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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大道通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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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挚友，当Joey找到心仪的女孩并计划与Elise共结连理时，他感到有些忧郁。祖母便携着魔法购物之旅，带他漫步第五大道，使他化身成Pamela，助他夺回Joey的心。
故事正文
第五大道通勤
作者：帕梅拉
乔伊和我相识已久，自小情谊深厚。我想，我们初次相遇是在十岁那年，一个夏令营的海边，那是五年级和六年级之间的暑假。我们都带着几分小调皮，组建了一个针对其他男孩的快速联盟，一起玩槌球比赛。我们总是把其他人的球都打掉，只留下自己的球。后来我们又发现都喜欢捉螃蟹，于是便在夏令营后或周末相约，在邻近港口的桩柱周围捕捉螃蟹。
我得承认，乔伊在运动上比我更出色，虽则我也不算笨拙。或许是身高略高、力气稍大所致，但我的学业成绩却常让我引以为傲——至少是这样。说到外貌，我承认乔伊比我更英俊些：一头金发，湛蓝的眼眸，笑容也总是那么灿烂，不过我的脸蛋也不曾被人笑话过。
后来，我们又一同升入同一所高中，友谊越发深厚。如今，除了捉螃蟹，我们还常在周末出海航行，钓些石斑鱼和帝王鱼，时常带回一餐丰盛的晚餐款待家人。这份情谊尤其珍贵，因为它经受住了青春期的考验，又在初中时结识了心仪的姑娘。我们两人都不愁约会，常常结伴出行，但有一件事是确凿无疑的：乔伊和我堪称彼此的头号好友。友谊牢不可破，我们共度的时光也愈发充实。
然而，有一件事发生了，这正是我写下这个故事的缘由。你瞧，在十二年级那年，乔伊遇见了一位名叫艾莉丝的姑娘，她渐渐地占去了乔伊的大部分时间，直到我们几乎感觉不出还剩下多少空闲给他陪我。嗯，我理解，我们都得长大，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但艾莉丝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嘛——我甚至觉得她不够漂亮，身形也略显单薄：在我看来近乎平板，她的性格呢？哎呀，俗不可耐。那为何乔伊竟会被她俘虏，还伤了我们的友谊呢？
若问乔伊，我已不止一次请教过，他的心意似乎更在于艾莉丝带给他的影响。他依然爱我，也仍愿与我一同出海，但不知怎的，艾莉丝总能占住他的心。他常说自己需要一些时间与几位好哥们相处，可艾莉丝却会抛出个问题：莫非乔伊真是个同性恋者？毕竟，两个男生一整天都泡在船上，一连数日，难道不是绝佳的约会时机？
最令我心动的消息，莫过于某日得知乔伊与艾莉丝已订婚的消息。起初我以为是乔伊让她怀孕了，但乔伊却告诉我并非如此。他认为艾莉丝已是极好的人选，于是便想着趁他还是高中生时，便早早定下终身，免得日后成了孤家寡人。这般想法，你可信服？毕竟，乔伊当时还只是高三生呢。
依乔伊所言，他有三位从未婚娶的叔叔，他猜想这或许源自家族传统，家族中总有老派单身汉的影子。加上他们常年孤苦，又常受尽家中琐事与健康困扰——毕竟鲜少有善解人意的妻子照料饮食与温情——他决心借此机会避免这一遗憾。当然啦，你我都知道，这不过是些琐碎之事。乔伊可娶得上百位比艾莉丝更出色的姑娘，那些姑娘不会让他感到腻烦，但我却未能说服他这般见解，纵然我为此舌绽莲花。
如今，我因乔伊而深陷忧郁。我的生活变得空荡荡的，尤其思念他的陪伴。我知道自己并不算个同性恋者，但我对这位男士的爱意却真挚无比。我们携手相伴，默契无间，已有许多年头，我也渐渐陷入了一种令人心焦的忧郁。
一个春日的周六，我正独自在家，一面忧愁着，一面踱步，恰逢电话铃声响起，又因家中无人，便由我接听了电话。原来是住在曼哈顿的祖母。祖父已在几年前去世，留下她一人照料生活，一切安排得妥帖周全：公寓坐落于格拉梅西公园附近，还添了游历四方、尽享人生的闲适。
想必祖母已知晓我会独自在家，父母们定是为此事与她商议过。
“听我说，我想邀你进城，来陪我住些时日，我有件事要交托给你。”
“祖母，您不需我，您只是要我换个心情，从乔伊的思绪中抽身。”
“快来吧！”
“可祖母呀……”
“快来吧！我邀你共进午餐！”说罢，她便匆匆挂了电话。
我别无选择，遂乘上了火车，直奔曼哈顿——先是搭乘LIRR列车进城，再转乘出租车抵达公寓，准点赶到了中午。
“快来，快来，亲爱的！”她边说着，边热情拥抱了我。
“嗨，祖母，”我略显生硬地问候着，“好开心见到您。”
“快来坐下共进午餐，”她说着，我们便坐在了大餐桌上，面朝着窗外的格拉梅西公园美景。
“我最钟爱的孙儿，可有心事？”
“您知道我为何不快。”
“一切可都与乔伊有关？”
“是的。”
“那问题出在哪儿呢？”
“他已与女友艾莉丝订婚，却几乎不见踪影。您知道我们情谊绵长，可就在短短数月间，这位可怕的姑娘竟将他从我的生活中挤出去，再难回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竟就这样发生了！”话音未落，我便情不自禁地落下泪来，还伴着一声哽咽，令我顿感羞怯。
祖母是一位气场十足的女性，虽身高仅有五英尺五英寸，却因年岁而愈发挺拔，尤其爱以优雅的裙装展示她丰腴的胸脯。此刻，她正襟而坐，凝视着我。“且听我说吧，亲爱的。你如今这般模样，未必能将乔伊重新夺回。男孩们终会与女孩们相伴，这便是故事的常理。”
若她认为这番话令人宽慰，却似乎有些画蛇添足——反倒令我愈发泪眼婆娑。
“不过，你为何不试着成为乔伊倾心的女孩呢？”
这句话我一时未解其意，脑中思绪纷繁，终是吐露一句：“嗯？”
“你不妨成为乔伊倾心的女孩——我的意思是，他可能对你倾心，而非艾莉丝。”
“祖母！您是建议我扮作女孩以博乔伊青睐？嗯，我虽是男儿身，却不太似女儿模样，乔伊更是这世上最不愿与男生约会的男子！”
“莫要小瞧我！我正说的，是让你化身真正的女子。而且，这变化必须是长久的——再无归期！”
“何谓？需动用大规模手术？待一切完毕，我怕是成了弗兰肯斯坦的模样？我倒觉得，任凭手术的妙手，也未必能成就我心仪的美人模样。况且艾莉丝的姿容也不赖！”
“非也非也，且听我说。你，或任何一位男士，只需照我说的去做，便能凭空化作一位女子，如同魔法一般。这过程需要极深的专注与热望——恐怕比海军陆战队在帕里斯岛接受训练的坚韧还强些。我则在一旁助你，并教你如何操作，助你一臂之力，或许，若我们运气好些，便能一举成功，你便成了位美丽的孙女，说不定，就在今晚五点之前！那时你便可回家，告诉乔伊，这位一直相伴的挚友如今化身美人之躯，他便能借此契机，与你携手，甩开艾莉丝，从此与你白头偕老。”
我听得如痴如醉。这番科学构想，对我而言似乎略显渺茫，但祖母笃定的神情又令我信服，也不见得是异想天开。
化身女子，为的是与乔伊共度时光，这牺牲想必不轻，但我却想不出为何这般生活会比如今更添烦忧。我仍将保留原有的头脑，如今女子也能如男子般驰骋赛场，此般生活定是别有一番风味——只是育儿的经历，或许会有些奇趣，却也引人入胜。
“可妈妈和爸爸呢？”
“我已将此事告知他们，他们并无异议！他们只盼你重展笑颜。”
这倒是令人难以置信：怎的父母竟对我的女子生涯这般漠然？
“那，就依您所言吧？”
这下，祖母正催促我做出这桩重大决定！“祖母，莫要催我呀！”
“抱歉啦，但今日恰是良机。若要行事，便得趁此际。店铺皆已开门，天气也恰到好处，况且，明日我将启程，前往德国展开为期四周的旅程。我欲借此机会，一睹 reunited Berlin（ reunited Berlin）在归天前的风采。”
一切来得如此突然，我却觉着时机正佳——若能成事，便一举两得：既能永久甩掉艾莉丝，又能让乔伊与我重续前缘，续写我们之间的美好姻缘。蓦然间，乔伊与我共游海湾垂钓的景象浮现在脑海中，甚是美好，我不假思索地答道：“好，祖母，我愿一试。如何化身女子？”
祖母面露喜色。“这并不容易。你得真心渴望，渴望到心都要溢出来了。你须得将思绪沉浸于内心最深的冥想，继而从这心境出发，开始改造你每一细胞中的染色体。事实上，这便是你已故祖父在去世前夕发现的妙法。他临终前曾将此事告知于我，故而我常思忖着，他的洞见是否属实。而你与乔伊的故事，恰是最好的验证契机。”
医学上的事实是他发现的是这样的：既然我们天生就是女性，而Y染色体只引起轻微的变化，将女性转化为男性，那么 retroactively 把猫儿装回袋子里，也就是所谓的逆转Y染色体的效果，这是可能的。这之所以可能，是因为XY模式对微小扰动很敏感。简而言之，如果能在身体的一小部分强制发生改变，随后的连锁反应就会将变化扩展至其他所有细胞。事实上，你的祖父发现，性别转换者可能已有了一种停滞的连锁反应，即在某个时候——他们小时候，女性化进程始于大脑，但突然因某个未知的原因停止。于是，这些人便觉得自己是男人身体里的女人。当然，连锁反应是不可逆的，因为XX染色体是完全稳定的形态。‘哇，祖母，听起来爷爷真是位天才！’ ‘我相信他是的；正如你所知，我无比想念他！但让我们不要被这些思绪拖累。事实就是，我们现在有机会证明他的话是对的！’ ‘那第一步呢？’ ‘第一步是你得完全照我说的去做，毫无犹豫，因为犹豫只会意味着你意愿的欠缺，而后再一次改变，成功的可能性就更大。你愿意承诺一切我所说的，充满热情吗？特别是，只专注于你自己，而不必顾虑别人？’ ‘我准备好了，祖母！我会照你说的去做！’ ‘好的，把口袋里的东西全放在桌上，跟我一起，我们得去购物了！’ *******************************
街上来，祖母领着我到了第五大道和十四街的街角。她指着北边说，‘那儿的五十九街便是广场酒店所在之地。等我们步行到那儿，你便要么成了女人，要么整个实验便算是失败。不过要谨记，我们越接近广场酒店，变化的压力便越加强烈，你便需在脑海中凝练你的渴望，以掌控你对目标的向往。这会很艰难，直至它变得更好。但当一切变得更好，你将成为地球上最幸福的女孩！那么，首先，跟我走进克莱因百货商店吧！’ 随着这话，祖母领我走进了一家坐落于联合广场公园旁的大百货商店。她查阅了目录，找出了‘贴身衣物’，我则跟随她前往店里最女性化的一角，那里货架上堆满了各类文胸和小内裤。
‘好的。如果你想成为女孩，从这一刻起，你便需像女孩一般思考。去挑一款你喜欢的文胸和小内裤，然后带回来给我吧。’
‘可是祖母，那儿已有女士在挑选啦。’
‘好的，这项计划便算是失败，咱们回家吧。’
‘什么？！！’
‘瞧着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记得承诺吗？’
‘是的。’
‘嗯，别让它落空。现在，去挑一款你喜欢的文胸和小内裤，然后回来吧！’
我看出她所指的意思，于是便开始在文胸货架上寻找，还逼自己别在意旁边购物的女士们。我花了一小会儿才意识到，我并不清楚自己的胸围尺寸，于是便回到祖母身边，问道，‘但我该穿什么尺寸呢？’
‘一个不熟悉自己确切尺寸的女孩会怎么做？’
‘试试几种不同的尺寸？’我问道。
‘是的，这有可能，不过或许稍慢些。你可曾见过那儿的销售小姐？’
穿过货架，我看到一位正在整理小内裤、佩戴名牌的女士。‘是的。’
‘嗯，你可以请她替你测量文胸尺寸。每位女孩都知道这一点！’
听了祖母的建议，我鼓起勇气走向那位女士。‘夫人，打扰一下，我尚不知自己文胸或小内裤的尺寸，不知您能否帮我确定尺寸？’
那位女士打量着我，仿佛我脸上粘着一块布丁似的。‘测量尺寸？？’
瞥见祖母的表情，我补充道，‘是的，请替我测量文胸和小内裤的尺寸，若您不忙的话。’
稍作犹豫后，那位女士找来了软尺，完成了必要的胸部测量。‘我想，如果你是个女孩，你应该穿36AA文胸，而小内裤的尺寸大概是7号。’
‘谢谢您，’我说着，便回到了货架旁继续浏览。
没花多少时间，我便意识到找不到36AA的文胸，于是我再次返回销售小姐处，问道，‘36AA的文胸在哪儿？’
‘当然，我们没有这个尺码！’她得意地说道。‘显然，你只需选一款36A的，如果你坚持为自己挑选一款文胸的话！’
‘谢谢您，’我又一次说道，并回到货架旁继续浏览。这次我找到了许多适合36A文胸的可能款式。我忽略了蕾丝或粉色的款式，专注于寻找最朴素的白色款式。我最终选定了一款Jockey-for-Her文胸，又找到了几款朴素的白色小内裤。它们甚至让我觉得像是男孩穿的。我带着它们回到了祖母身边，她说道，‘不错，’接着又陪我走向收银台结账。销售员还很惊讶于祖母的陪同，但看来她很乐意接受这一情况。
祖母转向我问道，‘那就定一件长裙、一条裙子还是一条牛仔裤？’
我略显困惑地看着她，她说道，‘就你第一天的装扮而言。会是什么呢？’
我充分意识到销售员的建议，便说道，‘牛仔裤吧，我想。’
‘好的，那就加上一双膝盖高的袜子给我的孙女吧，好吗？’祖母对销售员说道，她于是从柜台后拿出一双袜子，添入我已挑选好的文胸和小内裤。
付了衣服的钱后，祖母领我走向女孩牛仔裤专区，并告诉我去挑选一款，并搭配一件上衣。我花了一会儿才琢磨出请销售员替我量体裁衣，告诉我我适合中号的上衣。我选了一款蓝色的Jordache牛仔裤和一款看起来颇为男女通用的 polo 上衣，祖母为此付款。这次，她向销售员宣布，‘我的孙女希望一出商店便穿着新衣。她能否在试衣间换装？’
那位惊讶的销售员还没来得及回答，祖母便领我走进了女士试衣间，又为我安排了一个试衣间。‘穿上这些衣物，并留下你原来的男孩服饰吧。’
我略显困惑地看着她，她说道，‘快点吧，并且当然，你可以自己摸索如何穿戴文胸！’
我可以看出我正深入一片陌生的土地，于是我便全神贯注地想着乔伊会多么喜欢我成为女人的模样。我告诉自己，我运气不错，能穿上这样漂亮的新衣，一边脱下内衣。小内裤穿起来很轻松，比我的普通骑师短裤更轻便，也贴合我身体的不同部位。文胸则带来了一番新体验，胸部的感觉也相当不同。上衣和牛仔裤穿起来也与我的男式服饰稍有不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觉得它们的合身程度还不够好。我的男孩身材似乎不太适合为女性设计的服饰。
我迈步而出，向祖母展示，她只稍作点评，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亲爱的。现在，我们去买双鞋，并挑一款香水，再为你配耳环吧。’
我打算挑选女孩款的运动鞋，但祖母插手了。‘不，你得从迈出像女孩的步伐开始，于是你便得添双鞋。’
我环顾四周，发现了一些带有低跟的便鞋，祖母说搭配我的牛仔裤很合适，于是便选定了这款。一如往常，我留下了原有的运动鞋，改穿新鞋。在香水柜台，有众多香味供我挑选，我便选了最先碰到的一款：‘La Escada’，随后才发现，当祖母为我喷洒这款香水时，它比过去我闻过的其他香味更为女性化，但祖母看起来对我的选择很满意。
祖母还让我挑选一款口红和一款化妆盒，以及从化妆品柜台旁的众多手袋中挑选一款。我选了粉色口红，想着会与我的唇色更搭配，以及一款带长肩带的白色钱包。接下来，我们前往珠宝柜台，我挑选了几款金质耳钉，并在耳中植入。起初，我以为这会让我更注重自己的耳饰，毕竟这可不是男性常去的耳部穿孔之地，但我穿着女孩服饰，也渐渐习惯了忽略周围人的目光。我想我如今像个有些丑陋的女孩，但不久我便会变得美丽，就让他们尽情瞩目吧！’
祖母教我迈更似女般的小步，”我照着她的指点，努力缩短了步伐。我一边留意着来往于我们面前的几十双丝袜长腿，一边专注于步行的第一街区，果然成效显著。我尽力模仿她们的步伐，觉得自己的进度颇佳。然而，在抵达17街前，一种新的自我意识又涌上心头。
“祖母，我觉得自己滑稽极了！这些牛仔裤在第五大道上似乎不太合适。所有女人都穿着长裙和礼服呢！”
我们停在一家大型落地窗前，我得以看到我们的身影。 “瞧瞧我！我想，这些衣服和口红多少让我显得有些女人味，但我还是觉得自己像个玩 dress up 的孩子。”
“你打算怎么办呢？”祖母问道。
“要是我说更换牛仔裤可能是个多余的步骤，您会介意吗？我的意思是，我觉得现在我想穿一条像其他女人那样的长裙，还要搭配丝袜。这样一来，我想我就会更像一位真正的女子——简直像个女子！”
“很好，亲爱的，无需道歉。我们只需走进下一家衣饰店，看看是否能为你找到一条合适的长裙。”
我们再次启程，沿街缓缓前行，我转向祖母问道，“我觉得长裙很美，但我还另外有两个大问题。”
“什么意思呢？”
“首先嘛，我的头发有点短，还有……”
“我们可以在一家发型沙龙停一下，为你定制一顶假发。另一项问题又是什么呢？”
“嗯……我的胸部，我的胸部有点扁平，而且，呃……”
“说来听听！”
“我是说，我似乎不太有胸部。我见过的那些女人至少都有一些胸部突出来，而我却空空如也。我觉得我该添些胸部，但去哪儿能寻到呢？”
祖母从手袋里取出两条丝巾，把其中一条叠成一团，说道，“把它们塞进你的文胸吧！”
“在这街头？”
“那我们不妨就到街角的门廊下试试吧，”她说着，我便随她走向街角一处略显隐蔽的角落，那里我很快就把丝巾塞进了文胸。
“不错，”祖母在我弄好后说道，“现在，我们去给你添些秀发吧。”
再次沿街步行，我感到欣慰的是，小小的女性胸部在我的胸前已初见成效，尽管我还琢磨不出为何如此。我瞥见几位步行途中的男士，觉得他们或许已经开始变得与我不同。他们大概不熟悉文胸，对女性身材的了解也不多。
23街是个宽阔的十字路口，祖母注意到对面有一家发型沙龙。橱窗里陈列着几款假发，我无需多问便指着一款长及肩头、色泽浅棕的假发——正是我所要的。店里，祖母让我试戴，并梳理造型。发型师Mario非常时髦，若他对我的假发造型有何疑问，他却没露声色。
长发令我承认自己真的开始显得像个女孩子了。当我们沿着第五大道步行，抵达28街时，我越发期待穿上长裙。我看见众多女子身着短裙来往自如，不禁觉得自己的牛仔裤愈发显得笨拙。若我打算成为她们中的一员，那我该尽早打扮得更像她们才好，我想。边走边聊，我向祖母提了一大堆关于该选何种长裙的问题，直到她笑开了花。
我们刚刚抵达34街，她说：“亲爱的，你将有真正的购物体验啦。我们沿着第六大道步行一街区，去阿尔特曼百货公司吧，那是城中最棒的女士百货商店。”
抵达那里，我被众多女士的浩瀚阵容所震慑。店里只有小小的一个男士部门，四层楼的空间都用于女士时装，主楼层则挤满了身着盛装、正奔赴电梯和自动扶梯的女士们，她们还停步于绵延不断的化妆品柜台和手袋柜台。这是我当天首次感到些许紧张甚至焦虑。那种闯入陌生领域的紧迫感渐渐升华为一种近乎恐慌的心境。我不知祖母是否觉察到这一点，但她的态度似乎表明，这正是我们行程的关键时刻——她用我听来略显响亮的声音说道，“你觉得你的文胸还合意吗？还想试试其他的吗？”我想，我们就像任何一对祖母和孙女的购物日常一样自在了。鼓起勇气，我回答道，“好吧，祖母，我想这次能更仔细地挑选一款文胸。”
“好，那就这么定吧，”我们便径直奔向三楼的内衣专区。陈列品琳琅满目，我投入了寻找心仪文胸的热情。幸运的是，不久后我便看中了一款白色蕾丝垫肩的Olga文胸，它简直从众多款式中脱颖而出。
“我要的就是它，祖母！”我叫道，她颔首赞同。是的，我正想要所有蕾丝元素。我喜欢看白色衬衫透出蕾丝文胸和衬裙的模样。 “我还想要一条白色的衬裙，搭配一条丝袜，还要有一条相配的衬裤。”
我们像在楼下一样购齐这些物品，随后便开始长裙选购之旅。我找到一条漂亮的灰色修身长裙，搭配了一款相配的夹克衫，附近还寻到了一款蕾边白色衬衫。我在试衣间里试穿了整套行头。走出试衣间展示给祖母看，我转了个圈，欣赏着十来面镜子中的自己。夹克衫敞开，露出了衬裙的蕾丝，文胸则在内衬之下。 “要是我的胸部能再大些就好了！我是说，真的胸部！”我说道。
祖母颇为认真地说道，“你一定会的。现在正是着手打造的好时机。照照镜子，看看你如今是否已是一位真正的女子了。再凝视镜中，用心地审视自己的眼睛。专注地凝视双眼，直到你真的开始看见自己的灵魂。你看见女子的模样了吗？”
我如她所说，竭尽全力专注地凝视。当我注视自己的面容时，我说道，“祖母，我需要些化妆品。还有，我想让我的眉形更漂亮些，还讨厌这些丑陋的鞋子，想要一款更鲜艳的口红，我想试试红色的。另外，我还想要一条带有十字挂饰的金链！”感到激动不已，我说道，“我还想要一款漂亮的戒指和手镯。哦，还有，我讨厌这个手袋。我想换个更美的！我的指甲也太短太素了，能帮我修指甲吗？”
这些话语如潮水般涌来。我甚至不知自己正经历着什么，但看着镜中身影，我迫切渴望成为尽善尽美的女子。
“那就赶紧出发吧！”祖母应和着这份激情，我们便在阿尔特曼百货公司来回穿梭，选购了最漂亮的高跟鞋、口红，还有其他所有必备单品。店里甚至还设有美甲沙龙，我试了延长型人造指甲，色泽恰到好处的正红色。结账之际，祖母领我进入女士洗手间，那里又一次成为一道仪式般的体验。我觉得自己俨然是一位正式的女士。我仿佛归属于此，就像其他所有女性一样！步入其中，我的眼睛捕捉着女士们的身影——她们穿梭于各色隔间，或坐于大型镜子前敷粉。我只差弄清每个隔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透过众多隔间的底部，我得以看见她们的裙摆和礼服在丝袜般的足踝间摇曳。
轮到我入座时，我放下裙摆和连裤袜，坐在坐垫上小便。我抬头仰望四周高耸的隔间墙面，感觉自己的身影仿佛一只海鸟掠过女性海洋的浪花。我思索着，自己体内的连锁反应将从何处启动，若我能成功开启这一进程，便会越发确信无疑。我感到如此确信，以至于想象着当晚搭乘LIRR列车回家，父母兴奋地拥抱我，接着父亲开车载我去乔伊家——因我得等驾照到手后方能驾车。我会敲响房门，乔伊会开门迎我，他能从我的眼神中立即辨认出我有何不同，随后我会告诉他我的身份，他便能当场落泪，我们也会相拥。我得学会如何被他以一位女子的身份接纳，我突然意识到。乔伊会喜欢亲吻我，因为我让他倍感心动。这份遐想渐渐变得纷繁复杂，我再次聚焦于周围的世界。我听得见周围女士们的交谈声、裙裾和长裙的窸窣声，高跟鞋的轻响，还有一阵喜悦与自豪袭来——我如今已跻身她们之中。呵，从第14街到第34街，我走得真不赖啊！
小便完毕，祖母帮我敷上妆容，梳理了眉毛，并教我如何梳理头发。走出洗手间，我看出自己愈发显得可圈可点，尽管我自身的男式轮廓与面容在自己的眼中仍显突出，偶有路过的行人提及这一点。
我们沿街返回第五大道，再沿街步行至40街。修身长裙令我的步伐比以往更短，祖母嘱咐我专注于步行。“让双腿摇曳起来，感受大腿相互摩擦的韵律，让丝袜的轻响随之而来。还要显得优雅些，在人行道上轻盈踱步，让高跟鞋成为你美丽长腿的自然延伸。”
一时间，我脑海中思虑甚多，但渐渐变得得心应手。
到第40街时，我们已轻松漫步，祖母说道：‘你希望长大后像谁呢？我是说，你已快成年，但你想效仿谁呢？’
就在几个小时前，我大概会说是米奇·曼特尔，尽管这想法萦绕心头，但此刻我觉得这不再是首选了。我脑海中自然而然地开始思考我想效仿的多位女明星。刹那间我意识到我真的很仰慕她们，甚至羡慕她们。成为一名像黛安娜·瑞吉、埃玛·汤姆森、朱莉娅·罗伯茨或朱莉特·比诺什般的著名女演员令我欣喜不已。或者，像埃莉诺·罗斯福、杰奎琳·肯尼迪或玛丽·居里那样也令我向往。
“我想，最主要的是，我想成为一名著名女演员，还要用我的名气为众多慈善事业助力。”
祖母微笑着看着我，我知道我已通过了一项重要测试。
当我们抵达位于图书馆附近的42街，祖母说道：‘你内心的感受。我希望你想象自己如今每一位路过的女性。置身她们的心境中。想想她们在思考什么，你也试着思考自己的问题。好的，你懂吗？’
“嗯，祖母，”我说，但她的提议让我着实紧张起来。
我们再次开始向北漫步，这下我努力凝视每一位路过的女性的脸庞，试图捕捉她们的想法。越过42街，我注意到越来越多的富裕女性。她们较少穿着套装，更常穿着时尚的春季连衣裙，而且明显是在高档精品店购物，这些精品店逐渐沿街林立。
关于女性的面容，我能说些什么呢。我学到了许多此前未知的知识。我看到了她们的温柔与善良，她们的辛劳，她们的需求，她们的性感魅力——身为美女的体悟。我还看到了她们如何应对 largely 仍是男士的世界。
‘挑出一位来，就成为那位吧，’祖母说道，几分钟后，我仿佛置身一位三十余岁的女性，身穿鲜艳的红色连衣裙，颈间佩着长长的珠串。我逼迫自己相信自己就是她，思考着她的心思，我感觉是在为丈夫即将带她参加的重要聚会挑选一条新裙，还感到了她对子女中某一问题的关切和对未来度假的喜悦。随后，我还感到了她们对年龄增长的担忧，而当我思考得极为用心时，我仿佛还须关注更换卫生巾的问题。她正值经期，很可能正计划在商店之一找到洗手间。我思考得如此用心，以至于开始感到下腹部剧痛，不得不弓着身子。
‘祖母，我胃部剧痛了！’
‘太棒啦！那是经痛！坚持下去，思考得更用心些！’
疼痛逐渐加剧，我告诉祖母我得坐下。她牵着我的手，领我步入第50街的圣帕特里克大教堂。那是一座巨大的大厅，她领我走上前排，并让我坐在面对一座巨大基督雕像的长椅上。我弓着身子，手抚腹部，祖母说道：‘非常棒，你算是迎来了初次经期。我觉得青春期即将来临啦！’
‘我不知道能否忍受住疼痛！’我喊道，然后又后悔说出了这句话。祖母以她那略带责备的表情回应了我所需知道的一切。我转身面向耶稣雕像，透过泪眼，我瞥见乔伊的面容在雕像上，他正微笑迎着我，我顿时意识到我不仅因迫切需要乔伊而成为一位女子，也因他需要我而成为一位女子。我要从埃莉丝单调的生活拯救他。这一洞察力如此强劲，以至于我知道任何疼痛都不会阻挡我。一股新的灵感涌上心头，我几乎想蹦跳着在祭坛上高声表达我对乔伊的爱。
‘来吧，祖母，我知道我如今能行！不过我不喜欢穿套装。我想要一条漂亮的裙子。不，我要一条美丽、时尚而迷人的裙子！还要配上最昂贵、最丝滑的内衣，希望是一位女孩所能拥有的最佳款式，还要有最漂亮的发型，以及一位专家帮我化妆。我想着第五大道，仿佛拥有它一般。直达广场酒店，步入其中，成为一位女子！！！’
欣喜不已的祖母牵着我的手，我们一起伴着圣帕特里克教堂的长廊步入了傍晚的阳光中。萨克斯第五大道百货店在街角，走进店内我仿佛已抵达了我归宿之地。我们乘电梯前往年轻女子连衣裙专区，我穿梭于衣架间，细细挑选每一条裙子；挑选几件试穿，还询问了祖母的意见。如今我不仅思考着我喜欢的款式，还想着乔伊会喜欢的款式。我想找一款既能凸显我温柔气质又兼具时尚感的裙子，使乔伊绝对爱上我。
我简直不敢相信萨克斯的裙子款式如此丰富，但我仍未能找到我心仪的那一款。我尤其喜爱他们的内衣专区，这次我选购了一款36C码的白色缎面蕾丝文胸，因为我确信我不久便会成为一名真正的女子，也确信这款文胸正是我所需要的。文胸配有配套的高腰小内裤，我穿梭于薄纱、蕾丝等各色搭配中，决定着哪一款最适合我。我还看到了一款全包式的内衣——从文胸杯底直达裙腰，裙带也扣在一起——并询问了祖母的意见。这款全包式内衣适合我吗？
‘你可以选择它，这样看起来定会很衬你，我确信。’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是的，亲爱的。’
如今我面临真正的抉择，是放弃漂亮的文胸和小内裤，改用这款全包式内衣，还是保留它们呢。最后，我决定未来成为女子后，可多次尝试这款全包式内衣，因此我将其放回衣架。
祖母说，第五大道北部有上百间女装精品店，我们将逐一寻访，寻找我最完美的裙子，于是我们离开了萨克斯，继续沿街而行。尽管我仍有腹部痉挛，但已不那么烦扰我。事实上，这些痉挛让我感觉末期已近。
我们在几分钟内逛了几家女装店，随后我终于找到了心仪的裙子！它有着飘逸的裙摆，长度到膝盖，紧身的肋骨式胸衣。它是象牙白色的，点缀着柔和的粉色玫瑰图案。店家的尺码12号正适合我，祖母付清了款后，我们在街对面找到了一家鞋店，配有完美的匹配鞋履。如今我已装扮至梦想：我的完美文胸和小内裤、最丝滑的萨克斯吊袜袜、一条可爱的薄纱衬裙和一条最衬我的连衣裙。如今，我只需成为一名女孩。
我们已接近57街，又一条主要街道。广场酒店近在眼前，我知道最艰难的部分即将开始。我还知道，此时已不容回头。我已走得太远、沿第五大道漫步得太久，不愿再返回了。我感觉自己如今已是一位姑娘；我渴望成为乔伊梦想中的女子，渴望成长为一位著名的女性。环顾四周，看着迎面而来的众多女性，我理解了她们的面容与风采，也仿佛置身她们之中。是的，我有些紧张，连锁反应如同在体内引爆的热核炸弹，一切将变得不可逆，我能否在彼岸找到一个稳妥的港湾呢？乔伊与我的梦想是否真实？
祖母说道：‘跟我来，走进蒂芙尼珠宝店吧。我要为你选购一件助力你跨越门槛的礼物。’蒂芙尼珠宝店内，她前往陈列着钻石戒指的柜台。‘这次，我将为你做决定。’戒指中有一枚无与伦比的精致款，镶嵌着一颗闪闪发光的1.25克拉钻石。
‘就是它啦！’她说道，店员将戒指套在我指节上，尺码正合适。
我想她为此付了两万美元，且未眨一眼，但我并不介意，因为我对这枚美钻戴在手指上的喜悦之情倍感欢欣。
‘就把它当作我送给你们的婚礼礼物吧，’祖母说道，我给了她一个泪眼婆娑的拥抱。
户外，我们漫步到57街，祖母说道：‘这是我们同行的终点。我将步行前往广场酒店，预订主 lounge 的座位，点一杯浓香的马提尼，因为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一杯。你专注于让自己的一个部分率先改变；我交由你决定从哪里开始。唯有你最清楚它应从何处开始。慢慢走完最后两段路，用心深思，若你成功，你就会看到变化，它会在几秒内遍及你的整个身体。此前无人涉足你所去之地，你即将前往男人未曾涉足之处，因此，我所能给予你的建议已臻完美。抵达广场酒店时，请坐在我的桌旁，祝你好运，愿上帝庇佑你！’
话毕，祖母快步踏上通往广场酒店的小路。我眼中噙着泪。我不确切知晓缘由，或许，是因为我如今在宇宙中愈发感到孤独——较以往更甚。我该如何在这最后两段路中独自前行，无须她的指导呢？
我凝望着她的身影，直至她被行人熙攘的人潮所淹没。
如今，我得着手忙活一番了，我想着，并笑吟吟地记起一首西部乡村小调的片段：
“让行动胜过言语，踏上舞台，尽情演绎吧。”
该做什么好呢？我得仔细琢磨怎样变装，或许答案就水到渠成了——哪一部分的我最适合融入女子的身姿。一连串的尝试开始了，我再次细细观察身边女子：她们的脸庞、步态，以及她们的生活方式。突然，我眼前浮现出一幅景象：附近女子身着的各式文胸，想必不下百种，被衣物巧妙地遮掩着。我闭上眼睛，任思绪漫游，想象它们优雅地行走在第五大道，蜿蜒至57街。接着，我思绪又聚焦于她们身着的女式内裤，以及她们的长袜——如棕褐色的无衬裙身影，款款踱步于街头。成百双高跟鞋轻盈踏步，沙沙作响。
我努力想象自己融入这般场景，俨然成了街头又一位文胸与女式内裤的佩戴者，既要配以长袜，还要衬上一条漂亮的连衣裙，一切尽显女子风韵。交通信号灯轮番闪烁了六回，我才踱步于街角。每一次女性潮水般的涌现，或自第五大道蜿蜒而至，或自57街蜿蜒而来的，皆令我得以窥见她们步履轻盈的身影，乃至她们渐行渐远的翘臀与小腿。一波又一波的女子们；我甚至顾不上留意男士们的身影，他们似乎显得无关紧要。待每一波女子走近，我便深思熟虑，任思绪在脑海里层层叠叠，仿佛Alpha与Beta脑波交织，将我的思绪推至灵感的巅峰。想必我已陷入深沉的冥想，因为随后的一刻，双腿忽被一记轻击唤醒，回到当下。一位两岁多的小男孩，竟无意间撞到我的腿上，跌了个跟头。我的思绪似经过一番奇妙的计算，我俯身助他起身，笑道：‘哎呀，小绅士，这跌得可好？还好吧？’我弯腰俯就，双足轻点，笑意盈盈地迎着男孩的脸庞，帮他扶正衣领，掸去尘埃。他竟没受伤，还回赠我一个甜美的笑容，我接着问道：‘你妈妈在哪儿？’
‘就在那儿，’他指着正上方，我笑意盎然地望着他。恰逢一名妇人推着婴儿车，车中睡着一位小娃娃，身旁伴着丈夫，手牵另一名孩童。
‘不好意思，小姐，’妇人向我致意道，‘我见他跑 ahead，竟撞到了您！’
起身之际，我说道，‘啊，不妨碍的。我想他比我受的冲击还大些呢！’
‘他可真是个小麻烦，’丈夫补充道，转向儿子问道，‘伊凡，你已向这位漂亮的年轻小姐致谢了吗？’
男孩点头颔首，我笑吟吟地说，‘嗯，他做到了，举止甚是得体。’
一番寒暄后，这家人沿着第五大道缓缓踱步而去，而我继续伫立街角。怀着一腔兴奋之情，我于脑海中重现了这整个场景：‘哎呀，小姐，’‘漂亮的年轻小姐’，他们对我说过的话！对我而言！我深知，自那时起，我便如一位女子般行动自如——温柔体贴照料小男孩，不似男人般机械或略带抱怨。我体内似有新的蜕变在悄然酝酿，嗯，那么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好呢？我决定横穿57街，缓步沿着58街迤逦前行。俯瞰第五大道的另一侧，我瞥见F. A. O. Schwartz著名玩具店的招牌，便决定就此徜徉一番，逛个究竟。店内颇为繁忙，却也宽敞，我闲庭信步，浏览玩具与橱窗陈列，希冀能从中悟得些许灵感，最终我踱步至娃娃部门，觅得一处安静的角落，那里摆放着数款大号毛绒熊，可随意倚坐。倦意袭来，我坐下休息，裙裾轻拢于膝间，再度专注思索。
我思及小男孩伊凡，对他的一见倾心，以及内心涌现的渴望：若是能将他拥入怀中该多好啊。怀抱孩童、贴着胸脯的温馨感，想必不亚于女子的甜蜜吧，我于遐想中沉醉，还细细思量着我的胸部如今模样：丝缎文胸衬托下，胸脯显得如何娇美？那对胸部中央的美妙小窝——正是文胸上系带的常驻之地——如同一位母亲与女子常有的亲密小憩处。我深深沉浸在这幅画面中，渴望之情尤为浓烈，竟觉一阵剧痛自那儿袭来，如灼热之痛，是我从未想象过的。我发出一阵哀鸣，手指轻抚疼痛的部位，而疼痛却如潮水般来得迅疾，又悄然退去。真是奇妙，我思忖着，随后疼痛又化作一圈热辣滚烫的痛楚，由原点向外层层晕染开来。我咬紧牙关，以免痛得呻吟出声，却觉疼痛恰好袭上乳头，宛如两根滚烫的火钳，灼灼生热，随后渐渐消退。
我注意到有人踱步而来，关切我为何愁眉不展。此刻我大汗淋漓，思绪纷乱，几近昏厥。想必是变性的缘故，我想着——还能是什么？恰巧又一轮新的剧痛袭来，这一次从颈部延展至双侧腰腹乃至小腹，我瞥见两只硕大的乳头自裙裾间微微探出，欣喜之余，新添的疼痛又向我袭来，我几乎要雀跃欢呼，却见这新的疼痛席卷而来，我确信自己发出了一声尖叫。
一位正走向我的男子问道：‘小姐，可有不妥之处？需人相助否？’
我一时语塞，待气息稍顺，便答道：‘不必了，不必了，一切还好，只是些微小痛，不过片刻便会过去，我定会妥帖应对。’
疼痛渐消，我稍事松弛，却只维持片刻，因为此刻我觉着痛楚直贯颈项，徐徐渗入小腹。我恍然顿悟，我的阴茎恐将就此消逝于无形，待得疼痛稍缓，我便知悉已然成功。费尽全力，我强忍疼痛，伴着一位男子与几名妇人的协助，我深知下一次的悸动便是最后一击，我的头脑与双腿，待得它悄然绽开，我便觉着头脑胀满，一切疼痛都显得渺小了。
——
数分钟后，我睡眼惺忪，嗅着护理专员递送的嗅盐，方才醒来。
‘小姐，您现在可好些了？’
‘嗯？’我半睡半醒地答道。
‘您可好些了？是否有糖尿病之类的病症？’
‘不，不，如今我已妥帖应对，’我边觉察意识逐渐清晰边答道。
‘能行走否？’
‘我想是的。’我试着起身，方觉，尽管一头秀发垂于脸颊两侧，我的假发竟已悄然滑落至地板上。我伸手轻抚发丝，细细端详。长而金黄，我几乎要潸然泪下，却怕在众人瞩目下显得不够从容。
两腿间感到了湿润，待得起身之际，我瞥见裙裾上已晕染出淡淡的红痕。护理专员与我同时瞧见，问道：‘您是否正经历月经期？’
‘嗯，我想是了，’我答道，心中暗喜，几乎要欢呼雀跃。
‘或许您的月经量突然增多，导致晕厥？’
‘正是这般，我想是了。我时常经历如此，’我撒谎道。当然，此乃我初潮，加之变性，想来不无道理。
身后一位护理专员答道，‘洗手间备有护垫。待我先为您备些纸巾，好让您步履轻盈无虞。’
妇人匆匆而去，旋即携着纸巾返回，待护理专员及众人悉数退去，我将之垫入贴身内裤，妇人帮我扶起。因鞋履略显不合脚，我站立之际颇感不便；想必鞋履间又多了半英寸的余地。长袜似乎稍显松垮，文胸亦觉紧致了些许。连衣裙虽已贴身，却因汗水与血液而略显凌乱。
洗手间一隅，我悉心打理，添上护垫。镜中映照，我备觉光彩照人：面容姣好，体态亦较预期更为娇好。我频频致谢，感谢那位相助的妇人，继而赶赴广场酒店寻 Grandma。
她如约候我。我与她并肩而坐于鸡尾酒 lounge 的沙发上，想必她已全然准备好迎接这场变身的现实，因她时而语塞，时而潸然泪下，整整十分钟后才缓过神儿。我忐忑不安，唯恐她力不从心，幸而她终于欣然接纳了变故，确信 Grandpa 的理论已然成真。
‘如何？还好吧？’ Grandma 问道。
‘是的， Grandma，颇佳，然则我毫无遗憾。’
她细细端详，留意到我裙裾的红痕。‘我初临人世便赶上了初潮，’我说，‘却也借了洗手间的小巧便利。’我将这番际遇娓娓道来——关乎小男孩伊凡、F.A.O. Schwartz，她颔首倾听，频频点头。
‘真有趣，我的鞋履不合脚，那枚钻戒虽好，却也稍显繁冗了些呢。’
Grandma 微笑着望我。‘我为您购置它，您可喜？’
‘颇为喜人。’
‘那么，我们该如何称呼您？您有心仪的名字否？’
‘尚未， Grandma，但自小便喜欢名为 Pamela 的名字。’
‘此名甚美，从今往后，您便唤作 Pamela。’
我们就这样悠然相对，时光流转。
我啜饮一杯霞多丽葡萄酒，随后说道：‘祖母，我有些困倦了，我想是该回家了。’
‘是啊，你今天已经忙得够久了。我们叫一辆马车，送你前往宾州车站吧。’
后记
乔伊和我同年秋天结婚，而艾莉丝却一直想不通究竟发生了什么。祖母撰写了一篇著名文章，讲述我于第五大道蜕变女子身份的经历，如今已让更多年轻绅士争相效仿我的经验。只要选一个明媚的春日漫步第五大道，你便很可能邂逅几位略带生涩的年轻绅士，他们扮成女子，步伐坚定地走上第五大道。待得他们抵达广场酒店，蜕变是否顺利成功，便是人人猜测之事。
终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