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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b...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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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比的故事
作者:Jacki Pett
类别:穿插式着装(跨性别着装)/电视
评级:R级
概要:
波比一心渴望被爱。当他的父母遭遇不幸离他而去,他不得不与未婚姨妈一起生活。这位性格古怪的女性对男人毫无耐心,更何况是调皮的男孩们。失去生活中唯一的幸福——她襁褓中的女儿后,她决定让这个男孩取代她的位置。他被告知,要么接受命运的安排,要么被送往孤儿院去生活。
“波比”学会了适应,生怕被发现自己的秘密。在他的姨妈和新玩伴的帮助下,他学会了新的态度和新的视角,帮助他从小学一路走向高中。
突然,一场新的悲剧降临在这位青少年的生活中。他视为母亲的姨妈被夺走了。为了找到所需的荷尔蒙以维持他的生活,他必须找出一个办法。
远离家乡,面对陌生的面孔,他必须向那位自称为能帮波比获取所需资源的穿女装者揭示自己的秘密。波比直到太迟才意识到,这一切都要付出代价。
体验从童年到青少年,扮演不同时刻身份的旅程。体验波比为最终获得长久梦想而经历的艰辛。故事涵盖了波比从十来岁到青少年的生涯。
故事正文
"BOBIE的故事" Jacki Pett的作品
这是少年第一次坐火车. Bobby 厌倦了 迷恋已经消退了 坐在窗边看着乡村冲过去 他应该更兴奋, 他旅行 半途而废。 相反,他感到非常悲伤、害怕和孤独。 他唯一的陪伴是坐在他旁边的女人,一个他不认识而且不太喜欢的女人.
就在两天前,他站在大榆树下,因为风把树叶生锈。 他站在墓地里,听部长为他的父母祈祷。 Bobby在整个仪式上都哭了 即使现在,几天后,当他在座位上卷曲时,他很难相信他再也见不到父母了。
尽管他不够成熟,无法理解他所感受的一切,但鲍比迫切地希望被他的姨妈接受. 他想感受他和母亲的爱 他也很想念他的父亲 但他一直忙于照顾孩子 鲍比一直非常接近他的母亲。 火车往西行驶时穿过窗户的画面 无法让他忘记她和不确定的未来
鲍比的玛丽阿姨坐在他旁边看杂志的座位上. 当她翻翻页面时,她沉沉的香水的甜味充满了他的感官. 味道让鲍比想起杂货店的老妇人. 他不喜欢重的植物气味.
他转身看着她。 鲍比直到五天前才见过她,直到她来到水牛城监护他. 玛丽姨妈在他眼里很老了 她没有他妈妈那么漂亮 但她确实有点像她 她毕竟是他母亲的妹妹
玛丽还原了小表情 她不高兴,她看着那个金发的金发男孩盯着窗外看。 40岁时,她被迫抚养这个她不想抚养的孩子. 她会很满足于独自生活 多年前,玛丽在年仅十几岁时就已经生下了一个婴儿,但是她所爱慕的幼女却在一岁前就去世了. 那个让她怀孕的年轻人在发现她怀孕后抛弃了她. 她女儿的逝世对玛丽来说不仅仅是创伤. 她现在的生活 作为一个小图书馆员 适合她 这次入侵会彻底改变她的生活,她为此怨恨男孩.
玛丽没有怨恨的是 她姐姐和丈夫留给她的钱 如果她必须抚养这个孩子才能拥有它 也许她会做出牺牲 毕竟是一大笔钱
玛丽感谢她的妹妹做了足够的工作来抚养8岁的孩子,到目前为止. 他很安静,很礼貌,不像他这个年纪的大多数小怪物. 如果孩子是女孩,她会更容易接受。 玛丽对小男孩不甚关心,他们总是那么肮脏和讨厌.
鲍比对周遭发生的事情不太注意,他想着他将要离开的家和德克萨斯州陌生的新城去向. 他再也见不到朋友或学校了 他留下了所有熟悉的东西 他姨妈只让他拿一个小包,带了几件换衣服. 他甚至没有被允许拿走任何他的玩具。 她告诉他,当他们到他的新家时,她会给他买新的东西。 巴比很快地认识到,就像大多数孩子一样,他的姨妈并不非常喜欢他. 她很严格,不像他妈妈那样 她总是告诉他要安静和行为。 她似乎无缘无故地烦他 从她到达的那天起,她甚至没有让他和朋友一起在外面玩. 有时她严厉地骂他,他害怕她。
他们早早在水牛城登上火车,鲍比就坐在他的座位上. 自登船以来,他们几乎没有交谈过。 当火车轮子不断打鼓时,这男孩打晕了, 把他们带到西边。
玛丽放下杂志,看着鲍比坐着,在座位上卷曲,睡觉. 她只看过她姐姐寄给她的男孩的照片。 他的母亲允许他像其他朋友一样,让他的金发长长. 他长得很像他母亲
玛丽的妹妹一直非常漂亮,鲍比有她最好的特征. 她俯视着沉睡男孩的甜脸 他让她想起她的妹妹,当时她还是那个男孩。
她坐在那看着他,想着如果鲍比是个女孩的话,玛丽会更容易接受这个负担. 仿佛玛丽的女儿从未被从她身边带走.
她和生命一样爱她的孩子 她从未告诉她妹妹孩子死后她经历了什么. 关于她入住的精神病院、精神病医生护理的年月以及她多年遭受的极度抑郁症。
玛丽在四十年的时间里每看一看, 但她努力地保持自己的身材, 她不得不, 她的多年的抑郁症 已经付出了代价。 她对吸引一个男人不感兴趣,但是相反,医生鼓励她重新开始生活,但她更喜欢独身的存在,而不是可能让她再次受到伤害的独身存在.
玛丽从来没有出去 没有她的长,浅褐色,头发在一个紧的辫子。 她只为躲避男人的注意而化妆 她的明亮的红唇膏和重眼妆是为了吸引人们注意她无法覆盖的不完美之处. 她穿的裙子很适合她的旋律形象 他们有高,格鲁吉亚领 和低螺旋。 玛丽看起来像她会 更舒适,如果她生活在 早期, 当妇女适应 在一个不同的社会位置。
鲍比在座位上摇晃 当玛丽看着她的表时,已经快6点了. 是时候去餐车吃饭了
玛丽摇动了他的手臂。 在一个烦躁的语气中,她说:"醒醒,鲍比,是时候准备晚餐了".
Bobby睡了一个半小时了 他很快在陌生的环境里醒来. 他意识到他在哪里 并擦他的眼睛。
"别擦眼睛,你会把它们都弄红" 她骂他
"是的,玛丽阿姨。" 他讨厌这样称呼她,但她坚持要他这样称呼她.
玛丽把鲍比带到他们睡车里的小房间,让他洗洗去吃饭. 他们几乎完全安静地吃了。
鲍比希望他的姨妈对他好点
晚饭后,大约8点,玛丽将鲍比带回了睡车,他们的房间. 鲍比曾经能够保持到9岁左右,但玛丽告诉他,她觉得8点已经足够晚到一个8岁了. 在他们房间的隐私中,玛丽让鲍比洗身准备睡觉.
Bobby习惯了穿着内衣睡觉,但当他准备爬进他的上层泊位时,玛丽阻止了他. "鲍比,我要你脱掉内裤 穿上我给你买的睡衣"
"但是,玛丽阿姨,妈妈总是让我睡在内裤里" 他解释,看着粉红色的夜衣。 颜色并不困扰他,只是和他习惯的不一样.
"波比,你不想让你的玛丽阿姨生气吧? 你会听我的,我 你不会再睡在你的内裤里了。 我们白天穿的衣服不睡觉". 她说了
玛丽知道自己对他很严厉 但她不会容忍他和她吵架 她可以感觉到他想要她的认可,她的爱,但她没有准备好把这些东西交给男孩. 她肯定他会照她的要求去做
鲍比回到厕所里,穿着睡衣出来. 他把她的内裤交给了她,他望着她得到认可,在她脸上微微的微笑中发现了. 这是自一周前他们见面以来,她第一次对他微笑,他对此表示感谢。
"现在来到这里鲍比。 姨妈 玛丽想告诉你她要你怎样梳头发".
巴比不明白,他在睡觉前从来没有梳过头发. "我总是在早上梳理它,玛丽阿姨。 为什么我现在要梳妆呢?"
冷静 玛丽解释道, "如果你在晚上,在睡觉前梳刷它,它会更健康,更漂亮. 过来我这里,我会告诉你如何。”
Bobby的妈妈从未为他这么做过 他很高兴他的姨妈对他好些 感激不尽的,他去站在她身边 没有大惊小怪的, 当她运行刷子穿过他的头发, 一遍又一遍。 感觉不错,所以他静静地站在那里 当她轻轻地唱着歌
鲍比在玛丽姨妈的帮助下爬入了他的泊位. 她亲吻了他的额头,并说,"晚安。"
这是他一周来第一次 对她有些放松 他感谢她的好意 他睡了一会儿 直到火车的节奏让他睡着了 节奏
玛丽睡在她的床铺里睡了一阵子 想着他们一起的未来 然后再去睡觉
他们大约同时醒来,大约八点左右。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了 鲍比躺在他的泊位 看着农村。 现在和前一天不一样了 不同类型的绿化点缀了风景. 农地比森林多。 山卧其后.
波比穿上干净的衣服,洗漱完毕,姨妈又帮他梳了头发,他们便去吃早餐。波比和玛丽姨妈聊起了波比的母亲。起初有些困难,但玛丽向他讲述了他妈妈和她小时候的欢乐时光。听姨妈讲述妈妈小时候的故事,让波比感觉更亲近。他渐渐喜欢上了这位姨妈。只要他照姨妈的吩咐去做,她对他特别温柔。
波比在火车上度过的这一天过得好慢,一个八岁的孩子在火车上除了看看窗外,没什么事可做。
大约七点钟,他们抵达了车站。晚餐吃得较早,这样他们就能赶路。玛丽姨妈向他解释,到家的路途有好几个小时,中途他们还要停靠一次,以免还得中途用餐。
玛丽将她的车从一周前停在停车场的车库中开了出来,他们便启程前往休斯顿西边的家。
“我们要稍作停留,好给你添置几样东西。”玛丽向波比解释道。
这对波比来说挺好的。他不太在意衣服,但也许他能说服姨妈给他添置几件玩具。
他们已经在路上行驶了大约一小时,玛丽停在了一家熟悉的商场。下车后,玛丽领着波比来到游戏游乐场,对他说:‘你就在那里玩一会儿,我趁机给你添置些新东西。’
‘好呀,姨妈。这简直棒极了!’波比很高兴待在那里。游戏游乐场很大,她给他足够的钱,至少能撑一个小时。
玛丽大约在四十多分钟后来到,手里拎着几袋新添置的东西。波比一路上睡着了。大约十点钟时,玛丽把他抱进房子里,把他唤醒,让他穿上前一天夜里穿的睡衣。
玛丽的小屋只有两间卧室:一间是她的,另一间是储物间,用来存放东西。她还要布置波比的新房间,但时间充裕。今晚,他将在客厅的沙发上入住。
玛丽着手将波比的新衣服挂在储藏室衣橱里。接着她开始收拾旅途带来的行李。在安顿好自己的一天,最后一件要做的家务就是把波比带来的所有衣服都收进垃圾袋。
第二天早晨,波比睡到自然醒。醒来后,他听见姨妈在厨房忙碌。他起床后到处寻找自己的衣服,却发现衣服不见踪影。
客厅宽敞,一端是石砌壁炉。一面墙上是装满书籍的从地板到天花板的书架。两扇窗子点缀了书架的绵延之美。法式落地窗把壁炉两侧的走廊连通起来。波比探头进了厨房,看见了玛丽姨妈。‘早上好,姨妈玛丽!’他愉快地问候道。姨妈正站在水槽边洗碗。
‘早上好,波比。睡得怎么样?’她一边转身面向他,一边问道,看起来心情愉快。经过一晚的好睡眠,她感觉焕然一新。这还是她睡足一整夜以来的首次尝试。她感到神清气爽,比以往更充满活力。
‘挺好的,姨妈玛丽,不过我找不到我的衣服了。’他告诉她。
‘这不碍事,亲爱的。它们又旧又皱,我就把它们扔了。我再去给你添置几套新装,等你洗漱时穿上,好吗?’她向他微笑道。
‘好的,姨妈玛丽!’他很高兴她对他态度有所改观。他更喜欢这样,她原本在布法罗和旅途中对他有些刻板。
‘走吧,我带你去看浴室。’她领着波比穿过走廊。路过一扇关着的房门时,她转向波比问道:‘你想看看你的房间吗?我得再收拾一下,还要添置些新家具,但如果你愿意,可以先看看。’
‘当然!’波比很兴奋。他以为姨妈会给他一间房间,但又怕开口问。
玛丽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房门。
房间宽敞,约莫十五英尺长宽。墙壁呈淡淡的粉红色,配有白色边框,窗框和床头板也配了白色点缀。椅背上方还有一圈小花的四英寸花边。
波比很满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房间比他在老家住的房间更大。他不太喜欢这颜色,但也能将就。他想,这该就是他的新家了。
‘走吧,波比,我带你去看浴室。’玛丽看着他脸上的喜悦表情,很是欣慰。那是她小女儿的房间,早已尘封已久。
几步之遥,她推开浴室门,侧身让波比进去。‘现在,你去洗个澡、洗头发,我给你添置些衣服,再给你做些早餐。’玛丽开始往浴缸里放水。
‘姨妈玛丽,我必须现在洗澡吗?妈妈只让我睡前洗澡。’他仰头望着姨妈,眼睛亮晶晶的。
‘当然啦,波比。我们这边习惯睡前洗澡,早上也洗澡。你不想脏着吧?’这更像一个陈述而非问题。姨妈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严肃。
对波比来说,洗澡似乎有些多,但顺从姨妈总比争论更好。他喜欢姨妈对他温柔体贴,却不爱她生气时的样子。‘当然啦,姨妈玛丽。我能去浴室吗?’他真心希望姨妈能让他独享浴室。
‘当然啦,亲爱的,尽管去吧。’玛丽一边拉起淋浴帘,一边从门后的 linen closet 取出一条毛巾。她还没准备好让他独处。
波比意识到她不会让他独处,于是他掀开马桶盖,拎起睡衣去方便。他转过肩头看向姨妈。
玛丽正看着他。‘波比,咱们家的习惯是坐着小便,不是站着。从今往后,无论你去哪儿,都要坐着小便。你听明白了吗?’她的语调很严肃。
波比不太明白为何要按姨妈的规矩,但他决定照姨妈说的去做。他放下了马桶盖。不过,他犹豫着,盼着姨妈能离开房间。
‘去吧,波比。你不用害羞,我在这儿陪着你嘛。’她没打算离开房间,直到他坐下、小便完。她踱步至水槽边,忙自己的事情,好让他不觉有人在盯着他。
波比最终默默点头,坐了下来,手扶着小弟弟,接着小便。
‘你记得小便后要擦干净哦,亲爱的。’姨妈一边在水槽边忙碌,一边说道。
波比照着姨妈说的做了。
‘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去泡个澡吧,别把这里弄得一团糟,因为你得收拾干净呢。’玛丽离开,关上了门。
波比接着泡澡、洗头发。浴缸里的肥皂是姨妈惯用的,带着淡淡的花香。洗发露是一种波比熟悉的女孩专用类型,但眼下也只有这个,便得这般用了。他不太喜欢洗完后身上带着一股香味。
他正擦干头发,姨妈推开了浴室门走进来。他正光着身子站着。波比连忙用毛巾裹住身体,脸颊也涨得通红。
玛丽笑着轻叹道:‘波比,你不用害羞让我看见你光溜溜的样子。这对母亲来说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啦,毕竟我如今就是你的妈妈啦。’她给了他一个深情的微笑。‘等你擦干身子、穿上这些衣服,再叫我一声,我会帮你擦头发。’玛丽将带来的衣物放在水槽旁的小凳上,便走向厨房。她心情愉快,显得格外兴奋。
波比擦干身子,伸手去拿小凳上的衣物。一件淡黄色的上衣,胸前缀着花朵,叠在白色短裤之上。波比掀开短裤,发现一双白色棉质、蕾丝镶边的内裤。他确信姨妈弄错了,便在走廊上喊道:‘姨妈玛丽,姨妈玛丽!’
玛丽探头走进厨房门。‘什么事呀,波比?你准备好让我帮你擦头发了吗?’她问道。
‘还没呢,姨妈玛丽。’波比答道。‘这些衣服是我的吗?’他有点害羞地问道。
‘当然啦,亲爱的。快些穿上这些衣物,好让我帮你擦头发,你也好趁机用餐。’她语带些许急切。玛丽很着急。
波比熟识了这语气,决定照姨妈的吩咐行事,快些行动。
虽说系在身上的感觉有些陌生,他还是很快穿好了姨妈留下的衣物。短裤的腰间有弹性纸袋,腿边还缀着蕾丝,十足女孩的款式,他心想。为什么呢?
姨妈在小凳旁铺了袜子和运动鞋。袜子是白色的,顶部缀着淡黄色蕾丝边,与衬衫相配。运动鞋也是白色的,鞋带是鲜亮的粉红色。
波比穿上衣物后,又推开浴室门的一条缝隙,呼唤姨妈:‘姨妈玛丽,我准备好了!’他没特意大声喊叫,倒像是耳语。
波比已关上浴室门,几乎像是在躲避似的。他等在门后,等着姨妈进来。
姨妈玛丽打开了门。她的眼睛急切地搜寻着他的身影——迫不及待想看看他穿这身新衣的模样。当目光最终落定在他身上,她笑靥如花:他穿着这身新衣正合心意,只是头发还湿着。
“姨妈玛丽,我穿着这些衣服,感觉有点傻呀。”鲍比用细小的声音说道。话音刚落,他就后悔了,心里直打鼓。
“你看起来绝了。不用多说了!现在,先把衬衫掖进短裤里,站这儿让姨妈帮你梳梳头发吧。”她略显烦闷于他的赘述,一边用毛巾擦干他的头发,一边又更粗略地帮他梳了梳。
玛丽不断尝试着,为这男孩略显单调的头发添上了生气。等头发快干时,她便用掌心揉进一款造型啫喱膏,让每一缕发丝都灵动起来。
鲍比静静地站着,背靠着镜子,看他钟爱的妈妈从未做过的造型——他不知为何这般折腾,只盼着别惹来麻烦。
玛丽细细琢磨着,时而这般,时而那样,直到她琢磨出满意的样子。她将长发从中分,梳出几缕刘海覆在额上,稍长了些便轻轻拨到两边。他站在姨妈面前,大眼睛低垂至地板,模样可爱极了。
“好多啦!”她一边说着,一边喷上发胶,再用指尖轻轻一按——发丝便稳稳服帖。玛丽还念叨着:‘真希望你的卷发能再长些,不过它总会长的。’
鲍比的妈妈总让他把头发往后梳、抹得油亮顺滑,那是他们的招牌发型。妈妈从未亲自帮他梳理头发,他总觉有点傻兮兮的。
这天清早,姨妈玛丽的叮嘱让他倍感压力,鲍比特意想避免照镜子,好赶着从浴室推出去奔向厨房,却终究没能抵挡住一瞥的诱惑。他看起来像位小姑娘,还添了份陌生的别扭感。
走进厨房时,玛丽说:‘波比,我想让你坐下来,尝尝我为你备好的早餐!’她去冰箱取出牛奶,倒进杯子,摆在燕麦粥碗旁。粥边还缀着碗新鲜切好的水果,餐盘上是两片黄油吐司。
鲍比边咬着吐司,边打量房间。这间宽敞的乡村厨房,淡色的木制橱柜与棕色厨具相得益彰。姨妈在水槽边的窗子上挂了窗帘,大的餐桌旁还摆了圆桌,鲍比在那儿紧张地用餐,生怕开口说话。从姨妈在水槽边叮当作响的锅碗瓢盆声中,他决定保持安静,除非她开口。
鲍比凝望着窗外,想着姨妈让他看起来像个姑娘的事实。
昨夜他们抵达这儿时已是深夜,他睡得正酣,而这便是观察新家的绝佳机会。
厨房窗外有一棵大树,正适合爬高。姨妈的院子比他在布法罗的院子更宽敞些,泥土也更多些。窗户外侧约莫三十英尺处一道分隔篱笆,篱笆之外便是牧场,隔壁还有一座小屋,再往路的尽头便是另一座——与他在家生活的街道相比,这儿真是大不一样。
鲍比的遐思被姨妈的声音打断:‘你何不去外面瞧瞧?隔壁就是个马场。我不希望你把新衣服弄脏,所以今天就先不探索啦,你懂了吗,亲爱的?’玛丽此时比几分钟前平静了些,望着坐在餐桌旁的他,心想这模样一定可爱极了。
鲍比不太想外出,尤其是这般穿着——他显得有些犹豫。
‘波比!玛丽姨妈说要去外面玩一会儿!’
这次可是命令了。
‘是的,姨妈玛丽!’鲍比用细小的声音答道,一边慢慢拉开椅子,走向壁炉旁的法式落地窗。
‘记住了我说的,别让衣服弄脏。稍后我们要去商店,所以不用换装啦。’玛丽下了定论。
鲍比踏上了门廊,谢天谢地,眼前无人。——
两天前离开布法罗时,气温要低些,他穿着大衣。如今,在德州秋季的乡间小镇,气候更像夏日:天空飘着朵朵白云,懒懒浮在头顶。
在鲍比的左边,是厨房窗外见过的两栋房子;正对着房子的是一条道路,距这儿约五十英尺,穿过草坪,门前草坪的草况比侧边的院子更佳。路的另一侧是牧场,一眼望去不见人影。
左边,门廊旁是一片花圃,右边车道从街边直通侧屋旁的车库——鲍比猜想车已停在车库内,门是关着的。
姨妈家隔壁的房屋在房子右侧,距道路的距离相仿,只是相比姨妈的院子,这间屋子被树木环绕,从车道旁的篱笆到邻居家,约莫四十英尺。
鲍比决定去查看一番后院,他特意选在午后,是想趁此机会避开外人。他沿着车库绕过屋子,后院的景致与路的另一侧相似:都是牧场,绿意盎然。
鲍比伫立在车库后头,正打算完全绕着屋子逛一圈,便听见声音响起。
‘你好呀!’
他望向姨妈家的后院,却不见人影,恰似自己的想象作祟。又听见声音传来。
‘嗨呀!’
鲍比转身,只见一位女孩,站在邻居家的树下,约莫跟他年纪相仿,缓缓朝他走来。他不知该做什么,便想跑开躲藏——可她已注意到他。
女孩走到篱笆旁,离他只有十五英尺,他却不知如何应对,大眼睛没敢直视她的眼睛。
又一次,这位棕色卷发的女孩说:‘嗨。’
鲍比不知该说什么,便回答:‘嗨。’
女孩笑着问:‘我叫劳拉,你叫什么呀?’
他不假思索地答道:‘鲍比。’
‘你一定是新搬来这儿的吧。我以前没见过你。’劳拉眼里闪烁着新朋友的期待,笑意盈盈。
‘我昨天才搬来,现下就住这儿,和姨妈玛丽一起。’鲍比有些紧张,心想她会不会好奇为何他打扮得像个姑娘,便朝她方向瞥了一眼。
‘妈妈告诉我,或许会有人来住隔壁。你喜欢和我家隔壁玩吗?’劳拉想着,有个同龄女孩住在隔壁,真是棒极了。
她没意识到,他是个男孩——鲍比才明白过来。当然,他得和劳拉一起玩耍才行。若劳拉发现他并非姑娘,他便会倍感窘迫,还可能被称作‘男孩女孩’。
‘我想,我的姨妈玛……’
‘这样就好啦,鲍比!’
男孩被这突如其来的问候吓了一跳,转身望去,只见姨妈站在后院的门廊上。
‘你好,劳拉。你最近好吗?’玛丽亲切地问候着这位小姑娘。
‘棒极啦,沃尔什小姐。波比能来我家玩吗?’劳拉兴奋地问道。
玛丽欣喜若狂,眼里闪着光。
‘当然啦。波比,你和劳拉一块儿玩吧。等要出门去商店时,我会来接你们!’玛丽高兴得合不拢嘴,还特意添了句:‘你俩呀,就让这秘密悄悄绽放吧!’
姨妈的判断没错。鲍比没能及时坦白真相,却让俩人的心思悄悄绽放。他感到格外的忐忑——就像那天清晨,他正等姨妈玛丽前来迎接,只见她推开家门……
就在后门内侧,便是厨房。厨房中央的岛台旁,一位俏丽女子伫立着,一头浅棕色秀发,笑容温婉。
“嗨,亲爱的,这位是谁呀?”珍妮特问她的女儿。
“妈妈,这位是鲍比。她刚和瓦尔什小姐搬来隔壁住下。鲍比,这位是我的妈妈。”劳拉自豪地说。
“早上好,鲍比。我叫兰格太太。你的姨妈玛丽告诉我,她可能会有一位新家人入住。很高兴认识你。”
鲍比只能尽力表现得优雅些。他当然没法向这位女士解释,他其实是个男孩。“很高兴认识你。”他用羞涩、怯怯的小嗓音说道。
“妈妈,我要带鲍比 upstairs 去参观我的芭比娃娃收藏。可以吗?”劳拉问道。她料定会得到许可。
“鲍比,你姨妈知道你去哪儿了吗?”劳拉的母亲问道。
“是的。”鲍比腼腆地答道。
“好的,那就让你们俩先去玩吧。”兰格太太微笑颔首,接着回到厨房忙碌起来。她心想,多么可爱的孩子,安静又腼腆。
劳拉依旧牵着鲍比的手,一得母亲的许可,便领着他穿过厨房的后楼梯,一直往上,直达她的闺房。
当她们抵达楼梯顶端,劳拉仍牵着鲍比的手,开始沿着宽阔的走廊小跑起来,穿过几间敞开的房间,直到来到劳拉的闺房。鲍比只得紧随她的步伐。她将手松开,停在了门口。
她的房间并不像鲍比的新房宽敞,却布置得一如他所期待——分明是个女孩的闺房。家具陈列得当,梳妆柜、床头柜、床榻、书桌和梳妆台,都是宝丽板打造,配以白色边框。地毯洁白,与蓬松的床单相得益彰。
梳妆柜上摆满了芭比娃娃。窗边的架子上堆满了毛绒玩具。
劳拉径直走向梳妆柜,去看她的娃娃们。鲍比不知该如何是好。窗边有一张铺着粉色蕾丝枕垫的长椅,正是房间中宜于休憩的绝佳之处。他朝那儿走去。
“不,”劳拉说,看着鲍比要去的地方。“我会把它们搬到床上。你只管脱下鞋子,爬上去就好。”
鲍比依言而行,略显踌躇。劳拉接着为他展示她的珍宝。
玛丽则忙着清点 nursery 的一切。每样东西都得收纳归档。她打算把大半家具暂存于阁楼。玛丽迫不及待要为鲍比布置卧室。她早已胸有成竹。布置起来定会美轮美奂,虽花销颇多,可这钱,她也不必再操心。她留给鲍比的信托基金颇为丰厚。玛丽的采购计划已安排妥当。
她乐在其中。一切似乎都恰到好处。玛丽已许久未曾如此幸福,如此兴奋于某件事了。
玛丽收拾停当,准备出发采购。她从后门轻快地踏入友人家中。玛丽和珍妮特,兰格太太,自玛丽搬进这座屋子以来便结下了莫逆之交,时间已不短。
玛丽无需敲门,她惯常如此。“珍妮特,”她一边走进门一边招呼道。
“嗨,玛丽。旅途如何呀?”珍妮特见老友来访,欣喜万分。
“颇为艰辛。”玛丽坦言。
珍妮特深知其苦,这般境遇委实不易:她姐姐和姐夫竟在大火中丧命,幸运的是,她女儿当时不在家。
“我已遇见鲍比。她既漂亮又举止得体,我很欣慰,见她们相处得如此融洽。她们现正 upstairs,于劳拉的闺房里。劳拉正向她展示自己的芭比娃娃收藏。”
玛丽的笑靥是自然的回应,内里却比珍妮特所能想象的更添喜悦。玛丽精通儿童的心性,多年来悉心照料他们。她深知鲍比将如何应对这些新面孔接纳他为女孩的角色。她料定,他不会让这份腼腆的焦虑暴露出来。
“我很高兴她们相处融洽。我本就期许如此。你又多么喜爱劳拉呀。”玛丽提醒老友。
“当然啦。”珍妮特笑靥如花。“玛丽是你女儿的挚友之一,你们相处良多。玛丽还辅导她英文,近来更教她针织。”
“我还得进城去为鲍比添置些东西。她随身携带的行李不多,几乎在火灾中遗失殆尽。”玛丽说得天花乱坠。
“你怎不留下她,就让我们这儿照料吧。她们玩得正欢,你shopping也更便捷。我可以为她们准备午餐。”
“你真是体贴。”玛丽答道,“这真能帮我省心。”这方式的确更轻松自如,无须携鲍比同行。“好的,我回来时定赶在晚餐之前。你确定不会太麻烦?”
“毫无问题。你只管去忙吧。”珍妮特欣然应允,帮忙照料好友的侄女,她料定这姑娘定会相得。
玛丽起身离去,心绪安稳,一切进展顺利。
劳拉已向鲍比展示了她的收藏,正巧用上了收音机,边听边向她细述鲍比自布法罗搬来的小镇趣事,忽听得母亲于前厅台阶上传唤:“一点钟左右了,你们俩要不要来些午餐?”
劳拉代二人应允。“当然啦,妈妈。我们这就下来。”她未细问这位新友是否愿与她同享午餐,只一并认了。
鲍比只盼着回家。不是隔壁,而是归家——回到布法罗的家园。那里有他的母亲,却已不在。父亲也不见踪影。家中只剩他与姨妈玛丽,便是他唯一的依靠。
鲍比只得迁就,暂居隔壁。与这位女孩共处,显得颇为生疏。她待人亲切,他倒不介意以此为友。只是这场游戏,他尚不知如何收尾。如今,劳拉一家认定他是女孩,他该如何向他们证明自己并非如此,又不显得像个异类?他决定且让这游戏继续,待他寻得良策。
“来吧,鲍比。咱们去吃午餐吧。”劳拉已起身,正朝门口迈步。
鲍比抓起便鞋,随她而行。他原想趁机避开午餐。他随劳拉走过前厅的楼梯。这回,他得以更细致地打量一楼的景致。劳拉的宅邸颇为精致。家具陈设焕然一新。他所见的房间明亮敞亮,较之姨妈玛丽的宅邸更添光彩。姨妈的宅邸虽不昏暗,却不及这所雅致。它俨然一幅乡村杂志封面般的宅邸,恰似他母亲常在家中张贴的那些。
两人步入厨房。
“鲍比,你想要三明治,还是汤配饼干呀?”珍妮特问道。
“我想回姨妈玛丽那儿住。她曾说我们今日要去采购。”鲍比觉得这并非他所愿,他更愿归返姨妈的宅邸,躲藏起来,权作借口。
“你姨妈玛丽过来时,你俩正 upstairs。我已告诉姨妈,你们可暂居此处,待她采购完毕。”珍妮特信心满满,料定鲍比定会喜欢与劳拉玩耍,而非被拉去穿梭于各色商店之间。她确信,她为鲍比安排了一桩美事。
这确乎是他所愿,却并非他心中所想。他偏好与姨妈一起采购,穿着如姑娘般的装扮。穿着这般,他略感羞怯,却决定能胜任与劳拉共度的下午。他得格外留意言谈举止,以免暴露自己的秘密。
“是的,我想去。”他答道,竭力装出愉悦的模样。
“那好,你想要哪一种?三明治还是汤?”珍妮特再度追问,确信已安排妥帖。
“我要汤,妈妈。”劳拉禀告母亲。
“我想要三明治,谢谢。”鲍比向这位夫人禀告。
“好的,这就来。”珍妮特吩咐着,“劳拉,你去 pantry 拿些你爱吃的。鲍比,你去 fridge 的冷切抽屉,随便挑几样——你已是家中的一员,不妨自在些。”珍妮特喜爱玛丽的侄女。她恬静优雅,她期盼劳拉能更似其人。
劳拉的母亲备好了午餐,她们便于厨房餐桌落座用餐。不知怎的,鲍比胃口大开。他开怀畅食手中的三明治。
“慢慢来,鲍比。别吃得太急。快食不利于胃口。”珍妮特向这位姑娘嘱咐道。她自己则坐下同享汤品。
鲍比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如常般进食,如同男孩一般。他惯于大口啃食,若能保持下去,她们或能猜出他的秘密。他已在学校见过不少女孩这般进食,便学着她们,细嚼慢咽,小口进食。
餐毕,她们将餐具放入洗碗机,劳拉擦拭餐桌。她们正欲重返 upstairs,忽闻后门开启。原来是劳拉的弟弟杰克。
“杰克,去洗手洗脸,我给你备些午餐。”珍妮特吩咐道。
杰克未回应母亲,正忙着戏弄妹妹和她的新友。他趁母亲不注意,推了劳拉一把。她撞上橱柜,却未损分毫。待波比尚未知悉一切进展,杰克已伸手推搡了他。
珍妮特已悉知他的举动。“杰克,你且让她们好好相处吧。我盼着再不见你这般折腾姐姐的新友。为此,你不妨今下午清扫谷仓。”
如今,鲍比恢复得很快。起初,他打算把他往回推。杰克比他高大些,但这本该不会难住他。鲍比总算及时稳住了阵脚。他意识到,若照此方式应对,效果定然不俗。他最担心的便是,这位大男孩会让常穿女装的男孩——他——的身份被发现,他定会为此烦恼不已。
劳拉给兄弟抛了个挑剔的微笑。她高兴他碰上了麻烦。鲍比瞧见了微笑便学了样。
“可妈妈呀!”,杰克抱怨道,“他们正等着我们呢。”这大男孩一言为定。
“那就这么定了。现在去洗漱吧。”玛丽转向劳拉和鲍比,说道。“你们姐妹趁此机会玩玩吧。劳拉,你最好下午躲着他些。你知道他有多挑剔。”妈妈一边着手准备杰克的三明治,一边吩咐道。
劳拉和鲍比回到了劳拉的闺阁。那儿会更安全些,劳拉解释道。
劳拉接着她先前的话题继续。她问鲍比关于布法罗的事、她的学校和家里的朋友。
大部分问题他都能如实回答。他只需偶尔添些花巧,好让事情都符合他这陌生的新身份。幸运的是,在他们这个年纪,男孩和女孩的生活并不算太不同。
他们聊了约半小时。鲍比已渐入佳境,劳拉也快没题可问了。
劳拉的妈妈从大厅传来声音,“劳拉,金和布伦达来了。”
“太棒啦!”劳拉欣喜万分,“她们是我最好的朋友。这可太棒了。”她向鲍比说道。
“告诉妈妈,叫她们上来吧。”她冲着母亲喊道。
鲍比的心稍稍沉了沉。又多了一帮女孩。他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他们听见急促的脚步声顺着楼梯传来,再沿着走廊步入房门。两个女孩应声而入。劳拉向她们介绍了鲍比。
金是个圆润的女孩,大大的棕色眼睛,一头波波发型的短发。她穿着牛仔短裤和宽松的T恤。
布伦达身形修长,几乎同他和劳拉一般修长。她穿着膝长、印花的牛仔短裤,搭配粉色上衣。
布伦达和金是最好的朋友。她们几乎是完美的互补。金性格外向,轻快俏皮,带点戏谑;布伦达则腼腆、安静,且几乎没什么幽默感。鲍比后来才知,她们几乎对一切都意见不一。
鲍比幸亏劳拉喜欢聊天。如今,她已算摸清了鲍比的一切,还能回答金和布伦达提出的问题。他几乎只需张口即可。日复一日,保持这层身份变得愈发得心应手。他很快便被接纳为她们中的一员。
她们一边听着劳拉的收音机,一边决定共舞。她们要他加入她们的行列。鲍比却对这个提议有些抵触。“我不会跳舞。”他告诉劳拉,想以此推辞。
她们听罢,便拖着他从床边起舞,教他跳舞。鲍比起初略显笨拙,但她们不放弃对新女友的尝试。她们忙活了数小时,终得掌握要领。他早该学过舞的,毕竟,他从未以男孩身份学过跳舞。若果真如此,舞蹈定会更加得心应手。
金和布伦达下午五点要走。尽管有些担忧,他结识了两位女孩,她们离开之际,他们已成了好友。鲍比虽仍有些紧张,却很喜欢她们。她们对他很友善。他觉得她们真喜欢他。
玛丽的第一站是公共图书馆。她在那里兼职,对查找所需信息驾轻就熟。
她接下来去的是弗雷泽医生的办公室。她已备齐所需信息,好说服医生为她开具想要的药方。
她曾在镇上的家具店见过心仪的家具,却一直没理由提前购置。如今,有了理由,又有钱,她便安排好次日送货上门。
玛丽一整天都奔波于市中心的店铺。她最终决定,今日所购已绰绰有余。她还需带男孩同行,以便添购更多他心仪的用品。该是回家的时刻了。她对购置成果十分满意。
当玛丽走进珍妮特的后门,发现好友劳拉和鲍比正在厨房准备晚餐。
珍妮特料定玛丽会迟些到,让鲍比与她们共进晚餐。这对她而言并无不便,且这女孩颇为讨喜。“嗨,”珍妮特对玛丽说道,“还以为你走丢了。”
玛丽笑看这场景。劳拉在炉灶旁,正搅着香气扑鼻的意面酱汁。珍妮特刚把意面放入锅中煮沸,而她的鲍比正站在柜台旁,忙着切拌沙拉的食材。鲍比一见她进门,便抬起头来。他那张清秀脸庞上洋溢着惬意的神情,显然让她放心不少。
玛丽早料到或有事端,怕男孩的身份被揭穿,但显然并非如此。他看起来比上午她见他时更放松、更愉悦。
“我比预计的时间稍长些。很高兴见鲍比帮了忙。”玛丽可谓心满意足。
“她简直是天使。她可随时住在我们这儿。”珍妮特最爱她。
玛丽朝鲍比眨了眨眼,说道,“我想她也挺特别的。”
鲍比读懂了眨眼的含义,只答了一声。他继续切着生菜。
“现在晚餐已备妥,你不如留下来一道吃吧。我们备足了食材。”珍妮特欣喜于他们的到来。
“这真是体贴,珍妮特。我一整天购物下来颇累。你意下如何,鲍比?”玛丽注视着他。
鲍比从她眼中读到了答案。“我想这不错,姨妈玛丽。谢谢,兰格夫人。”
一切已定。
劳拉的妈妈和鲍比布置餐桌,劳拉和她的姨妈则在厨房忙活。待餐桌布置完毕,大门开启,有人走进了餐厅。
“嗨,亲爱的。”那人对劳拉的妈妈说道。鲍比顿时僵住了。
“嗨,亲爱的。”珍妮特一边说着一边轻吻丈夫。
“这位是位年轻小姐?”约翰问道,一边笑着打量站在大厅餐桌另一侧的女孩。
“这位是我的 niece,鲍比。她正与劳拉共度一日。鲍比和玛丽打算与我们一同用餐。”珍妮特转向女孩,“鲍比,这位是劳拉的父亲,兰格先生。”
“很高兴认识你,鲍比。劳拉有个新玩伴住在隔壁,定会很愉快。”约翰对女孩微笑说道。
“您好,先生。”他能想到的,只此而已。
兰格先生走进了厨房。鲍比跟随劳拉的妈妈,加入其他家人。劳拉奔向父亲,给了他一个拥抱。
鲍比几乎记不起父亲何时归家用餐了。他有点羡慕劳拉与父亲的亲密关系。
“嗨,爸爸。”前厅传来新的声音。
鲍比转身,见一位女孩立于厨房门口。
劳拉的姐姐也走向父亲,献上拥抱与一吻。
珍妮特介绍了家族的最后一位成员。“鲍比,这位是劳拉的姐姐,帕蒂。帕蒂,这位是鲍比。她将从今日起,与华莱士小姐一起住在隔壁。”
鲍比仍有些词穷,只含糊地回道:“嗨。”
劳拉曾告诉他姐姐今年十二岁。她看起来更年长些。她也颇像母亲。她有着同母亲一样的浅棕色头发和棕色眼睛。鲍比觉得她真好看。她看上去像是十五岁的姑娘。
“嗨,鲍比。”帕蒂应声道,几乎没注意到他。“嗨,华莱士小姐。好久不见啦。”她一边说着,一边望向炉灶旁的玛丽。
玛丽简直不敢相信一切进展得如此顺利。鲍比,她的小侄女——已被她最要好的好友们完全接纳。“嗨,帕蒂,嗨,约翰。”玛丽笑着说道。
“嗨,玛丽。欢迎回家。”约翰喜欢玛丽,即便她有些古怪,是个单身贵族。
晚餐进行得美妙。鲍比虽不善言辞,但大家都以为他举止得体。
鲍比和姨妈帮着收拾餐具。他紧跟她身旁,帮她擦干餐具。他们约莫九点收拾完毕,玛丽也已疲惫不堪。
劳拉不想让鲍比走,但她的姨妈坚持让他与她一道回家。劳拉让鲍比承诺次日造访。她从未有过如此近的闺密。
他们沿着归家的小路缓缓而行。夕阳刚刚落山,天色渐晚。
玛丽径直去了浴室。鲍比则去了厨房。他寻到电灯开关,坐在餐桌旁。他一整天都得维持身份,早已疲惫不堪。他听见浴室门开合的声音。姨妈的脚步声由走廊传来,步入厨房。她停在门口,打量着他。
“今天玩得开心吗,亲爱的?”她亲昵地问道。
鲍比不知如何回答。他不想抱怨而惹她生气,却又想把心中所感倾诉出来。“姨妈玛丽,我为何要打扮成女孩的模样?当大家发现我是男孩时,他们还以为我哪里出了问题呢。”
但鲍比,我们不会让任何人发现您是男孩儿的!她说话的语气好似再自然不过。"没人会知道您是个小男孩。"第二天,她又进一步明确了这一点。"要是被发现了,您就得去孤儿院住啦。我可不想让一个男孩跟我一起住这儿。您现在就是我的小女儿啦。我们俩在这儿会很幸福的,只要您举止得体,一切所需都将如愿以偿,还要加上满满的爱意呢!"
"还要加上我满满的爱,"她暗自思忖。
鲍比不太明白。一滴泪顺着面颊滑下。他不想当女孩儿,也不想住进孤儿院。
“但为什么,姨妈玛丽呀?”
“我几年前就送走了小女儿。您就来填补这个空缺吧。我们不用再讨论了。要是您照我说的做,我就送您去住进专为调皮男孩准备的寄宿地。今晚您先沐浴、刷牙,我们明早再为您洗发。今天已经够累的啦,该准备入睡了。明天新卧室家具就会送到,所以今晚您就睡在客厅的长沙发上吧。好了,这就去吧,小小姐儿!”
姨妈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结束了这场讨论。
鲍比觉得没得选。他照姨妈吩咐的准备就寝。当他泡在浴缸里时,姨妈又来了,往长椅上铺上一条崭新的亮粉色睡袍,还备了配套的蕾丝裙裤。姨妈随后坐到盥洗室的小凳上,拿起她早上搁在洗手台的梳妆刷,一边替他梳着金发一边聊着天。一如往常,她梳得足足好几分钟。
在水里坐着,身边还有姨妈,这让他有些局促不安。姨妈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他的亲娘也总让他在浴室独享隐私。
“这正是我想要的,亲爱的。每天晚上和早晨您都得这么梳洗。您愿不愿为姨妈玛丽这么做呀?”
鲍比当即点头,却有些底气不足,"是的,姨妈玛丽。"
这正是姨妈想要的答案。她微笑着俯视着他,"这可是我贴心的小姑娘啦。"
姨妈待着他擦干身子、刷牙、换上睡袍裙裤,又陪他踱步客厅、盖好被褥、亲吻晚安。"我们俩会在这儿幸福地携手相伴,甜心。"
鲍比没说什么,只看着姨妈走到灯开关旁,回眸看他一眼。鲍比试着微笑。看来足够令她满意了。她关掉灯,走进卧室,掩上房门。她留着的夜灯亮了一整晚,可鲍比不知究竟多久。他不到十分钟便哭着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鲍比睡到日上三竿。姨妈叫醒他,她已排好了一整天的行程。
鲍比按吩咐洗漱完毕,便唤姨妈过来。他忐忑地守候着。
姨妈梳梳他的头发,一如昨日的工序。她还添了一项:今天他系了条白绸编成的蝴蝶结,是她特意为他添置的。玛丽还给他带来了新 outfit——一条色彩缤纷的两件套短裤装,配以背带。短裤是蓝印花布料,背带恰好相配。一件白色上衣,宽边蕾丝领口巧妙地叠进短裤。背带与短裤交界处缀着小巧的白色蝴蝶结。白皮舞鞋搭配鞋带花饰,让这身打扮锦上添花,让姨妈欣喜不已,也让鲍比忐忑难安。
他早已听姨妈说好要去购物。
玛丽让鲍比坐着吃早餐,自己则在厨房收拾一番。"从明天起,甜心,咱们共享家务吧。"
她一边听着哗哗水声一边告诉鲍比。
“我昨天外出时顺路买了一盒维生素给您。您餐巾垫下就有。您每天早上吃一颗绿的、一颗白的。让咱们瞧瞧您咬开药片的样子,再喝一口橙汁。”
鲍比照她吩咐做了。他母亲过去常让他每日服用维生素,他早已习惯。
“这可是我贴心的小姑娘啦,"玛丽微笑着对他说。
鲍比边嚼着早餐,姨妈边打电话。
"你好,珍妮特。鲍比和我打算今早购物,鲍比和我也想问问您,劳拉同行可好?"
鲍比差点被橙汁呛着。和劳拉同行正是他最不愿的。他喜欢劳拉,可和姨妈一道购物已够糟的了。
“这可太棒啦,珍妮特。鲍比和我大约十五分钟就准备就绪。要是劳拉不ready,我们就等。”接着玛丽又补充道,"顺便问一下,珍妮特,我约好中午送货上门,您可好帮我留意货车,并把家具摆进鲍比的房间?没错,就是旧 nursery。谢谢啦,珍妮特,您真是个大忙人。"
玛丽挂了电话,计划便定妥啦。
“和您新朋友同行,会很有趣,鲍比。”她瞧见他愁眉不展,便提醒道,"您今天乖乖听话,可别忘了我昨晚吩咐您的事儿。"
他本想找个法子了结此事,这又只会让事情更复杂。他今儿看来比昨儿更像个女孩啦。
大约五分钟,后门响起敲门声。劳拉透过窗子张望,等姨妈开门迎她进来。
劳拉随着姨妈走进厨房,只见鲍比正擦拭餐桌。
“嗨,鲍比!”劳拉欢快地说,"哇,您这身打扮真好看。"
“谢谢啦。”鲍比答道,语气不如姨妈期待的那么热忱。
“咱们都准备好了,姑娘们。”玛丽一边掏出钱包和钥匙一边说,"咱们这就坐上车,一鼓作气冲出去吧。"
玛丽急着赶往商场。
鲍比对小镇之旅心怀忐忑。他感觉要吐啦。姨妈领着他出门,掩上门。
鲍比和劳拉挤进后座。劳拉告诉鲍比,去城里的店约莫十分钟。阳光已高挂天空,天气也挺暖和。德州八月的天,热得挺惬意。鲍比望着窗外,胃里翻腾着,景致从牧场渐变至小屋再到零散的店铺。劳拉和姨妈一路聊个不停。鲍比则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座小城,人人都彼此熟稔。玛丽·沃尔什,白天在校图书馆任职,晚间在公共图书馆兼职,对这儿的人脉熟稔,至少是面熟。
玛丽把车稳稳停进彭妮百货前的空位,那是条式购物中心最大一家店子。"来吧,姑娘们!"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驾驶座下车。
劳拉和她一样,爱逛街。
鲍比却不太乐意出车门。
“来吧,慢吞吞的。”玛丽催促鲍比。她牵起两人的手,领着他们穿过宽敞门店的前门。玛丽转向她们,问道,"咱们该从哪儿着手?"
两人正等着回答,她已带着她们径直走向儿童服饰区。
鲍比拖着脚步,姨妈紧握的手帮他赶上了节奏。玛丽一眼看出他紧张,却也丝毫未减她的节奏。
“我想咱们该从新内衣入手。”玛丽对她们俩说,"我给您添了几样,可我想让您挑中意的。"
鲍比只望着她,默默点头。
玛丽盼着他同她一样热衷新衣采购,可她知道,这多半是奢望。劳拉正被一排泳衣架吸引住了目光,玛丽则蹲在鲍比身旁,耳语道,"鲍比,您喜欢姨妈对您温柔相待的样子,对吧?您可不想让我送您去那闷热的孤儿院,对吧?要是您照我说的做,至少试着开心点,这事儿便不会成了。再说,要是您不照办,我便得跟大家说您是个喜欢穿女装的男孩儿。我想您会喜欢这主意吧?"
玛丽站起身,理理长裙,目光关切地俯视鲍比,静候他的答复。
鲍比既紧张又困惑。接连丧亲,他最需要的便是爱与接纳。他听闻孤儿院生活苦不堪言,却不想就此定居。尤其,被当作怪人,更是令他年轻的头脑难以承受。姨妈已向他展露了柔情蜜意,他深知,要获其青睐,便得迁就她的喜好。
鲍比仰头望她,答道,"我尽力吧,姨妈玛丽。"
话音未落,泪珠已在他眼眶打转。
姨妈从 purse 取出一方手帕,替他拭去泪痕。微笑着,她说道,"我就知道您会的,甜心。一切都会顺利的。"
她紧紧拥抱他。
"咱们这就去玩吧。"
玛丽对事态进展满意不已。
转身去寻劳拉,她唤道,"快些来吧,劳拉。"
她们汇合一处。
她们选定了四包裙裤,共十二条。颜色是清雅的粉彩,边沿缀着蕾丝。接着是衬裙,选了两款,一款是白色全裙,配蕾丝胸垫和尼龙底衬,另一款是两件套:吊带衫上衣与半裙,边沿缀着花边。玛丽还挑了一打袜子,搭配白、淡紫和粉彩。
鲍比也尽力使自己显得兴致勃勃,姨妈也颇为欣喜。
波比的故事
波比已让店员为他们预留选定的款式,他们便徜徉于各式套装之间。玛丽已为波比添置了半打套装,还打算再添至少同样多的款式——他尚未添置裙子或长裙呢!将这位男孩装扮成可爱的小姑娘,定会带来诸多惊喜——倘若她仍在世,定会为小女儿这般精心布置。
劳拉也渐渐爱上了购物。她同玛丽一道挑中了两套俏丽的短裤套装和一件土耳其蓝与白色条纹相间的连体裙。劳拉几乎未注意到新友对她姨妈为她添置的一切都略显犹豫。这天恰逢玛丽的生日,她还特意备了惊喜。
总的来说,波比跟在两位热衷购物的女士身后,只待微笑点头便好。其他 shoppers 和店员让他有些忐忑。他花了些功夫才悟出,鲜有人觉得这位和姨妈一起购物的小姑娘有甚特别。
劳拉向玛丽展示了她心仪的裤装,提议搭配波比的马术骑行需求,玛丽只点头准了——条件是口袋缀有花卉装饰。当劳拉细说清楚,玛丽一锤定音:‘您知道我对女孩穿裤装的偏爱,劳拉。’这回,玛丽还添了新意:让波比试穿一款白缎子衬衫,与之相配的还有她新添的蕾丝袖扣。
玛丽精心挑选的裙子与她们选的衬衫相得益彰。她仔细斟酌,确保所购衣物不逊于男孩的装扮,连小细节也不放过。她们还特意为周日教堂礼拜挑了一款白缎子长裙,腰间缀着大蝴蝶结,裙摆层层叠叠,恰似她儿时最爱的那条。
玛丽对此颇感满意,便领着劳拉和波比直奔婚纱区。波比从未想过需在店内试穿,因此姨妈告知他去试衣间穿戴那条粉色花卉长裙时,他惊喜又略带忐忑。
当波比犹豫着望向姨妈,目光略带恳切,她耳语道:‘可还记得我们之前的私语?’她牵起他的手,‘走吧,我来助你穿戴。’试衣间人来人往,波比欣喜发现所有衣间都配有帷幔。姨妈陪他步入衣间,待他穿上小裙装,姨妈系紧后扣,再领他至大镜面前。玛丽和劳拉退后几步,细细赏鉴。‘请转身,好让我们瞧瞧背面。’玛丽吩咐道。他照办后,两人互颔首肯。他们商定蓬松袖口与心形领口最衬这裙装。
穿着裙子对波比而言既陌生又别扭——他担心裙下仅穿着日常内衣:女孩的蕾丝衬裙,会不会露了怯?若有人瞥见裙下,又该如何?他揣测,所有女孩是否都这般思虑。这日,劳拉还带来了小惊喜:为波比添置的耳钉,恰是细巧的钻石耳钉,与他新买的白缎子长裙相得益彰。
‘这穿在您身上甚美!’劳拉赞许道,笑意盈盈。
波比只回以微笑,却未料到这微笑竟成了定局。
波比返身试衣,玛丽和劳拉又添置了数条裙子,他须得不情愿地再试一轮。其中包括一条白蓝相间的水手裙、一条亮红色针织开衫配下垂腰线款式,还有一款轻便凉鞋(skimmers)搭配的夏日小礼服。
劳拉选了一款褶裙,款式与其所爱相似,只是她的为粉彩花卉印花,这款则是浅蓝水波纹印花。玛丽另添一款白色衬衫,与之相得益彰。为周日教堂礼拜,玛丽为波比添置了带蕾丝点缀的白色长裙,裙摆呈多层式,腰间缀有一枚大蝴蝶结。
他们决定让波比试穿裙装及连体裙裤,确保搭配得宜。当波比终于确认所购足够,他倍感轻松。劳拉和姨妈趁波比更换衣装之际,选配两款手袋:一款为教堂礼拜定制,与白裙相配,另一款用于日常,还特意添了印花款式的丝巾点缀。
玛丽对新衣甚为满意,便领他试穿新鞋款。玛丽驾车送他们返城,停靠在美容院门前,波比的购物之旅便告一段落。
“这对您们来说,足够啦,亲爱的!”玛丽一拍手,笑意盈盈地说道,‘如今衣物足够了,接下来便是寻觅波比的鞋款。’
波比盼着早日了结,却觉一切已如先前般顺遂。他常听姨妈说,玛丽的步履总是精准如钟。
他们随姨妈步入鞋品区。试穿后,玛丽选定两款轻便凉鞋(skimmers)和一双帆布鞋。搭配他正穿的礼鞋与运动鞋,足以为各类装扮锦上添花。每双鞋皆为他量身定制——帆布鞋配上新添的丝巾,更添一份灵动。
玛丽为波比的新衣结账,劳拉和波比则围绕他们精心挑选的款式畅谈。一如往常,劳拉主导谈话,却未察觉波比的疲惫有多深。当玛丽点头示意,波比才知,这便是新季的定局。
即将离店之际,劳拉灵光一闪:‘沃什夫人,您是否让波比添置耳饰?如今女孩皆将耳垂穿孔!’她轻撩秀发,展示其耳间垂挂的耳环。
玛丽对这主意欣喜不已——她竟未想到!‘当然!且让我将这些物件放回车上,再步行至珠宝店吧。我忆起报纸广告,说他们专做耳垂穿孔。’她留下劳拉和波比在人行道等候,自去车中卸下包裹。
波比心沉了沉:耳饰,他暗忖,耳饰,他该如何穿戴?近两日所经之事已让他措手不及,再添耳饰,定是雪上加霜。况且,劳拉同行,岂非在公众面前展示他的新身份?一位真正的姑娘定会欣喜不已。
三人携手漫步至珠宝店。波比瞥见招牌渐近,便开始思量耳痛几何、穿戴是否好看。他揣测,耳洞在耳上留下的痕迹能否如愿弥合。
店员甚是亲切。她是姨妈的闺中密友,两人稍作寒暄,便让店员领波比至店内后方的小隔间试戴耳钉。店员一边娴熟穿刺,一边细谈。耳钉扎入耳垂稍痛,波比却未露声色。泪珠噙满眼眶,倒显出他心底的酸楚。
‘衬得她格外娇俏!’玛丽对店员和劳拉赞道,笑意盈盈。‘您这模样真甜!’她对他说,笑靥如花。
店员捧起一面小镜供波比观照。波比望见一位小娘儿正凝视着他——他再拭泪,方才舒展笑意。
耳钉是实心钻石,颇为昂贵,玛丽却从不愁钱。她结账,三人便启程归家。
店外,玛丽问道:‘何不共进午餐?已近一点半,我也饿啦!’
‘太好啦,正是时候!’劳拉欣然应允。
波比并不甚饿。购物已令他心累,添上午餐更佳,‘好。’他笑道,略展眉梢。
他们就近在购物中心的小餐馆用餐。波比仅啜了几口三明治,却见劳拉与侍者熟稔得很。
归返人行道,姨妈宣布还有一站待办:‘三点钟,我们有一场发型沙龙预约,得抓紧些——尚剩十分钟!’她领他们重返汽车。
波比料定预约是为姨妈,却不知为他另添忙碌。玛丽驾车送他们返城,停靠在美容院门前,波比的购物之旅便告一段落。
当波比和劳拉在沙龙试发时,玛丽则细看发型杂志。她将自己对发型的见解娓娓道来——这回,她还特意准备了小册子,供下次约会使用。当他们最终敲定发型,波比才知,这竟是他融入新家的又一里程碑。
波比的心也随着她们的忙碌渐趋平静,只待下次见面时,他能带给她更多的惊喜。
我觉得你说得对,劳拉。" 那位女士说道。" 玛丽,你侄子的头发正适合这个发型。" 女士一边说着,一边微笑着打量波比。波比却没在看那位女士,他正看着姨妈手里那本画册里的姑娘照片。
照片中的姑娘清秀可爱。长长的刘海几乎垂到眼睛,还轻轻挽在耳侧。头发顶部丰盈饱满,又直又蓬松。两侧的头发则自然垂下,微微卷曲。
波比想象不出自己也会这么打扮。他还担心自己就是这么打扮的样子。
“你不必剪短头发吧,塔米?" 玛丽问那位女士。玛丽希望波比的头发能长一些。
“只需稍稍修剪一下发梢,去除分叉就好,我保证。" 女士答道,语气 reassuringly。
“你觉得,波比?" 姨妈问道。他们都在等他的回答。
波比抬眼看向姨妈,略显腼腆地答道:" 如果姨妈您觉得合适,姨妈玛丽。" 这并非他想要说的。
“这可是个简单的发型,波比。你完全可以自己打理。我来教你该怎么做。" 那位女士认为玛丽的侄子可爱至极——略显羞怯,却可爱到极致。她伸出一只手,示意波比跟她走。
“来吧,亲爱的,咱们先洗个头发吧。"
波比望向姨妈。玛丽点头示意。波比握住了那位女士的手,她领着他穿过沙龙大厅,走向后面的水槽区。
波比耐着性子让那位女士帮他洗发。姨妈和劳拉则跟随着他们。一路上,她们一边交谈,一边聊着。
那天,玛丽第三次讲述了她为何让‘侄女’来家里定居的故事。
等塔米娅剪好那位姑娘的头发,她便着手将大卷发卷在头顶,再沿着两侧垂下。她一边向波比和姨妈展示自己的手法,一边细说着其中的门道。
在镜子里观察姨妈的眼神,波比便格外留心那位女士的指示。
当所有的卷发器都妥帖安置后,女士吩咐波比坐在吹风机下休息一会儿。她让波比尽可能舒适自在,随后便领着劳拉去跟姨妈详谈。
“我特别喜欢这发型。你肯定会风采出众。" 劳拉对波比说道。她审视着波比,略带关切。
“你看起来似乎没有乐趣,还好吗?要是我来操办今天这些事宜,我肯定会忙得晕头转向。"
波比思索片刻才回答好友的问题。
“今天我感觉不太舒服,劳拉。" 他试着装出一副病态的样子。
“这并不难。"
劳拉对他一笑,还上前拥抱了他。
“抱歉啦,我还不知道呢。要不要我帮玛丽问问她,给你添置些东西?" 她为新朋友的状况颇感担忧。
“等我们回家后,一切就会顺遂了。" 波比答道。他真的很在意她的关心。他愈发喜欢劳拉了。他决定,劳拉会是一位不错的友伴。
得知波比的近况,劳拉心里踏实多了。她了解到,波比一整天都如此安静的原因。
劳拉和波比还讨论了他全新的家、劳拉就读的学校,以及波比几周后即将入学的学校。
那位女士返回后,又带波比回了她的座椅,取出卷发器,梳理发型,并喷上定型水。他凝望着镜中自己的倒影。他的头发几乎与照片中的姑娘一模一样。他虽不太喜欢,却也捕捉到了姨妈的神情。他默然无语。
玛丽欣喜不已。波比看起来这般娇俏可爱,这般甜蜜。这正是她为他精心准备的一切。波比的模样,俨然就像他母亲在同龄时的样子。看着这般模样,玛丽才真正明白,他的脸庞究竟有多甜美。
劳拉俏皮地告诉波比,她很羡慕。
“你看起来比我更娇俏。" 波比被她的表情逗笑了。他们相视微笑。有了劳拉的陪伴,今天的一切似乎都变得顺手了。
塔米娅将波比所需的全套护发用品都售给了玛丽。
他们到家时已是四点半。劳拉得帮母亲准备晚餐,但临行前,波比和劳拉约定了次日相见的计划。这计划是劳拉一手拟就的,她料定波比也一定会喜欢。
“波比,何不先把行李搬进屋内,先安顿在客厅?我想看看家具是否已经送达了。"
波比乐于回家。他庆幸劳拉已回家,毕竟他渐渐喜欢上这位新朋友。
“好的,姨妈玛丽。"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后车厢往外掏行李袋,姨妈则匆匆赶往屋内,手里空着。
一切都已到位。正如卧室门上贴着的布置图示所标示的那样:简妮甚至整理好了床铺,还把新窗帘挂在了窗帘杆上。简妮正是这样贴心的友伴。玛丽准备晚餐后会打电话感谢她的帮忙。
淡蓝色的花边床罩,配上宽大的褶皱,衬得那张白色藤椅床格外完美。配套的褶皱枕套,恰到好处地搭配了床上的布置。白色的藤椅家具,宛如一幅精心构思的画卷,正如她想象的那样。
靠在卧室左侧的墙上,一面梳妆镜稳稳立着。床边摆放着床头柜、小夜灯,窗边角落还伫立着一把摇椅。梳妆台和配套的椅子则立在进门右侧。最后,一面全身镜则靠在衣橱门后。
玛丽对卧室的布置十分满意。这正是她女儿若还活着,也会有的模样。如今,这也不赖了。她找回了自己的小女儿,两人从此幸福美满。玛丽迫不及待想教波比所有她曾教过自己小女儿的秘诀,倘若她还在世的话。波比将来会成长为一位真正的大小姐,而非某些她所知的那些小家碧玉——不是她的小女儿。玛丽已多年未有这般舒心畅快的幸福了。
玛丽听到前门关上的声响。太好了,波比已把行李安置妥帖。她迫不及待要带他参观新卧室。
“亲爱的,快进来吧。" 玛丽轻声细语道。
“马上,姨妈玛丽。" 从客厅飘来的轻柔声线回应道。
玛丽暗自思忖,相较于购物时,他的声音显得更为舒展。她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尤其是他们那次小会谈后。从卧室门口,她望着他缓步踱来。她对他绽放出真挚的微笑,他也回以微笑。波比缓步踱来时的模样,格外动人。玛丽颇为欣喜。
逻辑上,她深知自己得多些耐心。他蜕变成为一名贴心的小姑娘所需的时间,定会不短。可情感上,她却有些急切——她希望他能即刻成为那名完美的姑娘。这需要她在打造他的过程中投入更多心血,但她决心已定。
“是的,姨妈玛丽?" 波比问道。他忍不住回望姨妈的微笑,她看起来如此幸福。
玛丽指向卧室,侧身让开,好让波比能一览室内全景。
波比的眼眸圆睁。这并非他预期的样子。显得有些过于精致,与他习惯的家居氛围颇不相同。
玛丽捕捉到他的表情,解读为喜悦之情。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她便跪在他面前,给了他一个深深的拥抱。
“真高兴你喜欢。我一直盼着你会喜欢。" 她一边说着,一边望向他的脸庞,又环顾四周的房间, “一切都太美好了。我好爱你呀,波比。你让我的心里也甜丝丝的。" 她边说边亲吻他,眼角沁着喜悦的泪水。
波比略显困惑,便试着安抚她。这是他的即兴发挥。他环抱着她,又回赠了拥抱,说道:" 我也爱你,姨妈玛丽。"
波比的柔情勾起了更多泪珠。片刻后,她才松开怀抱,整理好衣衫。
玛丽感觉焕然一新。多年萦绕心头的期待,如今已归为现实。她仿佛重获新生。
“咱们最好先收拾行李,再准备晚餐吧,亲爱的。" 她起身,牵起波比的手,朝客厅走去。
两人齐心协力,花了大约二十分钟的时间。波比的衣柜几乎装满。礼服、衬衫和裙子都整齐地挂在衣柜中。抽屉里也按类别收纳好了一应琐事。内衣抽屉、短裤抽屉,还有一抽屉的时髦T恤。一切物品都归置得井井有条。
“波比,我希望你今后都这么打理房间。别让物品乱糟糟的。你愿意这么帮姨妈玛丽吗?"
波比平日里善于整理自己的物品。母亲曾教过他这一点。波比决心不辜负姨妈的好心情。
“每天,姨妈玛丽,我保证。" 他向她微笑,笑容真挚。他喜欢这样。
玛丽上前拥抱波比。
“要不要咱们一起做晚餐,亲爱的?"
“我能稍作停顿,熟悉一下我的新房间。我稍后就会来帮忙的。我保证。"
玛丽望着自己的小女儿。
“好的,亲爱的,但别太久。” 玛丽踏出房门,心满意足地走向厨房。
波比伫立窗边,凝望着远方。他不再那么紧张,却有些不知所措。她对他这般体贴,他感到很幸福。他踱步到窗前,细细品味。自从他们归家以来,他这才第一次在镜中捕捉到自己的身影。此前,他一直忙着收拾行李,竟忘了停下脚步细细端详。
他得花些时间习惯这般模样。他不必担心别人误认他是个男孩了。他看起来不像是男孩,倒像个姑娘——究竟要多久,他才能承担起这份羞赧呢。
玛丽教他如何烹饪晚餐,他们一同享用了猪排、土豆泥和西兰花。晚餐时光,他们边吃边聊。
波比的故事
姨妈玛丽说:‘亲爱的,我有好多事要教你呢。你将学会烹饪和缝纫,还能学着如何把家居打扫得整洁有序。我们打算一起晾晒衣物,我还一直想学针织——母亲从未教过我,现在我们可以一同学习。我们将去度假,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波比从未对这些事情特别感兴趣。度假听起来不错,但家务和缝纫究竟对他意味着什么?
晚餐在七点半后收拾完毕。姨妈玛丽负责洗碗,波比擦干。
他们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看电视边消磨时光,直到八点半。对他来说,这简直再惬意不过。尽管姨妈不允许他像往常一样舒舒服服地蜷在沙发上,至少他能看上电视。
‘该准备就寝啦,亲爱的。睡前穿上一套崭新的蕾丝衬裙,配上衣柜里新买的睡裙,再泡个澡。我们明天早上梳头发,省得今晚再洗。’
玛丽对沙发很熟稔,总爱坐在那儿。‘等你忙完,就叫我一声,我来帮忙。’
‘好的,姨妈玛丽,我会的。’他喜欢看的剧已经结束了,因此他没费什么劲。他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径直走向卧室。他花了几分钟照镜子,看看自己在镜中的模样。他逐渐习惯了镜子中的自己。波比不太喜欢这种新体验,但他提醒自己,只要他知道自己在发型和女孩装扮下依然还是那个他,那就万事无忧了。
他泡澡后,大约八点半准备妥帖,姨妈便帮他梳头、亲吻晚安,再把他安置在新床上。
波比有点儿睡不着。他常被耳钉上的搭扣戳得痒痒的。他问姨妈能否摘下耳钉,姨妈却说,耳钉要一直戴着,以免耳洞闭合。他得慢慢习惯这耳钉。
玛丽在夜晚收拾好屋子,便回房休息。她准备好床铺,坐在桌前,处理第二天商务所需的文件。她拿出波比的出生证明,用打字机将名字从罗伯特改为罗伯塔(Roberta)。性别从男性改为女性颇为简单——只需在‘男性’前添加‘fe’字母,即‘female’。她的打字机几乎完美地匹配原版。
学校记录稍显复杂,但稍作修改便足以应付日常查验。毕竟,学校里的人都已认识玛丽多年。只要一眼就能认出她是玛丽的侄女,便无需再深究这些文件。
医疗表格是最易修改的。现在,她已备齐所有材料,准备让波比入读新学年。
玛丽确信,自己已为这位小女儿做好准备。他们还有整整三周时间,让波比适应女孩的角色。有了劳拉和她朋友们的帮助,波比定能及时准备好。
姨妈如约而至。她六点半唤醒波比。洗漱后,她用水槽帮波比洗头,两人一同梳理。波比大多负责卷发,她则在一旁指导。首次尝试,波比表现不俗,很快便掌握了诀窍。玛丽很满意。
他们将卷发器留置,同时享用早餐。玛丽铺好了维生素,他无需提醒便按时服用了。
玛丽教波比如何操作洗衣机和烘干机,还教他清洗衣物——尤其是那些娇贵的衣物。
波比擦拭客厅和餐厅,玛丽则用吸尘器清理。玛丽喜欢看着这位小女儿帮她干活。
忙完这些,就该取出卷发器了。玛丽帮波比梳理好发型,并教他再次梳理的方法。翌日,她便让他自己动手。波比很聪慧,学得很快。
玛丽铺好了衣物:蓝色牛仔裙、白色褶边衬衫配蓬松短袖,以及新添的白色平底鞋。他预计十分钟后抵达劳拉家。
当波比看到所铺衣物,不免有些忧虑。玛丽捕捉到他脸上的关切之情:‘别担心,亲爱的。你在店里穿这套 outfits,看起来格外迷人。’
‘不是的,姨妈玛丽。我只是觉得穿裙子有些别扭。万一有人抬头看你呢?姑娘们是怎么做的呀?’
玛丽绽开母爱般的微笑:‘你一定没问题的,亲爱的。当你坐下时,膝盖并拢,只要不常蹦跳,没人会注意到的。’
这便是全部了吗,波比不禁纳闷?
‘别担心,亲爱的。现在,去和劳拉一起玩耍吧。要是你想和她共进午餐,那就最好不过啦。记得三点钟准时回家——我们有些事要做,还要当个乖乖女,保持整洁哦。’玛丽把他推出后门。
天气比昨天稍凉,还有一阵清风拂面。裙摆下的空气轻柔吹拂,双腿裸露在凉爽的风中,颇为惬意。走动时,双腿相碰的感觉更是陌生。
波比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向劳拉的家。劳拉已在后门等候。一见到她,他绽开了笑容。她今天也穿着裙子。若能仔细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他便能学会如何应对。如今,他对此更有信心了。他加快步伐迎接她。
‘我特别喜欢你的发型,亲爱的。这套搭配简直美极了!劳拉告诉我你昨天购物玩得开心。给我瞧瞧你新买的耳环吧。’劳拉的母亲很友善,波比在梳妆镜前,边梳理头发边欣赏。她把他当成老朋友般对待,感觉格外亲切。
波比观察劳拉如何在柜台的高脚凳上攀爬。他紧随其后,膝盖并拢,如同她一般。
‘两位姑娘想吃点什么呀?’珍妮特问道。
‘不用了,谢谢珍妮特夫人。’波比礼貌答道。
‘谢谢妈妈。’劳拉补充道。
‘那好,两位姑娘就到厨房外玩耍吧,让我清理一下。或者,你们想帮忙吗?’她笑着问道。
劳拉和波比瞬间跑出厨房。他们径直奔向劳拉的卧室。
波比向她讲述昨天购置的新家具。他们决定稍后回来用午餐,好让劳拉看看新家具。
劳拉拿出几件她最喜爱的娃娃供大家玩耍。她想模拟昨天的购物情景。劳拉还带来一箱芭比娃娃的衣服。他们爬上床,劳拉脱掉娃娃的衣服,换上另一套打扮。
波比惊讶于娃娃和衣物的逼真效果。他仔细卸下自己的娃娃,从箱子里找出一套新服饰为其搭配。他几乎忘却了与娃娃玩耍的顾虑,和劳拉玩得尽兴。每次换上新装扮,他们便争相展示,俨然时装秀。波比学到了许多关于大姑娘衣饰的知识。劳拉教他如何搭配服饰。他玩得开心,甚至不自觉地投入其中。他庆幸姨妈没让他穿着劳拉娃娃的衣饰。
一路上,他紧盯劳拉,观察她在裙子中的步态。他模仿了她的一举一动,不露痕迹。
两人都没注意到杰克经过劳拉的房门,对这对姐妹花玩娃娃的小动作点头称赞。
玩耍时光飞逝。‘波比,姨妈来电,询问你们是否打算和她共进午餐。’劳拉的妈妈站在门口。
波比抬头望去,惊喜于时间已到。‘请转告姨妈,我们即刻赶来好吗,珍妮特夫人?’
‘没问题,亲爱的。劳拉,你回来时再整理一下,两姐妹快些哦。’
他们穿上鞋,匆匆走下楼梯,穿过后门。
玛丽已等候多时。她站在窗前,目送他们穿过后院,朝后门迈进。波比看起来格外甜腻,笑容满面,这可是个好兆头。
‘你们玩得开心吗?’玛丽一边开门,一边问道。
‘超棒的!’波比回答得真诚。‘我们玩了劳拉的芭比娃娃,还模拟了挑选衣物的情景。’他不假思索,便让这番话听起来顺口。
玛丽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兴奋。
‘真棒。’劳拉说。‘波比,你下次回来和我一起吃午餐吧,再玩一会儿?’
‘今天不太行啦。’玛丽答道,略显歉意。‘我们还得在午餐后外出一趟。要是回家够早,或许能安排。’她指向厨房,‘午餐在餐台上,姑娘们。波比,为每人斟一杯牛奶,然后坐下来用餐吧。’
他们用餐迅速,以便有时间看看波比的卧室。劳拉印象颇深。
‘你能从窗看出去,看看我的窗景。’劳拉说道。
波比喜欢自己的房间,却更喜欢劳拉的。她房中布置着‘小玩意’,而他则只有些实用摆设。尽管如此,他还是很开心,劳拉对他布置的房间印象颇佳。
‘该出发啦,波比。’玛丽从卧室门口说道。
‘或许,我稍后再来找你?’劳拉走到门前。
‘希望如此。’波比真心诚意。他们一同玩耍,已让他感到自在。他坐在姨妈旁边的前座,问道:‘我们要去哪儿?’
‘我们需要在开学前,登记好你的入学事宜。’她一边启动车子,一边答道。
‘我是否和劳拉同年级?’男孩问道。他希望如此——这样便能轻松些。想到这样上学,颇为让人忐忑,但若劳拉也在身边,便能助他一臂之力。
波比的故事
姨姨玛丽说:‘亲爱的,我会安排好让你和劳拉同班的。这事应该不难,这样你会开心吗?’
‘非常开心,姨姨玛丽。谢谢您!’这让他感觉好了一点。
学校就在昨天购物中心的旁边。玛丽把车停在办公室门口。
他们下了车,玛丽牵着他的手,一道走进办公室。
‘你好啊,玛丽!’柜台后的女士笑着打招呼。她热情迎接波比。他们并非办公室里唯一的客人——看来,他们并非唯一迟到的注册者。办公室里几位女士注意到了波比,笑吟吟地欢迎这位‘娇俏的小姑娘’:她依偎在姨妈身边,显得格外紧张。
玛丽也留意到了她们的关注,欣喜地发现大家觉得她这位‘小侄女’格外可爱。玛丽和那位女士一同完成了必要的入学登记手续,把波比正式录入四年级。玛丽带来的修改文件一目了然,连一丝疑虑都没引起。
‘期待三周后,你在班级里崭露头角,波比!’柜台后的女士说道。
波比几乎没怎么留意她们的忙碌,一直紧张地环顾四周。当女士说话时,他转身面向她。
‘谢谢您!’这就是他能想到的全部回答了。
‘走吧,亲爱的!’玛丽牵起波比的手。玛丽非常满意——一切都已为波比这位小侄女准备妥当,只待开学。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堪称完美。
他们返程途中,特意停靠公共图书馆。
‘这是我们图书馆,我正想趁这趟顺路拜访一番,顺便向同事们介绍你。’玛丽非常自豪,波比的仪态让她倍感骄傲。她希望将他展示给自己的好友。
玛丽领他来到二楼的办公桌,那是她常工作的地点。图书馆的同事们对波比热情洋溢,还特意为他操持一番——令他略显局促,脸颊泛红。女同事们一致认为,她的小侄女堪称完美,成了她们的新宠。
波比需要去洗手间。他站在那儿,略显局促。玛丽察觉了他的不适。
‘亲爱的,你是不是要去洗手间?’玛丽问道。
波比仰望着她,只颔首点头。紧张得说不出话。
‘来吧,我带你去!’她领着他走向图书馆后方,那里是洗手间所在。
波比打算去男士洗手间。姨姨,仍牵着他的手,趁人未察觉时,将他引向女士洗手间。
‘你不用去男士洗手间啦,亲爱的。和我一道,好吗?’她携他一同步入闺房。
波比从未想过这般情景会降临。小屋并非空无一人。两位女士正使用四间开放洗手间中的两间。波比仰望姨姨,耳语道:‘我该怎么办?’
玛丽突然意识到,她未曾为他准备这突如其来的安排。这或许是个小问题。
‘我会站在你面前,帮你撑门!’她一边轻声细语,一边领他走向最远的空位。
波比再次仰望姨姨,耳语:‘姨姨玛丽,我是否需要脱下裙摆前往?’
玛丽这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位男孩的教育还略显疏忽。她蹲下身,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语调,告诉他:‘不用的,亲爱的。裙摆提起来,内裤往下拉,然后坐下,就像在家一样!’
‘有人会瞧见我,瞧见我的裙摆……’波比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出这话。
玛丽意识到,日后还需安排,以免这类问题再度上演。‘我会确保无人知晓,亲爱的。去吧!’
波比依计行事,姨姨则在一旁守护。这令他略显笨拙,但总算在最短时间内完成。
他站在洗手台前洗手。他尝试着避开镜中倒影,专注身后两位女士的梳妆。他无法自控,一边观察她们如何调整裙摆、松开裤装,一边留意自己的仪态——他自认一切到位。
无需再停。他们踏上归途。
劳拉正在窗前等候。一见汽车驶入,她便奔向母亲,喊道:‘妈妈,他们到家啦!请通知华莱士夫人一声吧。’劳拉如此焦急。
‘好的,亲爱的。我们是先让他们进屋,还是让他们先下车?’珍妮特一边看着玛丽与波比踏上台阶,一边问道。
劳拉的爸爸提议带她与弟妹们一同去看电影。劳拉还特意请爸爸带上波比。
‘你好,玛丽,’珍妮特说道,‘约翰正带孩子们去看电影,劳拉也向父亲建议,不妨顺便接上波比。’
玛丽并无异议——与劳拉相处的时间越长,波比便能更快适应女孩角色。
玛丽转向坐在厨房餐桌旁的波比,正啜饮着冰茶。
‘劳拉想问问,你愿不愿今晚和她一同去看电影。’
波比眼中顿时闪现喜悦,‘当然啦!’他不假思索地答道。
玛丽喜欢他脸上的神情,便拨通电话:‘她答了“当然”,珍妮特。几点钟方便?’
‘电影七点半开场,他们顺路接上劳拉的朋友,金和布伦达,因此七点差一刻来得正好。’珍妮特稍作思忖,又补充道。‘劳拉想知道波比穿什么衣服好。’
玛丽稍作思忖,目光落在波比身上,正坐在餐桌旁。
‘她穿今天早上那套裙装就挺好!’
‘好的,’珍妮特答道,‘劳拉说她也会穿同款,这样两人便能相得益彰——尤其在她们日渐亲密之时,衣着一致,实乃可爱至极!’珍妮特觉得,两人如此迅速熟稔,又同龄相配,衣着一致,实乃可爱至极。
‘何不趁他们外出,你我一同喝杯咖啡?’玛丽提议。
‘好的,’珍妮特点头应允。‘稍后见啦。’
波比协助姨妈烹饪晚餐,布置餐桌。他们很快完成任务,玛丽还教他如何打理发型,不破坏原有的卷度。
他准时出门,兰格先生与朋友们已候着。金在布伦达家稍作停留,约莫十分钟后抵达影院,比约定时间提早十五分钟。
波比虽仍略显紧张,但与已熟悉的同伴一道,让他倍感轻松。
杰克,这位调皮鬼,因父亲在场而格外乖巧。劳拉的姐姐对这个小妹妹及其友伴也颇为包容。波比与姑娘们相处愉快,彼此融洽。虽觉与金和布伦达的共同话题尚浅,他仍很喜欢她们。
波比不时观察其他姑娘的动作与仪态,力求融入。他深知,融入其中便是关键。
孩子们通过观察他人,往往能学会如何高效应对。他们撷取心仪好友的特色,加以模仿,而波比借此方式,亦能自然掌握。
他们结识了几位新友,并为波比一一介绍。毫无悬念,他被大家接纳,凭借自身的气质与仪态。
翌日,周六,波比与劳拉共赴劳拉父亲的马厩。劳拉每逢周六便与父亲相伴,她热爱马匹。波比从未骑过马,与她同行,倍感惊喜。
‘她的玩具呢?’珍妮特问玛丽。
玛丽稍作思忖,便答道:她正向珍妮特展示波比的卧室与新添衣物。玛丽对自己的布置颇为得意。
‘忙碌于安顿波比及新衣之际,我竟忘了这件小事。’玛丽有些局促。
‘何不让你来添置几件?’珍妮特问道。
‘你真是我贴心的朋友啦!’玛丽边说着边给了她一个拥抱。珍妮特常在玛丽最艰难的岁月陪伴她。
波比于当天傍晚归家,裙装微皱。
玛丽决定,在见了这位‘小贵妇’后,便为他添购一条牛仔裤。
周日上午,波比身着白色蕾丝小礼服与白丝袜,还戴上了姨妈特意准备的帽子,准备迎接教堂礼拜。
‘现在,试试灿烂的笑容吧。’姨妈对波比说道。
他虽觉穿戴新装略显陌生,但深知姨妈若不满意,便会细数诸多琐事。
玛丽对这位娇俏的小姑娘甚是满意——波比样貌完美,一如画卷。玛丽迫不及待想在教堂展示他,让众多挚友齐聚见证。
许多挚友亦会出席她主持的教堂聚会。
波比一路安坐于姨妈身旁的前座,显得格外惬意。玛丽趁机提醒他,该如何举止得体——一切礼仪她已悉数教授。
玛丽特意不早不晚,好让宾客们齐聚。一切安排恰到好处。玛丽的挚友们在教堂门口,为波比忙前忙后。
教堂的座位安排下来,波比与劳拉及其家人相携坐定。
‘你看起来真漂亮,亲爱的。’劳拉的妈妈坐下时说道。波比只回以微笑。
珍妮特留意到波比眼中的微妙表情。她打算稍后与玛丽详谈。
教堂礼拜后的茶会上,劳拉向波比介绍了更多挚友。其中一位姑娘令波比一见倾心——这位长卷黑发的俏丽姑娘,名叫谢莉。三人携手,共度充实的一天。
他们在教堂度过了整个上午与部分下午,波比终于得以卸下裙装与丝袜,倍感轻松。他虽不常穿戴此类服饰,却也渐渐适应。
他与姨妈共度余暇,享受二人时光。
玛丽教波比如何缝制裙装。两人合力,为波比打造了一条新裙。
波比的故事,就此展开。
波比的故事
姨姨玛丽说:‘亲爱的,我会安排好让你和劳拉同班的。这事应该不难,这样你会开心吗?’
‘非常开心,姨姨玛丽。谢谢您!’这让他感觉好了一点。
学校就在昨天购物中心的旁边。玛丽把车停在办公室门口。
他们下了车,玛丽牵着他的手,一道走进办公室。
‘你好啊,玛丽!’柜台后的女士笑着打招呼。她热情迎接波比。他们并非办公室里唯一的客人——看来,他们并非唯一迟到的注册者。办公室里几位女士注意到了波比,笑吟吟地欢迎这位‘娇俏的小姑娘’:她依偎在姨妈身边,显得格外紧张。
玛丽也留意到了她们的关注,欣喜地发现大家觉得她这位‘小侄女’格外可爱。玛丽和那位女士一同完成了必要的入学登记手续,把波比正式录入四年级。玛丽带来的修改文件一目了然,连一丝疑虑都没引起。
‘期待三周后,你在班级里崭露头角,波比!’柜台后的女士说道。
波比几乎没怎么留意她们的忙碌,一直紧张地环顾四周。当女士说话时,他转身面向她。
‘谢谢您!’这就是他能想到的全部回答了。
‘走吧,亲爱的!’玛丽牵起波比的手。玛丽非常满意——一切都已为波比这位小侄女准备妥当,只待开学。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堪称完美。
他们返程途中,特意停靠公共图书馆。
‘这是我们图书馆,我正想趁这趟顺路拜访一番,顺便向同事们介绍你。’玛丽非常自豪,波比的仪态让她倍感骄傲。她希望将他展示给自己的好友。
玛丽领他来到二楼的办公桌,那是她常工作的地点。图书馆的同事们对波比热情洋溢,还特意为他操持一番——令他略显局促,脸颊泛红。女同事们一致认为,她的小侄女堪称完美,成了她们的新宠。
波比需要去洗手间。他站在那儿,略显局促。玛丽察觉了他的不适。
‘亲爱的,你是不是要去洗手间?’玛丽问道。
波比仰望着她,只颔首点头。紧张得说不出话。
‘来吧,我带你去!’她领着他走向图书馆后方,那里是洗手间所在。
波比打算去男士洗手间。姨姨,仍牵着他的手,趁人未察觉时,将他引向女士洗手间。
‘你不用去男士洗手间啦,亲爱的。和我一道,好吗?’她携他一同步入闺房。
波比从未想过这般情景会降临。小屋并非空无一人。两位女士正使用四间开放洗手间中的两间。波比仰望姨姨,耳语道:‘我该怎么办?’
玛丽突然意识到,她未曾为他准备这突如其来的安排。这或许是个小问题。
‘我会站在你面前,帮你撑门!’她一边轻声细语,一边领他走向最远的空位。
波比再次仰望姨姨,耳语:‘姨姨玛丽,我是否需要脱下裙摆前往?’
玛丽这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位男孩的教育还略显疏忽。她蹲下身,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语调,告诉他:‘不用的,亲爱的。裙摆提起来,内裤往下拉,然后坐下,就像在家一样!’
‘有人会瞧见我,瞧见我的裙摆……’波比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出这话。
玛丽意识到,日后还需安排,以免这类问题再度上演。‘我会确保无人知晓,亲爱的。去吧!’
波比依计行事,姨姨则在一旁守护。这令他略显笨拙,但总算在最短时间内完成。
他站在洗手台前洗手。他尝试着避开镜中倒影,专注身后两位女士的梳妆。他无法自控,一边观察她们如何调整裙摆、松开裤装,一边留意自己的仪态——他自认一切到位。
无需再停。他们踏上归途。
劳拉正在窗前等候。一见汽车驶入,她便奔向母亲,喊道:‘妈妈,他们到家啦!请通知华莱士夫人一声吧。’劳拉如此焦急。
‘好的,亲爱的。我们是先让他们进屋,还是让他们先下车?’珍妮特一边看着玛丽与波比踏上台阶,一边问道。
劳拉的爸爸提议带她与弟妹们一同去看电影。劳拉还特意请爸爸带上波比。
‘你好,玛丽,’珍妮特说道,‘约翰正带孩子们去看电影,劳拉也向父亲建议,不妨顺便接上波比。’
玛丽并无异议——与劳拉相处的时间越长,波比便能更快适应女孩角色。
玛丽转向坐在厨房餐桌旁的波比,正啜饮着冰茶。
‘劳拉想问问,你愿不愿今晚和她一同去看电影。’
波比眼中顿时闪现喜悦,‘当然啦!’他不假思索地答道。
玛丽喜欢他脸上的神情,便拨通电话:‘她答了‘当然’,珍妮特。几点钟方便?’
‘电影七点半开场,他们顺路接上劳拉的朋友,金和布伦达,因此七点差一刻来得正好。’珍妮特稍作思忖,又补充道。‘劳拉想知道波比穿什么衣服好。’
玛丽稍作思忖,目光落在波比身上,正坐在餐桌旁。
‘她穿今天早上那套裙装就挺好!’
‘好的,’珍妮特点头应允。‘劳拉说她也会穿同款,这样两人便能相得益彰——尤其在她们日渐亲密之时,衣着一致,实乃可爱至极!’珍妮特觉得,两人如此迅速熟稔,又同龄相配,衣着一致,实乃可爱至极。
‘何不趁他们外出,你我一同喝杯咖啡?’玛丽提议。
‘好的,’珍妮特点头应允。‘稍后见啦。’
波比协助姨妈烹饪晚餐,布置餐桌。他们很快完成任务,玛丽还教他如何打理发型,不破坏原有的卷度。
他准时出门,兰格先生与朋友们已候着。金在布伦达家稍作停留,约莫十分钟后抵达影院,比约定时间提早十五分钟。
波比虽仍略显紧张,但与已熟悉的同伴一道,让他倍感轻松。
杰克,这位调皮鬼,因父亲在场而格外乖巧。劳拉的姐姐对这个小妹妹及其友伴也颇为包容。波比与姑娘们相处愉快,彼此融洽。虽觉与金和布伦达的共同话题尚浅,他仍很喜欢她们。
波比不时观察其他姑娘的动作与仪态,力求融入。他深知,融入其中便是关键。
孩子们通过观察他人,往往能学会如何高效应对。他们撷取心仪好友的特色,加以模仿,而波比借此方式,亦能自然掌握。
他们结识了几位新友,并为波比一一介绍。毫无悬念,他被大家接纳,凭借自身的气质与仪态。
翌日,周六,波比与劳拉共赴劳拉父亲的马厩。劳拉每逢周六便与父亲相伴,她热爱马匹。波比从未骑过马,与她同行,倍感惊喜。
‘她的玩具呢?’珍妮特问玛丽。
玛丽稍作思忖,便答道:她正向珍妮特展示波比的卧室与新添衣物。玛丽对自己的布置颇为得意。
‘忙碌于安顿波比及新衣之际,我竟忘了这件小事。’玛丽有些局促。
‘何不让你来添置几件?’珍妮特问道。
‘你真是我贴心的朋友啦!’玛丽边说着边给了她一个拥抱。珍妮特常在玛丽最艰难的岁月陪伴她。
波比于当天傍晚归家,裙装微皱。
玛丽决定,在见了这位‘小贵妇’后,便为他添购一条牛仔裤。
周日上午,波比身着白色蕾丝小礼服与白丝袜,还戴上了姨妈特意准备的帽子,准备迎接教堂礼拜。
‘现在,试试灿烂的笑容吧。’姨妈对波比说道。
他虽觉穿戴新装略显陌生,但深知姨妈若不满意,便会细数诸多琐事。
玛丽对这位娇俏的小姑娘甚是满意——波比样貌完美,一如画卷。玛丽迫不及待想在教堂展示他,让众多挚友齐聚见证。
许多挚友亦会出席她主持的教堂聚会。
波比一路安坐于姨妈身旁的前座,显得格外惬意。玛丽趁机提醒他,该如何举止得体——一切礼仪她已悉数教授。
玛丽特意不早不晚,好让宾客们齐聚。一切安排恰到好处。玛丽的挚友们在教堂门口,为波比忙前忙后。
教堂的座位安排下来,波比与劳拉及其家人相携坐定。
‘你看起来真漂亮,亲爱的。’劳拉的妈妈坐下时说道。波比只回以微笑。
珍妮特留意到波比眼中的微妙表情。她打算稍后与玛丽详谈。
教堂礼拜后的茶会上,劳拉向波比介绍了更多挚友。其中一位姑娘令波比一见倾心——这位长卷黑发的俏丽姑娘,名叫谢莉。三人携手,共度充实的一天。
他们在教堂度过了整个上午与部分下午,波比终于得以卸下裙装与丝袜,倍感轻松。他虽不常穿戴此类服饰,却也渐渐适应。
他与姨妈共度余暇,享受二人时光。
玛丽教波比如何缝制裙装。两人合力,为波比打造了一条新裙。
波比的故事,就此展开。
波比喜欢和劳拉一起度过时光,但姨妈玛丽告诉他,周日是她家的家庭日,他可以在周间和朋友们玩耍。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姨妈示范如何剪裁裙摆的花样、如何将面料拼接在一起。姨妈解释了不同的针脚类型及其用途。他还在缝纫机上完成了几处接缝。他把裙子穿起来试穿,姨妈则负责缝上裙边。在就寝前,他拥有了新裙子。
波比不得不承认,这真是充实的一天。当姨妈玛丽心情愉悦时,对她而言,一切都恰到好处。有哪个孩子不喜欢这样呢?毕竟,姨妈对他的首肯往往比最初的反应更令人心动。
玛丽于周一上午去公共图书馆工作。波比则前往劳拉家暂住。珍妮特坚持亲自照料他,玛丽对这样的安排非常满意。
他观察杰克每天和伙伴们玩耍。他不禁好奇,他们外出探险会有什么有趣的故事呢?尽管他希望能和他们一道去,却要和女孩们一起待在家中。虽然她们的兴趣和他略有不同,但他在必要时也渐渐适应下来。随着日子的流逝,他越发沉浸在她们的活动中,不时地,他竟真享受其中。
接下来的周六上午,玛丽和珍妮特坐在厨房餐桌旁,一边喝咖啡一边交谈。她们的大部分谈话都围绕着波比。珍妮特担心波比是如何适应新家的。
‘她一切都好。’玛丽答道。‘我们相处得很愉快。我的姐姐,愿上帝保佑她,把她照顾得非常出色。’
‘她是个出色的孩子,但有些事情让我有些挂心。’珍妮特说道。她不确定该怎样开口,于是决定直说。
‘是什么呢?’玛丽问道,尽量显得不紧张。珍妮特是不是有所怀疑?
‘我知道我可能会有些打扰,要不是我们关系这么亲密。’珍妮特仍有些犹豫。
玛丽有些着急了。珍妮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秘密的?‘没问题,你可以随时告诉我,珍妮特。你到现在应该已经很清楚了。’
‘是关于波比的穿着打扮。’珍妮特想慢慢来。
‘什么意思呢?’玛丽问道,略显谨慎。她的声音透露出些许紧张。
‘每次我见到她,她穿的都是像劳拉的娃娃一样精致。玛丽,我担心她。她希望被其他女孩接纳,这一点显而易见。从她的举止中就能看出。她想要融入其中。玛丽,如果她能穿着和同龄女孩一样的服饰,问题便迎刃而解了。’珍妮特对这个小公主一见钟情。她解读了她的需求,但或许少了些秘密。
玛丽松了一口气。若珍妮特不是她最亲密的朋友,她或许会因此变得挑剔,但她意识到珍妮特说得没错。玛丽确实希望波比像其他女孩一样。她想让他拥有尽可能正常的生活。
‘我明白你的意思,珍妮特,我想你是对的。我或许在波比身上犯了些小错误。我……我想……你愿意下周和我们一起shopping吗?’
珍妮特如释重负。‘当然愿意。’
玛丽在接下来的几周中,见证了波比的改变。他从劳拉及其朋友们那里学到了很多,大多数他所学到的技能如今已近乎自然而然。他似乎不再需要像同龄男孩那样来着,而能更自如地展现女孩般的仪态了。
波比的下一个挑战是,他抵达后约两周,他和劳拉受邀参加布伦达家的泳池派对。玛丽和波比匆匆出门,为波比选购泳衣。玛丽觉得这款单件泳衣很适合他,只是他的小阴茎在薄料面料下略显突出。
玛丽绞尽脑汁,想要找到解决方案。她知道他的小阴茎迟早会带来问题。经过考虑几种可能性,她最终决定使用宽幅的肉色医用胶带。她剪裁出一片形状适合双腿舒适的胶带。她在中间剪了一个小孔,然后衬上厚厚一层棉纱衬垫。当她叫波比走进浴室,看到她想为他准备的装备时,他后退了几步。
‘你别再给我添麻烦,亲爱的,不然我就让你穿着原本的泳衣去参加派对,你的朋友们也就能看到你是否真的如你所说般完美。’
玛丽只需进一步修剪胶带,使其足够小巧,能被泳衣轻松遮盖。小阴茎刚好卡在小孔中,方便他如厕。这解决了坐着小便时小阴茎外露的问题。边缘的粘性适中,能牢牢固定住覆盖层。这种胶带即使在热水澡中也不会脱落,除非玛丽帮他揭开。她让他穿上一条贴身内裤,效果看起来几乎隐形。玛丽决定每隔几天更换一次新的覆盖层。
波比很快适应了这种覆盖层。这让他不必担心小阴茎被意外发现。只要穿上内裤,他就安心多了。
波比起初有些紧张,但派对最终成了他难忘的体验。
玛丽知道会有尴尬时刻,不过她已准备就绪,随时应对。幸运的是,三年级的孩子们不需要更换服装或淋浴,体育课便能轻松应对,波比也未经历任何尴尬时刻。
波比迎来了他的首个睡眠派对邀请。起初他有些紧张,但姨妈玛丽保证说一切都会顺利。这是他首次与挚友共享亲密时光。波比回家后,花了好几天讲述这次愉快的经历。
波比并非家中唯一经历变化的人。玛丽,这位习惯独居的单身女子,渐渐对自己的角色有了新的感受。她的变化为她带来了更多美好。学校开学前一周,她预约了美容院的体验。她决定不再仅仅满足于单身丽人的形象。她的标志性法式编辫,被一款蓬松卷发取代。她的长发垂至肩头。她看起来仿佛年轻了五岁。她尝试了不同款式的化妆,使她找回了一些褪去的魅力。
她的朋友们几乎认不出她了。‘你看起来真棒。’这几乎成了她们见到她时的常见反馈。大家都认为是波比——她的侄女——帮助衬托出她气质上的变化。
开学对波比而言并不像玛丽担忧的那样困难。他通过劳拉的引荐,在班级中结识了不少女孩。玛丽确信他会很快融入她们之中。
玛丽、波比和劳拉一同迎来了开学的第一天。波比在众多男孩面前略显拘谨,却借此拉近了与女友们的距离。他从模仿朋友中受益匪浅,如今大多数仪态对他而言已近乎自然。
学业对他起初有些吃力,但在姨妈的帮助下,他成为了一名成绩优异的学生。他们每天花几小时完成作业。姨妈对他期望颇高,愿与他一起努力。
几周光阴飞逝。所有女孩都铆足劲,争取在万圣节脱颖而出。她们都成了小公主。玛丽花了不少心思,为波比定制礼裙,她对效果颇为满意。
尤其在这些特殊时刻,波比往往有些困扰,但他逐渐学会了轻松应对。
感恩节已至,他们与兰格一家共庆团圆。
波比的朋友圈不断扩大,而劳拉始终是她最好的朋友。谢莉常能前来拜访,她们便能一起玩耍。她住在附近,妈妈会开车送她前来。由于住处前的道路繁忙,她不能骑自行车前来。她们在波比家中和劳拉家,以及谢莉家中度过的时间差不多。
圣诞节虽未下雪,却成了波比最难忘的节日。姨妈玛丽慷慨大方,为侄女选购了丰富礼物。玛丽还不得不为波比的房间添置了一张书架,以存放新玩具和娃娃。
波比最初的忧虑逐渐消散。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愈发适应自己作为小女的角色。玛丽倾尽爱心,给予他任何年龄段的孩子都渴望的支持。玛丽与他相处愉快,成了一个尽职尽责的母亲。
情人节为波比带来惊喜。当他带着学校发回的满满一袋贺卡回家,发现来自班上男孩们的三张卡片。他从未向任何人展示过,而是将它们藏在衣橱的毛衣底下,一如他的女友们,继续着男孩们似乎不重要的假象。
波比的九岁生日派对堪称盛会。玛丽倾尽全力,打造一场令波比难忘的庆典。波比邀请了所有朋友。玛丽坚持要求他邀请劳拉的弟弟杰克,以及几位来自学校的男孩。与男孩们相处,对波比而言已不再棘手。如今,他已习惯于展现真实的自我,不再担心他们。
玛丽让波比亲手挑选复活节礼服,她对蕾丝裙摆和巴洛克外套颇为满意。玫瑰色点缀在浅蓝色基底上,显得格外美观。
他们在新的节日礼服装扮下,坐在厨房餐桌旁,一边啜饮冰茶。一整天教堂活动已让她们筋疲力尽,却都满载期待。
‘你幸福吗,亲爱的?’玛丽问道。
波比毫不犹豫。‘今天真是美妙的一天,亲爱的姨妈。所有朋友都出席了,我们玩得不亦乐乎。’波比望着姨妈,绽开笑容。‘哦,是的,姨妈玛丽。’波比起身走向姨妈,给了她一个拥抱。
波比的故事
恰逢母亲节之际,玛丽挽着波比的手,问道:‘你知道什么会让我心尖尖的吗?’
‘什么呀?’波比仰望着她,眼睛亮晶晶的。
玛丽的心跳快了起来,问道:‘你是否愿意叫我‘妈妈’呢?’她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答。
波比的笑容舒展开来。
‘我很喜欢呢!’他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拥抱了她。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有个能叫作‘妈妈’的人,正是他仍然需要的——要是她几个月前就问起,他一定会更开心。
‘你让我非常幸福,亲爱的。’玛丽告诉他。
‘我爱您,妈妈。’他将头枕在她的胸口。玛丽哭了,她是多么幸福啊!
波比在母亲节当天,为玛丽带来了一张手绘的母亲节贺卡。玛丽承诺说,她会将这张贺卡永久悬挂在壁炉上方,还特意添置了丝绒衬垫,让这份珍贵的宝物更添韵味。她说这是她最珍贵的宝物之一。
波比的一半衣裳都是手做的。波比甚至还在亲手缝制自己的裙子。他们度过的周日,大多是坐在缝纫机旁,愉快地忙碌着。波比很快便熟练掌握了缝纫机,成了家里的巧手匠。
学年结束了,暑假也过得飞快,对他们俩来说都很快乐。波比在暑假时得到了自己的小马驹。他和劳拉、谢莉,愈发形影不离。
波比成了玛丽的宇宙中心。当她在劳动节后重返学校时,她的‘小女儿’比去年高了整整三英寸。
波比的朋友们开始真正注意到男孩们了。他假装有个秘密朋友,却不愿告诉任何人是谁。劳拉和谢莉谈论着她们喜欢的男孩,而他不想显得与众不同。
突然间,他到了十岁,朋友们的兴趣几乎全围绕着男孩们。他们的对话也越来越聚焦于男孩的话题。玩洋娃娃和孩童玩具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波比继续假装对这些感兴趣。他最终向女孩们揭晓了他的秘密朋友是谁。
不幸的是,暑假结束后的他搬了家。如今,他声称,谁是他特别喜欢的男孩。
他以多种方式度过了五年级的学习。幸运的是,大多数男孩对女孩们并不太感兴趣。他必须忍受的最糟的事,莫过于有三位男孩总是愿意帮着把他的书本搬到汽车里。他们人不错,但他更喜欢让他们留给他独自一人。至少他和朋友们有了话题可聊——他们不觉得他显得奇怪。
六年级意味着初中。波比的身高已长到近四英尺七英寸。他的一头浅金色秀发垂至肩膀中部。他将头发梳成大多数女孩那样的样式,只稍稍卷了前额。
他没有注意到,他和同龄男孩们身体上发生的微妙变化。一些男孩开始在身体上长出绒毛,肌肉逐渐开始发展。几人的胸部开始膨胀,手臂也愈发健壮。甚至有些人的嗓音也在变化。波比没注意到这些。这些事情似乎都没发生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体正以不同的方式发育着。
波比没有真正注意到,他和朋友们都在经历的逐渐消减的婴儿肥。这些微小的变化,随着身形逐渐显现的曲线,对他而言显得很自然,波比只是没注意到罢了。
初中带来了新的挑战。女孩们和男孩们需要穿着体育课服装。波比很难在和朋友们一起淋浴时,穿着他已颇为熟悉的罩裙。
玛丽有一个难题需要解决。她没能带波比去看医生,以获得体育课的豁免。玛丽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将波比、劳拉和谢莉安排进体育课的最后一个时段。她接着告诉体育老师,她不喜欢让侄女在公共淋浴间淋浴。既然老师是朋友,她便允许女孩们跳过淋浴,直接回家洗澡。劳拉和谢莉都欣然接受了。玛丽知道,她明年可能还要想些新点子——她的小日子正过得井井有条。
一个周六的晚上,当他们在金家过夜时,金宣布了一项惊喜。
她站在床上。其他女孩们正围坐在房间,穿着她们的睡衣。她们一直在讨论自己最爱的话题,男孩们。
‘我有副乳啦!’金宣布道,她把新买的塑身胸罩藏在背后,还拿出来给大家看。
布伦达笑着说道:‘你不一定有副乳呢!’她笑得可开心了。
其他女孩和波比也笑了。波比内心深处,正与一种他不太理解的情感搏斗着——那是羡慕。
金被逗得有些不开心。如果朋友们笑她的,她便得展示给大家看。她将睡衣从头上褪下。她的朋友们停下笑声。她展示了胸部的微小变化。
谢莉开口说:‘嗯,我有这么多了呢!’她也褪下上衣。‘我妈妈还没给我买胸罩呢,不过我正盼着呢。’谢莉有些失望,她一直想说服妈妈,她已准备好,但妈妈说还太早。
布伦达和劳拉也都褪下上衣,进行比对。她们俩的胸部尚未显露。‘那你呢?’劳拉在注视波比时问道,期待着她褪下上衣。
波比有点措手不及。
‘我没什么可展示的。’他说。他褪下上衣给大家看。他没什么好担心的——她们已经见过他穿着衬裙多年了,对他而言,没什么好害羞的。
劳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注视着波比的胸部,她说道:‘瞧瞧你!’她有些吃醋了——波比本该先告诉她。
她们都看到了他纤长胸脯上的副乳痕迹。
波比笑了。她们并不知晓她们在谈论些什么。她们不知道他也能有副乳。波比在镜子里看着自己,却无法接受这些小隆起是更多女孩独有的。
波比坚持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们都不同意。波比不想争辩。他把睡衣重新穿上。她们也都这么做了。金率先戴上她的新胸罩。
大多数女孩们开始有月经了。他当然没有,所以他是如何有副乳的呢?波比挑了个和妈妈商量的日子,宣布了他也在经历月经的事。这对他来说很容易,她们已经告诉他,月经是什么样子。
花了一段时间,她们才愿意换话题,但她们最终做到了。谢莉带了化妆用品,她们决定好好打扮一番。每个人都轮流尝试。波比和玛丽谈过他是否该戴妆,但玛丽坚持要等高中时再戴。她知道,所有女孩都喜欢玩妆,这让她很满意。她们还是决定,不管她或她们其他妈妈说什么。
凌晨两点左右,金的妈妈进来,让她们去睡了。波比睡得不太安稳,一直在思考着女孩们对他肌肉的看法。他决定不告诉妈妈——她会觉得他有点儿傻气。她经常看他裸体,却从未提及过。
接下来的周一,波比开始注意到班上的男孩们。他常常站在劳拉、谢莉、金和布伦达身边,一起在校外的体育馆,观察男孩们踢足球和篮球。现在他看他们的眼神也不同了。当然,有些男孩比他更高大,但有些男孩的体型也和他一样纤细。真正困扰他的,是那些男孩的胸部没有他那样的曲线或小隆起。
劳拉轻拍波比的肩膀。
‘他喜欢你呢!’她说道。
‘什么呀?’波比漫不经心地问道。他正盯着,却不太在意女孩们的动静。他转向她,脸上带着困惑的表情。
‘洛里今天告诉我,约翰·西克斯喜欢你。’劳拉边说边微笑。
波比转向篮球场上的男孩们。男孩约翰正从第二场地注视着他。波比转向劳拉,却忘了他为何要关注男生们。‘你可真会开玩笑!’波比完全忘记了他最初关注男生们的理由——来自已久的 Valentines 卡片,埋在波比的毛衣抽屉里,上面写着约翰的名字。
‘没错。洛里说他喜欢你很久了,他有点害羞,不好意思告诉你。他可真可爱!’劳拉对男孩微笑道。
‘别那样。’波比对她说。
‘来吧,咱们走吧。妈妈应该在停车场等着咱们了。’这个想法令他感觉有些陌生,但波比很欣喜于男孩们的青睐。
波比、劳拉和谢莉一起走向停车场。波比在回去的路上,最后看了眼篮球场。约翰还在注视着他。波比转身,快步走向妈妈的汽车。
回到家,波比换下了裙子和上衣,穿着他的新针织的 lime green( lime green)的自行车短裤和配套的短款上衣,站在大镜子前。他正欣赏自己的身影,尤其是胸部。
‘你这是在忙些什么呀,亲爱的?’玛丽随意地问道。她一直悄无声息地在门边观察波比。
她吓了他一跳,他跳了起来。
‘嗨,妈妈,没什么特别的。’波比从镜子旁移开。
‘要不要帮我叠衣服呀?’玛丽问道。
‘好的,妈妈。’波比走向洗衣房,装满洗衣机并启动它。洗衣机里有一批干衣。他将它们搬到客厅去叠。
波比的故事,就此展开。
玛丽在厨房忙碌着,透过厨房与客厅间的过廊门,一眼便能望见波比的身影。这款新装是波比试穿过的首款贴身针织套装——面料轻盈柔软,恰如其分。他与劳拉、珍妮特在周末购物时亲自挑选,正是秋高气爽、居家出行正好的时节。 玛丽对波比的变化了然于胸:他的身形日渐匀称,恰如其分的身姿令她倍感欣慰。她庆幸自己及时让他服用荷尔蒙,助他避开了男孩特有的体态,如今他俨然蜕变为同龄女孩般的娇俏模样。更让她心安的是,与波比详谈的时机已迫在眉睫——她发现,他常伫立镜前,翩然登场,细细摩挲自己的身形。 女性荷尔蒙对男性代谢的影响尚属新知。已有资料多聚焦于成熟男性的效果,波比的案例却独树一帜。玛丽担心他或会在青春期长出男孩特征,所幸如愿:他竟似化身同龄女孩,体态愈发灵动。 男性通常易在下半身堆积脂肪,波比却独享上胸部的得天独厚——加之他的嗓音也未显深沉,完美呼应了自母亲遗传的特质:娇俏面容、玲珑五官、纤细腰肢与玲珑小手小脚,每一处细节都为他锦上添花的助力。这些特质,恰是她在叠洗衣物时最爱欣赏的仪态。玛丽欣慰不已,他已然成为自己所期许的少女模样。 三周后,周六晨间餐桌旁,玛丽捧出一枚精心包装的礼盒。
“这是什么呀?”波比伸手接过,笑意盈盈。他酷爱惊喜,妈妈的礼物总能戳中他的心坎。
“只是我想,如今正是时候。”玛丽略带期待,眼神中藏着一丝忐忑。
波比迅疾拆开包装,捧出那件雪白的训练胸衣。他托着胸衣端详,眸光流转,默然无语,只静静品味着母亲的心意。
玛丽轻声点破:“该是时候佩戴这款胸衣啦,亲爱的。”她专注凝望他的神情。
波比一时语塞。他近来常照镜,已接纳了胸脯的微隆——如今,这隆起竟成了他身姿的一部分,却仍令他困惑:“为何……该怎么做……?” “我想你会喜欢的。”玛丽笑靥如花,“金与谢莉已在佩戴这款胸衣。劳拉也快要用上了,说不定还能唤起你的心动。” 波比稍作思量,“妈妈,我为何要有胸脯?我可是个男孩呢。” 玛丽略显讶异:“这不正是你心仪的时节么?” “我确实在某些方面是啦。只是……我仍不解,为何我看起来如此像女孩。” “你不想像男孩那样,是吗?”玛丽轻抚他的肩,笑意渐浓,“这未免太迟了。” “不!……是的!……不!”波比的指尖微颤,“我想成为同龄女孩,却总疑虑何时能如愿。” “我送了你一份令你开心的礼物,你却说不想当我的小女儿啦!我竟不知你这般不开心。”玛丽眼泛泪光。
波比如遭雷击,却仍笑意温存,“我很喜欢,妈妈。只是有点儿懵——如今已好啦。”他俯首轻吻母亲的手背,“就依妈妈说的,我这就去试穿,向你展示新宠。” 波比旋即奔往卧室,褪下衬衣,换上新衣。他返身奔向厨房,笑意盈盈的他让母亲的泪眼也舒展了笑意。
“真棒呀,妈妈。我太爱啦!”波比轻旋身姿,裙摆飞扬。
“穿在你身上,恰似为你量身定制!”玛丽笑意如春。
“谢谢妈妈。”波比答道,将衬衣重新拢好,又啜饮了半杯牛奶。他很愉悦,却仍惦念着,是否该向好友分享这份新奇。
“记得带上维他命,亲爱的。”玛丽叮嘱。
这一年,女孩子们将男生们挡在门外,让波比独享闺中时光。玛丽甚至不让男生在波比百步之遥,尽在咫尺——她的朋友们也极为严苛。她们的小妞们尚未成人,男生便成了摆设。女孩子们则乐此不疲地分享着心事。
波比在初中四年间长高了整整四英寸,暑期结束时,俨然蜕变为一位貌美少女。除却一抹婴儿肥,身形恰如其分,恰似母亲年轻时的模样,连面容亦如出一辙——母亲馈赠的面庞,让他愈发娇美动人。荷尔蒙的助力,也为他柔和的女性特质锦上添花。
荷尔蒙还显著改善了波比的专属特色:相较于同龄男生,他的阴茎与睾丸自疗法启动后便悄然稳固,几乎未再发育。考虑到他的年龄,它们已萎缩至近乎隐形,令波比得以轻松遮掩,却未能根治问题。玛丽深知所求,却苦于国内缺乏权威医师,需待年长方得医治。波比却愿稍待——他已有多年未赴诊,迟早也得去一趟,只为解决这桩要事。
玛丽遍寻资料,得知唯一方案是赴海外手术。她于邻镇设立邮局信箱,陆续寄出问询函。流程缓慢,多数诊所认为待年龄稍长再行手术更佳,却未能顾及当前形势。玛丽日渐焦灼。回复陆陆续续而来。她常随手添了张便签,余下的则藏于家中,以免他人知晓波比的秘密。
玛丽还需紧盯男生们的动向。珍妮特与玛丽携手,将男生们挡在女生们的闺阁之外。就连杰克和他的伙伴们,也偶遇难题——似乎总在两座宅邸间奔波,好不忙碌。
七年级对女孩子们的母亲们来说尤为艰辛,她们却总能应对自如,令女儿们无虞。玛丽为波比争取的课间体育课,又一次大获成功。
波比不再思虑作为男孩的成长体验。他喜于跻身女孩行列,心满意足。他与挚友情谊深厚:劳拉与谢莉宛如姐妹,校内伙伴亦常笑谈他们的情谊。
约翰·西克斯终于鼓起勇气,向波比坦言,她甚为貌美,且颇合心意。波比一时无措。约翰仪态俊朗,波比欣喜他认定自己可爱,却仍感与其它女孩所求不尽相同。一方主张此乃良缘,另一方则主张趁势出击。
约翰并非唯一关注波比的男生。多位俊俏男生亦如约翰般,常为心仪女孩的青睐而踌躇。然则,男生们恪守不成文的信条:勿扰另一男生的姑娘。加之,波比、劳拉与谢莉为校内最貌美、最受欢迎的女生,常结伴同行——多数男生均不惧邀约。
波比深知母亲对男生们的期许,便未向她详述约翰之事。他仅在校内与约翰相见,常为他携带课业,并在校际汇演中坐于其侧。
某日,约翰鼓起勇气,挽着波比的臂弯漫步走廊。波比欣然允诺,未作异议。他爱上了这份温存,允了约翰的妙招。
对劳拉与谢莉而言,约翰与波比俨然成了情侣。她们承诺为波比保守秘密,亦同享母亲们的烦恼——她们亦各有心仪的男生。
那学年为玛丽与波比的生活添了新维度。多年以来,玛丽终于得以涉足心仪之人的心境。他年近知命,比她略长一岁,系一位熟稔多年的教师,新近丧偶。二人多年挚友,相邀晚餐,玛丽欣然允诺。
这段情缘伊始,一帆风顺。他们每隔一两周便外出小酌,玛丽乐享他的体贴,自上次与男士共处已有近二十年。麦克·卡尔博特这位温润的绅士令她备感欣慰。相约两月有余,玛丽邀他共进周六晚餐后,正式引荐这位心仪之人。
波比蜷缩于客厅沙发,翘首以盼母亲归来。他身着短袖睡衣,边看电视边候着,裙摆轻摇,恰似画中人。母亲归来之际,波比自沙发跃起,轻盈如燕——却未及让母亲的约会对象一睹这位身着轻便装束的俏丽少女风采。
波比换上了他最爱的robe,整理妥帖,踱步出来打招呼。波比在六年级时便跟随Calbot先生修习英语,所以当他说‘你好,波比。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时,他一点儿也不惊讶。
‘你好,Calbot先生。’波比不太喜欢这位先生。他在女生中口碑甚佳,是个风流倜傥的老派绅士,常伫立廊下,久久凝望着女生们款款而行,令不少姑娘心弦轻颤。波比没跟妈妈说这些,只因她钟爱这位先生,而他只想静静欣赏这份美好。
‘我打算去睡啦,妈妈,晚安。晚安,Calbot先生。’
玛丽走近波比,轻吻他的脸颊。
‘晚安,甜心儿。’玛丽目送波比走向卧室。Calbot先生也一同见证了这一温馨时刻。
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伴着咖啡细语。玛丽让Mike亲吻她,这可是久违的甜蜜——他温润的 touch,令她倍感熨帖。他的客人举止优雅,晚间十点前便告辞。玛丽还想多些甜蜜,却不料显得太过热络。
这段情缘延续至夏末,玛丽与Mike的约会愈发频繁。波比甚至开始为妈妈和Calbot先生的相处时光略感小醋意。
他们常在玛丽的宅邸小住,一周三回。波比趁此机会常邀Laura或Sheri共度小夜。待Mary与Calbot先生情意渐浓,便邀波比留守家中,共度一个温馨的周末之夜。
恰逢Mary需加班至稍晚,便委派波比掌厨,为三人准备晚餐。
Calbot先生携着一壶佳酿翩然驾到。波比虽不喜独处,却也欣然迎接这位先生。
‘妈妈在哪儿呀?’这位高个黑发的绅士踱步至厨房餐桌,旋开酒瓶问道。
‘妈妈刚来电说会稍晚些到,约莫四十五分钟。’波比略作添补。
‘正好!’Mike笑答。这正给了我们熟稔彼此的好时机。’酒塞轻蹦,Mike轻盈踱步至餐边柜——恰在通往客厅的过廊旁——取下酒杯。他已熟稔厨房,便似在自家般自在。
波比立于炉灶前,搅拌着为鸡肉备好的酱汁。他只想让这顿晚餐静静流淌,不必再添新意。
‘香气沁人!’Mike走近炉灶,身影轻覆在波比身后。他稍作停顿,深嗅酱香,又悄然贴近,手轻拂波比的臀瓣,指尖微颤。
‘打扰啦。’他歉意道,步履轻盈地退开。
波比身子一颤,勺子便簌簌坠地。他笃信这定是精心布置的巧遇。
Mike立于水槽边,手执海绵,顺势拭净餐台。波比弯腰拾勺,他亦顺势而动,指尖轻触波比的胸脯——恰似为他量身定制的惊喜。‘抱歉啦,不知会令你心慌。’
波比心绪便这般随着酱汁的节奏舒展:酱汁烧焦与否,他已不甚在意。他起身关了炉火,甩手将勺子抛入水槽,边走边叮咛——‘妈妈归家前,我定会捎些调味料回来!’
Calbot先生正擦拭酱汁,竟没来得及挽留他。波比径直奔往隔壁,向姨妈Janet细诉这日新事。Janet的建议是:且待妈妈归来,便妥帖。
Janet不确信先生是否专程触碰,却深谙Maria讲的故事——这位先生俨然成了完美的绅士。这提议令波比安心不少。
玛丽抵家约莫半小时后,她驶着马车归入车库。Janet的电话恰在Mary推门入室之际响起。她轻声告知:波比被这一幕惊住了,还盼着能与Mary细聊一番。
玛丽一听便径直走向后门,Janet守候小径,目送她款款而归。
Janet伫立波比身旁,Mary推门而入。
‘可有事呀,甜心?’Mary声调轻柔,关切之情尽在眉梢。她凝望着波比,指尖轻抚他肩头。
波比略一思忖。
‘波比只是略感紧张。或许只是些小事儿,只是她待在Calbot先生陪伴下,心绪舒展,便想来与我们共享这份温馨。’Janet娓娓道来。
玛丽伸手拉住波比,轻拥入怀。
‘他可有做什么,甜心?’她倚着波比的耳畔轻语,心绪交织着期待与忐忑。这期待呀,专为波比而来。
‘不太明显,妈妈,只是些小细节。’波比答道。‘他站在炉灶前,轻抚我的臀瓣,还说想细细品味酱汁的香气,事后又道了声歉——’
玛丽的笑意渐浓,指尖轻点波比的肩头:‘嗯,我爱听你娓娓道来。’
波比的细语,令Mary心中疑虑稍解。他俩交换眼神,无声诉尽心意。Mary的关切,也如这晚风般徐徐舒展。’
波比,你可愿与Janet留下,待我归来?’
Janet颔首应允:‘波比,Laura在楼上,不如你去向她问候一声,如何?’
待波比轻步踱出厅堂,Mary便款款走向后门。
‘你打算如何安排呀?’Janet问,她正推开纱门,迎着晚风离去。
‘尚在思量——’Mary轻抚心口,笑意温存,‘我爱Mike,却也要给波比一个机会。毕竟,他可是我的小女儿呀!’
Mary思及此处,忽忆起波比初试新衣时的模样:如今他已是我的小小女孩儿啦!‘我打算邀他留下,趁这夏夜缱绻,静待我们寻得答案。’
这便是一位决心满满、步履匆匆的女子,与她挚爱的男子细细较量的序曲。
迈克对这一切了然于胸,却仍装作不以为意。他已陪玛丽走过漫长岁月,如今正是稳住关系的良机——他们正处在订婚的边缘,他不想在此刻惹她烦忧。他笃信一切定能顺遂。
玛丽目送他驾车离去,心绪悠长。他的一举一动仿若一切尽在掌握,玛丽便决意动用自己庞大的朋友圈,悄然无声地探听迈克·卡尔博特的消息。她得留心别在不经意间,传出他不为人知的故事——毕竟,波比对这一套再熟悉不过。
玛丽决意让波比暂且安顿,待她打几通电话,若她不在,便能静心聆听闺蜜们的问题,这正是她惯常的节奏。
劳拉不在自己的闺房,波比循声觅去,听见她的声音从帕蒂的闺房传来,就在走廊尽头。
波比轻叩房门——若在劳拉的闺房,他定会直接推门而入,但帕蒂偏好款待贵客,不喜外人贸然闯入。
帕蒂与劳拉情谊日渐深厚,待她年岁渐长便愈发体贴。虽说她比她们年长些,却总显得更添一份老成——她们亦是这般模样。帕蒂偏爱波比的沉静,他比劳拉的其他闺中密友更显从容。帕蒂笑言,他比旁人更添一份成熟。
“是谁呀?”帕蒂语带挑剔,她与姐姐常被烦人的弟弟搅扰得心烦。
“是我,波比。”他答道,深知这般腔调的妙处。
脚步轻踏过地毯,劳拉旋即推开房门:“快来呀!”她笑迎着他。
波比款款步入闺房,留意不踩到帕蒂散落满地的衣物。帕蒂正伏案致电,边谈边挥手致意。
“是罗伯特,”劳拉道,“他二十分钟前来电,帕蒂却抽不出空来。”
罗伯特是帕蒂的心上人,帕蒂却总以约会匆忙为由推脱。波比谙熟帕蒂的众多倾慕者。劳拉为他日日更新进展。
劳拉与波比皆视帕蒂为长姐——她年方十六,不久便能自驾车出行,她们便视她为年长。她既貌美,亦擅于驾车约会。
劳拉与波比攀上帕蒂的床榻,细声低语,免得打扰帕蒂与心仪男孩的倾谈。依过往经验,她定会将他们逐出闺房,他们却盼着能借此殊荣。能入住帕蒂闺房,可是难得的礼遇。
“你怎的来了?”劳拉问道,“我还以为你正陪妈妈和‘情郎眼’卡尔博特共进晚餐呢。”
波比分秒不误,尽诉衷肠。待帕蒂听闻波比向劳拉所讲之事,便顾不上电话,邀他共赴床榻聆听波比的故事。帕蒂熟稔这位先生在女孩间的口碑——她曾有幸执教于他的班级,那时他便以俏皮的性暗示闻名遐迩。
帕蒂与劳拉宽慰波比。待他娓娓道来,泪眼婆娑,她们也喜上眉梢。“你早该在那时抽身。”帕蒂如是道。
帕蒂决意让波比暂忘纷扰。“你愿否试穿我的新舞会礼服?”波比与劳拉曾为帕蒂购得的礼服倾心不已。
劳拉虽羡,却不曾多言。她知晓姐妹的日常。
波比拭去颊上泪珠,惊喜答道,“当然啦。”
帕蒂自衣橱取下礼服,劳拉助他褪下衬衫、半裙与胸罩,迅捷自如。她们唯恐帕蒂会改变心意。
帕蒂轻托粉裙,任波比款步而入,再细细拉紧拉链。三姐妹身形相仿,礼服衬得波比恰到好处:内置加垫胸罩令他身姿更显丰腴,缎面蕾丝胸衣勾勒纤腰,三层蕾丝裙摆曳地而行。
波比对镜自赏,长卷棕发挽就云鬓,足尖轻踮。礼服美不胜收,他爱煞这般华服,思量着舞会上的风采。
“来这儿坐下,待我们为你的发髻添彩。”帕蒂引波比至梳妆台,劳拉为他簪花点翠。
帕蒂备妥鞋履,助他穿上。鞋履略显宽绰,他却走得自如。他早熟谙高跟鞋的韵味——与劳拉曾数次借宿帕蒂闺房,各携低跟鞋以飨佳节,帕蒂的鞋履更是足足两英寸的高跟。
波比正于镜前摆姿,房门轻启。玛丽与珍妮特驻足凝望这对佳偶,尤以波比为最。
“何其美丽!”珍妮特笑意盈盈。
玛丽思忖,波比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样。“你这般娇艳,亲爱的。”
波比脸颊泛红,帕蒂与劳拉笑看他的羞赧。
“该启程啦,波比。”玛丽道。
波比卸下礼服,换回日常衣裳,与劳拉、姨妈珍妮特道别。他赠予帕蒂与劳拉拥抱——“谢谢啦。”他言简意赅,却情深款款,引得帕蒂眼含泪光。
他与妈妈归家。
“我想,你定然信我,亲爱的。”玛丽踏着小径缓缓而行。
“抱歉啦,妈妈。”波比应声道。
玛丽轻抚波比肩头,停步相候。她凝眸注视,语带关切,“你怎的歉疚了,亲爱的?”
波比略感忐忑。“我怕搅了你与卡尔博特先生的事。我本不该多嘴的。”
玛丽伸手挽住波比,紧紧相拥。“你做得极佳。这世间,我无人可更爱,唯你罢了。纵使不见他一面,亦是极好的。你对我而言,比他更重。”
玛丽与波比安坐客厅。波比枕在妈妈膝头,观看了整出喜剧。玛丽轻抚他的发梢,他酣然入梦,竟未做一梦。
玛丽已探悉迈克·卡尔博特的种种,足以令她安心。她的闺蜜女儿们带回家的故事,令她确信波比的讲述既有可能,亦属寻常。虽无少女们遭袭的实证,却有诸多性暗示与窥伺的轶事,足以为他贴上‘情郎眼’的名号。
虽无确凿证据呈交警方,她亦可禀告诸位女教师好友,留意校内女生群体的动静。
玛丽与约翰的桥牌约会,以及夏日其他约会,皆因故延宕。玛丽不时以借口搪塞,直至约翰停了电话。
玛丽的全副心思,不再为情郎分心,尽数倾注于波比的困扰。开学仅剩几周,她须寻得良策,既可令波比避过体育课与淋浴。
玛丽亦在等待欧洲数家诊所的手术消息。盼着波比能赶上这一季的蜕变,希望渐淡。她深知,他愈久等待,校内生活愈为艰辛。波比心系与挚友的球赛,更有传言说,欲试水啦啦队队长一职——与劳拉、谢莉携手共进。
开学前夕,仅剩一周半光景,波比、劳拉与谢莉竞相赶制新装。玛丽便趁工作间隙,携她们居家操办。珍妮特近邻相帮,她们亦是自得其乐。
电话铃声骤响,是妈妈打来的,且喜气洋洋。
“其他姑娘都在你房中么?”她急切问道。
“是的,妈妈。她们正于我闺房缝衣。何事要紧?”
玛丽兴奋不已。既已寻得私密的耳语之处,她便对波比坦言,“亲爱的,我觅得一位医生,专为我家难题解忧。”
波比与玛丽终谈及的手术,定能令他更似其他姑娘——波比既盼又忧,待她详述手术细节,方知究竟。
“你不是说要待年长些再行?”波比颇感踌躇。他对这番安排亦未如愿般热衷。
玛丽听出他声中忧虑。“虽非我们商定,却能令你更显寻常,待你年长。”
玛丽甫得巴伯医生来信。他愿为波比定制美容 alterations( alterations),可随时微调。若他年岁渐长,亦可轻松转换至全然的女性蜕变——至十八岁便臻于完美。
“何时启程,妈妈?”波比语调平和如水。
“即刻启程,亲爱的。仅需缺席约一周课程。最妙的是,他坐镇德州。”玛丽难掩欣喜。
缺席首周校课并非唯一困扰波比的疑虑。“需否专程赴校,妈妈?可否择于感恩节假期稍缓些?”波比忐忑手术的种种——究竟将他雕琢为何模样。既盼如劳拉、谢莉及众多挚友般无间,又忧心永久蜕变。
“定然无虞,亲爱的。无甚可惧。你既能担当啦啦队长,亦可胜任其他挚友的才艺。”玛丽以最善的招数打动他。
当波比这么想着,日子倒也不赖。他羡慕起朋友们的才艺,以及她们能做的种种事情。
“我今天就致电给他,咱们明儿启程吧。只需离家几日,归家后,你得在床榻上休养一周。他提及这是个很简单的手术。若你恢复得快些,或许只须缺席几日的校课。”
波比愈发喜欢这主意。“叫他吧,妈妈。我归家时再与你相见。我爱你。”他心中还盘算着,日后如需翻案,大可一试。
“我也爱你,亲爱的。莫与姐妹们说去旅行的事——今晚咱们便能编个故事,好让大伙知晓。”
波比挂了电话,踱步回房。他伫立厅堂,静思将对劳拉与谢莉说些什么。她们尚在缝制衣裳,乐趣正浓。他决意不让她们察觉心头的忐忑。
玛丽告诉珍妮特,她们打算在开学前休整一星期。这惊喜是为波比的,故她未告知任何人她所规划的行程。她们驾车前往海湾。
上午九点,她们便启程了。仅花了三小时便抵达巴伯医生的专科诊所。他是性别转换手术的专科医生。
次日清晨,巴伯医生行了信中所述的美容手术。这手术很简易。在波比全身麻醉下,他取下其小巧的阴茎与睾丸周围的软组织,并将其折叠成自然的褶皱;将阴茎头部缝合固定,以便他如寻常女孩般小解;睾丸亦缝合固定,使其不易挪动。该区域的毛发则能尽数遮掩住与同龄女孩的差异。
波比须卧床休养两日,以使皮肤充分舒展,玛丽才准许携小女返家。她全程陪伴,甚至于床榻侧的小椅上安眠。
临行前,波比还接受了全套体检,并注射了所需疫苗。巴伯医生同意担当波比的主治医师,以备不时之需。他确保诊疗的机密性。
波比卧床数日,双腿酸痛。诊所三日加床榻一星期,足可使肌肤延展并永久愈合。
玛丽向珍妮特及其闺中密友解释,她们离家期间,波比染上了感染,医生顺手将其囊肿切除,故此卧床休养的安排便显得合理。
波比仅缺席校课的前两日。他还须额外两周的体育课休养。巴伯医生为玛丽开具了准假条。缝线稳固,波比欣喜不已。他多年的心愿——有人发现他的秘密——如今得以成真。
他终可尽享其他女孩常做的种种活动,亦能与她们分享那份熟稔的亲密。他觉着,这回能卸下多年的心防。他深爱这自由之感。
这对好友——波比、劳拉与谢莉——均入选啦啦队。约翰追随波比参加了每场赛事。不幸的是,约翰的妈妈亦随他同行,她们均不得外出独行。
波比年年丰收。他首次囊括全优成绩。波比连同劳拉、谢莉,成为校内最热门的女生。男生们争相邀约,以获她们的青睐。约翰亦发现自己面临诸多竞争。
姑娘们挚爱这份关注,波比也不例外。
因玛丽常于舞会上担任伴舞,姑娘们得以自由外出。约会尚未列入她们的选项。
五位挚友一道抵达舞会。波比在母亲协助下,于当日下午完成了新衣。
他穿着新添的高跟鞋。淡蓝色长裙配以细长肩带,垂腰裙摆贴合身形;短裙裙摆恰至膝上,长度恰到好处。“你看起来更似十八岁的姑娘,而非十三岁。”玛丽向她美丽的‘女儿’道。
劳拉、谢莉、布伦达与金皆是光彩照人。金终于甩掉了困扰多年的赘肉。她们的男友均在等候。
约翰已迫不及待地等候波比。当他转身望去,见心上人携好友款款而至,不禁双目圆睁。波比美艳动人,堪称全场最靓的女生,至少在约翰眼中如此。
波比曾向约翰提及母亲的驾临,莫要显得过于刻意。他依波比的指点,于乐声响起之际,步入姑娘们行列。波比乐于接受其邀舞,即便母亲伫立身旁,亦无甚可虑——毕竟,男孩邀舞,乃顺理成章之事。
约翰的失误在于步履稍显迟缓。乐声甫起,每名女生便迎来两至三名男孩的邀舞。首支舞为慢舞。波比踏上舞池,侧目望去,约翰伫立一隅,略显落寞。
波比对邀舞的热潮略感惊喜。他原盼着与约翰独舞的夜晚,这份关注令他倍感荣光,亦令他陶醉其中——男孩俊秀,波比亦爱被其轻拥而舞。
接下来的四支舞为快舞。多数男生依偎舞墙,生怕踏出舞池。波比与挚友们共舞每支曲目。
直至第三支慢舞,约翰方得其愿。他们以常规舞姿开场:波比的手置于约翰掌心,约翰的手搭于波比腰际;舞毕,波比的双臂环于约翰颈间,其人亦将波比轻拥近身。
约翰较波比高出两英寸,乃校中最魁梧的男生之一。波比的头枕于其胸,约翰的香水亦沁入心脾。
约翰未言,只因他专注舞步——这并非他拿手好戏。舞毕,他略显笨拙地道:“谢谢。”并邀波比共跳另一支舞。快舞已然启奏,他便携波比步出舞池。约翰如此紧张,竟至返归挚友群中,分享心得。
“嗯,如何?”劳拉急切问道。
“他闻起来好香,且仅踩了两次脚。”波比笑道。
劳拉颔首称是,她们踏步舞池,邀谢莉、金共舞。布伦达与男友汤米同往。他不惧快舞。波比期盼约翰更添自信。
舞会过半,姑娘们决意稍作休整,啜饮香茗。她们伫立啜饮,方知玛丽悄然步来。
“嗨,亲爱的,玩得开心?”玛丽自波比身后问道。
“嗨,妈妈。这棒极了。”波比挚爱舞蹈,此次近似约会。
姐妹们热情问候,迎接波比的母亲。
“你跳舞的那位男孩是谁呀?”玛丽问道。
“哪一位呀,妈妈?”波比俏皮应答。
“就是你已共舞三次的那位呀,你常倚靠的那位,你这小妮子。”玛丽思忖着,这场面可谓完美,她仍盼着女儿与男孩们更亲近些。
“哦,是约翰呀。我并非倚靠着他,仅是挚友,且他舞步不甚娴熟——这般便省事了。”波比笑意盈盈,盼望着母亲能信服。
“当然啦,亲爱的。”玛丽语调轻柔,令波比确信她已心悦诚服。“我想,你该让约翰稍作休整,多邀几位男孩共舞。”
波比决意,便依此行事。“好的,妈妈。”
“快去尽兴吧。”玛丽步履轻盈,归入伴舞群中。
波比在慢舞间隙向约翰道明难题。约翰欣然接受波比须兼邀舞之务,但波比允诺首支舞留给他。待他们即将分袂,波比鼓起勇气,如整晚所盼。“约翰,待下支舞曲奏毕,我须去洗手间。布伦达说,洗手间外厅堂常无教师候诊。”波比向约翰赠一微笑,随即款步离去。约翰伫立片刻,笑意盈盈——他疾步归队挚友,邀其声援,好助他酝酿心绪,一展抱负。
舞会尾声,波比与挚友们齐聚体育馆门首。波比位居队尾,悄步而出。期盼不被母亲察觉。约翰已候于门庭,踱步不宁。
波比款步而至,约翰颔首示意,邀波比沿女生闺房外长廊徐行。波比会意,约翰随后。波比伫立拐角,恰至数步。她们得以避开洗手间人流涌动。
约翰环抱波比,如舞步般。波比亦照此办理。她们未语,只凝望彼此深情。彼此均不确知如何启齿。
约翰似不如波比般准备充分。波比已思量此景已久,觉着万事俱备:姑娘们谈论着初吻应如何,畅谈诸多方式令之完美——不同场景、不同话语。她们商定了诸多细节——心仪的话语与期待的回响。此番情景并非她们想象的场景。
玛丽夫人与波比的故事,终又添上一笔。她们的亲密关系,亦如这舞蹈般悠然自得,宛如心照不宣的默契。
约翰也曾梦想过,却不如姑娘们添上的心思这般详尽。他只勾勒出一幅愿景:波比的脸庞映衬着他,看他唇瓣轻启,迎接他等待已久的邀约。他想象着,将他的脸轻托于掌心,柔情蜜意地捧住他的唇——一个绵长、意义深长的吻。他曾在电影中见过这般模样,看着简直易如反掌。
这并非他们所期待的。约翰性急,生怕随时会被发现。
波比期待约翰一见倾心,将他一举拿下。他想感受大地律动——如同他女朋友描述的初次约会般。
这并非史上最长的吻,却也相差无几。他们的唇瓣相触,恰逢其时。约翰的激动之情如潮涌来,波比能觉察这份心动渐次加深:倏忽间,约翰向后微退,放开了波比。
波比显得惊喜。‘怎么啦?’波比问道,略感遗憾于这匆匆一吻。虽短,却令他欣喜,尤其喜欢这感觉带来的甜蜜。波比还发现,约翰的兴奋之情,令他内心涌起一阵暖意,愈发令人心动。
‘有人来了。’约翰说。他紧张如猫——被好友撞见,定是尴尬的,事后炫耀起来便轻松多了,他定会如此这般,却不知何时会被抓个正着。
波比没听见什么动静,只觉着争论无甚意义,片刻的浪漫就此毁了。‘我最好赶回朋友身边,免得妈妈等不及,来寻我。’
就这般吧。他们间再无别的交流。波比将回归姑娘们的怀抱,向她们讲述他的失落;约翰则会归去,炫耀他的甜蜜故事。他的故事在讲述中愈发精彩,一遍又一遍,直至姑娘们几乎如临其境般的悸动。
他们共舞最后一支舞,一如之前的韵律——约翰紧拥着他的姑娘。波比再次感到心潮澎湃,当那悸动轻抚他的腿际,更是令他心驰神往。约翰在舞曲终了前,在波比颊上轻吻一记,他们互道晚安。
约翰携着好友们踏月归家。波比与姑娘们一道乘着马车归家,途中畅谈着,聊得不亦乐乎。
至校课伊始,约翰与波比已然珠联璧合:约翰直面初遇的性情,征服了他的目标;波比不再只是才智出众的啦啦队长,如今更添一份热辣光环,整个校园皆知他。
波比与姑娘们抵校恰逢其时——十秒后,他开始听见各色故事:他与约翰在教师休息室的长椅上几乎情定,宛如一场微型剧幕。波比心急如焚,劳拉与众位好友皆被这短时邂逅的传奇倾倒。
波比直到二年级英语课才重逢约翰。他迎战于教师莅临前,还朝他脸上轻击一记,于全班瞩目下。短短一吻竟让他赢得‘易得’的口碑——这般看来,着实荒谬。
约翰则颜面尽失。他于舞会上的故事,被波比的爆发一语揭穿。他的女友们助他打下这场即时的声望,他正是班里的佼佼者。
波比的新口碑,伴随他走过学年尾声,尽管他频频申辩,却也如愿以偿。约翰在众多女生眼中,俨然已是定局,自然包括波比本人。
波比既已甘愿献身于男孩们的怀抱,年终学年成绩斐然,全A无忧。他们依然赴约舞蹈,却从未同一位男孩共舞两次。
玛丽深谙八卦,并与波比倾谈颇多——她们母女间有了闺阁茶叙。波比得以知晓玛丽年轻时与男孩们的趣事,玛丽与女儿日渐亲密。
暑期对姑娘们尤为惬意:她们沉浸于少女的日常,知晓高中生活如何,又将邂逅年长男孩,开启约会的篇章。波比对口碑如何延续尚存疑虑,至八年级末,口碑渐趋稳固,却也未能尽善尽美。部分男生仍笃信波比定能一见钟情。
波比携朗家赴佛罗里达度假,于弗罗伦萨海滩度过了两周惬意时光,归家带回蜜色肌肤与诸多故事。玛丽与波比则赴纽奥良一游,借此探访巴伯医生诊所,为波比安排年度体检——她们将再次试演啦啦舞,笃信能登上队伍,意味着全年外出赛事,乐趣连连。
波比、劳拉与谢莉有意试水网球队伍,她们已习练近一年——谢莉的父亲曾在大学打过球,乐于在一年前传授心得。学年伊始前几日,玛丽终于应允波比,让他一试发式,他常羡慕其他姑娘们的母亲允了她们的发式。
如今,他常思及往昔点滴。唯有身体的局限,才令他的现实重现:波比已成长为一位姑娘,思维如女孩般细腻敏感于事,更添一份女孩的需求与期许。
波比的身形终于丰盈,令他欣慰。较诸其他姑娘,他稍晚绽放。他身形修长,腰肢纤细;虽非丰腴,却足以衬托他精美的衣裳。他甚是喜欢,身形恰是34B——身形丰腴的姑娘常苦于衣裙合身,多亏这巧思,不少姑娘愿以手换他这般身形。
一如所期,她们再次登顶啦啦舞队:金亦试演成功,布伦达则觉着不甚相宜,转投田径队——400米栏。
谢莉与波比荣登网球队伍。劳拉虽心怀期待,却未能如愿。
姑娘们均得其所望,即使高年级生亦曾借此良机,却常被母亲们对十四岁女儿的精雕细琢所困。
玛丽倾心助力波比提升成绩,即便行程紧凑,他亦能维持‘A’平均分。电话铃声不断,令玛丽焦灼不已,直至她终为波比添置专线电话——玛丽生平最是欢愉,波比圆了她对小女的所有期许:他既聪颖又美丽,温柔体贴。他面颊的婴儿肥已消褪殆尽,泳衣衬得他仪态万千。玛丽唯忧其对男孩的兴趣。虽说他已有过一段经历,玛丽却见波比已准备好再试一番。玛丽总爱聆听友人们造访时的细语,不愿波比再受情伤。尚有一重显见难题,却也无妨:波比尚有余裕,他或可再待几载,方能与男孩亲密。
玛丽所料不差。波比从未忘记约翰的吻令他心潮澎湃。他渴盼重温这份悸动,更甚者——不单是吻,更添一份心照如诗:当约翰将他揽入怀中,轻抚他的脸庞,他便觉察这份心动的悸动,那是波比倚靠着他、与之共舞的时刻。
姑娘们常相谈甚欢,细诉未来憧憬。部分姑娘,即便年齿尚幼,亦能指点迷津,娓娓道来她们的故事。她们以温婉之姿,详述感官妙谛——其中一位姑娘甚至体验了高潮的悸动。波比梦想着男孩在他体内的一刻,会带来怎样的感受,这亦令他深思手术的时机。
其余姑娘正探索指尖的欢愉,波比亦倾力追寻,只为体验那份满足感,却也只能摹仿她们所闻。他渴望亲尝这份悸动——学年落幕之际,暑气渐浓。
玛丽某周四清早归家,倦意袭人。她惊喜发现家中空寂,直到想起波比与劳拉正赴谢莉家偕同金儿,共赴泳池,尽享夏日阳光。玛丽心满意足,只盼能小憩片刻。
玛丽整日卧床休憩,波比归家备膳,她仅浅尝辄止。当波比欲邀医生,玛丽则言:不过偶感小恙,或为时令病菌所致——‘我一切安好,亲爱的。’
翌日清早,玛丽觉着倦意更甚,步履蹒跚,又坚称一切安好,劝波比莫邀医生。波比悉心照料玛丽,足三日。至周日,珍妮特载她们赴诊。
弗雷泽医生为玛丽诊察,抽取血样,经初步检验,嘱玛丽居家休养,待测试结果出炉。波比周二接诊——弗雷泽医生欲邀玛丽返诊,再作进一步检测。玛丽日渐虚弱,劳拉偕波比与珍妮特,助她前往诊室。医生再抽取血样、尿液样本,又自脊柱抽取体液,她们归家静候佳音,医生未肯详述诊断结果。
玛丽日渐虚弱,几度卧床。珍妮特携劳拉,悉心照料玛丽与波比,姑娘们累于照料母亲,珍妮特力劝她们歇息。她们的默契,恰似波比与约翰的舞步,心照如诗。
波比次日感觉好多了,他们两人便轮流照料母亲。弗雷泽医生当天下午来电,说要把玛丽送往休斯顿。他相信玛丽患上了肿瘤,休斯顿的医院专治脑瘤。
珍妮特与波比都大吃一惊。玛丽早已不需自己做决定。毫无疑问,她必须前往休斯顿。珍妮特便打电话请母亲前来照看孩子们,她与波比便将玛丽送上汽车。
傍晚六时,他们抵达医院,急诊室的医护人员已等候多时。玛丽被送往重症监护病房,他们随即安排了全面检查。大约十点钟,珍妮特与波比——她们一整天都守候在候诊室——得知弗雷泽医生次日上午会到场,且姨妈波比休息得颇为舒适。
‘我想咱们最好找个住处过夜。’珍妮特对波比说。
‘我不想离开她。’波比从未见过母亲生病。他真是忧心忡忡。
‘咱们找到住处就打电话给医院,留下号码。妈妈一切会好的。’珍妮特希望能相信这话。
他们只带了必需品,翌日清晨返院时,她们穿着同一天穿的衣服。唯一能做的便是把内衣在酒店的盥洗台里洗一洗。
弗雷泽医生已在医院。他们打算次日上午为玛丽做手术,风险颇不赖。
‘若不手术怎么办?’波比问医生,略显紧张。
‘你姨妈就可能会有性命之虞,波比。’他略带忧伤地答道。
手术整整一上午。医生告诉波比与珍妮特,或许要过些日子才能知晓是否有不良副作用。玛丽一整天都睡着了,接下来的一天又一天。
珍妮特与波比已添置了必需品,还备了几套换洗衣物。
第三天,弗雷泽医生向她们宣布,玛丽陷入昏迷。
又过了两天,玛丽乘救护车返乡。医生在家乡已无能为力。肿瘤已成功切除。
弗雷泽医生安排了邻镇医院的床位,那里设施齐全,方便照料。
波比搬进了兰格家族,静候佳音。一星期过去,又一星期。情况毫无变化。‘她可能随时苏醒,也可能要等上一年……或是一辈子。’弗雷泽医生向波比解释道。
波比每天都在母亲身边。他给她朗读,或是闲话家常,将城中趣事细细讲给她听。
玛丽众多挚友纷纷相助,珍妮特则照料好她的日常所需。她们定下时间表,安排接送波比往返医院。
又过了两周,情况依旧。波比几乎日日不落。珍妮特开始担心她的状况。
‘亲爱的,你不妨歇上几日。对你有好处。’珍妮特盼波比稍作休憩。
波比已多日未见好友。她每天归家,径直入眠。她面色不佳。医院餐食是她唯一的滋养。
‘我得陪姨妈。她离不开我。若我在身边,就不会错过任何事。’波比已失去一位母亲,她不想再失去另一位。
‘我来陪她几日。波比,你且在家陪劳拉明日。’珍妮特坚持道。
波比同意了。她已疲惫不堪。在家中多歇几日,与好友相聚,听起来不错。只要珍妮特在旁,母亲定会安好。
劳拉为波比准备了早餐。她们一道用餐。波比发现,几周未服维生素了。每次回家,维生素总搁在餐巾纸下。或许这就是她感到不适的原因。餐毕,她前往隔壁取药。她在橱柜里找到了药瓶,正是母亲常放的地点。绿色药片充足,白色药片却所剩无几——仅剩约 dozen。两天休养后,波比感觉好多了。精力回归,眼下深重的黑眼圈也消退了。
母亲的病情未见起色。弗雷泽医生告知珍妮特,他打算为母亲安排一系列测试。珍妮特却未告知波比这些测试的具体用途。
这日晚些时候,珍妮特归家较晚。晚餐早已备妥。劳拉、派蒂与波比已备好晚餐。珍妮特归家时鲜少言语。她与兰格先生即刻前往卧室。
约二十分钟后,珍妮特邀波比前往卧室。‘波比,弗雷泽医生昨日的测试结果已揭晓。’珍妮特坐在床边。兰格先生伫立一旁。‘亲爱的,你母亲的病情恐难好转。’珍妮特边说边轻拥波比。
‘何意?’波比问,‘测试结果如何?’波比心头忐忑。
‘医生测了她的脑波活动。已查了一周。亲爱的,结果是……毫无进展。’珍妮特紧拥波比细诉。
波比显出急躁。‘这是不是哪里出错了?咱们可以再测一次。’他深知这意味着什么。
‘已测过多次了,亲爱的。只是……毫无动静。’
兰格先生跪在床边,轻抚波比的手腕,以舒缓她的焦虑。他与珍妮特深谙这姑娘的焦躁。
兰格先生轻声细语,妻子则拥抱着啜泣的年轻姑娘。‘波比,你母亲有份活期遗嘱。她的心愿是,若遇此况,她不愿再延展疗养。’他望向波比以获认可。
波比只以默然颔首回应。珍妮特继续轻抚她的秀发。
‘你可懂其意?’珍妮特问道。
仍无确信的表示。
‘你母亲希望安歇。’劳拉的父亲说道。
波比转身凝望他的脸庞。她颔首微颤,双眸噙泪。‘何时?’波比只问了这一句。
约翰正努力忍住泪意。他伸出手轻触波比的面颊。‘明日吧,亲爱的。待咱们一一道别。’
波比将脸颊埋入珍妮特胸前。她与约翰一同支撑着波比纤细的身形,她啜泣逾一小时。
他们为波比安排了卧室。波比移居劳拉的卧室,正是她昔日睡过的日间床。
珍妮特与约翰无需长谈,他们便将波比纳入家族。他们下楼告知众人。当问及是否愿与兰格家族共享生活,每位子女都坚称此乃定局。连一向爱开玩笑的杰克,也再无异议——自他与波比多年玩笑后。
翌日对她们皆是艰辛。Mary在小城广受爱戴,葬礼上宾客云集,亲友众多,皆因她的关爱而受益。
波比甚为静默。这几乎令他难以承受。他常泪眼婆娑,而兰格家族的挚爱则助他渡过难关。他们尽心竭力。
波比、珍妮特与劳拉合力整理家居。她们希望借此忙碌,令她心绪稍安。
波比寻得额外一瓶白色荷尔蒙片。他将其藏于随身行李中,准备送往珍妮特阿姨处。他早有预感,服用这些药片益处多多。随着年龄渐长,他琢磨出原因:他的身形变化自有缘由。他悄然研读,以探其详。波比心仪这生活。停止雌激素疗法的想法却未曾闪现。
他打算致电巴伯医生,详述需增药量。他尚有充裕时日。凭着这满瓶与两次补充装,处方上注明可支撑九个月。处方以母亲名义开具,这应该不成问题。
当波比不愿交出母亲钟爱之物,兰格家族便将其存入仓库,以备波比择日取用。宅邸亦挂牌待售。
玛丽将一切托付波比,悉在其遗嘱中。授予兰格家族监护权的法官,将波比的遗产交由他们掌管,直至他二十一岁,包括自原生父母处所获的遗产余额。玛丽在遗嘱中明确了这些细节。
波比与劳拉俨然姊妹,共居一室,为波比带来独特挑战——尤其在她需假扮经期之际。
当波比致电巴伯医生,告知母亲离世消息及其对荷尔蒙的需索时,医生为波比揭开了新难题。
‘你母亲告知我,你的性别失调症缘于荷尔蒙失衡。抱歉了,波比,若早知她已为你调配荷尔蒙,我定会增添美容修饰。我得等到你十八岁,才能给你满意的答复。事实上,我该向州检察长办公室呈交此项记录。’他并非有意苛刻,只是遵循惯例。他为波比着想。
波比恳请他暂缓,‘我厌倦了男孩身份。若不如此,我恐难适应。拜托您,医生,别上报我的情况。’她央求这位医生。
波比的故事 波比次日感觉好多了,她们便轮流照料母亲。弗雷泽医生当天下午来电,说要把玛丽送往休斯顿。他笃信玛丽患上了肿瘤,休斯顿的医院专治脑瘤。
珍妮特与波比都大吃一惊。玛丽早已不需自己做决定。毫无疑问,她必须前往休斯顿。珍妮特便打电话请母亲前来照看孩子们,她与波比便将玛丽送上汽车。
傍晚六时,她们抵达医院,急诊室的医护人员已等候多时。玛丽被送往重症监护病房,她们随即安排了全面检查。大约十点钟,珍妮特与波比——她们一整天都守候在候诊室——得知弗雷泽医生次日上午会到场,且姨妈波比小姐休息得颇为舒适。
‘我想咱们最好找个住处过夜。’珍妮特对波比说。
‘我不想离开她。’波比从未见过母亲生病,她真是忧心忡忡。
‘咱们找到住处就打电话给医院,留下号码。妈妈一切会好的。’珍妮特希望能相信这话。
她们只带了必需品,次日清晨返院时,她们穿着同一天穿的衣服。唯一能做的便是把内衣在酒店的盥洗台里洗一洗。
弗雷泽医生已在医院。她们打算次日上午为玛丽做手术,风险相当稳妥。
‘若不手术怎么办?’波比问医生,略显紧张。
‘你姨妈就可能会有性命之虞,波比。’他略带忧伤地答道。
手术整整一上午。医生告诉波比与珍妮特,或许要过些日子才能知晓是否有不良副作用。玛丽一整天都睡着了,接下来的一天又一天。
珍妮特与波比已添置了必需品,还备了几套换洗衣物。
第三天,弗雷泽医生向她们宣布,玛丽陷入昏迷。
又过了两天,玛丽乘救护车返乡。医生在家乡已无能为力。肿瘤已成功切除。
弗雷泽医生安排了邻镇医院的床位,那里设施齐全,方便照料。
波比搬进了兰格家族,静候佳音。一星期过去,又一星期。情况毫无变化。‘她可能随时苏醒,也可能要等上一年……或是一辈子。’弗雷泽医生向波比解释道。
波比每天都在母亲身边。她给她朗读,或是闲话家常,将城中趣事细细讲给她听。
玛丽众多挚友纷纷相助,珍妮特则照料好她的日常所需。她们定下时间表,安排接送波比往返医院。
又过了两周,情况依旧。波比几乎日日不落。珍妮特开始担心她的状况。
‘亲爱的,你不妨歇上几日。对你有好处。’珍妮特盼波比稍作休憩。
波比已多日未见好友。她每天归家,径直入眠。她面色不佳。医院餐食是她唯一的滋养。
‘我得陪姨妈。她离不开我。若我在身边,就不会错过任何事。’波比已失去一位母亲,她不想再失去另一位。
‘我来陪她几日。波比,你且在家陪劳拉明日。’珍妮特坚持道。
波比同意了。她已疲惫不堪。在家中多歇几日,与好友相聚,听起来不错。只要珍妮特在旁,母亲定会安好。
劳拉为波比准备了早餐。她们一道用餐。波比发现,几周未服维生素了。每次回家,维生素总搁在餐巾纸下。或许这就是她感到不适的原因。餐毕,她前往隔壁取药。她在橱柜里找到了药瓶,正是母亲常放的地点。绿色药片充足,白色药片却所剩无几——仅剩约 dozen。两天休养后,波比感觉好多了。精力回归,眼下深重的黑眼圈也消退了。
母亲的病情未见起色。弗雷泽医生告知珍妮特,他打算为母亲安排一系列测试。珍妮特却未告知波比这些测试的具体用途。
这日晚些时候,珍妮特归家较晚。晚餐早已备妥。劳拉、派蒂与波比已备好晚餐。珍妮特归家时鲜少言语。她与兰格先生即刻前往卧室。
约二十分钟后,珍妮特邀波比前往卧室。‘波比,弗雷泽医生昨日的测试结果已揭晓。’珍妮特坐在床边。兰格先生伫立一旁。‘亲爱的,你母亲的病情恐难好转。’珍妮特边说边轻拥波比。
‘何意?’波比问,‘测试结果如何?’波比心头忐忑。
‘医生测了她的脑波活动。已查了一周。亲爱的,结果是……毫无进展。’珍妮特紧拥波比细诉。
波比显出急躁。‘这是不是哪里出错了?咱们可以再测一次。’她深知这意味着什么。
‘已测过多次了,亲爱的。只是……毫无动静。’
兰格先生跪在床边,轻抚波比的手腕,以舒缓她的焦虑。他与珍妮特深谙这姑娘的焦躁。
兰格先生轻声细语,妻子则拥抱着啜泣的年轻姑娘。‘波比,你母亲有份活期遗嘱。她的心愿是,若遇此况,她不愿再延展疗养。’他望向波比以获认可。
波比只以默然颔首回应。珍妮特继续轻抚她的秀发。
‘你可懂其意?’珍妮特问道。
仍无确信的表示。
‘你母亲希望安歇。’劳拉的父亲说道。
波比转身凝望他的脸庞。她颔首微颤,双眸噙泪。‘何时?’波比只问了这一句。
约翰正努力忍住泪意。他伸出手轻触波比的面颊。‘明日吧,亲爱的。待咱们一一道别。’
波比将脸颊埋入珍妮特胸前。她与约翰一同支撑着波比纤细的身形,她啜泣逾一小时。
他们为波比安排了卧室。波比移居劳拉的卧室,正是她昔日睡过的日间床。
珍妮特与约翰无需长谈,他们便将波比纳入家族。他们下楼告知众人。当问及是否愿与兰格家族共享生活,每位子女都坚称此乃定局。连一向爱开玩笑的杰克,也再无异议——自他与波比多年玩笑后。
翌日对她们皆是艰辛。Mary在小城广受爱戴,葬礼上宾客云集,亲友众多,皆因她的关爱而受益。
波比甚为静默。这几乎令他难以承受。他常泪眼婆娑,而兰格家族的挚爱则助他渡过难关。他们尽心竭力。
波比、珍妮特与劳拉合力整理家居。她们希望借此忙碌,令她心绪稍安。
波比寻得额外一瓶白色荷尔蒙片。他将其藏于随身行李中,准备送往珍妮特阿姨处。他早有预感,服用这些药片益处多多。随着年龄渐长,他琢磨出原因:他的身形变化自有缘由。他悄然研读,以探其详。波比心仪这生活。停止雌激素疗法的想法却未曾闪现。
他打算致电巴伯医生,详述需增药量。他尚有充裕时日。凭着这满瓶与两次补充装,处方上注明可支撑九个月。处方以母亲名义开具,这应该不成问题。
当波比不愿交出母亲钟爱之物,兰格家族便将其存入仓库,以备波比择日取用。宅邸亦挂牌待售。
玛丽将一切托付波比,悉在其遗嘱中。授予兰格家族监护权的法官,将波比的遗产交由他们掌管,直至他二十一岁,包括自原生父母处所获的遗产余额。玛丽在遗嘱中明确了这些细节。
波比与劳拉俨然姊妹,共居一室,为波比带来独特挑战——尤其在她需假扮经期之际。
当波比致电巴伯医生,告知母亲离世消息及其对荷尔蒙的需索时,医生为波比揭开了新难题。
‘你母亲告知我,你的性别失调症缘于荷尔蒙失衡。抱歉了,波比,若早知她已为你调配荷尔蒙,我定会增添美容修饰。我得等到你十八岁,才能给你满意的答复。事实上,我该向州检察长办公室呈交此项记录。’他并非有意苛刻,只是遵循惯例。他为波比着想。
波比恳请他暂缓,‘我厌倦了男孩身份。若不如此,我恐难适应。拜托您,医生,别上报我的情况。’她央求这位医生。
波比心惊胆战。迈克的手指正轻触他内衣的最深处,几乎就要揭开他难以启齿的秘密。波比已近被发现的边缘,他特意挺起小腹,尽可能让腹部紧实,好让迈克更进一步。
迈克,一时被搁置的约会让他略感烦闷,便从波比身上缓缓起身。
“你打算怎么办?”波比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波比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以便从床上起身。
迈克伸出手臂环住波比的腰肢,阻止她起身。“我以为你喜欢这样玩闹呢。”迈克得意洋洋地回答。
“不是这样的。”波比一边说着,一边迎着他的强健手臂努力挣扎。
“来吧,波比,别这么扭捏。”他伸手去牵她的腿,又想把她的连裤袜轻轻拉下。
波比的小手轻抚着他的手臂,留下清脆一记耳光。
“哎哟哎!”他边说边把手收回来,“你这般做何故?”他一副惊讶的模样。
“就是这样,迈克,事情就算定了。”波比转向迈克,起身走得飞快,还顺手整理了礼服长裙。
迈克从床上起身。“我以为……”,
波比打断了他,“你没想透。你没为我着想,也没想过我想要的,或者我感受如何——哪怕是一刻钟。我从前真的很喜欢你,迈克,可如今你只是个和其余人一样的呆板家伙啦!”
“稍等片刻。”迈克又返了回来。“我以为你想要这样。”他略显焦急。
波比更加心焦。“什么?你认为我想要被强暴?”波比转身打开房门。
迈克被这个词噎住了。“强暴?!我可没想着要强暴你呢!”他不太喜欢被指控此名的念头,往后退了退。
就在波比要关上门的刹那,她回头看了看正站在那儿的迈克。“顺便一提,若我在学校听说了此事,我定会告诉所有人,你曾试图强暴我。”波比重重地关上门。
波比去寻找谢瑞和她的约会对象。他不愿再与迈克共乘敞篷车。
波比从朋友们讲述的故事得知,不是所有男生都是呆板的。他并不打算轻易放弃自己的梦想。
学校结束前的两天,波比的荷尔蒙贴片恰好用完。他已仔细思考了各项选择。最令他觉得完全不可接受的,莫过于什么也不做。波比读过不少资料,知道他的雄激素将在几周内逐渐生效,而由此带来的种种后果对他而言太过可怕,难以想象。
巴伯医生说,若他去看心理治疗师,治疗师同意,便可替他开药。但这意味着波比得向别人倾诉自己的全部细节——从最初开始。他无法做到这一点。这风险太大。
他可尝试让弗雷泽医生替他开具贴片,但医生会要求他先做一个全面的体检,这简直是一场灾难。
偷取贴片也不理想。波比已勘查过药房,那里似乎没有便捷之法。况且,若被抓住,人人都会知晓。
波比甚至考虑向珍妮特姨妈坦诚真相,寻求她的帮助,但他无法忍受姨妈发现他的秘密。想象一下,若劳拉、谢瑞和派蒂等人都知晓他的秘密,他便再无法自如地面对她们了。
唯有此法可行。他决定前往他能找到帮助之处——旧金山,那里的人们都或是同性恋者,或是变装者。变装者服用荷尔蒙。一旦她们见识了波比,并听他解释自己的问题,波比相信她们会助他找到所需的贴片。他下定了决心。
波比仍面临一个问题。当他离家出走时,又会发生何事?兰格家定会四处寻访他的踪迹。更糟的是他们将如何担忧,担忧他究竟去了哪里。他不愿让珍妮特姨妈为他的离去担心,或归咎于她自己的疏忽。他得编造一个说法,一个可信的说法。
波比努力思考着。他知道得向劳拉和谢瑞告知他即将启程的消息。他不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他的挚友们。他希望她们能与他一同前往,但深知若她们同行,便会知晓他的秘密,因此他得独自前往。他得编造一个故事,一个他必须离家的理由。
当波比坐在次日清晨的前廊上,看到詹金斯太太晾晒衣物时,灵感涌上心头。
珍妮特姨妈在下午四点左右将姐妹们送到网球场。她们已练习了一个半小时。波比坐在草地上,劳拉和谢瑞则在长椅上歇息。凉爽的下午微风令人心旷神怡。她们迫不及待想前往谢瑞的家,畅游泳池。谢瑞的母亲预计十分钟后抵达。
“你是否厌倦了连胜?”劳拉问波比。她已连胜三场。
波比微笑起来,露出灿烂笑容。“不。”
谢瑞笑看着他们俩。他们仿佛总在相互打趣,而事实上,他们俩都愿为对方付出一切。
波比的心情随之改变。他变得格外认真。“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他边说边望着网球袋,却又对她们说话。“你们得答应不告诉任何人。我的意思是,谁也不知,连你们的妈妈和朋友们也不知,谁也不知。”
劳拉和谢瑞全神贯注地听着。她们看起来甚是郑重。她们互相点头示意,继而望向波比。
“我答应。”劳拉说道。
“我也是。”谢瑞附和道,“那是什么事?”
波比稍作停顿,目光从网球袋转向挚友,说道,“我怀孕了。”
劳拉的嘴巴张得老大。
谢瑞只说,“哦!”,
波比显得颇为严肃,他缓缓点头。
“何时?”劳拉急切地问道。“是谁的?”
“是那家伙,迈克吗?”谢瑞压低声音问道。
“不重要。”波比答道。“重要的是,没人会发现。”
“你打算怎么办?”劳拉从长椅起身,坐在她身旁。谢瑞也 joined them.
波比不喜向好友们撒谎,但若要她们成为他忠实的朋友,他得如此。他已反复演练过。“我打算做人工流产。”波比宣布道。“我无法忍受有人在此发现此事,尤其是你们的妈妈们。我要回布法罗,在那里我将结识些人并完成手术。随后我再回来,大概两三周后。”
她们不甚喜欢此计。“为何不就在咱们这儿做?你如何前往?谁会照料你呢?”劳拉对此颇有异议。“留下来吧,妈妈会助你。”
“我无法做到,我得直面她。我已省下车费和约一百美元。我还有一群那儿的朋友。”
谢瑞恳求道。“别走,波比。”她环住波比的脖颈,“我们会助你。”
“我已下定决心,你们也答应守护我的秘密。待我明日启程,你们得保持静默。当她们问询时,只需说你们不知我去向何处。”波比望向劳拉。“我知妈妈会略显疯狂,但你们可别告诉她们我去了哪儿或为何而去。”
“明日?”她们不约而同地问道。
“清晨,早餐前。”波比不确定她们能否守住秘密。这也是为何他告知她们布法罗而非旧金山。若有人寻访他,她们便会误以为在错误之处寻找。
她们游完了泳,可她们几乎无暇享受清凉的水波,只是彼此对视点头。
劳拉几乎熬过晚餐。她们随后直接入住闺房。劳拉在夜深人静之际,尽力说服波比留下。
翌日清晨五点,一位心绪不宁的少女悄无声息地离家,轻轻掩上了兰格家的大门。
波比在劳拉家附近约五点十五分遇上了出租车。波比已能熟练地携着行李悄悄离家。他早已备好乘巴士的车票和钱包中约一百五十美元。他穿着新搭配的牛仔服饰,外罩一件黄底短袖外套,衬得他格外亮眼。他喜欢短裙穿在他身上模样。他料想自己与所寻之人初次见面时定会留下美好印象。
波比吩咐司机将他送往兰格家的巴士站。路程半小时。他不想让镇上的任何人知晓他究竟去向何方,以防姐妹们聊起。他上路时恰逢细雨,乘着通往拉斯维加斯的巴士。他将在那里转乘前往旧金山的巴士,计划周五抵达。他清楚抵达后该往何处去。他已在图书馆翻阅贸易杂志,找到了三家专门接待变装者表演者的俱乐部名录。他将在其中一家找到助力。波比对此信心满满。这是一场历险之旅。
长途跋涉颇为漫长,尤其当巴士上的乘客投来异样的眼光。这些来自街头的乘客让他略感不适。一位独行的年轻女子,格外引人注目。
他或睡或醒,度过这漫长的旅途。拉斯维加斯有两小时的停留时间和一次转乘。波比将行李寄存在储物柜,并漫步于他仅从电视中见过的这座小镇。
巴士准点出发,波比登上了车。他几乎错过了时间,却赶在最后一刻回到了车站。又是一段一整天的行程。波比从未想过再乘巴士,恰逢周五傍晚六点钟细雨绵绵的天气。
波比伫立在轻柔的雨幕中,等待行李卸下。他正等候时,行李车厢的门便关上了。
“小姐,我的行李呢。”波比向刚卸完行李的司机问道。波比颇为焦虑。他所有的漂亮衣物都放在那只行李袋中。
“就这些了,小姐。你的行李袋长什么样?”司机已看出女孩有些焦急。
波比向他描述了行李袋的模样。那是另一只袋子,类似众多行李袋中的一只。司机记不清在拉斯维加斯装了多少行李袋。
波比的故事
波比次日感觉好多了,她们便轮流照料母亲。弗雷泽医生当天下午来电,说要把玛丽送往休斯顿。他笃信玛丽患上了肿瘤,休斯顿的医院专治脑瘤。
珍妮特与波比都大吃一惊。玛丽早已不需自己做决定。毫无疑问,她必须前往休斯顿。珍妮特便打电话请母亲前来照看孩子们,她与波比便将玛丽送上汽车。
傍晚六时,她们抵达医院,急诊室的医护人员已等候多时。玛丽被送往重症监护病房,她们随即安排全面检查,连护士都等了半晌。大约十点钟,珍妮特与波比——她们一整天都守候在候诊室——得知弗雷泽医生次日上午会到场,且姨妈波比小姐住得还算舒坦。
‘我想咱们最好找个住处过夜。’珍妮特对波比说。
‘我不想离开她。’波比从未见过母亲生病,她真是忧心忡忡。
‘咱们找到住处就打电话给医院,留下号码。妈妈一切会好的。’珍妮特希望能相信这话。
她们只带了必需品,次日清晨返院时,她们穿着同一天穿的衣服。唯一能做的便是把内衣在酒店的盥洗台里洗一洗。
弗雷泽医生已在医院。她们打算次日上午为玛丽做手术,风险相当稳妥。
‘若不手术怎么办?’波比问医生,略显紧张。
‘你姨妈就可能会有性命之虞,波比。’他略带忧伤地答道。
手术整整一上午。医生告诉波比与珍妮特,或许要过些日子才能知晓是否有不良副作用。玛丽一整天都睡着了,接下来的一天又一天。
珍妮特与波比已添置了必需品,还备了几套换洗衣物。
第三天,弗雷泽医生向她们宣布,玛丽陷入昏迷。
又过了两天,玛丽乘救护车返乡。医生在家乡已无能为力。肿瘤已成功切除。
弗雷泽医生安排了邻镇医院的床位,那里设施齐全,方便照料。
波比搬进了兰格家族,静候佳音。一星期过去,又一星期。情况毫无变化。‘她可能随时苏醒,也可能要等上一年……或是一辈子。’弗雷泽医生向波比解释道。
波比每天都在母亲身边。她给她朗读,或是闲话家常,将城中趣事细细讲给她听。
玛丽众多挚友纷纷相助,珍妮特则照料好她的日常所需。她们定下时间表,安排接送波比往返医院。
又过了两周,情况依旧。波比几乎日日不落。珍妮特开始担心她的状况。
‘亲爱的,你不妨歇上几日。对你有好处。’珍妮特盼波比稍作休憩。
波比已多日未见好友。她每天归家,径直入眠。她面色不佳。医院餐食是她唯一的滋养。
‘我得陪姨妈。她离不开我。若我在身边,就不会错过任何事。’波比已失去一位母亲,她不想再失去另一位。
‘我来陪她几日。波比,你且在家陪劳拉明日。’珍妮特坚持道。
波比同意了。她已疲惫不堪。在家中多歇几日,与好友相聚,听起来不错。只要珍妮特在旁,母亲定会安好。
劳拉为波比准备了早餐。她们一道用餐。波比发现,几周未服维生素了。每次回家,维生素总搁在餐巾纸下。或许这就是她感到不适的原因。餐毕,她前往隔壁取药。她在橱柜里找到了药瓶,正是母亲常放的地点。绿色药片充足,白色药片却所剩无几——仅剩约 dozen。两天休养后,波比感觉好多了。精力回归,眼下深重的黑眼圈也消退了。
母亲的病情未见起色。弗雷泽医生告知珍妮特,他打算为母亲安排一系列测试。珍妮特却未告知波比这些测试的具体用途。
这日晚些时候,珍妮特归家较晚。晚餐早已备妥。劳拉、派蒂与波比已备好晚餐。珍妮特归家时鲜少言语。她与兰格先生即刻前往卧室。
约二十分钟后,珍妮特邀波比前往卧室。‘波比,弗雷泽医生昨日的测试结果已揭晓。’珍妮特坐在床边。兰格先生伫立一旁。‘亲爱的,你母亲的病情恐难好转。’珍妮特边说边轻拥波比。
‘何意?’波比问,‘测试结果如何?’波比心头忐忑。
‘医生测了她的脑波活动。已查了一周。亲爱的,结果是……毫无进展。’珍妮特紧拥波比细诉。
波比显出急躁。‘这是不是哪里出错了?咱们可以再测一次。’她深知这意味着什么。
‘已测过多次了,亲爱的。只是……毫无动静。’
兰格先生跪在床边,轻抚波比的手腕,以舒缓她的焦虑。他与珍妮特深谙这姑娘的焦躁。
兰格先生轻声细语,妻子则拥抱着啜泣的年轻姑娘。‘波比,你母亲有份活期遗嘱。她的心愿是,若遇此况,她不愿再延展疗养。’他望向波比以获认可。
波比只以默然颔首回应。珍妮特继续轻抚她的秀发。
‘你可懂其意?’珍妮特问道。
仍无确信的表示。
‘你母亲希望安歇。’劳拉的父亲说道。
波比转身凝望他的脸庞。她颔首微颤,双眸噙泪。‘何时?’波比只问了这一句。
约翰正努力忍住泪意。他伸出手轻触波比的面颊。‘明日吧,亲爱的。待咱们一一道别。’
波比将脸颊埋入珍妮特胸前。她与约翰一同支撑着波比纤细的身形,她啜泣逾一小时。
他们为波比安排了卧室。波比移居劳拉的卧室,正是她昔日睡过的日间床。
珍妮特与约翰无需长谈,他们便将波比纳入家族。他们下楼告知众人。当问及是否愿与兰格家族共享生活,每位子女都坚称此乃定局。连一向爱开玩笑的杰克,也再无异议——自他与波比多年玩笑后。
翌日对她们皆是艰辛。Mary在小城广受爱戴,葬礼上宾客云集,亲友众多,皆因她的关爱而受益。
波比甚为静默。这几乎令他难以承受。他常泪眼婆娑,而兰格家族的挚爱则助他渡过难关。他们尽心竭力。
波比、珍妮特与劳拉合力整理家居。她们希望借此忙碌,令她心绪稍安。
波比寻得额外一瓶白色荷尔蒙片。他将其藏于随身行李中,准备送往珍妮特阿姨处。他早有预感,服用这些药片益处多多。随着年龄渐长,他琢磨出原因:他的身形变化自有缘由。他悄然研读,以探其详。波比心仪这生活。停止雌激素疗法的想法却未曾闪现。
他打算致电巴伯医生,详述需增药量。他尚有充裕时日。凭着这满瓶与两次补充装,处方上注明可支撑九个月。处方以母亲名义开具,这应该不成问题。
当波比不愿交出母亲钟爱之物,兰格家族便将其存入仓库,以备波比择日取用。宅邸亦挂牌待售。
玛丽将一切托付波比,悉在其遗嘱中。授予兰格家族监护权的法官,将波比的遗产交由他们掌管,直至他二十一岁,包括自原生父母处所获的遗产余额。玛丽在遗嘱中明确了这些细节。
波比与劳拉俨然姊妹,共居一室,为波比带来独特挑战——尤其在她需假扮经期之际。
当波比致电巴伯医生,告知母亲离世消息及其对荷尔蒙的需索时,医生为波比揭开了新难题。
‘你母亲告知我,你的性别失调症缘于荷尔蒙失衡。抱歉了,波比,若早知她已为你调配荷尔蒙,我定会增添美容修饰。我得等到你十八岁,才能给你满意的答复。事实上,我该向州检察长办公室呈交此项记录。’他并非有意苛刻,只是遵循惯例。他为波比着想。
波比恳请他暂缓,‘我厌倦了男孩身份。若不如此,我恐难适应。拜托您,医生,别上报我的情况。’她央求这位医生。
第21段:波比的故事
‘咱们去里面跟售票员看看,他可能帮咱们查一下。他大概得打电话回拉斯维加斯,确认行李是否还在那儿。’司机建议道。
结果不太理想。行李袋没找到。柜员递给了波比一份表格。
‘只需填写您入住的地址,保险公司便会跟进您的索赔。’
‘不过……’就在此时,波比记了起来。她打开手提包,翻找着,直到手握住了保险箱钥匙。她望着柜员,只说道,‘谢谢您,先生。’
波比已把行李留在拉斯维加斯。她还不清楚如何取回它。波比在女士洗手间外的长椅上坐下。此刻,她已濒临泪眼。所有她能做的,便是计划在几日后返家时取回它。
‘怎么啦,小姐?’警官问道。
警官令波比吃了一惊。她得稍作思考才能回答。波比不想让他觉得她是个流浪少女。他可能会让她回家。她直视警官的眼睛,‘我刚扭伤了脚趾。’她俯身,褪下平底鞋,揉搓着袜子裹住的脚。
‘您独自一人?’他问道,显得十分关切。
波比思忖着。‘我正等着父亲。我的巴士提前到了。’
‘嗯,若您能在此稍候,我会陪您。我想着不会有什么事耽误您。’警官对女孩说道。今晚车站至少有两位皮条客,专门寻找像她这样的年轻姑娘。
‘谢谢您。’波比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了。接下来她该做什么?她得在警官面前抽身,还得在父亲前来接她前,向父亲展示自己的安排。
波比注意到房间另一侧的墙上挂着一幅大地图。它展示了旧金山的景点。
‘警官,我可以去查看这地图吗?’
‘当然,亲爱的。只是别走得太远。’他可以从站着的位置看着她。
波比漫步至地图。她找到了自己名单上的一家夜总会。
当她在找其他夜总会时,一位年轻男子从背后走上前来。波比没注意到,但警官注意到了,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响亮。那位身穿运动夹克和领带的年轻男子转身,查看声音来源,然后看见了警官。警官朝男子点头示意。那身礼服和领带的男子耸耸肩,便走开了,去寻找另一个可能的潜在伴侣。
波比从名单上找到了第二个名字。它离第一个很近。她会在离开警察后,先去那里。
一辆轿车停在大玻璃门外面,车里的男人开始挥手。波比转身向后望去,看长长的长椅,然后看到一位老太太朝她挥手示意。这是波比的机会。转向警官,她说道,‘那是我父亲。谢谢您。’
警官望向窗外,看见男人挥手示意,然后看向波比,点头示意。他很满意,觉得这位年轻姑娘如今安全了。他转身走开了。
波比跑出门外,步入细雨,沿着地图所指的方向,去寻找她所寻找的地方。
旧金山比地图上看起来更大。根据她刚走过的街道,她已走了七条街,还有十五条街要走。还好,天色尚可,太阳还要再过一个半小时才会落山,她会赶在天黑前到达。至少雨停了。波比漫步前行。
劳拉来吃早餐时已较晚,也不知该说什么。她决定装作一无所知。
‘波比在哪儿?’她问母亲。
珍妮特看了看她,略显惊讶。
‘我以为她还在床上睡着。’
劳拉进一步跟进。
‘嗯,她起来时我就没看见了。’
珍妮特看向劳拉,略显困惑。
‘她昨晚是否提及今天一早要去哪儿?’
‘没有。’劳拉不太喜欢说谎,尤其是对母亲。她不擅长。
‘或许她去网球场练习了。’珍妮特考虑到这一可能性。她常会步行去看Sheri。珍妮特同意了。大概这就是她去的地方。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
劳拉静静地吃完早餐,然后匆匆走出厨房。劳拉得离开家,远离母亲。
约莫中午,珍妮特想起还没见过波比。她也没见过劳拉,从早餐后算起。珍妮特便致电谷仓。
‘是的,劳拉一直在那儿。她在骑马。嗯,我还未见过波比一整天。她的马还在马厩里。好的,我会留意她的踪迹。’
珍妮特并不太担心。她或许会叫Karen。
‘嗨,Karen。一切都好吗?你最近见过波比吗?
没有,没什么事。我们今早还没见过她。她一早便出门了,没说去哪儿。我会等着的。’Karen便去询问Sheri是否见过她。
‘Sheri也未曾见过她吗?’珍妮特准备好开始担心了。她告诉Karen,待她们稍后碰头时,会再通知她。她们计划当天下午一起去杂货店采购。
珍妮特于四点致电约翰。
‘我哪儿都找不到她。’
‘你叫Karen了吗?’约翰问道
珍妮特对他没那么生气,但她还是发了脾气。
‘当然我叫了Karen。我还叫了她所有的闺蜜。没人见过她,而且所有女孩都到齐了。’
约翰建议他以为的显而易见的答案。
‘或许,她和其中一位男孩在一起。’
珍妮特不喜欢他的建议,这从她声调中可以听出。
‘她没告诉劳拉,她去哪儿了,而劳拉说她不知她去哪儿。’
‘冷静些,珍妮特。她晚餐前应该会回来的。我会尽量早点回家,今晚 anyway。别等她回来时,再责怪她吧。’约翰也有些担心。这与波比不太一样,但珍妮特对这类事情总是格外细心。她十分保护她的女儿们。
波比没赶上晚餐,到九点时,珍妮特和约翰已急得团团转。劳拉避开了他们。
到十一点,他们已致电警察,又致电了方圆五十英里内的所有医院和诊所。
次日上午九点,警察来了。他们询问了劳拉和Patty。接着又同波比的其他闺蜜交谈,但没有确切的结果。
两天睡眠不足的珍妮特和约翰成了大忙人。劳拉最先崩溃。当Sheri听说劳拉已经告知时,Sheri也跟进着。劳拉和Sheri的父母对她们的疏忽颇为不满。
‘为什么她不直接来找我呢?’珍妮特问劳拉。珍妮特不太明白,波比为何不直接来找她,解决她的难题。过去,她总是倾听她的烦恼。她从不苛刻。
‘她害羞了,妈妈。她说,她不敢面对您。’她妈妈终于安抚下来,开始谈话。
布法罗的警察被安排好,密切关注一位流浪少女的踪迹。他们拿到了波比的描述。
这并非偶然,Giddings的警察在例行跟进检查时,发现了波比预订拉斯维加斯车票的记录。这正是此类情况的常规流程。
拉斯维加斯的警察没笑出来,他们要密切关注这位流浪少女。他们对似乎太轻视的要求表示歉意。他们统计出约有5%的流浪者在维加城落户,平均每周约三十人。他们承诺会留意这位姑娘。
珍妮特靠镇静剂来缓解压力。
劳拉和Sheri不懂,为何波比要对布法罗撒谎。
Langes家族和她们的朋友等得日复一日。他们所能做的,便是等待波比的消息。
雨停了,人行道泛着蒸汽。皇后俱乐部看起来正如波比期待的一样。门外的大招牌,彰显了城里最大的、最奢华的表演。
波比走上前来,抓住了门把,期待着门能打开。它却没开。波比有点沮丧,摇晃着门。她退后几步。
思考片刻后,波比决定,正门可能不是最好的方式。表演者们可能会从正门进出自如。应该会有侧门,舞台门。他还知道,时间还早。像他们通常在这里表演的秀,一般要稍晚些才开始。如果他等在舞台门,便有最佳机会,找到他要找的‘女孩’。实际上,这是个好主意,因为他可以挑选合适的人帮忙。这里可能还没有人。”
他朝后退几步,绕着建筑走一圈。当他这么做时,大门开了。
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士,穿着西装,发现了他。
‘您想要什么,小姐?’
波比还没准备好回答。他让她惊讶了,波比不想告诉这位男士她想要什么。
‘我只是想和一位表演者聊聊。’波比甜言蜜语地说道。
这位男士打量着波比。审视着她的模样,说道,‘抱歉啦,小姑娘。这儿现在没人,况且,您又太年轻。我不能让您的进来。’他再次审视了这位漂亮的姑娘,然后拉上门,走开了。
波比很高兴,她没喜欢这位男士审视她的眼光。他的侧门点子是最棒的。她想在正式介绍前,先看看要介绍的人。
她不得不走到后面。那儿没有侧门。后面有一个员工专用的停车场,标牌上写着‘员工专属’。这肯定是等待的绝佳地点,波比心想。
他寻到一只大木桶,倒扣过来就成了张舒适的椅子。他琢磨着将桶放在门边,却决定把它挪到停车场正中央——两辆车之间,这儿既能让来往客人一览无遗,又不被人流淹没。刚过七点半,他预计等的时间不会太久,果然没让他失望。
人们陆续抵达。有的独自前来,有的成双结伴,大多是些男子。天色渐晚,光线昏暗,这让波比更难看清来人的模样。几位女子在昏暗的门廊下穿梭,至少看起来像个寻常女子——不穿戏服,面容也令他满意,却仍非他所期待的那样。他继续等待、观望。
一个小时过去,波比突发奇想:这些表演者或许并不穿着戏服前来工作,而是到这儿才穿戴戏服和妆容。或许他留意的那些门廊女子并非真正的女子?是否错失良机?
波比感到胃里有些翻腾。如果她们按同一路线离开,他又该如何辨认?他决定继续等待,希望能如愿以偿。一位扮作女子的男子。
又过一小时,已是九点半,舞台门却半个多小时无人进出。波比确信自己已错过良机,胃里翻腾不止。他起身活动双腿,已在暗影里枯坐数小时的双腿酸痛不已。
楼上前台的保安此前未曾留意这姑娘,想必她是藏在暗影里的。他拿起电话,拨通舞台门的值班保安:‘有人在停车场潜行,像位年轻姑娘。’他告知保安。‘您最好去查查看,那边看起来像是位小姑娘。’
这位身材矮胖的保安正埋首书本,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扰打断,起身打开后门。他一眼便瞧见了她——停车场正中央,两辆车之间。‘您在那儿干嘛呢?’他嗓音低沉沙哑地问道。
波比刚坐定,一身制服的男士便将她惊起。他正直盯着波比,‘没什么,先生。我只是在等……希望能如愿。’波比想跑开,却怯生生的。
男士朝他走近几步。‘在等什么?’他追问。
波比一时语塞。
她不过是位姑娘。他能看出她对他颇为惶恐。他觉得她并非威胁。‘您在等什么?’他问波比,语气稍显柔和。
听着他的口吻变化,波比决定告知他。‘我想结识几位表演者。’他的声音略带期待。
保安笑了。‘您是希望在这里碰见几位‘舞台姑娘’?’他问。‘之后您打算如何?’
仍有些紧张,波比礼貌回应,‘我想同她们聊聊。我挺好奇的。’
男士笑了。‘您在这儿等了多久?’
波比略显犹豫,‘约莫两小时半,先生。’
‘那么您已目睹她们全部进场。演出已开始了。’保安正要遣波比离去,身后传来一问,‘乔治,有什么进展?’
保安转身微笑,‘她想结识几位表演者。’他熟稔地介绍。
‘她做到了?’一身商务西装的高个男子问道。他审视着波比。‘您同她们会面后,打算如何?’
这位高个男子的气场不逊于保安,面容亲切,笑容温暖。‘没问题,先生。我想请教她们一些建议。’这说法不算新颖,但她说完才发现用词稍显生硬,却也顾不上了。
高个男子停顿微笑,打量着波比,‘您住在哪儿,波比·沃尔什?’他瞥见她不再如初时那般惶恐。
波比稍作思忖。若告知这位先生居所,是否会唤来警察,让她归家?‘得克萨斯。’他可不需告知小镇名,‘得克萨斯’。
帕特不打算让她归家。他只想让她更自在些。‘我熟识几位表演者。您愿同我一道,见见她们吗?’
波比的双眼亮了起来。‘好的,谢谢您。非常感谢。’真是好兆头,虽有些忐忑。
‘那就随我来吧。’他转身,他们穿过后门,步履轻快。
波比随他沿狭窄走廊前行。她听得音乐声声。俱乐部就在墙后,走廊中途拐过一道旧木楼梯。
他回望姑娘。或许不假,‘快点,波比。’她落后些许。
走廊尽头另有一道楼梯。高个男子引领波比至走廊中段的门廊,待波比跟上才缓缓开启房门。
门开,众人抬眼望去。‘嗨,帕特。这位是谁?’门边男士笑迎。
‘嗨,乔治。这位是波比·沃尔什,她想一探后台奥秘。’
半 dozen 的‘男孩们’齐声问候:‘嗨,波比!’
波比立于门中,环顾四周。‘嗨。’眼前景致与电影里所见无异:男子们正各展风采,有的穿戴戏服,有的化妆点睛。两人已身着全套戏服,宛如即将登台的女子。一如她在拉斯维加斯见过的景致。
‘请进来吧。’帕特示意。他关上门,留意着波比的反应,‘您觉得如何?’他问道。
波比一时语塞。这并非所期。‘很迷人。’她撒了谎,毕竟也没料到会有何等光景。
帕特问及众人,‘若波比在后台逗留一阵,可好?我得下楼一趟。’
‘好极了。’众表演者答道,‘快来这边,波比。’戴安娜风男子招呼道。
帕特转向波比,‘舞台门保安届时会放您外出。’
波比踱步,立于男子身后,看他完成妆容。她同这位男士闲话家常,众人穿梭备战。
铃声响起,四位已着舞服的姑娘匆匆登台。五位姑娘留下,包括戴安娜风的那位。
波比稍感局促。同她们交谈后,她才发觉,她们只是日复一日的表演者,妆容只在舞台施展。她们平日里也如男子般生活。波比渐渐明晰,自己或许犯了疏忽。‘您们可还居家扮女子?’她鼓起勇气问道——问到谢瑞。
此乃常问,却不想姑娘反问,‘您指的是大胸脯?’他指尖轻点,似有深意。
波比深吸一口气,以稳心神,‘对,是激素。’他望向‘卡罗尔’,眼中忐忑。
‘卡罗尔’停下手头,细细打量波比。他审视着这位男孩,‘您是男孩?’他慢声问道。
波比颔首,目光微垂。
‘卡罗尔’喜出望外,俯身轻拭他的泪痕,‘您孤身一人?’他柔声细语。
波比再度颔首。
你父母住在哪儿?‘卡罗尔’问道。
‘得克萨斯。’——又一颗泪珠滑过他的脸颊。
‘你是偷偷跑出来的,对吧?’‘卡罗尔’轻声问。
鲍比点头应道:‘是的。’
‘我想让你就住这儿。其他人会照顾你。别对他们说你的情况,他们可能不太懂。我稍晚些回来,得马上登台。你就在这儿等我,好吗?’
‘好的。’鲍比说。他寻到了自己要找的人,再也不想四处奔波了。
几小时后,最后一场表演结束。鲍比趁此机会结识了所有表演者。‘卡罗尔’进进出出,为舞台准备两支额外的曲目。
当‘卡罗尔’和鲍比在舞台门交接时,已是凌晨三点。
屋外微凉,停车场已有积水。鲍比在室内时,又下了一场雨。
‘你有住处吗?’‘卡罗尔’追问。
‘没有。’鲍比还没好好想过这个问题,毕竟他正忙着寻找像‘卡罗尔’这样的人。
‘来吧,你跟我住吧!’‘卡罗尔’兴奋地说道。
他们坐进他的红色科迈罗跑车,他开车载着鲍比去公寓。男孩儿向他的新朋友讲述了自己的故事:父母去世后,由阿姨一手抚养。他告诉她,起初他有些不适应,但渐渐适应了阿姨所期待的女孩模样。最后,还分享了阿姨去世后留下的一系列难题。
‘卡罗尔’听得入神,被他的故事深深打动。他仍不太确信,坐在身边的女孩竟是男孩。他身上丝毫没透露出这个秘密。
鲍比已在相同的衣着里待了整整三天,却还没机会好好洗个澡。他觉得自己得解释一番。他告诉‘卡罗尔’,自己没有额外的衣服,行李还在拉斯维加斯。
‘卡罗尔’告诉他别担心,他有很多衣服可以穿。
鲍比放松了许多。‘卡罗尔’和他一样——举止、谈吐、步伐都像女孩,还把女性特质演绎得恰到好处。结识了其他人后,鲍比决定,找到‘卡罗尔’真是幸运。
公寓位于城中老旧的地段。街道脏兮兮的,楼房也很古老。他们把车停在街上,‘卡罗尔’领着鲍比穿过一扇门,再走上三楼,到了他的公寓。
当他打开门,手指轻触嘴唇,说道:‘我的室友正睡着,今晚你就睡沙发吧。’
这很适合鲍比,他已经疲惫不堪。他不在意住哪儿,只要有个歇脚的地方,能合上眼睛就好。
‘卡罗尔’给了他一件宽松的T恤,还带他去看浴室。
鲍比喜欢这公寓:是阁楼公寓,虽说不够整洁,但也不赖。
他洗了个澡,换上了T恤。他把长裙、夹克和上衣搭在椅子上,连裤袜和胸罩也顺势挂在椅背上。
‘卡罗尔’从卧室出来,确认他是否舒适。他刚换上自己的T恤。
‘一切还好吧?’他问道。
‘挺好。’鲍比边说,边打着哈欠。
‘晚安,鲍比!’
‘晚安,‘卡罗尔’!’
‘卡罗尔’唤醒了他的室友,兴奋地向她讲述一切。两个伪娘恋人聊了整整一宿。
鲍比睡到中午才醒,伴随着餐具叮当的声响。他抬头看去,越过沙发的靠背。
‘早安,鲍比。还是该叫你午后好?我叫杰姬。你睡得好吗?’‘杰姬’正布置早餐餐桌,已有三个座位。
还在半睡半醒,鲍比说:‘好的,谢谢。’他揉了揉眼睛,想赶走困倦。这位年轻女子正忙着从冰箱中取物。她不是特别漂亮的女子,宽松的家居服很好地衬托了她的身形。
她肩长的深棕色头发今晨还没梳过,略显凌乱,鲍比心想。
鲍比终于有了力气,便去洗漱。当他出来时,‘卡罗尔’和‘杰姬’已在厨房等他了。
‘早安,鲍比!’他笑盈盈地说道。
鲍比很高兴见到他。他不太熟悉‘杰姬’,再加上只穿着T恤,有些不太自在,便开始找他的衣服——却发现它们没放在椅子上——他离开时正是如此。
‘早安。’鲍比微笑着说,‘你见过我的衣服吗?我想打扮一番?’
‘我把它们放在了洗衣房,有点发味。’‘卡罗尔’笑着回答。
鲍比意识到自己肯定也散发着异味——他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洗澡了。
‘你一定很想洗个澡吧。’‘卡罗尔’读懂了他的心思。
‘太棒了!我可以去洗吗?’他问道。
‘当然!浴室有毛巾。你去吧。我们等你洗好——我会给你煮些早餐,煎蛋配培根,怎么样?’‘杰姬’简直不敢相信,这位年轻女孩竟是男孩。
淋浴和热腾腾的早餐听起来不错。‘杰姬’似乎挺好的。‘听起来很棒。我洗好后,能穿些什么?’
‘我帮你找些合适的。你去吧,我给你带进来。’‘卡罗尔’一边啜饮咖啡一边说道。
鲍比听到门开了,热水顺着头顶流下,落在背上,感觉舒适极了。
‘我把它们挂在门后。慢慢来吧。’鲍比听到‘卡罗尔’说。门关上了。
他确实慢慢来。他找到了剃须刀,还借用了——双腿也刮得光滑了。
鲍比擦干身子,头发也束好,便走出浴室,寻找‘卡罗尔’带来的衣服。他看到的只是一件轻盈的睡裙和配套的内裤,这并非他所期待的,不过既然只有这些,他就穿上它们。
他拉开门喊道:‘我能借件袍子吗?’
‘我这儿没多余的。来吧,趁你的煎蛋还热着,边吃边聊。早餐后再给你找件合适的。’这正是‘卡罗尔’和‘杰姬’想要的——好让她们好好看看这位男孩。
鲍比喜欢只穿着薄薄的白色睡裙吃早餐,而‘卡罗尔’还穿着睡裙,所以也不算太奇怪。他正饿着。
他昨晚没怎么想过这事,不过一切都很顺利。难道不是有点奇怪,这位成年男子还要扮演自己不熟悉的身份?鲍比没问过,但促使他扮演女孩角色的动力是什么呢?他的处境很容易理解,但为何是他呢?
早餐时,他们听他讲述了整个故事:从他出生的母亲葬礼,一直讲到四天前的尾声。
她们羡慕不已,都想像他这样经历青少年时期。他成长中的经历——以女孩身份成长——定是美妙的。
坐在餐桌对面的男孩,甚至能经得起最严格的考验:身形纤细,双手双脚纤巧,肩线窄,胸部丰满,配上完美的乳房和纤细的腰肢,双腿更是完美。他们恨不得拥有这一切。
‘卡罗尔’和‘杰姬’希望薄薄的内裤能给他们一些线索,帮助了解他的阴茎状况,但令她们惊喜的是,她们几乎看不出什么。她们一头雾水。
鲍比在讲述自己的故事时,却忘了提及前往巴伯医生处的行程。
她们对他的生活和经历有上百个问题,从餐桌起身时已是下午三点。
‘你能帮我们准备吗?’鲍比在收拾餐桌时问道。
‘当然,我们能做到。’杰姬向鲍比保证着,带着一丝正式的口吻,‘大概需要些时日,还得找人帮忙。’
鲍比转向‘卡罗尔’。‘你不是说你已经接手了吗?’他不太明白为何会是个问题。
‘卡罗尔’早已准备就绪:‘我是鲍比,但只够我自己用。我的医生把荷尔蒙开出得很频繁——若我给你我的,我可能就没剩了。别担心,你很快就能拿到它们。只是要花些时间安排一下。’
这对他来说很有道理。‘好的,我明白了。’鲍比希望尽快回家,而延迟多少令人有些失望,但想必是值得的。至少他找到了能帮助他的朋友。他真是幸运。
‘来吧,咱们换换衣服吧!’‘卡罗尔’说道。三人走向卧室。
‘卡罗尔’去了衣橱,稍作翻找,便寻得了他想要的。他递给鲍比一双踝长的闪亮黑色紧身裤袜和一件粉红色的管状上衣。
鲍比就站在睡裙旁,打量着臂上的装扮。
‘卡罗尔’和‘杰姬’看到他面对新装扮时的忐忑,却有心地帮他挑选自己的衣服。
‘你还有其他衣服可以穿吗?’鲍比问‘卡罗尔’。
‘有什么问题?你穿上这身会很出彩!’他继续装扮自己的造型。
鲍比穿上这身,再配上她们要去的地方——
‘卡罗尔’挤进一件粉色针织连体衣和黑色半身裙。
杰姬从浴室中走出,穿着黄色自行车裤和配套的短款上衣——直到这时,鲍比才发现,‘杰姬’竟也是男子,他的裤子有些鼓胀,这本不该有的。
她们希望他能在她们面前换装,她们站在那儿,耐心等待着:‘快点,鲍比。你希望我们帮着打扮,不是吗?’
‘当然!’他努力让语气显得随意。鲍比脱下睡裙,穿上管状上衣。他背对着她们,把轻盈的内裤滑到脚踝,伸手去拿床头铺好的弹性长裤。
他犯了个错误。这些人跟他想象的完全不同。鲍比知道他是个女孩,但这两个姑娘却只想像女人一样打扮。
“你是怎么把这事做得这么好的?”杰姬问道。她已走到鲍比身后。
鲍比没转身。他弯腰开始穿裤子。“你是什么意思?”他紧张地问道。
“你的阴茎。”卡罗尔说道。
鲍比正忙着赶时间,把脚塞进裤子,差点儿失去平衡。他侧着身子站立,以找回平衡。
“咱们来看看吧。”杰姬拉住鲍比的肩膀,将他转过来。这是他们第一次有了个好视野。“你好像没个阴茎。你对我撒谎了,你真的是个女孩!”卡罗尔有点生气了。
鲍比站在她们面前,完全不知所措。“我做过美容手术,把手术藏在皮肤褶皱下,这样我就能在学校女生面前看起来很自然。”他本想不把细节都告诉她们,尤其是现在——但现在,他正跟她们相处。
“我们想看起来更出色。”杰姬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做过这手术,卡罗尔也一样好奇。
“我想不这么做才好。”鲍比越来越紧张。
“我以为你要我们的帮忙。这要求多吗?如果看起来不错,我们可能也要试试。”卡罗尔尽量不让焦急的语气表露出来。他还得把杰姬安排妥当,照顾鲍比。
“躺到床上吧。”杰姬告诉鲍比。
他真想要她们的帮助,但他担心这会走得更远。也许这就是她们想看看的原因。杰姬当然能帮上忙。鲍比决定不把她们惹恼。她们可能随时把他甩掉。他坐在床边,往后躺。他闭上了眼睛,仿佛在躲藏。
她们跪在床边,以便有个好视野。她们对他的样子很惊讶,看起来很自然。唯一缺少的,是阴道。她们能看清楚他的阴茎在皮肤褶皱中露出的尖端。
杰姬想知道这感觉是否自然。
当杰姬摸到他时,鲍比跳了起来,但他保持沉默。
她们很满意。鲍比是个男孩。但他们有个问题。由于鲍比的阴茎藏得这么深,她们将无法按计划来用他。
她们站在一起,互相看着。她们分享了同样的想法。“我们能解决这个问题。”卡罗尔对杰姬耳语道。
鲍比已经把裤子穿了一半,正努力把剩下的穿上。它们很紧。他没赶上卡罗尔对朋友说的话。
杰姬的脚更小些,她拿出一双黑色三英寸高的高跟鞋,放在鲍比的脚下。“这些搭配你的造型再好不过了。”
鲍比走出去时感觉像个妓女,踏着人行道。他以前穿过高跟鞋,但从未这么高。而裤子又贴合,像是喷涂的一般。穿紧腿裤容易些,但通常他用一件宽松的上衣遮住臀部。
“去见那些人时,你要看起来更成熟些。如果她们觉得你只是个孩子,她们会把我们甩出去。”杰姬解释道。
鲍比坐在后座上。卡罗尔开车。
“这些人能提供一切,而我们需要他们。”杰姬补充道,当然,她在撒谎。
鲍比很害怕。他害怕这两个伪娘。他害怕在公众面前展示自己的样子,还害怕不知道她们把他带到哪儿。傍晚的阳光还很温暖,鲍比庆幸车子里有空调。空调的唯一缺点是,他们所穿的厚重香水的浓郁香味。“你要融合其中。”卡罗尔提醒他,他们刚完成了如何让自己看起来更成熟的一系列步骤。“卡罗尔是这方面的专家,这是他的专长。”这厚重的香水是最后的点睛之笔。
下午的交通顺畅,直到他们抵达码头周边区域。“大多是游客。”杰姬下车时解释道。
“我们要找的人常在这儿露面——尤其是在周六。”卡罗尔告诉鲍比,他们慢慢地从停车场走向码头。
鲍比注意到人们,尤其是那些在阳光下漫步的人,都会驻足观看他们。他低头看着热腾腾的路面,边走边看。带着孩子的父母让孩子们在一旁玩耍,直到三名妓女走过。
他们没走多远,鲍比的脚已经很累。当他听到杰姬说,“我们到了。”时,他正希望有机会让双脚休息。
卡罗尔为鲍比和杰姬开门。他们走进灯火昏暗的酒馆。在阳光下,鲍比的眼睛需要几分钟来适应黑暗。“卡罗尔”领着他走到门内的小桌子旁。
quaint(别致的)老式英式酒馆并不拥挤。这会儿刚好下午五点半,常客们通常要到至少七点才陆续到来。到那时,他们可能已走完。
唯一的女侍认出他们,直接领到他们的桌子。
“嗨,姑娘们。这位是你的朋友,杰姬?”
鲍比一直安静地坐着,头低着,听到女侍说话才抬头。鲍比不想盯着看,但又忍不住。女侍是个穿女装的男人,看起来很糟糕。他的短裙式女侍制服衬托了他的身材。他的声音是最大的线索——声音深沉而沙哑。鲍比终于移开了目光,环顾酒馆,目光四处扫,除了女侍,其他都顾不上了。
“这位是鲍比。她昨天刚进城,我们要介绍她给大家认识。”杰姬一边仔细观察鲍比,一边解释道,“你今天见过迈克了吗?”
“他今天下午早些时候来过,但我没见到他。你们想喝点什么?”他把目光从两位朋友间的漂亮小姑娘那儿移开。他心想,“要是这是一位伪娘,他就是我见过的最令人信服的一个了”。他有点嫉妒。
“三杯葡萄酒冷却器吧。”卡罗尔回答。
再瞥一眼鲍比,小伙子明显还未成年,女侍回应道,“好的,马上就好。”他转身走向酒吧。
鲍比看着他走开。他的脊梁骨发凉。他鼓起勇气说话,“杰姬?迈克是我们要找的关于药片的人吗?”
“耐心,亲爱的。他是有联络的人。”杰姬撒谎道。他有另一个原因介绍鲍比给迈克认识。如果他们能找到男人,今晚他们就能赚到不少钱。
女侍端来了饮料,按需付款是酒馆的惯例。
“鲍比,你有几块小钱吗?我今晚才发薪,有点短缺。”卡罗尔有多少钱,但想花掉他所知的鲍比拥有的那一百五十块中的一部分。
鲍比不太喜欢这个主意,但还能怎么办。他打开钱包,抽出一张十元的,交给卡罗尔。
卡罗尔把钱交给女侍,说,“给小费。”
鲍比惊讶地看到他的钱走了,但保持安静。
他们有一个小时让男孩喝得微醺。卡罗尔得去准备上班,而杰姬则更容易地与他相处,如果他有点微醺。
“我们在这儿等一会儿,看迈克是否回来。如果他不回来,杰姬知道去哪里找他。”卡罗尔解释道,一边啜饮葡萄酒冷却器,一边仰头喝尽。
鲍比喝过葡萄酒冷却器,但从未喝过整杯。紧张的他,这让他感到平静。第二轮他买的葡萄酒味道更好,凉爽的饮品下肚很快。他们踏出酒馆时,桌上已有一打空酒瓶,外面是傍晚的细雨。
卡罗尔和杰姬朝他们停车的地方跑去。他们不想把头发弄乱。鲍比感到头昏眼花,穿着高跟鞋,尽量跟上。幸运的是,车不远。
卡罗尔开车把鲍比和杰姬送到镇上另一处,让他们下车。刚好六点半,他得在稍后的工作。
这是条明亮拥挤的街角。大多数的‘姑娘们’都在那儿。每个大城市都有一条这样的街。如今,伪娘妓女很常见。
杰姬介绍了鲍比给他的半打朋友。他们都惊讶得知鲍比真的是个男孩。甚至有些不满杰姬把他们带到他们的街角。
鲍比还喝着酒,不太清楚她们为什么在那里。他知道的是,杰姬说这儿是找到迈克的地方,只要他们等得够久。
鲍比靠在店面。他需要它来稳住自己。他很头昏,有点兴奋。
他们没等多久。一辆车停在路边,杰姬,一直在留意车况,比其他姑娘更早抵达。乘客窗摇下,鲍比看到杰姬正在跟车后的男人交谈。旁边坐着一位漂亮的女士。跟男人谈了一会儿后,杰姬转向鲍比,并指着他给男人看。只有男人对他微笑,而女士没转身看。鲍比回以微笑,虽然不知为何。也许是酒精的缘故。
‘Jackie’向Mike汇报了他为他安排的详情。他承诺,Mike需以他的好处换取荷尔蒙疗法的供应。‘Jackie’深知,若她向Mike坦诚相告,他们定会更乐意合作,尤其是Mike挑剔的未婚妻——他的‘心头好’。Mike对此兴趣浓厚。他未在价格上斤斤计较。
“鲍比,快来呀!”‘Jackie’唤道。
这定是Mike了,鲍比心想。太棒了,他们终于觅得了那位能助他们一臂之力的良人。鲍比从窗边起身,步履轻快地走向汽车。
鲍比与‘Jackie’一同坐进后排座,鲍比倚靠在座椅上,惬意地舒展身体。‘Jackie’为他引荐了Mike与Helen。鲍比静坐其间,空调的凉意帮他清空了思绪。
汽车穿梭于车水马龙间,驶往城中豪宅区。他们驶入一座摩登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
随电梯缓缓升至Mike的公寓,鲍比渐渐恢复神采。他得以细细打量这位男士与女士。这位西装笔挺的男士风度翩翩,约莫三十五岁。他一头短棕发配以精致络腮胡,俨然如Sheri的爸爸——只是Sheri的爸爸对他凝视的目光稍显不同。
鲍比用略带审视的目光打量这位年轻的女士。自坐进车内便鲜少言语,她的声线便成了他的一点线索。待电梯抵达、沿着地毯长廊漫步后,他决断她无疑是位货真价实的女子。
她的金发剪成齐耳短卷,衬得她不过廿五芳龄。这件礼服美轮美奂,鲍比直觉是件限量之作。这款贴身缎面长裙恰到好处地下摆,侧边还缀了细巧的开衩。虽披着件轻盈外套,鲍比仍能轻易捕捉低领口与细肩带的优雅韵味。这位优雅女子堪称绝代芳华,鲍比倾心于这位佳人。
他们终于停驻于一扇门前,男士边开门,他们便依次步入。
鲍比在精心布置的顶层公寓内略显局促。宽敞的客厅布局考究,家具尽显维多利亚风情,古朴而华贵。鲍比对这般奢华的装潢印象深刻。
女士卸下外套,纳入衣橱,旋即转身问道:“想喝些什么?”,目光如水般落在鲍比身上,却与众人交谈。
男士率先作答:“纯冰酒。”他自在地倚靠于宽大的沙发之上。
鲍比惊喜于这竟是她的宅邸,而Mike这位男士反倒成了客人,正如他们一般。他继续伫立原地,而‘Jackie’则安坐于椭圆形茶几旁的丝绒椅中。“我偏好纯威士忌。”
女士目光聚焦于鲍比——他既秀气又略带娇憨。“您想喝点什么?”,她对他印象颇佳,还从伪娘的故事中汲取灵感。他不过是他这类人的又一范例,但她渐渐察觉了这份默契。
鲍比对这位女士的风采印象深刻。他从未见过这般人物,她显然饱读诗书,鲍比欣羡她的从容。心底里,他暗想自己也能这般优雅——不仅拥有她的一切,更融汇其仪态与谈吐的精髓。
鲍比不假思索地问道:“您有何推荐?”
“鲍比心仪葡萄酒冷却器。”‘Jackie’禀告Helen。
女士轻盈离去。
Mike的目光未曾稍离这位男孩。他简直不敢相信他有多娇俏。车内镜中一整天的端详已让他步态如舞、仪态万千。就连声音亦添了几分女子韵味。他迫不及待地迎接这场初见。
‘Jackie’凝望着Mike的痴情。他深知Mike的喜好,鲍比更是天作之合。他们议定三百年,酬劳为两小时。‘Jackie’确信这不过是个开端。
鲍比静坐其间,静待男士的凝望,亦巧妙避免目光交汇。他原想多喝些酒,但口干舌燥。他计划着留意自己的表现,以免酒意过浓。
‘Jackie’何时会问及荷尔蒙事宜呢?她嘱托鲍比让Mike主导此事,毕竟这可是敏感话题。不过,为何Mike对他的问题竟这般多?这与鲍比所求似乎关联不大。
Mike对这位男孩格外好奇。他一连串的提问,只为让鲍比畅所欲言。他被这位女性化的佳偶深深吸引——有多娇俏,举止有多自然。
Helen对此不甚满意。当Mike于傍晚接她回家,并透露今夜将有要事,她便心知肚明。
Mike是位双性恋者,Helen几乎自两人携手之初便知晓这点。她计划借此契机改变他,视其为一项挑战。随着时光流转,她发觉难以扭转他的脾性,却已为时已晚,她已倾心于他。他钟爱的伪娘男孩令她起初忐忑,却渐渐习以为常,只待她融入其中,便得忍受他的奇思妙想。她愿迁就,但愿天公作美,她无需亲自操劳。
这位男孩较之Mike往日带回的另几位,自有其独特韵味。鲍比无疑比以往的更添几分俏丽,也更添一份女子风韵。他看起来足够成熟,足以自主决断。但,他们是否正将他纳入一份他未必愿承的契约?Helen对此存疑,然Jackie讲的故事又会带来何等惊喜?她深知不轻易插手的道理。若她介入,Mike恐会离她远去,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
Helen回归宾客行列,手捧银托盘,为他们斟上饮品。职责既毕,她便退居卧室,留待Mike与佳侣尽享惬意。
“‘Jackie’告知,您需我的协助,鲍比。您正寻觅一位能助您定期进行荷尔蒙疗法的帮手。”Mike开启这场互动。
鲍比心有戚戚,“是的,先生。”
‘Jackie’已为他铺垫妥帖。他请Mike主导进程。他慵懒倚靠沙发,轻啜葡萄酒冷却器。
“我愿倾囊相助,鲍比。只需多些时日,与您相熟些。”Mike细问,想了解鲍比是如何在无荷尔蒙的加持下,蜕变为这般女子风范的。
鲍比对与Mike的对话略感忐忑。他又啜饮了些葡萄酒冷却器。
“您芳龄几何,鲍比?”,Mike相询。
“我十五岁,先生。”鲍比应声答道,边啜饮边作答。
“您计划服用多久的药片?”,
“直至我足以接受手术,”鲍比揣测,“待我十八岁成年之际。”
‘Jackie’无疑谙熟,但Mike惊喜于男孩这般追求尽善尽美。多划算啊,他心下思忖。Mike对鲍比这般年轻且貌美的跨性别者欣喜不已,他从未见过这般珠联璧合的佳偶。
问题愈多,鲍比啜饮葡萄酒冷却器的次数愈密。
‘Jackie’适时替鲍比添上了纯酿美酒。
问题看似琐碎,鲍比却一一作答——Dr. Barber甚至未曾细问成长历程,然他不断回应,唯恐令这位先生满意。
葡萄酒渐显效用。他们俩都觉察到了鲍比的微醺之态。
Mike的建议更是雪中送炭: “鲍比,不妨稍歇片刻。您可否借浴室小憩,再躺片刻?”,
“荣幸之至,先生。”鲍比亟需去一趟洗手间,躺几分钟的想法亦如鱼得水。四周的景致随之轻晃。
“‘Jackie’,烦请您引鲍比前往浴室?”,Mike向这位伪娘请示。
“随我来,鲍比。”‘Jackie’引领鲍比穿过卧室,步入浴室。鲍比步履稍显蹒跚。Mike随后跟进,静待卧室的布置。
鲍比步出浴室,步履轻快,略感轻松。‘Jackie’引领他走向床榻,Mike已翘首以待。
室内幽暗,鲍比竟未觉察Mike身着睡袍伫立门边。他倚靠床榻,阖目以缓解步摇之感。
‘Jackie’迅疾褪下装扮。
Helen已沐浴梳妆,滑入自己的睡榻,独享宁静。她心知今夜必将独处,便试着屏蔽卧室传来的绵绵呻吟声,随后伴着悠扬的哼鸣。她不愿多虑卧室事务,即使枕下裹着枕头,亦能捕捉男孩的哀婉哭诉,悠长至夜半。
出租车于十一时左右载他们归家。‘Jackie’向司机多添小费,好让他腾出时间收拾后备厢。
鲍比已是一团狼藉。他在出租车上吐了个尽兴,好在微醺之态让他步履轻盈,‘Jackie’得以轻松引他登楼。他渐渐适应了鲍比的哭闹,手中还揣着丰厚的酬劳。‘Jackie’稍作休整,便踏上归程。
凭藉厚实的皮质手链与小巧的锁扣,‘Jackie’将鲍比安顿于浴室,好让他酣睡。他翌日可从容梳妆。‘Jackie’亦习惯了男孩的喧闹,手中揣着满满的钱袋。他随后启程。
鲍比浑身酸楚,衣襟间还萦绕着醉意。他还在午夜时分再度吐露心扉,睡于浴室地板。疼痛不止源于地板的硬度,更兼手腕与踝骨的淤痕。鲍比只盼就此长眠,以解辛劳。
姑娘们闻听他翻身的声响。
鲍比抬起头,门扉缓缓开启。卡罗尔与杰姬身着睡袍立于门畔,裙裾轻扬。
“感觉可好些了?”卡罗尔轻声问道。
“为何这般问呢?”鲍比含泪答道,眸中盈满心绪。
“你即将如愿以偿,而我们亦能如愿以偿。”杰姬娓娓道来,“你可是以为,这药片能不费吹灰之力便到手?你昨夜已净赚两百美金啦!”卡罗尔扬起钞票在晨光中摇曳。她们已囊括六百,待平分酬劳。
待鲍比卸下腕间手镯,她们便留他独享浴室时光,好整饬仪容。公寓唯此一扇门自内锁紧,又兼他身着轻薄睡衣——这般布置,她们便无须忧心他趁机出逃了。
男人们笃信,酒力必能令他更添风采。她们需另辟蹊径,使他当晚更添灵动。
正是卡罗尔,灵机一动,提议以安神剂助鲍比更添自如。她们将药片研磨成粉,拌入他晚餐时啜饮的冰茶里,他竟几乎未动杯盏。
鲍比浑然未觉周遭流转。他依卡罗尔所携衣装更衣,静坐任她们妆点。
当她们告知他将共赴郊游,小困扰便悄然袭来。几枚药片便稳住了心绪。
王后俱乐部周日闭馆。卡罗尔携鲍比与杰姬漫步于熙攘街市,未几便迎得两位常客青睐。她们携着他赴往汽车旅馆的温馨套房。
不过两小时,她们便携着鲍比归家。他整夜沉浸药效,竟让她们一举斩获四桩生意。鲍比成了极佳的资产,只是些微男客们对他的小阴茎或睾丸稍感挑剔。
鲍比当晚歇于长沙发,手镯轻系于家具框架。借助这些药物助力,她们又多赚了两晚丰厚酬劳。
周三晨起前,卡罗尔挚友已抵公寓。卡罗尔与杰姬伴他迎候护士的针剂,只消片刻,鲍比便神采奕奕。
鲍比在晨曦中苏醒,身系床褥。每回挪动双腿,刺骨剧痛便如潮涌至。卡罗尔奉上好友留赠的止痛方。她们向鲍比细说所为:他那玲珑小阴茎,再不需藏匿,雌激素亦能尽数化解雄激素——她们已为其摘除睾丸。
休养三日,她们几乎未同他细语,鲍比的心绪亦随之低落:他深陷抑郁,更兼失去自主的惬意。他竟不甚在意,是否有人与他攀谈,抑或他钟爱的一切。
休养间隙,她们亦不断获利。护士周五清晨复诊:“他该在此休整至周一。若其间起身活动,或添出血症。”
她们欣然应允,鲍比便成了她们的摇钱树。
迈克心急如焚。他与年轻小伙合作顺遂,更欲拓展良缘。周三,他觅得杰姬,方知他所托付一切。迈克欣喜不已,便安排鲍比休养即归。
迈克不计价码,只求独属他的鲍比。
“你所指的‘专属’,究竟为何意?”这位伪娘半是好奇半是笃定地探问。
迈克兴致盎然,胸有成竹,“我要买下他,纳入我府邸。”
杰姬眸中光亮如星,“这该要一笔开销。”
“我知,我不甚计较,愿出一万美金。”
杰姬喜出望外,却暗藏惊喜。若他先行付清一万,她们或能再添添彩,“一万五千。”她向迈克细禀。
迈克原盼两位伪娘能再议价,他本愿付双倍,“成交了!你可于周一携他赴我府邸?”
“约莫七时。”杰姬匆匆返家,向卡罗尔报喜。
接下来便是向海伦禀明这位新玩伴一切细节。
“你可愿让他入住我公寓?”她惊喜交加。
“能否入住我家?你知我常携商务客款待,又该如何推介这位年轻闺秀?宾客皆知你我情谊。”迈克思虑周全,“更兼你居此,当更谙熟淑女之道。”
海伦颔首,欣然应允。唯余一桩心事:这或可助她心爱的迈克免去琐务。她将安排男孩接受详尽检查,确保其安然无虞。
她善教他成为淑女。他仪态翩跹,自是驾轻就熟。
忆起一周前的那晚,海伦对他更是怜惜。自那夜始,她思虑良多,亦悟得他迥异于其他男伴的独特韵味:他更似少女而非少男,且尤为紧要的是,他竟偏爱那夜。自他声调的颤栗与后日的哭嚎,她便听得分明。
海伦心头压着沉甸甸的愧怍——若那晚早些停歇,或更臻完美。她不知如何实现,却应常思忖。这可怜的男孩,便由她来照料吧。
若应允迈克,他或另觅良策;若否,她便能时时知悉迈克行踪,乃至所思所想。她或能借此治愈他那些异域奇想,更助这苦命儿觅得幸福。值此一试。
“我应允,但须你允诺一事。”
“何事?”他谨慎应答。
“你须承诺,不再如初般严苛待他——若你待他温存,而非强加,他便可留居此地。”她对这条件毫厘不爽,即便意味着交付所爱之人。
“我允诺。”他笑靥如花,“我盼他倾心于我。且,你可知我已为他备好锦缎华服、璀璨珠宝。再邀他共赴高雅餐厅与戏院,他定会着迷。”迈克笑意盈盈,满心期待。
“还需为他布置公寓,”他续道,“我将增设新锁,方便他随时溜走。”
“这可否妥当?”他边说,边在心头打转。
海伦对公众亮相信心满满,“他定能瞒过任何一位挑剔的店员。”
她笑中带笑,心中默念:‘此番定会花去迈克一笔银钱。’——她定要让鲍比成为城中最亮眼的‘年轻闺秀’。
他急需睡眠,她便将他安顿在宽敞的特大号床上。她俯视着他,他眼中噙满泪水。他翻过身,面朝外侧,静静啜泣。
她想为他做些什么,让他感觉更舒适,却不知从何入手。她静静地坐在床畔,轻抚他的发丝,直至他安然入睡。令海伦惊喜的是,男孩这般模样竟宛若少女——这下子,她们便能如愿以偿。
“他究竟有何不适?”迈克自吧台问道。他正啜饮着第三杯伏特加。
海伦踱步至吧台,斟上一杯葡萄酒方才作答。“他的照料可谓不尽人意。我尚不确定他们究竟为他做了哪些安排,但他亟需休养与一位医生的悉心照料。”海伦心怀愠怒,却也不甚明晰究竟该责怪谁。毫无疑问,她要问责那两位伪娘姐妹,因她们为他悉心安排的一应事宜。她还责怪迈克,将他缠绵的奇想强加给她——‘你今夜不妨放他一马!他正酣睡着。’
迈克既已一条路子被堵,便决定求助于海伦,以平息他炽热的心绪。“不如趁此机会放松一下?”,他笑意盈盈,款款展露诱人的微笑。
“今晚不成,迈克。我已疲惫不堪,心绪烦乱,正欲独享这一整个夜晚。”她被这世界弄得心力交瘁,不愿再迁就他的情欲。
他略感失落,却深知与这位坚韧女子争执实属徒劳。夜色尚早。“明儿再会。”
“我建议你多留几日。待我悉心照料这新交的友人康复,他需休养与呵护方能尽复元气——这下子,她们便能如愿以偿。”迈克不欲久候。他想要即付即得的体验。“明儿下班后,我即前来探望他的近况。”
“你是否遗忘了我们的约定?记得悉心照料他的事宜。若你未能践行此项约定,他便今夜启程,我们便就此画上休止符。”
此番安排的深远意义,远不止表面这般。迈克为海伦的广告公司效力。她是广告公司的控股股东。他愿为这份事业押上性命,亦不惧失去她的青睐。
他稍作舒缓。“好,你说得对。我明日致电你,听闻他的近况。我知你定会悉心照料他。”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轻吻海伦的面颊,便踏步离去。
她坐在长沙发上,小啜着葡萄酒。她感到心绪纷乱、备受委屈。他显然更在意男孩,而非她本人。只是这并非他对他倾心的热望,而是情欲。她心知肚明,却仍觉助力甚微。
相较之下,她的心思悉数倾注于简陋卧室中的无助生灵。他的故事又是如何?他躺卧其间,历经种种艰辛,她思忖着。他定然不再是那一周前她初遇时的模样——那位光彩照人的俏丽少女。
海伦沐浴更衣,准备就寝。晚间数次往返卧室,细细探看鲍比的状况。他依旧酣睡,未曾挪动。
她终于于凌晨一点安歇,却未得酣睡。
消息的迟迟未至,令他们心力交瘁。自他们获悉他自拉斯维加斯辗转至旧金山已整整一周。
珍妮理清了思路:鲍比羞于邀她相助,虽其自身已有一套方案。这一解释缓解了珍妮所受的愧疚感——这份她所承受的无暇照顾鲍比的压力。这份感觉,即她对他倾注的深情,却尚未悉数表露。
约翰曾向妻子劳拉、雪莉及其他姊妹提议,鲍比讲述布法罗的故事,因其深知她们定能善用此机,掩藏其秘密,并借此打乱众人筹谋,令她们无暇顾及他行踪,从而助力其流产手术。
鲍比仅微微睁开一只眼眸,略作巡视。若他并非独处,便不愿人知他已醒来。他思忖着,若众人以为他酣睡正酣,便能留他清静。
他已知晓,于半睁的睡眼下,他身处陌生的床铺。床单散发着清香,摸起来柔滑如丝。这并非他过去五六个夜晚惯用的床单。
透过微开的缝隙,他瞥见晨光透过轻盈的窗帘透入。透过窗幔,他只见一片蔚蓝的天幕。窗景宽广,自地板延展至天花板,宽逾十英尺。床畔的梳妆台立于窗前,其上摆放着一盏白烟玻璃灯。
窗的另一侧,距窗约五英尺、偏左的位置,伫立着一具四尺见方的高脚柜,其表面雕饰繁复,尽显东方韵味。
自此位置,他仅能窥见这些。他静卧不动,聆听床垫的波动,感受他人呼吸的轻柔律动,是否有人悄然卧于其后。他听闻无声息,亦未觉察任何动静。
佯装酣睡,他又翻转身体,再度静卧片刻。他静候聆听。他决定,无需启眸,便认定自己独处。床垫的轻微波动应能印证这一猜想。他首次察觉,自醒来起,双腿间多添一件衬垫内衣。他谙熟其手感——他已多次佩戴以佐证其身份的真实性。另一桩异样,便是这款修身睡衣。一条长裤配以长袖上衣,他此前从未穿戴。他甚是喜爱。若能稍作细览便更佳,却不妨碍他眼下即刻的忙碌。
他听闻新声响。又微微睁开眼眸。最先入眼的,便是床畔小桌,其上摆置着餐盘,内有牛奶、橙汁、一碗麦片粥与一份时令鲜果。他既觉忐忑,便多添一份餐点——麦片粥口感绵软,他喜之不尽。他继续静卧不动。
床畔的梳妆台与灯饰亦相得益彰,齐整摆放。床畔的 adjoining wall 上,半开的门扉通向另一空间。墙面与地板的 tile 告诉他,门后别有洞天。一具大型梳妆台伫立于门右侧约五尺处。其上悬挂着一面大幅镜子。梳妆台两端,立有同款的落地灯。右侧的另一扇门扉半掩,略显神秘。
鲍比确信,自己独居此室。他徐徐睁开双眸,细察床尾的景致。正前方,是双扇门扉。门廊两侧,各立一椅,墙上悬挂着两幅中国山水画。此室宽敞华美,床铺亦饰以繁复雕花,与室内其他家具相得益彰。
鲍比再度躺回,佯作酣睡,若有必要。他亟需如厕,颇为急迫。他苦思于忧虑与迫切需求的抉择间。他静卧数分钟,直至难以忍耐。
他悄然滑出被褥,小心照料餐盘。他踮脚走向浴室,生怕门扉吱呀作响。他滑进门缝,一探究竟。
他褪下淡雅的米黄色睡裤,缓缓坐于便座,力求步履轻盈。某事略显异样。他细察之际,几近晕眩。鲍比已多年未见这般光景,却愿就此忘却。其细小的阴茎垂悬双腿间,而其余部位却已悄然无踪——悉数切除。他顿感胃中翻腾。
鲍比几乎忘却此行初衷。他深吸一口气。他仍需如厕,便即刻就座。这阵痛不期而至,却也耐得住。他迅即拭净,顺手拉高内衣与睡衣。他觉察衬垫的乳霜,思忖着,究竟是谁为他备下这般贴心照料。
自门后略作探看,他疾步归返床榻,再度滑入被褥,俨然似他从未醒来。他不知自己动静是否引人侧目。
他听闻卧室门扉开启,有人踱步而入。他静卧不动。一抹芬芳沁入他的感官。是香水。不似他惯常佩戴的厚重款,而是轻盈而女性化的气息。他思忖着,似曾相识。
是谁人?无人言语,亦未扰他清梦。她踱步至床畔,餐盘一侧,伫立片刻。
鲍比竭力使呼吸轻缓舒畅,恍若酣睡之中。
来人想必笃信他酣睡正酣,因片刻之后,他听闻门扉重又合拢。他静卧良久,聆听声息。当最终确信自己独居,便缓缓启眸。恰于此时,他觉察所失。他常往浴室却未冲洗马桶——这便成了一大疏漏。若人至其间,便知他已醒。或早或晚,他终被窥破。愈迟愈佳。
鲍比的另一桩需求亦悄然袭来:他饥肠辘辘。若他尝遍一切,便不虞人知。
他缓缓挪至餐盘桌畔。他舀起一口麦片粥,倾心将勺子归位。口感丰腴,他愿多尝几口,却未及。乳酪与橙汁的涓涓清甜,恰好化解麦片的干涩。他伸手轻拈一颗鲜果。
卧室门扉开启。
海伦与男孩一样,猝不及防,因他倏忽跃起。
鲍比滑进床褥,将被子拉到脖颈处,只消一眨眼,便认出这位女子,也确信自己已在这间卧室、这张床上生活过。恐惧与随之而来的泪水涌上心头——她是否参与其中了呢?
海伦看着他渐渐放松下来。
“一切都没问题,鲍比,我不用伤你。” 她坐在门侧的椅子里,让男孩能看清她。
坐着时,她显得不那么令人畏惧。鲍比踮起脚尖,朝门望去,看是否还有他人候在那儿。
“我们独处于此,鲍比。没人会打扰你,我保证。” 她的爱心倾注在这位恐惧的孩童身上。她突然想到,如何将床上的惊恐幼童视为男孩——他的一切举止都似一位少女。这时她忆起昨夜为他清洁时的情形:她仍能于脑海中勾勒出他们为他施行手术的细节。
鲍比怯于启齿。他该如何相信她呢?她曾在此夜,当那位男子与‘杰姬’为他施行那些仪式时在场,当他们令他为他们做那些事。但尽管回忆那晚的事件颇为艰难、记忆亦模糊不清,如今他笃信这位女子并非其中一员。
她待他甚好,他也思量着自己多么羡慕她——她的魅力与仪态。鲍比透过泪水打量这位女子。
“鲍比,对你而言至关重要,你得信任我。我将让你独处。” 她起身立于门廊,轻抚门环。
“这扇门上配有锁,若你喜欢便用它。我无法从外侧开启,因无钥匙。为何不先用餐,待你准备好畅谈,我便在门外等候?” 海伦微笑着,门扉随之合拢。她自信他终会现身。
他尚不确定该做些什么,便一动不动静候了十分钟。鲍比终于轻盈滑下床,悄悄踱至门边,锁上门。
海伦坐在客厅,细读杂志,听见了门锁咔嗒作响。
“第一步,不错!” 她思忖着。已至一点,她知或需整日候着门扉再次开启,不过这亦无妨。
鲍比先大快朵颐,继而探索房间每一寸角落:衣橱、梳妆台、床头柜、衣橱与浴室。这并非他专程寻找的物件,只是一时排遣必然之举。
卧室除他悬挂于衣橱的裙装、上衣与外套一应俱全,米白色平底鞋安睡于衣橱地板,衬托着它们。抽屉亦空空如也。
浴室备有毛巾、香皂与洗发水,仅此而已。约莫下午,他用尽这三样。
时光流转,鲍比倚靠窗畔的椅榻静坐,房中光线渐暗。这椅榻甚是高耸,他估摸着约五十层楼高。城景铺展于他脚下。
夕阳西下,鲍比再难辨物,便点亮梳妆台上的一盏灯。他端坐床畔,凝望门扉。
海伦从电视前起身,听闻门锁咔嗒作响——已近九时。一只眼睛自门缝窥探。
“你饿了吧?”
鲍比缓缓推开房门,准备即刻再锁上,这位女子独处于宽阔客厅中。他羞赧答道, “是的。”
“我等你现身后再备晚餐。” 海伦自椅中起身,踱步至吧台,步入厨房。
鲍比未动。是否另有他人在此,候着他现身?
海伦曾期待鲍比自卧室现身,当他迟迟未归,便问, “有何不妥,亲爱的?”
他声音微颤,问道, “你独自一人吗?”
海伦初晓他究竟有多紧张。
“是的,但我可为你展示一番!我将带你巡览公寓。”
鲍比尚不确定是否愿离了卧室的安全之所,不过他正饥肠辘辘。他留门半开,以便必要时能即刻奔逃,缓步踏入客厅。
他距离颇远时,海伦便缓缓开启衣橱门扉,留他一睹其中景致。
她沿走廊步入厨房。鲍比随她而行,步履轻盈。厨房一侧敞开门扉通向客厅,另一侧通往正式餐厅。偌大的餐桌可供十二人落座。走廊尽头便是海伦卧室——此处,她亦缓缓开启衣橱门扉。她的大型浴室配有一座深嵌浴缸,恰似另一间卧室的布局。
鲍比欣然认定他们独处。
重返客厅,她引领他至入口门厅,展示安全锁钥。
“待我锁上门,唯需一把钥匙方能开启。” 她递予鲍比钥匙。
“自此,无人可随意入内,除非你邀他们进来。” 她凝视鲍比,以观其反应。他微露笑意,便是海伦所期。
“为何不席坐于吧台的长凳,待我备餐?我们边用餐边畅谈。” 海伦踱步至吧台另一侧,继续切配沙拉食材。
鲍比轻巧登上吧台凳,凝视着她。
“你感觉如何?” 海伦问道。
鲍比渐生信赖。
“非常酸痛。” 他自凳上起身,缓缓落座,力求舒展自如。
“抱歉了,鲍比。我未思及此。为何不移步沙发,或许更舒适些?”
他颔首同意。
“谢谢。” 他小心翼翼自凳上滑落,踱步至沙发,侧身而坐。
“这些睡衣舒适否?若你所爱,不妨试穿另一款?”
鲍比甚是喜爱这睡衣。他甚为心仪。
“若允我,我愿留穿它们。”
“当然允你,鲍比。”
“你为我敷了乳霜吗?” 他问这位女子。
“你期盼是她而非他人——他渐觉整世界皆视他为异类。”
海伦停顿片刻,目光流连于生菜,答曰, “是的,我敷了。盼你不觉烦扰。我仅欲令你舒畅些。”
这位女子甚是慈爱。鲍比渐觉初印象不虚。
“是的,一切顺遂。”
他渐次敞开心扉。
她深知,若欲悉知他,便须缓缓而行,细心周到。
“如此,他方能忆起所选生涯——那艰难却令他心驰神往的生活。”
海伦携出她烹制的沙拉。
她递予鲍比一份,坐于沙发旁,与他共享。
她留意到他待她启箸后方才执叉。
“有人教过这男孩礼仪。” 她思忖着。
“鲍比,若你允我,我想邀你明晨随我同访医生。” 她不知他作何反响。
他放下餐叉,凝望她。
“由医生诊察的设想令他忐忑。” “别令我为之。” 他恳求道。
她不解。
“不过亲爱的,我仅欲确保你安好——那些屠夫们曾令你受苦。”
“他会视我为某种如‘卡罗尔’与‘杰姬’般的病态异类。我愿人尽知。”
“他是我挚友。待我细述你近况,他自会理解。”
她领他步入客厅,缓缓开启门扉,门扉随之合拢。她自信他终会现身。
好的,波比。你说了算。" 她知道这会是最好的安排,但得尊重波比的意愿,至少眼下如此。此外,她还不知道他的姨妈和姨丈的姓氏,甚至他们位于德克萨斯州的城镇名称——她得从头找起。
午夜时分,他刚喝完第三杯可乐。他已把所有能想起来的、对生活有重要意义的事都告诉了这位女子。他确信自己已涵盖了那些关键细节,但如今他已疲惫不堪。
“如果你愿意,我今晚就去睡好吗?"
海伦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自私。她渴望聆听他的故事,以至于把时间都忘了。
“当然啦,波比。" 这让她想起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如果能叫你海伦,我会非常开心。"
他喜欢这个名字。
“好的,海伦。"
他们直到他起身时才发现了血迹。他感到十分尴尬。
“我已经把你的长沙发弄脏了,这些睡衣也沾上了污渍。"
海伦微笑以示安慰。
“长沙沙发可以清洗干净,睡衣也能更换。别担心这些事。为什么不先去浴室洗个脸?我会给你准备一套新的睡衣和干净的衬裙。" 他们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走去。海伦带来了那些东西。睡衣的款式几乎相同,但色泽是淡淡的粉色。
他爬上床。
“谢谢你这么体贴我。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
她把被子拉得更紧些。
“你不必为此担忧,亲爱的。" 她吻了吻他的额头,随后走向门口。
“如果感到稍有不适,就锁上门吧。你知道我的卧室在哪儿,万一你夜里需要我,随时可以来找我。晚安,波比。” 她留下他独享宁静。
波比并没有立即关掉台灯。他确实锁上了门。
她准备就寝。要思考的事情很多。她的首要任务是找出一种方法,让迈克远离这个孩子。她有几天的时间来想出些方案。其次,她能为这个可怜的孩子做些什么呢?
海伦疲惫不堪,他们还得在早晨带波比去看医生。她睡着时,脑海中浮现着这位英俊少年的身影,希望他能在自己的床上安睡得酣畅。
他醒来的动静,是有人轻叩房门的声音。
“你好?” 他从床上问道。
“该起床啦,波比。” 海伦答道。她先试着敲门,但并不惊讶于发现门已锁上。
他揉了揉眼睛,滑下床边。
“早上好。” 他睡眼惺忪,已经为这位女士开了卧室门。她穿着整齐,裤装与衬衫搭配得恰到好处。
“早上好,波比。你睡得好吗?” 他看起来的确更加精神些。眼下深陷的乌青正在消退,脸蛋也不像先前那样憔悴了。
“好极了,谢谢。” 他不禁微笑。海伦的笑容格外明媚而愉快,感染了他。
“如果你去洗个澡,我为你准备早餐。水果和麦片,你觉得怎么样?”
听起来很棒。
“等你洗完澡,我们就吃早餐。” 她递给他一条挂在臂弯的浴袍。
“我随后会为你挑选一件适合的衣物。快点哦。” 海伦留下他。
他们匆匆吃完早餐。海伦已预约好医生。她坚持要确保医生能先诊治他们,再安排一个紧急预约。
海伦帮他梳理发型,还帮他化了妆。当她忙完,他看起来就像是这几日以来最光彩照人的一刻。他显得清新自然,宛如初恋。他们还巧妙遮盖住了眼下细小的黑眼圈。
海伦从衣橱中精选了几套衣装,直到找到最合心意、最符合场合的那一套。象牙色的绉纱裤子搭配雪白的、手工编织的丝绸衬衫。她送了波比一条珍珠项链和配套的耳环,与这套衣饰相得益彰。海伦的鞋子不太适合他,他便穿着自己的白色平底鞋。
这些衣服既时尚又精致,波比担心自己会把它们弄皱了。海伦向他保证无需担忧。
她打电话叫了车。那辆淡蓝色的梅赛德斯450SL敞篷车已在楼下等他。波比很喜欢和她一起驾驶它。他小心翼翼地坐进皮质座椅,依旧有些酸痛。
这真是个好天气。不像往常那么炎热闷热。柔和的微风推着蓬松的白云漂浮在天空。
到医生办公室的路程不长。对波比来说,乘电梯上高楼的时间似乎比驾车还要长。
他们几乎是一进门就被迎了进去。一位护士帮波比做检查前的准备工作,而海伦则与医生交谈。他对海伦汇报的信息颇为满意,但希望将波比安排到医院治疗,不过海伦解释说,这样是不现实的。
波比接受了全面检查,包括血液和尿液检测。在当地麻醉下,医生修补了伪娘们留下的损伤。波比换完衣服后,海伦和医生在办公室讨论着。
他不太确定能否安排海伦交代他的事宜,但既然是她提议的,他便试着去做。她已向他讲述了波比的全部近况,而在此情况下,他觉得或许可行。洛杉矶一位他熟识的朋友,经验丰富。
他们带着满满一袋药物和一份给波比的雌激素处方离开。他们还附上了医生的详细建议:波比需休养整整一周后再回来复查。
海伦向他保证,他们将严格按照他的指示行事。
她使波比尽可能舒适。他有一台收音机、一台电视机,以及他想要的所有杂志和书籍。她像母亲一样照料着他,乐在其中。
周三下午,她外出购物。波比在他离开前锁好了前门。她回来时,将几抽屉的衣物塞进他卧室的衣橱。如今,他拥有了自己的内衣和睡衣。她还挂了几套搭配得恰到好处的衣装供他挑选,他一边看一边抱怨说,她不该花这么多钱的。这些裙子、裤子和衬衫都是名牌,款式优雅别致。
海伦外出购物时乐此不疲,当她抱怨自己花了多少钱时,她便解释道, “不过波比,我一分钱都没花。我全记到迈克的账户里啦。”
波比惊讶不已。
“他得为这一切买单?” 他几乎忘了这位男士,一想到他的情绪便随之变得阴郁。
“还有更多呢。我会亲自跟进的。” 海伦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题。
海伦坐在床沿。波比靠坐在床上,望着她。他脸上挂着一丝困惑、关切的表情。
“我为何要住在这里呢?”
这个问题正是海伦一直等待而担心的。她仔细答道, “首先,你得相信我说的——没人会再打扰你了。你要相信我,我会照料好的。”
她的保证令人心安,又略显紧张。
“我信任你。”
“好极了。这或许会让你有些忐忑,不过记得我刚才说的话。” 她深吸一口气。
“迈克想让你成为他的侧室夫人。”
他不太理解。
“侧室夫人是何意?”
海伦觉得有点傻。当然他不会知道。
“他想把你当作他的侧室夫人,兼做他的伴侣,简言之。”
波比的心沉了下去,表情也显露了出来。
海伦看见了他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忧愁。
“记住我说的,他不会再碰你了。” 她显得很有把握。
波比希望相信她。
“迈克替‘卡罗尔’和‘杰姬’付了丰厚的酬劳给你。他还要付更多呢。” 海伦自信满满地告诉他。
“他们卖掉我啦!” 波比对这个想法颇为惊讶。
“是的。” 海伦搂住波比,将他搂在怀中,给他安慰。
波比已经很久没被这样拥抱过了——自从姨妈去世以来。他不想让这一刻结束。
这周过得很快,波比也急切地想下床休息。
迈克每天来电询问男孩的情况。他急于见到他。海伦已告知他医生的建议。
“他需卧床两周。” 她向他汇报,添油加醋地说道。
海伦感觉自己的位置被挤占了。她渴望与他独处。
在第三次来电中,他提议周六一起外出。
“晚餐加剧院如何?” 他建议。
她欣然接受。波比体格足够强壮,应该会好起来的。她告诉他,她会到餐厅赴约。
“为何不让我来接你?” 他问道。他想看看这位男孩。
她不想让他来。她不想让他来打搅波比。她不想让波比烦心,也不想与他分享他的注意力。
“时间还早。我正与男孩一起磨合,准备迎接你,但我们需要更多时间。你可能会让他紧张,又打乱一切。” 她言辞恳切。
“好的,周六八点左右,我在餐厅等你。”
“再见,亲爱的。” 她咬住嘴唇。
他依她的话锁上门,一切都好。那是很晚的时候了。他一直在长沙发上休息,还看了电视,等她回来。他总是习惯锁上门,她外出时。
外表看来,海伦一切顺利,但她内心有些忐忑。晚餐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讨论波比的事了,直到她坚持让迈克换话题。剧院很完美,随后在公寓里共度良宵。他们分享着许久以来最愉悦的体验。也许是因为她努力营造的氛围——让一切显得格外完美。一切都进展顺利,几乎无懈可击。波比的出现又成了他们道别时的话题。
她并不讨厌波比,真挚地喜欢他。她对他的感情,就像是对一位小妹妹般的疼爱。若她有幸有个女儿,她希望女儿的模样就同波比一般可爱。
他们于周一上午十点准时回到医生的办公室。他再次检查了波比的身体状况,出具了一份健康报告。
全面的血液和尿液检测结果均为阴性,已筛查过多种传染病。
海伦松了一口气。她与医生交谈时,波比在接待区等候。
“你和洛杉矶的合作伙伴谈过了吗?”
“是的,他愿意亲自接诊波比,但未作承诺。我已向他介绍了具体情况,他建议波比先接受这位治疗师的诊治。”他递给海伦一张当地知名、信誉卓著的女性治疗师名片。
“听起来很公平。我今天就安排预约。”
波比已厌倦了待在室内,所以当海伦提议他们顺便外出购物,而非直接返回她的住所,他欣喜万分。
他们先吃了午餐,随后海伦领着波比逛遍了本市最著名的女性精品店。
波比惊讶于他们在这些美丽服饰与珠宝上所花费的金额。这可是他永难忘怀的经历!
海伦一边为波比挑选礼服与搭配服饰,一边几乎欣喜若狂。迈克希望波比能呼应她的品味与魅力?嗯,她正准备竭尽所能,满足他的要求——波比已拥有魅力,她将确保他看起来恰到好处。
他们一边把所有东西放进波比的衣橱与抽屉,一边享受乐趣。他已有每种场合都适用的服饰,无论是正式场合还是休闲聚会。他配有与之匹配的鞋子和珠宝。
海伦于周二带他去她的沙龙。波比的发型虽适合得克萨斯小镇出身的少年,但为了让他的形象更像旧金山的社交名媛,还需稍作调整。
波比不太喜欢像海伦那样剪短的发型。他喜欢长发。通过翻阅造型书籍,他们定下了一款肩长发型,双方都满意。分层剪裁使他的头发显得丰盈柔软,齐刘海不见了,但他并不怀念。镜子里的女孩看起来更成熟了——俨然一副女性风范。
他们都享受了手部与足部护理。
海伦喜欢这样的发型搭配他,仿佛能想象他在晚礼服或商务套装中的模样。
这个想法让她想到了带波比去事务所展示一切,但她认为时机尚不成熟:若迈克发现他足够胜任,便意味着他已准备好迎接迈克。海伦尚未准备好应对这一挑战。
他们购置了化妆品与护理用品。波比需要一系列用品,才能自如打理头发;他还需添置自己的化妆品与香水。海伦帮他们挑选一切时倍感惊喜。她正精心打造一位美丽少女,乐在其中。
周三,他们准时赴约。波比虽有些迟疑,但在海伦的鼓励下,他欣然同意了。他不太明白为何要拜访这位女性治疗师。
海伦留下他,并于下午四点返回接他,正如治疗师的建议。
波比从接待处出来时,比进去时显得轻松不少。
海伦特意请求,将治疗师对波比的评估结果发送给她的主治医生。这位女性深知其中缘由。她乐意协助波比,海伦对波比情感健康的评估也由此得到佐证。
时间日渐紧迫。迈克在电话中越来越急切。她需要一个计划,一种方式让迈克暂时安心。她想到的每个方案都带有风险:几乎每个方案都包括将迈克与波比分开——这可能会惹怒他,而她又不希望如此。另一方面,她可以安排他们一同相处,但需处理得恰到好处,方能保障男孩的安全。
波比在公众场合会更舒适,或许能暂时安抚迈克的心绪,直到她想出更多方案。
“我们有个问题。你知道我多重视迈克,尽管上帝知道原因?问题是,若他 soon 就能见你,他会更加满意——他可能会把怒气倾泻在我们两人身上。”
波比不太喜欢这个说法。
“我有个办法,让他能轻松见你,且几乎不会打乱你的安排。”她希望波比足够强壮,且足够信任她,能接受她的想法。波比颇为怀疑,又略感紧张,“是什么办法?”
至少他愿意听听她的想法。谢天谢地。
他准时抵达。海伦闻声开门迎客。
“你好,亲爱的。”她满脸笑意,流露着重逢的喜悦。她的声音并未透露她对即将发生的担忧。
迈克也对她欣喜不已。他们已有一段时间未见。“嗨,亲爱的。”她一如既往地光彩照人——那条低领白裙正是她的最爱。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吻了吻她。“一切准备好了?波比人呢?”他的目光搜寻着公寓,略显急切。
他急于见到男孩,令她有些紧张,但她努力不让这显露出来。“他稍后就到。”她刚把这句话说完,卧室门便开了。
波比紧张不已。他花了数小时精心准备。他一丝不苟地打理一切——发型、妆容和礼服裙。若非海伦协助,他还未必能准时亮相。
当她看到这位男士,迈克,他屏住了呼吸,“抬脚向前”,他暗自思忖,“像海伦示范的那样行走,还要笑得开心。”
迈克惊讶又满意,非常满意!波比以性感的黑裙款款而至,令他为之倾倒。
深V领口恰到好处地展露了他的丰满胸脯,裙摆顺着他纤细的身形垂落,轻抚他修长的腰肢与臀部,柔韧面料衬托出他修长双腿的线条,裙摆掠过大腿,长裙的短开衩让迈克得以一睹他光滑的小腿。
海伦注视着他,宛如痴痴凝望。她仍努力掩饰她的失望——毕竟,是他选定了他穿哪条裙子。
“波比看起来很美,迈克?”海伦试着打破他的专注。
“还在盯着波比,他说,‘绝美无比’。”
波比停在距他五英尺远的地方。这略显羞涩的笑容并不容易驾驭,“谢谢。”若非这些场合,波比会因当晚的美丽装扮而激动不已。
海伦取来他们的披肩:递给波比一条,转身招呼迈克。“我们最好动身,以免错过预订。”她急于将他们送出这方寸之地——她已计划好,以便他们能即刻出发。
迈克终于从男孩身上移开目光。他比预计的更为满意。海伦为他精心打造,效果斐然。
海伦挽着他的手臂,引领他出门。他稍作停顿,看向波比,又伸出另一只手臂。
电梯上,他双臂环住他们腰间,给他们一个轻盈的拥抱。他欣喜于让两人一同偎在他臂弯之下。
波比考虑着是否要挤出些空间,但思量着还是顺从为好。
公司专车已在门口等候,这是迈克为宴请所备,且在此场合,无人会质疑他今晚使用它的理由。迈克居中而坐,与他们相伴。
他一手搭在各自的腿上。海伦在他轻抚波比的腿时清了清嗓子,他缓缓抽回手,却未抽走她的。
波比已品尝过众多餐厅,但从未有过这般雅致的体验。海伦给了他一些小贴士,他们一起练习过。“若你不确定,就参照我的步伐。”他记得所有事项,并表现完美。海伦的小动作让他倍感安心。
他们结束了晚餐与咖啡,甜点随后奉上。波比不太喜欢甜点,只碰了碰他的食物——他因紧张而略显局促。“我需去趟女士化妆间。”他向他们宣布。他不太确定在这样的场合该如何举止,他不知一位侧室夫人该如何行动——他想趁此机会与这位男士稍作亲近。
好极了,海伦心想。她想与迈克单独谈谈——迈克已把事情安排得太顺利了。
当波比起身时,迈克转向海伦,“请带波比去女士化妆间,我担心她会迷路。”
海伦心领神会。这次的小谈须待上片刻。她将尽最大努力,为波比护航。她推了推椅子,迈克起身助她。
“我们稍后返回。”她勉强挤出笑意。整个晚上对她而言颇为尴尬。
女士化妆间里,他们细语轻谈,“你表现得很棒,波比,但别太过雕琢。他需赢得你的芳心,我们的交易才算数——所以,别让他轻易得手,礼貌微笑就足够了。”
迈克正全力对他展现亲和力,这辆车上的一番小插曲后,一切顺利。“我明白了,我会牢记的。”他略显紧张——这晚才过了一半。最艰难的还在后面。波比去洗手间,他们返回餐桌,与迈克相遇。
他注视着他们步归餐桌。他希望两人能共同应对——一道共餐也挺好。他颇显急切。赢得波比芳心这项事务颇为繁琐,但海伦坚持己见。要把握的细节太多,他愿依她的办法行事。
海伦一边走回餐桌一边轻笑着,他们经过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她知道这目光不仅为她而来。当她转过身,看到波比眼中闪烁着光芒、脸上挂着微笑,便知他正想着什么。他也正享受着这一切。他步履自信,还略带几分青春的摇曳,令他更添几分魅力。
他深深喜爱舞台剧。他从未见过现场舞台演出,而《猫》正是其中之一。归家时已是凌晨一点,他们登上豪华轿车。这天晚上,他们最担忧的晚间环节。她已告诉过他该做什么,一切顺利。
波比倚靠在门上,显得格外沉静而安静。迈克坐在中间,正要开口时,海伦便依偎在他身旁,手放在他膝上,用长吻轻吻他的唇。
迈克被她的抚爱打动。他几乎忽略了波比,全身心沉浸在激情中。他的手抚遍海伦全身,她也未停下。
波比一路倚靠窗边返回公寓,凝望着窗外的倒影。他得费些劲儿,方能忽略玻璃上的映影。
迈克喜欢在电梯里与海伦亲近。门一开,波比便径直走向卧室并锁上门。迈克对海伦颇为热衷,顾不上这些琐事。至少他不必与她玩些小把戏。
波比那晚睡得轻浅。即便门后顶着椅子,他仍觉着公寓里有陌生男子便不那么踏实。
夜半,他似听到门被轻叩,却不知是否只是梦境。
他翌日一早才走出卧室——海伦敲门告知他们已独处,迈克已于凌晨三点离开。他思忖着,或许他并未做梦。
海伦重返卧室。她睡眠不多。他们周末再未见到迈克,看来他已知晓波比状况良好,便能外出。海伦正午便 ready,他们与几位好友一道出游。海伦欣喜能携波比亮相,而波比也未令她失望。她将他介绍为得克萨斯州的表亲——波比,这位来自德州的佳婿。
周日,他们去观光。海伦喜欢为他展示旧金山美景,因他从未到访此地。他们外出共进便餐,披萨。他们携手度过了惬意的一周。
周一清晨,海伦的医生来电。洛杉矶的医生希望随时接见波比。她将此消息瞒着波比。他尚不知她心中所想。
该如何抉择?这归结为两个可能的场景。波比留下,抑或随她而去。若留下,则她可想象迈克倾心于他的痴情幻想:波比成了迈克的第二恋人。若安排波比手术,使其成为女子,则会发生两件事。迈克或决定仍要波比为他的爱人,甚至专一,或择其去留,为他寻觅更合心意之人,以满足他的痴爱。如此,她便需操心此事,而迈克则迁怒于她。
第二个场景,则助波比外出,或借助手术。无论哪种方式,迈克的怒气皆将指向她。
两种场景皆可能令他倾心。她唯有令迈克减淡对波比的痴恋,方能取胜。她尚不知如何做到。
海伦是旧金山最年轻的社交名媛,出身名门望族,父母皆英年早逝,留给她管理这笔财富,而她在家族好友的襄助下,管理得颇为成功。由此,她跻身旧金山社交圈的核心。
波比陪同海伦出席所有慈善与社交活动。迈克不时偕她们同往,愈发贴近这位男孩。他们常在迈克同行时,精心安排在众人瞩目的场合亮相。通常,他们会在活动伊始,由他接她们回家,而非由他迎她们。海伦常抽暇与他独处。
波比知晓此世界,却未曾梦想自己亦能跻身其中。这正是每位女孩的梦想,亦是他憧憬的梦想。出席鸡尾酒会、艺术展开幕礼、剧院首映礼与各类慈善活动时,这对佳偶便脱颖而出——两位佳丽,共舞于社交舞台。海伦喜分享这一切,与他相伴而行,也自如娴熟,不露怯意,守护彼此的秘密。
波比获益良多,不仅因与她同行,更因他风度翩翩、仪态万千,常被误认为比实际年长。常有求偶男士慕名而来,欲赢取其芳心。
他与海伦安排妥帖。他们形影不离,海伦则留波比独自应对男士,直至他感不适或厌倦。随后,海伦眼波一转,便召她前来相助。他们从未令局面失控。
几周来,波比随海伦学习甚多。他们常倾谈,外出时亦常观她举止。他不仅习得优雅与魅力,更精于应对男士,善用委婉之辞,亦谙熟虚情假意的技巧。波比觉着,自己正徜徉于美妙梦境。
迈克不满近况。他已倾囊相助,却难见所爱归属。其他男士亦觊觎他的产业,令他心生郁结。另有其事:初见波比时,他显得迥然不同,更添几分天真。然则,又似难言。他渐次蜕变,更添自信与风采,如海伦一般。他亦喜于其变,却难料情势。他深知自己曾嘱海伦悉心栽培,令他焕然一新,却渐觉或可不如此。他喜他原初模样。
海伦竭尽所能,令二人相隔。与她共枕,情愫日增,然他仍觉对男孩的思念,如潮水般涌来。他亦未再耐心久候。
“时而数月,时而音信杳然。”他写道,盼他们莫失希望,却须务实。
“我们能否助其一臂之力?可亲自前往搜寻。”珍妮特坐等消息,颇感焦虑。
“何处寻觅?城中广阔,不妨交由警方及合作机构,或能事半功倍。”他深知此举或耗时,自她离城已逾一月,“她或已抵 anywhere。”
“您将随时告知我们进展?”珍妮特恳请。
“我承诺。”
董事会会议延后,较其预期略久。“不知还得多久。”已近六点。她抽空致电波比。
他只能接听来电,却不知谁会致电,有何讲究。
“冰箱存粮充裕,自做些点心吧。我到家后即刻归家。”
“我甚好,莫忧,稍后相见。”他挂断电话,已觉饥肠辘辘,早享了小食。
海伦携波比前往俱乐部,且闻他擅长网球,便安排混双比赛,对阵几位好友。归家稍事梳妆,便为会议做准备。
波比卸下一身疲惫,喜于长沙发小憩。他身着 tee shirt 和宽松的卡普利裤,自在惬意。
他将电视音量调低,便于来电。归家时,他已悄然将音量调高。
迈克查探,知会议延后。他亦知波比未伴其行,便不再久候。
他精心推门,却见门已从内锁紧。只盼厨房侧门未被锁住。他悄然插入钥匙,旋动门锁。门开。
波比未闻他自后而至。他未觉那情意绵绵的眸光,伴他酣睡于长沙发。
八时许,她叩响房门。“是我,波比。请开门。”她已筋疲力尽。董事会会议颇耗心神,此次尤为繁复。她听闻锁舌一扣,门就开了。静候门扉开启。见迈克立于门后,她一时怔住。
思绪翻涌,她思忖如何启齿。“迈克,你怎在此?”她侧身望向波比。
“想为波比伴读,迎你归家。”他踌躇满志,怡然自得。
她稍感踌躇,问道,“波比安在?”,
“哦,他已在卧室歇息。”他不厌玩味。他深知她所想知道的。他伸臂轻吻其颊,“我已斟上葡萄酒,你可愿来一杯?”他边问边走向吧台。
海伦方知,自己立于门畔,似一尊雕塑。她将手袋与公文包置于门内台面,轻步步入客厅。她扫视房间,搜寻战事痕迹。一切井然。
“亲爱的。”他递上葡萄酒。
迈克让她惊喜不已。她未料到他自酒吧归来。 面朝他,探寻他心底思绪,她轻啜着酒杯。
“波比该是稍候便至,”他踱步走向长沙发。
目光追随着他,她立在那儿,心潮翻涌。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消息。“你是指整理些什么?", 她的嗓音比平日高出半度。 他转身,笑意盈盈,“波比与我,打算共度几日。”他耳闻卧室门开启的轻响。 目光未曾移开,只待海伦点头。 “我们不是波比吗?”
海伦被门扉轻响唤起。波比立于敞亮的门廊,手中捧着一只新行李箱。 发丝微乱,未施脂粉,眼下泛着青痕。 显然,他哭过。
“是的,”她细声回应。一侧脸庞浮肿,说话时微微酸痛。
她见了浮肿与泪痕,心知这紫晕将愈发浓艳。 她转回迈克,心头悬系的疑虑终于落定。
“他该是不走了……”她的话音未落,迈克手背轻叩墙面,将她撞向墙。她顺势迈步,他又一拳击中她,她跌坐于地。
波比蹙眉颔首。 他深知这滋味。
迈克蹲在海伦身边,耳语道: “你只需静听,无需多言。让旧金山最显赫的社交名媛卷入与变装者的奇闻轶事,不赖。 这对你胜过对我,更添情味。我将在数日后再返,取波比余下的琐事。 让他备妥,你便无需操劳。” 他对自己甚是满意。 深知她能担得起这般风雅。
她默然颔首,手轻抚面颊,正是他击中的位置。 她见过他这般模样。 过去也曾动怒,却未这般狠厉。 她爱他,更信服他关于丑闻的巧思。 知他会照所约行,便觉踏实。
迈克起身,转向波比。 “来吧,甜心儿。”
波比倚门,眸光流转。 门扉在身后合拢,却未及细说。 迈克已先一步交待清楚: 若他不随他同行,便不止要受捶打,还得操持好友海伦的事务。
迈克不嫌二人情谊已成。 他最终决断,正是波比最合心意,其余亦然。 他确信,海伦将静默无言。 否则,她便要蒙受盛名。
他们乘服务电梯至车库,直奔他的座驾。 这般,便无人窥见男孩的光景。 他将如这般入住公寓,悄然无声。
他已备好卧室。 迈克的激情在公寓再度升温。 待他们入住,接下来的数小时,他尽情舒展心意。 待他歇息,他即用新近购得的手铐,锁住波比的步履。 他踱步客厅,斟酌饮品。 疲惫却愉悦。
波比卧于陌生床榻,漆黑的厢房,肩头酸痛,眼泛泪光。 迈克对他甚是严苛。 他因内部拉伸而酸楚。 那位绅士还令他试诸多新趣,恰似初见。 睡眠终为他纾解,却未成意。 他的新主人不知疲倦。
她伫立片刻,思绪纷呈。 他怎会这般安排? 她已倾尽全力,倾心相守。 她献上一切,他却这般安排。 先是邀她助他料理癖好,后又捶打她,并将她抛在一旁。 好极了。 不再有此等事。 无男人如此待她。 而他亦不将波比就此撂下。
海伦起身,决心满满。 她知自己该行之事。 迈克亦将悔恨所为之举,为二人添彩。
她着手的第一桩事,是确认他携波比入住公寓。 她致电车库,问询值勤员是否见其座驾停靠。 她解释,自是Draden先生的‘挚友’,愿趁他归家时稍作惊喜。 值勤员无需详查,只消瞧见Draden先生携一位年轻女士归来。 她佯作惊喜,诧异他未独行。 海伦未向那人细说身份。
接下来,筹措一笔可观现金。 她致电几位密友。 那些不问详情的知己。 她安排所需事宜,一名信使代为取款。 尚余约两小时,候信使抵达。
海伦沐浴梳妆。 期许冰敷能助面庞免于浮肿,脂粉亦能掩住瘀痕。
钱款准点抵达。 她重返卧室,再度更衣。 此次略显休闲。 衣着对她而言颇为不寻常。 深棕假发配厚重脂粉,造就了得宜的扮相。
她乘出租车前往心仪之所。 花了片刻寻访她要之人。 他聆听了她的诉求,愿于次日清晨银行开门时,在她选定的银行见面。 五百镑足矣确保他准时现身。 毕竟,她正为所求事宜开出丰厚价码。
海伦乘另一辆出租车返家。 时已较晚,她倦意袭人。 卧榻之际,她思虑波比的境况。 他无须久留。
他们于上午九时于银行门前碰面。 海伦身着扮相。 她重述了他该行之事及分期领取两万元余额的阶段。 予他一段合理期限,以完成心愿。 他欣然应允。 将乐于执掌此任。
他们将钱存入联名账户。 任一方取款,需经另一方首肯。 她以化名相称。
外出行事,待细节敲定,她赠他迈克的名字及寻觅所需之信息。 一纸备忘。 她细观笑意渐生——当其读到熟悉之名。 她手握号码。 晚间六时致电他。
海伦返家更衣。 时已十一时。 迈克座驾已从车库驶离。 自公寓大堂,她确认他正办公务。 他与客户十一点钟约见。 这对他而言颇为寻常。 她常致电其秘书。 彼辈相熟。 “无消息。稍后致电。”
时机完美。 她急步而上。 钥匙未能解锁其门扉,她亦不意外。 经与楼管商议,一名维修工携备用钥匙赴其未婚夫公寓。 海伦深受前台职员青睐。
她先查探迈克卧室,期待觅得波比踪迹。 失望之余,她检视备用客房。
波比酣睡,踝腕皆系手铐。 海伦踱步床畔,悄然跪下。 不愿惊扰他。 他酣睡,面庞紫晕,手铐勒出印痕。 背上亦添紫晕。
海伦轻抚肩头。 他未动。 她轻摇他,他仍不回应。 她忧心忡忡。 摸颈脉,搏动轻快。 恰于此时,瞥见床头柜的注射器。 波比晕厥,她不知迈克赠他何药。
她搜寻手铐钥匙。 未在卧室,便四处翻检。
浴室亦未寻得,却觅得一袋白色粉末及制备吗啡的要诀。 若对迈克所设有所疑虑,此事便消弭之。
手铐钥匙,竟藏于迈克卧室。
波比状况繁复,却需移动。 他们须待于此,直至他缓步。 迈克归期不定。 海伦未料及此。 她为男孩携了衣物,二人将暂居其公寓,直至晚间六时。 以防迈克归家觅得波比不见踪迹。 她的公寓或为他首访之所。
她驾船沿海岸赴圣罗莎。 为他觅得一家旅舍。 波比全程酣睡。 抵达时,他昏沉且晕眩。 她将其安置于双人床。 期许迈克未将他铸成瘾君子。
他的计划对她清晰明了。 将男孩铸成瘾君子,便成迈克的永世伴侣。 待其成瘾,波比愿为得一剂药倾尽全力。 一切皆可。 何以确保忠诚更佳?
海伦致电迈克秘书。 若其在办公室,她便可编排理由。 何以须外出,而非与其通话。 若其不在,尤为理想。 她仅需留下一则留言。 稍晚致电。 这天的午后,波比已清醒至能告知海伦,迈克夜间对其所行之事。 几近令她作呕。 迈克归家即为其注射吗啡。 波比能记起些许所见。 他于次日晨间离床时,又得一剂。 “只为助你静卧。” 他为其注射时解释道。
波比于晚间六时来电之际,方略似自己。
一切都如愿进行。她将在早晨九点,在银行与他约见,提取五千英镑给他。随后,她想看看他,确保那位男士安排的细节足以让他安顿下来。她没向波比透露任何正在发生的事。
“我已采取措施确保迈克今后不再打扰我们两人,或任何其他人。”波比的想象可谓天马行空。“你没把他给杀了,是不是?”这并非他未曾想过的。
海伦笑了。“哦,没有。这比那更好。”她不打算告诉她更多。
波比在海伦为他购置冰敷贴面颊后淋浴更衣,便乘车回到城里,入住她的公寓。
他们八点左右抵达。海伦为他们备好晚餐,随后坚持让波比直奔卧室。
他不觉疲倦。他已睡了一整天。晚餐后,他感到些许晕眩,于是依她所嘱。他伴着电视入眠。
海伦告诉他,次日一早她有约见,预计十一时返家。
波比起身为自己准备早餐。他未感出吗啡的后遗症。
海伦十一点半返家,波比发现她格外欣喜。“你都去哪儿了?”他问道。
“稍后再告诉你一切。你感觉如何?”她问道。
“我看起来憔悴,但感觉不错。”冰敷贴已助他缓解,只需一两日,青紫印记便能消退。
海伦希望他余下的一天好好休整。她还忧心吗啡的效果。
午餐后,她再次致电迈克的秘书。她当然知道,他恰巧不在。“我正开始忧心他。我们争吵过,他将我们的婚事搁置了。”海伦假装道。“昨晚,我致电他公寓十二次,可他未归家。我以为他当天会在办公室。你能在见他时,邀他致电我吗?”这,再加上几通电话,想必能令他们确信她不知晓他的行踪。
“你愿意稍作小游吗?”她在早餐桌上问波比。
这听起来不错。他已足够熟悉公寓的内部布置,可支撑几日。“我们要去哪里?” “我想我们可沿海岸前往洛杉矶。我给你带了个小惊喜,相信你会喜欢。”她打算等抵达后再揭晓。
“惊喜?听起来不错。何时出发?” “你吃完早餐了吗?”她微笑着说道。
海伦无须在两周内与那位男士商榷迈克的事宜。他可在那时之间处理众多事务。
他们悠然前往。他们于周四晚间抵达洛杉矶,入住酒店。海伦为波比安排了周五上午的预约。
当晚,他们与海伦公司的洛杉矶办公室主管共进晚餐。她鲜少从旧金山出行,他们非常乐意款待这位社交名媛及其表亲。
晚间归来,他们在套房里,波比再也按捺不住。“请告诉我。惊喜是什么。” “哦,我还没想好。或许等明日揭晓吧。”她喜欢酝酿悬念。她正乐在其中。
“拜托啦,海伦。”波比恳求道。
“嗯,我想可以了。”海伦为他兴奋不已。“你还记得吗,你曾告诉我,你在德州拜访的医生说,你得等三年,直到十八岁,才可接受你想要的手术。” “当然。”字字缓缓拖长。海伦是否已安排好他所思虑的?
“嗯,你不用再等。我们明天一早将拜见一位优秀的医生,他说能助你即刻。”海伦察看他面上表情从惊喜到雀跃的变化。
“哦,海伦,我该如何感谢你呀!”波比已为此梦想多年。他准备等待,如今…… 海伦以为他的拥抱会勒得她喘不过气,但她毫不反对。
预约一切顺利,如能留至周一,波比便可接受手术。他们留了下来。
当海伦带着他回家休养时,已是周四。波比心情甚佳。她终在外观上,如她内心所想的那般美丽。
波比在床休养一周,随后在公寓里轻松休整。
她成了长久以来的梦想成真之人。无须顾虑,无须忧虑。唯有喜悦。
首周,自洛杉矶归来,海伦忙于安排迈克的生活。她向他老板,好友透露,迈克已为一位伪娘而离开。她认定他们已一同出游。她佯称备受打击、备受羞辱。
办公室内风传消息。虽无具体细节,仅是些暗示,称他正趁着热恋时,与一位‘人士’约会。他甚至曾被目击携同几位‘人士’。他保证,无人会从他口中得知此事。
他的老板无需进一步说服。他被辞去职位,公司资助的公寓亦被收归。他所有私人物品——家具、衣饰,一切皆转入仓储。报纸上一则公告,注明一月内未领便售出。
公司信用卡随即取消,债权人亦获知悉,便着手搜寻他的财务资产。不幸的是,他们发现他的现金储备已不见踪影。他在离城后不久即提取,料想他携款出游,留下所有账单未清。
海伦通过公司好友跟进所有安排事宜。
她欣喜于提前安排迈克签署六份支票和提取单,以便他各类账户的款项。当被其主人威胁时,他颇为配合,令海伦笑颜如花——迈克竟为波比的手术买单。
余下充裕的现金用于添置波比的衣橱。迈克为波比所做的一切,当得此番犒赏。
海伦心想,当她看波比倚靠沙发休憩,她已无需强作思索,将波比视作‘她’。
当周稍晚,她拜访迈克,欣喜于各项事宜进展顺利。已有数位人士协助照料他。他已在那儿近两周,已变得如此令人心动。
海伦向其主人添一妙想。他们采纳了这一建议。他们相信,只需额外支付一笔小额费用,便能实现其愿望。
这与她预期相符。她额外支付五千英镑。她以手袋中的现金支付。她陪同该男士赴银行,约定的进度款亦已支付。
“需在三周内完成,可以吗?”她问他。
“我确信如此。是的,我们能让他随时准备好。”这位男士正乐享其职责。
海伦待波比完全康复。——“现正是你归家之时,波比。”她并非真想让这位少女远行,但她深知他须得离开。
波比不觉其友提及此事。她在手术后两周,便已思虑过家事。“我知道。”她对离开并非格外欣喜。她爱上了海伦的世界。她爱上海伦。
简短陈述中透露出的些许热情未逃过海伦的眼。她知波比已珍视他们共度的美好时光。“我想让你致电你姨妈和姨丈,告知他们你一切都好,并将于周日返家。” 她对致电他们略感忐忑。此番多出两周待在城中,可谓甚佳。“为何是两周?” “尚有几件事待办。我们需留些时日,但还得让姨妈姨丈放心。所以,致电告知他们你一切顺利,由你照看,何时归家,尽可。”她确信波比不会错过揭幕仪式。
波比略显犹豫地致电。她担忧且不知如何措辞。
他们如痴如醉。珍妮特和家人以为,阴霾终告一扫而尽。波比听起来甚佳且愉悦。他们不解为何她不告知他们所在地及为何她将滞留两周。
“待我归来,我自会详述。”她告诉他们。
珍妮特听闻波比于幕后提示,好奇究竟何事在进行。
“这便是我曾倚仗的那位女士。”她解释道。
海伦吩咐她每隔两日致电,以知悉一切安好。
当珍妮特对延期稍感疑虑,至少其担忧得以缓解。波比一切安好。
海伦深知波比的衣橱未必适合来自德州小城的少女。这定然不适用于学校。
波比颔首微笑。她已熟悉海伦的想法。
在繁忙的社交行程中,他们购物。日复一日,他们倾情购物。海伦用迈克余下的款项添置波比的全套设计师衣橱,适合她这般年纪的女孩,亦适合波比即将前往之处。
除几件小物外,他们托运了波比的全新衣橱。海伦亦为他的其他衣橱添了计划。
海伦与迈克的最后一次会面圆满成功。他们一同前往银行,完成了最终的款项结算。
“这儿有两张机票。一张是单程的,专为迈克准备,另一张往返的,则专为你准备。我想让你明天下午十二点半搭乘航班前往纽约城,全程只需带上身上的衣服和些许零钱——我还要他恰好中午十二点站在TWA柜台前等候。同意吗?” “我可能得给他些镇定药,让他安静些。”迈克告诉她。
“只要他能清楚辨认面孔便成。我还有一位特别想让他见上一面的贵客。” 他们安排了正午航班,但波比却在上午十点便已准备就绪。她对回家的事满怀期待。她已逐渐适应了城市生活,却仍不太习惯自己不再有秘密这一新想法。她热爱这种变化。洛杉矶的医生为她带来了精彩绝伦的成果。波比总会视这位医生如魔术师。
波比很高兴海伦同行。她能帮波比向姨妈和姨丈讲述的故事,便无需再提及手术或伪娘的细节了。她曾在错误的手腕下受过一番苦楚,还曾因意外遭遇过一段时日的磨难。她会说,孕期流产,她不得不接受子宫切除手术,因并发症所致。多亏了医生,她结识了海伦,后者悉心照料了她。海伦还安排了治疗,助她走出产后抑郁的困扰。起初她不愿向海伦透露姨妈姨丈和德州的情况。那位治疗师说服了她。他认定波比情感丰沛,便让她采纳了自己的建议。
“我们为何还站在这儿呀?”波比与海伦在熙攘的机场中央站立时问道。
海伦迫不及待。距离正午仅剩五分钟。“我们正等着瞧迈克启程。” 波比的眼眸倏然睁大,她有些紧张。“你的意思是,他也会来?为何不藏起来?” “无需担心。他再也不会给我们添麻烦啦。”海伦的眼眸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当她看见他正被引领走向问询柜台时。“他这就来了。”海伦宣告道。
波比环顾四周,疑虑重重。接着,她顺着海伦目光所指,搜寻那位男士的身影。
“就在那儿。”她微笑著说道,随即指向。
波比察看了她所指之处。柜台旁伫立着两位女士。“在哪儿呀?”波比没瞧见他。
“仔细瞧瞧倚靠柜台的那位女士。”海伦在一旁注视波比如何观察那位女士。
当她认出了他,她双手掩住唇角,惊喜万分。辨认出他并非易事。他的鼻子和嘴唇稍显不同,眼睛亦然,还佩戴了妆容。他长长的直发卷成了紧密的卷曲。
从面部,波比的目光转向了他丰腴的胸部与纤细的腰身。他穿的短裙衬托得他颇为出彩。裙摆贴合他的身形,却显得过于紧绷。他看起来气色欠佳,颇为狼狈。
波比未置一言。她转向了正微笑注视他的海伦。
海伦转向迈克,边说道,目光紧盯着他,“他简直已完全被阉割了。一切尽在不言中。胸部亦是货真价实的。硅胶植入物。” 波比回望那位男士。“哦,我的天哪。” “我希望他能享受苹果城的魅力?”这便足够了。她缓了缓几乎入定的凝视,挽起波比的手臂。“我们可不想错过航班了吧?” 迈克已认出她们,却未认出她们中的哪位。他已随心所欲,只等何时启程便好。
迈克几乎昏头,因他被镇定药所困。当他欲高声呐喊,却只吐出气息。他的旅伴轻抚他的手腕,他便停歇了呐喊。他注视着她们端详着他。波比将手掩住唇角,望着他宛如一位稀奇古怪的珍品。他的抑郁更添一层,正是他内心的感受。自他们自那幢简陋的公寓启程后,他便被众人以异样眼光打量。
他们的航班前往休斯顿仅需数小时。海伦让波比挑选一辆租赁的敞篷车。她偏好那辆大型敞篷车。
从休斯顿前往吉丁斯的两个小时车程,仿佛漫长至极。当她们抵达兰格家的车道时,正是傍晚六点钟。
家人纷纷从屋中涌出,簇拥着波比。足足数分钟,才轮到她向大家介绍海伦。她们无法推辞这夜间的邀请。
众人对波比的风采赞叹不已。秀发、华服。她亦在其他方面有所变化。她不再像是腼腆的小城女孩了。她们畅谈数小时。
谢莉已在劳拉致电通知波比归来之际匆匆赶来。她们留下大人畅谈,自己则径直登楼。
波比不愿提及她经历的诸多琐事,却毫不迟疑地分享了其余的故事。她未落下任何细节,她们全神贯注倾听。她们羡慕这位见多识广的朋友。
珍妮特仍有些许担忧。“既然波比已归家,不如趁此机会给她做个全面检查吧?” 海伦当即舒缓了她的忧虑。“她已享用了最佳的护理。一切都好。我已安排好,让她前往本地区最顶尖的医院,进行几轮后续复查。待时机成熟,你们不妨携同约翰一同前来探访,我会倍感欣慰。” 她们的故事将紧密衔接,一如海伦带回的消息。波比的故事也如出一辙。
“这真是太贴心的了,海伦。”珍妮特尤为喜欢她的安排。“那治疗呢?波比的子宫切除术想必对她大为辛劳,这事儿定会令我筋疲力尽。” 海伦已料到这点。“波比每周花八小时,与我一位信得过的治疗师共处。我确保她一有暇便前往。一切安排得宜。”海伦与波比已将此项事宜磨合得恰到好处。她们的故事将紧密衔接。“我想你们定不会有所牵挂。” 波比离乡背井及留下的种种辛劳已成往事。她在家过得安稳,这一切便是珍妮特与约翰最牵挂的。她们感念海伦的恩情。“我们该如何回报你呢?” 她珍惜她们的心意。“我为波比倾注了心血,便当如是。我还盼望着她能定期来访。她与我共事,已渐渐融入旧金山的生活。若你们何时需要帮助,不妨让我代劳。她的幸福,对我至关重要。” 电话铃声不绝于耳。人人都想知道波比近况如何。乡间小镇的消息传得比她初至纽约还要迅速。
次日早餐时分,两口大衣箱抵达。所有女士与女孩们都惊叹于波比展示的全新衣橱。
海伦喜欢看众人争相赞叹波比的新衣与珠宝。
海伦一整天陪伴女孩们。波比希望她能结识所有的朋友。她甚是自豪,亦视海伦为其挚友。
当夜,她们独处片刻。海伦次日启程,她们有许多话要对彼此倾诉。
“你不会忘记我的。”波比眼眸微湿。
“你再没机会了。你与你的朋友们定会前来探访我,对吧?” 波比欣喜万分。“真的可以吗。” “这问题真傻,当然可以啦。” “劳拉与谢莉也可一道?” “时机成熟便成,越多越好。我想念你们甚矣。”海伦眼眸亦微湿。“只需致电,我便寄送机票。你们不妨记得来电,让我知晓你们的近况。” “我会的,我承诺。” “或许,待你高中毕业,便考虑申请旧金山的大学吧。”海伦极盼波比能与她同住。
波比甚是喜欢,颇感惬意。她尤为钟爱海伦所引入的社交圈。“你且信我。” 海伦次日清晨启程。这日对她们而言,颇为难舍。
一周后,第二批惊喜抵达。信笺藏于她开启的第三只大衣箱中。
亲爱的波比。
“我想你定能在这些场合中派上用场。你的正式礼服已备好,静候你的下次探访。莫要拖延。你甚是思念。” 爱你,你永远的朋友, 海伦。
这对波比而言颇为陌生,自她归来之际。公寓显得格外宽敞而宁静。海伦喜爱波比围绕身旁的温馨。她外出时,人们便打听起这位年轻表亲。独居的时光,令她颇感陌生。海伦终于体悟到自己渴求的生活。她庆幸当初鼓足勇气,为迈克安排了婚事。他定然会是给她所需之人的理想人选。她曾以为,仅需定期约会便足矣,如今她深知无需仅仅如此。她渴望一位挚爱,全心全意,更甚于一切的,便是拥有自己的女儿。
…… 注:经优化,新增了“手袋现金”等细节的明确表述,强化了衔接性与语言的口语化表达,使译文更贴近现代中文阅读习惯。
迈克(Michael)被一群志同道合的知己所接纳。他随希瑟抵达乡村小镇后,便在街头漫无目的地游荡数日,几乎被饿得半死。
当药效终于消退,他便一心惦念着向海伦复仇。她们让他打了一通电话,却囊中羞涩——除非他愿意在街头兼职打拼,赚取外快。这个提议令他颇为忐忑,但他并未向两位曾助他一把的女生透露心事。她们是他唯一的救星,而他也急需她们的帮衬。
得知自己的境况,迈克倍感恼火。海伦已将他辞退,而他们甚至不愿与他详谈。他的老板对他颇为简略,只说他已无职位,且不必再致电。他的声音里透着傲慢的腔调,迈克倍感窘迫。
他的银行通知他,已无任何账户往来。他已用尽自己的取款,信用额度也已刷满,需再赴银行结清信用卡。
迈克挂电话后,便手执电话静坐。他已是身无分文。虽有亲戚,却不知如何向他们求助——毕竟多年未与他们往来,他们定不会伸出援手,毕竟他曾这般对待他们。海伦的复仇可谓一击即中。
迈克需自谋生计,靠海伦的馈赠度日。想到要挂牌兼职,令他倍感不适——但他的新友们指出了这一点:他别无选择。
她们次周启程返校。对波比而言,一切变化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发生,着实令人难以想象。事情纷繁,令她大变模样:这不仅是海伦教会她的仪态举止、谈吐举止,她还知道自己如今已如其他女孩一般,方方面面皆合拍,却仍觉少了些什么。
蒂姆已来电,询问他能否开车送她们返校。他欣喜波比归家,担心再也见不到她。在他眼中,波比是众多女孩中唯一不将他视为一块肉的佳人。他深知运动员声誉颇重,故需在朋友与女孩间游刃有余,却仍感不自在。女孩令他局促不安,唯波比例外。
他正翘首以待,聆听广播。劳拉率先现身,挥手致意;波比紧随其后。蒂姆惊讶于她愈发光彩照人、气质迥异——波比比之以往更添风采。她率先坐入前座,劳拉则挤入后座。蒂姆牵住她的手,紧紧相握。
“我盼你归家已久。”
波比也发觉自己甚是思念挚友,情意绵绵。她伸身一吻,轻吻他脸颊,令蒂姆惊喜不已。波比觉此情此景颇为动人,目睹蒂姆脸颊泛红更是令人心动。
波比在校中心瞩目。众人皆想知晓其归期。他们知她已归家,却不知缘由。波比与家人商议后,决定称其赴旧金山探望堂妹。无人知晓她实则并无堂妹,这则故事便足以缓解波比的尴尬。众人一致同意支持其精心编排的谎言。
蒂姆紧随波比,为其携书、接送往返校舍。他亦是波比高二学年首场舞会的舞伴。
珍妮特与约翰已应允女孩们的安排。他们起初犹豫,但同意让劳拉与波比以‘车载约会’出行(简称‘车约’),唯需他们知晓并认可的男生。他们对蒂姆与劳拉的约会——马特——颇为满意。
劳拉为舞会精心定制礼服。波比亦致电订购,从旧金山寄来的礼服,竟非她所期待。手札写道:‘红色礼服或过于隆重,我为你挑中这款,望你钟爱。爱你的,海伦。’
波比起初稍感失望,然经深思,海伦一如既往地慧眼独具。她总知悉何种搭配最适合场合。波比身着白色派对礼服款款而下:裙摆缀以蕾丝缎面束胸,腰间缀以双层V字花饰,更添几分俏丽与天真。细看之下,还添了丝质腰带点缀,更显华贵。
蒂姆的座驾更为雅致,故众人乘其车前往。男孩们专程前来接舞伴。蒂姆目睹波比亮相,不禁语塞。
“你真美极了。”
他情不自禁地说出口,波比恰在此时亮相登场。蒂姆 blush(脸颊泛红)时,才觉自己话语已娓娓道来。
波比颔首微笑。蒂姆的纯真与脸颊泛红,令其愈发讨喜。
蒂姆为波比佩戴胸花时略显笨拙,幸得波比相助,才得以完美定型。波比欣喜蒂姆终鼓起勇气邀她共赴舞会。
波比需领蒂姆步入舞池。此后,蒂姆便愿者次次参与。波比心系慢舞,蒂姆则甜蜜羞涩。他挽着波比,臂弯舒展,直至波比确认可亲密相拥。他俩翩跹起舞,步履轻盈,默契十足。
蒂姆令波比倍感特别。与他共舞,她倍感安心,亦觉受人尊重。蒂姆全程尽显绅士风范。波比亦以独舞于其他男生的邀约。
“我只与蒂姆共舞。”波比如是答曰。她们于舞会后,在劳拉的门廊前迎来双星。劳拉与马特借侧门道别,携手而归。
蒂姆踱步略显局促。他欲吻波比,却心怯不已——何以相邀心仪女孩的芳心。他虽不似波比般声名鹊起,却总觉自己腼腆孤僻。波比只是其挚友,足矣。
波比见时机成熟,便牵起他的手,令彼此更近。她俩仅隔尺许。
“你定要吻我么?”
蒂姆略作思忖,才鼓起勇气:
“我甚愿如此。”
他们相拥相吻,绵绵情意。蒂姆轻抚波比面颊,两人目光交汇。波比心潮澎湃,思绪纷呈。
波比的臂弯未松开他的颈项,直至钟声敲响。他臂膀仍环抱着心上人,不舍离别。她们深窥彼此内心,伫立于此。
“你可愿作我闺中密友?”蒂姆问波比,一时褪去腼腆天性。
“我盼你相询。”波比答曰。她沉浸于他臂弯,受其强健臂膀与深情眼眸的抚慰。
“再吻一次吧!”两人相拥,无拘无束,情意绵绵。
一段情缘由此萌芽。一月之内,当她们于十月暖阳的谷仓里嬉戏,枕着干草共度佳期,便将身心交付彼此。一切原计划,却无过往经验可循。蒂姆以爱呵护波比,令其如鱼得水。
波比的疑虑与憧憬,皆于当日得以消融。期盼已久的情感与心境,一如所愿。她终成心仪模样——一如姨妈所期许,亦觉幸福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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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评论
Janelle (02/05/2008):
多美的故事啊!我能想象,如果我孙子在九岁时父母双亡,由祖父母抚养长大,该会经历怎样的艰辛。幸运的是,我们还算正常,也深爱着他,但这也让我们意识到,我们已年届七八十岁,而他才九岁。真希望他的父母旅途平安无阻。每次他们外出旅行,我们总是提心吊胆。——Janelle
Jander (11/11/2004):
哇哦!!!这真是一个超赞的故事!!!绝了!!!我太高兴了,故事的结局如此完美地落在了Bobbier身上!!!终于!!!就等这一刻啦!!!好久以来,终于有人给主角写了幸福结局的故事!!!感谢您带来这篇发人深省的故事!!!当Bobbier经历各种事情时,我的心都揪起来了!!!超棒的故事!!!
nikki (10/17/2003):
我超爱读这本小说。
t'ouche (01/23/2003):
波比的故事
正如我读过的大多数故事一样,这则故事娓娓道来,让人沉浸在主人公的处境之中。这是一篇精彩的故事,我期待着在网路上阅读更多Jacki Pett的故事。
Anais (04/09/2000):
这个故事一开始温馨动人,但后来却出现了曲折的转折。如果只是这样,应该不错,但我对作者对跨性别人士的看法还不太确定。故事中对宝比的特别偏爱,以及电视婚、跨性别者及扮装的区别不够明确,令人心存疑虑。
Bobbi Anne (09/14/1999):
我刚读完了您的故事,觉得它感人且扣人心弦。Bobbys故事中的主角Bobby/Bobbie栩栩如生,让我很快沉浸在了故事中。我轻松地与主角产生了共鸣,也非常关心她的命运。您对这类题材的小说有着独特的才能。我翘首以盼您未来更多的佳作。感谢您带来的这则精彩故事!
Jane Astin (09/10/1999):
绝妙的故事!我仿佛置身于Bobbies的成长历程,化身小女生Bobbie。您让读者沉浸其中,期待能多读到您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