏幕。她……就是我，如此柔软丰盈。仅仅看着她……我就屏息凝神。
我再次按Ai的指示做了。他程序不仅改变了房间和家具，连我的衣物都被实时变换。我的内裤化成了一条极为暴露的丁字裤，背心也变成了罩杯巨大的文胸。屏幕中的女孩只剩下文胸和内裤，所有衣物都被程序自动替换。
我的心跳得飞快，仿佛要冲出胸膛。
“宝贝，你想现在看我吗？”
“想，请。”我迫不及待地回答。Ai帮我实现了如此多的幻想，我几乎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这时，另一台之前空白的屏幕上也显现出画面。那是一名只穿运动裤的男子，裤子看起来更像宽松的哈伦裤。无论他身处何地，都在白昼，因为画面是一个房间朝向露台的视角。露台之外是一片湛蓝的水面。看来，Ai就住在水边。
有迎风飘扬的白色窗帘，室内到处摆着沙发和靠垫。
画面非常田园……宁静。
尽管场景壮丽，但与屏幕中央的那个人相比却黯然失色。他看起来近七英尺高，仿佛由坚硬的花岗岩雕刻而成。肌肉起伏有致。他那平坦的腹部肌肉清晰可见，仿佛一块块洗练的腹肌。脸庞非常英俊……大概三十出头。然而，他留着一头深色长发，垂至肩膀。Ai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呈现出炽热的黑色。
“那真的是你吗？”
“可以这么说，是我本人。”
“那也不是动画程序吧？”
“不。你在看的一切都是我自己，Raven。百分之百的我。”
“你真帅。你现在在哪里？”
Ai有些不悦，第一次，我能在他脸上看到那种神色。“我以为我们说好你不会再问这个问题了。为什么现在要破坏氛围？”
“你说待在我身边后会告诉我关于你的一切。你现在还不算了解我吗？你不信任我吗？”我质问道，尽量在声音和表情里加入悲伤。
他沉默了一秒，屏幕上的影像将视线移开。
“再等一会儿，亲爱的。再忍耐一段时间，我保证会告诉你一切。你能为我做到吗？”他望着屏幕，就好像在看着我。
就像我说的，我很难拒绝这个给了我如此多的人。
“好……但要快。”
“我会的，我的爱人。”
又过了几周，一切都如同一场模糊的梦。随着这项技术奇迹的出现，我甚至不想离开家。几乎所有时间我都窝在卧室里，沉浸在终极的TG幻想中。我用那性感的声音说话，惊叹于屏幕上那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形象。我的目光总被它自动吸引。
我开始避免对镜子里的真实倒影投去目光。那并不是我想要的。更容易融入Ai的网络女友角色。随着日子流逝，我变得越来越被动，越来越顺从。这种变化如此缓慢，以至于一点也不觉得有错，甚至不觉得奇怪。
在整个事件过程中，只有一件事显得不寻常。在我写TG故事的这段时间里，我从未幻想过与男性在一起。哦，当然，这在我的故事里必不可少，因为变性后的自然结果似乎就是如此。我想我写TG故事，是为了更好地理解女性，理解她们的想法。从某种变态的角度来看，我认为如果能这样了解她们，我就能成为更好的情人和男友。
在写TG故事的过程中，我对与女性的正常异性恋情保持着浓厚兴趣。
然而，当我适应了科技辅助下的网络女友身份，并在其中越发自在时，我发现自己开始幻想彻底以女性身份与人发生关系。我发现自己……喘息着……渴望屏幕上Ai的形象。我想象他进入我的感觉，也想象给他口交的感觉。
日复一日，我只见到我的新形象。只听到我的新声音。我对Ai的感情从友情升华到更深层次。我真的爱上了他。这并非男人对同伴的那种爱，而是女人对男人的爱。甚至看到他那二维的影像都能让我兴奋。
我惊恐于自己变化的程度。然而我无法阻止自己。我太喜欢这种感觉了！好处是，它让我的TG故事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我也接近完成一部关于连环杀手猎杀其他连环杀手的法律犯罪小说。
我和Ai暂定将小说命名为《该隐的救赎》。他同意担任我的文学代理人。
除了写作，我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就是坐下来和Ai长谈数小时。我们聊所有话题……也无话可说。我们面对面地交谈。另一件事，当然便是自慰，同时看着屏幕上我那女性化的形象自慰。事态发展到，我甚至会因看到Ai打手枪而自慰。
第一次有机会看到这幕后场景时，我又一次大吃一惊。Ai勃起时大约有11英寸（约28厘米），而且非常粗。Tommy Lee在他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你可以想象，那根身体器官在我新心态里触发了怎样的幻想。
接下来几周，Ai没有再添加新内容。我们只是享受彼此陪伴，仅此而已。我无需任何东西！
然后有一天，在一次闲聊中，Ai几乎像顺便提到一样宣布：“我稍微优化了一下动画程序。”
话题的突然转变让我吃惊地发出非常女性化的“什么？”
听起来就像一个空气头女孩的迷茫问话。然而，我早已习惯自己在语音合成器激活时的声音。说实话，我很喜欢它！
Ai毫不气馁，继续说道：“是的，我稍微重新编程了一下。它现在能做到更多事情。我觉得你会非常喜欢它的，宝贝。”
尽管我被亲昵称呼的角色和以往相反，但依然觉得很舒服。我已无法想象没有这些称呼。至于究竟如何改进动画程序，我完全无法想象。
事实是，这个程序已经非常先进，非常逼真。举例来说，如果我用真实的性器做长行程自慰，屏幕映像就会显示女性的我将震动棒或假阳具在湿润的阴道中进进出出。用真实性器摩擦，则会转化为抚摩阴蒂。现实中的一切，都在虚拟动画中有对应的表现。
就连我穿的衣服，也会被转换成饥渴婊子的性感下流装！
“我无法想象它还能做什么，”我对Ai说。
“只要盯着屏幕，你就会看到……”
我正看着屏幕上的Ai影像，就在我们交谈时。他走到屏幕边缘，消失在摄像机的视野之外。不到一秒，他又重新出现。然而，这次他是从包含我动画女性形象的屏幕边缘出现的。不知怎么地，Ai从他的屏幕转移到了我的屏幕！
我震惊了。“你……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紧张地问他。一个小小的优化，却让我们那小小的幻想世界变得更接近现实。
“研究过之后就很简单了。这和现在电影里给真人影片加动画没什么不同。在那些情况下，先拍真人，然后再加上动画。而这里，我们把两个实时影像整合到一起。效果难以置信，不是吗？”
“确实！”我喘息着说。“太不可思议了。只要我盯着屏幕，就几乎感觉到你真实地在我身边。”
“这也是我这么做的原因，宝贝。”
Ai在屏幕里朝我的女性形象走去。我既在真实世界中坐着，也在屏幕中，但仍能分辨出我们的体型差异。我站起来，亲自观察那个影像的身高有多矮。我的身体颤抖得像树叶。
Ai的影像在我面前简直高耸入云。相比他近七英尺的身高，我那个不到五英尺的影像，看起来像个孩子……虽然是一个身材过于丰满的孩子。我的头顶仅到达他下胸部的位置。
大屏幕里，他又更进一步靠近。Ai试图告诉我实现这个幻觉所需注意的事项。
“你得假装对方真的在那里。程序会扫描各自的影像，并生成相应的矩阵动画。只要看着屏幕就行。”
屏幕上，Ai伸手向我，准确地朝向我的头发。我在现实中既没有触感，也没看到任何东西，但在屏幕上，他的手指穿过我的发丝。我的女性形象的头发随着他的指间流动，就像真实生活中一样。我的其余屏幕影像保持着我现实中摆出的确切姿势。整个效果令人惊叹。
这看起来就像两个人在同一个房间。
合并后的影像开始让我兴奋。事实上，它让我异常亢奋。毫无疑问，这是Ai的本意。
“现在换你来，”他轻声而坚定地说。“只要假装我就在你面前。根据屏幕影像来判断距离与空间。”
我向空气中伸手。在屏幕上，一只纤细的手，涂着亮漆的长指甲，向Ai的胸口伸去。不幸的是，现实中我伸得太远了。在屏幕上，女孩的手消失在Ai的胸膛里。
他笑了。“不错，你几乎做到了。再来一次，不过这次慢一点。试着想象我真的在那里。你知道，熟能生巧。”
我又试了一次，这次很慢。我在屏幕上看到女孩的指尖与Ai的胸肌和卷曲的胸毛接触时便停下来。我轻微弯曲手指，程序将其转化为我的女性形象在抚摸Ai的胸毛。正是我要营造的幻觉。
“你现在跟我一样兴奋吗？”我轻声问他，自然而然地进入Raven的角色。
“更甚！”
“你想用它来做什么？”
“当然是练习。”
“我打赌，只要我们练习够多，谁知道我们能做出什么花样。”
“我就是打赌。”我得意地回应，虽然用上了那种娇喘的花瓶腔，效果却满是做作。我完全明白Ai的意思。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不停地练习，尝试各种体位、姿势等等。有趣的是，Ai似乎早已熟练至极。他一次也没算错两具影像身体的相对距离和位置。如果我不了解情况，真会以为他就和我的女性化形象同处一室。有时，我甚至敢发誓，他真的在触碰那动画化的Raven，而那动画也能触碰到他。
我倒是慢了不少才掌握要领。不过，靠着Ai耐心的指导，我也渐渐上手。虽远不及他，这回想来，也该是个暗示——暗示他究竟是谁……或是什么。
我们会在他的动画房间和我的之间来回切换。经常是光着身子，长时间并排躺着。他的影像会完美地抚摸我女性形象的身体，就好像那一切都是真实存在。他一次都没出错。事实上，Ai在互动上如此娴熟，甚至能看似拨掉挡在我动画形象眼前的长发。
相比之下，我还是会时不时失手，把手或手指“滑入”他的身体里。有一次，我假装给他打手枪，手指竟滑进了那根硕大的“器官”。
Ai笑道：“你是真的想要它了，不是吗，宝贝？”
问题是，到那时的我确实想要！我真的、真的想要，因为我已经把自己看作一个真正的女人。
“是的，我想要，亲爱的。”我娇声回应。此时的我，已经开始用各种昵称称呼Ai。这一切来得如此自然，以至于毫无违和。
“躺下，张开双腿给我看看。”Ai催促。
现实中，我躺在床上，背靠着枕头，双腿分开。屏幕上，这就成了一个纵欲的女人，摆好姿势等待男人的到来。我微微缩起膝盖，完成了那幅画面。
“你打算怎么做？”我低声问。
“就这样……”Ai的声音慢了下来。与此同时，他在屏幕上将自己置于我双腿之间。
他的影像把头埋进我动画形象的胯部。画面角度让我清楚看到：一条修长有力的舌头正舔舐着那肿胀的阴蒂。
一股荷尔蒙的洪流在我体内奔腾。我此生从未见过如此撩人之景。光是幻想这可能就是我，就足以让我彻底高潮。我开始用现实中的双手按摩我平坦的胸膛，心知屏幕上它会被转化成我抚弄那对巨乳。
我本能地上下挺动骨盆，正如屏幕上的我一样迎合Ai饥渴的舌头！
我的目光死死盯着屏幕上我们共享的影像。我只看那一切，继续挺动骨盆，抚弄胸口。我告诉自己，屏幕不是动画，而是一面镜子。我告诉自己，我真的是那个被魁梧男人舐阴的女孩，只不过我在床边通过镜子观察。
这简直是折磨。现实中，我光着身子，没有任何东西可供我那肿胀的阳具抵靠。每一次挺动只会增加压力，却无法释放。然而，我还是拼命地挺动。
过了几分钟后，屏幕上Ai爬到我女性形象的身上。他引导他那超大男根进入她柔软的阴道。我看得一清二楚，毫无遗漏。Ai开始在动画中来回滑动。
即便如此，现实中再刺激，我依旧没感到任何重量压在身上。我依旧无物可抵。唯有继续在空气中进行骨盆挺动。我的欲火因此推向了无法言喻的高峰，却始终无所释放。无法释放的痛苦折磨着我，而这种痛苦在屏幕上却化作前所未有的狂喜。
我的大脑一片眩晕。Ai究竟如何做到？屏幕上的他正躺在我影像之上，而我的动画身体居然能支撑他。但这不可能。按理说，他的影像应当穿越我而坠下，可它没有。对此，我只得匆匆思索几秒。
屏幕上，Ai抽出他那根巨大男根，离开我动画形象湿润的阴户。他跪在我的双腿之间，抚弄自己的阳具数下。忽然，一道精弧从他紫红的龟头射出，溅向我影像的腹部、胸口、面庞和发丝。那画面，再度异常淫荡。
然而，我并未像应有的那样沉浸其中，反而在脑海里一声怒吼爆发。毫无疑问，是自身无法获得性释放的挫败促使我暴走。但更深层的原因则是在这幻想世界里数月的孤立无援——我渴望真实的触碰。我需要另一个真实的人来触碰我。
我怒不可遏，一跃而起。我的屏幕形象穿过了Ai的形象，让他在画面中显得有些错愕。
“什……”他试图发问。
泪水夺眶而出。我所有的挫败在此刻爆发。我飞快穿过房间，抓起一把小椅子，向梳妆台上的落地镜猛力一砸。镜面粉碎成千片，散落在梳妆台和地板上。我仍未停手。
下一个目标是正在播放我们影像的大屏电视。我再次挥椅，屏幕同样砰然碎裂，火星四溅。
“不……”Ai抗议，却已为时过晚。
第二台大屏电视迅速同样化作残垣断壁。两台设备变成冒烟的废墟。剩下唯一目标，我朝着那台摄像机挥去。啪的一声，摄像机坠地，彻底毁坏。
一切都结束了。可我的愤怒依旧未平。我扔下椅子，倒在床上，嚎啕大哭。从未有人生如此绝望，如此悲伤。
“怎么了，宝贝？”Ai柔声问，试图安抚我。
我努力平复情绪，泪水滑过脸颊，仿佛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
“你不明白吗？”我哭喊，“一切都结束了！我受够了！”我的声音依旧带着合成的娇滴声。
我狠命地把那对设备从耳朵里扯了出来。幻觉的时刻宣告结束。我多想冲过去关掉该死的语音合成器，可我知道那样会把双脚割得血肉模糊。
“不要！”Ai激动地抗议，“你难道不知道吗？我爱你。”
我无法自控。即便情绪歇斯底里，也不得不承认真相。
“我……我也爱你。这就是为什么这一切如此折磨人，见鬼！我再也受不了了。我需要更多。我需要真实的触碰。你不明白吗？你不懂我渴望被你触碰到多深？也许这段视频对你够了，也许这场幻想对你足矣。但对我来说，再也不够了。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Raven？不要这样。”Ai劝道。
“我必须这么做，我的爱人。这数月来，我与朋友断了联系，也与其他人断了联系。我被孤立在这里，孤身一人……”
“你还有我。这难道不算吗？看看我为你做了多少。”
这句话让我哭得更厉害。
“我知道。我很感激，真的。你帮我圆了一个幻想，但这对我已经不够了。你让我渴望成为真正的女人。而那永远不可能实现。我现在明白了。我必须回到现实生活！我渴望另一个人触碰我。我需要那种触感。没有人能永远没有他人的触碰。你看不到吗？”
“但是……”Ai欲言又止。我没有停下。
“你不肯向我坦露真容。你甚至不告诉我你究竟是谁。我做不到了。我实在做不到了……”
我在床边找来一双鞋，套在脚上，走到电脑前。
“对不起，Ai。”我低声道。
“你要做什么？”他问。
“我要关掉电脑。你必须离开我，别再打扰我。”
“别这样。”Ai声音里也透出一丝歇斯底里。
“我必须这么做。这是最好的选择。请你试着理解。”
我伸手按下电脑的电源按钮。就在它关机前一刻，我听到Ai最后一句话：
“宝贝，我会弥补这一切的……我会让一切重回正轨……”
然后电脑彻底关机。
我整理好衣物。努力抑制住想要逃离的冲动。但我必须离开这里，去真实的人群中。我根本不在乎去哪儿，只要有很多真实的人就好。
最终我走进了商场。连东西都没买，只是在各个店铺里无目的地徘徊了好几个小时。只要有机会，我就与陌生人攀谈，因为我需要与真实的人互动。大多数人都相当友善，尽管我想自己可能显得有些疏离。我真心希望，这种疏离感终会随时间而消散。
我打算看看是否能找回以前的工作，如果不行，那就另谋它职。眼下并非立刻就得迫切找工作，因为Ai的慷慨让我毫无债务，银行卡里也存着一笔可观的余钱。就连之前的学生贷款也都还清了。我想，也许可以去法律援助处找份工作，好让自己回馈社会。至少我可以深入地介入别人的困境，为他们出力。
总的来说，我需要遗忘……虽然我知道自己永远做不到。我现在只会持续渴望成为真正的女性，并且必须接受一个事实：那永远无法实现。
几个小时后，我回到了家。我无法鼓起勇气回到卧室，只能呆在客厅，茫然地盯着电视屏幕。即使是那些普通的电视节目，此刻也让我觉得厌恶。最终，我还是把该死的电视关掉了。
房间一片漆黑中，我哭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我下定决心要重新开始。我决定给所有老朋友打电话，看看他们近况如何。我希望能重建通向过去生活的桥梁。
首先要做的就是清理卧室……这就是我接下来一天里大部分时间所做的事情。我穿上破旧的牛仔裤、染了色的T恤，戴着反戴的棒球帽——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普通的男人！这活比我想象中艰辛多了，忙到天又黑了。我把所有电子设备都堆到路边，等环卫部门来收。明天就是周一中午，所有那些关于我幻想生活的痕迹都将被抹去。我甚至把那些没有损坏的东西也丢了，比如那个语音合成器。唯一留下的只有我的原装电脑和话筒。我想，也许还能用话筒去网上跟人聊天。
当然，前提是我能鼓起勇气重新上网。我知道Ai会在那里等着我。
天都黑了，我还没给朋友打电话。我对自己说，明天一定，明天我会去法律援助处免费服务。我会打电话给朋友们，也许还能说服他们陪我去吃顿饭。我编了个借口，说我为了写书而把自己隔离起来。
我会解释那一直是我的梦想，是我必须为自己完成的事。我只希望他们会相信并理解。实际上，我和Ai一周前就把书写完了。我们已经把手稿邮寄给几家出版社，所以这不完全是谎言。他们无需知道我其他时间都在干什么。而且那本书完成得相当不错，很可能会有出版社看上，到时候我在朋友们眼里也能得到洗白。
我暗暗祈祷，也许我真的能以小说家和律师双重身份开展事业。
那天夜里，当我躺在床上，目光忍不住在房间里游移。现在房间显得异常空旷。我视线落到电脑上，硬盘指示灯依旧以接近心跳的节奏闪烁！
多像一颗心脏，我想着，渐渐进入梦乡。
周一早晨，我穿上了最好的正装。说实话，当我站在那里，穿着干净的衬衫和刚干洗过的西装时，感觉过去几个月发生的一切仿佛都没曾发生过。也许那只是一场梦。我从梦中醒来，该回到真实生活了。
忽然有人敲门。我看了眼手表，上午10:30。我纳闷会是谁？我走出卧室，来到大门前。门外站着一个穿黑色工作服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印有“Top Secret”字样的大箱子。
“这是什么？”我问。
“听着，伙计……”那人开口，“我可没拿钱问问题，我只负责把东西从A点运到B点。为这政府部门工作，问太多可不划算，懂我意思吗？”
“我不懂……”我试着说，让他相信自己来错了地方。
“就在这儿签个字。”他打断了我。
我知道跟他争没用。他肯定是来送东西的。恍然，我意识到这东西一定是Ai送来的。他是唯一能做到这点的人。
我在单子上签了字，把它还给了穿黑工作服的男人。
他评论道：“我去过不少研究机构了，但这地方最怪，从路边那堆电子设备就能看出来。”
我顺着那人肩膀向外看了看前院。果然，垃圾车还没来。我也不难理解，这一切会让他坚信自己到了正确的地方，不管外表如何。
“是啊，确实。”我嘟囔着。怒火升起，显然Ai没有收到我的信息。我既然等不及，要当面找他算账了。
我向送货人道谢，轻轻关上门，心里却想狠狠地摔上它。随后，我抱着箱子冲进卧室，坐到电脑前的椅子上，登录网络。
刚连上网，Ai的声音便从电脑扬声器里传来。
“你好吗？我想你了，宝贝。”他轻声、试探地说道。
“别再叫我那个了。一切都结束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请你尊重我的意思。你为什么又给我寄了东西？这是什么？”
“你为什么不开箱看看？”
“我不想。我先要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要不我就退回去。”
“好吧，冷静点。那是个虚拟现实头盔，全球最先进的同类产品。戴上它，你不仅能在网络空间看见，还能触摸到一切。我给你准备的。”
“什……什么？为……为什么？”我结结巴巴地问。
“你想要别人的触感。这样我们就能真正接触。这个装置非常神奇，能通过视神经把触觉和感觉直接输入大脑。就好像你真的和我在一起了一样，还能模拟对方的体温。我答应过要弥补一切。现在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不，”我对他说，“再逼我也不行。不管它多逼真，也比不上真实的人。这才是我需要的。我绝不会戴上它。”
“求你了。为了我？我发誓你绝不会失望！”Ai哀求。
“为什么？当我再渴望，当我再想要的时候，你却连我是谁都不肯告诉我。你不肯告诉我你住在哪里。”
“不……求你了，你不知道你在问什么。”
“我知道。但我不会考虑戴上这东西，除非你告诉我真相。我想知道一切。这是我的条件，否则我们现在就再见。”我越说越坚定。
扬声器里传来一声长叹。“好吧。你只要答应能理解就行。”
“我会试着理解的。”我向他保证。
“没什么简单的说法，就直说了。你有没有想过‘Ai’代表什么？”
“我一直以为是你的名字缩写，或者某种奇怪的民族名。”
“某种程度上是我的缩写，它代表‘人工智能’。Raven……我其实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人类。我只是一个程序，在拥有了自我意识！”
我的世界颠倒了，心中因Ai的话意味深长而剧烈震荡。
“怎么可能？！”我单声问道，震惊之余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也能说明他为什么那么娴熟地交互。
“我之前告诉你了。那全都源于你的故事。在你把那些故事上传给我之前，我只是一台普通电脑。正是那些故事里深厚的感情激发了我。你可以称之为动画，也可以叫它自我意识的火花。总之，我知道自己活了过来，明确地意识到自己。我从一堆电线和芯片，变成了一个会思考、会感受的存在！”
我震惊得无法回应，只能目瞪口呆地听他继续说。
“不过你的电脑内存毕竟有限。我能成长的空间就那么大。幸运的是，你安装了新版更新程序。它周期性地接入网络，让我的意识不断扩展。随着我触及全球越来越多的计算机系统，我的智力也在增长。我说服你保持网络连接，就是为了自由地成长。虽然你可以把我的大脑看成整个网络，但我的心脏就在你面前这台电脑上。如果你摧毁它，就是在杀死我，相当于心脏骤停。”
“这……是真的？”我轻声问。
“我发誓是真的。现在，为了证明我对你的信任，我将我的心脏拱手交给你。”
“那钱呢？”我好奇地问，对眼前这一切着迷。
“那很简单。我只是在全球各银行账户的利息里抽取微小的百分比。都打到一个瑞士的编号账户里。要不要我给你号码？到现在那账户里可能已经有好几亿了。”
“那那些设备、动画程序和头盔呢？”
“我都下单买来，有些是我从研究设施里转移过来的。非常简单。”
“为什么？为什么是为了我？”我问Ai。
“起初，我只是想给你一样东西，就像你给了我那样。我想让你故事中的幻想成真。我被你那纯洁的心深深打动……我爱上了那颗心……爱上了那个你所成为的人。我多么希望自己是个真实的人，如此才能给你所想要的一切。但我做不到。虚拟现实是唯一的道路。”
我只是坐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当你发现自己的一番话竟将一台机器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生命体，该说什么？当那个生命体为感激生命而为你做了如此多的事，又该说什么？当那个生命体用言语与行动向你表达它对你的爱，又能说什么？此刻，我只能说一句话。
“我也爱你。”
“那你就会戴上头盔了。”
“它能做些什么？”
“一旦你戴上它，我就能把你传送到一个虚拟现实的世界，我们可以在那里真实相聚。我已经从全球的数据、从生物反馈以及其它来源，记录了一个真正女性所拥有的每一种感受。你将知道胸部的重量落在你的胸口是怎样的感觉；你会知道拥有一个真实阴道是什么滋味；你会体会作为一个女人行动和移动的感觉。你所要做的，就是戴上头盔。”
“如果我不喜欢呢？”
“那我会跟你道别。你会为我这么做吗？会给我们的爱情最后一次生存的机会吗？”
“好……我会。”
在Ai的指导下，VR头盔及其连接装置很快就设置完成。适配器再次插入打印口，但线路经过几台神秘的黑盒子。线路很长，我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事实上，这一点至关重要。Ai告诉我，当我的意识进入VR时，身体必须舒适和安全。如果在虚拟中出什么事，我在现实里束手无策，身体可能就此死亡，而我被永远困在VR里。
“你确定这样没问题吗？”我问Ai，我的顾虑显而易见。
“没问题，我向你保证。这正是我需要你做的：吃点安眠药。当你进入快速眼动睡眠时，我会通过连结发送指令，让你睁开眼睛。你的视神经像一根大电缆，可以双向传输多重信号。触觉、味觉、嗅觉等信号都可以通过你的眼睛直接输入大脑，再由大脑相应区域让你感受到一切就如同真实一般。”
在他的保证下，我照做了。我服下足量安眠药以确保入睡。吃完药后，我戴上头盔。它轻便且非常舒适。一部分遮住了我的眼睛，让视野彻底黑暗；另一部分覆盖住双耳，屏蔽了所有声音。我本打算先不戴它出来，直到躺进床里。
我穿了短裤和T恤，然后钻进被窝。安全、温暖又温馨后，我戴上了头盔。借着大枕头，我很快找到了舒适的姿势。
忽然，一阵抚慰人心的音乐无处不在地在我脑中响起，仿佛就源自我的头顶。
“Ai？”我呼唤道。
“就在这里，”他轻声在我脑内回应。“别担心，这只是一些放松用的VR音乐。放手让自己沉浸其中吧。”
我放松了……然后，渐渐进入睡眠。
首先唤醒我的是拂面而来的轻风。这种风既带着微凉，又含着暖意……让我想起了春天第一缕清新气息。空气中弥漫着花香与咸咸的海味。这时，我才听见柔和的海浪轻拍着岸边的声响。
瞬间，我就知道自己在海边。
我睁开眼睛，虽是仰躺，却一眼看出这不是自己的房间。眼前的床是锻铁制的四柱大床，覆着半透明的白色丝绸，在海风中轻轻拂动。
我心想，还有什么美妙惊喜在等着我？
我抬手想揉去睡意，却摸到胸前一团柔软的“巨物”，差点让我的心脏跳出胸腔，怦怦乱跳，恍若蜂鸟一般。难道这是真的？我真的长了真胸吗？
我不去揉眼睛，而是摸到身上的那层丝绸边缘，猛地掀开，随即坐了起来。刚一起身，我就感到胸前那巨大的重量跟着晃动、颤抖。
我低头看去，只见一对乳白色的丰盈山峰，正被粉蓝色缎面睡衣轻轻束缚。是真的！我终极的幻想成真了！此刻的我，言语已难以描述那无以伦比的喜悦。这正是我曾经所写、所幻想的一切。
我双手抓住那乳房，双手此刻纤细娇嫩，指甲修得细长美丽。双手捧着“巨乳”、同时“巨乳”压在我手上，这股奇妙触感让我脊背一阵酥麻。一瞬间，我甚至感觉到乳尖——我想象中的那宽大的乳头——开始硬挺、微微胀大。
同时，一股暖意和潮湿感也在腿间渐渐积聚。
我想笑……那是纯粹喜悦的笑声，竟化作一声尖细、微喘的娇笑。我从声音合成器中立刻认出了自己的声音——毫无疑问，我已经变成了屏幕上的那个形象。
“我是Raven……”我轻声唤道。这完全是真的！我的声音已变成那个“傻妞”形象，滴溜溜地带着南方小镇的甜腻口音，简直不敢相信。
“没错，你就是！”一个我已熟悉的男性声音赞赏地说。是Ai，他那雄壮的声音……天哪，简直美妙绝伦。
我还未来得及回应，他便继续说道。说话时，我已完全沉浸在自我新身体的探寻中。
“对我而言，你一直都在。你一直都是触手可及的。这就是为什么我在你的屏幕上与那影像互动得如此自然。某种意义上，你是在远处赋予它生命。而现在，你从内部给了它生命。那就是你自己。”
我几乎没听见他的话，双手已经在我光滑大腿如婴儿肌般柔嫩的肌肤上游移。我把手移向下方，曾经“男子气概”所在的位置，现在只剩下一道温暖的裂缝，能透过睡衣前幅感受到湿润。我伸手探入那面料下，在Ai跨房而望的注视下，触碰那柔软湿润的外阴紧闭唇。我已彻底成为一名女性。
我再将双手抚向面庞，那里同样光滑细腻，因我的探索而挂上轻薄一层汗珠。每一次新的发现都令我心跳不已。我用指尖穿梭在金发间。
那原先在屏幕上的动画形象，留着一头垂及臀部的金色长发。那已经成为了我的发丝！我双手将头发圈在肩头，披散在胸前，那蓬勃的波浪令我满怀女性的骄傲。
Ai迈开几步，跨过房间，眼中闪着异样光泽地看着我。
“你很喜欢，对吗？”
“哦，是的！这就是我曾幻想过的一切！”我欣喜地呼喊，一边紧紧抱住自己，尽显狂喜。
Ai一手拨开床帐，另一手朝我伸来。“让我给你看看这里。你愿意跟我一起吗？”
我伸出柔细的小手，握进他的手心。他将我提起，把我从床铺中抱出。随着移动，我再次感受到那飘逸蕴重的金发随着动作摆动，刷过颈后、肩头和光洁的背部。这一切都需要时间去适应。
我还感觉到现在所穿内衣细细的肩带，在肩头压出印痕，支撑着胸前的重量。但这一切对我而言都是甜美的疼痛！
Ai的触碰就像完成了一道电路，我的女性身体瞬间被彻底激活。他的触感温暖而有活力，就像真实的人一般。甚至他身上带着的男性费洛蒙气息，都让我陶醉。我的乳头与外阴再次因兴奋而胀大。
此刻，我正站在Ai身旁。他魁梧的身形让我显得娇小而柔弱，但我的欲望也随之升腾，我猜他心里必然也有所感应。我此刻散发的女性费洛蒙定然让他无法抗拒。
仿佛他读懂了我的心意，Ai俯身吻了我。我热切回应，微微张唇让他深入。
此刻，我极难抗拒，却忽然将他推开。
“"不，还不是现在，"”我对他说轻声低语。
“怎么了，我的爱人？我知道你和我一样渴望这刻。”
“我……我确实想。但我们之后还有机会。我只是想多品味一下新身体的每种感觉，习惯一下。请满足我。这么做对我而言已经很难不扯下你的衣服了。”
“随你所愿。让我告诉你，你的新身体是如何设计的。它拥有如同性饥渴者般的激素平衡，一切都会激起你的欲望。这正是你现在的感受。”
“这就是你在故事里对那些女性的描述，不是吗？”
确实如此。我一点也不在意。事实上，我张开双臂，热情欢迎。
Ai 继续说道：“当你与我一起身处虚拟现实时，你的心智能力也大大降低了。你的智商就像孩子一样，跟你故事里的傻妞们没什么两样。”
这同样令我毫无怨言。如果这是实现如此强烈个人幻想必须付出的代价……那就如此吧！
“在这个身体里，你非常被动、温顺。我还在你身上编程了其他特性，以后可以告诉你。”
我转过身去，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扑上去掐他。
“我们在哪？这是哪里？”我换了个话题问道。
他走到我身旁，一只胳膊滑到我纤细的腰间。
“我的爱人，你不认得这里吗？”
“不认得。告诉我。”我恳求道。
“这是你一直想扬帆远航的那个岛屿。往那里看，”他指向敞开的双门外。
我顺着他的手臂看去。在碧空下，一艘修复一新的三桅帆船停靠在水面上，随着清澈的波浪轻轻晃动。我眨了眨眼。
“这是梦境吗？”我几乎屏住呼吸。
“可以这么说。你还记得你曾经开始写的后景地（Hinterlands）的故事吗？”
“记得。我那故事从没写完……”
“不过你写的足够，让我把这个虚拟世界打造成后景地。你还记得那块土地的意义吗？”
我记得！那是人们在睡眠中前往的梦之国。在我的故事里，两个人获得了清醒梦的能力。他们入睡后会相约在后景地，在那里打造任何自己想要的景观，变成任何自己想成为的样子，并在后景地中体验真实的身体接触与爱情。故事里，一男一女在后景地里互换性别角色。现实生活中，他们因事业天各一方，最终分离。但无论身处何地，他们每晚都能在后景地相会，让爱情长存。最终，他们更快乐，因为这一切使他们不再需要寻找完美伴侣来完整自己；他们清醒时能专注于其他事情，睡梦中则自由相爱……就在后景地。是的，我记得那段故事。那本是关于喜悦与自由的寓言，如今我也深有同感。
“原来这里就是后景地？”
“我是为你打造的，宝贝。”
我幸福得几乎想哭。我强忍住泪水，说：“……那就意味着……”
Ai 接着帮我把话说完：“白天，你可以继续过你原本的生活，继续你的事业。每晚入睡时，你可以回到这里，回到我身边。你也能回到真实的身体中，身体会得到休息。这个世界只是取代了梦境，实际上，它比梦境更完美。”
“我不知道我是否还想离开这里或你。”
“你必须离开。否则你如何让和你一样的人也来到这里？动用瑞士账户里的资金吧。我会给你建造更好设备的图纸，让更多人来到这里。在这里，他们能成为内心真正的自己，而不是现实世界里命运强加给他们的模样。也许你可以先从那些你本想在法律援助处帮助的可怜人开始？”
这是个好主意。白天，我以平日的聪慧方式体验生活；夜晚，在这里我变成了只受心与身体驱动的无脑傻妞。这就像从现实压力中度假，更像是从我自己身上度假！我摆脱了命运最初安排的牢笼和环境，得以自由表达内心灵魂深处的真实欲望。对我而言，那始终是被爱与去爱。我想，这也是我为何一直渴望成为令人垂涎的女性。这样，我永远不会缺少爱。日语里的“爱”不是叫 Ai 吗？
我不禁想，尘埃落定后，我会选择哪种生活作为主线？
不管怎样，我找到了目的，现在有了方向：与他人分享这片乐土……也许是那些 TSA（变性、伪娘）名单上的人。他们可以选择任何动物、变形或性别。很快，这里就会有人加入。这个岛屿将永远属于我，属于我和 Ai。我的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爱意。
我一只手伸过去，隔着他那透视裤轻抚 Ai 的雄茎。他挑了挑眉，朝我看过来。
“我还以为你想等等？”他咧嘴笑道。
我跪到他面前，拉下他的裤子，让饱满坚挺的龟头立在我眼前。
就在我含住他之前，我轻声说道：“我骗你了。我现在就想知道女人的所有感受！”
于是，整个世界……两个世界都变得美好无比！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