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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有趣的故事...一个为了尽可能多地命中Fictionmania(小说网站)上的各个分类和关键词而写的故事。啊,可怜的George和Duane....或者,这更该写成“幸运的George和Duane”!!!

故事正文

[序言:这个故事是个无耻的尝试,想在 Fictionmania 上涵盖尽可能多的分类。挑战在于在不模仿 Eddie Glover 的情况下,写出一个还算合理的故事。]

分类 作者:Holly Fairfa

嗨!我叫乔治。我是一个二十五岁的男性。我个子有点矮、身材瘦,留着长发。我在一支摇滚乐队里弹主音吉他。最近,我的生活被彻底颠了个底朝天,里里外外,想得到的各种翻转都来了。似乎隔三差五就有人嫌弃我的样子。让我来跟你说说上个月的事吧。

星期六:

因为我女友希拉星期五晚上对我大不高兴,所以我去了街角的酒吧。在那儿,我遇见了苏珊娜,她既漂亮又机智。我们相谈甚欢,于是我跟着她回家过夜。我万万没想到,希拉和她竟然是朋友。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她们俩就像那些医生节目里一样俯身在我床边。我想要起身,却发现动弹不得。希拉朝我投来一个完美符合邪恶反派标准的目光,尖声喊道:“你这次欺骗我,可是最后一次!”然后她拿出一支注射器,朝我刺来,一切顿时一片漆黑。

我觉得自己醒着,可是浑身毫无知觉。一片漆黑,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我觉得自己可以动,但分不清是不是真的在动。突然,一束光亮起来。我发现自己坐在户外,身下是一条野餐毯,面前有个野餐篮。对面站着一个长相粗犷的男孩,像是高中橄榄球队的队员。我的听力恢复了,他在说多么喜欢和我在一起。他拉起我的手——虽然那看起来不像我的手,但我开始隐约能感觉到些什么。他拿出一枚钻石订婚戒指,套进我的手指。我的双手修长,指甲涂着浅粉色指甲油,看上去非常女性化。我举起戒指欣赏时,他却问我毕业后可愿意嫁给他。我耳边响起一个声音,说我有多爱他,我会很快乐地成为他的妻子。那声音明明是个年轻女孩的,却是我在说。

我这才有机会打量自己:一具年轻女性的身体,穿着短款啦啦队裙,脚踩浅色连裤袜和露趾白色凉鞋。似乎要先看见才能感觉到似的,现在我的双腿和双脚都有了知觉。我低头看胸口,发现有一对大小尚可的胸部把原本有点小号的短款露脐上衣撑得鼓鼓的。既然看见了,我就能感觉到它们压在胸前的重量。男孩站起身,一把从腰际抱起我,像掂轻似地把我贴紧胸口。我的视线模糊,热泪夺眶而出,因为我喜极而泣。他手探到我裙底,我连忙把手挡开,告诉他得等到结婚后才能执手。他说他没意见。我止不住哭,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儿,仿佛我的意识被移植到这具女性身体里,可我只能旁观。


“我早就告诉过你会有效,”希拉说,“感觉剥夺舱让他除了我们输入的感觉以外,什么都感受不到。此刻他以为自己是个收到求婚的年轻女孩。”

苏珊娜看着监视器,“你确定这会改变他对待女性的方式?为了给他上一课,弄得这么麻烦,好像有点大材小用。”

“这才刚开始呢。”希拉回答。


视线恢复清晰,我坐在一家路边咖啡馆喝咖啡。正午,天空晴朗。我看见我的未婚夫和另一个女孩坐在街尾的餐馆里。他紧紧搂着她,深深地法式热吻,仿佛永无止境。我抹去眼泪,朝他们走去,质问他并大骂脏话。然后我摘下戒指,扔向他,告诉他再也不想见到他。他嘲笑我,说我是个天真的女孩,真该长大了。我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女人在想什么,但我同意他的看法:她确实该更了解男人的需求。


“我跟你说不会有效果吧,”苏珊娜说,“她挨着痛苦和煎熬,他却面带笑意,享受她的折磨。”

“那就到第二步了,”希拉说,“再把他敲昏,帮我把他弄到车里。”


星期一:

我后来醒来,浑身紧绷,胸口一阵剧痛。现在我勉强能从床上坐起,身处一间让人作呕的汽车旅馆房间。我从对面的镜子里看到自己,早已认不出是我了。我穿着黑色紧身胸衣、连裤袜和至少五英寸高跟的细跟鞋,腰间还有一条黑色皮质贞操带。胸衣和贞操带都用金属配件和大锁牢牢固定在身上。

我的嘴唇浮肿,涂着鲜红的口红,脸颊也被涂成同样的颜色。眼皮刷成深灰,人造长睫毛晃动。我摸遍脸庞,竟然感觉不到任何胡渣。连眉毛也被剃光,只画了细细一弓黑色眉峰。我的长发被染得更深,更直,剪成齐刘海。

此刻我的胸部如同葡萄柚般巨大,半个胸罩的上半部露在紧身胸衣外。它们一碰就痛。我环顾四周,腋下有粗糙的手术缝线,一定是他们给我做的。我不知道那些女孩在哪儿,但我知道我必须马上逃离这里。我正在努力打开窗户,这时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留得很长,并涂成艳红色。脚趾甲估计也如此。至少我还能分辨出这是我的身体,虽然它已面目全非,却是真实存在的。

窗边椅子上挂着一件衣服,我抓起它,从窗户爬了出去。我踮着脚尖,沿着旅馆后面小心潜行,生怕一不留神就摔进沙地。终于到达一棵大树的安全掩护下,我审视手中的衣物。这是一件一体式民俗风连衣裙,下摆长及地面,顶端是无袖上衣。我不太确认正反,只觉得这套装束该是套头式的,比穿鞋子一步进来容易得多。我费了好大劲才套上,拉扯了几下,总算让长裙几乎扫地。我希望这样在黑夜中能看起来像个普通女人,除非有人凑得太近。今晚多云,我暗自庆幸,希望能在他们发现我之前找到回家的路。

星期二:

在墨西哥的又一天。他们在对我进行这些操作时,一定已经把我带过边境了。不得不承认,我现在看起来颇像个墨西哥女人。问题是我不会说西班牙语,也不像个女人那样行事,而且一分钱都没有,家在边境那头,还饿得不行。我走在镇上,想想如何脱困,忽然碰到两个年轻人在撬一辆豪车。他们刚撬开车门就发现了我。其中一个冲过来,粗暴地抓住我,让我来不及反应。紧身胸衣让我无法喊叫,高跟鞋让我无法奔跑,而手臂的活动也被他按住,毫无用处。他把我硬拽进后座,正巧车门被他同伙打开。

一人发动了车子,另一个人则用力压着我,防止我出声。车子开动后,他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我猜是“现在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之类的话。我一脸茫然,他又用破碎的英语复述了一遍。他对我微笑,一手把玩起我的胸部,另一手紧掐住我的手腕。接着他探身往上拉起我的裙子,露出了锁住的贞操带。他又笑了,说道:“解锁就像拆车锁一样简单。”然后掏出一把大刀,威胁道:“你要是惹麻烦,我可把你切得稀巴烂。”考虑到种种,我觉得解开锁确实是个好主意。他先撬开鞋子上的锁,把它们扔给后视镜里看的同伙,“现在你就别想从米格尔手里逃跑了。”我也帮了一把,把连衣裙又套过头顶,然后冲他露出一丝微笑,他趁机双手在我被剃光的大腿上来回抚摸。他轻而易举地撬开了紧身胸衣上的锁,又用刀子割断了鞋带。他抓起胸衣的前襟,一并扔到前座。我紧贴双臂,想掩住腋下的缝线,同时双手捧在胸前,想遮住此刻完全暴露的胸部。米格尔见状,一把按住我的手臂,强行把它们压到身体两侧。我在后视镜里看到自己,没有了胸衣的束缚,胸部显得格外硕大,让全世界都能欣赏。我简直无法想象那些女孩究竟是怎么把这么多“填充物”塞进我体内的。米格尔把刀子举到我面前,威胁道:“你有一双漂亮眼睛,可千万别让我摘下来。别再惹麻烦了。”

他开始撬最后一把锁。不知怎么的,这把锁让他颇费劲,好几分钟才撬开。

我就那样坐在那里,双腿大幅分开,胸部下垂,希望开车那哥们能多关注一下路面,这样我们就不会出车祸。米格尔终于把它撬开了。我低头一看,只见那黑色内裤遮挡下什么都看不见。他们也把那里的一切毛发全剃光了。当米格尔把我的内裤往下一拉,最后一点证明我男性身份的痕迹从双腿之间露了出来,我这才松了口气。

米格尔开始歇斯底里地尖叫,挥舞着刀子在我面前晃。我一句他在说什么都听不懂,但看他的动作似乎是想把那些女孩没能完成的事一口气做了。可司机停车了,米格尔又把我从车里猛地推到人行道上。我爬进旁边的巷子,把连裤袜重新拉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把一切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就这么一身算是没有衣服可说的窘迫模样,且依然饥肠辘辘。至少不用紧身胸衣支撑,我还能自由呼吸,可这对硕大的胸部没了任何支撑,疼得够呛。

我似乎走运了。街对面有个女人正在晒衣服。只要等她晾得差不多,我就有衣服可穿了。她人不小,连胸罩都应该比较大吧?我在巷子里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只祈祷没人会在这里找到我。我悄悄溜到巷口,左右无人后就冲到对面,双手捧着胸部,尽量让它们不那么颠簸。我从晾衣绳上摘下一只胸罩,费了好大劲才套上,这才勉强把它扣好,正好那女人转身回来了。她指着我大喊大叫,我当场就晕死过去了。

星期三:

我再也不饿了。实际上,我已经不再是个人了,我成了一只胸罩。情况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恢复花了我一段时间,但现在我又找回了一些感官。主要是触觉,偶尔还有点听觉和点味觉/嗅觉。不过当我被穿在身上时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不被穿时才稍微能听见一点。想想她给我换上的那一刻,我肯定是刚一变回人形就直接给我穿上了。可那感觉实在太诡异了,仿佛我的双手被锁在脚踝上,脚踝又被勾在一起。正当我开始适应这种状态时,脚踝突然松开了,我能感觉到一丝凉风。她终于要把我脱下来了。接着我感到水流落在我身上。我想大声尖叫,可我没有嘴。她把我浸泡在水里,我觉得自己都要被淹死了;然后她用力拧干我,仿佛要把我的骨头全都弄断。最后,她像字面那样把我挂到外面晾晒。我能感觉到热辣的阳光照在身上,肯定会晒伤。然后我又晕了过去。我完全没想到这种情况会变得如此频繁。

星期五:

我在一栋房子里醒来,浑身浸在一滩透明黏稠的液体中。那女人站在我身边,话说得太快,我根本跟不上——就算听得懂也不清楚她在说什么。我勉强坐了起来,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胸部消失了。房间角落有面镜子,我照了个镜,确认自己已经恢复正常。我猜想,把我变成胸罩的魔法,大概无法应付返程中身上的硅胶残留,那些液体就是我坐的那摊。那女人跑出房间,拿来两条毛巾。用一条把我身上的黏液擦干,另一条给我裹上。她把我带到另一间屋,安置在一张小圆桌前。桌上盖着一块华丽的披巾,她揭开披巾,露出一个直径约十二英寸的玻璃球。她盯着它看了几秒,然后说道:“你为加害于我付出了代价,为你所犯的错付出了代价。你现在可以照这样获得自由,也可以选择侍奉我并获得报偿。”

我觉得光穿条毛巾走不远,于是答应侍奉她。“一个邪恶之人偷走了属于我的一块吊坠。将它归还给我,你就能回到家。”她丢给我一件连衣裙。“穿上它,你便会化身为该人手下一名女仆。这样你就能轻易潜入,把我的东西带走。”我纳闷她既然这么有魔力,为何不自己动手。“那人能感应到我,他对你却不会多想。”我把连衣裙从头套上胸前,一点感觉都没,镜子里却出现了另一个女人的影像。她个子不高,身材丰满,相当可爱。一个盘至腰间的黑发,也就是那老妇人为我编的发辫。

要是她至少给我点车费就好了……总之,我穿着这身衣服,赤足走了五英里,来到那人的府邸。脚上是和之前相似的露趾凉鞋,头戴大帽。缺少内衣让我有点紧张,但这些新身体似乎很配合。这所谓府邸远胜于“房子”,更像座宫殿。要在这么大个地方找吊坠,我该怎么做?不知为何,我胸中似乎自带剧本,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如何举止。我想大概是那件连衣裙的魔力吧。我进了仆人宿舍,整理妆发后,就开始尽职工作。我打算给主人送午餐,结果看见他把吊坠从脖子上取下,放进写字台旁的玻璃柜里。我把托盘放到桌面,就正要离开,却突然感到屁股被人打了一记巴掌。我本想生气,却强行收住自己,冲他回了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星期六:

黎明前,我潜回那间屋子。好运的是,吊坠就在那儿,四下无人。偏偏霉运又来了,我刚拿到手,他却从背后抓住我的手臂。“这不是你的,亲爱的。”他低声说着,几乎毫不费力地从我手中夺过。接着把它扔到桌上,强行将我按到沙发上。“这才是你的。”说着,他把裤子脱了。我知道这情况没法反抗,只好举起裙子,让他看个够,并露出和午饭时一样的微笑。他松开了我的另一只手,我于是干脆脱下连衣裙。这一脱,我恢复了原本的身体,他目瞪口呆。我趁机抬脚狠狠踢向他,让他疼得跌坐地上,捂着裆部哀嚎。

我从沙发上弹起来,跑到书记桌前。为了双手自由,我把吊坠挂在了脖子上,然后冲出房门。经过那依然在咆哮的男人,我撞到了另一名应主人的呼唤而来的女仆。我们胸贴胸地撞在一起,我赶紧把她推开,一路狂奔至走廊尽头,脚步声和心跳几乎齐鸣。我能感觉到体内又在发生变化,可我顾不得多想。一路风驰电掣般逃到院后,跑进树林里,才昏了过去。

我在一天中最热的时候醒来,浑身大汗淋漓。我抚摸躯体,惊喜地发现自己又变成了女人。我听到流水声,起身寻找来源。转弯就见到一条小溪,溪水顺着河流分出了一支。我看到水中的倒影,是先前那名女仆的面孔正回望着我。溪水波光粼粼,我禁不住涉水而入,想要清凉消暑。这是我第一次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女性身体,于是我细细探索了一番。回到岸边,我坐在水边,双脚浸在溪水中一直等到天黑。

夜里光秃秃地赤脚行走并不容易,其他也一丝不挂更是艰难。我尽量绕开公路行进。差不多走到老妇人家一半路程时,我看见不远处晾着衣服。我不禁想起那首Pink Floyd的歌《Denny Lane》,唱的正是偷衣服的事。衣服看似是件松身上衣和裙子,也许对我这副身材会小了点,但至少能遮羞。我赶紧把它们从绳子上摘下,像抱孩子一样紧紧抱在身前。又是一阵剧烈的身体变化袭来,但我还是赶在晕倒前把衣服套上。

星期日:

可能过了好几个小时我才醒来。我四处打量,发现自己仍是女性,不过这回变成了个青少年。借着这年轻健壮的身体、没有一对硕大的胸部随步颠簸,我行进速度大增,很快赶回老巫婆家。我重重敲开她的门,只见窗内灯光闪烁。她开门,先是愠怒然后又满脸疑惑。我从上衣里掏出吊坠给她看,她才把我招进门,东张西望地四处查看。“你变成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了。这种状态你要长期维持下去,最好先好好习惯它。”我在她收好吊坠时好好打量了自己——一个丑陋的小女孩,缺了好多牙,扎着两束小辫,不禁泪流满面,想到要长久变成这样我就悲从中来。

那天我基本都在做些轻量清洁工作。拿比我还高的扫帚费劲极了,擦灰都得踩凳子。傍晚时,她又给我洗了个澡,理了理头发,然后带我去逛了几家小服装店,给我挑了几件衣服。我得到了一条粉色内裤和配套的小小训练型文胸,一件简单的齐膝连衣裙,一双粉色袜子和一双运动鞋。我起初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

余下的那天,她让我跑了镇上各种差事,我也明白这就是她给我准备那些新衣服的原因。她给我们做了午饭和晚饭,吃完每顿我都得洗碗。跑了一天脏兮兮的,我还得在晚饭前去洗个澡。我穿上新衣服照镜子,如果紧闭双唇,还算看得过去。至少现在看到自己的倒影不会光是哭了。天黑后,她又让我把白天拿的衣服全都挂回晾衣绳上,好在不用解释为什么那个丑丫头家里有个孪生姐姐,我只需照做就成。

当我回来时,她告诉我她已经找到了让我恢复本来的办法。她让我脱掉所有漂亮的新衣,把挂坠重新戴上,然后用我前一天用过的毛巾把我裹起。醒来时,有人在摇我。“我们在洛杉矶,你该醒了。”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辆厢式车里,车上挤满了墨西哥的男人、女人和孩子。我看了眼自己,宽慰地发现我身着牛仔裤和T恤。大家陆续下了车,分头各自离开。附近有个电话亭,我投了对方付费电话的代码,拨通了Duane的号码。Duane是我们摇滚乐队的主唱兼领队。“喂!我现在在……等一下……第32街和主街的拐角,就穿着身上这几件。你能来接我吗?”

星期一:

再次成为我自己真是太好了。真正用自己的身体冲个澡,穿回自己的衣服,一切都感觉美好。我们午饭后在我车库里排练。我甚至还挺享受那顿午餐——去自助餐厅大吃了一顿。是啊,回家真好。大约一点钟,几个家伙陆续过来。Duane说他有个消息要告诉我。“我知道你不在场投票,但我想你应该赞同我们的决定。我们觉得要让乐队出名,需要一个吸引人的女性成员。但我们不想改变乐队的原有风格……所以我们决定让你来当这个女孩。Eddy打鼓,坐在后排;Tony弹贝斯,女人一般不弹贝斯,他也在后面。我不会唱高音,所以就剩你了。你在前面,还能有几段独唱,聚光灯只打在你身上。”

我心想,又来这套?不知他们打算怎么实现这一切。Duane接着说:“我在片场特效部有朋友,他们专门为你做了套装备,就像那些电影里,美女撕下脸皮露出里头的外星人那种。试试呗!”说着,他递给我一捆米色乳胶衣和一顶金色短假发。我接过捆儿,正想拿走。“嘿!丫头这里别害羞啊,你还得人帮着穿呢。”

他们说得对。我脱得一丝不挂,坐到一把椅子上。几个人把衣服的腿部挤拢,帮我把脚塞进去,每根脚趾都钻进了各自的小套筒。我低头看新脚,只见脚趾甲涂成了粉色。他们把连体衣光滑的裤管往上推,避开我腿上的毛发,确保没有褶皱。接着让我站起来,把臀部和腰部的那块加厚填充推到位。电影里穿这身衣服的人肯定很瘦,所以臀腿处才会垫得那么厚。我往两腿间看去,居然贴着一小撮金发,被修剪成情人节爱心的造型。他们像处理裤管那样把袖子挤起来,把我的手臂伸进去,一直推到肩部。Duane站在我面前,双手捧住我的乳房,把它们贴紧我胸口,其他人从后面拉上了拉链——这拉链从尾骨处直通到脖颈后。

衣服开始紧绷,我的手脚、腰身与胸部都被束得死死的。但这还没完。Duane从脖子下方抽出一块折叠好的面罩,把我的头按进去。里面装了个像职业运动员用的嘴托,我咬了上去。他又把面罩颈部的两侧拉拢,让人能从后面拉链封口。Duane按了按我的面颊和两侧,我就知道已经弄好了。我睁眼走到镜前,这次的乳房看上去漂亮多了,不像之前那种巨无霸,大小适中,还坚挺得不需要额外支撑,但乳头似乎一直处于兴奋状态。我试图将它们按扁,可它们雷打不动往外顶。新脸庞的颧骨高耸,嘴唇丰盈饱满;笑起来牙齿洁白整齐。定规配件——长睫毛和细眉——也都齐全。

我还在打量时,Duane从身后给我戴上了那顶假发。我看上去就像二十出头的欧洲女孩。众人又扔给我一条火红超迷你裙和一件彩虹色抹胸。我试了试,接着又打量自己。“这风格太过时,我记得Sheila留下些东西更合适。”他们在我屋里翻找了半小时,我换出黑色漆皮高跟鞋(约四英寸)、黑色蕾丝连裤袜,以及一件露肩短袖、心形领口的黑色超短连衣裙。我还找着了一条水晶吊坠项链,正好挂在乳沟上方;一对大圈耳环;以及Sheila的Lavendare牌口红和眼影,都没弄得一团糟。最后,我斜戴了一顶黑色皮贝雷帽,摆了好几个时尚杂志封面式的POSE,大家在门口直吹口哨、欢呼。

“好啦,玩够了,现在把我从这身行头里弄出来!”我至今不明白这些鬼把戏怎么说服了我,但他们坚称我得先用这具新身体练习一下。而且我想他们说得对,起码对演奏有帮助。大半节排练课我都在适应这双新手指。幸好指甲不太长,能正常按和弦。总觉得像戴着手套弹琴,于是握琴方式也得调整。我还习惯一边弹一边在台上大幅走动,现在却得小步迈进,不敢大跨步;每移动一次,都能感觉到臀部和腰部的填充在晃动。Eddy从后面赞不绝口,说我走起路来像个姑娘。

接着他们说服我就这打扮去吃晚饭。他们还想给我取个名字,什么Georgette或Georgina之流。我告诉他们,既然我要当女生,就让我自己选名字。我选了Yvette——戴上贝雷帽,我看起来像个法国妞,就用个法国名字吧。他们讨论了一阵子,才假装愿意接受这个名字……就仿佛他们有选择余地一样。我真该交点更靠谱的朋友。那晚我们去了家夜店吃饭,把经理也拉来谈合同。他整个晚上一只手都搭在我大腿上,我想反对却知道这会让谈判没结果。好在他的手一直没摸到我裙摆上沿。

看他们谈得像要谈到天明似的,让我喝得酒杯不停添满,到回我住处时我已疼得要死。“好啦,够了。我得上厕所,可是这底下压根没洞。你们现在必须把我从这身衣服里解救出来!”要是女孩要上女厕,男生们的配合度真令人吃惊。我脱掉连衣裙,他们不到一分钟就把连体衣的拉链解开。等我还没反应过来,众人已开始撤场,连裤袜和假发都没管。Duane嘱咐我,脱完后把连体衣平铺好,明晚五点准时来给我换装。他们走后,我把一切整理好,直奔床上,决心要好好睡一觉。

星期二:

一觉醒来,我猛地坐起。Sheila正站在床边。这事儿真把我折腾够呛。我多希望能正常睡觉,然后自己醒来。我试着动手动脚,却发现自己被她的丝袜绑在床柱上,越挣越紧,我只好停手,免得把血都勒停。Sheila笑着说:“我们下面找你找了三天,医生都准备好要把你整成一个漂亮姑娘。你那美眉去哪儿了?Suzanne看你多么喜欢她,都给你留了一对那么可爱的胸。”我正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我的小玩具哑了?”她嘲弄道,“这是因为你喉咙里插着管子,阻止你的声带振动。这只是我的下一步计划之一。”

她从地上拿起一个桶,把里面像糖浆般清澈又黏稠的液体全浇在我身上,粘得我动弹不得。她戴上一双乳胶手套,确保我全身都被涂透。“现在放松几分钟,”她阴笑着说,然后拿了个定时器设定五分钟,放到我身边,便离开了房间。我又试图挣脱,发现四肢几乎完全不听使唤。定时器响时,她又进来解了绳。我全身动弹不得,她早就料到这一点。“现在看好了,”她把我摆成坐在床边的样子,“你动不了,但我能随意给你摆姿势。最精彩的是——”她拿出一个棕色购物袋里的盒子,抽出个和昨晚我穿的差不多的东西……

当我看得更清楚时,我认出那是个充气性爱娃娃。她拿起一把剪刀,从后背划开一条口子,然后把我塞进去。如果她不是那种爱炫耀的人,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娃娃的面孔上只是塑料眼睛,没有任何洞口。“我一直觉得你会是个可爱的金发女郎。让我在你左侧胸部上方盖上一大撮头发……就像这样。然后我们用一块布料覆盖右侧胸部,再继续绕着你美丽的腰身缠绕,下行到你那漂亮的臀部,最后在左腿处收尾。我想任何男人都想把你当他的性玩具,可你是我的。一找到几节电池,我们就出发。我正在赞助德尔塔·欧米茄兄弟会的比赛。谁能和你‘相处’最久,就能拿到两百美元,还能跟我约会。也许我会让获得第二名的家伙把你留下来。”

星期三:

“嘿,伊薇特!里面是你吗?你穿错衣服了。你胸前贴的这张便条是怎么回事?希望没弄疼你。”艾迪一边把便条从我胸口撕下,一边说道。我一直觉得他脑子不太好使,但毕竟是我朋友。“嘿,伙计们,听这个。”艾迪开始念起便条:“这个娃娃是送给乐队的礼物。沙发旁边有新电池。当你们玩腻了,就拉动那根绳子把管子从她喉咙里取出来,然后把她放进温水浴缸里。满载我的爱,希拉。”

我能感觉到他在寻找插电池的位置。“我们要不要给她试驾一下?”我能感觉到他们在移动我,真是迫不及待想在他们脱下娃娃装时看见他们。他们小心地把管子从我喉咙里拔出来,却不太小心地把我扔进浴缸里,接着放满了水。我很快重新控制住双臂和双腿,但当我想说话时,却只能发出尖细的低语,更像只鹦鹉而不是人。

“我猜你今晚你在哪儿不用我们问了,”杜安说,“真可惜,我们再也没法去那家俱乐部了……除非……如果伊薇特能亲自、私下向经理道歉,也许还有可能。”

“我不这么认为。我能在你那儿住几天吗?我在这里不安全。”我好不容易挤出这些话。

“那有两个问题。第一,我可不太想和一个男人共床。第二,我父母肯定想揪出那个半夜打电话又把大买卖搞砸的废柴乔治……不过,我想我们可以给一个叫伊薇特的可爱法国姑娘安排住处,你觉得呢?只要你想离开这里,就这么定了。”

“唉,干脆把我塞回性玩具里送我去当兵算了吧?我想就这么定了。让我看看希拉是不是还留了什么能穿的东西。”我小声说着。我在屋里搜了个底朝天,尤其是走廊的壁橱和脏衣篮,找到了几条干净的连衣裙和一些脏内衣。“一路上我们得去商场补点丝袜。”我提议道。

托尼拿起一条连裤袜闻了闻:“呸,你干嘛带这个?”

“万一杜安的妈妈想帮伊薇特洗衣服嘛。”我回答。“好了,伙计们,给我穿上装备吧!”我在壁橱里找出一件绿色的婴儿装连衣裙。希拉抱怨说那裙子让她显胖,但穿在伊薇特身上却可爱……至少我觉得是这样。希拉只留了一双鞋,所以我只能选我自己的运动鞋,或者她那双性感高跟鞋。至少运动鞋是干净的。杜安在去商场的路上顺道把其他人放下。我想象着走在商场里,后面跟着一群满脸傻笑的笨蛋,画面一点也不美好。

“杜安,亲爱的……你觉得这个怎么样?”我一边拿着一件黑色蕾丝睡裙,一边问他。报复真的很残忍……而且今天我就是她。我在百货公司的少女装部逛了好久,凡是入眼都试了个遍,最后买够了一周的量。除了几件便装,我还买了一条无袖亮片礼服,侧边开衩直到臀部,打折75%。我刷了借记卡,惊讶地发现总价竟然这么低。我跟着希拉购物时,消费可远比这高多了。

我在商场外橱窗前随意逛。杜安被迫当起了绅士,提着我所有的战利品。当我们路过一家店时,我注意到橱窗里有一对华丽的金戒指,每只戒指上都嵌着一颗小宝石。“杜安,亲爱的……你能给我买这一对戒指中的一只吗?我完全忘了买饰品,手头也有点紧。”我使出最柔弱的嘟嘴卖萌,紧挨着他,一脸可怜地说,“求你了!”

“好吧,我给你买一只。”他妥协了,“Spells R Us?我从没听过这店。一定是家古董店。你就在这儿等着,我马上回来。”

门上的铃铛叮当作响,杜安走进店内。“真是别致的门铃,”他心里想着,“比那种电子呼叫器好多了。”

一个穿着好像浴袍的老头从柜台后面站起来。“你好,杜安,”他说,“今天想要点什么?”

“呃……你怎么知道我叫杜安?”

“衬衫上不是绣着你的名字吗?那不是你自己的衬衫吗?”

“哦……对,这是我当初在丹氏速修汽车店当工人时的工作衫……总之,我给外面那位漂亮姑娘想买橱窗里的戒指。”

“嗯,杜安,这对戒指只能成套出售。但我看得出她对你多重要,我就便宜你一半卖给你。”他提议,“还给你个忠告:你这位同伴现实感超强。别让区区钱财来破坏你们俩的关系。”

杜安把戒指盒递给我,我给了他一个拥抱,还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这更多只是个样子,正如我事后所说。我们在商场里的一家餐厅停下吃午饭。等汉堡上桌时,我把玩着戒指。“看,杜安,真棒。我可以把戒指戴在任何手指上,都刚刚好。我能两个都戴在一只手上,或者各戴一只在无名指上。我敢打赌它们也能戴在你手上。我们可以各戴一只,然后告诉你父母那是友谊戒指。来看看戴在你手上的样子。”

下一秒,我还在牵着他的手,把戒指戴到他手指上;再下一秒,我却看见一个漂亮姑娘正把戒指戴到我手指上。不知怎的,我成了杜安。伊薇特抬头看着我,“亲爱的,你怎么了?”

“我没事,伊薇特。只是有点迷糊。你感觉怎么样?”对我来说,这是件挺奇怪的事。这是我第一次变成除我自己之外的另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我这辈子从没感觉这么好过。你买给我的这些戒指太漂亮了。不过我觉得这只不太适合你。”她一边评论,一边把戒指从我手指上取下。“我想我会把它们都戴在同一个手指上,然后告诉大家我们订婚两次了。”

我仔细打量她,才意识到这可不是个穿女装的男人,而是个拥有完美身材的真女人。她把连衣裙撑得恰到好处。她的声音也很完美,是带着一丝法语口音的柔美嗓音。她还疯狂地爱着我!当然,她爱的是杜安,而我此时正住在他的身体里。我正纳闷他到底去哪儿了,午餐也上来了。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就是杜安。我回忆起他的父母,然后脑海中浮现我们一家三口去度假的场景:爸爸、妈妈还有我。我看向伊薇特,又想起我们在公园相遇,那次我帮她修自行车胎。这些都不是我的记忆……它们从何而来?我沉浸在自我反思里,几乎没注意到现实世界。这里面有太多不该出现的记忆。我抬头,看到伊薇特从女厕回来。我们吃完午饭……我肯定是没就餐时就已狼吞虎咽。她噘着嘴,悲伤地看着我,问道:“你不会反悔不想让我搬来吧?你整个上午都这么安静和疏离。”

“不会的,我的爱。我只是在回想带我们走到人生这幸福时刻的一切。”我撒了个谎。嗯,不完全是谎,但精神上跟真相不太贴近。我把她的包裹和其它物品——大多是衣服、一些床上用品和几件小家具——一起搬进面包车。我还记得,从我们到商场时,面包车后面空得多。发动引擎前,我停了一两个秒,思考我们要去哪儿。杜安和我本来住他父母家,但既然我成了杜安,我现在住在他自己的公寓里。至少在接下来的十五分钟里是这样。然后我就要跟坐在我旁边的这位可爱姑娘一起住了。

接下来我花了一下午把车卸空,整理好一切。伊薇特在洗澡时门铃响了。我透过猫眼一看,竟是希拉站在门外。我想起乔治,意识到我还活着,躲在某处躲着希拉。我开门:“嗨,希拉。有什么新鲜事?”

她一推就闯进来,厉声问:“乔治,你藏哪儿去了?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后面那声音是啥?”

“那是伊薇特。她现在跟我住。”我回答。“而且我今天还没见过乔治。”

“他不在这里。”那是真相……嗯,也算差不多。

“我自己去看看,”她说着冲回浴室。我听到几声尖叫和搏斗声,随后是Sheila一瘸一拐地捂着头走回来。“你说得没错,那不是George。如果你看见那只黄鼠狼,就告诉他我还没算完这笔账。”

我把门关上,长长地笑了起来。Yvette裹着毛巾从浴室出来,头发上缠着毛巾,其他什么都没穿。我将她抱进卧室,我们激情澎湃地做爱。她实在太棒了,Duane……可惜你不在这里享受这一切。我深深地睡去,次日清晨醒来。阳光洒进房内,我翻身,看到身边床上躺着这位可人的女子。这样的清晨才是我梦寐以求的,不像近来的那些早晨。但这不对劲,我不能对我最好的朋友做这种事。

星期四:

我把戒指从Yvette的无名指上拨下来,分别戴到她两只手的无名指上,然后把右手的那只摘下,戴到我自己手上。我(又一次?)被Duane摇醒。“这戒指你留着吧,我觉得它会带来噩梦。”我环顾四周——这是Duane在父母家里的房间。我完全是我自己,但床脚那把椅子上依旧挂着Yvette的连体衣。看样子我昨夜还穿着一条宽松四角短裤睡在地板上。Duane帮我穿回了Yvette的连体衣,然后去洗澡了。

我不记得昨晚买的衣服放哪里了,于是翻遍了房间。所有我的衣物都整齐地挂在Duane衣橱的一边。出于好奇,我查看了衣柜另一端,发现了意外之喜:衣柜深处难以触及的地方挂着两件绘有珠饰的礼服和一顶深栗色长假发。我将它们拨到一边,发现墙里镶着一个小搁板,上面放着一本影集,下面还压着一个化妆盒。正当我翻看相册时,Duane看见了。“哦,那些照片里是我。我是个伪娘,已经折腾了半年。我原本买下你穿着的那套连体衣是给自己试穿的,只是一直没机会。”

我无法告诉他昨晚发生的事:他的身体并不在连体衣里,而是在Yvette的身体中。他肯定不会信。于是我静静问道:“今晚我能穿那条红色鸡尾酒裙吗?昨天买的那双红色高跟鞋正好配它。求你了?我还可以去和夜店经理把事儿搞定。”我走到他面前,将自己这具光溜溜的女性躯体紧贴在他裸露的身体上,双臂越过他的肩膀环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吻他。他捧起我的腰,将我调皮地扔到床上。

“快去穿衣服,女士。我们今天行程满满,你得练习的不止是吉他。”我换上了白色衬衫和藏青阔腿裤,里面是白色蕾丝胸罩和内裤。我轻轻梳理假发,穿上凉鞋,正好和Duane同时准备出发。然后,我再次失去意识。

“我现在是谁?”这是我睁眼的第一念。大多数人都会先想“我在哪儿?”,但那对我太正常了。我躺了片刻,试探各项感官。触觉告诉我——我已脱下连体衣;同时我还穿着先前那身衣服。我试着动了动,却发现自己又被绑着。凭气味,这里肯定是阴湿的地下室一类地方。我听见嘶嘶声,如同水流或沸腾声。我睁开眼,看到头顶高悬的岩石穹顶。转头望去,我身处一座洞穴。洞内唯一的光源来自大约二十英尺外燃烧的火堆,它下方支着一口大锅,里面有东西在煮。另一侧,Suzanne坐在一张高脚凳上,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本又厚又大的书,她正在朗读。她身披数层绿色袍子,每层颜色都稍浅、裹得稍松。

“总算醒了。”她说着合上书,走到我被绑的石凳前。“我真不明白你昨晚怎么骗过Sheila,让她以为你是真女儿身。”说着,她走过去狠狠掐了一下我的乳头,我当场尖叫。“不过现在,你是真正的女孩了……至少暂时是。要让你和这套乳胶衣合二为一简单魔法就能办到。两小时后咒语实质部分才会启动。”“你先自己舒服会儿,我去准备,”她冷笑一声,像部B级片女巫那样阴森。

我数到十,然后开始挣脱缚我的绳索。手臂很快就抽了出来。我猜她给我系绳子时,我还在连体衣里,没注意到实际手腕差异。环视四周,我注意到石壁上头部位置挂着一面全身镜。之前没见过,是因为我没法抬头看。镜中映出我如今的模样——正是几天前Yvette的样子,只不过我现在占据的是她的身体。这洞穴只有一个出口,Suzanne大概在另一端。我偷偷走向桌子,想找点有用的东西。

桌上只有那本书,厚得几乎六英寸。我猜想标题为《古代魔法奇书·卷三:肉身变化》。也许能找到她对我施法的那一章,翻转回来。我可以将连体衣留在石凳上,然后趁她不备溜掉。我把书翻到中部,标题写着:“增重增围”。我扫视了一下正文,不到眨眼功夫,我变成了一个肥胖女人。所有衣物都撕得四分五裂,散落一地。我几乎站不稳,浑身上下撑着我前倾的巨乳和向后倾斜的硕大臀部。一瞥镜中,确认我几乎能拿下“最胖双腿女人”称号——浑身就像个巨型沙滩球,有手臂、有腿,还有一对巨乳。我挥动一只臃肿的胳膊,用这满是赘肉的手翻到下一页。

接下来一章标题“蜂腰”。和之前一样,只要看一眼就能施法。这一咒并非完全撤销先前的效果,而是改良:我确实缩小了,但依然拥有只有多次隆胸才能达到的巨乳。臀部、髋部也相应巨大;手臂和双腿倒是恢复成正常女性比例,唯独腰身被收得极细——一圈双手几乎能让拇指与指尖相碰。

我看上去就像某个“生化傻女”网站里的女性。这局面完全超过我的预期。我本想只查阅咒语然后再考虑如何使用,结果得担心如何翻书才能不触发每一页咒术。我握住书本上侧,用力翻阅,只剩下题目可见。虽看不全标题,但翻页时我保持不变。


Suzanne从单向镜另一侧观察。这场景太搞笑,她忍不住要噗哧一声笑出来。“这可怜的家伙以为他——不,是她,真会魔法呢。我倒想知道她下一步会选哪条路。”她心里这么想。


书页标题写着“……重获”。听来像是能纠正我自己状况的咒语。我翻开那页,完整标题是《重获青春》。说完,我又变成了一个少女——不过是丰腴的少女,还是全裸。至少长得像个真女孩,而不是过度充气的娃娃。但我仍得找对页码,把自己变回原来那副模样,也许还得先找身衣服。

“……逆转”。会不会就是它?不,是《年龄逆转》。我从一名披肩深棕发的少女一下变成了满头短白发的老妇。脸上满是皱纹,胸部下垂。我的手臂和腿上布满红蓝色静脉。关节一动就疼,但我得找到那页把自己解救出去。

星期五:

Suzanne该回来了。我只有最后一次机会,得把咒语念对。不巧手一抖,书翻到了“音乐家化为乐器”。我整个人跟趴了一样,只能看见洞穴顶篷。不知过了多久,Suzanne回来了,能清晰听见她的笑声。她抓住我的双腿,把我倒挂镜前——我已经变成一把电吉他。忽然出现一个小音箱,她把线插进我身上。如果我能尖叫,肯定会——那插入的痛并快感并存。自从在各种方式里被变成女人,这是我第一次真正被“插入”。她轻拨琴弦,再拉扭我的琴脚,直到满意为止。她弹了几个和弦,又来回转动我的一个旋钮。那感觉极其奇妙,琴弦甚至不用她触碰就自行颤动。她左手顺着琴颈滑下——我的双腿,进一步挑逗我。右手不断拨弄旋钮。我迅速达到高潮,多次喷发。她“噗哧”一声拔下插口。

“我想你刚才玩的太过尽兴了,”她说道。她说得没错。我确实非常享受最后那一段。现在我感到孤独、隔绝、沮丧。

她把我架到凳子上,头也不回地往通道里走,“我得去看看你那老友杜安,好好呆着别胡闹。”她又开始咯咯地笑,显然是在嘲笑自己的玩笑。我只能朝前看,地板上躺着连体衣。肯定是最后那次变身把我与它分离开了。鞋子和衣服都被撕得面目全非,可杜安买给我的戒指却完好无损地戴在连体衣的手指上。

“你的伪娘老友杜安很快就会欣喜若狂。他会以为自己因为店里刚到了一批来自巴黎的高端女装而被意外锁在精品店里。这个小把戏足够让他忙到我处置完你之后,”她一边说着,一边把那本大书捡起来锁进柜子里。“你找的那些咒语搞得我有些疲惫。我需要休息一下才能继续。顺便告诉你件事……我怀孕了,你就是孩子的父亲。看来这是用魔法的一个诅咒——施法者总会变得有孕育能力。就一晚不带保护的性行为就让我怀上了。四小时后见。”她拿起连体衣,朝门口走去,“我觉得现在杜安比你更需要它。”

她就这样留我一人在原地。我是个父亲。好吧,准确地说,我现在是一把电吉他,一个被当作女人,又恰好怀有孩子的吉他。而我有整整四小时——感觉像过了四个星期——去反复思量这件事。灯光亮起,她回来了。全身一袭白衣,模样像极了护士装,却性感得多。那衣领呈心形低胸设计,低得我都能看到她胸罩上露出的一缕蕾丝。裙摆只到大腿几寸的位置,如果她要弯腰,几乎遮不住臀部。她脚蹬白色松糕鞋,脚上穿着白色罗纹紧身裤袜。她那头金色长发高高盘起,顶上戴着一顶小巧的护士帽,看起来就像布制的小王冠。左胸前别着一块铭牌,用深红字写着“Suzy”。我不明白为什么,因为她最讨厌别人这么叫她。

“首先,你得再次变回乔治,”她说,“至少要几分钟。只需一个‘全部撤销’咒。”她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我只觉得身体开始扭动。随后我再次失去知觉。醒来时,双腿被粗重的铁枷锁链锁在墙上。我的左侧,Suzanne同样给自己套上了类似的镣铐。“我很高兴你醒了,爱人,”她露出邪恶的微笑,“现在就是你该为所做所受付出代价的时候了。”她翻到书的另一页,开始念咒。这次给我的感觉不同于以往——如果还能说什么“以往”的话。我像是在坠落,又像在飘浮,也许是在飞。这一切和一开始时的情形颇为相似,我感到和自己的身体分离了。

不管怎么说,下一刻,我看到乔治站在右侧,对我咧嘴笑。我此刻是Suzanne,或者该说“Suzy”,就像我胸牌上的名字一样。乔治淡定地弯腰,从墙缝中拿起一把几乎看不见的小钥匙,轻松解开了锁链。我翻看书页,希望能找到有用的东西,可什么都没发生。我还是合不上眼,把书本丢到一旁,双手捂脸,恍然意识到自己有多蠢。终于,我忍不住跪倒,嚎啕大哭。以前的自己过来,好像要安慰我——至少我是这么以为的。可他只是把我隔着胳膊的距离抱住,说:“别把你的妆弄花了,要不等会儿就没意思了。”

他把书捡起来放回桌上。“你这具身体从内到外都挺不错。感谢你让我使用它。祝你在孕育和母性中享受快乐。”他接着说:“术士比女巫还要强大。就等着吧,Suzy,等我把你弄上床。我已经期待一周能第一次体验男性的快感了。有了你穿这身衣服,我肯定不会失望。实际上,只要看着你,我就能感觉到有什么在发生。”我抬头一看,很明显,以前的那个身体对现在的我兴奋不已——尤其是现在还是赤裸着。Suzanne明显意识到这点,脸一下子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然后匆匆离开,几分钟后又换上绿白相间的医生制服和运动鞋回来了。

“现在我也准备好参加化妆舞会了。我来当医生,你做我的护士。我已经把连体衣还给杜安,他也找到了一件绝妙的礼服。他看起来就像从时尚杂志封面走下来的模特。别问,嗯,他并没看出那不是你。”他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张彩色光盘,凑到我面前。“我要给你做点态度调整。这样你今晚才会规规矩矩,不会想逃跑。”我盯着那光盘,看见光线在上面闪烁,给人莫名的安心感。乔治轻声念着咒语,我几乎能听见他在说什么,但却觉得越来越困。

我从镜前转过身,整理好戏服,迈着最妩媚的姿态走向乔治,挽住他的手臂。“我准备好了,亲爱的!告诉我我是你见过最性感的女人吧,”我说。

“是的,Suzy,你是我交往过的最性感的女人,”乔治说,“如果那不是真心话,愿闪电现在就劈死我。”我走到他面前,热烈地吻了他良久。美妙得让我浑身无力,接下来的几步都走得踉跄。

这真奇怪。我记得自己当过乔治,也记得好几次被变成女人,但我并不在意。即便Suzanne从来没问过我想不想做她,我也不觉得有问题。那都已经过去,我只活在当下。只要能靠近乔治,我就幸福无比;一旦离开他,我就只想回到他身边。我完全地忠诚于他,也很开心能为他怀孕。还有,我太喜欢他给我挑的这身戏服了。它完美地衬托出我的身材,一定会让其他男人今晚都羡慕我是乔治。

杜安在面包车里等我们。他美得不像话——要不是我自己穿过那连体衣,我根本认不出他。伊薇特穿着一袭粉色幻彩的长款无肩带礼服,配着同色高跟鞋和丝袜。她还戴了一顶宽檐粉色礼帽,帽檐周围簇拥着羽毛。不知道我的宝贝乔治对伊薇特做了什么,她看起来根本不在意自己怎么来到这里,也不在乎接下来要去哪里。

我们在化妆舞会上玩得非常开心。我几乎不停地跳舞,仅仅为了几次上女厕所才停下来——用那裹着的身体上女厕时,我完全没有违和感。时不时我就瞄一眼伊薇特,发现她玩得也很尽兴。她像走T台似的冲各个帅哥摆姿势,还同时和好几个人调情。大部分舞伴都是乔治,但有几次我们跟其他情侣交换过舞伴。即便如此,我对其他人毫无兴趣,音乐一停我就赶紧回到他身边。

派对接近尾声时,我们找到了一张四人桌。伊薇特还带来了一位朋友。他装扮成海盗的样子,我愣了一下才意识到那是个女孩子装扮成男人。我猜伊薇特是对真男人失望了,才和她分享了这个秘密。坐下后,伊薇特介绍她的朋友叫威廉。乔治与他握手,我也礼貌地微笑。当我们落座后,威廉解释说他的真名其实是辛迪,他喜欢打扮成男人……就像杜安喜欢打扮成女人一样。

“你们俩愿意帮我们个忙吗?”乔治问,“我需要几个好人做证人。”他转向我,牵起我的手,给我戴上钻戒。“Suzy,你愿意嫁给我吗?”这幕我以前演过,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明天我们就开这车去拉斯维加斯办婚礼,”乔治补充道。

Saturday: 乔治事无巨细都想到了。我们一抵达拉斯维加斯,他就已订好了一间套房,并把婚礼礼服送了过去。我们三个女孩在同一个房间里换装,乔治则在另一个房里换衣。我的婚纱是可爱的白色长裙,裙摆拖地,网眼领口。头纱简洁却仍不失精致。在我试穿过程中,伊薇特和威廉都帮了忙,然后才各自换上自己的礼服。伊薇特换成了一件粉蓝色礼裙,威廉则身着深蓝色晚礼服。

我们来到大堂,惊讶地发现有辆豪华加长轿车在等我们。看来这也是乔治安排的。我们舒适地前往教堂。伊薇特和威廉先走到台前,而我则悠然地从红毯上走下。仪式如梦似幻,一切都完美无缺。伊薇特把戒指递给我,威廉同时也把戒指交给乔治。我先给他戴上左手的戒指,然后他再给我戴上另一个,我才意识到这对戒指我以前见过。我看向威廉,他朝我眨了眨眼。

我逐渐适应了这些变身,因为我保持警觉,及时扶住开始晕倒的Suzy。我对牧师微微一笑,解释说礼服可能有点太紧。Suzy重新稳住身形后,我们吻了他。我再看向伊薇特,才明白原来他们用了那对戒指,某种程度上,伊薇特和威廉已经成为了他们一直渴望成为的人。

Suzy依旧对我全心全意。

Yvette和William在几个月后结婚了。我们也回赠了礼物给他们,只不过这次用的是普通戒指,而非魔法戒指。Yvette告诉我,她和William在去拉斯维加斯的路上就已经看出来戒指的秘密。她还留意到我们在派对上的举动,由此意识到我们肯定也互换了身体。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Yvette作为我们乐队的主唱简直太棒了。其他俱乐部的经纪人在听过我们的演出后,为自己曾经对待Yvette的方式向我们道歉,几乎是苦苦恳求我们去他那边演出。

最后补充一点,我再也没有收到过Sheila的任何消息。有时我会想她后来究竟怎样了,但从未在我心爱的Suzy面前提起。

[受够了吗?我受够了。]

然后他们都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读者评论

Taarpa (03/29/2013):

嗯,这读下来确实挺有意思的。你确实以惊人的流畅和优雅触及了这么多类别。不过我很好奇,希拉后来到底怎么样了?毕竟,她可是惹出这一切烂摊子的人!哈哈!好故事,霍莉!——Taarpa


Penty (11/10/1998):

Hehe,这太棒了!我真心佩服作者们能把这么多不同的想法融合成一个连贯的故事情节。


Chilli (11/10/1998):

Holly——你写的这个故事真是妙趣横生。不管你最初的意图是什么,结果都让人读得非常过瘾。故事中每一个“日子”里,每次新的变化都比前一天更精彩。这里面有适合各种兴趣爱好者的内容,不管你对什么感兴趣,都能找到乐趣。结局也很让人满意,虽然带着一点开放式的余味……想想看如果续集中回到原来的女朋友,会有怎样的剧情?我强烈推荐这篇,绝对是一次绝妙的节奏转换。


Jed (11/07/1998):

故事挺复杂的……有时候我有点跟不上……谢谢你发出来!!!


Ran Dandel (11/07/1998):

所以我猜你是先把分类页面存下了,然后再编写故事来配合它,是吧?我完全享受那让人头晕目眩的过程。结局也挺合我胃口……我一直都喜欢看到“坏蛋”们最后吃苦头!——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