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注已成定局

如果你有一天去拉斯维加斯（Vegas），要小心那台由名叫Ed（埃德）的转盘手操控的轮盘赌。要是你真的去他那张赌桌下注，就要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格外谨慎！

故事正文

赌注已成定局 作者：Pec 先生

戴夫整晚都在打二十一点输钱。他只剩下最后几千块钱，再输一把就该收手了。系统里三杯啤酒的酒精可能已经影响了他的牌技，但他仍然知道何时止损。

“庄家二十一点，”荷官说。他叫他米奇，因为他让自己想起了西雅图的米奇大叔。看着米奇收走自己的筹码和另外两位玩家的筹码，戴夫发出一声厌恶的叹息。他拿起剩下的筹码，塞进了口袋。

“够了，米奇。我不玩了。”他嘟囔道，差点从凳子上跌下。

“好的，先生。”那位爽朗的荷官回应道，然后给剩下的玩家发了新手牌。

戴夫摇摇晃晃地走过赌场，对那一排排崇拜赌博的神龛瞪大了眼睛。左边是老虎机叮叮当当，右边骰子掷地作响，身后摆满了牌局。他浑浑噩噩地朝着自己记得的房间方向迈去。

绕了两个错误的转弯，过了五分钟，他才意识到根本不知道房间在哪儿。他走到最近的一张赌桌旁，想问路。

“打扰一下，请问有人……”他的话被右边一位赌客赢得“黑色23”时的欢呼声打断。荷官给那位幸运儿推来他的筹码，同时收进了全部输注。戴夫这才意识到自己站在一张轮盘赌桌旁，而且那是一张正在开奖的桌子。

“有什么可以帮您吗，先生？”那位秃顶的转盘手平静地问。戴夫只是盯着新赢者面前堆起的筹码。无视转盘手的示意，他坐到了那位兴奋赌客的旁边。

“看来这已经够我赢的了。”那位赢家说着朝服务员打手势，让她帮忙收拾筹码。戴夫看着另外三位玩家嗤之以鼻，看那人把赢来的筹码推到筹盘上，然后推到收银处。随着那人在人群中穿行，左扔右抛，桌边一片厌恶的寂静。

“请下注，”转盘手招呼道，“最低下注100美元。”

当戴夫从口袋里掏出钱时，桌上已经落下了不少一片片的单枚筹码和几叠三枚筹码。幸好他口袋里只有100美元的筹码。他瞟了一眼赌桌，又扫视了一下对面的赌客。

“他压的是哪些号？”戴夫指着那位已经消失的赢家问道。没有人笑，大家都倒吸一口气。转盘手只是转身继续转动轮盘。戴夫的好心情在他把一枚筹码压在16号——他的生日数字——上时彻底消失。

“不准再下注了。”转盘手说着抛出小球，让它沿着沟槽滚动。除了秃头，戴夫觉得转盘手就像他的大学室友。戴夫胸口涌起期待，注视着那颗小白球在轮盘上滚啊滚，直到开始弹跳，然后落入某个数字槽里。

“十六号，”转盘手宣布，“红色16点中由我右手边这位幸运的新手。”

当筹码向他推来时，戴夫才意识到自己赢了，顿时心情大好。然而，其他赌客却毫无兴趣。

终究，所有目光都重新转向了那位转盘手，他仍然保持着那副庄重的表情。

“下一位谁来许愿？”他问道。

随后那一连串的建议几乎让大多数人目不暇接。每个人都开始重重地将手中的100美元金筹码拍到赌桌上，高声宣布着自己的愿望。

“我要一千万美元！”戴夫喊道。

“我想重回21岁！”克里斯应声道。

“我要成为天才！”道格说。

“我也想长回头发！”雷金纳德大声嚷道。

“停！”转盘手喝止。每个人都在筹码悬空的一瞬僵住了，齐齐盯着他的双眼。“同一时间只能赌三个愿望，而且任何一个愿望都不能重复下注。”雷金纳德和克里斯面露困惑，而道格却凝视着眼前那枚金色筹码。戴夫则交叉双臂。

“什么？”克里斯一边思忖着转盘手的话，一边说道。戴夫凑过去打断他。

“桌上一次只能放三枚金筹码，”他说。克里斯看了看那些金筹码，皱起了眉头。

“而且任何愿望只能许一次，”戴夫接着说。随着道格和雷金纳德各自下了第一枚筹码，克里斯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道格的另外两个愿望是要一栋马里布的海滨别墅和一张乐透彩票的头奖。他还是遵循自己的系统，将筹码摆放得彼此之间距离相等。

克里斯则希望有永不衰竭的性欲与一个美妙的女人来共同分享。他用自己的幸运号码、球衣号码和生日作为这两个特殊赌注的押注位置。

雷金纳德决定许愿一百万美元和一辆红色法拉利。他在挑选“幸运号码”上思考了很久，才下定决心。

戴夫的愿望则是取一个双腿修长的新妻子和一架私人飞机。他没多想号码，随手将筹码撒在赌台的任意位置。

最后，埃德再次将小球送入转盘，四双眼睛紧盯着它。小球渐渐减速，几番弹跳后，落入了红色23号槽中。转盘手将他的水晶标记放回桌面，并收走了所有12枚金筹码。四人的脸上顿时写满了失望。

“恐怕今晚要很漫长了，”克里斯低声嘟囔。

夜色中，他们继续下注。由于每个愿望只可许一次，他们很快学会了不再随意添加。

奖金寥寥。克里斯曾经意外收到了辆1999款四驱皮卡；道格则拿到了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天体物理学学位；雷金纳德甚至在他的律师事务所获得了合伙人资格。

戴夫则不断许愿要更高的数额，每次都以一百万美元为单位，偶尔也会再来一个新妻子的愿望。但他渐渐耗尽了发色与瞳色的组合，也花光了钱。

酒水依旧源源不断。每隔一轮，无论手中的酒是否喝完，总会有人招呼再来一轮。莉莎正端着最新一轮酒水走过来时，克里斯斜倚过去对她说道：

“嘿宝贝，”他醉醺醺地说道，“要我帮你实现愿望吗？”

莉莎礼貌地一笑，径直走回酒吧。克里斯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

“真不要脸，”他喃喃自语，直到她消失在视线中。他转向同伴，笑着说：“这么好身材的人，居然在这里工作，真是可惜。”

“什么意思？”戴夫举着海尼根啤酒问道。众人停下手中的动作，盯着克里斯，等待他的解释。

“看看那身材，要是在外面，我才不会来这儿打工。”克里斯摆开了说。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错，”雷金纳德附和道，“要是哪有她一半的长相，早就被人搞定了。”道格放声大笑，一把拍在雷金纳德的背上。

“他妈的！要是你们俩长成那样，我绝对把你们俩都卖给出价最高的人！”笑声在赌场里回响。戴夫终于挥手，拉回大家的注意力。

“伙计们……我们都知道，女人‘混得好’的关键是什么……就是胸！”啤酒瓶撞击声响起，众人会意地点头。“要是我有一对欧派，肯定比她大两倍，这辈子就不用为钱发愁了！”众人大笑，道格差点把椒盐卷饼喷出来。克里斯站起来，扯开了衬衫前襟，跟着笑声高喊：

“奶子！”他嚷道，引得赌场里许多人侧目。他甚至站在凳圈上，开始招呼有大胸的女人来找他们。雷金纳德赶紧拉他下来，众人也笑作一团。

戴夫举起一枚100美元筹码给大家看，确定他们都在看自己后，他说：“我建议我们一起许愿，让四个有大胸的美女押不同的号码。”他顿了顿，让这个提议在空气中沉淀，“如果我们中有人赢了，我们就全赢！”其他三人齐齐点头赞同。

他们每人举起一枚筹码，许愿得到四个金发碧眼、大胸如哈密瓜般且永远属于他们的女人。很快，四枚金筹码被随机地摆在赌盘各处。

“请下注！”转盘手提醒道，同时高举小球旋转转盘。几人拾起剩余的两枚金币，各自下注。

“嘿，”道格确认完他的筹码间距后惊呼，“我们全都押在红16！”众人一看，果然如此。

“看来16号从某种意义上让我们全都赢了，”雷金纳德说道。大家一致同意，保留了这个赌注。

“停止下注！”转盘手喊道。

小球再次绕着凹槽缓缓滚动，克里斯焦急地痛饮他的啤酒，道格则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筹码，雷金纳德也重新整理了他的三个号码。克里斯双臂交叉，坐直了身子，全神贯注地盯着小球。它渐渐减速，几次弹跳后，在一阵清脆的撞击声里停定。

“十六，”转盘手宣布，“红16。”

“我们赢了！”道格欢呼。克里斯和戴夫都在期盼那几枚“大奶美女”筹码能出彩，雷金纳德则迫不及待想要兑现他的奖赏。

“好，伙计，”雷金纳德冲着转盘手喊道，“兑现给我吧！”

现场静默了一瞬，道格迅速安静下来，屏息凝视转盘手。克里斯和戴夫靠在赌桌边，兴奋又不安地等待愿望成真。埃德的笑容渐渐展开，戴夫扬起一边眉毛。

“这次的赏赐要给我右边这位胸怀壮硕的绅士；左边这位精明的商人；右边这位妩媚动人的女士；还有左边这位家庭妇女。”

又是一阵沉默。四人互相望了望，然后齐刷刷地看向转盘手。

“哪位女士？”克里斯问。

“什么女人？”雷金纳德疑惑道。

“胸怀壮硕？”戴夫一头雾水。

道格正想开口，这时一束耀眼光芒掠过他眼角。他低头看向赌桌，只见那四枚放在红16上的筹码都在发光。

“呃，各位……”他满脸惊恐地说道。

就在其他三人抬头观察那几枚筹码时，金色光芒骤然散开，筹码像有生命般嗖地飞向各自的目标。四人齐齐往后一跳，试图甩掉旋转飞来的筹码。

道格的变化最为轻微。他的鞋子长成了长靴，裤子从粗花呢变为紫色鲨鱼皮。他的衬衫变成了火红色，领口大开。金链子绕上他的脖颈，眼镜则一下子染成了墨黑色。

戴夫跪倒在地，开始用手抓挠胸口，最后脱下衬衫。低头一看，他惊恐地见两座小山丘从乳头下方慢慢隆起。

克里斯向前倾身，扶在赌桌边缘上。他看着自己原本粗大的双手变得纤细，指甲迅速变长。顺着视线往下望，一双穿着高跟鞋的纤细脚丫替代了他的双腿。再上一层，一条黑色皮质迷你裙包裹着他微微外翘的臀部，长筒丝袜缠绕在双腿之上。

雷金纳德跳下凳子失去平衡，重重摔坐在地。他抬手拨开落在脸上的一团头发，看到自己涂着蓝色指甲油的手上戴着各式戒指。接着，他的胸腹剧烈作痛，一阵灼热感中，胸部和腹部像气球般鼓胀成三个圆球。

他的裤子变成了贴身的蓝色弹力衣紧裹双腿，一直到平底鞋。很快他无法再支撑起身子，只能躺倒在背上。双手捂着渐渐隆起的腹部，开始急促地喘息。衬衫和外套则融为一件紧身的白棉低领衬衣和一件长款纽扣针织马甲。

当那道耀眼的金色光带消失后，他仍旧瘫倒在地，只觉腹部一阵剧痛。雷吉娜在那阵条件下拼尽全力尖叫出声。

“产妇临盆！”有人大喊。一群人蜂拥而至，有人要救助，有人围观。一位漂亮的金发女子挤开人群，抓住她的手。

“没事的，莱吉。克莉丝在这儿，深呼吸……就这样。”

“我希望她会没事的，”克莉丝在担架上把雷吉娜推出赌场时说。可爱的急救员告诉他们，目前阵痛几分钟才一次，送去医院还有足够时间。克莉丝本想和雷吉娜一起去，却被道格拦住了。

“她会没事的，”道格伸手揽住克莉丝的腰说。“那姑娘放弃了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身份来给我工作，我可得照顾好我的女孩。”这位“商务护花使者”——他这样称呼自己——搀着克莉丝朝主入口走去，那里已停着她的四驱皮卡，由代客泊车员等待。

“我打赌这可不是每天都能在这儿见到的场景，”克莉丝笑着说。

“嗯，”道格漫不经心地回应。

“我是说，有多少孕妇会来玩轮盘赌，关键还是一边打赌一边临盆？”克莉丝满心欢喜地补充道。

“是啊，是啊。”道格回答。

“赌场现在成了个奇观，只可惜我失去了自己最主要的招牌之一。”

“你什么意思？”克莉丝拦住他。

“你知道有些日本客人会为怀孕的女郎付多少钱吗？越胖越好！”道格说着，绕过她，然后拉着她往前走。

“我们要去哪儿？”克莉丝追问。

“回去工作。”道格厉声道，“这可不是你该管的地盘。”

两人一出赌场，克莉丝赶上了道格。他把代客泊车的票递过去，然后转向这位可爱的下属。

“你能告诉我雷吉娜怎么比你先怀上的吗？”道格直截了当地问。

“什么？”

“我是说……她身高算高了，可长相还不及你一般。如果我手上也有个真正漂亮的怀孕女郎……”道格的话戛然而止。

克莉丝摇摇头：“绝不可能！我的身材我才不给你或其他任何人。光我自己一个人就能带来一大票出高价的嫖客。”

卡车到了，道格替她拉开副驾驶车门。

“你有脸蛋也有身材，克莉丝，”道格分析道，“就差一件事了。”他关上车门，从代客手里拿回钥匙，塞给他一张100美元的小费。坐到司机位上，他注意到克莉丝正自顾自打量自己。

“我哪里不好？”她局促不安地问。

“坦白说，你得再整一对奶子。”克莉丝只是翻了个白眼。道格歪着头，发动车子。

“你需要像刚才坐你旁边那丫头那样的那种。”克莉丝轻声窃笑。

“什么好笑的？”

“道格……你也许有天体物理学学位，但我不确定你懂不懂生物学。”克莉丝忍不住笑出声。

“什么？”道格在车驶离赌场时重复道。

回到赌场里，人群已散，赌桌也因刚才的骚动被收摊了。那位最后留下的玩家被迫另觅赚钱门路。

当他穿过赌场大厅，承受着众人投来的第二次目光和冷峻的凝视时，他瞥见墙上一个指示牌，心里暗笑，径直朝赌场酒廊走去。

入口处摆着一张桌子，一个男人在登记参赛者的姓名和基本信息。戴夫排队耐心等待。轮到他时，那人连抬头都没抬一下笔记本。

“名字？”男人直接问。

“大卫·艾伦·尼尔森。”他清晰地答道。男人皱起眉头。

“你知道这可是一场湿T恤大赛……对吧？”男人抬头看着戴夫，目光落到那两座几乎溢出的沟壑上。

戴夫见过这种眼神。大二第一天，格岑斯基夫人就用过这种眼神看他；‘她们’来后第一个圣诞节，他的阿姨艾瑞尔也是如此；实际上，这和大学室友埃德·尼利初次见他时的目光一模一样。

他屈膝，双手交叠，胳膊肘支在桌上。下巴搁在指缝间，下胸摆在桌面，他看着男人的视线紧随自己的事业线。他让对方多盯了五秒，才清了清嗓子。

男人终于茫然地对上戴夫的眼睛。

“你看，”戴夫开口，“我来拉斯维加斯是为了赚钱；不论用什么办法。”男人连眨都没眨一下。“现在，你要么拿出规则给我看，上面明文规定参赛者必须是女性；要么，现在就给我T恤，等我赢了再给我支票。”

读者评论

Drax (02/22/1999):

我很喜欢这个故事。不过我想听听Dave的故事，比如他成长发育的过程，别人现在和以前的反应，他的胸部尺寸是怎么变化的，以及最后完全发育成熟后的最终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