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他手上的时间

Jack（杰克）曾是逃狱高手。

但再次被捕，他面临着作为新刑期一部分的DNA（脱氧核糖核酸）改造选择。

他以为自己还可以再次越狱，然后再次进行DNA改造，接着就消失无踪。

直到他们给他注射后，他才变成了……？

故事正文

DNA：他手上的时间

这是我一直在创作的DNA宇宙中的一个小短篇。你无需阅读过主线DNA系列或其他DNA番外，就能明白这里的情节。

对于好奇的人来说，我已经开始着手DNA III的写作。

一如既往，这是一个成人故事，未满十八岁者请勿阅读。

——Stephanie 著，DNA：他手上的时间

杰伊·拉里克（Jay Larick）无聊至极。他讨厌被困在这样一个闷热潮湿的房间里。几周来，他被迫待在这里，没人说过半句令他感兴趣的话。要知道，他此行是为了因越狱再次被审判，此刻正等待判决，可谓雪上加霜。

他向负责记录庭审的可爱女孩眨了眨眼，她却故作没看见。杰伊瞥向自己的律师。尽管他鄙视司法系统的任何人，却不得不承认这位律师确实在为他全力以赴——这可不同于他这些年见过的许多律师。然而杰伊清楚，此案毫无胜算，无期徒刑几乎必至。

杰伊原本的刑期还剩十多年，他知道在本世纪中叶之前无望获得假释。但这对他毫无影响。他最关心的是要被送往哪座监狱。他坚信自己随时能再次越狱——即便要等好几年机会出现也无妨。他那出神入化的潜逃本领令他信心满满。监狱安全级别越低，他就越容易逃脱。

但为了避免被关进最高安全级别的重刑监狱，他必须考虑一些极端手段。

他的律师也预见到无期徒刑的不可避免，于是转而力争让他被送往更“低安保”的监狱。他们今晨一起商讨了所有最后方案。

“你真觉得这款DNA药物能解决问题？”杰伊问。

“这是法官给你的新选项，只要你同意。其理念是用这药物改造你的基因，而当局只保存你原始DNA的样本，所以在服刑期间你就没动力越狱。就我个人而言，我并不认为这道德上站得住脚。解药逆转成功率仅有四成，一旦失败就是致命的。”

“那个被变成黑皮肤母狗的律师还吞过两剂呢，”杰伊自言自语，暗暗留意律师的反应。“再说了，等我出狱时，这工艺肯定已臻完善。”

“我还是觉得不明智。许多伦理和公民自由团体正积极反对整个DNA变性项目。”

“我不在乎，”杰伊直言，“这是我达成目的的唯一途径，就这么定了。”

他的律师坚持在动用DNA病毒选项前要穷尽其他一切手段，杰伊对此并不反对。法官是一位看起来从不笑的五十来岁女性，他毫无疑问她会给他选一个怎样的“形体”。杰伊身材瘦削但肌肉发达，面容英俊，一直口无遮拦地宣称女人只配用来性交。基于此，他知道法官肯定会给他一个尽可能女性化的身体。

杰伊再度看向法庭记录员，她也身材傲人。他不禁琢磨，自己改造后是否也会长出同样丰满的乳房。他并不欢迎变性为女性，却视其为必要之恶。毕竟这不会是永久形态。待他熟悉了新形体，绝对能轻易越狱。谁也想不到一个男性会主动舍弃自己的性别与躯体。

越狱成功后，他能找到黑市DNA贩子，将自己改回男性。换了新面孔新身体后，他就几乎无迹可寻。即便高剂量DNA病毒有致命风险，他也甘愿一试。

变成女性后，当局绝不会将他与男性囚犯关在一起，他大概会与女性囚犯同住。自五个月前重掌自由后，他从未与女人亲近，想到能以主导者姿态与女性发生关系，他就不禁暗自窃喜。

他的律师朝他肋部轻轻捏了一下。杰伊瞥了过去，“嗯？”

律师点头示意法官。杰伊转头望向那位毫无笑容的老妇人，她比以往更显严厉。“你同意接受DNA疗法吗？”法官再度发问。

“行，随便。”

法官对他的无礼丝毫不动声色，转向律师。杰伊靠在椅背上，索性放空自己。他知道他已经赢了。

接下来几周对杰伊而言极其煎熬。他知道一旦完成改造并被送往律师指定的监狱，自己就能放松警惕，开始研究牢房的薄弱环节。他双手仿佛被锁匠的欲望所驱使，迫不及待想要动手拆锁。

他把焦躁倾泻到律师身上：“怎么还没搞定？”

“通常要处理一系列文书工作，”律师疲惫地说，“但主要是合成你所需的DNA序列需要时间。”

“合成？就不能直接拿个符合法官条件的现成样本吗？”

“没那么简单。你不能直接套用他人的整体DNA。科学家得从几十个人的基因中剪拼出合适的序列。还要等几天。”

实际上等了近一周，法庭指定的医生终于出现，准备给他注射DNA病毒。

“拉里克先生，你真的要这样做吗？”医生问。

“对，见鬼！我得说多少遍？”

“法律规定我必须再问一遍，”她简短地回道，“脱下裤子，趴下。”

卫兵将一个黑盒交给医生。医生撬开密封，取出一支细小的注射器。杰伊闭上眼睛，医生将药液注射进他的臀部。

“就这样？”他坐起身，惊讶地问。

“就这样。”

“我没感觉到任何变化，”他对医生说，“你确定它起作用了吗？”

“几分钟后你就会有反应。我们先让你自己……变形全过程会通过监控持续观察。这个过程可能会让人不安，请尽量保持镇定。”

卫兵和医生离开后，杰伊低头看向自己裆部。他甚至懒得把裤子拉上。小心翼翼地，他伸手拿住自己的阴茎。想到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再这样做，他的内心比预想中更为恐惧。

一股刺痛从臀部沿臀间蔓延至腰部。杰伊双手抵住骨盆两侧，只见骨盆开始扩张。他瞪大双眼，看着生殖器迅速缩小。他努力保持镇定，不想给监控里的人看笑话。至少他猜对了法官的意图——他将踏过性别的鸿沟，成为女人。下腹的牵拉感越发强烈，直到一阵剧痛后骤然停止。

杰伊低头看向双腿间那熟悉却又陌生的构造。之前从未如此角度直视阴道，他颤抖着指尖轻轻拨开新生的阴唇。“我竟然有了……花瓣！”他难以置信地想着。几周以来他一直知道自己会成为女性，但当现实真正呈现，他仍倍感恐惧。

DNA病毒迅速沿双腿向上侵入，直扑躯干。他惊愕地看着双腿变得柔软，腿毛顷刻消失。他提起衬衣，观察腹部——昔日平坦如板的腹肌已被曲线取代。病毒继续攀升，直逼胸口。

他的乳房在无毛的胸前迅速绽放。他用仍保留“男人手型”的双手捧住它们，感受着它们一寸寸隆起。重量与柔软让他想起以往的女伴，却又惊讶于自己居然能触摸到这对新胸。他的乳房！

杰伊对自己的计划开始动摇，但此刻已无退路。“专注于积极的一面，”他对自己低语。他将获得松散许多的监管，此外他的双手也会更小更灵活，这无疑有助于他的开锁技术。

病毒继续向上穿过颈部，他咳嗽一声，喉结颤抖着重塑形态。“这还是我，”他出声自言，声音却不再是原来的音质，音调更高。他好奇地猜测这是不是一种“性感”嗓音？双手抚摸脸颊，感受面部的变化。

下巴与鼻梁变得不那么突出，脸上刮去的胡茬令皮肤如婴儿般光滑。杰伊恨不得立刻对镜，自问法官给他安排的新容貌究竟是丑是美。但他也知道，这实在是多余的好奇，内心还是渴望一睹自己的新“样子”。

病毒穿过眼睛，继续向头顶扩散。耳畔传来窸窣声，头发已长至肩下。他抓起一缕新发，仔细打量——金色发丝已悄然染成栗褐。

病毒已经在他的双腿上完成了“工作”，让他的双脚比以前纤细多了。只有他的手臂还保持不变。病毒在他手臂上的进展似乎比在身体其他部位慢得多。

当病毒越过他的肘部时，杰伊开始感到不安。手臂上的金发并没有像其他地方那样融化消失，反而变得更浓更深。“他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用新变得娇柔的声音惊恐地说道。难道过程出现了什么差错？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聚拢，开始迅速缩小！杰伊只能惊恐地坐在那里，看着双手被彻底改造。几秒钟内，他的手指消失了，原处长出一个坚硬的肿块。

取代他双手的形状对杰伊来说似曾相识，但在极度恐惧中，他花了好几秒才认出那是什么。

蹄子！他的双手——还有珍贵的手指——变成了蹄子！

“不！”他尖叫着，在牢房里疯狂奔跑。他必须逃出去！马上！他跑到牢房门前，用他的新附肢狠狠敲击。每一次撞击都通过蹄子震传到他的手臂，但毫无用处。就算屋里有再多的开锁工具，他也根本打不开那扇门。

他彻底绝望地意识到，就算手里握着钥匙，能打开那扇门也几乎是个奇迹。那个面无表情的法官显然足够聪明，看穿了他的所有计划。

杰伊还在盯着自己那崭新的“马具”出神，三名女狱警带着几件合身的衣物走了进来。他被迫让她们给他穿上胸罩、内裤和橙色囚服。

他只能站在那里，彻底被羞辱地看着她们粗暴地给他穿衣。他意识到自己连自己都不能再穿衣了。当他们把他捆绑着带上囚车，送往新监狱时，他终于明白：如果连这种基本的事都办不到，他又怎能逃脱？

杰伊用蹄子捂住脸，猛然意识到自己将以半马人身份度过接下来的三十年。除非……

他动了动脚趾。那还是正常的人类脚趾。也许，他可以教自己用脚趾来开锁？他看向窗外飞逝的风景。反正他有大把时间（蹄子，他苦涩地在心里更正）来学习。

完

读者评论

Jacquie Windsor (11/26/2000):

这篇故事在中段之后显得有些仓促，但仍然非常刺激。我看过并阅读过一些Gunslinger的作品（他到底在哪儿？），因此很欣赏Steve能够把角色控制在四个以内。我喜欢看到角色都被较为充分地刻画（就像Steve那样），或许有点天真，甚至有点愚蠢（Steve笔下的角色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