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之爱

嫉妒的“无望者”Frankie（弗兰奇），计划向他那位“前程似锦”、“稳操胜券”的哥哥Leo（里奥）报复。他试图把哥哥变成一个呆头呆脑的少女的计划并未完全如愿，过程中Frankie才发现哥哥之所以被称为“Lucky” Leo（幸运的里奥）的真正原因。

故事正文

又是星期一，凌晨六点五十三分，在这个寒冷多霜的十二月清晨，Frankie Carbonara仍然躺在床上。闹钟已经响了二十多分钟，他正绞尽脑汁想出一个充分的理由，让自己不必离开那张温暖舒适的床。

这个周末算不上他过得最好。周五，他被最近的女朋友甩了，更糟糕的是，她一直拖到他请她吃饭，把他所有那点可支配的收入都花光后，这才告诉他分手的消息——结果他只能一直掏空腰包，直到下次发工资前都没得花了。

接下来的周六也没好到哪里去。他那位“大有前途”的哥哥Leo，或者说朋友们一直叫他的“Lucky” Leo——自从夏天毕业后一直在休假的他，这天终于回来了。他在城里一家新电信公司的市场部找到了一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发展前景一片光明。

他回到老家——Frankie还和父母住在一起的地方——计划在找房子期间暂住。Leo得意洋洋，不但热衷讲述他在印度的见闻，还一再谈论对新工作的憧憬。Frankie每听一次，就更恨他一次。

Frankie自己的人生轨迹向来和哥哥背道而驰。

Leo学业优异，刻苦读书。

Frankie唯一研究的，就是他最喜欢赛马的赛况。

Leo高大强壮，相貌英俊，继承了父亲那带着意式魅力的深邃外表，让无数女性为之倾倒。

Frankie个子矮瘦，面色苍白，更像母亲那边的家族血统。

Leo凭借奖学金进了顶级大学，而Frankie十六岁就辍学，一路干过各种无前途的差事，最后落在伦敦市中心那家“Burger ’U’ Like”快餐店打工。

这，就是他在这个寒冷清晨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四十五分钟后，他就得去上早餐班。他好容易从床上爬起来，草草穿戴，下了楼，看起来就像被猫从巷子里拖出来似的。

他的模样再次与哥哥形成鲜明对比：Leo一身得体的商务西装，在骄傲的父母簇拥下显得风度翩翩。Frankie心里满是怨气，一边咽下咖啡一边想：他们从没这样对待过我。他抓起旧大衣，含糊道了声再见，踏上那两英里穿过伦敦桥的步行路。

他把手插进口袋，翻高大衣领，看着自己的呼吸化作冷雾，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把哥哥拉下马。

让他彻底忍无可忍的是周六那天Leo刚回家不到一小时，跑去街角的小店买烟，顺手还买了张彩票。他说本来不打算买，可当时就觉得“好运气”，花了一镑钱就买了一张。

几乎是必然的：那天晚上，Leo的号码一中，突然就多了1.5万镑。更可气的是，Frankie每周都参加同样的彩票，至少花十镑，却连十镑的奖都没中过！

他敢发誓，就算Leo摔进一堆马粪里，他也能靠着那副好运气闻到阵阵玫瑰香！

他心情低落地给又一位穿灰色西装的朝九晚五白领端起蛋堡送上。更糟的是，他送午餐时发现，目的地竟然是哥哥的新办公室。幸好Leo没认出他，他才免于再次尴尬。

那天晚上他回到家，比Leo还早一个小时，立刻冲向酒吧痛饮一场，好让自己避开听哥哥那一天有多成功的吹嘘。

“Frankie小子，忙啥呢？好久没见你来这儿了！”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伴随着一只手拍在他肩头。

Frankie转过头，是中学同学、个子不高却心怀大志的小混混Vincent O’Malley。

“嘿，Vince。”Frankie举起一品脱冰啤酒，一饮而尽。

“听说Leo回城了，他还是跟以前一样走运吗？”Vincent拉过一把高脚凳坐下，问道。

“当然——他什么时候不是呢！”Frankie满是讽刺地回答。

Vincent打响指招呼酒保。

“一品脱拉格啤酒，给他也来一杯。”他看Frankie放下空杯，又补了一杯。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Vincent听Frankie不停抱怨。虽然对话没多激动人心，但他已经看出如何利用Frankie的嫉妒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你想给他点教训，对吧？”当Frankie终于喘口气时，Vincent低声说道。

“没错，可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想让他彻底消失！”Frankie带着醉意抱怨。

“消失？”Vincent心里暗喜，正是他等待的机会，“如果你想，我有朋友能帮你让Leo‘一劳永逸’。”

“‘一劳永逸’？”Frankie酒意上涌，声音也大了些，“我可不想他死，只是想他这次倒霉点，让我也赢一次！”

“要不这么办，我让Leo再没机会坐那顶级营销主管的位置，也许还能让他继续留在公司，但职位得换个差点的。”Vincent咬着烟头，眼神警惕地环顾四周，“比如调去当个秘书什么的。”

Frankie醉眼朦胧地笑了：“那太好了。不过你打算怎么让他去当男秘书？这儿哪有几个？”

“我知道……谁说一定要男的？”

“你是说……”Frankie差点把啤酒喷出来，“你能把他变成女人？”

“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但你记不记得那天才离开学校的书呆子Billy？他爸是兽医。”Vincent点头示意自己不是在胡扯。

“哦，他爸是那种动物权利主义者，对猫特别感兴趣。为了更人道地阉割猫，他搞出了一种血清。别问我怎么做到的，Billy说这血清一打，公猫就会变成母猫。他觉得人也行，能大发一笔。”

Frankie越听越兴奋：如果哥哥变成一个漂亮的呆头呆脑女孩，还得天天躲男人追求，那该多讽刺！哪怕只是幻想，他也想试试。

“好啊，我答应，就是怎么操作？”

“这事要花钱。Billy他爸还要继续研究，我也要分一杯羹……差不多得给一万二。”Vincent笑得很精彩，把数字抛了出来。

“1.2万镑？！”Frankie绝望地瞪大眼，“你知道我哪儿来这么多？”

“别急，这还包括手术费——把那堆没用的雄性器官，也就是鸡鸡和蛋蛋切除。”Vincent见他满脸困惑，解释道，“血清会重塑所有内脏，让它们都变成正常可用的女性器官，就像给猫做的那样。还能凭新身体分泌的天然激素让人长出乳房。最后就剩外部重塑手术，做成‘女生那啥’的样子就行。”

Frankie听得心痒难耐，可他哪来这么多钱？他问Vincent有没有主意。

“或许我们可以谈个条件……”Vincent笑着继续撒网。

四天后深夜，Frankie在Deptford的一家夜店里等Vincent，距离他家两英里。Vincent约他来这里，说让他帮忙干几票活，他心想不管多违法，只要能整垮哥哥，他都干。

五分钟后，Vincent在昏暗的舞池边朝他走来。

“喂，Frankie，准备好了吗？”

“当然，Vince，差事是什么我都干！”Frankie回答。

“好，我跟Billy说过了，下周末一切就绪。”Vincent点燃一支烟，招手要了杯酒。

“太好了，我等不及了。这周Leo烦死人了，一天到晚跟我们炫耀他多厉害。更狗血的是，他还没找到住处，也不着急找！”

“好了，开门见山。我想让你把这个包裹送到封面上写着名字的联系人那里。他会在这个地址等你，你要做的就是把包裹交给他，并告诉他这是Vincent给他的。”他说着，给Frankie看了一个在泰晤士河北岸、约四十分钟路程的地址。

“什……这里面是什么？为什么你不自己去送？”Frankie紧张地说着，一边接过Vincent递给他的那块十英寸见方的棕色包裹。

“你最好别知道。现在赶快去送吧，明天我再给你一个类似的包裹。”Vincent说着，便停下来接听他的手机。

Frankie并不喜欢这个安排。他从来没跟法律打过交道，对此一点也不满意。他开始怀疑，为哥哥策划的这场复仇究竟是不是个好主意！

他还站在那里，两分钟过去了，盯着包裹发愣，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Vincent转身看到他还没离开，按住话筒朝他嘶嘶低喝。

“我告诉你赶紧走人，我已经先给Billy付了一些钱，所以你最好快点动身——你欠我人情，要是一小时内不到，别人会等不及了！”Vincent说完，又把注意力拉回到手机通话上。

这份差事轻而易举。Frankie准时抵达，放下包裹后又折返回家，整个过程都在一条后街的小巷完成，收件人一直藏在阴影里，没露出真容。

他知道还得再送六次，完成后才能松口气——他根本不适合干这种活——直到他把自己泡进一池温热蒸汽浴，双手还在发抖。

回家后，母亲的唠叨也让他心情雪上加霜。

“Frankie，”母亲说，“什么时候你也能像你哥哥那样有出息？你爸我都快担心死了，你一份接一份没前途的工作，一个女朋友都留不住——我真不知道你将来怎么办！”她唠唠叨叨。

他顾不上再听下去，赶紧冲进浴缸，而这次沐浴，只让他更加坚定要向哥哥讨回公道！

接下来的两次送件都很顺利，可到了第四次，他被人跟踪，只得沿着几条狭窄的后街折回，才甩掉尾巴。第二天晚上再见到Vincent时，他的神经已经快崩溃。

Vincent坐在酒吧高脚凳上，一手端着威士忌，一手拎着一个包裹，看着战战兢兢挨近的Frankie。

“Vince，我觉得我撑不下去了。昨天有人跟踪我，我不得不赶紧躲开，差点被逮住。你到底让我送的是什么？”Frankie说。

“我那客户在怀疑你为什么迟到，他对我很不满。如果你还没猜到，你一直在给北伦敦的黑帮送一级可卡因。你最好振作点，现在要是退缩可不行——我已经付了你哥的‘治疗费’，你可别敢耍我！”他说得让Frankie背脊发凉。

Vincent把包裹递给他。

“从今以后你得多加小心，警察肯定对你起了疑心，才让人跟踪你。我的情况也一样——这就是我必须让你当送货人的原因。”Vincent边说边四下张望，确保没人偷听。

毒品，毒品！！！他恨不得一脚把自己踢飞，早该想到的！

看到Frankie快要崩溃，Vincent知道要立刻行动，否则一切都要曝光。他凑近Frankie，揪住他的衣领，凶狠地在他耳边低语。

“听着，Frankie，这包裹得在五十分钟内送到。不然我就得报警。你现在已经陷得很深了，我看你经不住审问——是不是？”

Frankie立刻反驳：“要是你那样，我就把你和我干的这一切都告诉警察！”

Vincent只是笑了。

“Frankie，Frankie，我有人脉。今晚或其他任何夜晚，我都不在现场。没有任何证据能牵连我。现在快走吧，只要今晚顺利，我这周末就能安排好Leo。快点！”他说着，一把推他往门外。

想到要让Leo得到应有的报应，以及可能锒铛入狱，Frankie终于鼓起勇气把事情做完。

没出什么差错，他顺利完成了那次送货，接下来的一次也一样。转眼下一个周末到来，Frankie满心期待今晚的重头戏。

安排是这样的：Leo将在晚上八点左右与一个他一直暗恋的旧情人见面，地点在伦敦东南区Deptford一处破旧公寓，由Leo亲自去接她。

实际上所谓的旧情人是Vincent的女朋友。他早就知道Leo得穿过一条又黑又破的后巷才能到她家，正是在那里，他要设下陷阱。

Leo已经出发，为了和老朋友先喝一杯，他大概一小时前就离开了。

当Leo朝命运走去时，Frankie却躺在床上，第一次认真思考自己为“亲爱的”哥哥安排的一切后果。没错，他对Leo仍然恨意不减，但此刻他内心却生出一种不同寻常的宽宏感。

父母会怎样想，当他们的败家儿子突然不知去向？

而Leo自己，他真的配得上失去他拥有的一切吗？金钱、工作——甚至家庭赋予他的男子气概？

不，这样太不公平了！就在那一刻，Frankie意识到，他对哥哥的疯狂嫉妒，暴露的更多是自己的不足，而并非Leo做过什么或说过什么。

况且，他被叫作Lucky Leo，可不是没有原因的！

但事实上Frankie并不在意这些高尚的情感。他只是莫名地觉得，哥哥一定能摆脱这个陷阱，而且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到时候，他肯定会反扑。他得赶紧提醒他！

他看了看闹钟。现在是晚上7:18——只要他现在出发，还有时间赶到并阻止Leo！

Frankie没有交通工具，只能开始跑步前往。他知道自己能在规定时间内跑完这两英里（约三公里），果不其然，气喘吁吁的Frankie Carbonara在Leo约定到达前五分钟冲到了那条又黑又破的后巷入口。

两个雇来的打手正按指示藏在阴影中。约在八点时，他们在主路路灯下看到动静。

他们既能听到脚步声，也能看到越来越长的影子。当目标走近，他们确认那是个身材相符的男性，但仍按计划再三核对。

“喂，Carbonara。”第一个人喊道。

那人转身应声时，第二个人一棍子打在他头上，将他打昏。

“哦，天哪……我……我在哪……”他想说话，却被自己的声音吓住了。

哪里不对劲——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却比以前轻得多！他也纳闷，为什么四周一片漆黑，眼睛前蒙着什么，像是某种面罩！

他本就狂跳的心脏猛地加速，意识到情况极为不妙，开始出现轻微恐慌。他能感觉腹部某处传来一阵不适，但最可怕的是四周的死寂。

他本能地想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惊恐地喊道：“救、救命——谁来帮帮我？”他的声音让自己也惊讶，与记忆中判若两人！

他试图挥动双臂，却发现自己被捆住了，只能懊恼地扭动手指。

当他听到门“咔嗒”一声打开，又伴随脚步声时，他既紧张又松了口气。终于——现在他将弄清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哦，哦——看来患者终于醒了。对我这番手艺，你怎么看？”一个神秘的声音问。

Frankie决定保持沉默。他不认识这声音，但猜到他们在说自己，因此在弄清状况前，不想得罪任何人。就在这时，他又听到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觉得她看起来很可爱，你的改造太棒了。我相信他一定会很满意现在的她。”

那是Vincent，Frankie顿时明白！为什么他们一直在说“她”？

Frankie这才开始接受自醒来后一直本能抗拒的种种迹象。他微微扭动头部，能感觉到有重量，还有耳边金属铛铛作响。

他又动了动手指，这次感觉到指甲在手掌上刮擦的触感。问题是，他的指甲之前从不够长，根本做不到这种动作！

尽管仍然动弹不得，他还是试图探索其他感觉，他夹紧大腿，希望还能找到他开始担心可能缺失的某样东西。谢天谢地！那里果然还在，只是感觉与他预期的不同，几乎是一种麻木的触感！

他能听到Vincent和那个人在讨论什么，于是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谈话上——他必须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再过两周，她就差不多准备好了。内部结构和面部的改造几乎已经完成，现在只剩生殖器区域的最终美容手术。”

“不错，不错，成效比我预想的要好得多。我觉得等她适应了现状，知道自己将拥有崭新的人生和职业时，一定会很满意的。”Vincent边说边打量Frankie。

“医生，你看，她显然等不及想看看你手艺的成果了。我看咱们干脆放过她的痛苦，在她再次入睡前把眼罩摘了——你说呢？把眼罩拿掉怎么样？”

天哪！虽然Frankie知道他们说的肯定是他，也猜到自己遭遇的是原本给哥哥准备的命运，但他还是满怀希望，期盼着待会摘下眼罩后，自己仍会一无所知。那就意味着屋里还站着另一个人，一个女性——天啊，可能就是变了性后的Leo，而他所经历的只是一场意外，后来有人替他抢救！他的希望在一瞬间被无端的乐观冲得高涨，却又瞬间破灭。

他感觉到自己躺着的床或手术台开始倾斜，直到他仍被皮带固定着，以直立姿势坐起，双脚承受着身体的重量。随着身体上升，他能感觉胸部有什么轻微的蠕动，那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深吸一口气，当眼罩被摘下时，一道刺眼的强光猛然袭来。趁他眼睛适应之际，一块温暖潮湿的布被轻拭过他的双眼，帮助他看清周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纤细的红发年轻女子，耳坠轻轻摆动。她的身材几乎与他相仿，丰满的嘴唇、微微上翘的小巧鼻子，以及那双惊讶而哀怨的眼睛，都与他有着强烈的家族相似——见鬼，她看上去还有几分像自己年轻时的母亲！

Frankie的目光从她微微下垂的肩膀滑过，落到那双中等大小的乳房上，然后顺着纤细的腰部和曲线柔和却极富女性韵味的骨盆继续扫视。

尽管处境尴尬，他仍对这位美丽少女产生了瞬间的性冲动，但他的身体却没有做出他预期的反应。在他目光瞬间扫到那里并感到兴奋的同时，他下意识地看向裆部。面对那根萎缩干瘪的阴茎，他的大脑如同被惊雷击中，这幅原本迷人的画面瞬间变成了恐怖场景！

随着认知的到来——这女孩其实就是他自己，他正盯着一面镜子——自醒来以来笼罩在他脑中的迷雾终于被击碎。

他看见镜中的自己嘴巴同步地微张，随着自己柔弱的呻吟声而颤抖；泪水也沿着“她”的面颊滑落——他想起Vincent曾告诉过他，这杯废物“小弟弟”在Leo身上遭到怎样的“处理”！

“嗯，你怎么看，Frankie？别为你腿间那点没用的小肉担心了，自从它‘正常’工作时你就用不着它，现在不也还行？再说这玩意儿两周后就要割掉，然后Doc给你留的那套新装备会让你玩得更High——对吧，医生？”Vincent笑着打趣。

Frankie则愣愣地盯着镜中那泪流满面的“她”，惊愕不已！他暗恨自己为何如此嫉妒Leo！

“嘿，我们得给你想个新名字，更符合你的新身份。让我想想，不如让Leo帮你选个新名字吧！”Vincent等着Frankie的反应。

Leo？LEO。如果Leo知道了这……那可！

“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Frankie。当然，Leo早知道这事，最开始就是他想设局陷害你的！要不是你急着毁他生活，他才懒得给自己可乘之机来整你呢。

他或许被叫作幸运儿，但我一直觉得，他都是自己造就好运的。”Vincent边说边拉来一把椅子坐下。

Frankie看到医生的倒影在身后的工作台上准备注射器。

“医生会再让你沉睡一回，醒来后，你就将过上充满新机遇的全新生活。”Vincent兴奋地嘲讽道。

“可……可爸爸妈妈，他们会怎么说？他们会阻止这事的，会把我变回来的！”Frankie绝望地哭喊。

“不，别指望了，Frankie。”Frankie看见医生用冰冷的酒精棉片擦拭自己手臂。

“也许我没说清楚，这是单程旅行，Frankie。医生根本不知道怎么逆转手术，所以没有回头路。至于你爸你妈嘛——等他们从Leo那里得知你对他图谋不轨的计划时，他们反而觉得你应当承受同样的报应。他们甚至觉得你这个懒散的儿子不如当个女儿！”

“你……你这个混蛋！”Frankie在针头刺入手臂时泣不成声。

“你……逃不掉的，我说过我们早就赢了，Frankie，早就赢了。”这是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而Vincent则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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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离开办公室透透气。现在是午餐时间，天气转暖又晴朗，他想去楼后公园买个三明治，顺便饱眼福。

已是初夏的早期。寒冷的冬日清晨已化作温暖的夏初，Leo对此总是乐此不疲。他常常着迷于那些视若无物的美艳女子，刚一取下冬季里沉重实用的衣物，便迫不及待地穿上轻薄短裙和连衣裙，竭力展示身材。此刻，他看到自己的助理和他前上司的秘书坐在楼前草地上享用预先准备的鸡肉沙拉，裙摆合拢，双腿并拢，依旧优雅地坐着，尽管他没能得见那一瞥内衣，但那份含蓄更令他心痒。

他特别被那位美丽的红发姑娘Francine吸引。她修长的双腿从裙下延伸出来，随着她挠脚踝的动作，紫红色的脚趾甲格外惹眼。

他坐在长椅上欣赏这番风景的同时，也反思着自己在公司度过的这半年。他已升职过一次，是公司最年轻的主管之一，还从前任上司那里接手了自己的秘书Josie。

新任总经理George Taylor则得到新来的红发美秘Francine。Francine由Leo一手面试并录用，而部门里每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都愿意追求她，但谁敢拦下这条饭碗？这点众所周知——Leo早已确保这层秘密没人会乱传：George已经对Francine情根深种，享受将她从羞怯中引导出来，感受她对女性魅力的信心绽放。

Leo甚至希望他们将来能结成连理，毕竟当上总经理的姐夫对他的职业前景大有裨益！

看着“新妹妹”，Leo心满意足。弟弟Frankie一直一事无成，浪费了父母的期望。后来，为了让弟弟幡然悔悟，他才设下这场“考验”。他本无意强制弟弟彻底变性，但当他发现Frankie也准备对他下手时，他觉得自己也该讨回一点儿公道！

自那以后，他和父母都为曾经的兄弟（现在的姊妹）所展现的转变感到欣慰，而他也认为这笔花出去的钱花得很值——不仅让弟弟走上了正途，也圆了他的职业抱负。

哦，Frankie最初可拼了命反抗。Leo给她取名Francine时，她大发雷霆，为自己的新名字那样接近原来的男性名感到极度羞辱！

如他所料，她断然拒绝在Leo的公司做秘书，尖叫着发誓无论如何也不会屈服。结果，只需一个夜晚，让她体验在Vincent麾下做“女郎”的日子，她那番抗议便烟消云散。

第二天，她看起来十分震惊。前一晚，她失去了童贞，而那一连串“客人”则向她展示了凭借这副新身体，她如今能够期待的种种快感。

哦，对她来说，也并非全是坏事。那些“客人”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目的就是确保她能在体验中获得一些快感——尽管她绝不会承认！当然，也安排了几个“糟糕”的客人，只为避免她太过沉溺于此——毕竟他可不想要一个妓女做妹妹，他的父母也绝不会原谅他的！

不过，他完全不用担心。她并不想重蹈昨夜的经历，而是迫不及待地参加了速成班，学习她的新秘书技能。

“嗯，一切还挺顺利的。” “幸运的”Leo一边把一只手放在脑后，一边用另一只手向Josie挥手，心里这样想着。他含笑期待着今晚与George的双人约会——他和Josie，George和Francine。

Josie看到他向自己挥手，朝他飞了个吻，随后又热烈地投入到与女友Francine分享的办公室八卦中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