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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stWyrld(神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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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名为“MystWyrld”(英文原名:MystWyrld)的连载故事的开篇,拥有众多角色阵容,因此角色年龄并不重要,也难以跟踪。开篇暗示了诸如身体互换等情节(在第一部分中并未发生实际的任何变形,仅作了提及)。
故事正文
MystWyrld(神秘世界)或《神秘之母钟爱的星球》
第一部·导航员的故事 1713 9904.27 作者:Yellow Dancer
第一章 导言
在星际制图行会绘制的官方航图上,这颗行星不过是通往前沿边境行星阿尔法·奥瑞恩斯四号的中途停靠点。已知多元宇宙的皇帝卡里根三世·公正者决定,此地仅作为补给站,凭借开采的氚化岩矿为帝国庞大货运舰队加注燃料。它的官方名称是半人马座β七号,但当地人都称它为MystWyrld。
这颗行星几乎没有原生居民,只有一些采矿无人机在上面作业。很少有人能直接着陆,因为行星表面常年受极端风暴肆虐:时速400公里的狂风混合细小尘土,无论多厚的作业服都无法抵挡,轻则碾骨,重则剥离皮肉。帝国究竟如何将无人机投放到地表,又如何持续开采氚矿,这之间的详细记录早已湮灭在几个世纪的尘埃中。
我的名字就叫简森——既是我的名,也是我的姓,不是简森·简森·简森,就只是单个的“简森”。我是一艘自由商船的导航员,这艘船名为“慈悲瓜号”(Mercy’s Melons),是一艘私人拥有的小型护卫舰。至于这个名字的来历,说来话长,不如告诉你:那和舰首的导航穹顶及舰长在成舰试航时手绘的某幅图有关。虽然我们称它为小型护卫舰,但排水量却超过一百万公吨,比古地球的航空母舰还要庞大;在帝国的巨型战舰面前,我们不过是太空航道上一片不起眼的漂浮碎片。平时,我们可以将舰首与货舱分离,卸货后全船重量仅剩172.543吨。
正如我所说,我们是一艘香料贸易船——或许你会嗤之以鼻:“我去超市就能买到香料!”但你可能不知道,大多数人类食用的香料、草药和调味品,在核心世界根本种不出来:重力太大或太小、氧气含量或辐射强度都不合适;外环的拓荒行星上几乎连蔬菜都长不出来,更别提那些娇贵的香料了。香料买卖利润丰厚——我们每吨货物的平均运输成本不足0.5索拉里斯(Solaris),每吨收入可达10到15索拉里斯;扣除维修、燃料及最高23%的帝国关税,平均每吨净赚约7索拉里斯,相当于1400%的利润。一次装载能达到十万吨,你就能想象我们是如何发家致富的了。
外界通常看不起自由贸易者,原因我也搞不明白。也许是因为我们上船后很少洗澡——船上唯一的淡水只够喝水和冲厕所;也许是因为我们说不一口流利的帝国通用语,而那些有闲钱整天打Kickney或其他“奴隶游戏”的香饽饽们就瞧不起我们。我倒觉得无所谓,我这份脏活累活赚的钱来之不易——我有汗水、有血水为代价,就为让你们的蛋奶酥和冰冻浓汤不再索然无味。
当初我刚当货舱水手时,还梦想着考过帝国的各种考试,进某所学院,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专业人员。可惜我命运多舛:如今所有学术评估都看SAT分数,我考不到800分的门槛,连商船海军都要800分以上,帝国太空军(那些打领结、穿骑马裤的绅士们)更是至少要1200分。老地球的朋友,你们所谓的“提升人类”不过是让有钱人更有钱,让穷人被所谓“超人”踩在脚下。多谢你们的关照。
后来,我在港岸的一家装卸公司当起码头工,操作能吊起整个护卫舰驾驶舱的六吨机械臂,相当体面。那份活儿能拿到10索/小时,还加入了装卸工会。不过一旦他们罢工,我就失业了,只好卖掉会员资格,加入航海工会,转做甲板水手见习生,每次跃迁分到0.01份股份。虽然不多,但也算有个落脚点。要不是看军方那些直接被分到公营项目的人日子多滋润,我当时真想挤进去。
言归正传,半人马座β七号(MystWyrld)至今无人实际踏足。可怕吧?教会里对此也分两派:有人说它是天堂,有人说它是地狱,而神父们只说那是座不宜生存的行星,是上帝为人类设下的悖论和谜题。但他们都错了,无论是高高在上的神职人员还是最底层的异端修士,都大错特错。
我之所以深信他们错,是因为半人马座β七号的真相,会彻底颠覆他们的世界观。
第二章 “首次启航”
格林尼治标准时间0530分,警铃准时响起,我们从铺位上跳起,开始一天的装载和货单核对。我们停泊在圣地亚哥港——这是除了银河星系内奈德港外,全宇宙最大的行星岸基星港。昨夜我们刚经历了典型宇航员三大嗜好:美女、烈酒和拳击,一边清洗货舱一边高歌畅饮,其乐无穷。就在嘈杂中,一双绝美修长的腿缓缓迈入视线。
“诸位!”那双腿的主人高声喊道,将我们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我是帝国关税局的舒勒指挥官,这是例行检查!”
我们齐声呻吟,赶紧停手,任她巡视完甲板后,又把我们赶回铺位检查生活区。我当时就知道完了——几乎每个航海员铺位里都有悬挂着的“舱务女孩”全息图,那是色情违禁品。我偏偏是其中最严重的那一个。“罚款两百索或拘禁十四天。”我根本不想坐牢,只好从袜子里凑钱(别鄙视我,不然小心我给你一脚),辛辛苦苦凑够钱。他们这趟就揽了两千多索,难怪帝国那么有钱。
午休时我们草草吃了点东西,又忙着让装卸工把香料搬上船,启动制冷和供水系统。老机工勒弗勒拉出一首古老军歌《军帽骑兵波尔卡》,伴着欢快节奏,唱得我们又跟着,又拍手,干活也轻松不少。
大约15:00(GMT),主舱舱门突然塌陷,维修耽搁了整整三天。
真是一段精彩的日子,不是吗?
第三章 “烧钱时代”
正如我之前说过的,我现在担任“慈悲瓜号”的导航兼通信官,但我并不总是这个职位。这段故事,也不包括我做导航兼通信官之后的经历。因为导航兼通信官无一例外都是女性,我从没听过男的当过,也大概不会有。你看,这个职位兼任掌舵、导航、通信和岸基联络官,只有女性凭借灵巧的操作、良好的抗压能力和细微的应变能力,才能把它做好。男人嘛,更适合那种“典型”的角色——做空间水手,而我们则是地道的空间水手,并为此感到骄傲。当然,也有女性空间水手,她们干得同样出色。比如我们的甲板主管邓妮,她出生在一支世代从事星际航行的家族,为了让她父亲(而不是母亲)为她骄傲,她成为有史以来首位在三十岁以下就升任甲板主管的人,无论男女都无人能及。她的公会要么为她自豪,要么把她当作宣传楷模,我就不清楚了。但我只知道,她是我们见过最牛的甲板主管。说实话,甲板主管就是货物的大管家,没她开口,任何货物都出不去、进不来,就这么简单。
说回我们的导航兼通信官——舍尔芭。她是个凯斯特人,优雅的四臂种族,来自外环。她样样精通,是当世最出色的导航兼通信官。可惜她的种族曾被征服,整体被禁止参军——毕竟谁也不愿被压迫过的种族攀上权力高位,对吧?舍尔芭这个名字只是我们给她原名那些听起来杂乱音节起的代号,几乎没人能准确发音。凯斯特族的男性对女性尊崇至极,以至她们通常只能待在家里生孩子,很少涉足其他事务。她们还会分泌一种特殊信息素,对本族男性无影响,却能让人类近乎疯狂。雌性凯斯特在兴奋、恐惧或荷尔蒙高涨时都会分泌,我个人倒没见过舍尔芭有这些时刻,所以没受过影响,不过我也听过船员们编过不少荒诞传言。
我把这些都告诉了船长——她(或他?)是我们中最大的谜团。德尔拉迪耶船长的身世无人知晓,至少我一直摸不着头绪。二十年前,她(或他?)从封存库买下这艘船,立刻投入香料货运。可勒弗勒师傅曾说,这艘船按现在的引擎和传感器配置,放去当侦察舰更合适。但只要我的分成到位,我不在乎运香料还是去塔西斯野外猎洪加。说实话,洪加比香料更麻烦,也更危险。
至于我和船长的关系嘛,也算半爱半恨——她(或他?)喜欢当面跟我说她讨厌我,而我却又喜欢闻她(或他?)身上的体香和香水,看她(或他?)从船首狭窄的导航舱里挤过去。你可能已经注意到,上面我一直没说清船长的性别?别急,我这亲亲的剃须后崽,待会儿我一定告诉你。
最后再说说我们的甲板主管邓妮——如果要我用“荡妇”来形容她,也不为过。不过说真心话,我对她既欣赏又敬佩。虽然我个人没用过她那种“服务”,但众所周知,在长途跃迁时,她会用那种方式照顾我们,让大家保持最佳状态。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完成本职工作,并从我们分成中抽取15%的服务费。要是你真用她的服务,这价格其实相当划算。我、舍尔芭和船长可没付过,她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这或许是船上最佳士气稳定剂的事继续进行。
第四章 “谁?的无赖海盗”
离开太阳系两周多,这艘小船就已经陷入一场微尘暴,地点就在比邻特古西玛附近。辐射抑制器全毁,外壳布满坑疤。德尔拉迪耶船长斜靠在导航兼通信官座位后方稍高的驾驶台上。她(或他?)最近觉得当船长挺浪费天赋,对带队和指挥已厌倦不已——虽说报酬不错,但那份刺激感已被压力碾压殆尽。
她(或他?)合上手中的《双城记》,心里盘算:等抵达比邻半人马座星云,就让大副和船员们接手,自己彻底放手。可某种说不清的忠诚感让她(或他?)放不下这艘老船。抬头瞥见依然躺在狭小休息舱的导航兼通信官,船长清了清嗓,那人应声抬头。
“状态如何?”这位性别成谜却威严十足的船长问。
“离比邻半人马座星云还有十四秒差距,船长。”年轻的凯斯特如实回答。
船长沉思片刻:“我有事要忙,你随时向我汇报,桥区由你掌控。”
说完,她(或他?)立刻转身离开,只留下那困惑不已的导航兼通信官。舍尔芭从导航台上爬下,那位置需要俯卧面对穹顶,她轻盈地滑入船长座位,对她而言并不陌生——她不止一次操作过驾驶舱,也肯定不会是最后一次。她心里想,只要稍微眯起眼,也许真能看到另一个导航兼通信官稳坐在那儿报坐标,而不是面前这空空如也的位置。
德尔拉迪耶船长打开私人舱室——船上唯一的单人舱——走了进去,四周瞬间安静,疲惫感如潮水般涌上大脑。门在身后轻合,她(或他?)脱下那套皮革牛仔制服,伸了个懒腰,开心地挠了挠肋骨。站在门内侧那面全身镜前,她(或他?)仔细打量自己:眼角和嘴角已有细纹,皮肤略显松弛,就连阴毛都开始花白。但多数见过她(或他?)的人依然觉得她(或他?)是个迷人的女性。“还是我在自欺欺人?”她(或他?)心里嘀咕。唯一让她(或他?)感觉自己特殊的,只有那双镍银色的眼睛,别具一格。她(或他?)知道船员们在货舱酒后狂欢时的各种传言:说船长能变形、掌握永葆青春的秘密,曾与全体船员共度良宵,说她其实是雌雄同体……他们从来没说到点子上,是吧?她(或他?)嘲讽地笑了笑,解开下身,对自己一生中的最大失败长长叹息。
舍尔芭正要合眼入眠,贴近传感器却骤然响起猛烈的报警声。她飞速爬回导航台——果不其然,海盗来袭。看看那游击炮舰顶涂的“亡命海盗旗”就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善茬。几秒钟内,她将警报传遍全船:我们正被追击。敌舰以定向等离子流武器开火,她只得让飞船左右剧烈摆动,才能躲过致命光束,否则驾驶舱早被击穿。船长气冲冲地冲进驾驶舱,厉声催问战况。慌乱之中,舍尔芭终于报告:“我们正被逼向比邻半人马座星云——那里是环绕比邻特古西玛的巨大星际尘云,传感器在里面会全失效,可小型快速的海盗突击舰却能清晰探测环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