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blished on

阿嚏

Authors
  • Name
    Twitter

当一项生物技术研究项目出岔子时,拉里博士感染了严重的感冒,随即展开了复仇。

故事正文

阿嚏

g.p. 著

在多伦多市中心一家医院做住院医生将近七年,拉里(Larry)已经身心俱疲。也许是家族基因使然,也许是长期高压所致,自从从他的家乡——亚伯达省雷德迪尔(Red Deer)来到大学医院后,他的衰老速度令人震惊。尽管才36岁,他因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一圈啤酒肚以及环绕着光亮秃顶的灰白发带,总被人误认为四十出头甚至更老。他没有家人,朋友也凤毛麟角,急诊室医生的工作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的生活,更别提轮班制度根本无法让他拥有任何有意义的恋爱——这也加剧了他的心境,成了一个不快乐的工作狂。

最近,他的低落情绪已经开始影响到工作表现,当然,他也从来不是什么表现出色的“床边礼仪”大师。

于是,在六月的第一个星期一的夜班里,拉里带着一丝感冒的征兆踏进了医院——这让他比平常更加脾气暴躁(作为一个工作狂,他从不肯请病假)。毕竟这不过是普通感冒,医生偶尔也会中招,无需过分担心。

当夜班结束时,他已开始发烧,浑身难受,立刻回家,一头扎进被窝。几乎是一闭眼就睡,然而这睡眠不见得休息得好——大都是些奇怪、甚至有点变态的梦:野性十足、赤裸丰满的女人与结实黝黑、标枪般雄壮的男人在房间里交欢。

身为夜班医生,拉里通常下午三点左右醒来,这样还有充裕时间采购和处理一些单身汉的家务。但今天,连闹钟都叫不醒他。他勉强睁开眼,却觉得感冒消耗了他身上所有力气。他一瞬间意识到,自己还在高烧中,根本没法去上班,只能硬撑着坐起来,打电话请假,描述了这场严重感冒的症状,对方只简短地吩咐他“继续躺床上休息”,直到完全康复。

稍微坐直后,他觉得该去药柜里看看,给自己常规开些处方药:吃点药,多喝水,上个厕所,然后再回床上睡。带着发热浑浊的视线,他还是习惯性地对镜子照了照,照出灰白的胡茬和憔悴病态的面容,之后又倒头回床。

现在已经是星期三早上,但他感觉更糟了。骨头疼,连皮肤都触痛不已。应景而来的是大自然的召唤,他逼着自己起床,按常规吃药、喝水、照镜子并解决生理问题。他的发烧依旧高企,却更在意那似乎不断加速的心跳。镜中所见也令他惊讶:按理说他的胡茬应该长成两天的模样了,但它竟然有些稀疏;更诡异的是,他那本该光秃的头顶,竟冒出几缕金色的新发。他的脸显得消瘦,恐怕是没怎么吃东西,临回床前,他还称了称体重:两天没吃东西,竟瘦了十磅。

再也睡不下去,他决定看会儿白天电视打发时间。他靠着枕头,陷入一档档令人脑残的游戏节目、庸俗的肥皂剧和耸人听闻的脱口秀中。这场感冒来势汹汹,远非他以往所见。他的牙齿开始隐隐作痛,指甲像被人踩过一般挥之不去的疼痛,甚至连那对微小的男性乳房也疼得一触即痛。

日复一日,又到了晚上,他再吃一轮药,试图减轻症状,转身却在药柜镜中发现,更多的金发正在冒出。他感觉感冒正从头部向胸部蔓延——虽然鼻窦通畅了,却换来剧烈的咳嗽。虽然再也没有鼻塞的不适,但每一次咳嗽都让胸腔周围的骨骼肌肉从里到外剧痛,尤其是乳头摩擦睡衣时更难忍。尽管法兰绒睡衣很柔软,但就像在磨砂,他只好掀开衣柜,找来一件丝质衬衫。脱下睡衣上衣时,他看见因摩擦而发红敏感的乳头,已经变得粉红且至少比平日大了三倍。那件丝衬衫瞬间带来舒适感,让他以为能好好睡上一觉——可这并不完全奏效,因为他习惯俯卧睡,而敏感的乳头迫使他只能仰卧。

第二天醒来时,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直射到脸上。“这该是个好兆头,”他心想。正要起床时,他也注意到自己确实感觉好了许多,可走几步后,身体的酸痛和那该死的咳嗽又提醒他,自己还远未康复。他决定冲个热水澡提提神。水一开,他果然感觉神清气爽。所幸公寓恒有充足热水,他足足泡到手指起皱。擦干后有两件事映入眼帘:一是浴缸排水口被他那大把脱落的体毛堵住;二是因为剧烈咳嗽,他的胸部肿胀不减,乳头也明显比前一天更大。浴室镜上的雾气散去时,他看见更多金发稀稀拉拉地爬满了头顶。

这是他有生以来最严重的一次感冒,更别提这些“奇怪的副作用”,此外他又瘦了六磅。

“不能再歇了,得打电话再请几天假,”他想,并跟人事部说这场“感冒”来势凶猛,估计至少一周甚至更久才能好。凭他平时不轻易请假的性子,对方也只客气地祝他早日康复,让他按需休息。

他整日思考这些感冒的副作用。他以往的医学强项是能迅速判断病情,动用自己庞大的大脑图书馆——对人类已知的一切疾病无所不知,或者至少他一直这么认为——但这次却毫无头绪。他因感冒丧失胃口,食欲全无,可现在又因担忧而胃痛如绞。他紧到几乎可以发誓自己的腰围又细了好几英寸。

当天余下时间,他翻遍了公寓里所有医学教材和期刊,连一点线索都没找到。

到了星期五,感冒症状似乎在减轻,可那些副作用却丝毫未退。他原本稀疏的灰发全没了,取而代之是齐整且均匀覆盖头皮的金色短发,约有半英寸长。他心想,周一大概得上班,这头发绝对会惹麻烦,决定到时戴顶棒球帽。差不多一周没刮胡子,那本应满脸胡茬的下颌此刻却净如婴儿肌。他那饱经风霜的脸庞变得柔嫩光滑,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他仍旧心慌心跳,但凭头发生长速度判断,他的新陈代谢显然快了许多。

然而,与这些变化相比,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当他站在卧室全身镜前,发现自己阔别青春前期以来,胸前竟几乎无丝毫体毛,仅留轮廓略显丰盈的胸廓。他肿胀的胸部此刻正发育成两只小巧却无可否认的女性乳房,昨日肿大的乳头周围已经出现深色的乳晕。

感冒似乎在缓缓离开胸部,咳嗽频率下降,但无论这是什么病菌,却不肯放手,此时正在侵袭他的生殖器,使它肿胀不堪,疼痛难忍。

他很想到医院图书馆查资料,但体虚和睾丸的剧痛迫使他一动不敢动。他也曾想过打电话给人倾诉,可想来想去根本无人可说,况且他怕引出更多尴尬事。仔细分析,他又认为一旦病原体排出体外,一切副作用都会逆转。“不,还是再躺一天床最好。”

虽想放松,可身体变化让他脑子不停运转,不由自主地盯着镜子看。有时他打量那覆盖秃顶的发丝,似乎每小时都在变浓变长;有时又仔细审视身体其它部位,发现总有一些微妙却可察觉的变化。

他的食物储备已经一周没补给了,且因食欲不振,有限的存货勉强够用。但现在,他决定至少得去买些牛奶、果汁、面包和几本读物。他套上运动服,向拐角的便利店走去。

拿着订书针,还有那两本最畅销的小说——比看电视上那该死的无聊节目更能打发时间——他走到收银台准备结账。收银员一边结账,一边闲聊,当把零钱递给拉里时,最后还附带一句“祝您有个愉快的一天,小姐。希望很快再见到您。”拉里目瞪口呆!他抓起购物袋飞快冲出门外。出了门,他在附近的长椅上瘫坐下来,全身像落叶般颤抖。有人居然把他当成女人了!在完全震惊中坐了好五分钟后,他才低着头开始往家里那短短的路走去,以免被他确信会盯着他看的过路人看到。回到家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打量自己——究竟是收银员认错了性别,还是这场感冒改变了他的容貌,超出他想象的程度。毫无疑问,镜中的人是他自己,但那一头金发加上皮肤质地的微妙变化,也许真的能让人误以为是个长得粗犷的女人。

天黑时,他已经彻底精疲力竭,于是早早就寝,希望一晚好眠能加速康复,结束身体遭受的折磨。

通常周六要忙着洗衣、买下周的食物,但这次全不一样。他醒来后第一反应就是冲向镜子。果然,在睡眠中又发生了更多变化。覆盖在头皮上的草莓金发已经长到差不多一英寸,看起来非常朋克风——却是那种带着女孩气质的朋克;他的脸也有了变化,不过直到他拿最近的照片对比后才看得更清楚。现在他能明显看到鼻子变小了,唇形也变得更饱满,颧骨似乎更突出,整体面貌既显得年轻许多,也纤细了许多,而且明显女性化。

当他抬起手去触碰这张“新脸”时,又顺便检查起手部。既然手臂连着他的身体,毫无疑问还是他的手,但除此之外他完全认不出这双手。以父系家族遗传的小熊玩偶手掌,那种短粗的手指和指甲,现在更像女人的手:手指纤长修细,指甲显得很长,伸出指尖许多。顺着手臂向上延伸的皮肤柔软光滑,女人用起来再合适不过,但放在拉里身上却显得格格不入。

当这份震惊消退后,他继续检查身体,接着看向胸部。乳头现在毫无疑问地变成了女性的,围绕它们的棕色乳晕也很明显。至于乳房本身,也在继续发育,虽然还没大到需要胸罩支撑,但绝对已经是青春期女性的胸部。

他因害怕发现什么男性特征的改变而浑身颤抖,蹲下扯掉短裤。幸好前一天的肿胀与疼痛已经消失,他下体依然完好。“感谢上帝,”他心想。脱下短裤后,他又继续检查双腿,这才看到完全光滑无毛的双腿!这场景相当奇怪,他心里不断祈祷:“等感冒好了,毛一定会再长回来的。”但事不止于无毛双腿。双腿看上去似乎变得更纤细、更修长,呈现出男人眼中非常优美的女性腿型,就连脚都显得小巧了许多。这一切实在太难以接受。他又要检查两个细节才能彻底神经崩溃。第一是体重秤,显示又减了五磅,本周总共几乎减了三十磅;第二是身高测量。本该是五英尺十一英寸,现在只有五英尺八英寸。“人不会莫名其妙地缩短身高,不可能,”他想。再测一次,结果丝毫无误——足足矮了三英寸。

他感到头晕目眩,但还是硬撑着走到沙发前,一头栽下就哭了起来。他从不爱哭,也不轻易流露情感,尤其工作多年急诊科医生,更是如此,但现在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这怎么可能发生?但事实摆在眼前。要怎样才能停止或逆转这种变化?他读过的任何资料都找不到丝毫解释,又如何治疗——甚至没有人可帮他商量。而且就算找人,他们也会一头雾水,到时秘密就暴露了。“不,还是自己挺过去吧,”他想,然后整日踱步在公寓里,沉思不止,只偶尔停下来擦干泪眼,在全身镜前继续自检。

周日因周六的惊魂一夜睡到很晚,可谓是实至名归的深度睡眠。今日检查时发现又长了更多金发。一天之内长出的头发几乎赶上一周量。“这肯定是激素问题,”他想,“还能是什么?明天我就去找人检查。”接下来他在屋里闲逛,几乎无所事事,只是盯着镜子发呆或试图看小说,期间还夹杂着一阵阵哭泣。

他对缺勤一周深感愧疚,却绝不会在身体恢复到以前模样前去上班。幸好没人打电话来,他也不必解释这莫名其妙的情况——也无从解释。镜中的那个人已经不再是“拉里”。换上合适的衣服,“他”完全可以当成“她”。那头柔软的金色秀发,崭新的面容几乎认不出旧日的拉里。甚至连那双榛色眼睛也变成了深绿翡翠,再加上一周内减了五磅、腰围又细了几英寸、身高缩短一英寸、还有些许胸部增大——一切组合下来给人强烈的女性印象。

尽管感冒症状基本消失,但那些副作用却丝毫没有开始逆转。平日里耐心十足的拉里此刻几乎要失去冷静。“这是一场残酷的感冒,副作用需要时间来逆转——我能接受,”他自我安慰,“可为什么到现在连迹象都没有?”他不断想。

又一天过去,问题更严重了,头发已长到约四英寸,其他“变化”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他”的乳房此刻已经装满了双手,走路时还会弹动。看早报时,他竟一边瞥着广告里的胸罩,一边看自己的乳沟。慢慢地,他的身材正变成一个曲线玲珑的漂亮年轻女子,当他痴痴地盯着广告出神时,左手不由自主地开始抚摸右侧乳房。这种感觉既奇异又令人上瘾,他很快发现自己变得相当兴奋。乳头敏感异常,他一怼玩弄就浑身发麻。某个瞬间他回过神来,把手猛地抽开。“我的天!我竟然揉我的胸……而且还喜欢!”他在心里这样想。随着白天的进行,他发现自己时不时捏捏正在发育的胸部,沉浸在那感觉传遍全身的快感中。只需轻轻一触,乳头便像是回应召唤般挺立,渴求更多。仅仅行走就会因乳头摩擦衣料而令他兴奋不已,而无拘无束的胸部弹动则时刻提醒他一切已大变样。他的思绪漂浮,幻想着得买个胸罩,或者哪天重新上街,别人会称呼他“小姐”。

第二天早晨依旧如此。头发已经垂至肩头,那是美丽的草莓金色,柔软而丰盈,略带波浪。当然无需再刮胡子,他还是习惯性地用手摸摸,检查是否留有胡渣。皮肤显得更柔软光滑,仿佛年轻了十到十五岁,再次让他意识到这更像是个年轻女子的肌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下子听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自己的声音现在竟是极具魅惑的女性低吟!“发型是一回事,但这已经过分了,”他在心里想着,连再开口都不敢。“今天一定要去检查一下。”他爆发的原因是那对突出的、柔软弹性的肉丘依旧在继续发育。

他想起一位内分泌科医生Janet Gates,曾与她合作过几次——甚至约会过两次。虽然这举动有些绝望,但他必须向某人倾诉,并且信任她到足以将秘密告诉她。“但她会听我说吗?她会理解吗?她会相信我并帮得上忙吗?”他鼓足勇气打电话预约。接电话的前台让他恐慌万分——他无法用这副女声告诉她是谁,只好临危不乱地说是代表Nichols医生打电话,需要尽快安排一次会诊。话音中,那声音又显得如此女孩气、如此陌生,让他在整段对话中不断磕磕绊绊。

午餐后安排出了一个空档,他代表医生向前台表示了感谢,然后迅速挂断了电话。

这给了他几个小时的时间来洗澡、穿衣,并鼓起勇气再次现身大众面前。

多年来,他可算是第一次用洗发水梳洗满头浓密的头发,这自从这场磨难开始以来,是他第一次露出笑容。洗完、吹干并将“他的”头发梳理一番后,下一件事就是找些衣服来掩饰。尽管正值炎炎夏日,他还是决定穿一件宽松的卫衣,尽可能地遮掩身形。卫衣配牛仔裤不错,所以他拿出最喜欢的Levis牛仔裤,没想到一周没穿真正的衣服,这腰臀尺寸的变化就显露无遗。卫衣原本就大,可依然被两朵正在绽放的乳房撑得鼓鼓的,原本宽松的版型,这会儿袖口落在手腕以下好几英寸都不合适了。至于牛仔裤,能轻松地沿着腿部往上滑,却怎么也扣不上臀部。他早就怀疑臀围长了一点,但没想到竟长得如此夸张。备选方案是运动裤,可松紧腰带圈勒在如今更纤细的腰际,却又将加宽的臀部凸显无疑。意识到唯一的其他选项只有短裤,他决定仔细斟酌要不要在公共场合展示那双看上去女性化的腿。要是有人认出他,那双腿绝对会让人惊讶得再三确认。透过镜中那双审视的目光,他终于安心——他怀疑没人会把他这个身体认成什么叫拉里·尼科尔斯的医生。于是他拿出一条宽松的卡其色牛仔短裤——那是一次很久以前加州假期留下的遗物,只要将它们低低地拉到髋部,就看起来相当合适。幸好内裤的凸起并不十分明显,否则旁人可能会觉得相当怪异。他再配上袜子和鞋子就该出发去见那位好医生了,可现在所有鞋子都大了至少两号,最后只能没有奈何地穿上凉鞋。深吸一口气,钥匙和钱包在手,他便出门去赴与那位好医生的约。

在去会诊的路上,他险些多次陷入恐慌,因为走在路上时,总感觉有好几个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拉里不确定他们是在注视他那怪异的穿着风格、女性化的容貌和男子气概的步态,还是在盯那对无罩弹跳的胸部,但无论如何,都令他浑身不自在。

幸好拉里从未见过那位前台小姐,避免了一场尴尬的闹剧。盖茨医生是应另一位医生的礼聘才在短时间内答应见他的——尽管她下午的日程一如既往地排得满满当当。当他走进诊室时,医生脸上露出极为困惑的表情。“请问,你是谁?我正等着拉里·尼科尔斯医生来。”

“Janet,是我,拉里。”

“你这位小姐,这是恶作剧吧?请立刻离开,否则我就打电话叫保安了。”她正伸手去拿电话,拉里赶紧用自己的手按住了她的手。“Janet,求你别这样,听我把话说完。”他声音中的诚恳触动了她的神经。“拉里……???”

“是我,Janet,真的是我。求你了,我非常需要你的帮助。让我把过去这周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你,虽然看看外表就已经很明显了。”他开始向她简要回顾这一周的全部经过,并穿插那些共同的回忆增强她对他说话者真是拉里·尼科尔斯的信任。他甚至脱了衣服,向她展示身体变化的程度。

此时她已是全神贯注,不时自言自语,“这不可能,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说罢又张大了下巴。一旦这位好医生完成了检查,看到一副乳房与阴茎同时存在于同一具身体时惊叹不已,她便吩咐拉里穿好衣服。他们接着聊了一个多小时,讨论各种可能的病因及应对措施,但除了抽血留样外,实在没什么可做的——至少要等当天晚些时候的化验结果出来。“你先回家去,等我一有消息就给你打电话。”

接近下午五点时,他接到电话。“拉里,我拿到了你的血液化验报告,不过没什么帮助。绝大多数指标都是正常的,不过还有其他一些测试结果要等,比如DNA检测,大概十天后才能出。如果你有时间,我想再给你做一些测试。”

“我就怕会是这样。我早就觉得你们不会发现什么问题,而且我也知道你一定想把我当小白鼠做实验。谢谢你尽力了,Janet,但除非我被迫住院,否则我还是想自己来应付。”

说完这无用的消息,他便挂了电话。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脸上垂落着一缕缕金发卷。他想把它们拂开,却不经意地抚过胸口,顿时全身一阵酥麻。这大大出乎意料——昨天它们并不那么敏感,也没大到会妨碍行动。他坐起身,立刻就知道原因了。夜里他的胸围又增长,原本还不成熟的乳房现在已经足以影响他的重心。他惊愕地感受着它们的饱满,目光转向那双愈发纤细柔美的双手,指甲比昨天更长,也更显优雅。就连手臂也不再是过去那结实的模样,骨骼结构都小了不少。

这一切几乎让他无法承受。他决心找出答案——遵循“医者自疗”的古训,他决定去大学图书馆翻阅书籍,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正当他思考要穿什么衣服时,他注意到自己如今窄小的肩膀和短了的手臂,让那抽屉里那些优质棉衬衫根本不合身,而T恤又会把胸前的弹跳凸显得一览无余。想到在医生诊所已经热得快中暑,他断定这天气绝不能再穿卫衣。翻箱倒柜后,他找到一件许久未穿、因误洗而缩水的法兰绒衬衫。他试了试,胸部处略显紧绷,恰好能把他“固定”住,肩膀和手臂却还能勉强合身。在一堆糟糕的选择里,这是最好的。短裤和凉鞋则完成了全套装扮。

他把头发收进棒球帽里,出门前在镜子前检查自己。映照出的依然是他自己,却又绝非昨日的模样——盯着镜子中的那位竟是个漂亮的年轻女士。“也许不是把头发藏在帽子里,扎个马尾会更好看,而且男生也时常留马尾嘛。”头发已长过肩,他一边摆弄一边意识到,这位镜中的小姑娘真是相当漂亮。

“天哪,振作点儿,伙计!从几乎秃顶到满头浓密是件事,但我是个男人,要是我不想办法阻止这些变化,说不定很快就得改成女生名字了。该死,我是个男人!”他不断在心里重复这句最后的话,一边朝图书馆走去。

他带着笔和纸准备记录发现,可刚写字就发现,长长的指甲让握笔这件事变得生疏而笨拙。当他动笔记下第一行字时,又遇到了另一个问题——他像往常那样用右手拿笔,可握笔姿势不仅怪异,笔迹更是一团乱麻,连医生也认不出。换成左手后倒更顺手,字迹整齐工整。“看来我现在还成了左撇子。要是以后得在什么文件上签字,这会是个大麻烦。就算我想伪造签名也写不出来……但不能分心,我得继续找下去。”

已到午后,进展依旧不大——只好再回去翻阅书架。就在他从高处取下一本书时,那个胸前紧绷的旧衬衫终于一颗纽扣弹了出来。“我就说我该穿卫衣的,”他暗自想着。当他低头查看掉落的纽扣要怎么办时,却看清了衬衫撑破的真正原因——胸前那两朵正在怒放的乳房正紧紧顶在布料上。“这下完了,图书馆呆不住了,我得赶紧撤,要不就要因猥亵曝光被逮捕了。”

今天天气本好,他又是步行二十分钟才到图书馆,现在却愈发感到自己暴露无遗,他真希望能在不到十分之一的时间里跑回家。可他一跑,那胸前额外的重量就破坏了步伐的平衡。他的胸部像果冻一样上下、左右同时晃动,而且还很疼。尽管他很想赶紧回家,却不得不放慢脚步,以减轻胸部弹跳带来的痛楚。如果他没记错,它们似乎比早晨更大了。

“现在我明白文胸为什么要发明了,”他一边楼梯爬上公寓楼,一边低声自语。一进门,他就脱下衬衫,彻底观察这最新的发育成果,用双手捧着这对美丽的乳房。它们看上去已经相当硕大,从镜中所见不难判断。而当他双手托举时,却更觉沉甸甸的重量,胸前仿佛被猛地拉扯。

仅仅触摸它们就别有一番滋味。

仅仅轻轻触碰一下乳头区域,他的膝盖就开始发软。他从未想过它们竟会如此敏感、如此刺激。他裤子里那根坚硬得像石头般的勃起直挺挺地顶在那里,仿佛在渴求女性的抚慰,可今天只得靠自己手淫来解决。正如少年时代那样,他走向浴室,开始自我解放。乳房的触感和它们挂在自己身上的景象让他瞬间便达到了高潮,可喷射出来的却不过寥寥几滴。高潮过后,他的兴奋迅速退去,一股厌恶感涌上心头,他坐在浴缸边缘,忍不住放声哭泣,泪水失控地涌了出来。

照这样的变化速度,他觉得那极有可能是他最后一次以男性身份达到性高潮。

当他渐渐清醒过来,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正准备站起身时,却突然感觉有一种难以想象的急迫感——他得大便!他猛地冲向马桶,勉强赶在忍不住之前坐了下来,然后排出了他一生中最大量的大便。几天来他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可肠胃翻腾的程度仿佛刚吞下一匹马。一次波动尚未平息,下一次又接踵而至,持续了几个小时才终于停下来。他出于好奇站上体重秤,想看看自己是否真如感觉那般瘦了很多。果然,自上次称重以来,他足足掉了10多磅,而且看样子主要是腰围缩小了。

尽管他很想继续观察自己会不会出现更多变化,可身体虚弱不堪,全天的折腾让他彻底疲惫不堪。沙发上打了五分钟盹儿,他就一睡到底,一觉睡到了天亮。

当卧室的闹钟响起时,他猛地惊坐起来。半梦半醒中,他的第一反应是伸手去掐自己的阴茎:“谢天谢地,它还在……”接着又有个念头从他朦胧的意识里闪过:“如果变化停止了怎么办?我的天啊!我现在半人半女了……”他就这样坐在那里愣了好几分钟,直到憋尿的冲动把他从白日梦中拉回现实。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出现其他变化,甚至完全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迫不及待地冲向镜子。当他站起身时,那对摇摆的乳房沉甸甸的重量差点让他失去平衡。

镜子中的景象真是令人惊叹:一个美丽的年轻女子,长长的金发披肩,深绿色的眼睛,宛如天使般的容颜,还有如今丰满挺翘的青春乳房。一夜之间,她的胸部变得更加饱满,而腰身则愈发纤细。“如果我曾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恐怕第一反应就是当场强暴她,”他不禁在心里如此想道,同时又惊叹不已于这副新身体。“我想,如果我彻底变成这样一个女人,也许我真的会喜欢——肯定还能想象到比这更糟的命运。”这个念头感到既奇怪又不算令人反感。本来他坚信自己还是个男人,拥有典型的男性异性恋情感。站在镜前,一边看着自己的倒影,一边心中浮现:“我想知道如果她穿上比基尼会是什么样子?”他猛地醒悟:“该死,伙计!那个‘她’就是我!!!哇,我想既然自己已经变成了这样一个女人,我最好接受现实,打扮成女人,直到恢复原状——如果还有可能恢复的话。我甚至可能要以女性的身份生活下去,但一想到自己会被男人吸引——呃!”

今天他感觉好多了,之前的感冒症状终于完全消失了。不仅如此,这副更小更精瘦的身体还充满了活力,那可是多年未曾体验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胸部,他自言自语:“要是能买到合身的衣服就好了。我在说什么呢?新衣服就意味着女装!我还没准备好,再说我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我的天,我怎么也想象不出自己穿文胸、穿丝袜……或者穿裙子的样子!不过说到实用性,我在文胸这方面恐怕没什么选择。真希望有人能教教我,要是Janet不要那么急着把我拉去做实验就好了……但我想既然她已经知道情况,她大概还是最值得我求助的人,毕竟,她是唯一一个我敢打电话的人……她答应会帮我,值得一试。”

Janet刚回到办公室,电话铃就响了。“Janet,是拉里·尼科尔斯,你最喜欢的那位‘易形体’。” “拉里,你没事吧?我一直为你担心。自从上次见面后还有什么变化吗?” “不用担心,我没事。至于其他变化,答案是肯定的!这就是我打电话的原因。你还愿意帮我吗?” “当然愿意,还用你多说嘛。” “你今天有没有时间?我需要你帮我去买些衣服。我现在这些根本穿不下了。” “拉里,你到底在跟我说什么?还有什么变化?” “一句话——你根本认不出我来。” “好吧,让我先处理一些重要事情,中午能休息一下,到时候去怎么样?” “太好了,那就中午见。”

因为是周五,Janet的工作量相对较轻,通常能下午早些下班。得知这条令人兴奋的消息后,她两小时内就把工作都挤完,11:30就到了拉里的公寓。

“我的天啊!拉里,真的是你吗?”多日来,变化是每天都有细微差别,以至于拉里每次照镜子都能感受到变化,但累积起来看,他几乎认不出过去的自己了。“你的脸——完全变了。前几天在办公室里,你还有几分拉里当年的模样,现在一丁点都不剩了。要不是认识你,谁也找不出这是同一个人。转过身让我好好看看其他地方。找张你的照片来对比一下。”

他递给她几天前用来做同样对比的一张照片。“你成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拉里。” “正如你所见,我的胸部大了很多,身材变小了不少,腰细了,体重也降了,臀部却大了好几圈。但除此之外,我还是个男人,变化似乎停下来了,男性器官还在。”

“这太不可思议了!我能问你脱衣检查一下吗?”

拉里既羞愧又尴尬,既害羞又不好意思,但知道Janet的动机纯粹是专业性的,他还是照做了。

“要不是我早有心理准备,我会说你就像个20岁的年轻人。你的胸部饱满、坚挺、挺翘,皮肤光滑无瑕,没有一丝皱纹。”当拉里转过身时,Janet一边盘点一边记录,仿佛在填写日志。“臀部匀称圆润,腹部平坦——真令人羡慕,手臂修长纤细,双腿曲线优美——但我想你对男性部分的判断有误,拉里。请别介意,但据我记得,它似乎比以前缩小了不少。”

“你说‘缩小’是什么意思?我今天早上起来可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勃起得还很猛烈。”他的手此刻正拿来检查镜中的那个部位,“哦,天哪!!!”

“拉里,先别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他们坐在床上,Janet尽力安慰泣不成声的拉里,直到他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

“够了——哭泣到此为止——是时候好好面对现实,不再崩溃。”他目光坚定地站起身,开始穿衣。“其实,看自己变成这样一个女人的样子越多,我越对未来充满好奇。上周我根本无法想象自己穿女装,可现在我急切想去买文胸,天知道我多需要一个。”说这话时,他答应得理直气壮,实则是为了安抚Janet。“我甚至梦到自己亲吻男人——而且还很享受!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一旦变化结束,如果真无法逆转,我的人生该怎么办,一旦现实全部压来……”

Janet说:“我今天下午的行程都清空了,我们这整个下午都有时间购物和聊天。”

他们朝Janet的车走去,拉里能清晰地感觉到胸部的弹跳和臀部的摇摆,同时还伴随着从头到脚的战栗。这些感觉都很陌生,他根本无法控制身体的动作。

Janet把整个下午的行程都安排好了。先去一家内衣精品店,然后小范围血拼,建立基础衣橱,挑些配饰和化妆品,如果时间允许,还去她常去的发型师那里。

显然拉里从来没留意过内衣,他让Janet当起向导。Janet向店员解释说她的朋友“Lori”刚结束一次强化减肥疗程,需要重新量尺寸以便采购合身的内衣。那数据可吓人——36D、22、35。在拉里忐忑地触摸着各式奇怪的款式时,Janet忙不迭地寻找各种文胸、内裤、吊带睡衣和衬裙。不一会儿,她手里就拎满了几大把,示意拉里跟她去试衣间。“脱光!我们很快就能给你量好尺寸,然后再一起挑一些‘更有意思’的款式。先从这套开始。”

她递给拉里一件粉色镶蕾丝的缎面文胸。拉里双手颤抖地伸过去接过这件要让他亲自穿的“东西”,脸瞬间红得像个熟透的甜菜。

他笨手笨脚地想把胸罩扣好,虽然在医院里他见过护士给人换过无数次,也帮过女朋友们偶尔把胸罩脱下来,但要把这对“蜜桃”——他自己长出来的乳房塞进罩杯里,然后再扣上钩子,难度可比想象中大得多。连把手臂穿进肩带都成了一项挑战。当Janet看到他又忙活又摸不着头绪时,先是轻笑出声,随即走过来帮忙。Larry把身体安进罩杯后,Janet为他扣上了钩子并调整好肩带。他盯着镜中的倒影,抚平胸罩上的褶皱,感受着乳头——又大又硬,正顶着精致的缎面布料。

“终于把这两个弹簧球收服了,我松了口气。我还真以为自己下楼要被它们砸到脸……要是男人们知道这种感觉该有多爽……我到底在胡说些什么?!放我离开这里,我要回家。”

“现在还不行。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我们还得继续购物。”

随后,当他脱下短裤换那条配套内裤时,发现自己的阴茎竟然缩成了平时大约一半的尺寸。“这个小凸起穿女士内裤看着可真滑稽,”他一边嘀咕,一边把内裤拉了上去。

“穿裙子根本就看不出来,而且它也不会困扰你太久,”Janet咯咯笑着,Larry也忍俊不禁——直到他自己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你别想让我穿裙子,听到没有?”

可当他盯着镜中的自己看时,那声音既不那么坚决,也不那么有说服力了。

“怎么样,感觉不错吧?”Janet递给他一套黑色蕾丝的内衣让他试穿。这回,他的反对听起来空洞无力,接过时也更愿意了。

选定好最后几件内衣后,便开始打造衣橱。走出内衣店时,Larry穿着胸罩,紧身T恤下两只丰满的胸部赫然凸起,因在公共场合如此出众而极度害羞,Janet索性硬把他拽了出去。他确信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看,拼命挤进Janet的身影阴影里行走,可身边经过的全是男人欣赏的微笑,这让他渐渐放松,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沦为一个怪胎。

当Janet带着他逛遍商场几乎所有服装店时,那种近乎惊慌的感觉迅速瓦解。仅仅四个小时,他们就花掉了Larry辛苦赚来的三千多美元:有丝绸衬衫、棉质衬衫、长袖和短袖衬衫、裤装套装、短裤和牛仔裤、袜子和尼龙丝袜——甚至还有几条短裙、连衣裙、度假裙,以及一件晚礼服。虽然Janet想再配几双鞋完成整个衣橱,Larry一试穿那双高跟鞋就嚷嚷着走不稳,两人只好买了一双粉色装饰的运动鞋。

既然没买鞋,Janet提醒他还需要一个手提包。这次他再也拗不过她,Janet挑了各式各样的包包,适合各种场合,还坚持让他提一个出店。

双臂都快扛不住那么多袋子了,Larry以为就此打住。但走到出口时,Janet才想起还没去理发店,也没到化妆品柜台。“Lori,亲爱的,要不我们先把这些东西放车里,然后再进来买几样东西?”

这是他第一次被称作“Lori”。这个称呼既陌生又恰到好处,让他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提这些东西我都快腰酸背痛了,力气也没从前了。而且我都不知道购物竟然这么折磨体力。我累坏了,能不能改天继续?”

“不会很久的,我保证,我觉得这些东西你今天就该搞定。”

“什么事非得今天办完?”

“你就等着瞧吧。”Janet不再多说。

卸下东西后,他们开始第二轮购物。Janet觉得还差一些配饰:女士手表、手链,还有她送给Larry的一串养殖珍珠。Janet又提议让他去打耳洞,Larry犹豫了一下,思考片刻后点头同意。耳钉戴好、付账时,珠宝店店员为了感谢他们的大量消费,又额外送了一对14K金圆圈耳环。

“就剩最后一站了,我保证。”

“还能剩什么?我还以为我们把这商场里每家店都逛遍了。”

“你这么漂亮,嘴唇上点颜色也不错。”

“你说得对,但我真不敢想象自己现在涂口红、化妆——那可太夸张了。”

“没那么难,相信我,你会喜欢的。但我今天想让你买点基础化妆品,回家好练习试用。”

“你今天说服我做了这么多事,几小时前我连想都不敢想。我想大多数——如果不是全部——购买都是实用的,所以我才同意,但我可就到化妆这一步画上句号了。”

“好了,现在闭嘴,像个男人似的硬着头皮来。要是你受不了,做完就洗掉,跟我来吧。”

天色已晚,百货公司的化妆品部空无一人,一位妆容精致的年轻美妆顾问有充足时间展示适合他肤色和质地的产品与色号。当店员给这位可怜又惊慌的Larry做完整个改造时,Janet几乎一句话不说。她在他唇上刷的是迷人的深粉色闪光口红,可从未涂过口红的他连说话都觉得别扭;店员给他涂上睫毛膏后,他眨眼的次数也比平时多得多,努力适应那又长又浓的睫毛。

最终的效果却不负众望,Janet说得没错,这妆容让他看起来更漂亮了。再加上一抹Paloma Picasso香水的点睛之笔,他买下了店员用过的所有产品,还有Janet挑选的几样额外色号的口红和眼影,方便白天或夜晚制造不同“造型”。

店员还额外送了几份化妆品赠品,包括各种面霜、洁面乳、口红、化妆刷等。结果远不止“基础”化妆品那么简单。“我发誓,要是自己开家店,光这些东西就够了。种类多得我自己都不知道从哪用起。”

“等回你家,我们把它们全部铺开。我会陪你演练到你想停为止,我保证帮你,最后你会发现这并不复杂。比起学医,这简直小儿科。”

“你倒是轻松,你做这个多少年了?但你说得对,我确实喜欢化妆的效果。如果我学会了涂妆,我想你再也见不到我素面朝天了——至少在我恢复成男性之前。”经过一面镜子时,Larry忍不住停下来欣赏。“它真能让我看起来不一样!她真的很漂亮,不是吗?对了,如果我还没说,真是谢谢你,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俯身想吻Janet,却被转到脸颊上。看到自己唇印在Janet脸上的口红印,他不禁红了脸。

他们在附近的披萨店匆匆吃了点晚饭和啤酒,然后回到Larry家。

“如果把东西都搬进去前我还没累倒……我真想洗个澡然后睡上一周。另一方面,我也太兴奋了,估计一周都睡不着。”

“我猜你身体正在经历巨大的能量消耗,加上今天的活动,肯定累坏了。”他们分两趟才把所有包裹搬进屋。

收拾前,两人轮流上了趟厕所,解了个早该解的尿。Larry从卫生间出来时,脸上带着一丝尴尬的笑:“把阴茎从女士内裤里抽出来真奇怪。我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哦,这可是真的,关键是你觉得怎么样?”

“老实说,除了胸口这两坨东西在那儿弹来弹去,我感觉并没什么不同,难以判断。内心我是那个拉里,外表却成了漂亮的年轻女士。我仍是医生,仍被你吸引,我对男人没有作为情人或伴侣的冲动;除了那些明显的变化,我仍然是我,而且我没问题。不过我注意到,这一切似乎都那么自然。感觉有点可怕也有点怪,但我喜欢成为女人的想法:衣服、化妆,甚至我声音的声音。按理说我应该崩溃,但除了最初还有今天第一次穿胸罩时,我都能应付自如。我也发现,随着时间推移——虽然才几天——却更像这是我一直以来本该拥有的身份。你能理解吗?”

“可能只是荷尔蒙水平的变化,让你更容易接受或应对当前状况。”

还有一种更离奇的可能性我一直在思考。内心深处,当然你还是你自己。但从身体上看,你已经彻底变了,连眼睛的颜色都换了。你的脸一点都不像Larry,那你到底是谁?如果你实际上是另一个人,或者至少是处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呢?

“这是个想法,虽然听起来不可能,但我想它可以解释某些现象。我的意思是,也不是说我被和一个女人一起吸进飞船里,然后我们的身体互换了——而且还慢动作上演。如果再往前推一步,你说得对,这到底是谁的身体?为什么,是怎么发生的?而我的旧身体又去哪了?照你的推断,很可能有个漂亮小姑娘也经历了类似的蜕变,结果成了Larry,一个中年秃顶的男人。如果真是这样,我为她感到可怜,但也希望她能像我现在享受做女人一样喜欢当男人。要把我变回去,她肯定大费周章,这点毋庸置疑!”

“如果你跟我一样好奇,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可以调查一下,为什么不睡一觉明天再说?”

当然,Janet与他之间并不只是简单的友谊。Larry清楚,她岂会放过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个案研究。

“好,我肯定会再考虑考虑,但如果这意味着要去实验室,那你知道答案肯定是‘不’。明天是周六,我打算睡个懒觉,到时候我会在某个时候给你打电话。如果你有事,就别等我了。”

“我生活也没你想的那么不一样。我周六也是睡懒觉、办杂事的日子,所以我大概率会在。明天我们可以给你化妆,也许还顺便买双鞋。那就明天见吧。”

她一走,Larry便径直回到卧室脱衣。他把当天买来的东西收拾留到早上再说。脱下胸罩时,他自言自语道:“看看我,现在我是个女人!我有一对大得摇晃的奶子,穿着胸罩和女式内裤,还化着妆!这真他妈太不可思议了!”当他脱下内裤时,决定检查一下最新的变化。除去阴茎和睾丸又缩小了一些外,他并未察觉其他明显变化。也许是凉风吹在暴露的乳房上让他有感觉,他发现乳头异常勃起,便用另一只手轻轻按摩。双腿立刻像灌了铅一般,差点支持不住,倒在床上。他从未在男性身份下被这种性欲压得如此失控,用仅剩那根微小阴茎配合另一只手的按摩,几乎瞬间就开始扭动臀部迎合。

他感觉快要高潮了,但与以往从未相同,那感觉席卷全身,一波接一波的纯粹欲仙欲死,尽管那根曾经自豪的雄棒几乎毫无收获。

当他终于恢复知觉,满身大汗地躺在床上时,他心想:“这真是另一个世界!不知道真正跟别人做是什么感觉?不!停!别想那些了。没人会把阴茎塞进我体内,绝不可能……冷水澡!”

在走向浴室的路上,他提醒自己要卸妆。“明知道还得自己再学着重现这妆容,还是得先卸掉,可惜了。”他在一个购物袋里翻出美容师推荐用来正确卸妆的各式霜剂和乳液。

可这次淋浴并没有一贯那么舒缓。或许是胸部和胯部还因刚才的“锻炼”而敏感,亦或许女性身体本就如此,但无论怎样,他都忍不住缩短了时间,并发誓下次改试泡澡。

擦干身体后,他套上当天另一件战利品——一件黑色蕾丝缎面睡裙。贴身滑腻的质感让他心头一震,而低头望见自己挺翘的双峰,再次露出灿烂笑容。

疲惫感迅速袭来,熄灯,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晨,他被鸟鸣声吵醒,恍若拂晓。金色长发散落面前,让他再次想起昨夜的笑容。为确认这不是梦,他伸手触了触胸部,寻找女性私处,却依旧哪里都没变,他在关键处依然是个男人。

天色太早,不宜打电话给Janet,于是接下来的数小时,他将卧室衣柜和抽屉里所有关于Larry的物品清空,再小心翼翼地按新衣橱填满。浴室也换了一批——把男性须刨用品全扔进垃圾桶,取而代之的是各式更适合女生使用的化妆品。

上周五的血拼在鞋子环节戛然而止,而他正要着装时,低头看见这双玲珑小脚,决定该给它们配几双合适的新鞋了。屋里唯一能穿的,只有那双运动鞋。迫不及待想再来一场冒险,可电话打给Janet还早,他决定自己先去商场。

短裤加T恤成为今天的穿着——舒适、实用、熟悉,也是唯一能搭配运动鞋的选择。

换上全新装扮的感觉实在刺激。首先是无缝蕾丝边胸罩与配套内裤。虽然昨天才第一次试戴胸罩,但今日却轻松多了。T恤是Janet挑的,领口剪裁偏低,露出比他喜欢的更多乳沟,左胸前绣着一朵小红玫瑰,其余设计则十分简洁。因为只是件T恤,他在店里没尝试过,如今费了好大劲才套上,才发现材质贴合胸部后已经被撑得紧绷,还短得令他肚皮全部外露。放弃在公共场合穿它的念头前,他在镜子前打量了一番,这种造型非常衬这副身材。“何不来点乐子呢,”他心想,“不再做那个呆板的工作狂,得好好享受生活。如果我要以这样一个女人的身份度日,就得活得精彩。就这套T恤短裤吧。”

疏理这蓬金发对他来说已成习惯,毕竟快一周未理发了。接着,他又画了妆。为了不太冒险,他只涂了昨天下午那支闪亮的粉色口红和一些眼影。由于手抖,他尝试了好几次,但最后觉得还算能见人。

他往女人包里装了几样必需品,包括装有驾照的钱包,又被证件上的照片提醒自己外貌变化之大。“为了那点钱,我还是打车吧,直到拿到新证件才好。想想信用卡也得挂名Lori Nicholls,万一有人查卡得过得去。最好尽快改名换卡。”

乘坐出租到商场不过短短一段路,倒好,司机还抽廉价雪茄,车里一阵难闻。

首要任务是买鞋,但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也要赶紧解决。趁上午时段,他直奔美发沙龙,希望能挤进早有预订的繁忙档期。幸运的是,正午有个档位,登记在“Lori”名下。

好奇心驱使他打破昨日只试平底鞋的决定。没有Janet在旁看着他如丑角般努力站稳高跟鞋,他鼓足勇气一试再试。凭借坚韧的意志,不需太多尝试便学会了站立与保持平衡。明白在店里不宜大摇大摆,他克制住在各家店里试穿的冲动。面对款式、颜色与跟高的多重选择,他仍时刻心系家中衣橱,选购过程倒也不再艰难。诚然,他几乎逛遍商场每家鞋店,不过几个小时后,他带走了既有低跟又有高跟的各式单鞋和凉鞋,还买了一双舒适柔软的平底职业鞋。

他在时尚感上的自信心大增,却发现买鞋已耗尽整个上午,就该去理发了。正午时分,“Lori”准时被沙龙迎宾领到座椅上。留了这么长的头发,对一个多年几乎秃顶的人来说,一直垂到脸上既麻烦又分心——当然要马上解决。Lori用最坚定的口吻对指定的发型师Debbie说:“请帮我剪短点,剪到既保留长度又不碍眼。如果你不满意,我还会继续剪,直到我满意为止。”

“怎么样,你觉得如何?”

“听着,你想怎么做随你,我全权交给你,但在我百分之百满意之前可别想着放我走,明白吗?”

下午早些时候,一位绝色的年轻女子走了出来,长长的金发在前面层叠修剪,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脸型,而后面的头发也被修整得不会遮住面庞。指甲修剪得十分精致,又涂了好几层浓郁的指甲油,更突显出她亭亭玉立的美态。

昨天我们主要奠定了新形象的基础,而现在正是用几件额外单品来进一步强化的时候了。Janet一直在推裙子和连衣裙,以凸显Lori的女性魅力,可如今自己单独行动,他也买了几条裤子和几件搭配的上衣。

他挟着微微晃动的臀部走在商场的长廊上,胸部的重量不断拉扯着胸罩肩带,衬在身上的T恤也无可避免地凸显出曲线。每当擦肩而过,他都能感受到大多数路过男士注视的目光和回头的余光,这反而让Larry内心对自己此刻的状态愈加欣喜。

刚走进公寓,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喂?”

“Lori,我是说Larry,你终于回来了!你到底去哪儿了?我打了好几个小时都打不通!”

“哦,嗨,Janet。不好意思,我知道今天约好了要一起,但我一大早就起来了,不想吵醒你,就自己先去买鞋,结果一待就是一天。其实非常有趣,而且我又买了些衣服来充实衣橱。如果你方便,我们现在还能见面。”

“正合我意。但我打电话可不止是这个原因……我知道你向来不热衷约会。”

Larry立刻反驳:“你说约会???”

“请让我把话说完,别这么快就说不行。我们被邀去吃晚饭,再去看一场戏。相信我,这是开启你新生活的绝佳机会。别问那么多,直接答应就好。”

“别问问题?我没听错吧?约会?和一个男人?你疯了吗?这事儿得解释清楚,赶紧说!”

“好吧,我一直在和Ken Cummings见面。你认识他的,对吧?”

“他是整形外科医生吧?我在急诊室见过他一两次。”

“没错。他和我自从票一开卖就打算去看《悲惨世界》,今晚正好有场次。如果你有兴趣,就跟我们一起去。本来还要带他办公室搭档Evan Young一起。Evan刚结束一场糟糕的离婚。他当时也买了票,但那时还没离婚。与其让票浪费在家,Ken就说只要能给他找个人今晚就得去。”

“你第一就想到我,对吧?你难道忘了我昨天才第一次戴胸罩?要是我答应,还得穿裙子和高跟鞋,我虽然有,可才不打算穿出去!对了,我还得自报家门叫Lori——你知道,几周前还叫Larry的那位医生?别做美梦了。”

“这只是一个轻松又难忘的夜晚。你可以试穿那些买来的好衣服,周六晚上出来逛逛,认识一个‘男士’,还可以从第三排正中看《悲惨世界》。我看这全是双赢,你觉得怎么样?别担心Ken,他根本认不出你。我可以说你是Larry的远房堂妹,专程来访。如果你不想穿裙子,也可以选那条黑色哈伦裤配低跟鞋,也很好看。怎么样?”

经过一阵长长的沉默,他才悠悠回应:“我肯定自己是疯了……几点出发?”

“太好了!我们大概六点来接你,演出八点开始。这样我们还能先找地方快吃点东西,你也能和Evan聊聊天。抱歉给你的准备时间这么少,但我已经给你打了好几个小时电话了。待会儿见。”

挂断电话后,Larry震惊地坐下,才意识到自己即将以女性身份去“约会”。

虽然这是他第一次挑选并亲自穿上这些衣物,但整个过程却显得驾轻就熟,这让他在动作间也颇感惊讶。他选了一件无袖深V黑色莱卡连体衣,内搭半罩杯文胸,将丰盈的乳沟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又配上Janet推荐的轻薄飘逸哈伦裤。鞋子选了那双黑色漆皮两英寸跟,既合脚又得体。“难道这个成为女人的我已经彻底掌控了我的思维,以至于开始像女人那样思考和行动?接下来我会不会疯狂爱上某个男人?”

幸好他的头发和指甲早已打理完毕,现在只剩下穿衣、化妆、挑首饰、准备手提包,所有事情都来得及。五点四十五分,门铃响了。他开门,Janet第一个开口:“Lori,你看起来太棒了。头发也做了?太惊艳了。哦,我想让你认识一下Evan——Evan,这是Lori。”

他伸手去和Evan握手,结果那只手被轻轻捧过去,又被轻吻了一下,让他瞬间满脸通红。寒暄完毕,他们便出发去吃晚饭——Lori的胃里紧张得打了结。

晚餐不可能过于悠长或优雅,只能在剧院附近一家快餐式意大利餐厅匆匆吃上一口,因为时间实在紧张。餐厅环境不错,但匆忙的节奏让它的魅力大打折扣。

Evan人还算不错,却也像Lori一样紧张。这是他离婚后的第一次约会,而且还是相亲。对Lori而言,紧张是轻描淡写,但同时也激动。自上次以男人身份约会已是很久,而Ken此刻只把他当成眼前这个人,丝毫未看穿伪装。

刚落座,还没等服务员上菜,Evan就要了一杯双份威士忌。很快又接着要了两杯,还配着餐酒——一杯勃艮第红酒。这可不怎么合胃口,他很快就变得既粗鲁又放肆。

晚餐结束后,Janet借故要上女厕,示意Lori一起去。“要不我去女厕整理一下妆?”

他们进了女厕,Lori顿了顿脚步,这是他第一次踏入女士的私密空间。“女士一起去洗手间有啥潜规则吗?”

“当然没有,只是有个伴儿聊聊挺好。再说,男人们都巴巴地盼着我们出来,他们会在背后议论我们,对吧?”

他从隔间出来,一脸困惑:“Janet,太奇怪了。我竟然要坐着小便,就像个女生。我那小弟弟缩得连抓都抓不住,瞄也瞄不准。它还变软了,现在那小孔更像女性的裂缝了。有趣的是,当我擦拭时,竟然觉得很自然,就像我一直都这样做。”

Janet抱住他:“你能接受吗?”

“我想可以,但这更让我真切地感觉自己几乎已经成了女人。”泪水涌出,他开始颤抖。

Janet挽过他的手臂,领他到镜台前坐下:“先别急,深呼吸几次。把口红给我,我帮你重整妆容。”Lori掏出包想找出口红,却忍不住又哭了。

“看着我,医生先生。我内心还是那个中年男医生,可现在却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金发尤物,感觉像在做女装秀游行。”

“冷静点。外面有两个男人等着我们去看戏。别搞砸了。你是个兼具两性魅力的美人,这就足够了。如果非要听,我就这么觉得。从我角度看,你就是一个内外兼修的美人。你越早接受,越会快乐。要是再哭下去,我可救不了你的妆了,懂吗?”

他深吸一口气:“我想你说得对,但真难接受。”Janet于是帮他梳理发丝,补妆,又用自己的化妆盒给他点了眼影、腮红。

“明天我一定来教你化妆技巧。好了,走吧,我们去看戏。”

演出精彩绝伦,只是被Evan不断的唠叨和笨拙的调戏冲淡了几分。中场休息时Evan才稍微平静,但仍显憔悴。在剧院大厅里,他还凑到吧台又喝了一杯威士忌。

“Susan?Susan McNicol!!你好吗?”一个高大英俊的金发蓝眼青年直直盯着Lori。他身高至少六英尺,身材像橄榄球运动员或健身狂人,面容带着粗犷的户外气质。他身旁是一位又高又惊艳的黑人女子,堪比时装模特,紧身绒面皮裤衬托出纤细的腰身、丰满的胯部和修长的双腿。

“抱歉,先生,您一定认错人了。我不叫Susan。”

“要是让你尴尬了,我很抱歉,Susan,但我是你隔壁邻居,我肯定认得你。不见你这几周,我还真担心你呢。你还好吗?”

“对不起……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再说——我不是Susan。”

Janet立刻插话:“先生,我想您已经开始打扰我的朋友了。正如您所见,我们都有约会在身,您这样相当失礼。”

“听着,我只是出于对一个几周未联系的密友的真切关心,并非想搭讪,您看我也有自己的约会。如果小姐您真不是Susan,那我表示歉意,但我得说,您和她简直是一模一样的孪生。”

Janet看见他眼中的真诚,心中一动:“您真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先生。俗话说,天下无双,可也有人说世上总有人会有一个长得和你一模一样的人。作为医生,这个课题令我着迷,如果真有其人,该是多么惊人的发现。能不能请您跟我多谈谈您那位朋友Susan?”

“可以,只是他们马上就要开始下半场了。”

“这是我的名片。能否请您周一给我打个电话?”

“没问题。顺便说一句,我叫Jeff。”

下半场演出精彩绝伦,可Janet的心思却早已飞远。演出结束后,Evan对于喝咖啡或社交都没兴趣,还好如此,因为Lori并不怎么喜欢他。他编了个蹩脚的借口,然后打车回家了。

“夜色正浓,要不要去Frannies来点奢华甜点?”这是Janet的主意,Ken立刻附和。

听到要计较卡路里和脂肪的事儿,Lori倒觉得有些反常,但那是她脑中浮现的第一念头。“既然你们开车来,我就陪你们去,但我只喝咖啡。”

“Lori,你不会是要忌口吧?”Janet说。

“呃,事实上……是啊!再加上我自从得了那场‘感冒’后食欲就没完全恢复。”

落座后,Janet又提起在剧院遇见Jeff和他误认Lori为Susan的事。“我真希望他能打电话来。”

Lori还没反应过来:“你希望谁打电话?”

“就是在剧院碰到的Jeff。他坚称你是‘Susan’,让我怀疑你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Lori不愿向Ken解释此事,也不想让他牵扯进来,便试图转移话题。“听着,我就是我,那位Susan显然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如果你想继续跟他聊,那随你,但我认为全是浪费时间。那甜点呢?”

Janet看出Lori投来的冷眼,意识到这个话题不宜久谈,于是转而讨论刚刚的演出。

咖啡时间结束,Lori佯装疲倦,提出要回家。

脱衣时,她在脱掉内裤的一瞬间,无意中触到了耻毛丛下那对无可否认的、完美形成的阴唇!她本能地猛地缩回手。那种感觉电击般强烈,让她忍不住又试了一次,只是这次她知道该期待什么,能够边几乎失控边轻抚自己。不一会儿,她发现指尖在两片阴唇之间已滑得湿漉漉的。事态一发不可收拾,她躺在床上探索新获得的躯体:从胸部传来的异样感受,到指头探索那湿润洞口的奇妙触觉,就仿佛在玩弄别人的身体。但当情欲的强烈占据理智,她放任自我,一次又一次达到高潮。伴随着一波波极致快感,她的身体僵硬颤抖,从头到脚都被纯粹的愉悦填满。若不是因为娇嫩的阴蒂已经酸痛,她定会整夜沉浸其中。渐渐地,她进入无梦的深度睡眠。

星期天醒来时,已是上午很晚。起身时,她才意识到昨夜“新玩具”的“锻炼”让身体仍有些酸痛,认为最好的疗法就是来个漫长的热水澡。这才是周日应有的模样:安静放松地在家闲逛——直到Janet来电。“早上好,Lori。首先得说你昨晚看起来太惊艳了。然后,我刚跟Evan通了电话。他也觉得你美得让人紧张,只想着多喝几杯来放松,可没想到效果来得这么猛。他特地向你道歉。”

“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但要是他亲口说会更好。不管怎样,我本来也不太喜欢他。”

“别开始像我认识的那个书呆子Larry那样!”

“放心,不会。我只是觉得和男生约会这种感觉怪怪的,或许只是我还没遇到心仪的类型。不过我并不着急,Evan也帮不了忙。”

“我打电话主要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想好,怎样回去上班又不引人怀疑。你打算回去吗?”

“我没钱退休,所以总得回去上班——除非我能把这事儿的出版权卖掉。不过目前我打算先请个假。没身份证明没人会相信我就是前Nicholls博士,我需要更多时间来适应现在的自己。”

“那工作之外,你打算怎么安排时间?”

“首先我要去健身房锻炼,既然有了这副身材,就不能像以前那样放任自流。还有,我得想办法办一套新的身份。然后可能会去度个假,甚至坐次邮轮,之后大概就定下来回去工作了。”

“听起来你考虑得很周全。如果我能帮上什么,尽管跟我说。”

“谢谢,我会记着的。说到这儿,今天天气这么热,要不要一起去泳池?”Lori故作调皮地说:“我有件泳衣等不及要试试。”

两人愉快地在泳池边闲坐,之后点了外卖中餐。餐后她们开了一瓶酒,开始试用化妆品。酒劲渐上,两人变得有些醉意,Janet凑过去轻轻吻了Lori一下。Lori热情回吻,却猛然想起两人都是女人,便抽身而退。Janet见状追问:“怎么了?你不是很享受吗?怎么说散就散了?”

“我从来不是同性恋,从技术上讲我也不会这么做。我心里依然想你,可身体上似乎不太可能。”

“所以你是说,只因没了阴茎,我们就不能互生情愫?在你脑海里,你还是想要我的,对吧?”

“在我脑海里是这样,但……”

“但什么都别说。试试看,你可能会喜欢。至少也能学会一种你从未想象过的做爱方式。”说着,她伸手轻抚Lori的一个乳房。那感觉太美妙了,可Lori又收回了手。

“我们还是以后再说吧。我心里和身体都很矛盾,需要时间理清思绪。别误会,我很在乎你,但对如何处理性关系还不确定。”

“我没介意。”

这个晚上气氛顿时降温,Janet很快离开,只留下Lori独自泪流满面。

周一一早,Lori写好了请病假的信。Janet要求她尽早到办公室再抽一次血,进行深入分析,也许能找出变身原因。这好在由助理处理,她几分钟内就办完了。想到要见昨夜的Janet,Lori心里并不轻松。

接着,正如和Janet商量的,她去了最近的“Y”,报名每周四次有氧课。又是个晴朗的夏日,她悠闲地沿海滨散步。尽管很惬意,两小时后新鲜感又消退了,她便回家思索如何以女人身份生活。果然,刚到家便听到答录机上Janet的留言:“只是想问问你情况怎么样,有空给办公室打个电话。”

“Janet,你好。你打电话了?”

“哦,嗨。我想知道你今天过得如何,并告诉你最新的化验结果。可以肯定的是,你现在百分之百是女性。你的染色体是女性的,激素也是女性的,虽然水平还没完全达到正常,这可能只是说明你的变化还没完全结束。从你的人事档案来看,至少血型没变。科学方面就这些。对了,你还记得在剧院误认你是Susan的那个人吗?他给我打电话了。我们约好了明天十点在我办公室见面,他会给我看一些她的照片,并告诉我他所知道的一切。也许,也许能从中找到通向你恩人线索。你的日程安排能接受十点的约见吗?”

“我觉得没必要,但我会去。说真的,你觉得他能告诉我们什么?以我看,他顶多就是想再约一次。”

“我要去泡一个热腾腾的放松泡泡浴,明天十点见。”在不让Janet再多说一句话,Lori就挂断了电话。足足浸泡了二十分钟后,他用毛巾擦干身体,仍旧对这具身体的外观和手感赞叹不已。他在皮肤上轻轻扑上一层芳香浴粉,穿上一件丝绸睡裙,然后拿起一本小说,蜷缩在床上,开始享受夜晚的阅读时光。

周二如往常一般开始,而与Janet的约会已成了当天计划中的一大麻烦事。今天中午要上的第一堂有氧课,他可不想错过。看了几分钟报纸,喝了杯咖啡后,该换衣服了。上周五疯狂购物时,他特意买了运动服。先是功能性纯棉三角裤和运动文胸,再套上一件紧身氨纶连体衣,配一条色彩搭配的运动短裤、短袖衬衫(为了离开健身房也体面),再加运动毛巾袜和跑鞋。预料到会出汗,而且不想被满脸的汗水弄得狼狈,他把飘逸的长发扎成马尾,涂上口红,拿起装有换洗衣服的健身包和零钱包;最后照镜子确认无误后,就出发去见Janet。

Lori走进办公室时,Jeff已经在那里给Janet看Susan的照片了。“Lori,你还记得在剧院遇见的Jeff吗?”

“记得,记得,很高兴再见到你。”他挤出笑容,和他握了握手,然后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Janet说:“我们在等你的时候,Jeff给我讲了一些关于那个女孩Susan的情况。为了让你也了解,我让他从头再说一遍,因为实在很有意思。Jeff……”“好的,首先她叫Susan McNicol,22岁,是多伦多大学的研究生,学细胞生物学硕士。这张照片大约是一个月前拍的,是我能找到的最能清楚看清她脸的照片。给,你看看。”

Lori先看了照片,又看了看Janet。“不用照镜子,直说吧,我真的和她一模一样吗?”

“Lori,她就是你的同卵双胞胎妹妹!”Janet说。“Jeff,你说她失踪多久了?大概三周?”

“对,而且她可不像会那样不声不响地就走失。我是说,我们没谈恋爱,只是关系不错的邻居。她要是出远门,我通常会帮她看植物、收报纸。”

Lori露出困惑的神色。“你这么一说,McNicol这个姓好像有印象。大约三周前我们急诊室收治过一个女孩,她姓氏和我差不多。她是个肇事逃逸的受害者——伤得挺重,我记得很清楚。我当时可根本没法从这张照片里认出她来。让我查下档案,看看把她送上病房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到一分钟,他们就有了答案。档案里确实有名叫Susan McNicol的病人,但她在当天住院后不久就去世了。

Jeff惊愕地坐在那里。“她……她死了???她没有家人吗?至少我从来不知道她还有个双胞胎姐妹。她之后都怎么处理?有人认领过她吗?她已经下葬了吗?”

Janet看他快要崩溃了。“别激动。给我几分钟打几个电话,我会把所有问题都给你答复。要不要喝点什么?”

Jeff摇头表示不需要,Janet便忙着打电话。

根据档案记录,她身上找到的身份证明显示她在波士顿有家人,相关人员已联系了他们,并由他们安排了葬礼。

Jeff颤抖着问:“所以她已经死了,也下葬了,可是没人告诉我?”

“看来是这样。估计他们在她的私人物品里没发现你的名字,或者波士顿那边的人也不知道有你这个人。很抱歉。”

Jeff直视Lori,问道:“你绝对是她的同卵双胞胎,偏偏跟她没血缘关系?你还要跟我说,直到看到这张照片,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长得和她一模一样?”

“这事说来话长,这也是我们今天请你来见面的原因。我们实在没预料到会变成这样,说实话。现在不是详聊的时候,要不先到这儿,让你缓一缓?等你准备好,我们可以再见面。你会没事吧?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Lori为他着想。他明明活生生地站在那里,就像Jeff刚失去的那位好友,可对他来说却是个完全陌生的存在。

“你们对我太好了,谢谢你们。我会没事的。一两天后我给你们打电话。”说完,他就离开了。

他们长谈了这次会面,却没有任何结论,也没达成一致意见,直到该去上有氧课了。赶往“Y”会所,一路直奔更衣柜,Lori却一进门就误闯了男更衣室。几秒钟的傻笑和几声吹口哨之后,众人提醒下他这才意识到错误,赶紧逃了出来。进女更衣室倒也没舒服到哪里去,那些半裸的女人在身边来回走动,让他更像个不速之客侵入了女性圣地。

这次锻炼让他充分领略了这副健壮身躯的潜能,从耐力到柔韧性都让Lori兴奋不已。一小时的汗水挥洒后,所有人都急不可耐地冲向淋浴间,虽然对Lori来说,要在众多“其他女人”面前脱衣还是有点难为情。

当大家轮流用吹风机造型或一边化妆一边聊天时,Lori注意的并不是她们是否可能成为约会对象,而是悄悄观察她们的发型、妆容和穿着,好为自己汲取技巧。

直到第二天,Jeff又给Janet打电话。“Gates博士,我是Jeff。”“Jeff,你好吗?”“综合考虑,我还算可以。我打电话是想……我本来应该去Susan那儿,帮她照看植物什么的,可我一个人实在不敢独自进去。如果你能陪我一起过去,我会很感激。”“恐怕你找我有点不凑巧,我正要出城参加为期四天的会议。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问问Lori她是否愿意陪你去。据我所知,她最近日程相对轻松。”“好啊,为什么不呢。”闲聊几句后,他留下了电话号码,便道了别。几秒钟内,Janet就给Lori打来了电话。“嗨,我刚跟Jeff通了电话。”Lori一句话也没插上。“把他的号码记下,给他回电话,回过头再给我打过来。”“尽管Lori觉得Janet在逼她和这个‘家伙’有更多接触,但也实在找不出拒绝的正当理由。”“好,我马上给他打。”

当Jeff提出要一起去Susan的公寓时,Lori没有立刻答应。难道他借机搭讪?还有,去一个死去陌生人的家里翻东西,听起来怪怪的。但好奇心也在作祟。“Jeff,我知道她对你很重要,我也为你的损失感到难过,所以我答应你,但得告诉你这样让我有些毛骨悚然……不如我到那里和你会合?”他们就这样约定了几小时后见面。

按约她给Janet回了电话。“我刚和Jeff通完电话。他邀请我去,不是去看他的画版,而是去把一个叫Susan的死姑娘的公寓给翻一遍!”“我知道。”“你知道?!!那你干嘛要这么对我?”“那公寓里藏着你的过去和未来。别管她死了没,你要找的是你们之间的联系。我也告诉他我要去出城开会几天,现在也告诉你了。如果需要我,我会住在芝加哥的Hampton Inn。对他要客气,但别太客气,至少要小心。”“你在想什么?我才不会和这个男人上床!”“那就玩得开心点吧。我回来后会给你打电话的。”

她只来得及匆匆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给身体涂抹香皂时,那滑过新曲线的感觉让他忍不住遐想。这是第一次,他想象着有人——确切来说,是个男人——抚弄自己。他的双手轻轻抚过那坚实饱满的胸部,指尖掠过已经有些挺立的乳头,瞬间让全身都感到一阵酥麻。那处下体也渴望着类似的按摩,很快也得到了回应。那种感觉美妙至极,缓缓升至巅峰。过去几天他也曾多次自慰,但从未有过这样的激烈,也未曾把想象对象放在别人身上。

从淋浴间出来时,Lori在镜中瞥见了自己的倒影——女孩脸上一抹满足的笑容。这是他第一次感到放松,甚至为自己,或者说为她自己,感到欣悦。他擦干身体,扑上浴粉,然后走向卧室准备换衣。

在Larry的生活里,衣物从来都不是大问题,但对Lori来说,现在衣服意味着更多。虽然今晚(到一个死姑娘的公寓“翻东西”)并非什么特殊场合,但和Jeff见面仍让他有些小激动。他挑了一套浅米色的蕾丝文胸和内裤,再配上一件简约的透视衬衫和百褶半身裙,既不显得过于保守,也不落俗套,同时能够若隐若现地露出丰满的乳沟和修长的双腿。

作为一个男人,“打扮”只需快速刮个胡子,随便穿套衣服就行;但过去这一周,Lori发现,作为女性则要耗费更多时间,“看起来体面”可真够费劲,尤其对这种新手而言。打理长发、保持指甲修长、化妆……都要花不少功夫,但谢天谢地,有了一周的经验后,打理外貌所需时间渐渐变短,而效果则明显提升。

今晚可不能随随便便过得去,他得把自己打扮得尽善尽美。他花了更多时间做发型,重新涂抹指甲油,化妆也格外用心。完成后,他低头从饱满的胸部下方打量自己,“要我说,真不错”他自言自语,骄傲地承认眼前这位“她”的美丽。

当Lori开车到达公寓楼前时,Jeff已经在等候。“谢谢你过来。”看到眼前这位可爱的年轻女子,他笑了。

“你怎么笑成这样?”

“哦,我只是在欣赏你。你绝对是Susan的翻版,只是她太投入工作,从没怎么打理自己。你看起来比我想象的还要漂亮。”

Lori不习惯别人恭维——那可不是男人常会对男人说的话,况且他内心仍然把自己当做男性,突然收到这样的赞美,着实有些惊讶。然而,他还是脸红了,“那,谢谢你。”

“我们进去吧?”Jeff朝公寓门口示意。Lori下意识伸手去拉门把手时,Jeff抢先一步,“我来。”

她也想掩饰自己的羞红。

公寓就是典型的学生住处。各种风格不一的家具凌乱摆放,几株快要枯死的盆栽,一套显眼的立体声音响,旁边散落着数百张CD,未整理的床铺,当然少不了一面摆满书籍的墙柜——大多是遗传学方面的书,还有一张干净整洁、配备电脑的写字台,就在客厅中央。

当Jeff开始给植物浇水时,Lori的注意力转向了写字台。左侧有一摞标题为“克隆试验”(Cloning Experiment)、作者是Susan McNicols的论文稿;右侧则是一摞实验结果、论文草稿笔记,还有更多遗传学教科书和一本破旧的日记本。

“Jeff,你读过她这些研究吗?”

“没读过。生物学从来都不是我的强项,看得我无聊透顶。不过,如果你喜欢的话,随便拿去吧。显然她不可能完成这些研究,从她谈论时的语气来看,离完成还差很远,我怀疑对谁会有用。”

他继续说:“顺便说一句,她没有什么家人,我大概会负责清理这里。如果有什么你感兴趣的,就拿去吧。”

“我总觉得拿她的东西怪怪的。”

“她也没几个朋友,本就是个书虫。如果你什么都不要,我就得捐给慈善机构。不如你捡便宜,反正她衣柜也不大,虽然可能不完全合你口味,但尺寸肯定合适。香水呢?从化妆台上看,大部分都几乎全新。”

“再看看吧。目前我觉得最有意思的是桌子上的这些文件。可惜Gates博士不在,这些正适合她。”

“也许吧,但我跟你在一起更安心。”Lori让这句评论轻轻滑过。

“你和Susan认识多久了?”

“我们当了近三年的邻居,但那段时间我们从没‘约会’过。”他回想时目光迷离:“偶尔一起点份披萨,或者喝瓶酒聊通宵,但很遗憾,从未更进一步。该死,我好想她。”泪水开始涌出。

Lori见状,完全出乎自己意料地伸手给了他一个安慰的拥抱。他的胸膛第一次贴上了自己的胸部,尽管她一直否认自己变性前后的身份差异,这一刻却让她感觉……真好。不仅仅是好,而是美妙极了。

不知为何,她忽然察觉到自己乳头的存在。在这温暖的拥抱中,一动不动,既不说话也不做其他动作,却让她与日俱增地兴奋,甚至下体都开始湿润。

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深吸一口气后微微退开,凝视她的双眼,然后两人仿佛度过了永恒般的对视,他便吻了她。Lori沉浸在情感的汪洋之中。她不断告诉自己对男人没有感觉,但这感觉太美妙,她竟回应了吻。舌尖相遇,双手开始自由游走。

当两人终于喘息时,Jeff先开口:“这样抱着你,就像实现了我的愿望,谢谢你过来。”

“你觉得Susan会介意我们用她的床吗?”Lori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她的身体已经主宰了思想——在邀请他上床!

“来吧。”他只说了这句便挽着她的手走向卧室。他轻柔地替她解去衣物,亲吻每一处裸露的肌肤,直至她湿润的耻毛丛。他的触碰宛如电流般激荡,Lori屏住呼吸,等待他与她正滴着水的花瓣接触。那第一个舔舐,超乎想象的美妙,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欢愉的娇吟。那一夜的性爱壮阔无比,从被填满的感受,到胸脯被轻咬,再到他在体内爆发,最后若干次的高潮,场景一次又一次上演,直到两人精疲力尽入眠。

Lori在带有护栏的医院式床铺上醒来,头痛欲裂。眯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从未到过这个地方。这里虽然一片无菌的白,却不像医院,有梳妆台、地毯,还有摆满香水和化妆品的镜台——如果没认错,正是Susan的。她晕晕乎乎地下床,发现身上穿着自己并未在昨夜穿过,却与前几日买的一件睡裙极为相似。疑惑又糊涂的她走向浴室,一盆冷水打醒了她的思绪。

“我到底在哪儿?为什么会在这里?Jeff!”她快速打量房内布置:这是套公寓,她和Susan的衣物都被收拾好,转移到这处新居。有人甚至花时间将所有东西整齐放进了三个房间的梳妆柜和衣橱里。最糟糕的是,出口从外面被锁上,厨房桌上还留着一张纸条:“Susan,欢迎入住新家。冰箱里有你最爱吃的。安顿好后,我会来的。—Jeff”

“这混蛋绑架了我——他把我当成‘Susan’——我得离开这个变态。”她一边翻找换洗衣物一边想着。窗外景色显示这是一座高楼,没有消防通道,显然不在多伦多。换上一件衬衫和牛仔裤后,她煮了壶浓咖啡,配着烤好的英式松饼,一边彩排等会儿对“亲爱的Jeff”要说的第一句话。想求救时,电话却提示只能接听而无法拨出。

十一点整,Jeff来电。Lori以简短的“喂”回应,Jeff在电话那头依旧热情:“早安,美人儿。感谢你昨晚在我公寓给我带来美好时光。”无人回应。“正如你所见,这里可不是堪萨斯州,Toto。你觉得这套公寓怎么样?”依旧没有回应。“哦——消声状态?慢慢就会习惯的。我猜你想知道原因吧。”

“废话,福尔摩斯。”

“好,好。听着,Susan,你真不以为我会信那场肇事逃逸的烂故事吧?她被火化得可真够干净,没人能验证死者身份。我做过功课,Susan并没有姐姐,更别提双胞胎了。真相是,你的研究太重要,我们可不允许你无缘无故放弃。项目投资太大,容不得你搞砸,所以我们擅自将你、你的物品,以及整个实验室都转移到了我们的安全研究中心。在这里,我们会给你一切完成工作的所需,然后把成果交给我们的专家。”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你我不是Susan,但现在我就配合演出。只是如果你掌握了所有电脑、档案和研究资料,为何还需要我呢?”

“看来你还在装傻。你真把我们当傻瓜?首先我们知道Susan没有姐妹;其次,我已经拿你的指纹与档案里的Susan指纹比对了,结果——居然吻合。但你吵到天黑也没用,我们有更万无一失的办法来辨认你的身份。你也知道,你的研究资料都存在你的私人电脑里,只有通过视网膜扫描和声纹识别才能进入。如果你不是Susan,扫描一测就知道,然后我们会致以最诚挚的歉意把你送回家。反之,如果你能打开电脑,那我们就指望你完成研究,之后才会讨论释放你的事。”

“你以为他们会放我离开?别做梦!顺便问一句,我到底这是为谁做的?”

“没法告诉你,不过过去两年你的研究经费都是我们出的。”

“你能至少告诉我这是哪个国家的吗?”

“抱歉……你家的前门现在被解锁了,你可以走出房间探索这层楼的其他区域。正如你所见,这里有一间设备齐全的实验室,还有一位一流的实验助理Jenna——你在剧院见到的那个女孩。只有我、Jenna和一名保安可以通过通行证、口令和摄像头验证进入或离开这层楼。任何试图逃跑或规避安保系统的行为都将触发强力催眠毒气。当然,如果你的视网膜扫描证明你不是Susan,这一切都无关紧要,但还是警告你一下,以防你有什么“想法”。

因为我们迫切希望你投入工作,你也一定急着证明我们认定的身份是错的,我欢迎你到实验室去。我会通过布置在设施各处的监控摄像头观察,所以在我们再次见面之前,先到此为止吧。”

话音刚落,Lori紧张地朝门口走去。果然,门打开后是一个几千平方英尺的实验室,摆满了实验台、通风柜、动物笼、显微镜、电子显微镜、电脑……琳琅满目。Jenna快步迎上来,伸手与她握手,脸上挂着冷淡的微笑。

“如果你愿意跟我来,Susan,我们已经在这边给你安置好了电脑。”Lori被带到一间门上刻着“Susan McNicol”的办公室前。“请坐到扫描仪前,我想越早完成越好,大家都会放心许多。”

Lori犹豫着把眼睛凑到装置上,几秒钟后机器宣布:“视网膜扫描:Susan McNicol,验证通过。请重复以下短语:Jack and Jill ran to Peter Piper。”

重复短语后,电脑回应:“Susan McNicol的声纹验证通过——给予电脑访问权限。”

“那么,Susan,我们该开始工作了。”

“跟你们争论我不是Susan毫无意义,但你们得给我一些时间去审阅档案,以确认它没有被篡改。”

“没问题,但别想动它。我们已经备份了整个硬盘,还有摄像头监视你每个动作。你准备好了就来找我。”

Lori开始阅读Susan的《基因改造疗法与病毒输送系统》研究。该研究旨在通过基因重组修复受试者自身DNA,从而治疗体态缺陷和遗传病,再将处理过的DNA通过病毒载体导回人体。在与全球顶尖遗传学家合作下,研究表明许多疾病有望被修复,动物实验非常成功,即将进入人体试验。但研究记录就此中断。将拼接的基因嵌入病毒的具体步骤是Susan的秘密,流程清晰,只需照此操作即可。

回到实验室时,Lori仍纳闷为何要搞得如此神秘。“Jenna,告诉我,为什么为一项基因疗法的医学研究,要绑架我并强迫我在这个秘密实验室工作?”

“噢,你真天真。这是关于克隆人的计划。过去,克隆只能从零开始,需要时间发育。依靠你们的方法,我们可以在数天之内将任意活体转化成我们想要的任何人。想想看这能带来什么可能。”

“不会吧!”Larry到Lori的转变就是最佳例证,但他是怎么被感染的?Susan又为何被感染,除非……“你从我公寓带走了所有东西,对吧?”

“是的,怎么了?”

“我马上回来。”Lori说着飞奔去翻找日记本。很快便在最后一页找到了答案:‘正准备给一只兔子做第二次处理时不小心自刺了下。谢天谢地,当时病毒还没进行基因改造。根据对实验室对象的研究,我除了会得感冒外不该有其他问题。也许这也不坏,等病毒自行消退后,我将对这种病毒菌株免疫,处理动物时也更安全。’

“所以她去急诊时已经有传染性,我感染了病毒——现在变成她的基因结构,我也免疫了,再暴露也不会再感染,太好了!但现在我知道了这方法,他们却不知,这事或许还有转机。”Lori见有人在摄像头下密切监视,干净利落地撕下那页,然后把书塞回床头柜,跑回实验室。

接下来的几周,‘Susan’与Jenna一起工作,观察不同实验动物对处理过的病毒的反应。虽然后来未见完全成功的实验结果,Jenna依然表现得游刃有余,俩人仅在工作上保持专业互动,少有闲话。所幸Susan电脑中的研究资料采用了只有Susan本人可见的加密方式,否则Lori肯定已经被除掉。

第四天Jeff出现,和在Susan公寓里判若两人。他全副公务员作风,要求解除电脑安保,让他和Jenna得以查看档案。Lori知道这是保命的唯一手段,坚决拒绝:“我是你们的囚犯,正在完成所需工作,到此为止——我绝不允许你们打开我的研究。再者,我也设置了一些保险措施,如果你们试图绕过安全系统,或者我不定时输入一些暗号,所有数据就会被清除——算是我的人身保险。”这纯属虚张声势,因为没人知晓Susan在系统里留下了什么,但Jeff被吓住,立刻让步。

“我明白你急着在人体上试验,但如果做不好,后果可能糟糕得要命,从最近的动物失败就能看出。按这个速度再过几周就行。”这无非是拖延,为了争取脱逃机会。“如果下一批动物结果正常,就能进行自我免疫,这样就不会意外变成某只实验动物。耐心点,我准备好了会通知你。还有,离开前让Jenna抽你点血——我们需要它来配置疫苗。”Jenna点头同意。

多年未踏入实验室,但Susan的流程规范得滴水不漏,Jenna毫无察觉。几个星期的测试和文书工作转瞬即逝,终于到了相对安全的免疫步骤。Jenna太投入了,只要看到Susan忙碌就不再多留意,Lori趁机偷偷做了些私下研究。一剂口服疫苗分别配给她、Jenna、保安和Jeff。

行动时机到了,Jeff被召来。出于善意,Lori第一个吞下疫苗,接着是其他人。由于这是活病毒,会有失控风险,所有人被要求隔离一周,并同意留在研究中心。几天后,除Lori外,其他人陆续出现感冒症状,头塞、全身酸痛。第四天,Jenna和保安因鼻塞分不清东西,Jeff则发现自己臀部以下的皮肤开始变黑。Lori安抚大家,说这是正常的副作用,不用担心。

第五天,Jenna开始严重失忆,连他人名字也记不住;保安连衣服都穿不对;Jeff则无法将裤子拉上。只有Jeff有所在意,但他不是科学家,被Lori的话稳住了情绪。

第七天清晨,Jenna和保安思维退化到孩童水平,被安全锁在房间里;而Jeff则崩溃了,他的下半身彻底蜕变成丰满的黑人女性,细腰宽臀、光滑无毛的双腿直到脚踝,还拥有完整的女性生殖器。Lori昨夜让人将他房门反锁,他的咒骂和威胁都被关在了房间里。

Lori彻底享受着复仇的甜美。当Jeff去洗手间时不断咒骂,然后被迫擦干私处的声音,简直妙不可言。几小时后,他尖叫声消退,Lori透过对讲机对他开始讲话。

“亲爱的Jeff,也许现在你会开始相信我不是Susan的说法了。我正如你所见,在病毒上做了些改动,让Jenna和保安都变成了好色的心智低能者。至于你——我借用了一点Jenna的基因结构,才让你拥有那副可爱的身体。”

Jeff沉默不语,只是愤怒地拳击墙壁。“计划是这样的:除了你,只有另外两个人知道这件事,他们已经被有效地清除。至于你,你既能带我们逃离实验室,也能还我自由的生活。如果这次看似失败的‘免疫处理’的消息泄露出去,你将成为整个卧底圈的笑柄。你的生活将变成活地狱,你的职责和经费会在一瞬间全部被切断,而我手里就掌握着足够的证明——都储存在我的电脑文件里——足以让你万劫不复。只要你同意立刻拆毁这间实验室,终止这一系列研究,并把我的生活还给我,我就放你离开——成交吗?”

Jeff只思考了短暂片刻,低声闷闷地回答:“有一个条件。你要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没门。这是我唯一的保险,能确保我的安全和你的保密性。也许等到时机成熟,你真的守信了,我会考虑再给你换回来。”

Jeff斟酌着有限的选项,然后用压抑的声音答道:“成交。”尽管如此,Lori对此一句也不信。

“很好,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你安心待着,我去把关键的实验设备拆掉,销毁这里所有成果的证据。等我们准备好离开,我会拿来Jenna的衣服给你,让你有得换。”

作为最后的顶撞,Jeff对着Lori大喊:“我才不穿女装呢,绝不可能!”

“除非你想光着脚只穿内裤走出这里,否则也别指望有别的选择。说不定你会喜欢的。”

伴随着又一阵拳打墙面的声响,Jeff不断爆出咒骂和威胁。几天前,Lori就已开始销毁实验室的工作成果,只剩下几小时就可以离开这个牢笼。Lori在打开Jeff房门前提醒他别耍花样,因为只有她握着让他复原的钥匙。不久,一个面露尴尬通红的Jeff出现在房门口,下身穿着一条Jenna的紧身低腰长裤,脚蹬一双2英寸厚底高跟鞋。

“亲爱的,你看起来真漂亮。”

“别废话,你这个可恶的女巫。”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现在可以出发了吗?”他们用手推车把私人物品和至关重要的电脑搬上车,Jeff则用通行证和声纹验证打开了车库门。

一到车库,Lori就借用他的车载手机给Janet打电话。“请转给Gates博士,我是Nichols博士。”几秒钟后,接待员就接通了电话。

“Lori,你怎么样?我担心得要命——到底发生了什么?”

“长话短说,回去再告诉你。我现在在……”Jeff默唇说出“阿拉巴马州伯明翰”。“伯明翰,阿拉巴马。我们正往回赶,如果明天这时候我还没回来,就给加拿大皇家骑警打电话。我还会用联邦快递寄几张软盘,万一我出事,你得拿给警察看,明白吗?还有个忙——你能在底特律机场接我们吗?我们赶早班机的话,大概九点就能到。”

“当然,但你吓死我了。”

“我想现在一切都会没事,但这些都是‘保险措施’,明天见。”

“拜了,注意安全!”

“还有最后一个电话,但得用公用电话。”他们驶入拥堵的上下班高峰,看到第一个电话亭就停车。Lori连一枚硬币都没向Jeff要,把他(没带钥匙)丢在车里,车窗没留任何空隙。“喂,警察吗?我要报案,2100号第六大道一栋楼六楼实验室有两人被困,送点医生,他们看起来很不舒服。”挂断电话后,她笑道:“又解决一个尾巴,现在去机场,‘James’。”

“你真是想得周全。不过计划里还一个小问题,我需要换身衣服。我可不想留着五点钟影子,下半身穿女装和厚底高跟走遍全国,那会吸引不必要的注意力。”

“但女装多适合你啊。好吧,好吧,我开玩笑的。只要你有现金,找个商场我们逛一会儿。你可得希望机场还没关注我们,否则你得好好解释一番。”他们快速买了一条不那么紧身的裤子、一件用来遮掩曲线的毛衣,还有一双男款六号的跑鞋。

在机场,他们用现金买了两张底特律往返机票,填的是假名。Jeff的失踪迟早会被人调查,留下的线索越少越好。

飞行途中几乎没说话,估计都在策划下一步行动。

下飞机时,Janet在出口等着,一见到Lori就冲过去给她拥抱:“你吓死我了,你还好吗?”她边抱边低声问。

“现在没空多说,照我说的做就行。”行李拿到后,他们上了Janet的车,启程返回多伦多。

接近边境时,Lori对Jeff又一次强调别耍花样:“我们都是从芝加哥贸易展回来的加拿大人,明白了吗?你有任何异常动作,我就让他们搜身剥光。”Janet投来疑惑的目光,却没得到回答。入境时全部由Janet开口,顺利放行。

将近午夜,他们才驶进多伦多。长途车程没人说话,大家都已疲惫不堪。Jeff被放到他公寓,提醒明天中午准时到Janet办公室,否则……并再三叮嘱闭嘴。刚进大楼,Janet就爆发:“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为美国政府工作,一直在监视那个Susan,还私底下资助她的研究。她在研究一种克隆活体的方法,而我就是最好的例证。她在出事住院前三天被自己设计的病毒感染,等我去救她时,她已经具备传染性,我却没事被传染了。那病毒装载了她的DNA,侵入我的身体后,如她研究那样,在几天内把我变成了她的复制体。Jeff天生多疑,不相信Susan真的出了事故,就在她公寓里把我灌晕,送到美国的秘密实验室,逼我完成她的研究,上交所有成果,好让他们复制特工去执行秘密任务。幸亏Susan留了非常详细的报告,并以高度加密的方式储存,仅凭我与她相同的基因结构才能解锁。Jeff和和我一起工作的助理Jenna都没察觉到研究其实已完成,于是我伺机逃脱。准备好了吗?我给他和那保安、Jenna都灌了一剂预防剂,结果他们都中招了。保安和Jenna的脑子被病毒糟蹋到只剩低能,Jeff则在剂量里混了半份Jenna的DNA。你有没有注意到他走路时屁股的摇摆?”

“你注意到了?”

“当然。只要他再敢耍花招,或者因为什么事来烦我们,我就拿他的把柄毁了他。现在他以为能恢复,我怀疑除非我们再制造新毒株,否则不可能。而为了给他点额外惊喜,我还给他每月那段时间来点小刺激。”

“比如……”

“哦,他对男性信息素的敏感度会提高,无法抑制地发情。明天他要是来你办公室,除非他尊重我们整整一年,否则就不给他解药。我打赌不到三个月他就会怀孕,跑来求我们帮忙。到时候我会告诉他找专业医生,因为这不归我管,他来找我们就算违约,那他就得以一个饥渴的半黑人伪娘身份度过余生。”

“真邪恶……不过也可能奏效。”此时他们已到Janet家,开始卸行李。

“要不是太累,我还想把Susan的研究多复制几份,以防他或者他那些‘朋友’再来阴一手,但只能等明天了。带我去床上吧。”


“该死的那个贱人。如果她以为能瞒过我、耍倒我,等着瞧吧。”Jeff走进公寓,忍不住自言自语。他一路没停下来,现在膀胱快要炸了。他冲进卫生间,忙着拉开裤子拉链,却忘了自己现在缺了什么。瞥见后才想起得坐下来尿。“该死的女巫!她会为此付出代价!”他把裤子拉下,坐到马桶上,暗自咒骂。

“哦,她以后肯定会后悔曾经敢想要搞定我的。”这时,他已经结束,正准备起身,这才想起要像女人那样先擦干净自己。他把干净的毛巾贴在那片未曾被充分探索的区域,那种触感在那处敏感部位滑动,使杰夫的注意力完全集中。他没有起身上床睡去,而是双腿大大分开,就那样坐着,审视着并轻轻玩弄他那巧克力色阴道娇嫩的阴唇。很快,阴唇变得肿胀,更为敏感,进一步引发了更多的探索、几声紊乱的喘息,以及越来越明显的湿润感,汁液很快就浸湿了他的手指。尽管他拼命想抽离视线和感觉,可那不可阻挡的快感如洪水般袭来,他最终还是体验到一场必然的高潮。“如果她不帮我把这一切逆转,我的人生就完了,”在最后一阵愉悦颤抖平息后,他头脑中第一个清晰的念头便是。“等我处理了她,她肯定会后悔一辈子!”

他一边用手轻柔地揉按腹股沟助眠,一边脑海里回荡着自己半黑半女性的裸身淋浴画面。

他们被珍妮特早上六点的闹钟吵醒。珍妮特去洗澡,准备上班,洛丽则忙着接上电脑并立刻开始复制苏珊的文件。一份给了珍妮特,放进她的保险箱妥为保管;一份按指示交给留在国内的家人;一份备给可信赖的律师朋友;还有一份送给英国某研究机构的同事——出于安全考虑,将由与杰夫毫无瓜葛的快递员通过珍妮特的邻居带去,后者当天去瑞典出差会在伦敦短暂停留。珍妮特去上班后,洛丽有几小时的空闲可以休息和打扮,为中午和杰夫的会面做准备。她从苏珊的衣柜里取出行李,才发现苏珊的品味与自己大相径庭:衣柜里摆满了迷你裙、露脐背心、一套亚麻西装裤、六件夏装裙、六件“约会装”、牛仔裤和衬衫。

自从被绑架以来,她第一次有时间泡澡。最后一个手提箱清空时,热水里已铺满了香氛泡沫。她躺在水中轻轻抚摸自己,逐渐意识到,自己占据的这具身体将永久属于她——而且感觉真好。

洗完澡穿衣时,洛丽双手娴熟地系上胸罩扣,这个动作已成了本能。镜中那位亭亭玉立的女子依旧令人惊艳,但不再像当初偷窥半裸女性时那般激起男性的冲动。她第一次穿上连裤袜和连衣裙,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是如此渴望。趁出门前剩下的时间,她又整理了一番发型和妆容。

随着她的连裤袜下双腿轻轻摩擦和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音节奏,她的心跳加速,嘴角的笑意也更甚。

杰夫准时到达。珍妮特示意他进去:“请坐。”她招手示意。“洛丽已经把她的小冒险告诉我了,我们决定一劳永逸地解决你。为此,我想让洛丽来跟你说清楚,洛丽……”

一边端着咖啡,一边双腿极其优雅地交叠,洛丽开口:“经过深思熟虑,我们认为你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向你所在机构提交报告,称‘苏珊’项目彻底失败。然后,借着对浪费数年时间追逐这个毫无价值项目的极度沮丧,你应该主动辞职,然后销声匿迹!这样,你在部门内被揭穿的风险可以降到最低,对我和珍妮特的骚扰也会自行解除。记住,只有我能还给你男人身份,除非我确信我的生命和研究安全,否则休想拿回它。会议结束时,我希望你从这扇门走出去,从我的生活中消失至少整整一年。如果一年结束时我没收到你或你那些‘朋友’的任何消息,而你还想要解药……那时,也只有那时,你才能找回你的生活。反之,只要哪怕一个电话传到我耳朵里,你就得永远保持这具身体——明白了吗?”

杰夫回答:“明白,不过——”

“不准有——字儿。这是铁律。好,除非珍妮特还有补充,否则会议到此结束。”珍妮特摇头。“那就滚吧。哦,对了,在你走之前我好奇——我特地把詹娜的许多东西都装进你的行李,不知道你有没有试穿过她的内裤或裙子?”杰夫羞得脸像熟透的甜菜,他一句话也没说,猛地转身冲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周,洛丽开始办理新的身份,定期去健身房锻炼,经历人生中第一次例假,还和珍妮特一起逛了几家夜店。杰夫和他的手下始终没有露面,日子一天天过去,洛丽越来越觉得安心。

洛丽被众多男性的关注所宠溺,自己也放纵地尝试了好几位情人,每次欢愉都带来全新的狂野体验。

“对了,你有没有开始吃‘避孕药’,还是说我们很快就能听到小脚丫的声音?”一天双人约会结束后,珍妮特问。

洛丽面色通红,笑容顿时消失:“哇,说到……宝宝啊……那可不是我现在想要的。我今天就去买避孕药!真希望还来得及。等以后稳定下来,也许我会想体验当妈妈。”她的思绪似乎飘到了天上,随后猛地醒悟:“我到底在说什么?珍妮特,我肯定是要疯了。”

大约四个月后,情绪低落、泪眼汪汪的杰夫没有任何预告地出现在珍妮特办公室。“你们得帮帮我。”

“对不起!你不能就这么闯进来提要求。记得当初你想要我们的帮助就得消失至少一年。”

“拜托,我求你们了,我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必须得做点儿什么。”

“有什么事坏到你要在服刑只有四个月时就来跪求援手?”

他指着裆下:“这该死的咒语毁了我人生。她让我像个女人一样小便,上帝,她还让我来例假。最糟糕的是,那几天我对男人的欲望失控,简直无法抗拒。我居然和另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

“那又怎么了?”

“我是个男人,这就错了!”

“从管道看不是,床上的那些人也会这么说。问题是——作为男人好,还是被当成女人对待好?我敢打赌,当你脱裤子露出那小小的黑丫头时,肯定有尴尬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瞬间。”珍妮特彻底享受他的痛苦,“弄个时髦发型、画个淡妆,配件显身材的衣服,你会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年轻女子。虽然平坦的胸部和肌肉手臂会破坏整体,但我认识的几个外科医生和几种好药可以很快改变这一切——有兴趣吗?”

他脖子上的青筋因愤怒而凸起:“你就是说救不了我?”

“这可不由我说了算。去找洛丽,如果她愿意帮,就成。我猜你需要她的新地址,不是吗?给你了,建议你快滚。”

门刚关,电话就响。“你们的老‘朋友’杰夫刚离开我办公室,他可气坏了。”

“能等到现在我都惊讶。让我猜——他想要回他的身体?”

“当然,但我跟他说要看洛丽的意思,尤其是他没等满一年。他马上会到你那儿。之后再打给我。”

不出一小时,他便在洛丽家门前敲门。洛丽披着显眼的皇家蓝缎面睡袍,头发盘成发髻,耳坠繁复,唇色丰润,见到他竟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苏珊?”他结巴地问,下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打断。

“苏珊?你什么时候才能把那死掉的苏珊和我洛丽区分开?这四个月你都没学到什么吗?”

“抱歉,我是洛丽。对不起——我忘了。我可以进来吗?”

“我想可以。珍妮特跟我说你会来。有什么大事非得四个月后现在找我?”

“我想要回我的身体。我受够了这样的人生。我不得不放弃工作和女友,我的性生活一塌糊涂。”

“你太拼命抵抗了。我真没想到你不想看看另一半的生活。”她双手轻抚自己的胸部,然后向他飞吻,“当然你知道,在一年没到之前,我绝不可能还你男人身份。既然你已经违反了我定下的条件,我恐怕永远都不会。但要是你愿意,我可以大发慈悲,帮你度过剩下这一年最舒坦的时光。”

“你的意思是让我像珍妮特建议的那样变成个伪娘?”杰夫问。

“不是,不不是,不是个伪娘,而是真正的女人。”

“如果你还没发现的话,你现在就差不多已经是个女人了。”

“别跟我提这事儿!例假、那会左右摇摆的宽胯、必须得坐着小便,还有被迫接受阴茎插入,我熟得很!”

“那干嘛不享受呢?”

“为什么???因为我是个男人啊。你看看我,从头到腰是足球运动员的身材。我的脖子围了十七英寸,手掌是你的两倍大,我能推举好几百磅。更别提我还是半个黑人,这哪儿像个女孩子?”

“相信我,总有办法。”

“就算有办法,我也不想做个女的。”

“那我只好告诉你——滚开。”Lori向门口走去,可刚迈出两步,就被Jeff拦住了。

他眼里噙着泪水:“我答应,我答应。我这是太不公平了。”

“哦,现在你倒要谈‘公平’了?跟你比,我的转变却是永久而不可逆的,全都是因为Susan没完成的研究。你倒好,享受了我那套技术加后续完善,才得以‘再开发’。别忘了是谁利用我、勾引我、绑架我,并迫使我违心地在某个超级机密的政府项目里拼命工作。按我看,你这处罚也太轻了,可我想不出更好的惩罚方式了。我会跟Janet商量,看看能给你安排什么,咱们得在她办公室见个面——比如一周后。再说,你下次例假是什么时候?”

“例假?我怎么会知道?我难道要真盯日历数那幸福的日子?”

Lori极力忍住笑声:“一句话,当然要数!那你上次是哪天开始的?”

很快他们算明白了,下次例假几天后就要来了,于是约定在那结束后立刻去见面——虽说对Lori或病毒的再次发挥并无影响。


“我得想快点,我没多少时间能阻止她——可我真想不出办法。再过几天,她就准备彻底毁了我,要是我不小心,恐怕就完了。要是能呼叫支援就好了,可那根本不可能……要是……”


接下来几天里,Lori和Janet在实验室里连夜调配出一批改良病毒。利用Janet手头庞杂的DNA样本,他们早已准备就绪,就等Jeff到来。

“亲爱的Jeff,你好吗?”

感受到Lori语气里的讽刺,他迟疑地答:“还好……怎么了?”

“哦,只是想确认你足够健康,能承受治疗。对了,你没怀孕吧?”

“我刚结束例假,应该不会怀孕。不是我不信任你,但你打算对我做什么?”

“有趣,你居然问这个。我们这里有两支小瓶子,装的都是截然不同的处理方案,你可以说是自选‘毒药’。只能注射其中一支,效果一旦显现就很难逆转。你自己选吧:一支是能让你恢复原状的配方,但你得再忍受八个月,才能拿它;另一支是我和Janet新研制的配方,我保证对你无害,也能解决你的性别问题,但结果是你永远不再是Jeff。别忘了,选哪个都是永久性的。你选哪个?”

他思索了好几分钟:“如果我选第二个方案,不再是我,那我会成为什么?身份证怎么办?”

“你会变成谁,那是我们的秘密,至于风险你得自己承担。我猜你我都有伪造‘证件’的经验,所以说,剩下的你就靠自己了,宝贝。现在,做决定吧。”

“我不能再这样生活下去,但你得答应我,不要把我变成什么怪物、动物或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还是有良心的,不会做残酷的事。要是你选了B方案,我想你会很满意的。那么,决定了没有?我可等不了你一整天。”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信你,但总比再当八个月的‘男主带女厕’强,B方案吧。”

“打针后你得隔离一周。我给你安排了个暖和的小地下室公寓,非常偏僻,没人会打扰你。房间物资齐全,咱们开车过去就能开始。”Lori和Jeff同乘一辆车离开,Janet带着病毒搭另一辆。

公寓果真设施完善:音响、电视、丰富的书架和冰箱里装满食物。

“规矩你知道,一旦打了药,自己要照顾自己。唯一的出口会从外面锁起。摄像头会监视你,唯一的联系渠道是晚上七点到十点通过对讲机找我。有什么问题吗?”

“你以为安排得妥了是吧?那就开始吧。”他盯着小瓶子看了会儿,闭上眼,一口服下。

“好好休息,我们一周后再见。”两人锁上厚重的钢门,然后一路窃笑离开,这反倒让他越发紧张。

在这间“牢房”里,他开始探索这套一居室。前厅衣柜里有十几双男女鞋子,挂着各式毛衣和夹克,男女尺寸、风格齐全。卧室装修雅致,奶油色墙壁,几何图案床罩铺在双人床上。大衣柜里塞满了男女装,从丝袜到运动袜,从露背背心到衬衫一应俱全。

果不其然,第三天他出现了类似感冒的症状。到了第四天末,首次变化显现:双腿酸痛,然后看到大腿变得更厚实有力。

“看来她毕竟想还我旧身材,”他暗自想到,“说不定她还算可怜我。”

到睡前,他的双脚也跟上了那两条结实男性化的腿,臀部似乎也收窄了。满心欢喜以为能恢复正常,他冲了个热水澡放松,然后精疲力竭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他满怀期待地张开眼睛,想看看那根挺立的“小兄弟”。他一睁眼就跳下床。下腹的肤色确实变浅,说明正有进展,但遗憾的是,仅此而已。他安慰自己可能太心急,时间到了自然会好转,便起床小便。

为了配合体型变化,他翻遍衣柜找了条男士牛仔裤。虽说腰围仍偏细,但勉强能穿。合身的紧身衬衫将胸肌和手臂肌肉衬得尤其明显,让他这几个月来第一次真正感到男性魅力。高兴得差点给Lori打电话感谢她的“善意”,结果只打到语音信箱。

每次上厕所,他都会仔细查看那对关键的睾丸和阴茎,但直到傍晚仍是一无所见。他又给Lori打过去:“喂,你终于到家了不错。我想感谢你把身材还给我,但我还差一个特别重要的部件,你看什么时候能到位?”

“你才第四天,整个过程至少七天。耐心点,我只能这么告诉你。放松,感受现代科技的神奇。既然还在实验阶段,别急着感谢我。照我看,明天那些感冒症状就该消失。我今天累死了,改天再跟你聊。”

他心情正嗨,开始做了份简单晚餐。吃饭时,他突然注意到手看上去小了些,可想到其他变化正朝着预定方向发展,他也就没往心里去。看电视时,可能是坐姿或吃得太饱,他觉得牛仔裤有点紧,就解开了裤扣。

数小时后他在沙发上打瞌睡,等起来准备上床睡觉,才发现更多变化——手真的小了,还长出了修长的纤细手指。他心里一紧,赶紧脱衣查看其他变化。果不其然,他的手臂肌肉大量消失,脖子也缩短了两英寸。再检查下体时,他没注意到自己竟恢复了这几个月来习惯的那对宽胯。

无论他现在多么紧张,也无论他多么想熬夜观察更多变化,一种无法抗拒的疲惫感涌上心头,迫使他上床睡去。

第二天早上,他害怕睁开眼睛,但不断膨胀的膀胱迫使他爬出床铺。他还没迈出两步,就知道事情严重出错了——他屁股上的那种摇摆感又回来了。他打开浴室的灯,强光让他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习惯性地坐下来小便。等到眼睛适应亮光,他伸手去拿厕纸,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僵在原地。他的手臂从肩膀到指尖,已变成纤细柔嫩的女性手臂。“哦,靠,Susan……!!!”就像对着Lori的那次一样,他今天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让他自己都大吃一惊。他平时深沉的男性嗓音,已陡然拔高一个八度,变成了沙哑的女人声。

但不止如此。在擦拭时,他胸口因乳头与睡衣摩擦而产生了新的瘙痒感。他用比平时更长的指甲去抓挠,却越抓越痒,因为那对异常敏感且略显硕大的深褐色乳头正细腻地顶在指尖。“如果她真把我想象中的那一步都做了,那她可要倒大霉了,”他一边脱衣一边想着。果不其然,他那曾经肌肉发达的胸膛如今几乎无毛,看起来不再粗犷,而是光滑柔软,两个小巧的软垫上顶着深褐色的大乳头。“那个阴险可恶的女人一定要为此付出代价,我发誓!她先说要把我变成女人,然后又把我的腿还给我逗我高兴,结果最后居然给我长了胸!”

这时,室内对讲机响了。“早上好,我们今儿状态如何?”

“你这骗子、说谎精、可恶……”他愤怒地骂道。

她打断了他的话:“可不许这样跟女士说话,再敢这样我就挂线了。Jeff,你的声音怎么回事?”

“你自己干的,你心知肚明。我只想知道原因。”

“当初是你自己选的,我也说过这能解决你的性别问题。”

“那你干嘛要先把腿还给我来逗我!”

“这都是过程的一部分。至少你比我当年好过一些。记住,我也曾是个男人。至少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还有现成的衣柜可挑,这可是我当初根本没有的。所以好好享受吧,我明天再来看看你。”话音落下,电话挂断。

Jeff赤身裸体在公寓里来回踱步,直到凉意让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想着干脆穿衣服,于是套上昨天的牛仔裤,可刚提到胯下就发现根本拉不上。就连他进屋时穿着的那条也穿不上了。他翻遍抽屉和衣柜,没有一条裤子能合身。就连男士内裤都被撑得紧绷,但他绝不敢考虑试穿女士内裤。最后,他披上一件毛巾浴袍,解决了寒冷问题,却因面料摩擦胸口而极度不适,甚至有些疼痛。

他脱下浴袍,重新爬进被窝,泪水夺眶而出。但没过多久,他那飞速运转的新陈代谢又让他汗流浃背,不得不掀开被子,才看清两颗已经明显成型的小乳房。他坐起身,感觉胸前有一丝拖曳的重量。汗湿的皮肤遇到房间的冷风立刻打了个寒颤,可想到浴袍有多么不舒服,他还是想穿件衬衣。可和裤子一样,没有一件衬衫能穿得上,只剩下衣柜里女士的衬衫、T恤和毛衣。他随手抓了一件T恤,结果贴身到只能凸显胸前硕起的小丘。急忙脱下,换成一件毛衣,才把乳房掩盖,却又因材质痒得要命,不得不再脱掉。衬衫虽是柔滑的丝质面料,看起来倒是不错,可全是粉色或桃色,还带着花边领口和袖口。他咬着牙,试穿了一件几乎透明的桃色衬衫,虽说勉强合身,可每当衣料碰触乳头就发痒,打颤直冲下体,这让他彻底受不了,也赶紧脱了下来。

走投无路之际,他开始翻找抽屉,希望能找到合适的衣物,结果拉开内衣抽屉时,谨慎地拿起一件胸罩。那罩杯简直能盛下两个大柚子,他一见就赶紧放下,心想可能终有一天会穿上它。自从第一次实验室转换以来,他一直刻意不改变穿衣风格,以此保留男性气概、倔强地不向Lori屈服,而现在,他不得不认真考虑给自己系上一只胸罩,要是还想穿衣服出门。抽屉里胸罩多得数不清,款式各异,有的罩杯大,有的花边多。他的目光落在一件简单的缎面文胸上,罩杯小得正好合适。他小心翼翼地取出胸罩,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他以前帮别人解开这些复杂装置的次数不少,大致知道如何佩戴,可自己给自己穿还是大不相同。幸运的是,它是前扣设计,很快Jeff就戴好了自己的第一件胸罩。他不敢照镜子,只好迅速套上那件毛衣,既隐蔽又保暖。胸罩发挥了作用,毛衣也不再让他感到难受,他便开始走动起来。

尽管食欲不振,他却口渴得不得了。他直接拿起饮料,一口气灌下整瓶冰牛奶,直到再也喝不下。过去一升的饮料他从不在意,可现在才喝了一半,他就膀胱胀得快要爆炸。喝下的液体只暂时缓解口渴,到了中午,他已经喝了两升多。熟悉女性泌尿系统的人都知道,他的膀胱无法容纳如此多的液体,令他疑惑这些水都去哪儿了。诚然他一直大汗淋漓,也偶尔上个厕所,可绝对不止这两升。他靠看肥皂剧和脱口秀打发时间,发现胸罩越来越让人不舒服。他以为是因为还没习惯,决定脱掉这该死的东西。

脱下毛衣,低头一看,他才知道难受的真正原因。一件胸罩竟然装不下他现在的胸部,布料紧紧贴在不断膨胀的乳房上。解开扣子时,被压抑的双峰似乎要冲破束缚,猛地喷涌而出。他惊愕于它们的巨大,伸手轻轻抚摸,确认它们是真实存在的,同时轻揉突出的乳头。那一刻起,细密的鸡皮疙瘩不是因为寒冷,而是一阵异常美妙的颤栗。他这才清楚地预见了后续,双掌托住两颗胸脯,开始轻柔按摩。

过去几个月,他曾多次与陌生人发生性交,体验过强力、多次的高潮,只是那都是阴茎在他那紧致多汁的阴道中抽插。而现在,当他抚摸胸前刚刚绽放的丰盈,却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高潮。当他重新清醒过来,感觉蜜液顺着大腿滑落,他脱下短裤去洗澡。当手指无意触碰到阴蒂时,那种狂热的快感再次席卷,他的思绪飘向下一次性经历,期待着某个大汉重击他的后庭,同时爱抚他的新胸部。又一个高潮终结了他的幻想。

冲洗干净、浑身冰凉后,他该换新内裤了。如今已不为试胸罩而尴尬,他把所有A罩杯通通扔进垃圾桶。试穿B罩杯时,他发现自己已溢出杯外,只好再找更大的罩杯。在38C的胸围中,他先试的一件要么难以调节,要么肩带扎得他肩膀发痛。第二件粉色缎面蕾丝花边胸罩则合身很多,舒适地承托着这对看似巨大的乳房。他随手丢掉弄脏的短裤,正巧在抽屉顶层找到了配套的粉色小内裤。考虑到男士内裤如此紧绷,现在该好好接受现实,试试女士内裤了。

当柔滑的面料滑过胯部,他努力回想为何之前拼死也不肯穿这些东西。关上抽屉时,他再次看见那件罩杯巨大的文胸,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祈祷自己不要变成那副模样。此时套上毛衣,毫无疑问,两颗圆润的乳房透过柔韧的衣料清晰可见,走路时还跟着晃动。

他认命了,认为最糟糕的事情已经过去,便拿起另一瓶饮料,坐下收看那些“有深度又有趣”的电视脱口秀。

第二天早晨,将他唤醒的竟是他翻身趴到肚皮上的动作。他从没想过趴着睡会如此难受,不过想想他以前也从未要对付过乳房。

他坐起身,立刻发现“他”的乳房和乳头在一夜之间明显肿胀,这种变化让他起身时必须变换姿势以保持平衡。就连他睡觉时穿的睡裙里藏着的 built-in 胸罩也无法阻止他走向浴室时胸部的晃动与颤抖。

在这一切发生的过程中,他一直没太注意自己先前极为在意的一点——那深色皮肤的下半身。可当他按下灯开关,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时,他忍不住尖叫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与他上床时完全不同的脸——那双厚厚嘟嘟的嘴唇、宽而微张的鼻翼、丝滑的长黑发,以及——从头到脚巧克力色的肌肤。

他不断从左右两个角度打量这副陌生的面孔和丰满的身材,被那摄人心魄的美丽惊呆了。到此刻为止,他所有的否认和抗拒都在瞬间化为虚无。站在镜前,他开始捋弄自己的头发,摆出几组“姿势”给想象中的观众看。他挑逗地吮吸一根手指,又含住自己的乳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一切。这越发刺激了他,身体和大脑都渴望有情人带给他完美的快感。于是他只好屈就于下一种选择,用手指在已经湿透的阴道里来回探索,享受一波又一波高潮带来的麻木快感。不知为何,这一刻 Lori 和复仇的想法离他越来越远。

对讲机的铃声将他拉回现实。“我们的活体小白鼠今天状态如何?”

“说实话,还不错。”虽然他还有很多话想说,也有无数问题要问,但他那被拉高后的尖细嗓音让他自己都感到惊讶。短暂停顿后,他继续说道:“我是不是已经看到了最终结果?还是说后面还有更多变化?”

“差不多完成了。明天你就可以以 Dee Carter 的身份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了。”

“Dee Carter……我喜欢这个名字。你有没有给我安排工作什么的?”他听着自己几乎要尖叫般的兴奋声。

“还没有确切岗位,不过我已经通知了一些人会等着你。明天我过来时会一一跟你说明。现在你还需再独处最后一天,等确认安全才能放你出去。你可以趁这一天习惯一下穿高跟鞋,试试新衣服,或者玩玩化妆——我给你留了段实用教学视频。主要是打电话来看看你还好吧?听你这儿情况不错,那就明天见。”

“Dee Carter……”他一路重复着这个名字走进淋浴间。水流从头顶倾泻到丰盈的胸前,他闭上眼睛,试图想象自己是个名叫 Dee Carter 的黑人女性。双手又一次抚上胸前那对饱满“蜜瓜”,举起、揉捏、轻轻挠弄乳头,时不时调皮地扯一扯,幻想着明天会发生什么。

擦干身体,拢干一头发后,他开始挑衣服。考虑到自昨天以来身材变化之大,他先把所有 C 杯胸罩都扔掉,只剩下少量 D、DD 杯和那些他曾不屑一顾的“大吊带”。他挑了一件薄黑蕾丝边的 38D,舒适又有支撑力。配套内裤一上身,他又进衣柜挑衣服。不管他怎么试,所有衣服都紧绷无比,把两颗硕大“山丘”衬得更加显眼。但既然得穿点什么,他还是选了一件最不浮夸的简单款——短袖桃色真丝衬衫。戴着长甲倒扣扣子又是一大挑战。

至于下身搭配,可供选择的裤子根本没一条合身,只剩紧身连体裤和裙子。他本不想穿裙子,就先试了条弹力打底裤。裤子确实够暖,但把屁股衬得更丰盈,还被拉到小腿中部,于是他只好脱下打底裤,尝试那令他难以置信的——裙子。Lori 可是特意安排过的:就算他体内还有一丝男性自尊,也得彻底丢光,否则这些挑逗的服装也不会这么合 Dee 的身份。衣柜里各种迷你裙应有尽有,从皮革、乳胶到莱卡,还有稍长、侧边开衩的款式。碍于这间公寓空无一人,他不知道自己穿上后会多滑稽,但为了舒适,他还是挑了一条侧边大开衩的——那会让人一眼看到褶皱精致的内裤。

穿好后没事做,不出所料,他便按 Lori 的建议在录像机里放了那盘“女性形象护理”视频。视频内容不止化妆,还包括指甲护理、发型护理和个人卫生(经期、感染、避孕等)。既然他心里早就决定绝不出门化妆,看视频也只能当打发时间。但随着画面播下去,他却被模特的美貌和每种新面霜、新技巧或新色彩在她脸上创造的艺术效果深深吸引。整盘一小时的教学结束时还有模特前后对比,令他惊叹不已,立刻又倒带重看了一遍。第二次看完,好奇心胜过一切,他忍不住想亲手在自己脸上试试这番魔力——当然只给自己看,毕竟绝不会被人当眯化妆出街。

他拿着遥控器又倒了带子,紧张地坐在梳妆台前。对着视频教程,一边时不时暂停,一边认真模仿化妆师的每一步,为自己描绘那双戏剧性的大眼睛和光泽鲜红的嘴唇。妆成后,他被镜中人惊呆:只要有了色彩点缀,这巧克力肌肤就彻底变身为让人湿透的梦中尤物。他本想立刻卸掉,但欲火却在熊熊燃烧。

录像机在身后继续播放,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画面正在讲如何修指甲、打蜡和护理长甲,他正要满足胸前的渴望,却又被指甲护理吸引,无论如何都得给指甲涂上最后一笔。带着一丝不适,他尴尬地尝试用手指按摩发痛的阴蒂,然后小心地修型、包色,终于将指甲涂成与嘴唇相呼应的苹果红。

看着指甲晾干,他忍不住出声:“妈的,这也太美了!”为了完善整体效果,他又拿起 Lori 推荐的高跟鞋试穿。

不用说,一双也没低于四寸。试上第一双,他根本走不了几步,却有机会仔细端详自己。“要不是看上去像个荷尔蒙过剩的妓女,我都不信,”可看着镜中人,他非但没有嫌弃,反而兴奋至极。

他小心翼翼地踉跄了几步,觉得还是多练练好——考虑到明天他可能要在公开场合这样走。令他自己也感到惊讶的是,以女性形象示人这件事,再也没有丝毫恐惧或厌恶感。

一天结束时,他已能像职业模特般行走,尽管臀部一摆一摆、胸脯随步伐颤动,又必须不断调整体态保持平衡。整整一天,他湿润的阴部、一次热水浴和那块滑腻的肥皂带来的强烈摩擦简直如痴如醉。

当 Lori 走进来叫醒 Dee 的时候,他还以为已是深夜。她俏皮地喊道:“公主,该起床了,今天很忙哦,快快快!”可实际上才快十点。“去洗漱吧,我去给你挑几件衣服。”Dee 蹒跚进浴室,小腿和双脚因前一天穿高跟走太久而隐隐作痛。Lori 拿出一件 38DD 推托蕾丝文胸、配套丁字裤、鱼网连裤袜、一件无袖针织背心、一条红色乳胶迷你裙和红色漆皮高跟鞋。

他迫不及待要摆脱这“囚室”,既然得以女性身份示人,便毫不犹豫地套上丁字裤。将乳房安放进文胸杯中,他一度因上身过于沉重而皱眉,但当钩子扣好后,这傲人身姿让他由衷地咧嘴偷笑。鱼网袜勾勒出双腿线条,还无意识地让乳头更为挺立。他刚想抗议紧身背心,Lori 就坚持让他穿上,紧接着是那条紧到几乎要勒破皮的皮质迷你裙。

“看起来不错嘛,Dee。现在套上鞋子,弄弄头发,脸上抹点颜色,你就可以出发了。”

他拿起刷子理顺发丝,又开始打理面容。昨天的学习和练习似乎真正派上了用场,他熟练地给眼睛、面颊和嘴唇做高光和晕染,连自己都惊讶这手艺。

“我留给你两个约会的地址和足够的出租车费,都在你包里。记得带点补妆用具,别迟到哦。”

“那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抱歉亲爱的,我还有别的安排。好好玩,回头见。”说完,她匆匆出门。

放在餐桌上的,除了那个装约会资料的钱包和路线说明,还有这套公寓的钥匙。想到即将获得自由,他兴奋地抓起钱包准备查看里面的东西。

如果Lori言而有信,也许真的会留给你足够的钱逃走,但除了那个只有四十美元的钱包外,唯一的东西就是那张折叠的纸条—— “别想逃跑。有人一直在盯着你。而且,二十美元、没身份证、再加上你这身打扮,根本走不了多远,所以乖乖听话赶紧走。出租车随时会出现在前门等你。”

他把口红硬塞进手包后,一边扭动一边晃着身子走向等候的出租车。他对自己如此夸张的姿态感到尴尬,也害怕司机投来的目光(大多落在他前后晃动的胸部上)。他一句话也没说,上车后一边把写着第一站地址的纸条递给司机。司机的视线在后视镜中倒映的胸部和前方道路之间来回游移,险些好几次擦撞路边障碍。刚好一点钟,他们停在一家极具格调的美发沙龙门口。司机接到指令后在外面等着,他则进门去找“Michelle”。

原以为这会像个工作面试,他却惊讶地发现有位店员领他到座位上。经过彻底洗发后,Michelle开始做造型,第一步便是修剪掉最后一丝Jeff的痕迹——那些已长得又长又黑的脏金色发梢。显而易见,都是Lori留下的指示:他的头发被精心造型打理,脚趾甲和手指甲都进行了专业修甲并涂上光亮的指甲油,最后更是给了他一次彻底的形象大改造。

尽管最终效果惊艳,他却越发觉得自己像个妓女。账单由Lori埋单,接着又上了一辆出租车,将他风驰电掣地送往与“大迈克”的四点钟会面。

到了地址门口,Dee的心咯噔一下——是一家按摩院。扣完车费后,他的钱包里所剩无几,该去见“大迈克”了。

推门进去,内室是个带大屏电视的休息区,荧幕正播放着两名女子互相舐吻的镜头。吧台有几名男士一边喝酒一边对影片冷嘲热讽,调侃声此起彼伏,调酒师则是个形容邋遢的壮汉。

当所有目光随着他走向吧台集中过来时,谈话戛然而止。“你一定就是大迈克。我是Dee,和您有预约。”

“嗯,我就是迈克。你朋友说你在找工作,恰好我正需要新的‘按摩师’。转过身让我瞧瞧你的‘本事’。”他身上的紧身暴露打扮几乎让人毫无遐想空间。“不错,不错,身材没话说。规则是,你的小费全归你,剩下的钱我来管,你拿十个百分点。工资按周现金支付。要是你搞砸一次,就炒你鱿鱼,欠你的钱也一分钱不留。明白吗?”

Dee掂量着是留下给这变态工作,还是跑出门去,但身上已无一文,她不得不接受这份工作,还得开口要预支。“明白。什么时候开始?”

“你走廊左手第三间房,里面有摄像头,别出岔子。要是房里蓝灯一闪,立刻停手——说明有人要闯进来。否则,想客户要什么都给他。这里是家‘全方位服务’按摩院,以镇上最优秀的姑娘出名,快去吧。”

走廊左侧第三间房其实是一套小公寓:客厅里有按摩床,卧室里摆着一张大号水床,浴室在后面。卧室的衣橱里塞满了皮革、乳胶、丝绸和荷叶边服饰,各式高跟鞋和靴子尤其多,还有一大箱假阳具、鞭子和手铐,以及成柜的内衣。此刻,“全方位服务”到底意味着什么,他心里有了清晰的答案。正当他转身欲走,却猛然想到自己没钱流动。就在他伸手去拉门把时,一名高大魁梧、啤酒肚、嘴里叼着雪茄、邋遢不堪的大汉走了进来。

“嘿宝贝,迈克跟我说你很厉害,我非来试试你不可。”他一边脱掉外套和靴子,一边嚷道,“别光站着,时间宝贵。你到底给不给力?”

知道迈克正在监视器里盯着,Dee压下尊严,开始替他解开牛仔裤扣子。“先来个吻,尝尝你尝起来是不是跟你看上去一样好。”那人一把揽住他,干净利落地把他按进怀里。他的胡渣和浓重的酒气让人几乎窒息,但他用力搂着,胸口紧贴他的酱红色针织衫,根本无处可逃。他的舌头疯狂探索他的口腔,双手也不再松开腰间,开始抓揉他的胸脯。虽极度恶心,他却发现自己居然被这动物性本能和浑身的汗臭味刺激得欲火中烧。

“像你这双嘴,肯定能把车头罩的铬都舔下来。我急需被好好舔一舔,宝贝。”他的手又把Dee的头往下按。无路可退,Dee拉下他的三角裤,露出一根又粗又硬的大东西直指他的嘴。可能是等得不够久,那人一抓就把他的头塞了进去。

他差点被那堆肉堵住喉咙,只能硬着头皮配合,努力用嘴把对方送到极限,也不知熬了多久,那人突然身体一僵,发出一声喊叫,随后口中喷射出一股温热的白色液体。Dee不由自主地吞下了一些,带来一种强烈奇妙的快感,最终自己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当他回过神时,完全无法理解这种感觉——对方的精液是他尝过最美味的东西,他再度用舌头和嘴巴清理干净,直到没有剩下一滴。

“迈克没骗我,你真是这儿最顶级的服务。谢谢你,宝贝。”那人随手穿好衣服,把一张十美元的纸币扔在床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Dee虚脱、厌恶,却又对那神圣的‘甘露’上了瘾。


“正如Henkel女士,从我们第一次会面以来的监控录像所示,受试者不仅在外貌上被我们的工艺彻底改造,他的心理也同样发生了变化。虽然我们有意保留了他的记忆,他整个人的生活现已完全围绕着展示自己、渴求性、吞食精液而转。他将持续如此,直到进入更年期——如果他活得那么久的话……不过我跑题了。他唯一能从这生活中获得喘息的机会,恐怕只有在哺乳期,前提是他意外或刻意怀孕。”

“既然各位对我们工艺的成效已毋庸置疑,是时候把这笔小买卖了结了。”

“Nichols小姐,正如协议所定,你在开曼群岛的银行账户已收到一亿美元美金,这里是等值十五个百分点普通股的股权证书。Gates小姐,你的账户也获得同等额度,这里是你的十五个百分点股份证书。既然业务已办妥,女士们,我提议大家干一杯如何?”

香槟杯相碰,笑声满堂,“为这史上最赚钱、也最离奇的商业冒险,干杯。”

读者评论

Sadarsa (05/04/2011):

故事本来挺不错的,一直到她遇到丈夫……之后对她后来生活的“要点式”梳理我完全可以省略。感觉就像你写到后面都写腻了,只想赶紧结束。


leslie (10/28/2007):

很棒的故事!


Dana (10/19/1998):

我觉得这是个非常有创意的故事,写得也很不错。


JK (09/16/1998):

太可怕了,这么棒的故事居然不再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