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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独占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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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rk Reynolds，自我中心、诚实、一心一意。他一生的主要关注点是自己，他人皆可弃。大换位迫使‘新’Dirk做出一些重大调整。
— 舒适，自成一体的翻译风格
故事正文
《GS：独占鳌头》
作者手记：再次衷心感谢Janice Dreamer的精彩编辑与建议。这是我首部《Great Shift》故事，诚挚邀请大家提出宝贵意见。
迪克·雷诺兹总为自己着想——自己。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学会了这一秘诀，并始终恪守这一信条。至于是谁教会了他这一课，他已记不太清，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记忆：发掘起来费时费力。迪克是自己人生中的主角，这正是他所钟爱的。
迪克刚满三十岁，就在这几日。除了他自己，没人记得他的生日，但这样也挺好。他用一招精心设计的诈术，从一位老人手中骗得了500美元。他告诉老人，自己是个散漫爸爸，手握一张中奖彩票。若他去兑现，钱将汇给他的前妻和子女，说不定还得住进监狱。他提议，由老人代他兑现彩票，他则付一半的钱给他。彩票据说是价值2,500美元，只是后来证明是假票。迪克用这张假票换取了500美元的保证金。老人带着彩票前往兑奖中心，而迪克则返回他常住的城市。
‘正合我意！’迪克心想，‘让我的孩子分担钱款。’他为此感到自豪——他不用操心妻子的唠叨，也无需为孩子们的零花钱而烦恼。
事实上，两位迪克用计谋哄上床的女人，竟都怀孕了，这更让他成了名副其实的‘准爸爸’。等到她们知道自己怀孕，便确切知道迪克是怎样的男人。她们本可追索子嗣抚养费，却明智地选择让迪克离自己的孩子远些。他甚至不知孩子们究竟是不是自己的。
就这样，当迪克从餐厅走出时，一切悄然改变。他刚吃完牛排鸡蛋套餐，便与一位刚喝咖啡的女士交换了餐后结账单，留下她支付自己的套餐费用。就在那时，大换位正式上演。
片刻间，迪克正漫步街头，享受着宜人的天气，下一秒，他已坐在客厅的电视机前。他的视力逐渐模糊，脑袋昏沉，当他感觉恢复，自己竟成了一位女子。
这番转变慢慢浮现在心头。眩晕让他以为自己晕厥后被人带到了某人的家中。他坐在沙发上，双臂交叠在胸前。客厅对面的电视机正播放着肥皂剧。迪克环顾四周，长发垂落肩头；一头棕色长发。迪克抬起手，轻抚头发，感觉头发正从他的头顶生长出来。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见到了纤细的手指和涂着蔻丹的指甲。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他原本穿着一件蓝色亚麻衬衫和卡其裤，如今则穿着一件粉色T恤衫和一条短牛仔裙！一对乳房把T恤衫衬得鼓鼓囊囊。双腿光滑无毛，脚踝上套着白色运动鞋，显得小巧玲珑。迪克开始喘息不已。这一切难道是真的？
‘哎呀，我成了个十足的姑娘，这到底是咋回事？’迪克一边自语一边笑出声来。
就在那时，车喇叭声响起，随后传来金属撞击的巨响。迪克起身，又觉一阵眩晕。待眩晕稍缓，他走向窗边，俯瞰洁净的住宅街景，街道绵延三楼之高。
三辆汽车在街道上相撞，至少有一人正在流血。许多人来回奔走，有的尖叫，有的欢笑，有的不知所措。他们似乎也经历了一场奇妙的际遇。
迪克听到一则特刊新闻播报开始，便转身面向电视。屏幕中的人穿着工作服，头发蓬松，却将报道讲得如专业主持人一般，他自称Laura Brantly，是该电台的首席新闻主播。
‘看来我并非唯一的新身份者！’迪克心想。
‘我们中断常规节目，为您带来一则最新消息。今日，几分钟前，政府发言人报告称，在一处秘密政府机构发生的一起意外，导致了人口的大规模身体互换——甚至可能遍及全球。’
‘我之所以向您报道这条新闻，是因为我也是这一事件的亲历者。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直至收集到所有信息。敬请关注更多更新。Channel 11新闻，为您呈现——Laura Brantly。’他的声音在念出名字时微微停顿。
迪克坐下，开始频道切换，搜寻更多信息。十分钟后，他觉得再无新鲜事可寻，便决定关掉电视，稍候新鲜报道。他打算细细审视自己的新身体。
迪克查看公寓的卧室。床头柜上有一张双人床和一只梳妆台。迪克在梳妆台镜前端详着自己蜕变的女子形象。看起来，她比原先的他年轻约五岁。她一头齐肩棕色长发和柔软的棕色眼睛。她不算貌美，却也清秀。她的鼻子略显大了些，倒也恰到好处。胸部丰满匀称，身材苗条。身高大约5尺6英寸，比迪克原先的身高矮了近八英寸。
‘臀部可爱，双腿修长’，迪克不自觉地吟唱着，欣赏着新添的柔和、性感声线。
她没戴妆，迪克只看见指甲涂着淡粉色，与他的T恤衫相得益彰。迪克琢磨着，这类颜色要找起来有多难。
迪克注意到一枚婚戒，便知自己成了丈夫！他究竟是继续当男人，还是所有的男人都变成了女人？那名女子又在何处？为何她不回来？究竟谁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迪克在梳妆台上发现一只皮包，旁边还有一张婚纱照。迪克如今成了婚纱照中的女子。照片中，男子对他而言陌生，他猜测着会否与这位男子相遇。该如何自我介绍？迪克已经开始思索如何利用这一新处境的优势，不妨试试扮演这位女子。
搜遍皮包，迪克找到一只钱包。钱包里装着约六十美元现金，几张信用卡和一张驾照。名字全名为Linda Gayle Danners。
‘Linda Danners，Mrs. Linda Danners，Linda Gayle Danners。’迪克一边说一边试听着新名字和新声线。
‘嗯，我更喜欢叫迪克’，他思忖着，‘希望政客们能尽快厘清这些事项。’
迪克一边继续思考自己，一边回到客厅沙发坐下。他交叉双腿，体味着新奇感。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落感，颇令他不太习惯。肌肤更细腻柔滑，赤裸的小腿轻巧贴合，行走起来也颇为舒适。
他注意到步行方式略有不同，而适度紧身的短裙则稍有束缚之感。
迪克的乳尖变得坚硬，他将一些不期而至的思绪赶出脑海——这些思绪来自上次与女子相处的经历，以及自己如何对待她的心得。他被身体唤起的热潮打动了。
他常这样对待女子，因他身材魁梧，自诩拥有权利。毕竟，他付出了时间。他甩了甩头，长发随之飞扬，垂落在肩颈。这触感令他惬意，不禁泛起一阵战栗。
迪克重开电视，发现一则更新的新闻。
一位女子在播报。她显得有些不自在，不时舔着嘴唇。
‘最新消息不断传来，数据颇为可观。估计全球人口高达百分之九十已换上了全新身份，甚至可能遍布全球。大量人群涌向医院，寻求缓解这一身份互换带来的影响。’
‘据消息人士透露，目前尚无特效疗法或逆转方案，但预计不久便会有新进展。’
播报员读到最后一行时，身子微微下沉。仰望着镜头，迪克能看见年轻女子眼中泛起泪光。
‘为Channel 7新闻团队报道，我是David O’Riley。’她一边说，一边拭去颊边的泪珠。
迪克被她的泪水和反应逗笑，他正身处同一境况，却着眼于自己手头的机会。他可以找份新工作，向老板展示自己，甚至递交一份性别歧视诉讼书。迪克还可以借着这俏丽的小臀部，跑遍全国，再演一出新骗局。若丈夫现身，便让他另辟蹊径。
迪克正欲返回卧室，换上更舒适合宜的衣物，却听到一阵声响。是孩子的哭声？迪克循声走向卧室旁的走廊尽头。他以为是衣橱，却成了另一间卧室。
迪克推开门，发现一名四岁的小男孩，正躺在床上哭泣。
‘妈妈，我梦见您去了远方，就再也没见您了。’他抽泣着。小男孩起身，跑向迪克，双臂环住他的双腿。
‘哎呀，我又多了个孩子要应付！’他思忖着，‘或许我能请警方代为接送。我便对他们说，孩子是被遗弃的。’孩子仍哭个不停，声响令他焦躁不安。迪克抱起小男孩，不久便安静下来。
迪克惊讶于孩子在他怀中的分量，还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比身为男人时更弱了些。
‘我想我未必会喜欢这新身体的一切’，他思忖着。他带着孩子返回客厅，在电视前安顿他。可每次他将他安顿好，小男孩便跑回他的身边，又哭了起来。
好的，好的，我就陪你一阵子吧！他终于说道。孩子躺在迪克的膝上，哼唧了一会儿便安静下来。迪克便让他坐在地板上，边看喜爱的有线卡通节目。
迪克走进卧室，那里有一部电话。他还发现一幅女子和孩子的画像，看起来是最近拍的。他拿起电话拨给警察局，电话却一直占线。
‘当然啦，所有被换到新身体的人，都在自己联络警察呢。’迪克心想。这得持续好几天。
迪克环顾四周，琢磨眼下情形。眼下住处安顿得不错：公寓整洁如新，孩子看起来健康又吃得香，他穿上了干净衣服。至于‘妈咪’何时现身，想必不日便到。迪克几乎能打包票。
‘妈妈和她的小宝贝，’迪克在心中嘀咕，‘别花太多时间在足球场上，否则你就会发现一名身着警服的警察，正盘问你关于孩子被拐的事。’
‘妈咪很快就会来，我俩便能签订一份协议。我多出些钱，她则带走宝贝儿子。’
‘这简直是完美的绑架计策——我是妈咪，若她对细节有挑剔，我便叫警察来，称她为拐子。若是她如今也成了男人，那就更棒了！’迪克思忖着。
‘不过我还需要更多信息。我得知道她丈夫是谁，以及他们有多少积蓄。天哪！！钱啊！！我从那位老人手里骗来的500美元。它在我的钱包，藏在身体的裤袋里。该死的，现在可能就没了。得靠‘最亲爱的妈咪’来填补，或许还能多添一笔。’迪克心想。
迪克开始拉开抽屉，搜寻可能揭示他能从这对夫妇身上榨取些什么的线索。他找到一本日记。他正要打开它，却感到肚子咕咕叫。
‘这……？我刚吃过饭。不，迪克刚吃过饭。谁知道Linda什么时候吃饭呢。’迪克自言自语道，‘嗯，大约是午餐时间啦。’
迪克走进厨房，开始给自己做几片三明治。他找到了午餐肉和面包。他想要喝啤酒，但冰箱里却没有。
‘好女孩不喝啤酒，是吧？’他想，‘我可以在去商店的路上解决这个问题。’
迪克正涂抹芥末酱时，感到裙摆被轻轻一拽。他低头望去，小家伙正仰头望着他。
‘嗯，孩子，你想要什么？’他问道，几乎有些咆哮。裙摆的轻拽提醒着他如今已是女人，而他并不喜欢这番改变。
‘妈咪，我饿了，我可以多吃一片三明治吗？’他问道。
‘该死的，我得喂这个小家伙，大概吧。得保护我的投资。’迪克一边自语一边嘟囔着，‘这恐怕不会拖太久。妈咪很快就会到啦。’
‘好的，嗯……孩子，你想要吃什么，你喜欢火腿肠吗？’迪克问道，‘我还得想出他的名字。’迪克思忖着。
‘不，妈咪，我想要花生酱果酱三明治，配一杯牛奶。我能边看电视边吃吗？’他问。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妈咪说话的口吻有些奇怪。她像是对他有些不满。他纳闷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嗯，当然，你想要的都行。’迪克做了个类似他儿时寄养家庭教给他的花生酱果酱三明治——花生酱不多不少，果酱亦如此，这样能撑得久些，便宜的家伙们就是这么干的。
迪克把三明治和一杯牛奶放在咖啡桌上，又返回自己的午餐。
‘妈咪，我想要我的巴尼杯。我拿不住杯子，会把它掉地上的，记得吗。’小家伙说。
‘好的，好的，你的巴尼杯在哪儿？’迪克朝他嚷嚷着。
孩子被他尖锐的声调吓了一跳，便指向洗碗机上方的橱柜。迪克找出了一个塑料的、紫色的杯，形状像个大恐龙，每侧都有把手。他把牛奶倒入杯中，轻轻搁在咖啡桌上。
小家伙坐下开始吃了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滑下。妈咪对他发了脾气，他却不知道缘由。妈咪从没对他发过脾气。
迪克坐下，一边吃一边翻阅日记。他发现丈夫的名字叫Ted，他和Linda是五年半前结婚的。Ted在儿子鲍比出生后六个月便驾鹤西去，留下了他和Linda的二人世界。Ted的父母是在车祸中遇难的。
Ted本想成为一名医生，他的父母一直在帮助这对年轻的夫妇支付学费和其他开销。Linda是孤儿，在寄养家庭长大。
‘嗯，跟我一样。’迪克思忖着。他停下阅读，望向正吃着三明治、观看卡通片的鲍比。‘孩子的生活可不轻松。不知道他的妈咪是如何维持生计的？如今是正午时分，她在家看肥皂剧，应该不忙吧。’
迪克继续阅读。他翻完了日记，合上了它。他正在考虑各种可能性。Linda不工作。她视自己的工作为抚养鲍比。她对这项工作非常投入。
Ted的父母在儿子出生后，为Ted和Linda购置了保险。当他们同Ted一起在车祸中丧生时，Linda便成了总计25万美元的受益人。鲍比继承了祖父母的遗产。这笔遗产在信托基金里，直到鲍比年满十八岁，方可用于他的学业，之后再把剩下的留给他。
Linda得兑现一些CD定期存款，才能让迪克放心交出这小家伙。他打算与她平分，一半足够她和这小家伙的生活。嗯，她或许能借此在富裕的身心上再添一笔。那简直太棒了。
她可以告诉迪克如何取这笔钱，迪克便让她带走孩子离去。这样，新来的Linda Danners便可开启一段新生活。
迪克看了看钟，已过三点。身体重置已进行数小时。‘妈咪为何还未现身，迎接她的小宝贝儿？难道她不够爱他，才不亲自前来迎接？’迪克思忖着，‘笨丫头，可能就迷路啦。’
迪克低头一看，只见他只吃了一片三明治。看来这新身体用不着像以往那样多吃些了。这新身体，还需多加磨合，方方面面都得顾到。
恰在此时，鲍比走近他身旁，双臂环绕住他纤细的腰肢。
‘妈咪，抱歉了，我没料到会让你生气。’鲍比说着，一边擦着眼泪。
‘你没让我生气，嗯……鲍比，我刚刚有些忙，又有些急躁。这就好了。’迪克拍了拍男孩的背。还不确定该如何应对。
‘谢谢妈咪！’鲍比仰起脸，对她微笑，又匆匆跑回客厅和电视节目。
‘嗯，这倒挺容易。好了，接下来呢。我想趁此机会多熟悉一下这新身体，不过妈咪随时可能现身，还有这个小家伙在旁，我可没法好好摸索自己的新体。我想，整理一下厨房也无妨。’迪克思忖着，却也不清楚为何要为这事儿操心。
迪克整理了一下，又洗了牛奶杯和杯子。接着，他又走进客厅，查看是否有更多消息。他把频道换成了CNN。
‘妈咪，巴尼节目正上演，我总爱看巴尼。’鲍比说，边望着迪克，边嘟着嘴。
‘鲍比，等一下，嗯……妈咪先看看新闻，你随后再看电视，好吗？’
‘好的，妈咪！’他答道，接着从书架上翻出一本图画册。
CNN似乎带来最新的报道。
‘目前，有关于被称为大换位的新闻，已影响了世界各地、地球各个角落。’
‘我们确认，地球人口的约百分之九十现已栖居于新的身体。这一事件已引发大规模波动，前所未有。’
‘已知在美国境内，已有近一万起死亡事故归咎于此次换位，部分人甚至被换到千里之外的陌生身体，有人竟在异国他乡发现了全新的身体。专家已证实，成人与儿童已交换身份，部分成年人正面临成长的现实——或许还身兼不同性别与种族。’
‘专家们表示，回归到常态身体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一位前男士，现已转为女性，建议人们接受新生活，并尽可能应对自如。’
‘就我个人而言，我也正身处新身体、新性别和新种族中。我建议大家尽量按日常方式生活。无需更多动荡或骚动，便能有所获。’迪克说。
‘对CNN新闻，这是威廉·古德曼，祝我们好运，晚安啦！’那位漂亮的亚裔女士向镜头微笑，直至广告开始。
‘嗯，迪克，如今你确定是个女人啦。不妨多加磨合，或许不会太糟，是吧？一半的世界都能做到，你肯定不孤单，不是吗？’他思忖着，‘该死的，我究竟在忙些什么。这事儿太烦人，我也深知如此。我不想成为女人啊！’
迪克心情甚为糟糕。他想找些事情来转移思绪，但公寓却少了酒水。
‘我可去商店买些，不过外面似乎不太安全，况且，若妈咪前来，我怕会错过她。我越早交出这小家伙，便越好。该死的，真是该死的！我究竟是做什么才配得上这新身份？我该不会太差吧？’迪克在心中咆哮着。他本想更公开地倾诉，却不愿听到孩子哭声，也不想再让小家伙哭得更厉害些。
‘妈咪，现在我能看巴尼了吗？’鲍比问道。迪克听他问了两次，才注意到他的来意。
‘怎么，嗯，当然啦，你爱看什么就看什么，就让我清闲一会儿，好吗？’迪克对鲍比说。
鲍比开始爬进迪克的膝上，观看他最爱的节目。迪克则将他推离。
"妈妈,我们总是一起看巴尼。 为什么我不能坐在你的腿上? 你总是让我坐在你的腿上。" 这孩子的抱怨 开始对德克不好。 他正要对孩子尖叫 他不想在这里 与这个孩子照顾。
德克突然想到他死了,下地狱了.
"鲍比,从我的腿上下来。 我不想让你坐在我身上 好吗?" 德克对他大吼大叫
Bobby被吓坏了 他开始哭。 所以他不用听 德克让房间。 他走进卧室,寻找更多关于那女人的钱的信息。
鲍比看着巴尼,哭了。 他想知道他做了什么 他的妈妈会这样 巴尼过后,鲍比去了他的房间.
当鲍比后来进入卧室时,德克仍在检查琳达的衣服和证件. 他沉闷而安静 他走到德克,递给他一张纸,不说一声就走了. 他出门时头朝下
德克看报. 画在建筑纸上的蜡笔 它显示了他所推测的是花和树以及两个棍子人物,一个高一些,穿着一件裙子,另一个短一些. 他们手牵手。 页面上没有文字。 德克认为鲍比还没写出来
德克对孩子没有经验 他避开了他们。 照片让他感兴趣 他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波比,过来,德克喊了出来"
小孩走进房间 吓坏了 他害怕再被骂一次
鲍比,这是什么? 德克问他。 他不再发疯
"这是我和你 在公园妈妈。 我想写我爱你,我很抱歉我让你生气,但我还不能写。” Bobby的支票上流着眼泪 当德克没有对他说什么,他离开了.
德克看着画。
"不错的举动德克, 你设法吓到了一个小男孩。 大,强,他的人,你是。 妈的,我不再是男人了! 该死,我讨厌这样! 德克当时在屋里发狂 他到处走动,觉得穿着裙子很可笑,并厌恶胸前的乳房感动.
当德克在精神上说完之后 他意识到他把照片翻了 他停了下来,小心地把它弄平了 他知道应该对孩子说点什么?
德克走进客厅,看着鲍比. 德克感觉像脚跟. Bobby说话时他想说什么
"妈妈,我饿了,你什么时候去吃晚饭?" 鲍比说。 德克抬头一看,意识到要迟到了.
该死,已经好几个小时了 这小子的妈妈呢? 德克自言自语
"丁纳,是的,我想是时候再吃饭了. 好吧,我看看我们要吃什么。" 德克辞职后说. 他不太会做厨师 但他会试着帮他们做点什么
当他进入厨房时,德克注意到另一幅画几乎覆盖了冰箱. 他做午饭的时候见过他们,但是没有想到他们。 他还拿着Bobby给他的画 鲍比跟随德克进了厨房
"哦,Bobby,帮我把这个放在冰箱上好吗?" 德克问. 他以为那孩子会躲在脚下
"好的妈妈,"鲍比喊着,他跑去他的房间。 他马上带着小磁铁回来了 德克把画交给鲍比,从晚餐开始.
厨房储备精良,德克设法给自己和鲍比热了点汤,再做一个三明治,让自己和鲍比分道扬镳. 鲍比喝牛奶 德克喝咖啡
德克在汤热的时候不得不帮助鲍比. 画的到处都是 如果Bobby搬走了 另一幅就掉了 他们最后把大部分都拿下来 重新安排了展台 他们最后得到了上门中央最新的照片. 现在可以打开冰箱 不敲两三张图纸
"哦,妈妈,冷冻机看起来好多了。" 鲍比说。
德克只好笑着对错误的发音. 他拍了小男孩的头部,然后被抱在膝盖上。
"惊人,我对孩子大喊大叫 他原谅我,就这样," 德克想。 ’不,他原谅了他的"妈妈"。 但我不会再对他大喊大叫了 ’
他们吃东西的时候 德克想和鲍比谈谈
"鲍比,你看,呃... 我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这不是你的错。 我想我... 对不起。" 德克在发汗 他不记得上次向别人道歉是什么时候了 他发生了什么事?
’ 你变成一个小鸡 它会影响你的思想, 接下来的事情,你会性交的家伙。" 德克自以为是
鲍比给德克一个巨大的微笑,跳下自己的椅子. 他绕着桌子跑,紧紧拥抱了德克.
"我爱你,妈妈。" Bobby说,当他拥抱德克。 德克对鲍比给他的拥抱的反应感到惊讶. 他们感觉很好。 他最后一次被别人拥抱是什么时候? 他根本不知道,他不会的
德克晚上8点左右让鲍比睡了 巴比希望德克给他读个故事 德克以前从未读过任何人的故事 他感到疲惫和生气,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女人。 现在他要给这孩子当保姆? 他忍受了一整天,他受够了。 他让鲍比上床睡觉
"妈妈,对不起我今天不好过. 我明天会尽量表现好". Bobby在睡觉时说 德克看着他走了
’ 那孩子需要习惯 不被他的方式所有的时间。" 德克认为。 他想知道鲍比是不是在哭 他决定另作打算
德克去卧室脱衣服了 你穿着胸罩的时候脱下胸罩 是个他没有经验的任务 不过他终于成功了。 德克花了一段时间盯着他裸体的身体,同时着迷和不安. 德克最终穿上睡衣和长袍.
’最好习惯一下,不会好转. 这孩子的母亲在哪里? 为什么她不至少打电话 看看她孩子是否没事? 德克深思熟虑 ’我要离开这里。 也许她明天会出现,我可以离开。 我需要知道她把钱放哪儿了 如何弄出来 她可能不会回来了。 我可能搞错了她 ’
次日,德克通过琳达的论文和账单挖掘,终于想到了她的银行和银行家的名字.
宾果,他以为,几乎在那里。 只要妈妈为鲍比出现。 波比在看电视 是时候吃午饭了
德克进入客厅,问巴比想吃什么.
"我们能和贝丝和凯伦一起吃饭吗?" 鲍比问. 德克根本不知道那是谁 他们可能不再是自己了
"哦,没有鲍比,凯伦和贝丝走了一段时间。 现在只有你和我". 德克说。
"公园! 我们去公园吃热狗,妈妈". 鲍比大喊大叫. 他开始在一个圈子里跑来跑去 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公园"
"鲍比,闭嘴!" 德克大喊着 鲍比停下来,看起来很害怕。 他开始哭。
德克立刻感觉像脚跟. 他跪下,把手伸出来。 鲍比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跑到他的妈妈身边拥抱她.
"对不起鲍比,我不是故意喊的. 我今天真的不想去公园 外面发生了一些坏事 我想我们得等一会 然后再去公园 我想我们这里有热狗, 怎么样,我做我们的热狗午餐?" 德克建议。
"我们能在电视前的地板上吃饭吗,妈妈? 凯伦让我和贝丝去他们家 求你了 妈妈 求你了 Bobby求了
"好吧,当然,为什么不。" 德克说。 他去了厨房,每人做了一条热狗和一些可乐援助. 他们有芯片和观看漫画。
午餐后,鲍比去他的房间睡了一会儿. 现在德克可以专心于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在他身边,金钱.
首先,他想拿到那25万美元 琳达藏了起来,然后出城。 向西再从头开始 如果他要成为一个女人,他想要确保他没有碰到他的任何老亲. 他知道她们对待女人的方式。
不过有一个人可能没事 他是他唯一认为是朋友的人 他已经成年成为德克的父亲,曾试图教德克成为骗子,骗子. Lonny是他的名字 他已经老了 不能再惹女人了 他总是和女士们在一起的绅士 作为骗子的一部分 德克永远学不会
"迪尔克,你永远不会成为一个成功的骗子,"朗尼一天告诉他,"你够聪明了,但必须友善. 人们必须能够相信 他们可以信任你。 你身材高大,肌肉强壮,会吓人 如果你长得更小 更弱 找别的东西,我可以试着教你, 但你永远不会成为一个骗子。"
德克对此很痛苦 但他知道朗尼是对的 他从来没有多少运气骗人。 生日那天的老人是他跑的最好的骗局 不过 德克的外表没那么大和强壮 他错过了自己失去的力量 但随着Lonny站在他这边 也许他能成为这个新身体中的骗子 问题是 Lonny还活着吗? 只有一种方法能发现 Lonny住在比尔特莫酒店 最后听到的德克
"朗尼,这是德克雷诺兹。" 德克在电话里说
大声的笑声随即导致德克的脸变红.
"德克,德克雷诺兹? 你听起来像个女人,但后来, 很多男人我以前认识 听起来像现在的女人。 德克,Shift怎么对待你?" 更多的笑声接踵而至,德克开始怀疑他是否犯了一个叫Lonny的错误. 他听起来也不像自己了
隆尼，我打算重操诈术老本行——若你觉得我如今是个女人，笑一笑也无妨……”迪克一边说着一边准备挂电话。
“稍等，稍等，迪克，你看——我正赶着呢，就盼着你多笑一笑！我这刚变身，才二十四岁，新身体还没摸熟。我打算搬去西部，只要手头宽裕就好。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双人搭档行骗，定能锦上添花。你模样儿如何？”隆尼问道。
他的声音依然爽朗，听来却真挚动人。迪克不确定，毕竟隆尼现在跟他的新身体同龄了。
“我今年二十五岁左右，棕发棕眼，模样不算惊艳，更似居家太太的模样吧，想必你懂的。”迪克边说边点头，“我也不曾留下什么案底，如今也算个新手啦。”
“简直完美，咱们模样般配，一对年轻夫妻！咱们能跑十几个好计策，说不定还能结个婚咧——万一被逮个正着，咱们还能互证供词呢。”隆尼笑逐颜开，像个热恋的小青年。想必成了四十岁出头的年轻模样，让他意气风发。
“隆尼啊，我这才当了几天女人。咱们慢慢来，好么？我还未完全适应这处境，你懂的。”迪克说。如今他俩年龄相仿，他总爱信赖隆尼，如今却有点儿拿捏不定。当女人，他得有个得力帮手才行。
“好嘞，迪克。你新名字定好了？”隆尼追问。
“琳达。”迪克答道，决定暂且保留另一半名字。
“琳达和隆尼，名字挺配的，好像咱们天造地设。琳达，你试过这个新身份了吗？”隆尼问。
“试过什么呀？”
“恋爱呀，你同男人约会过吗？”隆尼问。
“没有。我自从变身以来一直独处在这儿。”迪克答道。
“那我来串门，咱们好好熟稔熟稔吧？”隆尼提议。迪克一听便觉有些紧张。
“隆尼，你这节奏太快啦。我喜欢你年轻，也想同你合作，只是你得给我点空间。让我再多些时日。咱们就约在周一早晨，喝杯咖啡如何？瞧瞧情形。要是顺心，我再定下来，好么？”迪克说。他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笃定有力，可女人腔一来，却显得力不从心。
“一锤定音，琳达，你说了算！我知道其他男人如今都成了‘女郎’，个个儿都跟个男人扯上关系。你这般聪颖，定能觅得良缘。咱们可是强强联手，宝贝儿——我深信不疑。”隆尼说道。
他唤迪克‘宝贝儿’，让两人之间的差异更显鲜明。迪克听到这个词便觉些许不自在。他得好好琢磨琢磨。或许独自行事，会更合心意。若他能将琳达藏好的那笔钱攥在手里，便不用为生计奔波。
“隆尼，容我思量一番。两三日后来电话吧。”迪克说。
“瞧着吧，琳达，或者迪克——你愿意便好。我眼下正兴奋着呢！感觉棒极啦——我过去爬楼梯得十分钟，如今跑着上楼，转眼就到。你可知道我感觉多棒？整整年轻四十岁！再试试吧，迪克，咱们定能赚个盆满钵满。”隆尼说得眉飞色舞，迪克不由得信服了。隆尼是迪克最贴心的伙伴。
“我会好好想想，隆尼，我保证。”迪克说罢，挂了电话。
“先拿钱。”迪克喃喃道。
“第一国家银行，信托部。我是查尔斯，能帮您什么忙？”女声说道。
“查尔斯？变身可真把你给收服啦，我见着啦。”迪克说。这是他与自己相似境遇的首位对话者，从男人变女人的体验。
“没错，我如今二十七岁，体重减轻一百磅。不知这交换滋味如何。我能帮您吗？”她重复道，似是没兴趣讨论自己的新性别。
“我的名字叫琳达·丹纳，想查查信托基金的状况。凯洛格先生在吗？”迪克问，尽量做到面带笑意。
“抱歉，自变身以来，没人见过或听闻过凯洛格先生。听说还有些资金短缺，不过咱们有保险，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若您能留下全名和账号，我即为您查清。”查尔斯告诉迪克。
迪克留下信息，查尔斯的指尖在键盘上敲得噼啪响。
“好的，琳达，好消息！您名下的账户一切正常。您在各项投资中的资金总额达二十八万七千九百八十美元。看来一切顺遂。您有三大定期存款（CD）将于下月到期，不过已自动续存。是否还有其他需求？”查尔斯问。
“有，我想把账户结清，提取所有资金。”迪克说。他的脑袋直转悠——三十万美元整，若他细心照料，便无需再操劳。他打算习惯女人身份，好好享受生活。
“为何不？咱们已为您增加了本金，让您和儿子过得很舒适。您可真是琳达·丹纳夫人，抑或是拥有她身体的女子？”查尔斯问。
“听好了，‘小姐’——我无需向您或任何人解释。我就要提取这笔款子，行不？多久能到账？”迪克用最铿锵有力的声音，却仍觉力度不够。他用‘小姐’这个词儿，旨在激怒查尔斯，进而巩固自己的地位。这招奏效了。
“一言为定，琳达夫人，我这就结清账户。您可知晓，提前结清定期存款会有额外费用？”查尔斯补充道。
“那就把定期存款留着，待到期后再取。我的钱啥时候能到账，又有多少？”迪克追问，声音略带颤抖。这招管用，他将如愿以偿。
“定期存款是您资产的小部分，约四万五千美元。我可在两日内为您开出支票，您看可好？”查尔斯问，语调低沉，显得颇为笃定。看来，变身似乎对他成效甚佳。
“哈哈！您的问题，或是她的问题，我都习惯了。”迪克心想，“慢慢适应吧。”
“谢谢啦，亲爱的，你这般温婉的年轻女子，想必会寻得一位良人相助。”迪克笑着挂了电话，直到听闻嘟嘟的铃声。
鲍比随后醒来，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走进客厅。他走到妈妈身边，紧紧搂住。迪克回抱，赢得一个微笑，他亦报以微笑。他渐渐喜欢上了这小家伙。
‘别想那么多，迪克，’他心想，‘小家伙需要一位父母，一个家庭。他不赖，只是你不是他妈妈罢了。哈！这可笑得很，迪克·雷诺兹，年度妈妈！’
“咱们今天能一起看巴尼吗，妈妈？”鲍比问道。
“好嘞，咱们一起吧，为何不可呢？”迪克说。他心情大好。他就要成为大富翁啦，想必能慷慨大方些。
鲍比爬上了迪克的膝头。他稍觉不太自在，却决定试试。他可不想让小家伙再哭闹了。
他渐渐开始担心把小家伙送走。住得越久，小家伙越可能影响这笔钱的交易。他更愿要钱而非小家伙。
迪克知道巴尼是个孩子节目，涉及一只紫色恐龙。除此之外，迪克便一头雾水了。他决定就坐在那儿，看节目，让小家伙坐在膝头。节目结束后，便共进晚餐。
鲍比一边看节目一边笑，还跟着孩子们一起唱。节目结束，大家都唱起一首简单的歌，鲍比也跟着唱。
“妈妈，你也唱支歌吧？”鲍比问道。
“嗯，妈妈的嗓子有些干，唱起来费劲。”迪克答道，“没记清歌词也是原因之一。”迪克心想。
鲍比刚睡醒，便想出去玩玩。
“妈妈，咱们去公园好吗？”鲍比问，一边拽着他穿的袍子。迪克穿衣裙颇感不适，总爱避开。自变身以来，他还未踏出公寓一步。
“好啊，为何不，或许来个新鲜空气，再配上冰淇淋。”迪克说。
鲍比跑去换装，迪克则去卧室，试着戴上胸罩，套上一条内裤。他穿上一件长袖衬衫和牛仔裤，蹬上一双运动鞋。他梳理长发，却未添妆容。他用橡皮筋将头发盘成马尾辫，力求甩开脸庞。鲍比在游乐场与别的孩子玩耍，迪克则坐在长椅上，筹谋未来。
‘待钱款到账，若妈妈还未现身，我便把小家伙交给警察，自己出走。我想试试独自一人——隆尼或许正合我意。加州房租不菲，或许亚利桑那州或内华达州，甚至佛罗里达州，找个暖和的角落。’迪克思忖着。他沉浸在思绪中，竟未留意身旁坐了位男士。
“依我看，你上周还是男人来着，对吧？”他低声说道，嗓音低沉沙哑，让迪克心中一颤。
迪克感到一种久违的感觉：心慌意乱的恐惧。这男人说得没错。
“不妨就照你说的，老兄。”迪克咬牙说道——他尽力咬牙，却吐露一声尖细的哼。
“哈！小猫以为自己爪子利落了吧？我早知道了；你骨子里是个男人。瞧，甜心，我能帮帮你。我当过女人，知道怎么让女孩感觉特别舒坦。咱们一块儿回我那儿吧，我给你展示些你从未见过的东西，至少是从这个角度。”男人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令人作呕的笑容。
“滚吧，伙计，不然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怎么让男人感觉糟糕。”德克一连串地回应着。
“哦，我喜欢女孩跟我讲些私密事儿，我超爱的。咱们这就出发吧，我就住在公园旁边。”男人抓住德克的手臂，把他拽了起来。德克试着挣脱，却没挣脱了。男人可比他强壮多了。
德克用膝盖踢了男人的膝盖，他便倒下了。接着他又踢了男人的蛋，男人便喊了起来，松开了手。
德克正要跑开，就听见鲍比在叫。
“妈妈，等我呀。”
德克停住脚步，勉强转身。鲍比正追着他跑过来。他得等这个孩子，不然那个怪人或许会利用这孩子来找到德克。德克还一直站着，为自己的利益着想。
“快点，鲍比，咱们得立刻回家。”德克叫道。
鲍比追上了德克。德克牵着他的手，他们便快步离开。男人还躺在地上，大声呻吟着。
回到公寓后，德克瘫在沙发上。他抖得厉害，几乎要哭出来。他记不得在公园里比这更紧张了。
“至少我教会了这个混蛋别跟我捣乱。”德克一边自言自语，抖动才慢慢停了下来。
鲍比看着妈妈抖得厉害，以为她冷。他给妈妈拿来了毯子，试着用它盖住她。德克把毯子裹在身上，不久便开始放松。
“嗯，谢谢你，鲍比，你真是贴心。”德克说道。
德克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思考。他不太喜欢当女人的感觉，他恐怕永远都不会喜欢。他一度考虑过自杀，简短地。他一直觉得这是解决任何困境的最好方式。他更喜欢面对问题，如果他能忽略问题的话。
“也许和隆尼合伙是个不错的想法。德克心想。‘我更喜欢独自一人，但也喜欢当男人。事情会变，如果你不随之而变，你便要死去。我会有大笔的钱作后盾。隆尼不用知道这事儿。’
“明天我把孩子交给福利院。他们能给他找一个好的家庭，有父母陪伴。这是我为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我感觉对他的计划很顺心。明天他就会开启新生活。这可不是我想要的，但他会把它安排妥当的。”德克对他的计划很满意。明天他便要开启新生活。这不是他想要的，但他会把它安排妥当的。
德克做了晚餐，他和鲍比一起看电视，看了一会。到了 bedtime，鲍比请求德克给他读个故事。德克还在为公园的事忙碌，他真的不想一个人呆着。他牵着鲍比进了卧室，帮他盖好被子。德克给鲍比读了三个故事。最后一个他主要是为自己读的，因为鲍比睡着了。德克记不得有人给他读过故事。
“鲍比值得一套父母，也许还能有其他孩子跟他一起玩。”德克一边看着熟睡的孩子一边想，“我甚至都顾不上照顾自己。鲍比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不像我这样的。真烦，我觉得我开始喜欢这孩子了。我对他一直很严厉，他从不生气。他们会给他找一个好的家庭。他们一定有很多人想收养像鲍比这样可爱的孩子。哎呀，我想我可能会想念他。”
德克离开鲍比的卧室，走进了他正开始视为自己的房间。
德克打电话给隆尼，详述了他设想的合伙关系。
“隆尼，如果你还想和我一起做计策，我会试试但有几个规则。首先，等我准备好，再跟你说，那时才算定局。第二，不搞烦人的游戏。如果我同别人约会，那就用不着涉及金钱，我可不是个老鸨。第三，我们是平等的。我不接受命令，也不用像母鸡一样分得更少的份额。第四，要是我们结婚了，只是便于我们相互作证。这不代表我要跟你扯不清。最后，如果我决定离开，那就一锤定音，不争论。这些都清楚吗？”德克问道。
“好嘞，德克，你说了就算。我不会逼你做任何你不想的事。这可不是我的风格。我一直在考虑这事，我很高兴我跟女人一样了。我会好好待你的。”隆尼真诚地说。
“好的，我明天早晨有点事。咱们在哪儿共进午餐怎么样？”德克说，放松了些，‘这应该会顺利，’他想。
“好的，威尔街有一家小三明治店，有私人包厢。穿上一件漂亮的裙子，就像家庭主妇那样。”隆尼告诉他。
“隆尼，这穿裙子的事儿都干嘛呀？你听清了我说的话了吗，不用烦琐的规则？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咱们可是合伙人呀。”德克对隆尼说。
“瞧，我手头紧，想明天做个‘鸽子交接’的计策。我觉得这法子最棒，我还希望你看起来既甜美又纯真。就这么着吧。这是商务的事儿，再简单不过了。”隆尼解释道。
“好的，你只需这么说就好。对不起隆尼，我想我有点儿对这女式生活的过敏症。我会慢慢习惯的。我熟悉这家店，我会在十二点到十二点半之间到那儿。好的？”德克说。
“没问题，孩子，我懂的。明天见。再见吧。”隆尼挂了电话，搓着手。
“这事儿定会顺利。我已经把她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她已经有点儿紧张，正找个人来依赖。”隆尼心想。
第二天早上，德克洗了个澡，修了腿毛。他慢悠悠的，还顺利地没划伤自己。他挑了一条带花的长裙。它有长袖和深V领口，露出很少的皮肤。他成功穿上了丝袜，还找了一双他能走路的低跟鞋。他看了看卧室梳妆台上琳琅满目的化妆品，选了一管深粉色口红。他试了好几次，才终于琢磨出怎么涂它。他把口红放在手提包里，方便稍后补充。他在镜子前照了照。
他看到的是个漂亮、甜美-looking的年轻女子，没人会怀疑她是位老练的骗子。德克练习着微笑。微笑很有说服力，但德克觉得微笑时，心里却不踏实。他要第一次穿着女性服饰出门。他记得以前穿牛仔裤和衬衫时的情形。
德克为他和孩子准备了早餐。他喝咖啡吃吐司，而他给男孩儿喂麦片粥。吃完后，德克帮着鲍比收拾行李，一边看着卡通节目。德克把行李袋放在门口，让鲍比换装。
“你看起来真漂亮，妈妈，咱们去哪儿呀？”鲍比问，脸上满是冒险的期待。
“咱们要开车去看些朋友。我需要你今天做个好孩子鲍比。我想让你答应我，你会安静些，不吵闹。行吗？”德克问。
“好的妈妈，我会安静的。袋子里装了什么呀？”鲍比问着，指着德克给他准备的行李袋。
“就些衣服去干洗。”德克撒谎说。免得让这孩子太早烦心。
“我知道他喜欢他妈妈，但那就是我。这对他和我来说是最好的。我甚至能顾得上自己。”德克想着。他知道他为男孩选了个好办法。
“然后，为什么我感觉这么糟？”德克想着。
他已把男孩的大学信托基金资料打包好了，这样他就能得到好的教育。这安排是固定的，德克便能随意支配。
琳达有一辆比德克想象中更漂亮的小车。它才一年，而且已付清。德克把鲍比绑在后座的儿童椅上，开车去了福利办公室。鲍比正看着图画册，开始拼读一些单词。
德克有点紧张。他希望能信任隆尼。他以为他能，但自从上次他们见面以来，很多事情都变了。德克还会有一笔备用的钱。他不想告诉隆尼这事儿，至少暂时不告诉。
德克穿着裙子和高跟鞋，比他想象中更舒适。裙料滑过他丝袜裹着的腿的触感很舒服。
“也许我正渐渐适应这种变化，”他想。这想法不是很让人舒心。
当他们到达福利办公室，德克得把车停在一街区外。一边抱怨着漫长的步行，德克帮鲍比下车，还拎起行李袋。
“咱们在哪，妈妈？”鲍比问。
“这就是洗衣店，鲍比，咱们要去交衣服。记得我刚才说的。我要你安静些，别在这儿闹腾，好吗？”德克告诉他。德克真没太在意，鲍比大概会在这儿闹得满屋子响，但那时德克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好的妈妈。”鲍比说着，皱着眉头。他妈妈最近一直显得很奇怪，他也不确定她为什么来这地方。这看起来不像她常去的洗衣店。
德克牵着鲍比的手，他们便开始朝一幢单层、灰色的石砌建筑走去。德克开始感觉一个记忆从心里涌现出来。
前面一位女士和一个小女孩从一辆崭新的车——一辆红色的雪佛兰科迈罗——走了出来，车门敞开着。女士下车时，让乘客门敞开着。她走得很快，几乎拖着小女孩。女孩说着什么，但德克听不清。女士和小女孩走进了福利办公室。
迪克不得不停下脚步稍作歇息。衣物袋颇为沉重，他不像以前那么有力气了。迪克一边继续步行，一位女子从大楼里走出来，朝等候的汽车快步走去。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猛然敞开，一个小女孩边跑出来边喊着响亮的叫声。
“妈妈，别丢下我呀！妈妈，我爱您，我会乖乖听话的——我保证，我爱您，妈妈！”，
那女子跳进汽车，轮胎一溜烟地驶离，门儿才关紧。晨风轻送，黑烟在静谧的晨空中久久悬停着。
紧跟在小女孩身后的是一位丰腴的女子，她小跑着赶上步伐，竟比迪克想象的还要快。她追上小女孩，用双臂环抱住她，站起身来，还微微摇晃着。小女孩边喊着边踢着腿，而那位女子缓缓转身步入大楼。当她转身之际，迪克瞧见这位女子正对着小女孩的耳朵低语。
迪克被这幕场景打动，他放下行李袋，凝望着，仿佛看不清楚。他松开鲍比的手，突然间，他不再穿着女人的身体，而像个男孩，站在福利办公室的大厅里。他的母亲正弯腰同他说话。
“瞧，迪克，这对你最好。你需要一位母亲和父亲，我虽不擅长当母亲，但你父亲又去哪儿了？这些人会好好照顾你，不过你要记得一件事——孩子，照看好自己，因为你要是没做好，别人也会替你做好。再见，迪克。”
他的母亲转身走出大楼，迪克呆住了整整一分钟，追着她喊着她的名字，恳求她别留下他。可他竟没能赶上外面！母亲留下照顾他的那位女子，抱起了他三岁的身体，而他一边哭着喊着，她一边对着他的耳朵低语着……
鲍比害怕了，他的妈妈不再走路，现在正站在那儿，颤抖着哭泣，说着些奇怪的话语。
“会好的，迪克，你就会见到的，你定会顺心如意。我们将好好照顾你——找一个爱你的家庭，一切顺利，迪克，别哭，一切都好。”
“妈妈，妈妈，怎么了呀，妈妈，请同我说说，妈妈！”鲍比边哭着边颤抖着，拽着妈妈穿的裙子，恳求她同他交谈。妈妈俯身下来，紧紧拥抱鲍比，哭声嘹亮。鲍比也哭了，紧紧拥抱她，他可是真害怕了。
琳达稍后拭干了泪水，擦了脸。她拭了儿子的脸颊，并对他微笑。‘他长得真像他的父亲，我将尽可能多地了解他的情况，这样鲍比便能知道他的父亲是谁，’她思忖着。
“鲍比，我今天就不去洗衣店啦——咱们出发吧，今天咱们有许多事情要做。我得去银行，还要向某人道歉呢！然后咱们说不定能买到昨天没买到的冰淇淋。”琳达说道。
他们转身走向汽车，琳达回头望着福利办公室。
‘为什么他们不让这些地方看起来更温馨些呢，’她思忖着，‘他们处理这么多的人间苦难，为何要给它们如此冷清的外观？’
这对母子再次登上汽车，启程离开。母子二人。
琳达回到家时给三明治店打电话，邀了他们让她同那儿等候的男士通话。等了几分钟，隆尼便接听了电话。
“迪克？你在哪儿呀，已经一点钟啦，我以为你会在十二点半前到达那儿的？”隆尼问道，听起来有点抱怨似的，琳达想着。
“隆尼，这是琳达，迪克已经走了，不会回来了。我现在已有了新的责任，这让我的计策成了次要的。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位搭档，但不一定是我的。”她边说边开始挂电话。
“琳达，等等，你是什么意思呀？我教你很多东西，你应该至少给我一个解释。能同你面对面交谈吗？”隆尼问道，他听来不太恼怒，更像是他很渴望。
琳达仔细思忖了这个请求。隆尼是对的，他该得些东西。不过她还要兼顾鲍比的事。公寓这儿可能不太方便，她也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车——它得是些离这儿较远的地方，但又方便。
“好的，隆尼，我会在城南的商场，就在孩子们游乐区前面同你见面。我会在半小时内赶到那儿。我穿着一条黄裙子，上面点缀着绿和蓝的花朵。我会同你交谈，隆尼，但别试着改变我的主意，这事儿可一锤定音！”琳达挂了电话，希望她做出了正确的抉择，心里也踏实多了。
隆尼比琳达早到十分钟。她搭了出租车，所以他没能拿到她的车牌标签。
隆尼看起来年轻、健壮、气色好。他看见琳达时笑了。她是唯一一位穿裙子的女性，几个孩子在游乐设施上玩耍，他们的父母在一旁看着。
琳达想知道，有多少孩子上周也是这般模样。
“琳达，你说你不是美人，你错了，你真的是！”隆尼边介绍边说道。
“隆尼，我不习惯奉承，这不会奏效。如果你要对我来这套，谈话就结束了。”琳达站起身来，隆尼便迅速后退。
“不，我是认真的，你是一位美丽的女性。我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想到了一位邋遢的家庭主妇，而事实并非如此——这是我真正的意思，真的！”隆尼坚持道。琳达重新考虑了，便又坐了下来。
“好的，但你已经被告知啦，”琳达严肃地说，“隆尼，我不会再回到计策游戏的唯一原因是，那儿的一个小男孩是我的了——我打算将他交给福利，但我没能做到。我记起那是我母亲对我做的。”
“迪克的结果如同烂泥，我也不想让它再出问题。我今天体验了特别的事：我看见了我的生活，以及我可能的生活。”
“隆尼，你已六十多岁啦，你一无所有，也无人陪伴。不久你便会能靠运气和被送入不错的联邦监狱而生活，也许吧。这是否是你想要的生活呢？你有机会尝试另一种生活方式，你是否一直梦想过重来一次你的生活？这正是你正在做的事情。”
“祝你好运，隆尼。别试着跟随我——再见。”琳达站起身，唤了鲍比。
“琳达，等等，我能否再同你聊聊，你知道的呀？”隆尼恳求着。他声音中的某种情感让琳达转身。隆尼的眼中噙着泪珠，她以前从未见过他哭泣。
“同一位知己聊聊该有多好啊，他了解我的秘密——我可以同鲍比一起，而其他人不必知道，这样他便会发现。”琳达思忖着。
“好的，隆尼，我会定期打电话给你，看看你过得如何。我的电话有来电显示，所以你会知道我住哪儿。我会是你的朋友，隆尼，不过如此。”琳达说道。他们握手，琳达便离开了。隆尼在长椅上停留了十五分钟，以尊重琳达的意愿。
从此，他们再也没有交谈或见面。琳达打电话，但从未得到答复。隆尼从地球上消失了。
两天后，有人在琳达公寓楼前的街上迎上了琳达。他身材高挑，比她大约四五岁。他看起来疲惫不堪，但穿着干净的衣服，像是已经数日没睡。他的绿眼睛黯淡无光，肩膀也耷拉着。
琳达在鲍比小睡时外出检查邮件。她试着绕过那人，但那人挡住了她的路。
“我喜欢这条裙子——它是我最喜欢的之一，”他说。
“您认识我吗？”琳达问道。她很害怕，正寻求帮助。街角空无一人，她独自一人。
“鲍比好吗呀？”那人问道。
这个问题给琳达的心脏扎了一把冰凉的匕首——就在她盼望着整整一周之久的时刻，却迟了整整两天！鲍比的母亲已经回来了，琳达将要失去他给她。
她如何能感受到这般心情呀？就在几天前，她还希望他离去，如今，失去他的想法几乎比她能承受的还要多。她已经爱上了他如同母亲。
‘是的，上帝啊，请帮我，我不想失去鲍比——我太爱他了。我无法解释我为何到了这地方和时间，但别把他从我身边带走，请上帝保佑！’她自言自语着。
她知道这是场失落的祈祷，她一直以为她能成为他的母亲，并以体面的方式抚养他——这应该是最好的了。心里沉甸甸的，她强颜欢笑。
“您是他母亲吗？”她问道，努力使自己显得从容。
“不是……”那人的眼神显得有些疑虑。‘您不是吗？’
琳达几乎晕厥过去，感到一阵晕眩，并伸出手。那人搀扶着她的手臂，引领她到楼前的门廊上。他让她坐了下来，自己也坐在她身旁。
“您还好吗？”他关切地问道。
“我抱歉了，我以为您是鲍比的母亲，您会带走他，”琳达回答道。
“我是卡伦，我是琳达最好的朋友，或者我想是的——如果您不是琳达。我们曾轮流照看对方的孩子。”泪水开始顺着卡伦的脸颊滑落，他开始不停地哭着。琳达环抱着卡伦，并抱着他直到他哭尽了泪。琳达意识到她正同卡伦一起哭泣着——过去几天的所有情感 just boiled over。‘女性的事情做得很好，她想着。但这个想法却不打扰她，只是使她的决定得以验证，她作为女人和鲍比的母亲的生活。’琳达在门廊上坐了一整天，等待着。她和卡伦一起度过了难忘的一天，这让她成了一个更有血肉的母亲。
我是开车时，转换的时机来了。我是在附近办公室切换到这身体的。谁接管了我的身体，却意外撞坏了我的车——连我的女儿都一并丧命。我知道Beth能切换到别人的身体，但我在全城找遍了，喊着她的名字。她的身体在车祸中死去，灵魂却不知所踪。她已死了，我确信无疑！」泪水再次涌来。
琳达拉着凯伦的手，一同乘电梯到公寓。她从未料到这竟非凯伦，某种意义上，她只是心领神会。
凯伦描述了过去一周的生活。她一直恍恍惚惚，几近癫狂。迷惘着，盼望着生路。那天清晨，她淋浴、梳妆打扮，计划从高楼跳下自荐。见到琳达，才让她的计划暂作停歇。
“我已用尽了你的时间，我得去。”凯伦起身说道。
“等等，凯伦，我正需要你帮着抚养鲍比。他需要一位父亲般的帮手。我需要有人帮我——别走得太仓促，别让这事儿雪上加霜。”琳达恳求着。
她很真诚，真真切切需要帮助。她对鲍比倾注心血，却对身为女人和母亲的不足尤为敏锐。她已深爱他，却对育儿一窍不通。
“我不需要同情琳达，或你这样的任何人——找个真正的男人吧，我对成为女人一无所知。”凯伦告诉她。
“我会教你成为男人，你则教会我如何成为女人，再教我如何带娃、做个好妈妈。”琳达说，听来有些急切，却正是她所需。
“你曾是男人吗？”凯伦问，“你还有孩子吗？”
“没有，且我直到找到鲍比才想要孩子。请帮我，也帮帮他。”琳达恳切道。她正全力推销着事业，这可是生死攸关的事。
“你已向鲍比解释你并非真琳达了吗？”凯伦问。
“没来得及，他以为我是他的妈妈，”琳达说，“如何向这么小的男孩解释呢？”
“你想要我做什么？”凯伦说。
“当我和鲍比的挚友。帮我抚养他，教你如何成为女性和母亲——我会教你如何成为男人，还要学会一起抚养孩子。”琳达满怀希望。
“我试试，不打保票，”凯伦答道。
“好，就这么定。该唤醒他啦！和我们一起欣赏巴尼，我还在学习这曲子。”琳达说。
********************************************* 十五年后。
琳达停在走廊，照着镜子打理秀发。她四十岁时仍风韵犹存，只是鬓角添了些银丝。趁孩子们不在城里的空档，去美容院做个简易染发——她轻叹着，思念着他们俩。
她轻抚颈间的银项链，自他们启程旅行便一直佩戴着。这既是她同罗伯特联络的纽带，订婚戒指也担当着同样的角色。她每时每刻都为他们操心。一切可能发生。门铃响起，将她惊醒。
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伫立门前。她约莫十六岁，或更小些。绿裙配低跟鞋，妆容素雅，眼睛诉说着比寻常少女更丰富的人生故事。她略显局促。
“您好，罗伯特·西奥多·丹纳住这儿吗？”她问，嗓音略显平板却富于情感，琳达这才明白姑娘或有些耳背——她缺少听觉反馈，以添声音抑扬顿挫。
“是的，他住这儿。我能为您效劳？我是他的母亲。”琳达略显忐忑。
“我亦是，”姑娘说罢，一滴泪滑过面颊。她努力忍住，却似在苦战。琳达凝望着。先前，她以为罗伯特的母亲专程来接他，几乎令她晕眩。如今，得知她尚在人世，令心弦轻颤。
琳达踏上门廊，双臂环抱年轻的姑娘，泪水便决堤而至，姑娘的心也随泪倾尽。
两位女士在门廊上伫立，直至姑娘哭尽心事。之后，琳达领她进屋，煮上一壶清茶，姑娘趁机洗净脸上的妆容。
姑娘自称为艾莉森·卡特。
“我想知道你为何不在切换后归来看罗伯特。我猜你现在正切换成婴儿般的身姿。”琳达说。
“没错，还伴着耳聋的困扰。我带着所有记忆和情感，却觉身陷孤岛。我为鲍比忧心数周，生怕他的日子有变。两周后，一种宁静悄然袭来，捎来好消息：鲍比安好。我还挂念着，却少了先前那份焦灼。”艾莉森补充道。
“我在家中寻得了挚爱的父母。他们轮流切换身体，竟也迎刃而解。他们抚养我同四个兄弟姐妹，我是老大。也是唯一有先天缺陷者。”
“与兄弟姐妹共成长，却也惦念着鲍比。我善长照顾弟妹，还常写信告知他们身份。待我得以落笔，便细述我是谁——只盼鲍比顺遂。那时，已是三年后，你已搬离家园。”艾莉森解释着。
“我是在切换约六个月后搬的家。寻得一所心仪宅邸，学区颇佳。随后不久便嫁作人妇，还改了姓氏。我原以为你已杳无音讯——或已远赴他乡。”琳达续道。
“我懂了。鲍比近况如何？他很快会归家吗？”艾莉森问，目光透着期待。
“罗伯特与继父远赴加州，正游学斯坦福。他志在从医。一如琳达所料，这消息又唤起新泪。”琳达笑答。
艾莉森点头，“你有鲍比的照片吗？”
琳达捧出五册相册。
“我可将它们存于激光光盘，却喜以手触摹，追忆它们的拍摄时节。”琳达娓娓道来。这相册常伴她，成了心头至宝。
两位女士沉浸于相册的时光里，泪水伴笑声流淌。琳达分享了鲍比的成长点滴，与这位本该养育他的佳人。
她向艾莉森展示罗伯特的房间、他的球赛奖杯。书房挂有牌匾，铭刻城市授予罗伯特·T·丹纳的荣誉——十四岁，表彰其组织龙卷风灾民募捐活动的功绩。
自书房归程，艾莉森瞥见另一面墙的十余块牌匾。琳达·G·道森的名字熠熠生辉。它们昭示着琳达的成就：连续四年摘得‘年度足球妈妈’桂冠，三年蝉联‘年度家长教师协会志愿者’，四年志愿养老院荣膺‘金牌志愿者’，丈夫亦赠予她‘最佳妻子’的美誉。艾莉森注视着琳达诵读牌匾，她颊染酡红。
“你何时不再唤他鲍比？”艾莉森问，为她主人换了个话题。
“他十四岁初涉约会，伴娘是舞会中的女孩母亲，驾车接送。女孩叩门问罗伯特准备就绪否——自此，我们便一直唤他鲍比。”琳达娓娓道来，旧忆唤起新泪。
此时，两位女士的妆容已洗净，面颊泛红微肿，却毫不在意。这日家中无悲无喜。
“罗伯特如何唤继父？”艾莉森问。她牵挂罗伯特是否知晓生父的风采。
琳达忆起琳达重生、狄克远行的岁月。
“他唤继父Karl，”琳达答道。她与凯伦（如今的凯伦便是Karl），初遇的半年间颇为波折。Karl费些时日才从失去Beth——他女儿——的失落中缓过劲儿来。他们终于携手，于大转换周年纪念日成婚，令佳期更添喜庆。
“琳达，你戴的戒指并非婚礼与订婚的那枚吧。”艾莉森说，目光聚焦琳达的手指。
“正是，我思忖着佩戴这枚戒指时，尚不知Ted，后嫁了第二段姻缘。戒指藏于保险箱，罗伯特亦知它们是为他择偶的信物。”琳达详述。
艾莉森颔首。她环顾整洁的居所，以及这位精心照料儿子的母亲。
“你可曾告知罗伯特你是转换的？”她终于启齿。
“未及，我如何指望四岁小儿明了？待他稍大，又恐增其负担。我想这对他最宜，让他信我们不受影响。”琳达细语。
“妙极了！”艾莉森轻叹，是启程之际，她已逗留超乎预期，“谢谢你，琳达，为你的一切……”
倏忽间，前门大敞，一位十二岁的小姑娘疾步而入。
她扑入琳达怀抱，双双相拥、唇颊相印。琳达唤其为莫莉。
“你好，妈妈，你刚拭泪，可是喜事？”她问。
“无事，亲爱的，只是与挚友共享幸福泪水。”琳达答，“这位是艾莉森，她……”，
“我常伴罗伯特玩耍。今日专程来打招呼。”艾莉森插话。
“妈妈，你得让我去特瑞家，她有新款VR游戏光盘，我得即刻体验！”莫莉央求着。
为了让身随心换显得更显从容——这恰是琳达的拿手好戏，她对莫莉说：「好的，但等我把房间打扫干净、喂饱小狗后，就再答应你。」 “还有，到那儿时记得给我来电，你都知道我多惦着你啦。”琳达补充道。
莫莉匆匆赶去完成母亲交代的家务。
“我有个名叫凯伦的密友，她有个名叫贝丝的女儿。不知她们近况如何？”艾莉森问道。
琳达向她娓娓道来卡尔的故事，以及凯伦的女儿后来如何。这故事引得艾莉森频频点头。
就在此时，莫莉飞奔而来，吻别母亲。“谢谢妈妈，你可是世界上最棒的母亲啦！”莫莉一边跑一边喊道。
“没错，你呀，就是世界上最棒的母亲。”艾莉森笑道。
琳达脸泛微红，问道：“孩子们周六晚上会回来，你愿意周日来和我们一起吃晚餐，顺便见见罗伯特吗？”琳达提议道。
“我很乐意，但恐怕要出差错。我怕忙不过来呢。”艾莉森说，“这正是我该启程的时候了——谢谢你今天抽空陪我，琳达，如今我就能心无挂碍地经营自己的小家庭啦。”艾莉森的眼中笑泪盈盈。
临行前，琳达赠予艾莉森两幅精心装裱的照片。一幅是罗伯特的，穿着高中毕业礼服，学士帽齐备——照片是在他高中毕业典礼上，他发表毕业典礼致词时拍摄的。
另一幅是手工绘图纸，绘着两个简笔人影在公园散步的身影。
艾莉森一边端详简笔人影，一边细看照片片刻。
“他长得真像他父亲。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吗？”艾莉森问道。
“是的，我特意调查过泰德和他的家族，还寻到了所有我能找到的信息——这正是罗伯特选择医学道路的缘由。”琳达说。
“谢谢你，琳达，把罗伯特抚养得这么好。”艾莉森答道。
“艾莉森，鲍比是我的家人，而我的家人是我的头号心头事。我总是为头号事操心。”琳达轻声细语着。
故事至此圆满落幕。
读者评论
Elron (11/19/2018):
精彩的故事。感谢您创作了这篇结局圆满的佳作。我理解为什么罗伯特的亲妈愿意亲自到访，但我想日后她定会怀念这份缘分。若罗伯特亲自开门迎客，又会如何呢？再次感谢您的妙笔
Diamondhero253 (05/22/2015):
这是我有生之年读过的最棒的小说之一。
C-Monster (10/09/2004):
这是一篇精彩纷呈的温馨感人的故事，直抵心灵深处。
JoAnn Harrison (07/20/2003):
真不知道我怎么错过了这个故事！Bashful堪称甜美动人的故事大师。看到Dirk在观察Bobby并发现自己的模样后，性格如何变化，真是妙趣横生。精彩的故事！JoAnn
Ann (11/25/2001):
这是一篇佳作，Bashful，Shalimar力荐，果然不负众望。全程紧扣人心，又深入探讨了颇为关键的跨性别与跨文化议题。精彩一读，Ann
Sandy Seeker (09/17/2000):
真是绝妙的故事啊，Bashful！毋庸置疑，这是迄今为止最精彩的Great Sift故事了。感谢你倾心创作，期待你再次在这个宇宙中带来更多佳作！
paul jutras (12/06/1999):
还没读过太多卓越的换位故事，我喜欢这一篇，比我看过的其他故事更胜一筹。
Anne O'Muss (11/22/1999):
迄今为止我读过的最佳《大换位》故事。Bashful真正充分发挥了这一类型的全部潜力。Dirk的变身既真实可信，又令人愉悦。
Lainie (10/13/1999):
若我曾撰写过一部大迁徙故事，这便是我倾心之作的理想模样。
Paul1954 (10/12/1999):
来自巴什芙的趣闻故事，读来精彩纷呈。主要角色塑造丰满，且其视角的转变令人信服——这得益于他（她）原先的性格塑造。这是我迄今读过的最棒的GS故事。
Jed (10/11/1999):
不仅是迄今为止最棒的《大换位》故事，更是整体上精彩纷呈。
Carrie Gore (10/10/1999):
《GS：头号卫士》中，Bashful 再次证明了他驾驭任何宇宙或类型的故事情节的功力，创作出情思绵密、引人入胜的故事，好评如潮！
paul jutras (10/10/1999):
又一篇精彩纷呈的 SHIFT 故事。
Morpheus (10/10/1999):
一篇感人至深的故事。我还特别喜欢结尾的尾声，它为新琳达的故事增添了更多深度。
Chrissy (10/09/1999):
又一次，Bashful 展现了他的魔力。精彩的故事与精彩的改革主题。继续加油！
Eric (10/09/1999):
温心治愈的故事，出自Bashful笔下。她的写作日渐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