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赞首席

一名摩肩接踵的警员，已准备好退休，却对世界心怀不满。他是一名降职的联邦特勤局特工，也是新近开展的、秘密的脑移植术的热门候选人名单上的成员，名单上还附有他未曾料想的晚宴邀约。

就在他收到名单与深夜秘密实验室的邀约之际，他被告知了原因：总统夫人陷入脑死亡（他们究竟是如何发现的？），需在公众面前秘而不宣——毕竟她备受民众喜爱，等等。故事围绕脑移植手术展开，讲述了一位前男性如何适应女性身份，以及作为第一夫人的种种经历。

故事正文

礼赞首席 第1章——初醒时分

《礼赞首席》by Waldo

第1章 —— 初醒时分

六辆警用摩托车在繁忙的午餐时段，沿着华盛顿特区繁忙的宾夕法尼亚大道疾驰，蓝色警灯闪烁不停，为这繁忙的主要通道清出一条道。一辆摩托车停在14街北行交通前方，另一辆则堵住了南行交通。其余四辆警用摩托车则沿着宾夕法尼亚大道缓缓前行，前往规划好的街道，以方便总统车队的通行，车队随时可能沿大道驶过。负责南行交通的警员，确保了他指定车道上的首辆轿车能随时出发，随后便将注意力转向他负责路段的行人。他快速打出手势，哨声清脆，及时叫停了正准备过街的游客。接着，警员环顾四周，看看是否还有其他人士准备进入他负责的安全区域。

他调整好护目镜，花片刻时间照了照镜子。他白皙的肤色因常年驾驶DC警用摩托车而晒成健康的小麦色。他眯起眼睛，注视着垂落在额前的、比警规更长的棕色头发。他微笑起来，想着自己这个47岁的男子，看起来比同龄人更年轻，头发也比他们更茂密。他皱眉看着街边游客为他拍照，当他巡视自己的安全区域时，决定一切看起来都无需他即刻的协助或关注。他拇指按下通话按钮，对着麦克风说道：‘剑鱼十二号就位，区域安全。’

国家首都的某处，有人记录了他的报告，并确认已收到。警员低头看向宾夕法尼亚大道，查看车队将从哪个方向驶来。他看到，得益于其他警用摩托车阻挡其他街道的忙碌，这条通常拥挤的大道几乎已清空。他听取了警用无线电，判断车队将于他所在位置约两分钟抵达。突然，他的余光瞥见有人踏上了大道。

他转身，看见一家人正穿越大道。‘停下。站到街角，等我示意你们可以过街。’他通过麦克风，使用扩音功能向游客广播。

他们停在原地，注视着他。他低声喃喃道：‘该死的游客。你们俩会让我们俩都送命的。’

这家人慢慢转向人行道，就在另一辆警用摩托车停在他身旁之际。第一位警员瞥见那是负责勤务的中士。这位中士观察着游客们慢慢走向人行道，轻声说道：‘别让那些笨蛋们又一个接一个地出错，吉米。我希望能准时下班，不想花整个下午填写那些烦人的表格。下班后再喝一杯啤酒如何？’

吉米望着他的中士。这位黑皮肤的中士身体结实，比吉米年轻十岁，是他亲自培训的，那时他还担任中士职务。在他被降职前。吉米望着他。中士丹·格伦伍德，一位出色的警员。也是他仍称为好友的警队少数成员之一。随后他说道：‘得回家，让猫儿们出去溜溜。’

‘猫儿们？你大概都没养猫。你已经推掉了我过去七个月里建议的所有事项，就为了把你的公寓搞得更舒适些。你得搬出你的屋子，重新开始生活。当朱迪搬走了，她不仅带走了家具，还带走了你的宝贝。’中士一边环顾四周，查看车队是否已转过街角，一边说道。

吉米点点头，说道：‘谢谢，老友。下次再说吧。’当他看见首辆车队摩托车从几条街外转弯而来时。中士也看到了，慢慢查看了吉米，随后便率先驶过车队。

吉米环顾一下正列队的人行道游客。他见过的总统车队已太多次，如今只需轻松守候。他快速扫描人群，看看是否发现什么异样，或有人看起来准备做点什么蠢事。

车队穿过吉米身后，当最后一辆车驶过，吉米将摩托车挂入挡，加速前行，以便穿过车队，将自己定位在下一个检查点。

门上传来敲门声吵醒了他。他随手从床头柜拿起手枪，接着看了看钟。凌晨两点三十分。这么糟糕的时辰，是谁在敲他的门？

吉米起身，侧耳倾听门上传来的敲门声。这显然是他的门在被敲，而非邻居的门。他没开灯便走进小客厅，透过猫眼查看。当他认出门外是谁时，便在心底默念一声‘该死的’。是哈维·凯斯。副队长哈维·凯斯。这位接替他在特勤局勤务的搭档。他昔日的挚友、钓鱼搭档和酒吧搭档。哈维两年前曾来访，而他们已近六个月没通电话。

敲门声继续着，吉米问道：‘是谁呀？’尽管他知道。

敲门声停下，门另一侧传来低沉的声音：‘是我，哈维。让我进来，吉米。有事要与你谈。’

吉米慢慢解开链条和门锁，随后打开门，坐在电视椅上，点燃一支骆驼牌香烟，哈维则走进房间，打开一盏灯。哈维没坐下，只是打量着他的老友。

随后，哈维说道：‘我奉命带你前往纽因顿，总统一号优先级。无需异议。我安排了一辆警车送你前往，尽快启程。你只需穿着便装。无需制服。他们派我来，因为我当时正在执勤，知道如何找到你。’

‘情况如何？’

‘不清楚。我二十分钟前接到通知，匆匆赶来，而我们的警车刚好抵达。准备出发吧。’

吉米望着他，抽了口香烟，深知哈维爱吸烟。他是一位经常吸烟的老烟枪，需每日提醒他人，他已戒烟多久。随后，吉米起身说道：‘让我去拿条牛仔裤吧。’

哈维点头，吉米走进卧室，一分钟后，穿着蓝色牛仔裤、配着枪带、牛仔靴和橄榄球衫归来。他从吧台处拿上家门钥匙和钱包。他随哈维出门，只停顿片刻，锁上门的双重锁扣。他在华盛顿当了二十年警员，练就了一套保全一切的绝活。

前往纽因顿的行程迅速。这是首都环城公路外一处新兴郊区，拥有直达 downtown DC 的主要快速车道。警车打开警笛和灯光，以每小时超过百英里的速度，一路驶至环城公路。临近抵达目的地时，警车减速，同时关掉引人注目的警笛和灯光，以免吸引对该栋非正式办公大楼的注意力——这里存放着部分特勤局职员。在这一栋大楼工作的每位员工都有一套说辞，以应对好奇人士的追问。

途中，哈维和吉米并未多言。哈维似乎专注于驾驶，而吉米则随意地忽略了他的存在。这可是他多年来的挚友。

这位曾作为关键证人，在他听证会上为他作证的人，也是被选中接替吉米在特勤局团队职务的人——他过去曾领导的团队。吉米一直在保卫总统，却让一名游客惹恼了他。他挥拳打中游客的鼻梁，恰逢摄影团队聚焦于他，此时正好为他增添光彩。影片只显示游客戏谑吉米，却未突出他与总统、媒体一同亮相的风采。尽管吉米的卓越履历已足以让听证会和奖惩制度完美衔接，但最终还是需一场听证会和处罚。哈维需汇报他的观察结果，这与每日晚间播出及多次电视节目《新闻聚焦》展示的视频相符。吉米被降职并调岗，以便能顺利完成为期两年的退休计划。吉米不介意哈维讲真话，却介意他醉酒后，与酒吧中的一人分享了他应得的一切。他向一位记者道出，确保新闻头条出炉，而这额外的宣传也因而毁了他的友谊。

哈维将车停入车库，随后他们搭乘电梯，哈维输入密码启动电梯。吉米未曾到访此处，因为当他被调离勤务时，这栋建筑才刚刚落成。

门厅传来开门声，一名身着制服的警员坐在防弹玻璃窗后，他一边检查哈维的手枪和身份证件，一边留意着他们。自他们沿着街道转弯驶入后，这位警员已在监控屏幕上等候他们多时。他不知发生了什么，却知道该如何接待这一对搭档，并将他们送至专属楼层。

签完到，领到临时徽章以便开启授权门禁并使用专属电梯后，这位警员便让他们进入锁定的区域。他们用临时徽章开启电梯，当电梯在三楼停下，另一名特勤局特工正在等候他们。吉米对华盛顿的特勤局特工颇为熟悉，但这位是位新面孔——想必是来自前线的。

这位特工说：‘感谢你，中尉，这么匆忙地将卡尔森先生带到此处。我们将从这里接手。’

哈维侧头看向吉米，眼神仿佛在说：‘真希望我能同你一道去，参与这次神秘行动，祝你好运。’随后，他按下电梯的下行按钮。特工则等到门关上后，再按下门上的按钮，确保在他离岗期间，无人能进入这专属区域。吉米对这等安保级别印象深刻——与总统的安保级别相当，而他更是好奇这究竟是何缘由。

不过，二十七年的警员兼特勤局特工经验教会他，只需适时告知所需信息便足矣。

这位特工沿着走廊前行，为吉米推开房门，并示意他进入会议室。当吉米踏进门，房门便随之合上。在这间会议型房间中，七位正在交谈的人们停下交谈，齐齐注视着他步入房间。吉米却不认识其中任何一位。

一位坐着的人起身，伸出双手，说道：‘我是罗伊·费尔克洛夫。抱歉把你从繁忙的工作中抽调下来，时间又这么仓促，但我们面临一项重要难题。’

吉米点头，说道：‘我的部门通关已撤销，现只保留标准警员通关。’

‘问题不大。我们只需与你简短交谈即可。请坐下吧。乔安，为吉米来杯现煮咖啡如何？我们有许多事项需详谈。’房间中唯一的女性随即放下手中的笔，在桌上留下一道痕迹。她微蹙眉头，随后起身走向咖啡壶，亲自斟上一杯咖啡。吉米坐入 offered 的座椅，微微后仰。就在女子斟咖啡之际，无人言语，吉米则细察众人，并发现所有座椅正对着他，正被众人细细打量。凭着直觉，吉米猜测，这群人非特勤局成员，或是医疗专家或顾问。待女子端来咖啡，吉米便觉她或许正是这群人中的特勤局专员。

当她递上热腾腾的咖啡杯，吉米抬头凝视她。他同样不熟悉她，但见她颇为优雅。她显然是位混血佳丽：面部轮廓深邃，却未浓到可称为‘黑人’的地步。同时，她微卷的深色秀发也让她的肤色显得格外动人。她递过咖啡，随后落座，裙摆轻掀，露出些许修长双腿。

罗伊摊开大号文件夹，说道：‘我们已悉心研究你的情况，对你个人及政府档案了如指掌。你最早是在七个月前，引起我们这项小项目的注意，随后我们要求你提交更详尽的资料，包括你部门医疗部门的全面体检与心智测评，结果已在此处。’

吉米啜饮一口咖啡，略显紧张。他不大喜欢深夜被召至此地，也不爱这初现端倪的节奏。罗伊打开文件夹，续道：‘你以优异成绩通过医学与心智测评，我们也将你纳入当前及前任特勤局精英行列。我们曾安排了进一步测试，但昨晚的突发事件迫使我们调整时间表。过去三个小时，我们已对潜在人选逐一筛查，而你便是这项目的几乎 unanimous 人选。只需再验证几个问题即可。卡尔森先生，自你职业生涯以来，你便一直以出色表现著称——一位献身专业的警员，一位随时准备冲锋陷阵的战士，一位愿为总统及家人赴汤蹈火的能手。卡尔森先生，你仍这般专注吗？’

我未多言，只缓缓啜饮咖啡。房间一片寂静，众人皆凝望着我。我缓缓环视四周，目光交汇于他们眼中，揣摩这趟旅程将往何处。尤其是乔安深邃的眸光，令我难辨端倪。当我在二十秒内未有回应，罗伊再次问道：‘嗯？’

‘我不确定。我距退休仅剩两年，正盼着能回乡经营房产生意。’我答道。

罗伊侧目看向我左侧的男士片刻，随即说道：‘这样吧，时间紧迫。我们已花费不少宝贵时间，把你召来。还需答案，且不容拖延。’

我环视房间。乔安身后悬挂一面镜子，想必是双面镜，让我有种被幕后盯梢、全程录像的感觉。我尚不知这究竟是何方神圣，但已不再愿被安排得严丝合缝——毕竟，自我的军事法庭结束后，便一直如此。

就在我们静待我应答之际，后门开启，特勤局主管威廉·P.·泽恩步入房间。他一直藏身于镜后。他坐于我对面，说道：‘你好呀，吉米。好久不见啦。’

‘比尔。’我点头应道。

他自罗伊面前抽出文件，说道：‘吉米，你若参与其中，便意味着关键性的情势，堪比总统安全的国家紧急事务。我需你签署这些表格，表明你愿在今晚知晓一切的秘密。’边说边将文件推至我面前。

我逐字过目后签字，随即他道：‘好，随我来吧。’

我起身跟随他穿过房门，众人则留守会场。我们沿着走廊前行，他为我推开房门。我步入其中，顿感宽敞。这是间精心布置的病房，配有一张床位。床内覆一层塑料膜，我竟不辨床中何人。两名医生正忙于设备，闻声抬头。泽恩递来手术口罩，我戴上后，他示意一位医生领我至塑料膜前，缓缓拉开以便一览究竟。

第一眼便见，竟非我预想之人——总统。床下人体态纤细，似非他。待我瞥见她面容与金发，才知是总统夫人——卡罗琳·道森。

第二章——晚宴邀约

我双膝微颤。可见她胸前肌肤下微微起伏，仿若呼吸，却仍显冷清。医生不允我步入帐篷内，仅允我片刻，细察她的面容后再行闭合。我转身而立，汗水沁出，纵然室内清冷。思绪如潮，万千疑问纷至沓来：此事缘何而起？缘何在此时？泽恩仍伫立门侧。他吩咐医生：‘请步出走廊片刻。’

待两位医生退场并合上门，泽恩续道：‘时间紧迫，我们须于一小时内定下决策，或启动医疗程序，或于晚间六点新闻宣布总统夫人病危。抱歉让你仓促应对，却盼你对这幕后情况更为熟稔。桌边的三位同仁尚未完全掌握我们手头资料，故勿提及此事。好，我们这就将这几桩疑问尽数敲定吧。’

我直视他双眸，只道一字：‘何谓？’

‘血栓。她凭借设备尚能维持，却已陷入脑死亡。设备一停，呼吸便随之停歇。记住了，莫要透露任何信息。’

罗伊问道：‘若情况需要，要您牺牲自己的生命，还是总统的生命，您会如何抉择？’

我毫不犹豫地答道：‘我会把自己置于总统与危险之间。’

罗伊看向下一问题，问道：‘您是否已准备好，为国奉献您所熟悉的生活？’

‘是的。’

罗伊看向下一问题，扎恩则用提问打断了他：‘吉米，咱们先把杂事敲定。我们需要一位志愿者，负责一项关键的生死绝密使命。一旦启动，便无从退却或更改主意。这项使命不仅关乎当今的美国，还影响未来的美国。若您接受，吉米·卡尔森便将在今日从世人眼前消失。他将不复存在。这周之内，便会立起他的墓碑，墓中葬着他的人，姓名和遗体。且无退路。您只需签署使命授权书后，便可定夺。您的回答是？’

我深吸一口气，听觉微微敏锐，声音也渐渐清晰：‘我志愿前往。’

我拿起咖啡啜饮一口，扎恩一边环视餐桌一边问道：‘我相信您。但您才是专家。他已在此前的其他场合中接受过检查，您已阅读那些报告，看过部分访谈的录像资料。您可否认为他并非虚张声势，或正是这项关键、生死绝密使命的完美人选？’

无人作答，扎恩便道：‘好，签署这些文件。清场吧，罗伊！’

签署文件之际，六人随我退出房间。琼走过身边时，轻声道：‘愿主保佑您。’

我签署文件之时，门扉合拢。我甚至未及细读。左侧一位男子说道：‘我是斯温森医生。当肯尼迪总统在1963年遇刺之际，我们便启动了秘密的医疗研究，旨在减轻总统或其家人遭袭对国家情感的影响。虽未能使他更安全，却成功说服众人，使其在遭遇袭击后仍能安然无恙。近两年前，我们研发出解决方案的最终关键。如今，我们已掌握科技与技能，可将一个功能正常的、健康的脑植入另一具身体。我们希望将您的脑移植到她的身体。’

无人作答，只默默注视着我。我早猜想过类似情况——早在扎恩问起首个问题之时——却不知这将如何实现。他们希望我牺牲我的生活，成为一名女性。一位以总统夫人为身份的女性。

‘我不怀疑您能胜任，但此举对我有何裨益？’我问道，声音因紧张而微微提高。

‘我们为您入睡，将您的脑移植至她的身体，再将她的脑植入您的身体。随后，让您的身体安息，以隆重葬礼安葬您的旧体。您被选中的原因之一，是因为您无亲无故，血型与道森夫人相同，且是熟悉白宫与总统规程的专职特工。您近期刚经历一场棘手的离婚，损失颇丰，与外界的联系也较为松散。若您悄然离去，鲜少有人会为您牵挂。您几乎是个近乎完美的候选人，唯独在您出生的性别上稍有欠缺。您醒来时，便会在她的身体中，却携着您的记忆。此后，您便要学习如何成为一名女性，尤其是如何胜任她的身份。您将化身卡罗琳·道森——美国总统夫人。’扎恩说道。

‘总统对此有何看法？’我问道，心知答案已尽在掌握。

‘他已认可。他会尽其所能。第一夫人与其丈夫的亲密关系，并非宣传稿所描述的那么紧密。若他们不追求长期的政治愿望，他们或已早早离婚。我们曾安排几名女性不定期探访他，而她亦在频繁出行中，偶有不为人知的行程。您将拥有专属卧室，只需在公众面前扮演妻子角色。卧室共享并非必需。’

我起身，俯身于桌，面朝他，说道：‘即便您已让我在她的身体中醒来，我也难保能胜任这身份演绎。我对身为女性一无所知，更遑论她的身份。我的离婚已证明我对女性心理的理解尚有欠缺。我无法替代一名普通女性，更何况是像她这般家喻户晓的名人——她已通过电视广为人知，声名卓著，性格鲜明，足以令我望而兴叹。我们需一名女性，或是几位熟悉她已近两年的女子特工。我则常年担任摩托车执勤，甚至未能与其同室共处。我恐怕难以胜任。’

‘人选已定。我们亦曾首选女性，但熟悉她的女子特工们或是血型不符，或是其他问题。其他女子特工们则或有家庭，或有其他考量，以致我们难以纳入人选范围。相信我，这是一项艰难的抉择——因您天生的性别，却唯您一人能胜任医学或心理上的挑战。我们可负责医疗移植部分，您则在休养中熟悉新角色，并与我们协作，摸索出如何生活。您便是最佳人选。您须信奉自己的能力，也需付诸行动，让吉米·卡尔森销声匿迹，以卡罗琳·道森的身份行走天下。您须成为卡罗琳·道森，直至她的生命终结。’

我闭眼，缓缓道出心声：‘若只让她安睡呢？’

‘她是最受欢迎的第一夫人，多年来的佼佼者。她正是总统赢得上一届选举的秘诀，也将是助其赢得下一届选举的关键。凭借其深厚的人气，她有望竞选下一届任期，且十拿九稳。她亦是多数正被国会讨论的社交变革计划背后的驱动力。她为美国倾注心血，足以令其安枕无忧。’

‘我恐怕无法胜任。’

扎恩霍然起身，俯身于桌，面庞近得我能闻到他烟斗中肺叶的香气。他低语：‘那场听证会，胜过他人之努力。它削减了您的底气，正如我所料，若我的肖像或任何人的肖像在新闻中亮相，击中某位痴汉的脸庞，亦是不赖之选。我无法弥补，或为您补足。但我想，您定会令您所负责之人安然无恙，而此番正是您要放手一搏之时。若您能速战速决，便能令其生色。您便是在您自己的基础上，为她赢得生机——她的生命。美国第一夫人的生命。正可谓身份之名。因您失去底气与奉献之心。吉米·卡尔森，您能否承受此重担？’

这天，阳光明媚。我徜徉于温暖的加勒比海岛，漫步于幽静的海湾。但我觉察到些许异样。我的喉咙干燥，呼吸亦觉费力。我试咽口水，眼前海湾逐渐模糊，一层薄雾漫入眼中。我恍见一张面容俯身而下，却辨不清是何人。薄雾稍霁，我见一张男子面庞，戴着手术口罩与头巾。他正说着什么，但声音遥远缥缈。我试着忽略他，回归我的岛屿，而男子步步紧逼，我渐渐听见他的声音：‘吉米，我是斯温森医生。您听得见吗？’

我试作回应，却被喉间之物所困。我只能颔首，随后便又归于我的岛屿。

‘同我聊聊。您是谁？’远方传来的声音问道。

我缓缓睁开双眸，凝视着照在我脸上的明亮灯光。我眯起双眼，瞥见三名身穿手术服者伫立周遭。我或许在摩托车撞击中受伤，此刻身处医院。

声音急切，催促着：‘聊聊吧。说些什么。莫要再沉睡。您是谁？’

我微微启唇，觉察唇瓣的律动。我也能感知唇齿干燥而疼痛。我奋力吐字：‘卡尔森’。雾气中，我听见自己的名字，却辨不出嗓音。

我隐约听见一名声者道：‘再睡会吧。’

有人轻摇我肩，我能觉察他们轻摇我的肩，却仍沉浸于海滩的煦阳，双目紧闭。我能感知阳光烘烤我的肌肤，渗入每一寸肌肤，舒缓身心。随后，声音再度响起：‘醒来吧，吉米。’

我缓缓睁眼，却觉视线模糊。随后，我见两位男子俯身而下，身着翠绿手术袍。我遭遇何事？身在何方？

我试着起身，身旁最近的男子说道：‘不，吉米。您尚需休憩。您的身体已历经诸多创伤。’

我辨出声音。正是我上司，比尔·扎恩。不，是我昔日的上司。随后，我与他的午夜会议的回忆，助我焕然一新。我迅疾转头，面朝他。面罩之下，他微笑颔首：‘成功了。手术堪称完美。您如今已融入她的身体。您便是卡罗琳·道森。’

我试作行动，却觉双腿无力。我奋力言辞，听觉自己的低吼。另一位男子说道：‘请放松些。手术堪称完美。您的新身体已开始康复。您的新身体尚需休养，以臻完善。’

一切顺利，毫无问题。

我几乎没力气抬高手臂，但能感受到管子随着我试图找出究竟而移动。斯温森医生拿了个手镜，轻轻一转，让我能直视镜中。凝视着我的，是卡罗琳·道森的面容——那双怯生生的眼睛，正是她惯常的模样。只是她通常的模样，是肤色略苍白，显得有些倦怠，妆容也未如往常般精致，衬得她格外娇美。这次却并非如此。她那张脸，苍白微倦，妆容稍欠，却更添一份自然。那张脸，即使搭配着剃短的头发和发际线处醒目的缝合线，也绝不会错认。这确实是我所见的卡罗琳·道森的脸庞，而非我吉米·卡尔森的脸。

我已在她的身体里。这并非梦中幻景，而是真真切切。如今，我亦是一名女性了。还有……

我咕哝着：‘嗯嗯，好忙。咋样？’

扎恩说：‘您的身体？正如我们所描述的。您昔日的身体伴着她的脑髓安息了。我们为您举行了隆重的葬礼。’

我潸然泪下。我情不自禁。我感到针尖刺入肌肤，暖意随我再度入眠缓缓流淌全身。我觉察着岛屿的呼唤，牵引我回归那温暖的、阳光洒满的海岸。

床头已垫高，让我能坐着。床周的透明塑料膜已卸下，我知道自己已相当清醒——虽仍盼着仍在梦中。这般看来，我竟不再是原来的我，不再是四十七年前我呱呱坠地时的模样。不再是一名男子，而是一名女性。如今，我便是世界最负盛名的政治领袖的夫人。

初次体验这具身体，我能稍稍自如些。手术后的虚弱让我颇感吃力。饮了几口水、稍作休憩后，我发现说话已不费力，新嗓音迥异，却足以应对。

扎恩、罗伊、乔安和斯温森医生都伫立在我床畔。扎恩启齿：‘自您同意手术以来，我们便将您送回手术室，为您准备。决策后一小时内，您便在手术台上酣睡了。斯温森医生随即着手术程序。至午餐时分，您的脑髓已移入她的身体，而她的脑髓则安顿在您的体内。约莫一点钟，我们撤去生命维持系统，您的身体随之安息。脑髓亦能胜任维系她或您的身体呼吸的重任。与此同时，我们取消了道森夫人的次日行程，宣布她只是得了流感。翌日，我们对外宣布她将休养一周，行程延后。记者们便穿梭各大医院，争相探访她的健康状况。四天后，CBS报道白宫可能在向媒体隐瞒消息。我们召集了主要新闻机构的主管，向他们坦陈实情：道森夫人患有血栓症，接受了急诊颅脑手术。我们恳请他们的协力，他们也配合了三日，直至有人揭穿故事，恰如我们所料。随后，全球记者争相报道她的消息。我们核实了故事的真实性，为其增添了‘赖以为据的安保理由’，并展示了您躺在病床上的照片，头发剃短、导管深插喉间。照片上，总统正伫立您身旁，关切地注视着您。自此以来，多家电视台播放了关于三叉神经与弓形核受损的专题报道——这正是我们为速效手术精心设计的封面故事。手术至今已两星期，您感觉如何？’

我低头凝视被褥下的细小手臂与娇躯，答道：‘我总觉有尿意。’

扎恩笑道：‘您已植入导管，无需操心。其他感觉如何？’

‘如遭卡车碾过，只是每次凝望这副娇小的身体，便觉格外新鲜，整体却相当自然。’

斯温森医生补充：‘我们已纳入几名人士，助您一臂之力。您面试时认识的女特工，如今已洞悉一切。乔安将为您驻守，名义上护您周全，实则助您一筹。她不仅帮您掌握女性的点点滴滴与技能，还将助您熟悉那些让您的形象深入人心的个性特质。自此，您需以卡罗琳的身份自居，而非先前的吉米。您须不提过往生涯或性别差异，一心一意活成卡罗琳·道森。将过往深埋，专注未来。’

第三章——首月纪事

翌日，一切真正落定。我倚枕而坐，他们解开了我的手臂，我得以细察自己略显纤细的手臂。细长的手指与精心修剪的指甲，更是令我耳目一新——您可知道，审视手指随您舒展而动，竟是何等奇妙？

我如愿所偿。我拉下睡袍，端详起胸脯。仰卧之际，它们略显下垂，不如我所期待的那般动人。随着行走，它们随之轻摇，触感亦颇有趣。乳晕较大，乳头亦然。乳晕略显丰盈，仿佛小型乳房叠于其上。

我还审视过阴道，但导管直插阴道口，显得颇为别扭，不尽如人意。

手镜高举，我细细端详新脸。长发已去，只余下手术剃发处的短短鬈发。头发正在生发，约莫一厘米长，色泽深邃，非她那般金黄。脸型纤长，虽非绝美，却颇富韵味，只需稍作妆点便更添魅力。眼下稍有瑕疵——上唇的痣已移除，下颌处一道高中摩的撞击疤痕亦添风采。额间皱纹初现，因她常抬眉。唇角亦添笑纹，尽显她常笑的风采。

我以指尖轻触脸庞，凝视镜中陌生的脸庞与手姿。这感觉如此不真实：指尖轻触脸颊，镜中影像随之变幻。恰似杰瑞·刘易斯的喜剧妙趣，他在镜前踱步，镜中影像亦随之同步。杰瑞深知自己的影像，却在众多姿势中摸索，只为博得他人青睐。我亦如此，欲做些动作，看看镜像能否与我同步。

自顾自思忖之际，扎恩携来一则噩耗：‘总统正在途中。他欲摄下他伫立妻子床畔的珍贵照片。媒体也热切期盼着。’

‘我该如何是好？我甚至不知如何演绎她的角色。’

‘莫慌。您刚经历重大手术。只需让他伫立您身旁，浅笑颔首，指尖轻搭成OK手势，再哼一声。其余事宜，我们便为您安排妥帖，送他离去。’

接下来数分钟，我们为您精心筹备。乔安与斯温森医生为您更换了病服，乔安再于唇上添一抹唇彩、颊上一抹胭脂，为您增添几分气色。扎恩许诺，总统无需亲吻以免沾染细菌，只需牵您手、紧贴您身旁，而摄影师则捕捉这一幕。

谈笑间，总统独自行至床畔，卫兵留于廊下。我一言未发，看他踱步床前。他微笑道：‘如今该与您说些什么呢？待我稍作思忖。我想，定会如您这般勇敢，方能成就如此大事。我定会不遗余力。稍后，我将携摄影师归来，您便倚床，手握我手，我则坐于椅上，与您细谈。其间，摄影师将捕捉精彩瞬间。您只需专注凝望我眼眸，无需顾及他。照片拍摄中，您还需凝望相机，浅笑以应。若需多言，便唤我雷吉吧。好啦。’

我颔首应允，他转向扎恩：‘入得此门者，皆是上佳人选。’

扎恩颔首，目光投向我。随后，他步至门口，启开门扉。一名男子携两台相机款款而入，颈挂三台备用相机；紧随其后的是我熟悉的总统新闻秘书。摄影师打量着我，说：‘嗨，卡罗琳。无需忧心。您定会是史上首位佩戴手术敷料登上首页的绝代佳人。’

我颔首微笑，他随即测光、调试相机。随即，他步履轻快，穿梭房中，将多卷胶卷悉数拍下。待他说：‘时机成熟，正是宣传大片时刻！’

总统伫立我床畔，牵住我手。刹那间，我皱眉细察这陌生手掌交叠的温存感。

我还想着自己的手仍是典型的男性之手，而这样的大手握着我的手，感觉非常陌生。相机咔嚓声响起后，我记起该做什么了，便佯装出微笑。

接着总统坐在床沿，仿佛在同我交谈。随后他又脱下外套、松开领带，坐在椅上，显得像是已在此处多时。又摆拍两三张后，新闻秘书便安排摄影师退场。总统打量着我，说道：‘您做得太棒了。我要赶回白宫。’

他们让我安睡休息。醒来时，乔安已坐在椅中。她冲我微笑，说道：‘我本以为您会犹豫手术。您可是个大将。’

我笑着答道：‘在哪儿？我仔细看过这具身体，却不见些许。’

‘您知道我指什么。这场手术在人体上尚未经过考验，而您又要冒险牺牲自己的生命，为他人的人生铺路，实属不易。他们评估我为潜在供体，因为我们有相同的血型，却还发现我的镰状细胞特质可能导致一些并发症。于是，他们决定让我参与寻找我的替代者。谢天谢地，因为我实不知能否应付自如。您瞧，我是个同性恋，还琢磨着如何与雷吉在床上相融，更遑论亲吻。他总显得缺少几分灵韵。’

‘天哪，您觉得如何？’我问道。

‘抱歉，这事儿容易让人忘了您并非天生熟稔您所栖居的身体。您看起来如此自然，如此肖似她。’

‘还有多少人入选了？’我问，试图转换话题。

‘廿三人正被评估。但当她的情况定下，您便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我何时开始学习扮演我应扮演的角色？’

‘即刻。’乔安说着，打开了相册。

白宫卧室添置了一张病房床，我又搬回那里。乔安、比尔·扎恩或斯温森医生便是我几乎固定的陪伴者。借着她们的帮助，我已习得了诸多卡罗琳·道森生活的琐碎细节，以至于我难以相信自己真成了她。

最难的，莫过于我首次被准许享用常规膳食。我惯食牛排土豆，他们却给我送上些许生菜和酸奶。难怪她腰围是24号。

我感觉没甚不同。虽仍受限于床榻，且需人协助起身，却觉不出有何分别。我能呼吸自如、转动头部，还移动身体各部位。尚不能自主排尿排便，因那些管线正为我输送药剂。后续治疗的一部分便是确保这具身体能与脑髓兼容，因此他们需更密切监测我的状况，较之常规手术更为精细。

我想，我觉不出有何不同，因这恰是我于事故后、仍栖居原生体时的体感。我尚无须做些特具女性特质的活动，或与女性日常相关的事项。除乔安为我添上些微妆扮、打理指甲外。

乔安是我的固定伴侣。起初，我对身边所发生的一切一知半解，且鲜少留意她的点滴。但当我们把病房床移入白宫、我的体力逐渐恢复后，我便开始留意周遭环境。尤其乔安。

她是个高挑、肤色深沉、体态匀称的年轻女子。身材修长苗条，曲线优美。父亲是位黑人警员，母亲则是位白人律师。她承袭了父亲的运动员体格，母亲的经典女性脸庞与曲线。肤色稍浅，足以媲美黑人，又略深，足以合乎白人标准。

她的深色卷发蓬松自然，却不显蓬乱。她常变换肩长发型，但我最爱的，便是她随意将头发中分、垂落至肩，衬得面容姣好的那一款。

她那双深邃的大眼似有灵韵，随心而变——从深邃难测的深潭，化作熠熠生辉的笑眸，尽显对生活的热爱。她的魔力便在眼睛，富含神秘力量与隐秘情愫。朝夕相处间，我渐觉她用眼眸撩拨、俘获我的心弦。睡梦中，我常梦见她那双美妙的眼睛。

她那奢华的肌肤毫无瑕疵，脸庞与身体的轮廓尽收眼底。她钟爱自己的鼻子，我却觉着小巧可爱。伴她朗读，我的目光便聚焦于她唇畔，那饱满的朱唇。她的唇瓣柔软丰盈，极富韵味。我喜欢她那层柔和的水润唇膏，衬得唇色鲜明，配以雪白的皓齿。

她的日常锻炼是游泳或骑自行车。某日，她身着露肩衬衣，我爱她肩臂肌肉的线条，既彰显了极佳体态，又不失女性柔美。

我们的首场争论便是关于膳食。我吃完沙拉后仍觉饥饿，便想要汉堡包。接下来十分钟，我便习得了诸多关于营养的知识——远超我所需。她只食健康食品，精简份量，并遵循规律锻炼，我也得学会如何做到，因卡罗琳亦照料自身的体态。

伴着日复一日的工作，我愈发感受到对乔安强烈的、却又在当前角色中略显陌生的性爱渴望。虽我如今已拥有自己的乳房与阴道，却仍觉欣喜于凝望她高挺、丰腴、饱满、甜美的乳房，并幻想着将面颊嵌入她乳沟间，偶有露面便更添趣味。何等美妙的乳房啊，伴着她每一次呼吸，乳峰随之起伏，衬着贴身衣裙。

她的双腿亦属完美。双腿的线条，是我初见她便心悦的——恰到好处的肌肉质感与丝绒柔软。裙裾高挑，衬出她酒窝般的膝盖、斜斜的小腿与玲珑的脚踝。

不消太久，我便意识到我栖居卡罗琳·道森身体的职责，将带给我诸多同性恋倾向，还需加以隐藏。

她每日穿裙，某日休闲之际，她展示了钱包中的一张照片。其中一张是她穿着牛仔裤与T恤的模样，我悉心记下每一细节。多数黑人女性的臀部丰满，却常嫌过大。乔安的臀部丰腴紧实，比例恰到好处，与整体身形相得益彰，又不减其整体体态的美感。她那高挺、饱满的臀瓣，衬托裙装恰到好处。

有时伴她朗读卡罗琳的诸多成就，我便闭目聆听乔安的嗓音。乔安秉承母亲的足迹，就读法律学院后投身服务。她的嗓音偶带亚特兰大口音，又因法学院培养，吐字精准。

是的，伴着床畔休憩，我常沉浸于对乔安的遐想。我与前妻 Judy 共度三年艰难岁月，才最终分离，我又独自过着僧侣般的生活，又两年。乔安是我首度允诺亲近的女子，也惟她得以同我说上三言两语。难道这不足以让我对她的性爱思绪纷繁？即便我欠缺了与她相融的身体装备——我愿为她倾尽全力。唯一的希望便是待我康复、适应新体后，能与之共谱一段同性恋的浪漫情缘。

训练期间，乔安为我展示人物、地点图片，并考校我姓名及背景的准确性。继而，她还会安排更多历史课程——不仅关乎我自身，还涵盖卡罗琳熟悉的专题。譬如，手术前我尚分不清最高法院成员，如今却知晓其配偶姓名、居所，以及去年白宫共餐的日期。

为助我熟稔她的过往，我们还玩了个游戏。她向我传递事实，再邀我依 Carolyn 的方式娓娓道来。为此，我需清心凝神，想象自己便是她。我先闭眼，重温以下通用清单后再作答。

我乃卡罗琳·道森， maiden name 为 Walker。祖父乃北卡罗莱纳州参议员 Walker。当父亲决意投身政坛，祖父便着手培养我。我毕业于北卡罗莱纳州立大学，专攻心理学，连续两年荣膺学生会会长。随后来投约翰逊总统竞选，并于选举结束时，揽下州党主席要职。凭借青春、俊颜、人脉与家族纽带，我迅速步入全国职位——也正是在此结识雷吉。

我们相恋并完婚。我 dedication 的生涯，便是助其筹备总统之路。伴着竞选帷幄，我天性中的优势便凸显无疑。

在竞选参议员的首场重要选举中，党派力推我代替雷吉竞选，但我全力支持我的丈夫。在担任两届参议员后，他获任英格兰大使，履新颇快。随后，我们为雷吉安排了一家大型企业的主管职位，同时仍兼顾白宫的政治圈。当他宣布竞选总统时，大家认为他是大热门。但因他常在一家时尚酒吧与一名宾客亲密交往，被媒体拍到，需另找一位履历更为干净的搭档。凭借党派的支持，我们赢得了选举，虽略显勉强，却胜券在握。

当选总统后，我便积极参与各类市政事务。每逢有重大事件，我总在场相助，并力邀新闻媒体拍摄照片。如今我已四十有五，从未怀过孕，谢天谢地。

我的身材一直很匀称，手术前更是完美。我身高五英尺七英寸，体重一百十七磅，三围为36-24-34，手术前留着长 blonde（金发）。我的杯型为全尺寸的36 B，若经期导致水肿，可增至36 C。我的经期尚规律，且颇期待这一变化。我正逐渐习惯佩戴眼镜阅读，亦常用隐形眼镜。除此之外，我相当活跃，常与教会球队打垒球、慢跑、打网球，喜欢舞蹈，早先还骑摩托车——只可惜特勤局要求我舍弃这爱好。我也喜欢下班后小酌一杯啤酒。

成熟赋予了我古典的优雅美貌，令男士为之驻足，女士则借此揣摩整形效果。我的脸蛋光滑完美，恰似高挺柔和的颧骨，温润丰润的双唇，配上精致小巧的鼻子。我正是典型的年轻美貌金发女郎，略添些许岁月风韵，却仍足够吸引心仪的男士。我的秀发浓密深邃，略带金黄，发型师将助我修复术后色彩。凭借这副好身材，我本可胜任时装模特或演员，而非仅做政治夫人。

我的家族只剩一位与我交集不多的叔叔。我深爱我的丈夫，却常忽略他竞选期间的婚外情。

丈夫名为雷金纳德·杰罗姆·道森，昵称雷吉，身高六英尺二英寸，黑发，模样颇似大学橄榄球队的四分卫。他比我年长八岁，白宫生活常使他略显将军肚。他的母亲尚健在，名叫玛莎，家人皆唤她玛尔塔。雷吉此前未曾婚娶——在我们结婚前，他与一位当地电视台的主播有过一段情缘，如今这位主播便是晚间新闻的播报员。我观看了她为我录制的采访，她待我周到，却略显挑剔。我一向是位淑女，却稍显矜持，忽略了她略带挑剔的评语。

我可熟稔 staff 的照片，道出每位成员及其职责。我对白宫的布局也烂熟于心。

我聆听过她的录音采访，直至能应对自如的视频。她的脸庞聪慧，娃娃脸特征鲜明。凭借出众的颜值、身材、背景及现任身份，她本可尽显权势，却在视频中少了些高冷疏离感，反倒显得真挚亲和。她的微笑毫无作假之态，与人互动时更添诚意——尤其擅长倾听，带着令人信服的真诚。

我观察了她的微表情、语音模式、面部表情、手部动作，熟知她的一举一动。只需将这些融入自然的肢体语言，便不失为一场精心排练的展示。最大的挑战在于，需将我原本的华盛顿腔调放缓，以适应更南方的慢节奏发音。

我的习惯是沉思时嘟唇。偶而，我会轻抚上唇，再轻拉左耳垂两次，才觉察自己在做什么。

如今我的头部正从医疗问题康复，我需重拾生活节奏，待身体康复后再展露风采。毕竟，我是卡罗琳·道森。

第四章——康复中

初次执行上述例行流程时，我颇感新鲜。后来才发觉，流程愈熟，口齿愈顺。

知晓我身份乔装的人数已增至十二位，包括我本人。我那位专职副官丽兹·阿罗因，悉数纳入计划。她尚不知悉真实的故事，却知晓了以脑梗引发记忆遗忘为名目的幕后故事。因她已在卡罗琳日常运营中活跃两年，对政治生活谙熟于心，定能确保一切运作顺畅。扎恩、雷吉与丽兹今日莅临病房，商讨未来两个月的事项，待我得以更主动履职。这亦是我与雷吉相处最久的时光。讨论中，我嗅得雷吉与丽兹暗生情愫。

至今已进行过两次访谈，一次由报纸记者操刀，另一次由电视记者执掌。两位记者均需提前提交问题，我也已备好答案。访谈前，乔安与丽兹悉心演练我的回答。虽尚未完全驾轻就熟，但目标是展示卡罗琳夫人正逐步康复，需缓缓适应，方能重返全职行程，另借机磨练即兴发挥的技巧。

报纸记者采访演练时，我几乎披露了对乔安的钟爱。她坐在我对面，临场提问，措辞各异，以考验我的临场发挥。我答得流畅，自认不难应付。答完一道特别的附加问题——原非计划内——她向我投来微笑。

片刻间，我得以窥见她深邃的双眸，亦觉察到乔安与我皆为之倾心的美好。然我凝视她太久，她便以略带羞涩的微笑回应了我对她的爱意。她亦对我倾心，却需兼顾不露痕迹的恋情。

“夫人，传闻您正考虑在丈夫完成任期后，竞选总统。”乔安在翻阅问题单后停顿问道。

“芭芭拉，待我健康恢复，便打算重拾旧日生活。我并无个人政治抱负，唯愿余生致力于志愿事业，服务国家。我将随雷吉四处奔波，随时准备为丈夫及祖国尽心竭力。”我以惯常的婉转作答，唤她芭芭拉，因她正是这般扮演的。

“甚好，您听来真情实感。需不需喝些水呢？”她以少女般的甜美嗓音宣布。

我凝视着摊开的笔记本。其上布满令人昏昏欲睡的政治琐事。但这一切，正是卡罗琳夫人最为熟悉的内容。若要化身她，我需熟稔这些繁琐细节。

我点头回应乔安，目送她踱步至房中。她步伐流畅，似在滑行。我观她斟满两杯冰水，知晓我正注视着她。归返之际，她调皮地向我吐舌。

“我觉着滞塞了。已在这间卧室待太久，亟待外出透风。”我说。

“只需再添两日卧室休养，大夫便会允你漫步庭院。静心休养，尽享呵护。”她道。

“说来易，你可返家用餐，尽享麦当劳的便捷与舒适。我倒不知，签下这份协议竟是这般。”我说着，颇觉自怜。

乔安坐于我身旁，细察我眺望庭院保安巡查时的神态。我虽不识此人，却谙熟其职责与要求。我羡煞了他的自在。

不知为何，我竟落泪了。自母亲离世，我未曾泪下。如今，我正坐在床边啜泣。

她轻挽我的肩头，另一手自床头柜取出纸巾拭泪，并低语道：‘一切安好。我们期待已久，你只需将情绪排解出来。你正适应体内激素流动，难免倦怠于卧室久居。你渴盼外出透气，却待我安排。正是这般感受吧？’

我拭泪，凝望乔安的脸庞，颔首应允。

这是她第一次触碰我的身体。我感受着她的双手贴合肌肤的奇妙感觉，内心有种莫名的悸动。为何我这般笨拙？

‘看你紧绷的样子，脱掉浴袍躺下吧，我用双手帮你揉去肩颈的疲惫。我的双手可是妙手生花。’她吩咐道。

她站起身，轻轻拉起我的浴袍腰带。我笑着颔首，心想她说得不错。我确是过于紧张，而背部按摩定能舒缓身心。我亦起身，解开浴袍系带，任其滑落至脚踝。随后我俯卧于床上，记得将乳房位置调整妥帖，避免压挤。

我仅着贴身内衣，清凉的空气轻抚着裸露的肌肤，倍感惬意。琼的双手轻柔有力，如丝般滑过我的身躯，从腿部、背部、肩部到手臂，再辅以婴儿油按摩。她的手法让我如沐春风，几乎能就此沉入梦乡。

待我的背部敷满乳霜，琼说：‘你的内衣稍显繁复。’说罢，她轻巧地褪下我的内衣，缓缓褪尽。当琼开始轻揉我的臀瓣，思绪便飘向我钟爱的垂钓湖畔。肌肤相亲的触感，让我沉浸于宁静之境。我的整个身体、每一块肌肉与神经，都随之舒展开来。

隐约间，耳畔传来她的声线：‘现在翻个身吧。’声音竟有些许不同，略带沙哑，像是酝酿着盛夏的温热气息。莫非她正患上海夏的微寒？

我缓缓翻转至仰卧，闭目迎向顶灯的柔和光晕。她的温润油掌轻抚我的足踝与小腿，继而涂抹、揉搓，沁入颈肩，令干燥的肌肤充盈水润。

待琼的手掌将乳液均匀涂抹全身，我便悠然神游，思量着两月前在此情境下会如何应对。彼时，我该已蓄起蓬勃的晨勃，或正央求她手绘一轮激情蜜宴。

于是，这奇妙时刻降临了。

我感觉得到双腿间温润微湿的沁凉，不单是腿内，而是自腰腹缓缓沁入双腿的温润湿润感。温润绵绵的妙意，我的身体正被琼的巧手唤醒。当她唤我‘翻个身’，我便依嘱舒展双腿，略略分开。待她将油膏轻敷于胸前，我凝望着她的脸庞。她缓缓倾注，直至我的全身泛着温润油光。及至双乳，她稍作停顿，目光直抵我的双瞳。那一刻，她卸下心防，任我窥见她藏匿的爱意。旋即，她的眼波重归深邃，一如往常。

‘我甚爱这般按摩，您的肌肤格外干燥，需得更多润泽。’她说道。

‘您不需新身体，它始终属于您，只是您的身体。’她纠正我。

‘我的身材是否姣好？’我问道，待她揉搓乳晕，令我的乳尖渐次坚挺。

她伫立按摩台畔，俯首审视我，随后屏息，娓娓道来：‘就您这般年纪，身形堪称完美。’

‘谢谢您。感谢您不仅是我授业的导师，更是知心挚友。’我答道。

她颔首微笑，又将油膏敷于我的腿部，轻抬小腿，令踝骨枕倚肩窝。

‘我喜欢您双手轻抚我身体的触感。虽说这是女性之躯，我仍怀揣着男儿心事。在公众面前扮演卡罗琳，我需将这些欲望藏于心底。而与您独处私邸时，我渴望触碰您、拥抱您、感受您轻抚的温存。这可有不妥？’

琼稍作停顿，低语道：‘不。恰到好处，正是我留下的缘由。您曾预期总统能抚平您初来乍到的性情，如今却须得先熟悉女性之躯。医生建议遴选一位可助您契合肌肤的伴侣。我自愿前来，只为帮您学晓女性的种种奥妙——如何善用女性体态，与心上人共谱良宵。’

我深深呼吸，目光随之掠过她肩头，待她将更多油膏揉入掌心，轻抚我的大腿内侧。

‘我想与您共赴爱河。’我轻声细语。

她颔首，柔声回应：‘稍待些时日，待您疗愈更臻成熟，再续良缘不迟。不妨静候此刻。’

琼将双手轻按于我小腹，重续按摩之术。此次按摩之法略有不同——此前的按摩，如今则成了温存的性爱按摩。

她的双手如风，轻抚我的双乳，偶或停留片刻，轻捏乳尖。那片刻的酥麻，令我屏息而叹。

琼渐次深入乳韵，交替运用深重的揉捏与轻柔的抚触。她俯身而就，唇瓣轻噙一枚乳尖，舌尖轻拂乳尖，恰在唇齿之间，令我低吟，舒展自如。

待我伸手挽住她的秀发，欲邀她更近些，她却轻语道：‘好个俏佳人，若得你多日调教，才更添风味。’

我的乳尖已在琼的轻锁下渐趋坚实。她再俯首，双唇轻裹另一枚乳尖，指尖轻捻仍泛湿润的乳尖。

片刻间，双乳挺立如新，腰背亦随之轻拱，迎合她的唇瓣。

琼拉近步调，柔声细语：‘您内里愈发湿润，不觉您那浓香暖韵。您不妨多舒展，让我的手代劳。静候疗愈之日，再细品佳境。’

她的指尖随机游弋于润泽的肌肤，轻揉、轻抚、探寻着我未曾察觉的敏感地带。当她的手掌轻抚我，才顿悟此般情愫的甘美——有人陪伴，彼此倾心。

琼重回双乳抚弄，指尖、唇齿、温热气息交融一体。我的身躯随之轻颤，呼吸亦随之加速。枕席间，我轻吟着低吟，伴着乳尖渐次敏感，竟不觉间随了声韵。

我双目微阖，当琼的唇瓣轻吻我的唇间，竟不觉跳脱开来。我微启双唇，迎接她略带油润气息的舌尖。我们相拥长吻，绵绵不绝。

相吻之际，她纤指轻探我的乳晕，继而抚过小腹，轻挠我的阴毛。我舒展双腿，迎向她的轻抚。身体随之轻颤，新奇感愈浓。指尖轻点内侧大腿，如电般酥麻。

我的舌根轻探她的口齿，交替着彼此的唇齿交响。她游移于按摩我的大腿，指尖轻捻我的阴阜。

我舒展双腿，欲邀她共探此方天地。待指尖轻触阴唇，又一阵颤栗袭来。琼轻身坐起，双唇轻启，细细审视我酣畅淋漓的快意。

当她轻柔舒展我的阴唇，我随之轻吟，指节深嵌于床褥。待她的一指缓缓滑入我的阴道，我又一阵悸动，伸手挽住琼，她却以另一手轻推，令我安然躺卧。

她缓步推进，令我背脊轻拱，迎迓我首个女性高潮。我的身体随之震颤，腰背轻拱，几乎要唤出心底的欢畅。只待琼的另一手轻抚我的唇颊，才得以舒缓这极致的愉悦。

待身体渐次松弛，一种异样的触感悄然降临——那是琼的舌尖的魔法。我攥住她的秀发，轻摇她的头部，令她深探，直抵我的阴蒂。数息间，我的乳尖随之轻颤，琼的舌尖轻盈掠过，令我舒畅不已。琼反复轻舔我的阴蒂，令我辗转承欢，亦将她的芳心更贴合我的秘境。

琼为我带来四重高潮后，才稍作停歇。

第五章——总统式勃起

‘……深感您在我近期病恙之际，鼎力相助，不胜感激。’我向观众致谢，收束这番深情的演讲。

离了讲台，我顿感如释重负。近四周，我已熟稔公众的节奏：几乎每日的亮相。这亦是我首度走出白宫，在公众面前侃侃而谈。当目光掠过座无虚席的礼堂，观众们掌声雷动，我展露微笑，挥手致意，步履轻盈，身后簇拥着特勤局的卫兵。

我未曾料想到要发表这篇演讲，得知结束时甚感欣慰。前座的特勤局专员转过身来说道：‘道森夫人，总统刚刚来电，要变更您的行程安排，他邀您共赴国会山的午餐会。’

我迅疾转身，目光直抵Harve的双眸。我的老友Harve如今已成我的安保团队主力，不再担任总统的专属专员。丽兹放下手机，笑道：‘太棒了！这正是向国会提出社福计划资助的绝佳时机。我将在抵达途中向您详述要点，您只需熟悉这些议题。咱们就这么定了吧。’

乔安暂停讨论，目光落在我身上。Harve正待决断，而我仍凝望着他，仿佛见了故人。我于是说道：‘看来我的假期已告一段落，正是重返职场的时机。那就照办吧。’

Harve转身对着麦克风传达指令。凭以往经验，我料想接受指令的特勤专员们，恐怕又要为这临时行程忙得焦头烂额。

乔安续完电话，丽兹掏出备忘稿件，就我即将熟悉的议题展开讨论。待我的车队载我驶过十二个街口抵达国会大厦，我已然熟稔关键术语与优先顺序。

车队驶入车库，停靠在已由卫兵把守的专用车门旁。我被迎入国会大厦，送入等候区。乔安审视一番，提议道：‘您不妨趁此间隙梳妆打扮一番，妆容定能锦上添花。’

我颔首应允，她随即发布指令。随后，由她与丽兹引领，我步入已布防妥帖的洗手间。其他专员则在外候命。

步入隔间，我听见乔安轻语：‘瞧，丽兹，我们是否推得太急了些？’

丽兹回了乔安一记挑剔的眼神，随即用招牌微笑掩下，答道：‘绝非多余。术后已近两月，民众正盼着一睹您的风采。您只需步入会场，与来宾握手寒暄，共进午餐，告一段落后再做简短致辞。这正是您分内之事。’

我尿意已舒，裙摆稍整，走出隔间。步至镜前，顾影自怜。镜中美人，几乎尽显卡罗琳夫人的百年经典风韵。

惟有一字稍逊——这顶短款的两英寸深色发型，倒似她之故态。发梢隐了疤痕，却未及长到足以尝试还原她惯常的金发色泽。我身着卡罗琳衣橱里的Taupe色调西装外套与长裙，搭配纯白衬衫，稍嫌宽松，因我产后瘦了两斤，乔安正督促我以免体重复增过快。

我的妆容由白宫美发师精心打造，虽我亦擅此道。我稍作停顿，补上唇彩并轻拍定型。待妆容就绪，我转身迎迓丽兹与乔安的检阅。

我颔首，她们徐徐开启房门。随我自洗手间步出，特勤专员引领我穿过走廊，步入与总统会晤的厅堂。

术后，他便任我独当一面。他时常外出竞选，或至深夜办公。然我留意到，每逢他夜战，丽兹便常不在身边。这正合我意——毕竟我不甚热衷于扮演爱妻角色。

我与乔安已结成默契，常伴白昼闭门深谈于白宫书房。毕竟，她是我疗愈之旅的伙伴，助我习得女性姿态。虽我们惯常的女同生活已见成效，乔安又陆续引入些新玩法：她执掌主导权，常以双头震动按摩棒助我畅快。——

踏入厅堂时，众人起身鼓掌。特勤专员引我至前桌，雷吉已立身恭候。我走近之际，他舒展双臂邀我入怀，我亦报以回礼。

相拥之际，众人落座。雷吉为我备下座椅，我依偎他身旁，他顺势将麦克风移至案头。

‘您能抽身实属不易，我们便先行用餐，好腾出时间处理今日事宜。不知您可愿即兴致词？’他推前麦克风，轻语道。

我调整麦克风，娓娓道来：‘如您所知，我近来饱受健康困扰，如今才渐感康健。幸得完善的医疗保障，我得以安享舒适。然则多数民众却不如此幸运。若不赘述细节，此处诸位想必已明晓为何亟需推行更全面的医保计划。若有谁尚不清楚，我愿留步详谈。’

稍作停顿，众人鼓掌响应，雷吉更向我眨目示意，继而将麦克风推回案头。侍者趋前，呈上一盘 cottage cheese 与菠萝片置于我面前。我瞥向雷吉的餐盘，及席间众人的佳肴。众人皆享牛排土豆，唯我独食。当目光掠过，乔安已明我心意——我渴望一餐丰盛佳肴。

此番安排令我措手不及。倏忽间，我正研读丽兹为我撰写的备忘，旋即启程休假，奔赴海岛休憩。

步入我们暂居的海滨别墅，入住伊始便见端倪：仅有一间卧室与一张床。卫队亦将环绕宅邸驻防，我须与雷吉同榻。

乔安因临时受命赴旧金山筹备度假后行程，未能偕行。待随行佣仆收拾妥当、交付丽兹打理，我遂问道：‘此间何事？何以仅设一间卧室？’

丽兹深吸一口气，展露我日渐熟悉的招牌微笑，答曰：‘您卧病之际，我们便借此提升声望。如今您已近康复，媒体又频频邀约，故而思忖可借此报道总统伉俪的浪漫小憩。’

‘若同床共枕，想必更显完美吧？’

‘话虽如此，您二位皆知，您卧病前，夫妻床笫磨合尚不顺畅。然则如今已大有改观。您不妨就此契机，给雷吉些时日。毕竟您已正式与他缔结连理，且怀揣女性身躯——这副丰腴身姿定能迎合男方身型。他亦携一身绝佳体魄，足以衬托您的女性魅力，又岂需我多言？’

我换上泳装，缓步沙滩。泳装为紫色比基尼，上身垫有丰盈杯垫，凸显双峰曲线，下摆呈 scoop 风情，后背饱满丰盈。虽稍显娇俏，却恰是衣橱所藏，令我倍添自信。步履间，五位专员紧随，身着短裤沙滩衫，腰挂手枪。待我游罢归返，海滩毯已铺展，遮阳伞轻摇。四名卫兵分驻海岸，另有专员伫立毯后二十步处——正是Harve的岗位。

自水波中踏浪而出，我仿效电影《十日》中波姬·小丝的优雅步态，缓缓而行，却少了几分情韵。

我坐于毯上，轻问：‘可否来支雪茄？’

Harve答道：‘我不擅雪茄，不妨一试其他专员备下的珍品。您偏好哪款？’

‘久未品吸 Camel，甚念此味。’

他转身对讲机交代，一名专员趋前递呈，复归岗位。

Harve携 Camels 雪茄与火柴步履至毯，我微倾身姿，令比基尼上衬的双峰半露，迎取雪茄盒。

接过之际，我轻语：‘稍事休憩，畅叙衷肠。’

他举 cuff microphone，甫一颔首，我便卸下一支雪茄。他便席地而坐，留足空间供我舒展。我旋即侧身，轻调整饰比基尼肩带，好令双峰轻摇曼舞。只觉此番情愫，定要令Harve心潮澎湃。燃起雪茄，我方知Harve正竭力抑制勃起之势——他目光掠过水波，免于直视我半露的丰乳。

‘可否料中我将咬您？’

‘不，夫人。’

‘稍歇片刻，卸下耳麦吧。’

他蹙眉思忖，随即对讲机轻语，旋即卸下耳麦。待我确认耳麦停摆，我娓娓道来：‘昔年，我与丈夫竞选之际偶遇一人，畅叙良多，却未及鱼水之欢。他名唤Jimmy Carlson，如今身在何方？’

‘已故，听闻系心梗所致。’

“你们是好朋友吧？”

“以前是的。”

“他可是我少数几位挚友之一。万一我需要朋友，能指望你吗？”

“是的，夫人。”

我们坐在沙滩上，边聊天边等着雷吉的车队抵达，差不多是日落时分。哈维松了一口气，却仍在努力践行我要求的同时，遵循非常严格的安保指令。

我走进凉亭，雷吉刚洗完澡。我为自己调制了一杯饮料，坐在沙发上抽起一支雪茄。我真不太期待与雷吉共度的床笫之欢。

他从浴室出来，看见我坐在沙发上，手中捧着饮品和卡梅尔雪茄。他说道：“要是你品吸雪茄和饮品的照片登上报纸，我们就能在次日民意测验中多赚三个点。这将完美契合我们精心打造的‘美国夫人’形象。”

“抱歉，我只是试着以最适合的身心状态迎接与你的床笫之欢。你心中对我的个人形象有何设想？”

雷吉凝视着卡罗琳·道森的体态，缓缓说道：“就是我初次遇见你那天所想象的那般模样。你是个风情万种的女孩，美丽的长发随着优雅的步伐轻轻摇曳，深邃的卡罗莱纳天空蓝眼眸蕴藏着智慧。当我们独处时，眼眸便洋溢着爱欲与渴望。娇嫩丰满的乳房，色泽略带棕红的乳晕，几乎纹丝不动地摇曳着。柔嫩光滑的肌肤，令我内心涌动着难以抑制的情感。完美的曼妙体态，得益于舞蹈的精心雕琢。修长的双腿，悄然隐入裙下那令人着迷的双腿交汇之处。我喜欢看你一整天，却总也看不够。那时，我只要想到你，便时常勃起。你是公众面前的名媛，而卧室里我的娇妻。随着时间推移，你愈发出色。其他女人日渐衰老，身形臃肿，而你却保持着同一头金发，或待发长出来后便是如此。你身高微增，体态稍丰腴些，却更添成熟韵味。你的乳房依然高耸饱满，恰到好处的松弛度令其摇曳舞动，留下柔和的弧线。光滑的小腹延伸至宽阔的女性臀部，堪称卡罗莱纳最完美的臀部。修长曼妙、线条流畅的双腿与大腿，是纯粹鉴赏家的挚爱。”

我轻轻捻灭雪茄，说道：“两个月前，我就已达成协议，深知要适应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我已就此事深思熟虑，尤其是考虑到今晚的挑战。我准备以开放的心态迎接今晚。我尚未想过你此前的性生活或你对我的期待。今晚，让我来领路，依我舒适的方式行事吧。”

我缓缓起身，伸手后背，系上比基尼的系带。当它滑落到地板上，我伸出双手，牵引着他步入卧室。

步入卧室之际，他说道：“稍作停留，顺路去趟浴室。”

趁他沐浴，我褪下比基尼下装，躺卧床上。我用薄毯覆盖腰部，遮掩从大腿中部至肚脐的区域。

雷吉步出浴室，赤身裸体，微呈勃起之势。我缓缓掀开薄毯，展露我身体的每一寸风情。我伸出双臂，牵引他至床上，引导他的唇瓣亲吻我的唇瓣。

我闭上双眼，他温润的舌尖轻抚我的舌蕾，仿佛置身于琼的香吻中。只稍觉他的肌肤稍显粗糙，略带胡茬。我们亲吻数秒，我渐渐沉浸其中。

亲密相拥之际，他牵起我的手，引导我的掌心轻抚他的阳具。这是我首次触摸阳具，除却我前身体的阳具。霎时间，我略感忐忑，随后便感到熟悉的湿润温热感——我的女性身躯开始润滑之程。

我知晓在相似情境下我曾期待的，亦常以香蕉练习。我轻颤着，准备献上对总统的终极献礼。我延展了时刻，按摩他的睾丸，轻捏细捻他的阴囊，纤长指尖缓缓滑过他的阴毛。当他的热气轻吻我的耳际，气息如诉，昭示着他的 readiness ，我便知他已准备就绪。

他开始轻抚我的双乳。他缓缓揉捏，我亦随之体验前戏的愉悦。我感觉乳尖逐渐饱满，随着他的爱抚，那娇嫩的红棕色乳晕愈发丰腴紧实。他轻抚乳晕的同时，温润的舌尖轻舔我的耳垂，恰似情意绵绵的私语。我竟不知自己竟会低吟出愉悦的哼唱。待耳垂的亲吻告一段落，他便专注吮吸我的双乳，令我的愉悦倍增，也使接下来的步骤更为顺畅。

我继续轻抚他丰盈的阳具，感受其搏动与律动。我知他已近射精时刻。我轻推他后背，助其仰卧床上。

我低头轻咬，将他的阳具纳入口中。这番练习曾以乔安的身躯为模特，以 dildo 模拟，而真实的阳具温润气息却截然不同。

我的唇瓣渐成标准的 O 形。当深紫色的阳具冠部滑入唇间，我略感喉间微闷，片刻后便得以深吸一口气，顺利将阳具滑入唇间。我渐次吸吮阳具全长，直至唇瓣轻触他的阴毛。我已吞尽他的阳具。随后，我专注于舌下轻舔每一寸肌肤。我缓缓摇首，目睹自己的唾液顺着他阳具缓缓沁入。囊袋中丰沛的精囊，近在眼前，我得以见证它们渐次收缩，凝成紧实饱满的球状，待我轻吮阳具。

趁我这般款待他，一指悄然探入我的阴道，轻抚双腿交汇的热潮地带。他以我的天然润滑滋养另一指，缓缓推进至我紧致的肛门肌肉。当他的手指轻抚我，我却难以兼顾口中阳具的轻颤。

我加强指尖的吮吸力度，舌尖轻舞八字形图案，轻抚阳具的柔嫩内侧。待阳具随之愈发紧实，他射精的瞬间，我亦随之啜饮他的爱液，尽享绵延的欢愉。

待他尾随的精液缓缓滑落，我辗转侧卧，问道：“如何？”

“比多数新人参议员略逊色，但我不至于把你从床上踢出去。”

第六章——诚实的亚伯

我侧卧床上，双腿微分，雷吉轻抚着我的私密花园，我得以细想方才的一切。我已吮吸阳具，欣喜不已。

但我不及深思，他的舌尖已滑入我的子宫，令我随之扭动低吟。他的双手轻揉我的双乳，交替轻抚疼痛与绵长的愉悦。他交替旋转双乳，一侧顺时针，另一侧逆时针，仿佛要将乳尖从我的身体中剥离。我随着情潮起伏，连续吟唱着愉悦的哼唱。他轻揉乳尖，挑逗我敏感的乳晕。我眼见他的阳具随之紧绷，脉动不已。

当雷吉仰卧床榻，我坐起，跨坐于他的腰际，双腿分置于他身体两侧，令我饥渴的私处充分暴露于他坚实阳具的热力。我微微抬身，舒展我的私处，并重握他的阳具。当他的阳具抵住我的阴蒂，我即迎来高潮。他缓缓推送阳具，令其头部精准嵌入我娇嫩的内阴唇，我亦渐次适应这番期待已久的贴合。待我从高潮中缓过气，他轻抚我的阴蒂，触发新一轮潮涌般的高潮。

我的情潮汹涌，难以自持。我的身躯随之舒展，迎接另一波酣畅淋漓的高潮。雷吉趁势填满我的阳具。我感到内壁缓缓舒展，承托着硕大的阳具。待阳具滑入我温热的丝绒深处，我即感到肌肉随之放松。

稍作歇息，我沁满汗水，他的阳具深深埋入我的体内。我以丝绒般的私处肌肉轻抚他的阳具。随后，我随之律动，以他的阳具刺入自己，一遍又一遍。

我的情潮势不可挡，我又迎来一次高潮，雷吉的低吟亦随之响起，内壁肌肉紧箍他的阳具，宛如强力的钳夹。这便足矣令他随之射精。他将爱液倾泻入我饥渴的私处，我亦随之仰卧于他身侧。

我们躺了片刻，他疲软的阳具缓缓滑入我仍跳动的阴户。我躺在他身上，他丰腴的精液与我女性蜜露交融，缓缓淌下双腿。这可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他翻了个身，蜷缩着入睡。我本可再多来一轮，却知他此刻最想要睡眠。我蜷在他身旁，深深嗅着他浓烈的男性气息。

我轻语：‘您喜欢吗？’——已知答案，却想听他亲口诉说。

他呻吟道：‘非常棒，亲爱的。晚安。’

我伸手环住他腰间，摸到他仍湿润、疲软的阳具，一边说着：‘我不会让您睡着的，直到您道出实情。’

他翻身，吻了我的唇，又低语：‘那是我与卡罗琳共度的最佳时刻。尽管她多汁的身体各部与亲民的个性相得益彰，却酷爱性爱。她仅在特别的日子里才与我行房事。且从不愿让阳具贴近她的唇。我便外出寻觅，方觅得她未曾给予我的那般欢愉。’

翌日清晨，他启程返回华盛顿，料理突发的危机。留下我与闷闷不乐的丽兹相伴，她试着把脾性归咎于经期。丽兹逗留了约两小时，便觅得借口返回华盛顿。

我毫不介意。我感到身心俱满，甚是愉悦。唯愿雷吉多逗留两三日。

我已换上一条黑底比基尼泳装。上半部为带钢圈的比基尼上衣，两侧高挑的侧高比基尼下裙，恰到好处地衬托双腿线条。我慵懒地躺在沙滩毯上，沐浴着阳光的恩泽，武装护卫则为我守卫安全。

近午时分，我觉有人向我走近。未抬眼，我说：‘早上好，哈维。’

‘早上好，道森夫人。总统不在，您有何安排？’

我扬起头答道：‘坐下陪我聊聊吧，哈维。记得关掉您的无线电。’

他缓缓坐到毯子上，再次保持与我稍远的距离。我掀起太阳眼镜，好让他细察我双眸，又问：‘您愿意与我共赴鱼水之欢吗？’

‘您说得什么呀？’他应声道，依稀记得我之言。

我轻语：‘总统已离去，我则逗留余下一周。如今，您愿否与我共赴鱼水之欢？’

‘好的，夫人。只是这有禁令。’

我翻身微笑，反问道：‘请您指明您指南书上，为何您不能与我欢爱，或总统能否与他的幕僚共度良宵？’

‘并非这般详尽，但意向已明。’

‘哈维，您可曾记得，当我说我需要一位知己？我想悉知Jimmy Carlson的一切——您对他的看法、为何与他争执、又为何确信他真正离世。总统已离去，除非您愿我夜间悄然外出，夜探酒吧觅得心仪男士，您便能寻得一席时光与我共度。——这可是我的指令。’

我不得不督促哈维，几乎要踏出庄园方得他同意，与我共枕。我不知为何想与他共赴鱼水之欢，或许是我已然真真正正成了女性，身负女性的感触，想借此分享新生活与我昔日的挚友。

他与我共枕，却因惧怕被撞见而迟疑，却也邀我两度。我未替他吹奏，因他未予我机会。待他褪衣，便化作一头热浪奔腾的猛兽，疾速推进。他迫不及待将阳具纳入我内。

第七章——一载之后

频闪灯光稍许晃晕我的视线。待眼睛适应，摄影师鞠躬告退，房间便归我。我观着Joan——新任新闻秘书，如何引领他走出我的办公室。丽兹因故辞任，我亟需一位信得过的人手。这可是Joan的绝佳晋升契机，而她亦配得上。我待她不薄。

自手术康复以来，我已倾心投入多项值得的项目，且成果斐然。雷吉对我的项目选择、成果率与民调皆甚是满意。他深知下一届选举便仰仗我的声望。若我愿，不妨与他竞逐选举，恐能胜出。然我选择等待，待四年任期届满，再以我自己的八年任期，让雷吉担纲第一绅士。

我踱回卧室。我仍保有独立卧室，喜于择定枕畔之人。雷吉与我常在床榻共度，却非我唯一的恋人。雷吉知晓哈维与Joan，另有一位昔日骑马搭档Lieutenant Dan Greenwood，我的专职安全主管。

雷吉初闻Dan的消息颇有些紧张——他略带种族偏见，且在我擢升Dan、委派其担任我的私人安保主管时，尤为在意。他知晓我与Dan的私情，还盼其仅是短暂蜜月。

我的秀发已长至近似常态长度，且全年多呈我惯常的色泽。我将发丝高高挽起，好令其不碍事，再换上骑手皮装。待我套上膝高骑马靴，笑意便随心动。我思忖，是否有人能认出驾驭Harley摩托车的丝绒般披肩金发第一夫人。我拎上头盔、太阳眼镜，径直奔赴礼车，以便能搭车前往与Dan共骑摩托车的所在。我们拟骑往Shenandoah山脉，途中再停歇，小酌几杯骑手酒吧的精酿啤酒。

我们数度光顾该酒吧，他们视我为一位戴墨镜的黑皮制式宽肩的佳丽，或觉其貌熟悉却不知其详。若他们知晓我的真身，定会另有一番惊喜。

读者评论

Kate Westwood (03/31/2024):

这是我近年来在小说天堂上读过的一篇最佳变身故事（我可是经常光顾的忠实读者）。故事引人入胜、构思新颖、内容详实，从头至尾赏心悦目。精彩！

Snowshoe (06/05/2019):

剧透预警：若你尚未阅读故事，请继续往下看。话说回来……结局令我失望。我认为梦境元素削弱了人物塑造，特别是我认为最有趣的 Amanda 角色。淋浴场景既令人惊叹又略显诡异，可谓各占一半。若你决定将大部分故事设定在梦境中，不妨更深入探讨梦境结束后发生的事。毕竟主角深受梦境影响，因此这一设定可以更具深度展开。不过话说回来，我算是物超所值啦。如果你有新点子，不妨一试，期待更多精彩内容！谢谢啦。

robbyn_goodfellow (04/01/2017):

我一直都很喜欢这个故事的设定！不时重温。总的来说，我觉得奇幻元素比结尾的现实感更吸引我。

marful (01/02/2011):

作家们为什么要尝试用第一人称写作呢？看来他们总是难以将时态运用得当。

标题：身份互换

类别：身份互换

作者：Waldo

故事背景信息：

日期：2011年1月2日

读者评论

读者：marful

评论日期：2011年1月2日

为什么作家们喜欢用第一人称写作？这似乎让他们总是在时态运用上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