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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联谊会宿舍里的怪异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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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会宿舍(Frat House)中那史诗般的奇异传奇继续上演，当两名准会员(pledges)答应潜入一场姐妹会派对(Sorority Party)时。 以Crissy装扮出现的Chris被校园警察逮个正着，不得不在姐妹会宿舍(Sorority House)里待上几天。 当这些男孩以及其他许多男孩接近Helgard女士或Sawyer女士时，会发生什么？
故事正文
女子联谊会宿舍里的怪异现象 第一部分——新学期的开始 作者 Bill Hart
克里斯·瓦格纳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他的好友兼室友特里·詹金斯正在桌前阅读他昨夜挑灯苦战到深夜的论文终稿。
注意到室友醒了，特里把论文放回桌上，说：“这写得不错。短小精悍，一针见血。实际上相当有文采。不过，自从我们念了那个把屋里所有男生都变成女生的咒语后，我就一直觉得，你作为克丽茜比作为克里斯要写得好得多。”
“真不敢相信。”克里斯嘟囔道。
“你不敢相信什么？”特里问。
“就是昨晚那个该死的校园警察。我想你知道是哪个——波特警官，自以为是女性的天赐良礼。”克里斯回答，“你知道，我昨晚留在宿舍是为了写那份课堂报告。但当我准备打印初稿时，气泡喷墨打印机的墨盒没墨了。因为没有备用墨盒，我只好到商场去买一个新的。购物后回来的路上，街上没什么车，于是我就闯红灯过马路。结果那个该死的校园警察拦住了我。可这还不够，他竟然因为我乱穿马路给我开了罚单。”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克里斯？去缴罚款就是了，到此为止。”
“你不明白。他这个愚蠢的混蛋还对我上下其手。他本来都不打算给我开罚单，直到我拒绝他。他说我不是那种女孩。我告诉他我不是那种女孩。他说所有女孩都是那种女孩。真他妈的。世界上女孩是怎么和这种愚蠢混蛋相处的？我真庆幸自己并不总是女孩。”
“就像我说的，克里斯。去缴罚款吧。没人会因为克丽茜交罚单就多看一眼。只要他们拿到钱，就会满意，一切都结束了。”
“我觉得不会这么简单。波特警官告诉我，如果我交了罚款还想逃避上法庭，他就会来找我。找到后，他说要以卖淫罪名逮捕我。”
“真特么的棒极了。”特里满是讽刺地说：“就像他这种混蛋，让我们其他人都难堪。你只要从晚上七点不上兄弟会宿舍就行，这样咒语就不会把你变成克丽茜。那傻逼也找不到你。”
“有道理。”克里斯叹气道，“但这可能会给Sigma Beta Beta的女孩们带来麻烦。”
“为什么？”特里问。
“波特不让我走，非要知道我住在哪儿。”克里斯自责地说，担心可能把新姐妹会拖进麻烦，“我不可能跟他说我就住在这儿，毕竟我们是兄弟会，而且昨晚我是个女孩。于是我随口说了第一个想起来的姐妹会。”
“那可能会有麻烦。”特里同意道。
“我该怎么办？”克里斯问。“你有什么主意吗？”
“不知道。”特里回答，“但我相信我们会想出办法。”
兄弟会会长汤姆·拉森召集全体成员开会。老会员们落座，新晋的准会员们则站在墙边。“欢迎回来，各位兄弟，”他宣布。“也热烈欢迎我们新一届的准会员。”
会众纷纷致意，准会员则静默不语。
“经过深思熟虑，”汤姆说，“兄弟会理事会决定，任何能够收集到Sigma Beta Beta姐妹会宿舍准会员活动情报的准会员，将获得本会正式兄弟资格。此外，志愿承担此任务的准会员无需完成其他准会员任务。”
老会员们或赞或弹，准会员们也在暗暗揣摩这对他们入会机会有什么影响。
“不过，你们要知道，收集这些情报并不像听起来那么简单。”汤姆说。“现在，有没有人自愿？”
准会员们依旧沉默。
“都没有？”汤姆带着一丝坏笑问道。“我们这届准会员中总该有几个胆子大的吧。毕竟，她们只不过是女孩。也许比你们见过的任何女孩都更丰腴、更美丽、更惊艳，但她们毕竟还是女孩。”
马克·詹森咳嗽了一声，然后慢慢举起手。
“詹森，你愿意吗？”汤姆示意道。
“愿意，长官。”马克回答：“我和史蒂夫愿意为兄弟会的荣誉执行这项任务。”
史蒂夫·威尔逊肘击朋友：“你在干嘛？”
“相信我，史蒂夫，”马克回答，“这稳赚不赔。”
“威尔逊，你也愿意？”汤姆问。
“是的，长官，”史蒂夫答道，“我想是的。也就是说，我和马克在此自愿调查Sigma Beta Beta的准会员活动内幕。”
“很好，伙计们。”汤姆笑着说，“我还真没想到你们俩有这个胆量。告诉你们，这周末Sigma Beta Beta要举办准会员派对。如果你们能搞清他们派对上到底在干什么，就能入会；如果搞不清，那就别想混了。明白吗？”
“明白，长官，谢谢长官。”马克和史蒂夫几乎同时回答。“我们会搞到一切所需情报，你们就等着瞧吧。”
“不过还有一点要告诉你们。”汤姆接着说。“他们的派对只对他们自己的准会员开放。若要进入，你们必须成为姐妹会的准会员，否则他们根本不会让你们进门。”
“那我们怎么办？”史蒂夫问。“我们是男的，不是女的。即使我们穿了裙子，也没法让人信服。”
“就是你们自己得想办法了。”汤姆回答。“这是对你们机智和决心的考验。你们有一周时间。准会员任务下达，解散。”
特里转向克里斯：“这任务可真够艰难的。”
“我知道。”克里斯说，“我还不清楚他们怎么搞定的。”
“我们可以把那个商场巫师的事告诉他们，”特里提议。
“我不太确定这是好主意。”克里斯答，“但也许我们最好在Sigma Beta Beta派对那晚前跟他们联系一下。”
“马克，你当初志愿写这份报告到底图什么？”史蒂夫质问。
“别担心，史蒂夫。我完全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史蒂夫盯着朋友：“你确定？校园里都在说Sigma Beta Beta的女舍监是个女巫。你知道我最怕女巫了。”
“拜托，史蒂夫，好好想想。老索耶怎么可能是女巫？”马克笑道：“她大概就是个得罪过谁的好心老太太，谁为了报复就编了这个流言。”
“可那里确实不太正常，马克。”史蒂夫说。“想想住在那儿的那些绝美女孩们。”
“我知道，伙计。”马克笑着说，“相信我，我知道。”
“特里，我想到了你的建议。”克里斯说。“汤姆会议上的安排给了我灵感。”
“怎么个打算？”特里问。
“其实很简单。你只要搬进Sigma Beta Beta，直到你上法庭后再搬回来。”
“我没法搬去姐妹会宿舍。”克里斯说。“别忘了，我是个男生，记得吗？”
“我知道。”特里回答。“但你可以搬进去，你只需做克丽茜一段时间。”
“那也行不通。魔咒只会在晚上七点到凌晨两点让我变成克丽茜。其他时间，我还是个大男子汉。而且我才不想天天熬到两点后再变成谁知道什么样的样子，只为躲避那个蠢警察呢。”
“你不用那样。”特里说。“有更简单的办法。”
“什么办法？”克里斯听得心里发堵。
特里笑了：“我们去商场让老头给你改成全天候克丽茜。然后你就一直做克丽茜，直到你见过法官为止。”
“我不太喜欢这个主意，特里。每次和那老头打交道，事情总和我们预想的完全不同。”
“是啊，我知道。但你也没多少选择。”特里说。“那老头似乎是最靠谱的。”
克里斯叹气：“不幸的是，我也觉得他是最靠谱的。这让我害怕。”他紧张地说，“不过，就算做了全天候克丽茜，我怎么进Sigma Beta Beta？”
“那也没问题。”特里回答。“我已经给迪迪打过电话。她房间里有空床，乐意收留克丽茜几天。”
“真太好了。”克里斯又叹气。“你知道，你女朋友最讨厌我。或者说，她讨厌克丽茜。我猜你还记得，她对克丽茜，或者任何看你一眼的女孩都疯狂吃醋。这都得怪你当年吃那些傻爱恋药的缘故。同时，我也很确定你没忘，克丽茜至今对你念念不忘，这也是那些傻爱恋药的结果。”克里斯再次叹气，“我真想知道那老头能不能把药效抵消掉。”
“问问也无妨。”特里建议。
克里斯再度叹气，却什么也没说。
他太担心这次自己要陷入什么麻烦里了。
“见鬼了，马克。我还是不敢相信是你自告奋勇要我们去捣乱Sigma的准会员派对。”史蒂夫等和马克回到他的宿舍后说道。“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得了吧，史蒂夫。这简直轻而易举。”马克回答。“我们只要弄清他们让准会员做什么，然后我们就能进兄弟会。”
“是啊。可要是我们什么都打听不到，那就一切都完了。”
“你想太多了，老兄。”好友微笑道。“你会看到的，我们一定能轻松搞定。”
“怎么搞定？你听拉森说了吗？他们的派对只招待女孩子，马克。我们俩根本没门儿能瞒天过海，让别人觉得我们是真正的女人。别傻了，马克。Sigma Beta Beta里没有一个女孩会被我们这种伪装糊弄过去。她们才不会让我们随随便便溜进去参加她们的派对呢。”
马克笑了。“我可不这么认为，老兄。”
“你说什么意思？”史蒂夫问。“她们怎么会放过两个打扮成女孩的男生，让他们混进派对里？”
“你完全想错了，老兄。”马克带着笑意回答。“等我们几天后准备去派对的时候，就不会是两个要硬闯的男生了。你我会化身成为两位准姐妹，去参加——‘我们’的准会员见面会。”
史蒂夫目瞪口呆地盯着马克。“得了吧，马克。我们哪可能办到这种事。就算用工业级乳胶模具和一大堆化妆品，我们还是会看起来像是男扮女装。”
“但我们根本不需要特别多的化妆品。”马克说。“至少不比一般女孩需要的多。你看，史蒂夫，我们不只是打扮成女孩，这次我们真要变成女孩。你和我从头到脚，连解剖结构都要跟真正的女人一样，甚至阴部都要名符其实。”
“你在说什么？”史蒂夫紧张地问。
“巫术、魔法，或者吉普赛人的咒术。”马克回答。“随你怎么称呼。”
“根本不存在那种东西。”
“我也是这么想的，直到上周。”马克说。“那时候我在城里老城区遇到一个老吉普赛人。他告诉我，兄弟会理事会决定，如果有两个幸运的准会员能弄清Sigma Beta Beta准会员派对上的活动细节，就能获得正式会员资格。上周之前没人知道这件事，可他知道。他还说你和我就是那两个会成功的人。”
“见鬼，马克。有时你真是太轻信别人了。”史蒂夫摇头。“我猜那老家伙卖给你某种能把我们变成女人的药水。你花了多少钱？”
“他根本没收我钱，他把这本旧书送给我了。”马克回答。“我看过其中一部分，里面全是变形咒。有一个能把男孩变成女孩，另一个能把女孩变成男孩。正好是我们需要的，老兄。”
“你没骗我吧？”史蒂夫问。
“绝对没骗你。”马克回答。“书就在楼道尽头我的房间里。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像之前几次一样，特里和克里斯站在那位老巫师的小店门口。虽然有时看上去店铺会换地方，但今天它仿佛一直都在原地。
克里斯对接下来自己必定要面对的命运已无可奈何，他盯着店门发呆。“好吧，特里，如果我们要进去，就赶紧进去吧。”克里斯说。“不然那老头会出来跟我们说‘你们来晚了’。”
两人走进小店。店顶上的小铃铛一响，宣布他们来访。不过店里空无一人。刚响完铃铛，巫师就从后面的储藏室里走了出来。
“特里，克里斯。”老人惊喜地说。“真高兴又见到你们。”他看了看挂在昏暗墙上的日晷。“而且正准时。我真高兴看到年轻人这么守时。”
“那……你能办到吗？”克里斯焦急地问。
“办到什么，克里斯？”
“我省点时间说啊，每次来你这里，你都知道我想要什么。”
“有时候你们还没说完我就猜到了。”特里补充。
“哦，那事儿啊。”老人说。“当然，我能把克里斯变成全天候的克丽茜，一直到法庭审理结束。但要提醒你，一旦克丽茜成了你的默认形态，你得像任何女孩一样小心那咒语的不可测性。”
“那应该没问题。”克里斯说。“反正我不住在兄弟会宿舍，就不会遇到麻烦了。”
特里看向克里斯。“你要问他关于……”
“那也不用担心了。”老人打断道。“除非克里斯另有要求，否则我会取消你在克里斯面前吃下的那种爱情药丸的剩余效应。不过你放心，那药力本来也会在几个月后自行消退。虽然效果强大，却不是永恒的。”
“那药效会散？”特里担忧地问。“那……那……”
“你根本不用担心迪迪对你的感情。”老人再次打断道。“既然她是因你而转化的，她对你的感情已融入骨血，成为她人格的一部分。简单来说，特里，你一辈子都甩不掉她了。”
特里听闻，露出欣慰的笑容。但他也不确定，如果迪迪知道后会不会觉得自己“被绑”了终生，而不高兴。
“我们现在能回到正题吗？”克里斯问。
“谁都得学会点耐心。”老人说。“最近有些异常动静，所以我打算在你的变形里添加一些特殊保护和反魔法侦测组件。你体会不到它们的存在。”他说着打了个响指。“现在，走过去那边的镜子看看吧，克丽茜，然后告诉我你的感受。”
“什么？”克丽茜用她那绝对女性化的声音问。虽然她没立刻发觉变化，但毫无疑问，她又恢复成了女人。她摇曳着走向镜子，看着自己的倒影。
她再次拥有柔顺的棕红色秀发，垂至背部中央。纤细的腰肢收紧，臀部曲线分明得宛如书架层板般饱满。她穿着一条极短的裙子，修长光滑的美腿一览无遗。脚踩露趾一英寸高跟凉鞋。那件深V领的衬衫将丰满的乳沟展露无遗，衬托出饱满圆润的胸型。
“你怎么弄得这么快？”克丽茜问。
“我一直能瞬间变形。”老人漫不经心地回答。“但如果我能拖得久一点，就更有趣。不过今天有点急事，我在找一个最近失踪的朋友。”
“可我以为你无所不知。”克丽茜说，特里连连点头。
“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克丽茜。”老人庄重地说。“我也是。”
“你买齐要的衣服了吗？”马克问。
“买齐了。”史蒂夫回答。他拿出一袋衣物给朋友看。“不过我穿上后肯定非常怪异。”
“你不会怪异多久的，史蒂夫。一旦我念咒把你变成女孩，你就会真正融入这些衣服里。”
“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干吗，马克？你知道，住在这宿舍也没那么糟糕啊。而且奇数层住男生，偶数层住女生，还是男女分区的。”
“得了吧，史蒂夫。别临阵退缩。”马克回答。“你愿意继续住这普通宿舍，还是愿意成为一名兄弟会成员？你是男人还是老鼠，史蒂夫？”
“我想兄弟会那边更合适。”史蒂夫叹了口气。“那我们谁先变？”
“既然是我提议变成女孩，就让你先读咒把我变成女孩。这样你就能亲眼看看会发生什么。”
“太好了。”史蒂夫叹道。
当马克换衣服时，史蒂夫按照书上指示，在地上画了一个粉笔圈。然后在圈内画了一个五芒星。完成后，他转身看马克换好衣服。
“我这是从我姐姐那儿拿来的。”马克说，他穿着短裙和凉鞋站在那里，手里拿着姐姐的胸罩。“这是34B。虽然我姐胸不算丰满，但在我们家女人里算是最大的了。”他扣上胸罩，然后穿上轻薄衬衫和开衫。“我准备好了，史蒂夫。”
“马克，我真希望这能奏效。现在你真是一副滑稽模样。”
“那就开始吧。”
“好。书上说要站在五芒星里，别把任何粉笔线弄断。”马克走进五芒星圈。“好吧，开始吧。”他说着打开书，开始念咒文。
“内外兼施， 毋庸置疑， 形思既曾为男， 今朝化作女身。”
“真是个愚蠢的咒语押韵。”史蒂夫说。
但无论这押韵多愚蠢，在五芒星内，马克开始发生变化。深棕色的头发迅速地长长，倾泻到他微微隆起的肩头。他至少矮了六英寸，胸部开始膨胀，顶得文胸鼓鼓的，就像填满了他姐姐的文胸一样。修身短裙下，延伸出两条纤细柔媚的双腿。透过他那双露趾凉鞋，两人能清楚看到他被刷成亮粉的脚趾甲。
史蒂夫难以置信地盯着站在五芒星中的身影。“你还好吧？”他问。
“当然没事。”朋友用全新的女高音回答，“我为什么会有事呢？”
“可是，你变成女孩了。”
“当然了，我是女孩，史蒂夫。这不正是你刚才施给我的咒语目的么？但别担心，我还是我，史蒂夫。”她冲朋友一笑。“看看我，史蒂夫。虽然现在外表变了，但骨子里我仍旧是我。我仍然是你最好的朋友——玛莎·琳恩·詹森。”
史蒂夫带着奇怪的表情看她。“玛莎？”
“对，史蒂夫。”她回答，“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我不知道……大概没有。”史蒂夫说，“你知道，自从你成了玛莎，我真没见过你这么漂亮。”
玛莎皱眉：“我猜你这是想夸我。如果我不是之前的马克，也不知道你对每个漂亮姑娘都那套花言巧语，也许我还信了。但如果我们俩都想进Sigma的准会员派对，那你也得变成女孩才行。”
“我想也是。”史蒂夫叹道，“如果非要这样，那就必须这样了。”
史蒂夫慢慢从包里取出衣物。玛莎看他拿着那条带荷叶边的蕾丝内裤和大号花边文胸时窘态毕露，不由得轻笑。“吊牌上写着38DD。”他见她盯着看，便告诉她。脱下衣服后，史蒂夫套上内裤，扣好文胸，再把那件连衣裙从头顶拉下。抚平后，原本在他男性线条处紧绷的裙身此刻变得宽松，裙摆恰落在膝上。
玛莎笑道：“当初你还说我滑稽呢。”
“嘿，谁让我所有姐姐都又高又瘦，个个胸前发育过度。”史蒂夫辩解道。
“好了，史蒂夫，别磨蹭了。”玛莎忍笑说，“现在，站到五芒星里，别踩断线。”史蒂夫走进五芒星圈，玛莎开始念咒。
“内外兼施， 毋庸置疑， 形思既曾为男， 今朝化作女身。”
“你说得对，这确实是条愚蠢的诗句。”玛莎说，“也许原版吉普赛语里还行，可翻译过来就怪别扭。”
玛莎看着，史蒂夫的身体开始变化。原本在他男性轮廓上紧绷的裙子，此刻变得宽松，似乎他还长高了些。身形浮现出青春期少女的微妙曲线。他那稀疏的淡棕色头发迅速长至背中部。然后他的胸部鼓起，填满了他那不属于自己的文胸。
玛莎盯着这位站在铭刻五芒星中、瘦高却胸脯硕大的少女。“你还好吗？”玛莎问。
“我很好，玛莎。这具身体让我感觉特别美妙。”朋友回答，“不过好在我心里清楚我是谁。我可不想变成别人，除了你最好的朋友——史黛拉·安妮·威尔逊。”
“我完全理解，史黛拉。”玛莎答，“我们从小就是亲密无间的好友。如今我们要一起去参加同一个姐妹会的宣誓，这样才能向兄弟会的潜在兄弟和其他准会员们讲述我们姐妹会的派对。”
克里茜和特里站在Sigma Beta Beta姐妹会宿舍外。
“我还是觉得这主意不太妙。”克里茜说，“我就知道你女朋友肯定想想法整我。”
“放轻松，克里茜，一切都会没事。”特里安慰道，“迪迪知道你只会在这呆几天，她答应息事宁人。”
“多么让人安心啊。”克里茜讥讽道，“她要真想报复，早动手了。”
“好了，克里茜，别再说了。”特里训斥道，“你知道，如果她真恨你，她也不会说服其他姐妹让你留下来。”
“我知道……”垂头丧气的克里茜回答。
两人敲门，啦啦队员兼Sigma Beta Beta姐妹CeeJay Larson来开门。
“嗨，特里。”CeeJay说，看向克里茜，“你就是克里茜吧？我记得在Lambda的派对上见过你。”她转向屋内另一位女孩，“萨姆，去叫迪迪一下？告诉她，她的客人到了。”CeeJay上下打量她们，“克里茜，我能理解迪迪为什么会对你有点吃醋。改天我们好好聊聊。”说完对特里微笑，转身离开。
“她真怪。”克里茜说，“我还是不喜欢这儿。”
“放轻松，好吗，克里茜。”特里回答，“我跟你说，没事的。”
这时，迪迪从楼梯走下来，走到特里身边，热情地吻了他。“嗨，亲爱的。”她温柔一笑，然后转向克里茜，用冰冷的目光射她。“你好，克里茜。”她说，语气听着像在说“你好，荡妇。”
“嗨，迪迪。”克里茜圆滑地回道，“谢谢你在这么短时间里帮我。”
“我是为了特里才帮你的。”迪迪解释，“只要是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克里茜看向特里寻求帮助。
“今晚你住我房间，克里茜。我想特里已经告诉你，我房里有空床。”迪迪解释，“我和其他几个姐妹今晚要开睡衣派对，邀请你一起。其实我们就是想更了解你。”她转向特里，“亲爱的，别担心她，我们会照顾好她的。你快去吧，课程上见。”她向特里飞了个吻。
特里笑着离开，他本想和迪迪共度良宵，随后想起她对另一个身份Terri也没好感。“好吧，迪迪。”他向克里茜竖起大拇指，然后离开。
但克里茜并不确定自己能平安度过一晚，跟在迪迪身后渐行渐远。
玛莎和史黛拉敲响姐妹会门，一开门就看见她们从第一次见到就暗恋的萨曼莎·约翰逊。
“你好。”萨姆答，“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我们来宣誓加入姐妹会，萨曼莎。”玛莎说。
“还来得及注册吗？我们不想错过本周末的派对。”史黛拉问。
“我想我们还可以接受你们成为准会员。”萨姆答，快速评估两人的潜力，“史黛拉，你倒是有点Sigma的潜质，我们会帮你塑造更好看体形。但你……”她转向玛莎，“你就得大改造一番了。”
“谢谢。”玛莎厌烦地回应。
这时夏洛特·摩根来到她们身旁。“萨姆，”她说，“我们正好还差一个人凑配额。”
“我知道，查理。”萨姆回答，“只是我对这两位是否称职还不确定。”
“为什么不呢？”史黛拉和玛莎抱怨，“我们必须去参加准会员派对啊！”
暗地里，查理朝朋友狡黠一笑。“你不觉得我们应该让她们成为准会员吗，萨姆？”
“或许我们可以，查理。”萨曼莎说，“如果让她们入会，其他姐妹就能决定是否收她们为正式姐妹。”
“哦，谢谢你！”两人雀跃道，“你不知道这多重要！”
“我想能理解。”萨姆说。
“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吧。”查理拿出小笔记本，“好。”
“玛莎·詹森。”查理在本子上记录。
“史黛拉·威尔逊。”又写下另一个名字。
“好了，史黛拉，差不多一切就绪。”查理说，“我做你的担保人。我叫夏洛特·摩根，朋友都叫我查理。”
“好啊，查理。”史黛拉回答。
“我做你的担保人，玛莎。”萨姆说，“我叫萨曼莎·约翰逊，朋友都叫我萨姆。”
“好的，萨姆。”兴奋的玛莎答。
查理递给她们各一张准会员派对邀请函，“参加派对时一定要带着，否则进不了门。”
“到时见！”女孩们在萨姆关门前说。
“喔，史黛，我们进去了。”玛莎咧嘴笑，“比我想象的容易多了。”
“也是，我想。”史黛拉皱眉，“但我总觉得这也太……太简单了点。”
“怎么了，Stel？”
“是那两个女孩，Sam 和 Charlie。”她回答。
“她们怎么了？”
“我也说不清。就是觉得她们特别性感。而且更关键的是，她们的……尺寸好大，Marsha。”她尽力解释道，“和她们说话的时候，我不仅忍不住对她们产生嫉妒，还同时觉得自己完全不够格。你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吧？”她问，“我说的意思是，站在她们面前，你看起来简直像个男孩。”
Marsha盯着朋友看了几分钟，才轻声道：“Stella，你想知道吗？你真奇怪。我就像你一样，本来就是个男孩。看到身材比我丰满的女孩，我也不会嫉妒或没自信。”她训斥道，“你也没理由这么想。”说着，Marsha伸手轻捧自己那对34B的胸部，“不过还有件事，Stel，我真希望我的胸能再大一点。”她皱眉。
“你觉得刚才那两个人是她们吗，Charlie？”
“我想不到会是她们，Sam。人家跟我们说过，会有一些男孩试图拿到我们征友派对的邀请函。虽然那两个人肯定拿不到什么选美冠军，也不太可能在派对上待多久，但她们绝对是女孩啊。”
“我同意。”Sam回道，“但Sawyer女士让我们把所有询问参加派对的人的名字都记下来，并发给邀请函。即使她们不是男孩，她们确实来问了。”
“没错。”Charlie说，“但除非那俩人化妆技术特别高超，可明显不是这样，否则就不可能是我们宿管说要来的那几位男孩。”
Samantha心中一动，咧嘴笑道：“也许那两个人是用魔法变成女孩，这样才能渗透进来，不被发现。”
“你又在看那些奇幻小说了，Sam。”Charlie笑道，“但我想，如果你都能相信魔法，那么也许就能相信两个男孩会被变成女孩。就我看，这太荒诞、不现实，根本不可能。”
“这么说确实听上去更牵强。”
“再说了，Sam，要是真是男孩，他们至少会把自己变成天生丽质的女孩，拥有更好身材才对。可她们现在这样，一晚上肯定会显得格外扎眼。间谍可不会想在人群里这么惹眼。”
“这是最有说服力的理由了，Charlie。”Sam笑着附和，“如果她们真有能力变女孩子，为什么还要看起来像她们现在这样？要是打扮得跟我们一样，就更不容易被注意到啦。”
两人想到两个男孩要变成像她们刚离开那样的女孩子，笑得更欢了。
当Marsha和Stella回到宿舍时，不紧不慢地在第四层下了电梯，却没注意到自己住的第五层现在全是其他女生。
二人进了Marsha的房间后，她转向朋友，脸上露出灿烂笑容：“我们成功了，Stel。”她满脸得意，“我不是跟你说过，拿到她们派对邀请函根本易如反掌吗？”
“你绝对说过，Marsha。”Stella回应，“不过，不想挑你的错，我还是挺惊讶她们没看出我们其实是男孩。”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楼层上有很多漂亮女孩，笑道，“Marsha，我就在想，这层其他女孩里会不会也有男孩，像我们这样伪装进姐妹会的。”
“谁知道呢。”Marsha说，“不过我们快进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稳稳拿下了。”说着，她解开衬衫扣子，走到镜子前。解下胸罩后，她盯着自己小小的胸脯，皱起眉头：“Stel，你想知道吗？我真希望我不是偷我姐的文胸，而是偷你的。”
克里茜紧张地站在迪迪房间的镜子前。她身上穿着一件微薄的玩偶装，那是迪迪随手从衣柜里扔给她的，丝毫没试穿是否合身。克里茜本以为绝不会合身，没想到竟恰到好处，仿佛专为她量身定做。想到自己和迪迪天壤之别，她觉得这件正好合身的玩偶装实在奇怪。
“看吧，我就说会合身。”同样一身玩偶装的迪迪笑道。
这时有人敲门，门一开，Randi、Leeanne、Melina、Calandra、Samantha、Charlotte、Stacey Minwell，还有CeeJay Larson都走进来。八人都穿着与克里茜和迪迪同款的玩偶装。
“我就说嘛，咱们要来个小睡衣趴。”迪迪笑着说，“你是今晚的主角。大家都想让你在这儿宾至如归，克里茜。”
克里茜看着门口走进一位老婆婆，没太惊讶。她银白如雪的头发，比她见过的任何白发都要苍茫。老婆婆略微佝偻，身上裹着一件仿佛可以当毯子盖住她干瘪身躯的长袍，连底下穿不穿东西都看不出。
“这是Helgard女士。”迪迪介绍，“她偶尔来这儿，帮我们处理些杂活。”
“很高兴见到你，Helgard女士。”克里茜礼貌道。
“年轻人，我想我也很高兴见到你。”老婆婆用带浓重口音的声音回答，有种老电影中吉普赛人的韵味，“你们都准备好了吗，孩子们？”
除克里茜外，所有女孩异口同声回答“准备好了。”只有克里茜迷惑地问：“准备？准备做什么？”
“不过是些新加入姐妹会的女生喜欢玩的小游戏。”Helgard女士解释，“需要用到你们的想象力。你有想象力吗，克里茜？”
“我想有吧。”
“很好。那我们现在开始游戏。”老人宣布，“克里茜，走到那面全身镜前。”她命令道，“我会问其他女孩对你的看法，然后你要把她们说的都想象成真实。明白吗？”
“我明白……”克里茜心想这游戏怪得很，这老奶奶真该被关起来。
“Randi，”Helgard开口，“如果可以，你会想改变克里茜什么？”
“我觉得她腰细一点会更好。”Randi答道。
“腰细一点……”克里茜暗自好笑。但盯着镜子，她忽然感觉腰部一阵奇怪的酥麻。要不是玩偶装依旧紧贴，她几乎以为自己腰围真的变细了。
“那你呢，Leeanne？”
“我想她的臀部要更宽一些。”Leeanne说，“大家都知道男生最爱那种摇曳生姿的性感翘臀。”
克里茜再次感到一阵酥麻，这次集中在扩胸运动的臀部。但她确信自己不会真膨胀——要是这样，她那件完美合身的玩偶装就会不合身了。
“Melina？”
“紧实翘臀！”Melina笑道，“让所有男生都想掏钱多看几眼。”
又一阵酥麻袭来，可玩偶装仍旧严丝合缝。克里茜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象在捉弄大脑。
“Calandra？”
“让她更高一些，至少得有5尺11寸，但体重绝对别变。”
看着镜中自己，克里茜完全感觉到自己莫名其妙地长高了几寸，双腿和手臂都变得更修长。随着体重重新分布，她的身形在镜中逐渐显现诱人曲线，变得格外性感。
“Samantha？”吉普赛女人问，“你想改变她什么？”
“给她像我和Charlie一样的大胸吧。”Samantha笑着答。
酥麻涌上胸部，紧接着她感到胸脯开始膨胀。镜中画面显示，她的胸罩被撑得更鼓，直到布料自动重新贴合新胸形。
“Charlotte，你呢？想怎么改？”
“给她深红色长发，长到能盖住她那翘臀。”Charlotte说。
克里茜惊恐地看着镜中头发迅速变长、颜色变深，直到及臀。她这才确信，这不是什么想象游戏，而是真实发生的。她得反抗。
“轮到你了，CeeJay。”老人道。
“我敢肯定，我们的客人已经厌倦被当作Crissy Wagner看待。我也确信，她现在知道自己根本不像Crissy Wagner。”
“事实上，如果她根本就不知道克里茜·瓦格纳是谁，我也不会感到惊讶。”
突然，克里茜感觉到自己的脸开始微微发麻。随着这股麻痹感不断扩散，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面容在被重新塑造，就像可塑的粘土在被揉捏成新的形状。她现在知道，自己必须奋力反抗，否则就将永远迷失。但当她望向镜中时，却发出一声惊讶的轻呼。她再也不知道该反抗什么，因为镜中映出的那张脸她已全然不认得。更糟的是，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忘了自己究竟是谁。
“我们的客人看起来像霍莉·洛克纳。”CeeJay继续道，“你们不觉得吗？”
其他所有女孩都肯定，那位“客人”正是霍莉·洛克纳。
“那必然是因为她真的是霍莉·洛克纳。”CeeJay做了结论。
霍莉的困惑瞬间消失。她在镜中认出了自己，明白自己是Sigma Beta Beta姐妹会的成员——霍莉·洛克纳。此刻的她，和过去始终如一。
“Stacey？”Helgard女士问。
“我会让她当啦啦队队长的助理。”作为队长的Stacey回答。
“可你已经有一个助理了，Stacey。”Randi说，“那Susie怎么办？”
“我早就想找个理由把Susie踢出队伍了。Susie又不是我们姐妹会的，而霍莉是。再说过往她还伤害过我们的另一个姐妹。我相信把Susie降级成普通队员完全没问题。”Stacey回答。
“最后是DeeDee。”Helgard女士继续。
“我觉得霍莉需要一个她自己的男朋友。我看拉里·米勒最合适不过。”DeeDee说。
“可DeeDee，”Calandra反对道，“拉里已经有女朋友了。Lynette可不会轻易放手。”
DeeDee对着Calandra笑了笑：“Lynette很快又会有新男友的。她似乎从来不会单身太久。这个月是拉里，上个月是那个摔跤手，再上个月是个二线篮球队员，再往前一个月是个叫梅尔维尔的书呆子。他们很快就会被替换，下次拉里和霍莉见面时，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而且霍莉对特里·詹金斯绝不会感兴趣。她会忙着想尽办法让拉里开心，根本想不起来我的特里。而且，下次他们同床共枕，必定会有一次怀孕的结果。”
其余女孩们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现在，闭上眼睛，霍莉。”Helgard女士命令道。霍莉乖顺地闭上了眼睛。
“正如她们所说的那样，你将成为什么样的人。”Helgard女士继续说，“你现在感觉非常美妙，但也极其困倦。明早，你便会用自己真正性感的样子感受世界，并以那种姿态行事。现在，你可以睁眼了，霍莉。”
霍莉睁开眼睛。片刻后，她感觉一切都十分正常，自然流畅。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是除了霍莉·洛克纳之外的任何人。
Helgard女士转身欲离开：“你们已不再需要我了。”她又看向DeeDee，“你所要的，已然实现。”
“感谢您的帮助，Helgard女士。”DeeDee微笑着答道，看着老妇人穿过卧室门。借助这位老吉普赛女人的博学，她已彻底清除了克里茜·瓦格纳对特里情感上的竞争。
霍莉忽然打了个哈欠：“我要回房间了，DeeDee。我现在累得要命。”说完，她性感地转身，走出房门，沿着走廊离开。
随后，那些实际上只存在于梦境中的其余女孩们一个个消散，只剩下DeeDee独自坐在房内。
DeeDee脸上露出一抹恶意的狞笑：“这就叫你知道，克里茜·瓦格纳，别再惹我的男人了。到明天早上，除了我，没人会记得‘克里茜·瓦格纳’这个名字。我真心希望，你作为霍莉，会心甘情愿地成为拉里·米勒最少一个孩子的母亲。”
当Helgard女士走出姐妹会宿舍时，她的身体开始悄然变化。几分钟内，她的步伐不再佝偻，曾经雪白的发丝闪烁出金色光泽。那古老的外貌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更年轻的少女，也许刚过十几岁，却拥有比Sigma Beta Beta宿舍里大多数女孩更成熟的身材。
她微笑着想象，如果她那群年轻的朋友们此刻看到她的新容貌，一定会大吃一惊——她知道，这具身体会唤起任何男人的欲望。但她也明白，她们永远无法理解她真正的需求。而此刻，她需要自己决定的乐趣。与古老的Helgard形态不同，这副新身躯保证能在最短时间内带来所需的娱乐和快感。
然而，在继续其他事务之前，她还需要时间放松一下。她确信，这机会很快就会到来。
但她的思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打扰一下，小姐。”身后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能出示下证件吗？”
她转身：“当然可以，警官。”她撩人地笑着，一边打开包寻找证件，“警官，有什么问题吗？”
“你刚才在那幢房子里？”警官问。
“是的。”她回答。
“里面有个叫克里茜·瓦格纳的人吗？”
“我到的时候她在。但她现在不在，我想她不会再回来了。”她边说边将证件递给警官，“她当时知道你会来吗？”
“可以这么说。”警官答道，“我是校园保安波特官。我告诉她我会时不时过来看看。前两天我抓到瓦格纳小姐乱穿马路，给了张传票，还要她出庭。但我也给了她逃避麻烦的机会。看来她宁愿做法律通缉犯。”波特仔细审视证件。
“她可没跟我提过惹上法律麻烦。”年轻女子说。
波特沉默翻看完证件，皱眉道：“Helgard小姐，如果那是你的真名，这证件不可能是真的。凭上帝的名义，你绝不可能这么老。”
“谢谢你，波特官。”她娇声回答，“不过我想你应该再看一遍。”
波特再次审视，读到年龄时愣住了：“可能是光线问题，Helgard小姐。这证件没问题。”说完把证件还给她。
“谢谢你，波特官。”她用撩人的语调回答，明显想挑逗他，“你可以叫我希尔达。”
波特上下打量她很快评估，惊讶希尔达并不像这里那些高傲的大学生那样对他冷淡，竟然让他这么直白地看她。“好吧，希尔达。朋友们都叫我皮特。”
“你知道的，皮特。”她低声诱惑，“如果我有姐妹惹上法律麻烦，也许我能帮帮她。你觉得可以吗？”希尔达的指尖梳过皮特稀疏的红发，“你会喜欢的。对吧，皮蒂，亲爱的？”
“那当然！”皮特激动地答，“我就知道在这儿能走好运。你们一有人出事，总有另一个婊子……”
“婊子？”希尔达冷冷质问。
“没别的意思，希尔达。”皮特连忙辩解。
“是吗？”她比之前更冷淡，“我可不这么认为，皮蒂。”她冷笑看他，“不过我现在还想要点乐子。”说罢，她再度挥手。波特顿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原来他已不见制服。
“什么？”他惊呼。
“你再也用不上那身制服了，皮蒂。”她告诉他，又一挥手，“但我会给你件漂亮的新‘外套’，保你夜里暖和。”只见皮特原本稀疏的红发骤然浓密，迅速遍布全身，在短短数分钟内长成了一层细腻的红色毛皮。
波特双手抚过满身长毛，“希尔达，这是怎么回事？”他惊慌地问，“这可不合法，你得立刻停止这疯狂行为。”
希尔达轻笑：“你？”她笑道，“你竟敢命令我？那就让我来改变一下。”她盯着皮特·波特，厌恶地打了个响指。
波特感到面部剧烈重塑，完全变了样。他感觉嘴巴被拉长，形成了动物的口鼻部，牙齿也迅速变长、变尖。他想叫喊，却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
“这样好多了。”Helgard小姐（即希尔达）说道，“现在的你，只能在得到允许时才可发声，皮蒂。”她看着他那双变得更大、更无助的棕色眼睛，微微一笑，“不过像你这样的家伙双腿行走可不自然。”她抚过他的额头。
波特再也无法站立，悄无声息地伏下，身体扭曲成适应新四足形态的样子。他的双手迅速变成前爪，双臂几乎同时转化为犬类的前腿。随着痉挛停止，变形结束，他发现自己正大口喘气，舌头垂挂在口外。
“这样就更完美了，皮蒂。”希尔达赞许道。
“真遗憾你看不见自己现在变成了多么绝美的一只爱尔兰猎犬。”她对自己的杰作满意地微笑。 “我觉得用猎犬很贴切，不是吗，波特警官？”她微笑着看向警官，那只猎犬正低声咆哮抗议。 “你心情不好，是不是？”她笑着在它下巴下挠了挠。 “最后一个变化，亲爱的皮蒂。然后我们就等着看你在这里混得有多幸运。尤其是现在，你已跻身‘母狗’行列了。”
第二天一早，霍莉醒来时浑身上下充满了无法抗拒的性感。自昨夜入睡以来，她一直被那些火辣脉动的梦境撩得神魂颠倒。她心想：拉里真是个大帅哥，然后脸上浮起一抹放荡的笑。
她仍穿着借来的连体睡衣，起身走向镜子。“你简直性感得无与伦比。”她对着镜中自言自语，随即摆出一个诱人的姿势，手指轻拂那一头浓密的红发，朝镜中自己灿烂一笑。
她让睡衣随意滑落到地面，盯着自己结实的双峰和蚂蚁腰。但笑容忽然变了，变成了担忧的愁眉。“这有点不对劲。”她在镜前低声自语，“可是到底哪里不一样呢？一切感觉都跟以前一模一样。”她俯身捧起一只丰满的胸脯，轻轻上提，“可不知为何，我总有种事情已经不再相同的奇怪预感。”
她摇摇头，试图驱散愈发浓重的困惑，却感受到长发在背后轻拂的熟悉“刷刷”声。“我是霍莉·洛克纳。”她对镜中宣称，又连忙补充，“对吧？我记得我是我自己，而不是别人。”她注意到梳妆台上自己和拉里的合影，拿起照片，心中恍然好似抓住了身份的锚点。“也许你才是我的幸运夜情人。”她对照片中的拉里说，“你真是最棒的男友……”
可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遇见拉里之前，她确实和别的男孩约会过，为什么却想不起他们的名字？
这时有人敲门。
“请进。”霍莉漫不经心地应道。
门开了，斯泰西·敏威尔探出头来。“别忘了，今天下午有啦啦队训练，霍莉。”她看到霍莉盯着自己裸露的身影，调侃道：“你知道吗，校园里有一票男生想看你现在这个模样——或者说，想看你就这样不穿衣服。记得今天穿队服哦。”
“当然，斯泰西。”霍莉答道，“练习日我从没忘过穿队服。”她话音刚落就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不好意思地脸红起来：“再说，拉里是唯一能看到我这样的人了。”
“没错，霍莉。”斯泰西笑道，“说什么都听你的。”说完，她转身离去，轻轻关上了门。
霍莉俏皮地走向衣橱。她取下队服，一看到左肩下用卷曲字体绣着的“Holly”字样，便忍俊不禁：“这就说明了一切。我一定是霍莉，就像我记得的那样。要不是我真是自己，为什么衣橱里会挂着绣着‘Holly’名字的队服？”她迅速穿好。队服完美贴合，犹如量身定制，正是这绝妙的合身感最终确认了她的身份。随后，她穿上白袜和运动鞋，像往常一样坐到梳妆台前，给自己淡淡地化了个妆。
化妆完毕，她看向镜子，脸上迅速绽放笑容，觉得自己美极了。可现在，是时候去上第一节课了。她隐约觉得绝不能迟到，可却莫名不知道第一节课在哪个教室。她更奇怪的是，作为全日制学生，她竟然觉得上课这件事有些陌生。
她蹦蹦跳跳地下楼，决定先不纠结这些怪异的感觉。“回头再想也不迟，也许这些奇怪的念头会自己消失。”
“早啊，懒虫。”当霍莉走近时，迪迪说道，“我还以为学期都要结束了你才起床呢，霍莉。”
“早上好，迪迪。”霍莉回复，“昨晚我一定累坏了，几乎不记得我们做了什么。今早还感觉有点迷糊。”
迪迪微笑：“昨晚我们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你早早说不舒服要睡觉，我给了你几颗阿司匹林，然后你就睡了。我想这阵子让你头脑迷糊的原因，很快就会过去。”
“希望如此。”
“准备好去上第一节课了吗？”
“当然准备好了，迪迪。为什么不会呢？”她虽然不知道教室在哪，听说要和迪迪一起上课这点让她安心了。
一切都很顺利，迪迪心想。但当她打开外门时，却看见特里在姐妹会前院逗弄一只流浪的爱尔兰猎犬。糟了，迪迪心里一紧——特里怎么会在这里？
“嗨，漂亮的小姐。”特里见到迪迪走来，说，“昨晚你那么忙，我都没机会见你，今早就想送你去上课。”
“嗨，特里。”迪迪笑道，“我们得快去上课，不然要迟到了。”特里挽起她的手，两人一起向教室方向走去。
“等一下，迪迪！”身后霍莉大喊，“等等我！”
特里和迪迪停下脚步，转身看到霍莉跑来，气喘吁吁地追上他们，丰满的胸脯随步伐上下晃动。
“我以为我们要一起去上课的，迪迪。”霍莉喘着说。
“真不好意思，霍莉。”迪迪回答，“我刚开门时特里出现，问能不能一起走，我就忘了跟你一起去。他在身边我总会走神。”
“我能理解。”霍莉终于喘过气来。
“特里，这是我姐妹霍莉·洛克纳。”迪迪向男友介绍，“霍莉，这是_我的_男朋友特里·詹金斯。”
霍莉与特里握手。
“很高兴认识你，霍莉。”
“我也是，特里。”霍莉说着，却忍不住打量他，“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应该没有。”特里连忙否认，“我肯定记得如果见过你。”他摇头看向迪迪。
“等一下，特里。”迪迪说。她拉着霍莉到一旁，“你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跟_我的_男朋友调情，霍莉？”
霍莉一脸茫然：“我没跟_你的_男朋友调情，迪迪。我只是觉得他很眼熟，问了句，他说从没见过我。我肯定是认错人了，就这么简单。再说，迪迪，我根本没必要跟别人调情，我有自己的男朋友，我跟拉里很幸福。”
“对不起，霍莉。”迪迪笑了笑，“有时候只要特里在身边，我就会吃醋。”
“没关系。如果有人想抢我跟拉里的关系，我也会吃醋。”霍莉说，“你是我的姐妹，迪迪，你应该知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迪迪报以微笑，总算放下心来，一切还好。
“你们快点。”特里喊，“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玛莎在自己的床上醒来，惊讶地发现衣橱里挂满了女生的衣服。但当她在镜中看到自己时，惊讶很快变成了惊叹。作为一个女孩，我为什么会对自己衣橱里有女孩衣服感到意外？
玛莎挑了一套最能展示身材的衣服，迅速穿好。她盯着镜中的自己，皱眉：
她希望自己能再高一点。
她希望自己胸更大一些。
她希望自己能更像最好的朋友斯特拉。
斯特拉在自己的床上醒来后，也走到衣橱前，惊讶地看见里面挂满了女生的衣服。但当她在衣橱门上的全身镜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时，惊讶立即化作了惊叹。像我这样的女孩，为什么要对衣橱里的女孩衣服感到惊讶？
斯特拉挑了一套最能凸显身材的衣服，迅速穿好。
但当她看向镜中的自己时，她皱起了眉头。
她希望自己能再矮一些。
她希望自己的身材更具曲线美。
她希望自己能更像她最好的朋友玛莎。
当她们同时走出房间时，斯特拉和玛莎在房门外的走廊上相遇。
“你准备好去上课了吗，玛莎？”
“我想……我也就这样准备好了，斯特拉。”
她们搭乘电梯来到宿舍大厅，在四层楼的旅程里，两人一路打趣、咯咯笑闹，让不少同乘的其他人感到困惑。当她们从大厅走出，朝教室方向前行时，却浑然不觉自己正走向一间与她们所选课程截然不同的教室。
玛莎和斯特拉刚走到教室门口，特里、迪迪和霍莉也同时到达。
“玛莎，你看那边。”斯特拉指向正与特里·詹金斯交谈的两名女生。“跟特里在一起的那俩，是迪迪·马斯顿和霍莉·洛克纳。她们俩都是Sigma Beta Beta姐妹会的人。按理说，她们本周末的新成员派对上应该会看到她们。”
“我真想能多见见她们，任意一个都行。”玛莎带着明显的男孩子口吻说道。
“我完全懂你的意思，玛莎。”
一时间，两人都露出灿烂的笑容。但突然，俩人同时皱起了眉头。
“见鬼。”玛莎咕哝道，“要是我的胸能跟霍莉一样大就好了。”
“见鬼。”斯特拉也低声咒骂，“要是我的身材能像迪迪一样凹凸有致就好了。”
霍莉和迪迪都发现了远处一直在看自己的玛莎和斯特拉。
“迪迪，那边不是我们的两个试招成员吗？”霍莉问。
“没错。”迪迪回答，“她们是玛莎·詹森和斯特拉·威尔逊。”
特里听到名字抬头。他忍不住想，难道那俩真是马克·詹森和史蒂夫·威尔逊乔装打扮？这几天他都没见到他们，也不清楚他们为潜入这场“女生专属”姐妹会派对做得怎么样。但即便远远看去，他也能确定她们真的是女孩，除非她们找了什么办法把自己变成女孩，好混进Sigma Beta Beta的派对。也许，当初我_就_应该把商场里那位巫师的事儿告诉她们，而不是保持沉默。
“你觉得她们俩会被我们收进姐妹会吗？”霍莉好奇地问。
“几乎不可能。”迪迪回答，“她们根本达不到入会标准。她们都算蛮漂亮，但那种‘差不多够漂亮’可不够。玛莎太矮了，胸又不够大，不过她这个身高算是有个还过得去的身材。至于斯特拉，那简直就是根竹竿，若不是她那对大胸，好歹算她唯一的优点，也就连个身材都谈不上。”迪迪叹道，“我真搞不懂为什么萨姆和查理一开始要给她们派对的邀请函。”
“可能是索耶夫人让我们凡是敲门要求参加派对的都要邀请吧。”霍莉说道，“难道你没听说有传言说有兄弟会的新成员想冲我们这场试招派对？”
特里又抬头，明显吃了一惊。这可不应该是公开的事，他心想。难道兄弟会有人泄密？如果马克和史蒂夫因此被发现，可就真要出大事了。
“是啊，我听到那个传言了。”迪迪说，“但我还是不明白，邀请那种女生参加我们的派对，怎么就能阻止那些潜在的兄弟会成员冲派对呢。”
“我也不明白，迪迪。”霍莉同意，“但我相信索耶夫人肯定有她的理由。”
该是她们俩了，特里心想，看着四个女孩一起走进教室。他叹了口气，“我得想办法把我听到的告诉她们才行，”他自言自语，“但我现在也有自己的课要上。真希望我有个朋友能帮我盯着她们。”
下课铃声响起后，学生们迅速走出教室。霍莉一出门就在人群中很快发现了斯泰西·敏威尔和她的男友汤姆·丹尼尔斯。如果他们在这里，那拉里肯定也不远。
她再次在人群中扫视，很快如愿找到了拉里，正如她所料，他就在斯泰西和汤姆身边。她正迈步走过去，却突然停下，因为她看见莉奈特也和他在一起。
霍莉回头看向迪迪。“那个贱人干嘛挨着拉里黏成那样？”她带着越来越浓的嫉妒问。
“我也不清楚，霍莉。”迪迪露出一抹坏笑，她意识到昨晚施下的魔咒又开始生效了。“我们还是过去看看究竟吧。”
“你说得对。”霍莉满含敌意地回复，甩下迪迪，快步朝拉里和莉奈特所在之处走去。“你好，拉里。”她冷冷开口。
听到她那充满怒气的声音，拉里转过身。但当他看清是霍莉站在那里，双臂环胸，他却冲她露出笑容，显然被她吸引，完全移不开视线。“你好，美人。”他说着，挣脱莉奈特的手，走向怒气冲冲的女孩。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拉里拉近霍莉，将她深情一吻。
莉奈特瞪大眼睛，困惑更深。她心想，这个我从未见过的、既大胆又傲人的女人，到底在抢我男朋友什么？“你究竟……”她刚要质问，却突然一阵晕眩袭来，她的手猛地举到额头。
“你没事吧，莉奈特？”迪迪带着一丝略显邪恶的微笑问。
“没事。”莉奈特犹豫地摇头道，“我……我没事。”
“你难道不觉得霍莉和拉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我想是吧。”莉奈特又摇头。
这时，站在人群里的另一名橄榄球队员——内线最大的杰克·特雷德威尔，走过来，将他那粗壮的手臂搭在她纤细的腰上。“你还好吗，小美人？”他说。
莉奈特心想，这家伙以为自己是谁？竟敢这样搂着她。但接着她又想，他确实够魁梧，而且还真挺帅的。不知怎么的，她的想法突然转变，随即对他挑眉一笑：“杰克，亲爱的，我好极了。”她靠进他热情的臂弯。不一会儿，两人就如同早已相互厮磨过多时般，热吻起来。
迪迪看着这场得逞的计划，满脸笑意，对自己满意极了。又一对幸福的情侣，迪迪心想，我就知道莉奈特不会独自寂寞太久。她回头看看拉里和霍莉，欣喜地发现他们依旧热吻，对周围的一切一无所知。她的笑容越发灿烂。现在，也差不多该让他们俩单独相处了，迪迪暗自决定。我可不打算再跟着霍莉了。
“你知道吗，拉里，我一直在想我们前几天谈的话题……”
“然后呢……”
“鉴于明晚就要举办Sigma Beta Beta的新成员派对，我觉得今晚最合适不过。”霍莉带着俏皮的笑意说，“你说呢，拉里？”
“你是认真的吗？”他惊讶地问。
“当然是认真的，傻瓜。”她回答，“要不是认真的，我根本不会说出口。那你什么时候来姐妹会接我？”
“放学后我要去训练足球。之后我还要忙一阵兄弟会的试招活动。”他告诉她，“大概到晚上七点左右就都结束了。如果不太麻烦的话，你能来兄弟会宿舍找我吗？那样我们就能在我房间里见面。”
霍莉做出夸张的惊讶状。“可你兄弟会里还有那么多男生呢？”
“你一点都不用担心他们。”他认真地说，“你要是来了，会发现我宿舍里从不缺女孩，每晚都有人在那里——你懂的。”
“可我可不是那_种_女孩。”她俏皮地反驳。
“那你更不用担心了。兄弟会的任何人都不会把你当成那_种_女孩。”他也回以俏皮，“就算有人这么想，也得先过我这关。”
“谢谢你，拉里。你真贴心。”她再次吻了他。
“但，闪亮的骑士白马王子，我得赶去上下一节课了。”
“真希望我能送你去。”拉里依依不舍地说，“但我的下一节课在校园另一边。”
“别担心我。”她柔声说，“今晚见，老虎。”说完，带着对夜晚约会的美好期待，她昂首阔步朝下节课教室走去，却丝毫没觉得迷路。
斯特拉和玛莎目睹霍莉与拉里的最初交锋，越看越好奇。起初，她们都想知道霍莉和拉里以及他的女友莉奈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但随着时间推移，她们俩开始以稍有不同的方式回忆起那一幕。
林奈特现在并不是，可能也从未成为拉里的女朋友。而霍莉，正如他们现在回忆所确认的，自从第一次见面那天起，她才真正是拉里的那个女孩。
他们的记忆还告诉他们，林奈特这个她们俩都知道的、换男朋友比其他任何女孩都要快的家伙，此刻正在和魁梧的内线队员杰克·特雷德威尔约会，并且已经持续了好几周。由于杰克和拉里是朋友，而且都在校足球代表队效力，她们俩都以为自己不过是瞬间把两人搞混了。直到此时，她们的记忆中再也只剩下现在的事实。
斯特拉惊愕地看着，就在这时，一位刚上过她们同一节课的男生走向玛莎。他叫约翰·赫尔顿。实际上她们两人以前都见过他，虽然约翰肯定想都想不到自己以前在哪里见过她们，因为他们三人正一起在同一个兄弟会当新成员。
玛莎暗自庆幸约翰没有认出她来，要是被他认出来，她肯定会尴尬得不知所措。
约翰对玛莎说了些什么，斯特拉听不清。只见玛莎脸颊顿时绯红，红得连斯特拉都从未见过。然后，他慢慢地搂住了她。
而玛莎丝毫没有抗拒他的意思。
斯特拉甚至可以发誓，她看见她的朋友轻轻亲了那个男孩的面颊一下。
“她到底怎么了？”她小声嘟囔道，“简直看得出她挺享受身为女孩的感觉啊。”
就在这时，又一位男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嗨，美人。”她下意识地脸又红了起来。“你常来这里吗？”
当天下午霍莉终于赶到啦啦队训练场时，已经迟到了二十分钟。奇怪的是，她竟然怎么也记不清训练场究竟在哪儿。但到了那里后，她不禁纳闷自己之前到底在担心什么——毕竟训练场一直都在老地方。
同样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苏茜正一副副队长的架势，而按理说那个位置应该是霍莉的。斯泰西肯定不会因为她这次迟到就换人。但霍莉还是想确认自己到底有没有被取代，她便走向斯泰西所在的位置，后者正看着其他女孩练习呐喊动作。
“你终于来了，我还真担心呢，霍莉。”斯泰西见她走近，松了口气地说道。
“我也没迟到太久吧？”霍莉问。
“当然不会，霍莉。现在二十分钟真的不算什么。”斯泰西回答。“不过你也知道，苏茜可一直觊觎你在队里的那个位置。”
“我知道。”霍莉说。“但你不会真的要把位置给她吧？”
“你怎么能这么问，霍莉？”斯泰西听到这话有些受伤。“只有你才是我的姐妹，不是苏茜。我们要互相支持，你忘了吗？”
“当然记得。”霍莉回答。“我知道绝不该怀疑姐妹。斯泰西，真抱歉我竟然怀疑过你。只是当我一看到她那副指挥的样子，就忍不住担心。”
“霍莉，你完全不用为此担心。”斯泰西坚定地说。“现在你来了，苏茜就知道谁才是她真正的对手了。”
斯泰西的笑容绽到了耳根。
当玛莎在傍晚时分回到宿舍，斯特拉早已在门外等着她。“我们得谈谈，玛莎。”她急切地说着，随后拉着朋友进了房间。门一关上，斯特拉就转向玛莎，“我简直不敢相信你竟然答应今晚跟约翰·赫尔顿约会。”
“为什么不行？”玛莎辩解道。“今晚我能免费吃顿饭、看场电影。我越来越觉得女生挺幸福的，斯特拉。我们只要漂亮就行，剩下的该男生们就得埋单。”玛莎笑了。“更何况，斯特拉，他还挺可爱的。你不觉得吗？”
“可下周呢，玛莎，他可能就成了我们兄弟会的新兄弟。”斯特拉回答。“如果他要为这顿免费的大餐和电影索取什么回报，你怎么办？”
“你太多虑了，斯特拉。”玛莎说。“要是真的想要什么额外的东西，我就直接拒绝。”她得意地补充道。“我绝对相信他会理解，而且会做个完美绅士。”
“你真的这么有把握吗？”斯特拉担忧地问。“要是他硬要拿到想要的东西怎么办？他可以这么做的，你知道么？他又比你现在的身体大又强。况且，这整天身为女孩的事情现在越发让人受不了了，我越来越担心了。”说到这，她坐到床边。“上周我每次看到身材丰满的女孩，就恨不得扑上去亲她、抱她。但今天见到一个，我竟然嫉妒她的奶子比我大。不仅如此，玛莎，我开始盯着男生看，做了很多奇怪的白日梦，有些想法我知道自己不该有，但我还是享受着每一刻。我也一直在想，男生们对我到底是怎么看的。”她擦去眼角的一滴泪。
“别这样，斯特拉。”玛莎坐到斯特拉身边，搂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我又不是要跟他上床，就只是吃个饭、看场电影而已。”
“我不知道，玛莎，请你今晚一定要小心。”她恳求道。“我真的很害怕。自从我们念了那个咒语后，就不停地变来变去。要是当初你还在男身，你根本不会想到要和男生约会。”
“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
这时有人敲门。
“稍等一下。”斯特拉说着，站起身，抹去眼角的泪痕，然后开了门。“嗨，丹。”她轻声说道，“进来坐吧？”
那年轻人一进门，便朝斯特拉温柔一笑，只见她的脸刷地变得微微通红。
“玛莎，这是丹·沃特金斯。”她害羞地说。“丹，这是我最好的朋友玛莎·詹森。”
“很高兴认识你，玛莎。”
“认识你很高兴，丹。”玛莎看了看朋友，给了她一个会意的微笑。
“并不是那样。”斯特拉急忙辩解道。“就只是吃个饭、看场电影。然后我们还会回来。”
“随你怎么说。”玛莎答道。“我希望你们别做什么我不想做的事。”她向朋友露出灿烂笑容。
丹满脸懵逼，“什么？”他茫然地问。
“哦，别介意，快去尽情享受吧。”玛莎笑着说。她转向斯特拉，“今晚你不用担心我了，斯特拉。我会没事的。但我看得出来你们想单独相处，那我就回房等约翰来吧。回头见你们。”她对斯特拉眨了眨眼，然后蹦蹦跳跳地出门沿走廊走去。
“她刚才说那些狗屁话是什么意思？”丹问。“她每次遇见新人都这么怪吗？”
“她没什么意思，丹。她只是开个玩笑。”斯特拉支吾道。“她常这样，偶尔怪怪的而已。”
丹突然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吻了上来。
斯特拉想要挣扎。丹是个男生，她可不想被人看到和男生接吻。但随着他的嘴唇停留得更久，斯特拉渐渐放松，直到又开始担心自己对和男生接吻掉以轻心。
不过，或许玛莎说得对，她心想，当她感受到因丹的持续触碰而不断攀升的情欲时。算了，管它呢。也许我确实太多虑了。
很不寻常的是，啦啦队训练比霍莉预想的时间还要长，直到将近下午6:45才结束。她们练习了好几个呐喊口号，霍莉本以为自己肯定都早已掌握，但不知为何，直到第一次完整练习过一遍后，她才想起所有动作。到训练结束时，霍莉已经能前后倒背如流。
这种突如其来的健忘症让她觉得十分怪异，也让她担忧。所幸斯泰西是个极其宽容的姐妹，霍莉很庆幸她对自己反复忘记呐喊口号的事一再海涵。
莫名其妙地，霍莉却知道自己必须赶在晚上7点前抵达拉里的兄弟会宿舍。她不想让他久等，尤其是今晚，而且她隐约感觉如果没在7点前到达，她一天都在幻想的事情就没机会实现了。
这意味着她根本没时间洗澡。她希望拉里不介意。或者，到时候拉里也许会让她用他的浴室。更好的是，也许他们还能一起洗。拉里应该会喜欢这样的，她想。我知道我肯定喜欢，于是她咧嘴笑了。
霍莉在7点前几分钟赶到兄弟会门前。她抬起手，握成拳想敲门时，门突然被人打开。两个男孩风风火火地从她身旁跑出，身后留下敞开的门。
特里·詹金斯赶过来把门关上。
“嗨。”霍莉说道。“是你，特里，对吧？”她微笑着。随后回头望向刚才奔出去的两个男孩，差点撞着她。
“你还记得我，真让我受宠若惊。”特里说。“还好他们没把你撞飞，他们走得可真急。丹和约翰今晚都有情要赴，他们都迫不及待想出门接人了。”他解释道。“我正要出门去接迪迪呢。”他转过身，大声喊道：“拉里，霍莉来了。”
霍莉被几个路过的新成员盯得通红了脸。
“他很快就下来，霍莉。”特里说。
“你知道吗，要不是我不了解情况，我都要发誓今晚你们俩要干点特别的事情。”他笑着补充，“拉里今晚看起来有点急躁，似乎对什么事特别焦虑。”
霍莉的脸更红了。
“你先进去坐会儿吧。”特里看了看手表，“我得走了——可别让迪迪久等——拉里也不会太久。”
“谢谢你，特里。”她微笑道。但看着他离去，她依旧有种莫名的奇怪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他。她只希望自己能想起到底是哪儿。
她坐下等候时，其他几位兄弟会成员和新晋会员陆续从身边走过。他们拼命掩饰，却仍被霍莉凭借女性的直觉识破他们在盯着自己看。有时候，被人渴望的感觉真好。
这时，拉里从楼上穿着一条旧旧的破运动裤走下来。“嗨，美人。”他落下一个吻在她唇上。
“嗨，帅哥。”她回以带着暗示意味的微笑，“我今天训练比平时长多了，为了不迟到我匆匆赶来。希望你不介意我还没洗澡。”
“没事的。”他回答，“我今天的足球训练也弄得有点晚，刚把这儿该处理的事都忙完。”拉里露出狡黠一笑，“不过我刚想到个绝妙主意，要不我们去我房间，一起洗个澡？一定会很有趣。”他咧嘴一笑，“你觉得呢？”
“拉里，这主意太棒了。”她笑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拉里牵着霍莉上了楼。他们一进房，就急匆匆地脱光衣服，扔在地上一堆。
拉里注视着霍莉赤裸的身躯，“真不知我做过什么，才能配得上你。”他微笑。
霍莉温柔回以一笑，“亲爱的，你根本不用做什么特别的事，只要做你自己就好。”
拉里和霍莉热烈地接吻。
楼下壁炉架上的钟声响起，敲响了晚上七点。
就在他们继续热吻时，谁也没注意到对方，也没察觉自己正发生变化。拉里的身高开始不断降低，变得矮了许多；与此同时，霍莉则相应地长高。
随着拉里短发逐渐长及肩头，霍莉的红发却向后收拢贴紧头皮，剪得更短。
当拉里缩小的身形上胸部越来越丰满，霍莉的胸部则变得平坦。拉里的身材线条柔和，曲线更加明显，愈发女性化；同时霍莉的体形逐渐硬朗，肌肉紧致，愈发呈现男性特征。
此刻霍莉已完全变成男性，成为两人激情中更具攻击性的一方；而拉里完全女性化，甘当被动角色，心甘情愿地将自己交付给伴侣。
当他们从炽热的拥吻中分离时，彼此都未察觉自己已变成了全新的组合。尽管这宿舍里施加的魔咒难以预测，但很快显现：今晚拉里和霍莉计划完成的一切仍将实现，只是如今要由他们“新”的身份来完成。
“劳拉，你现在准备洗澡了吗？”霍利斯看着女友那修长性感的身体问，“最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觉得你真是美极了，宝贝？”
劳拉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但随即露出调皮笑容。“我一直在想，霍利斯。”她性感地依偎过来，“咱们何不把洗澡留到以后？我看今晚咱们也没打算去别处，而且亲爱的，现在我更想做别的事情。”
霍利斯笑意渐浓。“我没意见。”他说着又吻了她一次，然后轻松抱起劳拉，径直送往她的床上。
那个晚上，他们压根没洗那个澡，也再没想起。
约翰带玛莎来到了城里最顶级、最有格调的餐厅之一。她虽然期待能吃顿免费的饭，却从没料到会是这样一家高档而昂贵的地方。
她也没想到，约翰·赫尔顿竟是赫尔顿家族财富的继承人，这财富连“老钱”都谈不上，简直是“古老”的。约翰从未暗示过自己比任何人都富有。
当她还是马克时，根本没把约翰放在眼里，但这一切都变了，毕竟是他邀她赴约。
这家餐厅实在令人惊叹。她因消费不起，从未来过。但她暗自记下，要找机会再来，也许带斯泰拉一同好好品味。尤其是菜单上连价格都没标，这里便是衡量奢华的标准，而账单自然由约翰买单。
令玛莎更惊讶的是，约翰点了一瓶马格南香槟。她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酒瓶，当侍酒生用酒车端上时，她惊得都说不出话。
侍酒生为她斟满杯中气泡。玛莎轻抿一口，气泡在鼻尖跳跃，她轻笑出声，温柔地对约翰微笑。喝完后，侍酒生立刻又回来续杯。
玛莎发现侍酒生给她续杯的频率远高于给约翰。她喝得比约会对象多也全然不在意。想着自己现在比马克时身体小许多，喝多一些也无妨，而且她向来不会在酒量上输给任何人。
当侍酒生端来她的餐点时，她有些失望——分量比预想少得多，而她为这顿饭特意断了午餐，此刻饿得慌。她希望约翰没为这小份餐点支付天价。
再喝了一杯香槟后，玛莎开始觉得头有点晕。她判断这肯定是因为吃得太少导致的酒精效应。
用现金结账后，约翰离开座位，走到仍坐着的玛莎身旁。“玛莎，你决定要看哪部电影了吗？”他问。
“决定好了，约翰。”玛莎答。约翰拉开她的椅子，她起身时却脚下一软，“哦……”她轻吟。
约翰迅速搂住她的腰稳住她，“你还好吗，玛莎？”他关切道。
“我没事了，约翰。”她微笑着依偎过去。
约翰轻吻她的嘴唇。
真美好，她心想。
约翰看着她微笑，“要不我们不去看电影了，回我家吧？我有几部录像带还没看过。”他再次轻吻她，并开始抚摸她那小巧的胸脯。
玛莎叹道，在香槟和澎湃的荷尔蒙作用下，她知道自己会为约翰做任何事。“听起来太完美了，约翰。”她随即抬手回吻他。
走出餐厅时，约翰挽着她的腰，她轻靠在他身侧。玛莎心想：约翰真是太美好了。但她没看到他脸上那得意的胜利微笑。
丹没有雄厚的财力，只能带斯特拉去商场对面拐角的汉堡小店，对他而言都略显入不敷出。
虽说这不是斯特拉吃过最贵的晚餐，也非最便宜，但她惊喜地发现，他们比想象中有更多共同话题。事实上，他们完全可以放弃看电影，整晚畅谈。她不禁想：当初还是史蒂夫时，怎么就没注意到他？
他们共同的爱好之一是恐怖片，而凑巧他们选的正是恐怖片。
《饥荒与凌乱僵尸星球上的花瓶野餐》是一部超低成本的B级血腥片，甚至连预算都像鞋带做的那么拮据。
但斯特拉和丹都爱得要命。
当斯特拉在座位上惊恐后缩时，丹努力安慰。不久，他自然地将臂弯搂过她肩头。她紧抓他的空闲手，时不时把脸埋进他胸膛。
然后，他俯身吻了她。
起初她惊讶又震惊，但这些感觉很快消散。决定不再担心与男生接吻，她靠回他身，回应了他的吻。
两人相视一笑。
不久，丹的空闲手开始轻抚她的胸部。
她的理智告诉她该让他停手，但他所做的事让她感觉如此美妙，她的身体却发出了相反的信号。她心想，见鬼，这实在太爽了，怎么能让他停下来。
当斯特拉没有反抗时，丹的探索变得更加激烈，他的指触也更加大胆。随着他的感官抚慰不断提升她的性唤起，斯特拉的思绪渐渐远离任何关于与另一个男孩的无谓担忧。
“我觉得我们应该回我那儿去，斯特。”他提议。
她在喘息之间回答：“如果你觉得那是最好的，丹。”
“我们可不想让全镇的人都看我们的表演。”他轻声说道，同时吻着她渴望的双唇。“是吧？”
全镇的人可以见鬼去，她心想。但对丹，她回答：“当然不是。我们可不想给他们留下谈资。”荷尔蒙全线失控，她比之前更加热烈地回吻了他。
他们仍相拥着，缓缓站起。电影片尾字幕在他们身后的银幕上滚动，他们手挽手走出仍一片昏暗的影院。
但在黑暗中，斯特拉并未注意到丹脸上迅速绽放的期待微笑。
克里西随着晨曦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探进来而醒来。她仰躺在某个人的床上，劳拉·米勒睡在她的臂弯里，手臂轻轻搭在克里西的手臂上，呼呼大睡。
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急忙环顾四周想确定自己的方位。这才意识到，这里是拉里·米勒的房间，虽然她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或在什么情况下进来的，但她知道自己以前来过这间房。
但既然天已大亮，肯定过了凌晨两点。如果是这样，她有几个问题亟待解答。
为什么劳拉依然是劳拉，而不是拉里？
而且既然“她”并不喜欢女孩，他们为什么会一起睡在床上？
她小心翼翼地从床上起身，生怕吵醒劳拉。但走向镜子时，她察觉自己的动作异常奇怪。当她走到镜子前，看到镜中映出的自己时，震惊至极，嘴巴大张，几乎掉下巴。
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比记忆中高了好几英寸，纤细了不少的腰身与明显加宽的臀部相衬。她的头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红更长，滑过裸露臀部顶端的感觉让人诡异。更让人惊讶的是她的胸部竟然变得异常庞大。
但她觉得这些变化让自己看起来性感极了，只是她不禁好奇这些变化是什么时候、为什么发生在自己身上。
劳拉开始动了。“霍莉？”她疑惑地问，“是你吗？”
霍莉？克里西心想，还是顺着她比较好。“是的，劳拉，”她回答，“是我。”她那比平时更柔和性感的声音令她自己都感到惊讶，直到她再次想起刚才在镜中看到的形象。
然后，突如其来地，她开始想起发生的一切。
为了找个地方住几天，她的朋友特里说服了他那狂吃醋的女友迪迪·马斯顿让她住进姐妹会Sigma Beta Beta。她刚刚安顿下来，迪迪和其他几个女孩，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看起来像吉普赛人的老妇人都穿着睡衣走进房间。
那位老妇人说要玩一个游戏，需要她发挥想象力，起初听着很傻，当其他女孩提出她们想对她身体做哪些改造时，她的身体竟然真的按她们的愿望改变了。
接着，她们告诉她她真名是霍莉·洛克纳，而拉里·米勒是她的男朋友。于是，她变成了霍莉·洛克纳，而真实的克里西·瓦格纳一定被从现实中移除了。
出于某种原因，她昨晚得在晚上7点前进入了兄弟会宿舍。既然她和劳拉一起醒来，她猜昨晚可能是在拉里带她进房时，自己变成了某个男生，而拉里又变回了劳拉。但如果我变回了自己，即便还是她们变成我的那个我，为什么拉里依旧保持劳拉的身份？这完全说不通。而且我为什么没完全变回克里西？看来得习惯大家喊我霍莉。如果劳拉都叫我霍莉，那我就不意外其他人也不会叫我克里西了。
劳拉打断了克里西的思绪。“我们到底在这儿干嘛，霍莉？”她带着越来越浓的疑虑问。
“你不记得了吗？”
“没有。真的不记得。”劳拉迟疑地回答。“我昨晚本该在这里和男友见面，可他不知怎么的就没来。”
这也很奇怪，克里西心想。劳拉对昨晚发生的事也一无所知。过去，每当变回正常，你的记忆会被修改——如果你对别人做过什么事，你的记忆就会变成别人对你做了什么，好像你一直都是那个人。“劳拉，我也不记得我们在这里要做什么了，”她回答。“但我觉得这儿肯定出了大问题。”
“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姐妹会啊，霍莉？”劳拉问。“我们可能在这儿待了一整晚。我敢肯定索耶女士和其他姐妹们会担心我们。除非她们忙着为今晚的入会派对做准备。”
克里西震惊地想：入会派对明明还要好多天才到啊。那意味着，从变成霍莉开始，她貌似已经好几天都是以这个身份生活。但我应该能蒙混过去，毕竟不像劳拉，我还是一直以来的我。
一个零星的念头像闪电划过她脑海。她想知道马克和史蒂夫是否设法被邀请参加派对。随即她皱起眉头，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马克和史蒂夫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能被允许参加女生专属的派对。
渴望迅速离开的她们捡起地板上的衣服疾速穿好，两人都穿上刺绣着她们名字的啦啦队制服——左胸上分别绣着“霍莉”和“劳拉”。
克里西轻轻打开拉里房间的门。向走廊里一瞥，空无一人后，她和劳拉悄无声息地走出，朝兄弟会的门口走去。
但她们并不知道：有人正暗中注视着。
特里看着两位啦啦队队员溜出房间，心里纳闷昨晚究竟哪位兄弟的约会对象来了。门在身后关上时，他对自己那位“幸运的兄弟”是否尽兴大笑，而他也希望那两位美人——无论她们化作了哪两位帅哥——肯定享受了那场激情澎湃的夜晚。
玛莎泪如雨下，斯特拉试图安慰她最好的朋友，她坐在斯特拉的床上，垂头丧气。
“你说得对，斯特。”玛莎哭诉着。“约翰确实想要点什么回报，而且我连免费的电影都没看成。”她抱怨道。“你知道吗，斯特，当时我只喝了那么点香槟就微醺了。变成马克的时候，镇上没有哪个家伙能在酒量上比得过我。”
“可你现在小了很多，”斯特拉说。“你的新陈代谢也大不相同。”
“绝对不同。”玛莎回应。“约翰知道怎样才能挑逗我。那香槟、亲吻与爱抚倒逼我没法控制肆意飞扬的女性荷尔蒙，我简直成了他的粘土。斯特，我真不懂其他女孩怎么能在约翰那样的男生面前保持自制。”
“也许这是女孩子长大后才学会的事情。”斯特拉若有所思地说。“那咒语让我们跳过了所有‘成为女孩’的学习，直接进入了约会阶段。就好像在没学会游泳前就把我们扔进了泳池深水区。”
“你说得对。我真庆幸有你这个朋友，斯特。”玛莎勉强笑道。“其他人肯定早就‘我早就告诉你了’那样数落我了，可你没有。”
“我也没什么理由说‘我早就告诉你了’，”斯特拉皱眉。“昨晚我和你一样倒霉。”她坦白道。“在电影院里，丹一直在抚摸我的胸部。我当时其实不想让他那样做，可那种感觉太爽了，我根本没法让他停下。而且他越抚越让人感觉更好。我们出来的时候，我激情高涨得不得了。”
“你和他睡了吗？”玛莎问。
“你呢？”斯特拉反问。
两人都疲惫地低下头，苦笑着轻轻点了点。
“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他上床，斯特。”玛莎叹息。“更糟的是，在他满足了自己后，他就让我离开。可我刚想离开，他又说，要是我长得更白更高更胸更大，他也许会考虑再约我一次。”泪水滑落脸颊。“男人！”她怒喷。“我永远不懂他们！”
斯特拉看着朋友。“太神奇了，玛莎。”她惊讶地说。“丹对我几乎做了同样的事。”泪水也滑落她的脸颊。“当他说要离开时，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当时玩得太开心了，还以为他也和我一样。”
斯特拉拥抱了玛莎。
玛莎回抱了斯特拉。
“但我告诉你，玛莎……”
“我真是太高兴Sigma Beta Beta姐妹会的准会员派对就定在今晚了，”斯特拉气愤地说道。
“我真是受够当女生这事了。我更是受够了所有遇到的男孩子对我那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要是明天能恢复成原来的我就好了。”
“我也是，斯特拉，”玛莎附和道。“事情根本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发展。现在我真希望我从没自愿让我们来搞这档子事。真是一肚子火，完全不值得。”
“我完全懂你的意思，”斯特拉同意道。
她们再次拥抱在一起，红肿的眼眶中，泪水顺着两人的脸颊流下。
当克里西和劳拉走回姐妹会宿舍时，许多男学生和女学生，无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向她们打招呼。但对这些所谓的“老朋友”来说，她们是霍莉·洛克纳和劳拉·米勒。
对劳拉而言，这些人的确都是老朋友，但克里西觉得和这些陌生人交谈非常奇怪。她观察劳拉，后者表现得若无其事，以此来判断该如何回应每一个人。
几个她从未见过的男生试图搭讪。既然众所周知霍莉和劳拉暂时都没有男朋友，他们就想帮上一把。
关于这一点，克里西完全赞同。此刻，她们谁都有男朋友都算偏差。而那个之前公认是她——更准确地说是霍莉——男朋友的拉里，显然也不复存在。不知怎的，他的身心都变成了劳拉。劳拉又不可能马上再有男朋友，她才刚刚作为真正的女孩待了短短数小时。
当她们往前走时，克里西开始回想对自己而言昨天晚上的经历。那些女孩究竟对我做了什么？更重要的是，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好在，她们让我保持了女孩身份。可怜的拉里却被变成了劳拉，连这点好处都没享受到。
但或许劳拉才是幸运的。她一直都是劳拉，也许再也不会记起自己曾是拉里。
忽然，一个可怕的新念头掠过她的脑海，让她不寒而栗。劳拉根本不记得自己当过拉里，克里西心想。可要是我其实也不是克里西呢？要是我只是以为自己是克里西呢？要是我其实真的像劳拉一样是个男孩，只是我不记得自己曾经是男孩？
她皱了皱眉，这念头真让人毛骨悚然。但它可以解释很多我根本没理由知道的事，她自我分析道。比如说，为什么我会知道特里那个兄弟会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为什么我知道只要晚上七点进到那里，就会发生性别转换？为什么我对这些知识一点也不觉得恐怖？还有，既然没有别人知道，为什么我知道劳拉实际上就是拉里？
当她们到达姐妹会宿舍时，一只爱尔兰红猎犬扑到克里西身上，打断了她的思绪。“怎么了，小家伙？”她问道。
但那猎犬只是呜咽着。
“你是在试图告诉我什么吗？”她问。
那猎犬“汪”地叫了一声。
就在这时，姐妹会的大门打开了。兰迪走了出来，看见那只流浪狗。“滚开，杂种！”她冲着猎犬喊，猎犬乖乖转身跑开了。
“那是怎么回事，兰迪？”克里西好奇地问。
“我也说不准，霍莉，”她回答。“那猎犬是一条流浪母狗，最近几天一直在姊妹会周边晃悠，好像在等谁。到目前为止，我们任何一个姐妹想靠近她，她就会吠叫和咆哮。昨天她还想咬Sawyer女士。只有你，她才让靠得近点。”
“这真是奇怪，”克里西说。“我不认识任何人会养那样的猎犬。不过它那么漂亮，我敢打赌它当我们会的吉祥物准没错。”
“或许吧，”兰迪不确定地说。“但首先，它要学会不对我们所有人吠和咆哮。”她朝院子瞅去，却没见到那猎犬的身影。“这事我们以后再说，霍莉。现在你和劳拉得先进屋。我们还有个派对要准备。”
走进敞开的门，克里西和劳拉立刻看到其他姐妹们正忙着为今晚的准会员派对做准备。
“霍莉，还有劳拉，”CeeJay惊呼道，“真高兴你们俩能回来帮忙。”
DeeDee看了克里西一眼后，又转过头看劳拉。她没有说话，却突然露出一抹笑容。
克里西忍不住注意到她那耐人寻味的小笑。难道我在自寻烦恼？她心想。还是说那个笑代表着DeeDee对这里的一切另有所知？
“双双赶紧上去换衣服，准备帮忙，”CeeJay说。“我们这儿也快收尾了，应该很快就好。我安排你们俩担任今晚的官方迎宾和邀请函核查员，”她告诉她们，“你们之前不在这儿，希望你们都没意见。”两人都点了点头。“不过你们得格外留意有没有人想混进来。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但Sawyer女士刚才告诉我们，有几个兄弟会的准会员打算今晚潜入我们的派对。”
“你一定在开玩笑吧，CeeJay，”劳拉做出一副惊恐状，“哪个男孩能指望不经我们同意就进来？”
DeeDee再次笑了笑，这让克里西越发确信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走吧，劳拉，上去换衣服，好帮忙了。”
“好啊，霍莉，”她回答。“我们很快就回来，CeeJay。”说完，两人朝各自的房间走去。
她们离开后，克里西断定那些被提醒要小心的男孩一定是马克和史蒂夫。她希望他们找了个好伪装。突然，她又想起根本不记得自己认识谁叫马克或史蒂夫。
但或许特里果真跟他们提到了那个老头，她想。随即，她再次皱眉，不禁在想“哪个老头？”
离去的女孩们没察觉，DeeDee又露出了笑容。她其实希望拉里和霍莉昨晚玩的开心，尤其因为那是他最后一次作为男人的经历。既然拉里是以啦啦队员劳拉·米勒的身份出现，她确定霍莉现在一定怀孕了。她为自己巧妙而不动声色地在Helgard女士的咒语中加入那点小变化感到非常得意。她使得“女孩”和“男孩”成为情人，但当男孩与女孩交合后，女孩将怀孕。然后男孩也会被转变成另一个女孩，并且会成为刚怀了孕那位女孩最要好的朋友。
“计划一切如意进行，”DeeDee嘟囔道。
斯特拉站在落地镜前，淡棕色的细碎长发披在肩上，她整理着膝上短裙的褶皱。她盯着那对硕大无朋的胸脯看，简单的农夫式上衣几乎被撑到极限。在对自己整体外形感到失望之际，她摇了摇头，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平凡。要是我昨晚就是这幅模样，她心想，难怪丹那么早就溜了。
“要不是这对大胸，我可真是一点身材都没有了，”她叹道。她缓缓抬起一只手捏了捏一边的乳房，然后看到镜中自己也在捏，皱起了眉。“看起来就像带着大波霸的男生，”她讥讽地对镜中的自己说。可下一秒，她就被自己这句话的荒谬弄得吃惊，又恶心地摇了摇头。“你到底怎么了，真是够了。”
这时门上传来利落的敲击声。她打开门，看到玛莎站在门口，一身宽松短裙配毛衣。
“进来吧，”斯特拉低声说。
“你看起来……嗯……很……不错。”玛莎磕磕巴巴地说。
斯特拉对好友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你也一样，玛莎。”
“得了吧，斯特拉，”她接着说，“你可得从这种怪异的郁闷里走出来。”玛莎顺手用手拨了拨挡在额前的发丝。“你知道的，我们可都不是真的想加入这个姐妹会。而且到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就能恢复成正常的男人了。想想看，当我们向新兄弟会的弟兄们逐字逐句、每个细节都描述Sigma Beta Beta准会员派对上发生的事时，他们那种既惊讶又着迷的表情，该是多么有趣。”
“可如果姐妹会的那些女孩决定就这样接受我们怎么办？如果她们让我们加入呢？”斯特拉担忧道。
玛莎笑出声来。“我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能，”她回答。“我是说，斯特拉，你真的好好打量过那些女孩吗？说实话，和她们比起来，你我都只不过是又矮又单调的青少年而已。”她叹了口气。“你知道吗，即便把你的胸加上我的胸，也还是没有她们最小的那个女孩子胸还小。我们根本不必担心被她们接受，斯特拉。我们只不过是被‘赦免’的候选人——我们俩都远远称不上Sigma Beta Beta的类型。”
“那她们为什么还给我们派对邀请函呢，玛莎？”斯特拉问。“她们其实根本没这个必要。既然我们根本不是Sigma Beta Beta的料子，那她们干嘛还要浪费时间搭理我们？”
“我不知道，斯特拉，”她回答。“或许今晚就能知道。”
“你觉得她们发现我们其实是男生了吗？”
“我怀疑。她们怎么可能发现？”玛莎回答。
“我们看起来不像男生。如果出于某种原因，她们昨晚对我们起了疑心并跟踪我们，那她们就知道我们俩昨晚都被男生干过了。”
“是啊。我们确实被干过，不是吗？”斯特拉冷笑着回答。“不过，你知道吗，玛莎？我很担心。我只希望我们别为这一切后悔。”
劳拉和克里西在门口内侧的桌子前值守。所有到场的准会员都必须向其中一人出示个人邀请函，只有这样，她们才能拿到名牌并被允许进入派对。
当克里西接过每位新来者的邀请函时，她被门口涌入的那似乎无穷无尽、身材火辣的美丽大学佳丽惊得目瞪口呆。她记不得在校园里见过这么多发育如此完善的年轻女性，但话说回来，她平时也不怎么留意其他丰腴的女孩。
她脑海深处忽然又冒出那个念头：我难道真的是个男孩？
这时，玛莎和斯特拉一同走了进来。她们走近签到桌时，害羞地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你好，霍莉。你好，劳拉。”
“你们有自己的邀请函吗？”劳拉冷冷地问。
“当然有。”玛莎回答。
斯特拉点头附和：“要是我们没带邀请函，可不会来这儿。”
她们各自在包里摸索了好几分钟，几乎同时找到了邀请函，并将其递给劳拉。
劳拉接过邀请函后，对她们俩进行了细致入微的审查。她先打量了她们一番，然后转向克里西：“霍莉？你有玛莎·詹森和斯特拉·威尔逊的名牌吗？”
“盒子里最后两个名牌，劳拉。”克里西回答，从盒中取出名牌。“玛莎·詹森？”她念道。玛莎伸手去取自己的名牌。“那你一定是斯特拉·威尔逊。”克里西将剩下的牌递给斯特拉。
“谢谢。”斯特拉和玛莎又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随后走开，加入了其他准会员的队伍。
“你觉得她们俩是怎么赢得邀请函的，霍莉？”劳拉问，“这里写的是查理和萨姆发给她们的。”
“我不知道，劳拉。她们看起来根本不像今晚在场的其他女孩。”克里西答道，“她们肯定是这里唯一真正普通的女孩。”她心想，那一定是马克和史蒂夫，然后立刻否定了自己。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两个女孩可能是男孩？那种事简直不可能。
“她们可远远称不上这个姐妹会的平均水平。”劳拉冷酷地说，“我没理由相信她们能通过今晚的第一次淘汰。”
“我也怀疑她们撑不到那会儿，劳拉。但我猜你和查理一定有充分理由发邀请给她们。不是你听Sawyer女士说过，有几个争取加入兄弟会的男孩想潜入我们的派对吗？但她们俩绝对不是那些人——她们明显是女孩，绝对不是男孩。”可如果她们真的是男孩，克里西想，那必定是特里派她们去找商场里的那个老头。但一想到那个老头，她又皱眉：究竟这个该死的老头是谁，我得记住什么？“好吧，劳拉，我这边名单上的邀请者都到了。所有受邀者现在都在这里。”她走过去把门关上，“今晚再也没人能进这座房子了。”
“那我们终于可以和客人们融在一起了。”劳拉说着，和克里西一同走进人群，开始在人群中穿梭。
“所有准会员都到齐了，Sawyer女士。”
“太好了。”宿舍母亲回答，“谢谢你，DeeDee。”
“但她们全是女孩，Sawyer女士。”DeeDee回道，“楼下派对竟然没一个男孩。他们肯定怂了。”
Sawyer女士微笑道：“没有，他们一点也没怂。正如我预料到的，有两个男孩拿到了邀请函。当那俩男孩今晚出现时，也被准许进入。”她看着DeeDee惊讶的表情轻笑，“一开始我只需要一个，后来随着事态发展，我很快确定两个才是最合适的数量。”
DeeDee疑惑地问：“但到底是谁？”
“S命令Leeanne去找斯特拉·威尔逊，”Sawyer女士吩咐，“让她告诉斯特拉我想见她。”
“斯特拉·威尔逊？”DeeDee重复道，“你是说那个又瘸又有大胸的人？”
“正是她。”
“她真的是个男孩？”DeeDee不可置信地问，“以她那巨大的胸部，我根本无法相信她竟是男孩。”
“人生中有很多事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不可思议’，亲爱的。”Sawyer女士微笑着说，“赶快派Leeanne去把她带来。我今晚还有很多女孩要面试。斯特拉会是第一个。在我处理完她之后，才能轮到现在在场的另一个男孩。”
没有一个女孩注意到Leeanne走下楼梯。她仔细打量每位准会员，一边把名牌上的名字记在脑中，以备后用。当她终于找到斯特拉时，停下脚步。“不好意思，斯特拉。Sawyer女士派我来找你，她想让你去她的房间。”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开始了，”成为众人心中的低语。
“为什么？”斯特拉紧张地问。
“她没告诉我。”Leeanne答道，“我只被吩咐把你带过去。”
“好吧，不过你得带路，我不知道她的房间在哪。”
“没关系，没有一个准会员知道Sawyer女士房间在哪里。”Leeanne说，“这也是她派我来找你的原因之一。”
玛莎看着好友被Leeanne领走，她对身边的其他女孩问：“Sawyer女士要找斯特拉做什么？”
“别担心她。”Calandra说，“她可能只是要告诉她，她没达到成为Sigma Beta Beta成员的标准。”
“是啊，别担心。”Randi补充道，“这大概只是‘筛选’的开始。”她直盯着玛莎，“今夜还会有其他‘杂草’被拔出去。”
“我可不会感到意外。”Melina说。
“好了，好了，姑娘们。”CeeJay带着些许不满说，她转向玛莎，“我们不该嘲笑同伴的不幸。”
玛莎皱了皱眉，意识到斯特拉可能不会再知道派对上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搜集情报的任务现在全落到她身上，她只能希望自己能撑得足够久，以便获得足够信息让她们俩进入兄弟会。
Leeanne敲门。
“进来。”里面传出一位女士的声音。
Leeanne扭开门把，然后进了房间，身后跟着紧张的斯特拉。
“Leeanne。”Sawyer女士说，“你现在可以回去参加派对了。”她转向斯特拉，“我是Sawyer女士，姐妹会的宿舍母亲。你一定是斯特拉·威尔逊吧。”她停顿，让Leeanne离开并关上门，“或者，你更愿意我叫你的真名——史蒂夫？”
“你刚才说什么？”斯特拉惊讶地问。
“我只是问你，要不要我叫你史蒂夫。”Sawyer女士微笑道，“这只是个很简单的问题，亲爱的。”
“可我的名字是斯特拉，不是史蒂夫。”她答道。她想：这女人怎么知道我的真名？既然已如此困惑，她也顾不得隐瞒自己是男孩了。
“随你便，斯特拉。”Sawyer女士说，“但告诉我，姑娘，你这周来当女生玩的开心吗？有时候那本旧书里的咒语施下去会带来一些奇怪的副作用，有些可以预料，但并不总是。”
“什么咒语？”斯特拉紧张地问，“哪本书？”
“哦，真的，斯特拉。我跟其他女巫一样喜欢玩游戏，但这场游戏能很快玩腻。”Sawyer女士说，“那个咒语就是你的朋友马克·詹森从城里旧区那个‘老吉普赛人’那里得到的那本旧书里念出来的。你一定知道我指哪段，因为你自己也用它把马克变成玛莎，然后他又念给史蒂夫听，把他变成了你。”Sawyer女士微笑着。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斯特拉又惊又怕，顾不得维持伪装。她隐约意识到，这位老妇人对一切了如指掌。
“我有我的消息来源，斯特拉。”她的微笑让斯特拉打了个寒颤。“亲爱的，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副作用？一些完全不寻常的事，或者是你作为史蒂夫从没做过、或从未想过会做的事？”
“我没注意到什么。”斯特拉撒谎道，“但你说的副作用到底是什么？”她好奇地想。
Sawyer女士见她不安，又对她笑了笑。“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些小变化，比如……注意起其他女孩的胸部……或者纳闷为什么自己的胸不能像她们那样大……或者，突然想打扮得比其他女孩更性感……或者，也许，你开始对男生垂涎欲滴……”
也许你甚至还发生了性关系。可能性有很多，亲爱的。
“哦，不。”斯特拉惊恐地回答。“我一点也没感觉到那些任何一种感觉。根本完全不是那样。”她再次撒谎。
“哦，真的吗，斯特拉？”Sawyer女士说。“继续对我撒谎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也不算聪明，年轻女士。”她向斯特拉挥了挥手。
斯特拉感到一阵奇怪。胸部里开始涌起一种奇异的刺胀感，很快就蔓延并加强到全身。这是一种令人不安的熟悉感觉，但斯特拉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经历过。几分钟后，当那股怪异的感觉消退，她几乎完全迷惑地看向Sawyer女士。“你刚才做了什么？”听到自己那带着诱惑的声音时，她捂住喉咙问道。
“没做什么，年轻女士。”她回答。“来照照我的镜子吧。我敢肯定，你会被自己所见惊呆的，亲爱的。”她沾沾自喜地说。“说不定，你接下来看到的会让你高兴得不可思议。”
“惊呆”远远不足以形容。斯特拉震惊地盯着镜中自己的倒影：那个回望她的女孩简直美得不可思议。她拥有纤细的腰肢和丰盈宽阔的臀部。身材在所有该有曲线的地方都饱满而富于曲线。最重要的是，她不再是刚进房时那根瘦骨嶙峋却胸部硕大的模样了。
她那曾经是最出色、或许是唯一优点的胸部，现在又大了好几圈。它们如今和楼下其他女孩的一模一样。她蓬乱的浅棕色头发也变得丰盈、有光泽，丝般顺滑，而且颜色更深了。
就连衣服也变了：齐膝长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紧身迷你裙，露出她那双精致而绝对女性化的双腿。那件朴素的农夫式上衣也被一件更简单的抹胸背心取代，露出了性感的腰线，并更衬托出她新丰盈的胸部。
她的脸也被重新塑造，连她自己都无法认出镜中的模样。
“我太美了。”她一边在镜前性感地摆姿势一边感慨。
Sawyer女士微笑道：“我敢说，如果你昨晚就长成这样，丹尼·沃特金斯绝对不会像他那样离开你。”
“你说的没错，Sawyer女士。”斯特拉回答。“他要是真想到放走像我这样的女孩，那就是彻头彻尾的傻瓜，他的朋友会拿他当笑柄。”她再次转身看向镜中的自己，对这副新模样完全着迷。突然，她皱起眉头，转回头盯着Sawyer女士。“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这不是真正的我。我不是女孩，我……”
“什么？男孩？”她替她补上。“别逗我笑了，斯特拉。好好看看你自己，年轻女士。如果我带你走出这幢姐妹会宿舍，随便问路上遇到的头一百个人，让他们判断你的性别，你觉得会有多少人会说你是男的？”
斯特拉看上去惊愕不已，然后转为震惊。“没有。”她在镜中再次打量自己的新形象后，近乎含泪地回答。“但是，我不想做这个女孩，Sawyer女士。”她开始哭泣。“我只想做我自己。”
“亲爱的，你会如愿的。”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一定会的。现在转过身，在镜子里看看自己。”她命令道。
被迫服从且无法抗拒，斯特拉缓缓转身，看向镜中的自己。
“闭上眼睛，斯特拉。”Sawyer女士说。“但要记住你所见的一切。”
斯特拉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小心倾听我现在告诉你的一切，亲爱的。”Sawyer女士说。“我现在所说的关于你的一切都是绝对真实。你的名字叫瓦内莎·伊丽莎白·史蒂文斯。你是个女孩，瓦内莎。你从来都是女孩。从未，也绝不曾是男孩，瓦内莎，你也从未想成为男孩。除了我和曾经一度是玛莎或马克的人之外，所有认识你的人现在只记得你叫瓦内莎。对于其他人而言，从未存在过任何名为斯特拉·威尔逊或史蒂夫·威尔逊的人。
你生来就是女孩，瓦内莎。你被当作女孩抚养长大，瓦内莎。而且你不再记得自己曾是除瓦内莎·史蒂文斯之外的任何人。
你是一位性感的年轻女性。你自己也知道。而且你喜欢男孩——非常喜欢。”瓦内莎微笑。“你非常清楚，作为一个美丽性感的年轻女性，你想从生命中的所有男孩那里得到什么。”瓦内莎的微笑越发灿烂。
“睁开眼睛吧，瓦内莎。”Sawyer女士命令道。
瓦内莎照做，睁开了眼睛。有些迷茫地环顾房间。但当她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自己究竟是谁后，迷茫很快消散。
“你还好吗，瓦内莎？”Sawyer女士问。
“我很好，Sawyer女士。”她回答。“事实上，我现在感觉比这星期以来任何时候都要好，但我想我一定是打瞌睡了。”
“亲爱的，你只是闭上眼睛一两分钟而已。”Sawyer女士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进来吗，瓦内莎？”
“不了。并不确切知道。”她焦急地回答。
“首先，我要祝贺你成为西格玛贝塔贝塔姐妹会最新的一员。”
“真的吗？”瓦内莎兴奋得几乎要喷出话来。“既然我是第一个被你叫来的女孩，我还以为你会告诉我我落选了。最近我一直担心你会觉得我不够格。”
“瓦内莎，为什么我们会觉得你不合格呢？”Sawyer女士问。“你对西格玛贝塔贝塔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谢谢你，Sawyer女士。”瓦内莎语无伦次地说。“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真的被接受了。我真的…真的加入了吗？我简直无法相信。”她喜极而泣。
“不过，我还给你安排了一个小任务，瓦内莎。”
“这么快就有任务？”瓦内莎激动地尖叫。“是什么？你知道我愿意为新院子、为所有新姐妹做任何事。”
“我希望你负责招待并带领一位客人四处参观。他应该很快就会到。”
“就这么简单？”瓦内莎几乎有些失望地问，“这就是我的第一个小任务？”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是的。”Sawyer女士回答。
CeeJay走了进来，随后是一位披着长袍、蒙着眼的人。CeeJay简短地看了瓦内莎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客人到了，Sawyer女士。”
“很好，CeeJay。”她走向那位长袍人。“你可以回去参加派对了。”CeeJay离开后，Sawyer女士俐落地为客人取下了眼罩。“再次感谢你来找我，并告知有两个你们兄弟会的准会员曾试图潜入我们的派对。”她对着汤姆·拉森微笑。“不过，一切都如我所料。而且到明天早上，你只会把此事——也不会真记得——当作你们对那些毫无防备的准会员开的一个小小的入会恶作剧。”
“你说两个男孩是什么意思？”兄弟会会长问。“明明只有一个——马克·詹森。他被邀请了吗？”
“他现在正待在楼下的派对上。”
汤姆满怀期待地笑了。“既然我来了，我就可以假定你现在要履行我们的约定了吧？”他的紧张和期待越发明显，开始踱来踱去。
“当然，拉森先生。”她报以一个让汤姆越发心慌的微笑。“我向来信守诺言。瓦内莎，过来认识一下我刚才提到的客人，汤姆。”
当瓦内莎走近时，汤姆被她的美貌震得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对Sawyer女士和那个姐妹会的恐惧完全是杞人忧天，现在他确信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为了能永远与西格玛贝塔贝塔那些美丽女孩为伍而揭发马克。尤其是如果这些女孩个个都有像眼前这位一样惊人的胸部就更好了。
当瓦内莎看到汤姆忍不住一直盯着她的胸部时，她露出一个狡黠而撩人的微笑，立刻让他成了她的俘虏。
“拉森先生，有什么问题吗？”Sawyer女士带着嘲讽问。
“哦，没有。”汤姆急忙回答。“完全完美。”他迷醉地说。
“瓦内莎。”Sawyer女士说。“我希望你带汤姆四处参观。但要小心，不要让其他女孩看到他。今晚不准男孩在这里出现。”
“当然，Sawyer女士。”瓦内莎朝汤姆走去，他捕捉她的每一步，像猎鹰锁定猎物。“汤姆，你想先参观什么，或者先做什么？”她诱惑性地问。
汤姆依旧说不出话，只是继续凝视着瓦内莎的胸脯。
瓦内莎喜欢他无微不至的关注，挑逗地对他微笑。“如果这真是你想先看的话，”她拾起汤姆的一只手，轻轻在自己的胸部上抚过，“我想只要Sawyer女士不反对，我们可以安排一些事情。”她回头看向宿舍母亲。“没关系，是吗？”她央求道。
“当然没问题，瓦内莎。”Sawyer女士回答。“只管让他高兴吧，亲爱的。”
“当然，Sawyer女士。我知道很多让男孩们非常满足的办法。现在，我正知道我想从汤米这里得到什么。”然后，双臂环住他的腰，调皮地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她带着完全心甘情愿的汤姆走开了。
“搞定一个。”Sawyer女士笑道。“还剩一个。”
不知为何，克里西正好在瓦内莎牵着汤姆离开时抬头望向Sawyer女士的房间。她立刻想知道，既然这本应是只有女孩的派对，汤姆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
但他确实是跟着瓦内莎来的。
与瓦内莎在一起的时候，克里西确信她知道汤姆今晚能得到些什么。难道他是为了与瓦内莎这次幽会而出卖了马克？她想，这很有可能，尤其是瓦内莎那种为男生疯狂的荡妇名声并不讨喜。
但克里西心想，传说中本来好像有两个男孩要混进这场派对呀。马克只是其中之一，那另一个又是谁？她不记得曾想过是两个男孩吗？克里西努力回想另一个男孩的名字，却想不起来。她依稀记得马克有个朋友，两人好像总是形影不离。但不管怎么努力，她都想不出第二个名字。也许，她暗自决定，说不定马克就是唯一一个想混进来的人。
李安娜下了楼。几分钟后她再回来时，就带着另一位女孩去见Sawyer女士了。
李安娜挑中的女孩是托马西娜·保尔斯，她和玛莎同修一门课。但除此之外，玛莎对托马西娜了解不多，因为她俩并不在同一个社交圈子里。
托马西娜是个漂亮的大一女生，浅棕色齐肩长发。她的胸部发育得很饱满——不过，在场的所有女生里，除了玛莎自己，又有谁的胸比她不够丰满呢？
玛莎毫不怀疑，托马西娜从面试回来后一定会成为西格玛·贝塔·贝塔姐妹会的一员。
几分钟后，托马西娜满面笑容地走了回来。“我成功了！”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欢呼，“我进去啦！”她拥抱了围上来庆祝的几位准会员。
“为我们新姐妹的第一个干杯！”萨曼莎鼓掌道。
“太对了！太对了！”夏洛特激动地附和。
接着，众人也纷纷发出一阵赞同的欢呼。
李安娜又一次带着另一位女孩上了楼去见Sawyer女士。没过几分钟，盖布里埃拉·马丁内斯出现了。这个长着黑亮长发的美丽拉丁裔女生，胸部巨大，那是她的标志。她从楼上下来，一脸灿烂地笑着，“我也通过了！”她兴奋地叫道，“我也进来了！”然后，她同样拥抱了围上来庆祝的那些准会员。
李安娜领着下一位女孩上楼。
吉尔·托马斯是个活泼的蓝眼金发碧池，典型的山谷女孩。但几分钟后，她泪眼朦胧地走了回来，面颊还挂着泪痕。“我没通过。”她哀号着。这时，人群中突然让出了一条通道，从楼梯底直接通向门口。吉尔一路沮丧地顺着那条路走到门口，然后一句话也没说便出了门。
“那还真是始料未及。”梅丽娜评论道。
卡兰德拉盯着玛莎，“我还打赌你是今晚第一个被淘汰的人呢。”
“如果我是你，玛莎，我才不会这么自以为是呢。”兰迪说道。
西·杰补充道，“要是今晚结束前你还待在这儿，我会很惊讶的，玛莎。”
玛莎不理会她们无情的言语。但她在想，斯特拉那会儿可是第一个被领上楼见Sawyer女士的，可现在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像其他所有女孩那样回来都没见到斯特拉的身影。
卡兰德拉称吉尔为“第一个被淘汰的”，说明不可能是斯特拉被淘汰。可萨曼莎又说了托马西娜是“我们的第一位新姐妹”，所以也不可能是斯特拉被接纳。无论是被拒还是被录取，其它所有女孩都至少短暂地回到派对现场，唯独斯特拉没再出现。
但斯特拉确实没有回来。
看起来她彻底消失了。
但玛莎这会儿想起来，今晚早些时候，她曾看见瓦内莎·史蒂文斯带着一个人进入了Sawyer女士的房间。她只从背后匆匆看过那人一眼，没来得及认出到底是谁，但当时她心想，鉴于瓦内莎的名声，那人肯定是个男孩。不过，斯特拉那苗条单薄的身材常常会让人误以为是男生，尤其是从背后看。
那会儿跟瓦内莎在一起的那人会是斯特拉吗？玛莎心里觉得这不太可能，毕竟众所周知，瓦内莎只喜欢男生，不会把女生当性伙伴。说实话，玛莎还真希望今晚能和瓦内莎套近乎，最好能搞些线索，为自己恢复成马克后能约到瓦内莎打下基础。但瓦内莎似乎已经有人了，要更进一步地了解她，好像也没什么希望。
她慢慢走到梅丽娜、卡兰德拉和兰迪那儿，正好看到又有几位女孩去见Sawyer女士后又回来了，其中有的拿到入会通知，有的却被淘汰了。
“你还没走？”卡兰德拉冷冷地问道，“我们都以为你早就溜了。”
玛莎被她这种冷淡刺痛了。她心想，这帮女孩到底怎么了？我以前认识她们中的大多数，明明她们从来都不是什么冷酷骄傲的婊子，可现在怎么一个个都变了样？仿佛一进姐妹会就脱胎换骨了。但也许，仅仅是今晚——或许与这场派对有关。
梅丽娜跺了下脚，“怎么样？你还想怎样？”
“我只是想问问，你们当中有没有人最近见过斯特拉。”玛莎答道。
“谁？”兰迪问。
“斯特拉。”玛莎重复，“斯特拉·威尔逊。”
女孩们相互紧张地交换着惊恐的目光，然后耸耸肩，摇摇头。
“对不起，玛莎。”梅丽娜说，“但我想我们没人认识叫那个名字的。”
玛莎愣住了，“可是她是和我一起来的啊。”
“你是一个人来的。”兰迪反驳。
“而且，”卡兰德拉补充，“我们肯定会记得还有一个像你那样的人在这里的。”
“可她可不像我。”她有些防备地说，“她很高，身材像根细长的铁轨，除了那对大得离谱的胸以外。”
“真恶心。”梅丽娜说道。
“她要是来了也好。”卡兰德拉冷冷地补充，“否则今晚我们又得把另一个可怜虫赶出去。走吧，姑娘们，”她说得冰冷，“别搭理这个可怜虫了。”
其他女孩一边笑着一边离开，只留下玛莎一个人在原地。斯特拉的消失让她大吃一惊，也让她心生恐惧。
“斯特拉今晚是和我一起来的，我知道她来了。”她嘟囔道，“为什么她们谁都不认识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玛莎看见了克里西——至今大家都以为她是霍莉。也许她能帮上忙，玛莎这么想着，便走过去跟她交谈。
“打扰一下，霍莉。”她拍了拍克里西的肩膀，“你能帮帮我吗，霍莉？”她问，声音中满是焦虑。
“我肯定会尽力帮你的，玛莎。”克里西回答，“你需要什么？”
玛莎惊讶地盯着她，对克里西竟然如此彬彬有礼感到完全意外。“你怎么不跟这屋里其他婊子们一样，把我当成一坨烂绵羊屎踢来踩去呢？”
“她们通常不会这样，玛莎。”克里西回答道，“大多数人其实都很好。她们绝对不会相信自己能这么对待别人。”克里西迅速环视了一下房间。“你知道吗，玛莎，我本应该像其他女孩一样对你很刻薄，但不知怎么的，我不一样。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我就是不一样。”
“你真不一样，”玛莎心想，“你见过斯特拉吗？”
“我不记得今晚见过斯特拉。”克里西回答。
“不又来了？”玛莎呻吟，“她是和我一起来的。是劳拉·米勒收了我们的邀请函，然后你给了我们胸牌。你努力想想吧。”
克里西想了想，“她是不是个又高又瘦，身材几乎毫无曲线，只有那对惹眼的大奶子的女孩？”
“就是她。”玛莎松了口气，“这下总算搞清楚了。”
“这个描述听着似乎有点印象，但我记不起今天见过她。”克里西说，“事实上，我甚至想不出自己曾经见过她。”玛莎开始觉得霍莉要么是被封印了，要么被关到哪儿去了，谁也别让她出事。“也许这跟她的名字有关系。但‘斯特拉’怎么听都不对劲。你知道吗，玛莎，如果我以前见过她，我大概会以为她叫史蒂夫。我觉得这个名字比斯特拉更适合她。你觉得呢？”
玛莎震惊地盯着克里西，“你觉得你对‘史蒂夫’了解什么？”她问道。
克里西一脸茫然地看着玛莎，“我想我不认识任何叫史蒂夫的人。”玛莎叹了口气，“可史蒂夫不是男生的名字吗？你不知道今晚不允许男生进来吗？我还确信是汤姆告诉过你的。我们说的是找你的朋友斯特拉，她肯定是个女生，除非……”克里西鬼鬼祟祟地环顾了一下房间，“玛莎？”
“是的，霍莉。”她回答。
“你真名是马克吗？”
玛莎再次被霍莉天真无邪的问题彻底打乱了。霍莉怎么会知道马克？我还是马克的时候可没见过她啊。这一切越来越诡异，她心想。但就在她准备回答之前，李安娜出现了。
“玛莎·詹森。”李安娜宣布，“现在该你上楼去和Sawyer女士谈了。”
不是现在，玛莎心想，李安娜正带着她离开。
看着李安娜把玛莎带上楼，克里西叹了口气，“看来她真名并不是马克。”她嘟囔道，“祝你好运，玛莎。”
玛莎彻底崩溃了。
虽然玛莎完全不知道霍莉怎么会知道，但有一点很明显，不知怎么的，霍莉知道史蒂夫和斯特拉其实是同一个人。同样令人费解的是，霍莉还知道玛莎其实就是马克。
就在玛莎以为终于要从克里西那里得知一些对她周围所有怪异事件有用的情报时，李安娜却来告诉她，该轮到她上楼了。
她是所有准会员中最后一位被Sawyer女士面试的。其他准会员此刻要么已成为正式姐妹，要么已经离开。她不禁想：自己被安排最后面试，是否另有深意？或许有。毕竟，斯特拉是第一个面试的，而现在却完全不知所踪。
李安娜敲响了Sawyer女士的门。
“进来。”屋内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
李安娜领着玛莎进去，Sawyer女士抬头看了她们一眼。“李安娜，你可以回到姐妹们和派对那边去了。”她转向玛莎，热情地说：“你好，Marsha Jensen。”可就在李安娜退出来并关上门后，她狡黠地一笑，又补充道，“或者，你更愿意我叫你Mark？”
“什么？”玛莎惊讶地答道。
“你真是一如既往地好预料，Marsha。”Sawyer女士叹息道，“今晚早些时候，当我用同样的问题质问你朋友斯特拉时，她也是这么问过我的。”她解释道，“我只是想确定，你是希望我继续称呼你为Marsha，还是想让我改叫你的真名。”
“斯特拉在哪里？”玛莎质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你曾经认识的那个叫斯特拉的女孩，或者当她是男孩时叫Steve的那位，现在一切安好。”
“曾经认识？”玛莎担忧地反问，“‘曾经认识’是什么意思？”
“慢慢来，我的孩子。”
“我现在可以见她吗？”玛莎问。
“也许晚些时候。”Sawyer女士回答，“此刻，她正忙着为她的新姐妹会完成一项小任务。”
“什么意思？什么任务？”
“抱歉，年轻女士。但这正是‘需知不需告’的范畴。而你还不需要知道——至少现在还不需要。”Sawyer女士狡黠地笑了，“你只需知道，她正在执行的任务，是任何一个正式姐妹都会欣然去做的那种。”
“您的意思是，您明知道斯特拉其实是个男孩，却仍然接纳她成为正式成员？”
“不，Marsha。”Sawyer女士答道，“我可没那样说过。”
“那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慢慢来，年轻女士。”Sawyer女士朗笑，“当你真的需要知道的时候，你就会知道的，亲爱的。”
“您是谁？”玛莎又问，“说真的。”
“我叫Helen Sawyer。”她回答，“我是西格玛·贝塔·贝塔姐妹会的宿舍母亲。”
“是啊。那您到底……您还是什么？”玛莎质问，“您是女巫吗？”
Helen Sawyer笑了，“有人这么称呼过我，年轻女士。但我可从没正面被叫过‘女巫’。”她看着玛莎的眼睛，“不过，我确实对魔法颇有研究。”
“我们以前见过面，不是吗？”玛莎突然问，“别问我怎么知道，但我知道我们见过。”
“那正是我喜欢你的地方，Marsha。”宿舍母亲答道，“你直觉惊人，这在未来对你会大有帮助。至于你刚才的问题，是的，我们确实见过。我曾送给你那本旧魔法书。”
“那不可能。”玛莎难以置信地说，“是城里老区的一个老吉普赛人给了我那本魔法书。”
“Marsha，Marsha，Marsha。”Sawyer女士微笑，“有些事人们很快就忘了。性别本来就是个易变的东西。你应该很清楚，Marsha，魔法能打破一切桎梏，让万物变得不再恒常。既然Steve能变成Stella，你也能从Mark变成Marsha，我又何尝不能成为那个‘老吉普赛人’，或者他反过来成为我呢。
“虽说现在不太重要，但你本该被提醒：你们两个对自己施的魔法，常常会产生一些强制性的、尽管不一定可预测的副作用。告诉我，亲爱的，你注意到什么副作用了吗？”
“没有，我想没有。”玛莎回答，“您觉得会有哪些副作用？”她好奇地问。
Helen心想：和Stella一样，好预测。她又冲玛莎笑了笑：“就像今晚我早些时候告诉Stella的，你可能会注意到些小变化，比如……会留意到别的女孩的胸部……会想为什么自己的不能跟她们一样大……或者，你可能渴望比别人更性感地打扮、行事……还或者，你开始对男生起欲望……甚至可能已经和人发生了关系。可能性有很多，亲爱的。”
玛莎盯着她，心想：这女人到底知道多少？“没有，真的没有，我一点也没感觉到那些。”
“哦，真的吗，Marsha？”Sawyer女士斥责道，“你应该知道，Stella也对我隐瞒了她经历的副作用。”她承认道，“对我撒谎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不过，说实话，我也没指望你会承认昨晚把处女身给了John Helton。这和你自认的男子气概不符，对吧，年轻女士？”
玛莎脸红了，“您怎么知道的？是Stella告诉您的吗？”
“当然不是。我有你想都想不到的消息来源。”Sawyer女士得意地说，“事实上，我早在你们自己意识到之前，就知道你昨晚会跟John Helton在一起。这也是你今天来这里的部分原因。”
“您在说什么？”玛莎迷茫地问。
“Sawyer解释说：”如你现在所知，Helton家是老——不，应该说是古老的——巨富，Marsha。但你会对他们财富的真正来源感到震惊。如果小镇上的人知道真相，绝对会目瞪口呆。我当年就在场，他们请我帮忙。后来他们想要占我便宜，但现在是我讨回公道的时候了。而你，我漂亮的姑娘，将助我一臂之力。“
“我怎么帮您？”玛莎紧张地问，觉得对话越来越可怕，“您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没什么，Marsha。”Helen Sawyer回答，“我只想你帮我回答几个问题。”
“为什么？为了什么？”
“因为，亲爱的，”她冷厉地来回扫视玛莎，“你回答得越快，就越快能离开这个房间。不仅如此，回答好我的问题，还会大大提高你能两条腿离开房间的几率。”她瞪着玛莎，“当然，若给你足够时间，你可能会发现做只狗反而更有趣。校园里已经有一只流浪的赛特犬小母狗，惹我不爽。你见过她在姐妹会院子里晃悠吗？要是你变得‘跟她一样’，你会喜欢吗？”
想到近几天那只在姐妹会院子里游荡、对所有女孩吠叫咆哮的母狗，玛莎更加害怕。她忍不住想，那只狗以前会是谁？“问吧。”玛莎低声说。
“我就知道你会通情达理，Marsha。”宿舍母亲得意地说，“第一个非家人亲吻你的人叫什么名字？”
“Margie Andrews。”玛莎迅速回答，她只想快点结束这场审问，“那时我们还在小学。她是个很主动的女孩。有一天她跑过来，告诉我她很喜欢我，想让我吻她。几天后放学时，我在走廊遇到她，她就在我唇上印了一口。那之后好几个月，男生们都笑话我跟女孩接吻。”
“很好，Marsha。”Sawyer女士说。
玛莎长吁一口气，被问一次就够糟糕了，可这女人却要她再说一遍同样的故事。“下一个问题，另一个第一个非家人亲吻你的人是谁？”
“我刚回答过了。”玛莎被再次提问气得不耐，“您没听见吗？”
“我当然听见了，年轻女士。”宿舍母亲冷静地回应，“再回答一次吧。还是你愿意成为另一只爱尔兰赛特？”
“好吧。”玛莎妥协道，“正如我刚才说的，那人是Andrew Margees。我们还在小学。他是个很害羞的男孩，但我知道他很喜欢我，我也想吻他。放学后一回到走廊就遇到他，然后我就在他唇上印下了那个吻。围在他身边的小男孩们随后好几个月都笑话他。”
“很好，年轻女士。”
玛莎又是一声长叹。只吐槽过一次就够糟糕了，结果她得再说一次给那个小学男孩的故事。她真希望不要让这奇怪的女人把她的经历都问两遍，不然她们恐怕要在这里耗很久。
“那还有哪两位非家人，你曾经亲过？”
玛莎想了想，“Edward Jeffries和Richard Ashcraft。”她几乎和上次一样迅速地回答。
“很好。”Sawyer女士说，“你认识John Helton多久了？”
玛莎心想还好没被再问一次同样的问题，但思绪开始游离。好久没想起Eddie和Richie了，他们都很不错，跟他们在一起总能玩得很开心。
Sawyer女士清了清喉咙。
“什么？”女孩不悦地问，她不满自己的回忆被打断。
“非常抱歉打断你对往事的回忆，亲爱的，但我们可不想在这里待上整夜。”她微笑着说。“你认识约翰·赫尔顿多久了？”
“不是很久，”Marsha回答。“他要加入的兄弟会和Stella与我正在加入的是同一个。上周之前，我从没见过他。”
“你认识约翰·赫尔顿多久了？”宿舍母亲再次追问。
听到重复的问题，Marsha叹了口气。她暗想Sawyer女士是不是出了什么严重毛病？否则为何要不断重复提问，尤其是在答案不可能改变的情况下。“我刚告诉过您了，”Marsha语带微怒地回答。“我认识约翰·赫尔顿挺长时间了。我十三岁生日那年就请他来参加派对。他是那天为数不多的几个男孩之一，但我和我的闺蜜们都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男孩。”
“Stella Wilson是谁？”
Marsha被问得一愣。“我不记得认识叫Stella Wilson的人，”她答道。“她是新姐妹之一吗？”
“不，她被判定不合格，已被拒之门外。”Sawyer女士微笑道。“她现在已经不在这幢宿舍里了。”
“那对她真是太可惜了。”Marsha拂开挡在眼前的短而粗糙的棕色发丝。
“在某些方面是可惜，但在另一些方面则不然。”Sawyer女士得意地笑了。“你知道Steve Wilson是谁吗？”
“我想我也不认识他。”Marsha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挑逗。“他帅吗？”
“老实告诉我，亲爱的Marsha，”Sawyer女士开口，“除了昨晚，你和约翰·赫尔顿有过性关系吗？”
Marsha瞪大眼睛，震惊得几乎不敢相信。“您一定是在开玩笑，”她惊呼。“就在上周，我还是个男孩，就像他一样。无论我认识他多久，或觉得他有多可爱，如果那时候我不是女孩，我绝对不会和他发生关系。”
Sawyer女士微笑着，意识到Marsha的记忆正在悄然被改写，更符合她的安排。与急速改变Stella相比，慢慢扭转Marsha的心思似乎更有趣。她又一次问道：“你和约翰·赫尔顿真的发生过性关系吗？”
Marsha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见鬼，Sawyer女士！”她狠骂道，“您还想让我说什么？”她尴尬地追问，“我刚告诉过您，自从我十四岁生日那前几个星期起，Johnny Helton和我就像发情的小兔子一样在一起了。”她接着说，“Johnny简直完美。”
“那Johnny觉得你完美吗？”
“当然觉得。”Marsha听出宿舍母亲问题的暗示，语气有些恼火，却又突然皱眉。“您知道，就在昨天，他说如果我更漂亮、有一双蓝色的大眼睛和一头金发，他会更喜欢我。他还希望我的胸更大——我自己也经常想要更大的胸，这可不是什么罪过。”
一股奇异的刺痛从Marsha的胸部蔓延至全身，她几乎没来得及察觉这种感觉，就已经完全消散。
“Johnny觉得你完美吗？”宿舍母亲又重复了一遍。
Marsha毫无怨气地回答：“当然觉得。他为什么不会？”她将一缕柔顺的金发撩到耳后。“昨天他还对我说，我是他的梦中情人。”她仿佛陷入梦境一般，“我知道他特别喜欢我的大胸，”她自豪地补充，“它们和这里任何一个姐妹的胸一样大、一样饱满。”
“你过去有什么不想让Johnny知道的深藏秘密吗？”Sawyer女士问。
“嗯……”Marsha有些吞吐，“我真的很害怕有一天他会发现我其实是个男孩。”
“如果他发现了，你害怕会失去他，不是吗？”
“当然害怕失去他。你难道不会吗？”Marsha反问，“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Sawyer女士微笑道：“可能有办法让他永远发现不了你曾经是个男孩。”
Marsha兴奋地问：“您真的能为我做到这种事吗？我会非常感激您的。”
“咱们拭目以待吧。”Sawyer女士露出狡黠的笑容，心想让某人变成你想要的样子，比突然改变更有乐趣。“但首先，你得把我的问题都回答完。”
处于过度警惕，Marsha心底一直告诉自己拒绝回答更多问题，因为这肯定不对劲。
但在另一个层面，她已经被改写的思维却乐于回应这些侵入性的问题。
最终，她还是决定尽快回答完毕，这样面试才能早点结束，她就能去找Johnny寻欢作乐。“好吧。”Marsha不耐烦地说，“但您能快点问吗？”
“你做女孩多久了？”
“差不多一个星期了，”Marsha回答。“我明天就要变回男孩了，虽然这可能意味着我要失去Johnny，但我还是期待重回原状。”
“你做女孩多久了？”宿舍母亲又问。
Marsha突然一脸茫然。“您知道，这真是个奇怪的问题，Sawyer女士。自从您刚才不到一分钟前问我同样的问题以来，答案根本没变。”她抖了抖发丝。“我生下来就一直是女孩。”
“你有没有想过成为男孩？”Sawyer女士继续发问。
“为什么要那样？”Marsha惊呼，“Sawyer女士，您吃药了吗？我为什么要想当男孩？”她好奇地反问，“您看看我，Sawyer女士。”她摆了个撩人的姿势，一手叉腰。“如果您长得像我，您还会想当男孩吗？”她带着讥讽笑问，“再说了，如果我是男孩，Johnny可就不会想当我的男朋友了。过去几年我们玩的多开心，我可不想错过。”
“你认识一个叫Mark Jensen的男孩，或者一个叫Marsha Jensen的女孩吗？”
Marsha深思地皱眉。“我想我不认识，”她毫不怀疑地回答。“他们同一个姓，难道是兄妹？可能是兄妹吗？”她问。
但Sawyer女士并未回答Marsha的问题，她永远不会知道，也懒得在意Mark和Marsha之间曾经或现在是什么关系。相反，她继续发问：“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
“您已经知道我的名字，Sawyer女士，”Marsha答道。“如果您不知道我的名字，就不可能在整个面试过程中一直用它。”她幸福地笑着，“不过我知道您想要我完整回答所有问题，即使那些很愚蠢。我的名字是Arianna Kathleen Markers。”她像宣布这就是她一辈子名字般说道。
Sawyer女士微笑了，但想到自己差不多已完成对Arianna记忆的重写，不禁微感怅然。这种事总是极其愉快，充满乐趣，也带来难以言喻的快感。但现在，她需要完成计划的这一阶段。“Arianna，你最好的朋友是谁？”
“Vanessa Stevens，”Arianna脱口而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几乎像我的亲姐妹。”
“很好，”Sawyer女士说。“现在，Arianna，我要你站到镜子前，欣赏自己，想想你是谁。”
Arianna走到镜前。
“现在，闭上眼睛，Arianna，记住你是谁，也记住你一直以来都是谁。现在，所有认识你的人都将记住真实的你，Arianna。”完成了，Helen Sawyer心想。“你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Arianna。”
带着些许困惑，Arianna睁开眼后迅速环视房间。感觉似乎有些不同，但她不知道哪里变了。
“你还好吗，Arianna？”Sawyer女士关切地问。
“我想我没事，Sawyer女士。”Arianna摇了摇头，试图理清思绪。“我刚才睡着了吗？”她尴尬地问。
“并不是，亲爱的。”宿舍母亲回答。“你只闭了两秒钟左右。”她停顿道，“Arianna，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进来吗？”
“知道。”她回答。“不。”她又补充道，“不太知道。”她焦急地承认。
“我想祝贺你成为Sigma Beta Beta姐妹会最新的正式姐妹。”
“真的吗？”Arianna激动地说。“既然我是最后一个被叫上楼的，我差点以为您会把我赶出去。”
“我们为什么要那样做？”Sawyer女士回答。“尤其是对你，亲爱的。你现在就是这里的一员，而且你完全配得上Sigma Beta Beta。”
“谢谢您，Sawyer女士。”Arianna脸颊泛红。“我会尽全力让您为我骄傲。”
“我知道你会的，亲爱的。”宿舍母亲像柴郡猫般微笑。
突然，Sawyer女士的房门被推开。
“Mrs. Sawyer？”Vanessa走进来问，“您在吗？”
“Vanessa？”Helen Sawyer应声道。“我还以为你在招待我们的客人。”
“我在的，Sawyer女士。”她回答。“我一直带他参观我的房间。但现在，他竟然在我床上睡着了。”她失望地皱起眉头。
“我甚至连想向他展示的所有东西，都没机会全都给他看。”
“或许，我该去看看他。”她说道。说完，她留下Arianna和Vanessa两人，缓缓离开了房间。
两个女孩对视了片刻，随后都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你被接纳了吗，Ari？”Vanessa问道。
“当然了，Nes。”她回答道。“我一度觉得有点悬，因为我是最后一个被Sawyer女士面试的女孩。不过你呢，Nes？你也顺利通过了吗？”
“难道还有疑问吗，Ari？我就知道我们俩今晚都会被接纳。我的意思是，我们怎么可能会落选呢？我们俩在这里和其他女孩们一起，简直太合得来了。”
两个女孩相拥而笑。
几声轻笑融进了空气中。
尽管大多数面试都只持续了几分钟，Sawyer女士仍然很庆幸面试终于结束了。她对一切如期进行，甚至比她计划的还要顺利感到满意。她本来只打算将两个新女孩Vanessa和Arianna连同新加入的准会员一起纳入，但实际上，她成功地增加了四名女孩。Laura Miller倒没什么问题，但Helen Sawyer隐约感觉到，那个最初以Crissy Wagner身份来到姐妹会的Holly Lochner，将来肯定会带来麻烦。
但她也清楚，在确实必要之前，她并不需要亲自处理Crissy Wagner那边的事。
此刻，Helen Sawyer已是疲惫不堪。正如她预料的那样，将那两个宣誓加入兄弟会的男孩，转变成她计划中所需的两名新姐妹会女孩，完全耗尽了她的精力。她需要休息一阵子，才能再思考其他事情。这一周实在太漫长了，等她去看看Tom Larson后，便会欣然恢复她那默默无闻的宿舍母亲角色。
但当她走向Vanessa的房间，准备去探望那个午睡的客人时，却开始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从楼下俯瞰派对中心，她看见Holly Lochner正朝她投来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Helen Sawyer叹了口气。尽管一周的疲惫和漫长仿佛还在体内，她现在却明白，一切还没有结束。事后看来，她更清楚地知道，当初决不该让DeeDee说服自己让Crissy哪怕留宿一晚。即便是后来的身份转换成为Holly，Sawyer女士在那个夜晚初次预感到，这个女孩迟早会惹出麻烦。只是她原本希望，那一天来得更晚一些，而不是这么快。
决定先留Tom到稍后再去看望，Sawyer女士便下楼去与Crissy谈话。楼上的那个被众人当作Holly的女孩，像一只猎鹰般冷静地注视着她的下行。
“晚上好，Sawyer女士。”Crissy平静地说道。
“晚上好，Holly。”宿舍母亲回应，领着她走到房间远端一个空旷的角落。“不过我猜，你还是更愿意被称作Crissy吧。”
“您从什么时候就知道，我实际上是Crissy Wagner，而并非这位看似的Holly Lochner？”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亲爱的。”Sawyer女士回答。“只是直到几分钟前，我才意识到你也知道。但当我俯视下来，看见你抬头盯着我时，我就知道我们该好好谈谈。你应该清楚，你本不该记得自己曾是Crissy Wagner的任何事情，对吧？”
“我猜到了这一点。但我仍记不清所有的细节。”Crissy回答时要比实际感觉更自信。“我脑子里有很多模糊的地方。”她用手指敲了敲头顶，“有些记忆会时隐时现，毫无预兆才浮现。但让我真正困惑，并想搞清的是，为什么我竟然会记得自己真实身份的任何事情。”
“这是个有趣的问题，Crissy。我也希望自己知道答案。”Sawyer女士说道。“不知为何，你和其他女孩不一样。就好像你以某种方式对魔法的有害影响天然免疫似的。”
“可我怎么可能对魔法有某种免疫？”Crissy一点都不因Sawyer女士口中说的“魔法”而动容，反问道。
“不敢肯定。”Sawyer女士答道。“有几种可能。凡人中极少数对魔法产生的长期影响具有先天免疫力。还有一部分人，他们拥有非常强大的天赋魔力。我怀疑你就属于那些幸运儿之一——他们或许在短期内会被魔法转化，但随着时间推移，本体会重新掌控，一切恢复原状。
“不过，也有些凡人可能是受到某位巫师或女巫的庇护。但在凡人界像我这样能驾驭魔法的人并不多，也更别提能与我匹敌的了。”Sawyer女士猛地专注地盯了Crissy一会儿。“正如我所料，什么也没有。”她若无其事地评论道。“并非有什么理由相信你受到‘他’的保护。”
“‘他的’保护？？”Crissy问道。“您说的‘他’是谁？什么叫‘他的保护’？”
“他是谁并不重要，Crissy。但我想，你现在应该意识到，若给予足够时间，你大概会或多或少完全想起一切。如果我的猜测没错，你很可能也会恢复本来面目。即便是那些你一时想不起的，也能很快推理出来。”
Crissy看向Sawyer女士，困惑明显减轻了些。“您是说，比如知道曾经的Steve Wilson现在是Vanessa Stevens这样的吗？”她平静地陈述道。
“正是如此。你也不难推断出，Stella的朋友Marsha Jensen，在本周之初还是Mark Jensen，而如今已经成为，实际上也一直都是，Arianna Markers。”
“以某种奇怪的方式，这倒差不多说得通了。”Crissy回答道。“我知道我实际上还没见过Arianna，但我记得我们从小就是朋友。”Crissy惊奇地摇了摇头。“真是太奇怪了。”
“我相信你会明白，我必须将你‘中和’掉，Crissy。”Sawyer女士说道。“以你当前的状态，你对我来说是个潜在威胁。”
“我明白您的考虑。但我可不想死，Sawyer女士。”Crissy紧张地回答。“您难道要把我从存在中抹去，就像我从未出生过一样？”
Sawyer女士叹了口气。“亲爱的，我很少需要杀死任何人。我极其厌恶无谓的暴力。而根据对你那道灵气的探查，无论它源自何处，你完全受到保护，不会被‘抹除’。”她再次叹息。“我真的希望我有时间和精力，深入分析你那令人惊叹的灵气，这样我就能找到如此强大保护力量的终极来源。你本可以成为一位极为强大的盟友，Crissy。不幸的是，你也可能变成一个极其可怕的敌人。”
“您打算对我做什么？”尽管Crissy极度害怕，但她同样决心不向面前的女人流露出丝毫恐惧。
“我可以再把你变形。”Helen Sawyer思忖道。“校园里已经有一只流浪的爱尔兰赛特犬母狗了。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也算是你的朋友……算是吧。我相信你还记得那个过分热情、极其卖官的校园警察Pete Potter。到现在为止，我敢肯定她已经厌倦了过去几天那些‘招待’她的家伙们。换个伴，她肯定很乐意。你可以分担她的负担。”Sawyer女士开怀大笑起来。
“不过，我怀疑你的保护灵气迟早会在足够时间后否定那次变形。但你的灵气运作似乎有个小漏洞。它似乎会允许我移除任何加诸于你的魔法效果，只要这种移除对你毫无伤害。当然，你的灵气本身并不会因此被改变或影响，所以我只是要把自你那晚随DeeDee Marston到这里入住以来，所有针对你的魔法全部消除掉。”
“那对我而言会有什么影响？”Crissy担忧地问。
“那会让你恢复本来的模样，Crissy。它也会把过去一周发生的所有事件从你的记忆中彻底抹去。既然那些魔法对你是‘有益’，而绝无‘有害’，你的保护灵气就不会触发，也不会阻止它的效果。”
“所有这些会是永久的吗？”
“也许吧，也许不会。”Sawyer女士回答道。“很可能记忆的丧失是永久的，但我从未尝试过这样的法术，也没有任何指南或先例可循。不过，我相信你会同意，这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解决方案，只能将就着用。”
“那DeeDee怎么办？”Crissy辩解道，她并不愿意自己那零星且缓慢恢复的上周记忆被彻底抹去。“她以为我会威胁到她和Terry Jenkins的关系，她想把我完全清除掉。这肯定就是当初她让那位Helgard女士把我变成Holly的原因。要是Crissy出现，她可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我很清楚那些情况。”宿舍母亲疲惫地回答。“同样，我也知道在最后的咒语中，DeeDee以某种方式加入了一些小变动。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DeeDee。她根本不会记得Holly这一身份，任何人都不会。她会以为，一直以来与Jenkins先生争宠的，是Laura Miller，而非Crissy Wagner。这样你就不用担心将来遭到DeeDee的报复。”
“那Laura又怎样？”
“她会没事的。”
既然她已经适应成为这个姐妹会的一员，我就让她留下吧。DeeDee对此肯定会心悦诚服。她也会相信Laura怀孕已经是对她的惩罚了。
“什么？”Crissy完全惊讶地问道，“Laura什么时候、怎么怀孕的？”
“要是我知道她怎么做到的该多好。”Sawyer太太回答。“除了魔法，我实在想不出别的方式能合理解释她的怀孕。但目前看来，这是一场完全正常、自然的四周身孕——尽管就在前天，Laura还是Larry，还完全是个男孩。更奇怪的是，根据DeeDee那个小法术补充条款，本该是你怀孕，而Larry本应该变成你最好的朋友Laura。”
Crissy微笑着。她觉得有些事还是别多说的好，也没必要告诉Sawyer太太自己如何在兄弟会宿舍的Larry床上醒来，还和Laura待了一夜，以及她以为自己和Laura昨晚可能做了些什么。但至少，这在某种程度上解释了为什么Larry会一直保持Laura的身份。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执行这个？”
“就现在。”Sawyer太太打了个响指，“不过别担心，一点都不痛。”
然而Crissy根本没听到宿舍母亲的最后一句话。正当一股极其怪异的眩晕感迅速席卷全身，她一下子头晕目眩，仿佛永远坠入无底深渊。
然后，Crissy的世界彻底一片空白。
下一刻，Crissy发现自己醒来时，正坐在户外一条又硬又冷的木长椅上。一个爱尔兰猎犬正在舔她的脸。她坐起身，拨开额前的赤褐色卷发，那只猎犬用一双满是哀伤的大眼睛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早安，小姑娘。”她对着那只狗说，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自己和它曾在什么地方见过面。但她不禁自问——我究竟什么时候见过这只狗？
猎犬轻轻呜咽了一声，把头放在Crissy的腿上，然后仍旧用那双凄惶的眼睛望着她。
Crissy徒劳地想驱散脑中的迷雾，摇了摇头。她开始纳闷，为何这只素未谋面的狗会对她如此友好。她也忍不住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自己感到如此悲伤。
她想知道自己在哪里。
无论自己在哪，又是怎样到达这里的，她都一头雾水。
她的脑海里一片混乱，思绪像漩涡般打转。
唯一清晰的是，她知道自己是谁——Crissy Wagner，但除了这个名字以外，过去的一切都模糊不清。
Crissy站起身环顾四周，除了那幢姐妹会宿舍，别无熟悉之物。
“好吧，小姑娘？”她问那只猎犬，“你觉得我接下来该去哪儿？”
在宿舍里，Sawyer太太从窗边俯瞰椅旁的情景，嘴角浮出一丝满意的微笑。Crissy看上去满脸迷茫，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她也确信，Crissy的糊涂状态不会持续太久。
但显然，这次对Crissy的“中和”已经完全按她预想的效果生效了。她只希望接下来的步骤同样顺利。
突然，身旁猎犬的一声吠叫惊醒了Crissy。当她环顾寻找声源时，看到几位女孩正从姐妹会宿舍走来。
“需要帮忙吗，Crissy？”那女孩问道，Crissy的脑海里告诉她那是Dianne Marston。“我们宿舍里有个女孩看到你一个人坐在这儿跟那只狗说话。”她不屑地指了指猎犬，没想到对方似乎也不喜欢她，低声咆哮了几声。
“我不知道。”Crissy回答，“我现在浑身糊涂，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不过，你不是Dianne Marston吗？”
“是我，Crissy。至少你记得我。”DeeDee回应道，“那你还记得校园里的其他人吗？”
“我记不起其他人了，但你们三个怎么看都似曾相识。”她看向另外两位女孩，“我有种强烈的感觉，好像应该认识你们俩。”
DeeDee看了看那两位女孩，她们耸肩摇头。
“你记得我所有的朋友都叫我DeeDee吗？”她问。
听到Dianne的昵称，Crissy下意识地看向DeeDee的胸部。但当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她立刻羞得脸红。
“真的很抱歉，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
“别紧张，Crissy。我早就习惯这种反应了。”DeeDee微笑道，“从小起，我就有‘DeeDee’这个绰号，那还是在这俩小家伙决定长这么大之前。”她叹气，“你不会相信，当我告诉男生我叫DeeDee时，他们多少都会盯着它们看；但大多数女孩却满脸鄙夷。”
“我们是朋友吗，Dianne？”Crissy犹豫地问，“你叫我Crissy，就好像我们认识似的。”
“当然是朋友了，Crissy。”DeeDee回答，“你难道忘了我们过去几年一直是好朋友吗？”
另一位女孩清了清嗓子。
“哎呀，我真没礼貌。”DeeDee惊呼，她指向那位黑发女孩，“Crissy，这是Vanessa Stevens。”然后又指向那位金发女孩，“这是Arianna Markers，她们是我新进的两个姐妹会成员。”她自豪地说，“真可惜你错过了昨晚的准会员派对，我觉得你本可以成为Sigma Beta Beta的优秀成员。”
瞬间，Crissy脑中闪过派对的画面。但还没来得及看清何时何地，那些影像又消失不见。
“也许我们应该打电话给你男朋友，DeeDee。”Vanessa建议道。
“好主意，Nes。”Arianna答道，“他在校园里人脉很广，或许他认识她，或者至少认识认识她的人。”
“我去打电话给Terry，让他马上过来。”DeeDee说。
Terry？这个名字让Crissy心神一震。
“是Terry Jenkins吗？”她问。
“没错。”DeeDee答，“他是我的男朋友，不过你本就知道这个。现在记得他了吗？”
“我不知道。”Crissy回答，“也许吧，他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悉。”
“等他来了你就会见到他了。Nes，Ari，把Crissy带进屋，给她拿点喝的。我打完电话就进来和你们会合。”
“谢谢你，DeeDee。”
“别客气，Crissy。朋友不就是该互相照顾的吗。”
当Vanessa和Arianna带Crissy进屋时，她首先看到一个怀孕不超过两个月的女孩下楼。Crissy觉得她也很熟，于是盯着她看，试图想起在哪里、何时见过她。
“嗨。”那位神采飞扬的孕妇说，“我叫Laura Miller。你是新来的女孩吗？”
“不，我只是来访的。我叫Crissy Wagner。”
“很高兴认识你，Crissy。”Laura兴奋地说，“希望以后还能见到你。”
Crissy猛然想到，Laura不可能真的怀那么大肚子——至少现在还不可能。可几乎在她思考完那句话的瞬间，这个念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大概不该跟她说话。”Arianna提醒道。
“没事吧，Ari？”Vanessa说，“只要DeeDee不知道你在跟她说话就行。”
“为什么？”Crissy好奇地问，“她有什么问题吗？”
“她其实没什么问题。”Arianna歉意地回答。
Vanessa补充道，“Laura其实人很好。”
Arianna解释道，“只是DeeDee不知怎的产生了个怪念头，以为Laura在抢她男朋友Terry。”
“而且她还蛮吃醋的。”Vanessa赶紧补充，“不过她现在好像对Laura那些无聊的事态度缓和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可她有个奇怪的想法，觉得自己要为Laura怀孕负责。这多荒谬啊，一个女孩怎么可能让另一个女孩怀孕？”
也许很荒谬，Crissy心想，却觉得这听上去太他妈熟悉了。她真想知道为什么。
“冰箱里有柠檬水，Crissy。”Vanessa说，“想来点吗？”
“好啊，那真不错。”Crissy回答，“谢谢你，Vanessa。”她看着Vanessa匆匆离开。
“我也得走了。”Arianna看了看手表说，“我要准备和男朋友的午餐约会了。Crissy，校园里见。”说完，她优雅地走上楼去。
独剩Crissy一人，她环顾房间，不敢相信这里的一切竟如此熟悉。按理说她应该是个陌生人，可不可思议的是，她觉得自己以前来过这里。然而她又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进过这幢宿舍。抬头望去，她看到一个红发女孩和一位年长女士朝她微笑。但她隐约觉得认识她们，却也知道绝不可能见过。再抬头时，两人已消失无踪。
Vanessa回来时，手里端着一杯高高的柠檬水。
“Crissy，给你，柠檬水。”
“谢谢你，Vanessa。”她接过杯子抿了一口。
“大家都叫我Nes，你也叫我Nes吧。”
“好，Nes。”
Vanessa 微笑着问：“Ari 去哪儿了？”
“她上楼去了。”Crissy 抿了一口柠檬水，回答道，“她说要为和男朋友的午餐约会做准备。”
“那不奇怪。我早该想到的。你看得出来，她对 John 可真是入了迷。不过我觉得 John 对她也同样痴迷。”Vanessa 带笑说道，“真正让我惊讶的是 Laura 怀孕了，而 Ari 完全没事。尽管我跟她们说，让她们暂时多和别人约会会更有趣，可她们就是不理‘为男生发疯’的 Nes。”
这时，DeeDee 下了楼。“Terry 应该几分钟后就到。他的兄弟会就在附近。”她对大家说，“Crissy，你还记得别的什么吗？”
“也没什么。这里很多东西看着很眼熟。”Crissy 回答，“但没什么能让我一下子想起来的。”
门铃嗡嗡响起。
“那该是 Terry 到了，我去开门。”DeeDee 急忙走开。门开时，Terry 进来，轻吻了她一下。
Terry 让 DeeDee 搂着自己回到 Crissy 和 Vanessa 身边，他一看到 Vanessa 就笑着说：“嗨，Nes。Alex 知道我要过来，让我如果碰到你就替他问声好。”
Vanessa 一听和 Crissy 事先谈到的 Ari 和 John，脸上泛起红晕。
Crissy 完全不认识“Alex”这个名字，心里纳闷他会是谁。
当 Terry 笑着转身看到 Crissy 站在那里时，惊得嘴都张开了：“Crissy！”他叫道，“你到底去哪儿了？”
“什么？”Crissy 问，头又开始晕眩。还没等心跳过完一拍，习以为常的眩晕再次袭来，她因震惊当场昏了过去。
Crissy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床头堆着蓬松的枕头，应该是姐妹会宿舍的备用房间。她心想：我倒是可以习惯这种环境。她睁开眼，看见一个陌生女人正俯身看着她。“你是谁？”她问。
“Wagner 小姐，我是 Alina Hudson 医生。”那年轻女子答道，她看起来更像是姐妹会里身材丰腴的成员，而不像医生。“Sawyer 太太说你早些时候晕倒，叫我来的。你吓了大家一跳，但我检查过，并没发现你有什么大碍。Wagner 小姐，你以前有过这种晕厥吗？”
“据我记忆，没有，医生。”
“看来不严重，也没理由不让你回家。”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 Crissy。“不过我想几天后再给你做个简单的例行复查。你给我办公室打电话预约就行。”
“好的，医生，我会的。”Crissy 应道，“Hudson 医生？”
“是的，Wagner 小姐。”
“您知道 Terry Jenkins 还在外面等吗？”
“我不认识这些女孩的名字。”Hudson 医生回答，“但我可以问问她们，看他是不是还在等。”
“Terry 不是女孩，Doctor Hudson。”Crissy 赶紧更正，“他是来找我的。没过多久我就晕倒了。如果他还在外面，麻烦您告诉他我想和他谈谈。”
“我来的时候门外就有一个男生。我会问他是不是 Terry Jenkins，如果是，就让他进来。”
“谢谢您，医生。”
几分钟后，门打开，Terry 走进来，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好吧，Crissy？”
“我想没事。”Crissy 回答，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你到底去哪儿了？”Terry 继续问，“大约一周前你突然消失，我到处打听都没能找到记得你的人。这让我非常担心，因为那让我想起了 Denise 的遭遇。当然，第二天我就知道了，曾经的 Dennis 已经变成了 Dianne。但你这次，我一点头绪都没有，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该到哪儿去找你。感觉仿佛在别人眼里你根本就不存在。”Terry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就今天，突然你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出现。”
“我可不敢说什么都没发生。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去哪儿了，Terry，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可能做过什么。”她努力解释，“我记得你带我来这里，让 DeeDee 招待我几天。然后，接下来的事就是今天早上我在外面醒来，躺在一条又硬又冷的木长椅上，被一只爱尔兰赛特犬舔脸。就连 DeeDee 都把我当成失散多年的朋友对待。”Crissy 转身谨慎地环顾房间，“告诉我，我是谁，Terry。”她低声说。
Terry 警惕地看着她：“你是 Crissy Wagner。”
“我知道。”她痛苦地说，“但我也是另一个人。你知道的，Terry，我究竟是谁？”
“我觉得我们不该在这里谈这个。”
“你就闭嘴，告诉我我还是谁。”Crissy 厉声道。
“好，先冷静一下。”Terry 又环视了一圈房间，“你其实是我最好的朋友、室友，也是兄弟会的兄弟——Chris Wagner。”
“哦，谢谢上天。”Crissy 长舒一口气，“当我醒来看到那个女医生站在我面前时，脑里突然涌出好多想抚摸她胸部的怪异念头。接着，还浮现出我是个非常男性化的我的记忆。想到这些，我都快以为自己要疯了。”她松了口气，“我们能离开这个怪地方吗？医生说我可以走了。”
“我可以告诉她们我知道你家在哪里，”Terry 说，“然后带你回家。”
“那不会让 DeeDee 不高兴吗？”
“我看不会。”Terry 冷静地回答，“奇怪的是，不管你是女孩，还是现在变成女孩，她从来没对你或我们一起相处的时间表现出过分的嫉妒。最奇怪的是，你是唯一一个我和她说话不会让她大发醋意的女生。我真看不出她会变。”他迅速环视房间，“我的意思是，我可没让你变成 Laura Miller 的理由，我也没给 DeeDee 任何嫉妒 Laura 的机会。我只是某天晚上下课后送她回家。”他解释道，“我去告诉她们我要带你回家，马上回来。”
Crissy 看着 Terry 离开房间，突然想起他提到的那个怀孕女孩。她在进姐妹会时见过 Laura。但她也记得 Ari 和 Nes 说过 DeeDee 对 Laura 疯狂嫉妒的一切。更奇怪的是，Crissy 突然脑中浮现出一位身穿橄榄球服的年轻男人。但当她试图聚焦那画面时，那男人的肚子迅速隆起，球衣瞬间变成了她的啦啦队服，Laura 的面容和身型替代了那张她若隐若现的陌生面孔。
“算了吧。”她无奈嘟囔，“Laura 都怀孕了，她绝不可能是个男孩。”
不久，Terry 欣然归来：“我已经告诉她们我要带你回家。”他对 Crissy 说，“没人反对。不过我确实感觉到，Sawyer 太太和那个奇怪的医生看到你要走时，都松了口气。走吧，Crissy，我们走。”
他们走出房间时，Crissy 看到先前和年长女士一起出现的那位漂亮红发女孩。虽然她完全不认识，但那女孩还是像老朋友一样对她微笑。
几分钟后他们走出宿舍，Crissy 仍在琢磨那个漂亮红发女孩究竟是谁。
Sawyer 女士和 Alina Hudson 医生从宿舍母亲的窗户看着 Crissy 和 Terry 离开。他们显然正往他的兄弟会宿舍方向走。
“我真高兴他们终于走了。但看来 Wagner 小姐暂时不会想起过去几天的任何重要事情——如果她还能记得的话。为了保险起见，我在解除她自来 DeeDee 这里开始所受的所有法术的咒语中加了一点特别的附加效果。这样她就会忙上一阵子。而她那强大的保护灵气也不会认为我的小补充对她有害。”
Sawyer 女士转向她的朋友，此时对方在 Helen 讲话时已解开衬衫扣子，开始轻抚自己丰满的胸部，灵巧地拨弄自己的硕大乳头。
“你给我住手。”Sawyer 女士厉声对 Alina 要求，“你可是个职业女性，请表现得像个职业女性。”
“但这感觉太爽了。”Alina 撅嘴不肯停下。
“我才不管感觉有多爽。”Sawyer 女士厉声道，“我说停就停，立刻停下。”
Alina 开始噘嘴：“既然你要对我这么刻薄，当初干嘛要给我这么好看的身材和超级胸脯？你从不让我好好享受一下。再说了，这全都是你的错，Helen。”
“你一直都知道我有多喜欢玩弄丰满的大奶，不过你还是给了我。”她带着得意的笑意说。“你想知道更有趣的事吗，Helen？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当那些我在玩弄的大奶真正属于我自己的时候，感觉竟然好得多。”
“为什么我要忍受你，Hudson？”Helen呻吟着问道。
“我不知道。”Alina回答。她继续轻抚自己的胸部，随着快感不断攀升发出一声声呻吟。“你为什么要忍受我？”她一边捏揉自己的乳头，一边又发出一声轻柔的呻吟，那无法抑制的欢愉在体内不断积聚。
离开Sigma Beta Beta后，Terry和Crissy并没有直接前往商场，而是绕了一条弯路。出于对Sawyer太太和Hudson医生日益增长的怀疑与突然产生的偏执，他们觉得有必要做些掩护。他们先朝兄弟会宿舍的大致方向走去，一旦确认完全脱离姐妹会的视线，就立即改变方向，直奔商场里那位老头的店铺。
他们需要尽快见到这位巫师。即使她无法记起自己是怎么以及为什么变成女孩，她也应该再没有留下来做女孩的充足理由。因此，Crissy开始设想再次成为过去的自己——Chris，也许那位似乎无所不知的老头，能够给他们一些关于她过去一周经历了什么，以及她去了哪里线索。
在前往商场的路上，Crissy忍不住发现几乎所有经过的男生都停下脚步，然后转过身来盯着她看。她觉得他们的反应非常烦人，也极不舒服。他们那赤裸裸的色眯眯，让任何目睹的人都能一眼看出他们在想什么。但想到DeeDee每次听到自己的名字，男生便会盯着她的胸部看，Crissy顿时对自己感到羞愧。毕竟，当她还是Chris的时候，不也是做了同样令人讨厌和不舒服的事吗？
“你说我消失了多久？”Crissy问道。
“大约一周。”Terry回答。“在我把你留给DeeDee之后没多久，你就不见了。”
“我想知道我去哪里了？我记得到达姐妹会宿舍，但之后一切就像空白。我时不时会闪现一些人和事的画面，但它们还没持续多久就消失了。”
又有一个年轻人从他们身边走过。当这次Crissy看到他盯着自己看时，她反而觉得被所有这些人注视也许并不糟糕。总比被忽视要好。而且，如果DeeDee能面对这些目光，她也能。
“知道吗，Crissy，要是我们再晚一天去姐妹会就好了。”Terry说道。“如果再晚一天，你可能根本就不用在那里待一会儿。”
“为什么？”
“你还记得那个对你乱穿马路大惊小怪、找你麻烦的讨人厌的校园警察吗？”
“记得。Pete Potter警官。”她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变成女孩。“我怎么会忘记那个大男子主义的混蛋。”她厉声道。“他怎么了？”
“他在你消失的同一晚也消失了。”Terry回答。“有人报告说在他失踪前几个小时，在姐妹会宿舍附近有人看到他。我想他是在找你。但之后……啪嗒——他就彻底消失了。没有任何踪迹。虽然有好多人几乎找遍了所有地方，却还是没找到他。”
此刻，Crissy的脑海闪回起今早醒来时那只舔她脸的爱尔兰赛特犬。多么奇怪，她心想。然后她突然想……不，那不可能。但和其他想法一样，很快又消失了。
“你知道吗，Crissy，很可惜你记不起更多发生在你身上的事。”Terry提醒她，“昨晚是Sigma Beta Beta的准会员派对，如果你昨晚就在那幢姐妹会宿舍，你或许能告诉我们兄弟们，那些丰满的美女们把她们的准会员折磨得有多惨。”
Crissy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他。“那Steve和Mark呢？”她问道。
这下轮到Terry困惑地看着她。“Steve和Mark是谁？”他好奇地问。
“他们是我们几个非常可爱的准会员。”她狡黠地笑道。“Steve Wilson，还有Mark Jensen。他们俩非常勇敢，自愿偷偷潜入姐妹会，回来把发生的事告诉我们。”
“可爱的准会员？勇敢的自愿者？”Terry惊讶地问。“老兄，你确定你没问题？在你变成Crissy的那些日子里，我从未听你称一个男生‘可爱’。”
“我……我真的说过？”她听得一头雾水。
“你确实说过。而且没有人，自愿或不自愿，都没有人响应Alex的提议。”
“你确定？”Crissy仍然困惑地问。“我明明记得他们自愿的。那Alex又是谁？”
“先回答第一个问题，我非常确定。”Terry说道。“很多人真的害怕那幢姐妹会宿舍里发生的事。我想你会惊讶，害怕他们那位奇怪的宿舍母亲的人有多少。但你见过Helen Sawyer，所以我不必再多说什么。正因为那些事，我们找不到一个有胆量的准会员自愿去潜入。”
“至于第二个问题，Alex是兄弟会的主席，他几乎知道所有一个志愿者可能会发现的事。”
“那Tom Larson呢？”她问道。“我记得他是兄弟会主席。”
Terry看起来更担心了。“没听过他这个名字。难道你不记得吗？Dennis从现实中消失后，Alex就接任主席了。”他说。“Larson？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Larson是CeeJay，她是DeeDee的姐妹会成员。但我记得DeeDee告诉我，还有另一个Larson，和CeeJay毫无关系，她直到昨晚成为正式姐妹之前，也是新进的准会员之一。”
Crissy比之前更迷茫。“那为什么Alex会知道准会员派对里发生了什么？”
Terry对着这个困惑的朋友微笑。“这次，你变成Crissy的时间也太长了。你不知道Alex去找了个新女朋友。你之前见过她，那个火辣的小狐狸——Vanessa Stevens。Alex昨晚整晚都没回来，今天早上才回来，筋疲力尽。而DeeDee告诉我，Nes（Vanessa的昵称）昨晚几乎整晚都在她房间里‘招待’宿舍里一位特殊的客人。即便是我，大多数时候也能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得出结论。”
在脑海的最短暂一瞬间，Crissy仿佛看见自己昨晚在派对上站在Steve Wilson身边。但当她意识到Steve不可能在那里时，那幅画面开始在边缘闪烁模糊。当画面再次稳定聚焦，Steve已经转变成Vanessa Stevens，就像在Crissy的脑海中，他已经变成了她自己。
Crissy摇了摇头。尽管Terry刚才说的那些事，她本能地确信那个所谓的可爱Mark Jensen曾勇敢地自愿去闯派对。但她也清楚，一个人独自一人、没有任何帮助，几乎不可能找到潜入姐妹会的方法。
又有一个年轻人从他们身边漫步而过，同样转头盯着她看。当Crissy看到他在看自己时，她露出毫不掩饰的愉悦笑容。为什么不让他看呢，她想？再说了，我似乎真的喜欢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而他也算是个挺可爱的伙计，至少对于一个男生来说。
“还有什么过去一周发生的事是我应该知道的吗？”Crissy问道。她随意地将头发拨到脑后。
“我们发现John Helton家很有钱——非常有钱。据说那是老资格的富豪，可John从不愿谈论这件事。”Terry笑道。“我敢打赌这其中肯定有大丑闻，但John说没有。他只想做个普通的兄弟。”
“那他肯定能进来。你我都知道现在有钱能办事。”Crissy把手叉在腰间。“Terry？”她问，“你觉得我漂亮吗？”
“嗯……呃……当然。”Terry答道，却不太确定朋友此刻的心态。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把她留在姐妹会。“不过既然你想谈‘美女’，你得见见John的女朋友。她又是那种身材丰满漂亮的新Sigma Beta Beta成员。她叫Arianna Markers，是个迷人的金发女郎，据John说他们是多年的‘朋友’。”
突然，Mark Jensen的形象闪现到她脑中，但一道强烈的闪光，如同千百个闪光灯同时爆炸般刺瞎了眼。当视线慢慢恢复，原本的Mark已经被Arianna Markers取代。而在Crissy的脑海里，Mark就此永远被抹去。
“我和Ari从小就是朋友，虽然我今天早上才见到她。”Crissy回答，Terry担忧地盯着她，不愿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我想，John真是个幸运儿。”
“真可惜，他没先遇到_我_，”她讥讽地补充道，“更糟糕的是，昨晚我们竟然找不到人去潜入那座房子。”
Terry继续盯着Crissy看，很明显她状态不好。“是啊，可真可惜。”
当他们终于走到那位老头的店门口时，Terry松了口气。他真心希望老头能把他最好的朋友身上出了问题的地方给弄清楚。但还没等他们有时间进店，Crissy就又看见另一个年轻男生正带着过于明显的意图在盯着她。只是这一次，她的反应截然不同。
她竟然放荡地嫣然回眸对那年轻男生一笑。
她还感受到一种奇异却令人愉悦、无比强烈的肉体吸引力，直指那个她从未见过的年轻人。
她开始最挑逗地向他缓缓挪动身体。
Terry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以为你要去哪儿？”他又气又疑惑地问道。
“那边。”她低声娇吟，“他长得太可爱了，你知道的。看样子一定会很多乐趣。如果你懂我的意思的话？”
“可你不能过去那边。”
“那我为什么不能？”她反驳道，“我又不是_你_的女朋友。”随后她淫笑着看着他，“哦……我现在明白了一切。”她对他眨眼，“你_想要_我……对吧，Terry？好吧……如果你不告诉DeeDee，我也不会告诉她。”说着，为了更凸显馋情挑逗的姿态，Crissy热烈地搂住他，吻了他又长又深。
“哇！”Terry又喘又急，当Crissy从他怀里抽身时，他的双腿一软。脑袋里一片混乱，不知过去了多久。他现在肯定很庆幸去年夏天做了扁桃体手术。但当他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才对她说道：“Crissy，我们得进去。我们必须跟那位巫师谈谈。”
“我们非进去不可吗？”她闷闷地抱怨。
“是的，Crissy，”他答道，“我们_必须_进去。”
“好吧，那就进去。”她不情愿地同意，“不过之后，你和我得找个地方好好放松、好好享受一番真正的乐趣。”她搂着他的腰，“现在，既然要进去，就来点风格。”
他们推开巫师店门，头顶的小铃铛“叮当”一声如常响起，宣告他们到来。
“Terry，还有Crissy？”巫师热情地招呼他们，“欢迎再次光临。”他打量着依旧缠着Terry的Crissy。“看起来，在过去这段作为Crissy的日子，你过得挺刺激的。”
“我可不知道。”她以极富感官色彩的语调回答，“我不记得过去一周发生过什么。”她亲昵地在Terry脸颊上轻轻一吻。
“我们以为你或许能对她身上发生的事有所了解，”Terry说，“你似乎什么都知道。”Crissy继续用她的柔情抚媚他，分散他的注意力。
巫师羞涩地一笑，“我真该向你们两位道歉，但过去一周我一直没怎么关注你们的动向。我知道我应该留意，可我几乎把所有空余时间都用来寻找那个消失的老朋友了。”
“你还没找到他？”Terry问道。
“没有，”巫师回答，“这让我很担心。”
“打扰您真抱歉，但您要是能抽点时间清闲一下，也许对您会大有帮助，就算只有几分钟？”Terry向老头建议。“况且，我觉得Crissy肯定有严重问题。上周她突然消失，哪儿也找不到。那时候她虽然怪怪的，但跟现在比起来根本不算奇怪。您也该把她变回Chris了。”
“当然，Terry。这只要一分钟。”巫师仔细打量Crissy，“你想变回Chris吗？”他问道。
“不，我不想。”她性感地回答，Terry听了惊掉下巴。“我真的很喜欢做Crissy，我觉得自己太美妙了。而且现在，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无比性感。”她转向Terry，“不仅如此，亲爱的，我现在整天他妈都在想你。”
Terry脸颊烧得通红。他看向巫师，耸耸肩，像是在求助。
“你没又吃了什么‘爱情药丸’吧？”老头直截了当地问Terry。
“当然没有。”Terry火辣辣地回他。
“我只是问问。考虑到她现在的表现，这是最直接的问题。”巫师说着，转身又仔细检查Crissy。忽然，他笑了，“啊哈，问题找到了。”
“什么问题？”Terry皱眉问，此时Crissy还死死抱着他。
“她不知怎么就沾上了一种spirus。”巫师解释道，“难怪我第一次没察觉。”
“Spirus到底是什么玩意？”Terry问。
“它是‘咒语病毒’（spell virus）的简称。但凡人很少会感染，能沾上它实在罕见。”巫师说，“我也不知她从哪染上的。最常见的来源是一种不干净或被污染的法术，一般是由缺乏经验的施法者释放的。”
“你能把她治好吗？”Terry问。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它自己消退。它不危险也不具传染性，但确实相当恼人。”巫师答道，“让它自然痊愈至少要花七到十天。”他又看了看Crissy，“但你可没有那么多时间，Terry，除非你想当她孩子的父亲。”Terry摇头，“我就知道你不会想。”巫师说，“不过我后面可能有点东西。”他溜进后室，眨眼间端出一小瓶处方药丸。“这些应该挺管用。”他说，“Crissy，我要你吃下一颗。”
“我才不想吃呢。”她烦躁地嘟囔。
“你要是不立刻吃一颗，我可不让你和Terry再继续乐子了。”
“什么？”Terry惊呼。
“好吧。”Crissy赌气地嘟囔，“但我是为了Terry吃的。”她瞥了他一眼，性感地一笑，然后怒视巫师，“_可_不是为了你，老头。”她从巫师手中抢过药丸，咕嘟咕嘟吞下。几分钟后，“哦，糟糕。”她捂着突突跳动的头，脸色煞白，随时要昏厥。“我需要坐下。”她软弱地说。
巫师一挥手，旁边立刻出现一把椅子。Crissy腾出时间还没跌倒，Terry赶紧扶她坐好。
“你给她吃的什么？”Terry问。
“一种简单的抗咒剂。”巫师漫不经心地答，“抗咒剂对抗spirus，就像你常见的抗生素对抗普通病毒一样。”
“哦。”Terry淡淡应道。
“发生什么事了？”Crissy抬头问道，头仍在眩晕中。
“你被spirus感染了，”巫师回答，“我给你服了一颗抗咒剂，让它减轻几分。你现在应该感觉好些了。”
“spirus到底是什么？”她困惑道，“抗咒剂又是什么？”
老头看了看她，又转向Terry。
“这些你先别管，Crissy，”Terry说，“回兄弟会后，我会尽量把这一切怪事都给你解释清楚。”
“那我为什么还是Crissy？”她咆哮道，“我们来这儿不是要把我变回真正的自己吗？”
巫师打了个响指。“我本该让你变形的过程慢一点，但你这突如其来的插曲已经比我预期耗费更多时间。我可没多少余力了。”
Chris紧张走到镜子前，小心地打量自己。“能恢复成原来的我，我真是太高兴了。”他舒了口气，“谢谢您，老头。”
“别客气，Chris。”巫师回答。“你知道的，我把你和Terry都当朋友，也希望你们同样看待我。”
“有时候吧。”Terry和Chris异口同声地回应。
他们伸手与巫师握手，可在他和他们一一握手时，他暗中探知了他们的状态。虽没当场露出任何异样，但他探测到的东西让他多少有些意外。
当他们打开店门准备离开时，巫师拦住他们。“别忘了带上这些。”他把那瓶抗咒剂递给Chris。“你得每天服一颗，直到吃完为止。”说完，他又暗暗对他们施了一个小法术，朋友们丝毫未觉。
“下次见。”Chris说道。
“别忘了吃抗咒剂，Chris，”巫师说。“我可不信你恢复男性身份后还想再遭受这spirus的折磨。”
“我不会忘的。”Chris回答。“再次感谢。”
然后Terry和Chris走出店门，进入商场。可就在这时，他们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是你。”Chris惊呼。
“我认识你吗？”那位火红短发的女孩问道——Chris早些在姐妹会时见过她。“我见过他，”她指着Terry，“在Sigma Beta Beta姐妹会的时候，和我新姐妹DeeDee Marston在一起。但我不记得以前见过_你_。”她忽然对Chris微笑道，“相信我，要是遇到像你这么可爱的人，我怎么会忘呢。”
哦哦，Chris心想，我糊涂了。我只是在做Crissy时见过她。“我在校园里见过你。”
“他这么说着，试图掩饰自己的失误。‘其实我早就想见你了。’
“真的吗？”她有些惊讶地回答。
“我叫Chris，”他说。“Chris Wagner。”他伸出手向她示意。
女孩也热情地回以微笑。“我叫Tomina，”她回答。她握住他伸出的手。“Tomina Larson。”
巫师对空中弥漫的怪异现象感到极度困惑。
他本不打算再把时间从寻找老朋友上分走，但好奇心却压倒了一切。即便已经考虑到两次变形和spirus的影响，他对Chris的探查仍然发现了远比预期更多的魔法残留。
他无法解释这一切。
而他最讨厌的，就是无法解释的事物。
Terry之前提到过Crissy消失了好几天。他列出两个假设，然后重新审视探查数据。他露出微笑：多出来的魔法残留恰好能解释一件事——大约一周前，Crissy被变成了另一个人或另一样东西，又在几小时前才恢复成Crissy。
但是，除非有魔力非凡之人介入，否则Crissy额外的一次变形（更别提两次）本不可能发生。他现在庆幸，自己当初凭直觉在那晚将Chris变成Crissy的法术里，加入了强大的保护光环和众多反魔法探测装置。要不是这样，除了找不到的那位老朋友，他很可能又要多找一个失踪的新朋友了。
这就是为什么，当Terry和Chris离开店门时，巫师决定加强对Chris的防护符咒，并将防护范围扩展到Terry身上。他们是他的朋友，而此刻看来，他们确实需要被某人保护。
他绝不会再让另一个朋友失踪。
但谁会有动机做出这一切？
巫师努力整合他收集到的零星线索。
显而易见，有人曾对Crissy施展过变形术，并在短时间内取得了成功。但当Crissy的保护光环开始生效，抵消了那次变形，所有改变的效果便被抹除，这很可能也是同一个人所为。
巫师突然灵光一闪：会不会正是那同一个人，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也对他那位老朋友下了同样的手段？如果确实是由魔力非凡之人触发的变形——就像对Crissy做的那样——便能解释他为何无法找到老朋友。
只是……该怎么做到？
要让Elmer以那种方式被变形，他要么毫无防备，要么心甘情愿地接受。
而要瞒过他的眼睛，不仅需要强大的魔法，还得是个技艺超群的大师。然而，如此高水准的施法者却不太可能随意将spirus这种东西意外地传染给Crissy或任何人。
他简直又撞上了一面墙？巫师叹了口气。他想了好一阵子，这是个不错的思路，但除了他自己脑补，这两件事并不太可能有关联。要不是因为spirus的存在……
“我的天呐！”巫师突然惊呼，头顶莫名其妙地漂出一个炽热光球。“要是那该死的spirus只是个他妈的烟雾弹呢？”他罕见地爆出粗口。
他原以为这只是一次意外感染。但尽管魔法议会已明令禁止，仍有人会利用spirus来掩盖失误，或者为逃避故意感染的追踪赢得些许时间。
这样就说得通多了。
“既然Elmer不太可能毫无防备，那么他必定是心甘情愿地让一个自己认识的人将他变形。
“在凡人界，能对抗我探查并对魔法防护免疫的巫师或女巫并不多。
“鉴于我假定对Crissy那次变形失败了，她却依然安然无恙，又有人用spirus来掩盖这一切，我想我可以把嫌疑人范围收窄到只有一个人了。”
巫师笑了。
即便他还不知道Elmer到底在哪里，但他现在确信是谁策划了这起失踪事件。这给了他一条全新的、有力的线索。
她本想耍什么花招，而且几乎得逞。可她不知道Crissy是他的朋友。如果她知道这点——恰好被他施的咒语隐去了——就绝不会给Crissy下spirus来掩盖她的失败。
本来应该像她预期的那样保护Crissy，但她用来感染Crissy的spirus，反倒将自己暴露了。
巫师笑了笑。
他有了新的打算。
读者评论
Carlyadamsgirly (07/14/2019):
我太喜欢这个故事了！尤其是妈妈的那个愿望。
SageM (08/31/2013):
我能想象多年后妮可会经历这样的对话——妮可的女儿问她：“妈妈，你是怎么认识爸爸的？”妮可回答说：“嗯，宝贝，我第一次遇到你爸爸是在你姑姑朱莉把我变成一个漂亮女孩之后。她邀请我一起去海边玩，还让你爸爸开车送我们去。然后发生了一些疯狂的事，我到你长大了再跟你讲。最后，你爸爸吻了我，我那会儿超惊讶，尤其是他为了帮我对付那个伤害他的人站出来。那些疯狂事件结束后，生活恢复平静，我渐渐喜欢上了他。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之后你就出生了。”
妮可的女儿惊呼：“哇，妈妈，好神奇！可是你刚才说什么？姑姑把你变了？”
妮可：“……”
我完全能想象这段对话真会在故事的未来发生。
Wilder (06/28/2012):
几年前，这个故事曾在某个博客上短暂重写/更新。我之所以说“短暂”，嗯，就因为Blogger.com——这应该说明一切了。新版更侧重性爱场面，但很多让人烦的角色/剧情问题，比如虐教练、口齿不清的脱衣舞俱乐部那哥们儿、“Jazz”这些，都被重写的作者（也就是不是Robin）给改掉了。我甚至可能在某张刻录光盘里还有个备份。 我最不能接受的是一些角色名被改了，而且写手明显把Nick改造成了基本上就是NextdoorNikki，也就是Nikki Sims。从颜值来看倒也不错，可他们居然把Nick的姓改成了Sims。（好吧，好吧，我们知道，你就是觉得她火爆）我不知道如果我还能找到那版，想分享给大家要遵守什么规矩。据我所知，那个人的博客可能就是因为重写别人的未完故事而被关停了。
donnacheer11 (05/05/2012):
一个非常棒的故事，不过我还想看看之前提到的续集——娜奥米的复仇。来点诗意的正义就更过瘾了。
Pat Kelly (04/14/2012):
我本来还挺享受这个故事的，尽管那头脑空空的妈妈一直在虐待人。她竟然把自己那个异性恋儿子安排跟一个男人约会？然后那个橄榄球教练看着以为是个小姑娘，竟在那女孩的阿姨面前把她一把拽到自己腿上。当时居然没人威胁要报警，我实在没法再相信这个剧情了。我翻白眼都翻到失去耐心，最后只好放弃这个故事。真可惜……在那场戏前你做得还挺不错的。
Hubuscus (06/19/2010):
太棒了！
Marie C. (12/18/2009):
不错的故事。希望你能把它出版。
Holly Dunn (08/11/2009):
这是我有史以来最喜欢的故事之一。我记得第一次读它是在90年代初，用Mindy Rich的Fictionmania BBS。那时我还用着1200 kbs的调制解调器呢？写得既简洁又细腻。故事冲突很多，你真的会对主角尼克产生很强的同情。如果作者有朝一日想更新这篇故事，我建议尼克拿着那块石头去商场，让发廊的造型师和化妆师帮他许愿变回男生……当然，他们肯定会先愿他长更多头发好玩，还要他更在意化妆什么的。总之，干得漂亮。Robin Douglas在Fictionmania上“仅有”三个故事，但每一个都很棒。
Sizer (12/16/2005):
“Jazz”，一个“又高又黑”的篮球运动员？也太糟糕了吧。
Deluded (05/29/2004):
不错…
Leviathan (06/30/2000):
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