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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tered Fates:第三击,你就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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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Lord’s Prayer》(《主祈祷文》)的续集。屡战屡败的布鲁诺偷走了项链,而他妻子为让他躲过牢狱所制定的计划却以失败告终,接下来会怎样……?(现附修订结局)
故事正文
继上周我初次发表的故事(《主祈祷文》)之后,以及收到了大家的反馈(感谢Eric Bloodstone、Jennifer Adams、Mindy Rich和所有其他人),我便雄心大起!
这则故事是《主祈祷文》的衍生篇,我希望它能为这段情节画上句号。
我发现,虽然故事一开始进展平稳,但大约进行到一半时,它便变得相当黑暗——故事似乎有了自己的生命,也反映了当时我的心境。
希望大家依然喜欢此作,并且像之前一样,如果有时间和兴趣的话,我非常期待你们的任何反馈。
第三击,你就出局 Paul1954
这是近期《主祈祷文》的衍生故事,并为整个篇章做出结局。更多详情请参阅上文。
第一部分 ... 赃物
“天哪……你看看这个。”当布鲁诺检查着刚从机场那位看起来很有钱的女人那里偷来的首饰盒中的东西时,他自言自语道。
布鲁诺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他43岁了,婚姻失败,没有工作,还和一个35岁的女朋友卡萝尔同居,后者在市区一家酒吧当服务员。在他看到那位带着霓虹灯般招牌大声喊着“来抢劫我吧”的富婆沿着街道走过之前,他一直处境窘迫:没钱、没前途,而女友又迫切想要个孩子——她的生育钟几乎快走到尽头。眼前这个机会,他实在无法抗拒。
可惜他不得不开枪——那女人一直尖叫不止,甚至还追了上来,他不得不设法让她闭嘴。他本不想杀她,但见在洛杉矶有人在人前晾着值钱的东西,简直就是自找麻烦。
他已经两次锒铛入狱,最近一次还是因加重抢劫罪,如果再被抓住就会再次锤下去。
上次判他刑的法官提醒了他“三振出局”规则——下次若因暴力罪名定罪,他将被长期监禁——至少50年,这对他而言就等于终身禁闭。
当那疯女人追着他跑时,他脑中闪过这一切:若被捕,连棺材都准备好了。他无处可退,只能铤而走险将她干掉。
他忘却了那女人,掏出首饰盒,把里面的东西摊在桌子上审视。“钻石项链、三只黄金手镯、各式耳环、一枚蓝宝石戒指,还有一个看起来一文不值的项链。”他一边清点,一边说道。看起来这些东西价值约50万美元——这次他真是撞了大运!
正当他准备把这些赃物收好放到安全的地方时,卡萝尔走了进来。
“嗨,亲爱的。”她把手提包丢到角落,刚想瘫坐下来歇脚,却看见桌上的财物。
“天哪,布鲁诺——你搞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看不出来吗?我搜了个黑寡妇的巢穴,捞了这些东西。肯定是一只聪明鸟儿会收藏的宝贝,对吧!”他一边笑一边把财物重新放回盒子。
“别把我当什么傻妞!我可不想忍受你的废话,偏偏还是我一个人得养家糊口。”卡萝尔愤怒地吼道。“给我看看。”她猛地抓过那盒首饰。
“走开,这可是我辛苦得来的战利品——跟你没关系。凭我这一回的收获,我们奢侈好几年都够了。”他一把把盒子夺了回去。
“你到底从哪儿弄来的?哦,布鲁诺,你是不是又去偷东西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倒挺像个头脑简单的傻妞。即便在她这双不甚映射的眼睛看来,也知道眼前这些可是一笔巨款。她的愤慨瞬间被现实打消——布鲁诺再也无法宣称他们买不起孩子保险金,这是他们争执的老话题——此时母性本能占了上风,使她对布鲁诺获得这笔财富的手段一概视而不见。
“嘿,亲爱的——要不现在就试试生个宝宝?”她嗲声嗲气地说着,扯下裙子,只剩下一套廉价的黑色内衣。她走过去,开始给他解裤带,拉开拉链,一把抓住他那不算坚硬的下体,轻轻一捏,试图让他兴奋起来。
天哪,他最不想的就是这蠢货生个孩子!他从没拿到过像这次赃物可能带来的这么多钱,他想放松一下、享受一下——女人到底哪儿这么爱折腾?他根本不懂她们对生孩子的执念。卡萝尔一直想要个女儿,但他的计划里根本没打算现在就被一个傻妞绑住。
他抓住卡萝尔,把她推到膝盖上。“嘿,宝贝,先暖暖身子怎么样?”他把渐渐勃起的阳具送到她嘴里。天哪,这实在太刺激了——看着那双红唇在龟头上打圈,舌尖顺着阴茎轴面来回舔弄。
对卡萝尔而言,这并非苦差事,她一向喜欢口交,还以为能把他调到极点,让他忘了在操她前要做任何防护措施。她把他慢慢往沙发上拉,他仰面倒下,男人的那玩意还堵在她嘴里。没过多久,他就在她嘴里爆发,弄得她措手不及,连主菜都没来得及上阵。她火冒三丈。
“你这个……混蛋!”她尖叫道,“你竟把我当二流妓女——你知道我多想要个孩子!我真不明白,我还图什么和你在一起,你就只想要我做免费的餐点、洗衣机,还有随叫随到的性服务!”
“哎,哎,冷静点,别激动。”他平静地说,试图安抚她。也许自己确实有点过分,羞辱了她。他并非有意,但经过一天的肾上腺素高涨,再加上看她半裸在那儿拨弄裆部,让他一切理智瞬间崩溃。他倒是关心她的,只是他还没意识到,靠这笔钱,他可以弄到任何想要的姑娘。他走回首饰盒,翻找了一番,找出那条模样古怪的项链。他觉得这是最不值钱的,就扔给她。
“嘿,宝贝,对不起啊——只因你太美,我没法忍住。”他不太令人信服地撒了谎,“拿去吧,当作我对你的情意象征。”
她接过项链,满怀狐疑。这可不像布鲁诺会随便赠送宝贝,除非别有目的。她从没见过这种首饰,也能看出既不是银也不是金,更没有钻石。中央的吊坠上有个天使般的美丽人像,但显然没什么价值。
突然间,她意识到,在自己还能生孩子之前,她和布鲁诺要有个孩子的几率跟当下一个示巴王后的几率没多大差别。想到自己未来要怎么走,她心里一阵空洞。这个懒鬼肯定是用暴力从某个地方抢来的珠宝,而她或许可以凭此对他要价。
“听着,布鲁诺,我没你想的那么傻。”她镇定地说,“我知道你不想跟我要孩子,也知道当你把这些赃物变现了,就会找个新模特儿替你暖床。”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带怨气,这让布鲁诺有点发毛。
“问题是这样的,”她继续说,“我可以去报警,把这堆赃物上交,我打赌警察会把它和某起重罪联系起来。你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你会因重罪再进监狱,永远出不来。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也不是这条破项链。如果你给我个孩子,我就离开你,没任何牵连,你不用欠我什么。”
她提出最后通牒时,布鲁诺安静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波本威士忌。轻轻抿了一口,又抿了口,幽幽地笑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让你就这么走?我可不吃威胁那一套——要不是我收留你,你什么都不是。”
“现在我是一无所有了你这混蛋!”她狠狠地吐出一句,满脸毒辣。“你对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们可是名义上的情侣,从缓刑官到录像带店老板都认识我们。如果我出什么事,你有前科在身,第一嫌疑人非你莫属,你敢冒这个险吗?”说完,她转身进了卧室,扑到床上哭得撕心裂肺。跟他在一起,她到底在浪费什么。她多么渴望拥有一个孩子,让她的生活有个寄托。
“该死的女人——你以为抓到我软肋了?咱们走着瞧!”布鲁诺大喊着,气冲冲地冲出公寓,往街角的酒铺走去。他真想把这些破女人的心思都抹杀掉,觉得没有比买一大瓶杰克丹尼更好的办法了,看看他能把它毁到什么程度。
第二部分 ... 角色互换
卡萝尔稍微冷静下来,将项链戴到脖子上,走到镜子前端详: “嘿,不错嘛。”她这么一想,便去衣柜里找那条新绿裙子,看看能不能搭配。
她伸手去拿那条裙子想要试穿,却一不小心撞掉了挂领带的领带架,上面挂着一条又红又黄条纹的领带。那是布鲁诺上次去缓刑官面谈时,向他那个长得挺帅的朋友丹借的领带。
领带落在她胸前,滑过挂坠,令她胸口隐隐发麻。那种麻感迅速变得更强烈、紧绷,仿佛胸罩被自己日渐隆起的胸肌勒得生疼。她赶紧脱下胸罩,正好瞧见自己的胸部迅速扁平,达到自青春期以来从未见过的程度。
不过,这种变化无法与她青春期前的少女身材相提并论,因为她感到肩膀在变宽,且上身笼罩着一种说不清的力量感。她太过震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在心底惊呼:“天哪,我看起来像个怪物!”与此同时,她的臀部和双腿依旧宽厚平滑。话音刚落,那股麻感便延伸到全身,留下了更粗壮的腰围和看似更窄的臀部——其实只是腰身改变的错觉——以及肌肉结实、满是体毛的强壮双腿。
最大的变化,是那枝阴茎在两腿之间迅速生长,紧接着是一对硕大的睾丸垂挂其下。
他——现在是他了——腿脚一软,摇摇晃晃地走向床边。他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然后走向衣柜门后那面全身镜。
第一眼看到镜中的自己,他猛地倒吸一口冷气,用低沉平滑的声音说:“丹……丹——我简直不敢相信!”紧接着才意识到,除了那条黑色小丁字裤,他身上别无他物。看上去太滑稽了,他赶紧脱掉它,然后全裸地走进了客厅。
此刻涌动在他体内的力量与活力让人如醉如痴,这与她之前在那家破酒吧里整天端盘子,又被那个变态无情地口交后满身倦怠的感觉,简直天壤之别。卡萝尔从未想象过,拥有一根大阴茎和一对沉甸甸的睾丸,在毫无束缚下摇摆时,身体会因肌肉的拉扯与力量充盈而欢愉异常。
他决定探索那对睾丸的触感,于是俯身轻捏,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快感,也很快发现此举令阴茎充血膨胀,应和着他的抚摸渐渐挺立。
浑然不觉门已开,也没注意到布鲁诺走进公寓,他还自顾自地在抚摸、摩挲那对新生的部位。
“这是什么……”布鲁诺走进屋内,看见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竟在自家客厅里手淫,一脸惊愕,嘴里喃喃:“天哪……我才出门二十分钟,就发生这种事。如果那女人背着我勾搭……”他心想,却见丹抬头对他毫无羞愧。
“布鲁诺亲爱的,”卡萝尔一听到布鲁诺的惊呼,抬头说道。他看见布鲁诺错愕的表情,忍不住咯咯笑了出来。
布鲁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和丹相识三十年,丹在他蹲监狱时一直鼎力相助,但此刻丹赤裸着身体站在客厅中央,脖子上戴着半小时前给卡萝尔的那条项链,更可怕的是丹还像个傻丫头似地咯咯笑,讲话也娘里娘气——他从没听过她叫自己“亲爱的”!
“丹——我真希望你能拿出个好理由来解释这一切——要是你敢和我的女人搞在一起,你就等着遭殃吧!”怒火瞬间点燃,他脑中的金钱、孩子和未来全被赤红的愤怒吞没。
所有威胁只让卡萝尔更加咯咯笑。“布鲁诺亲爱的,冷静点嘛——给自己倒杯酒,哦对了,也给我来一杯,我是卡萝尔啊!出了点怪事,”她一边说,一边坐下,寻找能遮身的东西。唯有那件丢弃的工作制服,她将它搭在自己此刻的男性躯干上,看上去滑稽至极。
布鲁诺照‘丹’的吩咐,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杰克丹尼,又给丹也倒了一杯。丹举杯欲饮,布鲁诺则冷声道:“听着,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招,但我现在没心情绕弯子,给我说清楚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花招,布鲁诺——我就是我说的那个我。咱们吵架后,我进卧室想试试那条绿裙子配不配这条项链,结果丹的领带掉在我身上,接着我就变成他了。嘿,这蛮好玩,可我倒是想恢复原样——丹很帅,但我宁愿看她,也不想变成她。”卡萝尔解释道。
“胡说!”布鲁诺瞪眼道,“要我信你这套,就得马上变回去,否则立刻滚出去!”
“我想一定是那条领带惹的祸。我还没来得及测试更多办法,但如果我把自己的衣物贴近这条项链,也许能变回去。”
卡萝尔拿起那条被丢弃的裙子,贴向项链,却毫无变化。“我……我不明白——天哪,希望我能变回自己。”
“把那给我。”布鲁诺一把夺过项链,自己戴上,“要我信你这胡说八道,你得先让脑子清醒清醒!”他越说越气。
“我也不知道,”卡萝尔叹道,“也许这玩意只能用一次。”她将裙子朝布鲁诺扔去。他轻松接住,却犯了大错——一把抓住裙子压在胸口,大喊:“卡萝尔!快把屁股从那房间里给我滚出来——这位情郎要发火了!”
话音未落,他立刻感到一股奇异的感觉从胸口蔓延而下。他踉跄着,感到毛发疯长,胸部变得柔软,同时一阵奇怪的收缩感涌遍全身。卡萝尔看着他,满眼是乐。她看见布鲁诺的五官开始变柔,变得陌生,胸部迅速丰盈,他在地板上痛苦翻滚,臀部和躯干也重新塑形,转变成极为女性化的曲线。
“哦,布鲁诺,布鲁诺,还是该叫你卡萝尔呢?”卡萝尔对躺在地上、已完全变成女性的他说道。“我想你现在该信了吧——还是你那固执的男人脑袋,哦对不起,前男人脑袋,愚蠢得连自己眼睛看到的都不信!”
“卡萝尔……丹……”这具女性身体发出尖细的女高音,“我这是怎么了——我简直成了个愚蠢的傻妞!”她对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感到极度震惊。
“喂,你这蠢货,只有你把自己当蠢货才是真蠢货!况且——谁让你用‘蠢货’或‘花瓶’来骂人!”卡萝尔怒道,她和不久前的自己之间依旧存有莫名的亲切感。“我真受够你那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了——不过,你现在也没资格对谁摆谱,对吧?”
“天哪,”前布鲁诺心想,“我真想揍人——这一直是我过去应对一切的方法。可要是对着眼前这人出手,我肯定被反击得惨不忍睹,我想我从没感受过如此无助。”他虚弱地想着,眼中不自觉地涌出陌生的泪水。
“来嘛,”卡萝尔走过去安抚“卡萝尔”。他张开臂膀将“卡萝尔”拥入怀中,而她自然飘散的女性体香令他心生保护欲与微妙的兴奋感。不过,他体内还残留着足够的“卡萝尔”,阻止他进一步追求性冲动。
他用结实的臂膀小心地将痛苦的布鲁诺抱回卧室。脱去那些雄性化的巨大衣物后,他将她轻柔地安置在床上,然后拉过被子。
“乖,亲爱的……别难过了。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想办法解决。先看看明天会带来什么,再做打算——先睡一觉,我们明天再找出原因,看看是否能变回去。”他说着,将项链从卡萝尔脖子上取下——此时他已大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肯定是这条项链惹的祸——每当有衣物碰到它,佩戴者就会变成那件衣物主人的模样。“哇,这玩意还真有意思。”他暗自想着。
他回到客厅,浑身兴奋不已,根本不想睡觉。换上布鲁诺的衣服后,他昂扬地走出公寓,迈着带着新发现自信的步伐。
他感受着从未体验过的力量,仿佛所向披靡,一路漫步到河畔。他体内仍保留着卡萝尔的思维,不想满足男性赴酒吧或脱衣舞厅的俗套冲动——天哪,她从对面看过太多此类场面,一生无憾。
尽管被这具身体和卡萝尔的身份牢牢束缚,他仍真心关切布鲁诺——担心这次越界的冒险会让布鲁诺彻底锒铛入狱。他知道自己早晚会被抓——他每次都是如此,这次更没有缓刑可言。他必须想办法救他们俩,给彼此一个新的开始。
散步沉思一番后,卡萝尔决定回到他们的公寓,再试一遍那条项链——她并不想永远以丹的身份存在。虽然他长得古典俊美,能吸引众人目光,但她依然是个女性,并希望保持这种状态。进入公寓后,他先检查了布鲁诺的情况,见到“她”没事后,又回去准备再次尝试项链。这一次,他重新戴上项链后,拿一件旧衬衫贴向吊坠,等待身体变化。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惊慌片刻后,卡萝尔心想,也许项链的魔力已被耗尽,一夜之间两次转换恐怕让它疲惫不堪。他(“他”)自然是这样希望的,否则他将被困在现在的模样里。几乎是一种事后意识,他突然想起布鲁诺现在不得不过着卡萝尔的生活。他轻声笑了,带着几分歇斯底里,想象着布鲁诺今后得穿着那件格子迷你裙服务上菜。“这下可教他收敛那些大大的想法了,”他心里这样想着。
他觉得够了,也该休息了,毕竟经过一夜的肾上腺素狂飙,他自己也需要睡眠。他脱得只剩一条平角内裤,“天哪,我真怀念平时那种光滑的内裤,”他一边无意识地挠着睾丸,一边想着。
卡萝尔钻进床里,凝视着身旁沉睡的美人。看着“他”之前的身体,他心想:“嘿,还不错嘛。我还可以给那些年轻姑娘们表演几招。”于是他把手臂搁在自己昔日的身体上。卡萝尔稍微动了动,当丹从后面偎进来时,两人都陷入了无梦的沉睡。
第三部分 ... 典型的工作日
“丹”最先醒来,正盯着“卡萝尔”看,只见她迷迷糊糊地四下张望,一脸茫然。
“天呐——我才做了个最奇怪的梦!”布鲁诺(此刻仍是丹)说着,却突然停住,因为他感到身体里有股陌生的重量,还听到从“她”的嘴里传来尖细的女声。“哦,天哪……这可不是梦,对吧?”“她”说着,抬手抓住自己的胸部,在上面来回抚摸。
“嘿——手别碰,立刻给我住手!”“丹”大喊着,一把拽开“卡萝尔”的手。“得了,咱们去客厅看看能不能把这屋子翻个底朝天。”他说着便朝客厅走去。
“我看这条项链一戴上就会把佩戴者变成任何接触它的衣物主人。丹的领带扫到我身上,我就变成了他;你碰到我的裙子,你就成了我。昨晚我试着变回去,什么都没发生。也许休息了一晚,现在值得再试一次。”“丹”把项链拿出来戴上,边说边准备触碰衣物。
“等,等一下——我想先来。”新的卡萝尔说着,试图从“丹”手里抢过项链。
“可别急。”丹抓住卡萝尔的手臂,轻松阻止她得手。“嘿,”他心想,“有时候力量才是最大优势。也许我该让他多享受当卡萝尔的日子,我自己好去闹点乐子。”
“我先来,蠢货。”丹对震惊的卡萝尔说着,猛地把她掼到房间另一头。他记得先把衣服松开,然后摸向她保存了十五年的那件旧T恤——那是她最喜欢的衣服之一。
这次变化似乎比上次来得慢些,不过那只因为他们都心怀期待。不一会儿,丹开始逐渐消散,卡萝尔熟悉的模样缓缓浮现出来。变化的顺序与上次相似:卡萝尔那一头及腰的金发重新长出,胸部渐渐饱满,肩膀收窄。两个卡萝尔都惊讶地看着,原本健壮的双腿变得光滑纤细。短暂的几秒钟里,除了那根突兀的阴茎和睾丸之外,她的身体看上去完全是女性。但这对阴茎与睾丸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光滑阴阜与裂隙,她松了口气。
“哇,”卡萝尔/布鲁诺一边看着年轻的卡萝尔,一边感叹。她看上去大约22岁,相当美丽。“把那给我!”她/他又一次伸手抢项链。这次更灵活的卡萝尔轻松躲开了那位对自己陌生且身体不太协调的“老版”卡萝尔。
“嘿——你昨天可把我弄得够呛,别以为就这么算了。”卡萝尔说着,将布鲁诺推进卧室,并用椅子顶住门把手,确保他出不去。她把项链藏到了布鲁诺绝对不会查的地方——厨房水槽下和清洁用品堆放在一起。
卡萝尔细细打量着自己,对能重返15岁而欣喜若狂。那十五年里,她的外貌随糟糕的情感关系与不堪的工作一点点消磨殆尽,最终落得和这无赖布鲁诺在一起,也从一家破差事干到另一家破差事,拼命糊口。现在,她有机会重过应该是人生最佳的年华,这次她不会再重蹈覆辙。
而这一切的改变,都要从布鲁诺开始。她当场决定,要继续跟他在一起,但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毫无尊严。
她走回卧室,放走“卡萝尔”。“我觉得,是时候让你真正体会一下我每天必须经历的那些糟心事了,亲爱的,今天你就会体验到我所遭受的一切。”
“你这女生又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们绝不可能再继续这荒唐剧本!”布鲁诺喊道。
“别跟我叫女孩!你现在可真是麻烦大了,你最好赶紧清醒清醒。见鬼,也许你当我也没那么糟糕,至少那样你还有机会避免被判那五十年刑期。你想变回去,就得今天以我的身份过一天。快去换衣服,否则你下班又要迟到了。该轮到你赚钱了。”卡萝尔大声说,“想变回去,就得立刻下楼去那家酒吧——我会帮你准备妆容。”
在铁一般的命令面前,卡萝尔/布鲁诺决定咬紧牙关,咬牙坚持过完这一天。该死——等他恢复原状,定要好好请她吃苦头。这时,布鲁诺从卡萝尔手里接过粉底、口红,还有各种化妆品,感到无比屈辱。得配合浅白的肤色与金发才行!他/她接受了一堂速成化妆课,又学会了如何走路、坐姿、站姿以及一切与身为女性有关的举止。
“别担心,亲爱的,”卡萝尔说,“你永远不知道,这些技能将来或许会派上用场。”她在布鲁诺脸上留下最后一刀。
随后是那件格子衬衫,恰到好处地露出一定的乳沟以吸引顾客小费;最后是那条格子短裙,再搭配短白袜和粉色蕾丝边,脚蹬一双可爱的白色运动鞋!这一切,难道永无止境吗?
接下来的十个小时简直是炼狱。卡萝尔曾威胁,如果他的表现不合要求,就要永远做卡萝尔。要是他真把活儿干砸了,丢了这份工作,可能永远也没机会变回去!
首先是开车去酒吧,路上还遭到一辆皮卡卡车里那些混蛋的狼嚎。终于到了工作地点。凭借卡萝尔的辅导,他勉强应付得过来。但更难受的是,不停地点头鞠躬,口中保持微笑,还得确保主要是男性的顾客能看到足够的胸部,以达到真正卡萝尔设定的小费目标。没完成的小费额度,意味着他要永远做下去。
她整整一天都在服务那些卑劣下流的人,定期被“碰擦”或“撞上”,让人摸个不停。他从来没意识到当女性的种种不便,甚至一度对卡萝尔产生同情,体会到她几乎每日要忍受的生活。
当然,没有女性那套天生的“小技巧”和毕生经验,他还是失败了。一直到第三天,他才凑足小费额度。这时,这种生活才变得像第二天性——才三天而已吗?
在“卡萝尔”学习“职业诀窍”时,真正的卡萝尔一直在调查布鲁诺怎么弄到那批珠宝。很快她就发现了机场的那起案件——洛杉矶警察局对这件高调抢劫案展开了积极追捕。据说有位英国夫人试图追赶抢匪时被击伤当场身亡,身份不明,但肯定跟皇室有关系。
虽然警方尚未锁定嫌疑人,但坊间传闻布鲁诺对此心知肚明,迟早会被牵连。她思考着该如何挽救他的后路,意识到得抓紧行动。尽管经历了这么多糟心事,她依然爱着他所能成为的那个人。她曾想用那些赃物换取新生活的启动资金,趁布鲁诺忙于应对她的最后通牒时把珠宝和项链一起藏了起来。现在,她明白那些珠宝太“烫手”,得赶快处理,或许还能用来救他一命!
那天晚上,布鲁诺回到家里,欢呼雀跃。看起来“她”已经达到了小费配额。
“很好,这对‘她’来说应该是一次教育,”卡萝尔心想。布鲁诺以典型的女性化方式激动地说:“哦,卡萝尔,我做到了,我做到了,我今天完成了配额,甚至超额完成了!我肯定被人摸的次数比我端热餐时还多,但这都值得——我又能做回我自己,一个男人了——快把我变回去吧!”
卡萝尔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心里想着:“真可惜——我更喜欢这样的布鲁诺。我猜你自己都没察觉,可你那些废话般的蛮横全没了——你花光了所有精力来扮演我,哪里还有力气干别的。而且,满身涌动的女性荷尔蒙肯定也削弱了你的硬度!”
这最终促使她把心里盘算已久的想法付诸行动。
“好啦,亲爱的,好啦……先冷静下来,”她一边说,一边松开布鲁诺环住自己的双臂。“首先,你得先满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我真为你骄傲,你居然除了第一天之外都没抱怨。遇到自己可不多见,我只是想撑到今晚结束,好好和‘我自己’聊一会儿。”
“哪儿给我机会!”布鲁诺像个真正的女孩似的嗔怪道。
第四部分……变化
卡萝尔决定给两人做顿饭,聊以度过这个夜晚。经过精心准备,她端上了菜肴和一瓶廉价红酒。因为迫不及待想变回去,卡萝尔/布鲁诺吃得极不淑女,狼吞虎咽。红酒也下肚飞快,这让卡萝尔松了口气。事实上,她自己一直只喝水,卡萝尔/布鲁诺并未察觉。
几乎没有什么有意义的对话,布鲁诺对闲聊毫无兴趣。但她/他已开始感到微微头晕,说道:“喂,快点行不行——你不是说要变我回去吗?我有点等不下去了。这具身体太难hold酒了,那酒劲直冲脑门,我越来越无法集中精神!”
“嗯——我懂你意思,亲爱的!我也喝不了多少酒,而且别忘了,你现在是在我的身体里呢,”卡萝尔说道。
“是啊,所以快点,宝贝。我……我真的有点想不清楚了——我……我……腿都感觉不到了。”
“好了好了,亲爱的!之前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讲道理,但现在应该安全了。我在你酒里下了强力镇静剂,一会儿你就动弹不得。这药会彻底剥夺你的行动和控制能力,你大概已经开始觉得胳膊麻木了。”
话音刚落,布鲁诺试图从椅子上站起,却发现双臂双腿对自己的意念完全失灵,只能愤怒地坐着,心中翻腾着怒火。
“你……你这婊子,”她结结巴巴地说,“你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哦,布鲁诺,虽然这个称呼似乎不太合适,但我还能再暂时这么叫你吧?别这么激动——先放松,我慢慢告诉你。就在你努力保住我的工作时,我也做了一些侦查,查清了那些珠宝的来历。坊间传闻已经把你牢牢牵扯其中,迟早会被警察盯上,到时候他们可不会放过你。所以我觉得我得为你做点事。要是不帮你,那我这一辈子想要的女儿还指望谁来给我生呢!”卡萝尔说。
“要是你又被捕,那就完了——三振出局,对吧,布鲁诺?”
布鲁诺只能坐在那里听,别无他法!
“这镇静剂大概还会持续一个小时,过一会儿我就要拿起电话,打给他们,告诉他们我藏了那些珠宝,还说是在我们的公寓发现的。到时候就没有回头路了。”卡萝尔说。
“卡萝尔……卡萝尔,不,不要这么对我——我不敢相信你会这么做。我……我……爱你——你知道的!!!”布鲁诺挣扎着说道。
“哎呀,亲爱的!别用甜言蜜语打动我,这都是为你好——相信我。”卡萝尔说着,走向电话。她拨通了电话,然后对布鲁诺说:“好了,事情办好了——他们说大概三十分钟后到,这给了你五分钟时间决定要不要自救。”
“自……自救?什么意思——你要……要怎么做?”布鲁诺说,话都越来越难说清了。
“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变成别人——你也得跟我一起变。警察会找我,而且虽然我现在年轻了,可我也不能被盘问。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为自己开辟新生活。”卡萝尔冷静地说,“要是不走,你知道会怎么样。”
“你……你现在根本不给我选择,对吧……你打算对我们做什么改变——不管怎样,你都得让我再做回男人——我对这女人身份已经受够了一辈子了。”
“受够女人身份!”卡萝尔怒吼,“你根本没真正体验过当女人是什么滋味。让我告诉你,做你的女人是怎样:拼命干活,还心甘情愿地让人摸来摸去,只为赚个小费养家,而你却坐那儿策划下次抢劫,装作要洗心革面。就像个妓女和玩物,被迫跪下含着你的废柴鸡巴,而我当时只想要一些爱情和温柔!即使你现在对我这么苛刻,我还是爱你到愿意帮你重来,拉你脱离你自己挖的深渊。那才是做你的女人,那才是当女人。”卡萝尔苦涩地说。
“天哪——我从没见她这样过,”布鲁诺心想,随即陷入羞愧的沉默,后悔自己惹怒了她。
“好啦,我告诉你一件事,亲爱的!”卡萝尔走向她,把项链挂在她脖子上,“等我整完你,你就知道厉害了。”
此时,卡萝尔拿起那只粉红色小长袜贴向项链。几秒钟后,布鲁诺感到那熟悉的麻麻的感觉再次席卷全身。他现在肯定不会再是布鲁诺了。
布鲁诺感觉“她”原本女性的身体开始缓缓缩小。除了身高下降,胸部首先消失,臀部也收窄,最后呈现出幼女的体态。缩小过程持续了十几分钟,比上次快了一些,直到变化完成——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出现,卷曲的金色柔发轻轻垂落。与此同时,镇静剂也逐渐失效,“她”重新恢复了行动能力。
“天哪,卡萝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会就这样丢下我吧?”布鲁诺用尖细的声音喊着,小心翼翼地从椅子上站起。
“让他多点儿罪受,”卡萝尔心想,“我还没做最后决定呢,我要先给他个滴水不漏的伪装:谁会把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和布鲁诺这个失败者联系起来?过来,漂亮的小家伙,让你妈妈给你打扮打扮。”
“你看,”卡萝尔脱掉那件大得离谱的衣服,让布鲁诺赤身站着,“你终于给了我梦寐以求的女儿,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小丫头呢。”卡萝尔逗弄着她。
布鲁诺低头看着这具柔软的小身体,听着卡萝尔的调侃,羞愧不已。
“哦,亲爱的!你脸红的时候真好看——这可要有趣了。”卡萝尔看着他的窘迫,开心地笑道。
“你……你接下来要变成谁——你不能一直这样——我们要怎么跟人解释?”布鲁诺发出吱呀的声音。
“等着瞧吧。”卡萝尔一边说,一边把项链从布鲁诺身上取下,戴到自己脖子上。她脱去所有衣物,然后拿起一条男式牛仔裤贴向项链,缓缓开始变化。和布鲁诺一样,她注意到自己的乳房逐渐变平——不过,她对此心存遗憾。她喜欢女性的身体,想尽快变回去。接着,她的身躯变得更加健壮,迅速长到6尺2寸高,下颌线也更显刚硬,金发缩短成干练的沙色短发。变化完成后,她看起来就像布鲁诺想象中,如果他有个22岁的弟弟,那该有的样子。
二十分钟后,一切变化完成。布鲁诺开始紧张,说:“天哪——快点吧,我们得走了——警察随时会到,我们要怎么跟他们解释?肯定要被带去问话什么的。”
“别担心,漂亮的小脑袋——我骗你的,我还没打电话,我只是装给你看的,好让你心甘情愿地跟我走。”卡萝尔平静地说。
我想争取些时间来完成变身,然后在他们赶到前离开这里。“我要现在就报警。”他用沉稳低沉的男中音说:“顺便说一句,从现在起你可以叫我‘爸爸’了,否则看起来会很奇怪,亲爱的。我想我得叫你路易丝,就像我那已故的妈妈——我一直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路易丝。”看到这身材高大、肌肉发达的男人说“妈妈”,简直显得格格不入。
第五部分……逃亡
他给警察打了电话,然后拿起他事先打包好的大旅行包。随后,他走到布鲁诺的床头柜前,打开抽屉,抽出一把枪——就是用来杀人的那把枪。“不能把它留在这里——我们安全了之后得处理掉它。”他对布鲁诺说道。
他钻到水槽下,拿出那批珠宝。他打开珠宝盒,把珠宝摆在盒里,故意让警察来时一目了然。唯一例外的是,他打算把那条项链戴在脖子上,直到他们恢复某种正常状态。
他又走到电话旁,这一次是真的报了警。抓起“小路易丝”纤细的小手——吉米,他决定就这么称呼自己——走到外面,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灰狗巴士站。他决定离开这城镇,跑到某个偏僻没人的地方潜伏,直到找到更稳妥的落脚点。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警察早就盯上了布鲁诺,而吉米的电话只是抢先触发了他们的行动。一辆警车及时赶到公寓门口,正好看到他们走出布鲁诺的住所,看到一个年轻男子和一个小女孩提着行李神色匆匆,顿生怀疑:这里不该还有其他人。于是警察决定拦截他们,但他们已上了出租车,只能尾随其后。
他们的车程最终送他们到一家长途汽车站,警官奥米拉决定现在拦下他们,将他们带回警局问话。
当吉米和路易丝正要登上开往丹佛的长途车时,奥米拉警官走上前,亮出警徽。吉米看着靠近的警察,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打扰一下,先生——我相信你能帮我们解答一起抢劫兼谋杀案的几个问题!”吉米挣扎了片刻,却没跑掉,奥米拉迅速给他戴上了手铐,另一名警官则抓住路易丝,将她带向警车。
第六部分……被捕
路易丝/布鲁诺……
路易丝被带去接受照顾,一位“非常友善”的女警官盘问她谁是她的妈妈、谁是她的爸爸,他们住在哪里、在做什么。路易丝只好装傻,说自己不知道住哪儿,就把吉米当成爸爸的名字。警察虽然觉得她似乎另有所隐瞒,但见她明显情绪激动,也不好逼问更多,只得另想办法从那名男子口中套话。他们以为逮捕的便是路易丝的父亲——吉米。
布鲁诺简直不敢相信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他真后悔当初看上那位富家千金和那条愚蠢的项链。他不知道项链后来怎样了,但如今他却被困在一个四岁小女孩的身体里,几乎不可能再拿到项链——大概永远也没戏了!他知道卡萝尔被捕时戴着它,可就这么多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不知道卡萝尔后来怎样。“路易丝”最终被送给一对已有幼子、很有爱心的夫妇寄养,布鲁诺则不得不接受作为路易丝继续生活——至少要等到自己再次成年,才能亲手(也许应该说“她”自己亲手)拿回那条项链。他心知这希望渺茫。
后来,路易丝被同一家收养,成长在一个稳定、有爱的家庭里,有一个疼爱她的哥哥照顾她。最初那一年,她走出了情绪低谷,最终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开始以一个普通小女孩的身份去上学。起初很难,规则多又不同,但随着时间推移,她渐渐适应,甚至开始享受这种女性生活方式。卡萝尔要是知道,肯定会笑翻!
随着青春期到来,女性荷尔蒙的大量分泌,她绽放成一位美丽的少女。到十九岁时,她谈过许多次恋爱,也学会了许多曾难以想象的事情。她现在称得上是个熟练的口交高手,男孩们都很喜欢她。然而,她一直保持着最后的矜持,仍是处女——对她这个年纪的少女而言相当罕见。
一夜,她和最新的男友约会后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她眼角瞥见一道快速闪过的影子,随后听到男友倒地的呻吟。她想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这时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一块散发刺鼻气味的布料随之贴上。她挣扎了一下,然后……便陷入了黑暗。
吉米/卡萝尔……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一秒钟前他们还要登车去寻求自由与新生活,下一秒警察亮出警徽,想要讯问!一阵惊慌后,吉米被一把推上警车,背铐已带上。他隐约听到警官说:“你有权……”然后一切都变成了空白,他看向坐在逮捕警官另一侧的路易丝,只见她面色惨白,惊恐地看回他一眼。
回到警局,他被迅速带下楼,脱光衣物接受搜身,贵重物品——包括项链——被收走,随后被关进了一个小牢房。
两小时后,奥米拉警官走进监室:“来吧,你得跟我去一趟,我们有些问题想问问。”卡萝尔从未经历过这种场景,恍惚着走出牢房,来到一间审讯室,血液在脑中翻腾——到底哪儿出了岔子?除了想要救心爱的人外,他什么错都没犯!
“坐这儿。”奥米拉示意他坐到桌子另一头那把看着就不舒服的椅子上。“首先我要知道你是谁,刚才那小女孩又是谁,还有你们手里的那些东西是怎么回事。”奥米拉边说边把吉米抓着的大包往桌上一放。
“展品一——一把手枪,与射杀德弗里斯夫人的凶器十分相似。我们要送鉴证科比对子弹轨迹——我敢打赌二者会吻合。”奥米拉说。
“展品二。”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条项链,放进透明塑料袋里展示出来——“一条与抢劫兼枪杀案中被盗珠宝描述相符的项链。证据确凿,我们就掌握在你手上。我得告诉你,我们一直认为这案子是布鲁诺·马塞利干的,还看到你刚从他公寓出来——这时候你有什么话要说吗?先从你到底是谁说起!”
当证据摆在眼前时,吉米哑口无言。若说实话,即便他们信,他也没法证明那时不是以另一副身份出现——他既被发现持有凶器,又佩戴赃物,情况岂不十分糟糕!
他决定保持沉默。无身份证明,一切皆无凭据!他的命运只能交给上苍。此时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由于缺乏他或任何口供,警方只能继续搜集证据。加上“路易丝”身份混乱,这一案子直到一年后才被提交法庭审理。虽然在一年牢狱生涯中,他/她努力不让自己太绝望,还一直挂念着布鲁诺,如今的路易丝要承受些什么。
那条项链也作为证物被锁起来,显然不可能再拿到了。他决定以后都以吉米的身份生活,并寄希望于奇迹让他避开牢狱。但这份希望很快破灭——陪审团一致认定吉米罪名成立,法官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
尽管已在狱中关了一年,卡萝尔仍被判决震惊。某种天真的想法曾让她坚信,既然自己没犯案,总有更高力量会还自己公道,还能以吉米身份重新规划人生。如今一切被剥夺,她再也没从低谷中走出来。吉米被带走,十五年后假释出狱时,已是个满身戾气的苦汉。
第七部分……尾声
彼得·德弗里斯勋爵与夫人……
审判结束后,那条项链连同其他贵重物品终于归还给彼得·德弗里斯勋爵。他已等候多时,心情却未必如释重负。
彼得最初其实是名叫胡安妮塔的西班牙女仆,正是她与项链的纠缠让其变为现任的德弗里斯勋爵。原先的德弗里斯勋爵如今是“新”勋爵的妻子胡安妮塔。在凯瑟琳——德弗里斯勋爵首任夫人——被谋杀后,两人才喜结连理(详见《主祈祷文》)。
自从妻子的凶手落网后,彼得就知道项链已被追回,迟早会归还给他。这让他陷入道德困境。
合理的做法,本应将此事告知胡安妮塔,让她恢复对她遗产的所有权。
但事情变得复杂,因为:a)他对所承担的新生活颇为满足,b)胡安妮塔似乎也已安顿于自己的新身份,c)他与胡安妮塔彼此相爱。
两人看起来都很幸福,并且猜测胡安妮塔可能已经怀孕。他们为此欣喜不已,彼得认为,权衡种种因素后,最好还是保持现状。
当彼得终于拿到那条项链时,决定立即将其处置。他不想冒犯妻子的风险,于是当晚开船到庄园湖心最深处,将项链沉入湖底。
路易丝和吉米……
获释后,吉米很快陷入了绝望的深渊。他满心怨愤,觉得自己整个人生被人抢走。当年作为卡萝尔时,她所渴望的,不过是一个孩子,最好是个女儿。若能如愿,她会心满意足。但可恶的布鲁诺偏偏把一切弄得一团糟——其实那也没什么大不了,她当初本可以趁机离开,可偏偏没有,如今她就永远是吉米,一个一无是处的失败者,这简直是一种无可挽回的终身判决。
这份痛苦在他心中日复一日蚕食着,他煎熬了好几周,终于决定弄清布鲁诺到底过得怎样——他是否以路易丝身份另辟生路?他过得幸福吗?
他终于找到了路易丝。费时两个月,才找到她的养家人。此刻他已经暗中观察她好几天了,记录她的行踪,了解她为自己建立的新生活的日常习惯。
他藏身灌木后,注视着路易丝——她看起来是那样幸福。他无法将这个娇柔可人的女性,和他曾深爱过的、那个脾气暴躁、一事无成的布鲁诺联系起来。他看着她与新男友嬉笑打闹,不禁既嫉妒又苦涩,恨自己这些年错过了一切。该死——他自己什么都没做,却苦受那个女人的惩罚。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他必须做点什么,把这一切纠正过来。
那天夜里,他开始尾随她回家。看着路易丝那么幸福,不时停下来与男友拥抱亲吻,他的怒火几近爆表。他预先准备了一些氯仿,决定立刻行动。
两人并肩笑着走路时,他悄无声息地逼近,直至站在他们身后。他拿出之前藏好的一块厚木块,重重砸在男友的后脑勺上。男孩猛地倒下,路易丝正要转身,他迅速将浸有氯仿的抹布捂在她嘴上。她很快停止了挣扎,倒在他怀里。
他将她放上之前偷来的汽车,开往大约三十英里外的一座废弃谷仓,这是他在寻找路途中注意到的地点。
她慢慢苏醒,发现自己被绑在谷仓里。她的第二人生一直备受呵护,现实中也享受着养父母的庇护。此刻,她切身体验到作为女性的又一面:当软弱无力的身体面对更强壮、更残暴的敌人时,那种徒劳无助的绝望——她成了猎物,成了她在上一世认定的受害者心态的典型,这种心态似乎是全世界女性与生俱来的本能。
在昏暗的谷仓里,她看到绑架者向她靠近。
“嘿,亲爱的。”她听到他这么说。那声音令她脊背发凉——她竟能分辨出这是谁,一个她万万没想到还会再听见的声音。
“吉米……吉米,是你吗?”她眯眼问道,在黑暗中努力辨认对方。
“是我,亲爱的。看来你过得挺不错。我这几天一直在暗处看着,真不敢相信你变得如此天生柔媚。至于我吗?你大概想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在那该死的监狱里腐烂——被当作世上最卑劣的渣滓看待,慢慢崩溃,替你承受应由你承受的痛苦。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说法吗!”他几乎满口恶毒地咆哮。
“卡萝尔,我真的很抱歉——我们分开后我无能为力,只能过上命运安排的生活——还能怎么办呢?”
“吉米这混蛋,我现在就是吉米。别跟我扯什么命运。在这世上你要靠自己造就命运,就像我当初给你选这个身体一样,就像我给自己选这个身体——该死的错误不是吗!”
说罢,他向路易丝逼近,脱下裤子。露出他的阴茎,一把抓住路易丝的头发,将她的脸硬生生往那里挤。
“熟悉吗,贱人,熟悉吗!”他一边喊,一边强行将阴茎塞进她嘴里。
“别做傻事,”他说,“我要你给我做过最出色的口交。”
她以前也吞过阴茎——很多次——但那总是出于她本人的意愿;这次截然不同。还没到高潮,他就把她拽开,撕扯着她的衣服,粗暴地强暴了她,直到她身心俱疲。
她躺在地上泣不成声,吉米突然被自己所做的一切、及自己蜕变成何等人渣的事实所震撼。他用最残忍的方式发泄了愤怒,但这样做,究竟能驱散怎样的恶魔?
这一切令他无法承受,他甩下路易丝与谷仓,回到那辆偷来的车里。这时他忽然获得了绝对的清醒:他所做之事,将成为永难承受的重担。
他如神志清晰的醉汉般踩下油门,在高速公路上飞驰,脑海里盘算着如何根除自己引发的灾难。驶近一个急右弯时,他依旧把油门踩到底,眼前的一切都仿佛在慢动作中展开。
他先想到自己所受的不公判决,其次想到自己对年轻女孩犯下的暴行,最后想到即将上演的第三幕——也是最后一幕。他已走到不归路。当车速超过110英里/小时冲出公路的那一刻,他欢呼道:“第三击,你就出局,宝贝!”说完,车子撞树爆炸,化作一团火球。
九个月后……
经历了痛苦的分娩,路易丝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婴——她给她取名为卡萝尔,纪念本可,也本该出现的那个人。
(作者决定添加此修订结局,以确保那枚勋章不被遗失,并可在他人故事中再次使用)
尾声 2
这是一个炎热的夏天。他刚从伦敦出差两天回到庄园,受到妻子胡安妮塔和家中新生儿查尔斯的热情迎接。他们亲吻时,他仿佛从妻子神情中捕捉到一丝戏谑,顿时有些狐疑,便稍稍后退了一下。
“亲爱的,怎么了?”他问。
“不,亲爱的,一切都很完美。”她回答。
英格兰中部正遭遇两百年来最严重的干旱,彼得·德弗里斯勋爵望着庄园,心中忧虑。自他与新婚妻子胡安妮塔从洛杉矶归来后,便十分珍爱这片美丽的园林,如今却干枯焦黄。
最先面临威胁的是他引以为傲的玫瑰园,但他希望在他离开期间已有人采取措施缓解。
像英国常见的情况,连续四天的好天气导致禁用水管,当地政府已开始取用附近河流补给水源。出发前往伦敦前,园艺主任曾来请示,要将湖水抽上来浇灌玫瑰和其他植物,以缓解无休无止的曝晒。他说近期气候仍无好转迹象。
彼得勋爵同意了,但提出一个条件:湖水绝不能抽干。他可不想看到自己丢进湖底的那条项链又浮出水面——尤其此刻生活如意时。
他决定绕着花园散步,看看园丁的补救措施效果如何。首先来到玫瑰园,立刻看到玫瑰盛放,心中松了口气,暗想:“得恭喜汤普森,他干得真不错。”汤普森几乎是家传户晓的园丁,忠诚服务了数代人,如今已75岁,本该退休,那将是大家难过的一天。
他看见远处的汤普森,挥手致意——等会儿再向他当面道谢。他继续前行,忽然愣了一下。
他暗自想道:“说实话,这阳光让他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年,身体也更硬朗了。”
他继续绕过庭园,来到湖边。看到汤普森遵照指示,在湖底保留了至少三英尺的水,他很欣慰。但他惊讶地发现湖中间竟然有一台生锈的割草机残骸。那应该是在他住在洛杉矶期间被丢下的,当时庄园里除少数佣人外无人长期居住。割草机卡在那里显得多么碍眼,但他觉得还是让它留着吧,最终会彻底生锈消失,他也不想有人冒险下水打捞。
他回到庄园宅邸,胡安妮塔递给他一杯冰镇啤酒,迎了上来。
他实在太幸运了,自从他们结婚以来,她对他一直关怀备至。
“亲爱的,你这次出差怎么样?所有计划都顺利完成了吗?”胡安妮塔走上前,亲昵地吻了他一下。比起过去作为勋爵,她更喜欢如今庄园夫人的身份。
“非常成功——一切都很顺利。我得说,汤普森在玫瑰花园的工作做得很出色,他退休后我们肯定会非常想念他。”
“那可得很久之后才会发生——看他现在玩的多开心。他在你不在的时候还有个有趣的发现。”她一边说着走到房间角落的一个陈列柜前,拿出一个帆布小袋。打开袋口,拿出那条项链,令彼得大惊失色。
彼得彻底愣住了,“什……什么,你……你怎么会得到它?”他震惊地结巴问道。
“亲爱的,亲爱的——先坐下来,我慢慢跟你说。汤普森在抽干湖水时,按你的吩咐在水位开始下降到临界点时就停了,他随后在湖底发现了一抹阳光下的闪光——那条项链就挂在被丢弃的割草机把手上。当然,他立刻把它交给了我。”
彼得显得紧张,甚至有些愧疚。她继续说道:“我意识到这一定是和凯瑟琳的珠宝一起被归还给你的,而你一定把它藏在那里,以维持现状。你凭什么剥夺我重获新生的机会?”胡安妮塔平静地问。
“亲爱的,对不起,当时我们太幸福了,我不想破坏现在拥有的一切。那时你正怀着我们的孩子查尔斯,想要变回原状意味着只能流产——我承认我自私了——我太爱你,又渴望一个继承人,所以不想冒险。我现在明白那是错的——我应该信任你,给你和我一起决定的机会。”他激动地说。
“没关系亲爱的,我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足,现在我再也不想变回去了——我只是喜欢做妈妈,哦,还有做妻子。”她说着走过来抱住他。
“哦,还有一件事——我给了汤普森一些酬劳作为发现项链的奖励。他已经被变回45岁——他不想回得更小。他绝对不会向任何人多说一句,他对这个家太忠诚了。我还让詹姆斯来把这条项链带去还给大英博物馆。我们不能再把它随便丢掉,它总会被找到——有时候它似乎有自己的生命!”她感慨地说。
詹姆斯非常感谢再次见到这件古玩,决定立刻送回博物馆以确保安全。在去博物馆的路上,他的车坏了。他步行半英里,到一个电话亭求助。回程时,他发现车被撬开,装有项链的包被盗走了。
“我真不敢相信,”他说。“这东西肯定有诅咒。”
——终——