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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凯西的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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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hy Greenbriar(凯茜·格林布赖尔)在学校度过了一段非常糟糕的日子,却不公平地将所有责任归咎于 Paul Thompson(保罗·汤普森)。她决定将他女性化,并作为自己的“男玩具”带他去参加万圣节的不给糖就捣蛋活动。然而,Paul 和他的女友 Megan(梅根)却另有打算,他们对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玩具有着不同的看法。
故事正文
给凯西的一课 作者:Constance Grant
作者附注 这个故事基于I. R. Nixon所创作的人物;我试图给凯西一个当之无愧的教训,但并不打算摧毁她对更多恶作剧的热情。
第一章 凯西的忧郁星期一
凯茜·格林布赖尔度过了一个糟透了的星期一,也许是她十七年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
哦,一开始一切都很美好,昨晚她妈妈作为“我爱你”的惊喜送给她一双白色、带有天蓝和粉红镶边的增高运动鞋。她梦寐以求,但那鞋价钱不菲,她早就放话、暗示个不停;“妈妈有时候也挺棒的,”凯西心想。今天是她第一次穿它们,她兴奋不已。
凯西个子只有一米七,但她每天举重锻炼,手臂练到四十多厘米粗,肩膀宽阔,几乎看不到脂肪,身形十分强悍。直到她开始长脸毛,她每天都服用高剂量的草本“类固醇”配方,她的体能教练认为正是它们造就了她那壮硕的肌肉。
她以能在体型上威慑大多数人为乐,尤其是男孩。她唯一的烦恼是,无论多么吓人或让别人颤抖,她还是得仰视大多数男孩。高跟鞋穿久了令人极度不适,而且她也不想成为哪个讨厌男孩的性对象。
她可不想穿那种“内增高”的马汀靴,因为她并不自认是金属迷。所以这双运动鞋太完美了——它们看起来相当普通,却能让她增高将近七厘米。今天她的搭配是一件无袖白衬衫,红色镶边;及膝的蓝色百褶裙;白色花边短袜,配新鞋。在她心里,她就像女版杰克·阿姆斯特朗,今天的造型正是如此。大多数男孩背地里(少有当面)都说,她看起来像“穿着女装的大力士”。
想到自己现在会变得更具威慑力,她的下体情不自禁地涌起一股暖意。万圣节就在这个星期五,她还没挑好她的“男玩具”——跟她一起去“不给糖就捣蛋”,然后再去参加学校舞会的活生生“玩物”。她坏笑着想着自己那高高在上的形象,那些幸运男孩的美发预约已经在美发沙龙安排好了。凯西真的很爱把男孩女性化,然后当众让他们尴尬得要死。
她的早晨专车司机拉尔夫一如既往地准时;今天她只让他等了二十分钟。比起让她等,拉尔夫的等待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拉尔夫是个好孩子,踢足球,也和杰西·凯利交往。自从凯西在男生健身房外面把他逼进死角,差点把他胳膊都掰断后,他每天早上都送她去学校。起初对他来说这事儿挺烦的,毕竟杰西是他女朋友,而她喜欢男朋友早晨来接。安·布莱克给杰西打了招呼,告诉她凯西是如何恐吓男孩的,杰西便问拉尔夫是否真有其事。他差点哭出来,把自己如何被折腾得毫无招架之力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他承认自己抵抗不了凯西的蛮力。杰西是个好女友,亲了亲他,说她理解他。他心里当然明白她是真心的,可骨子里,他还是觉得自己因为向凯西低头而像个孱弱的娘娘腔。
凯西已经把拉尔夫排除在万圣节“玩具”之外。她意识到,对任何一个男孩都提出过高要求并不明智,这是她之前吃过的苦头;就连那些娘娘腔懦夫也会反悔。如今她选要支配的对象可小心了。去学校的路上平淡无奇,天气也不错,她还逗弄了一下拉尔夫,暗示或许会让他陪她去捣蛋——只是打发时间。
事情在瞬间变糟,她没意识到这双增高鞋改变了她的步态,就像一英寸的内增高和三英寸的高跟会弄出的效果——其实这就是它们的本质。她本该拐进走廊时一个优雅的弧度,却没估准,猛地撞上储物柜,疼得眼冒金星,墨镜也崩了条缝。十来个男孩看见,全都大笑起来,她敢肯定给那些混蛋成了他们一天最大的乐子。屋里相对昏暗,她的眼睛还没适应——等她摘掉裂了的墨镜时,周围的人都散去了,她没机会把愤怒撒在人身上。
第一节课是历史,萨克森老师对她一直特别“上心”。她总是叫她回答那些关于美国南北战争或其他该死题目的愚蠢问题,“谁在乎啊,那都还是我出生前很久的事儿”。凯西想到自己会在之后的测验中把那些蠢题全答对就忍不住偷笑。“那死老太婆要在周末批这些废物测验随她去吧。”凯西心想。她旁边正坐着全世界最聪明的马可·沃森,他已经被训练得能把答案交给她。和拉尔夫比起来,让他交“学术情报”费了她好几番苦口婆心,但马可如今唯唯诺诺得像只羔羊。“这孱头经不起一点痛楚。”她暗自得意。
下课铃刚响,萨克森老师甜甜地说:“凯西,请到我这儿来一下。”
凯西晃荡着走过去,站在老师面前,看她忙着整理文件,一分一秒都慢得像泥一样。
终于,凯西“嗯”了一声,说:“萨克森老师,我还得去上法语课呢,什么事?”
“哦,对了,”老师仿佛才想起,“凯西,你不止一次作弊,而是好几次了。赫德森先生已经打电话给你妈妈,她今天应该会来学校。离开学校前记得去赫德森先生办公室报到。”她微笑着,“现在你可以走了。”
凯西愣在原地,起初想跑掉,恐慌袭来,但接着她开始盘算——“没问题,我可是创造性复印大师,经验丰富。拉尔夫的测验分从没低于百分之百,他的答案对了,我的也对。”她和萨克森老师对视,鼓起一块肱二头肌,一拳砸在讲台上,意味深长地震了讲桌。
萨克森老师毫不退让,又笑着说:“那么,亲爱的,赫德森先生办公室见。”
凯西走出教室,听到警告铃响,“他妈的,那婊子害我法语课又迟到,我可不能再惹吉勒莫先生不高兴了。”她心里想着这些,飞奔去储物柜拿法语书,全速转过最后一个大弯,不料又忘了这双增高鞋今天已经背叛过她一次,狠狠撞上了保罗·汤普森。
保罗被撞得踉跄倒退,但他吃惊之余翻了个滚,干净利落地站了起来。凯西却失了平衡,像个滑梯一样趴着滑了三米多,头脸先着地撞进底排储物柜。
她爆出的脏话足以让任何水手自愧不如,而保罗见状露出的那抹玩世不恭的微笑更让她怒火中烧。他搀起她,她对他大喊大嚷,扬言要为他的笨拙报仇,却实在没工夫耽搁。他妈的,她已经迟到太多次法语课了,而且和历史不同,口语法语才是那门课的关键,她的分数已岌岌可危,最多也就“C+”,要是真到“D”,她爸肯定不高兴。想到这里,她在心里给保罗的笑容打了个记号,发誓要把它从他脸上抹掉。法语课结束时,她已决定他就是她的“万圣节男玩具”。
在赫德森先生办公室的会面几乎是世界末日,如果不是她妈妈给出了各种不切实际的承诺,凯西此刻就该被开除了。最后的结果是,她被无限期地学术和纪律留校察看。
可恶的拉尔夫——就在一周前的星期一,他主动向萨克森老师坦白自己把答案传给了凯西,甚至控诉她一再用蛮力威胁。拉尔夫还配合提供荒谬答案给老师,她稍加修改就当成自己在上周的每次测验里交上去了。那份“不在场证明”彻底落到她手里。
最糟的是,她最好别对拉尔夫剑眉竖立,否则他显然会再一次出卖她,她会被当场开除。作为高年级学生的自尊再次遭受重创,她早晨得坐校车去学校,下午还得坐“惩罚车”。所有老师都知道她会欺凌男生套取答案,这意味着她最好拿惩罚自习课好好学习。更别提被妈妈永远软禁在家,还有谁知道她爸爸会怎么折腾她。听完所有来龙去脉后,爸爸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没收了她的驾照。
入睡前,唯一让她心情好一点的是:她聪明,只是懒散,而且完全具备荣誉课程资格。她笑了笑,想到爸爸妈妈都忙于各自的工作,常不在家,被软禁的大部分时间都靠她自觉度日。
万圣节快到了,在她看来,她欠保罗·汤普森一个大大的偿还——可怜的娘娘腔保罗·汤普森,她暗自窃喜。
第二章 关于保罗的小小介绍
保罗每天清晨都起得很早,进行他的师傅孔大师教给他的练功和打坐。练毕后,他朝西面行了一礼,祝孔大师健康长寿、事业丰收。他总希望能再次参加师傅的日常教导。
保罗洗了个澡,穿戴整齐,下楼为他和父亲准备早餐。
在宽敞的厨房里,保罗优雅地进行着制作炒蛋、烤面包和蔬菜的日常流程。他将各种新鲜的水果和蔬菜清洗干净后,放进搅拌机中制成了泥糊。
就在他刚收拾完搅拌机和锅具时,父亲走了进来并坐下。保罗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早安之吻,随后注意到父亲颈侧那条紧绷的肌肉。他娴熟地用手指按摩、按压了几分钟,说道:“爸,你得少用那台划船机了,可别太拼命。”
父亲笑着回答:“跟你说实话吧,要不是有你这双神奇的手,我早就扛不住了。”
保罗一言不发,继续他的“疗愈式”按摩。孔大师早已传授给保罗许多治疗之道,既能疗养身体,也能滋养心灵——顺带还让他成为了一名武术高手。
当保罗停下手中的动作时,父亲问道:“梅根昨天跟我们一起远足玩得怎么样?”
“她很喜欢。我看她骨子里也有点小女巫的本性,几乎把我对本地植物和草药的所知都学了一遍。我觉得她非常享受我们共度的一天,而且她很喜欢您。”三人那天从早上一直远足到傍晚,又和梅根的父母及三个兄弟在她家一起吃了顿轻松的晚餐。
保罗与父亲轻松聊着家常,但他的思绪却不时飘向梅根。梅根·汉森是一位活泼开朗的红发少女。在他来到这座城市的整整一年里,他们一直算是一对——虽然尚未正式订婚,但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会在大学最后一年举办婚礼。现在两人都是高中高三学生,SAT成绩都在一千五百多分,明年很可能一起去斯坦福,他学工程,她学法学。两家都很富有,可他们对待他人的态度却从不架子。
梅根长相秀丽,可爱动人;十七岁,身高一米六八,体重五十公斤。要是你非得知道,她那对自然生成的34B罩杯、五十八厘米的细腰和八十一厘米的臀围,都让人一见倾心。保罗觉得她既漂亮又聪慧,还十分体贴——他全心全意地爱着她。梅根则十分欣赏保罗的才华与温柔,爱他的每一个面向。
保罗参加游泳队和击剑队,还在校内联赛中踢足球、打棒球,是个全面发展的十九岁运动健将。他棕发浅褐,碧绿色的眼睛,身高一米七八,体重七十二公斤——拥有游泳运动员那种修长而有力的肌肉,而非举重选手的粗壮。要是看到他在泳池里优雅划水、或在绿茵场上奔跑,绝难想象他六岁到十岁这四年间曾遭遇严重意外,被迫依靠铁肺维生。那次事故也夺走了他母亲的生命。如今,父子俩之间已有了深厚的爱与尊重。当医生让他脱离铁肺、得以正常呼吸后,孔大师更以身心兼修之法使他重获完整。
保罗行动如行云流水,或似芭蕾舞者般轻盈。刚入学时,许多男孩背后叫他“娘娘腔”,甚至有几个当面讥讽。他从不理会,让他们自生自灭。梅根曾坦言,起初她也有疑虑,直到真正了解他之后才彻底改变想法。是什么让她下定决心?很多因素,但最初是勇气——去年十二月初,梅根正在女更衣室梳头,忽然听见一声尖叫。她忐忑地探出头,只见迈克·琼斯正在揍莎莉·彼得森,萨姆·韦斯特死死压着她挣扎的身体。梅根吓得动弹不得,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
突然,保罗出现了,他低声喝道:“放手!”
声音虽轻,却让四十英尺外的梅根浑身一震,恐惧顷刻消散。
迈克身高一米八八,体重一百零二公斤,力大无穷,只因一只“娘娘腔”搅局而怒不可遏。梅根没看清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只见迈克朝保罗扑来,一瞬间就被打趴在地。见朋友倒地,个头更壮的萨姆也冲上去,结果如出一辙。
随后,保罗撕下一片衣角,在饮水机中打湿,帮莎莉扶起身来,用湿布轻轻擦拭她被打伤的眼角。保罗劝她报案,但莎莉拒绝了。他理解她的意愿,于是护送她出校,直到她上了等候的车。梅根从那一刻起决心要更好地了解这个男孩。
后来他们在几门荣誉课程中成了同学,梅根便邀保罗放学后一起做数学题。凑巧的是,她家就住在他家附近的一个高级社区。不论是坐在早餐区的餐桌旁,还是在客厅里看大屏电视,梅根的妈妈都欢迎男孩来访,只要不逃开视线。
“保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永远也解不出那道题。”第一次辅导结束时,梅根说。
保罗注视她片刻,眼角闪现一丝笑意:“才不呢,你闭着眼睛都能教我这些题。”
她微微一笑:“说实话,我想多跟你相处相处。”
他脸上立刻绽开笑容:“太好了!自从见到你,我就想更了解你。”
“那你为啥不直接说?”
“我怕你会拒绝,我和女孩子打交道经验太少。”
很快,他们每周课后在一起学习几小时,发现彼此互动既愉快又高效。到了夏天,两人开始接吻、抚摸,只约定至少等到上斯坦福再考虑更亲密的关系——那样即使怀孕也不至于太尴尬,还能顺理成章地结婚。他们摒弃常见的猜忌与保留,对彼此坦诚相待,这在梅根认识的男孩中绝无仅有。
交往初期,保罗才刚入学时曾多次独自与人对打。他速度极快、技艺精湛,从未有人真正伤到他——有一次,一帮校队的二线足球运动员蜂拥而上,却在五秒内被他一扫而空。
梅根目睹了几次打斗,发现保罗总是替被欺负的人出头。他对那些刻薄的嘲讽置若罔闻。这消息迅速传开,运动员们终于知道他可不是“娘娘腔”,更不是好惹的角色。
人们都知道,被他揍过之后要痛到不行,直到你主动向他和被你伤害的人道歉,他才会解除手下的力度。医生和教练都说这像是一种痉挛,常规疗法无效,唯有保罗那双“神奇的手”才能让受伤者立刻缓解疼痛。
有一次,马克·威尔逊和汤姆·威尔克斯对他出言不逊,梅根便问:“他们为什么能随便说你的坏话?”
“孔大师教导我,气场很强,但应当用来帮助他人,对自己的冒犯应当放过不计。否则我会四处为敌,永无宁日。我相信他,他从未误导过我。”
“我好想见见你的孔大师。”
“你会见到的,他住在旧金山,离斯坦福并不远。他很喜欢你,我给他写过信,他说我们注定会一生相伴。这就是他表达喜欢的方式。”
“他从没见过我,怎么会喜欢我?”
“我也不明白,但他从不出错。”
梅根信了她心中的保罗,因为他从未对她说谎,一股暖流在她心里流淌。
另一方面,凯西既不是梅根的朋友,也不与那些运动健儿有任何交集——她根本不知道保罗的名声。
Chapter 3 - Cathy’s Clown
大多数日子里,保罗都会开车送梅根上下学。但万圣节前的那个星期四,梅根的妈妈提早来接她去逛街,顺便挑选舞会的服装。
保罗走近自己的车时,发现后座似乎压得很低,就像有人蜷伏在脚下。果然,那个“假娘”凯西正缩在后座地板上。保罗假装在摆弄车门锁,暗下决心要跟她好好打一场。这一周一开始的对峙就让他打听到不少关于她的风评。想起周一她对他的威胁,他觉得最好趁机把她的咆哮都逼出来。
他像什么都没察觉似的上了车,转动点火钥匙。
“贱人!我要开枪的,照我说的开车。”
保罗感觉有什么圆滚滚的东西顶在脖子上,但并没有闻到火药味。仔细一感,那竟是一只口红管。他一动不动,只是透过后视镜盯着凯西的眼睛。
“快开,笨蛋!”
“凯西,你到底要去哪儿?”保罗语气平静。
“商场,蠢货。你以为我会说给你听?”
“哪个商场?我能想到十个。”
“天哪,你真是最蠢的,杰克逊街那座商场,当然是那里。”
“你尽管说。”保罗仍旧语气温和。
驶近商场时,凯西吩咐他驶入地下停车场。外面阳光正好,地面停满了车,地下车位几乎空着——大多数人都更喜欢光线充足的室外停车场。
她简直兴奋极了。为了这件事,她几乎从妈妈的私房零用金罐里偷了将近五百美元——她不愿这么做,但被禁足在家,几乎没法开口要钱。况且罐子里还有大把钞票,妈妈估计根本不会注意到少了这点。
凯茜先一步下车,冷笑着说:“滚下去,婊子!”
保罗半下车时,她一把扭住他的右臂往后拧,再用空着的手掌扇了他两记耳光。保罗的手臂灵活得惊人,他干脆任由她将臂关节扭到普通人早就疼得惨叫的地步。
耳光真他妈地疼,所以当他说:“嘿,凯茜,别这么打,那很疼。”时,你就知道他可不是在演戏。
“这只是开胃小菜,婊子。给我动起来,别忘了我口袋里还有枪。”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把我撞到储物柜上,你这蠢母牛。”
“我记得是你冲我撞过来的,我背对着你。”
“你挡道了,婊子,赶紧动。” 不知为何,凯茜把那个可怕星期一的所有麻烦都怪到保罗头上。
凯茜以一连串推搡的方式把保罗带进了商场,直奔“群星造型”美容沙龙。保罗看到目的地后,曾想一下要不要揍凯茜一顿,但一看她,他知道得打一两下要害才能制服她。他其实不想伤她,而且心想:“咱就看看她还能把事闹到什么地步。”
一进沙龙,接待员玛莎就招手让他们到后面去。保罗根本不知道凯茜要闹多大动静;另一方面,凯茜也不知梅根和保罗前几晚的那番谈话。
安妮和朱莉跟凯茜说,这里后面的事得靠她自己,要是有人问,她们可没见到她进后面——凯茜此刻就活在自己的幻想中了。到了后区,那儿正是给顾客做淋浴和泥浴的地方,凯茜把保罗的双手绑到背后,用手铐把他铐在淋浴管道上,然后一刀将他身上的衣服都割了下来。
保罗看着她说:“凯茜,这些衣服你得付钱的,你懂的。”
凯茜一个膝撞踢在他裆部,保罗疼得闷哼,心想:“等着瞧,你给我等着。”
凯茜嫌弃地盯着保罗那根又粗又长的鸡巴,暗想这种浪费就用在一个娘娘腔废物身上,真是浪费。她心里想:要是能是我的健美偶像查理那样就好了。没再多耽搁,她戴上橡胶手套,把妮尔(Nair)脱毛膏从脖子一直涂到脚趾头,只在阴毛上留了个小三角。然后她狠心把保罗——手铐铮铮作响——一个人丢在那儿,去跟朱莉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安妮和朱莉趁凯茜离开时往里偷看了一眼,保罗跟她们对上了眼。
凯茜回来时,保罗竟然没了手铐,正站在那里,他问:“该开始了吗?这东西快把我给烧着了。”
“他妈的,你怎么把手铐给弄掉了?”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那脱毛膏把锁融掉了,就自己松开了。”
其实他是在她戴上手铐时绷紧了手腕肌肉,她离开后松弛肌肉,手就滑出来了——妮尔脱毛膏的确帮了大忙。
“那好,去冲个澡,把那玩意洗掉。你知道那是什么吧?”
“知道什么?”
“蠢婊子。等着瞧,你这下成无毛的蠢婊子了。”她大笑道,“怎么样?喜欢吗?”
“这不是违法吗?我可没同意这些。”
凯茜挺起胸膛,绷紧肌肉说:“去你妈的,婊子,你现在是我的娘娘腔玩具了,我想怎么折腾你就怎么折腾。”
保罗擦干身体后,凯茜给他全身抹上润肤乳。要不是玛丽说不这样会报警,凯茜才懒得给他涂呢。再说,要是不护肤,保罗的皮肤可能会被永久损伤,小店也要被告。凯茜恶毒地想让他硬起来,好进一步羞辱他,但他集中注意力保持软绵绵,拒绝给她这种快感。
“你是什么玩意儿,基佬吗?”
他忍不住反击道:“只有真正的女人才能让我动心。”
凯茜试着好几次飞膝攻击,但他现在能自由移动,她都怎么也打不中。最后她气得放弃了,他还威胁要大喊大叫。
接着,她拿来一条连裤袜、一条内裤和一件紧身蕾丝睡衣,命令他穿上。其实保罗还挺享受这部分过程,要保持软,还真费了他不少意志力。“该死,丝袜套腿上真舒服!”保罗忍不住在心里笑道。
凯茜后退一步说:“你这做得倒挺溜,干过这种事吗?”
“天哪,没干过!你刚才给我脱的那些毛,可是长了一辈子的!”
凯茜怀疑地看着保罗,却还是给了他一件店里的短浴袍,领他出了后区。
朱莉婉拒了给保罗烫发,安妮则要凯茜先给五十美元小费。凯茜没注意到,保罗的皮夹还落在车座底下,他此刻根本没钱。她问他钱在哪儿,他说今天忘在家里了——这玩具可真贵。他还没让她发现,他把车钥匙(车和家门)都塞到车子仪表板后面了。
朱莉洗了他的头发,吹了点,然后上了一种烫发液;二十分钟后洗掉。接着她不让他看,便用小金属卷发棒和棉布把头发分区卷起,再涂上定型液,盖上塑料帽定时烫发。
见朱莉干得没问题,安妮告诉凯茜她来做面部护理和化妆。这时保罗已快无聊死了,新奇劲儿被那双丝袜和内裤磨灭殆尽。店里还有别的女顾客,他得专心坐姿端正,双腿并拢或优雅地交叉。凯茜注意到他那身体语言仿佛在说“我就是女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又上当了,但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觉得他不可能提前知道。
保罗那根鸡巴此刻乏然无力,便放松警惕,决定捉弄她们。
“朱莉,你常给男人做这种事吗?”
“这是我的工作,放心吧,我做的每一步都不会对你造成永久伤害或改变。”
“不,我是说,逼着男人做,你知道凯茜给我铐手铐抹脱毛膏,你看见你也偷看了吧?”
“她说你自己想要这么弄,是你爱奇怪。”
“那是谎言,朱莉,我听见你们三个嘻嘻哈哈,说这是帮凯茜的忙。我可没要求任何这些操作,也不想继续。今天我是被带着枪的歹徒在学校停车场绑架,硬拉到这里来的。”他在心里暗自为半真半假的话向孔大师道歉,想着这一课是要让凯茜长长见识。
话音未落,凯茜一拳朝保罗手掌砸下,他闪开了。
她咆哮道:“等我们整完你,没人会信这是你不同意的!”
保罗看着她们三人,目光坚定:“你们三个最清楚这就是谎言——你们知道你们在撒谎,我也知道。我要是打你们,我绝不会停手,但我请求你们停下。”
凯茜狰狞:“你要是不配合,我先收拾你们两个!”
随后,凯茜命令保罗回后区脱下连裤袜;安妮给他做面部护理,朱莉给他修手足甲。安妮选了鲜艳的口红红指甲油,命令涂在他的嘴唇上。
在安妮给保罗做最后的妆前,凯茜又让他穿回连裤袜。到目前为止,保罗还没见到最终效果;当妆容完成时,凯茜准备给他套上一件衣服。那是一件童女式的粉红色派对小礼服,满是蕾丝和荷叶边,还配套一条可爱的小粉色荷叶边内裤。保罗乖乖套上裙子,还穿上凯茜提供的玛丽珍鞋和短款白蕾丝边袜子。当他假装够不着拉链时,凯茜坏笑着帮他拉上了。
朱莉和安妮看着他全副装扮,异口同声:“保罗,你得看看你自己,性感得要命!”
说完,她们领他到店中央,他在全身镜里看见自己。不得不承认,这装扮颇有几分致命风情。那裙子虽显稚嫩,但他的腿又长又性感,就算没穿高跟鞋也一览无余。站在那儿,虽没真奶,却活脱一个发育不足的女人;化好的妆容几可乱真,甚至有点漂亮。但他最生气的是,她们居然把他原本浅棕色的头发漂成了金黄色。
他看向朱莉说:“你说不会有永久性影响,可这发色不太好退吧?”
“保罗,我真抱歉,现在要是不花大力气退色肯定会伤发。你下周末再来,我免费帮你修。记得来就好。”
他看向安妮、玛丽和朱莉,低声而坚定地说:“我希望你们以后别再玩这种把戏。我还没决定怎么处理这件事,但你们肯定得付出代价。”
凯茜冷笑道:“你最好多配合,像个娘娘腔似的说话,不然整个商场的人都要看笑话了!”
付完钱后,她们走出沙龙,回到商场里。保罗决定尽量像个女孩那样走路,走在凯茜旁边,学着她的姿势,一边引导话题聊明晚舞会的事。凯茜有些困惑,按她经验,娘娘腔小玩具没这么作,不知道他是不是个更夸张的弯子。
保罗的脑中已经在酝酿一个计划,但他需要梅根的帮忙。他告诉凯茜自己得上厕所,她便带他往女士洗手间走——当然,是梅西百货里的女士厕。
内心里他并不情愿踏入那个禁地,但表面毫无异样。一旦进去,他便注意到旁边有一扇清洁工通往楼梯的入口。他的膀胱急得像赛马一样,但他压抑住自己的生理需求,径直快步走向停在外头的车。他驶离停车场时,凯茜还没有发现他已不见——她当时正幻想着给他的耳朵打孔,以此来增加一重羞辱。
保罗小心翼翼地把车开回家;他绝对不想穿着女装被人拦下——或许明晚还凑合,但今晚万万不行。他直接将车子驶入车库,并趁着车库门缓缓关闭时,从内部门溜回了屋里。电话答录机上有父亲的留言,说他要在圣克拉拉待到周五深夜,或是周六一大早才回家。他解了裤子尿尿,因为穿着连裤袜,整个过程比平常麻烦得多,只好坐下以免把裤袜弄湿。然后他拨通梅根的电话,叫她过来,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
第4章 – 一些计划
几分钟后,门铃响起。保罗透过门旁的玻璃看去,一见是梅根,便让她进了屋,退后两步,面带微笑。
“嗨,我是梅根,保罗在楼下吗?”她开口道。
保罗用柔和的女中音回答:“你好,我是坎迪,他的表妹。他好像在房间里换衣服,请坐,我想他马上就下来。”梅根低头打量坎迪身上的裙子,说:“哦这件?我在试明天要穿的服装,但我其实也不太喜欢它。”
“倒也不错,还挺性感的。你跟你的舞伴有多熟?”
“挺熟的,请坐。”
保罗不敢相信——他们又聊了五分钟,梅根竟然一点都没起疑心。
终于,他用平时的男声说道:“我估计过几秒你就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吧?”
“保罗!!?”
“没错,就是我。我猜你是对的,我的确能蒙混过关……”
保罗花了差不多半小时,详细讲述了自己的变装经历,最后总结道:“所以当我看清她的目的时,我觉得这正好符合我们明晚的计划,就顺着她演了一出——不过事态演变得比我本来的打算远得多。”他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凯茜在这一切上大概花了五六百美元。”
“告诉我,穿着这么短的裙子蹦跶是什么感觉?天哪,这裙子都遮不住你那可爱的荷叶边小内裤。”
保罗想了想,答道:“老实说,我没太注意到自己有什么感觉,毕竟在短时间里发生的事太多——坦白说,我更在意的是别被看出是男生在女装,而不是觉得自己到底穿得多得体。我想等习惯了这条内裤后,咱们之前讨论过的那套服装,比这件更能考验我。”
“我明白你的意思,来我家试试我为你准备的明晚服装吧。”
得知梅根的爸爸在参加扶轮社会议,而她妈妈又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保罗于是毫不尴尬地穿着凯茜给的那件蠢裙子走进了她家。梅根的三个弟弟正看电视,根本没注意到有个女孩跟着梅根进来,只是看她们上楼消失在梅根的房间里。
汉森太太走进房间,梅根介绍道:“妈妈,这是坎迪,保罗从圣克拉拉带回来的表妹。保罗一会儿会来试他的服装。这件就是坎迪打算明天舞会上穿的。”
汉森太太仔细打量后,委婉地说:“宝贝,明天可能会有点冷,不太适合只穿这件。”
梅根忍俊不禁,把事情大概经过简要告诉了母亲,以及他们筹划的反击计划。
很快,保罗就看到了梅根为他挑的万圣节舞会服装——一套很普通、保守的蓝色女式职业套装,短款直筒裙配白色衬衫,胸前有蓝色花卉刺绣。但配套的内衣却截然不同,完全契合他们的打赌。
梅根说大部分他自己能穿,于是她和母亲留他一人,说:“我们十五分钟后回来。”
保罗迅速脱掉外衣,得意地发现柔韧的双臂轻松搞定了拉链和连体内衣,然后他穿上新内裤。那是丁字裤款式,却更加丝滑,并饰有蕾丝。接着他套上吊袜带,把吊带按梅根图纸上的方式穿过内裤,再固定到光滑的长筒丝袜上。他照镜子,那正是他曾告诉梅根自己想在她身上看到的样子,也是梅根说最难受的装束。好,他这就开始体验。
想到梅根,他的小弟弟差点不听话,但他硬是把它压了下来。他拿出从网上打印的一页说明,学习如何把睾丸塞回体内,把阴茎夹在双腿中间。感觉有些怪,但并不疼痛,戴上丁字裤后,他下半身看上去真像个女人。接下来,他穿上胸罩——和他向梅根指出的那款相似;胸罩里还要插入两块硅胶乳房假体,他按图示小心放入。几分钟后,他透过胸罩能感觉到它们温热而自然,几乎就像梅根的那对,他微微一笑。
然后他先穿上超短吊裙,再套上衬衫和裙子。腰部略紧,但整体合身、效果极佳。三英寸高的藏青色细高跟鞋乍看不太习惯,但他身强力壮,加上武术训练中养成的优秀平衡感,应对自如。
梅根房间里那面全身镜中的倒影,是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笔直修长的美腿和一个尚可的容颜——至少看上去年龄合适,真的像个女人。这时,梅根和她妈妈敲门进来。
她们一致认为保罗妆扮得相当过关。梅根坏笑道:“咱们下楼跟我那群好色小弟弟们一起看电视吧,这可是个好预演。”她知道那些小怪兽肯定想趁机偷瞄‘大长腿’和‘裆部’,这会让保罗紧张,从而验证她的论点。
保罗穿上西装外套,没有厚厚的垫肩,显得合身;汉森太太给他戴上首饰,包括一对夹式耳环、一条项链和几只手镯。梅根又送给他一只手表、一只小钱包和一个精致的小礼帽,她帮他别好。那顶小帽子一下子改变了他的整体气质,仿佛让他看起来老了十岁。
因为梅根和她妈妈都穿长裤,弟弟们的注意力完全被保罗的大长腿吸引。当他坐下时,裙摆到达大腿中部,刚好在丝袜上缘下一点点。梅根和弟弟们挤在一起,大大方方地等待一个偷瞄的瞬间。
若非保罗的训练和对身体的控制,他压根难以撑过半小时——看上去若无其事。后来他放松了一点,开始揣摩女性的心态。他知道,女人会打情骂俏。于是他做出许多微妙动作,时不时地交叉再解开双腿。起初梅根还以为他已经不自在了,认为测试结果会对她有利。但她很快意识到,他其实是在故意和弟弟们调情,竟让查尔斯和马克当场出了一身冷汗。当他看见梅根眼底闪过的惊讶光芒时,微微对她一笑。
梅根送他回家,两人正说话间,凯茜砰砰敲响了保罗的前门。梅根招呼道:“嗨,凯茜,在找保罗吗?”
“嗯,他好像约我过来这儿见面。”
“我们没看到他,他的车也不在。对了,这位是瑞恩太太,他的婶婶,他爸不在这几天会留她在这儿陪我家那位。”
保罗伸手与凯茜握手,说道:“很高兴见到你,天色已晚,否则我本来会让你进来等的。”他将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凯茜没认出他穿着这套职业女装打扮的模样。
凯茜上下打量了瑞恩太太,满脸厌恶地转身离去,“你看到他就告诉他,明天在学校见。”
门一关上,梅根感慨道:“瑞恩太太,我真觉得她可恨。”
“梅根,亲爱的,她明天恐怕连一半都没发飙呢!”
她们深情一吻,却在更进一步前停住,梅根道了晚安便离去。保罗又在那套装扮里练习了两个小时的基础动作,然后如释重负地脱下服装,并用梅根给的清洁剂卸掉手上的指甲油和脸上的妆容——最终扑到床上一觉睡到天亮。凌晨五点,他精神焕发地起床,做了两小时训练,再去洗了个澡。
第5章 – 报复开始
保罗的第一站是哈德森先生的办公室。经过早间的冥想反思,他决定不想成为私刑执行者,而是要让凯茜的惩戒得到正式认可。格伦·哈德森先生并不太了解保罗,平时只常见到各种问题学生。他便让秘书格温·威尔斯女士翻出了保罗的档案。威尔斯女士的儿子詹姆斯,就是上学期被保罗从恶霸手中救下的那个学生。她在递档案的同时,也简单提了一下保罗的英勇事迹。
“早上好,保罗,有什么事能帮你?”
“早上好,先生。我有个有些奇怪的故事和一个请求。请您听我把话说完,然后我会遵从您的决定。”
“好吧,保罗,接下来的半小时我都听你说。”他虽然事情很多,主要是处理问题学生,但保罗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至少得给他半小时时间。
“事情开始于星期一,第一节和第二节课之间。凯茜·格林布赖尔——我们高中的一名高年级生——以全力冲向我。那时我背对着她,根本没看到她过来,她把我撞倒,但我立刻站了起来,毫发无伤。然而,她自己却趴着在地板上滑行,直到撞进了储物柜。她人并未受重伤,可不知为何,她把这场意外的责任都怪到我头上。”
“我很了解格林布赖尔小姐,你知道她正处在学术和纪律留校察看期吗?”
“没想到,我平时根本不会去注意那些通告。无论如何,昨天游泳队练习结束后,我上车准备回家,凯茜……”
保罗简洁地把整个经过说了出来,最后总结道:“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到今天我成了一个卷发的金发女郎,而昨天我还是一头笔直的棕发。”
“这太可怕了,那女孩简直是个野兽,我会立刻让学校开除她!”
“先生,我认为这种做法对她的长期改善毫无益处,只会让她更痛恨学校,却无法遏制她那种好欺负人的霸道行径。我心里想的是一种更具针对性的教训……”
当保罗说完,哈德森先生忍不住露出笑意:“我喜欢这个主意,但我们最好让这次对话保持机密。到时候有人会负责监控、家长伴随和学生接待,但没人会在舞会上正式见到凯茜。”
“感谢您,先生。”
保罗离开办公室后,哈德森先生喊道:“格温,过来一下,你会喜欢这个的……”
梅根的妈妈因病请假,这是这个学期的第一次,她俩趁机重新筹划当晚的服装,准备给凯茜一个迎头痛击。梅根想到昨晚保罗给她的出色表现便露出笑容——不过,换上保罗的新装,也许她也能好好“教训”一下保罗。商场一开门,她们就直奔各家店铺,准备来一场有的放矢的购物行动。
第6章 – 逆转
凯茜气得够呛;除了她和其他四名深得哈德森先生“深度不满”名单的学生,所有人中午都放学了。她得一直待到三点——虽然这比她惯常的提前两小时出牢房放学要早,可她心里仍在气头上。她那几乎温顺的“奴隶”们竟然还敢造反,眼看要惹来更多哈德森先生的怒火,她先是训斥了两人,然后命令他们跪下亲吻她的肱二头肌。
到家后,她妈妈告诉她有个带客户看房的约会,紧接着要和她爸爸一起看电影、吃晚饭。凯茜暗自庆幸,这是她今天的第一个大好时机——又能独自在家了!
妈妈一出门,她便拿起装有戏服的购物袋,直奔保罗家。越走越接近,她越兴奋:到了那里,保罗就得扮成小女孩,而她自己则是《歌剧魅影》——斗篷加面具,谁也认不出她。那条小鞭子无论是否搭配戏服,都是给保罗的绝佳羞辱道具。
她在心里打赌:当他们在学校碰面时,她已命令他换好服装,他会不会穿着戏服来迎接她?果不其然,他乖乖点头应允。她对此爱不释手!
凯茜焦急地按响门铃,没人应声时又猛地敲门。门开了,居然是保罗那该死的婶婶出来应答。
平复心情后,凯茜问:“保罗在家吗?我是凯茜,他在等我。”
“请进来吧,亲爱的。”
“保罗在哪儿?”
“就在这里,亲爱的。”保罗用平常的声音回答。
“你这贱人,这可不是我给你买的戏服,立刻换衣服。”
“抱歉,凯茜,可今晚下命令的是我。”
凯茜彻底爆发,怒吼着扑向保罗,却像是在朝空气扑去。即便他穿着高跟鞋,裹着紧身裙,也能轻松躲开她的每一次冲击。最后她只好站在他身边,抓住他的手腕想拧他的胳膊,结果却是她自己的手臂被痛得拧歪了。忽然,无影无踪间,保罗手里多了一条看起来像宽狗项圈的玩意儿。
“凯茜,这是最新电子技术,用来安全控制暴力犯人或精神失常者的。”保罗像个推销员似的滔滔不绝地称赞这款“九号和平者”项圈;凯茜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其实那只是成人用品店里最大的那款“男奴姿势项圈”,保罗希望它够得上她那粗壮的脖颈。
“现在,”他继续说道,“我们可以走‘艰难路线’,也可以走‘轻松路线’,由你选择。”
凯茜满脸困惑——拉着她的那个女人穿得像她妈,但又听起来像保罗,这究竟是什么外星陷阱?他们会不会是间谍?要是……
最后,她说:“轻松路线吧。”
保罗站到她身后,当她放松手臂时,他迅速将那条两英寸宽的项圈套到她脖子上,并系好三条带子。幸运的是,它很合贴她那结实的脖子。
“我的天,我几乎动不了头。”
“凯茜,你这点小毛病还算是最轻的。”
他说着走到壁炉架上,拿起一个带着闪光灯和两个按钮的小黑盒。
“这是项圈的控制盒,能给你带来疼痛。如果你触碰它或离它太远,就会被剧痛瘫痪。让我先用最低级的疼痛设定示范一下。”
他随意地把盒子举到她面前,按下一个按钮,灯亮了,同时用指甲轻轻探触她的脖颈,凯茜顿时剧痛抽搐,根本叫不出声来,痛不欲生。几秒钟后他松开按钮,疼痛消失,她甚至没察觉他轻轻抚摸她的背来缓解她的不适。
凯茜从未体验过如此剧痛,当痛感消失时,她发誓以后宁可付出一切也不再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保罗说:“凯茜,我明早要把这东西还给我爸,所以如果你今晚乖乖配合,或许永远都不会再尝到这种苦头。既然你只需短时间佩戴,要不要我示范更高级、更毁灭性的模式?”
“天哪,不用了,我保证乖。”
“很好。我们去梅根家拿你的戏服,然后一起去不给糖就捣蛋,接着再去学校舞会。”
“我去不了舞会,我正被纪律停学呢。”
“当然能去,信我吧,没有人会在我们为你准备的戏服下认出你。走吧。”
保罗在盒子上滑动手指,那盒子让凯茜目不转睛。她像只顺从的小狗一样跟着他走。
第7章 – 戏服
保罗不是个残忍的人,但在梅根的帮助下,他又为凯茜准备了一次“九号和平者”的演示。他要让她彻底信服这项圈的威力,以至于在公众场合也不敢违抗命令,从而逼得他不得不公开惩罚她。
梅根十分乐意助一臂之力,因为她对凯茜恼羞成怒。凯茜曾试图对保罗搞伤人的把戏,虽说没真正伤到他,但梅根和保罗都认为,对无实质伤害的轻蔑应当置若罔闻。但梅根在电话中又联系了其他姑娘,那些男友都被凯茜作践得无法自拔,甚至不敢抬头与新女友交谈。汉森太太(梅根的妈妈)也接到这些来电,勃然大怒——她一直教育儿子们要绅士温柔、礼貌待人(除了汤米,汤米那就另当别论了)。她意识到他们面对像凯茜般的霸道女孩简直防不胜防。起初,她只是有些勉强地陪梅根去逛街,可在听说凯茜有多自私毁人后,她完全支持慕名前来的这场“报复计划”。
当保罗挟着凯茜按响梅根家的门铃时,梅根和汉森太太已在屋里等候。
保罗把“九号和平者”的控制盒递给梅根(其实这就是一个小学科学实验项目剩下的电池盒,带两个开关和一盏灯)。
不知怎的,梅根随口问保罗和凯茜要不要喝可乐,他们异口同声都要。梅根仍抓着“控制”盒走向厨房取饮料。一出门,保罗便趁机对梅根施放了另一种“折磨”——凯茜全然不觉。那种折磨令双腿痛得抽筋,瞬间瘫软倒地,无法再动弹。
起初保罗装作没看见凯茜的痛苦,但过了片刻,他急吼一声:“梅根,快把盒子拿回来,凯茜快受不了了!”
梅根咬牙切齿地回去拿饮料,等到手上全是东西,她才缓缓回来。这时保罗吩咐她:“梅根,快给我盒子,凯茜承受不了疼痛了。”
“对不起,我拿不动那么多东西,就先放在柜台上了,马上去拿。”
她不慌不忙地把可乐递给保罗,凯茜连喝都端不住,只得由汉森太太接过去。片刻后,梅根带着盒子回到房间,保罗立刻让凯茜的痛感停止。在保罗的搀扶下,凯茜才勉强站稳。
保罗训诫梅根:“梅根,只要你手里握着凯茜的‘九号和平者’控制盒,就视作是一条二十英尺长的狗链。你一旦走远,凯茜就会痛得动弹不得,对吧,凯茜?”
凯茜还没缓过神来,只能拼命点头。
梅根接着说:“好吧,既然她还在屋里,我就先把它给她拿着……”
梅根准备把“控制盒”递给凯茜时,保罗大喊:“天哪,别那样做,9号和平者会以为她想抢夺‘控制盒’,会让她遭受难以形容的剧痛而瘫痪。你只要手里拿着,或者放在离凯茜不超过二十英尺的平面上就行。哦,对了,别把它放在你那些小弟弟能玩到的地方。还有一件事,当你帮她换装时,别碰那9号和平者项圈在她脖子上的扣带,现在它已激活,想要解开扣带会产生和她碰到‘控制盒’时同样的剧痛。它只能接收我爸公司电脑发出的特殊关机信号,通过卫星传送给9号和平者。”
“哎呀,凯茜,对不起,今后我会小心得多。保罗,这些按钮是干嘛用的?”梅根问着,手指悬在按钮上方。
保罗道:“我估计你用不着,但靠近状态指示灯的那个会让对象的手臂痛到瘫痪,下面那个会针对腿部,若两个都按,那就是惩罚模式。千万别同时按,凯茜在任何情况下都不配受那种折磨,那模式本来是给猥亵儿童者、强奸犯等渣滓准备的。”
“好吧,保罗,我记住了,”梅根高兴地说,“走吧,凯茜,我们去换戏服,互相帮忙。妈妈,请帮保罗把他的新戏服弄好,他现在穿的那套可不太适合我和凯茜要穿的款式。”
当凯茜和梅根上楼时,汉森太太对保罗说:“其实你穿的这身挺好的,梅根只是想把赌注的胜算倾向她这边罢了。”
“那你就知道我们赌的条件了?”保罗知道她和独生女非常要好。
“是啊,实际上这是我和我丈夫在结婚前就打的同样一场赌。他没像你这样坚持下去,所以我默认赢了。保罗,你这样打扮得跟自己家里似的,感觉怎么样?”
保罗喝了一口汽水,思索片刻才回答:“感觉很奇怪,但一点也不讨厌,我得有意识地考虑许多要做或不做的事,不过我一点都不觉得羞愧或尴尬,反而觉得很有意义。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物件’,现在开始明白女孩子们可能会感觉到什么。说实话此刻我也不知道这是件坏事,还是男女之间一种有趣的差异,或者介于两者之间的什么东西。”
“嗯,今晚你就会知道了。保罗,你真是个好家伙,可惜我已经结婚了,要不我一秒钟就把你抱回家。来吧,我帮你换装。”
在汉森夫妇的房间里,保罗看到了梅根这次挑的装扮,第一反应是她是不是把底线推得太过了,他就问:“我在想梅根是不是想清楚了,你怎么看,你知道我们赌的条件。”
“我已经跟梅根说了我的想法,而且这些衣服不管怎样都会在这儿。我也确实想清楚了。”
“那你觉得我现在该停止吗?”
“我可没这么说。”
保罗沉思了约一分钟,汉森太太没有打扰他。
“好吧,你能帮我吗?我自己可穿不上这件。”他说着,手里握着一件后面系带的紧身塑腰衣。
“你先最好去趟洗手间。”汉森太太建议道。
穿衣化妆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保罗和汉森太太比过去一年都更了解彼此。最后,他开始叫她“妈妈”,她也叫他“儿子”,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她很高兴。她毫不怀疑,不久将来她会多一个出色的儿子,而不是少一个女儿。
事实上,这身装扮并不像他想象得那么糟。从镜中看,和之前最大的区别是这件塑腰衣给他的身材营造出性感曲线。缎面连衣裙的黑色光泽和白色圆点紧贴着他假扮的曲线,四英寸高的鞋跟让他的臀部呈现极具挑逗意味的角度。他不敢让思绪飘太远,想象这套装束会让梅根看起来多么棒,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下体。汉森太太化的妆很有戏剧性,整体效果是一个非常性感的女人在展示,但远不足以让人联想到妓女。
有一次,保罗提到:“我这张脸做女装简直糟透了。”
“别担心,男孩子们根本不会看你的脸,女孩子们也无论如何都会讨厌你。”她说。
他笑了,意识到这话很中肯。最后,他戴上首饰,再把衣缝整理了一遍。
汉森太太说:“好吧,我的‘假女儿’,准备好以这样的打扮出门见人了吗?”
“我想好了,只是要能深呼吸就好了。”
当他们走下楼时,首先反应的是梅根十三岁的弟弟汤米。
“哇,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保罗含笑柔声答道:“花花公子的中心彩页模特。”
“别动!我去拿纸,你给我签个名。”他一眨眼就拿来了纸和笔,“拜托啦?”他恳求着。
梅根只是看着,保罗当时真想读懂她心思,他觉得她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害怕。然后他看见了她的装扮:她伪装成穿礼服的光头男士,还戴着单片眼镜,却一点都不像个男人。保罗意识到,没有专业的化妆、服装和声线配音,她根本伪装不成男人。
她鞠躬道:“晚上好,格蕾丝,战争巨富老板在此效劳。这是我们的小女儿小孤儿曼迪。”梅根尽量压低声音,但无论如何也过不了关。保罗意识到,没有专业的化妆、服装和声线配音,她根本伪装不成男人。
小孤儿曼迪几乎被铺满垫子的椅子挡住,可梅根勾了勾手指,凯茜便走到前面。她穿着和保罗一模一样的连衣裙,只是裙摆更短,下面穿着那种故意露出来的小女孩内裤。她跪在那里,因为戴着像棒球捕手护膝的护膝,实现起来倒是稍微轻松些,护膝的正面还被涂成了玛丽珍鞋的样子。凯茜的妆容像个目光炯炯的大眼娃娃,但她那宽阔的肩膀和健壮的手臂让认识她的人一看就认出是凯茜。总体来看,她成了一场闹剧,保罗心想梅根是不是把对凯茜的改造也做到过头了——甚至太过头了。
保罗说:“哦,战争巨富老板,真有爱啊,母女装扮,谁都不会怀疑小孤儿曼迪是我们收养的女儿了。”
“我也这么想,亲爱的格蕾丝。”梅根答道。
第8章 – 要糖还是捣蛋
梅根的弟弟们装扮成小恶魔,但他们被鼓励去附近挨家挨户地要糖,没跟梅根、保罗和凯茜一起行动。保罗开车带着一份十七户人家的名单,都曾是或正在受凯茜欺负的受害者。
但他们先到商场,去了“群体风尚”美发沙龙。他们走得很慢,好让凯茜能跟上,她跪着走路确实缓慢。
保罗用女声宣布:“嗨,玛莎,万圣节要糖不捣蛋,我们想玛丽、安娜和朱莉会想看看她们的杰作成果。”
玛莎没认出保罗,却认出凯茜,便跑到沙龙后面。几秒钟后,三个女人和玛莎一起绕开了隔断。
梅根说:“我是战争巨富老板,这位是我们的小女儿小孤儿曼迪,我的秘书和新妻子,还有她慈爱的继母格蕾丝·法瑞尔。我们想问问,可不可以给我们可爱的小女孩一点糖果,点亮她本就凄凉的万圣节,亲爱的,笑一个,给好心的小姐们。”
曼迪紧张地看了眼“爸爸”,对着那些女士们露出微笑。她们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格蕾丝/保罗说:“如果没糖果,介意给她剃个光头当把戏吗?亲爱的,这可会让你喜欢的,不是吗?”
曼迪的金发对女孩子来说算是短,但她一向很爱护头发,也很在意形象。尽管如此,她还是带着无奈的叹息回答:“如您所愿,妈妈。”
玛丽抬眉看向吉妮,吉妮点头说:“保罗?”
格蕾丝微笑着点头,但用柔和的女人声说道:“上次要发型,都是你们帮的大忙!我们本来没考虑其他人。万圣节魔力褪去后,曼迪一定会记住她的朋友们。我也相信,你们可以为她那些糟糕的无发日子找件假发,亲爱的。”
橱窗里有一款假发,是“群体风尚”展示的前后效果一部分。那假发是稻草色,长长的紧卷发型,看起来也就比稻草假发稍好看一点。
“爸爸”指着它说:“那款漂亮的发套可以买吗?”
玛丽是店主,她意识到自己进退两难。商场监控会拍到保罗进店时像个男人,出来却打扮成女人。回想起来,她知道自己顶多会面临不良宣传,严重点就是涉嫌绑架。
最后,她说:“如果你保证此事就此作罢,这款假发和造型都免费,行吗?”
曼迪看起来很难受,她本该被留在家里,她要怎么跟妈妈解释没头发?她能逃么——逃不了,那该死的和事佬项圈可不会放行。想呼救,一开口就会被麻痹在地。糟糕!她觉得自己就像那些没脊梁的男孩,真是糟透了,就像他们的感觉一样糟糕。
“爸爸/梅根”问道:“亲爱的,要那顶假发吗?还是你更愿意一直留着你爸爸那样的昂贵发型?现在说话,亲爱的。”
曼迪低声说:“给……给我剃完头后把那顶假发给我。”
“亲爱的,注意礼仪,要对女士们说‘请’。”格蕾丝厉声说道。
“玛丽,请在剃光我的头后把假发给我。”曼迪用清晰的声音说道。
“她是不是太可爱了?”“爸爸”自豪地评道。
玛丽从橱窗里取下假发,他们一行人来到店后间。格蕾丝将玛丽拉到一旁,低声交谈了几句,此时曼迪已被安置在座椅上。玛丽松了口气,点头道:“我想我们最好先把头发洗一下,这样剪起来更顺手,剃发也会更容易,‘爸爸’你觉得呢?”
“容易多了。”“爸爸”严肃地回答。他头上那顶假橡胶秃顶帽子一看就知道是个道具。
安娜为曼迪洗发,然后扶她回到造型椅上。
玛丽问:“亲爱的曼迪,你真的想要这样吗?你真的要我把你所有的头发都剃光吗?”
曼迪看向“爸爸”,看到他同时将手指放在两个按钮上。‘见鬼,那贱人肯定对我对她男友做的事恼羞成怒。’曼迪/凯茜又一次明白了这一点。接着她又想:‘如果我是她,真会按下这该死的按钮吗?糟了!’
“是的,玛丽,请把我头上的所有头发都剃光。”
玛丽说:“好吧,只要你确定就行。”
朱莉剪下一小缕发丝,交给格蕾丝,她将其放入玛丽递过来的信封里。然后朱莉用梳子将曼迪的头发向上梳平并盘成一个漩涡,重重地喷了定型喷雾,用电动理发器嗡嗡作响地等待发胶固定。接着她给曼迪戴上一顶难看的金色卷发假发,并用发卡固定好。
曼迪抬头,看见“妈妈”和“爸爸”都在笑。
“她是不是看起来很华丽?”他们异口同声地赞道。
曼迪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在离开时,保罗约好一周后回来把头发重新整理。等他们走后,玛丽对其他女孩说:“真是惊险,太惊险了。别再在我店里闹这种事了。幸好保罗是个好孩子,你们说他到底对凯茜下了什么手,让她这么乖?”
朱莉说:“我给他做造型的时候就能看出他是个强壮的家伙,他肯定让我们随便摆弄,见鬼,我敢打赌他和他女友本来今晚是打算开个恶作剧——换个性别——而凯茜却蒙在鼓里。他一开始配合,但后来还是决定给凯茜上一课。”
玛丽和安娜都点头赞同,朱莉说:“我认为这做得很好,她的确变得傲慢可恨了。”
装扮成金色卷发“曼迪”的三人开始疯狂“不给糖就捣蛋”的行程。典型的一站大致如下:
她们走到一户人家门前;凯茜(假扮曼迪)跪下,装作小孩子的样子。她的身高几乎只到“妈妈”格蕾丝的臀部,格蕾丝/保罗的高跟鞋让他身高超过一米八九,而“爸爸”则与她的胸部平齐。
每到一户人家,他们都会被当做所扮演的卡通角色接待。在大多数人家里,只有凯茜/曼迪一个人提着糖果袋,她的袋子里装满了糖果。没人认出她,直到离开时,被凯茜伤害过的那个男孩才让她亲吻他的鞋。
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时,梅根(即“Megan”)忍不住按下了第一个按钮。见状,凯茜便吻了那只鞋,象征意义她心领了。
再没任何人对她说什么。
对保罗来说,也很艰难,但他发誓绝不让梅根看出他的难处。
首先,这双四英寸高的高跟鞋对他来说实在太高了。他以前没穿过超过三英寸的鞋跟,三英寸时他能自然地用前脚掌支撑,后跟离地,他的肌肉留力让他能维持很久。但这次四英寸的鞋跟必须靠鞋底支撑后跟,打破了平衡。因此他走路时必须非常小心,否则就会屁股着地。
其次,“快乐寡妇”束身衣也是个诙谐术语,本质上就是束腹衣,而且还是第一次穿得太紧的那种。他没有穿丝质打底衫,这玩意儿不时都把他夹得生疼。更严重的是,它妨碍了他正常的深呼吸,他怀疑自己如果在糟糕的呼吸状态下一小时后还能按常规水平应对突发状况。
第三,这件裙子虽然比那套短裙更长、更不易走光,却异常贴身,严重限制了他迈步的幅度,他只能小步挪动,臀部摆动幅度却异常夸张。他意识到自己成了男孩们艳羡的性感物件,过了一会儿,他却像逗乐梅根的弟弟们那样,故意在路人面前“卖弄”,逗得他们发笑。
再者,这双高跟鞋加上他现在超过六英尺的身高、修长的双腿和紧身短裙,让他几乎无法独自行走上下汽车,更别说优雅地进出车门了。他后悔自己开的是手排挡,限于裙子的束缚,他要么踩不到离合,要么蹲着换挡时裙子就会被顶到裤袜顶端。
最后,梅根给他的外套为了抵御夜晚的寒意在肩膀和手臂处太紧,让他动作受限;幸好裙子肩部无垫肩且短袖,只要进了温暖的室内,他就能活动自如。
尽管这样,暗中在车里和街头的相对私密环境中练习这些小动作,大大地增强了他的信心。到了第二十次进出车门时,保罗已能不露痕迹——虽然并不优雅——完成这些动作。
第9章 – 舞会
直到她们赢得最佳团体服装奖之前,没人认出保罗。他被梅根介绍为来加州探亲的表兄;凯茜也被介绍为她的表妹。凯茜纳闷的是,竟然没有人认出她。仅凭出席这场舞会,她就违反了纪律留校察看,可即便是萨克森女士和哈德森先生到他们桌前来寒暄,也没当场指出她的问题。
这时,凯茜差点心脏停跳,她看见了自己的父母。他们是临时担任监护人的,天哪,她都没跟他们打招呼!然而,当他们走到桌边,“爸爸”和“格蕾丝”却让她跪下,以他们的小女儿身份向伯父伯母行礼,她父母却未露出丝毫识别的神色。
舞会上,无论是学生、老师还是家长,都陆续到桌旁打招呼。每次凯茜都跪下说:“大家好,我是小孤儿曼迪,这是我的妈妈格蕾丝·法瑞尔和爸爸。爸爸是世界闻名的商人‘战争巨富’沃伯克斯。”
保罗和梅根自己也没怎么享受舞会。他们喜欢共舞,但这对他们来说也颇费功夫。梅根几乎只能扯着保罗的硅胶胸部,他们跳舞时胸部顶得她眼睛都睁不开,而保罗因感受不到触碰,也几乎没意识到这事。下支舞,他们决定先脱掉高跟鞋,梅根高兴地建议,于是他欣然照做。但这回他的胸部又顶到她下巴和喉咙。
再有,作为“性感物件”被对待的滋味也不好受。没人搭理扮成“战争巨富”女装的梅根,或因为凯茜是凯茜而对她视而不见。超过三分之一的男孩甚至未带对象,希望能在更多单身女孩中挑选,于是大多都邀请“格蕾丝”跳舞。
保罗恨得要杀了梅根,他成功回绝了所有社交邀请,也从中学到了如何用肢体语言表达“我不感兴趣,请找别人吧”。他盯着其他桌的女孩观察,刻意学了很多该学的东西——比他前十九年里多学好几倍。
但!当晚最后一支舞,队篮球校队的六英尺八的后卫杰克·卡彭特请他跳舞。“爸爸”大声说:“特雷西,去啊,最后一支舞了,好好享受吧。”
“但我已经和人定下来交往了,不觉得和别人共舞对得起他。”‘格蕾丝/保罗’清晰地说道。
“他永远不会知道的,又不是约会,只是一支舞。”‘爸爸/梅根’恶意地说。
“我会知道的。”‘格蕾丝几乎恳求道。
说罢,杰克牵起保罗那双修好的手,几乎将他抬起站直。幸好是支慢舞,否则他就算没崴脚,也绝对撑不住鞋跟带来的摔打。同时,杰克将他紧紧压在胸前,更让保罗透不过气来。谢天谢地,杰克没去亲他的嘴,要不他也没力气反抗——又一条让人不安的自我认识。
最佳服装奖如期公布,他们赢得了奖项并上台领奖——凯茜仍是跪姿。此外,保罗还获得了最具欺骗性的服装个人奖。
“要演讲!要演讲!”众人起哄。
话筒被塞到保罗手里,他意识到得说点什么。
“感谢颁奖,信不信由你,我们谁都不容易。个人而言,我要感谢杰克这支最后的舞,可是杰克,当女孩拒绝你跳舞邀请时,请注意,对方可能有她的理由!”
第10章 – 善后
舞会后下周一,哈德森先生把凯茜叫到办公室,双方家长都在场。他提出,如果凯茜肯保证从此做个模范生,愿意放她一马,不计前嫌;否则便开除学籍。
她妈妈已经察觉到失窃的事,坚持要凯茜把钱还上。
她唯一能找到的兼职就是在汽车洗车行打工,不过她已经全额把钱还给母亲。第二年她考入了大学。
要说凯茜彻底吸取了教训,不再试图支配男孩,那当然很好听,但事实并非如此——这反倒成了她的“事业”,而男孩们为了与她为伍乐意支付高价。尽管如此,她确实大体上停止了对同学的折磨,也在大约一个月的时间里对熟人有所收敛。奇怪的是,保罗和她在学校里竟然成了朋友,而万圣节过后,保罗也尽力阻止其他同学过分地戏弄她。
梅根承认保罗赢得了那场打赌,作为胜者,他有权决定她的装扮。保罗从未违背梅根的心意行使这项权利,但梅根经常仅为了他而故意打扮得性感。两人也谈论了保罗所汲取的教训,梅根向母亲坦言,她学到的东西不比保罗少,甚至可能更多。他们毕业后不久结了婚,并将那六年在斯坦福的时光视作一次美妙的蜜月。Master Quong和梅根成了朋友,他向她介绍了中国的治疗技艺——以及武术。
这对幸福的夫妻还发现了一个新的游戏,非常乐在其中。当然在旧金山没人会对此大惊小怪,然而在梅根的家乡,偶尔也能看到汉森太太带着两个女儿一起逛街——至少她那么说,而且声称保拉是她的女儿,简直就是个购物狂。
我想,我们还不会是最后一次见到他们。
(完)
读者评论
Elron (01/10/2019):
命运里拌了点报应。好故事!
Red Sonja (03/03/2013):
又是个好故事。虽然算不上《叛逆者》最出色的作品,但也挺不错。看到那个一直被极端恶劣地欺凌的少数群体终于得到正义,真让人高兴。——Red
Mr. Potter (03/02/2013):
哈哈哈!贝德福德福尔斯的《美好人生》!
Miss Terry Gymp (03/01/2013):
作为一名残障人士,我也深陷于我们文化中对任何哪怕稍有不同之人,尤其是那些被贴上“低等”“弱小”标签的人的那种令人称快的恶毒迫害。奇怪的是,通常得五六个人一起才能去攻击这些“低等”“弱小”的人。显然,霸王们需要一大帮人才有勇气行动。(当然,这也正好解释了整个右翼媒体的回声室现象。)不过,我想说清楚的是,在所有我曾幻想过变换身体的想法里,这个愿望并不是为了逃避自身的残疾,而是为了摆脱上面提到的那种令人称快的恶毒迫害。残疾是一种负担;而迫害——才是真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