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力熵（Karmic Entropy）

故事概要：杰森·罗克（Jason Roark）是位极客范的高中生，直到人气啦啦队长斯蒂芬妮·加里森（Stephanie Garrison）希望借他的聪明头脑一臂之力。如今唯有哥特风女巫女孩与她神秘的混沌信仰，方能助他们恢复原有的个性。或者，真能行得通吗？

故事正文

《业力熵》by Pretzelgirl

一切都始于地理课上的一天。我们被分成了几个小组，以便进行项目展示。我的小组负责介绍罗马尼亚的历史，成员包括我本人杰森·罗克（班里公认的睿智型男生），莱奥·史密斯（班上的智囊、才子），佐伊·伯班克（一位古怪的另类哥特风女孩），以及斯蒂芬妮·加里森（Steph）。Steph是啦啦队长，也是整个高年级班级里最漂亮的女生。她有着及肩的金发、明亮的蓝眼睛、光滑的肌肤和苗条的小巧身材，喜欢用一套亮丽的衣着来展示她的魅力。那天，她穿了一件低领的淡粉色毛衣、一条及膝的牛仔裙、一双短款的白色踝袜，还搭配了网球鞋。

不过，我有些跑题了。就在我们讨论如何向全班展示罗马尼亚的历史之际，Steph开始提问：‘罗马尼亚究竟在哪里呀？’我向小组介绍，罗马尼亚在欧洲，经历了相当多的战乱和动荡。几个血淋淋的革命曾席卷这片土地，自1947年直至近年，他们一直受制于一个堪称最严酷的共产主义傀儡政府，如今又面临着族群清洗、政治动荡，以及黯淡的经济前景等问题。

我观察着小组成员们渐渐陷入无聊的眼神。只有Steph例外。作为一名啦啦队长和受欢迎的‘派对女孩’，她竟然还蛮不错的，甚至对我这个睿智型的宅男也挺友好的。她似乎真的在听我讲，即使她未必完全领会我说的每一点。

‘哇，杰森，你对这个国家知道得真多，’她说道，‘你以前是不是做过关于这个国家的报告呀？’

‘嗯，’我微笑着回答，为一位漂亮女孩正和我交谈而自豪，‘我曾经在一本杂志上读过一篇关于罗马尼亚的文章，记得大部分内容。我们会再查些资料，进一步完善这项研究，因为我不太确定所有细节，但这个起点不错。’

‘你只读过一遍就记得这么清楚？’她问道，‘杰森，我真羡慕你那颗大脑！’

而这番话，改变了我的人生。从那时起，我开始相信许多奇妙的超自然力量。我仍不确定那天是哪些神祇或女神在守护着我们，但就在那一刻，Steph的心血来潮的祝愿竟真的成真了。

当然，没有炫丽的五彩斑斓的魔法烟雾，也没有惊艳的特效灯光来彰显此刻的到来。事实上，只有片刻的眩晕感席卷了我，而我花了些时间才完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我们继续讨论着项目，但我突然发现，如今我有些难以集中注意力。Steph似乎渐渐掌控了对话的节奏，而我则忙着欣赏她的发丝，琢磨她是如何将发尾分叉处理得如此完美的。而当她说话时，我注视着她的唇瓣移动，突然间，脑海中浮现出用一支唇膏轻轻勾勒她唇形的画面，还不让唇膏晕染开来。我还想知道，她那件淡粉色毛衣柔软的面料，穿在身上会是什么感觉，尤其是衬托我的手臂和肩部。

这些思绪并非我的独有。我对头发、化妆品一窍不通。我依旧保留着自己的记忆和个性。但不知怎的，我竟也融汇了Steph的一些点点滴滴。我发现，集中精力变得有点困难，直到放学铃声响起，班级结束。

我拿起书本，匆匆赶往下节课，一边思索着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我在走廊碰见了克里斯蒂·卡尔森，朝她微笑打招呼。她盯着我，眼神有点儿怪，然后便匆匆离去，话也没说。我觉得很奇怪，毕竟克里斯蒂和我从小学起便是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参加过童子军，去年她还说服我试一试啦啦队。为什么她突然就忽略我了呢？

答案在我坐下参加下一节课，一边用手指将头发捋到耳后时揭晓——我发现自己的头发比以往更短、更深色，而非长长的金色头发。我突然意识到，我竟不再是童子军的一员，更别说啦啦队长了。克里斯蒂才是Steph的挚友，而非我。我是不是快疯啦？

身旁传来一个声音：‘杰森，你在这儿干嘛呀？’

我转身看见凯莉·戈德堡。一位可爱的红发女孩，我常看到她和Steph、克里斯蒂以及其他啦啦队长一起活动。‘你好，凯莉，’我一边摇晃着脑袋，想理清思路一边说道。‘我就是在这儿上课。’

‘你什么时候开始上家政课的呀？’她问道，眉头微蹙。‘而且，你为何坐在Steph的座位上呀？’

我赶紧解释一番，说起自己偶然走进了错教室的事。在走廊里，我渐渐确信Steph的心血来潮的祝愿真的成真了，我正渐渐成为她，而她则正变成我。这意味着我可以在这一节课的时间找到她。物理课！我绕过拐角，果然遇见了她，还撞翻了我们的书本和资料。

‘杰森，谢天谢地，我终于找到你啦！’她一边弯腰捡起书本一边说道，‘我想是发生了什么，我们正在交换个性。我正走进你的物理课堂！’

‘我也是，’我告诉她。‘我现在刚上完家政课。最近我一直在想些很奇怪的想法。’我随手拿起Steph的书，注意到她正拿着我的物理书。我正准备开口，却被她打断了。

‘告诉我吧，’她叹了口气，‘不知为何，我总想着《星际旅行》。很多奇妙的、充满科幻色彩的想法。当然，这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最奇怪的是，我突然开始琢磨一道数学题。实际上是一道应用题，你或许能用创意几何学解决它。’

‘嗯，稍后再讲吧，Steph，’我打断她的话。‘眼下，我们得想出如何恢复正常。我有你的大脑，而你有我的。’

‘嗯，杰森，我想我们未必是真正交换了大脑，’她说，‘虽说那是我祝愿的措辞。不过要是我们交换了大脑，就可能出现一系列与兼容组织和血型相关的问题。我想，我们可能是通过超自然的方式，将各自长期记忆的关键部分编码到彼此的大脑中。这就是你为何仍记得自己是杰森·罗克，而我还记得自己是斯蒂芬妮·加里森的缘故吧。不过，当我们要回忆日常生活中的琐事，我们便会自然而然地运用对方的思维方式。’

‘这真是让人紧张呀，Steph。’我说，‘我们该怎么应对今天余下的时间呢？’我甚至快要落泪了。我不想像这样，继续我的生活。我还讨厌这种感觉——我成了个头脑简单的 blonde girl，而Steph却拥有我的智慧。我这辈子似乎就只有一项优势，就是聪明的头脑了。

‘你知道吗，我觉得，如果你现在签名，你肯定会写上‘斯蒂芬妮·加里森’，还模仿我的签名，简直一模一样！’Steph兴奋地说道，没顾上我愈发紧张的情绪。‘我的意思是，这听起来好古怪，却又很有趣！我发现自己的思绪飞得飞快，简直像在风驰电掣一般！’

‘Steph，来吧！’我叫道，‘这事儿很严肃的。如果我开始思考男生和各种事情呢？’

‘哦，我敢说你会的，’她轻声细语地说道。‘说实在的，我已经有些奇怪的想法，关于这儿的女生。我之前都不知道你有一颗那么浪漫的心，杰森！’

‘Steph，你现在已经拥有所有的智慧啦。拜托你想想办法让我们变回来吧，’我哭诉道。

‘好的，好的，’她回答道，‘首先，我们得先冷静些。我们大概得跳过这节课，但我建议我们试着撑过接下来的一节课。这是一天的最后一节课，然后我们在学校结束后碰头讨论，这样我就能有时间想想该怎么做。你也趁机整理思绪，好吗？’

她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对我微笑。我擦干眼泪，同意了我们的计划。于是，我们坐在高年级大厅的长椅上，边等待边聊天，Steph兴致勃勃地分享着她对可能发生的事的各种奇特见解。我一边聆听一边想着，这究竟是不是永久的，以及我该如何适应一个置身于睿智男生身躯里的女生。当铃声响起，我们又各奔东西。我走向体育馆，顺便去女更衣室换衣服，却被克里斯蒂·卡尔森叫住。

‘杰森·罗克，你究竟想干什么呀？’她大声问道，一边将我推出门口。

‘我……我正要去换衣服呢！’我说道。

‘不是女生更衣室，你不是了！’她说，‘别再跟着我转悠啦，你这个古怪的小癞蛤蟆。别再围着我转啦！’

我几乎又要落下泪来，但不知怎的，竟勉强稳住了情绪，步履踉跄地走了出去。这节课我正好没体育课，我知道那一定是斯蒂芬妮的课，而不是我的。但我还不知道该去往何处。体育课是我最可能去的地方——我对女生更衣室的里里外外再熟悉不过。我知道哪个储物柜是我的、组合锁密码是多少，还有一条淡粉色的运动短裤和一件短袖白衬衫就藏在里面。我还记得昨天克里斯蒂和我一起在体育课上打网球，她赢了五盘中的四盘。我甚至知道，这些事情并非我的记忆，而是属于真正的斯蒂芬妮·加里森的。

当我坐在体育教室外、此刻已空荡荡的走廊上时，斯蒂芬妮款款走近，轻轻把手搭在我的肩上。

“事情比我想象的更严重了，杰森。”她轻声说，“我正像你一样思考、行动，却差点忘了自己该在这节课上出现。抱歉我找了这么久才找到你。”

“还好，”我说，“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嗯，发生了一件超自然的事，”她说，“这种事还真没多少科学依据呢。至少不像我们这所二十世纪中学里常见的那些常规科学手段！所以，我们需要去探索超自然世界，才能恢复如常。我建议我们去找佐伊·伯班克聊聊。”

佐伊是我们班上一群另类女孩中的一员。她戴着鼻环，总是一袭黑衣亮相，通常搭配破旧的网袜和一双磨旧的作战靴。她还常画着清透妆容，配上深色的唇膏，让她的脸蛋更显苍白，富有哥特风韵味。大家都推测她是准女巫社团的领头人，但或许她正是我们眼下最好的希望。斯蒂芬妮在走廊的电话亭里拨通了校务处电话，让他们来喊佐伊·伯班克。一番简短交谈后，斯蒂芬妮成功说服她放学后在校门口碰头。就在那儿，斯蒂芬妮迅速地向我们这位新盟友介绍了整个情况。

我得承认，如果佐伊对这件事持怀疑态度，甚至感到惊讶，她丝毫没表露出来。事实上，当斯蒂芬妮详述一切经过后，她还微微颔首示意。

“小人气儿十足的斯蒂芬妮和科学极客杰森交换了个性，是吧？”她笑道，“按说，这对你们俩都挺合适。你们俩都挺傲慢自得的，只是方式不同。也许斯蒂芬妮会学到点关于‘书呆子巡逻队’的感受，而杰森也能多了解些 teenage girls 关心的事宜。我觉得，这整个情况简直就是埃里斯女神为我们带来的一场混乱，简直令人称心如意！”

“什么？”我脱口而出。

“埃里斯是希腊神话中掌管混乱、分歧和纷扰的女神，”斯蒂芬妮解释道，“据说她曾为复仇引发了一场特洛伊战争。很多奇思妙想的部落成员曾在上世纪六十年代争相膜拜她。还有一本名为《混沌圣经》的书，专门讲述了崇拜她的最好方法。”

“这可不只是模拟崇拜，”佐伊补充道，“混沌信徒们常被视为笑谈，但埃里斯女神可是货真价实的。事实上，她是宇宙中最强大的力量之一。万物都趋向于混乱，你知道的——这就是业力熵的规律：你无法在整理秩序的同时，不引起更多的混乱。我的女巫社团正虔诚地膜拜埃里斯女神呢。我想，你们俩正是她 divine will（神圣旨意）的见证者。”

“但你能帮我们换回来吗？”我啜泣着问道。

“也许吧，”佐伊答道，“跟我一起去我家吧，我们可以在书架上查些资料。”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提前放学。我们顺路去我的储物柜，我取出外套和手包——准确地说，是斯蒂芬妮的外套和手包。她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我们直接走向斯蒂芬妮的车，我自然坐上了驾驶座。斯蒂芬妮没说什么，只是当我从手包里拿出一支淡粉色唇膏并开始涂抹时，她露出了微笑。当然，我还在镜子里看过自己的妆容。

我安静地驾驶着，载着我们一路前往佐伊的住所——一座坐落于小镇边缘的大宅邸。佐伊的父母是一对富裕的年轻父母，对女儿那些奇特的朋友和奇思妙想的生活方式颇为挑剔。他们梦想着有个像斯蒂芬妮那样更传统的女儿，但主要还是忙于自己的生活，没太多时间顾及可怜的佐伊。佐伊和斯蒂芬妮一路上聊着父母的事情和各种小话题，但后来她们竟开始了一场关于科学与灵性的小辩论。

抵达时，佐伊下车，领着我们走向后院一座类似谷仓的建筑。“这就是旧车库，”她说，“我家父母把杂物堆放在一楼，但二楼是个小阁楼，他们让我在那儿自由发挥。所以那儿就是我们的社团用品存放之地。”

阁楼看起来像一座奇特的融合体：裸露的木质地板、电线交错，墙上挂着神秘的装饰画和自制的水彩画。靠墙还立着一个简易的混凝土书架，上面整齐摆放着旧书和不少新潮的平装本。一张昂贵的深红色天鹅绒地毯铺满地板中央，散发着淡淡的东方韵味。几支融化的蜡烛和几支旧香薰点缀着地板边缘。

“好，你们俩就坐这儿吧，好好放松一下，顺便熟悉环境，”佐伊说。

斯蒂芬妮和我坐在地板上，默默相视了至少十分钟，而佐伊则蜷缩在角落的豆袋椅中，一边翻阅着几本书。

“我想我已经找到一些线索，”佐伊终于说道，“这是埃里斯女神的魔法召唤仪式。借助这份咒语的力量，我们能将你们的思维随机交换到各自的身体中。这份咒语专为制造随机混乱、切换灵魂至不同身体而设计，但既然你们俩只有一对儿，几率还是挺高的——你们最终能带上最合适的气质，融入最适合的身体。”

“什么？！”我兴奋地叫道，“——但，我还不想住在斯蒂芬妮的身体里。我只想找回自己的大脑！”

“抱歉啦，杰森，”斯蒂芬妮说，“但我还没法做到这点。至少这次，我希望你们能习惯成为斯蒂芬妮。你们已经有了她的思绪。我能做的就是把你们安置在她的身体里，这样思绪和记忆就能匹配这具身姿。等我再深入了解女巫学和埃里斯女神的崇拜仪式，或许能帮你们做得更好。至少这样你们就不必再费心添妆，或是穿着她的一件礼服上学了！”

“我同意佐伊的建议，”斯蒂芬妮说，“这事儿正让我这个女生的身子更得心应手。说实话，我觉得你该多锻炼一下，多吃些饭。你要是能多花心思，说不定会更帅气些。不过眼下，我只知道我想住进男生的身体里——我大概会更自在些。我想你也应该会习惯我的身体吧。”

这事儿还真是，她是对的。我渴望住进她的身体。我能感受到她柔软的淡粉色针织衫贴在皮肤上的触感，牛仔裙滑过大腿的轻盈。她的小白袜和鞋子，该是我的脚丫。我还清楚记得今早穿的内衣款式——一条镶着紫色花朵的白色棉质法式蕾丝内裤，配上一件洁白蕾丝胸罩。如今却由她替我穿着！这可是唯一的出路——我已然是斯蒂芬妮，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了。

“好吧，佐伊：那就这么办吧，”我半信半疑地说道。

佐伊花了一番功夫布置烛台、点燃香薰，还拿出几本书，一边摆弄着双手一边用斯蒂芬妮说的希腊语念叨着什么。最后，佐伊说她准备好了。

佐伊拿起一束 sticks 和草药，点燃末端。斯蒂芬妮和我手牵手，凝望着彼此的眼睛。她那平静的天蓝色眸子显得如此宁静，仿佛正将我缓缓吸入其中，感觉自然而舒适。我首次好奇起，透过她深邃的、反射性的眼眸，看自己的脸庞与身躯会是怎样的感觉。佐伊一边吟唱着咒语，一边挥舞着点燃的草药束，慢慢地绕着我们走圈，嘴里念着几句拗口的咒语。

接着，世界再次变幻。

埃里斯女神可不爱被操控与利用。或许我们该在仪式启动前就料到这点。毕竟，她是混乱女神，而匹配个性与身体，未必能完全契合混乱的精髓。但我没觉得是自己的错，毕竟我是位 goofy dumb girl（有点傻乎乎的女生）。佐伊是女巫，斯蒂芬妮是书呆子——她们应该提前规划好这一切的。

结果是，埃里斯女神竟将我送入佐伊的体内，佐伊住进了斯蒂芬妮的身子，而斯蒂芬妮则住进了我的身体。

斯蒂芬妮对此颇为满意。她如今常自称‘杰森·罗克’，并过起了我从前的生活。她（如今成了男生杰森·罗克）放学后常去健身房锻炼，并注重健康饮食。事实上，大三那年，她报名参加了田径队，还表现不俗，成为了一名出色的短跑运动员。她戴上了隐形眼镜，看起来也比以往更帅气。她今年秋天将前往大学，主修物理学和心理学，并计划成为一名超心理学家，深入研究我们之间的经历。我们希望携手并进，期待有朝一日能逆转这番境遇。

佐伊发现自己置身于斯蒂芬妮玲珑小体，认为整个情况妙趣横生。她常说这正是业力熵的绝佳例证：即你能在一处增加秩序，而不引起另一处更多杂乱。我们已恢复了‘杰森’的身份……却使佐伊和我自己陷入秩序紊乱。佐伊便自称‘斯蒂芬妮’，虽则辞去啦啦队长职务，继续钻研女巫社团。她向旧友解释说，‘佐伊’曾带她领略了埃里斯女神的奥秘，她渴望深入了解埃里斯女神。朋友们欣然接受了这一说法，却引发了斯蒂芬妮父母的诸多困扰。他们决意她须服用特效药，还安排她前往多家诊所寻求专业治疗。疗养并未改变她的状况，反而延缓了我们回归常态的进程。如今，佐伊已毕业，独自生活。今年秋天，‘斯蒂芬妮’将同我们一道前往大学，专攻比较宗教学。

至于我，我得开始自称‘佐伊’。我的新父母对我颇为满意，当我梳妆打扮得体，摘去鼻环，并停用深色发色时。如今我一头秀发呈水洗般的浅金色，虽不如斯蒂芬妮的亮丽，却也相宜。我辞去了佐伊那些稀奇古怪的社团事务，也更热衷于结交男生与参加派对。佐伊的旧友对我这番‘背叛’颇感不满，认为我成了典型的精英派。但我必须追随自己的路途。我还曾试演啦啦队长的职务，大三那年却未能入选。看来佐伊的旧日声望已为她牢牢锁定了此类活动。我打算今年秋天前往大学，希望在那儿塑造自己作为‘酷女孩’的新声名。这所学府正是‘斯蒂芬妮’与‘杰森’一同就读的学校。但我尚未确定主修科目，只觉自从这般变换以来，我的冲劲儿似乎有所减退。我试着保持专注，可近来我总在琢磨男生、派对、衣着和购物等女生日常。你懂的？

‘斯蒂芬妮’与‘杰森’均声称，只要时间充裕，他们定能帮我们回归各自归属的天地。如今，这已成为他们俩人生的新重心。但我要悄悄坦言，我内心的一部分还真不愿回归原样——我已习惯在简单的生活里，成为一位幸福的小姑娘，而这样的幸福是我从前所未曾体验的。

读者评论

Zapper (08/09/2014):

业力熵，Pretzelgirl，我超爱结尾的反转！文笔优美、创意十足的故事，赞！祝好，Zapper

Sylvan Tart (09/19/2013):

多么美妙的故事啊！角色真实可信，身体互换的主题演绎得别出心裁，手法行云流水，全程紧扣我的心弦。我刚发现 "Pretzelgirl" 及其故事，迫不及待想通读所有内容。

挚爱， Sylvan

Mr. Ram (04/30/2002):

这篇故事以更具创意的视角诠释了身换奇遇，节奏流畅，人物塑造得当，令人愉悦。Mr. Ram

Lisa L. (06/23/1999):

好评！我真的很喜欢这个故事，请继续加油。

Sue (02/01/1999):

我喜欢作者将身心变化的安排，尤其是以身体变化收尾（且这部分较为次要），而心智变化先行并贯穿全书，获得更充分的关注。这一安排节奏别具匠心，或许可供其他作家借鉴。若能进一步铺陈两人初次交换个性的缘由，会更有助益。此主题可拓展为系列故事，侧重心智与个性变化在剧情中的主导地位，从而更深入开发个性互换的技巧。总的来说，这是一次轻松愉悦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