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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洛克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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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泽维尔(Charles Xavier)在旧莫洛克(Morlock)隧道中探测到一种未知却潜在强大的变种人存在,决定派遣斯科特·萨默斯(Scott Summers,别名Cyclops)前去首次接触。他万万没想到,那人竟是一个疯狂的面具人(Masque),也是那些隧道里长期居住者之一,正在向他所认定的对大多数同伴大屠杀负责的所有人展开复仇。(这正是“犯罪惩罚”分类的由来)
故事正文
在纽约市街道之下深处,走动着一个身影,穿着破烂的、曾经时髦的衣衫残余。一件曾是鲜亮橙色的外套,如今被时间与污垢褪成黏土般的棕色,衣摆几乎垂到隧道的砖砌地面,勉强让那双又矮又畸形的脚得以迈步,脚上套着破旧、不合脚的靴子,用布条缠裹着,好维持其完整。外套的袖口塞进了破烂的口袋里。衣领处探出一团油腻、蓬乱的花白头发,盖在一张沧桑的面孔上,那层灰白的皮肤仿佛是无尽年日不见阳光后留下的痕迹。灯光昏暗,由稀疏的白炽灯泡发出微弱光芒,他那突出的眼睛在光中显得诡异,流露出疯狂与敌意,以及在这具小小身躯的面孔上交错浮现的种种情感——最为明显的,是孤独和愤怒。
这个身影曾是一个群体的成员,他们因为自身与常人不同的能力——一种超出普通人类范畴的突变——而被逐出地上世界。这些变种人自称为莫洛克族,当一群邪恶的半机械人和其他变种人自行其是,决意要灭绝所有愿意与人类和谐共处(无论混居抑或分隔),并时而保护那些无力自卫之人时,莫洛克族被屠戮殆尽。少数幸存者逃散四方,而Masque则是唯一一位留在他称之为家的隧道中的生还者。在无数年里,他怀念着人们因其品格与学识而忽视外貌丑陋的日子。他最思念的,是Callisto——那位曾一度领导这支杂牌变种人队伍的女性,她曾在乱世中带领众人求生,保护他们免受四处弥漫的反变种人仇恨。灾难不久后,他在隧道里再次与她相遇,便按他从杂志与新闻中见到的地上审美标准,试图让她变得更易被人接受。他不仅令她重获美貌,还治愈了她失明的那只眼睛。但不幸的是,这一切非但未能让她对他更亲近,反而将她推得更远。几句尖刻言语后,他又将Callisto恢复到原先模样。她最后一次离去时,他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此刻在同族眼中已是个可弃之人。
当晨曦破晓,一缕温暖的光芒笼罩了Xavier庄园,三道人影走上了正门前的台阶。三人身着在大多数时尚评论家眼里都显得浮夸,甚至刺眼的服装。领头者身着一套蓝色制服,腰间束着金色腰带,扣环是黑红相间的“X”标志;他头戴金色环状面罩,面罩上镶着一块鲜红透镜,隐去双眼。他身旁是一个毛发蓬松的类人生物,看上去就像一只被染成蓝色的Chewbacca,只不过双脚更大、更灵巧,穿着深蓝色三角裤,裤腰的松紧带饰有金色嵴饰。在领袖的另一侧并排行走的是一名野性十足的男子,身着黄蓝相间的条纹紧身服,头戴兜帽,步伐坚实有力,仿佛自信能应对世间一切挑战。他们顺着Salem中心Greymalkin巷的车道缓步而来,双臂各提着一个装满杂货的袋子。三人虽未交谈,但旁观者可见他们之间深厚的羁绊——多年并肩作战、身处险境铸就的真挚感情。
当三人还距房门数十码外时,门已自动开启。一位年轻女士踏入晨光,她身着铜色制服,款式与戴面罩者相似,唯其制服带有众多口袋,便于携带所需之物。晨风拂起她的赤褐色长发,她微侧身让发丝不遮面,向着走来者迎上。
“Scott、Hank 和 Logan,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就让我来拿这些吧。”她招呼道。不一会儿,三人臂上的杂货袋在半空中飘起,缓缓朝宅内漂去,尽在这位红发女士的注视下。
“谢谢你,Jean。”戴面罩的那位说道,边说边走近,把她的手握入己手。他们携手迈上通往庄园的台阶,杂货袋则漂浮在他们前方。其余两人各自另辟蹊径:毛发那位灵巧跃上二楼窗台,从敞开的窗扉翻入;那野性男子则径自走向府邸周边的树林,随手从服装口袋掏出一支雪茄。
在这座豪华庄园的深处,Professor Charles Xavier——全球研究人类基因突变的权威——正坐在探测控制台前,戴着他发明、用以增强心灵感应能力的头盔。他亲昵地称其为“Cerebro”,此刻正用它扫描周边的变种人活动。他感知到一股气息近在咫尺,遂聚精会神地锁定来源,将范围缩窄至庄园与纽约城之间的旧莫洛克族隧道。那气息中交织着失落与邪意,他似曾相识却一时难以回忆。考虑到探测到的强大能量水平,他决定派人前往调查,以评估是否对大众构成威胁。于是,他向一名学生发出了心灵召唤。
数分钟后,因面罩而得名Cyclops的Scott走进简报室。“教授,您找我?”
“是的,Scott,请坐。我在这儿到城里那段隧道中探测到一股强大变种人气息,我想让你前去评估其威胁程度。”
“好的,教授,但Wolverine或Beast会不会更适合在隧道中追踪?”
“确实如此,Scott,但你更擅长处理外交事务。Logan嘛,不太像外交家;Hank的外形常使人初见便感到不安,所以只能是你。你曾在X-Factor时期与媒体打交道,有丰富的公关经验,而且外表也更‘正常’,更能让对方放松。”
“明白。我会立即出发。我是否应从低层隧道入口进入?”
“是的……我想那最为合适。需要重新开启通道时,就向Jean发号施令。祝你好运,Scott。”
“谢谢您,教授。”Scott起身离去。
Scott站在地底最下层的一扇巨大圆形金属门前,看着它在润滑良好的铰链上缓缓开启。一股阴冷而潮湿的空气吹进狭小的前室,Scott闻到这股霉浊气息,皱起了鼻子。他走向内层锁栅,输入密码,解开栅栏。稍作犹豫,他迈步进入,身后的门悄然而牢固地闭合,他的红宝石石英面罩两侧的辅助照明灯随即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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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que在数里外就察觉到空气的微妙变化:有人胆敢闯入他的地盘。他沿隧道朝那密封入口吹来的微风源头走去,该入口位于Salem中心的外侧。穿行间,他看见前方透出光亮,便躲入一条侧隧道的支撑柱后,等待那冒犯者露面。他发现一根木棍,便打算用它当棍棒将入侵者击晕,再带回巢穴做彻底审问,以便全程掌控。
片刻之后,一具显著高大的身影从Masque藏身的暗穴旁经过。他提起临时棍棒,悄然移动到陌生人身后。Masque心想,这人的头部护具——带衬垫的兜帽——厚实难以一击击穿,于是他猛击对方膝后,出其不意地将其打倒在地,并震得对方喘不过气来。正当他准备再击,那大个子忽然伸手,一道红光束自面罩透镜射出。光束分裂成无数细线,将木棍瞬间粉碎。Masque迅速抬手贴向入侵者脸颊,瞬时将其面孔塑造成无任何五官的肉团,仅剩一张可呼吸的嘴。对方惊喊一声,感受面部剧变,随即因Masque双手猛掴颞部而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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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刺眼光线照入眼中,Scott的意识才缓缓归来。他睁眼寻找光源,却发现视野中不见红宝石面罩的过滤。他意识到自己无法发射光束攻击——毕竟周围已无一丝家具残骸。他谨慎地调整目光环顾四周,才见自己被某种手铐锁住,双手的肉体竟被扭曲成粗糙的球状肉块。
手铐通过巨大的铁质环钉牢固地固定在隧道的石壁上。房间对面的一把破旧褐色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着同样破烂、辨识不出的衣物的身影,正翻阅一本泛黄书页、破烂书衣的旧书。那人用带着黄晕、宛如肿胀泡状的眼睛注视着Scott,眼下的浮肿几乎垂到脸颊。
“真高兴看到那个又大又坏的‘变种猎人’,终于醒啦!!!” 他发出刺耳且略带鼻音的尖啸,完全听不出性别。说完,他假装正襟危坐,向Scott作了一个夸张的鞠躬。“我是Masque,莫洛克族的最后一员。而你,我的朋友,就是我的囚犯。你因带着杀意闯入我的领地,企图像对待我家人一样根除我,罪名成立!!!”他的话语中隐含一丝疯狂。
Scott不敢置信地摇头,试图辩解,但嘴里只发出微弱的吱吱声。他再次努力,结果依旧。越挣扎越挫败,面前的小恶魔却发出疯狂的笑声。
终于,笑声平息,Masque盯着Scott的眼睛说:“我猜你已经察觉了在你昏迷期间我所做的改动:我废除了你的光学能力以确保安全,切除了你的声带以免再听你撒谎,然后又通过重塑手足让你无处可逃。”
Scott只能无力地垂下身体,费力地想看清自己的双脚。Masque露出得意的笑容,拿出一面镜子,慢慢倾斜,让Scott看到自己小腿锐利地变细成了类似木棍的形状,并插入打进岩石里的金属管中。
Masque露出一口无齿而丑陋的笑,走出房间,随手熄灭了裸露的灯泡。Scott的眼皮渐渐沉重,带着梦意沉沉睡去。
在梦里,Scott看见Jean站在教堂前排,穿着平日的作战服。她回头向他微笑,Scott便缓缓沿中堂石道向她走去。他迟缓地跨过祭坛栏杆,两侧的朋友们也身着战装,陆续走到左右两侧:在右侧并肩而立的是Ororo、Rogue和Jubilee;左侧等待的则是Hank、Logan和他的弟弟Alex。Scott越走越近,身后祭坛后方,Xavier教授身着神父袍,正从暗处走出。
四周坐满了散落于前排的宾客:Scott认出右侧通道第二排的是Jean的父母,他的父亲则坐在对面。多年并肩作战的X战警们也都在座——Bobby的冰人形态、Peter的Colossus形态、Kurt “Nightcrawler” Wagner的深色皮毛与红色战衣、Kitty Pryde、Allison Blaire,以及翼装已恢复原貌、长着羽翼的Warren Worthington III。他们都自豪地微笑,目送Scott走向Jean。
空气中浮动着轻盈的婚礼进行曲,但摆设明显有误——从Scott的男性视角来看显得不伦不类,他修正想法:若自己是新娘,一切都完美无缺。就在此时,他被Masque那双畸形的手指触及身体,一阵惊醒。他立刻发现异样:双脚能动,却仍被手铐锁住;脚跟至脚尖呈现稍高的仰角;脖颈上戴着限制头部活动的颈托。
他伸出手臂,映入眼帘的并非他那平日健壮的臂膀,而是纤细、修长,手指修长而又纤弱,指甲涂成鲜红,超出指尖约四分之一英寸。他发出一声清晰的喘息,声音恢复了提示他的声带竟已被重建。
“Masque,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心中吼道,却从自己嘴里听到的是Jean的声音。Masque微微一笑,举起那面镜子,Scott看见镜中映出的竟是Jean的面容:她银红发束成松散马尾,颈上同样戴着一副肮脏的颈托。
“Jean???他伤到你了吗?”Scott惊呼,同时意识到自己清晰地听见了那声音,又见镜中人唇形与声音同步——为何她会这样自言自语?凭Masque对肉体的操控,Scott得出结论:自己的身体被完美塑造成了Jean的模样。
“Masque,你为什么要对我做这些?”他听着Jean的声音从自己口中吐出,小个子Masque依旧站着,微笑不语。
片刻后,Masque开口:“嗯,我有些许读心能力,尤其擅长捕捉能强烈撩动你情感的画面。我本想给你解释的机会,但既然你的进攻能力远胜Jean,我就让你化身她,以替她去丢那些拙劣的借口。”
Scott强压愤怒,深吸几口气,通过他们情感萌发时建立的心灵连结向Jean传递念头。他慢慢向Masque复述自己此行的使命——“调查并评估Cerebro探测到的变种威胁潜力”。
Scott讲述时,Masque脸上浮现一丝怒色。当谈到“评估威胁潜力”时,他再度爆发:“骗子!!!你本想像对待其他人一样杀了我!滚出去!要是再敢在我的隧道里出现,你将慢慢、痛苦地死去!”他说罢,怒气冲冲地砰地一声关上门离去。
数分钟后,壁上手铐发出清脆的咔嗒声,松动开来。Scott摘下颈托,走向镜子。镜中那个身披自己制服、曲线动人的“Jean”模样依旧令他心神不宁。他昔日用以控制力量的胸前红宝石石英面罩,不再必需;Masque稍作改造,将其变成束发的发带。他庆幸服装所用的不稳定分子面料可自动贴合穿着者。惟独那双靴子也被重新塑造,以匹配他如今姣好的女性化小腿和双足,增添了常见的高跟弧度。
他放下镜子,忽听附近一声巨响,随即伴着一声熟悉的“BAMF”与硫磺的刺鼻气味——Nightcrawler到了。“Kurt,这边!”他呼喊。
“Scott???”那恶魔般的小个子用浓重的德语腔惊呼。Kurt一跃而至,见到Scott将镜子摔在房内唯一的家具上。“那个恶魔变种对你做了什么,mein Freund?!”此时,小蓝人发现Scott除了制服领口上方的改变外,所有由Masque所施的异化都无一遗漏。“Mein Gott,我很抱歉,Scott。Piotr追上他时,我不确定那家伙是否还活着。看来我们的俄国伙伴也怀了私仇。”随着隧道里又一声炸响,Scott对恢复原貌的希望几乎崩塌。
又过数分钟,连串轰鸣临近,Peter身披活体金属的肌肉纹理,满身汗水走来。见Scott倚墙颓然,Peter简短地说:“Tovarisch,我非常抱歉。教授直到我完成使命、击杀目标后才告诉我你的遭遇。”
过了一会儿,Jean乘着念力漂浮进来。她走到Scott身边,招手示意。“Scott,不管发生什么,也不管你处在谁的身体里,我都会永远爱你。”说完,她紧紧拥抱Scott,深情一吻。
片刻后,Jean松开怀抱,紧握他的手。接着,她以念力将房内四人一同传回Xavier庄园。
数周过去,Scott渐渐习惯成为Jean的“孪生体”。X战警们——尤其是Jean——都给予他极大同情和支持。Xavier教授检测后发现,Scott在各方面确实与Jean成为真正的双胞胎,包括她的心灵感应与念力,于是请Jean帮助进一步开发这些能力。
不久,Scott获得了新的“官方”身份:Sarah Summers,并在Jean的指导下,全身心投入变种能力与女性化技能的训练。
随着练习课程的推进,连其他X战警都无法通过行为分辨谁是谁——两人同样聪慧、美丽、活泼,对彼此的了解也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Sarah(原Scott)与Jean之间的羁绊愈发紧密。这对女性形影不离,尤其在卧室中,她们会花上数小时,凭借念力操控彼此的服装,尽情玩“扮装游戏”。
“Masque事件”过去一年后,Sarah和Jean便以非正式的方式完婚,Sarah是那位面带红晕的新娘。当她站在小礼拜堂的门口时,眼前的布置令她仿佛重温了一年前Masque那场改变命运的梦境。她身着原本Jean计划在与Scott结婚时要穿的婚纱,只因觉得这更能给予Sarah应有的肯定。婚礼仪式华美而温馨,随后在Shi’ar帝国度过的蜜月之旅,也注定将成为她们若能向家人分享时年年回味的美好记忆(当然,新娘之父Corsair对当地早已熟悉无比)。Jean的父母起初对婚礼的变故感到震惊,但在了解全部缘由后,终于接受了Sarah这位新儿媳的身份。
蜜月结束后,Sarah与Jean重新投入到实现教授“全人类和睦共处”梦想的事业中。
完!
## 读者评论
**babycakes** (03/14/2016):
我总觉得自己并不写故事,却来批评别人的作品有点不太真诚,不过我确实觉得这篇及其他同类故事有两个明显的问题。首先,受害者根本没有真正的反抗。是的,我知道她们会在精品店里往门口跑,或者大声又激烈地抗议,但那谈不上实质性的抵抗。比如说,完全可以在回家路上跳下妈妈开着的车啊,或者半夜溜走什么的。虽然她们只带了女装,但哪有衣服晾在外面或捐衣箱什么的?更别提动手还击的可能性了,尤其是面对那对兄弟的时候。你真的指望她们毫无办法地被妈妈制服然后乖乖就范?第二个问题是,一个人的自我认同感,包括性别认同,并不是靠荷尔蒙决定的。这在科学文献里都有证据,而且结果还挺悲剧的。所以受害者并不会突然变得温顺听话,实际上很可能恰恰相反。不过嘛,倒是很有娱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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