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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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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杰和金从小学六年级起就是好友。
到了高中一年级，罗杰已成为橄榄球明星。
金仍在探索自我，他们都注定要开启一段自我发现之旅。
故事正文
查琳和特里果然信守诺言，把我拦在一边，一定要把我打扮成女孩带去派对。哦，我本可以拒绝，可是那种隐隐的渴望让我无力反抗。她们给我扮成神奇女侠的本尊——戴安娜·普林斯，穿上深蓝色雪纺蓬蓬裙、高跟鞋，样样俱全。为了这次派对，她们还让我亲身练习女性姿态整整两周。她们说这是要“灌输”：在派对前两周，我至少换上那套衣服六次，不停练习走路、坐姿、整理裙摆……说实话，我竟然慢慢相信自己真的挺可爱的。
一开始确实不太习惯。她们从里到外给我套上氨纶紧身短裤、连裤袜，然后在胸罩里塞了几只明胶气球，它们随着体温变软，弹起来就跟真胸一样。看着那对“球体”在眼前晃动，感觉怪怪的，却又新奇。查琳给我穿上的高跟鞋，一开始让我脚掌和小腿都疼得直打哆嗦，可经过好几小时的走路、坐下、整理裙摆练习后，总算慢慢习惯。第二天醒来，双腿仍旧酸痛。
不过，说实话，我开始喜欢上了高跟鞋，还觉得它能让我的双脚看起来更漂亮。能不能告诉她们，我的心里已经承认了？我还没想好。毕竟她们对我“排练”时的态度告诉我，也许根本不需要我多说什么。渐渐地，她们为我设计的角色越来越像我想象中的自己。我们玩的很开心，而我就像海绵一样吸收她们所有的女性化指导。她们甚至带我去了沃尔玛，还特意帮我修了眉毛。
“哎，这也太疼了吧！”我抱怨。
“别闹，要成为女孩就得忍点痛，习惯就好。”查琳淡定地说。
我有些紧张：“查琳，要是被人认出怎么办？我又不是女孩，怎能当真？” “你先看看自己啊，Kimmie，现在的你绝对是个小狐狸精。早该给你来这一出了。再说了，你高一那年万圣节肯定会以女装示人，到时候全校都知道你有多可爱、多柔美，谁还在意呢？大家早就习惯你不走寻常路了。”特里也附和道，“你要是真对这套衣服没感觉，就不会踏实地练习了。它们软绵绵、甜丝丝的，简直像为你量身打造；还有，你背后有罗杰撑腰，根本不怕。”
“没有你们俩和罗杰，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生活。”我感慨道。
“是啊，他的确是你的保护神。”特里笑着说，“要不是他，不少橄榄球队的家伙早就找你麻烦了，可他们都不敢，因为有罗杰罩着。所以，你得感谢他。”
我有些惊讶：“真的吗？” “真的。有罗杰罩着，你能称得上全校最有后盾的女孩了！” 听到这里，我猛然惊觉：“哎，特里，你刚才把我当……女孩叫了！” 特里毫不避讳：“当然，我根本看不出你和其他女孩有什么两样，除了一点小差别——你腿间的那点东西。你的内裤都跟我一样滑。我知道你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Kim。我们以前没明说，但你想想，为什么我们会是朋友？我们才不会跟那种粗俗、对女孩着迷的男孩天天混在一起呢。要是想当男孩，我们根本不会与你朝夕相处。你或许在法律上是个男孩，但那只是个技术细节而已。”
“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你们俩就是那样看我的，以前还以为自己会怨恨这种感觉。但现在我才明白，我并不讨厌它。其实，我真的很爱你们俩。谢谢你们教我、帮我认识自己……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这次派对之后会有什么影响。”
“记住，你还有罗杰，还有我们罩着，绝对没问题。放轻松，好好玩，演好自己的角色。你一定会玩得很开心的。说不定那些反对你的人也会改变态度，接受你呢，谁知道呢？”
“你也许说得对……派对前我们还要顺路到我家逗逗我爸妈吗？”
“Kimmie，那我可万万不会错过。等他们看到自己有个多可爱的女儿，肯定更疼你、更支持你。”
“嗯……我爸一直对我不太热情，至少他不会管我；妈妈倒是挺支持我的，也许我能跟她拉近点距离……”
“她一直留意你的一举一动，从没反对过你帮她做家务、做那些‘女孩儿的事’。还教过你缝纫，怎么像淑女那样坐、走、吃饭。”
“原来我会走高跟鞋步都是她教的？”
“没错。记得有次妈妈抓到我穿她的高跟鞋，就说既然你对女装这么感兴趣，就得学会像女士那样走路。她也不清楚这是奖赏还是惩罚，但硬是让我头上顶本书练习，直到动作到位。从那以后，我的步伐就定型了，不是吗？”
“是啊，Kimmie，这也正是问题所在。你的步子轻盈、步幅又小，我打赌你的胯比我都宽——没穿裙子时看着像个男孩，但举止绝对不像。”
“我真想不到给可怜的罗杰添了多少麻烦。他肯定被同学们取笑吧，因为我们是好朋友。”
“是啊，”Char说，“但不管怎样，他每次都站在你这一边。我们总有一天会弄明白原因。现在就把它当成‘未解之谜’吧。”
……
Charlene和Terri彻底帮我消除了在全校面前展示“女人一面”的紧张。我真的冷静下来，可以说是无奈地接受了这件事——毕竟，我不会让朋友们失望，也不可能临阵退缩。而且，说实话，在我的戴安娜·普林斯服装里，我确实挺可爱的。
终于，重要的晚上到来了。晚饭后我去了Char家准备派对。她们给我烫了头发，梳得格外漂亮、很有女人味；化妆时把眼线和眼影下足了功夫，让我看起来像十五岁却气质成熟得像二十二岁的姑娘。
正当她们一左一右低头对着镜子最后确认妆容时，突然同时拧住我的耳垂，疼得我愣了几秒。
“喂，你们干嘛？” “你马上就知道，Kimmie。” 说完，她们在我刚打好的耳洞里各插入了一只两英寸的金色圆环耳坠。
“我的天哪！你们给我打耳洞了？这下可麻烦大了！” “亲爱的，现在这造型，如果没耳洞简直不搭。你必须和我们一样打耳洞，你肯定会爱上它的。夹式耳环又累赘又疼，这种你几乎感觉不到。” “好吧，也许我能忍，可别人都看得见啊！” “哦，别哭了，小丫头。要是派对上有男孩不认识你，他们肯定会来搭讪，小姐妹。你实在太可爱了。” “我真是倒霉透顶！现在还得防人家摸我。”
我马上脸红，却也难掩喜悦——好吧，也许并没那么“秘密”。
Char和Terri换上了各自的戏服，一个扮蝙蝠女，一个扮猫女，于是我们便出发去我家“不给糖就捣蛋”。
我戴着面罩，只露出眼睛和鼻子，按门铃时也用“不给糖就捣蛋”打招呼。
“我们只是开玩笑，Robinson太太，是Charlene和Terri。” “哦，你们看起来真棒。那这位漂亮的朋友是谁？是戴安娜·普林斯吗？” “也算吧，Robinson太太。这位是Kim，你看她多美丽。” “我的天，KIM？真的是你吗？” “是啊，妈妈。这套装扮你喜欢吗？” “呵，这套衣服真适合你，高跟鞋、耳洞都一应俱全，妥妥地一个可爱小姑娘。Henry，快进来看看Kim朋友的装扮！” （这下可真有意思了。）
“嗨，姑娘们。谁是谁？” “我是Charlene，”蝙蝠女说。
“我是Terri，”猫女答。
“我是神秘来宾，”我随口来了一句。
“哦，要玩猜谜吗？好啊。Kim还和谁这么亲密，Doris？”
到了这里，包括妈妈在内，我们都笑得喘不过气来。Charlene终于喘过气，说：“Robinson先生，让您见见您女儿，Kimberly。”
爸爸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振作起来，用很贴切的语气夸我几句，听得出有些牵强，但也是真心。然后我们就出发去派对，门一关，我们又大笑起来。
幸好Charlene拿到驾照，又借了她爸的车接我们，不用走六个街区。我们都穿着三英寸高跟鞋，谁都不想走那么远——漂亮的鞋子是用来看的，不是用来走路的。
到了派对，一些人认出Char和Terri，却没马上发现我。尽管我用腻人的甜美嗓音演得像个小姑娘，大家还是凭着我们总在一起这点把我找了出来。很快就有人窃窃私语，我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既难以置信又带着一点认同——那一刻，大家似乎都明白了些什么。
果然，一个不认识的男孩走过来请我跳舞。我本想婉拒，可Terri用力捅了我一下，我只好答应。他比我足足高了四英寸，就算加上我的高跟鞋，他依旧高出一截。他舞步很娴熟，我庆幸是一支快舞，没怎么贴身碰触。跳完他还向我道谢，我就回到朋友身边。
“怎么样？好玩吗？”
“嗯，挺好玩。不过有点晕。”
“就像我们说的，Kimmie，好好享受就对了，其他的都会水到渠成。”
我决定照她们说的去做——其实真的很有趣！
我们刚到饮料桌旁，又有个高挑的金发帅哥穿着超人装请我跳舞。我认出他了——是Roger。
“嗨，Kimmie。你今天真美。来吧，一起跳舞。”
我和我的英雄走向舞池。想想他之前被同学取笑时还要罩着我，现在居然敢跟我跳舞，我都有点不敢相信。而我对他的感觉也异常奇妙。
大家给我们让出一块空地，他和我先是一支快舞，跳得很尽兴。接着是慢舞，他低头看我，眼神很复杂，然后把我拉进他有力的怀抱。我几乎要融化，就算想抗拒也做不到。被他抱着旋转，裙摆在脚下飞扬，我感觉自己既虚弱又柔软，那种微妙的电流在我们之间流淌，让人浑身发麻。
我抬头看他，他凝视着我的眼睛，或许是嘴唇，我不太确定。总觉得他想吻我——那是一种直觉。如果不是满屋子的人，我真不介意。此刻的Roger，不再只是我多年的朋友，从我的新女性视角看，他简直就是个大帅哥。而我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强烈的情愫，尤其……
舞曲结束，他才意识到音乐停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开我，然后护送我回到朋友身边。
“谢谢你，Kim，刚才太棒了。”他说完就回到他的橄榄球队伙伴那里。
那边没有任何嘲笑，我们偷偷探听。
“怎么样，Kimmie？跟你的英雄跳舞感觉如何？”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心情。”
“没关系，”Char笑着说，“从你们互相看对方的眼神，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们觉得你们俩都陷进去了，只是自己还没察觉而已。”
“你肯定在开玩笑，Char！我才不可能爱上男孩，更别提我最好的朋友了！”
“我会骗我最好的闺蜜吗？相信我，小妹，你们之间有火花。毕竟，他起码知道自己在跟谁跳舞！”
“我想你根本就是在胡思乱想！我才不可能对一个男孩动心！” “慢着瞧吧。” 余下的晚上进展得很平常。我们跳舞、聊天，因为第二天还要上学，所以十一点就摘下面具。当最后一支慢舞开始时，罗杰径直走到我面前，默默牵起我那双涂着精致指甲的小手，引我走向舞池，然后又用他有力的臂弯把我拥入怀里。
瞬间，我仿佛置身天堂，抬头对他露出一个含蓄、甜美又有些无助的微笑，然后把头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就在那一刻，我们心照不宣地明白了彼此从未承认的那份情感。那是一种单相思的爱，我在想，这份爱是否可能开花结果。但我唯一确信的是，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在我的英雄怀里尽情享受这一支舞——天哪，我肯定要下地狱了。
“可以让我护送你回家吗，Kim？” “真的，罗杰？” “是的，我不想让你有半点危险。” “难道你的朋友会对我不利吗？” “只要他们还想继续当我的朋友，就绝不会动你。” “好吧，谢谢你。” “我去拿你的外套，是那件蓝色羊毛大衣，对吗？” “哎呀，你真细心。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我，对吧？” “当然，怎能看不出来？” 罗杰帮我披上大衣，我们离开派对，一路朝我家走去。他替我打开车门，一直护送到我家门口。
“Kim，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那一瞬间，我猛地意识到自己本该回到Char家换回男装——但刹那间，我发现自己再也不在乎了。和罗杰在一起，这一刻我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过。
昏黄的门廊灯下，罗杰又带着那抹甜蜜而又复杂的神情，俯身狠狠地吻了我。我只犹豫了片刻，便回以同样深情的一吻。我们就那样缠绵了整整一分钟——这是至今我生命中最美妙的六十秒。然后，吻总会结束，他仍握着我那双柔嫩、涂着鲜艳指甲的手，轻声道：“上课见，Kimberly。” 我的膝盖差点疼软——他叫我“Kimberly”！他真的把我当女孩看待了！我的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罗杰吻了我，而且我享受了每一秒。天哪。
我呆站在门廊，看着他上车离去，怔怔出神。直到一阵凉风窜进裙底，我才回过神，用钥匙打开房门。果然，爸爸妈妈还没睡，一直在客厅等我。我想他们和我一样没料到会见到“戴安娜·普林斯”，但她就站在那里。
“嗨，亲爱的，玩得开心吗？” 妈妈毫不惊讶，只是目光落在我的嘴唇上。我知道口红肯定抹得乱糟糟——为什么没在门廊补？大概太沉浸于刚才的情形，又是我第一次以女孩身份被吻，竟连口红都忘了擦。唉，既成事实，明天非得被念叨不可。
“我累了。是的，玩得很开心，谢谢。晚安。”说完，我踮着高跟鞋上楼。
卸妆、换下Char的衣服后，我戴上她送的小耳钉，用双氧水给耳洞消毒。掀开被子，一件丝滑的尼龙皇家蓝睡裙和一条同色蕾丝缎面内裤静静躺在床上——我毫不犹豫地穿上它们。
“妈，我爱你。”我心想，接下来会怎样呢？
第二天早上，爸爸出门去上班了，而我还披着新的睡裙。不久我又在衣柜里找到一件女式睡袍和合脚的家居拖鞋，当然也穿上了。
“早上好，宝贝，睡得香吗？” “非常好，妈妈，谢谢你的礼物。你是在我们参加派对的时候去购物的吗？” “嗯，实际上我买了不少，这只是冰山一角。我早就知道自己有个女儿，现在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展示出来，妈妈真是太开心了。” “爸爸怎么看这件事？” “他有点不习惯，但其实也早就了解你的本性，慢慢就会习惯。快来吃早餐，你还在发育呢。” “天哪，就连你都这么说？同学们都说我特别像个女孩子。” “昨晚你胸前垫的是什么？看上去很真实。” “明胶气球。” “有没有想过做个真的隆胸手术，宝贝？” “我几乎没想过别的了，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真有可能吗？” “咱们会再看看，也许先不告诉你爸，做了再说。总之我会问医生，联系那种性别精神科医生看看，一定能有办法。” “谢谢你，妈。” “去准备上学吧，尽量看起来像个男孩（笑）。 ” “我会尽力，但你知道我一点也不想这样。” “看你昨晚那嘴抹花了的口红，我猜你也不乐意。” “你都看见了？” “当然看见了，亲爱的。我一直想问那口红怎么回事，谁送你回家的，为什么高跟鞋的脚步声在门廊上响了那么久却没听到对话……不过我现在先不问，也不等你主动说。先去见精神科医生，再考虑怎么跟爸爸说，好吗？” “好，妈妈。”
到校后，Char和Terri立刻围过来：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别卖关子，小姑娘。昨晚你穿她的衣服回家后发生了什么？你和罗杰又怎么样？快说，我们现在可是无话不谈了！” “我非说不可吗？” “必须！别忘了把我的衣服还我——我可喜欢那条裙子。内衣和高跟鞋你可以留着，我实在不缺这几样。” “好吧，谢谢你们。我现在还穿着你的那条内裤呢。”
“其实他只是送我到家门口。” “胡说！” “你不信？” “才不信！”她们齐声道。
“好吧，他吻了我——真的吻了我，而且我也回吻。从未有过那种感觉。比做爱还美妙！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竟然亲了个男孩，还爱上了那种感觉。太荒唐了！我以为和他跳舞就够了，可那个吻简直……不可思议！” “我就知道！”Terri拍手叫好，“我等不及想看接下来会怎样了。听好了，姑娘，你陷进去了，罗杰也是。”
“其实你们早晚会知道，所以我就先告诉你们。我打算去看性别精神科医生，也许……” “真想变成女孩？” “是啊，都怪你们教唆。难道你们不觉得我该羞愧吗？”（笑） “一点都不。医生会给你开激素，让你长胸吗？” “我希望如此。昨晚我妈买了好多超女性化的东西给我，我昨晚就穿它们睡了，今早还穿着你那条内裤和背心呢。” “真是的，”Char笑着说，“看吧，总算有个盟友了。你爸呢？” “我妈说等我真正发育到无法回头再告诉他，他会把我当女儿对待。”
放学后，妈妈说：“亲爱的，我给你约了下周一下午四点见Grant医生。你准备好了吗？” “哦，当然，妈妈。”“要以Kimberly的身份去吗？” “哦！嗯，如果我穿Char给我的内衣去学校的话，除了胸罩。”“不用再靠Char了，亲爱的。你的内衣抽屉还没全翻呢。上去多看看自己的房间吧。好啦，我觉得你应该以Kimberly的身份去见医生，让他看到真实的你，这样才能全面了解你的情况，对你自己也有帮助。”
“这个周末我们得去给你买裙子和鞋子，到时候你也穿内衣和丝袜去试，这样尺寸才能合适。想想——母女一起逛街，真是既滑稽又特别。就算要装男孩，也要穿得像女孩。顺便买几条长裤和几件衬衫，我感觉不久你就能穿上它们了。”
周一那天，我差点迟到，还老把睫毛膏弄花。Grant医生是个中年男士，一身深色西装，看起来很亲切。他见我以Kimberly的模样出现，确实愣了一下，但很快笑着请我入座。我尽量用最柔柔弱弱的姿态坐下，沉浸在妈妈给我挑的那条极具女性魅力的裙子和高跟鞋里。
“好了，Kim，跟我说说你自己和你现在的感受吧。我得承认，你确实是位很有魅力的女孩，但你确定这就是你真正想要的吗？请告诉我为什么，慢慢说。”
“我几乎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医生。从有记忆以来，我的胃里就一直有种奇怪的悸动，却从未明白那究竟是什么。我当然知道自己长得和别人不一样，举止也总有些偏离常规，可直到那个万圣节，闺蜜们为我打开那扇门后，我才真正弄清了自己是谁。现在，我完全确信了。”
我把和罗杰一起回家的经过，以及那之后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讲给他听。“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要么是同性恋，要么是跨性别。而一想到自己是同性恋，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我真正想要的是有着白色栅栏小院、两个孩子和一个爱我的丈夫的传统家庭。我想做妈妈，真的非常想。”
“我不想以现在的状态跟男孩谈恋爱，绝对做不到——至少不是同性恋那种关系。您明白吗，医生？我想要的生活，是蓝莓派般普通却又完美：深爱我的他、温暖的家、可爱的孩子，一切都要妥妥当当。”
“我明白了，金（Kim），当然明白。我只是想确定你自己也真的明白。我知道我们才聊了一个小时，但我相当肯定，你完全符合跨性别的典型特征。下次复诊时，我们会做一些基础心理测试。同时，我会给你开张化验单，让你去指定化验室做血液检查。等结果出来，我会再联系你，安排第一次激素注射和Premarin（雌马酮片）的处方。”
“要打针又要吃药？”
“没错，金。这样可以更快地抑制体内男性激素，让你彻底无法再以男孩身份存在。其中一种药物是螺内酯，它能阻断所有睾酮受体，你的身体就不会再识别男性激素，就好像从未当过男孩。就你现在的骨盆宽度，我都怀疑你的身体是不是早就忘了曾经是男孩了。”
“那我就要踏上梦想之路了？”
“没错，小姑娘。我通常不建议这么年轻就彻底改变生活，但对你而言，越早避免男性第二性征出现，益处越大。你才15岁，却几乎没任何男性特征，这本身就说明情况非常特殊。我也会协助你处理接下来可能出现的法律和学校问题。金伯利（Kimberly），很高兴认识你。未来三个月，我们会定期会面，评估化学水平反转的效果。你妈妈明天给我打个电话吧，这是我的名片。祝你回家平安。”
“再见，医生，谢谢您。”
原本我以为自己会飘飘欲仙，但那种感觉远超想象。如果说“轻如薄翼飞上月球”太夸张，那么我也无法找到更贴切的比喻。好在我得坐公交回家，因为要再几个月才能拿到驾照，要不我肯定撞到人。下车时，我差点错过站。
“回来啦？怎么样，宝贝？”妈妈问。
“太棒了，妈。他说我完全符合条件，要我去做血液检查，让您明天给他打电话。这是他的名片。他还会给我做一系列评估测试，如果没问题，下次就开始打针。”
“那真是太好了。现在换下那身漂亮的裙子，穿点别那么招摇的衣服吧。”
“好的，妈。”我上楼，保留妆发和首饰，换上妈妈给买的长裤、衬衫和平底鞋，然后回到餐厅。
“这样看着好多了。你爸爸快回来了，来帮我准备晚饭吧。”
“行，妈。要我做什么？”
“去洗土豆、切块，然后围上围裙。”
我忍不住感叹，自从妈妈正式把我当女儿对待后，我们相处得更融洽。真正棘手的还是爸爸。虽然他最近没多说我这身打扮，但也从不提，仿佛我这个名义上的“儿子”其实早就不是那张出生证上的身份。今晚我就这么一身女装跟他吃晚饭，他却若无其事，好像一切都很正常。或许他正在慢慢适应？我真希望如此。当然，他也可能只是在装作不在意，我根本猜不透。他可是一位标准的“好牌手”。
两个月来，我每周按时打针、吃药，就像每周从气球里挤出一点明胶。臀部真的在一点点“绽放”，直到没法再穿男式牛仔裤上学为止。其实我一直以为没人留意——大家的牛仔裤都差不多，我穿的那条只多了个“Chic”标签，可我错了。大家都看出来了！那条贴身牛仔裤把我的臀线和胯骨衬得更明显，反倒让我的小蛮腰显得更纤细。别人开始夸我的臀部和身材，连罗杰也在学校里当面赞了我一句。那会儿，我当场脸红得跟苹果似的，但心里真切地感谢他注意到我的变化。Charlene和Terri一边鼓励我多穿女性化的衣服，一边打趣我不要太大胆。后来我只好上学时把自己裹在厚重宽松的毛衣和卫衣里，暗自希望没人发现，可事实证明那是徒劳。
再去见格兰特医生时，他说：“好，金，给我看看。先脱掉衬衫和胸罩，让我准确测量你的进展。裙子就别脱了，我从腰围就能判断其他部位的情况。你的男性特征在逐渐消退，三个月后我们再做一次全面检查。”
“好的，医生。”我照做了。
“都十周了，你感觉怎么样？”
“非常好。刚开始几天有点头晕，之后就没事了。”
“太好了！你的胸围增了14厘米，臀围增了20厘米。短短时间内进展惊人。学校那边有麻烦吗？”
“还好。我开始只能穿女式牛仔裤，索性戴着运动胸罩上学，配合宽松上衣掩饰。”
“体育老师有没有发现？”
“没机会发现。妈妈给校长写了封信，学校同意我不上体育课了。”
“她写了什么？”
“我不知道，妈妈没跟我说。”
“好，我们会正式向学校提交性别重置申请，让你回到女生班。根据我们的评估，你对这条路很坚定，也非常适合，我会出具推荐信。”
“真的吗？”
“当然了。另外，还没跟你说血检结果。我让实验室做了特殊染色体检测。通常男孩是XY，女孩是XX，而你的组合是XXXY，理论上X可以多到五个才遇到Y。过去有人以为这会影响智力，但事实并非如此。你的情况属于‘克氏综合征’的一种，从血液成分看，你一直都更偏向女性。希望这个结果能让你安心。”
“这确实让我明白了很多，医生。”
“我推测，在你母亲腹中性别分化时，身体往男性方向走了，可大脑和其他组织却充满了雌激素。最后，心智支配了身体。所以把你调整回女性身体，更符合你的本性。”
“接下来呢？”
“我们会向法院申请改名，然后再向州政府申请更改出生证明。这种性别重置案例不少，名字改了之后，行政程序就比较顺畅。你学校的校长叫哈维·彼得森，对吧？”
“没错。”
“好，我会把检测结果和推荐信都寄给他。同时，也给你爸爸一份。他应该看到这些数据，帮助他理解情况。”
“太好了，医生，谢谢您。”
“等到三个月评估结束，我们就能让一切步入正轨了。还有，我会教你如何自己打针，这样就不用每次都来诊所，能给你父母省点钱。你觉得怎样？”
“很好，他们肯定喜欢省钱，尤其是爸爸。”
“有意思的是……”
“什么？”
“你刚才第一次在诊所里叫我‘爸爸？’不，对——你刚才叫你爸爸‘爸爸’？这是你第一次这么称呼。通常只有女孩才这样叫父亲。”
“……是啊？真的？”
“绝对没错。从今以后，在家也试着多叫他‘爸爸’吧，好吗？”
“我想我会喜欢这样。希望他也不会介意。”
于是，离暑假不到三个月，我五月满十六岁时，很快就真的成为了一名十六岁的女孩。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Charlene和Terri时，她们都快兴奋疯了。以前我从不让她们看我上身（胸部）的发育变化，但听完医生的解释后，我觉得应该坦诚一回。那周五，我穿着普通的、能衬托我新发育曲线的C罩杯胸罩，去找Charlene……
查琳第一句话就是：“你的胸……怎么变小了！” “不是的，查琳，我不再用气球了。” “你说什么——不再用气球？” “对，就是你之前给我开的那些‘丰胸气球’。” “每边都有34A，差点到B罩杯！” “我的天哪，真抱歉。哇，太厉害了。亲爱的，你将来肯定能像你妈妈那样身材火辣。” “那可太好了。只要继续打生长激素，加速器这套玩意儿，六个月内就能达到目标。” “看来再也藏不住了，是吧？” “看来是的。多亏你那番‘插手’，金伯利决定不回头了。查琳，再次感谢你，你这个坏心眼的丫头！” “别客气，我早就觉得你该认清自己是谁了，万圣节那会儿正好给你机会。对了，你和罗杰最近咋样？” “哦，没什么。他偶尔到我家来，但我们在学校再也不一起活动了。我想对他来说压力太大吧。我倒是很想念他的陪伴，但也能理解。” “等到夏天他看到你穿比基尼肯定惊呆。你现在多大码了？” “九号。” “我敢打赌，到七月四号你就满十号了。这个夏天我们可要好好戏弄男生，说不定你还能‘走好运’呢。” “我可不想那种‘好运’，查琳。我可不想让哪个家伙从后面上我。” “哦，对不起，我只是……” “你明白吧？只要男生认真起来，就免谈。懂吗？” “好吧，不勉强。泰瑞和我会帮你顾着，别让那些‘狼’靠近，不过肯定不容易。” “谢谢。我也想去参加舞会什么的，但真怕在露天影院的后座……你懂的。” “相信我，我懂。但你大概会改主意的。亲昵其实挺有意思。” “我相信，不过别再说这个了，好吗？” “好。”
两周后，彼得森先生把我叫进办公室。我还穿着那身宽松的打扮。
“金伯利，自从你妈妈和医生的来信后，我们得做些调整。别介意我的措辞有些尴尬，这是我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我知道外面有成千上万像你一样的人，但我之前从没遇到一个我认识的，特别是学生。”
“彼得森先生，我也有点生疏。那接下来我们打算怎么办？”
“首先，你的所有老师都已通知。下周一开始，你要去女生体育课，并且要遵守女生的着装和行为规范。大体就是这些。我听说你正在办理法定改名，还穿了那种能让你看起来和其他女孩没区别的特殊内衣？”
“是的，先生。”
“医生也说会把你的出生证明改成‘女性’？”
“是的，先生。”
“那就没问题了。我想你不会是最后一个。”
“欢迎来到我们学校，金伯利·安·罗宾逊。”
“谢谢您，先生。我希望不会让您和其他老师失望。”
“如果你让我们有什么意见，年轻女士，记住，你会以完全不同的身份坐到这里来。”
“我明白了，先生，谢谢您。”
“祝你今天愉快，金伯利。”
晚饭后我马上给罗杰打电话：“罗杰？” “嗯？” “你一定不信，下周我就以真正的自己——金伯利·安——去上学了。” “早该这样了。” “你也是？” “当然我也是！我希望以后能多见到你，小金。” “你真的想见我，罗杰？” “当然了，宝贝。你不会把那个吻当意外吧？”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想。自那以后你一直有点躲我。” “我知道，很抱歉。学校里的事。但既然你要合法认证了，我就不在乎了。我想和你见面。” “你是说约会？” “我到底在说什么？废话！当然是约会，你这小笨蛋。你以为我一直跑你家套近乎，只是为了吹吹风？” “我真没想到。” “那呢？” “我真没想到你对我有这想法，罗杰。” “我也没料到，但现在我知道了，所以……？” “好呀，当然愿意，约会！没什么能比这更让我高兴的了。” “好，下周五七点，你家门口见。看电影然后去吃圣代？” “没问题。” “那就这么定了。要是见不到，记得打扮漂亮点哦？” “没问题。” “妈，我刚跟罗杰通了电话，他下周五想带我出去，你同意吗？” “当然，宝贝。罗杰是个好孩子，又认识你很久了。我觉得我们可以信任他，对吧？” “是啊，只是我不知道你怎么看我跟他约会。” “亲爱的，你现在是真正的女孩了，要学着跟男孩打交道。青春期正是练习的好时候，早点开始没坏处。” “爸爸看了医生的来信什么反应？” “他很高兴你给他也发了一份，不会再发混合信号了。我们也谈过，他虽然不算热情，但接受了。你继续做你，他最终会因为有你这个女儿而感到欣慰的，你会看到的。” “太好了。”
下周一，我以金伯利·安的身份去上女生早读。班主任伯顿女士很友善，我就坐在固定座位上。我穿了一条简约直筒裙，配白衬衫，里头是轻薄的B罩杯内衣，脚踩一双平底浅口鞋。教室里有人看我几秒儿，窃窃私语，但伯顿女士可不是好惹的，气氛很快又安静下来。九点铃响后，我们行了升旗礼，然后开始第一节课——居然是体育课。
我带了新校服：T恤、短裤、粉白运动鞋，还有干净的内裤和文胸。我穿的那件“塑形内衣”在更衣室也能应付好。显然，克莱恩女士在教职工会上已经跟妈妈沟通过，安排了我如何洗澡。淋浴时我还能方便地站着小便，挺轻松，虽然有点怪，但不疼。克莱恩女士不希望我吓到其他女孩，我自己也不想让她们尴尬，心里总算踏实了。
可我一进更衣室就引起了轰动。平时的篮球队长雪莉第一个站出来：“小妹妹，我们还真盼着你来呢！欢迎加入俏皮女孩俱乐部。”
十几个人跟着嘻嘻哈哈。
“谢，谢谢。你们这是啥意思？” “亲爱的，你是我们学校最不保密的秘密。你以为靠那身宽大毛衣能瞒天过海？你一伸懒腰、奔跑，我们都能看见‘她们’在晃。我们都知道你胸是什么尺寸，现在就B罩杯啦。” “天哪！我还以为没人发现呢。以后我可得好好照顾你们的面子。” “最好乖乖的。顺便提醒一句，别靠近我们的男朋友，你太可爱了。” “呃……雪莉，完全不用担心。” “那就好！”
体育课肯定会让全校都知道这件事。原本我还打算在校内闭路电视发个公告，结果一到体育课，消息比我想象的更快传开。金伯利现在和其他女孩没什么两样，只是有一个小小例外。两天内，以前不搭理我的同学开始主动搭话，男女生都一样。感谢90年代的信息时代。撇开那些低俗节目不说，大家发现变性其实也没啥稀奇，更多像先天缺陷。事实也是，我的体内激素构成让我更像女孩，我让所有人都明白这一点。
我花了整整一周时间，为自己作为女孩的第一次真正约会做准备。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事会成真，又紧张又兴奋，你一定能体会。每件事我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妈妈觉得这约会太特别，带我去她一直信赖的美容院做“全套”。发型师玛吉给我烫了柔软卷发、做了挑染；在耳垂上打了两排耳洞，上面带着生辰石耳钉，下面戴着小圈；然后美甲师维罗妮卡给我做了美甲修脚，还做了比基尼线脱毛和打蜡。她帮我选了准备给罗杰穿的那条蓬裙，配上稍微性感的裙领，还帮我配好口红和指甲油。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没法再更女性化了。但那还不是高潮——和罗杰的约会才是。
正如约定，七点时罗杰准时到我家门口，没有乱按喇叭。他进门和我爸妈礼貌寒暄后，我们一起出发去电影院。电影是爱情片，我情不自禁地靠向他，罗杰一直紧握我的手，我长指甲紧贴他的掌心。电影结束后，我们去吃冰淇淋，他全程把我当淑女呵护，细心体贴，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冰淇淋店的其他顾客看到我们出双入对都愣了一下，但几分钟后就恢复了常态。我也察觉到有几双嫉妒的目光从旁边投来，却也无妨。
大约十一点，我们到我家后，并没有直接走到门口下车，而是把车停在门前，坐在罗杰的皮卡长排座椅上聊天。他那辆皮卡带着一排长椅，我情不自禁地靠近他，他也顺势将胳膊搭在我肩上。那个瞬间，正是我等待已久的——我们的下一个吻。我俩都知道它要来了。罗杰轻轻把我拉向他，柔情地吻了我一下。
那个吻虽短，却只是开始。他眼里那股深情让我忍不住率先出击，双臂环住他的脖子。我们的舌尖在唇间轻触探戈，拥抱也愈发炽烈。我几乎要融化，口红都被抹得花花绿绿。突然间，车厢里异常闷热——是空气变暖了，还是我自己？我的意志开始动摇。我本来想在家门口保持克制，可当下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彻底失控了，这才体会到闺蜜们口中的“火热”究竟是怎样的感觉。
热吻间，罗杰伸出左手，悄悄抚弄起我那未经衬垫的右侧胸部。我的棕色乳头瞬间绷硬，他一边按摩一边轻轻捏弄，舒服得让我全身酥麻。查琳说得没错，爱抚真的很有趣。随后，不知哪根神经搭错，我的右手竟本能地滑到他大腿上，越摸越高，直抵他那坚硬的部位。哇，他如此雄壮刚硬，我几乎要按耐不住拉开他的拉链——可在那一瞬间，理智又回笼了。
“我在想什么？我发誓绝不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我心里喊道，但同时清楚，如果罗杰邀请，我绝对不会拒绝。恋爱中的女孩总愿意为心爱的人赴汤蹈火，而我已无疑爱上了他。
“罗杰，亲爱的，我得进去啦。爸妈可能知道我们还在这里，而且我有点冷了。” “金米，你一点都不冷，不过你说得对，我们还是回屋吧。”
“那么，你明晚愿意和我一起去参加舞会吗？” “能让我不去的，恐怕只有‘巧克力过量死’了。” “那舞会后要不要去吃巧克力？” “太好了。”
说完，我又给了他一个简短的晚安吻，然后打开遮阳板上的化妆镜，补了补口红，也顺手帮他抹了抹唇角的余迹。接着转身下车，踩着高跟鞋晃晃悠悠地往前门走。医生说得没错，这些激素让我彻底变成了一个少女。从今夜起，我就知道要在罗杰面前保持自制会有多难。他是我的王子、我的英雄、我的朋友，更是我的恋人——简直美梦成真！
一进屋，妈妈差点没笑出声。她大概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也猜到我和罗杰刚才闹了些什么——毕竟她也曾是个年轻女孩。我的脸上还能隐约感觉到他胡须划过的微微刺痒，只见妈妈瞥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她当初不也告诉我要学会应付男人么？
“怎么样，宝贝？” “他邀请我明晚去参加舞会。” “那我就不用多问了——你肯定去！” “当然啦！” “好，宝贝，晚安。”
那晚我换上娃娃裙睡衣和伦巴短裤，带着对罗杰的甜蜜梦乡很快沉沉入睡。我真不明白以前自己为何害怕去体验爱情，也真希望查琳和泰瑞能早点给我些勇气。不过没关系，我会很快补上的。梦里我尽情淘气，醒来却发现内裤全湿透——毕竟伦巴短裤可不适合穿去上学啊！
周六，我和妈妈去购物。虽然也买了日常用品，但她更想补偿我错过的青春时光，特地带我去维多利亚的秘密挑选最奢华的内衣、内裤、文胸、吊带衫和睡裙。光在那家店就花了将近一百美元，买得琳琅满目。她又给我买了各种化妆品、耳环和香水，真是全世界最棒的妈妈！
我决定舞会那天就穿普通的裙子、衬衫和平底鞋，学着像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去约会，不用每次都盛装出席。
舞会那天，罗杰来接我时，对我的朴素装扮似乎有点惊讶，但我更喜欢他比我高一个头的样子——在他的保护下，我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他就像我高大健壮的王子，我们手牵手走进舞厅，没有人多看我们一眼，可我们玩得很开心。虽然后来我们也和别人跳了几支舞，但和他一起的每一支都格外特别。
那晚又有四个男孩邀请我跳舞，我全都答应了。或许是想让罗杰吃点醋，也可能只是想体验不同的舞步。但最重要的是，让他更加珍惜我。果然，当他在舞池中紧紧拥着我的那一刻，我们俨然已是一对。
回家后，一切几乎重演——只是这次我真的“进了他裤子”。就像我梦中那小小的刺激，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实存在的体验。他让我差点失控，我也只给了他一次轻柔的“按摩”。等我回到房间，才发现自己彻底“失控”了——内裤全湿透了，满是清澈的白色液体。我想那就是精液，虽然我深信里头已没有什么可利用的成分。原来内裤里抽搐的感觉，都是因为它！哦，那个触感简直太美妙了！当然，以前我也知道自慰的存在，但那时分泌物又稠又粘；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我庆幸罗杰没有碰那里，否则这一切美好就会瞬间破坏。
到了高一末，罗杰和我已经成了全校闻名的情侣，我的朋友圈也越来越大，几乎要升级成校园人气小姐了。我加入了合唱团，有时还会独唱，性格变得外向而友善。为了赚点零花钱，我开始当保姆，特别喜欢小孩子。我从不主动提起自己的“过去”，也没人质疑——即便听说过我的事的家长，也放心把孩子交给我。要是他们真的介意，这份工作根本留不下去。偶尔罗杰会来我家，我们会亲热、接吻，但我从未让他更进一步，也始终坚守自己的原则。我明白青春期的恋爱容易冲动，我可不想成为“那种女孩”。妈妈和闺蜜们都再三叮嘱我要注意分寸。
正如查琳所言，新学期开学时，我已经穿不下从前的衣服——新的尺码是12号，34C／24／37。身材完美，我对自己的新曲线爱不释手，它们简直成了我的小伙伴。有时我会对它们自言自语，还会像查琳教的那样轻抚它们，没想到女生居然能如此轻易被自己激发。哦，我太喜欢这种感觉了！而且罗杰也非常喜欢我的“新伙伴”，他的抚摸让我一次次达到高潮。那滋味真叫人销魂！虽然我的少女心事也因此增添了几分小烦恼……
我正按照Rosanne的说法，学习做一个“家居女神”，妈妈和我简直像姐妹一样。我的衣橱越来越丰满，性感内衣和各式各样的鞋子也在不断增多——我想我算是有点儿鞋控了，已经有三十多双，而且还远远不够呢。我甚至常在家里穿高跟鞋，尤其搭配正式款休闲裤，有时候还会穿到学校，当然不是那种钉子鞋底的。真的，没有什么比高跟鞋更能彰显女孩魅力了。
学校也变得好玩多了，我不再是那个死板的书呆子。我觉得自己有点儿学院风：既漂亮又有人气，成绩甚至比当初的“男Kim”还要好——即便每天都花时间做头发、做指甲，学习时间少了，可我还是考得更好。谢天谢地，我每周只要剃一次腿毛。
我的内分泌医生（我终于明白“腺体医生”是干什么的了）带我走过了漫长的过程，对成果颇为满意。谢天谢地，我的身体发育终于停止，但到了十六岁半，我已经成熟完备。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也体会到一条自然法则：女孩在心理上确实比男孩更早成熟。就这点而言，我在心智上已经超过了罗杰。不过，八月开学时，他已成为足球队的主力半卫，我为他感到无比骄傲——他接到了很多传球，其中不乏我传出的球。
到现在，我的改名和新出生证明都已正式生效，我正接受作为女孩的“真人测试”。我也没指望自己十八岁前能做手术，所以早就把这事抛在脑后。Grant医生每月都见我，跟踪情况，但真正更适合监督我医学过渡的是内分泌专家Breck医生。他人很好，还微调了我的激素配方。从那以后，无论心智还是身体，我的发展都更迅速，简直焕然一新，而“男Kim”早已成了遥远的回忆。幸运的是，我没发胖，身材却完全长成了成熟的曲线，一点肌肉线条也看不见。
后来，罗杰考取了救生员资格，我约会时除了见他，还能到泳池看他上班。虽然他不喜欢一群男生围着我，但查琳和泰瑞也吸引了不少追求者。我一点都不介意——这更像一场友好的竞争。当我坐在他的救生员椅旁，其他女孩都知道要敬而远之。现在我已经有‘爪子’了，也知道该怎么用。我比以往更加爱他，大家也都习惯了我们在一起，再没什么稀奇。我是他的女孩。
那个夏天，查琳家有辆能坐六人的大车，于是我、查琳、泰瑞和我们的男朋友们一起去了露天汽车影院。算是三对约会，也没发生大事，我倒是聪明地穿了短裤和挂脖背心。经历了泳池里的那些反应后，我根本不觉得挂脖装尴尬。果然，男孩们迫不及待地开始重口味抚弄，而我的背心松一结，“她们”就都……你懂的。罗杰真是个狐狸精，我简直对他爱不释手。那还是我第一次去汽车影院，而且没穿真正的文胸。我都不敢相信，竟然当着朋友的面把‘她们’都放出来了。
第二次就不一样了。罗杰单独约我去，我怎么可能拒绝？那晚我打算‘聪明’一点，穿了裙子、扣襟衬衫，里面戴了常规的蕾丝半罩杯文胸，再配上紧身氨纶内裤，还像上体育课那样穿了束缚裤——我绝不想让他碰到那东西。
他们常说，好心可能通向毁灭——电影放到半小时后，车窗里已经雾气腾腾，还开了一半。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他先解开了我的文胸，我也小心翼翼地帮他拉开拉链，让他的小伙伴自由了出来。那时我热得受不了，手根本停不下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停。当我这么做时，他的手从裙底滑到我内裤前端摸了个遍，却什么都没找到！不过，当我爱抚他时，他还是发现了一个小点，让我也跟着高潮迭起。我们几乎同时颤栗着到达崩溃边缘，幸好我带了护垫。他弄得一团糟，却一点也不在意。车里有一堆纸巾，他身上唯一的口红痕迹也只有脸上几处。并不是我没想过更进一步——但在汽车影院里，确实不太合我的风格。不过当时那感觉太美妙，我根本不在乎。他对我说他爱我，我也同样回应。我想，要是我们就这样一直走下去该多好。
一切都很正常，直到圣诞节。除了平常能收到的女孩礼物，还有一封署名GIC的信——我也搞不清GIC是什么。因为那是最后打开的，妈妈紧张得坐立不安。幸好我坐着，不然真要吓晕。信里说，根据信件前的精神和医学评估，我已被邀请到“性别认同诊所”做术前评估。
“手术？妈妈！爸爸！这是真的吗？是不是我想的那种手术？” “是的，亲爱的。等你今年暑假一开始，就能第一次成为完整的自己。春假期间去做测试，据说只是走个程序。你爸爸已经把车贷重签了，手术费不用担心。” “哦，爸爸，谢谢你！我太爱你们了！”
可以说，其他礼物都黯然失色。我兴奋得都快跳起来了，迫不及待想亲自告诉查琳和泰瑞。我给泰瑞打电话，约她到查琳家，我们就一起去了。
“好了哇，Kimmie，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电话里兴奋得神神秘秘，我还以为你要从电话里蹦出来呢！”泰瑞笑着说。我一言不发，咧着嘴像柴郡猫一样，把信递给了她们。她们拆开信，读给我听。我想查琳的父母大概在想，楼上三个女的咋这么大吼大叫、跳上跳下。这真是太疯狂了。到目前为止，人生中还没什么能比这一刻更激动的，连罗杰都比不上。信不信由你，我还没打算马上告诉他，不想让他的爱只因为期待跟我“那事”。我们当即约定，圣诞节保持沉默，毕竟这节日神圣，我们也尊重这份意义。
后来，罗杰那赛季表现超赞，我也收获满满。我报名了电脑课程，终于学会了雇主常用的软件，也能上网冲浪，玩的不亦乐乎。我还在网上结识了很多“姐妹”，发展了一圈笔友，还有一个叫Mindy的女孩主持的故事站。一下子，我的女孩生活丰富多彩。罗杰依旧体贴入微，太神奇了——大多数高中恋情都坚持不了这么久。他是我的初恋，也许会是我的最后一段恋情？等他知道我那个漫长“暑假”究竟去哪儿度假的，他会作何反应？或许到那时，我会更大胆地涂口红，到处留香。我们拭目以待吧。
——完——
读者评论
Bruce M. (02/03/2010):
OK，我在结尾看得一头雾水）他老婆似乎要让他闷几天，可啪的一下他就全搞定了，还交了个男朋友，要结婚……这是咋回事？？
Suna (06/13/2006):
还好这只是虚构……而且还是个恐怖故事……在虚构里，邪恶总是轻易获胜。电视广告……你的伴侣让你心烦意乱？需要个管家？只要把这玩意儿悄悄给你伴侣戴上，变个戏法似的，想什么时候上床就什么时候上床。叹气
Jezzi (10/11/1999):
我挺喜欢这个故事，但在凯文的适应过程（或者说根本没适应）这一块确实需要更多展开。他会经历什么？南希会帮他，还是要羞辱他？我想看到他拼命抵抗，设法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然后向他妻子复仇——别像那么多故事里那样，一下子变成个唯唯诺诺的娘娘腔。 Jezzi
Eric (10/11/1999):
故事挺有魅力，描写和人物都不错。那些孩子尤其刻画得活灵活现又逗趣。对我来说，动机有点说不过去——妻子倒是多了个帮手干家务的“姐妹”，却要失去一个丈夫？这情节要更可信些，或许她心里还应该想着别的男人或别的感情。要不然可以搞成凯文出轨什么的——我总觉得光为了家务还不够说服力！她随时可以雇个女佣啊！还有，我们完全没看到她的装扮——她到底穿了什么？不过我又能懂什么呢。总之故事很有趣，希望以后还能看到更多。
PAUL JUTRAS (10/11/1999):
超爱这个月网站上冒出的所有万圣节装扮故事，真的很喜欢这篇结尾里关于明年装扮计划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